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喂,痞子】别太坏!/作者:灵猫香』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喂,痞子】别太坏!的简介:【大结局】一觉醒来,自己床上竟然多出来一个男人?“啊——!”“叫什么?昨晚不是很默契吗?”他竟然可以云淡风轻地翻过身接着睡...』 ------章节内容开始------- ●人物简介●   【喂,痞子】别太坏!   人物简介:   ●白圣浩:   身高:189   年龄:27岁   身份:三井会社老大   亚洲最富钻石王老五,统领的三井会社下属的公司,全球林立。   ●温凉:   身高:164   年龄:19岁   身份:宁北大学中文系大二生,为了养家糊口,晚间兼职在金帝夜总会当歌手,成为远近闻名的卖唱女“金蝴蝶”,但是卖唱不卖身。   身世之谜成为后面的重头戏。   ●廖涉:   身高:184   年龄:21岁   身份:廖氏企业的继承人,宁北大学企管系毕业。温凉的原男友。   与温凉的分手有难言之隐,后面会死追烂追温凉。   ●礼娴:   身高:171   年龄:20岁   身份:礼家小公主,宁北大学经济学三年级。爱上了廖涉。   ●廉成:   身高:185   年龄:28   身份:复仇之第一章、醉酒的女人   秋天的晚上,晚风一阵阵,加上海岸线吹过来的潮气,十一点半时站在街上,的确有些冷。   宁北市虽然不像热带地区,不分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不过在冬天,也不是很冷,毕竟在大江以南。   可是,穿风衣在秋天,是很明智的。   高大的泡桐树下,就这样,像是雕像,迎风站着这么一位裹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真的很扎眼。   几个女人从他身边经过,禁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气,马上叽叽喳喳、肆无忌惮地开始议论。   那个男人好帅啊!   屁!帅那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全部,而是酷!超酷啦!   而且他在吸烟,要命啊,黑色风衣,绝长的完美身材,再加上深沉地吸着烟,那真是让这些女人们不能活了。   晚上估计是一定要做chun梦的了。   洛元从车里呆不住了。   看了看越来越大的海风,又看了看十米外孤寂站着的那个黑色风衣男人,左右为难。   老大非要下车,说要透透气,这一透气,竟然透了十分钟了!   十分钟……   三井会社的老大,自己站在大街上十分钟,这是非常危险的!   听说日本黑帮想要暗害老大,这阵子一定要谨慎又小心才行。   “咳咳,我受不了了,你等着,我过去喊咱们老大。”   洛元撑不住劲了,跟司机说了声,揣好了枪,裹紧了衣服,下了车,向那个一米八九的颀长身影走过去。   “老大……咱回吧……多十几分钟了……”   洛元很温柔地说。   其实他在其他弟兄们跟前是非常嚣张跋扈的,也只有面对老大白圣浩,他才会像是发了情的兔子。   淡紫色碎发遮住了男人的额头,他窄窄小小的脸,尖尖的下巴,小麦色的肌肤,嘴唇薄薄的,美感的流线。   “呼……洛元,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散散心……”   洛元一声冷汗。   “那怎么行,老大?都这么晚了……”   万一从那个黑胡同里跳出来几个仇家,暗枪几声,那可就不可挽回了。   紫蓝色的眸子暗了暗,仿佛幽美的夜明珠,声音却低下去,多了几分不耐,“洛元,你不听话了是吧?从这里,到欧斯密酒店就这么短距离,我想自己静一静,走一走,怎么,还要你同意?”   “老大……”洛元要哭了。   白圣浩却已经没有耐性了,“滚!”   “哦……”洛元瘪着嘴,无奈地返回了名贵的汽车,跟司机说,“走,到前面等着老大去,咱们老大还想散散步……娘唉,咱知道,我就让铁饼过来了,有他保护老大,我不就省心了嘛。”   “今天是十月四号呢……”司机若有所思地说着,发动了汽车。   “是啊,十月四号!我说呢,唉,又到老大郁闷伤心的日子了……”   十月四号,对于白圣浩来说,是每年都要伤感的一天。   虽然,他整个人都不具备伤感的细胞,而且,他素来都是把伤感留给别人。   那身剪裁上乘的gucci风衣,还有armani的线条笔挺的休闲裤,顶人家一年生活费的名贵锃亮的皮鞋,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   189公分的白圣浩就那样,独自一人,在夜晚十一点半,走在清廖的大街上。   今天是十月四号。   从一家夜总会,跑出来一个穿着艳丽庸俗的女人,明显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几乎遮盖住了她原本的五官。   “呕……呕……”女人喝了好多酒,被风一吹,酒气上翻,扶着一棵泡桐树,吐得哇哇的。   白圣浩微微皱眉,从她身边经过。   他最讨厌买醉的女人,也包括吸烟的女人一并反感。   没有任何停留,看都不看那个女人,走过去。   哒哒……   小跑的尖跟鞋在他身后响起,白圣浩的胳膊被人家从后面拽住。   嗖!   下意识的,反应灵敏的白圣浩,一秒钟便做出了反应,旋身,另一只手探过去,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温凉喝多了,她摇头晃脑的,吐着浓浓的酒气,多亏人家掐住了她脖子,否则她会来个将脑袋歪在肩膀上去。   “你……嘿嘿……”温凉醉醺醺地眼珠子骨碌乱跑的看着比她高出去那么多的男人,含糊地说,“刚才……嗝儿,是不是你……摸了我……说!是不是你!”   白圣浩皱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个疯女人不就是刚才那个呕吐的脏女人吗?   她一张嘴,洁癖的他都能够捕捉到她发出来的股股不好闻的味道,白圣浩反感顿生,松开手,向后一推,将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推倒在地上,他转身就走。   “啊……”温凉摔得屁屁好酸,古怪地叫着,又嘎嘎地怪笑着,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追着前面的高大的影子,几步扑过去,一头栽到白圣浩坚硬的脊背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嘟噜,“靠,撞墙了……”   白圣浩呼哧转身,钳住女人的下巴,眯了眼,冷冷的低沉地说,“滚开,不要跟着我!”   再烦他,他可保不住会掰断她的胳膊或者卸掉她的腿。   温凉傻笑,却笑着笑着,嘴巴一撇,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画着黑眼圈的眼睛里扑簌簌下落,“呜呜呜,为什么人家都有妈妈,就我没有?为什么?我是那么不让人喜欢的小孩吗?”   白圣浩一下子愣住了。   歪脸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夜色,讥讽,“你已经不是小孩了…第2章、呃   温凉傻笑,却笑着笑着,嘴巴一撇,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画着黑眼圈的眼睛里扑簌簌下落,“呜呜呜,为什么人家都有妈妈,就我没有?为什么?我是那么不让人喜欢的小孩吗?”   白圣浩一下子愣住了。   歪脸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夜色,讥讽,“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温凉却不接收任何讯息,自顾自地嘟噜着她的话,“呜呜,我刚才看到东墙的小狗了,狗妈妈跟它在一起找食吃……呜呜,连小狗狗都有妈妈,为什么我没有?咻——!”哭着,毫不客气地把一把鼻涕,抹在了白圣浩那名贵的gucci风衣上。   “喂!死女人!”白圣浩气得咧着嘴唇真想把温凉扔出去,可是这个矮个子的小女人,刚才摔痛了屁屁,有了经验,把他的胳膊抱得紧紧的。   倒霉死了!   难得自己在街上走一走,却没有捞到静心,反而被一个疯女人弄得心焦意乱的。   想一拳头打昏这个女人,然后自己走人,却又被她那副凄惨的一声声‘妈妈’弄得有些心软。   冷汗,自己怎么可以有心软的时候?   冷血王,白圣浩。   自己那件限量版的gucci风衣啊,就这样被这个疯女人毁掉了,估计把她卖了,也买不起他这件风衣的一只袖子。   “你别抱着我,放开啊,我可憋不住了,我要打人了啊……”   白圣浩耐心要用完了。   温凉吊在白圣浩胳膊上哭哭啼啼的,两个人拉扯来,拉扯去,只听到“刺啦!”一声,温凉那本就孱弱的裸背吊带表演裙子,吊带竟然扯断了!   (⊙_⊙)   白圣浩蹙眉。   该死!   她无肩带文胸都暴露了出来,仿佛没有穿上衣,比夏天裸背凉快的爷们还要凉快。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喝醉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目前的丢脸状况,还在闭着眼睛咧着嘴巴抽泣。   “我要找我妈妈……呜呜……妈妈啊……”   “喂,你的衣服……你的裙子啊……你以为你是动画片的主人公啊,多大的人了,还找妈妈……”   “妈妈……”   “喂!你、你起来啊,不要往地上出溜啊……你……”   白圣浩更加傻眼了。   这个深度酒醉的女人,终于松开了他的胳膊,却像是陀螺一样,原地转了几圈,(转圈期间,她本来就断了吊带的廉价表演服‘刷!’一秒钟就滑到了脚脖子去了)然后,她很豪爽很不客气地悠悠地躺在大街上,就不省人事了。   确切的说,白圣浩听到了她响亮的鼾声。   “呀,这个疯子!怎么这样!”她有暴露癖啊,一身三点式,躺在大街上呼呼大睡?   那粉白色的文胸,枚红色的卡通窄小nei裤,在昏暗的路灯下,怎么那么刺眼?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女人!   白圣浩看着那一身莹白,玲珑有致的少女身材,掐着腰,吐着长气,思索了足足一分钟,才脱下来风衣,弯了腰,抱起匝巴着嘴睡得香甜的女人,用风衣裹住她过分妖娆的身子,向前面不远的五星级酒店欧斯密走第3章、自找麻烦   白圣浩看着那一身莹白,玲珑有致的少女身材,掐着腰,吐着长气,思索了足足一分钟,才脱下来风衣,弯了腰,抱起匝巴着嘴睡得香甜的女人,用风衣裹住她过分妖娆的身子,向前面不远的五星级酒店欧斯密走去。   189公分健硕的身材,打横抱着一个小女人,走起路来,仍旧是大步流星,富有活力和张力。   她真轻,不堪一抱,白圣浩禁不住低头看了看被摩丝整得乱如鸡窝的头发盖着的那张脸。   眼泪滑过的地方,露出她原本的肌肤——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洁癖的冷血王白圣浩,竟然罕见的没有吐出来,面对如此恶醉的女人。   灯火辉煌处,正是房费贵的吓死人的欧斯密大酒店。   洛元等在车前,看到了渐渐走近的老大,把手机游戏关掉,塞进裤兜里,然后迎过去,“老大……啊!这是谁?这是怎么回事?老大,老大,这个女人是谁?您为什么抱着她?”   孤傲的白圣浩理都不理聒噪的洛元,径直往酒店里走。   洛元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那才反应过来,几步跑过去,挡住白圣浩的路,“老大!您不能把她带进去!老大,铁饼说过,您不能跟任何来历不明的人接触,更不能如此近距离接触!”   白圣浩冷冷地瞟了一眼洛元,“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洛元瘪了脸,“老大您这不是让我们小弟很难办吗?”   简洁、冷煞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刷!   洛元乖乖地让开了路,又追上去,“老大,别累着您了,我来抱着她吧。”   乖乖,不要命的死女人,竟然在俺们老大怀里睡得香香的,呼噜都带哨的。   三井会社的老大啊,这可是全球闻名的黑社会组织,老大打一个喷嚏,估计亚洲都要七级地震。   让洛元抱着这个女人?   顿时想到了女人那粉白妖魅的身子……   “废话那么多?”   “……”   洛元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大抱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进了电梯间。   如果有一台摄像机,把总统套房里现在发生的一切录下来,然后重播给温凉,估计温凉跳鸭绿江的心都有了。   白圣浩将三点式女人放在了床。   酒气熏熏,大睡特睡,还流出了一绺让白圣浩反胃的口水。   脸上像是熊猫一样,花脸一个,哭得浓妆都花了。头发上散发着廉价摩丝的怪怪的混合的味道。   鞋子也是批发市场买来的吧,鞋跟又尖又高。   白圣浩握着自己下巴,低头审视着这个醉女。   自言自语,“难道说,你是鸡?”   差不多了,这副打扮,这副浓妆艳抹,这身暴露的破衣服……记得她又是从夜总会跑出来的……错不了了,她是卖身的鸡!   “哼!”   白圣浩无比鄙夷地哼了声,丢下女人,自己去洗刷间冲澡去了。   他这一次洗得很认真,打过好多遍沐浴液。   洗刷间的门拉开,只在腰间裹了一条白色浴巾的白圣浩迈着矫健的长腿走了出来,一边擦着微微滴水的湿漉漉的头发。   男人那张英俊逼人的小脸,显得更是丰神俊朗,一股股强悍的男人魅力。   走到床前,白圣浩愣住了。   温凉睡熟了之后,从床滚落到了厚厚的地毯上,并且以双腿交叉、一手护着侧脸的诡异姿势,睡得呼呼的。   那紧身的窄小的nei裤,把她滚翘的臋,嘞得一道沟。   粉白的鼓鼓的胸,早就被她这个姿势挤压得恨不得呼之欲出。   “呼呼……”白圣浩抚着额头吐气,“真是让人头疼啊,早知道就不带你回来了,脏死了!”   他有洁癖,从来不会随便跟什么女人发生关系,他更加不会使用鸡,在他眼里,鸡,是穷人的消遣。   你睡我也睡的,简直比下水道还要脏!   “你就睡在地毯上好了,脏女人!”   白圣浩正要往床躺,温凉却“阿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很孩子气的,用粉红的手背揉了揉她的鼻子,歪了歪脸,继续睡。   她揉鼻子那个小动作,触动了白圣浩。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爱第4章、搂着   白圣浩正要往床躺,温凉却“阿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很孩子气的,用粉红的手背揉了揉她的鼻子,歪了歪脸,继续睡。   她揉鼻子那个小动作,触动了白圣浩。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爱……   调整了空调的温度,白圣浩神使鬼差的,竟然抱着女人进了洗刷间。   满满一浴盆的温水放好了,白圣浩轻手轻脚的,将温凉放了进去。   挤了一堆泡泡,白圣浩一手托着温凉的脖子,一手在她身上搓洗着。   泡沫堆在她坚韧饱满的胸口上,他的大手滑到那里,一圈圈抚弄着……泡泡堆在她的小腹,他的大手在她年轻平滑的小腹上滑过,径直滑到了她的双腿间……   白圣浩突然觉得好热,浑身滚烫,呼吸也浓烈了。   他稳了稳情绪,给她洗头发和脸。   “咳咳……”喝醉的温凉被水呛得咳嗽起来,下意识的,两手死死扒着白圣浩的脖子,差点把白圣浩都拽进水里。   “放手啊,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洗头发……”   白圣浩掰开了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结果,闭着眼的温凉,又抱住了他的腰,白圣浩无奈叹息,又去掰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听话一点,放开我,马上就洗好了……”   嗖……   温凉干脆拽走了围在白圣浩小腹上面的浴巾,白圣浩吸了一口气,才惊觉到,他下面没有遮掩了,现在,自己和这个醉酒的女人一样,都是全裸。   抓住浴巾的温凉一下子跌入池水里,脸上没过去水,把她呛得剧烈地咳嗽,等到白圣浩把她捞出来后,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即便昏睡着,仍旧像是八爪鱼一样攀上了白圣浩的身体,不期然的,白圣浩觉得下身猛一紧,低头去看,差点昏过去。   该死的女人,不要命的女人,她竟然……把他的……当作了扶手……   本来就因为给粉稚女人洗澡而引起的身体反应,此刻更加膨胀了,硬如烙铁,充血而肿胀。   “喂,死女人,你抓哪里呢?这里不该你抓,松手啊!呃,别抓这么紧啊……我真想杀了你……”   总算把温凉弄到了大床,白圣浩对于这个女人的缠人功夫,算是见识了。   刚想挪远点睡,反正床又宽又大,一人南极,一人北极,互不干扰……温凉却一腿搭过来,压在了白圣浩的腿上。   “拿开你的粗腿……”其实她的腿很细很直,蛮美的。   “嗯嗯……”   温凉上下动了动腿,就听到白圣浩“嘶嘶!”疼得吸气,双手护住下面某物,“该死的!你想碰断我吗?我掐死你得了!”   抱回来一个大麻烦!   白圣浩转脸,那才去注意温凉的脸。   (⊙_⊙)   这是醉倒在大街上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吗?   伸过去手,撩开她脸上遮盖着的头发,定定地去看温凉的五官。   小小的瓜子脸,尖下巴,小巧的鼻子,睫毛长长的,卷卷的,像是小窗帘。即便她闭着眼睛,也可以一眼断定,她是个楚楚动人的国色天香的小美女!   只不过……那一脸的稚气,看上去年龄很小!   “你才多大就做鸡?十六?十七?”   她趴在那里,那塌下去的腰线,又攀升上去的臋山,整个身子果然是个诱人的‘S’形。   让男人看了,会禁不住迸发兽类的浴望,会让男人点燃血管里作恶的因子。   啪啪!   白圣浩拍了她弹性屁屁两下,然后给她盖上丝被,说,“我不碰鸡。我要睡了,晚安。”   咔吧一声,关死了灯,屋里陷入了黑暗。   “妈妈……我要找到妈妈……”   温凉小声的梦话。   睡着睡着,同盖一条被子的两个人,慢慢的,挪近了。   他搂住了她的腰,她窝进了他的怀里,蜷缩。   两具年轻的躯体,他火热而健硕,她柔软而娇第5章、清晨的惊叫   白圣浩拍了她弹性屁屁两下,然后给她盖上丝被,说,“我不碰鸡。我要睡了,晚安。”   咔吧一声,关死了灯,屋里陷入了黑暗。   “妈妈……我要找到妈妈……”   温凉小声的梦话。   睡着睡着,同盖一条被子的两个人,慢慢的,挪近了。   他搂住了她的腰,她窝进了他的怀里,蜷缩。   两具年轻的躯体,他火热而健硕,她柔软而娇小。   “啊——!啊——!啊——!”   清晨,总统套房里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房顶被女人不喘气的叫声,震得乱颤。   天哪,地哪,天王老子和上帝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一丝不着,与另一个一丝不着的裸体男人,缠在一起?   温凉尖叫的时候,白圣浩的胳膊,还搭在她柔滑平坦的小腹上,距离她最是神秘的地方,只有那么一拳头距离!   在温凉捂着耳朵狂号时,她坐在那里,因为情绪激动,而双峰颤巍巍,樱桃红那么扎眼的翘起。   仿佛两只鲜美欲滴的仙桃。   她是那种娇小玲珑却有弹力的身材,虽然像是初中生的个头,腰细得一把都能够握过来,可是身体流线非常完美。该tu的,异军突起的tu。该翘的,傲然弹性的翘。盘在床shang,好像一只雪白粉盈的花瓶,玲珑有致,美得没话说。   白圣浩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正是这样诡异而绝美的视角,她S型的体态,让他禁不住心底赞了一声。   “叫什么,吵死了。”慵懒地吐字,翻了个身子,薄丝被盖着他小腹往下,却还是让温凉看到了男人下面撑起来的可怕的大帐篷。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在我床shang?你昨晚怎么我了?”   因为气恼,温凉媚艳的高挑眉,都囧成了八字眉。   她本来弄得非常小太妹的发型,因为洗过,而露出了原型。剪得厚厚的一字斜刘海,窄窄小小的脸上,披肩直发。   很乖巧的发型,很媚惑的五官,尤其是她的眼睛和嘴唇,更是让男人看了容易有坏想法。   白圣浩结实的胳膊抬起来,挡了挡光线,简洁地说,“这是我的房,我的床。”   她喝醉了弄脏了他的gucci风衣,还用了他的套房。仔细论起来,她该给他高额的衣服干洗费,房费。况且,他从来不穿弄脏的衣服,即便干洗了那件风衣也作废了,他才不会再穿。   温凉那才甩着她的长发,左右看了看周边环境。   靠,真的不是自己房间,一个陌生的套房!   “啊——!”温凉又尖叫,接着欲哭无泪,“先生啊,大叔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不出台的!你怎么可以趁着我喝醉,强迫我出台?要死了,你这是强迫刚刚成年人卖身!”   她十九岁,去年过的成年第6章、有没有病   “啊——!”温凉又尖叫,接着欲哭无泪,“先生啊,大叔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不出台的!你怎么可以趁着我喝醉,强迫我出台?要死了,你这是强迫刚刚成年人卖身!”   她十九岁,去年过的成年礼。   “呵呵。”白圣浩眯着眼,被温凉逗笑了。她宁可与他斗嘴,都不知道拿个什么东西先裹住自己跑光的身子。   把他当作柳下惠,还是当作性无能?   突然想逗逗这个女人。   “不出台?不是吧?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拽着我衣服,问我要不要你。先生,求你要我吧,我一晚上很便宜的,才两百块,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后来我嫌贵,说一百块,你同意了。一百块,一夜。”白圣浩云淡风轻地笑着,慢慢坐起身子,倚着软软的床帮,找了烟,点燃,缓缓地吸着,吞云吐雾。   去瞄身边的女人,她完全一副石化的表情,眼睛睁得圆圆的,连那姓感的小红唇,也是搓得溜圆。   “天……怎么会……”   她不会那么贱吧?初夜,一百块就卖掉了?她哪根神经抽风了?她是卖艺不卖身的!   她是打算把她的第一夜,送给她爱的廖涉的!   她的长发,正好垂在她前胸的顶端,那粉粉的透明的颜色,让白圣浩禁不住吞口唾沫。   太魅惑了!   大手伸过去,在温凉毫无意料的情况下,握住她一只,揉了揉,坏笑,“怎么?昨晚不是很默契吗?你舒服了大概有三次,一夜你都不停地要,想累断我的腰?”   白圣浩却暗里深深吸气。NND!这女人的胸,为什么摸起来那么让人亢奋?   真可惜了这张脸这身材,如果不是鸡,他想他会考虑包她做了他的短期情人。   “嗬……”温凉倒吸一口气。   小手“啪的!”狠狠打下去白圣浩的手,然后拽着被子胡乱往身上裹着往一边躲,“噗通!”一声,她就像是球,滚到了地板上。   白圣浩挑眉,无语。   有些凉快啊……   本来盖着他小腹的被子就此被女人全都卷走了,顿时,他健硕、发达的某处,暴露在温凉眼睛里。   白圣浩那189公分的精健身躯,来了个大公无私的艺术展览。   当然,一座巨峰昂立其中。   “哎呀,屁屁好痛啊……”温凉在地毯上龇牙咧嘴地揉着摔痛的地方,抬眼去看床shang男人,“哇……”又是惊叫,双手捂着脸,一头扎进被子里。   她不是装清高、装清纯、装贞女,她也不是没有看到过男人的身体,在夜总会那样的场合,牛鬼蛇神她几乎都见过了。可是、可是!她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像白圣浩如此妖孽俊美男人那么骇人的某处!   骇人!   她没有拿着放大镜吧?   这个男人长得五官绝美,清冷的美!妖孽的美!   与他那张精雕细琢的美脸,不协调的是,他骇人的尺寸。   白圣浩只得找了长款睡衣穿上,淡淡地说,“你不该大惊小怪的。”她是鸡啊,什么没有见过。   吐口烟,接着说,“我这样,不是因为你,是生理现象,这个你应该懂的。”   温凉感觉自己要昏厥了。   她哪里懂,她根本就不懂!凭什么这样说她!   她现在还在考虑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罩着白圣浩这副样子,他怎么穿裤子?如果衬衣束腰,不是会吓坏所有路人?   温凉同学,忘记了另一点:人家会热胀冷缩的。   “呜呜呜呜……”温凉又无措,又羞涩,抱着被子小声哭了起来。   “好了,别一副奔丧的脸了,不就是一夜吗,看你穷,不按照原来说好的价钱了,给你多点睡资。大不了我对你负责,你先去医院做一个艾滋病血液检查,如果没事,我可以包下你……”白圣浩丢给温凉一沓百元大钞,然后挪着结实的长腿,往淋浴间走去。他嘴角挂着淡笑。自己有些荒唐了,竟然告诉那个女人,说什么包下她?三井会社的老大,竟然需要鸡陪夜,这就够丢脸的了,更别说是包下了。多少纯情少女梦想着伺候他白圣浩啊……荒唐,真有些荒唐了。大概清早的自己,大脑还有些混沌。   温凉看着地毯上一片片大钞,感觉自己的精神要分崩离析了。   这个男人说什么?   要对自己负责?   所谓的负责,就是包下自己?他当她是什么?街边上任何人都能够上身的野鸡吗?   靠!死男人!扁死第7章、偷来的衣服   温凉看着地毯上一片片大钞,感觉自己的精神要分崩离析了。   这个男人说什么?   要对自己负责?   所谓的负责,就是包下自己?他当她是什么?街边上任何人都能够上身的野鸡吗?   靠!死男人!扁死你!   瞥到进门处,衣服架子上,摆放着一套新衣服,貌似是女式的,于是她匆匆忙忙穿上,看了看淋浴室的门,气得皱眉,狠狠朝门踹了一脚,惟恐人家跑出来打她,急急地叫道,“你这个大混蛋!谁、谁要你负责啊!我拜托你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见到也不要说认识我!而且我拜托老天爷,让你出门就被撞死!丫丫的!”   “呼啦!”淋浴室的门被白圣浩恶狠狠地拉开,屋里早就没有了女人的身影。   她逃走的比兔子还快。   白圣浩一丝不着,长腿踩在地毯上,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低头看了看那堆钱,用眼睛数了数。   微微蹙眉,“这个女人没有傻掉吧?果真就只拿走了一百块?还有如此高尚的鸡?”   他没有发现,飘到床底下,还有一张票。   慌着逃跑的温凉,根本没有想到拿钱走人这件事。更没有想到去看看,雪白的床单上,不曾有任何处女的血滴。   返身继续去冲澡的白圣浩,因为这个奇怪的女人,不停地思索着。   她为什么表现的那么不专业?身为众人骑的性服务者,竟然那样一惊一乍的,还像是纯情小丫头那样呜呜的哭。   白圣浩用淋浴头冲着下面的兄弟,不得不承认,刚才,他的确因为女人的诱人身材,而有了反应。   这对于白圣浩来说,是荒唐的一夜。   而对于逃掉的温凉来说,是荒唐的开始。   怎么从大厦里跑出来的,又怎么回到租住的公寓,她都不记得了。   同租房子的好朋友兼同班同学苏藕正梳着头发,看到温凉一身洋装回来了,惊讶地叫道,“哎呀,凉白开,你竟然偷了这么一身伊丽莎白的衣服?”   苏藕喜欢喊温凉,凉白开。   用木头梳子敲了敲温凉的肩膀,“啧啧,百货公司的保安都拉肚子啊,怎么就让你这个家伙抢了衣服逃出来了?你说,你是不是把人家模特扒成了光腚?”   苏藕说话一直很刻薄,很会挖苦人,不过温凉习惯了,她被她的语言炸弹残害惯了,心脏的承受能力都大大增强了。   苏藕是她的好朋友。   高中就在一个班上的死党。   温凉一句话不说,先灌下去一大杯白开水,才瞪着大大的眼睛,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   苏藕继续梳着头发,看了看神情有点不对头的温凉,问,“怎么了?去厕所时被偷拍了吗?怎么这副死人脸?”   温凉干笑了笑,“呵呵,没有。”   “对啊,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住?”   “我……我回家了……”   “哦,你弟弟还好吗?”   苏藕有点迷恋温凉的弟弟,那个家伙,才高一,就长了一副迷倒众女人的俊脸,还有点小混混的气质,成天叼着个烟,把他们学校的女生,都迷得歪歪的。   “挺好的。”温凉干干地回答。   脑袋里却在轰鸣着:   失身了,失身了,失身了……   那层宝贵的膜,没有了!   不过……貌似下面不疼啊……小说中不都是说,第一次会很疼很疼吗,即便第二天了,走路都算得要命……难道自己是个体差异?   “哦,你昨天忘记带手机了嘛,你家廖涉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好像有什么大事找你。我替你接了,说你打工去了。”   一听到‘廖涉’这个名字,温凉差点掉下来眼泪。那是她的白马王子,一个富裕家庭里出来的高贵少爷,竟然从大一就追求她这个贫家女,让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无限温暖。   温凉马上冲进自己那间小屋,从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开,只见有两封短信。   “凉,有事找你,回来了给我电话。”——廖涉   “凉,一定尽快给我回电话!有急事!”——廖涉   廖涉那么温柔的性格,竟然也会有着急的时候?什么急事啊?   温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稳一下心情,给廖涉拨过去。   响了三声,那边就接通了。   “凉……”   “呵呵,阿涉啊,找我有什么急事啊?”   温凉非常乖巧的语气。   “凉,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你出来吧,我们约个地方讲。”   (⊙_⊙)   两个人都拍拖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的?   温凉好奇心骤起,“能不能先透露一点点呢?就一滴滴好不好?”   原来的时候,廖涉最是迷恋温凉这份小撒娇,小可爱,每当温凉这样,廖涉都会情不自禁地投降,发情的时候,还会扑过去,把娇小的温凉搂在怀里,狠狠地亲。   可是这一次……   廖涉反常地微微叹息一声,无限疲惫,“凉,还是出来谈吧。我在火焰咖啡厅等你,十点。”   “哦……”   连个再见都没有讲,廖涉就扣死了电话。   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廖涉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一第8章、火焰咖啡厅   廖涉反常地微微叹息一声,无限疲惫,“凉,还是出来谈吧。我在火焰咖啡厅等你,十点。”   “哦……”   连个再见都没有讲,廖涉就扣死了电话。   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廖涉有什么沉重的心事一样。   火焰咖啡厅?   很贵的地方耶。   温凉赶紧去洗刷打扮去了。   苏藕跟温凉在路口分开。   “拜了白开水,你光知道泡男人,我如果买到了打一折的范思哲,我可不给你捎。”   温凉幸福地歪歪小脑袋,长睫毛闪闪的,可爱地拜佛赔罪,“哎呀呀,姐姐啊,知道了,下次一定陪你逛街啦。求你两折也给我捎一件吧。”   苏藕得意地笑了笑,扶了扶轻盈的眼镜,扭了扭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温凉目送着苏藕转过去一个弯,看不到身影了,她才往台阶上迈。   那红地毯上面,就是高级咖啡厅,火焰咖啡。   温凉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火焰咖啡厅。   二楼。   零零星星的顾客,温馨的装修,高贵的灯饰,一看就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   “这里的咖啡要贵出去好多吧?”温凉吐吐舌头,自言自语着。   “凉,我在这里。”远处窗口边,高大的廖涉站起来,向温凉招招手。   “嗯。”温凉看向廖涉,眸子里溢满了幸福,甜甜地一笑,快步向廖涉走去。   女孩轻盈地向廖涉走去,仿佛一株美好的水仙花。   那小裙子微微摇曳,露着温凉纤细的直直的腿。   廖涉有些恍惚。   “阿涉啊,那么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呵呵,你这一次发短信,竟然用了两个感叹号哦,真是稀奇哦,我们家阿涉也有着急的时候了?”   温凉坐在廖涉对面,笑看着男朋友。   廖涉蹙眉,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   “怎么了?阿涉?”   看廖涉表情很不对劲。   廖涉思忖着,为难地说,“凉……我……”   温凉歪头纳罕,“到底怎么了啊?让人心急死了。”   “凉……我们……分手吧。”   (⊙_⊙)   “额、额……你说什么啊?”温凉真希望今天是四月一日。   廖涉一手去揉着额头,烦躁地说,“凉,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妈妈已经给我下了通缉令,让我马上跟你分手,如果不分手,她就自杀。”   温凉呆呆的,“你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要干涉我们俩的事情?”   眼圈却渐渐红了,温凉死死咬着嘴唇,愣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凉,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廖家,就我一个孩子,我家的产业那么大,将来大学毕业后肯定都是我来打理,我妈妈希望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将来可以在事业上给家族帮助,而且,家里很在乎圈里人的看法,如果和你……家里觉得有点……”‘丢脸’这两个字,廖涉不能说出口。   温凉偏了脸,去看窗外。   车水马龙,各忙各的。   “那你呢?阿涉?你也想和我分手吗?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是自己太丢脸,还非要问这个问题。   只不过,是爱这个男孩子,成为了习惯,为了感情,她可以放下尊严,竭力挽回他。   很久,廖涉都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看她。   “对不起,凉……不是情侣,还可以是朋友……”   温凉马上叫出来,“虚伪什么!分就分了,还做什么朋友?我没法再和你做朋友!”眼泪不争气地争相往外涌,温凉用小小的手,捂住嘴,肩膀抖啊抖的。   太突然了!   温馨如同水墨画一样的恋情,竟然比一颗炸弹来的都猛,一下子就碎成了粉末。   廖涉很自然地掏出手帕,探过去手,给温凉擦眼泪。   “别哭了,凉……你这一哭,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别哭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小的温凉的时候,她就是这种极度缺乏别人关怀的可怜的小模样,天下着雨,她一个人缩在假山的亭子下,喝着凉风,蹲在地上抱着膀子哭。   从那一刻起,廖涉便习惯了去给她擦拭眼泪。   她有好多好多的眼泪。   温凉抓住廖涉的手,呜呜地说,“阿涉,你是逗我玩的,对不对?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都是假的……你说过你很爱我的,就像是爱自己的心脏一样爱着我……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呢?”   阿涉,我很爱你的!   很爱,很爱。   “凉——别这样…第9章、无尽的侮辱   温凉抓住廖涉的手,呜呜地说,“阿涉,你是逗我玩的,对不对?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都是假的……你说过你很爱我的,就像是爱自己的心脏一样爱着我……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呢?”   阿涉,我很爱你的!   很爱,很爱。   “凉——别这样……”   嗒嗒嗒,从十几米外走过来一个一身名牌的女孩,披肩小卷发都染成了淡黄色,在脑袋后面卡了一个亮钻的小卡子,两枚钻石耳钉亮闪闪的。   一直走到了温凉他们那张桌子前,揶揄地笑着说,“哟,怎么还缠绵着呢?不是说很快就可以解决的吗?阿涉,我爸妈都在家等着咱们过去呢,这路上再堵堵车,开到西郊别墅都几点了啊。”   温凉赶忙擦擦模糊的眼,打量这个高傲的小姐。   礼娴。二十岁,大三的学姐,学经济学的富家女。   礼娴说什么?   廖涉要一起去她父母家?   这是怎么回事?   礼娴一去,廖涉赶忙匆匆地把自己的手,从温凉手里抽走了。   “嗯,这就说完了。”   礼娴用屁股碰了碰廖涉的身子,“说完了那还不走?”   很轻蔑地瞄着温凉。   小样的,一个贫民窟的女人,有个赌徒加酒鬼的不争气的爹,亲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嫁了,除了长得有些姿色,还有什么好地方?   就这样穷得要饭的女人,竟然还好意思跟廖涉谈恋爱?   温凉很受不了礼娴那种有钱人自傲的眼神,她鼓着腮帮,气嘟嘟地看着廖涉说,“阿涉,你必须跟我说清楚,好好的,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你如果真心爱我,难道不可以做通你妈妈的工作吗?”   “咯咯,好幼稚的白痴女!”礼娴抢过去话头,挨着廖涉坐下去,挑着眉毛瞅着温凉,“我说温凉,你也该知足了吧?你可是霸占着我家廖涉占了足足一年多了,你就偷着乐去吧。还有啊,我们家廖涉都跟你正式提出分手了,你怎么还跟黏黏胶似的,粘着不放?”   温凉绷着脸,看看目光低垂的廖涉,再去看气势逼人的礼娴,针锋相对地说,“礼娴,我知道你也喜欢阿涉,不过当初阿涉选择了我,没有选择你。礼娴,我跟阿涉的事情,有你什么事?你不觉得你坐在这里,有点多余吗?你算哪根葱!”   礼娴气得皱眉,匆匆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信封,廖涉一看,吓得赶忙去摁,礼娴激动地叫着,“你别拦着我,廖涉!我告诉你廖涉,今天我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廖涉住了手,叹口气,把脸扭向了窗口。   啪!   礼娴把一摞照片摔在了桌子上,“温凉小贱人!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照片上穿着三陪女的衣服的人,是不是你温凉?你在酒吧里卖身,你当廖涉是乌龟啊!这是廖涉妈妈派了私家侦探调查来的,你真是有够下贱的,晚上在酒吧里做人人能上的婊子,白天换张脸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来哄骗我们家廖涉!就你这种给点钱就能够睡了的公共汽车,有什么脸面和廖涉谈恋爱?他当初就是被你蒙骗了,以为你是一个多么单纯可爱的女人!狗屁!你身上有没有艾滋病都是另外一回事呢,肮脏的下水道!”   温凉一张脸寒到极致,忍了好几忍,还是忍不住,站起来,伸手过去,给了礼娴一巴掌。   啪!   在幽静的咖啡厅里显得那么响亮。   “礼娴!我警告你!你如果再侮辱我,我就杀了你!我不怕死,大不了死之前,先把你送到阴间!不许你侮辱我!我温凉从来就没有卖过身!你他妈的才是肮脏的下水道呢!我呸!”   从来没有挨过打的礼娴,刚才的凶悍全都吓没了,就那样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呆在了那里。   蹬蹬蹬,温凉抓起包,走出去几步,又蹬蹬蹬返回来,尖尖的食指指着廖涉,“廖涉!我在那里打工你明明早就知道,还用这个来说事,你太差劲了!分手就分手,我们俩以后再也不认识!”   “对不起,凉……”廖涉皱着脸,为难地说。   还想说些什么,却都梗阻在了心里。   温凉有点歇斯底里地叫道,“对不起管个屁用啊!老娘的眼瞎了,竟然会喜欢你这么个伪君子!”   吸吸鼻子,温凉那才硬气地转了身,挺着脖颈走了。   走着,走出咖啡厅,走在大街上,她的眼泪,才像是大雨倾盆一般,哗哗地流着。   流得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流得经过她身边的行人都吓得去看她那张恐怖的脸。   “呜呜……呜呜……妈的廖涉……我为什么要爱你……呜呜……我才不伤心……分就分……呜呜……”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温凉就那样机械地往前走着,哭着,就像是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阴天了,大片的乌云压了下来。   温凉买了两瓶一斤的北京二锅头,还买了一袋花生米,提着走到了海边。   海边木栈道上行人稀疏,大概是人们一看要变天了,都纷纷赶回了家里。   向海的远处看去,大团大团的阴云,压着海面,显得大海深幽而鬼蜮,天要掉下来的阴沉。   “阿涉,为什么要分手呢?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我很难过,我是爱你的阿涉,我不想分手……阿涉啊……是因为我家庭条件不好的原因吗?是因为我在酒吧打工吗?你明明知道,我不卖身的啊……你明明知道的……”   温凉坐在栈道的木头长衣上,弃了鞋子,盘腿靠在长椅上,对着嘴喝着二锅头,偶尔的吃颗花生豆。   海风越来越大了,几乎要把人卷走。   呼啦啦……温凉的头发和衣服,都随风吹得乱响。   一瓶一斤的高度二锅头,进了温凉的肚子。   她傻笑着,落着眼泪大笑着,迎着海风,平摊开两臂,站在长椅上,对着大海疯狂地大叫着。   “把我带走吧!把我带到大海里,淹没我吧……谁愿意这样活着,比狗都不如!妈的!我恨老天爷,我恨上帝!为什么让我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我也像礼娴那样,投生在一个好家庭,我也会做个高贵的大小姐,那样子,我的阿涉就不会离开我了……呜呜……谁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呜呜…第10章、三井会社   “老大,今天晚上,我们将和泰国最大的毒品制造商吃饭,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如果谈好了,我们将成为国内最大的毒品贩卖商,比现在三分天下要强出无数倍。吃饭会谈的时间,对方定在了七点半。”   洛元看着日程表,跟白圣浩汇报着。   老大很沉静,他一直都是这样不苟言笑,轻易不发言。其实他心里什么都装着呢,谁也别想逃过老大的眼睛。   白底暗格的纯棉T恤,裹着白圣浩健硕的胸膛,他解开上面两颗纽扣,吁出一口气,翻着手里的资料,慵懒地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半。”   “嗯,我们现在去码头,我要突击检查运输公司。”   洛元惊讶,眨巴眼,“哦,是检查航运,还是装卸设备公司,还是……”   “检查船队,尤其是大吨位的巴拿巴、好望角船型。”   三井会社旗下的金洋运输公司,包括了船舶监造,轮渡等综合性公司,仅仅是全球的海洋运输,就占据了国内海运的百分之八十的业务。在国外,一提到三井旗下的金洋运输公司,那也是翘大拇指,响当当的。   大家都知道,三井会社,原来就是亚洲最大的黑社会组织。近二十年来,才渐渐隐退江湖,转型为商业财团。   当白圣浩那辆几千万的名车开到码头时,那里的高管都吓坏了,纷纷迎过来,一群人簇拥着白少在各处视察。   白圣浩对任何事都要求很高,找出来很多毛病,一一严厉指出,吓得几个管理都后背嗖嗖的冒冷汗。   “给你们七天限期整改,如果七天后还没有根本性的转变,你们这些站在这里的管理,一律辞退。”   白圣浩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利索地钻进汽车里。   一群人给他鞠躬,恭送老大离开。   洛元对于老大的冷酷无情早就习惯了,翻着日程安排,再看看腕表,提醒后排刷刷写着什么白圣浩,“老大啊,四点与万智小姐喝下午茶……”   “嗯?万智?”白圣浩凝眉。哎呀,如果洛元不提醒,他真的给忘光光了。   “差点忘了。那就去陪万智喝下午茶。你记得一个小时提醒我走。”   他的时间很是紧张,安排得满满的。   没办法,三井会社下属的国际知名大型公司太多大多了,仅仅是三级的实业公司,加起来,也要有一百多家。   据不完全统计,白圣浩一个人,管着全球几十万人的生计问题。   白圣浩合上腿上的一摞文件,眼睛有点累,将头靠在后面的靠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鼻梁穴位。   万智,爷爷收养的一个孙女,很懂事的女孩,她今年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算一算,她也有二十二岁了,大姑娘了。   汽车沿着海滨道路刷刷地疾驰着。   天色越来越暗,仿佛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雨。   洛元瞧着前方栈道,惊奇地说,“哎呀,是不是现在工作压力大,疯子特别多?老大您看,那栈道的长椅上,站着一个梅超风,愣是把自己当作特坦尼克号的女主角了。靠,她不是要跳海吧?”   洛元素来八卦,比娱记还有勘探的精神。   此刻,他指着前方一百米处,乐得直抖第11章、怎么又是她   白圣浩最讨厌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了。   不屑的撇撇嘴,一语不发。   谁爱跳海就去跳,他都懒得看一眼。   这个社会,是毒蛇横行的沼泽地,你不强大,不是被毒蛇咬死,就是深陷沼泽,死得尸骨无存。只能往前走,只能做最强大,毒性最强的那一个。   是他入道太久了呢,还是已经步入老龄化了?他的心,比城墙还要硬。他几乎没有什么好奇心了。   才二十七岁。   白圣浩很随意地往窗外瞟了一眼。   黑云压顶,海浪滔滔,海风萧萧,一副地球要毁灭的鬼天气。   白圣浩幽深的眸子,很遗憾,终于看到了被洛元指责为‘变态的梅超风’那个身影。   嗯?   好像……眼熟……   “停车。”   白圣浩依旧用他波澜不惊的语气,吐出这二字。   却听到那汽车“嘎吱!”来了一个紧急刹车,洛元毫无疑问的,脑袋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哎哟……老大,为啥子要停车啊?不是跟万智小姐喝下午茶去吗?”   洛元捂着头,瘪着脸去看白圣浩,却惊异地发现,老大那潇洒的身影,已经下了车。   哇哇哇……不是吧?   老大竟然向那个长发疯子走过去了?   他不是要掐死那个疯子,或者真的将人家丢进大海吧?   老大的脾气有点邪性,不知道哪会儿就犯了戾气,弄死个把人,他有这个能力和癖好。   “老大,老大!干嘛去啊,老大?”   洛元赶忙跳下车,小跑着追着白圣浩。   温凉彻底喝醉了。   肚子好胀哦,吃了不少花生豆,喝下去一斤半二锅头,又灌了一肚子的凉凉的海风,她现在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努力去想了。   “哈哈哈……我是嫦娥,我要飞……飞到月亮上去多好啊,没有人,就我自个儿,舒服啊……哈哈……为什么分手……呜呜……阿德(是阿涉,她大舌头了),我爱你……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信不信我会去找你……你信不信……嗝儿……”温凉赤着脚,在长椅上踉跄地走来走去,头发吹得乱糟糟的,遮住了她的脸、她的泪。她雪白的大腿上,都冻得起了一层小米,海风实在太大了。   白圣浩双手插在裤兜里,任由两条过分修长的腿那样杵在长椅后面,他略略挑眉,眯着眼去审视椅子上疯癫的女人。   “shit!怎么又是她?”   白圣浩看到的场景,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太过不可思议。   她喝白酒?   还是北京二锅头?   那个歪在长椅角落的空酒瓶子,不会是她喝光的吧?   酒鬼女人?   这个女人留给白圣浩的印象,太过剽悍了。   喝了酒剽悍得无人能敌的邋遢女,和酒醒后胆小得像是兔子一样的双重矛盾结合体。   她还像是建筑工地的打工老男人那样,用花生豆配白酒?   上帝啊……   鞋子随意丢在地上,她赤着脚丫子在长椅上摇摇欲坠,晃荡着长头发,迎风又哭又笑。   这会子,更是诡异。   她竟然扬着哭声,高声扯着那首歌:   “女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女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   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一边唱,一边仰头,往嘴里灌二锅头,好像那不是烈性酒,而是白开水。   洛元紧跟着过来,也看得目瞪口呆。   (⊙_⊙)   “老大,咱回车上吧?快到您跟万智小姐喝茶的时间了……”   白圣浩置若罔闻,还是那样盯着长椅上放肆的女人看。   眼眸那么深,让人看着他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浩瀚无边的湖,湖水底部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定很深很深。   “老大,是给公安局打电话,还是给收容所打电话?要不就是精神病医院?”   洛元刚刚掏出来手机,却惊异地发现,他们老大竟然绕到了椅子前面,伸手去撩开疯女人的长发。   “老大!”洛元惊叫。   他虽然不知道白圣浩要做什么,但是这个举动,太诡异了,太不像是老大的风格了!   老大从来不管闲事,从来不会主动接触任何人,老大最恶心吸烟和喝酒的女人,最讨厌不自尊不自爱的人……   “真的是你……”白圣浩撩起温凉脸前的头发,自语。   真的是昨晚那个酒醉了吐在他风衣上的三陪女。   她不是有酒瘾吧,怎么成天喝醉?   昨天醉,今天醉得更甚。   温凉任何事不知道,咕咚咕咚一直往嘴里灌酒,风,把她的小脸,吹得像是小西红柿那么红,而嘟嘟的小嘴,更是水嫩嫩的紫红。   脸上挂着泪痕,几分落寞,几分悲凉。   白圣浩看着眼前这个邋遢糟糕的醉女人,竟然心底痛了痛。   白圣浩从温凉手里抢过去二锅头的酒瓶子,“喂,你别喝了,再喝就要喝死了!”   洛元撮着嘴唇,呆傻着。   老大……这是他成天陪着的冷酷老大吗?   老大正在跟陌生人说话耶!他要惊讶地去哭了。   洛元要去咬着被子角,感动地哭去。他第一次发现,老大也有人性的一面了!不容易啊!   温凉身子晃啊晃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她醉塌了,手里没有酒瓶子了,她还像模像样地把手举到嘴巴边,然后公式性地张嘴,好像还在喝酒。   白圣浩哭笑不得。   她都醉成这副死样子了!   在酒吧里卖身的鸡,是社会最底层的垃圾人,他不应该搭理这种人,更加不应该跟这种人扯上任何关系,太掉价。   可是……   素来理性的白圣浩,第一次感性占据了上峰。   他竟然不忍心看着这个女人在这里喝着风糟蹋自己。   白圣浩在洛元的惊呼中,扯住温凉的纤细的白腕,向自己轻轻一拉,她那个轻如羽毛的小身体,就栽了过去。   白圣浩扛着温凉,就往汽车走,在洛元瞠目中,停步,吩咐,“洛元,把她的鞋子你提过来第12章、怎么会有女人?   四点十五分了。   万智坐在二楼茶餐厅,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第N次去看下面的熙攘人群,又第N+1次去看表。   “怎么还不来呢?圣浩哥一直都是很准时的啊,都晚了十五分钟了,为什么还没有来?难道……他太忙,给忘记了?”不是吧?圣浩哥身边的助理有好几个,都是超级有头脑有智慧有超能力的MAN,肯定不会忘记提醒圣浩哥与自己的约会吧。   服务员小姐给万智添加柠檬水已经第四杯了,再喝,估计她就要去厕所了。   万智掏出手机,手腕上的白金镶玉的名贵的手链,叮叮当当的响着,配得她那莹白的手腕非常圆润美。   “嘟嘟……嘟嘟……”   惊讶地锁紧眉头,“咦?为什么总不接呢?”   再拨。   “嘟嘟……嘟嘟……喂?哪位?请问您是哪位?”   呼呼,万智松了一口气,脸上马上浮上来甜甜的笑容,圣浩哥那边总算有反应了。   可是万智的笑容缓了缓,因为电话里的声音,焦躁而轻扬,不是圣浩哥那永远沉静、低沉的嗓音。   “呃,我是万智,请问是圣浩哥的电话吗?”   “哦,是万智小姐啊……”那边呼啦呼啦的噪音,可以听到洛元略小的声音,“老大,是万智小姐……您……”接着,万智听到了让她一直非常陶醉的低沉的声音,“嗯,你替我跟万智致歉,今天去不了了,改天再约。”   哦,他的声音,还是像他那个人一样,总是处于水波不惊、泰然自若、运筹帷幄的自信、笃定中。   却……   今天来不了了……万智脸上的笑容全都散去了,目光里全都是失望。   洛元又对着电话说,“哦,万智小姐,对不起……我们老大今天突然有重要的工作,不能去了,改天再约吧……”   男人以事业为重,更何况,她的圣浩哥,乃是三井会社的老大,比国务院总理的工作还要繁忙吧。   万智勉强拉开嘴唇,“嗯,没有关系的,改天好了,圣浩哥一直都很忙的,我理解的……”   自己这样隐藏起失落的心情,应该是乖巧、贤惠、懂事了吧。   圣浩哥是理智、严肃的标准体,他可不喜欢麻烦、拖沓的女人。   刚想扣死电话的万智,突然听到电话那端,突兀地冒出来一声高亢的女孩歌声:   “北风……那个吹,哎……雪花那个……飘噢……”   (⊙_⊙)   那是谁?圣浩哥身边有女人?   有一个正在唱歌的女人?!   万智马上不能呼吸了,攥着手机,哪里舍得扣死。   使劲听,听到洛元的吸气声,“噢,老大……”   眼前惨不忍睹,洛元不忍心地用手扣在了眼睛上。可怜的老大啊……   然后是白圣浩微怒地低喝,“不要摸我的脸……更不能摸嘴唇!”   (⊙o⊙)啊!   有个女人在圣浩哥身边,摸圣浩哥的脸……和嘴唇?   走过去的服务员分明看到了这个文静的顾客,霎那间,一张脸变成了石膏脸,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真的是一秒钟变过去的,比川剧的变脸还要神奇。   嘟嘟嘟……手机扣死了,万智呆呆地擎着手机,保持着那个姿势,五分钟没有动一第13章、带着女人回别墅   “不要摸我的脸……”白圣浩从自己脸上扯开女人的魔爪,揉了揉自己的脸。   什么摸啊,分明就是掐。   她的小爪子细细的,尖尖的,就像是婴儿般柔嫩,却是那么锋利地揪住他脸皮上一小块肉,特别疼!   温凉产生幻觉了,她以为自己在狂风乱作的大海上,头顶是突兀嶙峋的礁石,她要攀岩。   于是她很牛气地去唱,“北风那个吹……”   于是她向上方直直的伸着手,乱揪乱抓。   被白圣浩拿开的小手,又触到了他的薄唇,在白圣浩凝眉,马上就要发大火时,她竟然蠕蠕的,将一根手指,杵进了他嘴巴里。   洛元此时捂上了脸。他哪里还忍心去看惨到家的老大。   “嘿嘿……”   温凉傻笑着,又配合地打了一个酒嗝,扑嘴而出的一股浓烈的北京二锅头的呛鼻味,在千万人民币的名车里飘荡。   白圣浩额头挂下来无数条黑线。   短短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去不下二十种杀死这个女人的狠虐的方法。   将她的脏手从自己嘴巴里拽出来,钳紧了她的小手腕,恶狠狠地说,“更不能摸嘴唇!你想死了吗?”   洛元像个受气小女人那样,悄悄挤开二指缝,怯怯地去打量老大那万年寒冰的脸。   他本来想插一句嘴的,说:我就说不要管这个疯女人吧,老大你还不听……   不过,他有点自知之明,估计说完之后,他就要学习纸鸢,直接从车窗户飞到海面上去了。   温凉的小手不乖,又抓啊抓的,捞到了白圣浩的那条八万六千块的深蓝色领带,一边用来擦擦鼻涕眼泪,一边晃荡着,嘟噜,“妈妈啊……我多想每天都能够喊出来几次妈妈这个词……呜呜,为什么我没有妈妈……”   白圣浩想一拳头砸昏这个醉鬼女人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   “你怎么又来了?你每次喝醉了都要喊你妈妈吗?昨晚就是这样,今天还这样……喂,我命令你,马上松开我的领带……否则我可真是要动手了……别以为你是个弱小的女人我就不会动手……放手啊,这是我的领带,不是你的擦鼻涕手绢……要死了你……”   洛元急得握拳暗暗加油:老大您倒是快点动手啊!快点啊!求您不要光说不行动啊啊!!   白圣浩一头汗珠。   这个醉女人,拽着他的领带,以为在遛狗呢。嘞得他都要喘不过来气了,这还是其次,最让白圣浩要疯掉的是,他是个有小洁癖的人,他好恶心她抹上去的眼泪和鼻涕的混合液体啊!   “呼……”白圣浩长吁一口气。   学着他,洛元也“呼呼……”舒了一口气。   白圣浩扯下来已经脏了的领带,往脚下一丢,然后把头靠在了后面靠背上。闭目养神。   洛元也扶着额头,身子软了软。   温凉,总算呼噜呼噜睡着了。   真是个超能折腾的女人啊!   洛元从温凉身上总结出来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想要万劫不复,那就去招惹女人,她们有让你自虐到恨不得拔光自己所有头发的本领。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爱她,远远胜过爱自己。   那么……   老大……不是喜欢这个醉鬼女人吧?   昨天把她带到了酒店里,共宿一晚,而且老大对这个女人竟然迫切到,连女人的卫生检查和消毒工作都省略了。   今天……尊贵的老大,为什么不舍得动她一手指头呢?在她耍酒疯的时候,以老大的本领,轻轻点一下她的太阳穴,不疼不痒的,她也就昏过去了。   可老大为什么就不动手呢?   擎着让女人作践他。   八万六千块的领带啊,竟然成了她的鼻涕纸。   汽车在平稳地前行着,外面的喧嚣,风声,都被隔离在铁皮之外。   一时间,车里只能听到女人鼾甜的小呼噜声。   司机终于受不了了,假咳两声,“咳咳,那个……洛元哥,咱们去哪里?”   洛元马上苏醒过来,去翻着日程簿。   六点参加亚洲电子商会,七点半去进行商务晚餐……九点,陪着非洲某高官去高级娱乐会所游玩……今天很忙,日程一直排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不等洛元发话,闭目养神的白圣浩淡淡地说,“回海蓝别墅。”   “啊啊啊!!”海蓝别墅?   带着这个女人?   那、那、那晚间的一系列重要的活动……   仿佛知道洛元怎么想的,白圣浩平静地接着说,“让副总替我参加所有的活动。”   汽车绕了一圈,来到了东海岸边的豪华别墅。   别墅群后面,是连绵的山。   从海蓝别墅的大门进去,一直往前开车,几百米之后,才是别墅的前花园。就像是农场主,白圣浩居住的别墅,大得无边无际。   “少爷好!”   所有的保镖都鞠躬行礼。   在家里,这位二十七周岁、身高一米八九的大男人,仍旧被称为“少爷”。   白少。   一个五十岁的英国男人,身穿笔直的管家制服,带领着一群平均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女佣,列队迎接。   洛元目瞪口呆,就那样,立在汽车车门边,傻傻地看着老大那昂扬伟硕的迷人身姿,扛着一个小胳膊晃啊晃的,像是一只小麻雀的女人上了别墅台阶。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仍旧不能相信老大会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事情。   老大竟然带着女人到他独居的海蓝别墅了!   而且还是个身份不明的邋遢的酒鬼女第14章、廉成的恨   落地窗,落地玻璃门开着,外面直接通着大大的游泳池。   而游泳池的上方,不是天空,而是透明的大大的玻璃封顶,将这个貌似外面的室内,又变成了温度恒定的环境。   高功率的室内循环系统,使得里外都是恒定二十五度。   昏黄的灯光亮着,各个角落里都矗立着高大的保镖。   而太阳椅上,躺着一个棕黑色肌肤的男人,短短的寸头,坚硬地向上直立着,他凶狠的眼睛,此刻正氤氲着层层情欲之气。   他上面的睡衣敞开着扣,袖子卷了起来,可以看到他胳膊上那纠结的刺青。   蟒蛇的图案,十分可怕。   他睡裤拉在大腿上,正摁着一个金头发女人的脑袋,去亲吻他。   廉成半眯着眼,指挥着女人。   一边用他粗粝的大手,去抚弄着女人的胸脯。   “老大,刚刚有了一点眉目……从昨天起,有个莫名的女人闯进了他的生活……”   赤身女人的旁边,就是一个男人,他正弓着身子,向躺椅上的廉成汇报情况。   刚才那个女人的牙齿,刮到了他,廉成微微龇牙吸气,大手掐着女人的腮帮,“再敢刮到我,你的牙齿一颗不留。”   女人吓得埋首再做。   “哦,什么女人?你们可看好了,不是他的妹妹万智?”   “不是的,当然不是万智了!这个我们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从昨晚,这个女人就和白圣浩住在了一起,今天,又被他带到他海蓝别墅去了。”   廉成咧嘴笑了,“哈哈,好,带着去了海蓝别墅?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要认真对待这个女人了?”   “嘿嘿,我看也是。白圣浩那小子再缜密再小心,也抵挡不住女色的诱惑啊!”   “白圣浩!我要把你欠我的,都讨回来!我要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廉成古怪阴森地笑着,突然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拽起来,朝着屁股踹了一脚,直接把女人踢到了水池里。   “滚吧!”   噗通,噗通,金发女人在水里扑腾着,一会就冒出了脑袋,用手去抹脸。   她已经很卖力很卖力了,可是借着灯光去看廉成的下身,还是没有丝毫起色。   廉成每次面对活色生香的女人,却无法吃到时,就会对白圣浩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廉成从躺椅上起来,卷了卷自己的睡衣,对着水里的女人说,“你去洗一洗,泡热乎了身子,就到我房里来,我们再玩有趣的游戏。”   金发女人不由得猛一哆嗦。   她宁可在水里泡一夜,也不想去和廉成,成老大去玩什么‘游戏’。都知道的,成老大那方面废了,不行了,于是性取向便有些变态,总是在床上成夜地虐待女人。   廉成这个人,就像是他胳膊上的刺青一样,就是条蟒蛇。阴毒,狠鸷。   **   白圣浩已经洗过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在客厅里啪啪地打着电脑键盘。   “少爷,那位小姐已经洗好了,在客房里睡下了。”   “唔,好。”白圣浩头都没抬,继续打着他的东西,却问,“她的头发给吹干了吗?”   “额……”女佣傻眼了,“没、没有吹。”   白圣浩打了一个回车,保存了下文件,那才抬起头,很冷静地看着女佣说,“女人头发那么长,那么多,不吹干的话,湿漉漉的睡一夜,是要落下毛病的。”   女佣慌了,“哦,我知道了,少爷,这就去给她吹干头发。”   “嗯,别吵醒她就好。”   “知道了,少爷。”   白圣浩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合上电脑,端起绿茶,慢慢地喝着。   这是自己最近一个月,第一次在家里渡过晚上八点之前的时光。   整天的忙,整天像是永久发电机一样,不停地旋转着,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休闲了。   偶尔的空闲时间,他也都用在去健身锻炼上了,还真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纯粹的呆在家里过。   手机响了,在沙发上嗡嗡地振动着。   “喂……”   “老大!我是阿业!”   “嗯,说吧。”   “刚刚发现了一个内鬼,给廉成偷偷地泄露我们的情报……怎么处置?”   白圣浩挑挑英挺的眉毛,语气依旧那么镇定,“既然是廉成的人,那就不要客气了,直接做掉他。”   “明白了,老大!”   扣死电话,白圣浩定了一会神。   黑帮转型这么多年,还是不能脱离帮会的本质,黑的,永远还是黑的。怎么都无法漂染成其他颜色。   他的手上,加上父辈的冤债,可以说是鲜血淋漓。   他走的这条路,在别人看来,那是条铺满金银珠宝的金光大道,可是他自己知道,这条道路前方,不一定是光明的。   伸了个懒腰,白圣浩往楼上走。   是不是该去看看那个单纯的醉鬼小姐?   推开客房的门,白圣浩静静地走进去,拧开了床头灯。   “嚯!”   白圣浩震惊住。   眼前的景象,太具有视觉冲击力。   她身上的粉红吊带睡裙,因为她睡觉太不老实,统统卷到了腰际,粉红的屁屁……就那样露露着。她趴在床边,随时都要掉下床的样子。   白圣浩瞬间给她这副样子冒出来一个形容:   睡猪。而且是露着屁股的傻第15章、女人邀请他   白圣浩发了几秒钟的呆。   低头蹙眉俯瞰着女孩这副张扬的睡姿,他禁不住心动几分。   靠了……烦死了。   为什么一个野鸡的臀型,这么诱人?   翘翘的,饱满的挺立着,粉白的稚嫩模样。   可是……   白圣浩呼吸不自觉就加重了。   嘶嘶……   白圣浩吸气。   素来文雅、高贵的白圣浩,那一刻想要骂人。   胸膛里呼呼地拉起了风箱,一股股的烈火在身体里游走,升腾。   很自然的,他小腹下面绷紧了,肌肉在用力。   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女人了?为什么情欲的火,会在面对这个女人时熊熊燃烧?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情欲的傀儡!   自己应该是理智的!   白圣浩及时阻住了自己走偏的思维,翻个个儿,“喂,你好好的睡,要乖乖的。再这样不老实,摔下床来,会摔成肉饼的。”   说到‘肉饼’,白圣浩不由自主将视线挪到温凉的胸口上。   怦怦怦……白圣浩的心跳骤然加快。他赶紧转过身子,不去看温凉,咬牙,理顺着呼吸。   “口干哦……喝水……藕,给我水啊……”   温凉以为她在租房里呢,喊着她的室友苏藕。   温凉嘴唇像是小鱼一样噘得圆圆的,胡乱呢哝着。   白圣浩蹙眉,“喝水吗?也是,你喝了那么多北京老白干,胃里还不着火了啊!等着,我给你倒水去。”   不一会,白圣浩端着一杯水回来了,抱着温凉的肩膀,让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然后就像是喂小狗一样,把水杯送到她嘴边。   “喝吧,慢点,别呛到了。”他低声说着。   咕咚咕咚……   温凉真渴了,就着杯子,将水喝得一干二净。   白圣浩把杯子放在床头橱上,然后将温凉放平在床上,“睡吧,明天让女佣给你准备醒酒汤。真是个不要命的女酒鬼,老白干能是你喝的吗?”   白圣浩哪里知道,温凉喝北京老白干,不是为了什么口感,而是为了省钱。北京老白干多么便宜啊!   温凉和白圣浩,分明是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用那个词很确切:天壤之别。   白圣浩是天,而温凉,连地面都算不上,撑死算是地下面的那个坑。   刚想跟温凉道一声“晚安”,温凉的小手拉住了白圣浩的手。   “别走……”温凉呼呼地喘着,闭着眼还在睡。   白圣浩莫名的,浑身电流滑过,垂眸,看了看温凉,“晚安,你睡吧。”   “哥哥……别走……”   (⊙_⊙)   哥哥?她是在喊他吗?   哥哥?   粉嫩嫩的撒娇的称呼,让白圣浩怔在了那里。   (温凉拉着廖涉的大手,晃着,“哥哥,再等一下嘛,苏藕说要一起去的第19章、姐姐哭了   还带着黑社会味道的公司事务,一桩又一桩,白圣浩又像是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着,忙碌着。   期间,收到了万智的体贴短信:   “圣浩哥,记得按时喝西洋参茶哦。”   白圣浩看了短信一眼,连回都没有回。   过了一会儿,万智又发过来一封短信:   “我逛街时看到了一条领带,好漂亮,想着圣浩哥戴着一定很配,就给你买下了,哪天给你送过去。”   白圣浩一边吩咐着两个部门经理任务,一边很快的给万智回了两个字:   谢谢。   “唉……”万智摆弄着那条限量版的昂贵的领带,叹息一声,“圣浩哥就只给我两个字啊,谢谢……他一定很忙碌吧……”   不由得想到,昨晚,占据圣浩哥床榻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算了,哪个成功男人缺少了女人呢?更何况是三井会社的老大了。圣浩哥有陪夜的女人,很正常的,只要圣浩哥不爱那个女人,她都可以忍受的。   想必那个女人也就是庸脂俗粉,无法与自己这种知识才女相比较的。   白圣浩刷刷地签署着两份协议,一面食指招呼洛元,装作不在意地说,“洛元,去查查一个人。”   洛元马上提起精神,“查谁?”   是哪个街区的黑社会?还是哪个公司的ceo?   白圣浩转过去老板椅,面向落地大窗,利索地摆弄着手里的签字笔,不让洛元看到他的面部表情,略略生硬地说,“嗯……就是昨晚那个女人……查查她的背景……”   “啊!啊!我没有听错吧,老大?查她干什么?一个爱喝醉的女人,能够好到哪里去?啧啧,老大您也是懂行的,也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了吧,都是便宜的路边货,想必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子。”   白圣浩嗖地转过来老板椅,双目冰冷地瞪着说得正带劲的洛元,“让你查,你就去查!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想挨搧了?”   洛元吓得马上绷紧了嘴巴,纠结起眉毛,“老大,我马上去查。”   “喂!鳝鱼!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家里?你为什么没有去上学?小子,你是不是又逃课了?想挨打了吗?”   温善乱蓬蓬的头发被人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揉揉鼻子,那才百般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双眼皮,带着几分淘气,那双眼睛,跟温凉的眼睛一模一样,美如流水。   “哎哟,老姐啊,你让人睡个好觉成不成啊?今天我们学校放假一天半,有人用我们教室做考场啦。”   “啪!”   温凉又打了温善脑袋一巴掌,“胡扯吧你!这个月你用这个理由第三次了!换个理由不会啊!死小子,不仅逃课,还学会撒谎成性了!”   温善抓狂地从床上坐起来,仰天长啸,“凉白开!你这辈子铁定嫁不出去了!就你这么凶悍的婆娘,哪个男人要了你,算他瞎了眼!老天啊,为什么我要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姐姐?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啊,老天爷你这样惩罚我……”   假装抹泪,再去挠挠乱蓬蓬的头发。   按照惯例,姐弟俩斗嘴搞乱,还要有那么几个回合才算结束,可是这一次,温善没有等来姐姐温凉的再次回击。   温凉转过身子,静静的。   温善听到了水龙头没有拧紧的声音——滴答,滴答……   “老姐……你怎么了?……老姐,你哭了第20章、这样的家庭   温善顿时惊醒了,一下子跳起来,追过去,从背后一把抱紧了姐姐温凉那娇小的身子,将自己美如冠玉的俊脸趴在姐姐肩头上,歪脸看着温凉的眼睛,“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哭什么?是不是学校又强硬乱收费了?你说话啊,姐姐!”   温凉擦擦眼泪,吸吸鼻子,一肚子辛酸。   难道她要告诉弟弟,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睡过了吗?   温凉掩盖性地模糊地说,“没……”   “骗我又!你很少掉眼泪的!除了我抢走你的文胸当作眼罩,把你的内裤送给同学当作珍品,和每次抢走你的杨桃罐头时,你都不哭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老姐你倒是说话啊!”   如果姐弟俩这个姿势被外人看到,一定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小恋人。高高瘦瘦的温善总是将瘦瘦小小的温凉,紧拥在他怀里,仿佛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后位紧贴姿势。   温凉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我……我和廖涉……分手了……”   “什么!你和涉哥分手了?怎么会?前天他还去我们学校,专门送给我一盒海鲜便当的啊!”   温善松开了温凉,在矮小的房间里,不敢置信地跳着脚。   廖涉哥哥对姐姐多好啊,对自己也很好的,他贼喜欢这位有钱又大方的准姐夫。   温凉一边在地上捡着弟弟的臭袜子,乱丢的衬衣,一边往洗刷间走,“嗯,分了就分了,不合适就分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想廖涉那温情的眼睛,想想廖涉曾经给予自己的那么多温暖的拥抱,又一波酸涩涌上温凉的心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她和廖涉交往这一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个大男人的关怀和体贴,她已经习惯了在撒娇的时候去寻找廖涉了。   现在,廖涉不要她了,廖涉不再属于她了,廖涉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心痛啊。   温凉洗着弟弟的衣服,眼泪啪啪地落进水盆里。   平常很淘气的温善也乖了好多,不敢乱闹了,静静的,吃着温凉带回来的简单早餐。   姐姐和廖涉哥哥分手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后就没有高档的便当可以吃了?   温善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衣服洗完了,温凉的情绪也调整得差不多了,对着小镜子梳了梳头发,问看电视的温善,“咱爸呢?”   温善喝着汤,含混地说,“他昨晚从床下面的盒子里找到了两百块钱,高兴地去喝酒去了。”   “啊!两百块?”温凉梳子惊得掉在了地上,都不去拾,“我藏起来的那两百块钱又让他找到了?那可是我给你准备的下个月的冷饮费!你怎么不拦着他啊,成天就知道喝酒,喝死了都不知道!”   温善撅嘴,“我拦来了来着,可是没拦住。努,你看,老爸一着急,那擀面杖打得我脑袋还有一个小疙瘩呢!”   “啊!我看看!”温凉跑过去,抱着弟弟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温善的那个小突起,不由得眼泪又冒了出来。   这就是她的家庭。   有一个不争气的,只知道喝酒的酒鬼爸爸,靠着政府给的最低救济金生活,不管孩子不管家里,有点钱就拿去喝了酒。如果自己不打工不挣钱,估计她和弟弟温善都要去大街上要饭去了。   妈妈是什么样子,她和弟弟都没有印象了,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跟着有前途的男人私奔了。   现在温凉也不嫉恨妈妈了,哪个女人有这样没责任感的酒鬼丈夫,都要跑掉第21章、金字招牌   温凉塞给弟弟一百五十块钱,千叮嘱万叮嘱,这钱只能用来吃饭买学习文具,不能让老爸发现,更不能拿去打游戏。   夜晚很快来临了,温凉跟室友苏藕说了声再见,就一身T恤牛仔,清爽地走出了租房。   苏藕从楼上窗户向下看,看着温凉那个清雅的小身影走过街对面,不由得叹息着,“唉,真是个可怜又命苦的女人啊。”   金帝夜总会。   夜晚来临时,温凉就变成了这个夜总会的金字招牌——卖唱女,金蝴蝶。   提起金蝴蝶,金帝的常客谁人不知!   那可是最近一年火起来的超级歌手,会敲架子鼓的歌女,同时她火辣辣的劲舞也引得一票男人欲火焚身。   只可惜,大家都没有见识过金蝴蝶的真实面貌,她每次都画着过分浓艳的妆,遮住了她本来的面貌。而且,不论男人们开出多高的价码,金蝴蝶就是不出台。   可是金蝴蝶那勾人的嗓音,加上她火爆的身材,都让客人心动不已。   “妈的!这个金蝴蝶真是骚啊,前天我看了她的表演,撩得我这几晚上都跟狂狮似的,我就不信了,她凭什么不出台!老子还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呢!”   金蝴蝶的节目时间还没到,夜总会看台上,已经坐等了一群混混儿。   “老大,管她愿意不愿意出台,老大您都愿意要她了,她还拽个什么劲儿,干脆啊老大,您直接强硬的上了她,到时候她成了你的女人,金蝴蝶自然就被老大您给征服了。”   “是啊,老大,这种女人不就是要钱嘛,给她几个钱,她一定服服帖帖地伺候老大您。”   另一个小弟转转眼珠子,“诶?老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她不是一百块陪着喝一杯酒吗?干脆,咱们在这酒里投下去一粒……哈哈,那时候,管她是金蝴蝶还是银蝴蝶,想飞也飞不动了,老大您就可以……嗬嗬嗬……”   一脸横肉的板寸男,乐得咧着嘴大笑,狠狠一拍大腿,“好主意!就这么办!阿加,你去拿一粒药去!”   七八个混混都一起淫荡地大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金蝴蝶昏昏沉沉倒在床上的样子。   温凉刚刚赶到夜总会后台化妆间,三十多岁的胖经理就赶了过来,埋怨着,“哎哟,温凉啊,你怎么才来啊,昨天你没有来场子,你知道多少客人不满吗?差点把咱们这里给砸喽!以后不许你请假不来啊!咱们夜总会全靠你了现在!”   温凉扳着一张脸,看都不看那个唯利是图的胖男人,“哦,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我也需要休息的,昨天是休息日,我们原来说好了的,一周要有一天休息日的。”   胖经理一看温凉不是那么好说话,马上陪着笑脸,“呵呵,那是啦,温凉你当然需要休息啦,不过啊,我是想,你在休息日加班,不是可以三薪的嘛,我这也是为你好嘛!”   “三薪?休息日加班可以三薪吗?你说话算数?”温凉瞪圆了她的大眼睛,定定地逼近胖经理。   这个小丫头,长得艳若桃李,这勾魂的杏仁眼,果然让人动心啊,连他这个下半身不行的颓废男人,看了都心跳跳的,更别说那些如狼似虎的旺盛兽男了。   一定要看好这棵摇钱树,不能让别处挖走了这个丫头。有她在,现在夜总会一晚上的营业额比原来翻了三第22章、黑斧帮   三薪啊!   那么以后周末不休息的话,就可以赚到原来三倍的钱钱了?   “这个死胖子有时候也不算很难看嘛。”温凉小声嘀咕着,对着梳妆镜,自己画着浓妆。   她要把自己画得不像自己,与白天那个低调的小女生离得远远的!她的化妆目标是,即便她的同班同学,即便她的好弟弟温善在台下看她的节目,也认不出她是谁!   画着黑眼圈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那个人影,叹息了一声。   “可是阿涉是知道的……他说我化了妆像是狐狸精妖影,他说他不喜欢台下那些男人们吃人的眼光……阿涉啊,我现在真的想变成狐狸精,狐狸精是不是可以挽回你呢?如果是狐狸精的话,你就会回到我身边继续爱我,狐狸精我也愿意……”   走过来的发型师小春一边穿上工作服,一边诧异地瞅着温凉说,“我说蝴蝶,你脸上的粉,花了哦,眼睛进沙子了吗?”   “啊,是啊,外面的风大,沙子迷到眼睛了。嘿嘿,小春啊,今天我要做一个百变发型,就是那种编上好多小辫子,然后做成一边喷泉样式的。”温凉尴尬地笑笑,赶紧拿着粉扑往脸上使劲涂粉。   自己不可以懦弱,自己不可以感伤,自己不可以为失恋难过。   自己哪里有时间,有金钱,有权力去做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穷人的悲哀啊,连难过的权力都没有。   “好啊,那可是个麻烦的发型,不过蝴蝶你做那个发型一定非常漂亮的,你的脸型适合各种高盘的发式。对了,蝴蝶,刚才我进场子的时候发现了,今天来了不少社会上的混混儿哦,你要小心点啦。”   温凉浅浅一笑,“嗯,谢谢你小春。唉,在这种地方,哪天没有垃圾男啊,我都习惯了。”   小春左右看看,小声说,“不是的,今天来的不是一般的混混儿。我认出来了,那都是大东街的黑斧帮的人,他们老大黑煞也来了,那个黑煞可是出名的恶棍,他毁掉的女人不计其数。刚才咱们经理也过去巴结黑煞了,给黑斧帮的人,一人一盒烟,还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跟黑煞老大说着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金蝴蝶’你的名字……所以,你今天要格外的小心哦,遇到真事上,咱们经理绝对不会罩着你的,他那种人渣,谁有钱就拜谁认爹。”   温凉心底咯噔一下,脸上的轻松霍然消失了,她握了握小春的手,感激地说,“你对我真好,小春,你是我的好姐妹。”   小春敲敲温凉的脑壳,“猪奈!不是跟你讲过,不要当着别人喊人家好姐妹的吗,我可不能让死胖子知道我是玻璃啦。”   小春是同性恋的事情如果让经理胖子知道了,第一个就会开除了他。   男人喜欢男人,本来对于胖经理来说无所谓,可是,谁让小春喜欢的男人是胖经理的侄子呢?那位帅气的萨克斯手。   温凉吐吐舌头,俏皮地对着小春眨眨眼,“大概死胖子一直以为你和我是情侣吧,呵呵,是我在掩护你哦。”   小春抿嘴笑,看着送到后台来的一堆堆花束,叹口气,“唉,又是一群花,那些男人脑袋秀逗掉了啦,就知道送给你花讨好你。”   温凉也鄙夷地看了看一堆堆花,不以为然地说,“如果这些花能够卖钱,我宁可给那些烧钱的大爷们一人一鞠躬。钱哪,你是我的后妈啊!”   小春编着温凉的头发,不禁佩服起这个小女孩来。   明明那么缺钱,却偏就能够咬准了一个原则:绝对不出台!   这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让人怜惜的可怜女人。   别人都可怜她了,她却还能够顶着困难和压力,每天都笑出来。   **   山远别墅里,大大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两边,坐着三个人,正优雅地用着晚餐。   餐厅四周,静立着十几个女佣。   美观、精致的菜肴,正一份份往上送。   “嗯,圣浩啊,你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正好现在小智从国外留学回来了,我们可以难得吃上一次家宴。”   白头发的白爷爷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虽然一脸褶皱,可是却遮不住他那习惯的满面威严,他手里拿着拐杖,朝对面的白圣浩指了指,“你妹妹回来了,听说你都没有空见见她?”明显的,一丝责备的语气。   万智看了看白圣浩,马上替他说话,“不是的爷爷,圣浩哥很忙的,不能怨他。”   白圣浩云淡风轻地笑笑,“小智回来了,今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嘛。”   那双一直锐利的深眸笑起来,真的无限迷人。   万智打量着她的圣浩哥,心跳加快几分。   白爷爷看看那一对年轻的男女,突然说,“小智回来后还没有工作吧,爷爷这里距离市区很偏远的,住起来不方便,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热闹,不如你搬到圣浩住处,和他一起住。那样子,彼此也可以有个照应。”   万智大惊,去看白圣浩,发现轻易不泄露情绪的他,此刻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了,爷爷,我在市区高级公寓已经租好了一套房子,我一个人在国外习惯了,觉得住在那里挺好的。至于圣浩哥那里,我可以抽空去他那边玩的。”   万智的懂事、体贴让白圣浩松了一口气,对万智报以感激的微笑,“嗯,这样也好,小智以后生活上需要什么,给我电话,或者你给洛元打电话也一样的。”   一时间,宽敞的餐厅里,三个人再也无话,都低着头,很优雅却非常沉静地吃着各自的食物。   房子大了,心,却远了。   洛元悄悄地走了进来,先惊慌地瞅了瞅素来不苟言笑的老爷子,那才俯身对着白圣浩耳语,“老大,您让查的那个女人的情况,刚刚汇报过来。”   “嗯?”白圣浩凝眉,抬起头去看洛元。   “简单地说。”   和爷爷难得吃一次饭,白圣浩不想任何事引起爷爷的不悦。   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脾气又很急躁,很容易生气的。   洛元仍旧弓着身子,掐低了声音快速地说,“叫温凉,19岁,在宁北大学中文系读大二,现在晚上兼职在金帝夜总会做歌手。”   是大学生……大二,学中文的……却为什么在夜总会当歌手呢?   歌手,这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个卖唱的。   白圣浩摆摆手,示意洛元退下去。   白老爷子皱眉,“怎么?陪着我吃顿饭都不行吗?有什么急事吗?”   白圣浩笑笑,“没有什么事,就是公司里的一些临时状况。”   “哼,公司养着那么多人,那么多高薪的高级管理,都是做什么吃的?难道什么事都样样要向你汇报不成?小事就让下面人去处理!”   “嗯,爷爷说的是。”   白圣浩敷衍地说着,继续吃饭。   万智悄悄去看白圣浩。   刚才洛元跟圣浩哥说了些什么?圣浩哥的表情很玩味,仿佛听到了什么让他高兴、感兴趣的事情。   腮边,很罕见的,挂着一抹温情的微笑。   白圣浩优雅地举杯,微笑着干杯,心底却暗暗打定主意。   金帝夜总会是吧?那好,吃完饭,待会就去看看这个叫温凉的小丫头,是怎么工作第23章、沮丧的万智   “圣浩啊,你把小智送回市里吧。”白爷爷拄着拐棍站在廊前,又对着车里的万智笑了笑,“小智,以后有空就多来陪陪爷爷,你哥哥根本就没有时间来,总是我一个孤老头子,挺没趣的。”   万智乖巧地鞠躬,笑着说,“知道了,爷爷,我一定会经常来看您的。”   等到万智坐进白圣浩的汽车里,白爷爷那才拉住白圣浩的胳膊,背对着万智,小声对着白圣浩说,“我说圣浩,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我看肥水也不要流了外人田,小智就很不错的。”   “额……爷爷,呵呵……再说吧……”白圣浩尴尬地笑笑,扶着额头,麻溜地钻进了汽车里。   直到汽车开出了大大的庄园,白圣浩还是被爷爷那个古怪的主意雷得缓不过来劲。   跟万智?   天哪,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万智?   小智?   那可是他的妹妹啊!   虽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都看过她婴儿时的光屁股,他如何能够把她看做同床共枕的女人?   要死了嘛……   爷爷啊爷爷,您真不愧是三井会社的老大,虽然是闲散的、退休的老大,依然是古怪透顶啊!   万智偷偷地看着身边的俊美男人。   他是真的很美!   用美来形容男人,不是她语言匮乏,而是真的只有这个字才能够表达他的五官精致。   直直的剑眉,狭长的鹰目里,一双瞳仁幽深而有神,仔细看,才会发现,他的瞳仁散发着淡淡的紫蓝色,神秘的紫蓝色,迷人蛊惑的紫蓝色。   那英挺的鼻梁,诉说着这个男人的冷漠和绝然。   那抿着的薄唇,性感而冷煞。   无一不是美的……也无一不是冷的。   “圣浩哥?”   “……嗯?”白圣浩那才回神,转脸淡淡地去看万智。   小丫头很文静,长得也很文气,无论她的发式,还是她淡雅的容妆,她都是文文静静的。   不像他偶遇的某个剽悍的女人,穿着暴露而下贱,说话也是忽上忽下的……咦?他怎么会不由自主就想到那个醉酒的女人?叫什么来?对,温凉。又温又凉,简直就是个矛盾体,跟她这个人真是很搭哎,性格、说话、行事都是矛盾的。   白圣浩竟然在很短的一瞬间,就联想了好多好多。   唇角不经意的,便勾了上去,迷人的小酒窝似隐似现。   万智看着这样的白圣浩,有些走神。   宽敞的名贵房车,极淡极淡的男人的香水味,还有深邃的夜色。一切仿佛都是梦。   而梦中的完美的白马王子就坐在她身边几尺外,唾手可得。   “圣浩哥,你自己……一个人……住在海蓝别墅吗?”   万智的小手,有些紧张地绞紧了自己的裙子。   白圣浩锐利的目光看透了一切,将女孩子那份羞涩当然全然收进,却佯装不知,轻笑着看向前方,“是啊,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我习惯了自己住,自由。”   “哦……那么……这么久,圣浩哥都没有女朋友吗?”   副驾驶的洛元,禁不住挑挑眉毛。   万智小姐怎么问这个?   “呵呵,当然有。像我们这种人,女人是不缺少的,只不过,不固定罢了。小智,你和我不同,你是清白的,你是干净的,你从小虽然在爷爷身边长大,可是你从求学就送到了国外,你不姓我们的白,你和三井会社没有牵上关系,所以你是纯洁的,纯粹的,纯良的。这也是我不想让你进我们公司的缘故,我不想让你渐染上任何三井会社的气息,你做你自己,这是我送给妹妹最好的礼物,懂吗?”   他不想让她进入自己的生活,不仅是感情,还有生意,商场。   万智盯着白圣浩那冷冽的侧面,撅嘴,“不太懂……”   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接近他呗。   讨厌啦,她不想跟他拉开太远的关系啦。   “将来,将来你就会懂了。做自己,是最幸福的。”   “唉……大概吧。”   万智低头,叹息一声。   搞不懂圣浩哥,虽然从小就认识,可却永远是隔着一条江那样,隔岸远远地看着他,从未接近过他。   也许,圣浩哥这样的人,生存在那样的环境,注定要做领袖,就必定要做一个远离世人的人。   高处不胜寒,寒气多凛然,又有谁知道呢?   到了万智的公寓楼下面,洛元先下了车,去给万智打开了车门。   万智去看白圣浩,“圣浩哥,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喝杯咖啡?你可是有好久没有喝过我泡的咖啡了……”   “晚安,小智,祝你今晚好梦。”白圣浩很官方的态度,毫无痕迹地拒绝了女人的邀请。   “……晚、晚安。”   万智咬咬嘴唇,有些迟疑地下了车。   洛元向台阶上的万智九十度鞠躬,“再见,小姐。”   万智摆手,“再见,路上小心哦。圣浩哥,晚安。”   白圣浩的一只手,从玻璃里伸出来,向万智摆了摆,汽车尾气一阵阵,只留给了万智一辆车的背影。   “唉,圣浩哥为什么不上去坐坐呢?难道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吗?难道我不能够吸引男人吗?”   万智很沮丧的,垂着肩膀走进了公寓楼大厅。   第24章、就去金帝   豪华汽车行驶在街道上,两边的花花世界流光溢彩。   “老大,我们去哪里?”   洛元问后排的白圣浩。   白圣浩食指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眸子精光一闪,“金帝夜总会。”   “哦,金帝……啊!什么?金帝夜总会?咳咳!老大,我没有听错吧?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啊?”   又没有什么客户,自己跑去夜总会?   老大不是最最讨厌这些娱乐场所吗?不到迫不得已,不到推不开身,他绝对不会去这些地方的,虽然三井会社下属的很多场所都是娱乐场所。   老大不是经常说,去这些地方打发时间的人,都是无聊透顶的人吗?不是说在那里叫做浪费生命吗?   怎么老大要去金帝浪费自己的生命了吗?   白圣浩转脸去看外面,淡淡地说,“就去金帝。”   去看看那个艺名叫做“金蝴蝶”的小丫头,是怎么卖唱的。   洛元皱眉,叹息着,掏出来手机,开始叽里呱啦地下命令,无非就是一拨拨弟兄带着家伙调集到金帝夜总会,保护老大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却在暗暗想:那个酒晕子女人,叫什么温凉的丫头,真是有本领哦,竟然惹得他们老大亲自跑去夜总会看她。啧啧,女人是洪水猛兽哦。   绝对的洪水猛兽!   简直就是来势汹涌,势不可挡!   老大要去金帝夜总会?啧啧,不敢置信哦。   汽车停在了金帝夜总会,洛元还没有下车,已经呼啦啦拥过来二十几个黑衣弟兄,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凶神恶煞的一个个,怀里都带着枪。   “老大!”   “老大您来了!”   “见过老大!”   纷纷乖乖地朝白圣浩那辆车九十度鞠躬。   在夜色浓浓的繁华街道上,这真是一道毛骨悚然的风景线。   白圣浩略略皱眉,嘀咕,“洛元,不至于调集这么多人,好烦的。”   “不行啊老大,金帝夜总会很乱的,而且这里虽说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不过这里经常有小混混枪战,为了老大的安全,以防万一嘛……”   “洛元,我发现你很啰嗦,不要这么多人,也不要他们都围着我,这样子我还怎么悄悄地进去玩,让他们都分散开来,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暗暗地护在周围就成了。”   洛元瘪瘪嘴,“哦,知道了。”   就这样,由四五个保镖跟着的白圣浩,一身高贵气息的迈进了金帝夜总会。   他刚刚坐在一张黯淡的角落桌子上时,洛元还在四下打探着,舞台上便打开了所有的灯光。   “各位亲爱的来宾,晚上好!又迎来了我们期待已久的金蝴蝶的表演时间,让我们以最最热烈的掌声,呼唤出我们的歌舞皇后,金蝴蝶小姐!”   男主持高亢的引言,顿时点燃了夜总会里的气氛,空气一下子就高热了,点燃了火星,所有人都高声大喊着,吹着口哨,拍着手掌。   “金蝴蝶!金蝴蝶!金蝴蝶!!”   这些男人们仿佛都疯了一样,嗷嗷叫着,站起身来,又是口哨,又是举着拳头挥舞着。   白圣浩皱着眉头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讥讽地自语,“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这些疯子都没有见过女人吗?还什么歌舞皇后?这么高的名头,她也敢担当?小臭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洛元却先看到了接近舞台的那张圆桌边,坐着一群混混儿。   是大东街的黑斧帮的人!   不仅一群打架本领高强的小弟在,连他们的老大黑煞也来了!   叼着一棵烟,翘着二郎腿的那个半寸,不就是黑煞吗?   那小子脾气很臭,动辄就会打起来,有点拼命三郎的味道。   竟然他也来了。   黑煞不是三井会社的人,他们是鬼蟒的人。   洛元瞅了瞅专心看着舞台的白圣浩,食指招了招身边的小弟,对着那个小弟附耳交代一番。   刷——!   舞台上的所有灯光都黯淡了下来,一片黑暗。   吓得洛元空空睁大眼睛。   三秒后。   刷刷刷……   一排排的灯光陆续闪亮,将舞台照得如同白昼。   观众都沸腾了,大叫着。   帷幕一点点拉开……   露出来几个乐队的乐手,都是年轻的小男生,统统穿着亮闪闪的银白色亮片的演出服,很耀眼。   光柱刷的!投到台上,一点点的,从后台走上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魅影的银灰色妆面,显得她那双眼睛,更加明亮而空灵。   黑色的漆皮的小坎肩,紧紧裹着她饱满而火爆的身材,V型的低领口,直接开到了胸口蜜湾处,那抹诱人的乳沟清晰可见。本应该穿在衬衣外面的小坎肩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穿,后面一个骨感的脊背全都裸露着。   雪白的胳膊上,各套着两截黑色的腕套,又酷又帅。   而下面,是短到不能再短的小皮短裤,修长的大腿外面套了一双透明的亮闪闪的袜子,下面是一双到了膝盖的长筒靴。   用什么来形容她呢?   她光艳逼人,性感而冷艳,青春又时尚,却又那么个性。   所有的观众,包括白圣浩,在看到金蝴蝶的那一瞬间,都猛然窒息,足足有那么五秒钟,全场是寂静无声的。   白圣浩撑大了眼睛。   这个台上的光彩照人的女人,哪里是他床上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一点都不能联系在一起嘛。   如果他床上的温凉是水,这么台上的女人就是冰。   “噢……金蝴蝶!金蝴蝶!”   “我爱你,金蝴蝶!”   “嫁给我吧,金蝴蝶!”   “金蝴蝶!”   然后,全场都涌动了,男人们嘶哑着嗓子高声叫着,堪如牛鬼蛇神,丑态百出。   白圣浩禁不住攥紧了拳头,微微为台上的温凉捏了把汗。   她能够压住阵势吗?能吗?她还那么小,才十九岁而已。一个柔弱的小女孩而已。   金蝴蝶谁也没有看,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表情,她轻轻拉动嘴唇,从她戴着的微型话筒传出来她微微沙哑的声音,“第一首歌,是我很喜欢的快节奏的曲子《YouandMe》。”   她很沉稳地坐下了!   竟然坐在了架子鼓的凳子上!   白圣浩不敢置信!   难道……这个女人,会敲架子鼓?   没有给他质疑的时间,乐队已经开始了前奏。   咚咚锵,哐哐哐哐咚咚锵!   架子鼓的军鼓、大鼓、脚镲、吊镲全都忙活了起来,那么有震撼力的,那么有弹跳力的鼓乐声响了起来。   哦,天!   那么小小的一个爱哭的小人儿,竟然能够驾驭纷繁复杂的架子鼓!   那可是很男人味的,很帅气的,很粗犷的乐器啊!   不可思议!   白圣浩微微张开的嘴唇,吸了口气。   所有人都被金蝴蝶那帅气的演奏姿势所迷倒,好安静。   整个大大的会场里,只有舞台上的声音。   乐队配合很好,一帮很有感觉的年轻帅哥乐手。   一阵淡紫色的烟雾中,一边敲着架子鼓的金蝴蝶,缓缓张开了嘴唇。   #9835;“漂浮天空   原来是躺在你宽宽胸膛   有种温暖和依赖   让人期待好多幻想   跟着摇摆   你带我在爱情深海里徜徉   没有怀疑跟着你   探索神秘的地方   我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人能够代替   不可思议   一个眼神就能安心   微风也吹来甜蜜……”   伴奏进入高潮,金蝴蝶手指着舞台下面,深情演唱着:   “不管我走到哪里   我都想你   你住在我的心底   春夏四季   你给我专署的美丽   让我相信   一起打开未来   有YouANDMe……”   间奏时,金蝴蝶又来了一段精彩而热烈的架子鼓演奏。   一首老歌,却被金蝴蝶演绎成为一首让人热血沸腾的热歌。   快节奏,感性的半沙哑音,带着一份忧伤的语调,唱得整场都是余音缭绕。   台下的观众全都爆发了,很多人都站起来,跟着音乐左右扭摆着,还有很多跟着哼哼。   白圣浩没有接触过流行音乐,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听过歌,他不知道萧亚轩是谁,也不知道这首歌是哪年发行的,听到他耳朵里,这就是一首新歌,一首让他血管里血液快速奔流的歌曲。   妈妈的,真想不到,那个喝醉了酒哭着要妈妈的小女孩,竟然有这么一手!厉害啊!   学中文的,却比学音乐的还要出色,怪异。   金蝴蝶不愧是金蝴蝶,一首歌就让人看到了她的实第25章、深情演绎   夜总会里人声鼎沸,沸反盈天。   男人们都情绪高涨地跟着嚎着,扭摆着。   前排的黑斧帮的黑煞,干脆站起来,向前一下下伸着拳头,双目喷火地叫着,“耶耶耶!小婊子,真TM骚啊!本大爷要你!”   激昂、有节奏感的架子鼓,半沙哑的动人的歌声,鬼魅的眼神,惹火的穿着和身材,还有一团团毒药般的深蓝色的烟雾……   金蝴蝶很成功地调集了所有观众的情绪。   全场都在乱,只有白圣浩那一桌保持着沉寂的安静。   刷刷刷……   仿佛是梦境,白圣浩眯了眼睛,直直地看向舞台上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份份不真实感袭上心头。   拉近,再拉近,如炬的目光锁定在她浓妆艳抹作为伪装的那张小脸上。   显然,温凉陷入在音乐中,演唱地非常投入。   咚咚咚锵锵咣咣!   一段非常有强度的架子鼓演奏结束了这首歌。   所有的音乐都停止了,金蝴蝶半垂着头,一只手拿着鼓槌停在半空,全场突然就那样恢复了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金蝴蝶一起一伏的胸口上,通过灵敏的话筒听着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黑煞舔了舔嘴唇,胸膛着火了。   静,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到。   五秒钟的窒息时间。   “我要爱……就直奔你方向……   我要梦……想抱你个满怀……”   没有任何伴奏,金蝴蝶纯自然的声音轻轻响起,璇美的头,一点点抬了起来。   手里的鼓槌,非常利落地向身后一丢,金蝴蝶便跃上了舞台前方,手抚着胸口,用媚艳的目光勾着台下,摆了个很酷的pose,身后的灯光猛烈闪烁起来,所有的乐手都开始了配合演奏,一起左右摇晃起来。   “嗷!好耶!金蝴蝶的劲舞耶!”   “跳啊跳啊!”   “来段火爆的!”   台下的观众再度疯狂起来。   大家都知道,第二首歌《幸福的地图》是金蝴蝶劲舞的一节。   “无论路上遇到多少惊奇和障碍   我都不怕   我穿越重重人海停不下来   看最后谁是主宰谁失败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幅幸福的地图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回到你身旁   我要爱就直奔你方向   我要梦想包你的满怀   无论路上遇到多少惊奇和障碍   我都不怕   我存在就为了你的爱   你已经都活在我心海   每一天睁开眼看你和阳光都在   这就是我要的未来   我要你的爱   我要你的爱……”   很劲爆的舞蹈,勾魂摄魄,风情妩媚,让人看了热血沸腾,血脉贲张。   如果第一首歌只是个热身,那么这首歌,就完全是放开了手脚,尽情地表现。   在金蝴蝶指着台下,高唱着“我要你的爱”时,全场观众都跟着唱了起来,只有白圣浩是凝眉安静的,连他手下的小弟洛元都跟着禁不住哼了起来。   还有一位没有唱,是黑煞。   他用双手圈成喇叭,正拼命地嚎叫,“金蝴蝶,我给你我的爱!让本大爷好好来爱你!爱死你!”   白圣浩摁着自己胸口,感觉有些憋,喘不上气。   那个小女人太耀眼了,太炫目了,太招人了,他有些不开心。   喉结上下动动,禁不住涌上来一股热气,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酒,一仰脖,全都喝了下去。   温凉!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穿得那么少,那么暴露,在这群色狼眼皮子下面又蹦又跳又唱的,这样你就高兴了?你缺少男人吗?你很需要男人吗?   白圣浩气咻咻地盯着台上的金蝴蝶,禁不住咬牙切齿。   看那挖低的领口,都看到了乳沟了,一跳起舞来那两团一上一下的颤颤巍巍的,过分!   再看下面,那么短的裤头,两条大腿全都露出来了,这简直就是把内衣穿在了外面充当外衣嘛,况且,还露着肚脐!!   难道她喜欢这些个男人们赤裸裸的目光,去一下下抚摸她的身体吗?   周围的情绪越是高涨,白圣浩越是拈酸吃醋。   洛元不经意地看向老大,天哪!老大那个表情是、是、是咋回事?绷着一张脸,好像谁谁欠了他几亿美元的债还拖着不还的要杀人的表情,搁在桌子上的拳头,越攥越紧。   洛元挠挠头皮,有些不明白老大。   这节目不是挺好看的吗?   金蝴蝶的表演非常精彩啊,害得他都想去舞池跳舞了。   怎么老大……唉,不了解老大啊。   第二首歌在所有人的喊叫声中结束了,灯光一盏盏暗下去,直到舞台上变成了黑暗。   乐手们都退了下去,台上只剩下了金蝴蝶一个人。   观众在黑暗中看不到她,但是可以听到她累得呼呼的喘息声。   一个小小的光圈打在了舞台中央的金蝴蝶身上。   温凉调整着呼吸,垂着长长的眼睫毛,深情地说道,“最后一首歌,是送给大家也同时送给我自己的一首《想起》。感谢大家在今晚来给金蝴蝶捧场。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在我们牵手,在我们嬉笑欢闹时,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美好会变成了回忆。”   伤感的语调,深情的目光,激得白圣浩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那个小小的圆点。   舒缓、伤心的音乐如水般响了起来……   “回到相遇的地点   才知我对你不了解   以为爱得深就不怕伤悲   偏偏爱让心成雪   我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   回忆一幕幕重演   我告诉自己勇敢去面对   就算心碎也完美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   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   就让情依旧梦能圆……”   好深情的演唱,好动人的旋律!   白圣浩渐渐挺直了脊背,眯紧了眼睛。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她的哽咽声,听到了她不规律的吸气声!   她哭了!   温凉泪光闪闪,一边唱着,一边一幕幕回忆着她和廖涉曾经的画面……他迎着阳光微笑着俯瞰着她,伸出大手,摸着她的头发,启唇对她说:小捣蛋鬼……她和他一起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他搂着她的腰,吹着她耳朵说,你做我的新娘吧,我会努力把你这头肥猪背到楼上去的……春风里,她捶打着他嗔笑着说,我不是肥猪,不是肥猪啦……   阿涉……我的阿涉……   你真的离开我了吗?   你果真舍得抛下了我们共有的那些过去吗?   阿涉啊……   对不起阿涉,我很没用,我不能像你那么洒脱,说分开就分开,我不能忘却,我不能放下,我做不到!我会想你,一遍遍的很没用地想你……   啪,啪……一颗颗泪珠子从温凉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来,滑落在地板上。   阿涉,在我哭泣的时候,再也没有你的安慰了吗?已经不会再有你来给我擦眼泪了,对不对。   唱着心痛,唱着伤怀,唱着心碎,这首歌徐徐结束了。   金蝴蝶微微闭着眼睛,颤抖着眼睫毛,一只手伸向前方,久久不动。   直到光圈消失,直到整个舞台变成了黑黢黢一片,直到主持人走上台,开始他嬉皮的讲话,台下的观众才缓过来劲,投以热烈如海的掌声和口哨声。   这是观众第一次听到金蝴蝶演绎伤感的歌曲,想不到这样有感染力!   白圣浩抿了抿嘴,忍不住,抬起手,轻轻鼓了几下掌。   心底感情很复杂,波澜起伏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有对这个女孩的认可和钦佩,有刮目相看,也有一份份怜惜,想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难过受伤,还有,一股股酸涩,会非常嫉妒她过去回忆里的那个男人。   谁也不知道,在夜总会入口处,一直有个孤单的身影,站在阴影里偷偷看着金蝴蝶的表演。在她演唱《想起》的时候,他也哭了。   此刻,他抹抹脸上的泪,深深地叹息一声,孤寂地转过身,一步步悲痛地离开了金帝夜总会。   温凉跑下台,坐在梳妆台前,找到一块面巾纸,擦拭着眼角。   瘦瘦的小春凑过去,抱住温凉的肩膀,说,“怎么啦嘛,你哭了?我在后台听到你的演唱了,好好听哦。”   温凉摇摇头,吸吸鼻子,闷闷地说,“我真是没用啊,我都警告过自己不要再伤心了,可还是……忍不住……”   说着,眼圈又红了。   “好了哦,别难过了,都过去了。男人的心,海底的针,一旦走了找不回了。诶,下面又到你陪酒的时间了,不知道今晚飙价多少呢。准备一下啦,你总不能红着一双兔子眼给客人敬酒吧。”   温凉点点头,又擦了擦眼睛。   接下来,金蝴蝶会陪一位客人喝酒,当然,要拍卖价格的,谁飙的价位高,陪酒的机会就给谁。这个钱,金蝴蝶能够得到百分之十五的提成,老板很黑心啦。   通常情况下,客人都会出到一千块,最多两千块撑死了。谁会愿意让一个卖唱的陪着喝几杯酒就花去好多钱呢?而且,金蝴蝶陪酒有说法,绝对不会超过五杯酒。   那晚白圣浩碰到温凉时,就是有位客人出价到了三千块,温凉陪着喝了五大杯白酒,才喝高了的。   主持人在台上说了一通有的没的,终于开始正题,“下面呢,金蝴蝶小姐将会陪一位客人喝酒,不知道哪位有缘分呢?”   所谓的有缘分,就是指的有钱缘。   “我出五百块!”   一个男人站起来叫道。   “我出五百五十块!”   “六百!”   “八百块!”   男人们开始了叫价。   突然,一个很横的小子跳起来,拍着桌子凶悍地叫道,“妈的,都给我闭嘴啦!谁都不要跟我们老大抢,金蝴蝶是我们老大的!我们老大出五千块!”   嗬……一片吸气声。   五千块哦,好多呀。仅仅是陪个酒,就五千块?太贵了吧。   一时间,全场都没有搭腔的第26章、闷骚的老大   五千块……   仅仅是陪几杯酒……   小春瞪大眼睛,扒着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哒哒地跑向后台深处的温凉,惊叫着,“哎呀呀,不好啦!麻大烦了!有人出了五千块陪酒费哦!五千块哦!五千!”   很重很重地把‘五千’咬得清清楚楚。   “嗯?五千?你没有听错吧?这个人不是傻子、疯子吧?”温凉已经换了一身吊带低胸的紧身晚礼服,更添几抹女人的妩媚和风韵。   小春瞧了瞧深紫色晚礼服里面裹着的姣好身材,不禁吞了吞口水,呢喃,“我眼热死你的胸脯了,那么瘦,这里却长得很肥沃啊,早晚有一天哪,等我攒够了钱,我一定要去做变性手术,把我的胸脯垫得高高的,比你的还要高!”   啪!   温凉给了小春一个爆栗子,“喂,说正事呢,你又扯那么远。谁出了五千块啊!”   “哦,哦,五千,对,我们继续说五千,哎呀呀,下面已经喊价喊得如火如荼了,刚刚飙到了有史以来最高价,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来者不善的黑斧帮的老大,黑煞出的价码啊!黑煞!”   “黑煞?”(⊙_⊙)温凉轻轻重复这个不像人名的名字。   “嗯!就是黑煞!他的小弟都好狂哦,叫出来五千的价码后,一个人都没有出来跟他们较量的了。温凉啊,完了,我看真是完了,那个黑煞分明就是吃定了你,就是冲着你来的啦,我好替你担心哦。怎么办呢,温凉?”   小春抱着自己胳膊,比女人还像是弱女子的表情,虽然比温凉高出去半头。   温凉也微微有些慌了,她隐隐觉得,那个什么黑煞,决不像是她原来见过的那些坏男人。   黑斧帮的老大……   逃走吗?现在就从后台的小门逃走,再也不来金帝做什么金蝴蝶了?可……那样的话,她和弟弟温善以及那个不争气的爸爸的生活就将要走到绝境!   自己不上学可以,却怎么能够让弟弟温善成为可怜的辍学儿!   不能啊!   没有退路!   温凉苦笑笑,捏了捏小春的脸颊,反而去安慰他,“好了啦,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就是陪个酒,他是黑斧帮的老大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啊。别担心了小春,不会有事的。”   小春呆了呆,突然想大哭。   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这个勉强坚强着的女孩大哭。   “我们老大出五千块!怎么样?没有人超过我们老大了吧?哼,就说嘛,我们老大想要的女人,哪个也别想逃了!喂,那个什么主持人,我们老大飙价最高,你快点让金蝴蝶出来陪着我们老大啊!快点啊!”   “是啊,快点啦!我们老大可是非常忙的,跟你们这些小虫虫耽误不起时间!”   夜总会台下,黑斧帮那桌的小弟纷纷站了起来,指手画脚地叫嚣着。   黑煞安然坐在沙发上,将脚搭在桌子上,惬意地嚼着口香糖。   全场没有敢飙价的了,都看热闹的小声议论着。   主持人尴尬地笑笑,扫视全场,很弱地说,“那个那个……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超过五千的价码呢?还有吗?”   没有人应价。   洛元拳头一点点握紧了,扭脸看了看白圣浩,忍不住小声说,“我们怎么办,老大?”   白圣浩想了下,淡淡地说,“什么都不办。”   “啊!什么都不办?可是老大……那个黑煞不是个好东西,他可毁掉了很多女人了,就是个猪狗不如的混蛋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金蝴蝶……”   “嘘,你给我闭嘴,先看戏,看戏!”   洛元空空张了张嘴巴,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只好把脸又扭向前面。   是啊,这才是老大的真实秉性,他素来冷漠无情,狠毒善变,狡诈腹黑,他何时主动关心过谁呢?即便这个温凉曾经让老大有些把持不住,让老大有点动了小感情,那也是短暂的例外吧。   也许是舞台的深情演绎,竟然让洛元有些可怜醉酒女人温凉了。   主持人假笑笑,“呵呵,既然这位先生飙价五千,没有人超过,那么今晚,金蝴蝶就陪黑煞先生喝酒了!也请其他的客人各自尽兴的玩,我们金帝还有很多漂亮的阿妹可以陪着您!”   黑煞那才露出得意地微笑,一挥手,他手下一个小弟果然老老实实地掏出来了五千块,放在了侍者端着的盘子里。   黑斧帮的小弟们欢欣地叫着,“金蝴蝶呢?快点让金蝴蝶就位啊!”   白圣浩硬绷着一张脸,胳膊肘支在桌子上,一只手握着自己的下巴,死死看着后台那扇门。   他有些紧张,有些惴惴,还有些期待。   虽然为温凉那个小丫头担心,可是他却非常想看到,温凉是如何应付这些魔鬼男人的。   灯光暧昧,一个妖娆的小身影出现在了场地里。   “是金蝴蝶!金蝴蝶!”   “哇,她披肩长发好美哦!”   “这件裙子显得她身材真是火爆。”   白圣浩的呼吸一下子消失了。   这一刻,他很想骂人,用最粗最脏的话大声地骂!   靠了!温凉想死了?她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暴露,这么勾人?竟然敢穿吊带的挖胸紧身晚礼服,而且前面裙摆很短,在膝盖上面十厘米,臀部被裙子裹得紧紧的,勾勒出她那S型的魔鬼身材,一个俏丽的臀部让男人看了会喷血。后面的裙摆很长,拖曳到地面,走起路来,后面的裙摆摇摇摆摆,非常迷人。   白圣浩眯了眯眼睛。   他怀疑,在她微微弯腰时,会让别人看到她的丰满胸部。   嘭!   不自觉的,白圣浩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眼光,却锁在刚刚出现的温凉身上,一眼不眨。   洛元偷偷瞄了一眼老大那副紧张不悦的神情,暗暗嘀咕了句‘活该’,便故意摇头晃脑地轻轻吹起口哨。   啦啦啦,老大啊,不是你说要看戏吗?嘿嘿,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要砸桌子?你又为什么要那副杀人的表情?既然是看戏,为什么要那么认真的?拜托,看戏不要这么入戏好不好?嘎嘎……   洛元突然发现,他们老大有些闷骚,明明在乎那个温凉,却嘴巴上撑得死死的,就是不承第27章、陪酒   嘭嘭嘭,咣当!   黑煞转脸看到了如此妖魅的金蝴蝶,惊讶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仍旧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张着嘴巴盯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金蝴蝶。   那飘飘摇摇的披肩直发,打理成斜刘海下面深深的亮亮的如海的眸子,那耸立的胸口上诱人的一抹白皙,还有左右摇摆的风韵的腰……   一直在女人跟前非常粗野霸道的黑煞,竟然被如此惊艳的美女震得呆呆的。   “先生,你没有关系吧?摔疼了吗?”金蝴蝶站在黑煞跟前,微笑着问。   “额,没、没事。”几个小弟将黑煞扶起来,黑煞昂然站立着,上下细细打量着跟前的小女人,眼睛近乎冒火,一把扯住了金蝴蝶的手,向自己怀里一带,抱着金蝴蝶一起歪进沙发里,“金蝴蝶?你真美啊!我想你想了好几天了,差点就得相思病了!”   这是黑煞活到目前,说出口的最缠绵的甜蜜话了。   冒着酒气的嘴唇,贴近了她的脸颊,一只粗粝的大手,早就不安分地在她脊背上来回地游走。   温凉有些喘不上来气,这个男人太过有力气,搂得她紧紧的,而且身上一股股刺鼻的野兽气息,温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位先生,你别这样……”   “哈哈,什么这位先生,你该喊我哥哥,这块地方,谁不知道我黑煞?”黑煞整个身子都向娇小的金蝴蝶压过去,撅着嘴,试图亲吻她。   金蝴蝶来回扭着脸,一只手推着黑煞的嘴,急得叫道,“你不能这样啊,先生!我只是来陪酒,我不出台的!”   黑煞拉下去金蝴蝶挡着脸的那只手,好笑地说,“我说让你出台了吗?我好像没说吧?我也是让你陪酒啊,只不过,我要你用嘴巴喂我喝酒,哈哈哈……”   “不要!我不要那样陪酒!黑煞先生,你换个人陪你酒吧,这里有些阿妹是愿意这样陪酒的,我金蝴蝶从来不会有这个先例。”   因为黑煞抱得她太紧了,无奈之下,金蝴蝶只好狠狠掐了一把黑煞,才竭力从他禁锢下逃出来,站在桌前,呼呼大喘着,说,“黑煞先生,你出的价位最高,我理应陪你喝酒,不过黑煞先生提出来的陪酒方式,金蝴蝶做不到,所以,请黑煞先生拿回去您的五千块吧。”   黑煞的脸,立刻寒下来。这个小丫头,还挺要强的,掐得他胸口挺疼的。不想屈服与他?那好,就来个迂回战术,先将你灌醉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逃,怎么闹。   黑煞突然变出来一个笑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好了,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金蝴蝶小姐从来不出台的,来吧,我们继续喝酒,过来啊,坐下。”   金蝴蝶绷着一张脸,“你不能再碰我了。”   “嗯,好,不碰你了。”   暂时。   金蝴蝶看了看不远处胖经理对他挤眉弄眼的焦急脸色,吞口气,缓缓坐下了,坐在了黑煞的身边。   “来人啊,给我和金蝴蝶小姐倒酒啊,你们这群没有眼力见的猪头!”   黑煞对着手下吼着,马上有小弟颠颠地跑过来,放在桌子上两只酒杯,一瓶酒。   金蝴蝶一看,猛然吸口气,“啊,这么大的杯子?还是喝伏特加?”   伏特加可是非常烈的酒,估计几口下去她就要醉了。这样的五大杯啊,估计喝下去,她温凉都要被酒精毒死了。   黑煞诡笑,“不算很大啊,只不过比香槟的酒杯子大了一个号码,而且金蝴蝶小姐并没有规定陪客人喝什么酒啊,本大爷就是喜欢喝有劲的伏、特、加第28章、酒里有药   伏特加?!   要死啊!那可是最烈的酒!黑煞真是够坏的!   洛元气得咬牙切齿。   因为好多人都保持着不应该有的安静,都关注着五千块陪酒这一桌的动静,所以,黑煞与金蝴蝶的对话,几乎全场都听到了。   洛元偷眼去看看老大,哈哈,老大的脸都变白了,估计是气到家了。   白圣浩绝美的脸上浮上来一份杀气,如星的眸子啪啪地点燃着火焰,性感的薄唇抿得紧紧的。   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白圣浩感觉到了,却一直没有理会,现在他气咻咻地掏出来手机,也不看是谁来的,直接接通,一句话盖过去,“我现在没空,以后再说,今天别烦我!”   嘟嘟……   万智傻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还没有说一句话呢,他就吼过来,说什么今天不要烦他。可是……她明明听到了那边很诡异的轻音乐声……圣浩哥一定在风月场所!!   万智气得将手机使劲扔到了床上,要哭了。   白圣浩扣死了电话,将手机拿着手心里,无意识地一圈圈在手心里旋转着手机,把玩着手机,眼睛向下面看着金蝴蝶。   洛元知道,老大还在旁观。   是不是一定要到金蝴蝶被人家剥得春光外泄,老大才会出手相救呢?搞不懂老大的心思啊。   伏特加倒进大酒杯,倒得满满的,嗬,这一杯足有三两!一瓶一斤的酒,这一杯就下去三分之一。   那么算来的话,喝下去五杯这样的酒,就等于温凉要灌下去将近两瓶酒?   温凉大眼睛骨碌转着,心底颤颤的。   妈妈的,这个黑煞是故意来找茬的吧,再或者,他就是来灌醉她的!   黑煞端起他那杯酒,对着温凉的杯子一碰,“来,金蝴蝶小姐,咱们干杯。感情深,一口闷。咱们一口干了这一杯!”   温凉皱皱眉头。   看看酒,看看坏笑着的黑煞,看看他周边的小弟,再看看场子里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突然觉得好可悲。这个情况下,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同情她的吧,都是看热闹的,都是想看她如何败在黑煞手下的。   人性的残忍啊。   鳝鱼,给你老姐祈祷吧,祝你老姐我能够喝下去这五杯伏特加!   想到弟弟,想到那个破烂不堪的家,温凉苦笑笑,端起酒杯,狠狠心,闭上眼,咕咚咕咚往下灌。   嗬……   所有人都惊得吸口冷气。   “咳咳咳……我……喝完了……该你了,黑煞先生。”   温凉晃着空酒杯,脸色苍白地笑看着黑煞。   “行啊,不愧是我相中的女人,是挺辣的啊,本大爷绝对不输酒!”   黑煞三两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呼呼……温凉觉得一团烈火在她胸膛里燃烧,好热,好燥热,眼前的景物开始晃悠了,恍恍惚惚的,脑袋沉沉的。   这个酒……的后劲……这么大?   自己再不济,也不至于一杯酒就不行了啊!   温凉哪里知道,她酒杯里,被下了药!   温凉一手扶着额头,微微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行,她脑子信马由缰的,有些无法操控的混乱。完蛋了,一杯她就要撂倒了吗?不是吧?自己会这么菜?   白圣浩看得气冲牛斗,干脆也一口喝干了他杯子里的威士忌。   庞大结实的身躯狠狠向沙发上一靠,手指揉着自己眉毛,呼呼大喘着。   温凉你这个笨女人!你这个大傻瓜!你非要老老实实地喝干那杯酒吗?你就不会耍点诈?装作咳嗽将酒吐在手帕里啊,这种女人常用的方法你都不懂得用吗?白痴啊!   咕噜咕噜……黑煞亲自给温凉又倒满了酒,露着一口阴森森的白牙,笑着说,“来啊,金蝴蝶小姐,咱们接着喝,这才是第二杯。”   别说五杯,金蝴蝶,两杯下去,我保证让你醉得找不到自己!这酒里的药,该发作了吧?hoho,可是纯度很高的粉儿哦,会让她变成疯狂色女吧?到时候,不要你,你也不会愿意的,你会求着我给你的!嘎嘎嘎……   黑煞脑海里联想着金蝴蝶待会自动脱着衣服,金蛇狂舞地扭着魔鬼腰身的情景,顿时笑声连连。   温凉耸耸肩膀,颤着手,端起那杯酒,酒,洒了一点,“还干杯吗?”   “呵呵,当然了,我花了五千块是干什么的,难道要你一小口一小口地跟我玩过家家的?干杯!”   温凉舔舔舌头,勉强说,“黑煞先生,我们喝完这杯酒,玩点游戏好不好,我们玩猜拳好不好?”   她很擅长猜拳的,她必须要想出来个办法,拯救她自己。她不可以这样傻傻地往下喝的!   “哈哈,好啊,玩什么,怎么玩,我都听你的,喝完这杯酒再说!”   温凉沉重地点点头,将那杯酒送到唇边,黑煞得意地看着女人那双肉呼呼的樱桃嘴唇。   待会……再等一小会,我就要享受到你这个欲火焚身的女人的热烈亲吻了!   白圣浩眯了眼,审视着黑煞脸上可疑的表情,再看看金蝴蝶浓妆都遮掩不住的两团酡红……有问题!哪里有点不对头!   温凉憋着气往下灌第二杯酒时,酒杯突然被人一把抢走,伏特加液体流了她一下巴,温凉轻轻咳嗽着,用手背擦擦下巴,抬头,朦胧地说,“谁啊,讨厌死了!做什么呢?”   “就此停止!”   很自我的很严厉的命令口吻,惊到了全场所有人。   天哪,何时,冒出来这样一个玉树临风、丰神俊朗的气场强大的威风男人?   【猫猫这个新文大家喜欢吗?用你的行动说明你的喜欢,以此来鼓励猫猫勤奋往下写吧第29章、多管闲事的邻家大叔?   啪!   酒杯被一个高大威武的美男子摔在地板上,碎成无数片。   (⊙_⊙)   全场都被这突兀的惊变而吓住了。   哇噻!有好戏要看了!   竟然跳出来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想当护花使者吗?   黑斧帮能是招惹的吗?也不看看黑煞身边那一些来者不善的凶悍的小子们,这个美男人不要活了。   “就此停止!”   白圣浩冷冷地命令。   不是说话,就是纯粹的下命令语气。   他习惯了这种语气,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简洁,却毋庸置疑。   黑煞呆了呆,“喂!你谁啊!不想活了?你这只蟑螂不想被捏扁的话,一秒钟内最好给我消失!你爷爷的!连你大爷的好事都敢破坏?”   黑煞缓缓站起来,小眼睛冒着凶光,伸手去推白圣浩的胸膛。   啪!   白圣浩很快地打开了黑煞的手,“我再说一遍,就此停止。”   秀美的流目里,杀气渐起。   黑煞前后左右看了看,就这个小子一个人,好办的很!   狞笑一丝,略略摆手,刷刷刷……黑斧帮的小弟们,将白圣浩围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   温凉眨巴下眼,再眨巴下眼,手指头含在嘴里,努力去想,才想起来,“噢……我想起来了,是你啊……大叔……是你啊大叔……”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大叔,让她好一番辨认。   可恶!一口一个大叔,他很老吗?只不过比她才大八岁,他才二十七岁好不好!   白圣浩无视周边的凶悍小弟,一把扯住了温凉的手腕,一提,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你喝醉了,跟我走。”   温凉看看白圣浩那俊美无暇的脸,细皮嫩肉的,连手指都根根纤细白皙,身上衣服高贵而整洁,分明就是一个邻家白面小书生,他这样多管闲事,会惹恼了黑斧帮的人的,这一群豺狼还不把他打成肉饼饼啊。有几个小钱管什么用,黑社会是那么好惹的吗?   温凉替白圣浩担心了。   虽然今早她还骂他是人渣、色狼来着。   温凉身子晃了晃,白圣浩便搂紧了她的腰,扶稳她,温凉干巴巴地对着黑煞笑笑,“嘿嘿,黑煞大哥啊,不要跟这个人一般见识啦,他是我家邻居,不懂事的,别管他,咱们继续喝酒,让这个大叔快点回家看孩子去吧。”   然后对着白圣浩撇嘴,小声催促,“你快走啊,快走!”   黑煞被温凉那声大哥喊得筋骨松软,十分受用,吊儿郎当地晃晃脑袋,仰脸看着白圣浩(谁让他比人家白圣浩矮十几公分内),仿佛很大方地说,“既然我家蝴蝶都发话了,那么我就饶你小子这一回,还不快点滚?趁着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用你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眼前!”   白圣浩拉拉嘴角,好像听到了最大的笑话,讥讽地一笑,“哧……廉成手下净都是你这样的猪头吗?”   廉成?!(⊙_⊙)   从白圣浩嘴里轻轻松松说出来黑煞老大的名字时,黑煞眼睛撑大,呆了呆。   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你是谁?”   “你还不配知道。”   “不说的话,那么你今天只能做一个无名鬼!”   “呵呵,未必。”   黑煞下定了决心,他不管这个美男人什么来头,他就是廉成老大的仁兄弟,他今天也要把他办了!娇媚的女孩在他怀里,这夺妻之恨来得最是汹涌!   黑煞咬紧牙关,杀气腾腾,“小子们,给我踩死他!”   黑煞的话刚落,白圣浩将怀里的女孩一个旋转,把她脸陷进自己怀里,盖住了她的眼睛,然后长腿带着霹雳火一样,直直踢中了黑煞的胸膛。   嘭!   闷闷的一声过后,嗖……黑煞竟然被踢飞到十米外。   咣——!如同一滩烂泥,趴在了地上。   (⊙o⊙)哇!   全场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这不是魔术吧?   不是电影特技吧?   那么壮的一个黑煞大爷,就这样被一个看上去很文雅的男人踢到那么远?   很多人看到了黑煞在半空里划出去的那道还算优美的弧第30章、带她回家   温凉脸脸趴在白圣浩腰腹间,嗅着一股股男人的清香体味,嘟噜,“哦,好晕哦,我头好疼啊,难受……”   酒水里的药,发作了。   头很晕,天旋地转,嗓子眼里着火了一样,温凉只想闭上眼睛,沉入凉丝丝的湖底才好。   白圣浩敏锐地捕捉到了怀里女孩的话,皱眉。该死的,不知道黑煞给她下了什么药,看她这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应该是……   心一紧,白圣浩无心恋战,他本身就是一个行事低调的人,就势将温凉打横抱在怀里,对着空气命令,“洛元,这里交给你。别出人命。”   黑煞的那群小弟以为这个男人在开玩笑。谁是洛元?还不出人命?瞧他那副大牌的口气!   可是一秒钟之后这些小弟都笑不出来了。   “得令!老大。这些婊子养的,咱一人留下一根手指头行不行?一群瞎眼的狗!”   灯光下,一个鬼机灵的男孩站出来,歪嘴一笑,拍拍手。   哐哐!刷刷!   从黑暗里陆陆续续冒出来无数大汉,手里都举着长长的冲锋枪,那一声声‘哐哐’竟然是他们子弹上膛的声音!   白圣浩很优雅的怀抱着女孩,已经走了出去。背影昂扬威武,一份霸气。   妈呀!   荷枪实弹的一群杀手啊!   这才是真正的黑社会!   夜总会里顿时成了墓地般沉寂。   洛元浅笑笑,“好久没有这么有趣了,连我们老大都敢动,真是英雄啊。”白圣浩不在,洛元就成了大哥,慢吞吞的,很有派儿的放在嘴里一棵烟,马上有小弟恭敬地给咱们洛元哥点燃了香烟,洛元学着他老大那样,潇洒地吐出去几个烟圈,才慢悠悠地笑着说,“黑煞,你行啊你,连咱们圣浩哥都敢对抗了?”   圣浩哥!(⊙o⊙)…   这三个字,这个称呼……那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威震四方的称呼!   三井会社的老大!   国内最大帮会的首领啊!   妈呀呀……   只闻听过圣浩哥,却没有见过真人,谁想得到,三井会社的老大,不是那种胡子拉碴、黑面丑眉的粗犷大汉呢?谁又想得到,圣浩哥是这样年轻英俊,这样玉树临风啊!   黑煞很费力地从地上支起身子,吐出几口鲜血,不敢置信,“我不信!他怎么会是圣浩哥!”   心底,却已经从刚才那个年轻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猜到真实性。   洛元坐在一张桌子上,不屑地瞟向黑煞,“黑煞,你也做了不少坏事了,一直看你是鬼蟒廉成的人,咱们才没有出手教训你。而今,你惹怒了咱们圣浩哥,今儿个,你是别想轻松离开了。”脸色突然一寒,冷冷地命令,“一个都不能放过,拿枪托子敲烂他们的脑袋!废了他们!”   洛元被几个小弟护送着也向外走,哇呀呀的打斗声在他身后便一浪高过了一浪。   其他客人的尖叫声,恐惧的哭喊声,黑斧帮弟兄的惨叫声,哀号声,此起彼伏。   洛元走出夜总会,一阵温柔的海风迎面吹来,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平和、安详,洛元赶忙丢掉烟,钻进一辆候着的汽车,“咦?咱们老大去哪儿了?”   别告诉他,有洁癖的老大又带着那个温凉回了海蓝别墅!   司机老实地说,“哦,老大回海蓝别墅了。给,洛元哥,这是老大给你的便条。”   那么急的抱着一直喊着口渴的女人上车,老大竟然还能够几秒钟之内刷刷地写出来一个便条,司机为老大的神速十分佩服。   洛元拿过去小小的便利贴一看,是一串数字:M,34B,36。   “喂,这都是什么啊?”   洛元一头雾水。   “呵呵,老大说,现在要你去美莎购物去给女人买衣服,说了,从里到外。”   司机已经向美莎购物的方向开去了。   “啊!这都是那个醉女人的尺码啊!老大倒是很清楚嘛。”   洛元瘪脸。他可是三井会社圣浩哥身边的得力助手,他哪里有给女人买过衣服?看那个34B的样子,他还要给女人买文胸喽,汗死,好糗的工作啊!他要疯掉了!   “这个时间,人家美莎购物早就关门了。”洛元小得意中……   司机平稳地开着,“嗯,老大说了,就是砸开,也让你圆满完成任务。”   洛元扶着自己额头哀怨,“噢,我的祖奶奶哦,砸就砸吧,反正也不是外人的店。”   美莎购物是三井会社旗下的一家高档服饰中心,汇集了世界一线品牌,在市中心。普通百姓进都不敢进,一个小坎肩都是成万块的卖。   前后几辆车在以飞的速度,向海蓝别墅方向驶去。   白圣浩腿上躺着皱着小脸哼哼唧唧的温凉,他利索地拨了个号码,“拉姆,准备冰水和醒酒汤,还有我卧室里的热浴。”   那边是英国管家很恭谨的回答,“好的,少爷。”   温凉意识时好时坏,一会清醒一点,一会迷迷糊糊,她小胳膊一举,很准确地打飞了白圣浩手里的手机,手指摸着白圣浩的下巴,嘟噜,“喝!喝完这杯,我们划拳……”   白圣浩吸口气,不管女孩的手,任由她拨弄着他的下巴,只是对着司机低声吩咐,“再开快点。”   司机脚踩油门,“是。”已经很快啦,不能再快了。   温凉使劲喘息着,尖叫一声,“啊!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你不就是想灌醉我,吃我豆腐吗?黑煞!你无耻!”   白圣浩向下扯了扯温凉的裙子,用裙子盖住她的大腿根。   穿那么短的裙子,他真想凑她!   “呜呜……大叔……怎么又是你大叔?大叔你好坏的哦,怎么老是出现呢?我的第一次都被你拿走了,我恨死你了,可恶的大叔……”   大叔、大叔的,听得白圣浩一头乌鸦。   刚想低头凶她几句,告诉她,他并不老,才不要当她什么大叔,胸膛上却猛地一热,白圣浩身子凛住——温凉的小手滑到了他衬衣里,不知道怎么弄开了他两颗纽扣,柔软的小爪子正抚摸着他的胸大肌,眯着眼睛色色地嘟噜,“大叔啊……你身上好香啊……你变成纯净水好啦,我、我、我好渴哦……”   呼哧……   一股烈焰,从小腹往上腾起,白圣浩感觉自己要烤焦了。   如果这个女人敢在其他男人面前这样子,他发誓他绝对会杀了第31章、煮熟了啦   再次抱着这个迷迷糊糊的女人回了别墅,拉姆管家以及那些佣人,都升起无限惊奇。   重复的女人哦!   少爷……竟然会把女人带回家,而且连着两天……是同一个女人?   这在少爷这里……史无前例哦。   难道少爷打算就此停泊?   老天爷爷,就算停泊,也不要在这个女人这里吧。   这个女人也……太简陋了吧?   拉姆管家看着少爷那威猛的背影,脸上肌肉禁不住抖动。   “拉姆,醒酒汤和冰水现在就送到少爷房里吗?”   一个女佣问。   拉姆叹气,“嗯,送过去吧,一定要记得哦,别乱讲话。”   “谁敢啊。”   少爷那冷冰冰的严肃的性格,使得这个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只要他在,各处都是静的。   不过现在……家里总算不静了……那个女人真是擅长制造噪音……   女佣进入少爷卧房时,看到的场景让她终生难忘。   189公分的少爷,裸着上身,名贵的西裤湿哒哒的,正用给婴儿洗澡澡的方法,伺候着那个女人泡在浴盆里。   吼……女佣整张脸成了猪肝——   少、少爷的腹肌……好性感啊!   阿门!虽然她够做他妈妈的年纪,不过谁也不能剥夺她欣赏美的权力,对吧?   少爷的身材,真的超级火爆啊!   可让那个女人占去大便宜了!   瞧瞧,啧啧,她双臂勾着少爷脖子,享受死了!   温凉眯着眼睛,像是热坏掉的狗,吐着舌头,咿咿呀呀地叫着,“哎呀,好热啊,要热死我啦……我不要被煮熟啊……”   她觉得,她掉进大锅里了。她坚决要上去!她又不是唐僧肉,煮了她又不能长生不老。   “乖一点啦,你能不能不要乱耸动?”被温凉拨弄上来的水花,溅了白圣浩一脸,他气得咬紧牙关,又将树熊一样死死扒着他腰的女人向水里摁了摁,“你越是心里热,就越要泡热澡,否则你会发烧的!”   他想不到,女人会这么闹,这么难收拾。   在他的记忆里,原来经历的那些女人,都超级注意所谓淑女的形象,就是风骚一点的女人,也不会像温凉这样,一只脚翘到天上,皱着一张脸叫着什么“我的屁屁着火啦啦啦……”   “再揪我的头发,我就打你了啊!”   “呜呜,我要熟了……你不如现在就吞下去我吧,别折磨我了,我真的已经八成熟了啊……山大王啊,我痛苦啊……谁来救我啊……”   本来绷着一张脸的白圣浩,又被女人的话逗得微微笑起来,“吞下去你?你以为我不能,还是我不敢?别挑战我的耐性!”   这个丫头,以为他是深山老林里的妖怪啊,还煮熟了她再吃。   温凉垂着长睫毛,躺在浴盆里,脑袋早就泡沫了。   她是爱丽丝,她软软的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森林里跑着,她有一身雪白的膨胀起来的公主裙子,很美的裙子,可是她遇到了山林里的野兽,她揪着自己裙摆,她突然感觉自己到了生命的终结,她是不是要喂给这个野兽了呢?为什么自己这个爱丽丝会这么逊,这么倒霉啊!   白圣浩昂立在大大的浴室里,眼睛盯着胡乱摆着两条雪白玉臂的小女人,突然觉得有点闷,胸口闷,呼吸变得艰难、粗重……   “走了,睡觉去了。”他从水里捞出来浑身粉红的温凉,仿佛她是他的大宝宝,送到暖气盈盈的卧房。   十月份开暖气,大概也只有他了。   喂了她喝下去清淡的醒酒汤,轻轻放她窝进被子第32章、一人一边   白圣浩全身僵住,牙关咬紧。   女孩马上微微叹息一声,很失落的皱皱眉头。   她那副样子,惹得白圣浩怜惜阵阵,“听话,先醒醒酒,我去洗一洗,待会你再喝点冰水,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温凉也不应答,其实她意识早就飘远了,她只是觉得焦热,她便轻轻翻了个身,撅着嘴,很难受地弓起背,将丝被压在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还稍微舒服一点。   只不过,她这样子,她瓷白的后半身全都暴露在空气里了。   雪白的床单,雪白的丝被,趁着她粉白的盈盈肌肤……白圣浩不能再看了,再看他保不定真的就要就地成魔了,赶紧转了身,进了浴房。   酒……真是可笑,自己与这个小温凉,竟然都是酒为媒,每次都跑不掉酒精的参合。   等到白圣浩挂着湿漉漉的发丝走出浴房时,温凉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还是很痛苦地时不时皱皱脸。   白圣浩走过去,将她半垂在床沿的胳膊捞上去,再把她歪拧的身子放正,才轻手轻脚地拥起她,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胸膛,小声说,“喂,丫头,喝点冰水再睡吧,要不后半夜胃里会很不舒服的……来,喝一点冰水……”   温凉闭着眼睛,糊里糊涂地喝了半杯冰水,陷在男人结实的胸怀里,突然浅浅的一笑,“嗤嗤……你这次吻我久一点好不好?”   “嗯?”(⊙_⊙)白圣浩心头一热,“你说什么?”   她希望他吻她久一些?   仍旧闭着眼,耸了耸鼻头,温凉匝巴下嘴,弱弱地嘀咕,“别害羞啦,阿涉哥哥……我要阿涉吻我久一些,再久一些……久……久……”   咣!白圣浩的心,从高空重重摔到了地上。   一脸寒霜,“我不是你的阿涉哥哥!”   心头竟然有些不悦,揪得酸酸的。   她惦记着的,是那个阿涉。   傻女人哦,人家都不要她了,她却还痴痴的对人家念念不忘。   白圣浩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此刻心情很不好,懒得理温凉怎么样了,背对着温凉躺在大床的另一边,碰都不碰她一下。   超大的床,两个人一个这边,一个那边。灯熄了,深夜潜入了天地间。   翻了第N个身,白圣浩总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凌晨四点半时,白圣浩正睡意浓烈时,突然被惊醒了!   谁在摸他的胸膛!   “啊呀,烦死了,觉都睡不好,我真该把你丢到狗窝里!”白圣浩想起床上还有一个温凉后,才呼出一口气,刚想拿开她扒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却觉得腋窝里一凉一湿,忍不住吸口气,低吟,“喂,你干嘛呢?敢咬我,我现在就把你扔到游泳池里去!”   接下来,又禁不住狠吸一口气。   她不是咬他,而是在吸裹他!她将小脸埋进他胳膊下,像是婴儿吃奶那样,吧嗒吧嗒地一下下吸着。   “噢,要命,好痒的,别舔了你!温凉!”   “我好热哦……”温凉呼呼喘息着,难过地嘟噜,“妈妈,救我啊……妈妈……谁来救我啊……”   白圣浩呆了呆,突然涌上来万丈烈火,一个鹞子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粗哑地低声说,“我来救你……我来……”   大手摁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俯下身,去吻她。   通着露台的大大的落地窗门许是开了一条缝,外面的海风徐徐吹进来,轻轻吹动了凝白的窗纱,窗纱微微飘动着。   彻夜明亮的外面的地灯,朦胧暧昧的光晕透进来,照在如波涌动的两个身体上。   清雅清香的唇瓣,让他发了疯的狠狠索要着,吻得天昏地暗。   这张床真的好大。   任由两个人翻过来,翻过去,从这头滚到那一头,质地优良的实木大床却没有发出什么咯吱声,整个房间里只是飘散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低吟声。   当他进入她身体,占据她的领地时,两个人同时深深地吸了口气。   女人满足放浪的吟叫,起起伏第33章、生气了的缘故   淋漓尽致的欢爱,无边无际的欢愉。   “丫头,你想累死我吗?”白圣浩汗滴滴的,从温良身后拥着她潮热的身子,去咬她的耳朵,听着她满足的喘息,他禁不住偷笑。   这个妮子,有时候真是可爱得让人哭笑不得。   刚才她还气嘟嘟地埋怨他,口齿不清地说什么“腰都要断了……你想压死我吗?你这个坏蛋……”   苍天可鉴,分明是她缠着他不放的!   洛元这一次,又是坐在宽阔的大客厅里,等待着再次晚起的老大。   八点半,卧室房门轻轻关合。   腾……洛元马上机灵地站起来,迎向欧式的美丽旋梯,看到白圣浩扣着衬衣扣子往下走,就乐呵呵地说,“早安,老大。您让买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买的怎么样。”   白圣浩眼圈有一点点黑,显然没有睡好,拳头搁在嘴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对着一个女佣吩咐,“把这些衣物送到卧房里去。”   “是,少爷。”   洛元贼贼的眼睛,盯着老大的脸去看。嗯,一看就知道属于那种房事过度的疲倦气色,不过呢,看老大的眸子里,竟然会藏着淡淡的喜悦!   靠了!不是吧,老大竟然会有这份温暖的表情?   这可是他洛元跟着老大这么久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的表情哦。   穿着雪白制服衬衣的白圣浩,显得非常贵气,领口上面开着两颗扣子,露出他脖颈上挂着的酷酷的挂坠,笔直的脊背,结实的腰身,坐在餐桌前,冷冷地翻着报纸,偶尔会喝一口奶咖啡。   他体格健壮,偏瘦,却肌肉块块。   洛元老想问一问那个温凉下一步会怎么处理,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敢出声。   光线充足的餐厅里,几个女佣伺候着,管家侯在一边,却那么静,只能听到白圣浩翻弄报纸的声音,和他偶尔的喝咖啡声。   咣!   一声巨响传来,震得整座别墅仿佛都颤了颤。   洛元浑身一哆嗦,预感到什么往楼上看,果然,怒气冲冲的温凉正像是火箭炮一样向下冲来。   “老、老大,她、她、她来了!”   洛元吓得赶忙凑到白圣浩身前去汇报,发现白圣浩仅仅是皱了皱眉,目光却仍旧盯在报纸上。   “小姐、小姐……这位小姐……您慢一点……慢一点……”   几个女佣都踉踉跄跄的拦不住温凉,跟在温凉屁股后面追下来。   好家伙,给她去送衣服呢,竟然不小心把她惊醒了,这个女人也就是眯瞪了半分钟,就成了抓狂的猴子。   温凉气得小脸通红,呼呼的一路跑到白圣浩身前,小拳头使劲砸着餐桌,“喂!我说你这个大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脑神经有毛病吧,为什么总是把我弄到你家里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才不要做你的什么情人,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有钱人就可以像你这么臭屁吗?可恶!”   那声音,真是好响亮。   白圣浩仍旧没有看温凉一眼,还是静静地沉稳地看着报纸,充耳不闻。   洛元气不过了,嘟噜,“诶!你搞清楚哦,你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气势刚刚升上去,却瞥到老大的眉头又使劲皱了皱,洛元那才明白,他做了一件多余的事。马上闭上嘴巴,往后退了一步。老大不希望他插嘴。   温凉撅嘴,瞪着洛元,“你是谁啊?我又没有跟你说话,你激动什么!”低头再去看这个清雅俊朗的白圣浩,更加气不过他的云淡风轻。   好哇,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又被这个男人搞到了他家里,根据她大腿根的酸疼程度,不动脑子她也猜的到,昨晚又是不堪回首的一夜。   这个什么大叔,怎么能够如此局外人的样子?可恨啊!   温凉越想越气,感觉自己是那只最最没有尊严的小老鼠一样,瘪了瘪嘴,差点就此掉下来眼泪,拿起桌子上的奶咖啡猛地一礅!   PIA!   奶咖啡溅出来,直接溅到了白圣浩的脸上。   额(⊙o⊙)…洛元眨巴下眼,看着老大那张污秽的脸,吓得猛一哆嗦。   麻烦了麻烦了,这丫头太过放肆了,老大可是很有洁癖的!   温凉一看美男人脸上的液体,也吓了一跳,缩缩膀子,兀自强撑着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装聋作哑?对我做出来那么多坏事,你还能够装作这副上帝模样?”   几个女佣和洛元都惊慌失措地给白圣浩递纸巾,白圣浩接过去,竟然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大火,用纸巾擦了擦脸,一边平和地说着,“你说完了吗?”一边慢慢地抬眼,正式去看身边握紧小拳头的温凉同学。   看着温凉,那么平静的脸上,在三秒钟之后突然变得严重不悦,突然猛拍桌子,突然飓风一样腾地弹起来身子,突然低吼道,“谁让你这副样子下来的!!”   温凉被男人突变的样子吓得一呆,那才低头去看自己身上——乖乖哦,她就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粉红色薄薄的真丝睡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穿……   “啊……”温凉恍然大悟,尖叫一声,刚想往楼上卧室跑,却已经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住,双脚接着腾了空。   她被白圣浩打横抱起,阔步向楼上走。   洛元傻眼了。   脑袋中划过去一群省略号……   醉女人对着老大狂吼,老大不生气;醉女人把老大泼得一脸奶咖啡,老大也不生气……却……看到醉女人穿得稍微暴露点,就狠狠地生气了第34章、烦人的女人   白圣浩用脚带上房门,狠狠的“嘭!”一声,显示着这个男人的气愤程度。   他将温凉扔到床上,松软的大床垫将温凉弹得上上下下,温凉脑袋昏昏的,像是笨笨的小狗趴在床上,裙摆跑到了大腿上面,露着她诱人的屁屁……   白圣浩皱着眉头,眯了眼睛,很危险的掐腰低吼,“你以后注意一下穿衣尺度,仅仅穿着睡衣,你就敢下楼去?就是非要穿着睡衣,你好歹里面穿上文胸和底裤啊!”   靠靠的,她果真没有穿内裤,该死的丫头,她这副样子真的好妩媚勾魂。   白圣浩唯恐再去看她,就会控制不住扑过去吃掉她的欲望,马上回转了身子,“金帝夜总会你以后不要再去了,那种地方太乱了,不适合你。”   温凉支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叫道,“哎!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我正在追究你侵犯我身体的责任,你又拉远话题!我问你,大叔你也不算难看啊,瞧你住的地方,应该不穷啊,你为什么总是逮住我一个人欺负?你很奇怪诶,大叔!我明明告诉过你,我不卖身的,我也不要做你的什么情人,也跟你讲明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你为什么还是这样讨厌?你知道我醒来后看到自己所处地方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我真想杀了你!”   白圣浩转脸盯着女人,“你……很讨厌我吗?”   “你说呢?难道我还要无比愉快地感谢你又再一次侮辱了我的尊严?我是傻子还是疯子啊,我有那么贱吗?”   白圣浩点点头,轻轻地说,“那你就继续讨厌吧。”   “喂!你站住!我问你,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白圣浩深吸一口气,咬咬牙说,“因为我这个有钱人一时间的游戏兴趣,行了吗?”   “游、游戏……”   温凉呆呆的时候,白圣浩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咣一声很重很重地关上了房门。   “该死的坏蛋!我真想扒了你的皮!竟然把我当做游戏耍着玩……你……”   本来难过想哭的女人,此刻被气得像是气球。   白圣浩一边下楼,一边懊恼地发着狠,“我要是再管你,我就跟你的姓!”   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这样骂他。如果不是他昨晚伸手帮助她,她现在还不被黑煞吃光抹净了?   洛元看着老大从楼上下来,刚想说什么,突然敏锐地发现,老大脸上怒火熊熊,妈诶,真是一张杀人的臭脸哦。   连老大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都有了冰凌的先兆。   乖乖的垂着头,老实巴交地跟在白圣浩身后,一起向外面走。   “真是可恶的女人,每次说话就不能好好的进行,让人烦死了!”   洛元不吱声,仅仅是暗暗撇嘴。   哦,她都让你老大烦死了,你干嘛还要那样帮她?自虐啊?   “这个女人是不是脑袋里有问题啊,真想重组她的猪头!”   白圣浩自言自语着,气得一脚踢在汽车的车门上,吓得洛元直擦汗。   温凉这个女人功夫了不得啊,竟然把他们一直善于隐藏心情的老大,逼得要疯的样子,嘎嘎,恶人自有恶人缠。   白圣浩坐上了汽车,突然听到一个哒哒的跑步声传来,“喂,大叔!等等我啊!等等我!”   洛元马上从副驾驶上下来,亲自给打开后排车门,无比敬佩地看着穿戴一新的温凉跳上汽车。   白圣浩看着气喘吁吁坐在他身边的娇小的女人,皱眉,压下去火,说,“你干嘛去?”   温凉理所应当地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说,“当然是跟着你的车去市区了,难道要我呆在这座坟墓里?”   坟墓?   汗。   洛元差点笑出来。她这不是转着圈骂他们老大是恶鬼了?恶鬼才会住在坟墓里嘛。   白圣浩鹰一样的目光锁定在女孩身上,打量她一番,才低声自语,“哼,穿衣服速度倒是挺快的……”心里却在想,如果她再敢不穿内衣就出卧室,他一定要狠狠地搧她的屁屁!   温凉用手指当做梳子,胡乱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白圣浩摆摆手,司机会意,发动了汽车。   “你……吃饭了吗?”   白圣浩装作无意地问,语气尽量绷得冷冷的。   温凉瞥瞥身边的威严的男人,“干嘛?吃饭了,你就要收早餐费吗?”   “你……”白圣浩再次深呼吸,狠狠瞪着温凉,温凉撅嘴鼓腮也瞪着他。   呼呼……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金帝夜总会你以后不要再去了,一个女学生,去哪里打工不好,非去那种地方怎么行?”   温凉攥紧了拳头,“喂,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我这些?我愿意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   白圣浩也急了,“你这个女人笨不笨啊?去那种低级的娱乐场所卖唱,还不够男人意淫的!跟着我多好,我又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买,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你非去金帝……”   “我愿意!我说我愿意这样在低级的娱乐场所卖唱!这位大叔,收起你这个心思吧,我不想当有钱人家里圈养的金丝鸟!”   温凉也急了,转过去小脸,看着窗外刷刷而过的景色,心有些抽搐。   她哪里愿意去金帝卖唱?她也是无奈啊。   如果她不去金帝,那么她那个本就玩世不恭的弟弟温善,会更加的不学好。她要努力,要弟弟把钢琴学下去,她要让弟弟展露出他音乐方面的才华!   而每周三次的钢琴课,就需要一千多块!   温凉还有一个愿望,那么就是努力赚钱,给弟弟温善买一架音质较好的钢琴,这样子,他就可以在家里随时随意地练习钢琴了。   而这些……在其他店里打工,根本赚不够!   给有钱人当情人,她才不要!这是她持有的原第35章、很帅很帅   白圣浩突然发现,跟温凉在一起,他会有不停说教的欲望。其实他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说得少,想得多,他独处的时候,大部分都在缜密地思索中。   “你喜欢金帝夜总会的工作环境的话,也可以继续做,只不过,陪酒那个环节必须取消。”   一旦再遇到像是昨晚黑煞那种情况,假如他不在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取消?才不要呢,你不知道吗,陪酒可以提到提成的,比我在金帝唱歌挣得都多!”   白圣浩不想多说什么,绷了脸,去看窗外。   这个拧丫头,脾气有时候真让人抓狂。   前面的洛元憋不住了,老大不说,他不能不说了,“你昨晚都差点落到黑煞的手里,酒里被他下了药了,如果没有我们去救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救我?你不要替这位大叔洗清罪责了,有他这种拯救法子?”把女人带到自己床上,然后吃个一干二净?慢着,这个小子刚才说什么?下了药?酒里下了药?   “你说什么?药?酒里下了什么药?”   额(⊙o⊙)…   洛元抓抓头发,当然不好意思回答了。   白圣浩也微微皱眉,挺直了脊背。   心跳有些加快……白痴女人,动动猪头脑袋也应该猜得到啊,非要问!   温凉又转向白圣浩,问,“到底酒里下了什么药?说啊!”   白圣浩瞟了一眼女孩澄静的眸子,忍了忍,闷闷地说,“不知道。”   “切,什么下了药啊,就是你们编出来混淆视听的!如果真下了药,你们为什么说不出下了什么药?编吧,再编,也掩盖不了坏大叔做过的龌龊坏事的真相!”   洛元在前面皱紧了脸要哭了。   这个女人……说得老大不要成为杀人狂就好啊。   白圣浩一张脸犹如寒霜,再也不理温凉了。只是气得他拳头越攥越紧。   他白圣浩,三井会社的老大,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和讽刺!   真想捏碎这个丫头的下巴!   一直到了市区,像上一次一样,温凉下了车,都关上车门了,却又返回过来,翘翘后面的车玻璃,白圣浩摁下去了防弹玻璃,转脸去看车外面的女孩。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是想要钱呢,还是想谈什么有利于她的条件。女人,在白圣浩心目中,就是这么几个爱好。   温凉圆嘟嘟的红艳艳的嘴唇撅起来,很认真地说,“喂,大叔,这一次我郑重声明,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请你自重啊,不要动辄就冒出来。”   白圣浩眉毛抖了抖,“……浩。”   (⊙_⊙)“什么?”他说的什么?好,还是号?那是啥意思?   温凉撑圆了大眼睛,带着一份稚气、单纯直直地看着白圣浩。   “我不是大叔,喊我浩。”   “啊?”(⊙o⊙)温凉歪头纳罕。   他这是什么意思?都说永不再见了,他还告诉她名字干嘛?   一脸看疯子的表情,温凉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走。   白圣浩就那么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温凉垂着脑袋走着路,正碎碎念地骂着自己。   “你鬼附身了吗,为什么知道又被他睡过了,不拿花瓶砸烂他的头?温凉啊温凉,你为什么不大哭特哭呢?你怎么可以较为平和地接受了再次被他占去便宜的事实呢?呸呸,温凉我鄙视你!怎么可以看着人家有那么一滴滴帅就忽视他做过的坏事呢?呃,好的,真实面对自己的心,不那么虚伪,人家不是一滴滴帅,而是比较帅。额,还是有所保留是吧,嗯,是很帅啦!不过,即便他再帅,也是一个夺走你初夜的大大坏蛋啊!温凉你太不忠贞不屈了,美色当前,你堕落了!唉……华丽丽的堕落喽!”   “同、同、同学……”有个男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追上了温凉,拦在她身前,“同学你等一下……”   “什么事?我好像不认识你啊,同学。”   “哦,我也不认识你……啊不对不对,我是那边阳光餐厅的服务生……你是叫温凉吗?”   “嗯,我是叫温凉啊,你有什么事?”   温凉看着这个青涩的男生,估计着他跟自己弟弟温善应该差不多年纪。   “你走得可真快,我都追了你两条街了……这、这都是你的早餐,是一位姓白的先生给你买的。”   男生突然变出来一个大环保兜,塞到温凉怀里,“温凉同学,请你抱好了,很沉的。”   温凉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这、这是给我的?”   人家点头,擦着汗。   “早餐?”   男孩再点头。   “姓白的给我买的?”   “是啊,那位大哥很有风度,进了我们餐厅,根本不看,直接点了一个遍,这是一百八十块的早餐呢。你男朋友好帅,好有型,好大方,好疼你。嘻嘻。”   “嘻嘻个头啊,谁说那个大叔是我男朋友啊,这么多话,不怕顾客投诉你鸡婆?走啦你!”   “哦哦……好凶的女生啊……”   男孩子吓得搓搓手就遛了。   温凉呲呲牙,对着男孩的背影做个砍杀的表情,才低头去看自己怀里那夸张的环保兜。   “哎呀,这么沉,我要抱回去,还不累死我?这个浩大叔,又发什么神经啊,怎么想起来给我买这么多早点?他以为在养猪吗?”   又想起刚才男生评价白圣浩的话:   好帅,好有型,好大方,好疼她……   去想想白圣浩,额,今天才算认真地打量过那个男人的五官,当然也是在义愤填膺的吵架时看得那么两眼,的确很帅,的确风度翩翩……   慢着,温凉你这是在乱想什么呢,扎到春草的堆里,发花痴了?   温凉晃晃脑袋,赶紧把白圣浩潇洒的身影晃荡掉,“哼,那样的人渣,我才不会喜欢他呢,我应该憎恨他一辈子,用我对他滔滔江水一样汹涌澎湃的恨意,恨他一辈子第36章、凉白开想哭   “我说凉白开,你没有疯掉吧?这是你买来的早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大街上的垃圾免费捡了回来?”苏藕看着桌子上那一摊早点,怪叫着,推推她的黑边眼镜,“你这个最是葛朗台的凉白开,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你身上有几颗痣几个疤瘌几根汗毛我都清楚,你可是不会舍得花钱买这么多早点的!上一次你请我吃早点,乖乖,免费续杯的豆浆你灌了我足足五大杯,害得我一整天打嗝都是豆子味。这些东西能是你买的?太阳就是能够打西边出来了,你也不会买的!”   温凉从洗刷间里冒出来个泡泡头,嘿嘿傻笑笑,“是一位学长想要买给他家人吃的,结果他有急事,就顺手送给我了。我很幸运哦。”   苏藕那才吐出一口气,“我就说嘛,谁会那么大方,指定不是你嘛!”   掀开一个个食品袋,苏藕暗暗吸气。   这可不是普通的早点哦,那都是本市响当当的阳光餐厅的早点,那里的饭可不是十块八块就能够打发的,乖乖,看看这琳琅满目的菜式齐全的早点哦,没有二百块是拿不下来的!   吃着香喷喷的提拉米苏,苏藕瞄了瞄洗刷间里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一脸狐疑。   穿着T恤牛仔裤的温凉,和苏藕结伴向学校走去。   校门口,停着一辆汽车,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围着汽车在议论。   “呀,是廖涉学长和礼娴学姐哦!”   “他们俩真是好配哦!”   “嗯,礼娴学姐一直都是我崇拜的偶像啦,我看也只有廖涉学长才配得上她嘛。”   “廖涉学长毕业后,他的好多粉丝都伤心内!”   “咦?廖涉学长不是原来跟温凉交往吗?什么时候变成礼娴学姐了呢?”   “瞎,你们不知道吗?廖涉学长家庭可好了,那个贫民窟长大的温凉怎么配得上廖学长?也只有礼娴学姐这样的家世才门当户对啊。”   “是啊,廖学长家里肯定看不上温凉那样的家庭的。”   “唉,可怜的温凉啊,其实温凉都还好啦,人也善良热情,在咱们学校里人气还是很高的,只不过……面对廖学长,就攀不上了嘛。”   “唉,浪漫的爱情,残酷的现实哦!”   那是廖涉的车,她认得。温凉心好痛,慢下来脚步,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车,将要窒息。   她看到了下车的潇洒的廖涉,他走到副驾驶那边,绅士地打开了车门,将手递过去,牵出来公主一样高贵华丽的礼娴……   礼娴踮起脚,在廖涉脸颊上轻轻一吻,得意地说,“谢谢你送我来,亲爱的。中午再联系吧。”   廖涉点点头,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了,然后倚着汽车跟礼娴摆手作别。   苏藕发现了温凉惨白的小脸,攥紧了她的手,低声说,“算了,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们走。”   怎么可以装作看不到?   明明看到他了啊!   他一直就驻扎在她心里,想无视掉都是不可能的!   温凉苦涩地摆摆头,垂下脑袋,“嗯……”   苏藕又在手上加了一份力气。   礼娴突然看到了想要擦过去的温凉,马上斗气铮铮,坏笑着尖声叫道,“喂!那个温凉同学!我有话要跟你说呢!”   “礼娴你……”廖涉受了一惊,马上绷直了身子,慌乱地看看温凉,再去看看身边的礼娴。   “礼娴你别这样……”   温凉深吸一口气,继续走路,权当没有听到礼娴的话。   礼娴抱住廖涉的一只胳膊,又喊道,“温凉!温凉!二年级中文系的温凉同学!我有话要跟你说,你是不是不敢听我说话呢?你是个胆小鬼吗?”   “呵呵……”周围的同学,都不明所以地跟着笑起来。   苏藕白瞪了一眼礼娴,“礼娴,你已经胜利了,你还这样不是多余吗?别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好不好?我们还要上课去呢。”   礼娴点点头,“啧啧,原来某个人真的很受伤啊,真可惜,是不是被人家淘汰了,被男人甩了呢?可怜哦。”   礼娴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巴掌的仇。   温凉呼哧一下转过身,直直地看着那一对情侣,强撑着说,“礼娴你有什么话要说?请讲吧。我不认为你可以讥讽我,有没有被男人淘汰,有没有被人家甩掉,这都不是礼娴学姐应该关注的范围,不是吗?”   该死的温凉,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礼娴鼓鼓腮帮,“还有三天就到我的生日party了,因为排场很大,需要很多服务生,我看你生活比较困难,很想挣钱,所以我特别照顾你,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一晚上可是能够挣到八百块的哦。”   “哇,八百块哦,好多呀!礼娴学姐家真是超有钱呢,一晚上的服务生就能够挣到八百块!”   “礼娴学姐家一定很富丽堂皇吧……”   学生们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温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我不会去的,我那晚有事。”   廖涉扯了扯礼娴的胳膊,“礼娴,别勉强温凉……”   礼娴皱眉,“不去?那好啊,反正我爸爸和金帝的老总是朋友,我想,让他开除一个打工的应该不难吧?温凉同学,你可想好了,八百块哦,去了,可是对你没有一点损失的!”   苏藕气愤地说,“礼娴,你怎么变得这样刻薄狠毒?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苏藕你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最好只做旁观者,这是我和温凉之间的事。”   温凉低头思考着。   她当然不想去礼娴的party,她当然明白礼娴的用心,她不过就是想让她身为侍者低下的身份,去见证她的高贵以及她和廖涉的甜蜜和幸福吧。   不去的话,听礼娴的威胁,她会设法让自己丢掉金帝夜总会的工作……   她不能丢掉那个挣钱的工作!不能!   廖涉很尴尬地对着温凉说,“凉……呃,温凉同学……你不要听礼娴乱讲,你不必难为自己的,她家里的服务生已经足够了……”   礼娴生气地看着廖涉,那个眼光的含义,只有廖涉能够读懂:廖涉,你又在护着她!你又在情不自禁地紧张这个该死的温凉!   温凉却抬起头,平和地说,“好的,我答应,我会去你party做服务生的,八百块钱一晚上,是很值得的。到时候见了,礼娴学姐。”   “凉……”廖涉弱弱地低吟着,看着温凉转过身,看着温凉和苏藕一起缓缓前行。   他呆在那里,成为了伤感的雕塑。   礼娴对着温凉的背影高呼道,“到时候早去一会啊,要发统一的佣人服装的!哈哈……”   苏藕瞥眼看看温凉,心底不免为她难过。   “凉白开,你还好吧?”   温凉苦笑笑,“凉白开想哭的……”   苏藕鼻头酸酸的,“那么就请凉白开靠在藕藕的肩头上伤心三分钟好了。”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t x t 0 2. c o m   温凉果真将小脑袋偏到苏藕肩膀上,小手去捂着脸,无声地颤抖着肩膀。   她的肩头很窄小,很无力,却要承担那么多那么重的责任。   “苏藕,阿涉不是我的了……他要站在她身边,要揽着她的腰,要亲吻她了……我的心真的好疼啊……”   树荫下,两个女孩靠得紧紧的,走得很慢很慢。   苏藕抚弄着温凉直直的披肩发,温柔地劝,“如果他果真要离开你,你再去回忆也没有用了,不如往前看,前面还会有一位王子等着你呢。”   “可是我只想阿涉…第37章、来电   情绪一直很低落的温凉,在大教室的后面,终于睡着了。   苏藕看着枕着自己大腿睡觉的女孩,不禁叹气。   她看上去那么疲倦,连睡觉都是皱着眉头的。   老师在前面咿咿呀呀的讲着,时不时地会咳嗽一声,老师才不管你听不听,他讲完他的,他就直接很冷漠地走掉。   “嗯嗯……”   温凉的手机在振动,苏藕拿起来,一看是“鳝鱼”的来电。   哈,是温凉的弟弟,温善那个帅小子啊。苏藕坏笑笑。   她很喜欢温善的,虽然他比她小了三岁,可是他的个头早就拔出来了,而且那小子跟温凉一样,有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湿漉漉的雾一样的眼睛,不是她苏藕色女当前啊,而是他太帅太酷了,她就喜欢那种看上去痞痞的,坏坏的小子,而温善就把她迷得真恨不得扑过去来个激烈的桥段。   “喂,鳝鱼啊……”苏藕压低声音,笑着接听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温善的姐姐吗?我们这里是北城区派出所……”   嗡……   苏藕完全傻掉了。   北城区派出所……   温凉抓着头发冲出了教学楼,跑得那么快那么急,将一个二百斤的同学都撞倒了。   “别跑那么快啊,我也去,等下我嘛。”苏藕在后面拖拉着小鞋拖喊着。早知道不要穿这种鞋拖了,根本就跑不起来。   突然,苏藕停下了步子,她看到前方一百米处,正徘徊着一个清瘦的身影。   啊,那不是廖涉吗?   苏藕抚着胸口,看着廖涉向温凉迎过去……   “我不用去了吧,看样子去了也等于三百瓦。”   苏藕轻笑笑,倚着教学楼的柱子去看越来越远的两个人。   是不是廖涉还爱着温凉呢?   感觉他今早看温凉的眼神,很怪很怪的,好像带着隐隐的痛,却仍旧挡不住那份爱。   汗,自己都可以去当作家了,也会组合这样诗情画意的句子。   “苏藕同学,这是我给你的信,信里有我的一颗心……”一个男生略带羞涩地挨到苏藕跟前,递过去一个粉红的信封。   苏藕皱眉看了一眼粉红,然后单手拍了拍那个男生的膀子,“我说哥们,把你的心收好,老娘这里不收垃圾。”   白瞪了人家吓呆的男生一眼,苏藕很帅地哒哒地拖着鞋子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酷酷地吹着口哨。   廖涉确实是在等温凉的,他没有想到,在他踌躇要不要给温凉打电话约她出来时,她竟然就那样疯了一般从楼上冲了下来。   “温凉!凉!我有话跟你说……”   “改天吧!我现在有急事。”温凉痛苦地看了廖涉一眼,他脚上的那双耐克,还是她和他一起买的,是她用金帝夜总会的第一周薪金给他买的耐克限量版。鞋子还在他脚上,可是鞋子的主人却已经远离了她。   “有什么急事啊,我用车子送你过去吧,是不是温善?”   温凉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红了眼眶,点点头。   廖涉太了解她了,对于她的糟糕的家庭,对于她的愿望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廖涉去拉温凉的胳膊,“走吧,我送你过去。”她的胳膊很细,比原来的瘦弱仿佛又多了几分不真实的哀婉。   就像是原来一样,他将她嵌在自己怀里,搂紧了她,摁到汽车上,然后关上车门,再去给她系上安全带,发动汽车时,他竟然习惯成自然地一手去握住她的小手,看着前方说,“天塌下来了不是还有我吗?哭什么。”   说完了,他和她,都一起呆了。   廖涉很尴尬地,轻轻从她手上拿开。   温凉咬紧了嘴唇,心如刀割地把脸扭向了窗外。   她还是很爱很爱这个男人,见到他那温暖的眼睛,被他搂在怀里,听到他的温言细语,她马上就有想要去依靠的感第38章、姐弟俩的眼泪   “去哪里?”   “……北城区派出所。”   “啊?去派出所?温善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好像是跟人家打架了,被拘留了吧。具体的,我也没有搞很清楚。”   “这小子……”廖涉单手驾车,打开手机,找着联系人,说,“我找找公安系统的熟人。”   温凉忍了好久,才颤颤地说,“你不要帮我了……”   “嗯?说什么傻话呢?这种小混混之间的打斗,其实派出所都一般不管的,找找熟人也就放出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心吧……”   “你不要帮我了,帮了我,我还会对你抱有希望和思念……”   “嗬……”廖涉手一抖,眼睛撑大,患得患失地凝视着那个一脸伤感的女孩。   好久,他才沙哑了嗓音,目光游离地说,“对不起,凉……对不起……”   温凉用手心在脸上胡乱揉擦着,“说对不起管什么用……”   廖涉不敢去看温凉,“今早的事,我替礼娴跟你道歉,她做的太不对了……”   “她做的对不对,用得着你替她跟我道歉吗?好了,阿涉,我知道了,你们是情侣关系,你们有在交往,礼娴是你的女朋友,请你不要一次次地重复来伤害我了!你……当初就不该走近我,就不该给我擦眼泪,现在……你捅了我一刀,我心口的伤,一直在流血……一直……”   嘎吱!   汽车在街道上来了个紧急刹车。   廖涉情绪激动地捧住温凉的脸,压过去身子,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柔软如同花瓣的嘴唇触到她凉凉的唇瓣时,温凉就那样撑大了眼睛,呆呆地,全身都绷紧了。   而廖涉,微微闭着眼睛,眼睫毛颤抖着,吻得轻如羽毛。   嘀嘀嘀……   后面的汽车开始不满地鸣笛,惊醒了这两个人。   廖涉那才惊慌地离开温凉,继续开车。   温凉就那样,一直看着廖涉的侧面。   刚才那个吻……柔柔的,软软的,轻轻的,却带着他无法隐藏的爱意和疼惜……   “阿涉,你是不是……也还爱着我?”   温凉大胆地问出来这句话。   廖涉身子明显地一凛,却什么都没有说。   温凉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又开始一点点流失,她的指尖,一点点冰凉。   有了廖涉的人际关系,一脸青肿的温善很快就放出来了。   “你都多大了,还打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那么幼稚,总是用武力解决问题,你就是不听,这下子可好了,学校里不是要给你记过一次,那可都是记录档案的!这会影响到你将来去考音乐学院的!”   温凉气呼呼地抽着温善的脑袋,一边走一边嘟噜。   温善垂着脑袋,“……我还不想上音乐学院呢!”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温凉气得瞪大眼睛。   廖涉在一边默默地跟着。   温善抬起眼睛,被打青的那只熊猫眼高高的肿起,他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姐,我真的不想上音乐学院了,我真的不想再学习什么钢琴了,我不想看着老姐你那么辛苦,钢琴不是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可以学的,太贵了,也没有必要嘛,姐,我也可以不学钢琴的,我也可以考一所普通大学的,姐,你看你瘦得,一阵风都能够把你吹走,我不要你这样辛苦地活着,我不要……呜呜呜……”   一米七八的男孩,就这样,趴在矮小的温凉肩头,闷声哭了起来。   一股股酸涩涌上来,温凉也掉下了眼泪,她环抱着弟弟,用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傻小子,老姐一点都不辛苦啦,我也不瘦的,老姐还制定了减肥计划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苏藕姐姐,我一点都不辛苦的。学习钢琴一直都是你的梦想,不是吗?我家鳝鱼从小就有弹奏钢琴的天赋,对不对?老姐相信,鳝鱼一定可以考上音乐学院的,一定可以如愿以偿地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演奏。老姐对你充满了信心,你要加油啊。”   “老姐……呜呜呜……我不要学钢琴了,我再也不想找到妈妈了!”   “别傻了……”   温凉搂着温善,在派出所外面的院子里,也泪如雨下。   仿佛阳光的明媚,从来都照不到他们身上。   ***   黑色衬衣,黑色领带,黑色的皮鞋,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廉成那一身装扮,更加衬出他的阴厉、狠毒。   他哗啦哗啦翻着一些资料,皱眉去想,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我说这个女孩子那么眼熟……原来……如果我没有估测错的话,她和某个人应该有点关系……”   桌子上,摊开了机密调查资料,上面是温凉考上大学时的微笑的照片。   “没有想到,上帝还是非常眷顾我廉成的,竟然让她的女儿,走进了白圣浩的生活,真是太妙了,哈哈哈……”   他从老板椅里站起来,松了松他的宽腰带,望着窗外的阳光,“突然发现,这场好戏很有看头……白圣浩,我要送给你一份让你终生难忘的大礼包了,哈哈哈……”   一个手下开门进来,低头汇报,“韩式中医已经准备就绪了,老大您可以过去了……”   “嗯。”   廉成皱着眉头,一脸晦暗地向外走。   他要去接受中医治疗,就是治他的男性病。当廉成面对无比妖娆妩媚的女人,却无从下口时,他会更加地憎恨白圣浩。   作为男人活着的唯一乐趣,都因为白圣浩而得不到了。   他恨啊,他恨白圣浩到了无以复加的地第39章、工作时候会想她   洛元陪着白圣浩在美莎购物中心视察,很多部门经理都毕恭毕敬外加小心谨慎的尾随着。   白社长是专门看缺点的,他每次视察下属企业,都是用极为刁钻的目光寻找各地的偏差漏洞,而且出了名的严厉、刻薄。   “将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拿过来,我要对比一下。”   “是的,社长。”   “最近的专柜排列不甚满意,有没有考虑进入美莎的顾客群体的性别比例以及年龄段?我们美莎不是一般的百货商场,没有必要把女士以及年轻群体需求的物品摆在明显位置,要知道,来美莎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他们的年龄不会很年轻,而且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时尚,更加有高贵和厚重。如果考虑不到这一点,那么你这个总经理是该考虑考虑换个岗位了。”   “对不起……社长……”美莎的总经理已经汗如雨下了。   可是白圣浩说的又非常在理,你被批判得一文不值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对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圣浩没有任何表情,疏离的目光里布满了寒冷,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的气质,此刻看上去他仿佛一座雕像。美则美,却是那么高不可攀。   白圣浩转脸问洛元,“洛元,还有几分钟?”   洛元马上抬起手腕看了看,皱眉,“在美莎只剩下十分钟了。”   “嗯,十分钟必须给我拿出来一个专柜整改的新计划,不需要很详细,但是要把我刚才说的设计进去,财务报表呢?”   总经理急得抓耳挠腮的,“来了,来了,给您,这是近三个月的财务报表。”   白圣浩懂内行的,随意地翻了翻,脸色略略好看一些,“嗯,杨经理,你不愧是哈佛毕业的优秀生,最近三个月的销售额倒是比原来提高了三个百分点。”   “呵呵,多谢社长。”   “不过,我认为,以我开给你的薪金,你最起码应该做到五个点。加油吧,我再给你半年的时间。”   “额……明白了。”杨总经理大汗淋漓了。   跟在白圣浩身后随意在美莎里溜达着。   突然,白圣浩眯了眯眼,看着前面一个包包定了神。   米白色的包,中等大小,一看就是上等牛皮加鳄鱼皮制作的,前面有两个可爱的口袋,可以斜跨背,也可以双肩背,是名品中罕见的比较卡哇伊的一款设计。   白圣浩单手捏着自己下巴,欣赏着那个包,是一种顾客的目光。   “嗯,那丫头就是一副长不大孩子的样子,背这个包,应该很适合……”   他自言自语着。   “要不咱拿着那个包?”洛元早就凑过去了耳朵,接了话茬。   白圣浩一愣。   自己怎么会在工作时间,突然游移了神志,想到了姓温的那个家伙?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联想到了温凉小小的个子,双肩背着那个米白色的包包,活蹦乱跳地蹦跶在校园的林荫道中的情景。   白圣浩瞪了一眼多事的洛元,“以后不许你乱插话!”   “哦……”洛元垂头。   “……把那个包给我包装好吧……”   “啊?真的买个她?这个包可是五千多块呢。”洛元挪着步子,不情不愿的。   老大不像话了啊,明显的太宠那个温凉了,连视察工作时都不忘记给她买东西,关键的关键是,那个温凉,一看就是很讨厌老大的样子。   洛元的话倒是提醒了白圣浩,他追加了一句,“别价格撕下来,免得吓着她,她就不背了。”   “噢……”洛元擦汗。   太体贴了吧?近乎傻帽的体贴!过分!   给她买东西,还不让她知道多么贵,这也就是老大做得出来。   有钱银啊……   白圣浩手机响了,他顺手接通了,“喂,你好。我是白圣浩。”   “圣浩哥……”那边暖暖的在笑。   “哦,小智啊。”语气漫不经心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包装那个包包。   “圣浩哥,三天后礼家有一个pary,我认识那家的大小姐,我答应去了,可是我没有男宾……”   “嗯……”白圣浩装作听不懂,单手选择了一个绢花,让他们把那朵淡紫色的绢花粘在礼品盒上。   万智紧张地喘气都艰难了,“那个……我知道圣浩哥很忙的,不过这是我回国以来第一次的社交活动,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去呢?”   白圣浩那才皱起了眉头,“这个……到时候再看看吧,我现在不知道那天的时间安排。先这样了小智,我这边还有工作,晚点打给你好了。”   “圣浩哥……”   嘟嘟……   白圣浩已经毫不犹豫地扣死了电话。   白圣浩就是这种男人,从不拖泥带水,也从不会觉得自己有多残忍,他对女人,都是这样,一般不会看上哪个女人,除非到了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指定一个为他服务,不过,他从不会把人家看做一个有感情需求的女人,给了钱,完事。   而万智,在他心里就是个妹妹,她要天,他可以给她天,她要买任何贵重的物品,他都会满足她,就像是宠溺妹妹的兄长一样,什么都可以给她,只有爱情不能给。   他不想让万智对自己再有任何的奢望,不现实。   不过,白圣浩不了解女人。女人,就是不现实的物种,她们善于幻想,善于给自己诸多次做梦的机第40章、谁骚扰谁   坐上车,往下一个工程处赶,白圣浩突然很想听到某个人的声音。   即便不是晚上在床上那种暧昧缠绵的声音,听听她的大呼小叫也可以。   于是拿出来手机,在联系人里面找到了“丫头”,拨过去。   温凉家里,一脸青肿的温善躺在沙发上,旁边坐着廖涉。   温凉在厨房里忙活着,叮叮当当地。   “我要走了……”廖涉迟迟疑疑地站了起来。   “啊?这么快就要走吗?吃晚饭再走嘛,你不是很喜欢我老姐做的饭吗?”温善挽留廖涉。   “是啊,吃了饭……再走吧……”温凉也不想让廖涉走,倚着门框,尴尬地说,“你帮了我家鳝鱼,这顿饭……就算是我感谢你吧……”   廖涉有些为难。   亲爱的凉啊,你知道我离开你用了多大的毅力吗?如果我再在你身边多呆一会,我知道我会再也离不开你。   这时候,手机响了。   温善拿起来,看了下,“喂,老姐,是个未知号码,你的,快接。”   温凉看了看廖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接过去电话,眼睛却还在看着廖涉。   “喂?”   听到温凉的声音,白圣浩突然心情好转起来。   “晚上怎么安排的?是不是还要去金帝?”   温凉竖起眼睛,“喂,你谁啊!一点礼貌都不懂吗?打电话先报上名来!”   真凶……白圣浩把手机拿远一点,免得被温凉的大嗓门掴到耳朵,才嗤嗤一笑,“是我。”   温凉诧异了,这个声音很熟悉,“你?你是谁?”   廖涉和温善都好奇地看着温凉接电话。   “你说我是谁?昨晚不是还在一张床上吗?”   “啊!谁和你一张床啊!不要胡说!你、你、你……哦,你是大叔?”   一张床?   这三个字,把廖涉惊得不轻,眼睛都瞪圆了。   温凉和谁一张床了?温凉不是那样轻率地女孩子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保守,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本来站起来打算走的廖涉,又狐疑的坐下了。   “什么大叔,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许喊我大叔,喊我浩。”   温凉那才觉出来怪怪的,捂着手机,往另一间屋走去,掐着声音不悦地责备,“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呵呵,这还不轻松,在你睡着的时候,找到你手机,给我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洛元听着,直撇嘴。哟,看不出来,素来沉默寡言的老大,还这么能聊。   “睡、睡着?呼呼,我说大叔,哦不不,那个浩先生,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好无聊也,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啊!”   虽然被温凉吼了,白圣浩却还是心情奇好,看着外面的风景,好脾气地说,“是啊,我们是没有见面啊,我们只不过是在通电话。你没有说不能通电话的啊。”   那丫头一定会被他气得张牙舞爪的吧,哈哈。   “你、你、你……我马上就把你的号码拉到黑名单去!”   白圣浩挑了挑眉毛,“敢拉黑我,我马上就杀到你学校去,广而告之,你温凉和我同居了。”   “哇呀呀,你这是欺人太甚!”   “呵呵,我还真是很想欺负你。”   “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我求求你了大叔,浩大叔,饶了我吧,我和你前世无冤,后世无仇的,你干嘛老是缠着我啊!我警告你哦,如果你再骚扰我,我马上就报警!”   白圣浩被逗笑了,“哈哈,好啊,你想要哪个分局局长的电话,我都可以提供给你。另外,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你在骚扰我,是你喝醉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入驻我的家。”   “啊!我要被你气死了!”   白圣浩抿嘴笑,一脸捉邪的笑意,“好了,不跟你多讲了,晚上见吧,晚上我会去金帝。”   “喂,你不要去啊!”   咣!   白圣浩那边已经很武断地扣死了电话。   温凉呆呆地看着手机,两秒钟之后才抓了狂,“靠靠的!你这个大混蛋!没完没了是不是?我很好欺负吗?气死我了!”   却听到身后一个怀疑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有听到骚扰这个词,谁骚扰你?”   廖涉第41章、剽悍女   很自然的,廖涉便带出来一份戒严,皱着眉头看着温凉,“刚才谁给你通电话?有谁在骚扰你?”   他才和她分手才几天啊,她马上就被其他男人觊觎了!不气才怪!   温凉仿佛被捉奸一样,双眼惊慌,两颊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啦,哪有谁骚扰我?”   廖涉很容易吃醋的,原来就是那样,她收到男生的表白信,他都会很不高兴。慢着,自己为什么要这副心惊肉跳的样子,他不是已经和自己分手了吗,既然分手了,他还用这个语气管着她干嘛?   “阿涉,你还在乎吗?”   廖涉一呆,马上转过脸,“我……我不是在乎,就是顺口一问。好了,我该走了。”   是啊,廖涉已经不会在乎自己了……   温凉伤心地垂着脑袋,跟在廖涉身后去送他,廖涉走出去,站住,说,“凉,关于礼娴的party,你可以不去的。”   温凉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不耐烦地说,“好了啦,你来见我无外乎就是想说关于礼娴party的事,你不用替你女朋友感到歉意,去她party打工,可以挣到那么多钱,我是自愿的。你放心了,到时候我不会说出来我曾经是你女朋友的事,不会让你丢脸的!”   嘭!狠狠关上了门,将吃惊的廖涉关在了门外。廖涉看着门,幽幽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温凉倚着门,默默地流泪。   温善再淘气,也能够看出来老姐和廖涉的尴尬状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扒着杂志乱翻。   “老姐你都不吃?”温善吃着美食,看着温凉。老姐只是拿着筷子发呆,几乎没有吃什么。   “额,我啊,我不太饿……”   “切,说谎,你肚子刚才有在咕噜叫的。”   温凉傻傻地摸摸肚子,“叫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唉,老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不就是个男人嘛,大不了换一个嘛,再说了,你就是再难过廖涉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啊。”   温凉直直地看着弟弟,突然伸出手拍了他脑袋一下,“吃你的吧,你才几岁,净管大人的事。我哪有难过……”   只不过就是伤心罢了……   “老姐,不要小瞧人啊,我可是有过很多次恋爱经历的人,比你强多了。告诉你,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流过产,你不要小瞧现在的高中生……”   温凉撑大眼睛吸气,“喂,死鳝鱼,如果你敢把哪个女生搞大肚子,我发誓我会阉了你!听到没有!”   “凶死了!知道了,你老弟我的眼光很高的,一般不会对哪个女人下手的……”   温凉气呼呼地瞪着温善,一边用筷子在盘子里乱拨拉。   “凉白开,你不吃你不要搞破坏嘛,这菜都被你奸污了!”   “胡讲什么,这哪里叫奸污,撑死叫玷污……”   姐弟俩又是吵又是叫,倒也是其乐融融。   温凉看着弟弟那打得乱糟糟的脸,告诉自己,能够照顾弟弟,能够与弟弟这样拥有平和的幸福,也是很好的。   转脸看向窗外,夕阳渐渐西下,晚霞片片。   妈妈,即便没有你在身边,我和弟弟也跌跌撞撞地长大了,不是吗。   温凉到了金帝时,还在抡着胳膊。   今天把家里的床单床罩全都手洗了,有点超负荷,大臂酸了。   “温凉!温凉!天哪,能够见到你,我开心死了!”小春扑过来,将小小的温凉箍在怀里,擦着眼泪,“呜呜,我以为,我今天见不到你了,你还活着啊?”   “我呸!你胡说什么!谁死了?你咒我呢?”温凉推开小春那男人的肩膀。   “温凉,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害得人家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光担心你的安危了。”   温凉一语揭发他,“哦,一夜没睡好啊,是不是搂着你的小萨克斯睡得昨晚?是不是昨晚你们俩太激烈了?不会是玩了一整夜吧?”   小春马上羞涩状,“什么啊,也就是多半夜,哎哟,这都让你猜到了,人家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迫切嘛。”   温凉做呕吐状,小春幸福地弯着腰狂窃笑。   小春正色,“对了,温凉,昨晚,你不是被人家带走了吗?我们大家一看,完了,来者不善,竟然比黑斧帮还要厉害,吓死人了!大家都猜测,你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不会是对黑斧帮来寻仇的,以为你是黑煞的女人,所以就将你给带走咔嚓掉了。”   “停停停,你们所说的‘咔嚓掉’是什么意思?”   小春坏笑,“两层意思啦,要么,你被黑社会杀害了,要么,你被人家群、群、群……”   “群什么?”温凉瞪眼。   “咳咳,群、群、群奸了……”   “什么!”温凉瞪眼,“我先剁了你!”   “啊啊啊,饶命啊,不是我先说的啦,是他们啊……”   跑累了,跑得后台一片狼藉,跑得衣服架子都倒了,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各司其职,小春给温凉弄着头发,说,“不过说真的啊,你昨晚是喝醉了吗?”   “嗯,应该是醉了。不过我才喝了没几杯啊,就神智不太清楚了。”突然想到了洛元说什么下了药,温凉问小春,“小春,你说,通常黑斧帮的人,会给人在酒里下什么药呢?”   “哦,不就是摇头丸,兴奋剂,春药之类的嘛,就是麻痹神经的,让人很兴奋的……咦?喂喂喂,你不会是被黑斧帮的在酒里下了药吧?天哪,如果是,我估计他们会给你下春药的!哇噻,那么你就会变成大欲女了!啧啧,没有看过A片吗,就是恨不得扒光了自己衣服,再去扒光男人的衣服,见了男人就会像母饿狼一样扑上去,狂要男人,一次不够,再来N次……”   温凉早就被小春说得两腮酱紫了,“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比说书的还要玄乎了,这些都没有了,我没有被下药,很清醒,昨晚就被人家送回家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没发生哦!”   “切,你干嘛那么心虚,反复强调,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温凉举起拳头,“你再讲……”   小春缩脖子,“知道了,知道了,不讲了。剽悍女。”   小春专心地做发型,温凉却傻眼了。   天哪,如果没有猜错,那么昨晚她被下了春药!   哎呀呀,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终于明白了,早晨车上,为什么白圣浩那么尴尬的表情了,她问他什么药,他却吭吭哧哧说不知道……丢脸啊……   昨晚……   不会真的像小春说的,自己欲壑难填地扑向白圣浩吧?   呜呜,他一定暗地里笑话死自己了!   哎呀,不要活了啊!   又想起小春的话‘一次不够,再来N次’,温凉皱紧了小脸,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攥紧了拳头,懊恼加害羞。天哪,突然又想到,那位大叔说一会要来金帝,呜呜,她根本不想见他啦,太丢脸了。   “喂,温凉,你是内急吗?憋得脸那么难看,要去就快去嘛。”   温凉彻底爆发了,吼道,“闭上嘴啦!再说一个字,我就抽肿你的脸!”   小春吓得浑身一抖,悄悄嘀咕,“剽悍女第42章、真水晶?   “今天的服装呢?拿来了没有?”温凉问着小春。   “来了,来了,竟然是胖经理亲自送过来的,喂,你信不信,竟然是没有开封的新礼服哦,不敢相信。”   小春说着,刺啦刺啦地拆开了塑料纸和包装纸包着的礼服盒子,然后提出来一件衣服。   “哇欧,天!我敢打赌,胖经理一定是送错衣服了,他一定把给他小情人的衣服送给你了!你看哪,简直就是天价的完美哦!”   小春对着衣服啧啧称赞。   温凉刚刚画完妆,也转身去看。   (⊙o⊙)…额,是有点夸张啦。   那件银白色的长款的吊带紧身礼服,一看就是大手笔制作。   一片片订制细腻的亮片片,竟然在挖好的颈部,镶了一圈亮晶晶的水晶。   温凉禁不住凑过去,摸着那一个个水晶,“该不会是真的水晶吧?好亮哦!”   小春也瞪大眼睛,“高级的塑料?”   温凉张开嘴巴去咬了咬,“嘶嘶,好疼呀,这东西贼硬!”   “哇,不会是真的水晶吧?温凉,你穿上这件裙子一定美死了!”   温凉不领情地撅嘴,“才不要穿类!穿上这种裹着腿的长裙子,我还怎么跳舞啊!不穿!我还是找一件方便的衣服好了。”   璀璨的灯光,一如往昔地闪烁着,台下的观众尖声大叫着,“金蝴蝶!金蝴蝶!金蝴蝶!”   刷!   正上方的一排银灯猛然打开,正好照射在舞台正中央的某个风娇水媚、美若仙子的女人身上。   “哇塞……”   全场都捂着嘴吸着气。   今天的金蝴蝶好美好美啊!   性感!   斜斜地刘海,遮住她半张脸,后面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梢被打理成了一簇烟花蓬松着,上面撒了亮晶晶的东西,非常醒目。   显得她那张笑脸,那样光艳逼人、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那大大的雾气一般的眼睛哦,仿佛紫葡萄,放射魅惑的光芒。   而让所有人不能呼吸的,是她的穿着。   上面就穿了见文胸,白色的,在文胸下面,垂着一条条随风飘动的流苏,遮住了她雪白的小腹。   下面,是一条紧身的长皮裤,将她那完美的臀,以及修长的腿,演绎得清清楚楚。   “NND!这个金蝴蝶真的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喂,想不到她的胸这么耸啊!”   “喂,你猜她是B还是C?”   “我光等着她待会跳舞时,看她那地方怎么颤动了,嘎嘎……”   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了色色的联想了。   有个人气得脸色铁青,咬着自己拳头,双眼冒火。   这个该死的倔女人,她为什么不穿他买给她的衣服?分明告诉过她,不许穿暴露的衣服,她倒好,今天穿着文胸就出场了!她没有看到台下男人那嗜血的目光吗?   他要气炸了!   洛元担心地看看老大白圣浩,小声地说,“老大,是不是那件裙子,她穿着号码不合适?”   “她这是故意的!”白圣浩气得脸都要走形了。   金蝴蝶偏爱萧亚轩的歌曲,大概是因为她的歌节奏很快,很适合劲舞吧,第一首歌,是《一个人的精彩》。   温凉从一张口,就开始了舞蹈。   她目光稍微有些游离,在寻找着谁。   天哪,那位大叔不会真的来了吧?   要命的大叔,他一定是闲着没事做,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为什么整天缠着她?难道他就不能自觉地消失?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太难堪。   “那天醒来忽然想开   不愿再做等待的女孩   拿掉戒指扎起马尾   开始不再想你姿态   接受无奈承认失败   她才是你的爱   寂寞伴随自由色彩   迎面来   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   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   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   我会   一个人活得精彩   也许明天我会选择   自己旅行不轻易恋爱   也许明天我会遇见   比你更适合的男孩   接受爱情自有安排   谁才是我的爱   找个人活得精彩”   温凉一边唱歌,一边甩了甩头发,偏着脸摆了个很酷的造型,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最高看台上的小包间的一个浑身雪白西装的白圣浩!   这个男人……早上离开家的时候,不是穿了件白色的制服上衣吗,为什么到了晚上他就换了一身行头?这么爱美做什么?一个男人,整天的换衣服,一天三换的,是不是太浪费?   刷……   白圣浩和温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打出噼噼啪啪的火星。   哇,他的目光好凶哦,那双眸子,虽然美丽,却真的好吓人!   温凉走神了两秒钟,马上收回视线,不再看白圣浩,继续边唱边跳。   只不过,心底微微惴惴不安。   咦,那位大叔,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没有惹到他第43章、傻瓜顾客   因为黑斧帮在这里沦陷了,所以今天金帝的客人,比往常要单纯的多,却依然挡不住的狂热气氛。   洛元已经跟着音乐开始不自觉地摇摆着身子了。   而白圣浩,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上衣。   该死啊,该死!他对于她上面那件颤巍巍的小文胸,十分、特别、非常、想当的在意!!   第二首歌,是一首在韩国很流行的歌,《standbyme》。(大家可以搜来听,真的很好听的哦)   这一次,是放的背景音乐,所有刚才伴奏的乐手,都齐齐上阵,和金蝴蝶一起跳舞。   金蝴蝶用韩语演唱的歌曲,是翻唱的男生的,一开嗓就非常的粗狂而畅快淋漓,听众们很多跟着哼哼起来。   白圣浩不敢置信,“咦?这丫头竟然懂韩语?”他微微笑了。   只因为,他能够听懂,而别人,未必能够懂。   这一刻,仿佛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的歌,是只献给他的。   四五个帅气的小男生,加上一个很火爆的小女生,在一起齐刷刷的舞蹈,真的是太让人血脉贲张了。   这首歌结束后,舞台上一片黑暗,一个萨克斯手独自在台上缓缓地演奏着。   冗长的演奏结束时,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念叨了“哎呀,今天就唱两首歌吗?金蝴蝶不是都要有三个节目的吗?还差一个啊!”   黑暗里,突然静下来,然后,响起来温凉半沙哑的嗓音。   “你最近是好是坏的沉默   我也不想去追问太多……”   清清亮亮的两句歌词,立刻点燃了全场的热度。   “哇欧,是《猜不透》!”   光影越来越清晰,一个小小的光圈罩在台中央的人身上,瞬间,众人眼中,任何都不存在了,只有台上那个亮闪闪的,仿佛天使般的美丽小女人。   她一身雪白的亮片的礼服,修身极好,是金蝴蝶有史以来穿过的最最正式的,最最保守的衣服,不过,真的很高贵,真的很抢眼,裸着她的肩膀,也露着她一截锁骨,其他的地方,全都被那身柔滑的布料裹得紧紧的。   勾勒出她完美而惹火的身材。   仿佛一条美人鱼。   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让人无法呼吸!   在她半眯着眼睛,演绎着那首伤感地歌曲时,她脖颈处的一圈水晶仿佛星星一样明亮,向四面八方炫耀着五光十色的光芒,衬托得台上那个小女人,不似真实,而似梦幻。   白圣浩浑身一紧。   她穿了!   她穿上他送过来的那件礼服了!   真的好美!   比他想象中还要美!   比童话里的公主还要美!   对嘛!穿这件裙子才是正道嘛!   白圣浩终于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像刚才那么难看的脸色了。   不过……他终于听懂了这首歌。   好悲,女人受伤的歌曲……难道……这丫头,还沉浸在失恋中?或者,她还难忘记哪个男人?   刚刚好转的脸色,又不由自主地变得凝重了。   今天金蝴蝶的表演,又与往常一样,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可惜,陪酒这个环节莫名的被取消了。   “经理,为什么要取消那个陪酒?给我个理由!”温凉扯着胖经理的袖子,不依不饶。奶奶的,那可是她最大的收入源啊!   胖经理直接递给温凉一个红包,有点巴结地笑笑,“温凉啊,呵呵,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嘎嘎,这个这个呢……陪酒环节呢……取消了,是滴,取消了……不过你不要瞪眼啊,不要担心啦,有位顾客已经包下来了你一年的陪酒劝……”   “啊!还兴包下来一年的法子?”(⊙_⊙)温凉不敢置信。   “呵呵,是啊,是啊,要么我说对你刮目相看呢,另外呢,人家这个顾客呢,不在国内,最近一直在国外呆着,不过呢,给你的陪酒的小费已经提前付过了,这个给你,一天呢,是五百块。”   “额,额,有没有搞错啊,还有这样大头的笨蛋?呵呵,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温凉打开红包,点了点,果真是五百块。   这么说,从今往后,她不用陪酒,每天就可以坐收渔利五百块了?   哈哈哈……上帝啊,你终于开眼了!   温凉攥着钱就跑了,留下胖经理脸上肌肉痉挛,自语,“怪事年年有,可今年特别多啊!这个三井会社老大真是奇怪的一个人,付了那么多钱买下她的陪酒权,却愣是装空气人,不让说出来是谁,怪死了哦!嘎嘎,不过呢,我反正有钱赚,管他呢!”   卸了妆,换回自己那身平庸的学生装,温凉走出金帝时,已经又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嗬……”温凉痛快地向空气中吐出一口气,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这个笨蛋顾客,竟然包了一年的陪酒劝?哈哈,傻瓜真是多多哦!”   一棵棵大树,延续很远,这座城市是海洋气候,晚上时,会有些凉,但是很干净。   前面伫立着一个人。   很酷地倚着一棵树,吸着烟,明显的,是在等人。   温凉撑大眼睛,走过去,突然张大嘴巴。天哪,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大叔!   刚想装作没有看到转身就跑,白圣浩却站直了身子,丢掉烟,直接说,“怎么才出来?不是演唱完有四十分钟了吗?”   呼呼……温凉只好很溃败的抬起头,撅嘴嘟噜,“真是巧啊,大叔。”   “不是巧,是我在等你。”   “哦……啊!你干嘛要等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这个大叔真是健忘哦,不要再见了……”   “我想要见你,所以就来了。”他很酷地说着,仿佛宣布,走近她,低头俯瞰着她,“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的意愿。”   冷飕飕的威严啊……   温凉舔舔嘴唇,缩缩脖子,“那……大叔你找我有事?”   别说没有事啊,更别说仅仅是为了见一见她……她受不了这种酸透顶的老台第44章、强吻?   在别的女人那里,白圣浩一直被当作了王子一样,隆重对待,而且都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勾搭上他。   可他在温凉这里,从来就没有得过好脸色。   “没有事,就不可以来吗?”   盯着温凉看。   这丫头,斜斜地刘海,披肩的直发,竟然比上了妆还要漂亮。   有这样的人吗,纯自然的样子,比化了妆还要美?   温凉掐腰,不太高兴了,“我说大叔……”   “浩。”   “好,浩大叔。我说浩大叔,你就这么闲着没事做吗?你说你跟我纠缠个什么劲?我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才华横溢,比较招人喜欢,可是……”   “错。你这个人的性格,远不如你的床上功夫可爱……”白圣浩坏笑笑。   “床……我……喂!你真欠扁啊!你为什么非要提那个那个什么床不床的?”温凉气咻咻地叫着,脸腮却不由得红了。   坏蛋大叔,非要说床上的暧昧的事。她害羞啊。   白圣浩目光恣意地在温凉胸口上瞟了瞟,“唔,我说的是实话,你晚上在床上时,又温柔又娇媚,比这副样子可爱多了。”   “你、你、你……”温凉深吸一口气,“我不跟你说了,我躲,我躲你还不行吗?”   领口被人家一下子拽住,往回一带,温凉就被卷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白圣浩搂着她的腰,热烈地喘息着,盯着怀里的她看着,启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他的眼睛好美哦!仿佛无底的大海,又仿佛如墨的深潭,温凉看着他的眼睛,竟然失去了思考。   “放、放开我……我不想听你的什么话……”   “不听也要听,必须听。”   “额……”好霸道哦。   “我家里翻出来一个没用的包,不值钱,我扔掉它又太可惜,所以来送给你,你必须要收下,否则,我马上抱着你塞到我车上,然后敲昏你,把你带到荒山野岭里去吃掉!”   “荒山野岭?……毁尸灭迹吗?你至于吗,浩大叔,不就是一个包?好,我要了,你快点把你不要的破包给了我吧,我好马上消失。”   白圣浩薄薄的嘴唇绽开笑颜,很美的弧线,“呵呵,这才对,来,踮起脚来。”   “我为什么要踮起脚?”   “你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了,不是应该用吻来答谢我吗?来,一个吻。”白圣浩把自己的下巴往她嘴边送了送。   “大叔……浩大叔……”温凉欲哭无泪,“你不要开玩笑了……”   “呗!”   白圣浩二话不说,直接拥紧了她,俯下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唔……(⊙o⊙)这个混蛋大叔,竟然搞强吻!   因为她个子矮,他不得不弯了腰。   她被他箍得,只好踮起了脚。   瞪大了她澄净的眸子,傻乎乎地看着近近的第45章、舍得打美男的女人   当他的舌,那么强悍地逼入她口腔时,温凉才搞清楚她被非礼了!   她没有去细想想,被已经睡过她的男人,再次强吻,算不算真正意义的非礼,因为比这更加过分、更加过头的事情都经历过了。   “唔唔……放……不……”温凉开始了反抗,像是牛皮糖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   而他吃定了她,死死箍着她小身子,吻得越发狂热。   白圣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去吻人家……真的不知道。   其实他没有打算这样做的。   他是个有脸面的男人,一直超体面的高贵地生活着,他从来不会强迫哪个女人,他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角色。   而现在……昏了昏了,自己怎么会像是饥渴的傻小子一样?   在一个瘦不拉几的仿佛没有发育好的小妮子身上,这样发情?   白圣浩强迫自己放开了温凉,转过去身子。气得温凉也不管自己被吻红的嘴唇,啪啪地不依不饶地拍打着男人的脊背。   “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吻我!你太差劲了!坏蛋,坏蛋,大坏蛋!”   “不是有意的……”   “你死去吧!”   “都说了不是有意的……”   远处用望远镜看着的洛元,心疼死了。他们老大自小至今,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被女人打?靠了,连当初老大的母亲、夫人也没有敢动过这位继承人一根汗毛。   温凉这个女人好狠的!这么美的男人她也下得了手?   鄙视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喂,你打够了没有?至于如此激动吗?不就是一个礼节性的吻吗?人家西方国家都是这样的,谁像你这个土包子这么神经病。”   白圣浩转了身,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   “礼、礼节性的吻?哈……”温凉瞪大眼睛,“你真会概念转换啊,什么礼节性的吻?难道人家西方国家见面,都把对方的嘴,亲得这么红这么肿这么辣吗?”   白圣浩被她逗笑了,“真的啊,我把你吻得又肿又辣吗?”   (⊙o⊙)…   “你、你……我……”温凉感觉不好意思了,却又觉得自己很亏很亏,明明是自己在理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他占上风了呢?   “放开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低头不再看他那双媚惑的深眸。   看得她总是要走神……   “包,包你还没有拿着呢。”白圣浩倔强地牵了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树下,从一个大纸袋里拿出来一个粉红色的包装盒。   温凉撇嘴。   一个破包,里三层外三层的,真是浪费包装纸。   “给,拆开看看怎么样?”   “非要现在拆开吗?”温凉有点不耐烦了。   要疯了!自己果真疯了吧?竟然能够和刚刚强吻过自己的、前几天还强要了自己的男人,仿佛同学一样站在一起轻松地说话?   “拆开,背上,我看看效果。”他固执己第46章、又遇到礼娴   无奈,温凉只好当着白圣浩的面儿,一层层打开包装,直到那个米白色的包包出现在温凉的视线里。   “嗬……”温凉禁不住吸气,瞪圆眼睛,“好漂亮啊!呵呵,真可爱这个包……”想起它的主人是个大色情狂,马上假咳一声,更正刚才的话,“还可以吧,一般般……”   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背在了肩膀上,原地转了一圈,抬头去问白圣浩,“怎么样?有没有人包合一的感觉?”   人包合一?这是什么新词?   白圣浩忍不住轻笑起来,“呵呵,合一了,很合一。”   温凉笑得人畜无害,突然有正了脸色,白瞪一眼白圣浩,“哼,不是你这个包多么出色,而是我这个人气质好,才背上它,显得它也高贵了。好了,包也收下了,我要走了哦。”突然皱眉,用手指指着比自己高出去一大截的男人,“我再次重申一遍……”   白圣浩一把抓住她那只粉嫩嫩的小手指,截住她的话,“再也不要见面了!对不对?”   温凉眨巴下大眼睛,“嗯、嗯,对滴。再也不要见面了……我说大叔,浩大叔,好浩大叔,请你说到做到,不要总是一次次出现了。”   白圣浩伸过去另一只手,很轻的,仿佛神祗一般,在她额间点了点,点得温凉傻呼呼的,有点面对神父的感觉。   “呵呵,这话,一直是你有在说,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而且,即使我答应了,我也可以随时改变的。”   “你、你、你这么大岁数了,不应该欺负年龄小的。”   “我年龄也不大啊,才比你大八岁,黄金年龄差距……”   黄金个俅啊!   温凉忽视她心脏的异常,跳离开他几步远,“好了,浩大叔,晚安了。”   “走,我送你回家……”他的车就在不远处。   温凉皱眉,“不要了,我习惯了晚上散步,也很喜欢吹着风走走路的感觉。”   “哦,那好,我就陪着你一起走走路吧。”   “啊?”(⊙o⊙)温凉要哭了,“浩大叔,我求你了,你去做点其他的有意义的事情去吧……”   这个游手好闲的钱多的都腐烂的寄生虫,他闲死了吧?   白圣浩修长的腿,轻松地迈着步子,走在她身边,“现在就很有意义。”   “我要疯了!”   “呵呵,别疯,疯了的话,金帝的客人明天看什么。”   “我说浩大叔,你不是在追我吧?”   白圣浩的心,猛然一跳,面对着温凉那丫头直白的目光,感觉有点窒息,他怔了两秒钟,然后恢复了如常,轻轻地一笑,“你觉得有可能吗?实话跟你说,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追求任何一个女人,否则我就不是我了。”   温凉耸耸肩膀,“好复杂,好像没有太听懂,不过,我松了一口气,呵呵,被一个大叔级别的人缠着,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好了,浩大叔,我这个人大人有大量,我从小就被老师夸奖有爱心,这样吧,我现在可以忘记过去你对我做过的坏掉肠子的坏事,我们就当作忘年交好了,朋友。”温凉一本正经地把小手伸过去,递给了白圣浩。   忘年交?朋友?   白圣浩哭笑不得。   温凉却告诉自己:算了啦,别跟他计较初夜的问题了,毕竟昨晚是自己丢脸,吃了春药,一定会做出很不堪的动作和表情,一定像是色女郎扑倒人家了……   算扯平了吧……   还没有等白圣浩伸过去手,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个讥讽地声音,“哟呵,大家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咱们学校的纯情小校花,人家温凉嘛!真是难得一见啊!不是说爱廖涉学长爱得死去活来吗?啧啧,怎么,这大半夜的,却跟其他男人亲亲我我?”   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圣浩不悦地皱眉,去看前面。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和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有十几个人吧,男男女女的簇在一起,正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再去看温凉,早就气得小脸像纸一样白了。   可恶!礼娴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像鬼一样出现在自己身第47章、两个女人的战斗   礼娴显然喝多了,一个女生扶着她,她还不由自主地晃着身子。   很不屑地看着温凉,“切,温凉,你哪里有我好了?长相、家庭、身材都不如我好!为什么廖涉会喜欢你呢?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你今天又勾引我家廖涉了对不对?他又去见你了,对不对?温凉,你不就是靠着出卖你的色相,才勾得住男人吗?你这个下贱货!”   朝着温凉这边啐了一口吐沫。   白圣浩冷冷地看着礼娴,拳头渐渐握紧,嘴唇抿得紧紧的。   这个混账女人再乱吠,那么他就要收拾她了!   瞥眼去看看温凉,只见这个小女人反而不像刚才那么气愤了,她反而镇定自若了,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别人都把她骂的一文不值了,她竟然还可以淡然地轻笑出来。   “礼娴学姐,你得不到廖涉的心,是吧?所以你才会这样狗急跳墙地来骂我,所以你才会这样懊恼地借酒浇愁?啧啧,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不管你家多么有钱有势,不管你怎么引诱,廖涉还是不会喜欢你。”   廖涉、廖涉、廖涉……廖涉来,廖涉去的,白圣浩越听越烦。   礼娴的眼睛,越睁越大。   温凉吸口气,接着说,“我要谢谢你,你刚才的臭骂,终于让我知道了,其实廖涉还是爱着我的,那么我也不会放弃他的,我会继续去追求廖涉的,谢谢你一语点醒梦中人。呵呵。”   礼娴气得使劲跺着脚,“温凉!你胡说!廖涉才没有爱着你!他不会爱着一个在夜总会里卖唱卖身的贱货!我告诉你温凉,你不要惹我,惹急了我,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还有啊,提前知会你一声,我生日party那天,也是公布我和廖涉订婚的好日子!哈哈哈,到时候,身为女仆的你,也可以托着酒盘子,鉴证我和廖涉的订婚仪式了,哈哈哈……”   订婚?!(⊙_⊙)   温凉一下子怔住了,身子晃了晃。   廖涉要和礼娴订婚了吗?   真的订婚?   也就是说,他们俩,真的要在一起了?   眼泪,怎么忍,还是从温凉的眼眶里挤了出来。   那副受了很大委屈却还要坚挺着脊背的可怜样子,让白圣浩看了不由得心软心疼。   轻轻揽住她颤抖的肩膀,拉她进他胸怀。   礼娴本来想让人揍温凉一顿的,可是看了看白圣浩这个威严魁梧的男人,被他眸子里发射出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杀气吓了一跳,冲着温凉怪笑着说,“温凉小乖乖,你不要那天不敢来啊,还有呢,届时,我们家将会来很多社会名流,你可以试着勾引一个小白脸,呵呵,不过呢,估计人家一看你的出身和家庭,连包养情妇都不愿意让你做。拜拜了,我祝你晚安,梦到我和廖涉的婚礼啊。哈哈哈哈……”   礼娴那群人怪笑着走掉了。   温凉气得浑身瑟瑟发第48章、晚安吻   “没事了,不要在乎那个婊子说的话……”白圣浩轻轻拍着温凉的后背,“她连你的小脚趾头都不如。”   温凉哽咽着,任由他抱着她,将她疲惫的下巴搁到他胸膛上,闷闷地说,“可是廖涉认为她什么都是好过我的……”   “你……很爱廖涉吗?”   “嗯,比你想象的还要爱,还要爱……”   白圣浩突然感觉心脏好疼,好像被什么尖利的锐器扎了一个洞。   深深呼吸了一口,好久才说,“丫头,她party那天,你要去吗?”   温凉吸吸鼻子,“不想去,可是必须去,我不能输给她。我要去她家里当女佣,可以赚到八百块。”   白圣浩心口一热,“你很勇敢,也很自立自强,你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你不用觉得自己矮,你很好。我支持你去。”   他在那一刻,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温凉苦笑,“我明明知道去了,就会被礼娴百般羞辱和捉弄,可是我还是要去。我不死心,我想看看廖涉眼里还有没有我,我是不是很傻?”   白圣浩没有回答,突然转过去身子,捶着自己左胸膛狠狠地喘息。   温凉擦擦眼泪,惊诧地问,“浩大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圣浩低头看了看温凉那双澄静的眸子,暗哑地说,“我这里疼。”指了指他的心口窝。   “啊?大叔你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没。”白圣浩微微叹息着摇头。   “那你为什么突然那里疼?该不会是……心绞痛?”   富有同情心的温凉马上搀扶住了白圣浩的胳膊,“大叔,我们马上叫救护车吧,你这么高,我是没法把你背到医院的。”   “呵呵……”白圣浩突然轻轻笑了,揉了揉温凉的头发,“你记住,不论何时,我都不会让你背着我的。”他是男人,他即便是流光了血,也要保护他的女人。   “大叔你的心口窝不疼了?好了吗?”温凉眨巴眨巴眼睛。   “唔,好多了。”   “噢,你是故意装病的,你是为了沾我便宜的!你这个坏大叔!”温凉一个胳膊肘过去,捣在白圣浩小腹上。   “额……好狠的女人!这下子我以后不能做爸爸了,你要负全责的。”   白圣浩捏了捏温凉的腮帮。   温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脸红了。   两个人之间,怎么有点怪怪的暧昧呢?   白圣浩把温凉送到租房楼下。   “哎呀呀,都十二点半了,苏藕又要骂我晚了,我要上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了。”温凉看了看手表,拉开车门就跳下去了。   刚刚跑上公寓楼的台阶,听到身后说,“等等!”   刷!   白圣浩已经从车上跃了下来,扯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拽,温凉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已经贴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有那么十秒钟,他离开了她的嘴唇,淡淡一笑,“西方礼仪的晚安吻第49章、去礼娴的party   “你……”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滚他的西方礼仪吧!   白圣浩得逞地笑笑,已经返回汽车,驾车绝尘而去。   温凉看着汽车尾气足足半分钟,才吞口吐沫,自语着,“这个色色的大叔,怎么整天接吻,他有接吻频繁症吗?靠了,让我心跳这么难受,烦啊。”   打开门,以为苏藕已经睡了,谁知道她贴了绿幽幽的面膜,掐着腰等候着温凉,“凉白开,你脑袋升级了?这么快就有了新姘头?而且这回的档次很高嘛,快快如实交代,刚才搂着你狂吻的男人是谁?”   汗死。   “什么狂吻啊,你就夸张,也就是蜻蜓点水……”温凉躲避着苏藕侦探一样的目光,埋首换着鞋。   该死的苏藕,那么八卦,她怎么没有服下安定片睡成死猪?   “哼,想骗我,你凉白开道行还太浅了,刚才我掐着脉搏计算了,他最少吻了你十秒,天哪,十秒啊,估计他的舌头都要把你的舌头舔了十个来回了!还什么蜻蜓点水,你骗鬼呢?”   温凉抓着头发,“我的藕藕姐姐啊,你就饶了我吧,我和那个人不会有是前途的,他比我大八岁,是我长辈啊,我要是和他怎么样,那可是天怒人怨的乱伦啊!”   “乱个屁!”苏藕朝温凉屁股踢了一脚,“八岁算个毛啊,男人比女人大八岁不正好吗?又成熟又稳健,又有品味又有事业,多好啊!我看刚才那个男人不错,比廖涉强。”   温凉狠狠瞪了苏藕一眼,“你不八卦你会死吗?快点上床睡觉!”   “不过我告诉你凉白开,你脑袋蠢,我要提前给你打针预防针,这样的优质男,一定不会缺少女人,所以呢,你要调查清楚,看看他有没有老婆,千万不要做了他的小三小四。”   “祖奶奶啊,咱们不要编剧本了好不好?我好困内,我要睡觉啊!”   “死妮子,整天一副缺少根劲的傻样子。我跟你说,刚才那个优质男,你如果不要,就给我。”   “好好好,给你,给你!对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有钱的?”   “傻啊,人家那车一看就是超贵的,而且人家的衣服,我从楼上都看得出,那是做工精良的上等品,一点褶子都没有的。”   温凉佩服地给了苏藕一根手指,“服你的气了。奴婢奏请皇太后,奴婢可以就寝了吧?”   苏藕呲牙笑笑,“不能!洗了澡,再到我床上侍寝!”   “啊!不要了,你晚上老是用你那大象腿踢我,我不要再摔到床下面去了。” 八*零*电*子*书 *w*w*w*.t*x*t*0* 2.*c*o*m   苏藕白白眼,“本宫的话你也敢不从?今晚你必须从了我,一夜承欢!”   温凉长叹一口气,“哪个男人你行行好,快点把这个妖精收了去吧!”   连着几天,白圣浩都没有出现在金帝,温凉反而觉得纳罕了。   还有点微微的失望。   那个游手好闲的色大叔,这几晚上都干啥去了?   温凉哪里知道,事务繁忙的白圣浩,这几天,飞到非洲,又转飞到加拿大,然后又去了日本,基本上是连轴转。   礼娴生日party的时间到了!   温凉如期来到礼家别墅时,真的被那副华丽华贵震慑到了。   礼家大院里,已经停了好多辆汽车,还有很多穿着上档次的人,走来走第50章、三井会社的老大来了   男人们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女人们都是洋装礼裙,美得不能形容,显得一身T恤牛仔的温凉,那么格格不入。   “喂,小丫头,你是做什么的?是走错地方了吗?如果没有邀请卡,你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伯伯问他。   “啊,您好伯伯,我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我是来……”   “她是来当女佣的,女佣!”温凉转脸,看到了浓妆艳抹的一身低胸晚礼服的礼娴,正不屑地坏笑着看着她。   那位伯伯恍然大悟,“哦,是来做女佣的啊,那么小姑娘你要从这边走,女佣是要走偏门的,这边来,我带着你过去换女佣的衣服。”   温凉瞥了一眼礼娴,重点是看了看站在礼娴身后的廖涉,廖涉回避了温凉的目光。温凉只好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跟着那位伯伯往一边走。   听到礼娴在身后笑道,“哎呀,都不懂吗,女佣是下人,下人怎么可以和主人走一条道呢?真是个不懂礼节的乡下妞。”   廖涉小声说,“礼娴,你没有必要这样说……”   “哦,你心疼她了吗?你不也是因为她的地位低下,才跟她拜拜的吗?你也是丢不起这个脸才放弃她的啊。我说得没有错吧?”   “礼娴!不要再说了!”   “哼!”   温凉眼里含了泪。   自己是下人,是低贱的人。   与星辰一样明亮的廖涉,站在一起的人,应该是她,高贵的礼娴,而并非是自己——这个家庭糟糕透顶的小小温凉。   礼娴去看廖涉,今天穿了一身黑白配的燕尾服的他,好帅,笔挺的衣服,把廖涉与生俱来的那股忧郁王子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喂,阿涉,你看什么看,她都走远了!哼,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想她的话,你就过去找她啊!你不要忘记了,今天可是我们俩订婚的日期!”   礼娴不满地抱住了廖涉的胳膊,廖涉下意识地身子僵了僵。   到目前为止,他竟然还是排斥和她亲近,更加不要说亲热了。   她礼娴不怕的,等到订婚之后,她就和父母说好了,要和廖涉一起去郊外小别墅去度假两天,这两天,她有信心把他吃到嘴。   不都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她就不信了,等到她洗得香喷喷的,脱得光溜溜的,往雪白的床上一躺,廖涉会不扑上去?有不偷腥的男人吗?哈哈哈……   廖涉望着温凉瘦瘦小小的远去的背影叹口气,略略皱眉,突然瞪大眼睛,颤声盯着礼娴,“你刚才说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俩订婚的日期?你没有弄错吧,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今天不是你的生日party吗?谁私自订下什么订婚一说?”   不是吧,廖涉竟然不知道这个消息?难道是廖涉的妈妈隐瞒了廖涉,想来个突然袭击?   礼娴有点心慌了,抖着嘴唇,说,“前、前几天就讲好了的啊,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亲自拍板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廖涉的脸,‘刷!’的一下子苍白了,拳头握紧了,丢下礼娴,转身就走,礼娴惊得叫,“阿涉!你到哪里去?party快要开始了啊!”   廖涉疾步如飞,头也不回地说,“我去问问我老妈!”   礼娴气得跺脚,“阿涉!你回来啊!回来!”   她好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么她这个party就等于全都扑了。   她已经把她最大的情敌温凉都弄了来,她就是打算给予温凉一个绝对性的打击,让她彻底对廖涉死心,却怎么也想不到,订婚这件事,廖家竟然是瞒着廖涉的!   七八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向礼娴走来,礼娴马上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拍了拍脸,好显得红润饱满些,做出大家闺秀的姿态静等着记者们的追访。   “礼大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先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日快乐哦。”   “谢谢,谢谢大家能够造访陋舍。”   “据小道消息透露,今天不仅是礼小姐的生日庆祝会,也是你和廖家少爷的订婚日吗?”   礼娴抿嘴笑,露出羞涩的样子,低头,再抬起头来,幸福地点点头,“呵呵,是啊。”   “哇……又是一桩大学期间就订婚的政治婚姻哦,强强联手……”   “是啊,据说廖家和礼家这桩婚姻是娃娃亲吗?”   礼娴还没有说话,远处传来一声声尖叫,连这些围着她的记者也都转过头去看。   前呼后拥的,足足有七八辆锃亮的汽车,簇拥着一辆宝石蓝布加迪跑车缓缓驶入礼家别墅区。   礼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乖乖,是全世界最贵的汽车哦。价值一千万人民币的!而且看样子,是特别订制的,有做了防弹处理。   谁能够这么大牌?   记者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天哪,是三井会社的老大!他竟然会莅临!天大的新闻啊!杀过去啊!”   这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竟然能够拍到深据传奇色彩的三井会社的最年轻的传承人!   挤破头、被踩扁也要冲啊!   “三井会社?不是吧?”礼娴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处那一排拉风的汽车,心惊,“我老爸竟然这么有面子?把三井会社的老大都请来了?我的上帝!我太佩服我老爸了第51章、他带来的轰动   三井会社,响当当的名声在外,连几岁的孩童都知道,三井会社,那是黑帮大哥的代名词。   可是,却偏偏没有向外界爆出来新一代老大白圣浩的尊容。只听说白圣浩这个受过精英教育的年轻人,很帅很帅,不过性情很冷很冷。几乎没有传过来任何与他有关的绯闻。   偶拍过白大当家的,某个修长俊美的侧影,却没有任何白圣浩面部清晰的五官照。   三井会社,很轻松就封锁了有关老大的所有讯息。   让这位神秘的老大,变成了雾一样的一个符号,远离了新闻、媒体、娱乐。   白圣浩本身就是一个狂爱低调的人。   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所以记者们的疯狂可以理解了。   礼董事长一听说三井会社的白社长亲临,吓得马上带着家族的重要人员,一路小跑了过来迎接。   三井会社的白社长到了这里,即使他不下车,即使他是来问个路,那么他礼家的脸面上也是无限的荣光!   白圣浩那辆布加迪跑车缓缓打开车门,围在十米外的记者们先激动地尖叫起来,好像某位国际影帝要下来了一样。   “哎呀,你不要挤啊!烦死了!”   “还说,明明是你踩了我的脚嘛!”   “噢,别碰我的摄像机啊!”   “……”   刷刷刷!   一眨眼,所有的记者都说不出话来了,在他们面前,赫然立了一排黑衣男人,阴冷地说,“你们的所有影像工具都请暂时交上来……”   不是吧?!   (⊙_⊙)照相机,摄像机都要上交的吗?   那么他们这次身为记者来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不能拍照,不能摄像?   呜呜~~~~(>_<)~~~~   有几个妖艳泼辣的女记者已经开始把衬衣领口往下拽,试图用美色让某位大哥手下留情了。   在白圣浩锃亮的皮鞋踩在礼家的草坪上时,所有记者都在抱头痛哭。   他们的照相机,摄像机都被收走了,而且在他们身前,还挡着一排排的黑大汉。白社长的样子,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了。   用手机拍照这一个点子,也无法实施了。   修长、魁梧的身影从车里钻了出来,立刻,所有的灯光、探照灯、装饰灯都失去了光芒,仿佛夜空里的星辰,从白圣浩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刺眼的炫目的光芒。   好、好、好、好帅啊!   已经有女人晕了过去。   连某只雌猫也看得直钩眼了。   贵气逼人的男人,颀长的身材,宽宽的肩膀,随风轻轻飘动的时尚的碎发,一双深暗的眸子精芒四射,好像锥子,能够看透人的心。清冷的表情,疏离的气息,让人对他不得不仰视。   “白、白社长,您能够莅临寒舍,礼某人真是三生有幸啊……”礼娴的爸爸差点就要给白圣浩跪下了。   虽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让他不寒而栗的畏惧,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股股强悍的征讨、厮杀的气场。   “礼董事,你好。”白圣浩很有礼节地说着客套话,然后向车里伸过去修长有力的手臂,白皙纤长的手指,牵出来一个女人,“礼董事长,这是我的妹妹,万智,刚刚从国外回来。”   礼董事马上撑大眼睛,“哦,欢迎欢迎,万小姐真是楚楚动人,沉静婉约啊!”   却不禁想:咦,为什么白社长的妹妹,姓万?   万智非常幸福地给礼董事颔首微笑,一边去偷看身边光芒璀璨的圣浩哥,小声说,“谢谢你今天抽空陪我来,我好开心。”   白圣浩扯扯嘴角,没有说什么,他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谁知道呢?他把自己臂弯给了万智,万智偷笑着,挽着白圣浩的臂弯,一起向礼家别墅区走去。   黑色的欧版瘦款休闲西装,里面是黑紫色的带着银白圆圈的纯真丝衬衣,打了一条银白色的领带。这身打扮,将白圣浩健美、修长的身材修饰得那么完美,更加显得他高贵而神秘。   碎发遮盖着的美如妖孽的小脸上,带着一份让人避之不及的危险气息。   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仿佛会有一团黑色的火焰,灼得人都怕怕的。   没有人敢随便接近白圣浩,而他,却也仿佛在寻找着什第52章、好心人廉成   万智跟几个女伴轻声说笑着。   “小智,他就是你哥哥吗?天哪,原来你哥哥是三井会社的老大啊!”   “是啊,原来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而且……呵呵,你哥哥真的好帅好帅啊!”   万智转脸看了看丰神俊朗的白圣浩,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和我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   “哇……那不是说……你们俩可以罗曼蒂克喽?”   “小智啊,真羡慕你哦,身边会有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   万智低头粉粉地笑,再回头去看白圣浩时,赫然惊诧。   咦?圣浩哥到哪里去了?他是自己的男伴,他不陪在自己身边,跑到哪里去了?   白圣浩缓步走着,怎么没有看到温凉那样丫头?她不会没有敢来吧?   白圣浩眯了眼,左右前后地寻觅着。   不会的,温凉那妮子不会那么胆怯的,在某些时候,娇小的她是非常勇敢的。   温凉冲着镜子转了转,天哪,这真是地地道道的女佣服,头上戴着花边的头巾,腰间系着相同花色的花边围裙,跟动画片里西方社会的女佣一模一样。   “好了,温凉,你要加油喽!今天你可以给家里的鳝鱼赚到八百块哦,答应给鳝鱼买一双耐克的鞋子的,加油加油!!”   温凉整理一下情绪,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   “你,就是你,你把这些蛋糕送到前面去。”   一个男人指挥着温凉,把一个托盘交到了她的手里。   “前、前面?”   “嗯,送到摆放餐点的地方,不要偷吃啊!”   “瞧你说的,怎么会偷吃呢,真是的。”温凉顶着嘴,托着盘子往别墅前面走。   一转弯,墙角里,蹲着一个男人。   “你疼不疼?为什么没有人帮助你呢?”他低着头温柔地说着。   咦?温凉歪歪头,好奇地看了看这个人。真奇怪,他蹲着跟谁说话呢?难道还有小人国的小人?   “先生,你跟谁说话呢?”   “有没有消毒液?”   “什么?消毒液?没有啊,怎么了。”   温凉凑过去,发现那个男人正拿着一只小卷毛狗爱惜地抚摸着。   这个男人……侧面线条清晰硬朗,应该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不过,他对这只小狗好温柔啊。   “这只小狗怎么了?”   男人那才抬脸,看了一眼温凉,他的眼睛很深很锐利,好像能够洞察人的内心,“它的一条腿断了,真可怜,我要帮助它。”   “腿断了?真的好可怜哦,先生,需要我帮忙吗?”温凉同情心大起,马上放下了托盘,也凑过去。   那只小狗显然好痛,眼里泪汪汪的,浑身在疼得颤抖。   “嗯,你扶着它的腿,我给它绑上板子。”   “哦,好的。狗狗啊,姐姐不会弄痛你的,放心哦。”温凉从男人手里接过去小狗,哄着小狗。   男人把板子固定在狗腿上,然后,“刺啦!”一声,将自己雪白的衬衣袖子撕了下来。   “嗬……先生你……”   男人一语不发,把袖子当作了纱布,绑好了板子,然后轻轻拍了拍小狗的脑袋,“乖乖地修养吧,过几天骨头就会长好的。”   “是啊,你乖乖的修养吧,祝你早日康复,好可怜的狗狗,对了,姐姐这里有蛋糕,分给你一点。”温凉彻底忘记了刚才那位负责人的叮嘱,掰了一块,放在了狗狗嘴边,温暖地笑了。   男人一直在观察着温凉。   温凉转脸看着这位年轻的男人,“先生,你的衣服都这样了,怎么办啊?”   “呵呵……”男人站起身来,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自己的西装,直接穿上了,“这样,不就好了?”   温凉看了看男人,也跟着笑起来。   一只袖子里没有衬衣……太搞笑了……   “先生,你真的很有同情心,你是个好心人。”温凉诚心诚意地夸奖男人。   “你也很有同情心,我叫廉成。算是有缘分,认识一下吧。”   向温凉伸出一只手。就是没有衬衣袖子的那只手。   温凉很大方地与他握了握,“嗯,很高兴认识好心人廉成先生,我叫温凉。”   “以后喊我成哥好了。”   “哦……呵呵,我该去工作了,先走了。”温凉摆摆手,拿起托盘跑掉了,跑了几步又转脸,对着地上的小狗摆摆手,“狗狗,拜拜了。”   廉成就那样看着温凉的身影,一点点走远。   “老大,干嘛那么费事,您亲自掰断了这只狗的腿,再给它接骨?”一个小弟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廉成歪嘴笑,“我要让白圣浩的女神,觉得我是一个大好人,我要在温凉的心里,种下一棵根深蒂固的种子,我是好人。”   好人……小弟一哆嗦。黑暗老大廉成如果是好人,那还真的是世界颠倒了。   “哎呀,给狗狗掰了一块蛋糕,会不会让别人发现啊,不要扣我的工钱就好啊,对,我要悄悄地把蛋糕送过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温凉自言自语着,鬼鬼祟祟地把蛋糕摆在了长长的餐桌上。   有人轻拍她肩膀,吓得她猛一哆嗦,先辩解,“不是我吃的,真的不是哦,刚刚有位客人切去一块……”   转了身子,怯怯地抬眼看,却看到白圣浩哭笑不得的脸。   “大叔?哦不不,浩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圣浩端着酒,俯瞰着女佣打扮的温凉,靠了,她这样,显得她年龄好小,像是初中生的模样,乖乖的,惹人怜爱的,他真想伸手捏捏她水嫩的脸蛋。   面对这个小温凉,他总是觉得自己体内色魔的因子在滋第53章、来看谁的   “浩大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温凉惊喜地瞪圆了眼睛,上下一看,霍,这家伙今晚穿的好英俊啊,简直就是比星辰还要明亮。   “哟,大叔你今天穿的好帅啊,呵呵!”   “我平时难道就不帅?”   “唔,平时啊,没有注意……”   “那么你以后就天天注意,看看我是不是平时也很帅。”   “哦……”温凉蹙眉,“咦?我为什么要天天注意你啊,我又不是和你住在一起。”   白圣浩被她那副小迷糊的样子逗得开心起来,“我可以让你每天都见到我……”   如果她愿意的话,别墅随时向她开放。   温凉撇嘴,“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今天来也是被邀请了吗?”那么说,这个白圣浩家的钱也和礼娴家一样多了。   “没。我没有被邀请。”白圣浩面对满满的琳琅满目的美食一点没有兴趣,只是盯着小女人看。   温凉马上神秘地左右看看,掐着声音说,“你没有被邀请你就来了?哎呀,被人发现多丢脸啊。这个礼家很有钱啦,大叔你是想来追求礼家小姐的吗?我可听说了,礼娴还有个大姐,可是交际名媛呢,不过很可惜了,追求她老姐的优秀男人成山成海的,估计大叔你是没有多少希望了。”   礼家的大小姐?那是个几只眼的生物?他从来没有注意过……   “我不想认识哪个小姐,我就是来看看。”   “看谁?”   “额……”要告诉她吗?他是专程为了保护她的尊严,他才放下诸多大事赶了来的。要告诉她吗?   “我知道了!”温凉一惊一乍的,“你是来看礼娴和廖涉订婚仪式的,对不对?你是来送礼金的吧,是为了巴结礼家?想和礼家合作做生意吗?他家可是很有势力的,听说在商界是名流!”   温凉那神秘又笃定的神态,惹得白圣浩轻笑起来。   “呵呵,你猜得可真准啊,聪明。”   伸手摸了摸温凉粉嘟嘟的脸蛋,温凉眯了眼得意地笑笑,才撅嘴白瞪一眼白圣浩,“虾米,大叔你好坏,干什么摸我的脸?坏蛋,我不理你了,我要去工作了,否则会扣钱的,你继续巴结礼家吧。”   温凉一扭三摆地走了,还朝白圣浩摆了摆小手。   “呵呵,让我继续巴结礼家?”白圣浩抿唇笑起来,他需要巴结礼家吗?如果哪一刻,她突然知道,他是礼家权势、财富的亿万倍时,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礼董事长牵着他的大女儿,激动万分地向白圣浩走去,却被洛元几个男人拦住了。   “礼董事长,我们老大现在不想任何人打扰。”   礼董事傻了傻眼,“可是……我……想要把我女儿介绍给白社长……”   洛元往嘴巴里丢进去一颗樱桃,无赖地嚼着,冷冰冰地说,“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们老大来这里,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他!我数三下,你给我弹开。一……”   二字还没有说出口,礼董事已经扯了他的名媛女儿弹开了二十米远。   三井会社就是有够猖狂!   这可是他的家啊,竟然把他耍得像是一只狗。   “爸爸啊,白社长好有魅力哦,我喜欢他嘛,我最最喜欢这种很冷酷很man的高个子男人了,老爸你想想办法嘛,人家想要结交白社长啊!”礼大小姐抱着爸爸的胳膊撒着娇。   礼董事擦擦冷汗。“乖啊,爸爸也希望你能够傍上白社长……妈的,那小子钱多得可以烧着玩!”   如果有三井会社帮助,那么简直就是在商界横行无阻,没有任何人敢跟自己作对了,都要巴结他们礼第54章、阴冷的白圣浩   “爸爸啊,人家要求不高了,只要能够和白社长睡一次,也满足了啊。”   “可不是,就是睡一夜,咱们也赚了……”   父女俩眼睛里都散发着贪婪的狐狸光芒。   一夜……睡一夜……这是多少女人的奢望啊……   温凉发现白圣浩这个家伙好奇怪,既然是不请自来的,为什么他独自一个人,谁也不理,每当她看向他时,他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   两个人,一个是高高在上、卓尔不群的贵宾,一个是忙碌如同小蝴蝶一样的小女佣,两个人的目光,却在无声中,噼噼啪啪地总是交汇,打着凌厉的火花。   “我怎么了,我老是注意那个坏家伙干嘛,我疯了不成?我干嘛那么在意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温凉啊,你有点出息,绝对工作要专心,不能再偷看那个大叔了!”   温凉警告着自己,在宴会上穿梭着。   有个晚礼服的家伙,蜷在某处一杯杯喝着酒。   “喂……啊!怎么是你?阿涉?你为什么躲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喝酒?”男人听到温凉的惊叫声,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阿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的眼睛都红了!”   温凉很自然地用手背去试试廖涉的额头,“你生病了吗?为什么自己闷着头喝酒呢?你今晚不可以喝醉的,你是主角啊。”   他不是要和礼娴订婚的吗?哪有未婚夫喝得酩酊大醉的搞仪式呢?   “亲爱的……凉……”廖涉一把拿住了温凉的小手,傻傻的、苦涩地一笑,把她的手拉到嘴唇边,吻了吻,眨巴下善良的眼睛,“凉……我好难过啊……难过死了……”   刷……!   隔着几层人远望过去,白圣浩分明捕捉到了温凉脸上那份叫做‘怜爱’的表情,他的拳头渐渐握紧,眼睛里燃烧起无名之火。   那个廖涉,和温凉在一起,还是显得那么默契,那么和谐。   她,还是深深爱着他吧,那个傻小子廖涉?   举杯喝干了酒,却不知道那液体是什么滋味。   洛元十米外观察着老大那孤寂、冷煞地背影,不仅自语,“不会是真的爱上那个丫头了吧?蛮复杂的三角恋哦……”   温凉差点哭出来,她最最疼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家里的弟弟鳝鱼,一个就是廖涉了。这份关心,已经仿佛血管里流动的血液,那么深刻而自然。   她哪里看得下去廖涉如此颓废伤感?   偎在他身边,用手给他轻轻梳理下头发,沙哑的低声说,“有什么难过的呢?你又没有经历失恋,你比我可是强多了,毕竟是你甩了我嘛。今晚是你的节日,我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订婚,最应该难过和大哭的人,是我啊!”   “我撑不下去了……”   廖涉喃喃的,抱住了温凉的腰,把他醉意浓浓的脸,钻进温凉的怀里,像是个寻求温暖的孩子。   “凉……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要死了……我会难过死的……为什么我不能按照我的心意去活?为什么……”   “好了好了,乖啊,一会儿很多宾客在的,你赶快喝点水,清醒一下……”   温凉拍了拍廖涉的后背,给他去拿冰水,而廖涉发觉温凉要离开他,马上警觉地腾地站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喝得头晕了,一下子没有站住,身子一晃,向后面的墙壁歪去。   温凉吓得赶紧去捞他,廖涉拥抱着温凉一起重重撞在墙上,脑袋稍微清醒了些,低头一看,在梦里呼唤了千万次的女人正趴在自己怀里,想也没想,抱着温凉一转,将她挤在墙角落里,然后弯下腰,覆过去嘴唇,迫切地吻住了温凉的嘴唇。   (⊙_⊙)   “阿、阿涉……别这样……唔唔……”   温凉顿时大睁着眼睛,傻掉了。   天哪,他在吻她!   在热烈地、急切地、火热地吻着自己!   他的舌尖早就急冲冲地撞了进来,曾经那么温柔似水的唇舌此刻变得那么迫不及待。   轰轰……   曾经那么熟悉的吻,却让温凉遭遇了电击一样,完全懵了。   天地旋转着,耳边全都是呼呼的嚣叫声,她嗅到了廖涉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味,还有来从他嘴唇上的酒气。   她还看到了,远处,恍惚间,某个俊美身影的冰冷,还有他阴郁、暗沉的眼眸。   她还看到了,掐着腰,一脸怒气向这边走来的礼娴第55章、她勾引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她终于被恋恋不忘的阿涉拥吻了,她的眼睛里却注意到了远处那抹黑色的身影?   他在介意吗?   浩大叔会介意吗?   她刚才看到的,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愤怒和酸醋,是不是眼花了?   “阿涉!你昏头了吗?”   不及细想,温凉还没有整理好那转瞬间的情绪,礼娴已经怒火中烧地杀到了跟前,使劲推开了酒醉的廖涉,然后手指哆嗦着,指着懵懵的温凉大声地叫嚣,“小贱人!温凉你这个下三滥的狐狸精!在我家里,你还敢勾引我男人?廖涉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只知道卖身卖肉的贱女人!”   天哪,还能不能活了,只是一转眼找不到自己的未婚夫,他竟然搂着旧情人在热吻?她礼娴的脸往哪里放?而且!可恶的是,明明分手了的两个人,怎么还会旧情复燃?视她礼娴为无物吗?更何况,那个情敌,是一个穷到姥姥家的小温凉!一穷二白,靠着卖艺才能活下去的最最低贱的女人!   礼娴气得脸上的肌肉都狰狞变形了,扑过去,揪住温凉的女佣服,伸开手掌就要扇过去。   “礼娴……”廖涉挡住了温凉,礼娴那巴掌扇在了廖涉的肩头,廖涉抱着礼娴的腰往后撤,劝着,“礼娴,不要这样……”   其他宾客都好奇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事端。   看好戏。   “呜呜,不要哪样?不要对你喜欢的女人出手吗?要我成全你们俩吗?那我怎么办?今晚我们的仪式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廖涉为难地皱眉,酒意朦胧地抬眸,却看到远处,一个贵妇人哀怨的眼神,心紧了紧,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对不起,我喝醉了,把她……看作了你……”   嗡嗡……   温凉身子一晃,踉跄了下,如果没有身后的墙壁,她会倒下去。   他说什么?   把自己看作了礼娴?   他那样热烈地吻自己,竟然是误把自己看作了礼娴?   呵呵,真是可悲啊,自己真是可悲到家了!一层淡淡的水汽,在温凉眼底浮动。   她突然觉得,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像是那只最最丑陋的小丑,被撕光了衣服,供众人赏乐。   她刚想默默地离开,却被礼娴一把狠狠地拽住,“你不许走!当着这些人,你必须要有个说法,我说的是你,廖涉!廖涉,你马上就是我的未婚夫了,你告诉我,你必须当着所有人表态,你刚才吻她,是因为她勾引了你!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廖涉!”   蹭!   温凉撑大美丽的眸子,不敢置信地去看礼娴和廖涉。   不是吧……   竟然让廖涉这样说……   廖涉也惊得呆了,怔了好久,失神的眸子左右看看,仿佛在寻求什么帮助,又与温凉受伤的眸子对视了一秒,立刻躲开,咬牙,深呼吸,拳头都握紧了,握了好久,才勉强说道:   “对不起,礼娴……我……不该没有抵抗住……她的诱惑……我心里……只有你……”   众人皆哗然。   这个女佣,忒不要脸了,竟然看着人家廖少爷家世背景良好,就这样公然地色诱。人家可是今天的主角,人家要订婚了啊!不要脸!   心好痛,一把最最锋利的刀子霍然穿透了她的心脏!   温凉缓缓闭上了眼睛,却一颗泪珠子也掉不下来。   瘦小的身子,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着。   曾经那么呵护她的阿涉……现在狠心地抛却了她,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荒野大漠,任由饿狼禽兽将她围住。   那种被离奇、被背叛的感觉,比周围的嘲笑还要难以承第56章、你家老公会不会就范   礼娴得意地笑,抬高了下巴,傲视着温凉,“我说温凉啊,我知道你家很穷,几乎穷得都要去卖裤子了,呵呵,再穷,也不要妄想傍上我们家阿涉这棵大树,你也就配在夜总会里卖卖风情,让那些猥亵男人们摸摸亲亲,靠着卖色相赚点小钱,你这种地沟里的脏女人,想要跻身社会名流,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见过乌鸦在凤凰群里走来走去的吗?乌鸦和凤凰能够在一起居住吗?可笑!”端起一杯酸奶,直接倒在温凉的头顶,讥讽地冷笑着,“这是对你勾引我老公的惩罚!”   廖涉心惊肉跳,几乎要扑过去抱住受屈的温凉,却很艰难地忍住了。眼睛别开,不忍去看满头满脸白色黏稠液体的女孩。   廖涉的身体,抖得比温凉还厉害。   温凉用手随意地抹了抹脸上的酸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礼娴,讥讽地一笑,“酸奶味道不错,正是我喜欢的那种口味。礼娴大小姐,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家老公那么好勾引啊,我只不过就是动动食指,他就扛不住了,要知道,我还没有撩起我的裙子,露出我的大腿呢。呵呵,要不要下次我褪掉内裤,看看你家老公会不会就范?”   彻底的沉沦吧,彻底的堕落吧,彻底的变成最最肮脏的那个人吧,还有什么可以去坚持的?尊严?尊严是可以属于穷人的吗?   (⊙_⊙)   所有人都呆了。   包括廖涉,礼娴,远处的白圣浩,阴影里的廉成,全都呆了。   谁也想不到,穿着低下的女佣服的瘦小的女孩子,竟然会堂而皇之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礼娴嘴角抽搐,尖叫一声,“我杀了你,温凉!”   然后伸出去十根尖手指,朝温凉脸上抓去。   还是被廖涉抱住了腰,死死地抱住了礼娴的腰,低声劝着,“礼娴,冷静,冷静!大家都看着呢,我醉了,你再发疯,那么就真的成了笑话了。怨我,都怨我,是我喝多了……”   方才还醉得晕晕乎乎的廖涉,此刻却奇异地清醒了。   礼娴呼呼大喘着,恶狠狠地瞪着温凉,心里却一片无法言说的凄凉。   廖涉的醉,她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是那么不情愿和她订婚,他那是在借酒浇愁……他那是一种无奈的无声的抗议……他越是这样,礼娴就越发的憎恨温凉,就是因为有了温凉,廖涉才会这样抵触自己。   说完那一通放荡的话,温凉仿佛被抽空了,整个人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一第57章、想捏死几个人   好累!   她觉得这一刻活着真的是太累,太辛苦了。   白圣浩的脸色,真的好难看。   万智找到了他,站在他身边,也感觉到了他浑身上下明显的寒气。   嗖嗖的寒气,冻得万智不由得哆嗦一下。   转脸看圣浩哥,他抿紧了嘴唇,狭长的眸子里,储存着熊熊的大火,斜斜的碎发也遮不住他印堂的寒潮。   他分明是怒火中烧,却一直努力克制着他烈焰的喷发。   顺着圣浩哥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个跳梁小丑的小女佣。   白圣浩第一次发觉,他想要一手捏死几个人,那种强烈的欲望几乎让他太阳穴跳开。   伸出去手,直接捏死那个礼娴,再捏死廖涉,所有带着讥讽表情的人,他都要一个个毫不留情地捏死!   这种愤怒,就是因为那个小女孩。   她受委屈了。   以一个倔强的弱者形象,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她很难过吧?   她会不会像第二次见到时那样,又哭又叫?   她其实很孩子气的,很弱的,很柔糯的……   她现在一定心都碎了……   她是那么在乎那个叫做廖涉的男孩子。   白圣浩整个胸腔里的情绪,那么复杂,那么汹涌。   有愤怒,有憎恨,有不舍,有嫉妒,有怜惜,有爱护……   他此刻,最想做的是,将那个小身子紧紧地搂在他怀里,给她全方位的保护。   是的,他明白了,一旦面对温凉,他便爆发了所有的保护欲,当然,还有强如浪潮的占有欲,确切的说,是独占欲。   白圣浩刚想走过去,胳膊从后边被洛元抓住了,附耳低声说,“老大,你往右前方看,那不是廉成吗?”   谁?   廉成?!   (⊙o⊙)   这一惊,非同小可。   白圣浩顿住步子,眯了眼往前看。   果然,倚着墙,正一脸淡笑看着温凉的男人,可不正是死对头,廉成吗?   他竟然也来了!   而且,他正用一种吊儿郎当的欣赏目光,看着温凉。   白圣浩心里凛了凛。   “派人紧盯着他,看看廉成带来了多少人,有没有武器,做好防范的准备,以防他突然发飙。”   “明白,老大。”洛元马上去通知小弟了。   廖涉推着拉着礼娴走到了休息室,而温凉,也在众人的唾弃下,低着头走到了后第58章、还有计谋   没有人搭理她,她就那样呆呆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任由酸奶滴答滴答顺着脸往下滑落,仿佛僵尸一样,失神地呆坐着。   礼娴气呼呼地坐在梳妆台前,被几个女佣伺候着补妆。   而廖涉,在洗手间里拼命地用凉水冲着脸。   也许他哭了,谁也不知道了。   “过来,我问你,我让你提前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礼娴对着一个佣人招了招手。   哼,该死的温凉,做我礼娴的情敌,你就等着死得惨惨的吧!   “唔,小姐,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待会举行完仪式马上就放吗?”   礼娴凶相毕露,“哼,我打算改了,还敢勾引阿涉,我也对她不会客气了,就在我们俩交换完订婚戒指之后,马上进行!”   “嗯,明白了,小姐。”   到时候……嘿嘿,温凉,你会不会自杀呢?哈哈哈……   廉成招了招,终于在佣人们的后厅找到了温凉。   想不到啊,她的女儿,竟然会生得这么有个性!好玩。   比原来预想的,好玩很多。   温凉的眼皮下面,多出来一块手帕,“给,好心人小姐不可以独自享用酸奶的,应该让这块饥渴的手帕也尝一尝酸甜可口的酸奶,来,分给手帕一点。”   温凉眼珠子动了动,瞟向一边,蹲着的男人对着她轻轻一笑,“是你啊。”   那个缺失了一条衬衣袖子的好心肠男人。   “什么是我啊,不是认识过了吗,让你喊我成哥的,忘了?没礼貌的小家伙,快点喊我成哥。”   却调侃着,已经把手帕拍在了她的手心里。   温凉攥了攥手帕,闷声说,“我没有成功,没有勾引到廖家大少爷……”苦笑一丝。   廉成耸耸肩膀,“我觉得你眼睛有问题,为什么偏偏要勾引有老婆的男人?再说那个廖少爷也不是很优秀嘛,你不如勾引我这样的没有老婆的,而且比廖少爷优秀十倍的单身汉。”   温凉勉强淡笑了一点,白瞪了廉成一眼,“我没有看出来你比廖少爷优秀哪里……”   “啊,那真是好可怜的我啊……我自我感觉一直很好的,呵呵……”   “噗……”温凉笑了,看了看廉成的袖子,“你这样少了一条袖子,好别扭吧?”   【今天还有一更,下午三点第59章、她和廉成的关系   “噗……”温凉笑了,看了看廉成的袖子,“你这样少了一条袖子,好别扭吧?”   “没有怎么别扭,只不过现在眼睛很别扭。”   “嗯?”温凉不由得撑大了眼睛,澄静的湖水凝望着廉成,近近的,她漆黑的瞳仁里都能够倒映出他的影子。   廉成用嘴朝温凉脑袋上努了努,“瞧,我看到了一个狂喝酸奶的草窝头……别扭啊……”   温凉那才意识到,他是在嘲笑她的脑袋,马上低下头,用手帕擦着脑袋和脸,小声问,“我很糗吧?”   “一般般吧。”   “大家都在耻笑我,对不对?”   还在擦。   “如果你一直这样罪犯一样顶着一头的酸奶,大家会笑话你傻气的。这个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所谓高尚的男女?”   廉成的话,亦正亦邪的,温凉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过莫名其妙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也许,她并不是多么需要廉成的劝慰,而是仅仅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在这场物欲横流的华丽丽的盛宴中,她是孤独的。   “她和他好像很熟?”白圣浩远远地盯着,心情黯然。   他们俩已经说了好久的样子了,而且廉成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尊重过……难道……她是廉成的什么人?早就认识的人?   刷……   这个念头滑过脑海,顿时让白圣浩不能呼吸。   他的脸色渐渐变了,心,在缩紧。   千万不要!   她千万不要是他派来的人……那样……白圣浩就真的只能做冷血无情的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了,他就错失了做温凉眼中的浩大叔的唯一机会了……   洛元看着老大脸上那纠结的表情,甚为感慨。   谁又想得到,一直冷若冰霜、狠心绝情的老大,会被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片子吃得死死的。   叮叮咚咚……音乐凭空响起。   “亲爱的各位来宾,女生们,先生们,今晚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今天,我们将一起有幸见证一对幸福恋人的相知相属,这也是王子送给我们的寿星小公主的生日礼物!下面我们有请……”   温凉的手僵住了,不由自主地缓缓站了起来,向最最热闹的灯光绚烂处看去。   廉成也一起去看。   贵妇人,西装革履的绅士名流,美酒,漂亮的美食,华丽的吊灯,漫天飞舞的彩絮,五彩斑斓的灯光……   燕尾服的廖涉,牵着一身雪白公主纱裙的礼娴,沿着红地毯缓缓走了出来。   热烈的掌声,还有被三井会社允许的几家大报社的记者在啪啪地拍摄。   他们的报道照片中,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担保的,只有订婚照,没有三井会社任何一个人的照片第60章、让白圣浩吃醋   “要开始了么?”温凉声音都在发颤,眸子抖啊抖的。   曾经对自己说,要珍爱自己一生的男人,现在真的要牵手其他女人了吗?   才几天啊!   说好不哭的,可是眼泪这个东西还是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滑下来。   廉成眯了眼,看到了远处一闪即过的白圣浩的影子,扯唇坏笑,一只胳膊搭在温凉肩膀上,白圣浩那家伙会不会吃醋?会不会难受?   亲昵地说,“没关系,你身边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再怎么说,他廉成也是风流倜傥的很MAN的帅哥。   现在的小姑娘,有一大批爱死了他这种带着一股邪性的男人。   谁知道温凉却不领情,抖了抖肩膀,向外撤了撤,“先生,我们还没有这么熟。”   廉成呲牙,“傻妞!廖少爷这个时侯订婚,你如果傻傻的自己哭,那更会让某个女人猖狂至极,你应该装作有个男人与你恋爱,装得幸福一点。”   又靠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   “那也不要你这样……”   “搭一搭胳膊又没有什么,那么保守,你是古代来的吗?”廉成坏坏地想:靠了,白圣浩你有没有泡在醋缸里淹死?   “你胳膊好沉的,不要啊!”   廉成的胳膊一次次被温凉拨拉下去。   廉成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掐腰盯着小小的温凉——头发一塌糊涂,脸上脏兮兮的,还一片泪污,微微生气地低喝,“我真不知道那个家伙喜欢上你什么了,一点女人的世故圆滑都不懂,就是个让人上火的倔东西!”   他说的‘那个家伙’是暗指白圣浩,可是温凉听到耳朵里,却变成了廖涉,立刻死死咬住嘴唇,热泪喷涌,“呜呜,他原来喜欢我的一切,可是现在却一滴滴也不喜欢我了……我以为我可以在这里亲眼见证这一幕的,可是我又高估我自己了,我做不到,我会心痛,会要死掉的难过……我……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呜呜呜……”   廉成呆了呆,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跟着叹息,“我也失去了我最重要的……”   聚光灯下,英俊温煦的廖涉眼神有点发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虚伪的笑容都没有。   而与他挨在一起的礼娴,则高昂着下巴,傲慢地微笑着。   那分微笑,是一种昭告,也是一种宣言。   他,廖涉,现在属于她第61章、突兀的影像   “这真是金童玉女,最最合拍的绝配!”主持人夸张的渲染着气氛,“听说今天两位还有一个环节,那便是互赠订婚戒指……”   立刻有一个人送过去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   热烈的掌声下,廖涉恍惚一个傻子,被礼娴推了推胳膊,那才僵硬地拿起一只戒指,直勾勾地看着戒指有十五秒,才很慢很慢地,比慢动作还要慢地,戴在了礼娴的手指上。   闪光灯劈里啪啦,下面掌声如雷。   从上方落下来五彩缤纷的彩条,暖风从下面一吹,台上的这一对男女便仿佛雾中仙子一般美轮美奂。   不必说,明天又是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最最醒目的位置,最最拉风的图片。   廉成以为温凉看到这一幕会哭得更凶,转脸一看,不免小小的惊讶。   她总是带给人很多意外。   她竟然不哭了,端着一个托盘就要走,被廉成喊住,“喂!温凉!你干嘛去?”   她怎么不大哭呢?电视中被抛弃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在别人幸福温馨的时候,她独自吞咽泪水。   为什么这个温凉还可以敛起那份痛苦。   温凉停下,转脸看着廉成,叹息,“唉,当然是去干活了,我要去巴结管理我们女佣的小总管,挣点钱不够他们乱扣的,可恶。”   “……”廉成微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凉淡淡地一笑,“别那副吃瘪的表情,我和你不一样的,我还有弟弟。我不能倒下,不能多愁善感,也不能伤怀。我,还有弟弟。”   有爱,有责任,生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这样的女人。   廉成挑眉,一脸赞赏。   却在此时!   就在温凉以为最强大的台风刮过去了的时候!   迎头,浊浪滔天的大浪朝温凉打来。   众人都看着那对订婚的男女时,突然他们后面的大屏幕出现了影像!   就像是哪个淘气的孩子放错了vcd一样,那么突兀,连个说明都没有。   花花绿绿的影像背景,台上好像有个艳女在唱着歌跳着舞,台下人头攒动。   夜店!   最是萎靡混乱的夜店!   所有人都呆了,睁大了眼睛,努力去看那像是墙一样大的大屏第62章、当众来个什么舞   “嗬……”   一片倒吸冷气声。   怎么回事?   这么高雅,庄重的场面,竟然会放这样弥乱、下流的东西?   这、这、这是谁来捣乱?   礼董事当时头就大了,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丢脸,哪个混球搞出来这么个名堂来,太丢他礼家的脸面了!   礼董事马上往后面跑。   礼娴转脸去看大屏幕,装作万分惊讶的样子,撑大嘴巴去碰尚且不知的廖涉,“亲爱的涉,你怎么让人把你拍摄的小闹剧给放出来了呢?”   “什、什么?什么小闹剧?”廖涉一脸茫然,呆呆地转脸,去看后面的大屏幕。   (⊙_⊙)   即便是灯光暧昧昏暗,即便是浓妆艳抹,他还是第一瞬间就认出来了视频里面的主角。   天哪,那不是温凉吗?   不就是她在金帝演出时的片子吗?   这、这是怎么搞得?   “不、不是我拍的啊……”   礼娴诡笑,“呵呵,亲爱的,你有点小淘气哦,我们最美好的时刻,你却把你前女友卖唱的片子放出来,这不是太让人家女孩子丢脸吗?我知道的,你在用这种方式向我表白,证明你只爱我,你忘记了过去,对不对?亲爱的涉,我没有这么小气的,即便你前女友今天也造访了此处,我也没有多么介意的。”   当啷!一声。   温凉手里的托盘,清脆地摔落在地面,她整个人都懵了,身子晃了晃。   礼娴刚才说什么?   这个片子……是廖涉拍的?   而且还是廖涉让人放的?   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吗?   为了巴结礼娴,他就这样出卖她?   天旋地转,温凉眼前的景物一下子都晃动起来,她想她要死了,她要不能呼吸了,她要化为齑粉了。   却。   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腰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你说过的,你还有弟弟,你别说你现在可以逃避了。”   温凉僵立着,木呆呆地转脸看紧挨着自己的廉成,很慢很慢地点点头。   是啊,她不能就此倒下,她还有弟弟。   廖涉惊慌失措了,突然丢下礼娴,往后面奔。   他要去阻止继续播放这个片子!   “阿涉!”   礼娴没有喊住他,她气得手指抠着自己肌肤,含恨地却笑着对下面说,“哎呀,真是好巧啊,我们今天在座的,恰巧有我未婚夫的前女友,是响当当的某夜总会的头牌卖唱女,不如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她现场为我们献首歌,好不好第63章、温凉来段表演吧   没有人是不喜欢看热闹的。   “好!唱一个!”   “哪个啊?”   “是谁啊?”   “穿得那么暴露露骨的,一定是个妖女吧?”   “低贱的女人嘛,也只有靠脱衣服博取别人的眼球嘛。”   “是不是今天会当众来个脱衣舞?”   众说纷纭,越说越热烈。   礼娴狞笑着,朝远处的温凉指去,“来吧,温凉,大家都期待着你的表演呢,你可不要给你的头牌这个招牌丢脸啊,请吧!”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扫向温凉。   “哦,就是她啊!”   “真看不出来的,长得好清纯的,啧啧……”   “不就是刚才勾引廖少爷的女孩吗?”   “原来就是她啊!”   “她和片子里面那个辣妹是一个人吗?”   “这样的女人啊,别说当众表演脱衣舞了,她跟多少男人上床大概都不晓得了。”   “啧啧,真是女人的耻辱和败类啊……谁要有这样的孩子,还能有脸活?”   “摆明了就是千人摸,万人骑的贱货嘛……”   万智有些紧张,她注意到了,她身边的圣浩哥,短短几分钟内,竟然喝下去了五杯白兰地。   他平时非常注意的,很少喝酒,吸烟,也很注意养生保健和锻炼。   怎么这一会……   他好像无法自控了一样。   圣浩哥的深眸里,燃烧了一股大火。   可以焚烧掉全世界的可怕的熊熊大火。   让人不寒而栗。   温凉深深吸了一口气,拨拉下廉成的手,独自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向礼娴走去。   在众人不屑的讥讽中,走过去,直直地走到了高台上,与礼娴并排。   高贵、名雅、璀璨的礼娴,邋遢、落魄、女佣服的温凉。   片子终于被廖涉和礼董事一起停止了,廖涉心焦意乱地跑过去,看到台子上站着的满脸苍白的温凉时,他顿时傻了。   礼娴撇撇嘴,“各位,这位温凉小姐就是我家廖涉的前女友,现在在某夜总会是头牌卖唱女。哦不,说的好听点,是歌手,头牌歌手,只不过,是要穿着比基尼、三点式扭屁股和敬酒的歌手。”   O(∩_∩)O哈哈~……台下一片哗然。   今天没有白来,竟然看到了如此精彩的好戏码,廖家公子的两个女友的针锋相对……靠了,看得让人直想鼓掌。   廖涉抖着眼睫毛,看着温凉,温凉固执地抿着嘴第64章、质问廖涉   他记得,她是个那么爱哭的小丫头,难过的时候会趴在他怀里哭得昏天黑地,高兴了、激动的时候也会哭,会勾着他的脖子,撅嘴哭。很多时候,他都会情不自禁去吻她的泪珠,她是个那么惹人怜爱的女孩,连眼泪都是让人疼惜的。   可现在……   他想去拍拍她的肩头,说一句‘别在意’都不能!   “是你让放的吗?”温凉梗着脖子,盯着廖涉问。   “什、什么?你说什么?”廖涉目瞪口呆。   温凉马上发火了,叫道,“我问你,刚才那段夜总会里的片子,是不是你让人放的!廖涉,你说分手那么就分手好了,你可以告诉我,让我不再去爱你,或者,即便爱你,也不要让你发现感觉出来,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样?这样放出来这段片子,你想说明什么?想说明,我温凉多么的低贱肮脏,配不上你廖大少爷吗?你这样做,你没有觉得你有些卑鄙吗?我和你,至于这样吗?”   廖涉仿佛中了晴天霹雳,脑袋顿时炸了,身子踉跄下,向后退了半步,才惊觉道,“不是我!这不是我做的!温凉,你觉得我会这么卑鄙吗?我会这样残忍地绝杀我和你的过去吗?你以为我舍得吗?我从来没有觉得在夜总会做歌手有什么低贱,我觉得你很优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哗……   台下又一片哗然。   廖公子短短几句话,竟然透露出了,他仍旧珍爱这个歌手的意思来。不信可以看到礼小姐脸上肌肉的痉挛。   温凉的眼睛亮了亮,与廖涉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不是廖涉……他说他不是……他一直很诚实的……他说他觉得自己很优秀……   礼娴要气疯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逼迫温凉逼到最后,竟然把廖涉的心里话给逼了出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说下去,估计廖涉连仍旧爱着温凉的鬼话都要讲出来了!   她掐腰,往两个人中间一杵,蔑视着温凉,“好了,温凉,你今天来了,就是客人,是不是当场献一曲,表示一下对我和阿涉订婚的祝贺呢?如果你拒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家廖涉还是没有死心,还是想要勾引上床呢第65章、她是我罩着的   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温凉。   这个穿着女佣服,一头脏呼呼的邋遢女人,竟然还有脸勾引廖少爷?   白圣浩去看廉成,恰巧,廉成正倚着一根柱子,磕了磕烟丝,往嘴里送烟,咔吧点燃香烟,深吸一口,然后惬意地去看白圣浩。   朝白圣浩做了个亲吻的嘴型,然后龇牙,坏坏地笑了笑。   白圣浩气得眸子的颜色,迅速转成了紫蓝色。几秒钟之后,那危险的颜色才渐渐褪去。   刚才,廉成搂了温凉的腰了……该死的,难道他们俩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腰,腰,腰,腰……白圣浩突然发觉,他对于廉成摸了温凉的腰这件事,有点魔道的在意!   非常在意!   一股邪火堵在他的胸口。   Shit!小温凉!你等着吧!等着我怎么打烂你的屁屁!竟然让男人搂了你的腰!   火大……   “唱啊!唱啊!”   “唱一个嘛!唱一个啊!”   “别忘了扭身子跳舞啊!”   “来一个!来一个!”   “不跳才是他妈的摆谱呢,在夜店里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了呢!”   台下的人们开始沸腾了。   人很奇怪,又很想看刺激的,却又要摆出来鄙视刺激的样子,要不说,人是最最虚伪的动物。   廖涉皱着眉头,劝礼娴,“礼娴,你不要这样对待温凉,让她下去……”   礼娴瞪一眼廖涉,转脸对着温凉说,“有胆子来,没胆子应战啊。”   廖涉不忍看到温凉那脆弱的神情,她都是在要哭的时候,才会咬紧了嘴唇,于是低声求礼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礼娴,求你放过温凉吧。”   就是这一刻,温凉彻底爆发了,她冷笑着,说,“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为我求她!廖涉,我看不起你!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值得这样为难的?我温凉再没用,也不需要礼娴的可怜!唱就唱,谁怕谁!我靠自己劳动赚钱,比你们这些吃家里的寄生虫强多了!”   廖涉痛苦地低下头,拳头一点点握紧。   礼娴拍着手掌,尖利地声音传出去,“好啊好啊,我们是寄生虫,可是温凉同学,你家里穷得要卖血了,请问你想当寄生虫你有这个资格吗?哈哈哈……”   哈哈哈……台下也是一片哄笑声。   因为,他们都是见钱眼开的人,非常现实而势利的人。   廉成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坚强的女孩,也是女人,也是不能这样公开去糟蹋的。他向前迈了一步,可是不等他说话,却有人抢了先,朗声说道。   “礼二小姐,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温凉比你更有资格当寄生虫。”一个好听的、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当当冒了出来,所有人循声看去,都“嗬!”狠狠吸了一口气,不敢呼吸了。   是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啊!   比王子还要炫目、完美、富有的白圣浩!!   如假包换的超级钻石王老五!!!   “你、你说什么?”礼娴不能置信地看着白圣浩。   他好帅,比自己家的廖涉要帅出去无数倍,关键是,他周身都弥漫着迷人的深沉的高贵的气场,让人看了会禁不住折服在他裤腿下。   这样一个危险、倨傲、强大的男人!   白圣浩一步步往前走,柔柔地看了看傻掉的温凉,轻轻地启唇,“我说,温凉比你更有资格当寄生虫。因为,她是我罩着的,她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   ***************   哇呀呀,今天猫猫彻底爆发了,小宇宙都要转晕了。连续发了八章!没有鼓励第66章、出手不凡1   她是他罩着的……   她是他的女人……   她是他的未婚妻!!   一个个重型炮弹砸向众人。   (⊙_⊙)   一个个都被惊骇得目瞪口呆,下巴掉在了地上。   邋遢的女佣……如何和玉树临风的三井会社的老大画上等号。   这、这、这、这简直就是几年来最最惊世骇俗的灰姑娘故事嘛!   傲在云端的高贵男人,竟然和……泥坑里的低价女人……   玩笑……肯定是玩笑。   廉成吹了一声痞痞的口哨。   行啊,白圣浩就是出手不凡!   他也敢说!   竟然敢说是未婚妻……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大、大……”   温凉才是呆了,大大了半天,那个‘大叔’也没有喊出来。   唉哟哟,这个什么浩大叔他跳出来干嘛啊,还嫌不够乱的?他这是来保护自己的吗?她谢了,可是不要这样保护法子吧,竟然蹦出来个什么未婚妻。天哪,地哪,她不想别人误会的。   而且,她不想牵连他的,唉,礼娴家是很有势力的。   温凉撑大眸子,朝礼娴,朝白圣浩,朝所有观众,不停地摆着小手,“不、不是的,他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的……”   白圣浩淡淡地笑着,边走边说,“不论哪方面,我觉得我未婚妻温凉,都不会丢下我,而选择廖少爷。”   是啊,这还用说!廖少爷再是名流后代,跟白圣浩站在一起,那就是天壤之别了,白圣浩是可望不可及的星辰,普照大地,供众生瞻仰的啊!哪个女人,会傻乎乎的将最耀眼的星辰放下,而选择地面上的一块石头呢?   白圣浩继续清淡地说,“你刚才说我未婚妻温凉勾引你未婚夫廖涉,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认为好的,难道在温凉眼里,也是好的吗?未必吧。”   那意思就是说,有我白圣浩站在这里,任何男人都不配用‘好’这个字去形容!   礼娴一直保持着大张嘴的姿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圣浩。   她看到了她亲爱的交际花姐姐,在几个女佣的搀扶下,直直向后气昏了过去。她还看到了,姐姐身边的爸爸,一张脸不停地痉挛,四肢恐惧地几乎缠在一起。   不是吧……他可是白圣浩!他是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啊!不是东家或者西家的某个有钱的少爷那么简单,他可是黑暗之神大亨白圣浩!完了,完了,竟然会得罪了三井会社……呜呜呜,怎么死的都不能想象第67章、出手不凡2   白圣浩一步跃上高台,身手灵活敏捷,富有弹力和张力,昂然伟硕的身姿公然将温凉的小身子揽在怀里,搂紧了,然后傲视四周,目光笃定而认真。   “温凉,她是我正在追求中的女孩,感谢上帝,她终于答应了我的求婚。”他冷静地说。   嗬……四周还是不由得狠狠吸冷气。   温凉眼睛又睁大了一圈,想要挣脱开白圣浩,却怎么也动不了,“不、不是的……哎呀,你别乱讲了,不要为了我得罪礼家的……”声音小小的,有点着急,看在其他人眼里,温凉踮着脚贴着白圣浩侧面说悄悄话的神态,是那么亲昵,那么暧昧。   廖涉面如土灰,紧紧锁着眉头,很受伤地盯着白圣浩和温凉看。   怎么会……温凉怎么会这样快就名花又有主了?   他的心,好痛好痛啊!   白圣浩轻展笑颜,轻轻拍了拍温凉的胳膊,很柔情地对她说,同时也让全场人都听到了,“亲爱的,都这个时侯了,你就不要再隐瞒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唱歌,也喜欢恶搞,尤其喜欢尝试很多有趣的事情。不过,在座的这些宾客,都算是本市的名流望族,你我的关系,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对不对?”   (⊙_⊙)   这下子,两个人爱侣的身份更加确定了。   温凉微微张着嘴巴,无言以对,只剩下使劲眨眼睛了。   浩大叔没有疯掉吧。   她和他是发生过男女关系,可是并不是什么恋爱关系啊,那仅仅算是一夜情,ok,两夜情好吧,也和未婚妻拉不上什么关系吧。   白圣浩收起笑容,冷飕飕地瞥了一眼礼娴,冷冷地说,“礼小姐,你刚才无所不用其极地侮辱我的未婚妻,往我女人头发上泼酸奶,说我未婚妻勾引你未婚夫,还弄了一个什么破烂片子来往我未婚妻身上泼污水……我女人很单纯,很善良,不像礼小姐你,坏心眼这么多,你是不是欺负她欺负够了?”   “我、我……对不起,对……”礼娴吓得腿直打颤,不敢去看白圣浩杀人的冷目,一个劲的嗫嚅。   白圣浩像是法官一样,寒气逼人地说,“如果你认为你玩够了,那么轮到我说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女人!对于你的惩罚不算狠,今后三年,将全面封杀你们礼家企业,我保证,让你们礼家三年内颗粒无收!”   咣!   礼董事长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抽起羊癫第68章、惹怒了三井会社1   三井会社对礼家出手了!   哇塞,一出手,竟然就是三年颗粒无收!   太、太、太可怕了啊!   对于三井会社来说,想要封杀哪个企业,哪个财团,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在座的这些所谓的富豪们的财富,统统加起来,大概都不够三井会社财富的冰山一角……   而他们……   刚刚都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啊……   他们竟然跟着礼娴一起嘲笑了白社长的未婚妻……   原来人家这位温凉小姐,不是什么女佣,人家是来闹着玩的,人家这是来体验生活呢,人家就喜欢这些新奇的事情……   众人再去看温凉,突然发觉,这个脑袋上挂着酸奶的女孩,一点也不邋遢了,女佣服一点也不低贱了,反而穿的那么美艳。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温凉这才偷偷去看拥着自己的这个美如妖孽的男人。   此时的他……那么威严,那么傲慢,那么阴冷,那么可怕……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浩大叔。   “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廖涉憋不住,一把钳住了温凉的臂腕。   他差点气炸了。   这才几天,她就成了别的男人的未婚妻?而且,这个男人还并非一般人,而是君王一样高高在上的白圣浩,他可是黑社会组织的老大啊!   难道温凉是被迫的?迫于黑暗的压力?   “凉,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温凉惶惶的,她真怕廖涉误会了她,“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和他……”   白圣浩顿时升上来一股懊恼,轻轻拿住廖涉的手,用力,将他的手从温良手臂上拿开,然后轻蔑地向后一抛,冷冷地斩断,“廖少爷,怎么?想脚踏两只船?请你不要再纠缠我的女人,我不介意再多封杀一个廖氏集团。”   响当当的威慑,明晃晃的威胁。   礼娴又怕又恼又烦,脑袋沉沉的,身子晃晃的,呻吟,“阿涉,阿涉……扶着我,扶着我……”   廖涉就那样,死死盯着白圣浩,两个男人,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着无声的目光的厮杀,十秒钟之后,廖涉才含恨地转身,扶住了礼娴。   想哭。   那一刻,廖涉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   怨谁呢?   走到这一步,怨谁第69章、惹怒了三井会社2   温良看着廖涉的背影,咬紧了嘴唇,心里那么苦涩。   阿涉啊,我是骂了你,可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啊,你是不是还在乎我呢?   这样乱糟糟地想着,被白圣浩拥着身子,向外走。   万智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圣浩哥来陪着自己参加宴会的,却突然声明,有了这么一个女佣未婚妻?   眼睁睁看着白圣浩帝王一般,被一群人簇拥着,搂着温良进了他的车。   一批批豪华车陆续走掉。   万智失去了所有气力,颓丧地歪在一张椅子上,发呆。   “呵呵,好像你被甩了哦,真是可怜呐,人家怀拥未婚妻走了,把你扔下了。大概白圣浩都忘记这里还有个你吧。”   一个修长的身影,倚着桌子痞痞地说道。   万智一惊,抬眼去看。是个很潇洒的男人,浅浅地坏笑着,只不过眼睛里存着犀利。   “我没有被甩掉,我自己想留下来再玩会的,要你多余说。”   万智扭了脸强说。   廉成挑眉,“是吗?我看白圣浩这次是要当真了,他很在乎那个女人嘛,指不定啊,他真的要娶她回家,那时候,你就多出来一个嫂子了,哈哈哈……”   腾!   万智再也听不下去,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走。   嫂子?   她才不要什么嫂子!   廉成慢悠悠地跟在万智身后,调侃地说,“女人吃醋的时候真的是很容易激动啊……喂,万智小姐,不如我们俩合作一下,各偿所愿吧。”   万智动了动耳朵,还是提着裙子匆匆地走。   廉成笑呵呵的,阔步几步追赶上去,一把扯住了万智的胳膊,有点粗鲁,“不懂得去抓住男人,那么你就只能做弃妇。懂不懂抓住这个词?我要那个小女佣温凉,你要你的圣浩哥,我们俩好好的合作,各自得到想要的人,多么美满的结局啊。”   “你放开我!放开!”万智却凝眉,不得不去想这个人的话。   各得其所……   “怎……怎么合作?”   廉成松开了万智,很傲气地弹了弹自己发丝,鬼鬼地笑了。   车都开出去几百米了,温凉才从云里雾里反应过来,伸着爪子叫道,“哎呀呀,停停停车啊,我要下车!”   白圣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停。”   温凉扒着车座椅向后看,瘪着小脸哀怨道,“我的工钱啊!我八百块的工钱啊……”   白圣浩噗儿!就轻笑出来。   都天翻地覆了,都搅得飞沙走石了,这丫头还不忘要她的八百块小破钱第70章、一起洗1   手机在响。   脱光衣服正要洗澡的温凉打开手机一看,额,是廖涉。她坐在浴桶的温水里,随意擦吧一下手和脸,深深吸一口气,接通。   疯狂的廖涉,一连打了N个电话,她都没有听到。   “哦,你啊。”   “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我真的不能相信,你怎么会变成那个白圣浩的未婚妻!”   廖涉情绪激动地讲着,一边说,一边在露台上,来回地踱步。   晚风,使劲吹着他的白衬衣,也吹不去他一腔的愤懑。   温凉偷偷笑了一下。   看来廖涉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最起码,从分手后,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着急地给自己电话。   “哦,他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嘻嘻……”   逗逗廖涉,让他后后悔,也紧张一下她。   “凉……你正面回答我好不好?你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吗?”   他真的着急了……哈哈   “那么,阿涉,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心情呢?你突然的和我分手,又和礼娴订婚,你想过我的心情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凉,那是我做得不对。不过,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难不成他已经把人家礼娴给咔嚓掉了,必须对她负责?   “什么苦衷可以让你这样?”   “我……”   不等廖涉说出个所以然来,浴室的门突然被白圣浩推开了。   “啊!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出去啊!出去!大坏蛋!”   温凉急得转过身。   “这是我家。”白圣浩平和地说完,突然发现温凉脸上尚且存着一份羞红的陶醉,心思缜密的他,马上猜出来几分,一股醋火升上来,他二话不说,直接过去,从温良手里抢走了她的手机。   “喂,你拿我手机干嘛,还给我啊!”   又不能从水里站起来过去抢,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抢走自己的手机……要疯了……   呀呀,温凉那才醒悟——与廖涉的通话还在进行中呢!   廖涉会不会听到这边的声音啊!   误会啊,她不要廖涉再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了!   “浩、浩大叔!白圣浩!我数三下你再不给我手机,我就跟你拼了第71章、一起洗2   “浩、浩大叔!白圣浩!我数三下你再不给我手机,我就跟你拼了!”   嗖——!   白圣浩直接把手机丢了过去。   噗通!一声,手机掉进了浴桶水底。   “啊!我的手机啊……要死了,要死了……”   她还没有和廖涉说完,正说到关键时刻呢!   “你的手机该换了。”   白圣浩恶劣地说完这句话,出去了。   等到温凉从温水底捞上来自己的手机时,傻眼了。   手机还在‘咕噜,咕噜’向下吞着水呢。   彻底关机,摁哪个键都是白搭了。   手机这回是彻底死翘翘了。   “呜呜,白圣浩!你为什么这样坏!我好恨你啊!”   一生气,从水里湿漉漉地站了起来,把手机都扔在了墙上。   白圣浩一身家居服又推门而入,火辣辣的目光上下欣赏着温凉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在勾引我吗?想在浴室里做?还有,搞清楚,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在我的家里,你不能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尤其是廖涉更不行!”   越说越严厉。   温凉傻傻地站了几秒钟,才呼哧一下埋入水里,气呼呼地说,“谁是你未婚妻啊,我什么时候有答应?”   “现在,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是我白圣浩的未婚妻了。如果不忿,我可以让人在明后天的所有报刊上发出今晚的照片和报道。”   (⊙_⊙)   满天飞舞着自己是白圣浩未婚妻的纸片?……天哪,那样真是太可怕了。   顿时没有了气焰,垂下脑袋,抠着手指,嗫嚅,“你现在出去行不行?”   虽然和他有过两夜情了,不过……她又不喜欢他,她又不是主动献身给他,她当然不想他看着她赤身露体了。   白圣浩冷哼一声,“不行!我累了,要洗澡。”   很利索地脱光了上身,露出他雄霸的肌肉群。   “啊,啊,那我出去,你等等……”   “不用出去,一起洗。”   温凉吓得捂上了眼睛。   靠了,这个浩大叔再说觉得自己身材好,也不能这样可恶吧,一秒钟就丢掉了裤子,长腿长身子的杵在了她跟前。   本来就热气缭绕的浴室里,此刻更加的高温灼热第72章、两个人共浴   两个人泡在浴盆里,显然太挤了。   他的腿盘在她身体两边,她抱着膝盖,双手捂着小脸。   耳朵都是红的了。   雾气蒙蒙中,温凉雪白的肩头那么诱人,让白圣浩看了之后,真的有了反应。   很简单的,几乎不用任何的媚招,好像上辈子他欠了她的,只是看了她这副样子,一眼!他就有了反应。   可恶!   自己太逊了吧?   女人还没有任何意思,他先……   白圣浩赶紧用毛巾盖住了下面,免得暴露他的欲望。   “我、我、我都洗好了,可不可以出去啊?好热好挤的……”   “睁开眼吧,你看我,是你沾光。有几个女人可以这样看我身体?把手拿下来!”   去扯她的小手,她还反抗了下,又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眨巴下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白圣浩,说,“是啊,我为什么不看你?你都看过我了,我凭什么那么吃亏?要看!把你看羞!”   “呵呵……”白圣浩被她引得轻笑起来,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的胸脯,说,“这就对了,我们要互相看,呵呵,这样才有意思。”   温凉顺着白圣浩着火的目光看到自己胸部,那才尖叫一声,拽了大浴巾裹住了自己上身。   “大叔,你今天太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我多么大的事情吗?我差一滴滴就和廖涉和好如初了,他说他和我分手有苦衷,可是正要说什么苦衷的时候,你进来了……哎哟,不知道廖涉会不会更加误会我和你啊!”   裹上一个浴巾就觉得安全了,温凉开始了絮絮叨叨。   两个人,共同泡在雾漫漫的热水里,他下身搭了一块毛巾,她裹着上身,表面上看来,是可以聊天了。   哼!   白圣浩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   她竟然和他款款而谈那个廖涉!说其他的男人!   心情骤然转阴,连看对面女人的情绪都没有了,索性闭上眼睛,默默地吃醋。   “喂!大叔!你睡着了吗?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廖涉会误会我和你的!我不想他误会的!”   温凉泼了一把水洒到他胸膛上。   瓷白的胸大肌,那么雄伟结实,让温凉暗暗吞了口口水。   这男人,真是壮。   单单壮硕也没什么,健美先生遍地都是,可是,他又偏偏长得那么美,眉毛、鼻子、眼睛、嘴每个地方都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美,那就太让人无法消受了。上帝过分偏爱这个男人第72章、什么脾气啊   白圣浩豁然睁眼,幽深的眸子,一簇火气,“哦,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我给廖涉打电话,说,我和温凉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不过就是睡过两夜而已。是这样吗?”   (⊙_⊙)   温凉目瞪口呆。   是啊,也不能跟廖涉出面解释吧,好像不太好。   而且,关键的关键,自己真的和这个浩大叔,发生了最不该发生的关系!   温凉撇着嘴,要哭要哭的样子,   “你说,我跟廖涉忏悔,我告诉他我不小心和你……他会不会原谅我?”   澄净的眼睛,像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期待的看着白圣浩。   白圣浩心顿时一痛。   即便睡过了她,即便强迫着她和自己在一起,她却心里只有那个廖涉!她眼里,从来没有看进去自己!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冷漠地说完,白圣浩呼哧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可怕的春光外泄,顿时惊得温凉“啊——!”尖叫着。   白圣浩就那样微微气愤地走出了浴室。   “这个大叔……脾气这么怪!一会好,一会坏的,真难搞的脾气。”   温凉也赶忙穿上了睡衣。   “如果又要睡在一个屋里,我一定要跟浩大叔说,我睡地板。”如此打算着,温凉走到了卧室里。   咦?   屋里空空?   浩大叔哪里去了?   外面夜色浓郁,海风一阵阵地垂着窗纱,这个大大的,整洁的,高贵的房间,温馨而浪漫。   “这个浩大叔,真是个会享受的人,住的地方收拾的真不错啊。有钱银就是有钱银啊,有够腐败。”   温凉走到露台上,向着远处的大海,深深呼吸。   她以为,白圣浩仅仅是个稍稍有钱的小生意人,三井会社之类的,这丫头竟然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嗤嗤……”温凉捂着嘴自顾自笑起来。   突然回想到,刚才在礼家的酒会上,浩大叔的突然冒泡,让众人那么惊讶,最主要是,帅帅的浩大叔貌似很让礼娴受打击。   浩大叔哪里去了?   温凉带着这个疑问,走出了卧室。   乖乖,没有细究过,原来白圣浩这个家伙住的房子这么大这么大啊!   那么多一模一样的房门,好像一个神神秘秘的城堡,转了几圈,温凉就要转迷糊了。   一扇门开了一条缝,温凉凑过去,偷偷往里第73章、两个女人?   柠檬黄的灯光,室内一片柔和的色调。   温凉趴在门口,看到了厚厚的浅咖啡色的地毯,纯欧式家具风格,那个长长的大沙发上,慵懒地歪着白圣浩。   虾米?   浩大叔竟然在喝酒?   水晶的高脚杯,琥珀色的液体,白圣浩好看的手指拢着酒杯,一口口喝着酒。   不经意的,仿佛还能够听到音乐声。   “这个大叔在干什么?冥想吗?”温凉心里想着,刚想进去,突然发现,嗬,屋里还有两个人!   (⊙_⊙)   温凉的眼睛,史无前例的睁得溜圆溜圆。   乖乖……光是看背影,就知道那是两个很风骚的熟女。   身上的衣服很紧身,勾勒出她们后翘的魔鬼身材,那所谓的裙子,超短超短。   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   这是什么状态?   温凉蹙眉,一头小问号。   “是谁让你们来的?”   白圣浩漫不经心地瞟了瞟两个女人。   五官很秀美,一看就是混血儿,也都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两个女人争着说,“是石建生先生让我们来的,说是要好好侍奉您。”   “石先生说,我们两个是他千里挑一选出来的最好的姑娘,希望您能够留下我们。”   白圣浩微微不悦,“石建生?难道他不懂规矩吗?竟然把女人送到我别墅里来,这里,外人不能来的。”   目光虽然慵懒如故,语气越发的严肃,严厉。   吓得两个女孩赶忙说,“哦,石先生说了,这么段日子,您都没有在酒店里住,找不到您……这才……”   白圣浩一想,哦,也是,最近因为这个温凉,他有好多天没有去酒店里住了。   竟然不知不觉成了居家男人。   一看白圣浩不像刚才那么犀利,生气了,两个女人马上笑了,“白社长,求您留下我们吧,伺候好您一夜,我们就可以还清债务了。”   “是啊,白社长,我们俩可是经过资深培训的,在养生房事上,可是很懂的。保证让您畅快淋漓,而且还持久……”   啥么!!!!   温凉被“养生房事”这几个字惊得差点跳起来。   这、这、这两个狐狸精,是来卖肉的?   靠了!   死白圣浩这么坏,真是个十足的大色鬼,竟然要这种女人来陪夜,而而且,是两个女人!一晚上他用两个女人,他不会累死吗?死吧,死吧,死了更好!败类!   温凉气得鼻翼忽闪忽闪的,在心里把白圣浩诅咒了百八十遍。   拉姆管家好奇地看了看前面——这个温小姐,在偷窥什么呢?   貌似很气愤,小小的拳头上下空空地挥舞着。   呵呵……少爷的女人……他可管不着……拉姆管家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第74章、吃醋的温凉   白圣浩就那样很淡很淡的看着两个女人,缓缓地品戳着美酒。   不可否认,这两个女人,非常的饱满而妖媚,正是他原来喜欢的那种口味。   看样子,这回石建生真的是有事求他了,竟然折本费了大劲找来这么两个水灵灵的果子。   混血,性感,青春,完整,散发着少女的处子芬芳。   不过……白圣浩又滑下喉咙一汪液体。   不过,貌似他对她们不来电,没有任何想法,连碰一碰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靠靠的,自己怎么回事?刚才和温凉一起洗澡的时候,不是非常非常强烈吗?   这会子……怎么又偃旗息鼓,找不到痕迹了。   两个女人太急于求成了,一看白社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都暗暗着急了,于是一个默契下……   “唰——!”两个人都解下了自己的单薄的裙子。   吼吼!   (⊙_⊙)   温凉吓呆了。   妈呀!   祖奶奶哦!   这、这、这两个女人真不要脸!   竟然裙子里面不穿内衣!   连个布片都没有!   温凉想,她俩估计连拇指大的乳贴都嫌碍事吧。   “白圣浩!你是最恶心的大淫贼!我鄙视你!大大的鄙视你!”   温凉咬牙切齿的,暗暗发狠。   白圣浩挑挑眉骨,微微意外地看着两个女人的雪花身材。   “嘘欧……”吹了一声口哨,他几个手指很优雅地在沙发上弹了弹,就像是弹琴那样,眼睛略略睁大几分,调侃地说,“嗯,还不错嘛。”   下句话却是:可惜我没有胃口……   不给他说这句话的机会,嘭!门被人狠狠地撞开了。   嗖!   白圣浩灵敏地挺直了脊背,看到双目喷火的小丫头走进来,他怔了怔,突然感觉有点好笑。   “啊……”   两个少女都吓一跳。   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披散着瀑布一样流泻的长发,圆睁着老虎眼,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温凉被那两个女人雪白的身体照得眼睛花,一看人家的确是前凸后翘那种让男人喷血的性感尤物,又嫉妒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都不晓得敲门?”   突然之间,白圣浩的心情好极了,依然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温凉。   “我?我来和你一起欣赏美女啊!”温凉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和白圣浩挨着。   “白社长,她……”   白圣浩浅笑,“哦,她啊,她是……”   “我是他未婚妻!”   温凉接的那个快哟,语气冲得很。   (⊙_⊙)   白圣浩和两个女人都傻眼了。   未、未婚妻?   有没有搞错?竟然有看丈夫与其他女人那个那个的未婚妻?太囧了吧。   白圣浩唇边漾着笑意了。   “呵呵,继续,继续,你们继续。嗯,老公啊,这今天的两个女人还凑合啦,比昨天那两个强多了,对不对?最起码,额,肤色比较白,胸脯很挺,屁屁也翘……咦?对了,老公,昨天那两个女人不是每个人赔了五十万吗?是不是少了一点?毕竟也是人命关天嘛。”   人命关天???   两个女人越听越惊骇。什么啊,陪个夜,伺候男人,还会死人不成?   白圣浩不吱声,他打定主意静静地观看温丫头表演,她反正最擅长表演了。   好像,温凉做什么,他都有兴趣欣赏。   即便这个鬼丫头把自己也绕了进去。   宽容,依旧对她无限。   温凉挨到白圣浩身边,小手很贤惠的,将白圣浩敞着怀的长款睡衣,往中间拉了拉,哼,要盖上他性感的胸膛,不让这两个女人YY,再去他腰间,把松松垮垮的睡衣带子解开,重新猛的一嘞,系结实,那才眨巴着长睫毛,不无同情地看着两个傻掉的女人,说:   “老公啊,我知道你体贴我,自从你染上艾滋病后,你都不敢与我在一起了,只是找这些女人发泄,我体谅你啦,可是,艾滋病会让人死掉的,昨天那两个女人每个人才得到五十万,就丢了小命,还是挺可怜的,不如再给她们俩追加五万块骨灰盒费吧。”   故意把‘艾滋病’咬得狠狠的。   “嗬——!”两个赤条条的女人顿时惊呼一声,吓得抱在一起,彼此惊恐地看了看。   妈呀,那不是流感、肺炎、白癜风,而是艾滋病啊!   艾滋!   “咳咳!”   白圣浩被雷得连声咳嗽,扭了脸,悄悄地笑。   【明天开始封推,下周二上架,上架后每天八千字第75章、淘气的女人   温凉很为自己骄傲。   哼,小样的,让你们两个女人勾引白圣浩啊,不怕死的就扑上来啊!奶奶的,还有更毒的在后面等着你们呢!   “老公啊,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你身上的艾滋病毒已经很厉害了,上个月伺候你的一个女孩,今天刚刚在医院急救无效死亡,听说啊,她全身都泡沫掉啦,遍体都是脓包……你身上的病毒一定是变异了,与你融合后通常不是可以活个半年吗?怎么缩短到两个月了呢?明天你再去医院查查吧。”   两个女人越听越颤,几乎要抖成筛糠。   白圣浩忍不住,很溺爱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说,“口渴了吧,要不要来杯甜橙?”   表演得蛮卖力的,一定口干舌燥了。   这两口子……这是唱得哪出戏哦……难道艾滋,在他们眼里就像是家常炒鸡蛋那么平淡无奇吗?   OMG~   温凉下意识点点头,“嗯,真的有点渴了,来杯可乐吧。”   “不好,可乐会对你牙齿不好,乖啊,换杯鲜榨的橙汁吧。”白圣浩款款起身,仿佛这屋里三个女人与他毫不相干,“亲爱的老婆,你和这两位继续聊,我给你榨果汁。”   亲爱的老婆……好嗲的称谓啊……   温凉慢三拍地打了一个寒颤,瞄了瞄优雅的白圣浩,竟然从他性感的嘴角,看到了叫做‘好玩’的两个字。   屋里是剩下两个不穿衣服的女人面对着温凉了,果真是大眼瞪小眼。   “咳咳!你们俩,不要这么紧张嘛,不就是伺候男人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我老公那方面还可以的,只不过就是病毒,你们不是也收了钱吗,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有所付出的,而且你们也不要很悲观,毕竟你们还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的可能性,传染不上呢!你们死翘翘的机会也只不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阳光还是很灿烂的,你们将来的生活指不定还是很美好的,哈哈哈哈……”   我就不信我温凉的功底,吓不死你们!   “嗬……”两个女人的脸色又白变紫,由紫变黑,再由黑变绿……最后四条腿颤着颤着,噗通两声跪在了地上,“呜呜呜,我不想死的啊……”   “我也不要死啊……”   “夫人啊,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不知道白社长有艾滋的……”   “是啊是啊,夫人,您行行好吧,我们俩都上有老,下有弟妹,很苦很凄惨的身世啦,求您饶了我们吧……”   艾滋?   乖乖,赚钱是一说,献身也另外一说,单单这个艾滋染不得!想想吧,总不能因为一点钱,就把小命搭进去吧,太亏太亏了!   温凉揉着小鼻子,摇着小脑袋,“唔,这可不行,你们走了之后,谁来满足我老公的欲望呢?现在愿意付出生命赚钱的女孩,越来越少了……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们加点钱……”   越是挽留她们,她们应该会越想走吧,人都是这样,骨子里都有叛逆的成分。   “不,不,夫人,我们一分钱都不要,真的,我们不要钱,求您放了我们吧……”   温凉觉得算是大功告成了,伸了个懒腰,“唉,谁让我这个人天生心软呢,我们都是女人,看你们也挺可怜的,这样吧,趁着我老公不在,你们赶快走吧。记得啊,捡黑的小路跑,免得我老公派人抓你们回来……我老公上来那股子邪火,也是很迫切的呢,一夜不休的……”反正白圣浩那淫贼不在场,使劲把他搞臭。啦啦啦……   温凉慵懒地用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大大咧咧的,干脆把腿都搭在了沙发上,躺在上面,支着小脑袋,仿佛贵妃醉塌。   门外的白圣浩端着一杯鲜榨果汁,听得是哭笑不得。   这个丫头……淘气起来,真的没法形容。   那才突然凝眉,诶?自己不是傻子吧?这死丫头把自己诅咒的那么不堪,自己竟然不生气,反而还心底暗暗在乐?靠了白圣浩,你成了大白痴第76章、淘气的女人2   两个女人感激涕零地拾起地上的衣服,仓皇地穿上,好像再不走就埋葬在这里的样子。   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后,像是动画片里,TOM猫屁股后面卷起来的一阵白烟。   长臂搭在墙上,一手执着果汁,白圣浩忍着笑,刚想走进去,却听到屋里传来温凉同学那嚣张的歌声: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可爱,邋遢,爱哭,淘气,狡黠,坚强……她每一面都呈现在白圣浩面前,好像一个万花筒,怎么看,都是让他惊艳的妖娆!   温凉为什么要进来赶走那两个女人?   赶走了人家,她为什么这样开心?   难道说……她吃醋了?   这个念头跳跃出来后,白圣浩抑制不住的激动。   却又理智地给自己浇了一盆凉水,尽快扑灭那悸动的烈火。   怎么可能?   那丫头一门心思的爱着廖涉,她在感情这方面,不知道是认主,还是固执,抑或是单纯,总之,比一般女人要专一的多。   即便她生活中多了一个自己,她还是眼睛只盯着廖涉。视自己,三井会社的老大,如无物。   NND,觉得自己也挺逊。   推门而入,白圣浩差点雷得跌倒。   他几十万买来的沙发上,某女两脚朝天,十根粉嫩的脚趾头,正欢快地一伸一张地玩……   她嘴里哼着得意的小曲,脚在上,头朝下,晃荡着两条腿,尚且不知道白圣浩的到来。   雷到白圣浩的不仅仅是她这个没型的样子,而是她这个头朝下的姿势,睡裙全都呼啦啦褪到了腰间,那镂空的性感黑色内裤,以及她嫩得比白藕还鲜嫩的腿,全部闯进白圣浩的眼帘。   诱惑至极!   仔细听,才听懂了她自编自创的曲子歌词:   “小浩浩,气死你……没了女人让你哭去……大色狼,你活该……”   小浩浩,大色狼?   这就是自己在她嘴里的昵称?   一股火,加上一股气,让白圣浩胸口闷闷的,血液奔流。   一放果汁,长腿几步走过去,大手直接拍了拍她的屁屁,俯瞰着她,暗哑地说,“走吧,上床我给你传传艾滋……”   【支持猫猫的另一部文《契约老婆365天》,也是对猫猫的一种鼓励哦第77章、你替代吧   “啊……”   温凉的歌声变成了惊恐的尖叫,扑棱着两条腿,却还是被健硕的白圣浩,抱在了怀里。   那才知道,长得个子小,就是吃亏。   看看,被人家大个子抱在怀里,自己连个反击的能耐都没有。   “大叔、大叔……你刚才开什么玩笑呢……什、什么传传艾滋啊……”   呜呜,不是吧,刚才还不生气呢,怎么转脸就这样睚眦必报?   白圣浩踢开了主卧的门,然后再用脚带上门,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你说的吗,我得了艾滋病,那两个女人都让你搞走了,我找谁发泄呢?只能找你喽,怎么着你也算是个女人吧。”   “啊……不、不是吧?”温凉吓得直摆手,“我不是故意把她们吓走的,就是开个小玩笑,谁让她们那么较真呢,我没有责任的啊……”   白圣浩将她压在床上,俯瞰着她,启唇,“火,升上来了,而这个房子,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了……你说怎么办?”   火?   什么火?欲火吗?靠了……   ~~~~(>_<)~~~~   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大叔啊,你可以再找来新的女人啊,你也看到了,人家那才是专业的陪夜的女人,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模样有模样,我这样子的不行啦,只是会败了大叔的兴致,大叔你再找新的来,好不好?”   “不好。”   “呜呜,为什么?”   “等不及了。”   深潭的眸子近近地盯着她看,看得温凉心如鹿跳。   美男人这样看人,是一种犯罪啦。   温凉扭着脸,伸着胳膊撑在白圣浩胸膛上,快速地抖着眼睫毛,哭腔说,“你、你不能这样的,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白圣浩老狐狸地笑笑,“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刚才就说过的!”   “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录音?还是录影?”   “你……大叔你好坏!你欺负小辈人……”   才发现他坏啊,晕死,三井会社的老大,能是好人吗?   “你弄丢了我的饭,那么你只能替代我的饭。无所谓的,吃什么都好,只要先填饱空虚就好。”   一定要在她跟前说违心的话吗?这个鬼丫头如果知道自己有点喜欢她,她一定会笑话死他第78章、你代替吧2   一定要在她跟前说违心的话吗?这个鬼丫头如果知道自己有点喜欢她,她一定会笑话死他的。   唉,面子害死人。   低头,情不自禁地去吻她红嘟嘟的嘴唇,一尝,就不想离开。   涌过去万丈的火热,凶猛地狂吻着她。   他的吻技,太高超了,比廖涉那青涩的吻,厉害无数倍,可以说是花样百出,好象有无数小毛刷在挠着她的心,吻得她一份份酥软。   温凉啊温凉,你不能在男色中丢失你的立场,你可是最爱廖涉的,你可是在观音庙里发过誓,只爱廖涉一个的!   身体丢了就丢了,可是心不能丢!   可是、可是……浩大叔的吻,浩大叔的热气,浩大叔的拥抱,真的让她神魂颠倒啊!   难道浩大叔有魔法?   白圣浩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谁想到……这么轻易就起了火,根本刹不住车了。   这个小魔女!   难道,真的是他上辈子欠她的?   吻着她,大手已经情不自禁地探入了她的睡衣里,一番摩挲。   她的轻颤,她的悸动,她的纯嫩,都让白圣浩无法自持。   单单拥有她的身体又算得什么胜利,她的心才是最最重要的。   白圣浩引诱着她,“我的吻,好不好?”   “唔……好……额,不好不好!”   温凉一身汗。妈妈的,差点就被这个坏大叔给迷惑了。   白圣浩低头又狠狠地吻她,不让她呼吸,不让她反抗,只是强悍地搅翻着她的唇舌,直把她的脑袋都吻得乱成一团,才松开她,接着低哑地问,“还有更好的,你要不要……”   温凉糊里糊涂地应道,“嗯,要……”   要什么啊,脑子好晕啊……好像喝醉了一样,原来怎么不知道接吻会有这种并发症出现?   白圣浩立刻满胸膛烈火,“好,那就给你。”   掀开她的睡衣,伏过去脸,吻她。   侵犯的大手,已经滑到她腿间……   (⊙_⊙)   怎么回事?   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让浩大叔突然之间热度升高这么多?仿佛一口就要吞下去自己一样……   不要啊……   【猫猫的另一个文《契约老婆365天》同样精彩,大家都去看啊,看契约老婆也是对猫猫的一种支持!猫猫会很感激的第79章、生气了吗   温凉浑身乱颤,惊慌失措之下,猛然高喊一句,“廖涉救我啊!”   闭着眼睛,听天由命的样子。   嘎……   白圣浩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眯了眼,抿紧了唇,恶狠狠地看着身下的温凉。   “很委屈是吗?被我亲吻,被我抚摸,你很委屈是吗?”   “大、大叔……”温凉怕怕的。   浩大叔眼睛里的飓风好可怕啊,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吗?她只不过就就是下意识喊了一句‘廖涉救我’。   犹如一盆凉水,直接浇在了白圣浩的头顶,把他升上来的所有欲火都冰冻了。   她竟然心心念念着那个廖涉……   在他将要爱她的时候,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白圣浩皱了皱眉,貌似叹息般的滑出一句,“真滑稽……”   自己在整个事件中,是最最可笑,最最滑稽的一个傻瓜吧!   白圣浩自嘲地一笑,长臂撑着床,起来。   (⊙_⊙)   怎么了?   火山一转眼就变成了冰山?   这个大叔在演电影吗?   温凉心底有一点点不想承认的失落。   “大叔……”   色大叔还没有这样气馁的样子过,温凉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别理我。”   白圣浩捡起衣服,缓缓地穿上。   温凉左右看看,赶忙找个被子裹紧了自己,打着哈哈对着白圣浩的背影说,“哈哈,原来大叔是在逗我玩呢,你演得好逼真哦,吓死我了……”   刚刚被他吻得神智飘飞了……   “以后不会吓你了,你睡吧,我走了。”   “唔,这么晚了,你干嘛去?”问得很多余。   “……”人家白圣浩不理她了,自顾自走。   温凉舔舔嘴唇,“那么晚安,我不送你了……”   咣!   门关上后,温凉才拍着自己的头骂自己,“笨死了。说什么不送啊,这是人家的家好不好?”   向后躺下,卷了被子打了几个滚,却大睁着眼睛睡不着,“这么晚了他去哪里呢?哎呀,不会欲求不满去找夜店的陪夜女郎了吧?早知道让他刚才和我……诶?不对不对,温凉你怎么可以有这种腐败的想法呢?不可以见了美男就伸手,你还有廖涉呢!不过呢,话说回来,大叔和我都已经那个那个过了,再多一次也不算什么损失吧?喂,温凉,你已经非常不像话了,怎么老是想着些YY的事情?大叔刚才是不是生气了第80章、生气了吗2   白圣浩无比郁闷地从卧室出来,心,那么沉那么疼。   才惊觉地发现,温凉这个女孩,已经不知不觉走入了他的心。   会轻而易举就影响了他的心情。   他爱上她了吗?   你喜欢的女人,却在喜欢着别人,你该怎么做?   “我一定要这样悲情的角色吗?”白圣浩苦笑着,打开了大书房的门。   给自己倒上杯酒,翻开了一本经济学厚书,一盏壁灯相伴,边喝边看书。   突然托着自己下巴,“真难以想象,当初那丫头是怎么喝下去北京二锅头的?”   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天亮了,白圣浩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对着外面青青的风景打了个哈欠。   人家郁闷去喝酒,而他倒好,烦闷的时候,把几大经济大部头书都啃完了。   昨天为了赶上礼家的party,他是匆匆从日本飞回来,一歇没歇就往礼家别墅赶,惟恐晚了。又熬了一夜,真的挺累的。可是,今天他还要飞到英国去,那里还有几个大生意需要去谈。   待会收拾下东西,就该出发了。   至于温凉小朋友……算了,自己不要强人所难了,就让她和她爱的廖涉双宿双飞吧。   如此想着,白圣浩拉开了书房的门,却被门边的一个小肉团吓了一跳。   瞠目,惊骇,“温凉?温凉!你怎么睡在这里?你在这里多久了?”   这个丫头,不声不响的,象是个看家狗,睡在了书房门口,晚上这么凉,这个傻瓜,连个毛毯都没有披,穿着睡衣,就这样露着胳膊露着腿睡在这里?   顿时,白圣浩担心死了,直接抱起来迷迷糊糊的女孩,往卧室走,“温凉!你醒醒啊,你怎么睡在书房门口?”   “额……大叔……”温凉强撑着睁开了眼,撅嘴嘟噜,“海风嗖嗖的带着哨,像是鬼,我怕……你怎么看书看那么久啊……”   后半夜台风骤起,刮得欧欧的叫,吓得温凉赤着脚就跑了出来,她想找到白圣浩做个伴,最起码不会很害怕,却不料,人是找到了,人家却在看书,看得那么认真,她想,看书能看多久,不一会也就乏了,就在门口坐着等等他吧,这一等可好,迟钝的温凉同学直接睡过去了。   放她在床上,抵了抵脑袋,坏了,发烧了,白圣浩摁了铃,通知尽快让家庭医生过来,去看温凉懒洋洋的眼睛,气得说,“你不会喊我一声吗?”   “谁让你看得那么认真!还那么凶,走得时候又生气了,谁敢喊你。”   白圣浩心一软,坐在床上,用手给她梳理着头发,低声说,“我没有生气……”   就是有些沮丧和受伤……   “这是什么烂房子啊,外面海风都像是鬼叫,露台的推拉门也在晃荡……”   瘪嘴埋怨着,温凉拿着纸巾毫无形象地狠狠地擤着鼻涕。   “咻——!咻——!”   白圣浩更心疼了,“怨我,怨我……”   (⊙_⊙)温凉瞠目。   浩大叔又不是天王老子,海风归他管吗?   “咱以后把露台的门彻底封死,那样起风的时候就不会晃荡了。”   啊,那么好的露台,说封就封?   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男人,突然之间专宠于一个女人……洛元在门外只是摇头。   【咳咳,猫猫再跳出来做一下广告:那个那个……猫猫的另一个文,大家都去顶啊,契约老婆也很好看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契约老婆也是猫猫的孩子啊……呜呜,亲爱的们,去看吧。支持就是猫猫写文的动力第81章、很担心她   最爱干净的白圣浩的卧房里,遍地都是鼻涕纸,比鸟屎还要密密麻麻。   洛元撇着嘴,看着脚底粘着的某鼻涕纸,差点吐出来。   脏女人!   老大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不注意淑女形象的邋遢女?   “老大,去英国的专机还有一个小时……”加上去私人机场的半个小时时间,时间所剩无几,“走吧,老大,英国的商谈非常重要的……”   “延后。”白圣浩干脆地堵住了洛元的嘴,认真地从温凉嘴巴里拿出来体温表,突然狠狠地抽气,吓得洛元以为老大见到了杀手,   “天啦!三十七度九!这么高的温度啊!发烧了!温凉,你发烧了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家庭医生怎么还没有到?”   一群乌鸦飞过洛元头顶。   崩溃……   只不过三十七度九,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温凉也眨巴下眼睛,“还不到三十八度,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大叔你要出国吗?可以坐飞机啦?那你还不快走,飞机票好像很贵很贵的!”反正她没有坐过飞机。   “不去了,你都病了。”他哪里放心走。   虽然他也不是医生,用眼睛瞅着温凉,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人真的很奇怪,偏偏要做这些无用功,才能安心。   “去吧去吧,我没有关系的,吃点感冒药就好了啦。”   从小到大她没有怎么发过烧,也许杂草的生命力就是强,再或者即便她发了烧,在她烧昏过去之前她都不自知,也就那样扛过来了。   不过貌似被人这一关心着,感觉很不错哦。原来有廖涉的时候也享受过这种待遇,廖涉也是很胆小的,一看她流个鼻涕都吓得要给她煲汤驱寒。   廖涉啊……   不想不想不想……   白圣浩皱眉,“哪能随便吃药,是药三分毒,感冒药也会要了人的命的,以后必须让专业医师看过后按照药方吃药。”   洛元瘪脸说,“老大,您原来发烧到三十八度九您都没有在乎过的……”   这个女人才三十七度多,算个屁啊,难道就因为这个邋遢女人,而耽误了极其重要的英国之行?   白圣浩还是一脸担忧,“我是男人啊,她不一样的,她是女人。”   【快要上架了,多更些,算是送给大伙的福利第82章、很担心她2   洛元翻白眼,真想栽过去歇菜。   男人,女人都是人,发烧还分这个吗?   温凉咯咯笑起来,“浩大叔,我知道了,你发烧不在乎,其实是你胆小,不敢去打针,对不对?”   囧。   白圣浩哭笑不得。   温凉转转眼珠,“噢,或者是,你怕人家护士小姐看你的屁屁!”   “噗——!”洛元真的真的有努力在憋笑,可是也真的真的憋不住了,他捂着嘴笑了起来。   白圣浩狠狠瞪了一眼洛元,吓得洛元一秒钟内就变成了白板脸,只不过肩膀在微微地抖。   “丫头,净胡说,脑袋里都乱想些什么啊。”   很宠溺地揉了揉温凉的头发,突然很认真地对温凉下命令,“丫头,以后,不许你再轻慢你自己,不许你生病,记住没?”   让他那么担心,惴惴不安的什么都做不下去。   (⊙o⊙)…   温凉瘪脸,“大叔,我还想长生不老呢,可是我说了也不管用啊。”   这时候,家庭医生总算到了,洛元又忍不住挨过去说,“老大,这个这个英国……”   “不是说过延后了吗?怎么还问?!”   洛元又矮下去几分。得,再提一次英国两字,估计老大就会扭断他脖子了。   英国个鬼了,因为这个女人耽误的,哪里也去不成了。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叫做祸水!   医生给温凉量着血压,白圣浩像是判官一样在旁边紧紧地监督着,好像人家医生是来坑害病人的。   “大叔,浩大叔,你快点走吧,男人要以工作为主,嘿嘿,浩大叔,你这样紧张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啊?”   “咳咳咳咳!”白圣浩惊得连连咳嗽。   腾!   白皙的脸腮上,微微一抹红晕。   “谁喜欢你啊,别自恋了啊,你这个小屁孩。”   白圣浩一阵慌张。   温凉还不怕死地继续调侃,“大叔你为了我不去英国,让我很容易误会你的,呵呵。”   洛元龇牙坏笑,望着天花板,心里说:老大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啊活该……   “我、我哪里是因为你?我、我是还没有准备好资料……”白圣浩擦着汗站起来,这个笨丫头,说话一点不知道给人留情面,烦死了,看来必须要走了,不走会被她笑话死第83章、很担心她3   “洛元!”   “啊?什么,老大?”   “你慢手慢脚的,资料到底准备好没有啊,不要耽误了我的行程!”   (⊙_⊙)   啥么资料?老大为了维护面子,把黑锅给了他。   “啊……哦哦!刚刚……才……准备好资料……”   白圣浩咳嗽一声,“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就扣你的奖金了,净耽误我的事。走了,还愣着作甚,晚了英国的会谈你负责的起吗?”   “老、老大……等等我啊……”   洛元傻呆呆的,几秒钟之后,才晓得屁颠屁颠地追了过去。   温凉吐吐舌头,嘻嘻地笑,“瘟神总算走了。”   白圣浩不走,她哪里有机会去跟廖涉破镜重圆?这个浩大叔,明显的不喜欢廖涉。   想到廖涉,就想到被白圣浩毁掉的手机,心尖就忍不住的痛啊,那可都是钱钱啊……   医生一愣,“瘟神?哪个?”   小丫头说谁是瘟神?   温凉淘气地朝门口努努嘴,“不就是那个暴发户嘛。”   汗死。   她是说三井会社的老大,钻石美男子,全球财富榜前几名的阔佬,白圣浩?   瘟神?   妈呀,白社长也挺可怜,竟然被某女如此形容。   白圣浩都坐进专机里了,却还是忍不住拨出去电话,“李医生,嗯,是我。我们家丫头怎么样?没事吧?……”   洛元起了小米。什么‘我们家丫头’啊,真酸,看不出,老大也会这样酸溜溜。   “……什么?!你说什么?!比兔子跑得还快,上学去了?”   白圣浩气得英俊的脸上一层寒霜。   洛元这次很乖巧,马上掏出来手机,吩咐,“派几个人好好的跟着温小姐……什么什么温小姐?笨呐你们,一群狗熊,温小姐不就是金帝那位吗?哎哟,就是经常喝醉的那个!嗯哪,就是她了,跟着她,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让三井会社的马仔,时刻跟踪着温凉,这下子老大应该安心了吧。   果然,白圣浩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洛元去看又陷入沉默思索的老大。   唉,老大长得多美啊,多潇洒啊,要长相有长相,据他看,目前的影帝影星都没有老大俊,要财富有财富,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力有权力,要啥有啥,放在古代应该是王子级别的人物,可为什么偏偏老大就看上了那么一个古怪的女人呢?而且的而且,这个姓温的女人,根本不把老大当盘菜看。那丫头的眼睛,大概是长在旮旯里了。   傻气十足。   可怜的老大第84章、又拐了一个   打着喷嚏,温凉杀到了学校。   苏藕捂着鼻子,“你是不是禽流感?我要不要给小动物保护协会打个电话,把你接走?”   温凉揉揉鼻子,坏坏地笑着,朝着苏藕哈一口气,“我都跟你侍寝那么多回了,你第一个被传染上。”   苏藕双眼放光地凑近温凉身上,嗅了嗅,“凉白开,你昨晚又是彻夜未归,不是昨晚拐了廖涉开房间去了吧?你身上有一股男人的味道哦。”   “有吗?我明明洗过了啊。”温凉也闻了闻自己胳膊,“我怎么没有闻到?你说谁?廖涉?唉,姐姐啊,求你不要戳我的伤疤了,我倒是想拐了阿涉,可是人家不从啊。郁闷。”   胡乱翻着书,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啊?我以为……你得逞了……所以礼娴才会伤心之下选择自杀的。”   (⊙_⊙)   这回轮到温凉震惊了,“你、你、你说谁自杀了?”   “礼娴!就是你的大情敌,礼娴啊!她昨晚割腕自杀了!”   “嗬!”温凉吸气,眼睛撑得溜圆,连嘴巴都成了O型,“死了?”   “很遗憾,凉白开,她又抢救过来了。”   “呼呼……还好还好……吓人。”温凉拍着胸口,撅嘴不满地嘟噜,“这个娘们,真是的,都和阿涉订婚了,还死什么死?这分明就是臭矫情,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就是想让心软的阿涉照顾她吧。”   苏藕左右看看,咬着温凉的耳朵,贼兮兮地说,“我听说,是某位大人物威胁她,说她就不该活着……没法,才自杀的……”   “嗬……”温凉再次抽气,“不会是那位大人物家里有位年方二八的小姐,看上了阿涉吧?”   啪!   苏藕好不心疼地拍了温凉脑壳一家伙。   “屁!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家廖涉一个男人啊。”   教室门口冒出来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苏藕定睛一看,靠了,不就是刚刚要把心送给她的那位情书小哥哥吗?   大咧咧地站起来,指着门口,豪爽地说,“喂,摔锅,本美女没空搭理你,你哪儿来就归哪儿去。”   苏藕的男人做派,大家都了解了,空长着一张美脸。 八!零!电!子!书 !w!w!w!!t!x!t! 0! 2!.!c!o!m   男孩脸一红,蹦出来一句让苏藕立时想跳楼的话,“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温凉。”   (⊙_⊙)   温凉张大嘴巴,指着自己,“我?”   男生微微羞涩地说,“嗯,楼下有人找你。”   “楼下?哪儿?”   “从窗口能够看到,梧桐树下。”   刷!   全班同学都第一时间杀到了窗户边上,向梧桐树下扫描。   “哇——!”   所有同学都倒吸冷气。   苏藕站在桌子上也看得直流口水,朝座位上稳坐泰山的温凉骂道,“小贱人!你何时又拐了这么一位八神庵?”   八神庵?   她可不认识那样乖张、邪性、另类、鬼魅的男【上架公告以及充值方法】   《【喂,痞子】别太坏》从3月23日开始入V。首先要感谢亲们这些天以来的热烈支持,没有你们的票票和推荐,本文不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当然,也要感谢的大掌柜编辑,对于猫猫的指导和推荐。   后面的剧情非常精彩!   【1】温凉——白圣浩——廖涉的情感历程。   【2】廉成如何复仇。   【3】温凉是谁的女儿?   【4】还有很多想不到的情节在等着你。   还是老话:支持猫猫,从你做起!用你们的行动表达对猫猫的力捧!   猫猫先谢了………………   关于入V以后的更新问题,猫猫保证,一天四更,保证每天八千字,如果有特殊情况,猫猫会提前和大家说明的。关于入V以后的价格问题,猫猫定的是4个阅读币1000字,其实也不贵,其实大家少吃一点零食就可以看完这本书了,下面是充值的方法。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样算来,看完这本书不过几块元,比亲们买一本书便宜多了。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平常亲们充值话费的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85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亲们注意了,联通的充值卡,只要右下方有一个全国通用的标志,就可以在进行充值了,亲们一定要牢记这个特征哟   骏网一卡通(卡号、密码都是16位)和游戏点卡,一般网吧都能买到的,也算比较方便的。骏网一卡通和游戏卡都是1元80个阅读币,还算比较合适吧。另外,最近为了方便各地亲们充值,特意新增加了冀中游戏点卡,亲们只要点击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游戏点卡就能看到说明哟,偶就不啰嗦了。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如果大家对充值还有疑问,可以直接点击支付中心找在线客服(8:00~21:30),如果实在找不到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类似问题的解决方法,的客服会耐心为大家解答问题的。   另外,最近华丽丽地推出了手机站,那是灰常方便,亲们只要有能用GPRS的手机就能看书了,亲们无必要牢记网址哟:wa轰动的男人1   “小贱人!你何时又拐了这么一位八神庵?”   苏藕看得直流口水。   看那副神态,真是恨不得这就飞过去,吃了下面什么八神庵帅哥哥。   “冤枉啊,我哪里认识什么这样的人物,别逗了。”   “超帅!超酷!超钢铁气质!是我喜欢的类型啦!!!”   苏藕双手合十,双眼冒桃,要昏倒的样子。   一群女生对她鄙视,“苏藕!你太滥情啦!你见到哪个帅哥都说是你喜欢的类型!”   只有温凉还坐在座位上,懒洋洋地抠着手指头,慢条斯理地说,   “如果,下面找我的是阿涉,我早就跑下去了。”   阿涉啊,他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像是温柔的小绵羊,对她也像是温煦的太阳一样,总是阳光普照着她。   很舒服的男孩子,让她喜欢躺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干净的清香,小憩。   想到阿涉,就禁不住YY。   又有一个外班的男生撞到教室门上,急急地叫道,   “哪个是温凉!温凉!限你一分钟内飞下去,否则下面的大哥就炸了教学楼!”   (⊙_⊙)   都吓傻了。   温凉嘴唇哆嗦着,“天哪,不是浩大叔那个混球来了吧,不对啊,他现在应该在英国的呀。妈呀呀,我最最受不了这种霸道男人的欺压了,藕藕,替我祈祷啦,我去了。”   苏藕一个人软成了柳条,“啊啊啊,这种杀气腾腾的铁血男人,是我梦寐以求的啊!”   女生们同时“切——!”了苏藕。   温凉呼哧呼哧地跑下了楼,她嘴里念叨着,“还不到一分钟吧,应该还不到……”   浩大叔虽然长得秀美如妖孽,可是性格脾气……啧啧,说一不二,好狠的。   比如,她的宝贝手机,就是浩大叔不带眨眼的就给废掉了。   浩大叔说了会炸教学楼,估计现在真的应该有人在埋雷管了。   用她的小短腿,像是笨猪猪一样的速度,跑到了梧桐树下,一张小脸已经憋得白里透红,眼睛都是亮锃锃的,好似春水荡漾。   “大叔……谁让你来的?不是应该在英国吗?英、英、英……”   温凉看着树下的那个男人,傻了眼。   不是大叔!   不是白圣浩!   而、而、而是……   撮唇,张大眸子,小手指指着人家,“你、你、你……少了一个袖子的先生?”   不就是那个很有爱心的帮助小动物绑腿的先生吗?   叫什么来着?   叫……温凉对于自己的记性真是服气了,人家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梧桐树下,那个细高挑的黑衣劲装男人,正是廉成。   他丢下烟,淡红的发丝遮住了他的额头,细长的眸子,精光一闪,换上一副轻笑,“我说,你怎么才下来?我等了你足足十三分钟了!”   “呵呵,呵呵,是你啊,先生,真是巧哦,你也在这所大学上学啊?”   苏藕她们那些花痴女都是什么眼光啊,竟然把这个先生比作了八神庵?   他有那么帅吗?   有那么酷吗?   歪歪小脑袋,看看廉成的瘦窄的小脸,不得不承认,还真有点象。   廉成看看教学楼阳面的窗户上一颗颗小脑袋,讥讽地笑了笑,转身踱步,“什么巧啊,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走了几步发现温凉那丫头还保持着吃鸡蛋的吃惊表情站在原处,于是命令,“过来啊,走走。”   “哦。”怎么感觉挺怪怪的呢?只是陪着这个少了一截袖子的先生走一走吗?   趴在窗户上的苏藕狠狠一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宣言道,“靠他的!好事怎么都让凉白开给摊上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本大小姐也是香喷喷一支小嫩花啊,来采我啊!”   温凉和那个超酷的男人走远了,看不到了,没有好戏了,唉……   众人都恹恹地回到座位上,有几个人拉了拉尚且将鼻子摁在玻璃上的苏藕,劝道,“走吧,别看了,狗尾巴花。”   两个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温凉干笑笑,指了指后面,“如果没事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课了呢?”   其实她没有那么爱学习的……   “你忘记我叫什么了?”   “嘿嘿……”温凉脸皮肌肉痉挛。   一面之缘,只不过就是一起给小动物绑了下腿,只不过是用脏过他的一块小手帕,凭什么一定要记住他?   现在什么世道啊,为什么男人一个个的都这样自大自恋?   廉成微微生气地用手指戳了戳温凉的额头,“什么脑子啊,不是告诉你好几次了吗,让你喊我成哥!”   “哦,成哥先生……”   “成哥!就是成哥!把后面的先生去掉!”   “……”温凉瘪脸。   什么嘛,莫名其妙的喊一个男人哥哥,多肉麻啊,她喊不出来。   而且廖涉曾经交代过她,绝对不能喊其他男人哥哥,会引发男人的兽性。   “呵呵,成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真的要走了,下节课很重要的……”   “有事,我当然有事,而且是大事。”   廉成一把抓住温凉的小手,拉着她往一边走。   “喂,成先生,你放开我啦,我自己可以走的……放开啦……”   人家廉成置若罔闻,依旧拉的她死死的。   直到把她拉到学校门口一辆很炫目的跑车跟前,廉成才放开了她。   打开车门,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温凉,“努,给你。”   温凉摆手,“成先生,我不会要你东西的,又不熟。”   “什么啊,你乱想什么?这是让你帮忙照顾的小米粒,我工作太忙了,没空管它。”   小米粒?   那是什么东西?   太好奇了,温凉接过盒子,打开了看。   “嗬!哇!咦?”温凉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用手指戳了戳盒子里小狗狗的鼻子,“哈哈,他的鼻尖好凉啊,嘻嘻,它有在舔我啦。”   比巴掌大一点的小狗狗,肉呼呼的,浑身雪白无暇,一双眼睛,像是黑宝石一样圆溜溜的锃亮。   “好可爱啊它!喂,小家伙,你是叫小米粒吗?呵呵,你长得真惹人爱哦。”   温凉已经把小狗狗抱在了怀里,抚摸着轰动的男人2   廉成看着如此单纯的温凉,歪嘴诡笑。   这丫头,是有那么几分可爱,不过……可惜了,谁让她是白圣浩那厮喜欢的女人呢?   “小米粒就交给你帮我代养几天,我最近工作很忙,害怕忽略了它,那就不好了。我们这些养宠物的人,是要把动物看成一家人,一份子才对,不能好好的疼爱它,那就不配养它。你说对不对?”   温凉感慨很深地赞道,“成先生,你真是个有爱心的大好人!我和你想法一样的!”   廉成看着温凉怀里那只他刚刚买来的小狗崽,说,“你帮我照顾它几天,等我忙过这一段日子,我就来接它。这样行不行?”   温凉撑大了眼睛,“先生,你的意思是……让我养着小米粒?”   一看就是很娇贵的名种狗,她养得起吗?听说一些名狗吃东西很讲究的,比人吃得还好。   廉成看透了温凉一般,直接掏出来钱夹子,捏出来一沓钞票,一并交到温凉手心里,说,“小米粒很挑食的,基本上只吃鸡肝,只喝牛奶,花销很大的。努,这是它的生活费。我是看你昨天表现得很有爱心,很有耐心,才放心把小米粒交给你的,请你不要辜负我的嘱托。”   一手是狗,一手是钱。   “这……”   这一切,貌似怪怪的啊。   只见过一次的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交给她一只狗,让她帮着养,难道这不奇怪吗?   “先生,我觉得我还是不能胜任这个嘱托,你还是另谋其人吧,我怕委屈了小米粒……”   虽然那只雪白的狗狗非常漂亮,温凉还是递回给了廉成。   她现在连她自己都照顾得不咋地,再多一只娇贵的狗,她还不累死?   狗狗的身体圆滚滚的,好可爱哦!   廉成不接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快速说道,“我的时间到了,我要马上去开一个会议,先这样吧,我会来看小米粒的。”   说完,就上了车。   (⊙_⊙)   不是吧?   真的要把狗丢给她?   “喂、喂!先生!先生!你不要走啊!你停一下啦!狗,狗,你的狗!我不能养着它啊!”   汽车玻璃滑下去一截,露出廉成志得意满地微笑,给了温凉一个飞吻,“替我照顾好它哦,如果丢了或者瘦了,我找你算账哦!拜拜啦!”   呼哧……名车以高速度驶远了。   “拜……拜你个头啊!”温凉气得跺脚,看看怀里的狗和钱,皱着脸哀叹,“这个人不是疯子吧,倒是怪放心,把自家的狗狗就这样交给了别人?哎哟,我这算不算倒霉啊!”   托起小狗狗,看着它怯怯的眸子,嘀咕,“小米粒,你应该很鄙视你爸爸哦,你瞧,你爸爸丢下你就跑掉了,看来只有姐姐照顾你了……”无奈地往学校里走,边走边交代小米粒,“我警告你哦小米粒,姐姐家是很干净的哦,不许你随处大小便,如果犯了错,姐姐是会扭你小耳朵的……”   突然想到,苏藕一直不喜欢动物,看到毛乎乎的东西她都恶心。   哎呀,这可怎么办?难道因为这只狗把苏藕赶走,或者是她抱着一只狗被苏藕扫地出门?   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里,顿时引来长达五分钟的尖叫。   “啊——!好可爱哦!”   “可爱翻了!”   “他的小屁屁真是圆哦!”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嘛!”   所有女生都疯狂了,互相传阅着这只小不点狗狗。   苏藕避之不及,气哼哼地凶着温凉,“喂,凉白开,你脑袋又秀逗掉了?从哪里捡回来这么一个垃圾?快快给我丢远了!”   不知道她最最讨厌小动物吗?要知道,小动物都会掉毛的,而且还会拉巴巴……呃,脏死了!想想都恶心!   “藕藕……收留它几天嘛,它多可爱啊。”   “没得商量!狗在我走,我在狗滚!”   温凉要哭了,“那可怎么办呢?刚才那个先生非让我替他养几天狗狗,他急着走,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我怎么联系他啊……”   “你说什么?这只狗狗是谁的?刚才那个八神庵的吗?”苏藕突然来了精神,抓着温凉反复地验证,“你是说,这只可爱的、漂亮的、干净的小狗狗,是那个男人的宠物?”   (⊙_⊙)   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唔,就是他的……”   “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嘛,我就看着这只狗狗与众不同嘛,原来是那位帅哥的狗啊,真是的,狗如其主,主人帅气,连狗狗也潇洒。来,妈妈抱抱……”苏藕抢过去小米粒,晃着它,然后凑过去亲了亲,“你爸爸去上班了,那么就让妈妈来照顾你喽……”   轰——!   连着温凉,所有女生都阵亡了。   白圣浩在英国开着重要的商务合作会谈,他刚刚用他纯熟的英语,痛斥了一番对方的漏洞,然后在大家都汗流浃背的时候,他轻松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获胜的喜悦。   突然想到,温凉的受凉感冒应该好点了吧?   还会不会流鼻涕?   这丫头,活得好粗心,都没有吃过VC片,他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开始调整她平时的营养,把多种营养片,以及养生粥都给她加到日常生活中去。   抽了个空,跑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国内去电话。   洛元在几米外玩手机游戏,顺便保护老大。   “嗯,是我。……你去买一部最好的颜色样式都很时尚的手机,嗯,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对,给温凉送过去。”   高大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大落地窗上,他款款的声音,那么柔和,仿佛沉醉在酒里。   洛元惊得撑大眼睛……   NND!   看不出,温凉的妖法真是功力深厚啊!从来都是专心致志应对公务的老大,竟然专门跑出来,安排人给温凉那个女人买手机?   啧啧,老大硬冷无情的形象,这下子都毁在温凉的手里了。   扣死电话,白圣浩对着楼下风景发了一阵呆。   不知道……温凉收到新手机,会是什么表情?   欢呼雀跃?   还是吃惊得瞪大她那澄静的眸轰动的男人3   白圣浩打电话安排买手机的时间,正是温凉在金帝夜总会表演的时间。   温凉的歌舞,照样引来观众的热烈掌声,她翩若惊鸿的美艳形象,让观众心神向往。   走下舞台,温凉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试试啊,又蹦又跳还要唱歌,哪个都会累得大汗淋漓。   “蝴蝶!今天又是这样火爆啊!蝴蝶,来,抱抱。”   小春像个女人那样,扭着腰,和温凉来了个热烈的拥抱。   给温凉卸妆时,小春说,“蝴蝶啊,你说有没有那么一天,你会变成大歌星?我觉得你比现在很火的歌星唱得还好呢!”   “呵呵,那倒好了,听说当歌星好有钱的,一天就赚到几万块呢!”   小春贴着温凉的脸,一起去看镜子,“那么亲爱的凉,以后让我做你的经纪人好了。”   温凉吐吐舌头,“算了吧,你当我的经纪人,我怕你会卷了我的钱财,和你的小萨克斯私奔到天涯海角,做一对野鸳鸯。”   “哪会啦,人家还有远大理想的嘛,人家要攒钱,隆胸,做变性手术啦。”   “哈哈哈,隆了胸,让你家萨克斯好好的摸你,你要记得配合大叫啊。”   “温凉你最坏了!小瞧人家……人家现在也知道叫啊……”   两个人在后台聊得肆无忌惮,一会一阵大笑。   没有了陪酒环节,还又可以平和地每天拿到五百块,温凉顿时觉得轻松很多,她在心里,非常感激上帝造出来那么一个冤大头,傻乎乎的包了她一年陪酒权的大傻冒。   阿嚏!   不冷不热的,白圣浩突然打了一个阿嚏。   他用纸巾擦擦鼻子,突然想,是不是哪个人在想念他?   呵呵,是温凉那个丫头吧,通常恋人的惦记才很准的。   如果白圣浩知道,温凉惦记他,是暗地里骂他冤大头,大傻冒的话……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温凉跟小春作别后,伴着路灯,踢着小石子,慢悠悠地往回走。   今天一天都没有礼娴的消息,当然,她是想知道廖涉的消息。   手机坏掉了,她无法联系到廖涉。   那就明天花三四百块钱,买一个最差的手机去?   嘶嘶,好心疼钱钱啊,应该留给鳝鱼学钢琴的。   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怪怪的……   温凉那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往前方看。   “嗬——!”   吓得温凉身子猛一抖。   二十米外,一溜烟的,站了一排人。   都穿着黑乎乎的西装,手臂抱在腰后,分腿昂首站立着。   几辆威武的汽车边,站着几个吸烟的男人。   黑社会!   跟电影中演得一样,哦不,比电影中的阵势还要吓人,还要壮观。   转身,温凉第一时间就是转身跑。   人家要群殴,她傻啦吧唧的往里钻做什么?   “温小姐!温小姐!”   几个男人向她跑来。   汗死。   是喊她吗?   她真希望她不是姓温的,她愿意姓马牛杨、朱、苟……   “温小姐!请等一下,站住!”   人家越是喊站住,温凉越是跑得加速度。   几个马仔咬了牙,不信追不上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子,传出去太丢人了。   三个男人终于赶上了温凉,挡住了她的路。   “呼呼,温小姐,你跑什么啊?”   天哪,腿短的人,拼了命的跑,也是很难追上的。   累死他们了。   死了死了,这回死定了!她要横尸街头了吗?她记得她没有借过高利贷啊……   “几个大哥,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姓温的……呵呵,姓温的那个女人啊,我见到了,她往那边去了,你们快去那边追赶吧。”   温凉抖着腿撒着谎。   冷汗。囧。   几个男人都被雷得要栽倒。   “温小姐……”   “哎呀,都说了我不是了……”   “温小姐,这是我们白社长送给您的手机,请您收下,哦,对了,里面已经插上手机卡了,还是您原来的号码。”   “谁、谁?白什么什么?”   几个男人擦汗,“我们白社长。”   白社长?   她认识的姓白的家伙,能够被称作社长的也只有那个……   “白圣浩?!”   几个马仔窘迫,他们可不敢直呼老大的名讳,狂汗着点头。   (⊙_⊙)   温凉挖挖耳朵,傻在当场。   她没有听错吧?   不是来砍她的,这也不是黑社会,而是白圣浩的手下?   接过去漂亮的包装袋子,温凉那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几个男人的背影,很好心地说,“回头跟你们白社长说一下,换换你们的员工服,不要假装黑社会嘛。”   咣咣咣!   几个杀人越货不眨眼的马仔,都齐齐摔倒在地。   老天爷啊,他们不是假装黑社会好不好,人家是如假包换的黑哥哥啊!   啦啦啦啦……   温凉捧着新手机回到了租房里。   苏藕正哼着歌,给狗狗小米粒洗澡澡,温凉趴在自己床上打开手机盒子。   “嗬——!”狠狠地倒吸冷气。   “凉白开,你又捡着钱了?瞧你这不体面的声音哦……”苏藕用毛巾被裹着小米粒,也凑过去看了看,只一眼,她用更为大声的声音抽了起来,“嗬嗬——!”   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然后温凉啊啊地叫,苏藕则啪嗒啪嗒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自己房间,上百度搜了搜。   很不文雅地狂吼,“他舅爷爷的!那款手机在商城卖到一万三千块!一万三千块啊!!”   温凉手一抖,“靠了,送这么好的手机,我都不敢用了。败家子!我看浩大叔不仅是个色狼,还是个不懂得勤俭治家的败家子!”   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哦,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啥么都不懂,就知道挥霍上一辈人留下的民脂民膏。   “色狼?”苏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杀回来了,吸气,“天哪,你把哪个帅哥吃掉了?”   温凉浑身又一抖,“我的大姐啊,求你不要再八卦了好不好?我没有你那么色胆包天!”   却偷偷脸红。虽然她没有吃掉哪一个帅哥,可是她却分明被帅哥吃掉了……   拿着新手机,突然回想到了浩大叔惹火的性感身材……呼呼,脸蛋越来越热了……呼吸也艰难了……额滴神哦,真佩服自己,怎么能够和那么魁梧的男人,造那个那轰的的男人4   新手机,屏幕超大,分量也很沉。   “色大叔还算有点小良心嘛,知道毁坏别人的东西要赔偿……呀,这样的3G手机很容易上网的,万一要花好多话费怎么办?大坏蛋,他就是想坑害我的。坏人就是坏人!坏大叔!”   叮铃……很优美的提示音。   好多9的超级吉祥的号码发来了一封短信。   “这么好的号码啊……咦?好像比较熟悉呢……见过……”   嘟噜着,躺在被窝里的温凉打开短信看。   “感冒好了吗?还流鼻涕吗?有没有按时吃药?浩”   浩?   “切,原来是浩大叔啊!看不出来,臭脾气的男人还这么啰嗦啊,问那么多问题。”   温凉把白圣浩的关心称为了‘啰嗦’。   回短信:   “嗯,好了,不流了,吃了。”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几个字,就发了出去,打发了那边心焦意乱为她担心的白圣浩。   白圣浩那边还在开着会议,手机就那样紧紧攥在手心里,短信提示稍微一振动,白圣浩马上俯下脸,迫不及待地看。   ‘丫头’回复短信。   白圣浩波澜不惊的冷酷俊脸上,渐渐浮上来一丝笑容。   嗯,看来她拿到新手机了,不过,这丫头回短信也太省事了吧,全是带有‘了’的半句话,什么‘好了’,‘不流了’,‘吃了’,纯粹就是懒蛋一个!   隆重的全球高尖端科技研发会议仍旧在严肃地进行着,只有三井会社的老大白社长,微微低着头,摆弄着手机。   唉,谁让人家是真正的富豪呢,人家就可以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公然无视其他的发言人——有钱就是牛。   白圣浩很少发短信,发得比较慢,温凉那边已经给老弟鳝鱼发了五六个短信臭显摆她有新手机了,白圣浩第二封短信才姗姗来迟。   “晚饭吃的什么?”   温凉想了想,“唉哟哟,这位大叔去英国出差就这么闲,问这些琐碎的问题干嘛?晚饭?我想想。”   温凉回:“好像没吃。”   “嗯?!”白圣浩就那样下意识地鼻哼了一声,惊得其他与会人员都看他。   而白圣浩,此次会议的最大股东,竟然锁着眉头极其认真地在手机上写着什么。   竟然敢不吃饭!她可还是病号呢!他不是让她答应了的,决不轻慢自己吗?怎么她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呢?她那么瘦小,他真怕她营养不良。   气愤地给她又发过去:“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我马上让人给你送过去夜宵,灌汤包加薏米粥行不行?”   温凉瞠目结舌。(⊙_⊙)   看看闹钟,确定这是晚上十二点半,疯子浩大叔,竟然要让什么人给她送来夜宵?   靠……人家送饭的还不恨死她?   赶快给浩大叔回过去一封:“逗你呢,吃了,吃的麻辣粉。”   这样子总算可以让清闲的浩大叔闭上嘴巴吧,哦不是,是不乱发短信了吧。她还要给廖涉去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呢。   廖涉睡觉都很晚的,这个点通常还没睡。   结果,白圣浩的短信又追来了:“少吃麻辣的食物,对胃对嗓子都不好。”   这下子,温凉再也忍无可忍了,鼻孔一翕一张的,气咻咻地给白圣浩回复:“我要睡觉了!!”   大闲人一个哦,据她估计,这个坏大叔去了英国,不是去看泰晤士河,就是去剑桥大学感受大学风情去了。   白圣浩反复看着‘丫头’来的几封短信,温凉敷衍他的短信息,却让白圣浩心头暖暖的。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甜蜜的感觉啊,竟然看着‘丫头’这个联系人,看着她发来的字,都会心潮澎湃。   想她了,虽然才分开十几个小时。   是给阿涉打电话好呢,还是给他发短信好呢?温凉想来想去,还是打电话比较直接。   嘟嘟……   “喂?”廖涉疲惫的声音灌入温凉耳际时,温凉差点激动地咬断自己舌头。   “是我啊,阿涉,我是温凉。”   “……哦,你啊。”廖涉声音很低,应该用手护着手机悄悄的在讲话,“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   “阿涉,我想听听你说话……阿涉,你昨天晚上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说离开我有苦衷,到底什么苦衷啊?你不说,我心里好憋屈的。”   温凉小绵羊一样,跟廖涉轻声细语的夹着一份份撒娇说着话。   “我……”廖涉声音又低了低,“凉,我这里不方便,不过,凉,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的!我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你和白圣浩订婚我伤心了,真的很伤心……”   天哪!   上帝听到她的呼唤和祈祷了吗?   这是多么让她欢呼雀跃的消息啊!   亲爱的阿涉,她交往了一年多的男朋友,原来仍旧还在乎她!   温凉高兴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阿涉,其实我也……”   话还没有说几个字,廖涉便急急地打断了她,“凉,我们改天再说,我这里有点事,先挂了。”   嘟嘟!   “我……我……哎呀,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啊,我还没有说完呢!真是的!”温凉气得使劲扭着身子。   她要告诉阿涉,她依旧爱着他,她就像是一年前那样喜欢他,要让阿涉知道,她和白圣浩的订婚纯粹是假象,是虚假的!   既然阿涉那边说话不方便,那么她就给他编辑短信说清楚。   情绪一激动,温凉就觉得热了,干脆把睡裙脱了去,就只穿着小内裤,趴在床上编辑着短信。   白圣浩从未发现,开个会那么无聊,那么冗长,那么让人窒息。   会议刚刚结束,白圣浩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温凉拨电话。   他想和那个淘气的丫头,聊聊天。   听听她的声音,这个愿望非常迫切。   突然,收到‘丫头’新短信一封。   “呵呵,这个家伙看来还没睡呢,想跟我说什么呢,我看看。”   打开短信,略略一看,刷!   白圣浩脸上清雅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住。   洛元分明看到了老大修长的身姿,猛然晃了晃。   温凉,发错了短信。   给阿涉的短信,误发给了白圣视频泄光1   白圣浩死死地捏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几乎窒息。   仿佛一记闷锤,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把他打得支离破碎。   ‘丫头’发来的短信内容:   “亲爱的阿涉,我一直没有改变,对你的心,依然如故。   我相信你,与我分手一定是有些许苦衷。   至于我的订婚,你不要在意,那都是做戏,是为了帮助我挣回面子而已。   我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穿上白色的鱼尾婚纱,成为你幸福的新娘,你能够帮我实现这个梦想吗?   你的凉。”   这是温凉发给廖涉的爱情短信!   多么缠绵深情的话语啊!   做戏,做戏,做戏……在她心里,原来自己只不过就是个道具,需要的时候拿来表演给众人看得道具!   呼——!仿佛有一股带着哨子的厉风吹荒了白圣浩的心。   他眼前一花,修长的手,扶着额头,一阵阵眩晕。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洛元几步跑过去,扶住了白圣浩。   老大的脸色那么难看,苍白无血!   白圣浩眯着眼,微微晃晃头,要强地呻吟,“我没事,就是有点恍惚。”   动作僵硬的,将手机揣入裤兜里。   真的没事吗?洛元皱着脸。担心。   那为什么他看着老大的样子,仿佛要哭的感觉?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温凉让老大伤心了!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温凉这种大条的生物!   “老大,下面的会议无关紧要了,你还是别参加了,直接去休息吧。”   飞了十个小时,连时差都没有调整,直接开会,老大一定很辛苦了。   “继续,休息下,继续会议。”   白圣浩硬冷的形象,遮掩了他的受伤,孤寂的背影飘进了会议室。   紧紧抿着唇,目光阴冷,白圣浩仿佛一座俊逸的雕塑,陷在椅子里,可是,让人感觉那么冷,那么远。   白圣浩在脑海里反复重现着刚才那条短信,一遍遍的碾着他的心。   温凉依旧爱着廖涉,猜不错的话,廖涉也一定还爱着温凉……那么自己算什么呢?自己这样插进来,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个丫头?只不过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罢了,我干嘛要扮演这样痴情的角色?”   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白圣浩轻轻叹息一声。   温凉抱着手机,突然发出惊悚地叫声,“啊——!完了完了!我彻底完蛋了!”   如果可以,即便是裸奔,她也想换回来刚才那条短信!   “我的祖奶奶啊,我怎么把短信发给那个祖宗了?坏了,这下子真的坏掉了!大色鬼脾气超臭的,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他一定会发火的!”   温凉自己没有发觉,她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分明就是被丈夫捉了奸的表现。   应该发给廖涉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发给了浩大叔!都怪这个新手机,那么灵敏做什么,她误摁一小下下,就铸成了千古恨?窦娥有她冤吗?   惊慌地给白圣浩再写短信:   “对不起,大叔,刚才发错了,我在抽风,不必当真。”   …………   那边再无回信。   温凉在床上翻了几个滚,急得一头汗。   咦?大叔怎么没有了动静?不会是在安排怎么杀了她吧?呜呜呜……   唉,那么就给大叔电话,亲自道歉好了。   耳朵里带着耳机,给白圣浩拨了过去。   兜里手机不停地振动,白圣浩都置若罔闻。   他没有心情,没有力气去管电话了。   天塌了,就塌了吧,随他去吧。   可是,这个打电话的人,非常地固执,停了又再打。   白圣浩气呼呼地掏出来手机,刚想扔掉,却发现,竟然是‘丫头’来电!   (⊙_⊙)   是那个臭丫头哦,要不要接?她会说什么?   迟疑了一下,白圣浩还是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还是不能忽视她啊……   洛元又悄悄地跟随着。   深呼吸,白圣浩接通了电话,却惊诧得发现,那个丫头,竟然是用了视频通话模式!   新手机的新用途,可以看到对方。   白圣浩眼睛撑得圆圆的,浑身血液倒流,血脉贲张地看着手机大屏幕。   温凉雪白的身体!   丰满的胸部,可爱的圆眼睛,嘟着红唇……这样妖娆蛊惑的样子,出现在白圣浩的手机屏幕上。   诶?明明接通了啊,怎么听不到对方声音?   温凉耳朵里带着耳机,手里拿着手机,根本就不知道视频功能已经打开了,她盘着腿坐在床上,因为嫌热,睡衣早就扒掉了,波澜起伏的粉胸毫无心机地暴露在空气里。   “大叔?诶?说话啊,大叔?有没有听到啊,浩大叔!咦?好像有呼吸声啊,怎么不说话!说话,说话,我让你说话!”   这个浩大叔又搞什么飞机?为什么接通了电话不说话?   她在皱眉,她在舔舌头,她在挠头皮,她的胸部……   白圣浩分明听到了自己胸膛里那颗心,怦怦超有力的心跳。   “浩大叔!说话啊!”   “……是我……”   咦?怎么声音软绵绵地?   “大叔,你声音怪怪的哦,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干坏事?否则听你声音好奇怪的哦!”   难道浩大叔到英国去泡洋妞去了?   当然会怪,看着她这样春光旖旎的身体,不奇怪那还是男人吗?   如果温凉这副样子在他跟前,他早就扑过去了。   白圣浩干涩地嗓音说道,“在……开会……”   “开会你还能接电话?骗人!”   她说话的表情好可爱啊,可爱得,让他兽欲狂升。   “我出来了……”白圣浩觉得额头上冒出来了汗,身上也是变得焦热不耐。   手机里的那抹无遮无拦的身影,还在晃啊晃的。高品质的手机,影像就是清晰可辨啊!   温凉犹自不知,拨拉下自己的头发,舒服地狠狠往被子上一躺,立刻,波涛汹涌,让白圣浩千里之外都看得裤子发紧。   “大叔,我刚刚给你发错了一封短信,我向你认错,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删除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发那样的反动短信了……我有罪……”   这样诚恳认错,大叔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没想到传来白圣浩诡异的干笑声,“都已经看到了,记在心里了…视频泄光2   二十七岁,是不是正是欲望强盛的年龄?他感觉自己要受不了了,呼吸都急迫了。   “啊,都看了啊……”大叔看到自己发给廖涉的发情的短信了……   “嗯,正看着呢。”   “咦?你的手机那么厉害,可以一边通电话一边看短信吗?”   那边不置可否,只是坏坏的“嘿嘿”笑了两声。   白圣浩心情渐渐晴朗,这个丫头的感情还没有定型,一切都还有希望。那么他就和廖涉来个万里长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你冷不冷?”身上可是没有衣服呢。   “热死了!冷什么?我感冒好了,别担心了!”   “你喜欢裸睡?”   白圣浩歪嘴笑起来,白皙的脸上,因为那迷人的笑,眼睛越发的明亮。   比星辰还要璀璨。   裸睡?   虾米?(⊙o⊙)   大叔怎么突然讨论起这个问题来?这可是女孩子的隐私哦,免谈!   “大叔你是色狼,这样的问题不许问!”   她不算裸睡吧,最起码还有一个粉红的小裤裤啊。   “你这样子,不许让别人看到。如果别人看到了,我就剜了他的眼!”   她只能是他的,只有由他来看,来摸。   “哪副样子啊?大叔你说话好奇怪啊。”   男人粗烈地喘息着,“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   现在……这副……   温凉无意中拿起了手机,随意地往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_⊙),立刻惊悚地坐起来,张大嘴巴看着屏幕。   额,不是她做梦吧,为什么手机屏幕变成了一个超美的坏笑着的色狼脸?   白圣浩看着温凉大脑缺氧的那副呆傻的表情,忍不住轻笑连连,“丫头,我今晚睡觉会梦到你的……”   (⊙o⊙)…额额滴神哦……   “大、大、大叔?我怎么能够看到你?”头顶乌鸦在飞,温凉吸着气。   “呵呵,是我先看到你的……很丰满,我很喜欢……以后多吃点木瓜,会更加迷人的。呵呵……”   呵呵个头啊!   温凉嘴巴越张越大,尖叫一声,“不是吧?不要说现在是视频通话!”   白圣浩得意的笑脸在手机里展现着,“那么你以为呢?我支持你裸睡,和我生活习惯差不多……呵呵……”   两个人都裸睡的话,做什么事情都方便了,多省事啊,不需要再脱衣服了。   “啊啊啊啊……”温凉没命地尖叫着,把隔壁苏藕被窝里睡着的小米粒都吓得浑身一哆嗦。   通话结束了,白圣浩略微想一想温凉那副糗到家的表情,就忍不住再笑。   俊逸地抿嘴笑,风流倜傥。   洛元凭空寒颤几下。   可怕。   谈恋爱的男人,真的好可怕,性情太不稳定了。   温凉丢了手机,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像是乌龟一样,羞涩加愤懑地躲了进去。   脸腮那么烫热,心跳那么快。   “温凉,温凉你这个大蠢蛋!你好好的非给大叔通什么电话呢?这下子丢大人了,太丢脸了!让那小子看到了身体了!呜呜呜……好没脸啊……呜呜呜……糗死了……”   几分钟之后,她又钻出头来,歪歪脑袋,自语着,“我怕什么,我也见过他的身体啊,嘿嘿,他什么身材我也晓得啊!哈哈,也不算很吃亏啦……”   那个色大叔,身材真的超棒的!   小腹上面的肌肉,数一数,六块排列着,诱人极了!   温凉赶紧打跑自己对白圣浩的YY,看了看新手机,哀怨,“新手机原来是个祸害啊!不过坏大叔见过很多女人身体了,他一会就会忘掉了。还好没有录影,否则来个**就死定了。”   阿Q遇到温凉,估计要失业。   谁料到,几分钟之后,一直发短信很慢的白圣浩,用惊人的速度发过来一个短信:   “晚上真的会梦到你,不是安慰你,真的很丰满。回去给你捎一件英国品牌的文胸。”   “啊啊啊啊……大混蛋!我要疯掉了!”   白圣浩扣死电话,停了半分钟,霍然转身,吓了洛元一跳。   脸上满是沉醉的笑容,“洛元,晚上把应酬推一些,我们去购物商场转一转。”   “额……啊!购物?”   他没有听错吧?   老大还要像是女人一样去逛街?买东西?   洛元挖挖耳朵,傻眼了。   **   廖涉的妈妈扯了扯廖涉,“阿涉,快进去吧,好好地陪一陪礼娴,她现在最需要你了。”   廖涉叹口气,看看妈妈,无奈地走进了病房。   “礼娴……怎么那样傻,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廖涉坐在病床边,劝着礼娴。   她割腕自杀了。   礼娴哭肿了眼睛,伸出手,一圈纱布那么触目惊心,握住了廖涉的手,“阿涉,你不会离开我吧?”   “我……”廖涉为难地咬着嘴唇。   “阿涉,我害的家里三年颗粒无收,我爸爸都气得住院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阿涉,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廖涉点点头,“睡一会吧,别乱想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礼娴又落下眼泪,深情地看着廖涉。   廖涉兜里的手机,刚刚编辑了一半的短信,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去:   “凉,我还是爱着你,只不过被妈妈逼着,要和礼娴订婚,你等我一年,就一年……”   有时候,错过一次,就相当于错过一生。   **   温凉和苏藕两个人没命地跑在路上。   “凉白开!你今早怎么不喊我起床?不知道我搂着小米粒睡觉很沉吗?今天如果被文选老师敲了脑袋,我就拔光你的头发!”   呼呼……苏藕大喘着,抱着狗狗跑着。   而温凉,别看个子矮,这一次却跑得不慢,也是惧怕文选老头的教杆体罚,长发纷飞,身上的米白色包包哒哒地拍打着她的屁屁。   “大姐啊,怨不得我啊,我昨晚一夜都在做噩梦,呜呜,梦到全世界人马都在看我裸睡……”   都是那个色大叔害的……   她们俩没有注意,学校路边,一辆豪华轿车里,钻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得极好,穿的更是富贵大方。   贵妇人摘下咖啡色的太阳镜,看着跑过去的两个女孩子,诡秘地一是公的吗1   “啊,多少年没有回国了,好像变化了好多呢。”   一个瘦干鸡男人,托了托他的眼镜,巴结地笑着说,“是啊,夫人,国内变化的确很大。”   贵妇人轻展笑颜,上挑的狐狸眼,仍旧不减风韵,“呵呵,查清楚了吗,就是那个孩子吗?”   “是的,夫人,就是她。”   “那么调查性格没有,能不能为我们用呢?”   瘦干鸡笃定地说,“很善良,很单纯,一定可以上套的。”   “唔,如此说来,我们翻板的机会,到了?”   “我提前预祝夫人一切顺利……嘎嘎……”   “呵呵……想不到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有机会……”   一主一仆一起笑得那么猖狂。   廉成坐在远远的另一辆汽车里,架着望远镜,歪嘴一笑。   “果然是偷腥的老猫,我这边刚刚把消息透露过去,她就迫不及待地杀了回来。如此看来,好戏是该上场了。”   “时间到了,老大,该去韩蒸去了……”   廉成脸上的毒笑一下子消失了,想想自己为了治疗阳痿去韩蒸,就双眼寒气,咬牙恨道,“白圣浩!我要剜了你的心!”   **   由省电视台和几家影视公司合作,将在宁北大学设立音才海选晚会,各系都要选出来最优秀的两个节目,参加全校的校选,然后全校选出来两个节目,参加全市的比赛。   “呀,凉白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哦,全市比赛中的第一名,就可以参加《雨落情中》的拍摄!是演里面的配角,一个唱歌的乐队组织!凉白开,你快点参加啦!多好的机会啊!”   苏藕激动地推着温凉。   凉白开唱歌那真是没的说,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可是一张嘴,那声音就能给打动一片人。   天赋!   苏藕曾经夸奖凉白开,这个嗓子生来就是要唱歌的。   可惜了,这样的家伙,却选学了中文。   温凉歪头再次审了一遍公告栏里的海报宣传,瘪瘪嘴,摇头,“唔,我没有兴趣,会耽误我打工的。”   还是去金帝唱歌好,赚钱多又快,参加这个什么海选,有什么意义啊,又不能赚票子养家糊口,而且还指不定啥时候落选,太没意思了。   苏藕气得大叫,“凉白开!你就是没有进取心!你如果参加,你一定可以获得第一名的!”   “哟,真是谁在说大话呢?以为那张嘴就是用来吹牛皮的吗?我说你们几个土鸭子,该去哪儿凉快就去哪儿,几个学中文的土包子还想上台唱歌?你们把我们这些艺术生当成摆设了?别站在这里丢脸了!快滚吧!”   “真是的,有我们音乐系的,轮到你们学中文的发言吗?又不是让你去叫床,以为张嘴就行的啊?”   “哈哈哈……”   三四个高挑的女生使劲嘲笑着温凉和苏藕,把苏藕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把狗狗往温凉手里一塞,苏藕攥紧了拳头,一把抓住了一个音乐系女生的衣服,逼过去大眼睛,吼道,“再说一遍试试?我先打你丫的!”   “婊子!想死了?”   一个男生骂道,接着,温凉眼睁睁看着苏藕像是纸片,惨惨地飞落到地上,摔得浑身冒土灰。   一个足有一米九的大块头男生拍了拍手,“臭女人!不要动我女朋友!再又一次,我就踩扁你!” 八`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嚯……这块头,像是一堵墙,真是够可怕的。   “藕藕!你怎么样?”   温凉跑过去,扶起来苏藕,妈的,那个男生太可恶了,竟然把苏藕的嘴巴打出血来了。   “你为什么打人?仗着你个子高,块头大,你就欺负女生吗?快点送苏藕去医院!”   温凉气得尖叫着。   几个音乐系的女生都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哈哈哈,有本事你也找一个有本领的男人去啊!还妄想报名海选,跟我们争?”   苏藕嘴巴流着血,说,“我家凉白开唱歌,就是比你们好!你们这群骚货!”   “哥哥!她骂我们!”一个女生马上抱着大块头的胳膊撒起娇来,声音嗲死了。   大块头马上捋捋袖子,向苏藕和温凉走来,看那副狰狞的样子,是要把她们俩捏成粉末了。   温凉害怕了,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拉拉苏藕,“藕藕啊,开溜吧。”   苏藕也惊得眼皮跳,妈呀,这个一米九的巨人如果倒过来,估计她和温凉都会被他压成床单了。   “跑啊!”苏藕大叫一声,也不管脸上的血了,拉着温凉就跑。   树荫下,苏藕把小米粒放在膝盖上,抚摸着它的毛,说,“小米粒,以后要乖哦,见到了大狗一定要记得躲避,否则你会像姐姐这样,吃亏的。”   “别说话了,我给你正上药呢,一动,就抹不对了。”温凉捏着苏藕的下巴,给她的伤口消毒。   心里很难受。   “妈的,我一定要报仇!赶明我把零花钱都拿出来,去花钱找黑社会,非把那个狗熊打成稀巴烂!奶奶的,他把我的牙都要打脱落了。”   温凉眼睛里含了泪,吭哧吭哧半天,突然恨恨地说,“我报名!”   “啥?”(⊙_⊙)   苏藕没有明白温凉的话。   “我非要报名参加海选!我非把那几个臭娘们比下去!为了你藕藕,我也要和她们杠下去了!”   苏藕睁大眼睛,半天才说,“我说凉白开,说真的,你能够受得了吗?你晚上还要去演出,有时间排练节目吗?”   “下午的自习课都拿来排练节目好了……咦?藕藕,你尿失禁了!”指了指苏藕的牛仔裤。   尿失禁?!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七老八十!   苏藕低头一看,妈呀,果然,牛仔裤上一片尿渍。   “哇呀呀,混球小米粒!竟敢把尿尿撒到我裤子上!该打该打!”   温凉咯咯笑着,突然鬼鬼地眨眨眼,说,“诶?藕藕,你说,这小米粒,是公的呢,还是母的呢?”   (⊙o⊙)…   苏藕皱眉,“我也不知道啊。”   温凉出坏主意,“把小米粒翻过来,看看它屁屁嘛。看看它是公还是母……”   某人在她们俩身后听得狂汗。   没想到,女生也这样色是公的吗2   “把小米粒翻过来,看看它屁屁啊,看看它是公还是母!”温凉意气风发,这就要动手去蹂躏肉球球小米粒。   “管它是公是母呢,我们又不会鉴定。”苏藕还是懒洋洋的。   刚才被那个肉墙摔了那一家伙,骨头各处都是疼的。   “吓,公仔都有小JJ的,检查检查小米粒有没有嘛……嘎嘎,人家实在没有见过小动物的那个东东嘛……如果是公仔,苏藕你完蛋了,你相当于色诱小童男了。”   (⊙_⊙)苏藕也瞠目结舌,“那坏了,它果真是公仔,那他不就吃了我的豆腐了吗?我天天都把它放在我睡衣里面的……”   某人在后面听得一头热汗。   温凉更狠,嘎嘎乐着说,“你就如实招来吧,色女!你是不是天天不穿内裤睡觉?专门沾人家小米粒的便宜!哼哼。”   苏藕很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啊,我这几天都是穿了的……”   狂汗。   女人私密八卦是这样让人脸红的啊。   温凉扯着小米粒的小短腿,翻了个个,两个女孩,四只眼睛,都齐刷刷地往小狗狗的屁屁那里看。   (⊙_⊙)   还没有看清楚小米粒有没有把儿,一只大手先挡住了狗狗关键部位,然后嗖——!狗崽被扯到了一个男人怀里。   苏藕先看到了那只男人的手指上,万、图、思睿……竟然分别戴着三枚戒指!!   靠了,这是一个富银啊。   男人淡红的发丝斜斜地刘海,遮挡着他邪魅的眸子,拢着小狗狗,轻轻抚摸着它的毛,瞪了两个傻掉的女人一眼,才哭笑不得地说,“你们俩,太淫亵了!”   (⊙o⊙)…   淫、淫亵?   姥姥的!两个女生竟然被一个坏笑着的成熟男人骂为‘淫亵’?   苏藕张口就反驳,“不算很淫吧?不是还没有看清楚吗?”   温凉喉结上下动动,“成、成先生?”   不是吧?   刚才两个疯女人的雷人对话,都被他听去了吗?   汗死。   十九年的脸,都丢尽了!   苏藕看到廉成的脸时,猛地吸气,然后张开嘴巴,禁不住自语,“我的菩萨来……八神庵……”   她最最迷恋的邪性酷男,八神庵来啦!   这个男人好帅啊!   哦,也不能完全用帅字来形容,怎么说呢,他是那种长得很秀气,但是眉宇间非常有威慑力的男人,给人一种冷冰冰的酷感觉,加上很注意穿着,穿的衣服色调偏深,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头发又那么另类,淡红色的,还是斜刘海……总之,冷酷,张扬,邪魅!   “成先生,你是来接你的狗狗的吗?那么你带走吧,它跟着我们应该没有受罪……”   温凉却不像苏藕那样对这种男人来电,她看廉成,就像看门牌号码,哦,处处都有啊,司空见惯啊,可以视而不见的……   现在小男孩,哪个不是喜欢耍酷,她老弟鳝鱼就最擅长这一招了。   廉成更正温凉,“成哥。”   温凉皱脸,“呵呵,还是成先生好了,又不熟……”   苏藕马上绷直身子,双眼放光地甜丝丝地说,“成哥……我是苏藕,是你家小米粒的养母。”   (⊙_⊙)   养母?藕藕不是一直说是狗狗的姐姐吗?怎么长了辈分了?   廉成略略对苏藕点点头,很淡漠地说,“你好。”   瞄到苏藕嘴角的青肿,挑眉,“你受伤了。”   苏藕受宠若惊,“啊,没什么的……”   温凉撅嘴,“什么没什么,明明摔得很重嘛!那个臭狗熊真是混蛋,欺负女人,让他出门被车撞死!”   苏藕眼睛直勾勾地痴痴地看着廉成,用胳膊肘捣了捣温凉,“呵呵,开玩笑,我们都很知书达理的。”   笨蛋凉白开,难道她不懂得在帅哥跟前要维护淑女形象吗?   让那个狗熊全家都撞死这话,等到回了租房再大说特说啊。   笨鸟!   廉成直接胳膊圈住温凉的脖子,囚禁着温凉往校门方向走,轻轻地说,“走,我请你去吃饭。看在你辛苦替我照顾小米粒的份儿上。”   “啊,不必了,不必吃饭了,我还要去学习呢……”   温凉使劲摆着手,试图把这个自来熟的成先生的胳膊从她身上抬下去,可是真崩溃,男人的胳膊像是钢铁做的,根本搬不动。   苏藕跺脚大吼,“吃饭应该是我去!我才是照顾小米粒的功臣!八神庵!哦,不对,那个那个成哥哥,让我去啦!”   嘎吱。   廉成停步了,苏藕缩缩脖子偷乐了,来喊她一起去吃饭了吧。   苏藕往前挪了几步,羞涩地说,“其实不必太花费的,吃点一般的小菜就好了啦……”   廉成将怀里的小雪白球球往苏藕手里一摁,“努,你带着它吧,我和温凉出去吃饭,不方便看着它。”   “额……看、看它?”不是喊着她去吃饭啊!   廉成邪邪地一笑,弯身,薄唇凑到苏藕耳边,轻轻地哈着热气,“我在追求温凉,以后请你多多帮衬。”   (⊙_⊙)   苏藕傻了。   廉成歪嘴一笑,摸了摸苏藕的脑袋,故意大声地说,“唉,你不要去吃饭啊,真是可惜,那么就只有我和温凉去吃饭了。回见!”   “回、回……回见……”   眼睁睁看着人家两个人,像是相熟的情侣,走在校园道路上。   “想吃什么?”   “我不去吃饭啦!先生,成先生,放开我肩膀啊,你的胳膊好沉的……”温凉像是可怜的八爪鱼,挣扎着四肢。   廉成浅浅的笑,“不喊成哥,就一直这样压着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压成一米三的小侏儒。”   侏儒?   不要吧……她现在的个头,就已经很对不起父老乡亲了!放眼看去,还有几个女生是低于一米六五的?   温凉翻翻白眼,很不情愿地嘟噜,“成、成哥……”   一声成哥,听到廉成耳朵里,那么柔软动听。   他突然停步,在熙熙攘攘的大学门口,扳起温凉的下巴,轻展媚笑,“喊了哥哥,就算我的女人了。”   “什、什么?”   温凉傻愣愣地眨巴下眼睛,没有明白狗狗主人的话。   “给你个封印。”廉成眯了眯眼,贼笑。   封印?   那是什么东西?方的?还是扁的?   还没有想明白,眼前的某帅哥的俊脸,已经一点点放大,一秒钟之后,廉成的嘴唇,堵住了温凉的嘴是公的吗3   (⊙_⊙)   什么状况?   天哪………………   她被强吻了!!   温凉震惊万分地撑大着眸子,变成了石雕。   完了,完了,她彻底成了大色女了,竟然一张嘴巴,被三个男人吃过了。鄙视自己!严重鄙视自己!   嗬——!   嗬嗬——!   果然,校门口的学生们都禁不住竖起眼睛大吸凉气。   “怎、怎么又搞上了一个男人?”   “温凉有什么媚功啊,才刚刚跟廖涉学长分手,就马上钓上了这么一个优质凯子?”   “太猖狂了吧,在我们跟前大演欧美热吻……”   …………同学们都啧啧有声地品评着门口狂吻的两个人。   温凉很想告诉他们:   亲爱的同学们!窦娥就是这样冤死的!妈妈的,你们的狗眼是怎么看的呢?明明是这个臭男人钳着她强吻她的嘛!   她有打他啊,有踢他啊,有咬他的啊……可是……无济于事的。   男人太强悍了!   N久。   在温凉以为要昏死、气死、憋死的时候,廉成才放开她嘴唇,喘息着轻笑道,“小朋友,你难道不知道接吻是需要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的吗?来,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要记得闭上眼睛哦。”   呼哧!   温凉吓得第一时间用手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后撤几步,   闷声唔噜着,“成先生!你真坏!你干嘛要亲我?这是对我不尊重的表现!我原来以为你都是很好心的好人,却想不到你这么邪淫!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了!后会无期!”   廉成垂下眉毛,做出一副再无辜不过的神情,可怜地说,“哎呀,我受伤害了,竟然有人说我是坏人,我只是好心教给你接吻嘛,你不喜欢可以说不要啊,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啊,我可是第一次被人骂做坏人的,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啦,我不要活了啦!咳咳,我不能呼吸了,我有心脏病,我觉得好像心脏病复发了……要死了……”   (⊙_⊙)   温凉傻眼了。   怎么一不小心,她就成了伤害人家幼稚纯洁小心灵的坏人了呢?而且又一不小心,她就相当于谋杀了一位八神庵了。   欲哭无泪的温凉只好再去抚慰高大劲瘦的廉成,“成先生,是我不对,不该说话说得那么严厉,你原谅我吧,也请你的心脏原谅我吧,先别复发心脏病了……”   “不喊成哥,还要复发的。”   “唉,成哥。”   “乖,走,吃饭去。”   “额,你的心脏病好的这么快啊!”   “呵呵,我的心脏病啊,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了,现在不让它犯病了。想吃什么?……嗷——!”   廉成俊美的脸上一阵痉挛。   该死的丫头,竟然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好痛啊!   名贵的皮鞋上,留下一个不雅的爪爪印。   温凉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嘿嘿,我也有一项特长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那就是:狂扁大朋友!!”   敢偷亲她?   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呃,当然,她在浩大叔跟前经常受欺负,不过像是浩大叔那样暴躁脾气的冷面王,毕竟是比熊猫的数量还少嘛。   她绝对不允许再有欺负她的人出现了!   正嚣张笑着的温凉,突然吐吐舌头,吓得脖子都短了一截,往廉成身后躲了躲,再做贼一样,偷偷瞄着经过的几个人。   廉成顺着温凉的目光看过去,诧异地小声问,“怎么了?”   “嘘——!”温凉神秘地撅嘴,“小点声,让那个臭狗熊听到了……”   臭狗熊?廉成皱眉,“哪个?”   “不就是打了苏藕的那个大块头吗?最高最壮最野蛮的那个家伙啊!”   偷偷指了指那面宽阔的背影,温凉心有余悸。   靠了,那个大块头真是吓人啊。   估计他想要杀死自己,也就是一秒钟的买卖。   廉成恍然大悟,“哦,他就是你想人家出门就撞死的那个啊。”   “嘘!嘘!小点声啊……”   “呵呵……”廉成不以为意地笑着,邪邪的目光多看了几眼那个大块头。   ***   廖涉走进了校园。   恰巧看到前面的苏藕,便小跑过去,喊着,“苏藕!苏藕!”   “谁?”   苏藕抱着小米粒转了身,看到廖涉,不禁吃惊,“廖涉学长?你怎么来了?礼娴不是住院了吗?”   说完马上捂住了嘴巴。自己这张毫无遮拦的臭嘴哦,怎么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该打,该打!   “呵呵,廖涉学长,你来有什么事吗?”   廖涉听到苏藕提到了礼娴,脸上神情便有些不自然了,看着脚下,小声问,“我来……找温凉有点事……她在哪儿呢?”   苏藕想也没想就扯开嗓子叫起来,“唉哟哟,怎么都是找温凉的?那家伙哪里有我身材好?怎么桃花运都砸到她头上了呢?太不公品了吧!”   “她在哪儿?”   桃花运?   (⊙_⊙)   廖涉惊得睁大眸子。   难道三井会社的白圣浩和温凉在一起吗?微微吃醋中……   “八神庵。一位八神庵帅哥,把凉白开带走吃饭去了,恼死我了!那位八神庵,理应是我的菜嘛!”   八神庵?   还有姓八的?   从来不涉足游戏界的廖涉,一头疑问。   “苏藕,你刚才说的那位先生是……”   “宣言要追求凉白开的男人,很有钱的,好像不比你家差多少。”苏藕瞟了瞟脸色变得苍白的廖涉,毫不客气地教训起来,“不是我说你,廖涉学长啊,凉白开那个丫头是多好的一女孩啊,要人品有人品,要才华有才华,还那么善良可人,你非抛弃了她,选了富家女。有钱就一定会幸福吗?这下子好了,你不要了我们家凉白开,追求她的好男人,比浪花还多!我们家凉白开不缺追求者!你就熬上一大锅后悔粥,慢慢地喝去吧!”   廖涉更为阴郁,垂着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咔嚓!咔嚓!咔嚓……   照相机不停地拍摄着,当然,把刚才热吻的镜头也都留在了图像里。   不知道,这些珍贵的照片,飞到白圣浩的手里,他会什么心是公的吗4   洛元跟在白圣浩身后,像是一条小尾巴。   “老大,咱们推掉那么多应酬,来购物商城逛什么啊,您想买什么啊?”   有点不祥的预感……   白圣浩也不搭理啰嗦的洛元,只是随意看着,直接坐着电梯到了女装部。   女装?!(⊙_⊙)   预感是正确的!   老大又要疼爱那个醉酒的小温凉了!   接下来,更让洛元囧死的是,潇洒帅气的老大,用纯正的英语,询问一个服务员,   “请问,女士内衣怎么走?”   汗滴滴……老大去女士内衣干什么?   几分钟之后……   洛元完全僵立在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颜色纷繁的展厅前,哇噻,满眼都是文胸、内裤……   他真怕他今晚会梦到淹死在内衣堆里。   大男子主义的老大,三井会社的领袖,竟然在女士内衣堆里,逛来逛去,选来选去?   洛元赶紧用手机挡住了他的脸。   太有损铁血黑社会马仔的形象了!   显然,白圣浩看得有滋有味,拿起一款豹皮纹的文胸瞅了瞅,微微摇头,又拿起一款璇紫的罂粟花图案的文胸看了看,又摇头……   白圣浩是个做什么事情,都非常专注的人,此刻,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选购温凉穿的文胸上面来了。   那份自然,那份坦然,那份理所当然,好像这是男士专柜,而并非女士用品专柜。   终于选了一个很满意的文胸,交给了服务员,一转身,眼前一亮,白圣浩又拿起一个非常精致的丁字裤……猛然联想到,如果温凉穿上这么个妖魅的东西,躺在床上等着他……呼呼,火苗都燃起来了。   “这个也要,都包起来。”   洛元跑去付款,白圣浩脸上咪咪笑。   还从来没有给女人买过礼物,更别说内衣了,没想到,挺有趣。干脆以后每次出差到一个地方,他就给那个丫头买一件文胸,呵呵,那么她的内衣抽屉里,都将是他送给她的各地名品内衣了。   真的太累了,白圣浩直接赶回了五星级酒店。   “老大,还要不要女人?”洛元例行公事地询问,“已经从剑桥大学挑选了几个美女,您要不选选?”   一般老大出去出差,尤其是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会找优秀的女人陪侍……好像这也很正常,哪个男人没有欲望周期呢?   而且像老大这种上流人士,才不会缺少了女人。   老大算是比较自律的人,在这方面,从来不会滥,也不会沉迷其中,洛元跟了老大以来,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够陪着老大超过一周的。   白圣浩皱眉,“你开什么玩笑?”   玩笑?   洛元呆了呆。   他从来不敢跟老大开玩笑啊,“那……老大,女人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白圣浩立刻就火了,“笨呐你?不是说了吗,当然不要!”   “哦,哦,明白了老大。”洛元吓得缩缩脖子,“老大晚安。”   白圣浩都走进总统套房了,却又拐回来,盯着洛元说,“以后不要再擅自准备这些无聊的事……而且!当着温凉,你给我管好你的嘴巴!”   “是!老大!”   白圣浩撩一下发丝,走了进去。   温凉那个丫头很容易吃醋的,那晚,只不过有人奉献给他两个女人,她就那样警惕地吓唬跑人家,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经有过很多女人,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搭理自己。   一定要在她跟前,把自己粉刷成一个干净的好人。   **   廉成吃惊地看着胡吃海喝的温凉。   这么能吃?   看上去很瘦小的女孩啊,也就是八九十斤的样子,却……吃的东西远远超过了他!   这个好吃,要尝尝,那个不错,也吃吃看……一桌子饭菜,温凉都吃了不少。   “喂喂喂,温凉,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男人啊?”   打了个嗝儿,温凉才鼓着腮帮去看廉成,“红么(什么?)?”   “就因为眼里没有我,才会这样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对不对?”廉成愤愤然。   温凉憋红了脸,好容易吞下去嘴里的食物,才舔舔嘴唇说,“我都是这样吃东西的。”   小时候总是吃不饱,养成了逮住机会就狂吃一顿的坏习惯。   廉成冷汗,“呵呵,某些人的欣赏力,还真是新奇。”   白圣浩那厮,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   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手,隔着餐桌,用纸巾给温凉擦了擦脸上的番茄酱。   大概温凉这样的丫头,很能够引起男人的保护欲吧,白圣浩那个家伙,相当于世界上最最强悍的野兽,他应该有超多的保护伞想要给女人。   送温凉回学校的路上,廉成看了看腕表,突然拍了拍温凉的肩膀,指着街道说,“你看,那个人不就是打苏藕的狗熊男人吗?”   “哪里?”温凉惊慌地去看。   呃,真的是他,好像他在弯腰捡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突然!   温凉看到一百米外一辆面包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几秒钟就疾驰而来,在温凉忍不住的尖叫声中,“嘭!”一声,重重地把臭狗熊同学撞上了天。   轰!   再重重地砸在地上。   (⊙_⊙)   鲜血飞溅……   温凉完全吓傻了。   廉成诡笑着,附耳轻说,“咦?这么巧啊,你是不是会占卜啊,你怎么知道他会被撞的……”   温凉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呻吟,“呃,和我无关啊,我没有诅咒他,真的,我就怕苏藕扎了稻草人下了蛊……”   廉成差点笑喷!   什么诅咒啊,他是个无神论者,没有人安排做手脚,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巧合。   “快打120!快啊!急救车!”   温凉急急地叫道,一边掏手机。   廉成看着温凉惊慌的样子,暗暗想,原来这个丫头,真的挺善良的,可惜,一般都是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   恃强凌弱的狗熊同学,没有死,只不过被撞得高位截瘫,成就了一生的悲惨。   如果他知道,他这华丽丽的被撞,是源于一个狠毒的男人,想要满足一个小女人的顺口一句话,他会诅咒全球都灭亡犯了病1   “成哥,你回去吧,不用往里送了。”   再往里面去,关于她温凉的流言蜚语就太多太多了。   廉成诡笑,“不累,再走走吧。”   “额,你很忙的……”   “恰巧今天好闲的,要不你也别进去了,和我一块出去玩玩吧。”   狂汗。   小米粒的爹爹好开放!他以为她是苏藕那个花痴啊,专门喜欢他这种耍酷的男人?   “呵呵,那么你还是送我进去吧,散散步哈。”   廉成低头看了看比他矮好多的温凉,突然发觉,她确实可爱的紧。   掏出来一把钱,递向她,“努,拿着这些钱。”会有人照上相,是不是照片可以图解为:卖身钱?   (⊙o⊙)哇……好多的钱啊,貌似有一万块?   口水……   可是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收他的钱?   温凉收起那副下意识的贪婪模样,摆摆手,“我干嘛要你的钱?不要。”   “拿着!”   有钱不能拿,真是很受煎熬啊……   “不要。”   廉成干脆直接抓了她的手,把钱狠狠塞进她手里,“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给狗狗的餐费,我说,你们可不许让我的狗狗受委屈,知道不?每天一洗澡,每天都要吹狗毛,每天都要给它捉虱子……”   温凉听得目瞪口呆,结巴下,“停停停,我能不能插句话?”   “说。”   “那狗不是总统的私生子吧?靠了,简直比人过得还过分的好!是不是还要专门给它腾出来一张床,我去睡地板?”   廉成哈哈笑,“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我廉成的狗自然比别人的狗尊贵很多,你们俩好好地对待它就好了。这钱,不就是物有所值吗?”   温凉瞪了廉成一眼,狠狠地,毫不客气地把那把钞票放进了自己包包里,嘟噜,“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就是让我把小米粒阉割成小女狗,我也给你办成了。”   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真实道理。   “呵呵,你怎么知道小米粒是公狗的?”   (⊙_⊙)   温凉顿时傻了眼。   这个这个这个……   貌似自己说漏嘴了……   脸,一点点红了。   廉成憋着笑,“你看到小米粒是带把儿的了?哎哟,你们女生好色啊,竟然脸皮那么厚,专门研究人家雄性动物的性器官……”   噗——!   温凉差点吐血。   焦急地支支吾吾地辩解,“没有专门去研究啦。不就是刚才……瞄了那么一眼……大概、也许、好像他有个小凸起嘛……”   不对头……怎么越解释越混乱了?   廉成坏坏地说,“小凸起?不要小瞧那个小凸起嘛,等到春天发情期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小了……”   温凉听得呆呆的,傻不楞登地来了一句,“啊,连狗狗也像人一样,会有那种吹气反应哦。”   “咳咳咳咳……”廉成被累得直咳嗽。   她以为,只有人类才会那样,就像色色的浩大叔……那里反应起来的时候,超级吓人。   连狗也会这样?   好神奇哦。   却抬头,发现廉成脸色怪怪的,眼睛里放射着奇异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份悸动。   “成哥,你怎么了?”   难道他面部痉挛?俗称,面瘫。   廉成呼吸艰难了,粗哑地低吟,“你、你的手……”   手?   温凉寻找下自己的手。   (⊙_⊙)   不是吧?自己的手啥时候爬到人家成先生的胸脯上去了?正巧摸在他的一颗小樱桃那里。   讪讪地丢脸地笑笑,“呵呵……不好意思啊,以为是墙壁呢……嘿嘿……”   质感很好……胸肌很发达……   赶紧收回来自己的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胡乱挠挠头发,“好了,我走了。”   “慢着!”廉成很快的抓住了温凉的手。   天哪,还慢着什么啊,都已经有够丢脸了,因为兴冲冲谈起某位雄性动物的某个小凸起,高兴得都把爪子色到人家胸膛上面去了。不过呢,成先生的胸膛摸起来和廖涉的感觉很不一样的,廖涉的温暖柔软,而成先生的,像是铁杆,硬硬的。而记得浩大叔的胸膛,宽宽的,厚厚的,坚硬,却温暖。   最近犯色瘾了……   廉成低沉地说,“你没有洗头发吧?”   嗯?   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问题?   “洗了啊……”   昨天洗的……   “闻着有一股馊味……”廉成低头,像模像样地趴在温凉的头顶嗅了嗅。   温凉暴汗,“不是吧?难道是小米粒晚上爬到我脑袋上撒尿了?”   “哈哈哈……”廉成还是忍不住笑场,揉着温凉的头发,说着,“傻丫头……”   突然一歪脸,“呗!”一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_⊙)   他、他亲了她的脑壳?   嗖——!   温凉以火箭的速度,吓得跑远了。   廉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呼吸骤然加快起来,眼睛里灼灼光芒,“有反应了……我终于有反应了……我终于硬了!”   这无异于最最振奋人心的一个好消息了!   各种医疗手段,各种偏方都没有起色的,竟然在这时莫名地有了好转!   廉成赶紧驾着车去找他的男科医师去了。   **   去金帝演出的路上,温凉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既然打算代表他们中文系报名参加海选,那么她要拿出来什么节目比较好呢?   必须要一击制胜!   唱专业的民族歌曲?   自己不是不会,而是觉得那样无法出奇出新。   自己孤军奋战绝对不行,这个时候,要充分体现团队的精神才行。   团队……   看到与自己一直合作演出的乐队兼偶尔的客串伴舞的那些小子们,温凉双眼放光,打了一个帅气的响指。   对啊,她可以借用金帝这几个乐手一起上场啊!   “小春,我问你个问题,什么样的节目,我说的是歌舞,如何一上场,就调动起观众的情绪?”   小春绷着脸,很认真地想了下,“嗯,那就是脱衣舞。”   咣!   给了小春一个爆栗子,凶他,“捣乱是吧?要跳,也是把你扒光了上去跳!”   小春撇嘴,“那么等到我做完变性整形手术之后再跳吧,那时候咱就有傲人的假体咪咪了。”   噗——!   温凉嘴里的一口润喉茶全都喷了出犯了2   “色小春!你再不好好想,我今晚就把你强J了!”   温凉发了狠。   小春吓得一个寒颤,“呜呜,我们同性之间,怎么可以这样猥亵呢?我这就想……”   汗。什么同性啊,她是真的女人,而小春,他目前只能说算是半个女人吧。   身体比男人还男人,只不过心理划分到女人这边来了。   “有了!”   小春咧着嘴大笑,“现在明星开个人演唱会,都时兴玩暧昧,就是在演唱中,跳舞的和歌手做出种种色色的动作,来引起观众的狂潮,不如……”   温凉也眼睛放光,“不错的主意哦!”   想了想又蔫了下来,“像你这样说来,难道要我抱着吉他手小猪使劲的爱抚不成?唉哟哟,我做不来啦,会恶心死的!”   而且那副样子如果有朝一日被浩大叔瞅见,以他那脾气,估计会把小猪打成筷子的。   诶?自己为什么要忌惮浩大叔?   他算自己什么人?   不过……浩大叔非常喜欢多管闲事,他老是插手自己的事情。   小春嘟嘴,“我警告你哦,坚决不允许你拿我家萨克斯去这样表演,要不你就和琴手玩暧昧啊。”   温凉嘴巴噘得老长,没有一个满意的人选,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可以大玩特玩暧昧的人:   廖涉!   呵呵,如果廖涉加入她这队,他们俩在舞台上合作,他搂她的腰,她抚弄他的胸膛,他轻吻她的唇,两个人就都不会别扭了!哈哈,毕竟这些他们俩都曾经做过了啊。   “蝴蝶蝴蝶!经理问今天唱什么曲目?”   温凉想了下说,“加一首新歌《爱情买卖》!”   今天温凉穿了一件裹胸裙,双肩齐露,玉臂白花花的晃眼睛,而裙子,比内裤大概还要短,下面是齐刷刷的直直的腿。   其实裙子里面穿了四角的肉色内裤,只不过当这样子装扮的温凉往台上一站,下面的观众看上去便马上烽烟四起了。   “噢——!金蝴蝶!金蝴蝶!”   “跳啊!使劲跳啊!最好把裙子跳得掉下来啊!”   “劈腿!今天要加上高抬腿的动作哦!”   喊什么的都有,连一些平常生活中那种四平八稳的中年大叔,竟然也狂扭着身子,狂热地嘶吼着。   夜晚的金蝴蝶,舞台上的金蝴蝶,聚光灯下的金蝴蝶,是最最炫目的,妖娆的,动人心魄的,妖魅的,无敌的!   “妈的,今天胖经理又发了什么疯?让我穿这样暴露的衣服……多亏那个小心眼的浩大叔去了国外,否则看到我这样穿着,又要吃人了。”   自言自语着,温凉调整了一下无线耳麦,这就要开始了今晚的演出。   小情侣隔间里,一个瘦干鸡男人,陪着一个华贵的夫人,在这样疯狂的夜总会里,看着节目。   “夫人,这妞儿,跟白天是两个人啊,真是招人眼。”瘦干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贵妇人笑笑,“这算什么,想当年啊,我演出的时候,都有一些富家子弟往台上给我丢宝石戒指呢……”   “哇,夫人当年一定是艳压群芳!”   “呵呵,差不多啦……”   另一个位置,几个小弟恭恭敬敬地伺候着老大吸烟,喝酒,找女人。   廉成带着一副咖啡色的眼镜,吸着雪茄,喝着烈酒,腿上还伏着一个女人。   这是他第一次观看温凉的演出,很震撼,很吃惊。   想不到,那个傻不楞登的小丫头,竟然还会有这样蛊媚多姿的一面!   简直可以跟多面娇娃相比拼了!   看得廉成胸膛里热乎乎的,一波波火焰在涌动。   “呃……该死,你轻点啊!你想咬断我吗?”   廉成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硬生生给拽了起来,一脚踹过去,厌恶地吼,“滚!蠢女人!”   一个贴身小弟凑过去小声说,“老大,你下面有反应了……”   嚯!   廉成尚且不知道,他光专心看温凉的热辣表演了,手下一提醒,他才低头去看,果然,一片大好势头。   咦?奇怪了。   为什么那个专业的女人亲吻了他这么久,他都没有动静,把她踢走了,却有反应了呢?   廉成渐渐把目光转向了台上的温凉,心猛一跳!   难道……   是他对温凉感冒?   是温凉调动起了他睡眠中的欲望?   廉成一把摘下来脸上的墨镜,呼吸热烈地看着舞台上又蹦又跳又唱歌的女孩子,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握紧的拳头放在嘴边,他细长的眸子里闪光一丝犀利的精光,自语着,“看来,可以一箭双雕啊!”   两首歌舞下来,累得温凉气喘吁吁,鼓鼓的胸脯,随着她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颤巍巍的,引得观众一片吸气声。   男人,看女人第一眼,绝对不是眼睛,而是胸口!不信,各位女性朋友注意一下,跟你说话的男人,打眼看你第一眼,会看哪里?   温凉坏笑笑,对着舞台上的几个乐手帅哥,小声说,“下面这首歌是新歌,大家注意下节奏哦。小萨,你来和我配合跳情侣舞步。”   小萨,就是小春热爱的小萨克斯……哈哈,温凉好坏,故意要让小春喝大醋。   各就各位了……第三首歌马上就要开始了……   “咦?我家亲爱的,怎么跑到表演A区去了?”小春含着手指头还一头雾水,当他看到小萨同志轻扬手臂,很艺术地把手手搭在温凉的肩膀上时,小春吸气瞠目,“哇呀呀,该死的色蝴蝶!她公开吃我家亲爱的豆腐!”   前奏……过门……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没有人知道,一架摄像机正在全程录影。   某人在英国,是可以同步看到舞台上的金蝴蝶的!   “这个坏丫头!怎么又穿这么暴露?”   某人用电脑看得一头黑犯了3   《爱情买卖》这首新歌,曲调活泼,快节奏,歌词又朗朗上口,温凉演绎起来,轻松又熟稔。   台下的观众,兴奋地跟着扭跳着。   还有一些年轻人跟着唱。   几个帅帅的乐手,用低迷的声音,踏着节奏快速地说着歌词:   “出卖你的爱,逼着你离开,看到痛苦的你,我的眼泪也掉下来……”   男女声的混合交叉,带来了很奇妙的氛围。   四五个俊男,围着一个靓丽的女孩,一起扭,一起唱,一起用媚惑的目光看着台下……   男观众,女观众,都被撩拨得热气缭绕。   这就是玩暧昧吧?   温凉唱着歌,诡笑着,思索着。   看来,玩暧昧,的确可以引得观众的喜欢。   哈哈哈,她已经想好了参加海选的节目了!   电视台的资深摄像师,实在不知道,被请来夜总会是拍哪个明星的,想不到,竟然是拍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不过……演出真的很出效果啊。   摄像机,很专业地把周围观众的反应都拍摄了下来。   “嗯?!”白圣浩本来惬意歪在沙发背上,突然浑身一凛,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刚才匆匆一瞥,难道是他看错了?   那个女人……为什么看着像她?   难道……她回国了吗?   摄像机镜头再次对准了舞台中心人物,白圣浩脸上划过一抹僵硬。   阴霾和猜疑,很快就过去了。   白圣浩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温凉的演出上。   有时候很羞涩很胆小的她,竟然在舞台上变得如此放浪蛊媚。   一直以为女人就是一个面,一个个性,却怎么也想不到,在同一个人身上会出现这么多不同的个性。   仿佛万花筒,转一转,就会变得不一样,各有各的美丽。   “老大,三个大公司的CEO都等了你半个小时了,快点啊,老大。”   洛元沉不住气了,忍不住过来催。   这是三井会社牌子硬,底子厚实,才可以这样慢待人家。好歹,人家那三个人也都是响当当的全球上市公司的大总裁,老大为了看卫星直播温凉的表演,竟然丢下人家在会议厅里,自己跑来静静地看电脑。   服老大的气!   这是不是就叫做‘波澜不惊’?   这够大牌的了。   “等下,马上就好了,还有一点点就完了。”   白圣浩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脑,却又挥挥手,“去,你退出去。”   他知道自己这样,属于玩物丧志,渎职啊。可是,他真的无法放下温凉的表演,去跟那几个洋鬼子谈什么合作事宜去。   苦笑几分。   原来爱情小说里说的,不都是假的。爱上一个人之后,果然可以放弃天放弃地,即便挥霍掉一切,还都觉得配不上心中的那个她。   温凉打着哈欠,走在回去的路上。   小萨克斯用摩托车带着小春嘟嘟地开过去,小春用手做出手枪的姿势,指着温凉,“死温凉!你坏死了!明天,明天我再跟你算账!”   “呵呵,好啊,明天让你家小萨上去跳脱衣舞!”   “哇哇,你等着吧,明天我给你弄个丑八怪发型!”却又不放心地交代,“注意安全啊,温凉!路上不要见到帅哥就傻瞧!”   “晚安!”温凉朝小春摆摆手。   帅哥?   她见到像是浩大叔那个妖孽一样美的男人,她都没有扒上去没命的看,她已经定力很足了,好不好。   快走到租房楼下时,一个长腿的滑着轮滑鞋的年轻人从温凉身边滑过,嘎吱一停,交到温凉手里一个厚厚的信封,“温凉小姐?这是你的信。”   “哦,谢谢……谢……”   好酷的小子啊!带着轮滑的帽子,还戴着一副墨镜,绒发过肩,飘飘的。   (*@ο@*)哇~   色迷迷中……   她超级喜欢会滑轮滑的男生耶!   看!使劲看!   人家都滑远了,她才呆呆地看看手里的信封,“咦?没有邮票和邮戳的信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里面藏着一颗炸弹?当她刚刚拆开时,只听到“轰!”一声,她就灰飞湮灭了?   靠,她没有那么招人嫌吧……不过,可能性为零,信封里放不下去炸弹啦。   那么……就像是司马懿那样,信纸上蘸了剧毒,当她看过后,舔手指时就被毒得见阎王去了?   嘶嘶……毒死很难看的哦。   一边上楼一边拆开了去看,呃,竟然是一张张照片。   “这个胖丫头是谁啊,长得真土气!”   撇着嘴,品评着照片中的小囡囡,温凉渐渐皱眉,“咦?怎么有点像我小时候?”   快速地一张张往下翻,果然,是她一两岁时的照片,后面,还有一张鳝鱼的百天照,再后面……   嗬!   温凉傻在客厅里,呼吸尽无。   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抱着鳝鱼,一手还搂着小时候的自己……   “妈妈?!”温凉惊呼出来!   这个女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妈妈!   那么漂亮,那么有风韵的女人!   自己和鳝鱼的眼睛,都长得像妈妈……   怦怦怦……心跳响得像是擂鼓。   是妈妈!   她是妈妈!   是她几乎忘记的妈妈!   苏藕抱着小米粒,鼾声如雷,睡得香甜非常。   而温凉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一张张照片,不停地看着,一会哭,一会笑。   洗了澡,不再去想这些事,免得明天盯着一双乌鸡眼去学校招人笑话。   温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数着绵羊。   嗯嗯……手机短信振动。   “烦死了,这个点,谁还来短信啊。”   温凉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   “浩大叔”短信一封。   “很忙很累很紧张,不过还是想到了你。你想我了没?”   温凉撮唇,惊讶,“哟嗬,我的色大叔也会这样酸溜溜的话?呵呵。”   她当然不知道,白圣浩发这个短信,踌躇了多久,又惴惴了多久。   那么一个傲视群雄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从小到大还没有对谁这样热情过。   很不适应。   白圣浩会觉得羞。   本来让妈妈照片弄得心情很乱,不过一看到浩大叔的短信,温凉又轻松了起来。   想逗逗浩大叔,就给他回过去:   “你谁啊,不认识犯了4   温凉窃笑。   那个坏坏的浩大叔,脾气可是很古怪的,说不定因为她这个‘不认识’三个字,而打过来电话狂吼一顿。   温凉想好了,若是浩大叔打过来电话,她就装作懒洋洋的样子,骂他一句‘哪个变态半夜三哥更不睡觉啊’!   准会气昏那个自负的家伙,哈哈哈。   结果,嗯嗯两声振动,白圣浩很快追杀了一条短信过来。   温凉笑嘻嘻地打开一看,顿时呆住。   “我是你孩子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_⊙)   好哇!这个浩大叔这是在语言上吃什么豆腐!   属于冷暴力范畴!   哼,谁怕谁,我也给你一个超强的短信!   温凉来了精神头,转转眼珠,编辑过去一条雷人的短信。   正在参加商务酒会的白圣浩,显得三心二意,有国际名媛跟他说话,他也是漫不经心的,一看就是纯粹在敷衍。   会时不时地看看手心里的手机,仿佛得了手机依赖综合症。   手心里动了动,他知道,是温凉那个淘气丫头的短信,于是含着一抹清雅的笑容,跟身边说话的人略略点头示意抱歉,然后略转个身,去看手机。   ‘丫头’短信内容:   “咦?那你搞错了,我孩子的爸爸正在身边搂着我睡觉呢!”   刷!   白圣浩一脸严肃,笑容都没了,咬牙暗骂了一句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明明知道那是温凉的玩笑话,不过他就是很生气很生气!   很烦。   直接给温凉拨了过去。   那边刚刚接通,白圣浩就吼了过去,“你在哪里呢?你身边的男人到底是谁?”   一副丈夫质问老婆的语气。   气冲牛斗。   温凉吓得眨巴下眼,“呵呵,浩大叔啊……”   “你身边有男人,是吧?到底是哪个?正搂着你睡觉吗?是不是廖涉?”   (⊙_⊙)   温凉呆了。   开玩笑嘛,他那么当真?口气好可怕哦,虽然隔着千山万水,可是温凉依旧能够预示到,电话那端的男人,是如何暴怒的。   估计拳头是大大的,眼睛里都冒着杀气了。   他就是一个不怒自威的威风凛凛的家伙……   温凉怯怯地说,“哪有啊,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玩笑?你觉得这种玩笑可以开吗?”白圣浩气得踱来踱去,一脸寒霜,“我现在派人就去你住的地方,去堵住这个什么男人,你最好让他跑快点,否则我保证五分钟之后他的脑袋就要开花!”   该死的,她竟然偷男人?   温凉吓坏了……   “别,别,别啊!大叔,我错了,我做错了还不行吗?我就是跟你说着玩的,真的没有什么男人,真的啊!你不要兴师动众的派什么人来了,我可是没有穿什么衣服,进来之后都跑光了。”   温凉半是求饶,半是撒娇地说道。   赌一次。就说自己没有穿衣服,看看浩大叔会不会让属下来?   果然,那边立刻静了,半晌才传来无奈地暗骂,“shit!你又跟昨天一样,没有穿睡衣吗?”   “嘿嘿,是啊,屋里太热了。”   白圣浩一听到热,马上下意识说道,“嗯,我回去后,安排一下给你们安上冷暖两用的空调,这样冬天也不冷了……”突然又想到,不对头!这是温凉丫头故意扯远话题的!   又怒吼起来,“刚才还没有说完呢!你不要跟我乱绕!男人,你屋里的男人……”   温凉吐舌头,浩大叔好聪明啊,竟然没有被自己绕进去。   “哎呀,求求你了浩大叔,不要生气了,真的是没有的事情,就是编着骗你的,故意气你的……”   “你发誓?”   “发誓,发誓,发誓好了。别生气了啊。”   简直就像是没有尊严的古代小妾一样,恨不得跪下去求他了,温凉说完了才想起来,诶?她为什么要向白圣浩解释、道歉、求饶呢?他是自己的啥么人?他又不是自己老公!连男朋友都不是!   鼓起腮帮,“喂!我说你,大叔!我才搞清楚,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啊?你是我男朋友吗?我屋里就是有一个男人,也和你无关吧?我还就有男人了!我还搂着男人做、做那个呢!你管得着吗你?”   一副奴隶翻身做主人的做派。   白圣浩怔了怔,竟然被气得笑起来。   温凉,我喜欢你……   这句话差点就喷口而出。   “丫头……”   “怎么滴吧?”   “丫头……”那边声音那么浑厚,沙哑,酒一样浓醉,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鸭头什么鸭头,还鹅头呢!”   白圣浩深呼吸,略略紧张地说,“丫头……”   “唔……”浩大叔到底要丫头到猴年马月呢?   “我只说一遍……”   “嗯?”   “想你了……”   “啊?”温凉撑大眼睛,心跳怦怦的好快。   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温凉被那份诡异的沉默,弄得心底七上八下的。   好像溺水了一样。   白圣浩喘口气,装作轻松而调侃地说,“好了,你该睡了。明天下午我回去,记得,明天晚上时间都给我。”   “额……我说你……”   “晚安,好梦。”   咣!   白圣浩扣死了电话,久久停留在原处,心跳飞快。   他跟她说了想她了,她会不会耻笑他?   想到明天晚上就可以看到她了,真的有点迫不及待,归心似箭的感觉了。   温凉才是整个的傻掉了。   大大睁着水雾雾的美眸,嘴巴成O型。   色大叔的话,还余音缭绕。   明天晚上时间都给我……都给我……给我……给我……   “啊!不是吧?呜呜,这个大坏蛋,他不是在告诉我,他明天晚上要OOXX我吧?天哪!一个晚上时间都给他?那我不是会累死?”温凉抓着自己头发呜呼哀哉,又眨巴下眼,“咦?他凭什么这样蛮横霸道?哦,他说OOXX难道我就要配合他OOXX吗?”然后又撇嘴,想到另外一点关键的,“呜呜,如果他用强,我肯定是反抗不过他的啦……哎呀,一整晚啊,难道真的一整晚都不停吗?呜呜……我不要活了……”   嘭!   一个枕头把温凉打歪了。   苏藕揉着眼睛,抱着小米粒,骂她,“小贱人,大半夜你鬼扯个球啊,又没有男人,你干叫床啊?快、点、睡!!用强的不许过来啊1   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   温凉只穿了一条吊带的睡衣,赤着脚在前面跑。   而她身后,是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色大叔,白圣浩。   “你站住!不要跑啊!”   色魔狂徒白圣浩在后面喊道。   不跑?   梦里也会斗心眼的,你以为做梦的时候都是听天由命?   “不跑不行!我不要和你OOXX!”温凉觉得自己跑得好快,风吹得她身上那层薄薄的睡衣几乎要碎掉。   “为什么不和我?难道我不能让你满足吗?”   浩大叔一边质疑着,一边狂追。   温凉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不忘记反驳,“是你太厉害了!每次都让我浑身散架,腿都是酸的,怕了你了,我躲还不行吗?”   突然,白圣浩竟然踩着哪吒的风火轮,一秒钟内都包抄了上来,将温凉一下子摁倒在繁华绿叶当中。   他气得狂吼,“越是让你停下,你就是不听,反而跑得更快了!你逼着我用强硬的手段啊!”   强硬?   不要啊……   温凉摇着头尖叫着,却看到,浩大叔摇身一变,变成了体格庞大的怪物,下面某个关键部位,正像是吹气一样,一点点变大。   (⊙_⊙)   温凉捂着嘴,叫道,“不要再膨胀了,比棒球棍都大了呢!”   浩大叔龇牙坏笑笑,“看你还跑不跑!”   苏藕一嘴的牙膏泡沫,推着温凉。   这个死丫头,死死抱着一个大抱枕,晃荡着身子,皱着眉。   “凉白开!起来啦,凉白开!你这个臭小子!你装傻是吧?今天该你去打早饭的哦,不要试图偷懒躲过。”   温凉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好大,好大啊!别再来了……别再来了……”   (⊙_⊙)   大?   擦擦嘴巴上的泡沫,苏藕坏笑着逼问已经坐起来的温凉,“丫头,你说的‘大’,是说的什么大?嗯嗯?”   温凉揉揉鼻子。   当然是浩大叔的某地方大了,差点吓趴下她。   却睁开眼睛,对上苏藕亮晶晶的色女眸子,猛不丁地惊醒了,张口结舌,“我、我、我有没有说什么梦话吧?”   “说了!当然说了啊!”苏藕诈温凉,“啧啧啧,说的话啊,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学出来……”   腾……温凉因为心虚,脸蛋突然染红了,手指绞在一起,要多暧昧有暧昧。   苏藕撇撇嘴,“喂,别这样表情,仿佛吃到帅哥的凤姐,一脸的色相。你刚才说啊,你把人家帅哥摁倒了在床上,你扑了过去,你还喊着:帅哥你把衣服快点脱下来!”   (⊙_⊙)   温凉猛地抬起头,双眼大睁,挫圆了嘴巴,脱口冲出来,“绝对不可能!”   “咦?明明是我这两只耳朵听到的,你就是那样说的!你完了,凉白开,腐败的色女啊。”   温凉皱脸,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才不是嘞!我才不会那样说呢!大婶啊,你不要诬蔑我啊。明明是浩大叔追着我要的,我都说不让他再来了,那么大,我还能活吗?我才不会说那样的话呢,那样的色话都是浩大叔说的嘛……”   苏藕抽气。   温凉傻乎乎地嘟噜着,半天才反应过来,用小手捂住嘴巴,惊恐的去看苏藕。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五秒钟后,苏藕把手里的毛巾当作了笤帚狠狠甩在温凉的身上,训斥她,“凉白开!你竟然做这样不齿的春梦!我敢打赌,你一定遗精了!”   (⊙_⊙)   温凉挠挠头皮,戳了戳苏藕,“大姐,大婶,大妈!你刚才说的,那个那个遗精……貌似我不能够做到哦……那是男人的功能……”   当当当……敲门声。   两个女人向声音发源处一起看。   门是开着的,某个颀长的身姿,是杵在客厅里的。   “呵呵,怎么每次都可以听到你们两个女人,说一些正常女人不会谈论的边缘话题呢?我听了都不好意思了……咳咳,到底是你们太前卫太开放了呢,还是我太OUT太保守了呢?”   某位先生轻描淡写的慵懒声音,比加了牛奶的咖啡还要舒服。   暗哑,磁性,弹性。   嗬——!   苏藕心里说:   上帝啊,请允许我华丽丽的昏过去吧……   她的八神庵啊……她怎么可以让他看到自己彪悍、粗暴的一面?哇呀呀,后悔死了!   温凉眨巴下眼睛,惊异地叫道,“成先生?”   廉成甩了一下他遮住半张脸的淡红色的斜刘海,哭笑不得,“一个觉,睡得你把称呼都改了?不是喊成哥吗?”   “哦,成哥。成哥你这么早来我们房子干什么?有急事吗?”温凉打量着廉成的穿着,一身欧版偏瘦剪裁的休闲燕尾服,是改良过了的,加上了今年的服装流行元素,显得他这个人,穿衣服非常时髦,而且高档。   “也没有什么事……”   “慢着!成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藕也瞠目吃惊。   是啊,门在里面是反锁死的,她又没有过去开门,那么廉成先生是怎么安然无恙、云淡风轻地站在屋里的呢?   两个女人齐刷刷地去研究廉成的手……他不会有什么开锁万能钥匙吧?   廉成摊摊手,“什么怎么进来的?明明是你们没有锁门的啊,开着一条缝,我就推门进来了……”   没有锁门?!   苏藕吸气,用拳头凿着温凉的脑袋,凶她,“凉白开!是不是你昨晚粗心忘记锁门了?你这个有心没肺的家伙!”   咳咳咳!   ‘八神庵’一咳嗽示意,张狂的苏藕突然一惊,大铁拳变成了温柔的柳枝,轻轻抚摸下温凉的脑袋,咬牙切齿地笑得很难看地说,“我的亲亲啊,以后再敢不锁门,我就打爆你的头哦~”   廉成抿嘴偷乐,单臂搭在温凉卧室的门框上,啧啧地说,“我也很喜欢你睡衣的这种图案,很可爱。”   温凉眯眼笑,“呵呵,是吧,我眼光不错吧……”   睡衣,睡衣,睡衣……睡衣!!!!   啊啊啊啊……   温凉又尖叫,这次是真的钻进被子里当缩头乌龟了。   天哪,她的香肩雪肤都被成先生看去了!太亏太亏了!   要知道,她的睡衣,可是质地很差的路摊货,比纸都不如,薄得可用强的不许过来啊2   “八神庵……哦,不对不对,是成哥,呵呵,成哥,你吃过早餐了吗?我可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人哦,做的饭啊,很好吃的,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小馄饨?”   苏藕很妩媚地陪着廉成聊天,笑得像是一个狐狸精。   廉成把目光从参观房间上挪到苏藕那里,略看了一眼,“哦,谢谢,我吃过了。”   “啊,那真是遗憾哦,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要让成哥尝尝我的手艺,呵呵。”   “嗯,好。”   温凉刷着牙,每一下都好使劲,切,真虚伪,苏藕这娘们怎么的,难道是思春了,发情期到了?为什么总是缠着那个廉成?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贴到人家身上去。   汗,再会做饭,又怎样,反正这厮从来都不给自己做,见了这个什么八神庵男人,她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仿佛天底下的蜂蜜都被她吃光了。   不过,温凉告诉自己,是不是廉成再和苏藕谈恋爱呢?   吼吼,那么苏藕这个野女人,就不愁嫁人了,哈哈,她已经鼎力支持苏藕的出嫁事业的!   三个人一起走在路上,苏藕的话最多,廉成几乎不说什么话,只是偶尔的,扫一眼厥厥走路的温凉。   路上经过一家饭馆,廉成一把抓住温凉的胳膊扯了进去。   温凉好奇,对着各种早餐看看瞧瞧,直到廉成扳着她小脑袋摁到了餐桌边,指了指他买好的饭,“尽快吃,你们快要迟到了。”   (⊙_⊙)   温凉拍手笑道,“哇,好丰盛啊!这是我见过的最最可爱的早餐了!成哥,谢谢你,你对苏藕可真好。”   苏藕做个羞涩状。   廉成黑脸。   什么叫对苏藕真好?   明明是在追求她好不好?   两个女孩吃得大快朵颐,撑得直打饱嗝儿。   “吃得好饱哦,再喝一杯奶茶好了。”温凉拍着肚子,伸手去拿奶茶,却被廉成的大手一把钳住,瞪她,“温凉,你已经吃下去三个男人的饭量了,你还能喝下去奶茶吗?饭后喝汤,等于打夯,你这样吃法,会吃成比肥肥还要肥的超级肥猪的!”   温凉撅嘴,“成哥,你去管你家苏藕好了,管我作甚?大不了将来我成了超级肥猪后,住的离你远点,不妨碍你的视线好了嘛。”   廉成一头黑线。   分明看到温凉咕咚咕咚灌着奶茶,晶亮的眸子狡黠地一闪。   廉成绅士风度地送两个女人到了大学门口,酷酷地轻笑着,摆了个万人迷的pose,用了他有生以来最最温柔的语调,慢慢地说道,   “吃过早饭,没有空着肚子去上课,我就放心了。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一个男人,起得那么早,去找女人,仅仅是为了看着她吃个舒服的早餐……试想哪个女人不会狠狠地感动?   “噢……”苏藕呻吟一声,身子直直地向廉成胸怀里歪去,一头圈圈,晕晕地说,“成哥,你真好……好幸福啊……”   廉成皱眉。   该扑过来的,应该是温凉那女人啊,怎么变成了苏藕?   刚想喊温凉,温凉却猛地伸长了脖子,双手合十在前胸,尖叫一声,撒开步子就往前奔,连跟廉成说声再见都忘记了。   廉成不悦地眯了眼,往前面去看。   校园里,一个树下,斜站着一个男人,清爽的发丝,温柔的眸子,温和的五官……哦,是那个廖涉廖少爷啊!   廉成不由得低吟,“不是分手了吗?怎么还那么像是情侣呢?”   吃醋了……   低头一看,苏藕还在他怀里腻歪着,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苏藕,不满地说,“喂,苏藕!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是追求温凉的,又不是来追你,你干嘛这样黏糊?”   苏藕脸皮出名的厚,心跳不跳脸不红地梗梗脖子,“哼!凉白开根本不适合你,还有啊,凉白开心里只有她的阿涉哥哥,才不会看上你呢。我说八神庵,你慢慢就会发现了,我比凉白开好太多了!”   廉成看看苏藕,再去看远处的廖涉,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苏藕冲着廉成的背影做个鬼脸,“哼,臭小子,早晚我要制服你!”   “阿涉!阿涉——!”   :)   温凉一路疾奔,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廖涉身边,满脸笑容,“呵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啊,阿涉。”   本来低头思索着什么的廖涉,身子猛地一颤,马上惊慌地站直了身子,去看温凉。   她还是那么阳光,眸子里全都是清澈的湖水涟漪,像个落入凡间的仙子,美得无法形容。   “啊,凉……来了?”   “嗯,你怎么会来学校呢?找谁的?”   心儿嘭嘭的乱跳。阿涉会不会是来找自己的?   他上次说的,分手的什么苦衷,还没有说破呢。   今天他来是不是说出这个什么苦衷,然后两个人就可以破镜重圆呢?   如此想着,温凉像是害羞的小绵羊,低着头,鞋子碾着地面。   她这样又羞又单纯的样子,是他最最迷恋的!廖涉差点就张开双臂,去搂抱她了。   狠狠的,用了好大的能量,才抑制住了对她亲热的欲望。   “我,我是来找你的……”   “啊……”   被自己猜准了!他果然是来找自己的!   哈哈哈……   “你……找我有什么事?”   快点向我说一通甜言蜜语,求我原谅,然后再像以前那样,抱紧了我,吻我!   廖涉深呼吸,显得比较紧张,还有些疑虑,吭吭哧哧,半天才说,“我……我其实……对你的心意……一直没有改变……”   轰轰……比打雷还要有震撼力,温凉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这份感情,这个男人,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暮色中,行色匆匆。   “老大,这么快就回国吗?日程中还有三天的安排啊,处理完再走嘛。”   洛元提着白圣浩的行李,不敢置信地跟着老大钻进专机。   老大走得太明显的匆匆了!   “嗯,剩下的工作都是无关紧要的了,早点回去,国内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呢!吩咐机长,尽快起飞。”   “哦……”洛元溃败地应着,心里一直在腹诽:老大患了相思病用强的不许过来啊3   外面暮色临近,黑暗马上就要笼罩英国。   毕竟这里是异乡,没有他去惦念的人,这个城市便失去了亲人的温度,就是冰冷的。   “呵呵……”白圣浩突然笑起来。   他在笑话他自己。   人,是来了英国,可是,心,显然还在国内。   做什么事情,都是匆匆忙忙的,敷衍塞责,恨不得打发走所有的人和事,他好抽了身往回赶。   不怨洛元抱怨,这一次来英国,真的丢下了一部分工作没有处理完,不过,他已经都全权交代给了欧洲区域的总裁了。   “丫头,等着我回去……”   他向外看了一眼,忍不住掏出手机,在飞机起飞前,给她打个电话。   嘟嘟……   好久,才接通。   “是我……”   白圣浩笑着说,好像电话那边能够看到他温煦的笑容。   那个丫头总是骂他坏,骂他色,还骂他是混蛋色魔……呵呵,那么他就多给她一点笑容?   温凉大脑一锅粥地看着廖涉,心潮澎湃,她呼吸骤快,心里想,是不是马上就要进行接吻程序了?   接吻,接吻,接吻啊……   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习惯。这一年多来,温凉已经彻底习惯了廖涉的存在,习惯了他的那份关心,也习惯了他的拥抱,他和暖的吻。   习惯,是个很吓人的东东。   该死的!这么个最最关键的时刻,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来电话?   不接,坚决不接!   可是……怎么这样讨厌,倔死了,老是在响,一直在响。   温凉气呼呼地摁通了手机,连看也没有看是谁打来的,直接生硬地说,“对不起,我现在没空说,过一会再打给你。”   咣!   毫不客气地扣死了电话,然后依旧眯眯眼,期冀地望着廖涉。   哎呀呀,我亲爱的阿涉啊,你为什么会这样羞涩呢?你为什么没有一点色大叔的那种野兽因子呢?你也好歹的也凶猛一下,强悍一下,霸道一下下?   抱住我啊!快点啊!   然后不要问我可不可以吻,来个直接的强吻啊!   “凉,我……”   廖涉浅红的脸颊,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可是某个爱生气的臭脾气的家伙,又不依不饶地打过来了电话。   铃声,突然那么刺耳。   “你、你的电话……”   廖涉朝温凉努了努嘴。   什么时候,温凉换了新手机?看那手机炫目的外形,哈,竟然是最最贵的新款。   廖涉心底有些刺痛。   靠靠靠的!   她一定要把这个打电话破坏他们二人情绪的混账东西,狠狠地踩成人肉卡纸!   温凉对着廖涉尴尬地龇牙笑笑,转过身子,气急败坏地接通电话,气势汹汹地吼过去,   “你急着投胎啊,老是打电话干什么?你就不能等一下?等到我把血脉贲张的事情都做完,你再打行不行?”   吼完了,舒服了,温凉刚想狠狠扣死电话,却听到手机里传来某个大牌男人极度阴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血脉贲张的事情是什么?”   (⊙_⊙)   嗝儿!   温凉撑圆了眸子,因为太过震惊,嘴巴也张得大大的,看看手机屏幕:   与浩大叔通话中……   浩、浩大叔?!   那个暴躁、自负、狠毒、腹黑的色魔大叔,白圣浩?!   马上立正站好,因为巨怕,甚至左手都举在了脑袋上,发誓的样子,“大叔啊,我开玩笑呢,你不要当回事啊,真的,我正在练习学校课本剧的台词,呵呵,我刚才说的就是一句台词,呵呵呵……”   白圣浩气得一张脸全都黑下来,瘆得洛元都不敢面对着老大,直接跑到机尾去找乘空小姐去了。   该死的色丫头,趁着他不在,竟然劈腿搞男人?   白圣浩多么聪明,短短几秒钟,就把温凉的话的含义分析了几百遍,他确信,温凉那边绝对有问题,而且绝对和廖涉有关!   温凉是那种容易恋旧的女人,而且感情细胞不算很敏锐,属于较为大条的那一类。   她这样的,大部分都是认不清楚自己的心,到老了到结尾了,才能悟到自己这一生错过了哪些感情。   白圣浩冷笑一声,说,“温凉,你让廖涉把放在你腰上的手,拿下来!”   温凉呆了呆,低头看自己的腰,松了一口气,“呵呵,没有啦,阿涉根本没有搂我的腰……”   “哼!”白圣浩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啪地!暴怒地扣死了电话,然后下一秒,直接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   啪啦啦!!   那么贵的手机,转眼间支离破碎。   洛元和乘空小姐一起哆嗦一下,都吓得后背冷汗。   老大的脾气都知道的,杀个把人,虐死几个,都是小case的。   恋爱中的人,都是神经质,万一来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怎么办?   “shit!shit!shit!”白圣浩抑制不住那份狂怒,一连几声咒骂,拳头一下下狠狠地砸在机座靠背上。   廖涉果然在她身边!   她所说的‘血脉贲张的事’,一定是和廖涉亲热!   妈的!他吃醋!   他很吃醋!相当吃醋!吃醋吃的海了去了!   温凉浑身过寒意。   是那个浩大叔!   “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   她刚才说漏嘴了!怎么就上了色大叔的当?一下子就把廖涉在身边的事,暴露了出去。   是她太笨呢,还是色大叔太聪明呢?不对,应该给他用狡诈这个词。   坏人啊,坏人怎么可以用褒义词?   “是谁打来的?你脸色这么紧张?很重要的人吗?”   廖涉追问。   即便性格再温吞,再绵软,可是身为男人,对于自己心爱女人的那种看护心,使得男人的第六感也非常的敏锐。   廖涉觉得,刚才通话的人,一定是白圣浩!   看温凉那骤变的脸,难道她非常在意白圣浩的心情?   如果女孩子开始在乎一个男人的情绪的话,那就是快要开始爱情萌芽了。   廖涉一阵心慌!   “是那个大叔……浩大叔……阿涉,你先等一下,等我给他回个电话,说清楚,你不知道,他脾气可不行了,别看平常人模狗样的,发起脾气来,简直不是人……”   再也不在乎跨国电话费了,直接回拨过去。   “您所拨的用户已关机…用强的不许过来啊4   因为暴怒,白圣浩狠狠地扯下了领带,信手一丢。   胸膛里好闷,一股股怒火往上窜。   扯开衬衣扣子,露出他遒劲、健壮的胸膛,朝着空气大吼一声,   “威士忌!”   “哦,哦……”   乘空小姐赶紧给老大送过去酒。   白圣浩抢过去一杯酒,一饮而尽,液体顺着他脖颈,滑到了他胸膛上,无比的性感迷人。   乘空小姐偷偷地咽口吐沫。   妈妈的,三井会社的老大凭什么这样帅气潇洒?   还要不要其他男人活了?   脸俊得堪比妖孽,身材又那么魔鬼……   帅气,多金,魁梧,有个性……   哪个女人能够抵挡住这样优质男人的深沉的目光?   乘空小姐顺着白圣浩敞开的衬衣,色迷迷地往下看,电得麻爪了。   一杯,又一杯!   一口气喝下去五杯!   白圣浩哈着酒气,闭着眼,皱着眉头,心痛。   好伤心啊!   “廖涉,廖涉,廖涉……呵呵,是不是,在你心里,任何人都不如廖涉好?告诉我,是不是不论我做出多少,你的眼睛里,依旧看不到我……”   俊美的脸上,带着一抹苦涩的悲凉,把头靠在靠背上,郁闷地吐着气。   看得乘空小姐那个心疼啊,那个纠结啊!   她差点就跪在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脚边,说,别难过了,我愿意抚平你的伤口……   白圣浩手里的酒杯,啪!一声,落在地毯上,还是摔碎了。   他闭着眼,含混地呢喃着,   “温凉啊,温凉……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洛元看得眼泪汪汪。   温凉你丫的!你简直不把馒头当干粮!眼睛白长那么大了,却连我们老大这样万里挑一的好男人都看不到!   瞎子女人啊!   老大也是,怎么就一根筋的喜欢上那个缺心眼的丫头呢?   难道她会扭扭屁股,会在舞台上唱唱歌,就值得这样痴爱她?   等着吧,他要给老大介绍多多的女人,给老大安排密集的相亲,或者开个选妻party,就像是古代帝王那样,后宫选妃,反正像老大这样的钻石男人,有无数女人愿意当他的情人呢。   温凉眨巴眨巴眼睛,嘀咕,“关机了……他关机了!啊啊啊,怎么办啊,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一定是暴怒!呜呜,阿涉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他回来之后一定会打我屁屁的,我是不是该藏起来?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阿涉?阿涉你帮帮我啊!我不想被色大叔打死的!”   廖涉冷下脸来,心底暗暗失落,不看温凉鸡飞狗跳的样子,抬脸去看树叶,闷闷地说,   “他不会打你的,放心好了。”   温凉这个傻姑娘啊,白圣浩如果爱上了她,哪里会舍得打她?   温凉战战兢兢,“你不知道的,你不是他,他和你的脾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硬汉。我死定了……”   廖涉忍不住了,抱着温凉的肩膀,晃了晃她,“你冷静点!他又不是你的丈夫,在法律上,你不具备对他的愧疚。他没有资格生你的气,更没有资格打你!”   温凉瞪圆了眼睛,两秒钟之后才爆发了笑声,“哈哈哈,对哦,我怎么总是忘记这一点呢?好像他就该管着我似的,你要不提醒,我又要被那厮吓得半死。就是嘛,他算我什么人哦,我凭什么要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情绪动物小温凉,让廖涉对她哭笑不得。   她是个多么让人怜爱的小人儿啊。   一股醋火还有一份不安升上来,一直不善于表达的廖涉,突然忍不住说,“凉,我现在很害怕。”   (⊙_⊙)   温凉凝望着近近的那张秀气的脸,“为什么害怕?”   廖涉深情地看着温凉,一字一句地说,“我怕,有人会抢走你。”   “阿涉……”   “我爱你。比以前还要爱你。”廖涉急促地说,“跟你说分手,是我妈妈用死逼着我的,不仅用她的生命,还用我们廖文家族的所有人的生命威胁我,让我勇于承担起廖文企业,因为我们家欠了礼娴家一大笔款项,如果不能和礼娴家联姻,那么我们廖文企业就算完了,我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我妈妈,同意跟礼娴交往。凉,我没有想要真正跟你分手,我本来打算做做样子,让礼娴不怀疑我们俩,之后再跟你说清楚。我想让你给我一年时间,只要一年时间,我就可以把现在凌乱的廖涉企业收拾好,就可以不需要礼娴家的支持,就一年!真的就一年!”   (⊙o⊙)啊!   温凉被这个隐情惊得目瞪口呆。   这么复杂?   “你和我的分手……”   “是假的。”   “你和礼娴……”   “暂时的假象。”   “……”温凉还是很吃惊。   廖涉在欺骗礼娴家,假装和她交往,订婚,然后暗暗积蓄力量,一年后脱离这种委曲求全的生活?   好狗血的剧情啊!   怎么现实中真的有这种电视剧里面的剧情?   “凉,我不想你继续误会我下去,而且我也受不了那种煎熬和折磨……”   “?”什么煎熬和折磨?   廖涉叹息,“就是白圣浩宣布你是他未婚妻时,我的心都被捏碎了,我当时差点就撑不下去了,凉,不要离开我,不要被别人抢走,请求你依然来爱我……”   温凉缓缓露出一抹浅笑,“阿涉,你好坏,让我伤心了好多天呢,早说也好嘛……不过,阿涉,放心好了,你老婆我是最最坚守阵地的,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专一,呵呵,阿涉,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那样好难受……”   “凉……”   廖涉悸动不已,俯下脸,像以前一样,轻轻地拥吻她。   温凉禁不住浑身一颤。   脑海里滑过浩大叔颀长的身影,心又一颤,不过,终于找回来了她的阿涉,她赶紧轰走了不良的念头。   依然如故的温暖的吻,温凉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哪里不习惯了……   宁北大学校报记者,举着相机,把这一幕火爆的树下拥吻场面,咔嚓咔嚓都拍了下来。   这位记者外号‘较真’,对待什么事都非常较真,有点战地记者的勇气和魄力。   这一次,他打算做一个专题,专题题目就是:   《校花温凉的多角恋——大玩劈真美女杀来了【诱惑】1   阶梯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的。   台上站了二十五个同学,十七个女生,八个男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男生和女生仿佛颠倒了性别观念,男生吧,越穿越正经,再也看不到我们父辈时那些大裤衩、大背心了。而女生都穿得好超前,裙子越来越短,几乎比内裤还短,上面还暴露的很,最近又都纷纷追求起袒胸露乳的风气,谁的胸部丰满谁就把下巴抬得高。   下面看热闹的男生们,都直勾勾地看着台上一双双玉腿,都大吞口水。   台上的可都是本大学风头浪尖的风流人物啊,不是系花,就是学艺术的气质美女,简直就是校花排名大聚会。   一位学生会的男生,拿着报名表对了对人名,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对着麦克风咳嗽一声,说,“本校音才海选报名截止到今天下午五点,到现在为止,在我校一共报名了二十五位……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预祝他们在今后的比赛中表现得……那么就由选手代表郑碧凡同学来代表所有选手发言!”   郑碧凡?!   哇……   很多男人一听到人家的名字,马上鼓掌来了劲,一边擦着嘴巴的哈喇子。   郑碧凡那可是艺术系第一美女,音乐系的二年级学生,家境很好,是真正的上流名媛,不过她最突出的优点是,有一个甜美的嗓音,主攻民族唱法,还学过京剧演唱,是真正的才女加美女的魔鬼结合体。   有数不清的优秀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过人家很是贪玩,这个谈几天,那个聊几天,就没有很长久的男朋友。   越是这样香艳欲滴的女人,越是让男人如同过江之鲫,前仆后继追在她脚后跟上。   她是地地道道的撩拨男人的高手。   外号:勾魂妖精。   传言,人家郑碧凡遇到一条发狂的公狗,结果人家冲着疯狗,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眉眼,立刻,那疯狗摇着尾巴,一见钟情了!   郑碧凡一米七二的匀称高挑身材,小S那种沙宣发型,蓬蓬的,很高贵的发型。   眼睫毛刷了拉长的睫毛膏,还画了精致的墨兰的眼影,恰到好处的唇彩……一张脸就像是做欧莱雅化妆品广告的,丰神冶丽!   穿了一条公主裙,甩着她修长的大腿,往前一站,眯眯一笑,立刻,台下一片口哨声。   (⊙_⊙)   “妈呀!她就是郑碧凡?他妈的是她啊!”   台下观众里,正吃着薯片的苏藕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该死,她不就是在宣传栏和她发生口角的一位吗?当时,她也参与到笑话、讽刺温凉的群体中呢!   原来是她啊!   怨不得人家那样狂妄,看来是有那么两把刷子。   不过……   苏藕又狠狠吞下去一大把薯片,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转……   咦?怎么没有看到温凉那娘们?   她不是答应了要来报名的吗?   都到了结束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见到她影子?   哇呀呀,那个偷懒的丫头,一定是看着参加这个海选活动没有的钱钱赚,才不要来的,温凉被苏藕评为当年度最最拜金的小资女。   “亲爱的同学们,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长久的认可……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代表我们学校参加音才海选活动的选手们发言……”   还没有正式开战,大家已经从光彩照人的郑碧凡的身上,看到了隐形的厮杀。   旁边有两个女生咬着耳朵窃窃私语,“知道吗,这个郑碧凡,被封为全校第一爱情杀手呢!几乎没有一个男生,能够逃过她的眼光。”   “我当然听说了啊,她不就是礼娴学姐的姨表妹吗?两个姐妹都是这样出色的大美女,又是那么高贵的血统,家世背景那么好,哎呀,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女人呢?还要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啊!”   “啧啧,听说郑碧凡已经签约了华安影视,已经要从小角色开始出演了!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将来一定是大影星啦!”   “是啊,我看我们学校的第一名,毋庸置疑了,也没有必要再比了吧,直接给郑碧凡不就好了,人家明显的突出一大截呢。”   “哎呀,是要走走形式的,大概大赛组委会的,也早就内定了郑碧凡了。瞧啊,瞧人家在台上说话的样子,多神气哦,就像是公主驾临,一定是势在必得了。   台上的郑碧凡还在念着华丽、优美的发言词,下面的这两个妮子说得吐沫横飞。   咔嚓咔嚓……两个女人都觉不出旁边有点杀气笼罩,眨巴着眼往一边一看。   某位脸部肌肉在剧烈痉挛的彪悍女人,正双眼喷火地瞪着她们呢!   妈呀,她的手攥得死死的,把手里的薯片都捏得碎碎的。仿佛电影里捏碎石头的高手。   “嘿嘿,同学,我们长得很漂亮吗?你为什么这样眼光看着我们?”   一个女生斗胆问了一句苏藕。   苏藕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喷过去,“我草你姨姥姥的!俩扫笔!她郑碧凡再厉害,也没有我们家温凉优秀!秀!秀!秀!!”   嗖嗖嗖……   凉风悠悠地刮了过去。   苏藕感觉到了零下三十度的寂静。   整个阶梯教室,坐满了五百人的会场,此刻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到,所有人都一起看着这位发飙的女生。   连台上正发言的郑碧凡也停下来,诧异地看着举着一个薯片袋子的女生看。   温凉?   她嘴里刚才提到了温凉?   就是那天被她和几个死党一起窝囊、讽刺的小个子女生?   温凉……   啊,想起来啦!   不就是表姐礼娴的情敌吗?   廖涉哥哥的前女友!   郑碧凡风情地一笑,“这位同学,你刚才说的什么最优秀的温凉同学,在哪里呢?”   故意左右看看,往墙角落里望,仿佛人家温凉是老鼠之类的,支配藏在墙旮旯里似的。   苏藕捂着嘴巴,眼珠子僵硬了,“她……她……她……”   谁知道那个死人跑到哪里去了?   嘭!   阶梯教室的门突然被人狠狠踢开,然后一颗活力十足的小炮弹直接冲了进来。   “完了,完了,我家藕藕会打死我的!来晚了,来晚了……午觉睡过头了啦……”   真美女杀来了【诱惑】2   “我要报名!报名啊!”   温凉头发乱蓬蓬的,一旦跑起来,上面的鸡窝头都会颤巍巍地配合着飘飘的。   一边揉着眼屎,一边辨别着道路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上了发言台。   “还、还、还、还有我啦!我报名!参、参、参加那个什么什么海选!”   温凉气喘吁吁,好像中暑了的老牛,学生会的那个男生都情不自禁地跟着温凉一起点头。   “同、同学,慢点,慢点说话……”   温凉咚咚地拍了拍自己胸脯,顺了口气,才瞪圆眼睛,说,   “我要报名!参加学校里那个什么海选活动,就是唱歌,得了前几名可以在电影里有个小屁点角色的那个什么海选!”   包括郑碧凡,所有的选手都差点气昏过去。   从温凉的嘴巴里说出来,怎么这个海选就这么不值钱呢?   连海选的完整名称都说不出来,而且还用了‘小屁点’来形容那个万人瞩目的电影的角色!   温凉还有点睡意朦胧,她这一个午觉,趴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可谓是睡得惊天地泣鬼神。   吸吸鼻涕,吼完了,才左右看看。   (⊙_⊙)   好、好多,好多人啊!   台上,光彩照人的好像颁奖仪式,台下,密密麻麻,一群黑压压的脑袋。   温凉一下子呆在当场!   这个疯丫头这个时间才来报名?而且她的头发哦,怎么那么非主流呢?本来应该是披肩直发,结果被她蹂躏成了盘丝洞了。   哈哈哈哈……   台下的同学都闷声笑了起来。   突然,人群里,一个女人腾地站起来,振臂高呼一声,“温凉,我顶你!你捧不会奖项回家,我就让你睡地板!”   (⊙o⊙)…   所有同学都惊诧地看着苏藕那副英雄模样,呆了五秒钟,又爆发了新一轮大笑。   嘎嘎嘎……这两个女人一定是疯子,傻子,呆子!人家一号校花郑碧凡响当当地站在台上,她们俩倒是够脸皮,怎么好意思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还拿回奖项?第一轮估计就要被刷下去了!   郑碧凡好整以暇地看着大脑短路的温凉,鄙视地浅笑,   “哦,是你啊,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温凉啊?你不是学中文的吗?你认识五线谱吗?”   “哈哈哈哈……”   台下非常配合地扬起狂笑。   苏藕脸色铁青,差点咬碎了牙齿!   奶奶的!她祈祷她此刻有一颗原子弹,非把这群狗鸟们全都炸死!   温凉挠挠头发,看着郑碧凡,很无辜地说,“哦,你认识我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好像没有见过……”   咣!   自傲的郑碧凡公主,差点吐血气绝。   没有……见过……她?   她可是全校注目率最高的第一美女!   “你认不认识我无所谓,反正我晓得你,你不就是厚着脸皮抢礼娴学姐的未婚夫的那个小三吗?”   温凉皱眉。   好哇,这个娘们明显的来者不善!   浅浅一笑,晶亮的眸子顿时妩媚丛生,电得一群男生差点晕过去,“呵呵,是吗?这位同学,小三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当上的,小三也需要专业的实力和能力,是不是,你想当廖涉的小三,被人家拒绝了?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你!你乱讲!我才不是你那样下流!”一生气,脸上涂得粉太厚,有点哗哗下落的势头。   温凉耸耸肩膀,“是吗?下流还好啦,可别成了最最可怜的不入流……女人长得像是花瓶,却最后被狂甩,也是很悲哀的哦。对了,告诉你这位我不知道姓名的同学,看来你是礼娴的后备队喽?我不是什么小三,我要做,就做堂堂正正的一品正牌夫人!你等着喝我和廖涉的喜酒吧,到时候多发给你点喜糖吃吃。”   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温凉从小就学会了。   学生会的男生当然是偏向郑碧凡,摊开手,很抱歉地说,“呃,这位同学,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不能报名了,我们的报名时间截止到今天下午五点……”   温凉指了指后面的大钟,“努,这不是才四点五十九分吗?”   (⊙_⊙)   所有人步调一致地扭脸去看高处的大钟……果然,四点五十九分。   “温凉小贱人!你等着!我郑碧凡不会放过你的!你被输得很惨很惨的!”   郑碧凡被几个同学拉扯着,临走前还朝着温凉吼了这么一通。   温凉笑呵呵的,嬉皮笑脸地跟郑碧凡摆摆手作别,“郑同学表激动嘛,我好心告诉你,你最好挡住你右眼,额,你的假睫毛挂下来了……”   嘭!   郑碧凡被气得撅了过去。   苏藕揽着温凉的肩膀走着,转脸去看温凉,才发现,长发凌乱下,她的眼角赫然挂着颗颗泪珠!   温凉哭了。   唉,她就是这个一个容易掉眼泪的女孩子。   人前再坚强,人后总是很脆弱的那个。   惹人怜爱。   苏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好了,哭什么啊丫头,刚才跟郑碧凡对抗的时候,嘴巴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倒是这样了?”   温凉往苏藕身上挨了挨,像是需要保护的小动物,闷声嘟噜,“那是硬撑着的啊……我其实很难过的,为什么骂我是小三?我才不是小三呢……藕藕,这个社会好不公平,因为我家穷,好像我的尊严也是一穷二白的,明明是礼娴抢走了我家阿涉,怎么反倒成了我是小三?这个社会还有道理可讲吗?”   有钱人,众人都高看几眼,都像是对待菩萨一样供着,好像有钱人的屁都是香的。   而像她这样的穷人,墙倒众人推,看你的热闹,落井下石,还会耻笑你是下贱的坯子。   温凉掉眼泪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她怎么也联系不上浩大叔了……一直都是关机。   她计算过时间了,这个点,浩大叔应该已经回国了,为什么他还是关机呢?难道说,他真的生气了,把自己列入了黑名单?   苏藕和温凉逛荡着回到了租房,远远的,一拐弯,温凉就看到租房楼下面,高大的树下,站着一个男真美女杀来了【诱惑】3   啊!   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   刷!   温凉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大的。   “啊!藕藕,是色大叔啊!大叔!”   温凉抛下吃惊的苏藕,就哒哒地向男人跑了去。   苏藕吃瘪。   色大叔?   这是什么古怪称呼?   “大叔!浩大叔!你回国了?”   温凉奔过去,站在男人身前,呼呼地喘着气,笑着。   眼睛,唇角,都是难以掩饰的笑容。   色大叔一回国就来找她了,说明他没有生自己的气。   男人缓缓转身,温凉的笑,嘎!停在了脸上。   “怎、怎么是你?我还以、以为是……”   不是色大叔!   想哭。   这一刻,温凉深刻体会到了乐极生悲的那份难过。   洛元皱着脸看着温凉,不悦地说,“以为什么?以为是我们老大?”   温凉垂头,点点脑袋,“嗯,大叔为什么没来?”   还好意思提他们老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丫头,老大不会借酒浇愁,根本不会头疼地睡着!   现在,老大还在家里睡觉呢。   情,伤人啊!   “我们老大才不会来呢!”   温凉撅嘴,“为什么不会来?”   那个大叔不是说过了吗,要她把今天晚上都给他的……汗死,自己怎么突然想起来大叔的这句话?好像她是个欲求不满的色女,光期待着能够吃到男人了。丢脸啊。   洛元看看周围,“我们老大那么有钱有派儿的,凭什么一回国就非要来找你?又不是缺少女人!告诉你,温凉,不要觉得我们老大缺少女人!我们老大一挥手,别说几百,就是几千个美女也会在一个小时内到齐,等着我们老大选择。别把自己很当回事!”   温凉瞠目。   这个混蛋小子,跑到这里,就是来气自己的吗?   马上龇牙竖眉,掐着腰,对着洛元吼,“是是是,你们老大不缺少女人,一挥手,全世界的女人都要过来巴结他,你老大就是个种马!那么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干嘛站在我家楼下?我看见你就想吐,你长着一张欠扁的丑八怪脸!”   (⊙_⊙)   洛元吓呆了。   好家伙!   这个娘们……太凶了吧?   “你、你、你……”哪有女人这样凶悍的?就像是母老虎……老大将来惨死了,如果娶回去这样的女人,还不整天在家里被欺压?   洛元狂掉汗。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没有耳朵吗?听不懂我的话吗?我看到你很不爽耶!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告诉你,不是吓唬你,我们这幢楼最擅长往下掉一些小东西,比如一盆花,一个尿桶,一个木雕……”   洛元捂着额头要气昏。   狠狠的,把手里的一个礼盒往她手里一摔,“我才懒得理你呢!害人精!这是你的东西!老大在英国给你买的!走了!”   刚刚抬步,就那么给温凉面子,楼上突然刮下来一个小内裤,一下子砸在了洛元脑袋上,某卡通内裤挡住了洛元的视线。   洛元吓了一跳,猛一抖,皱着鼻头嗅了嗅,从头上扯下来内裤一看,差点气昏过去,狠狠往地上一砸,“妈的!倒霉死了!再也不来了!哼!”   要不是老大在飞机上醉倒前交代他,第一时间把礼物送给温凉,他才懒得来呢!   苏藕单臂搭在温凉肩膀上,看着洛元的背影,痞痞地议论,“喂,凉白开,啥时候又吊上这么一个凯子?说真的啊,这小子身板稍瘦点了,我怕他那啥能力不持久……中医讲过的,那啥和身材有一定关系的,像他这样胯骨偏瘦的男人呢,那啥也不顶事的,我劝你尽早甩了他……”   咣!   洛元被气得栽倒,真恨不得七窍流血。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狠?   上了豪华轿车了,洛元才色厉内荏地朝着苏藕叫道,“女人,你等着!敢诬陷我那啥不行,那天让你试试!”   苏藕乐歪了嘴巴,“好啊,好啊,哪天呢?你说个准确的日子,我好拭目以待嘛。到时候拿个小录影机全程拍摄下来,传到网上,看看你能够一炮走红?”   (⊙_⊙)   女人强悍啊……   嗖……吓得洛元抱头鼠窜。   两个女人都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礼物盒子,从里面拽出来礼物。   是巧克力,还是丝巾?   一般男人送女人礼物,都无外乎这几样。   等到送给女人包包这类的实用的礼物时,一般这个女人已经演变成了他的老婆了。   结果……   苏藕扯着一个软巴巴的东东举老高……   温凉和苏藕一起惊呆了。   靠靠滴!   竟然是个非常非常媚惑的,非常非常节省布料的……丁字裤!   刷!   温凉的脸蛋成了番茄酱。   红得几乎滴水。   该死的浩大叔,怎么买个她这样色的东西?   苏藕一定会笑话死她的!   有地缝吗?   有地缝的话,她要说声抱歉,告辞一小下,她好钻进地缝里面去。   苏藕狠狠地吸气,摆弄着小内裤左看看,右瞧瞧,“凉白开,这个这个……哪是前面,哪是后面?”   温凉埋首,老老实实地摇头。   她哪里懂?   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啊。   虽然她和廖涉谈了一年多的恋爱,不过他们俩都很保守的,也都很害羞,最大的尺度,就是搂着她身子热吻了。   苏藕又在盒子里掏了掏,结果,又拽出来一个非常精致秀美的文胸!   温凉的脸更红了,下巴几乎垂到胸脯上面去了。   “凉白开,这个文胸……是你的尺码哦……”   男人送给女人文胸,还如此精确了解她的胸围度,罩杯……说明什么?   “凉白开,还有张卡片哦,是人家送礼物的人写的,你看看啊。”   温凉颤巍巍打开那个粉红色的卡片,傻了傻眼。   “藕藕,是英语。”   很熟练的,很美的英语。   苏藕凑过去,努力辨认着,结结巴巴地翻译:“送给你……想……晚上看你……穿上……” ⑧`○` 電` 耔` 書 ω ω w . Τ`` X``Τ ` 零`贰` . c`o`m   (⊙_⊙)   苏藕抽气,手指指着温凉,“你、你、你……”   温凉一把抱住苏藕,哭腔说,“我像你坦白……”   温凉瘪着脸,呜呜噜噜地比划着讲,从认识白圣浩开始……一幕幕……   却不知道,貌似寂静无人的楼下,不远处,一棵树后面,站着一个人,在真美女杀来了【诱惑】4   “啊!你们、你们已经那啥了?!”   苏藕直冲云霄的惊诧声,吓得温凉上前捂住她嘴巴,“嘘,嘘,别咋呼啊。”   ……   “啊!啊!啊!你们、你们还不止一次?!”   “嘘……嘘啦……”   “嘘什么嘘,我又不是要小便!”苏藕狠狠打下去温凉的手,凶巴巴地把手指头戳到温凉粉莹莹的额头上,咬牙切齿,“好哇你小子!这方面比我先进多了!走!到楼上跟我讲讲详细的,我都没有经历过,想不出……”   温凉一张脸茄子一样紫红,“呜呜,姐姐,大姨妈,祖奶奶哦,你饶了我吧,我都是在不知情时发生了啦……我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啦……”   “那你就讲一讲你那个浩大叔特殊部位的物理变化……”   “休想啦!才不要出卖大叔呢!”   “嗯?小样儿的,你是和他亲,还是和我亲?”   “呜呜呜,一样亲,行不?”   “不、行!!”   两个女人拉拉扯扯的,上了楼。   为了缠着温凉说什么大叔的某部位,从来不去夜总会的苏藕,这次破天荒的‘陪着’温凉一起去打工去了。   “经理,你没有开玩笑吧?今天我放假?为什么放假?”   温凉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跳着脚质问着胖经理,可恶,让她放假,那就是说,她要少挣一晚上的钱钱了啊!   “经理!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敬业吗?每天的节目都保证了高品质,让我放假一天,是会给夜总会造成巨大损失的!”   胖经理把一个红包交给温凉,欲哭无泪,“我也不想你放假啊,可是没有办法,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呜呜,让你放假,你还有工资拿,跟平时一样,你还鬼叫个球啊!”   该哭的,应该是他好不好?   金蝴蝶放假一晚上,且不说他夜总会会有多少损失,单单是热恋金蝴蝶的客人们都会吃了他!   那个三井会社的老大下个命令让人好想去跳楼啊,为什么一个星期要给金蝴蝶放假一天呢?   他虽然胖,可是他也有流血的权力好不好,此刻,他的心就在流血!   (⊙_⊙)   温凉用最快的速度,攥紧了红包,转转眼珠……虾米?可以休息,还照样拿钱?   天哪,想不到,夜总会比国企还厚道啊。哈哈哈……   温凉马上给小春、小萨、小猪,还有胖经理,大方地狂送飞吻,“呵呵,那么明天见啦,我走了啊,小朋友们,你们要努力哦!好好表现哈!表想我啦!哈哈哈……”   小萨看着温凉那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   小春则气得跳脚,“死丫头!我今天给你准备了爆炸头假发,白让我费功夫了?”   第一次没有从夜总会的后门出去,温凉拉着苏藕从前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有几个男人频频回头,“诶?刚才那个女孩好漂亮啊!”   “哪个?”   “就是那个披肩长发的,身材娇小的……”   “咦?你不是喜欢金蝴蝶那样身材火爆的吗?怎么又改成喜欢娇小的了?”   “笨啊你!金蝴蝶个头也不高的呀!”   “嚯嚯嚯……你天天来看金蝴蝶,难道说你真的爱上那个风尘女人了?”   “唉,我如果可以和金蝴蝶谈上一场恋爱我就阿弥陀佛了,那女人太有味道了!”   “会娶回家去吗?”   “吓!别开玩笑了!这种女人也就是YY一下,哪里可以娶回去,太丢脸了!”   ……   温凉的脸,刷的摔了下来。   这就是自己的价值吗?地位?   只能玩弄,却不能娶回去……是不是在阿涉以及他家人的心里,也是这样看待她的?   苏藕也听到了那几个男人模模糊糊的话,偷眼看看温凉的脸色,想要劝劝她,可是又想不出什么话来,想了下,呵呵一笑,“凉白开,你今晚可是白赚了钱,你不能中饱私囊,请客吧你!”   “嗯?请你吃什么?”苏藕很贪吃的。   “吃吃吃!你以为我是猪啊?我还没有去过慢摇吧呢,你带着我去玩玩吧?”   温凉的眼睛,越睁越大,吸气,“慢、慢摇吧?那里可都是坏孩子去的!没听说吗?晚报上都有说的,那种地方整天有社会上的混混儿打架,捅死人的事情好多的,而且那里没有好人……你换个地方去吧,就是你吃西餐,我也咬牙请你了!”   苏藕脸一偏,撅嘴,“哼!才不去吃什么破西餐呢!就是要去慢摇吧!”   “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吧,换个地方啦……”   “偏要去!”   “藕藕……”   “好,不去也可以,那么你就把你那个色大叔的那个地方详细说给我听……”   温凉狂擦汗,“呵呵,藕藕啊,你想去哪个慢摇吧?”   苏藕得逞地龇牙一笑,“去紫翡翠!”   哼,既然要去,当然是去最高档的,最繁华的地方了!   “啊!”温凉张大嘴巴,“紫翡翠?那里消费很高的啊!”   苏藕已经拉着温凉坐进了出租车里,好心的劝慰,“放心吧,买不起单的时候,我就卖我的初夜好了……”   噗……   温凉差点笑场。   苏藕同学卖初夜?   就她这副吃了男人不吐骨头的彪悍样子,哪位公子敢买她啊!   真真想不到,紫翡翠,对于女性是不收门票的!   哈哈哈,善于精打细算的温凉,又暗乐了一阵子。   **   白圣浩醒来后,头有点沉,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才发现,他竟然睡在自己家里。   “额,几点了?”   连怎么下的飞机也想不起来了,估计是洛元喊了好多手下把他送回来的。   他当然想不出来,洛元调了三井会社最大块头铁饼同志,扛了一张床来,然后几个兄弟七手八脚将他们尊贵的老大小心翼翼地放在车里,送回来的。   不能打搅老大的睡眠。   新手机在床头橱那里放着,白圣浩才想起来,他因为生温凉的气,将原来的手机摔碎了。   呵呵,自己怎么那样幼稚了?   困难在前,他应该拿出来以往攻克难关的智慧、勇气、自信,迎难而上嘛。   算了,算了,既然回来了,还是要首先跟温凉那丫头汇报一声。   就像电视中演的:老婆,我回来了……   宽容地笑笑,拿起手机,给‘丫头’拨过去……   【今天第四更晚了些,请亲们不要生气哦慢摇吧掠情1   跟温凉说过的,今晚时间都给他。   呵呵,当时真的有些想念她了,想看着她唧唧歪歪的,更想搂着她,轻吻她的肌肤。   一晚上啊……   那么……就吃过夜宵,带到酒店里,一夜荼靡?   吼吼……   一旦想到那香艳的事情,白圣浩马上觉得身上一股股燥热,举着手机,腾地就跳下了床,推开自己的衣帽间,比一间卧室还大的衣帽间里,全都是他各色的衣服。   西装,各种版式的,各种衣料的,各种颜色的,足足几十套。   衬衣更是多得吓人,比人家专柜卖衬衣的还要琳琅满目,一格一格的,整整一面墙。   再看他的领带,也是一条条,挂在那里,目测一下,没有一百条,也要有九十七条。   下面一溜,挂着各种西裤,休闲裤,牛仔裤,运动裤,无所不有。   几天没有见那个丫头了,今天自己穿什么去呢?   穿哪件衣服,会让那个丫头一见就冒桃花,对着自己流口水呢?   这件……   还是那件……   正式的……   还是休闲点……   好像自己是那个丑媳妇,要去见公婆。   这份惴惴不安,还带着一丝丝希冀,一丝丝幻想,一丝丝浪漫,一丝丝甜美的感觉……难道就是谈恋爱?   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迷人地浅浅地笑,揉了揉自己的眉毛,觉得自己好可笑。   咦?   怎么不接电话呢?   一直把手机放在耳边的白圣浩,看了看新手机,再把耳朵凑过去……果然是无人接听!   嗯?!   为什么不接?   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呢,还是在忙些什么YY的事,没空接?   白圣浩的脸色,因为这个联想,马上“刷!”得变白,眸子里升起一份份不悦。   再打,还是没人接。   “该死!为什么不接电话?”白圣浩气愤地看看腕表,嗯,才九点半,今天明明不需要她上班,给她放了假,这个点,她干什么去了呢?   “难道说……她正和廖涉搂在一起,热吻?还是……已经进行到了床上?”   妈的!突然想要杀几个人,好驱赶走心头这份烦闷。   下意识地又举高手机,刚想狠狠砸出去发泄,突然想到这是刚刚新换的手机,自己不能变得这样情绪化。克制,再克制,白圣浩你是三井会社的老大,你不是普通的朝九晚五的赶生活的普通男人,你是领袖,是众人的主心骨,是金字塔顶。   呼呼……   白圣浩大口地喘息着,却还是忍不住,狠狠一脚踢在墙上。   叮铃铃……   手机响了!   死丫头,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回过来,这回你不道歉,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样想着,白圣浩勉强拉出一抹微笑,接通电话,直接吼过去,“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和谁在一起呢?说啊!”   (⊙_⊙)   对方呆住。   “圣、圣浩哥……”   (⊙_⊙)   轮到白圣浩呆怔住,舔舔舌头,“哦……不是……你是谁啊?”   不是温凉……不是温凉……脑子里全都是‘不是温凉’的失望了,白圣浩都懒得和这个人多说话。   万智狠狠咬了咬嘴唇,忍住哭泣的欲望,“圣浩哥,是我啊,小智。”   白圣浩却走了神,心里只想着:温凉啊温凉,你如果胆敢背着我让我戴绿帽子,你等着,我绝对会把那个男人剐成人肉片!   嘴里淡淡地应付着万智,“哦,小智啊。”   就这样吗?连‘最近好吗?’‘抽空请你吃顿饭’之类的客套话,他都不屑于说吗?他明明说,刚才给某个人打了很多电话,却从来不会主动给自己一个电话。   万智的心,很晦暗。   努力调整好语气,万智看着一闪一闪的电视机,空落落地说,“知道你回来了,问一下。”   其实是想见他,想念他了。   白圣浩拿了一身墨紫色的休闲西装,又抽了一件带着小紫花的贴身微弹的米白色的衬衣,“唔,是回来了。不早了,小智,早点休息吧。”   他那么急着结束通话……“嗯,你也早点睡啊,圣浩哥。”   “好,那么晚安。”   “晚安。”   嘟嘟嘟……   男人很利落地扣死了电话,万智忍不住小跑到洗刷间,趴在水龙头下,用水冲着眼泪。   从小就爱他,爱到了长大,一直用深情的目光,默默地期待着他,可是……圣浩哥却从未正经地看过自己一眼。   因为温凉不接他的电话,搞得白圣浩情绪很不好。   还好他的朋友程志远来了电话,约他出去喝一杯,聊聊天。   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的白圣浩,极少有机会像那些纨绔子弟、游戏人生的二世祖那般享受人生,他本身就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而且喜欢省下来时间去健身锻炼。   最近他才开始学会了浪费时间,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放在温凉这个小女人身上,可惜,人家一直觉得他好闲,就像是大街上要饭的乞丐一样,一天到晚闲得只剩下捉虱子一样。   唉,温凉那个小脑袋瓜啊……   “致远,不如去会馆练习击剑好了,或者射击也行。”   程志远挠挠头发,拍了拍身边一个欧美女人丰满的屁股,对着电话说,“算了吧,老大,你说的这几项,你就从来没有输过,我去了也是等着输给你,老没劲了。”   “那么就跆拳道……”   “我说圣浩老大,我们去散散心吧,干脆去酒吧喝点酒。”   白圣浩的酒意刚刚退下去一点,他才不要继续喝酒,“我不想喝酒。”   “就是玩玩,你不喝酒,喝苏打水也可以的。好了,我们在紫翡翠会面吧,那里有我自己的包厢。”   紫翡翠……   算了,就当去散散心好了。   刚才选的一身正式的衣服被白圣浩丢在了一边,他又找了一套随便的衣服。   下楼,拉姆管家都不禁为少爷这丰神俊朗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少爷就是少爷,穿什么,都像是高贵的帝王,那么出众,那么高雅,连牛仔裤、皮夹克,都被他演绎地仿佛去采风的王子一慢摇吧掠情2   “哇欧……这就是慢摇吧啊!好华丽的装修啊!”   苏藕张大嘴巴惊叹着,禁不住用手去抚摸墙壁的贴纸。   “藕藕,别缩脖子,还有啊,把你的手拿回来,否则你会被当作推销装修的被轰出去的。”   温凉拉了拉反应太过乡下妞的苏藕,也不由得暗暗发憷。   天哪,这都是什么鬼地方啊,以为夜总会就有够乱的了,想不到慢摇吧这种地方更是沉沦。   周围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盏勉强发光的小壁灯,温凉很害怕她会一个不小心,把哪个喝醉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踩死。   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三指嘛!   只有远处的舞池里,有炫目的灯光,不过那霓虹灯一直在闪,闪得人头发晕。   “凉白开哦,你快看那边啊!那边!”   苏藕发现了新大陆,指着前方某处让温凉看。   (⊙_⊙)   温凉张大嘴巴。   一张圆桌那里,七八个男男女女,都喝得不少了,竟然有一个男人,正捧着另一个男人的脸在热吻,而他的手,竟然是抚摸   唔唔……“好恶心!”   温凉马上捂住了脸,不好意思去看。   苏藕笑得很古怪,“嘎嘎,你害羞什么啊,你都经历过你色大叔了,我才是新手好不好,我都不害羞,你就不要那副样子了。喂,你这样很不对哦,不是小春和小萨也是玻璃吗?”   温凉皱着脸,“可是我又没有见过小春和小萨这样子……”   “哦,也是,咦?凉白开,你和你家色大叔是不是那样子过?”   苏藕又拽了拽温凉的手,朝前努努嘴。   温凉护着半张脸,战战兢兢地往那边看,只看了一眼,就气呼呼地“啪!”一下,狠狠打了苏藕一脑瓜!   “坏女人!走!咱不从这里了,这里是变态的魔窟!”   温凉又气又羞,转身就走,苏藕吓得赶紧抱住她,姐姐长,姐姐短的一阵好哄。   温凉那才勉强留了下来,却羞得一张脸烫热烫热的。   这慢摇吧也太太太混乱了吧,你上去裸着大胸大臀的,愿意怎么扭就怎么扭好了,为什么偏偏要在各个沙发角落里搞那个?   温凉很羞地又偷偷瞄了一眼刚才苏藕指的地方,怦怦怦,心跳马上跳得飞快。   苏藕刚才指的地方,有个穿着比泳衣还要省布料的女人,正趴在沙发上,而一个很粗犷的男人,退下裤子,正热烈进攻着。   该死的臭苏藕,她竟然说她和浩大叔也这样……羞死人了!   却又禁不住皱眉仔仔细细地去想:这样……她和浩大叔,该不会真的也这样做过吧?哎呀,那要多害羞啊……还好,她不记得了。还好还好……   苏藕和温凉,在这群牛鬼蛇神里面,一看就是异类,因为她们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单纯’。   “两位想喝点什么?”   一个侍者问坐在一张圆桌那里的两个女孩子。   很奇怪,竟然还有这样清爽的女孩来这里,一个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象是个偷乐的小老鼠,一个呢,长发披肩,哪里都不好意思去看的小仙子。   侍者好奇。   “有水吗?”   温凉问。   苏藕摆手,“喂,哥哥啊,这里都流行点什么?”   哈哈,原来这两个丫头都是第一次来啊,连点什么饮品都不知道。   温凉瞪苏藕,“人家都喝酒,你能喝吗?你喝橙汁好了,我来一杯水。”   苏藕撅嘴反对,“不行!好容易来这里一次,不尝尝这里的特色酒水,算什么啊,喂,呵呵,小哥哥,你好帅哦,你说说看,你们这里最流行的是什么酒水?”   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半天了还是没有确定下来,引得侍者轻轻笑起来。   “哦,这要看你们喜欢喝什么了,我们这里最多的就是各种酒,也可以让调酒师给你们专门调,男人和女人要的酒水不一样的,男人喝得比较烈,女人受不了的,你们俩商量一下要什么。”   苏藕和温凉都听得傻眼了——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   专用的电梯进来,程志远迎接了白圣浩。   “老大,这么多天不见,你还是英俊挺拔得让人不敢看啊。”   程志远打趣着白圣浩。   白圣浩轻易不笑,“你不也是,还是那样性感迷人,整天让女人尖叫。”   突然走近昏暗的紫翡翠里面,白圣浩有些不适应。   第一是,太乱,什么样的人都有。   第二,太低俗,社会最肮脏最龌龊的事情这里都有再做。   马上不太高兴,“来这里干什么?掉价。”   程志远马上举起双手投降,“老大我错了,没有想到你还是那样只走高端路线啊,算了,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这里有几个跳舞很好的女人,身材也超棒的,待会给你介绍下,说不定能够调集起你的兴趣呢。”   白圣浩哑然失笑,“姓程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滥?”   两个人进了贵宾包厢,前面是一面透明的玻璃,从那里可以看清楚慢摇吧里面的所有情况,可是因为封闭了,没有了大厅那种喧嚣,可以静静地聊天,叙旧。   “很奇妙的感觉对不对?明明是在泥沼地狱里,却可以置之度外,独享这份宁静,我经常自己来这里坐坐,看着人家金蛇狂舞,买醉人生,我却孤独地清醒着,真的很奇妙。来,圣浩老大,喝一杯日本清酒吧,是有稻谷米做的,味道很好喝的。呵呵,最主要是,这种酒很便宜的,把你灌成烂泥,我也花不了几个银子。”   白圣浩端起酒杯,略略抿了一口,看着程志远,“找到你妹妹了吗?”   程志远马上一脸落寞和失望,摇摇头,苦笑,“没有……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曾经有点线索的一位修女,也刚刚得病去世了。我想,我的这个妹妹,估计是找不到了。”   白圣浩劝他,“不要太气馁,说不定某一天,她就在站在你跟前了。”   “你呢,老大,你最近怎么样?你爷爷有没有逼着你去相亲?”   “哦,还好,我爷爷最近还不错,不过……我……好像……好像……”   程志远意外地去看白圣浩,只见俊美的男人,脸上一份甜蜜和无奈的笑,微微摇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圣浩老大可是从来不会这样表情!   “好像什么?”   程志远好奇心起来了。   “好像……我好像恋爱了慢摇吧掠情3   “好像……我好像恋爱了……”   “啊!”(⊙_⊙)   程志远大惊,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那可不是一般男人,他的权力,富有,全球瞩目,不仅如此,像这种真正的富豪,哪里会缺少女人。   恋爱?   那应该是小女生小男生向往的事情,而且恋爱这东西在现在如此浮躁的社会中,是非常稀罕的一种东东。   白圣浩老大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一句话的事?   且不说帮派分部向他供奉的那些超美的女人,光是那些国际名媛,也是要踩烂他家门槛的。   至今没有婚娶的白圣浩,早在十年前,就被很多女人定位为最有价值的钻石王老五。   还有一点请注意!   白圣浩不是初经人事的小男生,他早就成为男人了,他经历过的女人,数目可不算少了!   “老大,你、你、你不是说,玩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吗,你不是说过,女人构造都一样吗?你不是说,根本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吗?”   白圣浩一口喝干了小酒杯里面的清酒,脸上一份淡淡的羞涩,却又苦笑,   “可是……对方……貌似不喜欢我……”   “啊!!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程志远下巴几乎要掉在地上了,使劲挖挖耳朵,几秒钟之后,突然爆发了狂笑。   “哈哈哈……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是那个彪悍的女人,竟然敢无视我们圣浩老大……哈哈哈……我现在很想看看你的这位,她怎么就那么有个性,哈哈哈……”   白圣浩气得咬牙,“程志远!你不要落井下石!”   “呵呵,我没有落井下石,我只不过就是觉得太有趣了……咳咳,说正经的,你确定你是在恋爱?”   白圣浩点点头,“确定!她把我弄得心神不宁的,做什么都不能专心致志,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你真惨,惨到家了。”程志远摊摊手,“经过我专业人士的鉴定,你果然是春心大发了。等到你吃到她之后,放心了老大,那时候你睡过她几夜,你就不会对她着迷了,这不是恋爱,是新奇。”   白圣浩又喝干一杯酒,嘟噜,“白搭,这个法子不管用……我都已经睡过她两次了,还是会这样惦记她……”   “睡、睡过了?”   还是两次?   白圣浩这厮,不是有洁癖吗?通常用过的女人,就是一次性的买卖……这回怎么……   “呼呼……老大,我看这次,是有点棘手了……”   白圣浩深有同感,点着头,“是啊,棘手,很棘手,相当棘手。我要无法自控了……”   程志远给老大倒上酒,满是同情地说,“啧啧,你说说你,好好的,过得人上人的生活,干什么非要玩什么恋爱?这东西,很昂贵的!”   白圣浩一烦,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叹息着,“啊,我这个女人啊,很奇怪的一个人,很爱钱,两只眼就知道盯着钱,赚钱好像是她最大的乐趣……可是,该死的,有时候又傻乎乎的,根本不在乎钱,我都恨不得用钱给她买下来整个世界,可是她还是不甩我一眼。烦死了!”   程志远听得呆呆的,“好像很可爱的一类女人嘛,是不是年龄很小?”   程志远倒酒,白圣浩喝酒,本来说好白圣浩不喝酒的,结果反过来了,成了程志远看着白圣浩喝酒了。   “是啊,年龄不大,十九岁……”   “嘎嘎,比你小那么多哦,小八岁呢!啧啧,老大,原来你也有娈童癖啊,啧啧,幼女的滋味很新鲜对不对?”   咣!   挨了白圣浩一个爆栗子,打得程志远龇牙咧嘴的倒吸冷气。   老大可是练过功夫的,手劲很大的!   “我、我、我只不过才比她大八岁,什么娈童啊!干嘛把我说得那么老?本来就追不上她呢!该死的,她也是总喊我大叔……”   大叔?!   (⊙_⊙)   那个女孩子竟然喊如此俊美健硕的帅哥白圣浩……大叔?   哈哈哈哈……   程志远再也撑不住了,使劲拍打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完了,老大你这回真完了,你竟然被人家一个小女孩耍得溜溜转,你怎么这么逊啊,哈哈哈……”   当当……外面有人敲门。   接着,陆陆续续走进来八个女人,都是那么香艳妖娆。   “呵呵,大哥……”   “两位帅哥……”   “老板……”莺莺燕燕的,从她们娇滴滴的声音里可以预想到,她们在床上会多么热烈的叫床。   白圣浩一看,马上不乐意了,拉长了脸。   程志远解释,“就是让他们陪陪酒,你这酒都是我倒的,我都没有捞着喝几口呢,她们来了,给咱们跳跳肚皮舞,倒个酒……”一看白圣浩还是皱着眉头老大不开心,又泄气地说,“知道老大你品味高,就当都是来伺候我的,总行了吧?”   白圣浩说得很干脆,“那就坐在你那边,别挨着我。”   程志远擦着冷汗,选了两个最红的两个女人,让她们俩都坐在了自己两边。   太了解好朋友白圣浩了,他就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从来不会在性上面乱了阵法,他的冷漠,他的决绝,都让很多名媛望洋兴叹。   ***   走过去一群壮壮的男人,突然打头的那个男人又拐了回来,看了看苏藕和温凉,咧嘴一笑,走过去,轰的陷进沙发里,一把将粗壮的胳膊搭在了温凉的肩膀上,招呼和他一起的小子们,“来来来,今天坐这里!这两个小妞本大爷没有见过,挺嫩的,来,告诉本大爷,是不是第一次来?”   呼啦啦,几秒钟,一圈沙发上,全都是那群混混们了。   苏藕和温凉被形形色色的男人夹在中间,吓得都屏住了呼吸。   本大爷?   这个称谓……好耳熟啊。   温凉往苏藕那边坐了坐,扒拉下男人的手,仔细一看,‘嗬!’惊得吸一口气。   天哪,无巧不成书!这也巧得太过瘆人了吧!   温凉严重鄙视作家姐姐!   这个自称本大爷的人,不正是黑斧帮的黑煞大爷慢摇吧掠情4   温凉一缩身子,从黑煞臂弯里滑走了,黑煞惊异。   哟呵,还有不把他黑煞大爷放在眼里的女人吗?   要知道,这紫翡翠可是他罩着的场子,常来这里混的女人哪个不是使劲巴结他这位老大?   黑煞厚着脸皮又往温凉那边挪了挪,挤了挤,胳膊又很不老实地搭在了温凉柔软的肩膀上,一嘴烟气地撅过去厚嘴唇,嘎嘎怪笑着问,“小妹妹,第一次来吗?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女人娇小玲珑的身子骨,直直地披肩长发,长得瓜子脸,尖下巴,一双溜溜的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真是出水芙蓉,美得掉渣渣啊。   黑煞恨不得一口吞下去这样粉嫩的温凉。   苏藕也傻眼了,托了托眼镜,对着黑煞说,“我叫夏鸥。”编个假名字呗。   温凉使劲垂着头,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黑煞她打过交道,这个狗熊,纯粹就是个色鬼,落在他手心里,很麻烦。   黑煞嘴唇都要贴到温凉脸上去了,托起温凉的下巴,“哟,我是问这个小妹妹叫什么呢,你干嘛垂着脸?”   手下点燃了一支雪茄,送到黑煞老大嘴边,黑煞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尽数都喷到了温凉的脸上,嘎嘎笑着,“哈哈,我喜欢这种害羞的女人,告诉哥哥,你多大了?有没有十八岁?”   咳咳咳咳……   温凉被烟气呛得咳嗽,向外推了推黑煞的脸,烦躁地说,“啊,我要去跳舞了,对不起,失陪一下。”   忽的站起来,拉着苏藕,从小圆桌上翻过去,哒哒地跑到了舞池里。   (⊙_⊙)   黑煞惊呆了,“喂喂喂,这小妞竟然敢拒绝本大爷?你们给我守好场子各个出口,绝对不能让这俩妞给我跑了!奇怪了,那个长头发的让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呢……撩得我裤子都紧了……”   黑煞嘀咕着,拿起一瓶洋酒,就向舞池找去。   温凉狠狠在苏藕屁屁上扭了一把,疼得苏藕嗷一声,差点窜上天。   “你干嘛啊,疼死人家了!”   “都是你这个色藕,非要来这种鬼地方,我们完蛋了,碰到黑社会了!”   苏藕也怕怕的回头看了看,还好舞池里人很多,两个人挤呀挤的,挤到了舞池里面。   “就刚才那个那人吗?”   “他是黑斧帮的老大,叫黑煞!我原来在夜总会见过他,他可坏了!如果他盯上了咱们,那就完了!走吧藕藕,今晚的探险活动到此结束,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苏藕还老大不情愿,撅高了嘴巴,“哎哟,才来没一会呢,再玩一会吧……”   玩个头啊!再玩一会,把小命玩没了!   温凉拉着苏藕来到了出口处,刚要出去,却被两个叼着烟的小子拦住了,“嘿嘿,小妞,别忙着走啊,我们老大还想跟你们白话白话呢。”   (⊙_⊙)   温凉心里喊着:完了完了,完了——!   苏藕指着左边问,“那个狗熊就是你们老大吗?”   刷!   两个小子一起转脸去看,苏藕拿起包包朝着一个男人的脑袋嘭的!砸了下去,然后抬起小高跟鞋,狠狠踢到了另一个男人胯间,在温凉撮唇傻眼的时候,拉着温凉就往外面跑。   哒哒哒哒……   才发现,身为女人,穿着高跟鞋子,跑起来是多么不占优势。   出去的那条彩灯装饰的小甬道,那么长,那么曲曲弯弯。   温凉跑得长气不接下气,佩服地说,“哈哈,藕藕,你好厉害哦,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两下子!”   “什么啊,看电影中女特务都是这样打男人的,我光在梦里试验过,这是第一次出手,还有点紧张嘞。喂,凉白开,刚才我踢到了一个凸起的软软的东西,是不是那个混蛋小子的那啥?”   温凉差点栽倒。   逃命在即,苏藕还有心商讨某男的胯部触感……   马上就要跑出紫翡翠了!   两个女孩,四只手一起去推玻璃门时,温凉腰间突然一紧,接着,她就双脚离地了。   “啊……救命啊!”   “嘎嘎嘎,小妹妹,你往哪里跑啊,本大爷还没有好好疼你呢……”   苏藕惊住,傻在当地。   只见黑煞已经将温凉扛在了肩头,大手拍打着温凉的屁屁,向里面走去。   苏藕一阵心凉,自责。   眼泪要涌上来,狠狠心,几步追了过去,抱着黑煞的胳膊,娇声说,“大哥啊,放了她吧,她身材很烂的,你要我吧,我是处女。”   (⊙_⊙)   温凉也不叫唤了,呆呆地看着苏藕。   藕藕为了救她,宁愿牺牲她自己!   “傻妞……”温凉呢喃了一声,撇着嘴哭了起来。   苏藕也想哭,却忍着,指了指温凉,“你看啊大哥,她多没有意思,就知道哭,一哭起来,老难看了,别理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了,要我吧大哥,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黑煞上下打量了一下苏藕,“你是雏儿?”   “嗯,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旁边有小子在笑,假了的话,她怎么赔十啊。   黑煞点点头,一咧嘴,“那好,你们俩,我都要了!”   咣!   苏藕栽倒在地。   两个女人伺候着程志远喝酒,勾肩搭背的,无限妩媚。   白圣浩一点不动色,却想起来什么,拿出来手机给温凉拨过去。   好久……“shit!怎么还是不接?要那么久吗?”   恨恨地骂道。   却想,难道她和廖涉要搞那么久?   突然发了怒火,想着,是不是让廖涉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地消失呢?   却又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丢脸,自己就不信扛不过廖涉了!   他哪一点比廖涉差了?   女人禁不住看着白圣浩,要喷鼻血。   靠了,还有这么美的男人?比女人还要精致的一张脸,那双眼睛仿佛大海,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暗紫的碎发,饱满的额头,性感的薄唇……如果他进入演艺界,估计吴尊、明道、金贤重他们都要统统失业了!   还有这块头,宽宽的脊背,宽宽的肩膀。   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低领T恤,露着他矫健的胸膛,他肤色很白,用黑色一衬托,显得更是白皙。   这两个女人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味,明明是陪在程志远身边,却眼睛老是色迷迷地盯着对面的白圣浩脱去衣服打你1   死温凉!   你干嘛不接电话?   你心虚吧?   你就是不敢接!   或者……那就是没有空接了……   气得白圣浩咬着牙,转脸去看玻璃那边,看着外面霓虹闪烁的,只暗暗发狠。   “哥哥啊,我给你按摩一下肩膀吧?”   一个女人实在受不住美男子的诱惑,丢下了程志远,屁股挨着白圣浩坐下了。   程志远只是抿嘴偷乐,装作看不到。   妖魅的女人,一挨近白圣浩,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就钻进了白圣浩的鼻孔,他最讨厌这种廉价香水的刺激性气味了,让人作呕。   浓眉微微皱起。   “哥啊……”女人娇媚的呼唤着,把她丰满的袒露一半的胸,靠在了白圣浩胳膊上,然后,柔柔地把手放在了白圣浩的大腿上。   靠了,按摩怎么按到大腿上去了?而且还渐渐往他腿根处挪?   白圣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把钳住了女人放肆的手,暗暗一用力,只听到女人凄惨地“嗷——!”一声尖叫,一张脸马上变得痉挛了,“好疼,好疼啊!”   胳膊都在抖。   却还不要命地想着:这男人这么勇武有力,那在床上做啥的时候,一定非常厉害吧,一定会让女人欲仙欲死吧?   “滚开!脏死了!”   白圣浩骂了一句,一挥手,将女人丢出去一米远。   女人浑身颤抖,疼得大汗淋漓。   腕骨碎了。   白圣浩一边嫌恶地拿出白毛巾,擦着自己的手,一边清晰而简洁地吐字,“滚出去!再出现在我眼前,就废了你!”   像垃圾一样的脏女人,他看到就恶心。   连伺候程志远的女人都吓得屁滚尿流的,赶忙扶着姐妹一起出去了。   “呵呵呵……老大,你至于吗?”程志远看好戏一样,“人家不是好心吗,谁让你长得那么俊美迷人呢?”   白圣浩思绪还在温凉身上,做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无法投入,烦躁地说,“我那个女人,为什么看着我无所谓呢?她眼里,大概只有那个小子最是帅气的。”   程志远只是摇头笑。   乖乖了,三井会社的老大,竟然也学会这副伤感的语调了?太不搭了吧。   白圣浩一边闷闷地喝着酒,一边烦烦地转脸往舞池里看。   突然,他眼睛越瞪越圆,最后,呼哧一下,像是弹簧,一下子弹了起来。   程志远吓一跳,“喂,老大,你干嘛这是?”   一惊一乍的,他个头那么高,站起来像是一堵墙,这是在显摆他的高大威武吗?   “坐下啦,继续喝,这才玩了多久,来,接着喝啊。”   (⊙_⊙)   白圣浩却看着舞池,表情复杂。   程志远这才发觉不对头了,也缓缓站起来,顺着白圣浩一起向外看,“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妈的!”白圣浩低骂了一声,攥紧了拳头,“我好像看到我的女人了……”   “什、什么?什么你的女人?”   白圣浩已经要出了包间,“我抓她去!她竟敢跑到这里来滚混!等着吧,我要好好地教训她,非脱光了衣服打她的屁股!!”   “喂!老大!等等啊……”程志远晃了晃身子,又眯着眼往舞池瞅了瞅,“妈呀,他是什么眼睛啊,这么远,他怎么就能够看到他女人的,这不是都像小蚂蚁一样吗?这个神经质。”   **   温凉在黑煞的背上,踢着腿,叫着,“放下我,我这样好难受的!放下我啊!”   黑煞竟然真的放了她下来,却色笑着,狠狠摸了一把温凉的屁股,说,“跟着本大爷有你的好处!在这里吃喝玩乐都不用你花钱,这里是咱的地方!咱说了算!跟着哥哥,做哥哥的马子,这里哪个人都要供着你,你威风着呢!”   温凉要吐,瞟了瞟色笑着的黑煞,突然莞尔一笑,“人家现在都搞糊涂了,到底是喊你大爷呢,还是喊你哥哥呢?”   一会本大爷,一会哥哥的,黑煞牛×过头了吧?   哈哈哈……连黑煞的小弟们都忍不住笑起来。   黑煞使劲瞪了瞪手下,吓得小子们都绷上了脸,黑煞伸手在温凉脸蛋上捏了捏,“当然是喊本大爷为哥哥啦,来,喊一个听听,喊个亲哥哥。”   我狂吐!   还什么亲哥哥……你比猪都不强!   苏藕刚想挡住温凉,温凉却鬼鬼地笑,“呵呵,我现在不喊,等到你宠着我,让我高兴了我再喊。人家现在想要去玩嘛,想去舞池里跳舞,好不好嘛?”   舍了本了这次!   靠靠的,等到脱了险,她非要把苏藕的零花钱全都据为己有,作为这次折本表演的出场费!   汗死,黑煞长得好丑哦,看着他那肉呼呼的横脸,对于心脏真的是一次抗震测试。   温凉小手抓住黑煞的胳膊,撒娇地晃荡着,晃得黑煞差点像是氢气球飘到房顶上去。   女人好美,又那么媚笑着,眉眼里都是娇柔,把男人的骨头都泡酥了。   “嘿嘿,跳舞啊,好啊,走,让我的马子跳舞去。”黑煞揽住温凉的腰,顺便在她胸口丰满处摸了摸。   气得温凉牙齿都要咬碎了,却强忍着情绪,小手在黑煞胸脯上戳了戳,“你坏死了啦,晚上罚你给我按摩脚丫丫。”   (⊙_⊙)   黑煞浑身都酥软了。   按摩脚丫丫哦……天哪……是不是女人全身都不穿衣服,他在床上摸着她的玉足,然后……   黑煞欣喜若狂,哈哈大笑着,“算你聪明,知道跟着本大爷有好处!待会我就带着你去包间里亲你的脚丫,哈哈哈……”   温凉差点点就真吐了,恶寒之下,好容易挤出一抹笑,敷衍黑煞道,“好啊,不过先让我尽情地玩够,好不好?”   又是撒娇的语气,惹得黑煞只是狂点头。   苏藕吐吐舌头,心里说,行啊你凉白开,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是不是和你家色大叔在一起时,练就的身后功底?好的,我要全都记下来,将来好对付我的真命天子去。   温凉被黑斧帮的一群小弟簇拥着,声势浩大地踏进了舞池。   温凉抓着苏藕,捏了捏她的手指头。   苏藕诧异地去看温凉,只见温凉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份狡脱去衣服打你2   舞池里挤进去这么一群壮汉们,立刻显得拥挤了好多。   温凉一进入舞池,马上显示出来她的专业。   一甩头发,一个提胯,然后便随着舞曲,开始了热烈、激情、风骚的舞蹈。   “哇,舞神哦!”   “跳得超棒的!”   “那腰是什么做的?那么有柔韧性?”   原来跳舞的男男女女都禁不住停了下来,欣赏着小巧玲珑的温凉。   苏藕也跟着傻乎乎地乱扭,当然,与温凉的专业舞蹈相比,就像是大象动作了。   黑煞完全看呆了!   他只见过金帝夜总会的金蝴蝶,有这么放浪而活力四射的舞蹈……   呗!呗!呗!   他忍不住给跳着舞的温凉狂送飞吻。   还跟身边其他的人,很骄傲地说,“看到没?这是我马子!”   “这个女人是我马子!”   温凉改了舞蹈风格,从霹雳旋风一般的热舞,突然变成了妖娆蛊惑地印度舞,扭着胯部,甩着挺翘的臀部,手指像是兰花一样,风骚地柔媚地舞动着,目光性感地瞄着黑煞,那目光,仿佛再说:我在勾引你……   黑煞撅嘴厚嘴唇,几乎要贴过去了……   温凉向黑煞招了招手,媚笑一丝。   黑煞马上颠颠地靠了过去,温凉一把拉住了黑煞的手,带着他一起在舞池中央旋转。   转啊,转啊,一圈又一圈,转过来,又转过去,转得黑煞几乎要翻白眼了。   温凉却贴着黑煞,笑声加喘息声,娇媚地说,“好哥哥啊,跳完舞,我就好好的伺候你啊……”   轰……   黑煞的脑袋炸开了。   苏藕悄悄地趁着乱,往人群外面挤,她突然想明白了,温凉这样大卖风情,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她应该聪明点,跑出去,或者找个角落,打110。   也,也!自己好聪明哦!   苏藕惊慌地翻出来手机,刚刚摁了个‘1’,手机就被一个男人一把夺走了,“喂,拿来啊,等我打完110你再捣乱啊!”   苏藕急得抓了抓,抬头,眨巴下眼,呵呵傻笑起来,“呵呵,哥哥啊,你真帅。”   黑煞的手下上下颠了颠手机,“帅吗?可惜,哥看着你不美,哥想要扭断你的脖子。”   (⊙_⊙)   嗝儿!   这么这么凶?   连夸他帅都不给面子?   “你!臭丫头!是想给警察打电话吗?还110,告诉你,你就是打到中央去,也没有人管我们这档子事!我们老大早就防着你呢,你以为你可以趁乱搞鬼?”   苏藕一头冷汗。   谁说黑社会都是鲁莽的低智商人群?   简直比猴子还精啦!   这下子真的要完了!   温凉就是再跳舞,她也没法通知救援队了!   555,凉白开,俺对不起你的卖力热舞!   白圣浩简直要气疯了!   哦,自己这个万里挑一的好男人站在她眼前,她视而不见,好像他得了猪瘟,她总是恨不得躲得他远远的,这倒好,他一眼没有看住,怎么自己却跑到这么混乱的慢摇吧,在舞池里钓凯子?   她很缺男人吗?   靠靠的!   那一刻,白圣浩可算明白,什么叫做妒火中烧的含义了。   胸膛里,真的有一把火在燃烧,他真的想要用妒火烧死那些死死看着她胸脯的男人们!   “死丫头!看你跳得这个骚啊!行!今晚我就让你跳够,回了家,我要把你扒光了,让你给我跳到腿软!”   白圣浩抱着胳膊,昂然立在舞池外,双眼喷火地盯着舞池中央那个跳得大汗淋漓,如火如荼的丫头。   刚想冲过去,白圣浩突然又顿住,眯了眼,呼吸都消失了。   Shit!他没有看错吧?   温凉跳着这么不雅的舞蹈,使劲扭摆着她的屁股,仿佛那腰都要变成牛皮筋了,这还不够吗?这还不够风骚吗?她竟然还在朝哪个男人可劲地大抛媚眼?   白圣浩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昏过去。   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倒要看看,她正在卖力去勾引的男人,是什么三头六臂!   恕他白圣浩无法再高雅下去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个温凉相中的男人,大卸八块!   程志远赶了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一触即发的白圣浩,“喂,哪个是你女人啊?”   好像圣浩老大原来模糊的说过,喜欢居家女人,就是那种乖乖的,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依稀是这样记得。   这里……哪里有很淑女的女人呢?   不过……看来这一次,老大是真的真的动感情了,瞧瞧这张脸哦,简直比帮派群殴时,还要吓人。   千年寒冰哦……   “她正要红杏出墙……”   白圣浩咬牙切齿地冷冷地说道。   (⊙o⊙)哦?   还有丢下白圣浩去出墙的傻女人吗?   “哪个啊,哪个?让我瞅瞅……”程志远却一眼先看到了舞池中央正热舞着的温凉丫头,嚯,好美的女人,好妖魅的电眼,好蛊惑风骚的舞姿啊!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嘛,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才会让男人成为情欲的色魔!   程志远马上搓着手,色眼眯眯地叫道,“老大啊,对不起了啊,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去找你女人吧,我要去泡马子去了,看见没有,舞池中央那个跳舞的小妞,我相中了,就是她了,我发誓今晚一定要把她搞上床!搞不到手,妈的,我程字倒着写……真他妈够味啊,让我情欲勃发……”   话还没有说完,白圣浩重重地一胳膊肘子就捣在了程志远的肚子上,把程志远打得眼冒金星,大吐酸水。   “呃……老大呃……你……怎么……”   突然之间,干嘛对兄弟兼十几年的好朋友,下这么重的杀手?   白圣浩气得长长地吐着气,啐道,“妈的!你想死了?敢对我的女人动心思!”   (⊙_⊙)   程志远完全傻了。   看看白圣浩,再去看看舞池中央的温凉,左右指指,“不、不是吧?她、她、她就是你的女人?”   哦天哪,疯了,疯了,疯了!   圣浩老大,竟然爱上这么一个风骚的小魔女?   再去看白圣浩,已经圈起袖子,气得忿忿的,这就要上去捆绑他那个风情万种的老婆去脱去衣服打你3   “姓温的,你等着吧!我如果今晚饶了你,我绝对就不是白圣浩!”   白圣浩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皮衣一扔,卷起衬衣袖子,这就要杀上去。   正在这时,温凉竟然朝一个大块头男人媚艳地招手!   “嗬!死女人!你还来真的了?竟敢公开勾引男人?”   白圣浩捂着自己左胸口,要气死了。   程志远咳嗽着,挨着白圣浩站着,看着舞池,撇着嘴,匝巴着,“啧啧,老大啊,你女人真是强!是我见过的,最最有勾引男人本领的女人了!我总算理解你了,你铁定是斗不过她的,这样的女人,玩过的男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瞧那屁股摆的哦……”   嘭!   程志远捂着肚子,又趴到地上去了,呻吟着,“老大……你不够兄弟……你女人出墙……你干嘛杀我……”   好痛,好痛啊!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老大把他的邪火都发到自己身上来了。   温凉正拉着一个笨笨的大块头男人,一圈圈地转,转得像是两只花蝴蝶,转得众人眼花缭乱的。   白圣浩一张脸阴沉着,一步步向舞池走去。   洛元在慢摇吧外面等得不耐烦了,丢下手里的烟,问汽车前排的男人,“铁饼,老大进去多久了?要有一个小时了吧,怎么还不出来?老大不是说,半个小时就撤吗?咋的回事啊?”   铁饼嘿嘿笑着,摆弄着手里的游戏,“管得起老大吗?老大最近谈恋爱,性情很古怪,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上啊,给老子上啊!笨死了,菜鸟,摁住这个娘们啊,上啊……”   使劲摁着游戏机。   洛元也凑过去看,霍然睁大眼睛,惊叹道,“妈的!铁饼你从哪里搞来的真人版的这种游戏?哇噻,是真的在做吗?妈呀,这个男人的那家伙,真够大的……”   两个小头目,都看着游戏机里面的ML场景,大流口水。   铁饼大言不惭地说,“切,他那个算个鸟啊,老子的比他大多了!”   “屁!我和你一起洗澡的时候,怎么看着都要没有了?”   铁饼红红脸,“你白痴啊,谁洗澡的时候去发骚啊!你的也是一样啊,洗澡的时候都跟个太监一样……”   两个人一阵打骂嬉笑过后,再去看表,一个半小时了,老大还没有出来。   铁饼看看洛元,两个人无声的,一起下了车,从腰里掏出来手枪,朝弟兄们挥手示意,“走啦,都进去,看看情况!”   哗啦啦……二十几个小子们,都揣好了武器,跟着铁饼和洛元往紫翡翠走去。   黑压压的一片,非常吓人。   白圣浩走进舞池,眼睛里只剩下媚笑着的狂舞着的温凉了,气冲牛斗,几步走过去,猛然大吼一声,“给我停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   咦?这是哪个大葱?   打哪儿冒出来的?   是要跳舞的不?不是,请下去好不好,人家都看着美眉跳热舞正带劲着哩!   温凉也吓得猛一停,黑煞却停不住,脑袋兀自乱晃着,眼珠子骨碌骨碌在眼眶里乱转着。   “大、大叔?”   正龇目,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这个气势汹汹的美男人,可不正是白圣浩那个魔鬼吗?   “你缺男人是吧?”   白圣浩质问着呆呆的温凉,却狠狠一拳打在黑煞的脸上,将那么重的大块头男人,直接打出了舞池!   “嗬!”   温凉吓得小手捂住嘴。   看不出,这么美,这么白皙,这么精瘦的文雅王子,竟然会有这么大力气?乖乖的个球哦……   温凉马上绽放出笑容,原地一跳,“打得好也!”   总算把黑煞那厮处理掉了吧。   白圣浩却一把钳住了温凉的肩膀,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信不信我会在这里大开杀戒?你知不知道,你撩起我多么大的杀戮的念头?温凉!你在我跟前演得那么胆小单纯,为什么却在这些人面前,像是换了个人?缺男人吗?是嫌我没有在床上把你一次次弄昏?”   温凉目瞪口呆。   大叔值得这样生气吗?   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本来她想要趁着黑煞转晕,然后抢了话筒,跟大家说一句:这里有炸弹。这样子就可以引起众人的恐慌,再然后,她和苏藕就可以趁着混乱,一起跑出去。   这些计划,不是还没有捞着进行吗?   “喂,臭小子!你敢打我们老大?不想活了?”   黑斧帮的三个小子,从白圣浩身后抓住了白圣浩。   就在他们的手刚刚触及白圣浩的身体时,白圣浩立刻像是凌厉的狮子,根本不转身,嘭嘭嘭连着三个迅猛的后踢,都踢中了三个男人的膝盖骨,只听到闷闷‘咔嚓!’声,三个男人的膝盖骨统统碎掉了,都滚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嗷嗷直叫。   嗬——!   这几手,马上吓坏了所有看热闹的人!   鬼呀!   这个男人就像是电影中才有的绝杀高手一样!   (⊙_⊙)   温凉也惊诧地瞪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揉揉眼睛,再去看跟前的白圣浩。没错呀,还是那个悠闲的有几个小钱的二世祖,浩大叔嘛。   他怎么变得这样厉害了?   “你、你是浩大叔的孪生兄弟吗?”   晕。   白圣浩差点气昏。   什么孪生兄弟啊,亏这丫头想得出,哭笑不得。   白圣浩二话不说,一胳膊钳住了温凉的纤腰,打横抱着就走,吓得所有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温凉在男人怀里觉得好丢脸,自己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要动不动当着这么多人就抱自己好不好,自己有脚丫的。   “喂,喂,大叔,放下我啊……”   “你闭嘴!”   好凶……   “大叔,这是要干嘛去?”   “回家!”   “回、回家?回哪个家?”   是她的租房呢,还是他的别墅?   温凉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喂,大叔,我不要去你的别墅哦……”   白圣浩忍着大火,低吼,“你现在没有发言权!你等着回去,看我怎么狠狠地打你屁股吧!”   屁股?   温凉吓得脸一皱,“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你不能打我!”   刚才看到大叔的本领了,如果被他打,她还有小命安在吗?呜呜呜呜,谁想到大叔是武功高手,深藏不露脱去衣服打你4   温凉转转眼珠,哭腔说,“你、你、你一定不是浩大叔!”   “我哪里不是了?”白圣浩怀里抱着柔软的女孩,语气还是那么凶。   要知道,刚才这丫头正勾引着一个男人呢!   在他眼皮子底下红杏出墙!   这口恶气啊,不出怎么行!   “浩大叔不会对我这么凶的,虽然有时候脾气也很坏,不过不会打我的!”   白圣浩差点点就笑了,却绷紧了脸,冷冷地说,   “你把天捅个洞我也不会打你,可是唯独勾引男人就不能饶恕!既然都出来勾引野男人了,看来你是很需要异性的满足了,我走这几天,你就饥渴难耐了?那好啊,我今晚一夜不休息了,非把你累到哭,累到求饶!”   奶奶的,对她好了,对她温柔了,对她尊重了,她却受不住寂寞,跑出来勾汉子了?   温凉噌的睁大眼睛,嘴唇挫圆,“大叔,你说什么呢?谁、谁勾引男人了?”   白圣浩气得停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吼了起来,“刚才还不叫勾引男人?我再晚来一会,估计你和刚才那个狗熊男人就要上床了!”   响当当的醋溜溜啊。   温凉眨巴着澄静的眸子,百口莫辩一般,“那、那个男人是……”   “我不管他是哪个!挨打你是逃不过的了,等着屁股开花吧你!”   温凉傻了眼,马上用小手抹着眼睛,“呜呜呜,不要啊,屁股打烂了,还怎么坐?呜呜,总不能把屁屁绑成大粽子?那不是要丢死人啦!呜呜,打别的地方行不行?”   白圣浩吐口气,哭笑不得。   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凉白开啊!救我啊!本宫命令你,马上救我!”   冷汗。   哪个女人看穿越看迷了,竟然说什么‘本宫’……   刷!   白圣浩和温凉同时循声望过去,只见一张桌子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用一把手枪,抵在苏藕的太阳穴,一脸杀气。   苏藕在大哭,是那种最没品的鼻涕眼泪一起流的。   “藕藕!天哪,是我家藕藕!大、大叔啊,求你快点救救我家藕藕啊!她是我最最好的姐妹了!大叔,你用你刚才的降龙十八掌把那个拿枪的小子快点打飞吧,你救了我家藕藕,我宁可你把我屁股打成肉酱!”   吐。   什么降龙十八掌啊……   白圣浩冷静地四下一看,才知道今天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温凉大概惹到了什么帮派的人。   一个个小子手里拿着武器,一步步围过来,刚才那个被打飞的大块头狗熊,也捂着鼻子爬了起来……   略略惊诧,“臭丫头,说,你勾引了什么人?”   温凉撇嘴,“不是勾引,是无奈,你可知道黑斧帮?”   “什么?”   “黑斧帮的黑煞逮住了我,逼着我陪他睡觉!”   “什么!!”白圣浩一张脸铁青,杀气腾腾,“妈的!黑煞想死了?”   嘎嘎,温凉偷乐。就知道色大叔最爱吃醋了,怎么样,一说睡觉二字,色大叔立刻燃烧起小宇宙了吧?   有懂得降龙十八掌的色大叔在身边,这群黑斧帮的人,还不容易对付吗?   为了让白圣浩出手相救苏藕,温凉朝桌子上被挟持的苏藕摆手大喊道,   “藕藕啊,不要怕啦!我家色大叔会救你的!”   色大叔?   白圣浩皱眉。   这就是温凉丫头背后给自己的称谓吗?   靠了,自己很色吗?   苏藕马上止住了哭泣,吸吸鼻涕,痴目往白圣浩脸上看,花痴地叫道,“凉白开!告诉你家色大叔,救了我,我一定以身相许!”   栽倒。   小命都要没了,这疯女人还不忘记沾美男的便宜。   温凉撅嘴小声地自语,“以身相许?想得美嘞!如果那样,还不如不救你呢!”   白圣浩捕捉住了这句话,顿时心情大好,薄唇浅笑。   聪明的白圣浩略略思索,前后联系起来想,貌似想明白了温凉今晚的所作所为。   气,渐渐消了一大半。   黑煞揉着出血的鼻子,气愤地大吼,“草你三舅爷的!哪个无儿无女的龟孙,敢打本大爷?小子!你把本大爷的马子放下!我给你三……”   话没有说完,却被某人抢了话去,“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给我跪下,磕五百个响头,否则你就躺着出去。”白圣浩极冷极冷地说道,性感的唇边一丝讥讽。   嗬——!   这个人好大牌的口气啊!   给他跪下磕头?他凭啥哩?   温凉担心了,戳戳白圣浩的胸膛,小声说,“大叔啊,不要逞能啦,黑煞很凶悍的,待会你的降龙十八掌打不过他们的时候,你要记得逃跑哦,我保证不会笑话你的!”   晕死。   他三井会社的老大,有这样逊吗?   “哈哈哈哈……敢学本大爷说话?想被打成窟窿眼了?”   黑煞狂笑着。额,一笑起来,鼻子好疼啊,估计鼻梁骨被这个混蛋打断了,脸上骨头也很疼,难道是骨头都碎掉了?   可怕的力量啊!   白圣浩轻轻叹息,“黑煞,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你一连两次,调戏我的女人,小命是真的要没有了。”   说着,缓缓转身。   黑煞扬眉一看,顿时惊呆。   是!这个俊美如妖孽的男人……不就是金帝见过的那个圣、圣浩哥吗?   噗通!   黑煞马上给白圣浩跪下了,在所有看客的震惊声中,咚咚咚!使劲地磕着头,“饶命啊,我瞎了眼,求求您,给我留下一条命吧……”   黑斧帮的人,都吓傻了。   黑煞老大怎么这样了?   恰在这时,洛元、铁饼带着一群人杀了进来,一看这副样子,马上大喝一声,“保护老大!家伙都亮出来!”   咣咣咣……   二十几个男人举着黑乎乎的枪,指对着黑斧帮的人。   温凉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半天转不过来弯。   怎、怎么回事这是?   为什么黑煞那么害怕浩大叔?   寒流……划过温凉的脊背。   隐隐觉出来,浩大叔真实身份的可怕。   呜呜,浩大叔总不是地狱的魔鬼吧?   不是说过吗,恶人怕鬼。   白圣浩抱着温凉向外走,后面解困的苏藕追着叫,“等等我啊,色大叔!我说到做到啦,我决不食言啦,我一定要以身相许的啊!”   白圣浩利索地吩咐,“洛元,派人送这个女生回家。”   “是,老大!”   温凉结结巴巴地说,“那么,我、我也和藕藕一起回去好了……”   白圣浩龇牙坏笑,“你?不是说过了吗,今晚要把你累得哭,累得求饶吗狂焰【燃】情1   本来热闹又弥乱的慢摇吧,因为白圣浩的大显神威,加上三井会社一群持枪壮汉的涉入,整个的慢摇吧都停止了动静。   一个个都僵立在原处,纷纷上举着手,有的女人甚至要尿裤子。   确定,绝不是拍电影!   更加确定,地上把脑袋磕得血肉模糊、血液四溅的黑煞,也不是作秀。   苏藕恨不得双腿变成小火箭,追上抱着温凉的那个神采英拔的美男人!   可惜,衣服领子被洛元揪住了,她再使劲拨拉腿,还是原地踏步。   急了,只好不甘心地朝着白圣浩气宇轩昂的背影,狂叫着,   “凉白开!你把色大叔让给我,我就把我祖传的十九块银元都送给你!!色大叔这样邪恶、强大的男人不适合你啦!他太强大,你太胆小,他会把你弄死的!你家廖涉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啊!”   白圣浩气得啐了一口。   廖涉?又是廖涉!廖涉难道就比自己好很多吗?这些女人都是什么眼光啊!   温凉勾着男人有力的脖颈探了探小脑袋,朝着苏藕喊,“色藕!你好小气!你家祖传的银元明明有二十一块,你才给我十九块来换!哼!”   这个女人!   哦,难道二十一块银元,她就把自己换出去了吗?   大手在温凉屁屁上轻轻扭了一把,温凉疼得瘪嘴,可是被那几块银元诱惑得,还是一个劲地探头探脑。   “那好!二十一块都给你!换不换?”   哇……   那可是苏藕祖传的全部家当啊!   民国时期的银元哦!她一个都没有的……   心动了……   两只眼睛都噌的放光了。   温凉马上一家伙窜上去脑袋,刚要喊出去,“成交了!”   ‘成’字还没有喊出口,就被白圣浩一把钳紧了腰,下一秒,白圣浩的嘴唇就封住了温凉的嘴唇。   唔唔……   (⊙_⊙)   温凉傻掉了。   天哪,这、这是什么状况?当着这么多人,被人家抱在怀里也就罢了,现在又成了抱在怀里强吻?   浩大叔是睁着眼睛的,狭长的深幽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也是,他不睁眼那怎么走路?   走路?!   靠了!   这个男人也太强大了吧?   竟然可以,一边向外走,一边抱着她狂吻?   狂……狂……   哇呀呀,意识到这一点,温凉才发觉自己舌头不是自己的了,她嘴里有某人强悍、霸道、戾气的舌,在她嘴巴里横冲直撞,仿佛要将她揉碎,搅翻,撩惹,沉溺。   脑袋,顿时严重缺氧了,视线要模糊,呼吸要急促,胸腔要没气了。   下意识的,小手抓紧了他的衣服,往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希望不会马上憋死。   救、救命啊……   真的会死人的啊……   这个男人的吻,远远超过自己的经验承受范围,廖涉十次的吻的强度总和,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廖涉如果是小桥流水,那么浩大叔……则是狂风暴雨。   明天报纸头条一则新闻:某女被男人狂吻致死,死时是一副暧昧姿势……   咳咳,那就太杯具了。   温凉揪着白圣浩衣服的小手,动一下,又动一下,像是落水的小兽。   引得白圣浩胸膛忽的燃起一股大火,再次追杀过去,再次加深这个吻,直把温凉吻得浑浑噩噩,七荤八素的。   只能任由他掠取,闭着眼睛,双腮通红。   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Shit!怎么停不下来了?   白圣浩骂着自己。   要亲热,也不能当着外人啊,他素来不是那么喜欢张扬的人,尤其是个人隐私方面,例如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女人……他还是喜欢关上门,在家里独自去品味的。   他只不过就是想要堵住这丫头的话的,否则,他敢打赌,爱财的温凉,她一定会把他这个三井会社的老大直接爽快地换成了二十一块银元的。   哪里晓得……   四唇相触……   他一旦沾上她那懵懂、香甜、肉感、傻气的嘴唇,就仿佛被鼓风机吹过了,小腹处的大火呼哧呼哧就升上来了。   突然发现,吻,是越吃越上瘾的。   脑子里死活转悠着一个强烈的必须的念头:   回家……回家……必须立刻回家!!   强迫自己,下了狠狠的决心,白圣浩才算暂时放过了女人的嘴唇。   “呼呼……呼呼……”   温凉一个字都无法说了,只能趴在男人身上,可劲地喘气。   白圣浩低头看了看怀里小女人,被他吻得通红的嘴唇,暗暗欣喜,低声说,“乖啊,忍一忍,回家再继续。”   温凉狠狠给了白圣浩一个白眼。   谁稀罕他继续啊!   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反驳了。   你知道差点点就被吻死的那个滋味吗?也是很吓人的!   一个吻,就让白圣浩心情大好,呵呵低沉地笑着,大步流星地抱着温凉离开了紫翡翠。   苏藕使劲跺着脚,张大嘴巴没有体面地哭叫着,   “二十一块都给你了,你还不给换?呜呜,你使用色大叔,纯粹就是浪费啊!你身材远远不及我好!色大叔是我的啊!我的啊!!”   苏藕老掉牙的时候,望着夕阳慨叹:一生中,再也没有超过色大叔的男人了。   洛元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抓狂的苏藕,皱皱脸,“喂,女人,你这个女人好吵啊!你也不知道脸红,现在全场人都在听你鬼叫呢!”   苏藕撇着嘴哭着,两只小猫爪向前面抓啊抓的,“哥哥啊,求你放开我啊,我要追我的邪恶王子啊,他比我家八神庵还要酷、还要帅、还要有味道啊!我绝绝对对不能错过的啊!”   洛元吐吐舌头,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啧啧,现在的女人都好自恋啊,我说,就你这副资质,你就是努力二十年,你也勾搭不上我们老大。”   一胳膊箍住苏藕的脖颈,才不管苏藕多么的捶胸顿足不配合,叽咕着,“老大让我把你这个垃圾女人送回家,那么我就要完成任务啊,虽然非常厌恶。等我处理完黑斧帮就把你送回去。”   白圣浩把温凉塞进汽车,冷冷地下命令,“回海蓝别墅。”   温凉小手拍打着玻璃,“谁来救我啊,这里有没有警察叔叔,救我啊,我不要去什么什么别墅,不去…狂焰【燃】情2   她哭叫她的,白圣浩好整以暇地看着前方,保持着一位黑帮老大的高贵和威严。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妈妈的,马路橛子都去了哪里了?闯红灯的时候看着挺多的啊。救我啊,绑架啊,警察大爷啊……”   “呵呵……”白圣浩终于撑不住了,轻笑几声。   大手伸过去,扣住温凉的脑袋瓜,把她的小脸扭向他,“还不累?喊了这么久了,是不是口渴了?努,喝几口能量水。”   温凉匝巴下嘴巴,咦,还真是渴了,于是张开嘴,让男人喂了她几口那酸溜溜微甜的饮料,刚想继续呼唤警察叔叔,好奇宝宝精神又发扬了,忍不住问,   “吓,这是什么饮料,味道真好喝啊,你刚才说叫什么、什么能什么水?我原来怎么没有喝过?”撑圆眼睛,凑过去看看,不认识,都是西班牙文。   外货!又是外货!鄙视浩大叔,他崇洋媚外!   白玉的小手揉揉小鼻头,好像是一只淘气又慵懒的小熊仔。   汽车刷刷地快速疾驰着,白圣浩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自己的这个小女人,满心怀地悸动。   不爱她,又能去爱谁!   可爱得,让他不舍放手一分。   一分一毫都不能放手!   仰脖子他也喝了两口饮料,权当和她间接接吻了,“呵呵,能量水。”   温凉傻乎乎地点头,“哦,能量水啊……”   男人坏笑,偷偷瞥着她,“就是喝了之后,增强身体活力和精力的……”   “哦……”没听说过这种东东。   “是国外夫妻、情侣间最青睐的提高情趣的贵东西。”   性感的唇,扯出一弯诱人的上弧线,美翻了。   “……”温凉还是没有太明白,脑袋空白一片。   “笨丫头!就是喝了这个之后,男人,女人非常迫切,成夜的不停那个……”   (⊙o⊙)啊!   温凉撑大眼睛,傻了眼。   脱口而出,“妈呀,那不就是变相春药?”   “呵呵,没那样严重,就是比较、比较想要做那件事……”   “比较什么比较啊,你这个大坏蛋,你坑死人算了!”   呜呜呜,她喝了,坏大叔也喝了……   那是不是就说明……他们俩都要变成特别想那啥的魔鬼动物?   温凉咧开嘴巴,惨惨地号着,一拳头打了过去。   打在白圣浩胸膛上,人家恍若不觉,还嘻嘻坏笑几声,反倒是温凉抹着眼泪疯了般,“停车!停车啊!我要下去!我不要和色大叔一夜那个啊……”   刷!   白圣浩的脸色,骤然变阴冷了,捏着她下巴,逼过去他昂扬伟硕的身躯,逼仄到她脸跟前,凶巴巴地冷冷地质问,“那照你说,你想要和哪个男人一夜那个?”   圣浩老大什么时候如此斤斤计较,咬文嚼字了?   一下子就问傻了温凉,含着泪,眨巴着眼睫毛,忽闪忽闪无辜地看着男人挺傲的鼻梁,暗暗吞了几口口水。   汗,色大叔的五官,真是无法言喻的俊美胜仙啊!该死的,他距离自己那么近干什么,不知道她也算是半个色女吗,已经被苏藕熏陶成了美男崇拜者。   自己稍微抬抬嘴唇,大概、也许、差不多就可以触到他红红的薄唇了。   “说啊,你想和哪个?”某人尚且在圣怒中。醋酸过剩。   “什么啊,你刚才问我什么?”   不好意思,走神了,都是美男惹得祸。   “一夜那个!想和哪个!我?还是选廖涉?”   温凉抖着眼睫毛,“为、为什么非要是你俩选一个呢?”脑袋还晕晕的……   哇呀呀,白圣浩气得拳头都举过头顶了,她回答不好,他非要狠狠打她的屁股了。   “死丫头!你还想和哪些男人?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滥情,这么博爱啊!”   控制力,控制情绪的能力!白圣浩,自问,你曾经收放自如的控制力,哪里去鸟?   大叔发火吼人真吓人啊,几乎要把人挫骨扬灰。   “别、别吼啊,我、我、我的意思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嘛……”   坏大叔!这种色色的问题,也只有他这个色色的坏人才想得出。   既没有想廖涉,也没有想自己?   也就是说,目前自己和廖涉是同一个起跑线喽?   温凉哪里知道,聪慧超凡的白圣浩,思维已经跑了好远好远。   脸色渐渐好了点,偷偷笑了笑,却离开她身子,挪到一端,看着窗外夜景,生硬地问,   “想了我没?”   “啥?”   “咳咳,这几天不见,你想我了吗?”   本来是想说‘没想’的,可是想到浩大叔发起威来的可怕模样,忍了忍,说了个小谎话,   “哦,想了……一点儿……”   白圣浩马上眯起眼睛,不悦地拉腔,“才一点儿?”   一点儿都是严重夸张了好不好?这还不知足,什么人啊!   温凉暗暗叹气,只得又试探地说,“那就……再多一点儿?”   “哼!”   白圣浩一张脸又恢复了万年冰山。   “才那么一点儿啊,真是费劲!那么待会就一夜不停吧。”   (⊙_⊙)   一、一夜不停?   呜呜呜,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不要死得那么悲壮、那么丢脸啦!   “呜呜,浩大叔,我说实话,我想你了,想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白圣浩抿嘴浅笑,“有多多?”   “嗯……比星星多,比你的头发丝还多!”   “小样儿的!”   白圣浩大手推开了温凉的小脑袋,别过去脸,自己偷乐去了。   温凉掰着手指头,哀叹不止。   这都是什么古怪脾气的人啊,这又是什么暗无天日、黑白颠倒的生活啊,她连真话都没有资格说了。   像拉小狗一样,被白圣浩死死拽进了别墅里,温凉刚刚跟拉姆管家点点头,尴尬地笑笑,‘你好’还没有来得及说,身子就歪倒在沙发上,啊——!惊叫一声的时候,白圣浩已经单膝跪地,很利索地扒下去了温凉的鞋子,袜子也一并扯了下来,毫不留情地向门口一丢,吩咐,“都丢进垃圾箱,再给她准备新鞋子。”   拉姆也微微吃惊地挑挑眉骨。   这可是少爷有史以来第一次屈尊为女人……   白圣浩往楼上走,走了两步,转脸看着还傻乎乎睁着俩大眼的温凉,不耐烦地说,“走啊!”   “干、干嘛去?”   “干嘛去?当然是干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男女之间该干的事狂焰【燃】情3   这真是个让他迷惑、迷恋的女人。   有时候淘气,有时候妖艳,有时候害羞,有时候胆小……   让他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疼她,爱她,哄她,逗她……   当然,更想疯狂地要她!   可是……又很矛盾,不敢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强硬地占有她,竟然会很贪婪的,想要她主动邀请自己,主动承欢。   这是不是自己的一种贪念作祟?   如果她会痴痴地恋着自己,打心眼里热爱他的给予……估计就算累死,他也要用他漫天卷地的狂热去满足了这个小女人。   会有那么一天吗?   某一天,温凉会用热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吗?   会嗲嗲地求着自己,给她吧……   会在他身下,贪吃地抱着他的腰,急急地要求:再来,再来……   眸子里不自觉的,就多了一份情欲,干涩地说,“走啊!”   “干、干嘛去?”   看她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可恶!   “干嘛去?当然是干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男女之间该干的事!”   嗬!   温凉狠狠吸了一口气,瞳孔开始一圈圈放大。   他说什么?   做男女之间……那啥?   不要啊!   她害羞,她也害怕!   “我不要!”   温凉腾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管、管家伯伯救救我……咦?人呢?刚才还在这里的?”   再去找拉姆管家,聪明的人家早就没有了踪影。   小两口斗嘴调情,他掺和啥?早上床睡觉梦到发财,才是正经。   好诡异啊……   白圣浩咧唇坏笑,“谁也救不了你!你是想自己走上楼来呢,还是想让我把你扛上来?”   走?还是扛?   奶奶的,反正都是个上楼啊!   “不要——!”温凉赤着脚就向别墅外跑去。   “你站住啊!”   白圣浩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嘭——!”   温凉的身子已经平板一样撞在了玻璃门上,眨巴下眼,两秒钟之后直直地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你这个粗心的丫头,没有长眼睛吗,有玻璃的,玻璃都是透明的啊!”   晕死,没心没肺的,真不知道,她这十九年是怎么安然度过来的。   白圣浩托抱起撞傻的温凉,心疼不已。   “呜呜呜,干嘛把玻璃擦那么干净?这不是害死人吗?”   本来咪咪就不大,这下子,这么重的撞一下,大概就装成液晶纯平了。   “嗯,我的错,是我的错……”   白圣浩又是责任大包大揽了。   从那以后,海蓝别墅又增加了一大怪。   进口无暇玻璃门上,贴着大大的胶带纸,上面书写着四个字:小心玻璃!   把温凉抱到卧室里,轻轻放在沙发上。   “疼啊,好疼啊……骨头都撞碎了……我鼻梁骨是不是断了,怎么那么疼呢?”   温凉呜呼哀哉着,娇滴滴地哭闹着。   “啊,你是傻瓜吗?想自杀也不要用这种蠢法子行不行?我家那个玻璃门好贵的,你撞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就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哼哼,是玻璃门重要,还是人重要啊?你就没有一点以人为本的理念?”   白圣浩戳戳她的额头,“目前看,还是玻璃门重要,最起码那个门,可以给我遮风挡雨,还可以遮拦蚊子苍蝇,可是你呢,你有什么用?除了气我,还是气我。”   其实是心疼。   把小丫头撞得可是不轻,不会影响生小孩子吧?   温凉小脸皱成一团,气呼呼地顶撞道,“哎呀呀,这是明显的践踏我的人权!我怎么着也要比那个玻璃门有用吧?怎么说,我给你暖床了,它反正不行吧?”   得意地昂起下巴,瞟了瞟白圣浩,小样儿的,你没话说了吧?   却发现,白圣浩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那么暧昧,古怪,玩味。   温凉撑着眼珠子,片断回想……想……再想……   嗬!   暖床!!   刚才自己有说‘暖床’这个词吗?   有吗,有吗?!   呜呜,说过的话,可不可以用橡皮擦,擦掉?   温凉红了脸,不敢再去看白圣浩。   腹黑狡诈的某老大暗暗得意,歪嘴坏笑,“咳咳,你不要夸大自己的作用,你什么时候也没有给我暖过床啊,你以为你是电褥子啊?”   “你!”   温凉头脑又热了,气嘟嘟地反唇相讥,说得那个快,小嘴叭叭的,“你文盲啊,暖床,不是指暖热你的床,而是陪着你睡觉做那啥的意思!你敢说我没有给你暖过床?你休想抹杀我的付出!哼哼!连着那两天,还不是你弄得我腿都拉不动,差点累成残疾人!”   吼完了,定定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再去看白圣浩,人家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已经因为使劲憋笑而差点背过气去,“呵呵……哈哈哈哈……丫头……你为什么这样可爱啊……哈哈哈……”   天啊,地啊,佛祖啊!~~~~(>_<)~~~~   为什么自己总不是不长记性,每每都是上了他的当!   浩大叔不仅色,还相当的坏!相当的腹黑!相当的狡猾!   一肚子坏水水!   哦,苍天哪!为什么她要遇到这样的男人?   白圣浩突然停止了笑,一张脸绷得一本正经的,如水的眸子,痴痴地凝视着温凉的嘴唇,启唇,呢喃,“要不……现在……继续……暖床?”   (⊙_⊙)   “别、别介……大叔你别……”   “不想?”   “呜呜,大叔啊,我都要被撞死了,请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白圣浩很认真地想了下,点点头,“也是……算啦,不让你给我暖床了……”   “呼呼……”温凉吐出一口气。   “照顾病人,这样好了,我给你暖。”   “啊?什么什么?”   她那副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引得白圣浩早就把持不住了,直接跨到沙发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次再去吻她,就已经明显地带了浓烈的情欲,呼吸粗冽,身上肌肉纷纷坚硬了,吻得温凉嘴唇麻麻的,疼疼的,连舌头都要僵了。   “丫头……想你了……想要你……真的受不了了……”   深情地呢喃着,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有些迫不及待地去拽她的衣服。   温凉小手去推他,阻挡他,他直接摁住了她的手,彻底压过去,吻得天昏地全线进攻1   “丫头,敢骗我?这回你再哭再求饶也白搭了,惩罚你的说谎,今晚真的要一夜不停了!”   白圣浩微微气恼地压在温凉的身上,吐气如兰。   这个狡黠的坏丫头!分明就是吃定了他会紧张她,才想出来装疼的伎俩来骗他。自己也是好傻,光一味地疼惜她、担心她了,竟然没有注意她的小谎言。   恋爱中的智商,看来真的是直线下降的。   现在,小丫头洗得香喷喷的,水璐璐的,鲜嫩鲜美地就在他怀里,从她方才那矫捷的爬上他身上的动作看来,这撞门的后遗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吃掉她,那就太对不起自己的某位兄弟了。   “浩、浩大叔……额啊,疼啊……好疼好疼好疼的呀!全身都在疼!”   温凉皱着小脸,还想装下去。   打,打不过人家。   吓,吓不住人家……   那么,也只有装了。   白圣浩呼吸渐渐粗重,盯着她楚楚动人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哦,很疼吗?”   “当然啦!全身骨头都疼的!”   “那你疼得还可以去洗澡?”   “额……间歇性的疼吧……刚才突然不疼了,可是、可是现在……”   白圣浩忍着怒火,好心地替她圆谎,“可是现在又猛然间疼得不可方物?”   “哎呀,浩大叔,你真是太聪明了!可不就是嘛,突然之间,又疼得了不得啊!”   拜托,你的男人硬当当的胸大肌,不要贴得我这么近,行不行?俺可是个女人,你这样压着俺,是很压迫呼吸的!   温凉小手推了推白圣浩,没有推动。反而,他又逼近了几分。   两个人的胸脯,仅仅隔着白圣浩身上的睡衣一层,死死贴着。   白圣浩咬牙,薄唇浅笑,“是这里疼吗?还是这里疼,这里疼,这里疼呢?还是这些地方你都疼?”   一边邪恶地笑着说‘这里,各处乱摸。   (⊙_⊙)   温凉傻眼。   该死该死!浩大叔的手,是不是带着电流?   为什么抚弄过她的身体之后,以那个地方为中心,向四周,便会燃起一簇簇麻酥酥的火苗?   现在,她全身各处都被他摸得热通通的了。   她怀疑她待会会自燃了。   吞吞口水,温凉只得硬着头皮说,“呃,的确是全身都疼……”   好,到现在了,你还装!   你不就是想要逃开我的追剿吗?   想得美!   要用强有力的事实证明给你看,让你钉在脑海深处:你温凉,就该是我白圣浩的女人!   白圣浩一只手,缓缓抚上温凉的头顶,很温柔地撩拨着她的发丝,坏笑着说,“既然已经全身都很疼了,那么再多疼一下下,也不算什么了,对吧?”   “嗯,对……慢着,你说什么!”   温凉瞪大澄静的眸子,在她黑黝黝的瞳孔里,映出一个散发着强大情欲的男人。   “小骗子……”   他咬牙切齿地低吟一声,眸子死死盯着女人的嘴唇。   小骗子?!(⊙_⊙)   “我、我、我没有骗……唔唔……”   后面的话都被白圣浩的吻,吃掉了。   人家还没有申诉完呢,浩大叔赖皮,就知道强买强卖!   吻,有接吻综合症的浩大叔,吻得人家都要昏死过去了!   呜呜呜,谁能告诉她,怎么调整接吻时的呼吸?   是浩大叔的吻,太霸道太狂烈?还是她太笨,连接吻的呼吸方法都不会?   纠缠,他那么霸权主义,在她的嘴里,象是个侵略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了。   温凉的舌头都不知所措了,完全成了傻子。   N久的吻,吻得两个人都乱了呼吸,心跳飞快时,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香甜的芳香,烈烈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呢喃,“考你个问题。”   “嗯?……”温凉傻愣愣的,在他身下,雾蒙蒙地瞅着美男人。   哦,还兴考脑筋急转弯的。   单纯的温凉马上浅笑,“我最擅长破解脑筋急转弯了!”   “呵呵,是吗?这次你未必能够知道答案。”白圣浩坏笑笑,启唇,“惩罚小骗子用什么方法?”   (⊙_⊙)   这、这是什么鬼问题?   这分明就是冲着她来找茬的嘛!   温凉呆了呆,莞尔一笑,“惩罚小骗子的方法啊,呵呵,那就是冷落她!狠狠地冷落!对她不理不睬,最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差点就把白圣浩气得笑了。   这个鬼丫头!   想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她就那么想要远离他?自己放在男人堆里,总不能算是让人讨厌的那一类吧?怎么她就这样烦厌他呢?   郁闷死了!   张开嘴巴,像是豺狼,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小鼻头,吓得温凉身子猛一缩。   乖乖哦,浩大叔不是狼人变的吧?呜呜,他要吃掉她了吗?   没有想到,从轻轻啮咬变成了舔舐,弄得温凉整个身体都颤巍巍的,说不清楚的一种悸动在体内流窜。   离开她的俏娇的小鼻头,白圣浩色色地一笑,舔舔唇舌,“味道真不错……”   腾……   温凉马上红了脸,连耳朵根都是红透的。   哎呀,浩大叔好恶心哦,哪有舔人家鼻子的?   羞死了!   白圣浩低笑,“你记住了,惩罚小骗子的方法是……要她,一夜不停!”   “啊!”(⊙_⊙)   那才知道害怕了,揉着眼睛,撇嘴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改,改还不行吗?求你不要惩罚我了,浩大叔,求求你不要惩罚了……”   白圣浩胸膛里早就熔岩翻涌了,狡猾地低语,“别哭了,房顶的蜘蛛先生都看着你呢!”   啥么?   蜘蛛先生?   公的?   “哪有?”   温凉拿开小手,下意识去看房顶。   一秒钟,她的嘴唇又再次被人狠狠捉住,吻得她天昏地暗。   “丫头…………”   汗,又上当了。   一米八九健硕的身躯,完全霸占了娇小玲珑的女孩身上。   上下其手,为所欲为。   白圣浩要全线进攻全线进攻2   这是她清醒时的,第一次!   竟然会是这样子!   她羞涩,她害怕,更多的是,她心慌!   完全没有了隐私,两个人裸裎相见,不容她躲避,他和她竟然交汇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竟然是这样的……   看过的a片,看过的此类小说,都统统不顶用了,她面对这样纯熟、热烈、强悍、霸道的男性攻击,完全傻眼了,变成了疲于应付的大笨蛋。   虽然白圣浩已经非常温柔了,非常注意控制力度了,可还是让懵懂的她,直吸冷气。   小爪子,不自知的,已经将白圣浩的脊背,抓得红红的一道道。   一会摇头,一会洒泪,一会绵叫,一会要窒息……   抵死缠绵,水**融。   缱绻粉红帐,春水荡涟漪。   整个房间里,热气缭绕。   她的低吟,她的尖叫,她的哼咛。   混合着他的低啸,他满足的喘息,他得意地给予……   黎明渐渐来临,天地间淡淡的隔夜雾。   一切还都在浅睡之中,旭日还未升起。   温凉果然又哭了,无限委屈,“呜呜呜,好困啊,我困……能不能结束?”   某勤劳者低声笑,“你睡你的呀。”   “呜呜呜,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该死的浩大叔,真怀疑他是不是金属制作的,为什么不疲不休?   好像永无止境了?   现在这一刻,可以抛却羞涩,只因为,她要累死了!   又困,又累,又乏。   原来这是个体力活,早知道就多吃点牛肉猪蹄髈之类的东东了。   干净整洁的大床,被两个人弄得走了形,一片狼藉。   总有人是不自觉的,勤劳过分,比小蜜蜂还要勤劳,坚守岗位,不辞辛苦地劳作着。   哄人的本领也不是吹的,简直就是翻云覆雨等闲间。   “大、大叔……要命……要命啊……”   “勾住我的腰,会好一点……”   某女听话了,果真够了人家的腰,却发现,全然不是他说的那样,这样姿势,他更加便于侵扰了。   挥起小拳头,含恨地敲他,打他,推他,才发现,一直认为白面书生的闲人浩大叔,竟然是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   何等雄健!   “呜呜呜,求你了……停下吧……再不停,真会死人的……”   小脑袋拨浪鼓一样摇晃着,小手抹着眼角。   白圣浩粗喘着,拿开她的手,伏过去强壮的身躯,送给她一个绵绵的吻,哄骗她,“好,这就停下哈……马上就好……”   马上?   滴答,滴答,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太阳都要冒出来了,他‘马上’了足足半个小时了,怎么还在进行中?   “混蛋!大混蛋!你坏!呜呜呜……累累累累……”   某凉同学真的受不了忽上忽下的感觉了,抓狂地哀叫着。   他挥汗如雨,却那么乐此不疲,“乖啊,这就好……这就好……”   “你好赖皮啊,怎么老是在人家这里不走了?呜呜呜呜,求你快走吧……”   “好了,真的就好了……”   **   午饭时间到了,苏藕仿佛得了相思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天啊,地啊,还有没有天理啦!   竟然现在还不来!   都中午饭时间了,温凉还是没有来学校!   哇哇哇,她和色大叔一直搞到现在吗?   OMG!   她几乎要托着小碗,接着她的哈喇子了!   羡慕啊,嫉妒啊,含恨啊!   “苏藕,你不去打饭吗?”   一个同学问呆呆的苏藕。   苏藕撇撇嘴,要掉泪的样子,“我在哀悼我的初爱,可怜的它,还未成形,就被扼杀在襁褓中……”   “噗——!”   好心的同学刚刚吃下去的饭,全都吐了。   咧着嘴巴哀叹,“我说苏大侠,咱不要说这种歧义的话,行不?还以为你被外星植物强爆了呢!”   苏藕突然腾地站起来,拳头举到天上,疯子一样大吼,“哪天把本宫馋够了,本宫一定要把你强要了,扑倒!”   脑海里是白圣浩清逸秀美的身影,小眼睛里晃着两簇小色火。   咣!   某同学在地板上擦着冷汗,“苏大侠,你不需要用强了,俺已经倒了。”   被苏藕疯癫状态吓倒的。   打击通常都是接二连三。   苏藕手机提示音响了,哦,温凉有消息了吗?她终于要告诉自己,她一夜欢好,不胜甜蜜?   惴惴地打开手机去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垃圾女人!限你三天时间,把我的那件外套洗干净,脏死了,都是你的鼻涕眼泪!记得要手洗!   (⊙o⊙)…   垃圾女人?   呜呜呜,哪个混小子这样欠扁啊,难道不知道跟女生说话要委婉吗,即便见到了比凤姐还要囧的女人,也不能说人家丑,而要说‘你长得真个性’吗?   俩拳头大的石头心脏,这下子又要受打击了。   妈妈的!这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拽的,他不就是昨天送了她一程吗?她又没有求着让他送!而且,她也只不过就是把眼泪和鼻涕都揩到了他衣服上?不是没几下吗?那么小气干什么,外套脏了就丢了嘛,还洗什么洗?男人很小气就不配做男人了,干脆外号叫娘们好了。   “妈的死娘们,还想让老娘给你手洗?你梦去吧!我要洗之前先把你衣服踩上两百脚!”   嘴里这样骂着,苏藕却不敢造次地回过去一封短信:   “知道了,洛元哥。”   哥?这个垃圾女人,纯粹就是个超级大色女!还想勾搭他们老大?啧啧,梦想真是有够不现实的。   洛元坐在阳光大客厅里,等着老大下楼。   上帝啊,十二点半了,老大还没有一点动静,总不至于这一夜都在忙活吧?老大还从来没有因为女色而耽误了工作的。   洛元像是主人一样,喝着咖啡,终于有闲空摆弄手机短信了。   给苏藕回过去一封:   “不许喊哥!你也照照镜子。”   哈哈哈……洛元先笑起来。那个垃圾女人一定会气死的。   果然,苏藕打开这封短信一看,先懵了几秒钟,傻乎乎的对着小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才明白过来,啊呀呀一阵怪叫,踢翻了就近的两排桌子。   ***   白窗帘微微飘动着,大床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两个人。   白圣浩结实的胳膊,搭在温凉的腰间,温凉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膛,仍旧在呼呼大全线进攻3   其实白圣浩早就醒了。   他太过兴奋,太过欣喜了,反而睡得不是很久,猛地醒过来,确认了女人还在臂弯里,马上又安心下来。   “小东西,味道真是鲜美甘甜啊,以后我们就这样天天都来,好不好呢?”   白圣浩自言自语着,瞅着怀里温凉傻乎乎的小猪睡姿,自顾自轻笑起来,“那样子的话,估计这丫头要恨死我了。”   这一夜,已经把她累得七荤八素的了,哭了好几场。   昨晚……自己太过贪婪了对不对,竟然无视她的一次次求饶,总是舍不得离开她身体。   要她,不停地要,爱死了她的滋味。   不过,她也不算很吃亏吧,看她昨晚,呵呵,满足了可不是一次两次呢。   “小丫头,睡得真香啊。”   美男人抿嘴幸福地浅笑着。   根本没有去看时间。   愿意几点就几点吧,面对如此活色生香,能够利利索索走掉的,绝对不是真男人!   “呃……疼……坏蛋大叔……烦死你了……”   突然,温凉同学在梦里说起梦话来,皱皱小眉头,匝巴下嘴,揉揉鼻子,接着又睡了。   “呵呵……”白圣浩的笑声从胸膛里发散出来,带着胸腹腔共鸣,低沉而浑厚,“小傻冒,梦里还不忘记埋怨我呢?”   可是怎么办呢?你是在埋怨,可是我却还想狂要你……   干脆马上结了婚算了,结了婚,她伺候他,就成了义务,他天天要她,就可以理所当然了。   结婚的念头闪过去,竟然让白圣浩都猛一吃惊。   天哪,不婚论者,竟然会有结婚的念头!   相当于全盘否定了自己。   歪头想了想,白圣浩挑挑眉骨。   和温凉丫头结婚?   然后一起努力生下来一个又一个小温凉?   仿佛小土豆开会,一个个小家伙都瞪呼着大眼睛,争着喊他‘爹地’……   “哈哈哈……这样子,也未尝不可嘛,好像不错的样子哦。”   白圣浩大手滑进锦被里,在她身上抚摸着,不一会,白圣浩皱了皱眉,咬牙叹气。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该死的,怎么又会有反应了?   天哪,他只不过就是摸了摸这个女人几下……   疯了……   **   下午三点多,白圣浩终于离开了卧室,穿着慵懒的休闲T恤,下楼喝水。   “老大,您下楼了?”洛元马上舔着笑脸,奉上去一杯西洋参茶,“老大,您请喝水。”   白圣浩懒洋洋的,端起杯子就喝干了,洛元在一边看得心疼。   瞧瞧啊观众朋友们,那个温凉坏女人多么可恶啊,竟然霸着他们老大,把他们老大累得成这样!   “老大,给你来一份三明治,牛排?”   白圣浩点点头。   刚刚坐在餐椅上,报纸还没有打开看一眼,一个酒杯就放在了他手边。   “这是什么?”   黄澄澄的,不像是橙汁啊。   洛元笑笑,“这是三鞭酒。”   “咳咳!什么什么酒?”   白圣浩皱眉不悦地质问。   “啊,老大,就是最有名的壮阳补肾的药酒,三鞭酒嘛!老大啊,您喝了这个之后,一定就会补回来你昨晚的亏空的……”   话未说完,白圣浩‘咣’!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眼睛一瞪,“胡闹!拿下去!”   “呃……哦,是!”   洛元吓得落荒而逃。   原来老大很讨厌这种酒啊……汗滴滴,马屁啊,不是那么容易拍到的。   真可惜,洛元走得太急,没有听到白圣浩后面的话。   ——   “给我喝三鞭酒?靠了,太小瞧我了吧?我就是喝,也不能让你们知道啊,让温凉知道了我喝这种壮阳的酒,她还不笑话死我?”   男人的面子……真是无处不在。   温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伸伸胳膊,是酸的。   动动腿,更是酸的。   全身各处都是酸的……自己不是掉进醋海里了吧?   睁开眼,左右看看,“嗬!天爷爷啊!我、我、我、我……昨晚……是真的?啊啊啊……”   小手惊恐地捂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溜圆。   昨晚,在她清醒的状态下,他和她……那个了……   小拳头狠狠敲着自己脑袋,咒骂着,“蠢蛋温凉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好好想想,一定要认真的好好的想想,昨晚你到底有没有在他身下发出让人耻笑的声音……”   温凉努力去想……越想,脸色越难看,越想,越有去死的心。   “我真的不要活了!我怎么可以这样意志不坚定?我不仅发出了那样的呻吟声,还无耻地体会到了升天的感觉……呜呜呜,我是坏女人,我是滥情的女人了……”   正呜呼哀哉着,门开了,某个飘逸的颀长身影走了进来。   温凉瞪瞪眼,一秒钟就龟缩到被子里面去了。   白圣浩偷笑,“你总算睡醒了啊?”   她不理他,冷汗直流地躲在被子里。   没脸了!怎么还去面对色大叔呢?   白圣浩拉下被子,“去洗洗刷刷,下楼吃晚饭吧?昨晚那么累,一定很饿了吧?”   一提到昨晚,温凉马上要昏过去,又使劲拽过去被子,盖住自己。   “呵呵,你不会还在害羞吧?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呢?反正你全身各处我都见过了……”   “你,你闭嘴啦!不许你再提!”   被子里发出某人闷闷的声音。   “呵呵,不仅全都看过了,还给你留下了印记呢!”   白圣浩拉下被子,好心地将一面圆镜子递给温凉,“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有我送给你的印记?”   印记?   什么印记?   好奇宝宝探出脑袋,举着镜子往自己身上一照……   “啊——!啊——!这、这、这是什么鬼东西?紫癜?呜呜,我得了紫癜?”   紫癜可是一种很难治愈的、很可怕的、很恶心人的一种病!   晕死。   白圣浩哭笑不得,“什么紫癜啊,吻痕!这,就是情欲的印记,吻痕!”   吻、吻痕?   (⊙_⊙)   眨巴下眼睛,渐渐露初一丝侥幸地笑容,“还好还好,不是紫癜就好……慢着,吻痕?哇呀呀,大色鬼!你为什么要把我身上弄出来这么多的吻痕全线进攻4   “还好还好,不是紫癜就好……慢着,吻痕?哇呀呀,大色鬼!你为什么要把我身上弄出来这么多的吻痕!”   温凉一生气,干脆从被子里雄纠纠气昂昂地站了起来,举着小拳头,站在床上,对着白圣浩怒目以视。   白圣浩上下瞄了瞄一丝不挂的女人,咧唇笑,   “你可真禁冻啊……你这样子,不冷吗?啧啧……”   (⊙_⊙)   他什么意思?   温凉低头看了看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一下子把吻痕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而急得团团转,想要找被子去盖着身子。   “白圣浩!大坏蛋!你是最坏最坏的大色魔!”温凉欲哭无泪,抖着小腿,抱着胸口,“你、你、你为什么抢走了我的被子?”   好腹黑的家伙!   率先抢走了被子,害得她没有地方去躲去藏,而他,则抱着被子,倚着墙,哈哈大笑。   晚饭时间,成了他对她的性课堂教育。   温凉抱着一条毛巾在哭,白圣浩一头疙瘩地找个各种理由劝慰她。   劝着她,自己的心,却那么苦涩。   女人,很在乎自己的身体所属权。   身体再次归了他,她是委屈的。   她一委屈,他就受伤了。   她什么意思呢?她如果给了廖涉,是不是就觉得物有所值了?   啊,心好痛啊。   心再痛,还要找着说辞去哄她。   “大叔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喜欢我吗?”   喜欢!绝对的喜欢!   还没有说出来喜欢二字,温凉又擦着眼泪说道,“我又不喜欢大叔,我喜欢的是我家阿涉!我和你这样子,几次三番,我都变成坏女人了!”   ‘不喜欢大叔’和‘喜欢的是阿涉’两颗猛力迅猛的炮弹,直直地打在了白圣浩的身上。   可还必须要去劝导她,他不能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哭泣。   “在一起睡觉,不一定就是喜欢!我……也、也不喜欢你……我另外心有所属。好了,哭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现今的社会,又不是古代,还要求女人从一而终,现在女孩子,小学都很难找到处女了吧?”   “可是……我觉得对不起阿涉……”   “他现在已经订婚了啊,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他不是真心喜欢礼娴,他跟我说明了,他还是爱着我的,他只不过是虚与委蛇,过一年,他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白圣浩心在流血。   昨夜的抵死缠绵,仿佛一场破碎的梦,让他想哭。   “你真傻!你以为廖涉会守着礼娴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活人不吃掉吗?说不定他们俩早就在一起睡过了!”   “不会的!阿涉不是那样的人!原来我么谈恋爱的时候,都交往一年多了,他仅仅是和我接吻……”   “妈的!接吻还不够吗?!”   白圣浩下意识地火喷了一句,吓得温凉瞪瞪眼,怯怯地说,“大叔,你好凶的哦,你气什么呢,你又不喜欢我。”   “我……我不喜欢你……对,对,不喜欢……”被这个谎言要折磨疯了!白圣浩喃喃的,抓了抓头发。   “大叔……我以后怎么面对阿涉呢?”   那就不要面对了啊!直接嫁给我,做一辈子暖床的小猪猪。   “上床,和爱情,咳咳,是两码事。”   “我是不是要跟阿涉坦白,征得他的原谅呢?”   再说一个阿涉,他就要气死了。   “你自己看着办。”   温凉双眼一圆,“咦?大叔,你有没有听说过……处女膜修复术?”   (⊙_⊙)   白圣浩瞬间就惊得撑大眼睛,然后两秒钟之后,擂着桌子气势汹汹地吼道,“绝绝对对不可以!”   敢把他留下的痕迹,抹杀掉?   她休想!   白圣浩甚至在想,他是不是下令,把本市的所有做处女膜修复术的医院、诊所统统关闭。   温凉又缩缩脖子,“大叔……你怎么又发火,你都不喜欢我……”   又是这句!!   “浩大叔,以后我们做普通朋友好不好?就当这些事没有发生,好不好?”   “不好!不好!很不好!”   “啊……浩大叔……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我们俩这样下去……”   白圣浩直接踢开了椅子,气咻咻地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凶悍地宣言,“名义上,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最近我对你的身体比较有兴趣,我要在你身上找找新鲜感……我不说结束,谁也不能结束我们俩的关系!除非,我哪一天厌了你……”   温凉眼泪汪汪地傻了好久,半天才明白过来,气得原地跳脚,“哇呀呀!欺负人啊!我才不要做你的试验田!!你这叫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回声荡荡,无人应战。   温凉又软下去,撇嘴自语,“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没关系的,这算什么事呢,对不对,坚强的温凉凉?再说了,就跟力的原理一样,这事是相互的啊。色大叔比我长得美,身材也老好老正点了,而、而且,我也尝到了那种销魂的滋味啊,哈哈,对对对,我不亏!”   噗……躲在楼梯上偷听的白圣浩,忍不住笑出来。   心情,突然好转。   从温凉的话里,可以看出来,她已经开始喜欢他了,不是吗?   她发现了他的美,他的性感,而且她还意识到在他这里,品尝到了性爱的醇美……不是双方的投入,哪里能够体味到那种销魂噬骨的春潮?   呵呵,白圣浩,你已经蚕食了那个蠢丫头的心,一小块块了,对不对?   那么继续加油,不要气馁!胜利一定是属于你的!   廖涉?滚他的吧!   **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来金帝上班了,我不需要你这样辛苦的挣钱,你需要多少钱,报个数,我都给你。”   大街上,俊男靓女站在一起,却不是说什么甜蜜调情话。   温凉梗梗脖子,“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花你的钱?只不过就是睡个小觉,你以为你就可以控制我的自由了吗?”   大义凛然地要往金帝夜总会走,却被白圣浩一把抓住胳膊拽回去,“哦?睡个小觉?你很牛气了啊,呵呵,那么就接个小吻再去上班吧她是他的药1   金帝夜总会的门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就这样,他毫不客气地拥着她,热吻。   矮小的她,需要踮着脚,仰着脸,才可以够得上他那可怕的高度。   额,不是我愿意这样丢脸的姿势的啦!   是这位大叔!   是他使劲箍着我的腰,捧着我的脸,我没法啊!   温凉在心里哀叹悲声。   该死的男人,力气那么大,她想要像是小蛇从他怀里挣脱,都是幻想。   不过……   貌似……   跟这样帅气、高贵的美男人在大街上拥吻,好像也挺自豪的。   咳咳,死温凉,你怎么可以有着的想法呢?   PIA!PIA!   温凉眨巴眨巴眼,打走自己的色念头。   吃美男子的豆腐,原来也是挺得意的一件事。   看看,走过路过的朋友们,是不是都看呆了?都看得走神了吧?   喂,刚刚过去的那个大婶,你就不要再流口水啦,你是捞不到的。   “邦!”温凉脑壳挨了白圣浩一个爆栗子,“喂,丫头,投入点。”   温凉喘息着,低头委屈,“人家很投入了啊。”   “呵呵,那么就再投入一点。”瞧她那眼睛,接着吻,还骨碌骨碌左右乱看,该死的小丫头!   白圣浩拥抱着娇小的女孩在怀里,那一刻,感觉自己已经幸福地拥有了全世界。   一个人,抵得上全世界。就是这样的。   温凉在某人怀里,嗅着那股强悍的男人清香,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在被他拥抱了半分钟之后。   “喂!色大叔!是你强吻我也,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为什么要投入?你好不讲道理的!”才想起来这茬,举着小拳头,瞪大了乌鸡眼。   “哈哈……”白圣浩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可爱。晚上表演完,我来接你下班。”   (⊙o⊙)…说真的哦,这个妖孽一样美得不像话的色大叔,微笑起来……嘶嘶,怎的超级迷人哦。那弯弯的眼睛,那性。感的嘴唇,还有那亮闪闪的小白牙……哦,心脏啊,要出血了。   猛一晃脑袋,“不、不要啦!我不用你来接的,我、我、我自己就可以回家的,我想念苏藕了。”   谁要他接,他一接,指不定她又要被他强带到他的海蓝别墅了。   白圣浩想了点,点点头,“好吧,那么你就自己回去吧,我正好今晚要加班,把因为你耽误下来的一天的工作全都补回来。”   温凉叽咕,“什么嘛,怎么能够说是因为我耽误的……”   白圣浩轻轻一笑,转身往汽车走,走了两步,突然转过来身子,很认真地说,“丫头!”   “嗯?什么?”这家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记住,不许你出。墙。”   “哦,知道了。”   连他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温凉就答应了。赶快打发走这位神仙啊。   出、出、出什么?出。墙!   温凉撑大无辜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白圣浩鬼鬼地一笑,高雅地钻进汽车,然后朝她弯唇笑,飞吻,消失。   出。墙?!   死家伙!自以为是的狂人!欠扁的色魔!   他以为他是谁,竟然这样命令她!哇呀呀,气死她了!   跺着脚,温凉朝远去的汽车尾气,没有形象地叫着,“臭大叔!坏大叔!色大叔!我就出。墙!我要出多多的墙!偏出。墙,就出。墙!你管得着吗?”   “女人,你没疯吧?再说你卖不出去,也不至于疯成这样吧?需要在大街上如此郁闷地叫卖吗?”   某小春同学戳了戳温凉的胳膊。   (⊙o⊙)…   “小、小春?刚才你都看到了?你都听到了?”不是吧,让小春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狂吻,然后还要教育她不要出。墙?那她金蝴蝶的彪悍名声不就都毁于一旦了吗?   彪悍,彪悍……她怎么发觉,一旦遇到那个白圣浩色大叔,她就一直是吃亏受气的一方,她就再也无法施展出她彪悍的特长了呢?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是刚好听到你在这里喊着什么‘我要出台,我要出多多的台’。”   (⊙_⊙)   “不、不是出台,你什么耳朵啊,是出。墙!”   咣!   温凉气得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流年不利啊。   “呵呵……”汽车上,白圣浩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抿唇,自顾自轻笑。   前面的洛元只是起鸡皮疙瘩,忍不住说,“老大,您很开心吗?”   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鬼鬼祟祟的笑,吓死人了好不好。   洛元发誓,他这辈子都不要把心送给哪个该死的女人,他可不要让自己变成老大这样可怜。曾经是多么睿智的一个伟岸男人啊……啧啧。   白圣浩收收神,瞪了一眼前面的洛元,“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洛元撇撇嘴,突然指着前面,公司门口,结结巴巴的说,“老大,那不是、不是万智小姐吗?”   万智?   那就万智去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哦……”白圣浩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温凉大脑缺氧的样子,嘎嘎,她一定是被自己高超的吻技吻走神了。   “还、还有老爷子!”   老爷子?(⊙_⊙)   白圣浩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往前去看。顿时眯了眼睛,暗暗吸气。   该死的,爷爷怎么这个时候来公司了?而且,是和万智一起来的,万智正搀扶着爷爷,在公司门口呢。   温凉和小春从金帝的后门走了进去,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几个人。   “妈的!竟然这样吻她?”淡红色发丝在气愤地飘扬,斜斜的刘海下,一双细长的眸子里充满了戾气和杀气。   竟然会吃醋,很不得劲的感觉,心里烦得想要砍死几个人。怎么还这样呢?   “老大,您这么麻烦干什么,直接把哪个白圣浩的马子绑了来,上了她,不就得了嘛。”   咣!挨了老大廉成的一拳头。   “你懂什么!那样就太简单,太无趣了!我就不信了,我还骗不了那个女人的心?”廉成气得横横地,往金帝正门走去。   几个小弟跟在后面,有几个暗暗叽咕:老大非要人家女人的心干什么?好麻烦的。   廉成坐在金帝包间里,告诉自己,今晚再试试,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只有温凉这个女人能够调动起来。如果是的,那么对不起了,就是全天下都站出来反对他,他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的。   药,她,是他的她是他的药2   “门口宣传页上说,今晚金蝴蝶要表演媚舞?票价增加一半,你们说,这个媚舞,是不是脱衣舞?”   “呵呵,我看差不多。不会是比基尼上场吧?”   “嘎嘎,我很期待哦!”   进场的一些老顾客,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始色议论了。   媚舞……   “喂,蝴蝶,你为什么要告诉胖经理,你今晚要跳什么媚舞啊?你不知道吗,台下坐的这些人,可都是色魔转世,他们一个个的早就恨不得吞下去你了,你还偏要撩拨他们。”   小春给温凉做着发型,不解地说。   今天温凉不仅妆面妖艳,而且穿的也很暴露。齐臀的荷叶短裙子,稍微动动,就能够看到里面的体操裤,体操裤又是肉色的,会让观众误以为,她里面没有穿。而上身,整个脊背都裸着,前面是很低很低的胸口,一堆亮片片镶嵌在衣服上,显得她那两座胸峰十分傲人。   “死蝴蝶,难道你想让男人们都当场发情?”   温凉还十分委屈呢,“媚舞不是我愿意的好不好,胖经理让我跳那种全都是勾引男人动作的舞蹈,我拒绝了,我怕他生了气开除我,只好说,干脆跳媚舞吧。”   唉,叹息。不过温凉又想,还好,爱吃醋的色大叔今晚要加班,他不会看到今晚的舞蹈。   鬼鬼地一笑,“哎呀小春,今晚又要对不起了哦,我又要借一借你家小萨用用了?”   (⊙_⊙)   “你说啥?借?怎么借?”小春猛一哆嗦。   温凉对着镜子眯了眼睛笑,“嘻嘻,经过上次表演来看,小萨同学和我配合得完美无瑕,今天的媚舞,和我搭伴跳情侣的,还要是小萨了!”   “呜呜,不要啊,换个人行不行?我不要俺家小萨招惹女人气息!我怕他变了心。”小春马上憋着脸,去求温凉了。   温凉眨眨眼,“好像不行的,只有小萨最帅,最会跳舞了,而且,咳咳,貌似小萨同学的腰腹部力量很大,最适合跳舞了。”突然很不要命地想到:若说腰腹部力量,吼吼,那还是色大叔厉害,那才是堪称魔鬼的力量啊……额,当然,还有该死的持久力……   咣!   小春直接把梳子当成了凶器,狠狠打在了温凉的头顶上,吼,“不行!你怎么知道我家小萨腰腹部力量很大的?唔唔唔,我不要活了啦,小萨背叛我了!他说过的,他只让我一个人享受他有力的腰腹部的,为什么你也知道了?啊啊啊……不活了啦……”   (⊙_⊙)   温凉无语了。   此腰腹部力量,非彼腰腹部力量,好不好?   ****   “爷爷!您怎么来了?”   白圣浩赶忙恭敬地过去,从万智手里接过去爷爷的胳膊,亲自搀扶着老爷子。   万智见到潇洒迷人的白圣浩,马上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低声说,“圣浩哥。”   “嗯,小智也来了。”   白圣浩略看了一眼万智,转脸去看爷爷。   老爷子一张脸沉沉的,很冷,“我说圣浩,今天白天你都做什么去了?我问公司,他们都说没有见到你,不是昨晚就从英国回来了吗?这一天都不在工作,做什么去了?”   咄咄逼人的看着白圣浩。   “咳咳!”白圣浩紧张地假咳两声,打哈哈,“吃晚饭了吗爷爷?要不我请您去吃您最喜欢的鹿苑海鲜去?”   这一天……不都是和温凉那丫头混在一起了吗?上午是睡觉,下午是谈话……   白爷爷脾气急躁地敲着拐棍,质问,“谁要吃你请的饭!你就说吧,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   万智低头劝,“爷爷,别发火啊,您不能生气的。”   很孝顺的,小手给白爷爷顺着胸口。   “你这个小子啊,开始给我说谎话了,是不是?我听人说,你最近非常的不思进取,学会沾花惹草了,竟然玩起了一个水性杨花的烟花女子?是不是有这件事?”   (⊙_⊙)   嗯?怎么回事?爷爷怎么听说温凉的事情的?这才几天啊,他就灵敏地嗅到了。一定是有人在爷爷跟前说了什么话!   刷!   白圣浩的脸色,骤然转白,十分阴冷。   “没有的事,爷爷。你不要听信谣言,再说了,身为男人,哪里会缺少女人。爷爷不会连我陪睡的女人都要干涉吧。”   语气显然不悦了。   白爷爷微微讶异,这个孙子很少对自己这样排斥的,除非在他气盛的时候。看来,刚才自己的话,是踩到他的地雷区了。   这么说,小智说的那个什么女人,果真让圣浩上心了?   “圣浩,你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你怎么玩都无所谓,可是不要鬼迷心窍,想要把那些脏女人搞进家里,我们白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不会让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进入家庭的!”   “哼!”白圣浩气冲牛斗,却又不能跟爷爷太过顶嘴,松开爷爷,径自往里走,冷淡的说,“对不起,我不能陪着爷爷了,我已经约好了很多高管,等着我去开会,我先上去了。”   “圣浩!圣浩!你!”白爷爷气得胡子直翘。   “小智,你看看他……这个逆子啊……他这样态度跟我讲话!”   白爷爷气得手哆嗦,跟万智唠叨。   万智也痴痴地看着圣浩哥的背影,暗暗叹息,“爷爷,别气了,圣浩哥不是说了吗,他还有公务。也许,圣浩哥觉得当着我,说这种私事,他有点感觉不好意思吧。”   白爷爷蹙眉,“不管怎么说,那样的低贱的女人,是绝对不能进入白家的!小智啊,还是你乖。”   万智抿唇,试探地说,“爷爷想不想见见那个女孩子?”   “哦?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万智点点头,“好像是听说……在金帝夜总会……”   “走!咱过去看看去,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小狐狸精,把我这个性冷的孙子都勾去了魂儿!”   金帝夜总会的胖经理,怎么也想不到,今晚他们这个小地方,竟然迎来了几大巨头。   鬼蟒——廉成。   三井会社——白老爷子。   还有……   神秘的主仆二人,男仆是个瘦干鸡,女主人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她是他的药3   璀璨焰火腾空而起,瞬间,整个夜总会都被这炫目的光芒,照得形同白昼。   欧!欧!   这里的观众热血沸腾,兴奋地欢呼着。   那阵势,真的是比明星专场演出还要火爆。   “咳咳,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乱死了,也吵死了!”   白老爷子坐在包厢里,气嘟嘟地看着周围,不满地嘟噜。   看不惯这种场所,这种混乱的地方。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没有少风流了,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爷爷,马上就要出场了,那个女人马上就要出来了。”万智如此说着,竟然心里非常紧张,她还没有见过温凉的演出,不知道那个瘦小的女人,在夜总会里会蜕变成什么样子。紧张地站起来,直直地往舞台上看。   刷——!刷——!   一道道灯光闪电打过去,群情激奋。   “金蝴蝶!金蝴蝶!金蝴蝶!”   所有人都在齐声高喊着今晚主角的名字。   “各位,和我一起享受音乐的盛典吧!”   温凉妖媚的半哑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场地各个角落。   欧!欧也!   仅仅是她的声音,都那么蛊惑,性感。   快节奏的伴奏乐响了起来,刷刷刷,舞台跳上来五个乐手,都是清一色的黑白配,十分抢眼,每个帅男生头上还都扣着一样的沙滩冒,显得那么深具风情。   旋转舞台从下面,一点点上升,将金蝴蝶从下面引了上来。   观众顿时沸腾了。   金蝴蝶上场了!   快节奏的《你还欠我一个拥抱》!   里面的说歌词,都是几个乐手男生来演绎,而男女混合唱,都被温凉改成了她的独唱。   炫目的烟花,闪烁的灯光,霹雳电闪的舞蹈,时尚年轻的快节奏,使得观众一起站起来,跟着摇摆。   直到过去一段后,白老爷子才得以看清楚唱歌的那个女人的样子。   太快了,她的动作,快得让他的眼珠子都跟不上了。   (⊙_⊙)   这、这、这能够是女人穿的衣服吗?天爷啊,那不叫衣服!根本不配叫衣服!纯粹就是布片!比内衣的布料都要少!   白老爷子这一眼看过去,差点气昏过去。   “圣浩这家伙,就是看上这么个小妖精了?太丢脸了,这这这太不要脸了!穿的这是什么啊!”   白老爷子气得自语着,左右看看,赫然发现,万智和几个手下都看呆了。   万智还好,仅仅是看的双眼放光,满脸憧憬。   而那几个手下,干脆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真丢脸!   “看看看!这女人很好看吗?”   几个手下还都呆呆的,下意识地点头,“嗯嗯,好看……啊,不不不,不好看……”   老爷子那杀人的目光,估计说好看马上就会毙命的。   所谓的媚舞,温凉想好了,那就是在劲舞里面,加上点色媚的舞蹈小元素,这个对于她来说,那真是小case了。   妖媚的扭扭腰胯,向观众放个电眼,抛个媚眼,然后把屁屁给他们,和几个帅哥一起晃动臀部……抱着小萨的胳膊,与他假装做个深吻的假象,再把她的左腿,一点点放在小萨的腰间……   吼吼……   有很多男人,在下面看着这样的舞蹈,裤子都绷紧了。   小春看着舞台上这样的表演,喘气,再喘气,喘了三口气,眼白一番,气昏过去了。   昏迷之前还兀自嘟噜,“有力的腰腹部力量啊……”   最好的包间里,廉成一张脸通红。喘息粗烈。   妈的!廉成暗骂几声。   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看到温凉就有感觉……这不,久久沉寂的下面某物,现在已经昂扬伟硕,蓄势待发了。   一个女人,竟然比那么多药物都管用!太不可思议了!   “哦……胀啊……”廉成憋着,发出了情欲不满的呻吟声。   重新能够成为男人,这种迫切可想而知。   这一刻,他眼睛死死盯着舞台上的妖媚的女人,脑子里想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剥掉她的衣服,把她扳过来,他狠狠地去要。   招招手,一个早就候着的女人,马上上前,爬到廉成的腰上,掀起裙子……   就这样,廉成眼睛盯着舞台,身上有女人伺候着,完成了大病之后的第一次欢爱。   有点妄想症的意思了。   温凉累得气喘吁吁,两首快歌过后,已经香汗淋漓。   第三首歌《雨爱》。   选择这首抒情的歌,就是为了换换气,否则三首快歌劲舞下来,她会累惨的。   要学会适当地调剂自己身体。   根本不下舞台,温凉哗啦将手里的一件大风衣一抖,草绿色的明快的风衣那样醒目,刺眼。   对着话筒,先传出去温凉沙哑的喘息声,呼呼,呼呼。   然后听到她含笑的蛊媚的声音,“各位观众,哪位愿意到舞台上来给金蝴蝶穿上这件外套呢?”   “我!”   “我!!”   下面的观众全都疯了,恨不得一下子都涌上舞台。   白老爷子胡子一翘一翘的,“妖精!这简直就是三千年的妖精转世!”   还有让观众给她穿衣服的贱女人?虽然,那仅仅是一件外套,不过意义是一样的!那就是选一个观众给她穿衣服!   不像话!   白老爷子正气的了不得,却发现身后的几个手下都没影了,只有万智陪着他了,“咦?他们几个呢?到哪里去了?”   去厕所拉肚子也不可能这么巧吧,都是同一个时间?   万智看得小脸绯红,“哦,他们几个大哥都去争夺给金蝴蝶穿风衣的名额去了。”   咣!   白老爷子气厥了。   温凉诡异地笑笑,“呵呵,哪位先把三千块钱交给这位帅哥,谁就可以给金蝴蝶穿这件风衣。一分钟,然后这个活动取消,风衣,呵呵,那么就是我自己穿了。现在开始计时……”   俏皮的声调传遍全场。   “啪!”   一摞钱狠狠拍在了小春手里,小春的胳膊差点被那个人砸断。靠了,才三千块,至于那么狠吗?   “我已经拍完钱了!是我了!”   温凉循声去看,所有感觉遗憾的男人也一起去看,吐吐吐吐。   竟然是一个很瘦很瘦很瘦的小个子男人,比吸大烟的还像吸大烟的,瘦干鸡!   “亲爱的,很荣幸给你穿上这件衣服哦,当然,我还希望,将来有幸和你住在一起……呵呵呵…她是他的药4   “亲爱的,很荣幸给你穿上这件衣服哦,当然,我还希望,将来有幸和你住在一起……呵呵呵……”   瘦干鸡一边露着大门牙,语言YY着温凉,一边很慢很慢地给温凉穿上了大风衣。   台下一个男人憋不住了,喊起来,“就是和你住一起,你这副样子,你还行吗?估计还没幼儿园的大吧?”   “哈哈哈哈……”其他人都哄堂大笑。   温凉也忍不住笑起来。   却不料人家瘦干鸡狠狠地转身,瞪了一眼台下狂笑的人,然后对着温凉,神秘地说,“我没有吹牛哦,将来,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而且,我们还会住在一起的哦。嘻嘻嘻……”   (⊙_⊙)   这人不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吧?   温凉怔了怔,不理会了,还有一首歌没有唱完呢。   哈哈哈,很轻松,什么都不付出,就轻轻松松挣了三千块!   这三千块,给小春他们几个人分出去两千,自己还可以剩下来一千,该回去给家里那个鳝鱼改善改善生活了,明天就去!   想到弟弟,温凉马上幸福地拉唇笑,这一笑,果真是百媚丛生,倾国又倾城。   “啊……”廉成眼睛盯着温凉,大喝一声,倾泻而出。   真看不出来,那丫头平时呆头呆脑的,怎么在舞台上,仿佛一个水妖?   “成哥……你好棒哦,人家爱死你了,成哥,以后就让我陪侍你吧,好不好嘛……”   女人趴在男人腰上,柔媚地叫着。   她以为,刚才是她的媚功,使得老大舒服了。   却想不到,廉成一把挥开了女人,简洁地骂,“滚开,贱人!”   他阴冷的唇角微微扬起,渐渐打定了主意。   果然是的,她果然是医治他那个见不得光的病的药。   媚药。   万智看着舞台上动作潇洒的温凉,心,在一点点下沉。   她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这个女人的美,不仅仅是那个精致的五官,还有她浑身不可小觑的气质,一份强大的气场,仿佛她站在那里,就能够轻易聚拢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打动人心。   她在舞台上,完全就是个仙子。   这种女人,身上兼具着单纯,蛊惑,天真,狡黠,活泼,静雅……是个五彩缤纷的女人。   自己只有一种颜色,而她,却是绽放着无数个颜色,自己如何能够比得过她?   原来,学习很好也不算什么,只有会做女人,才是最大的赢家。   温凉,太会做女人了!   温凉直接将风衣的腰带系了系,在前面打了个蝴蝶结,整个人的风格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可爱,温馨。就像是邻家小妹妹。   恬静,乖巧的小妹妹。   “《雨爱》,送给在座的各位,祝你们每个人都有浪漫的季节。”   呼啦啦……如海浪般的掌声。   真是很奇妙,她一个人的态度,就足以改变所有人的态度。   她疯狂如妖,台下观众便就地成魔。   她安静素雅,观众便心静如水了。   这应该就是表演者最高的境界了吧。   “窗外的天气   就像是   你多变的表情   下雨了   雨陪我哭泣   看不清   我也不想看清   离开你我安静的抽离   不忍揭晓的剧情   …………”   轻轻的启唇,清新的空气便仿佛在场内暴涨,仿佛那雨声,也渐渐响了起来,听着歌,看着舞台中央,那个穿着风衣的安静的女孩,你会有一种幻觉,此刻的你,不是在看戏,而是站在傍晚的街上,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你肩头,你看着身边急急回家的人儿,你茫然,你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   深具感染力的演唱!   “妈的!小死妮子,她就会赚人钱,三千哦,真是赚的容易。”小春点了点手里钱,顺便给了小萨一拳头,“喂,小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被金蝴蝶勾去魂儿?你不要再爱上了她就好啊!”   小萨素来害羞,被小春说的脸红,嗫嚅,“什么嘛,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人家?”   小春便色色地趴到小萨胸膛上,嗲嗲的说,“就说嘛,蝴蝶那身肉,远远没有我的香,对不对?”   小萨更羞了,“你小点声啊……”   周围好多同事呢……   “嘻嘻,那你发誓,你的腰腹部力量,只能给我一个人用!”   小萨投降了,“知道了,知道了,只给你一个,只给你一个!”   白老爷子竟然会听着《雨爱》听到发呆。   好好听的歌啊!   哦,也不对,这首歌,也不是那么极致的好听,只不过……从这个女孩嘴巴里唱出来,就突然觉得这首歌非常非常感人。   好像……让他不经意就回想起,过去的岁月。曾经青葱的年代,年轻气盛的他,在油菜花里和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唱得那么好呢?”万智不由自主说出来。   “是啊,真的很好呢……”白老爷子下意识也跟了一句,说出去五秒钟,万智和他才一起惊悚地瞪大眼睛。   哦?爷爷有在夸赞那个温凉吗?   老爷子冷汗:天哪,我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金蝴蝶的表演全都结束后,久久,那么久,夜总会里还存留着春天小雨的气息。   哗哗哗……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白老爷子沉着脸,“走吧。”   “嗯,慢点,爷爷,我扶着您。”   白老爷子说不出话来了,不得不承认,圣浩相中的这个女人,太有魅力了!   连他这个七旬的老头子,也被她迷得晕晕的。   真是奇怪,同一个女人,为什么可以一下子从妖媚的妖女,转瞬间就变成了唱着忧伤情歌的邻家女孩?   是她本身就具备那股清新的气息,还是……她太善于伪装了?   圣浩如果和这种女人呆久了,天哪,不敢想象后果!难道真的会陷进去,拔出本来?   “呵呵,哟,看看啊,这是谁啊?怎么,金帝这种地方,连老爷子也爱上了吗?您真是有童心啊!”   一个女人挡在白老爷子身前,讥讽地笑颜。   嗯?   白老爷子惊诧地去看,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直到想了五秒钟,白老爷子才赫然变色,手指微微抖着指着那个贵妇人,气愤地低吼,“你!你这个妖妇!你为什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国外吗?不是说过了吗,你再出现在国内,我会要了你的命的亲密照门1   白老爷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好像被威胁的不是对方,而是他。   死么?   是有点可怕怕的哦,不过,那是在原来。   现在……呵呵……她可不怕了!   贵妇人把自己脖子上围着的多余的貂毛围脖,很夸张地向后一扫,正好打在瘦干鸡的脸上,瘦干鸡的眼睛马上睁不开了,迷了。   “呵呵,老爷子,你不要太激动哦,毕竟年岁也大了,气不得了,万一一生气,搞不好就会去见阎王了,呵呵,那样子,可就真的不划算了。”   “你、你、你、你……”白老爷子差点气昏过去。   贵妇人看了看老爷子身后的几个壮汉,还是有点忌惮的,也不恋战,一扭屁股,转身就走。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心脏……”   白老爷子马上喘不上来气了,抚着自己胸口脸色苍白。   万智吓得赶忙给他顺着气,劝,“爷爷啊,您还好吧,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做什么,一看就是素质很低下的人……”咦,刚才那个女人好美啊,虽然看上去年龄也不小了,不过她那灵动的眼睛,真的很有魅力。   白老爷子死鱼一样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贵妇人走掉的方向,反复嘟噜着,“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回来了……”   万智好奇。   什么人回来了,也不至于让老爷子气愤到这种程度吧?   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   “钱呢?”温凉卸了妆,直接杀到小春那里,伸着小爪子,得意地坏笑着,“快把那三千块拿来!”   “小气鬼!人家给你整天忙活,这点钱,你就当作给我的小费了吗,那么好的朋友奈……”   小春撅着猪嘴,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拽出来三千块票子。   “切,少来啦!三千块还是小钱吗?三千块,都能够买去你小春的一年的包养费了!”利索的一把夺过去钱,吐口吐沫,开始很贪财地色咪咪地点起来,“一,二,三……”   小春也不介意温凉的话,也色笑着凑过去看着那些崭新的票子。   有钱真好啊,仅仅是数数钱都挺幸福的。   数出来两千块,温凉直接拍给了小萨,“给,这些分给你们了,你们几个人看着分分吧。”   然后把自己手里的一千块塞进包包里。   刚要走,小春从后面一把扯住温凉,凶巴巴地吼,“为什么没有我的份儿?”   温凉拍拍脑袋,“哦……对对对,还有我们最漂亮的小春姐啊。小萨,给你老婆一份哦,记得!”   小萨害羞地挠挠头皮,“嗯。”了一声。   一听到‘老婆’这个光鲜的称谓,小春马上绵软了整个身子,一把熊抱住温凉,把脸靠在她的胳膊上,嗲嗲地说,“蝴蝶啊,还是你最好,你是最最了解我的人了……”   温凉猛往后一撤,咣!一声,小春直接趴到了地上,温凉擦汗,说,“小春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我啦,是你家小萨。”然后很夸张地向一边的小萨摆手,“小萨,我走了哦,晚上你要好好地收拾这个皮疼的家伙哦,她到处乱放情!”   “呵呵……”小萨歪嘴笑着。   小春一听晚上什么什么的,也不嫌地上脏了,手指头抠在地上,害羞地呢喃着,“昨晚刚刚……小萨会不会很累哦……”   噗——!   小萨嘴里的一口饮料都喷了。   乖乖啊,不要那么实在行不行,把他们俩的频率都交代清楚了。   今天多收入一千块,啦啦啦,心情特好啊。   靠自己能力和小聪明赚来钱,那份感觉,真是出奇的好。   那首儿歌叫什么来着,对,《劳动最光荣》!   哼着这首儿歌,温凉欢快地蹦跶着回去。   路上依旧行人寥寥。想想啊,都晚上十一点了,当然都没有多少人了。   “啊!好疼!”   前面有个人用手捂着脸,哀叫一声。   温凉诧异地往前看,前面那个人怎么了?为什么捂着脸?   十米外的廉成气呼呼地说,“温凉!你走路这样不老实,为什么非要踢着小石头往前走?你知道你这样走路的后果是什么吗?”   哦,是廉成啊,那个成哥。   温凉松了一口气。   “呵呵,是成先生啊,你说说看,会是什么后果?”   慢腾腾地向他走去,一脸傻乎乎的笑。   “什么成先生啊,是成哥!成哥!”   “哦,成哥……”喊他哥哥就好吗?这男人有病啊,非让她喊他哥哥干什么。   “你这样不老实走路的后果就是,你把我这个美男子毁了容!”   (⊙_⊙)   “毁容?美男子?”温凉已经走到了廉成跟前,哈哈怪笑着,“成哥啊,你没有听说吗,人的脸是武器,像哥哥你这样的脸,不必担心会毁容的啊,本来就没有什么容可以去毁……”   “什么你说什么!”话还没有说完,廉成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小丫头!你竟然敢转着圈骂我长得丑?我可是被评为最让女人动情的美男子呢!”   廉成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萝卜。   一个没有任何优点和优势,光秃秃的满大街都是的白水萝卜。   为什么在这个丫头眼里,自己的优势都变成了劣势了?   温凉呵呵地笑,眨巴下眼,“是吗?请问,是不是五十岁以上老女人杂志上评的?”   廉成哭笑不得。这丫头的嘴巴,伶俐着呢,也很狡猾。   两个人说笑着往温凉的租房走去。   “还上去坐坐吗,成哥?”   温凉站在楼下邀请着廉成。咋说,也是人家苏藕的八神庵哦。给苏藕那涩女送过去她的八神庵,主要是让她不要再往色、大叔那里幻想了。   这叫,围魏救赵。   刷!   廉成的两只狐狸眼都放光了……去她租房里?那可是有防盗门,有单间,有床的好地方哦。   如果该死的苏藕不在那里,仅仅只有温凉一个人,想要勾、搭着这个小丫头上了床,真的是很简单的。   “好啊,好啊!”   廉成刚想像是情侣那样,搂着温凉的腰往楼上去,就听到温凉追加了一句话:   “藕藕一定很想见你了……”   刷!   想到那个热情过头,内敛不足的女狂人……廉成微微踟蹰。   那种女人,根本就缠不起啊。   谁料到,苏藕的耳朵仿佛安了雷达,“啪啦!”楼上的窗户被推开了两扇,朝下面狂摆手,“八神庵!我的成哥哥啊,快点上来嘛,来啊亲密照门2   廉成刚想像是情侣那样,搂着温凉的腰往楼上去,就听到温凉追加了一句话:   “藕藕一定很想见你了……”   刷!廉成止步不前了。   想到那个热情过头,内敛不足的女狂人……廉成微微踟蹰。   那种女人,根本就缠不起啊。   谁料到,苏藕的耳朵仿佛安了雷达,“啪啦!”楼上的窗户被推开了两扇,朝下面狂摆手,“八神庵!我的成哥哥啊,快点上来嘛,来啊!”   擦汗。   真是可恶,廉成那一秒竟然有转身就逃跑的念头。   一想到,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拍下来当作照片,马上就鼓起了兴趣。   “好啊,上去坐坐再走也行。”   两个人一起朝楼上走。   咔嚓,咔嚓……在这一天23:24分时,廉成和温凉一起步入她的小租房。   **   白圣浩果真是一刻没停地开着各项会议,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大堆事物。   “老大就是老大,非常人。”洛元跟铁饼下着飞行棋,两个人都困得要闭上眼睛了。   “是啊,光是这个熬夜,咱也耗不起。”铁饼适时地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   “喂,死人!你往哪里哈气?全都是大蒜味!”   洛元嫌恶地摆手,顺便趁铁饼不注意,往前挪了几步棋。   “对不起啊,对不起……诶?什么大蒜味?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吃大蒜!”   “那你就是吃芥末了!有芥末味!”   “胡扯!我今晚根本就没吃饭!我女人让我减肥呢!”   铁饼一脸认真,洛元咬着牙偷笑。咯咯,他已经偷着往前挪了好几步了,这个傻子铁饼哦,又蠢又笨。   洛元突然想起来了,啧啧有声地夸赞着,“喂,你知道不,铁饼,昨晚啊,咱们老大,和那个喝醉酒的女人,简直就是……啧啧,一整夜都没有睡,直到吃过午饭,都下午了,才那啥结束……靠了,真是太太厉害了!咱们老大不是那啥的神仙吧?”   铁饼皱眉算了算前后的时间,也禁不住张大嘴巴,暗暗吸气,“妈呀,那老大真是神人了,比俺厉害多了,俺也就是撑半夜……对了,夜、店的小紫让人捎信,说想你了呢。”   小紫?那是谁?还小红小绿小黑呢!   “哪个哦?我记不清了!光是夜、店里的马子,八只手加起来都算不清楚。”   “你小子啊,不要再这样乱搞了,小心得病。”   他们这些混道上的人,哪里认真固定过一个女人?管辖下的哪个娱乐场所,不是一抓一大把女人?在洛元他们这些小头目眼里,最不缺少的,就是两条腿的女人了。   “要不说呢,咱们老大挺奇怪,你说说,原来虽然很理智,不过毕竟隔三差五也会换个女人伺候伺候,现在可好了,一根筋了,除了那个醉女,还是那个醉女……”   铁饼想了想,“哦,不会是要和她结婚吧?”   “啊!你少吓唬人了啊!如果是那样,咱们老大可算完了,那个女人在床shang那啥,一定是个无底洞,咱老大还不累死……”   秘书走过来,说,“洛元哥,白社长有吩咐,让你现在去超市买一斤云吞面,给温小姐送过去,让她当作明天的早餐吃。”   说曹操,曹操到。   “啥么?这个时间去超市?”洛元和铁饼一起去看墙上的钟表:十一点整。   秘书耸耸肩膀,“我不管了,反正白社长就是这样说的。对了,他还说,温小姐十二点就睡了,所以让你十二点前必须送过去。”   铁饼鼓掌,“嘿嘿,你快点去吧,我自己玩。”   洛元气得抓着头发,“啊啊啊啊,为什么让我去买?再说了,那个彪悍的醉女少吃一顿云吞面,会死人吗?疼人也不兴这种疼法的啊!”   白圣浩开会的间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人,那个爱挣钱,不舍得花钱的丫头。   对面三个部门经理坐在那里等着他,他突然想当然地摁了秘书线路,“让洛元给温小姐买云吞面送过去,十二点之前,否则她就睡了。”   “是,社长。”   然后在三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中,旁若无人地拿出手机,给温凉编辑短信:   “丫头,待会洛元会给你送过去明天的早点,记得早起一会煮着吃。晚上要梦见我哦。”   ‘哦’这个字突然不会打了,便头也不抬地问,“‘哦’这个字的拼音是什么来着?”   三个经理都一愣,一秒钟之后三个人争着回答,“就是一个O!”   “嗯……对,真是的……好了……下次不用拼音了,明明有手写笔……”   自言自语着,把那三个经理当作了空气,成功发过去短信,那才抬脸,对着三个傻瓜一样的男人,冷冷地说,“刚才说到了最近五个月出售指标的抛物线波动指数……”   (⊙_⊙)   天哪,地哪!眼前这个年轻有为,潇洒如画的美男人,真的是人吗?真想过去用手敲敲他,看看他是不是当当的有钢板,是个机器人。   为什么他的脑袋瓜子那么好使?   吩咐了一个命令,发了一个什么短信,竟然还可以好整以暇地继续刚才复杂的话题?他们三个可是都断层了啊!   **   小米粒狗狗已经睡了。   廉成戳了戳小米粒的鼻头,说,“畜生比人睡得还早。”   苏藕挨过去说,“哥啊,你看我是不是把你儿子照顾的挺好的?”   囧。   苏藕她是故意的吧,他刚刚说完小米粒是畜生,她马上说小米粒是他儿子……儿子是畜生,那么他不就成了大畜生?   发现和苏藕,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多说几句话,他就会被气得少活几年。   廉成故意跟洗脸的温凉说,“温凉,你知道吗?昨晚我梦到你了呢!”   昨晚……   苏藕突然弹起来身子,掐起腰,凶巴巴地吼向温凉,“死凉白开!你这个不讲仁义的家伙!见色忘友啊你!你你你你,你昨晚为什么不跟我换?我全部家当都给你了,你都不换?那个色、大叔就那么让你喜欢吗?还有啊,你和他鬼混了一天一夜,你也不嫌累?警告你,待会你洗干净了,如果不到我床shang来给我讲讲你们俩的细节,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让我家小米粒去咬你的胸亲密照门3   “咳咳咳……”   苏藕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吓得廉成一个劲的咳嗽。   鬼混……一天一夜……   明明知道温凉和白圣浩已经那样的关系,廉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心里在痛。   仿佛本来该是他的玩具,突然,在某个不注意的下午,被另一个人抢去了,还在玩具上留了记号。   温凉更是惊悚,嘭的一声,直接锁死了洗刷间的门。   乖乖哦,苏藕发起狂来,那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果然,苏藕一看温凉锁上了门,马上跑到厨房里,扛着一把菜刀就杀了过去,嘴巴里嗷嗷地叫着,“你还敢回避?你知道昨晚我多么的伤心吗?在你云雨欢好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以泪洗面吗?那么好的,那么健壮的一个好男人,为什么你要自己一个人独吃?好歹分给我一点点嘛!”   温凉在洗刷间里面愤愤不平,“什么都可以分,男人不能分!你家八神庵在这里,你还敢惦记其他男人,你不怕你落在空里吗?”温凉哗啦哗啦快速的冲着澡,让苏藕一个人疯去吧。   八神庵?   苏藕一下子才想起来,论实惠的,看得到摸得着的,那当然是这个八神庵男人了。   白圣浩那样的男人,只能算是星辰,只供瞻仰,不能白水煮鸡蛋吃进肚子里去。   咣当一声丢了大菜刀,一把抱住了廉成,“哥哥啊,这把菜刀怎么跑到我手上了呢?我好怕怕哦……”   廉成恨得牙痒痒,苦笑一下,“苏藕,我想吃菠萝……”   “吃什么菠萝嘛,这不是我就在这里吗,拿我充饥好了……”   一身鸡皮疙瘩!   “你现在去把厨房里面那个菠萝削了皮,我吃。”   苏藕睁大眼睛,就是一动也动。   吸气,无奈,廉成用手在苏藕脸腮上拍了拍,“乖啊,快点去。”   哇……他摸了她的脸脸了哦!   苏藕直接投桃报李,呗!的一下,狠狠在廉成下巴上亲了一下,那才哼着豪放的曲子去厨房抡着菜刀削菠萝皮去了。   廉成暗暗吐气。   还是自己聪明。   打发走了苏藕,他才有机会跟温凉打情骂俏嘛。   “温凉啊,你出来吧,苏藕没在,她去厨房了。”   温凉不敢出去,刚刚匆匆的洗完澡,只用一条浴巾裹着身子,衣服却在卧室里,忘记拿过来了,总不能就这样跑到自己卧室里去吧。   廉成继续卖好给温凉,“你快点出来吧,待会如果苏藕削完了菠萝,就又会过来吓唬你了。”   “天哪!完蛋了!”温凉一听,立刻吓得双腿打颤,“那小子摸了刀,会顺手用刀来砍我的,那个疯女人……”   “是啊,她是有够疯的……”   “成哥啊,你现在闭上眼睛,我不说睁眼,你不要睁眼哦,能不能做到?”   (⊙_⊙)   廉成愣了下。   闭上眼睛?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嘎嘎,好啊,反正他偷看她也不知道……反正他从来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好。我已经闭上眼睛了。”   温凉鼓鼓勇气,一下子打开洗刷间的门,抱着浴巾,就往卧室跑。   廉成多坏了,早就眯着一条眼缝把温凉这惹火的样子看进了眼睛里,某个地方突然炙热起来,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温凉,“哈哈哈,捉住你了!”   (⊙_⊙)   温凉吓傻了。   他死死圈着她,眼睛当然是大睁着的,这个死人,他说谎!他根本就没有闭上眼睛!   “放开我啊,再不放开我就让藕藕过来拿刀砍你了……”   廉成呼吸突然就粗冽起来,看着温凉那雪白柔美的香肩,粗哑地说,“喊她来啊,尽管砍,死就死了,死之前也要看完你全身……”   “是吗?”温凉冷冷地坏笑,猛然抬起脚,朝着廖涉的脚丫子踩过去。   “唔……”廉成疼得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狠狠地吸气,“我忍……踩了我,我不看到你的肉,我就冤死了!”   说着,就拼了命去扯温凉身上的浴巾。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很傲慢的小子嘟噜着踢门而入,“疯女人都不锁门吗?烦死了,你们明早的食儿来啦……来、来、来……”   来不下去了,因为洛元看到了让他掉脑袋的限制级画片。   温凉一看是洛元,马上喜极而泣,“救我啊洛元!苏藕的男朋友发了花痴了……”   洛元呆了呆,第一时间,掏出来手机,对着温凉和廉成,咔嚓,咔嚓,先拍了两张照片。   温凉气愤地吼,“照什么照!洛元你这个混球,你先来解救我啊!”   再不过去救她,估计廉成就把她身上那件半湿的浴巾扯烂了。   洛元那才走过去,一把扯住廉成的衣服,将他拽过来,举起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鬼蟒老大,廉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井会社的死对头啊!   最最可恶的廉成!   最让老大恶心加忌惮的廉成!   温凉趁着这个空隙,嗖嗖地跑进了自己卧室,嘭一声,锁死了门。   完了,完了,这次要完蛋了。   被洛元撞到刚才和廉成那样子,洛元一旦学给浩大叔听,那个醋坛子大叔,还不杀了她?   今晚还特别交代她,让她不要出、墙,不要出、墙!   温凉像是鸵鸟一样,钻进了被子,才不管客厅里大战春秋呢。   爱战死哪个都随便,反正她安全了。   摸出来手机一看,有浩大叔的一封短信。   呜呜,是给送早点的,这个洛元,早不来晚不来,干嘛非那个事故时间出现呢?   温凉突然发现,她宁可被廉成看去一点什么,也不想让洛元误会自己和廉成之间有什么。   天哪,温凉,你不会是开始在意浩大叔的情绪了吧?   汗滴滴……   给浩大叔回过去短信一封: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周之内不对我发火?”   他一发火,可不是一般的火,每每都像是修罗王,凶得吓死人。   而且昨晚她充分见识了这个男人的强悍,她真的好害怕他会用男女的事来惩罚她。   今天跳舞已经受阻碍了,抬腿不方便,都是他害得,如果他故意在那上面加长时间,那么……她估计她真的会死得很惨很亲密照门4   几个人正在用幻灯片,大屏幕细细分析着最近的数据,叮……一声,白圣浩有短信提示音响起。   正讲述着数据分析的白圣浩,愣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你们几个先看着……”   然后拿了手机去看。   当着十几个高级管理,在晚上十一点五十这个时间。   哈哈,不让他发火?   这绵软的语气……好像是女人跟老公撒娇哦。   白圣浩心情轻松愉悦起来,微笑着,竟然就那样从会议室里走了出去,拨过去电话,顺便走进了自己办公室,锁上门。   跟女人说话时的语气,怎么能够让员工听到?   温凉看着闪动的手机,就像是面对烫手的山芋。   “喂……”战战兢兢地接通了。   “为什么不让我发火?这一周你会做什么坏事?”   天哪,他为什么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她的心虚?   “哪儿有啊……呵呵,我就是突然想跟你这样玩……大叔,你答应吧,好不好?”   白圣浩摆弄着丢在沙发上的领带,薄唇含笑,“答应也可以……”   “呵呵……”   “不过呢……”   冷汗!就知道这个坏大叔不会那么好打发的,怎么样,还有重大转折呢!   “不过什么啊?”   白圣浩眸子里闪过一抹小兽的犀利的光芒,醇厚的嗓音那么有蛊惑力,“我一周不对你发火也可以,不过呢,你这一周必须住在我那里。”   “啊!咳咳咳咳……”吓得温凉一口气没上来,咳嗽起来。   靠他的球球的!   一周住在他那里?那不成了自投罗网?   温凉抓抓头发,感觉有点棘手,“那个那个……换个别的‘不过’行不行?”   白圣浩忍不住笑起来,“呵呵,行啊,那么就换成……你这一周,都和我住在酒店里……”   “咳咳咳咳!”更加咳嗽了。   这分明就是换汤不换药,依旧老样子嘛!   “大叔,你够狠。算了,我不求你不发火了。你爱发就发吧,扣死电话了,我要睡了。”   明显的不悦了。   哼,太差劲了,轻易不求他什么,求这一次吧,看把他跩的,气死人了!   “别别别扣啊!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哼哼……”   “呵呵,你哼什么哼,是不是嘴巴又噘得像是小猪嘴了?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不出、墙,你就是把天捅个洞,我也不会在乎的。”   汗滴滴啊,狂汗。   真可惜,浩大叔,俺偏偏就是表面上的‘出、墙’嘞。   白圣浩翻了翻日历牌,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月都不发火……”   “你又打算不过什么啊?”   温凉可不傻,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商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谈条件的。   “呵呵,小丫头。一个月不发火的前提是,后天,你必须陪着我一起去新加坡呆上三天。”   (⊙_⊙)   新、新加坡?   出国?   虽然很近,虽然国家很小,可毕竟是出国哦!   好奇的温凉马上热血沸腾,“哈哈,真的吗?去新加坡吗?去那里做什么?你是去谈生意吗?还有啊,我们是要坐飞机去吗?”   彻底把刚才与廉成之间的‘错误’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又一个问题,就像是竹筒倒豆子,说得那个快。   引得白圣浩心情飘飘的,从来没有那样温暖的幸福过。   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周游世界,真的是一种非常惬意的事情。   他想好了,以后,但凡他出差,都尽量带着温凉一起去,让她跟着去玩玩,感受下异国风情,也同样可以陪伴他。   “你的问题好多啊,反正这三天会让你玩得很开心。”   “呵呵呵……”温凉傻乎乎地笑着,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喂,坏坏的大叔,去了那边,我们怎么住?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   哎哟,这也算是个问题吗?一个还是两个,结果都是一样的,天黑了的时候,他是必定要想方设法钻进她的被子里去的,这个单纯的丫头啊。   要看好她,她太容易受骗了。   白圣浩当然是狡猾地一本正经地说,“咳咳,去了新加坡,我会很忙的,我们俩当然各人住各人的房间。”   “耶耶耶!太好了!那么就说好了,后天去新加坡!”   她比他还心急。   小家伙,就知道玩。   “嗯,说好了。”   “大叔,这次旅行,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带着的哦!”精打细算,丑话说在前头。   白圣浩哭笑不得,“你想拿钱我都不同意。”   男人当然是要好好地养着自己女人的。   “那么晚安了,大叔。”   “晚安,宝贝。”   宝贝?!(⊙_⊙)   浩大叔竟然这样称呼自己?   脸突然热起来。   还好,电话扣死了,否则她真怀疑,电话那端的某人,能够听到她心跳的怦怦声。   嘭嘭嘭!苏藕在外面狂敲门,“凉白开!你是不是把我家八神庵藏在你屋里了?”   温凉鄙夷地说,“滚吧!白送给我我都恶心!”她可是有了浩大叔了……   “咦?那奇怪了,为什么屋里少了一个八神庵,多了一盒子云吞面?”   云吞面……温暖可心的云吞面啊……想不到,浩大叔是个这样细心的男人啊。记得大叔说过,他有心仪的女人,唉,那个女人好幸福啊,浩大叔是个很会折本宠女人的美男子。   突然想到,以往,她的阿涉也是曾经如此宠过她的,在她说想吃某路上的黑芝麻小饼后,不管下着多么大的雨,也给她买了回来,用衣服裹着,他全都湿透了,可是饼热乎乎的。   “唉,我的阿涉啊,你好可怜啊,你现在要呆在礼娴的身边,假装爱护她……更加可怜的我啊……不想了,睡觉!”   廉成和洛元在空地上打了一场。   很自然的,廉成略胜一筹,将洛元打得七荤八素。   “喂,臭小子!告诉白圣浩,温凉是我的女人,让他不要再缠着我的女人了,刚才你也都看到了,对吧。哈哈哈……”   抢走白圣浩最爱的女人,白圣浩一定会非常痛苦吧。   他痛苦,那么自己就是快乐的。   廉成酷酷地走掉了,洛元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翻开手机,去看刚才抢拍的照片,竟然坐在街边的长凳上,长吁短叹起来。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如实通报给老大白圣浩?   想到老大对温凉那个女人的百般宠爱和关心,竟然觉得老大那么的可怜!   【亲们别急,浩浩和凉凉的浪漫戏码马上上演,新加坡之旅,浪漫大餐!敬请期待哦被人爱的感觉1   温凉早晨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裸睡的。   妈呀……且不说会不会冻病,光是这种赤条条的状态,就吓了自己一声冷汗。   先打开手机,去看,有没有再次来个“视频”。   如果又不小心摁了视频键,她发誓,她一定要淹死在豆腐渣里。   嘿嘿……   温凉撑着一脑袋鸡窝头,傻乎乎地笑起来。   新加坡哦……   吼吼……坐飞机啦……   兴奋,好兴奋!   耶耶耶……   对着镜子傻笑的温凉,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个有力的侧踹。   “死丫头!你花痴了?爆着两颗大门牙,傻乐什么?快点来吃你家的温暖爱情牌子的云吞面啊!”苏藕往上托了托满是烟气的黑边眼镜,挥舞着大勺子。   云吞面?(⊙_⊙)   温凉差点忘记今天早晨是有早点可以吃的了。   哇哇,舔舔舌头,不禁觉得白圣浩非常俱备保姆的特质。   “是色、大叔送来了吗?”   呼噜呼噜吃了几口,烫得温凉嘴巴直哆嗦,含混地说,“你咋的知道是他送的?”   苏藕翻翻白眼,“除了你家色、大叔这么黏糊,还能有谁?你看,两盒云吞面就要一百九十六块,姐吃的不是云吞面,是金叶子。”   嗝儿!   什么?(⊙_⊙)   两盒云吞面……就要将近两百块钱啊!   嘭!   温凉大力神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双眼冒火,“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就是败家子嘛!就是他妈的神仙肉,也不能这么贵吧!”   苏藕呲呲牙笑笑,吃得奇快。反正她吃得多,就多沾光嘛。   温凉眨巴眨巴眼,往苏藕大脸跟前凑了凑,怯怯地伸出去小手,“藕藕,少收你点钱算了,你就拿一百块吧。”   “咳咳咳咳!”   苏藕惊得咳嗽起来,直起腰,瞪圆大眼,“你说什么?凉白开,敢跟我算钱?你是不是想被我打成热蒸汽?”   “好贵的……”   “贵就贵!又没有花你的钱!你心疼个什么劲儿!”苏藕又含恨地狠狠吞下去一个云吞,差点噎死。   温凉瘪着嘴没敢吱声。   姐姐啊,呜呜呜,好姐姐啊,你可知道,浩大叔不是个雷锋般白白付出的人,他是兽,是双眼冒着精光的满肚子坏水的野兽!唉,你我吃他几个云吞面,他可是要在我身上加倍的索回啊……   最恨商人了!   温凉这一刻,突然间,恨死了工于心计的商人!尤其是姓白的!   两个丫头撅着鼓鼓的肚子,悠闲地往学校走。   迟到不是一回两回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迟到的概念了。反正在苏藕的威慑之下,自动会有‘热心’的同学给她们俩补做笔记的。   高大遮阴的泡桐树,静静的小路,真是个浪漫而惬意的环境。   却。   温凉一头冷汗,要被苏藕问疯了!   “色、大叔的吻技如何?”   “与你舌吻的时候有没有窒息感?”   “在吻你胸口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你们的衣服是脱掉的,还是撕烂的?”   啊啊啊啊啊……温凉真想会飞,飞到天上,离得苏藕这个疯婆娘十万八千里。   关键的关键是,这些问题还不是最最可怕的!   “凉白开你倒是说话啊!再不说我可要掐死你了哦!色、大叔那里长得什么样子哦?你描述一下嘛,那个那个用上准确的数字哦,围度,长度……咦?凉白开,你干嘛脸那么紫?你是不是想大便?”   是想杀人啊……   “你们都不是第一次了,一定体会到书本上说的那种那种感觉了吧,就是仿佛灵魂出窍,会不由得大叫的痛快淋漓的感觉……你脸红什么哦,快讲啊!还有啊,你们俩都是什么姿势啊……”   “喂,我还很好奇一件事哦,那就是,你家色、大叔和你那啥的时候,总共持续多久?时间!有没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何止哦……如果是一个小时就结束的话,她早就感谢菩萨了。温凉古怪地扯唇笑了笑。   苏藕双眼冒桃,“你一定爽透了吧?”   话刚落地,咣!温凉直接栽倒了。两只脚丫子朝天痉挛着,“藕藕姐姐啊……饶了俺吧……”   呜呜呜……   怎么突然发现,苏藕和白圣浩在某些方面有的一拼,都是那种认准一件事,就特别执着的人。执著得让人要疯掉。   苏藕不依不饶地扯着温凉的衣服领子,非要问出个详细、详实、生动的答案,温凉就是咬紧了嘴巴,打死一副闷葫芦样。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拉到学校门口,嚯!搞什么?大早晨的,学校门口就弄得那么轰动?   几辆车停在门口,还有一群围观的学生。   苏藕率先看到了身材高挑出众的郑碧凡!   “喂,凉白开,那不是你的挑战者吗?”   “哪个?”   温凉伸长脖子一看,果然,沙宣头,浓妆艳抹的妖精女人,郑碧凡,正站在一辆豪华汽车跟前。   “看呀,郑碧凡家里好阔绰哦,家里的车都是BMW!”   “咦?郑碧凡和礼娴一起来的哦!好几天没有见到礼娴学姐了呢!听说呀,她割腕自杀了……”   “嘘,小点声,人家家里都厉害着呢,不要得罪了人家。”   温凉摇摇头,不打算再看了。不管是礼娴,还是郑碧凡,她都不想见到。   苏藕却猛然使劲抓住了她的手腕,公鸭嗓地低声说,“做好心理准备啊,凉白开,不许哭哦。你家廖涉也在。”   谁?(⊙_⊙)   阿涉?   温凉揉揉眼,踮起脚尖来往前面看,果然,光彩四溢的廖涉,飘逸的发丝下面,那双温暖的弯月眼睛,正微微地笑着。   浅咖啡色的休闲衬衣,衬托出他整洁、大方的气质,手腕上的一颗纽扣,亮闪闪的,正仿佛宝石一样照到了温凉的眼。   他的手,正搂着礼娴的肩膀。   廖涉仍旧那样清爽地微笑着,小心拥着身体刚刚好的礼娴,下了车,跟周围的同学打招呼。   一侧脸,突然看到了七八米之外的温凉。   娇小瘦弱的她大睁着空静的眼睛,一脸的受伤。   廖涉脸上的笑,顿时僵了僵。   “怎么了,看什么呢,阿涉?”礼娴顺着廖涉的目光,看到了温凉。   郑碧凡顺着表姐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所有的同学,都诧异地转了身子,转向了温凉。   【猜猜谁马上会来被人爱的感觉2   温凉直直的目光,只是看着廖涉。   看着他脸上的那份笑容和宽厚。   曾经,他的这些,都是只给她一个人的。   礼娴脸上有点青,不太好看。   廖涉也怔怔的,感觉放在礼娴肩膀上的手,那么别扭,那么不得劲。   “是温凉哦……”   “廖涉学长的前女友……”   “不知道吗,她也报名了那个什么海选呢……”   “啧啧,就她那副小腿短的样子,她怎么有脸报名,她怎么敢跟郑碧凡站在同一个舞台?可笑死了!”   “这就不懂了吧,这不是为了拿奖,而是为了炒作,明白不?被廖涉学长甩了之后,如果不把自己炒红了,到哪里找男人?”   郑碧凡咯咯笑起来,“哟,温凉啊,真是巧啊,我正要告诉你呢,我参加海选的节目已经开始排练了,你可是我的对手嘛,你的节目定下来了吗?”   温凉那才把锁在人家廖涉身上的目光,呆呆地挪到郑碧凡那里,傻了几秒钟,才摇摇头,“我还没有……”   “呵呵,那你可要加油了哦,钓凯子本领挺大的,可不要来真刀真枪的时候,你被评个最烂节目。”   “哈哈哈哈……”所有同学都扬声大笑起来。   温凉又伤感地把目光移到廖涉搂着礼娴的手那里,垂下眸子,无心恋嘴战。   苏藕看不下去了,举着拳头叫,“郑碧凡!你不要太骄傲!只要评委的腰带不被你解开,你不走后门,我打包票,第一名准是我家温凉的!”   (⊙_⊙)   同学们不敢乱笑了。   解评委的腰带?乖乖,苏藕什么话都敢讲哦!   “苏藕!你想死了?”郑碧凡气得脸色铁青,带着几个亲卫队就向苏藕杀去。   嗬……苏藕瞪圆眼睛,捅了捅温凉,“丫头,别愣着了,咱们快跑了,这骚娘们杀来了!”   温凉反应过来,拉着苏藕正要桃之夭夭,突然身子落入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里。   “正找你呢,在这里呢。”   低沉的磁性的、却绝不是善良之辈的声音。   (⊙o⊙)哦?   温凉糊里糊涂地抬脸,看到一身银灰色西装的俊美男人,白圣浩,此刻抱着她身子,俯瞰着她。   “大叔?”   所有同学都呆住了。   瞬间!   也就是十几秒的瞬间!   旁边就停了一溜足有十辆豪华汽车,一看那颜色,那气派,那块头,都远比郑碧凡家的BMW要高贵的多!   而今,从车上跳下来的男人,美得让人流鼻血!钻石一样智慧闪动的眸子美得恍如流水,朱唇嘤嘤,他一个人杵在那里,就仿佛一颗耀眼的星辰,吸附去了世间所有的光芒。   白天去看三井会社的老大,比晚上看更加迷人潇洒!礼娴也看痴了。   郑碧凡本来是攥紧了拳头想要去打口无遮拦的苏藕的,一下子看到了白圣浩,呼吸也没有了,眼睛也僵硬了,整个人都成了冰棍。   美啊美,男人可以这样美的很少很少,可是他不仅美,还那么有气质,有气概,有派头,那就是世间珍品了。   就那么傻傻地看着白圣浩黑底银灰色小点点的贴身衬衣,流了一嘴的口涎。   仿佛看到了人家遒劲的胸肌。   妈妈的,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让人联想到健壮、威猛?   白圣浩当然早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廖涉,那可是他的情敌,他自然是早有防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廖涉的家庭和他的爱好性格之类的,他早就调查清楚,而且烂熟于心了。   廖涉是个内敛,温柔,宽厚的人,性格偏细腻,懦弱,比较容易有同情心。   的确,不得不承认,廖涉这样的男人,是很让女人喜欢的一类。   温暖,阳光,而又有爱心……哪个女人能够讨厌这样的乖男人呢?   眼前的形势,白圣浩一眼便了然。   低身,贴着温凉的耳朵,小声耳语,“喊我浩,否则当着全体同学我给你上演狂吻的场面。”   嗝儿!(⊙_⊙)   吓得温凉浑身一抖,点点头,“浩……”   白圣浩得意地浅笑,面如冠玉,“亲爱的,你昨天走得匆忙,把包包落在我那里了,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包了?”   包?   温凉一看,哦,不就是浩大叔说的,家里要当作垃圾丢掉的破包吗?值得吗,大清早的带着一个车队跑来她们学校,仅仅是为了送个包?   “你就是为了来送包?”   温凉那才意识到,她身后,此刻正站着廖涉。天哪,廖涉看到自己和浩大叔这样亲密,会不会生气?   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身边的这位大叔,又狠毒又可怕,先打发了他再说。   “顺便来跟你说,晚上放学我来接你,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购物。”   “不要吧,我还要、还要……”去金帝打工呢。   “不用去了,我给你请假。”   “请假扣、扣……”扣钱钱的啊!   这个小财迷。   白圣浩笑,大手抚摸了下温凉的头发,“放心吧,经理不会扣你钱的。”   他放在金帝夜总会的钱,说出来吓死温凉。   温凉双眼放光,小声说,“一分都不会少吗?”还会有这等好事?不上班,还有的钱照拿不误?   “嗯,不会少。”   “耶耶耶!”   高兴地跳了跳,才想起来,自己是扒着人家好大叔的肩膀跳的,而且身后还有廖涉,马上又冷下来脸,屏息。   白圣浩轻笑抬眸,淡淡的目光看到了廖涉的气恼和吃醋表情。   拍了拍温凉的脸,温柔地问,“早饭吃饱了吗?”   一斤云吞面,能不能喂饱这俩丫头呢?忘记让买二斤了,剩下没关系,可千万不要吃不饱啊。   温凉点头,“吃得现在还撑呢。”   “嗯,那就好。我今天有很多事情,不能给你电话和短信了,下班时我尽量亲自来接你,如果我不能来,会让洛元来接你的。”   就像是对老婆汇报一天的日程一样,非常的详细。   “嗯嗯,你快忙你的去吧。”快走吧,快点走啊!个子那么高,站在学校门口那么扎眼。   白圣浩浅笑,突然俯下身,捧了温凉的脸,在她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含笑,低沉的声音浑厚而动听,“白天记得要想我,下午见被人爱的感觉3   嗬——!周围一圈倒吸冷气声。   当众亲吻!   那个美男人,和温凉,当着大家旁若无人地接吻!   廖涉的心,猛然豁开一个口子,疼得他皱起眉头,身子晃了晃。   放在礼娴肩膀上的手,无力地垂下。   双眼通红地盯着几米外,那个气场强大而霸道的男人。   苏藕凑过去大脸,“嘿嘿,把我也带上好不好?”   白圣浩略略皱眉,洛元马上有眼力见的,一把抓过去苏藕,骂,“垃圾女人!你往我们老大跟前凑什么凑?你今早刷牙了没?”   苏藕狂晕,“我当然有刷牙啊!”   洛元不理苏藕,朝着郑碧凡跟前一站,单手推了推郑碧凡的肩膀,就像是推一个男爷们一样粗鲁,“喂!你!你举着拳头干什么?想吓唬她吗?告诉你,这个垃圾女人,我欺负行,别人休想欺负!滚啊!再不后退,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   郑碧凡向后踉跄了几步,被她几个跟班同学抱住了,否则这下子是要跌倒在地上的。   “啊……”吓得尖叫一声,顺带着很多丢脸。   (⊙_⊙)   所有同学都吓坏了。   人家这些人超级大牌的啊。   才注意到,一辆辆汽车里竟然钻出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分明就是黑社会逛街的情景啊!   而且!   人家对待郑碧凡这个一号美女,竟然鸟都不鸟!   白圣浩都走了几步了,又转回来,塞到温凉手里一个大大的袋子,“这是给你买的一些零食,课间时饿了,就吃点。对了,这个包包你也背了一个星期了,五千块的包确实也不算很好的,不如晚上再给你买个几万块的。到时候你看着挑选吧。好了,我走了。”   (⊙_⊙)   温凉托着一大堆零食,脑子里混乱着‘五千块、几万块’的词汇,傻瓜一样低喃着,“拜、拜拜……”   五千块!   这个被她当作了乱七八糟袋子的小背包,竟然有五千块!   天哪,五千块的包,还能叫包吗?应该叫做昂贵饰品,摆在家里供着。   白圣浩的出手大手笔,也吓坏了其他人。这才知道,人家不仅帅,不仅深情,而且有钱,而而且,舍得在温凉身上大花特花钱!   不是有人说过吗?不要说你多爱我,要看你舍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花的钱越多,爱我的程度就越深。这是目前这个浮躁社会的一个隐形的评价标准。   洛元犹自不息,捋着袖子,指着苏藕对着所有观看的同学吼道,“警告你们所有人!哪个不想活的,敢欺负这个垃圾女人,你洛元爷爷就亲自来给你收尸!”   苏藕感动地哭,“呜呜,哥哥你对我好好啊……”   洛元皱眉甩着苏藕的纠缠,“闪开啊,再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我就把你摁到洗衣机里去。”   有人躬身恭敬地给白圣浩打开车门,在白圣浩迈腿进车时,所有壮汉都微微颔首行礼。   等到白圣浩上了车,那一个个壮汉们,才动作整齐划一地钻进汽车。   咣咣咣……名贵轿车的关门声响亮地响在大学门口。   白圣浩落下车窗,给了温凉一个迷人的飞吻,“回见。”   温凉傻啦吧唧地,只知道眨巴下眼。   噌……   汽车都开走了。   校园门口留下一干看傻眼的人。   只有苏藕最是猖狂得意,哈哈大笑着,“哈哈哈,我看谁还敢跟老娘横鼻子?看到了吧?那可是我男人!小样的,敢乱放个屁,就等着去火葬场报名吧!哈哈哈……”比星爷的专有的笑,笑得还瘆人。   在三井会社跟前,礼娴家,郑碧凡家,廖涉家,还算是什么呢?连小喽啰都算不上了。跟三井会社的强大和光环来比,这些人所谓的财富,就卑微、可怜的仿佛攥着一个铜子儿。   连续一整天,整个校园都在传说着,温凉傍了一个大款。   而且是很强大的大款。   NND,不仅仅是大款,还是个帅到至极的大款。   “表姐,你知道那个帅男人是谁吗?”郑碧凡追问着礼娴。   礼娴的脸十分难看,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哦,表姐,不就是温凉的那个男人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   “可是表姐,我看你的表情,很应该知道他是谁的。”   “碧凡!”   礼娴喝住了郑碧凡,一脸庄严,“这个问题,不许你再跟我提一次,听到没有?”   三井会社……谁也不敢主动说出来的。   郑碧凡烦恼地撅嘴,“表姐,你从来都没有对人家这样凶的……我只不过就是看着那个男人好帅好有派头,我想要认识一下……我觉得温凉那个蠢货可配不上那个优秀男人!”   礼娴突然双眼放光,“如果可以,碧凡,你就把那个男人勾到手里吧,这样子,我才觉得解恨!”   温凉没有了白圣浩的庇护,让温凉哭死去!   “呵呵,那是当然了,下次让我见到这个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的,我要使出浑身解数,把他搞到手。咦?我姐夫呢?”   廖涉?   “哦,他啊,回公司上班去了。”   中午放学了,温凉跟苏藕作别,出了校园。   她要回去给温良做午饭,已经给他通过电话了,告诉那小子,今天中午改善生活。   买了排骨,海鱼,又买了鱼肝油,提了一大堆东西往那个破烂的小家走。   “凉……”   门口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   “嗯?”温凉手里的鱼差点掉下去,瞠目,“阿涉?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涉惨笑笑,点点头,“嗯,在等你。”   温凉的心,顿时慌乱起来,怦怦的跳得飞快。   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与廖涉,都不敢正眼看他,红着一张脸垂着头打开了门。   “进来吧,阿涉。”   唉,当着廖涉,今早浩大叔吻了自己……怎么说啊……   “阿涉,早上吧……我……”   “我都理解你,你也是没有办法,是做戏。”廖涉率先体谅地笑笑,从温凉手里接过去菜,一样样放进厨房里,温柔地去看温凉,“我都理解。凉,我相信你,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相信你。”   “阿涉……”温凉撇嘴哭了。   亲爱的廖涉啊,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和那个浩大叔,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都同房了……   【下章,浩浩将带着凉凉大肆购物哦。贼浪漫被人爱的感觉4   廖涉走过去,一把拥住了温凉的身子,“凉,别哭了,我知道,今天你看到我搂着礼娴,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必须那样做,我跟你说过了,要演一年。一年后,我还是属于你的。”   不知道什么心情,反正温凉听了廖涉的话,心底乱乱的。   阿涉都这样向她解释了,她不是应该轻松吗?   为什么,反而她会觉得心头压着一块石头,那么沉。   廖涉托起她的小脸,暖暖的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呢喃着,“我知道,他吻你的时候,你一定想着我呢。”   俯下脸,吻住了温凉的嘴唇。   (⊙o⊙)…   他的嘴唇,刚刚触碰到她的唇,仅仅一秒钟,或者比一秒还要短,温凉就下意识的,突然挣开了。   向后退了两步,惊骇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瞪圆了大眼睛。   “凉……你……”廖涉受伤的锁着眉。   为什么……要躲开他?   曾经,她就是那个贪吃的小猫儿,总是恋着自己,恋着自己的一切,包括吻。   为什么现在她的眼里,充满了排斥和抗拒?   心痛不已。   温凉也眨巴眨巴眼,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伤到了廖涉,马上转了身,假装擦桌子,喃喃地说,“我、我、我家鳝鱼快要回来了……看到了……不好的……”   很久,廖涉的身体才能够动弹,“凉,我求你不要改变,一直都不要改,就像我们原来一样,你眼里心里只有我,我也只有你。好不好?”   祈求的语气,很可怜地从身后抱住娇小的温凉。   温凉含了泪。   自己好坏啊!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躲开阿涉呢?   下次,告诉自己下次,下次阿涉再吻自己的时候,自己一定不要再躲开了,一定要热烈的回应他!一定的!   唉,刚才自己怎么了啊,抽风了吗?   该死的自己!   “嗯,不变,我答应你,阿涉,我会一直不变的。”   温凉歉疚地转身,微笑着看着廖涉,用手给他梳理下头发,“头发长了哦,该去理一理了。”   廖涉下意识地,还是忍不住的,在她额头亲了亲。   他温热的唇,触到温凉额头时,温凉竟然会心底猛一跳。   会惊吓得猛一跳。   该死的,自己为什么这样表现?   “凉,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_⊙)“求我?什么事?”   一直都是阿涉帮助她的,怎么会轮到他来求她?   廖涉一脸犹豫,鼓了好几次勇气,才说,“那个……白圣浩……说要让礼家三年颗粒无收……礼家生意里,有我家三分之二的投资,如果封了礼家,就相当于冻结了我们家的钱,这样子,我就无法收回我们廖文集团的财权……所以想请你跟白圣浩说说情,能不能放过礼家……”   越听,温凉的眼睛撑得越大,最后气得一把丢掉手里的抹布,气势汹汹地叫起来,“好哇你廖涉!你今天来找我,根本不是因为你想我了,你就是为了给礼娴求情才来的!礼娴对于你就那么重要?都让我们堂堂的廖少爷屈了尊来跟我这个穷要饭的说情了!我凭什么要帮你们?你和礼娴家的事,管我什么事?再说了,你以为我的脸那么大,在白圣浩跟前就有发言权了?你今天来,带着你刚才那个虚伪的吻,现在想想真是让我觉得自贱!你的一个吻,就想让我给你卖命吗?”   廖涉的脸色很难看,被温凉骂的站都站不住,“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帮她,只是为了我廖家的生意……还有刚才的吻,是我真的想要吻你……”   “够了!你走!我自己的男朋友,却在其他女人身边充当护花使者,我难受!我不想见你!”   温凉火爆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就把廖涉给推出门去了。   “哇靠了!老姐你抽什么风?这还叫菜吗?简直就是卖盐的!咸死人不偿命啊!”温善气得把嘴里的菜都吐出来。   温凉缩缩脖子,擦汗,“抱歉啊,鳝鱼,我把情绪带到菜里去鸟。”   温善一拍筷子,“又蠢又笨又呆又傻,你这样的女人恐怕真的嫁不出去也。喂,下次廖涉哥哥再向你示好,你不许再拒绝了啊,好歹有个傻瓜男人愿意要你嘛。”   (⊙_⊙)?   “你、你、你臭小子怎么突然提起廖涉了?”   “哦,刚才在门口看到他了,很伤心的样子,还让我告诉你,他,真的,一直,非常爱你。”   (⊙_⊙)   温凉呆了。   心痛了,开始不停地埋怨自己,自责重重了。   可怜的阿涉啊,自己刚才的火爆臭脾气,一定很差劲很伤人……阿涉,对不起……   **   放学时,苏藕和温凉并肩下楼。   前面的几排同学都不走了,“喂!臭娘们们!堵在这里充当艺术模特呢?快都滚开啊!挡了老娘的路了!”   苏藕野蛮地吼叫着,顺便两只大爪子扒拉开人群,扯着温凉,“走啊,凉白开,咱甭理她们。”   才走下台阶一步,苏藕就“啊——!”见到鬼一样,大张着嘴巴眼睛奔了回来。   温凉那才诧异地把眼睛从漫画书里挪出来,向前看。   “啊————!”   叫声更甚,更响亮,眼睛撑得更大,更夸张。   啪啦!   漫画书牺牲在地上。   嚯嚯……这、这是什么状况?   刷!刷!刷!刷!   十几辆锃亮的豪华轿车直直地、大模大样地开到教学楼下面。分成两排停下。   咣咣咣!   每辆车里都钻出来几个壮汉,黑压压的统一服装,那高大的块头,雄壮的身材,一看就是标准的保镖兼杀手。   昂立两侧。   顿时,绿色茵茵的校园,被染成了一片庄重、肃穆、严肃、威严的纯黑色!   几十个壮汉,突然间,齐刷刷地九十度鞠躬,齐声喊,“见过大嫂!”   大、大嫂?   不、不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吧?温凉瘆得撇着嘴刚想要逃进人堆里,突然,一辆跑车门被打开,一只锃亮的鞋子露出来,然后是一条修长有力的腿,最后,白圣浩好整以暇地站在队伍对面,丰神俊朗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对着温凉摆一摆,“嗨,来接你呢YY美男+悸动浪漫1   白圣浩?   还是该叫他白妖精?   靠靠的,帅得不像话!   仿佛韩国的某位一线明星,耗费了巨资,在拍摄黑道风云的浪漫篇。   这一出场,把所有宁北大学的学生们,都来了个大灌篮,一个个只剩下瞠目结舌、心跳狂乱、眼冒桃花的呆样子了。   温凉却直勾勾地看着浩大叔,脑袋里说着:又换衣服了。   这个臭小子一天到晚瞎臭美什么!   怎么和早晨穿得又不一样了呢?   从头到脚地完全换了个色系,换了个风格!   早晨已经帅到家了,听说当时有最少三个女生看他看到晕倒的严重后果,现在可好,他又换成了休闲+英伦+温暖+酷酷的流行元素,本身个头又那么高,189公分,比模特还像模特的标准健壮身材,套上那身顶级行头,简直就是风流倜傥、神采英拔!   咕咚……   温凉忍不住往下咽了一大口口流水。   相信她身边的这群女人们,也一定偷偷流了很多口涎吧。   柠檬黄的V领贴身毛衣,紧紧裹着他超有料的身材,外面罩了一件短款的浅金色柔软料子的缎面的夹克,下面蹬了一条浅色牛仔裤。   将他那两条修长的笔直的腿,修饰得更加完美。   脚下竟然穿了一双浅咖啡色的非常舒服的板鞋!   哪里像是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   分明就是她学校隔壁教室的一位学长!   咻——!   咻……咻……   短促的吸气声此起彼伏,温凉不必去看,也知道,有几个爱花痴的色、女,已经大模大样地昏厥了。   还听到有男生低语道,“还让我们活不活?”   是啊,多几个浩大叔这样的顶级优秀男人,其他男人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这丫头,保持一个姿势,一个表情,对着他行注目礼,到底要持续到何时?   白圣浩感觉好笑地招招手,“你傻着干什么呢?快过来啊!不是说好了吗,今晚要去购物的,过来啊!”   温凉眼睛又撑大一圈,木讷地点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不要去……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归降了如此美艳的帅哥,估计会被色、女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怎么了?别跟我说,你的鞋跟断了,或者是腿酸了,不能走路了。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丰神俊朗的男人,神色自若地笑笑。   当领袖人物当惯了,被众人目光托着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丝毫觉不出来,这么多学生,用那种看帝王的目光热、辣辣地盯着他,有什么不妥。   汗,他三井会社的白圣浩,打从记事起,走到哪里不是这样引人瞩目呢?   抱着她走?   呼哧……温凉额头冒出来一层汗。   不要轻视浩大叔脸上的那份清逸的轻笑,那可都是假象,你不要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邻家哥哥,他当然不是!他非但不是那样的温柔可人,相反,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狠心的家伙。他总是用他俊美的五官和迷人的笑容来当作遮掩,以此做下让人痛彻牙齿的坏事!   温凉摇头,“鞋跟……没断,腿……没酸,我自己可以走路!”   惟恐人家杀过来。   两个人隔着十米的人道,对峙着。   苏藕实在憋不住了,向前推了推温凉,“凉白开!你是弱智吗?你左右一二一地往前走啊!你一个人不走,我们这些人都要堵在这里!”   靠靠的,谁敢从这两道黑壮汉的夹击下,堂而皇之地走过去?   温凉心里哭:姐姐啊,我也好怕这些壮汉的啊……   明知道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还是怯怯的啊。   苏藕恨铁不成钢,吓唬她,“你若是不去,我可去了啊!”   谁想到,温凉下意识就说,“好啊好啊,你去吧。”   靠!   白圣浩差点气疯。   咣咣咣!   迈了步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你不过去,那么我只好过来了。”   这也是白圣浩一直以来对待温凉的政策:“她不过去,那他就主动走过来。”   一股淡淡的男人清香随即飘散过来,又紧接着有几个女人昏过去了。   牵了温凉的小手,直接穿过一道道壮汉,向自己跑车走去。   刷!   经过这些壮汉人墙的时候,所有男人齐刷刷地鞠躬!   冷汗。   多经历几次这种情景,估计她会少活二十年。   苏藕抹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呜呜,我要派个阴阳师,好好地查一查凉白开你上辈子种了什么桃花种子,怎么就让你摊上这么好的男人呢?”   洛元鄙夷地撇嘴,“行了!别哭了!一哭,比垃圾更加垃圾了!”   (⊙_⊙)   苏藕一把扯住洛元的胳膊,大声叫道,“臭小子!不许你再用‘垃圾’二字来形容我!”   “不用垃圾?那好,就用trash?”   (⊙_⊙)   那不是同一个意思?   苏藕舔着脸,小声笑着说,“嘿嘿,哥啊,人家凉白开都约会去了,要不我们俩也……约个会?”   细细看这个洛元长得也很不赖嘛,虽然痞子气太重了点,虽然吊儿郎当了点,虽然嘴巴很坏了点……不过苏藕超级迷恋黑道男人的!   洛元甩甩袖子,“喂!垃圾女人,想要跟我约会的女人,都排到八十年之后了,你八十年后再来找我吧。”   八十年?   “妈妈的!那时候你早就成为骨灰盒了!”   气得洛元直接褪下来外套,往苏藕脸上一盖,“拿去手洗!不洗够二十遍,我就把你塞进……”   “塞进洗衣机是吧?知道了……”苏藕撅着嘴巴拉下来洛元的衣服,一头乌鸦。   人家凉白开同学可以去吃大餐,可以去和阔佬购物逛街挥霍浪漫,而自己……却要回去对着水盆,搓着衣服,还要数着一二三四遍……   老天你不公啊……   温凉刚刚被白圣浩塞进汽车副驾驶座,就被一群数不清的玫瑰湮没了。   火红火红的……那么耀眼明快。   白圣浩今天打定主意,不让其他男人活着了。   他竟然从车后箱拿出来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花树!   估计要比温凉的体重都重了。   【且看下章,小情侣唧唧歪歪如何购YY美男+悸动浪漫2   (⊙_⊙)   温凉费力托抱着这群吓人的玫瑰花,呆了。   都是送给她的吗?   不是他打劫来的吧?   或者是人家要关门大吉了,白送给他的?   搞那么多来干什么?   “唉,没有想到,书里面都是骗人的,送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根本就没法抱着啊,能够压死人的沉!你抱不动就丢了吧,反正知道我送了就行了。”   白圣浩说的时候,还一脸的无奈。   咣咣咣……包括苏藕,一群男人和女人都集体气昏厥了。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那要多少钱钱啊。有钱,咱不带这么玩的!   白圣浩抱着那堆花,正要丢到哪里去,免得花刺扎到了女人肌肤,那就不上算了。   在白圣浩心里,浪漫的一万多玫瑰花,也没有女人吃饱肚子重要。   他就是个非常务实的人。   “慢着!”温凉大喝一声,止住了白圣浩。   “怎么?别告诉我,你打算抱着它?”   白圣浩好笑。   女人都这样爱花吗?见了花,都可以不吃不喝的。   没想到,温凉朝苏藕招了招手,马上,藕藕姐以最快的速度杀到温凉跟前,捋起袖子,大义凛然地说,“说吧哥们,有啥吩咐,尽管讲!你姐姐我今天给你主持正义!”   白圣浩差点笑喷。   温凉眨巴下精明的小眼睛,象是个偷到油的小老鼠,嘻嘻一笑,“藕藕,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就交给你了。其中,四百九十九朵,你以每朵五元钱的价格卖出去,事成之后你我五五分成。剩下的五百朵,你拿去分别做成玫瑰茶叶片,玫瑰干枕头,玫瑰香袋,玫瑰面膜。同样,我们俩共同享受。”   听得白圣浩直擦冷汗。   看女人这副样子,将来白家会越过越富裕的。   苏藕马上双眼放光,“得令!”直接像是大力士,从白圣浩那里接走了玫瑰,一边扬声吆喝起来,“限量销售美男触摸过的玫瑰啊!前一百朵具有爱情魔力,会祝你找到像是这位美男一样的优质男哦,真正的物超所值,前一百朵每朵二十元!”   “我要!”   “我要我要!!”   “不许抢,我要买十朵!”   “龟儿子的!哪个敢踩着我的肩膀抢花?”   女人都疯了……   靠靠的,苏藕更加会做生意啊。   洛元早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也搓成了O型。   姐姐诶,俺算是见识你的忽悠功力了!   都上车好久了,白圣浩还是忍不住的呵呵轻笑着。   “呵呵呵,可爱死了……丫头,你真是让我笑死了……你的玫瑰枕头,玫瑰面膜,呵呵呵……”   “笑什么笑啊,专心开学行不行?你技术到底怎么样啊,你有没有驾驶执照啊?”   就是看不得他这样笑话她。   白圣浩捏了捏温凉的鼻头,笑着说,“小瞧我吗?告诉你,你男人我的车技与床shang技术一样高超,我拿到驾驶执照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哈哈哈……”   怎么和这个丫头在一起,心情就没来由的那么好呢?   该死的!   他说车技就说车技呗,非要扯上什么床技!   而而且!他竟然大言不惭说她开裆裤……   “你再胡说!不许你乱讲!你这个人真是坏到家了!坏死了!”温凉羞得满脸通红,攥起小拳头,胡乱打着白圣浩。   白圣浩由着她打,只是笑,聪慧的他,突然来了个左转弯,忽悠悠……“啊……”温凉尖叫着,就被惯性带着一下子全身都栽到了白圣浩身上,下巴磕到人家肩膀上,尤其是胸口的柔软处,干脆全都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嘘欧!”白圣浩坏坏地吹了声YY的口哨,开着车,突然转过脸,吻住了她的嘴唇,等到温凉同学惊觉地尖叫着离开后,已经是三秒钟之后的事情了。   坏坏坏坏!这个腹黑的大坏蛋!   白圣浩得逞地诡笑着,一边单手驾车,一边伸过去白皙的手,在她胸口上捏了捏,换来温凉的胡乱拍打和尖叫,他才呵呵笑着说,“我敢打包票,一年后,在我的努力下,它一定会变成C罩的。”   温凉呆了呆,才明白他嘴里的‘它’是指的什么,顿时,脸脸酱紫,连耳朵垂都是粉红的了。   那副娇羞带着小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让白圣浩爱极了。   “我们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去购物呢?”白圣浩从来没有听取过女人的意见,这是第一次。   宠着一个女人。   “额,暂时还不饿,先购物吧。”   “好,那么我们直接去美莎。”   “美莎购物?天哪,那里东西超超超贵,都是卖给冤大头的!咱换个地方吧。”   “冤大头?哈哈……没关系,我认识那里的老板,我们可以免单。”白圣浩给温凉眨了眨眼。   (⊙_⊙)   “真的么?既然可以免单,我们就多多地拿吧!”   “随你了,呵呵。”   “咦?我们为什么要购物啊?”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明天去新加坡,来回共五天,我要让我的女人穿得最最漂亮。而且,我打算把你从头到脚完全换换风格,连文胸内ku都换成最好的品牌。”   心脏都要历练成铁块块了,竟然听浩大叔说什么文胸之类的,脸都不会很红了。   “浩大叔,你给我送花,又要给我买衣服,你不会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我吧?”   温凉很骄傲地用手梳理下披肩直发。   “咳咳咳咳!”惊得白圣浩差点把车拐进花坛里去。   “谁、谁、谁喜欢上你了啊,不就是送送花,买买衣服嘛,有钱人的游戏嘛,你也当真?”   唉,说谎,撑面子,真的好难受啊。   死丫头,等有一天你爱上了我,我非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大吃特吃醋水。   “还好,还好,不是就好……”温凉说着这话,心底却莫名地苦涩起来。   这是她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   原来,她贼怕浩大叔喜欢上自己,可是现在……人家说不喜欢她,她反而心里酸酸的,挺不是味儿。   所有随行保镖都留在了美莎外面,洛元眼瞅着老大搂着女人进入美莎,一边抱着手机交代,“嗯,老大进去了,告诉所有主管,都不要趋前,都要装作不认识老大…YY美男+悸动浪漫3   “拜托,浩大叔,请你不要搂着我的腰行不行?这样子好别扭的……”其实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美莎,都是顾客比导购小姐数目还少,这样子被一群群的服务员看着,心里超级羞涩。   “那么就换成你搂着我腰?”   啥?(⊙_⊙)   让她一个女孩子,黏糊糊的,超级没有出息的,舔着脸抱着他的腰?   “才不要嘞!”   小嘴瘪了瘪。   “呵呵,那么就只能这样了。”   “唉……”发现了,只要是和这位美如妖孽的大叔抬杠,结果都是她败北。   他好高,她有好矮,这样紧密地搂着像是连体婴儿一样走在一起,她的脸脸才到他的胸膛,还是她穿了小高跟鞋的结果。   “买点化妆品吧。”他摸了摸她婴儿般滑溜溜的脸蛋,“我女人应该用最好的化妆品。”   “不要了,家里的宫灯杏仁蜜还有一半呢。”(注:宫灯一瓶批发价一块四毛钱)   “那就用来搽脚丫丫啊。”   “浪费啊……”   白圣浩已经拥着女人来到了伊丽莎白。雅顿柜台前,干脆地说,“来一整套她这个年龄用的。”   “好的,先生。”   “嗬嗬——!”温凉低头一看一瓶洁面乳的价格,用眼睛数了数后面的零,顿时吓得扯了扯白圣浩的毛衣,白圣浩弯了腰,温凉踮着脚,掐着声音说,“不要啦,坑死人啦,太贵太贵了!比买个人都贵了!”   白圣浩抿唇笑,也学着她的样子,贴着她耳朵小声说,“忘了么?免单,免单。”   “哦,免单啊……呼呼,免单的话……那就不拿白不拿了……啧啧,真是冤大头的价码啊……冤大头……”她想不到,她一直骂的冤大头就在她身边嘞。   有一位男侍者在他们俩身后,替顾客拿着买的东西。   “丫头,给你买点首饰吧。”看了看她脖颈上,空空如也。   “不要,不要,坚决不要!我这个年龄带那些东西,好俗气的。”   “呵呵,我们不买金子,买玉。女人戴玉,既有气质,还养人。”   说着,圈着温凉来到了玉石柜台。   “哇,这么多玉石啊,好好玩哦,咦?浩,你看这个好看不?小猴子呢!”   不知不觉的,她就喊他浩了。   他警觉到了,心底狂喜,面上却淡淡的,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摇头,“不好,太俗。”   “这个呢?一个手镯!”   “不好,太老气。”   “这个这个呢?很可爱的吧,造型也很别致的。”   “嗯,缺乏艺术想象力……”   温凉吐气。   才发现,白圣浩是个极其挑剔的男人。   终于,白圣浩用心的挑选,给温凉挑了一个很质朴,也很大气的小小墨玉项链吊坠。当场就给温凉戴在了脖颈上,他看了看,点点头,“你皮肤很白,配上墨玉,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玉石吊坠,不显山不露水,不会引起歹人的注意。”   两个人紧紧拥着,往楼上走,白圣浩便给温凉讲述着玉石的知识。   温凉听得入迷,匝巴嘴赞道,“哇,你知识真是渊博哦。”   还以为他就是个啥毛也不会的纨绔子弟呢。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着说,“呵呵,才知道我厉害啊,我可不仅仅是床榻上厉害!”   汗死。   他怎么又提起某个睡觉的家具呢?   色、大叔!坏大叔!坏水多多的大叔!   一看温凉又害羞了,白圣浩马上转移话题,“我都怀疑,你当初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小笨蛋一个嘛!”   温凉撅嘴,“谁不说呢,我都奇怪呢,我学的英语都是哑巴英语,只会做题,不会运用,嘿嘿,老外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英文,中国人外国人都听不懂。”   “我看你的资质也不适合学中文,你倒是适合学表演,靠着脸蛋和身材往台上一站,马上就引得男人尽折腰了,哈哈哈……”   “喂!你不要变着法子骂我!我可不想做花瓶女人,我可是有内涵的!”   白圣浩马上没有憋住,咬着她耳朵坏坏地说,“对滴,我还真的发现你很有内涵……今晚再让我继续深入了解你的……”该死,自己本来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极少说笑,多于严肃,可是怎么一旦跟这丫头在一起,他就变得这样多话而坏坏呢?   (⊙_⊙)温凉跺着脚,气得拳头朝天。   “呸!大、色、鬼!”温凉这一尖利的嗓门,立刻惊得所有服务员侧目。   温凉羞得脸脸都藏进了男人的怀里,还把他的夹克往里拽了拽,试图盖住自己的小脸。   两个人站在内衣区时,温凉的脸烫热烫热的。   “走啦,不要买这些了……”   白圣浩却十分有兴味,拉着温凉,挨个地看款式,色泽,图案。   “服务员,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拿34B的。”   又突然看到什么眼前一亮,指着某处问温凉,“丫头,你看看这几条很漂亮吧?”   温凉定睛一看,呼哧!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结结巴巴地吭哧道,“不、不好看!”   ding、字、裤!   各式各样的,各种镂空花式的……   看得温凉一头乌鸦。   白圣浩龇牙坏笑,“我觉得还不错,挨个要一条吧,你轮着穿穿看。”   狂汗。   穿穿看?穿给谁看?   温凉羞得转身就走,白圣浩一边小跑过去追,一边跟服务员说,“那几条都给我包上,小号的就行。”   洛元在美莎外面百无聊赖地吸着烟,给苏藕发过去一条短信:   “垃圾女人,衣服洗了几遍了?”   苏藕穿着洛元的外套,就像是短裙,正数着一大包卖花的钱钱,吧嗒吧嗒快速地给洛元回过去:   “等我给你穿脏了再洗吧,现在老娘有钱了,暂时不鸟你了!哈哈!”   洛元气得瞪圆眼睛,“哟呵!这个垃圾女人还蹬着鼻子上脸了!”   白圣浩追上温凉,搂着她身子,柔声劝慰她,“怎么?害羞了?”   “你欺负人!哼!”   “哪有啊,呵呵。我还买了男士的情趣内衣呢,不比你的布料多,到时候我也穿给你看,这样不就公平了?”   【下章浩浩陪着凉凉去平民步行街,还有非常酷派的帮派群殴,大叔尽显黑道老大的气派YY美男+悸动浪漫4   “哪有啊,呵呵。我还买了男士的情趣内衣呢,不比你的布料多,到时候我也穿给你看,这样不就公平了?”   白圣浩貌似很正经地说着,牵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弯唇笑,风流潇洒。   温凉点点头,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打着他,“你这个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好听的,坏透了!谁要看你啊!”   看来看去的,把他看成了带着某种火焰的野兽,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长裙,短裙,连衣裙,统统买了好多条。   衬衫,T恤,娃娃洋装,也都买了很多。   短裤,靴裤,牛仔裤,一条条。   跟在他们俩身后的男侍,干脆推了一个购物车,把他们俩买的大大小小的包装袋都放在了里面,堆得山高。   “对,买几顶太阳帽。”   “不要买了,我们的东西已经很多了,人家机场的不让我们上飞机怎么办,这么多东西。”   “呵呵,放心,没人管的。”   白圣浩没说,为了让女人舒服,这次出动专机。   拉过去温凉,站在试衣镜前,白圣浩一顶顶帽子往她头上戴,一顶顶看效果。   然后戴着帽子选太阳镜,琳琅满目的几百款太阳镜,几乎要被她试一遍了。   再回头去看身后,嚯!一辆购物车,变成了两辆。   好吓人的购买力啊。   亏了是免单,否则这些东西的钱钱,够她舒舒服服花上一辈子了。   “我们再去看看……”   “坚决不去了!打死也不要去了!”   温凉坐在一张椅子上,赖赖地摆着手。   “怎么?累了吗?”   温凉摸着自己肚子,毫不隐藏地说,“我饿了。我要饿死了,前胸贴后背了。好饿啊!”   果然,很配合她的叽歪,她的肚子马上‘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白圣浩蹲在她身边,哈哈大笑。   这样真实的女人,真的好可爱,好温暖。   她不会装作小鸟一样,这不吃那不吃,永远都不饿的样子。她很真实,饿了就喊饿,怕了就缩起来,臭美了就昂起颈子。   一点不做作,也不伪装。   仿佛天然去雕饰的一块水晶,炫目却不自知。   “走喽,吃饭去喽!”   白圣浩一弯腰,将温凉背在了背上,昂然阔步,走在美莎购物中心。   “我能走路,你放我下来啊,人家都在笑话我们啦……”   “我背我的女人,管他们什么事?他们想背,回家模仿去呗。”   远远的,躲在阴影里偷窥的一个个高级管理,都惊讶得下巴落在地上。   嚯嚯嚯,这个男人不是他们白社长吧?   绝对不是!   白社长根本不会笑!   这个温柔多情的男人,哪里会是他们冷血无情的白社长?   总经理拿着计算器,高兴地说,“哈哈,我完成任务了,白社长这一晚上的购物,已经刷新了我们购物中心五年来最高日销售额,哈哈哈,这个月将提高十五个百分点了!”   十五分钟之后,白圣浩都想不到,他竟然陪着温凉,第一次坐在了步行街的地摊上,和温凉啃着羊肉串,喝着可乐。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低档次的地方,混杂,不卫生,可是却很热闹。   是温凉坚决要来的,他乐得陪着她。   满足女人,是一种幸福。   “喂,今天这顿饭可是我请你的哦!记得还我!”温凉吃得满脸调味料,唔噜着说。   白圣浩擦汗,点头,“嗯嗯,一定还,干脆你把这五百块的拿走得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屁!我请你的饭是二十六块钱,你为什么给我五百块?我穷是穷,可是从来不乱沾便宜,该是多少就拿多少,含糊不得!改天你记得还给我二十六块钱哦!”   烦死了!吃地摊就是这点不好,给摊主五百块的票子,人家找不开,他说刷卡,竟遭到一圈人的大笑。   吃地摊还有刷卡的吗?大哥你见过吗?哈哈哈……   洛元在远处也无奈地摊摊手。他也没有零用钱,再说了,身为三井会社的高级头目,他到哪个馆子吃饭,也没有交过钱啊。   “浩,你吃不吃米粉?还有麻辣烫?穿肉汤丸也很不错的!”温凉指着远处一家摊位问。   一看就是经常来的主顾。   白圣浩摇头,“我不想吃了。”   他觉得不算多新鲜,怕吃了会拉肚子,劝温凉,“你也别吃了,我带着你去一家四川菜馆吃好了,如果你爱吃辣椒的话。”   温凉固执地撅嘴,“偏不!我就要在这里吃!我去买麻辣烫了哦,你坐在这里等一下。”   白圣浩点点头。   两分钟之后,传来温凉惊恐的尖叫声。   “啊——!救命啊!放手啊!”   腾地!   白圣浩就弹了起来,向前面跑去。   “别叫唤了,这一片儿就是你哥哥我的地儿,谁也管不了的!认识你哥哥不?咱可是东城区的大哥大,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告诉你啊小妞儿,陪着哥哥一晚上给你一千块,决不会亏待你的……”   先窜入耳朵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猥亵、下流的声音。   “浩!浩大叔!救我啊!浩……”   温凉拼了命地叫起来。   “好大叔?就是坏大叔来了,也救不了你!哈哈哈……小的们,绑了她,把她带到车上,今晚我要用她一夜。”   温凉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买什么麻辣烫了,她也想不到,会遇到了这么胆大包天的坏人,在步行街灯光闪烁的地方,当着那么多摊点就公然欺凌她。   东城区的老大?看来是不假了,否则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白圣浩气得眯起危险的眸子,低喝一声,“放开她!”   东城区老大,外号哈皮的壮男人,循声转过身子。一愣,然后讥讽地冷笑起来,“啧啧,这小子长得是不赖哦,细皮嫩肉的,不过告诉你小子,不要管这事,你去打听打听,东城区老大哈皮,就是我!去打听打听,能不能惹我。”   一挥手,哈皮带领的三十几个小子,呼啦啦,都纷纷掏出来了枪支。   黑社会!   有点小钱的小商人浩大叔,如何能够斗得过真正的黑社会?   社会的毒瘤就是黑社会!   温凉哭着喊,“浩大叔!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快走啊,这些人不好惹,都是黑道上的!”   白圣浩看着温凉,暗暗叹气。   本来不想让温凉那么早知道自己的真实背景的,他怕吓坏了她,更怕她从心里鄙视混黑道的人,可是今天看来,是没法了,三井会社老大的身份,真的要在女人跟前完全暴露了。   敢动他白圣浩的女人?   哼,他要大开杀戒了!   【凌晨三点半了,累了。今天还有一更,总要让凉凉同学,看到浩浩强大的势力黑道群殴amp;超酷大叔1   哈皮看着临危不惧的高大俊小子,心底泛酸。   靠了,这个美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人参果吗?凭什么他可以长得这样人神共愤,美得不像样子?   “喂!死小子,看你长得也不赖,你娘当初造你的时候看来也费了不少劲,留着自己的这张脸,去勾。搭别的女人去吧,这个小妞,是本老大的了。去去去,给你一次活着的机会。”   哈皮手里的手枪,在空气中摆弄着,周围十几米的摊点都开始自动撤离了。   了不得啊,谁不知道这片儿属于东城区的哈皮管着?他想敲诈谁,谁就要乖乖地拿钱,他想干掉哪个,哪个就甭想留下小命。   极其猖狂跋扈!   白圣浩弯唇,讥讽地一笑,幽深的眸子里,寒光哔哔作响,一股所向披靡、气吞山河的强大杀气,从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   嚯!(⊙_⊙)   哈皮竟然被震慑得向后退了半步,才明白,这个家伙只有一个人。   “你就是哈皮?放养了你这么久,一直没有动你,你以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来今天是该把你废了。”白圣浩缓缓的,清冷地说着,用嘴努了努满是泪珠的温凉,“把我女人还给我,饶你不死。”   (⊙_⊙)   他那副威震天下,掌控全世界的大牌口气,吓住了哈皮,却愣了两秒钟,胳膊一把搂住温凉杵进自己怀里,哈哈狂笑:“我知道了!你是学演电影的学生吧,啧啧,把舞台上的台词拿来吓唬你哥哥了?哈哈哈……”猛地一绷脸,杀气四溢,“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哈皮老大这样说话?我想要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脱手的!你这可是自寻死路!上啊,小子们,玩死这个混小子!把他那张俊脸给我刮花!”   刮花浩大叔的明星美脸?   不要啊!   温凉马上抱着哈皮的胳膊哭求起来,“大哥,老大啊,求你放过他吧,他马上就走,我替他给您道歉,你放了他吧……呜呜呜……”   白圣浩好气又好笑,“丫头,不要求他。”   温凉马上吼起来,“你闭嘴啦!不知轻重的笨蛋!你滚远点啦!我和你非亲非故,谁要你多管闲事救我的!你滚啦!我看这位哈皮大哥比你帅多了,我宁可跟着他……你快走啊,瞪着那宝石一样的大眼睛,看什么看啊!呆瓜!”   晕死。   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傻丫头骂别人‘笨蛋’、‘呆瓜’了?   本来一脸严肃和杀气的白圣浩,突然就那样,一个人在众人手持武器的包围圈里,呵呵轻笑起来。   要死啦!这个自以为是的浩大叔,这个时侯亏他还笑得出来?原来怎么没有发现他这样不搭调呢?脑袋有问题吗?唉,自己被这个什么哈皮老大睡了就睡了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感谢上帝,自己的第一次好歹给了浩大叔这样俊美的男人……   哎呀呀,温凉啊温凉,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去幻想这些有的没的?哈皮这个混蛋长得多丑啊,难道你愿意被他压在身下那个那个?呕……想想都恶心啊……   小温凉的脸,一会这副表情,一会那副表情。   但是有一点,她坚信不疑!那就是:坚决不能让浩大叔受伤受难!   白圣浩无视周圈的一把把枪和一把把匕首,竟然还笑着问温凉,“丫头,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哎哟哟,这个迂腐老先生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撒腿逃掉吗,你还追究这些小咸菜问题做什么!   温凉气得咬牙切齿地说,“对!我担心你,担心得恨不得一拳头把你打到十万八千里去!”那里应该安全了吧。   白圣浩秀美地抿唇笑,很帅气很酷地一甩额头的发丝,歪脸眯着眼,扬声笑问,“丫头,见过帮派群殴吗?”   (⊙_⊙)   啥?啥?   哈皮箍着温凉,越听越皱眉。   俊男人在这里耍什么酷呢!   大吼一声,“给我上啊!剁死他!踩死他!放干净他的血!”   白圣浩啐了一口,“丫头,只要你不晕血,那就睁大眼睛,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清理门户!”   刷!   突然一个凌厉的扫堂腿,将周围所有男人都扫歪,然后一个弹力飞起,把空中抡起他的大力神脚,将第二圈的人全都踢翻。   短短三秒钟,撂倒了十三个人。   五个小子挥舞着匕首刺杀过去,白圣浩像是鬼影子一样,倏地左摇右晃,在几个人中间迅疾地穿梭着,一个闪光,几秒钟之后,几个人的匕首全都到了白圣浩手里,而且几个人都抱着胳膊滚在地上。   手腕骨全都被折碎了!   潇洒地站定,一个有力的拳头过去,打飞一个小子,向后跺过去一脚,直接将偷袭的家伙踢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横七竖八的地上全都是哈皮的手下。   没有半分钟!   搞定这一切,连半分钟都不到!   “哇!好厉害哦!”温凉撮唇瞠目,倒吸冷气。难怪浩大叔在晚上那样这样的总是不嫌累,几乎把她折腾散架,原来……他的武功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他应该比成龙、李连杰联手还要厉害!   温凉禁不住欢呼雀跃,举着拳头兴奋地叫,“浩大叔!你好棒哦!耶耶耶!”   白圣浩儒雅地浅笑笑,用手弹了弹自己的金色夹克,右手食指非常酷地指了指温凉,“喊我浩。”   晕死。   生死存亡、危险对敌的时候,他还那么在意这个小小的称呼。   什么男人啊……   哈皮一看不好,这家伙是个练家子,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马上把手放在嘴里,朝天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   十几秒后,就听到哗啦哗啦响雷般的脚步声,一分钟,他们周围就汇聚了两百多人。   “老大!”   “哈皮老大!”   白圣浩微微皱了皱眉。   哈皮这家伙没有眼力见,自己都显示出了如此高等的武艺,他也不知道动动脑子想一想,他能够是个平凡人吗?   不要命了?看来群战是不能避免了。   哈皮毒蛇一样阴冷地笑起来,“嘎嘎嘎嘎……很能打!小子,你真的很能打!不过,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功夫快,还是我的枪子快!小子们,都掏出来家伙,一人一颗子弹,把这小子打成马蜂窝!”   【马上再更一章!就不信了,今天不让浩浩大出风头,猫猫心头难平黑道群殴amp;超酷大叔2   密密麻麻,里三圈,外三圈,全都是哈皮的人。   全都是热血沸腾的、满脸嗜血狰狞的小子们!   刷刷刷……   几乎每个人都掏出来一把枪,各种各样的枪,枪口对对准了白圣浩!   (⊙_⊙)   温凉猛吸一口冷气,差点吓昏过去。   这、这、这副阴冷、恐怖的景象,比电影中还要可怕瘆人!   咔嚓,咔嚓……温凉的上下牙开始打颤。   却猛然跳出来,仿佛护犊心切的母豹子,双手拦在哈皮跟前,含泪叫道,“哈皮大哥!老大!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啊!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含糊!我愿意跟着你走,我愿意!呜呜,你让我怎么侍奉你,我都愿意……”就差说一句“包您满意”了……   白圣浩心底,狂起一股股温暖的巨浪,惊涛拍岸,那份强悍的温暖差点让他掉下眼泪来。   丫头……谢谢你……对我的爱……虽然你自己都还不知觉……不过,我已经体味到了你对我的感情……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曙光的希望和兴奋!   白圣浩突然有点感谢哈皮这个人的冒出,如果不是他,自己就看不到温凉如此庇护自己的可爱情景。   算了,只杀了哈皮的小命,不连累他家人了。   这算是给哈皮面子了,通常黑道上,惯常与株连九族,不给对手留下一个可以报仇的活口。   哈皮哪里还理会温凉,一心只想杀掉强敌白圣浩了,随手一拨拉温凉,将她拨拉到一边,“去去去!一边儿去!今天我必须干掉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敢挑衅他哈皮老大的威严?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俊小子!   一挥手,“开枪!”   温凉“啊——不——!”尖叫一声,眼泪狂飞。   不要啊,不要杀死浩大叔。虽然他有时候对自己色、色的,坏坏的,不过还是很温馨、很体贴、很缠绵、很深情的……   乒乒乓乓一阵子弹飞舞的叫嚣声,几乎震破了温凉的耳朵,她浑身瑟瑟发抖,闭着眼睛、眼泪纷飞地尖叫着。   浩大叔,永别了啊!   额……额……地上一片凄惨的呻吟声,血腥气顿时弥漫四方。   仿佛空气中,都染上了红色。   沥青路上,都是一片片血泊。   “靠了!你们这群小比样草的!敢跟我们老大动手?活着的还不快点把家伙山扔掉?我数三下,再不扔的,马上送你去阎王殿!”   这个痞痞的非常猖狂的声音是谁的?   听着怎么像是洛元的?   噌!   温凉从抱头闭眼闷声哭泣,一下子站起来撑大了眼睛。   果然!   二十米外,真的是洛元。   那小子大晚上的还戴着一副太阳镜,站在浩大叔左侧,手里举着一米长的恐怖的长枪,枪口还幽幽冒着青烟。   浩大叔右侧,有一个跟大象有的一拼的超级大块头男人,一脸横肉,身子像是一堵墙,一个人顶十个人的体积。手里也提着一把重型器械,嘴里斜着叼着一棵雪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严肃而犀利地扫描着哈皮手下。   在后面,一层层的最后面,全都是黑压压的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非常狰狞的武器,就好像,对待哈皮的人是瓮中捉鳖。或者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洛元那群人手,不仅人数超多,而且武器装备一看就是最最精良和上乘的!   再去看地上……   嚯嚯嚯!   惨烈!   极其惨烈!   惨烈到让她会以为那一具具尸体里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海水。   一汪一汪的,浸泡着哈皮的手下。   嗬!   温凉吓得小手捂住嘴。还好还好,她没有晕血症,否则这下子是要晕个七天八天的了。   白圣浩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纤尘不染,冷峻地笑着,唇边含着一抹玩味地轻笑,“哈皮,你不是说,要踩死我,剁死我,放干净我的血吗?不是说要把我打成马蜂窝吗?你有本事,你来试试啊!来啊……”   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却输送出来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威慑力!   哈皮完全吓呆了,手脚都在哆嗦,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一样。   他的人手,短短瞬间,就死去三分之二。   剩下的,都是没有手枪的,才算保住了小命。   凡是对白圣浩举枪的人,一个不留,全都被高密集度的扫射打得千疮百孔。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洛元撇嘴恶劣地笑笑,“嗤嗤……老子是洛元,你说我大哥是哪个?”   洛元?!(⊙_⊙)   洛元哥?!   这三个字,就相当于必死牌!   谁人不知三井会社的高级头目,洛元哥呢?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杀人狂,洛元哥?   让洛元哥尊敬、侍奉的人,那只有一个!   三井会社的老大,神秘黑道首领,白圣浩,对外名声响亮亮的是:圣浩哥!   哈皮那才一瞬间回想到刚才,女人喊他什么:浩大叔……浩大叔……   “圣浩哥?!”   白圣浩歪嘴笑,挑挑秀气的眉骨,流光溢彩的眸子美得仿佛钻石,性敢的薄唇淡淡上挑,“哈皮,你很行,我白圣浩在江湖上走,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把枪口堂而皇之地对准我。”   “嗬……”哈皮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其他的小弟一听是响当当的三井会社的圣浩哥,哪里还能够站得住,都吓得软了腿,跪在了地上。   温凉左看看,右看看,目瞪口呆。   眼睛比核桃还大。   浩、浩、浩大叔……不会也是黑社会吧?呜呜呜,不要吧?黑社会?妈呀呀,黑社会老大也会长得这样美如冠玉吗?   她可不要和黑社会的人有任何关联啊!不要——!   哈皮哭笑一丝,“给我一条命,我会离开宁北,离开中国。”   白圣浩断然拒绝,“不可能!你,必死无疑。不过,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亲属。”   这就很给他哈皮面子了。最起码,没有斩草除根,全盘斩除!   哈皮猛然转身,一把扯过去温凉挡在身前,古怪的声调吼道,“我要活着!我要一条命!放了我,否则我让她先死!”   手枪枪口戳到了温凉的太阳穴上……   【靠了,不尽兴!累死就累死了,再写一章!哪位的红包和奖牌,猫仔谢了哈黑道群殴amp;超酷大叔3   哈皮一个人,手持一把枪,钳紧了温凉的脖子,将她挡在自己身前,枪口硬生生戳在温凉的太阳穴上。   好痛哦……   温凉皱着眉头,嘀咕着,“轻点啊,这里戳狠了也会死人的,这里是死穴,知道不?”   白圣浩差点栽倒。   妹妹啊,傻丫头啊,这是什么时候?   哈皮已经是丧心病狂的时候了!   临死之人,哪个不是要狂犬一样乱咬一阵子?   洛元摘下眼镜,撅嘴朝哈皮叫道,“喂!你小子!不兴你这样拿着女人做馅子的!我和她交换,你要人质,我来给你当!”   为老大分忧,是他洛元义无反顾的责任,现下,老大最在乎的女人在对方手里,老大会急疯的。   “你给我站住!谁也不要乱动!动一下,我就开枪打死这个女人!我死没关系,我要拉着一个她给我垫背!”哈皮尖锐地叫着,每喊一句结束时,都要用枪顶顶温凉的太阳穴。   温凉那细皮嫩肉的,太阳穴都一片红肿了。   “呜呜,慢点啊,疼,疼……”   温凉含着泪,小爪子无奈地前抓抓。   嘶嘶……   白圣浩立刻心疼地吸气。   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受罪,更加看不得自己女人在人家枪口之下!   仿佛一只魔爪攫住了他的咽喉,他大气都不敢出。   拉下脸,满脸寒气,冰冻三尺的样子,“冷静,不要冲动。哈皮,冷静。只要你不伤害她,你提条件,尽管提!我都答应你!”   哈皮神经质地抖着手,满脸黄豆大的汗珠,又紧张,又恐惧,左右看看,吼道,“你们向后撤!向后撤退!”   洛元低吟,“老大……”   “退后!都退后!”白圣浩狂吼一句。   眼睛死死盯着哈皮手里的那把枪,看着温凉皱着的小脸,心如刀割。   我捧在手心里,疼都疼不够的宝贝,竟然让你用该死的枪戳着……   靠!   白圣浩真想把哈皮扯成一条条的肉筋。   温凉抖着胸,吸着鼻涕,撇着嘴呜咽,突然她想,她不能太脓包,她唔噜着冲着白圣浩喊,“浩大叔!你答应我,帮我把我弟弟供上音乐大学!我给他存的折子放在我家抽水马桶上面的天花板的最里面一个油纸里头了,密码是我弟弟的生日!你敢虐待我弟弟,我地下有知不会放过你的,天天变成女鬼去你梦里吓唬你……”   “喷儿……”洛元憋不住,笑了一声。   对不起了,老大,俺已经很努力去憋了,不过这女人藏存折的点子太臭太臭了,真的是忍不住笑场啊……擦汗。   一直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冷酷男人白圣浩,现在彻底要疯了,心乱如麻,心慌意乱。   “妈的!温凉,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胡讲!”   白圣浩气馁地歪歪头,啐了一口,突然在洛元,铁饼意料之外,举起双手,以投降的姿态向前迈了一步,“哈皮,你用枪顶着我吧,我做你的人质,把女人放了。你辖制着我,你想要卫星、导弹都能够满足你。来吧,我和她交换。”   “老大!”   “不行,老大!”   洛元和铁饼都大叫起来。   怎么可以!   不是老大说的吗,保人先保帅!头领是第一要保护的!而他,是三井会社的领袖、执掌者,他怎么可以亲涉危险?   白圣浩单手摆了摆,喝道,“洛元!铁饼!你们不许多言!敢违反我的命令,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然后看向神经质的哈皮,用嘴朝温凉努努嘴,“我和她交换,可以说相当于你用石头换了金子,对你有益无害!”   哈皮皱着眉头,细细去想着利弊。   温凉撅嘴不满地嗔道,“浩大叔你好自恋!你臭美死了!凭什么说我是石头,你是金子?才不要嘞!你才是石头呢!臭石头!我是金子!!”   白圣浩咬牙切齿地低声挤出来字,“女人!我求你闭上嘴巴,乖乖的行不行!”   温凉狠狠吸了一口气,用排山倒海之势,吼出来,“不、行!!就是不行!”   凭什么嘞?凭什么他什么都是好的,哦,长相好,身材好,财富好,武功好,样样都是好的,每次她和他在一起,都是她吃亏,他沾光,她输给他,被他欺负,为所欲为。难道连这个时候了,他还要争着谁香谁臭吗?   最容易忽略主题的温凉同学,又犯了老毛病,忘记了脑袋上的枪,只想着压下去浩大叔的狂妄火焰了。   兀自拧着身子嘀咕着,“不行不行,就不行!你怎么的吧?我才不要做石头呢!”   白圣浩深吸一口气,慢慢向前走,“我来换她,让我当人质……”   “我不要做石头……不要做石头……”   “我来换下她,你用枪指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哈皮本来就神经紧张,脑神经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一触即断的样子。   怀里女人嘀嘀咕咕的,还扭摆着身子,闹得他的心顿时乱成一团,用枪壳子狠狠一敲温凉的脑袋,吼道,“你给我闭上嘴!吵死了!”   “啊——!疼死了!”   那金属的枪壳子多么的坚硬有力,敲在温凉脑袋上,立刻给她敲了一个大疙瘩,疼得温凉马上就撇嘴大哭起来。   就是这一秒!!   刷!   白圣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裤腿里摸出来一把枪,在温凉捂着脑袋大哭的那瞬间,在哈皮枪壳子对着温凉脑袋,枪口朝天的那短短两秒钟!   抽出枪,对准了哈皮的脑袋,一秒不曾停留,“嘭!”一声枪响!   白圣浩手枪袅袅青烟冒出,一时间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哈皮不敢置信地动动僵硬的眼珠子,脑壳正中央一个圆滚滚的黑乎乎的枪眼呼呼的向外冒血,就像是喷泉,手里的枪抖了抖,咣!一声落在地上,然后,一秒钟之后,哈皮直直向后倒去,轰一声,与大地接吻。   死挺挺了。   温凉目瞪口呆,缩着膀子兀自傻傻的站在原处。脑袋上顶着一个鸡蛋大的包包,傻了。   鲜血淋漓,荼毒枪杀,近在咫尺!!   “丫头!”白圣浩一个步子迈过去,一把抱住了温凉,揉在怀里,狠狠地拥抱着。   【今天就到这里了,真的好累好累了,一天更新一万四千字。新加坡之旅,只能明天更了。祝大家周末愉快!亲个绝不放手1   几百号的持枪马仔们侯在四周。   白圣浩就那样,毫无遮掩的抱紧了娇小的温凉同学。   “我的丫头啊……你没事吧……没事吧……”   大手,从她发丝摸到她后背,再是臀部。   真想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否则他不放心。在白圣浩心目中,这个贫民窟里成长的温凉,是易碎品制作的,他爱之深切。   “唔唔……”温凉使劲地挣扎,“唉哟哟,你想要憋死我吗?不要搂这么紧啊……”   晕死。   没有被哈皮打死,难不成要被浩大叔憋死?   再说他身上的男人味十分的好闻,十分的诱人,不过也不兴这样把人家脸脸全都贴大饼一样贴到他胸膛上的啊!   还有啊,他的手,往哪里摸?   哟哟,起静电了都。   他干嘛把大手烤在她屁屁上?   白圣浩那才搂着她的腰,低头去看温凉。   小家伙正不耐烦地晃着脑袋,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脸。   真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儿,小爪子还在他胸膛上巴巴着呢。   他略略一松劲,温凉马上仰起脸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水果般的清香都喷到了白圣浩下巴上。   “你刚才吓死我了,丫头,以后危险的时候不要逞能,不要顶嘴,什么都听我的。”   揉了揉她的头发,无限地爱怜。   呲呲……温凉马上皱起脸来吸气,“该死!你往哪里碰?人家脑袋顶上还有一个大疙瘩呢!疼死了!”   温凉马上嗷嗷叫着,打下去男人的手。   洛元和其他人等,都猛一哆嗦。乖乖个东东的,这个女人胆儿真大,竟然这样飞扬跋扈的语气跟老大说话……   洛元冲着看呆的马仔们吼,“看什么看!想死了?快点收拾现场!”   还有那么多死人需要处理呢……老大啊老大,您也挑选个好地方,表演您的亲亲我我戏码……一群死尸,一汪血河呢……   “啊,忘了,忘了你的疙瘩了……我瞅瞅,有没有破……”   白圣浩马上心疼地扒着女孩的脑袋细细地看,脸上神色十分严肃,“真的起了一个大疙瘩,枪托子很硬的,会不会打出个脑震荡来?走,我们去拍个脑CT。”   说着,就打横抱起了温凉。   “喂,不要吧,脑CT?天哪,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做个那个什么CT呢……浩大叔,我说大叔,不用去医院了……”   白圣浩抿紧了嘴唇,抱着女人,朝洛元喊道,“洛元!你跟着我,铁饼在这里收拾现场,该死的哈皮,让他做肉馅!”   铁饼马上扬着手里的枪,“明白了老大!”   洛元颠颠地跟着白圣浩走。   哈皮,哈皮……对了,刚才哈皮还用枪顶着自己脑袋呢……温凉那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大事,低头去看身边。   妈呀呀……才发现,血,是那么的多,那么多红,那么的刺眼……还有哈皮,脑袋全都爆了,堆满了凝固的黑血,面目狰狞。   瘆得温凉浑身一抖,白圣浩何等聪慧,马上用手遮住了温凉的眼睛。   温凉颤声问,“你刚才说……哈皮要做肉馅……怎么做肉馅?”   “没什么……”白圣浩模糊地应付着,睡醒到洛元乐呵呵地抢话道,“哎呀,肉馅啊,就是把哈皮放在大型搅拌机里,搅成肉泥,再混合到水泥里,做成钢筋水泥,为我们国家的建筑建设添砖加瓦……哈哈……”   嘭!   洛元的“哈哈”变成了咳嗽。   白圣浩一胳膊捣在了洛元的胸膛上,冷喝道,“就你多嘴!”   呜呜呜……老大啊……我冤枉啊,这是大嫂,是你的女人,面对大嫂,做小弟的如何能够藏着掖着,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嗬——!   果然,温凉狠狠地一吸气,身子又一抖。   拽下去白圣浩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白圣浩,颤声说,“老大……”   靠!她喊自己什么?老大?   白圣浩凝眉。   “喊我浩。”   “呜呜,浩老大……”   “shit!”   “呜呜,浩老大,你也是黑社会吗?”   白圣浩步子差点踉跄一下,“……嗯……”   承认自己算是黑社会,第一次那么为难。   “嗬——!”温凉再次狠狠抽气,然后翻翻白眼,“是比哈皮还要厉害的黑社会?”   洛元又忘了疼,得意地插嘴,“大嫂,你何其荣幸啊!我们老大,那可是全球知名的威慑四方的老大,三井会社知道不?老大跺跺脚,全球都要七级地震,哦不,差不多要九级地震……”   白圣浩在心里把洛元骂了两百遍也有了。   (⊙_⊙)   温凉眼睛撑得更大了,呼吸都要没没了。   滚他的何其荣幸吧!我、我、我何其悲哀啊,何其倒霉啊,何其可怜啊!   怎么竟然不小心,招惹到了这么厉害的黑社会老大!   呜呜……   温凉撇着嘴,耷拉着眼角,像是乞丐一样的表情,“浩老大……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白圣浩脸一绷,坚决而冷峻地说,“不、行!!”   “啊,你连人家求你什么都没听呢,就拒绝?”   白圣浩停步,俯瞰着怀里的女人,严厉而认真地说,“求我不再找你?求我不再见你?求我装作不认识你?还是求我从此放下你?”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个浩大叔也太魔鬼了吧,他什么脑子啊,怎么可以猜得到人家想的。   白圣浩气得七窍生烟,“所以我说,不行!不管你求哪一样,都不行!我都不答应!你就不要乱想了,我不会不找你,不会不见你,更加不会放下你!让我对你放手,除非我死!”   温凉丫头,对你,我又如何能够放得下手?   你说说看,我怎么可以放下你?怎么能……   温凉听呆了,呆呆地张着嘴巴吞口吐沫,半天才哑声说,“那么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混蛋!你就是老大又怎么样!连人家昏厥也要管吗?我受不了了,我早就想要昏厥了。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昏厥了!”   温凉暴躁地咋呼完,在白圣浩和洛元集体惊诧中,脑袋一歪,眼白一翻,咕噜一下正式地昏过去了。   (⊙_⊙)   洛元以为她做戏呢,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脸颊,叽咕,“咦?她这么有趣啊,说昏就昏?”   啪!   白圣浩气得腾出来一只手,狠狠打开了洛元的爪子,瞪眼低吼,“臭小子,往哪里摸!”   他的女人的脸脸,只能他一个人绝不放手2   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温凉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还不错啦。   咦?   这是什么什么地方?   大雾?   好大的雾气哦……   “梦还没醒哦?”温凉忽闪着大眼睛,自言自语。   旁边一个温雅的声音回答她,“醒了,不是梦。”   虾米?(⊙_⊙)   这才扭了脸去看身边……靠了……温凉马上用手捂住鼻子。   防止鼻血留下来。   眼光却还是赖皮地黏糊在人家身上,瞳孔开始不规则地放大,放大……   要死人了哦!   怎么可以这样?   浩、浩大叔竟然全身赤条条,泡在温水里?露着那胸肌一块块的上身?   白花花的肉啊……很闪人眼睛滴……   她要晕了……   转过来脸,狂呼吸……   色、诱……浩大叔如果去当鸭子,估计一定是生意火爆的,嘎嘎……   “你那是什么古怪表情?那一下子枪托子果然把你打傻了吗?诶?你怎么流鼻血了?上火了吧?来人!拿来一杯椰汁。你喝点椰汁去去火气……呵呵……”   一听到白圣浩那坏坏的‘呵呵’声,温凉马上提高了警惕,也不管流着鼻血的脸了,转着脑袋四下一看。   嗬……   今天吸气次数太过频繁……   “这、这是哪里?怎么感觉我们俩在西游记里面的妖精煮唐僧用的大锅里?为什么呼呼的冒热气?咦?我们竟然是泡在温水里的呀!咦?这水为什么是咕噜咕噜冒水花的呢?”   白圣浩被她那副天真的样子,逗得坏笑连连,戳了戳她的胸口,学着她的语气,痞痞地说,“咦?这位小妹妹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呢?” ⑧ ○ 電 孑 書 w W W . T X t ○ 2. c o m   “你说什么?”   温凉低头看。   一秒钟之后……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们俩都是裸体?”   “哈哈哈……”白圣浩往她身上泼了一把温水,看着她那白玉无瑕的身体,说,“笨死了。洗澡不裸体,那还叫洗澡吗?”   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侍送到台上一杯椰汁,轻声说,“先生,这是您要的椰汁,请慢用。”   温凉扭脸看着三、点、式女人离开后,皱脸,张大嘴巴,再去看看白圣浩下身,突然发起狂飙来,一边胡乱打着白圣浩,一边哇哇叫着,“好哇你!你这个大坏蛋!凭什么让女的服务员进来送东西?你有暴露癖吗?你下面连个浴巾都没有围着,就那样让女人送进来饮料,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那我叫男服务员进来送东西!哼!”   白圣浩呆了呆,突然明白了,温凉这丫头是吃醋了,她觉得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光光了,她觉得不是味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呵呵……”   “你呵呵什么啊呵呵!我烦你!”   “好好好,烦我烦我……”   “来人!给我叫男服务员来……我要……”   白圣浩一个翻越,将她拥紧,靠着水池壁沿,吻住了她的粉唇。   水,温柔的抚摸着他们俩,他火热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她身体。   “唔唔……”   “叫什么男服务员啊,我不就是现成的男人吗?我给你服务……要什么给什么……”   “啊……坏蛋……你干嘛啊……你的手……”   “给你服务嘛……小泥鳅,你想要什么……”   “我抗议……我是病号,我脑袋上有包包……”   “所以呀,没有让你辛苦一点,都是我在累……”   “唔唔……”   哪里还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如同龙卷风,暴风暴雨地吻着她,席卷了她。   温凉脑袋上顶着的一个消肿冰袋,噗啦一下,掉进了温水里。   温泉池里的雾气,搅得更加浓郁了。   两个人在温泉水里翻腾着,偶尔能够听到女人的一声半声的惊叫。   洛元在休闲大厅里惬意地修着脚,换着半米外的电视频道。   看看腕表,晚上十点了。   老大也真是的,把那个温凉当作宝贝蛋了,吓得七上八下地送去医院,恨不得全体院长副院长都候着,给那个温凉看脑袋。   这也是打打杀杀血腥长河里走过来的老大吗?   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紧张过谁。   人家医生哭笑不得,撞个包,碰个包,连人家三岁小娃娃都不去医院,等着消肿不就好了嘛,逼得人家医生无奈了,开了一个冰袋,说敷上,会止痛的。   唉,折腾人啊,发现了,自从有了温凉,老大就属于被折腾的状态。   可怜的男人。   “所以说呢,男人,千万不要对一个女人动心动情,那就是相当于自寻死路啊。”   旁边一个小头目嘎嘎一笑,“洛元哥,您又发什么感慨呢?”   “至理名言,兄弟啊,你记结实今儿哥哥这话啊,女人啊,就当衣服好了,脏了换,破了丢。”   洛元正嘀咕着,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垃圾女人”打过来的,“靠的,还知道想起我啊!”   接通,“垃圾……”   “嚯嚯嚯嚯嚯……帅锅啊,干一杯来!帅锅锅啊,我给你看看手相好不好?我……嗝儿!我最喜欢给帅锅看手相了,嘎嘎嘎……”   苏藕醉醺醺的胡言乱语传了过来,本来躺在按摩床的洛元,惊得呼哧一下子坐直了,冲着手机喊道,“你在哪里呢?你丫的!你这个色婆娘!你看哪个小子的手相呢?你缺男人啊?喂!喂?喂!喂喂喂!”   那边还在淫、亵地笑着,根本无视洛元的声音。   看来……那个垃圾女人是不小心摁了通话键,她压根就不知道!   死女人!   卖了玫瑰花,攥着那点子破钱,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竟然跑去喝酒找男人去了?   洛元气得眼皮直跳,匆匆忙忙的就穿鞋,惊得旁边那位哥哥说,“你干嘛去啊,洛元哥?听着象是个女人啊,洛元哥,不要太认真嘛,不是你说的吗,不能对女人太动心,你这是……”   洛元穿上外套,把枪掖好,“你们在这里保护老大,我去去就来,哦,不是我动心,这个女人是咱们老大的女人的朋友,出了事,咱可是承担不起,你说对不?”   那小子傻傻地点点头。等到洛元跑出去后,才挠着头皮自言自语,“可我怎么觉得,哥很在乎那个什么老大的女人的朋友呢飞去新加坡(3更)   白圣浩把泡得酥红娇软的温凉抱上了岸。   鸳鸯、浴热气腾腾的,房间里还有大大的松软的床。   平放下她,给她裹上浴巾,又忍不住低头吻她。   她哪里还有力气躲避他,只是鼓着腮一脸气愤的样子。   “呵呵……”白圣浩戳戳她鼻头,“傻丫头,哪里像你这么笨的,接吻都能够憋晕?不是告诉过你吗,要记得换气。”   刚才在温水里,一阵狂吻,竟然把某丫吻得闭气了。   温凉气坏了,“哼!还不是怨你!你干嘛要那样摸着我……还让我摸你……怪吓人的,我还以为你要……”   “呵呵,要什么?”   “要……要……那个呢……”温凉脸上更红几分。   “要和你在水里造爱?”   温凉挑挑眉骨。哦,难道不是吗?刚才那副样子,他逼她逼得那么紧,大手如火一般在她身上抚摸,更可恶的是,拉着她的手,摸到了他可怕的某处……那份坚硬的质感,让她当时就吓瘫了。   白圣浩咬唇。   克制。   不克制,刚才点起来的火,现在仍旧如火如荼,他马上就能够狂要了她。   想到她脑袋顶上的包包,想到她尚且稚气的身体,白圣浩生生压下去那份狂欲。   却坏坏地取笑她,“哎哟,看不出啊,小丫头很会调、情嘛。你都知道在水里造爱吗?是不是很想当时?看来是我不好了,我竟然没有体会到你的这份愿望,要不,现在我们再回到水里,满足你?”   (⊙_⊙)   温凉吓得张大嘴巴,使劲摆手,“不要,不要!”   “那你刚才心头的那股火,可以忍受?”   “可以,可以!……咦?不对呀,白圣浩!可恶的坏大叔!我才没有什么想法呢,明明是你!你怎么都把黑锅给我盖上了?”   “哈哈哈……”白圣浩大笑着,穿着衣服。   暗暗叹息。什么时候,小温凉才会变成欲女,直接扑到自己身上来呢?   他这副身板,相较于温凉那丫头的瘦小身材来说,是过于庞大和伟硕了,她受不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小小的悲哀啊。   自己这个强壮威武的身躯,放在哪个女人眼前,不都是让女人变得血脉贲张?为什么偏偏在温凉这里……她就吓得直想跑呢?刚才在水里,他故意让她摸,结果,意料之中的,她小脸当时就白了,身子也吓瘫了。   唉,悲哀啊。   温凉也在匆忙地穿着裙子,小脚丫泡得粉白剔透,仿佛小粉虾。   白圣浩告诉自己:要忍!忍到新加坡,再诱、拐她!   “浩老大,你干嘛笑得那么阴森恐怖?”   一看就是在打坏主意嘛。温凉扯扯嘴角。   腹黑的大叔!   “再喊一次老大,我就把你丢进温水里!”   “呃,浩大叔……”   “嗯?什么?”   “败给你了!真是的,仗着自己是老大,就吓唬人。浩,浩,浩总行了吧?”   两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暖暖和和的,一起走了出去。   温凉低头摆弄着新手机,突然没心没肺地叫出来,“哎呀,阿涉给我打了五个电话呢,我都没接……”   感觉到肩头上的大手猛一紧,温凉那才意识到,身边的浩大叔可是非常讨厌廖涉的,马上惊恐地抬起眼看白圣浩,果然,白圣浩一脸寒冰了。   小心眼的臭大叔!   “呵呵,太晚了,我才不给他回呢!”   温凉眯眼笑笑,把手机丢进口袋里,却在想,“哼,晚上再偷偷给阿涉发短信!”   白圣浩脸色稍微好一点,说,“廖涉和礼娴家的产业是有很大关联的,我封杀了礼家,势必,廖文集团是要受很大影响的。”   “是啊……阿涉也为此很发愁呢……”温凉一不小心就被白圣浩带出了话。   白圣浩暗暗握拳。好啊,你又和廖涉偷偷见面了吧,而且还共同商讨家族事业的大事!   温凉扯了扯白圣浩的柔软衬衣,巴巴地仰望着他,“浩,你能不能不封杀礼家了?”   白圣浩挑挑眉毛,“为什么?难道你忘记礼娴怎么对你的了吗?”   “都快要忘记了啦,再说了,都过去了,还那么记仇干什么。”   “你真的希望我放过礼家?”   “嗯嗯,真的,你别封人家了。”   “呵呵,好的,明天就解除封杀。”   “咦?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哪有高兴?”   “虾米,你明明嘴角是上扬的嘛!”这个坏大叔,表情怎么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刚才听到廖涉的未接来电时,脸色铁青着呢,这会子怎么了,又突然阴转晴了?   白圣浩刮刮她的鼻子,“走吧,今晚早睡,明天早起,准备好去新加坡。”   新加坡……   “耶耶耶!可以坐飞机喽!”   听听这超级丢脸的话……就为了坐飞机啊……   白圣浩看着温凉蹦蹦跳跳的背影,想:她能够为礼娴求情,这说明,她已经渐渐不把礼娴看做情敌了,哈哈,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对不对?   ***   小酒吧里。   “碧凡,你一定要努力,把那个白圣浩抢过来!抢到你手心里,让那个温凉哭死去!”   礼娴喝干了一大杯啤酒,打了个酒嗝。   郑碧凡拢一拢自己的沙宣头,“不用你说的,老姐,那样优秀的男人,我不会放过的!”媚惑的眼睛里散发着狡黠的光芒,伸出手做了一个握紧的手势,“就温凉那个平板女,她凭什么拥有那样好的男人?世界顶级好男人,应该是我这样的女人才可以拥有的!老姐,你瞧着吧,我绝对会把白圣浩抓在手心里的!”   礼娴揉了揉眼,突然支起脖子,“咦?你们看,那边吧台上坐着的,不是温凉的死党,那个苏藕吗?”   郑碧凡也去看,“呵呵,可不是,就是咱们的藕大妈!”   礼娴咬碎了牙齿,阴毒地瞪着苏藕的背影,“我看见她,就像看到温凉一样,我就不顺眼,就恨!”   郑碧凡跟礼娴酒杯碰了碰,“老姐,我给你出气。”   朝陪着坐的几个小子摆摆手,“你们几个!过来!给本美女做件事去!瞧,瞧见那个女人了没?你们几个,把她弄到哪里,奸了她!”   几个小子都哈哈笑起来,“行!这可都是看碧凡的面子,才去的哦,就她那副身材,平时我们可没有胃口。哈哈…飞去新加坡(四更)   白圣浩走进房间时,发现温凉已经睡着了。   睡得像是小猪,期间还耸耸鼻头,匝巴两下嘴。   “可爱的小家伙……”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她盖上丝棉被,然后俯下脸,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手机在她手旁边,想必是太累了,发着短信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白圣浩拿起来手机一翻,哦,她刚刚给廖涉发过去一封短信:   “你打电话找我有事?”   很平常的语句。   只不过,让白圣浩生气的是,她给廖涉号码的编辑的联系人名字是:我爱的涉。   她爱的!   她爱的涉!   涉、涉、涉、涉!   廖涉是她深爱的!   这个问题在白圣浩脑子里反复地纠缠,白圣浩都要发疯发狂了。   气得白圣浩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走出了卧室。   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怒,要冷静,要动脑子,用睿智解决问题……可是不行!一旦遇到温凉的事情上,他就无法冷静,无法睿智,无法淡漠之!   还好温凉只是给他发了这么个平淡的短信,假如短信里有什么“亲爱的”、“爱你”之类的词汇,白圣浩相信自己会马上派人暗杀了廖涉!   手机恰在这时响了。   白圣浩浑身一凛,拿起来一看,是“我爱的涉”来电!   深呼吸一口,然后云淡风轻地接通,“喂?哪位?”   (⊙_⊙)   电话那端的廖涉惊呆了。   不是温凉!不是苏藕!而是一个低沉、醇厚的男人声音!男人!!   “呃,你、你好,我找温凉……”   不会是自己打错了吧?廖涉宁可自己拨错了号码!宁可!   白圣浩坏坏地一笑,“呵呵,找凉凉啊,你等一下,她在洗澡,我把电话递给她……”   (⊙_⊙)   廖涉吸气!   洗澡?   温凉在洗澡,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进去递电话?   脑子顿时炸开了……乱成了一锅粥。   廖涉站在阳台上,感觉自己浑身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白圣浩故意走到另一个房间,打开水龙头,就着哗啦啦的水声,假装喊一声,“亲爱的,有你的电话呢,嗯,没有署名,是你同学吧?……怎么不要接了?接一下嘛……要我给你搓背啊,好好,等一下,我跟人家说一声就过去……”   廖涉喉咙都被箍住了。   一声都发不出,呼吸也都消失了,瞬间恍如僵尸。   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僵死在夜幕里。   白圣浩对着电话轻笑着说,“你是我家凉凉的同学吧?对不起啊,她害怕手机进水,说待会给你回。要不待会让她给你回吧。我要去给她搓背去了……”   咣!   廖涉一语不发,扣死了手机。   呆在阳台上,一直呆着。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动了动手指,突然捂着脸,无声地落起眼泪。   梦呓般地低吟着,“凉……我的凉……呜呜……你为什么这样……我一直都爱着你的啊,凉……”   **   洛元单手驾车,给苏藕打电话。   “嚯嚯嚯嚯嚯……”刚刚接通,就听到苏藕那夸张的色笑。   暗暗骂了一声:这个没有见过男人的色丫头啊!   “女人!你在哪里?快讲你的方位!”   苏藕喝多了洋酒,脑袋早就糨糊了,她迷迷糊糊地转转脑袋,“嗝儿……我啊,在吧台这里……”自己还没醉,这不把方位说得多么准确啊。   “靠!我问你在哪条街的什么地方!”   “哦……呵呵,我在酒吧啊,哈哈哈,你好笨哦……”   “哇呀呀,我真想打爆你这个猪头!我是说你在哪、个、酒吧!”   “我、我、我在帅哥这里说话呢,在有帅哥的酒吧……嚯嚯嚯……很帅的……比你帅哦……嚯嚯嚯嚯嚯……”   “妈的!你再嚯嚯给我看,我待会就把你门牙都打豁!到底在哪个酒吧!酒吧名字啊!我的祖奶奶!”   “猜拳吗?帅锅锅你要和我猜拳吗?嚯嚯嚯,好啊,来来来……”   咣!   为了和所谓的帅哥猜拳,苏藕直接扣死了洛元的电话。   洛元气得使劲拍打着方向盘。   几乎抓狂了。   “女人!女人!最该死的动物就是女人!这个低级动物!这个猪头!”   洛元翻找着联系人,摁过去,暴怒地叫道,“是我,洛元!”   “您好,洛元哥。”   “你现在!马上!给我动用卫星定位系统,给我查查这个号码在什么位置,我告诉你,要精确到哪条街,哪个酒吧!听到没?”   “哦哦,好的,马上就查。”   洛元把车停在路边,气得乱骂。   “靠了!为了找你这个垃圾死女人,我都要动用卫星定位系统!你行!你水平真是高啊!没有几两肉,还敢去学人家跑到酒吧里喝酒?你等着!”   几分钟之后,技术人员告诉洛元的地址是:   某街某号某家小旅馆的某个房间!   “妈妈的!这一小会,这个死女人竟然去开房间了?”   洛元的头发都气得竖起来了。   汽车呼哧一下飙到一百六,像是一头狂狮向某街杀去。   苏藕眨巴眨巴眼,看看身边四个男人,“咦?我的调酒师帅锅呢?脑袋有点痛哦,我这是在哪里?”   一个小子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很痞气地说,“在哪里?在天堂!让你一口气尝尝我们四个帅哥,你沾了大便宜了!”   刷!抽去腰带,拉链向下一扯。   “啊……”苏藕那才吓得酒醒几分,试图从床shang逃走,却被人家七手八脚又丢到了床中央,“我不认识你们啊,走开啊,走开!我不要沾那么便宜,放了我!”   那四个小子互相商量,“怎么的?谁先来?好吧,剪子包袱锤决定。”   刷刷刷……   苏藕瞪大眼睛,要吓死了。   天哪,四个男人,都褪下去了裤子,朝着她。   **   果然,如白圣浩所料,温凉做噩梦了,一身一身的冷汗,吓得浑身发抖,尖叫着。   亲眼看到那么血腥的厮杀场面,不做噩梦的几乎没有。   白圣浩搂着她,每当她呜咽时,便轻拍着她,柔声告诉她: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无形的诱惑+浪漫之城1   血,还是血,身后弥漫着血雨腥风。   有人用枪顶着她的头,有人在她背后射枪。   她吓得啊啊叫着,到处找地方藏。   靠了靠死了!   为什么没有一个洞?   别管什么洞,树洞、鼠洞、屎洞也好,只要能够藏起来她就满足了。   惊恐中,恨起自己不是蜈蚣老兄,那家伙那么多条腿,跑起来要多块?   救命啊……   前面有一个人,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山一样伟岸而强大。   温凉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去……哇,一下子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不仅美,还悠闲幽雅,她可以闲散地逛荡着,看看树上的仙桃和梦一样的水仙。   那桃子不会是孙悟空吃的仙界蟠桃吧?   温凉扒着树枝,爬上桃树,伸着鼻子嗅了嗅,哇欧……好香哦!这桃子的香味真浓哦!   “丫头……你别这样……丫头……哦……你再舔,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我这都憋着呢……你还舔!噢……嘶嘶……”   白圣浩狠狠地吸气,搂着怀里的小东西,全身绷得紧紧的,不敢乱动了。   再动,他真怕自己一翻身,反客为主。   不过这丫头……这不是故意在考验他的毅力吗?   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完全缠在他身上,小脸趴在他胸膛上,含着他一个樱桃,巴巴地抿了几口,还含混地叽咕什么:真香啊……   香?她不会把自己这个小粉粉当作了什么点心之类的好吃的了吧?   汗死。   总不至于下一秒,狠狠咬他一口?   这个念头刚刚擦过大脑0。01秒,胸肌那里就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噢——!”白圣浩皱眉狠狠一吸气,差点就把怀里的始作俑者推出去了。   “臭丫头!你还真咬啊!shit!放在以前,我早把你打昏了!”   低头看看怀里的小肉球,粉唇匝巴下,总算睡着了。   我怎么就不舍得打你呢?   怎么就这么不舍得呢?   唉……算了,好容易把你哄得睡安稳了,我自己看看你有没有把我咬破了吧。   小狗!   丫头属狗的!   白圣浩跑到洗漱间照着镜子,突然抿唇轻笑起来,“这个傻帽帽,还好没有咬破,如果破了,我明天一定要跟她要狂犬疫苗的注射费用,心疼死这个小铁公鸡。”   白圣浩想到明天就可以和温凉一起去新加坡了,心情也突然转好,躺在她身边,一把搂紧了她的身体,乐滋滋地说,“两个人睡觉就是暖和啊……”   注意:天气还很热呢……   “唉,我的老婆是个小财迷,呵呵……”   ***   洛元按照卫星定位系统得出的地址,鬼一样的速度杀进了那个房间。   嘭!   不用说,是用他杀人越货时的踢门方式,一脚就报销了那扇门。   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时,洛元看到了让他不可思议的一幕。   三个男人和苏藕,一起不耐烦地看着一个男人下面,“喂,你到底还行不行啊?”   “是啊,不行的话,你就不要第一个了,换我们啊。”   “都晃荡这么久了,还是牛肠子似的,软巴巴的!怎么搞的吗你!”   苏藕更加可恶,打了个哈欠,不无同情地说,“大哥啊,你让我对男人这玩意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了,就这样子啊……真难看!”   那个男人一头虚汗,上下晃荡着某位小主子,急躁地说着,“可能是今晚喝酒太多了……”   门跺开后,所有人都一惊,转脸看向洛元。   嗬……(⊙_⊙)   这位英雄是哪个?   好威武啊!   眼睛好痞气啊!   不对,头顶上貌似顶着一盆火呢!   “啐!”洛元气得啐了一口,指着几个男人,吼道,“垃圾女人!你不想活了?我一个晚上顶多玩三个女人,你竟然搞来四个男人?你觉得你很牛吗?你才多大丁点个小屁孩,你就玩NP!”   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四个小子都被他挨个的拨拉过去打量一番,更加生气了,“垃圾女人,你都是什么狗屎眼光啊,弄来这么四个菜鸟,能够满足你吗?他们四个,加起来,也没有我一个人厉害!你真是气死人了!你有没有脑子啊!猪头吗?我看你比猪头还要猪头!”   那四个小子开始呆呆的,后来才明白过来。诶?这个家伙冒出来算个鸟啊,我们可是四个人哦,轮着他在这里贬低他们的那方面能力吗?   “喂,臭小子,你算个屎啊!”   “滚远点啦!妨碍了你爷爷玩,阉了你……”   “是啊,长眼的快滚远点啦……”   几个男人,一人一把推着洛元。   苏藕撇着嘴,突然呜呜哭腔着说,“洛元!你今儿个不把这四个小子打死,我就喊你太监!死太监!臭太监!下辈子、下下辈子还是太监!!打死这四个混蛋啊!他们不是鸭鸭,他们想要强、奸我!!”   一口一个太监,骂的洛元脑袋昏昏的。   咣咣咣!   三下五除二,胳膊腿上下挥舞几下,四个小子就趴在地上,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疼得浑身痉挛了。   苏藕擦一把鼻涕眼泪,跳下床,犹自不罢休,在四个小子身上乱踩乱跺,发着狠骂道,“敢打你老娘的主意?也不回家照照镜子!我靠了!今儿个老娘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荤的,什么是素的!”   踩得那个狠哦,比母夜叉还要疯狂。   看得洛元直起鸡皮疙瘩。   老大的温凉如此看来,算是很好的女人了,啧啧,谁娶了苏藕这个垃圾女人,那才叫苦不堪言、自寻死路呢!   苏藕踩了一阵子,踩得几个小子当场吐血,她把手一摊,头都不回就对着洛元吼,“拿来!”   (⊙_⊙)   “拿来什么?”   “剪刀!”   “啊?我没有剪刀啊……”有枪行不行?“你要剪刀干什么啊?”   苏藕手指抹抹鼻涕,眯了眼,“我要把他们的坏东西都剪下来!”   我的妈呀!   好可怕的女人啊!   真够歹毒的!   洛元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地用手护着裤裆。   “喂!洛元哥!你干嘛去?”   苏藕又踢了四个小子一脚,才追出门去。   洛元擦冷汗,“我不能看到那种剪刀剪掉某处的血腥场景,瘆得慌,大姐,你让俺走吧。”   苏藕眼睛眯一眯,嘿嘿色笑笑,“洛元哥……你不是说你比这四个加起来还要厉害吗?要不……咱试试吧无形的诱惑+浪漫之城2   洛元浑身一凛,“试什么试?试你个大头鬼!走啦!垃圾女人!”   率先很酷地拉开步子往前走,背对着苏藕他却撇嘴冷汗:   唉哟哟,这个女人那么彪悍,估计床shang也是那种难以满足的主儿,可怕。   苏藕眉毛都失望成八字眉了,跺跺脚,“洛元哥……你刚才明明说比他们厉害的嘛……不是吹牛吧?”   哒哒地跑过去,追上洛元,去扯洛元的胳膊,洛元骂道,“臭死了!你身上臭死了!说你垃圾女人,真是再准确不过了……喂,你几天没有洗澡了?你家里很穷吧,连洗澡水都用不起吧?”   苏藕抱着洛元的一只胳膊,微醉地嘟噜,“唔唔,我洗过澡了,你是不是就给我试试你的功力?”   噗——!   晕死。   这女人光惦记着这点子事儿了?纯粹的女、色啊!   “脏女人!别忘了把我那件衣服洗干净啊!”   “洗洗洗,一定洗。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快放!”   “嘿嘿,哪天……你能不能让我爬上你老大的床,我好贡献出去我的那层膜……”   (⊙_⊙)   狠狠敲了女人脑袋一下,“你休想了!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唉哟哟,这个垃圾女人,竟然还妄想着他们那个桀骜不驯的老大?   冷汗啊冷汗……   苏藕撅嘴,拉着醉酒的腔调说,“你敢骂你们老大是癞蛤蟆,我告你状去……”   “喷儿……”洛元忍不住笑了,捏着苏藕的鼻子,来回地晃晃,“笨死了你!小猪头!说的是你,说你是癞蛤蟆!”   苏藕迷迷瞪瞪地望着天上的月亮,自言自语起来,“是挺癞的,我对男人那东西再也不奢望了……好恶心的样子……还不如我家小米粒的好呢……”   洛元皱眉,扳过去女人的下巴,质问,“小米粒是哪个?”   “哦,它啊,我天天搂着它睡觉的……呵呵……”   洛元挑眉,一脸烦躁,“天天……搂着……睡觉?”   一股叫做什么醋的火,在腾腾地往上冒。   苏藕傻笑笑,突然睁大眼睛,拍着洛元的肩膀,一下比一下狠,嗷嗷叫着,“坏了坏了!我家小米粒还饿着呢!狗食!你快带着我去买狗食!家里断粮了!小米粒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当了裤衩也赔不起的!呜呜呜,死了,要死了,狗食,快点去买狗食啊!”   不分东西南北跑了两步,被洛元一把扯着衣服领子拽回去,鼻尖对着鼻尖,问,“你说的小米粒,是只狗?”   苏藕点头,“嗯嗯,公滴。”   去往机场的路上,温凉兴奋地直哼歌。   白圣浩不停地接打着电话,听取各项事宜,然后还要做出相应的处理办法。   洛元在前排不断地打着哈欠。   温凉突然想起来,“哎呀,我忘了跟藕藕请假了,走之前总要跟她说一声的……”   洛元想也没想就接话,“甭打了,她现在还睡着呢。”   “哦,还睡着呢,那待会再打好了……”猛地瞪大眼睛,“喂!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家藕藕还在睡觉?这都上午十点了也!”   (⊙_⊙)   轮到洛元瞠目结舌了。真想咬掉自己舌头啊!多嘴!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多嘴!   “嘿嘿,我猜的……”   温凉瘪起脸,一伸爪子,揪住了洛元的衣服领子,急得怪叫起来,“死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我家藕藕怎么样了?靠了,你们这群人怎么都这么混蛋啊,就喜欢欺负良家美女……”   连带着把白圣浩也骂了。   汗死。就苏藕那副样子,也配叫美女?   霉女差不多!   洛元撇着嘴求救地睃着老大……老大,这可是你女人哦……救救我啊……   白圣浩刚好打完一个电话,身子惬意地向后一靠,轻笑着说,“你大嫂问你什么,你就讲嘛。你不是一直在你大嫂跟前都是那么的直言不讳吗?”   温凉光生气了,根本没有注意白圣浩嘴里的‘大嫂’称谓,又对着洛元示威的呲呲牙。   “呜呜,我说,我说!大嫂,你放心啦,我用我的脑袋向你保证,我就是瞎了这两只眼,我也绝对不会动你家藕藕大姐滴……昨晚,她让我陪着她给狗买狗食,买到半夜三点半,我想她现在肯定还在睡觉啦!”   买狗食?   温凉不信,“就这样吗?”   “就这样。”   温凉眼珠子骨碌转几下,突然松开洛元,捂着嘴咯咯地偷笑起来,笑得洛元和白圣浩都汗毛直竖。   终于撑不住,温凉笑得都没有眼睛了,晃着白圣浩的胳膊,超级得意地说,“嘎嘎嘎,太好了……你知道么?这次轮到我买狗食的……嘎嘎嘎,又省了钱钱了……嘎嘎,我又沾光了……”   狂汗。   两个男人都无语了。   广袤的机场。   温凉左右看看,赖着不上飞机。   白圣浩把自己的手伸向她,“愣着干嘛?上啊!”   “怎、怎么机场就只有我们几个人?电视中演得,不是机场都有好多旅客吗?而且为什么没有安检的?我还想试一试安检是怎么回事呢!”   白圣浩迷人的莞尔一笑,“哦,专机。”   “专什么?”温凉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白圣浩指了指周边方圆几里地,“这个机场,是我的专用机场,这里的飞机,都是我的专用飞机。走吧,可以上飞机了吗,好奇宝宝?”   嗝儿!(⊙_⊙)   头晕头晕头晕……   天哪,地哪!浩大叔到底多有钱啊!有钱的也太离谱了吧?连、连机场、飞机这种大物件,也是自己的?   被人家扯上了飞机,温凉摇着头哀叹,“非人的生活啊,简直不是人的生活……”   白圣浩只笑不语。   “大叔,哦不对不对,浩,我说你呀,你以后千万不要多生小孩子……”   “嗯?为什么?”白圣浩怔住了。突然之间说到孩子干什么……   “你这么这么有钱,生多了小孩子,还不够他们争夺遗产的呢!这么有钱,这么有钱啊……”   “呵呵……”白圣浩忍不住坏笑连连,“好,要几个,都听你的了无形的诱惑+浪漫之城3   生几个孩子为什么要听她的?   对上浩大叔那坏坏的笑容,温凉觉得身体一颤。   笑得那么色!可恶!   白圣浩举着英文版的经济报纸看着,漫不经心地说,“说起要孩子啊,国际精英精、子库的负责人给我电话,说要请我贡献一些精、子,你说我献不献呢?”   (⊙_⊙)   温凉的嘴巴合不拢了,可以塞进去一只鸡蛋。   “有、有、有病吧?为什么要你的?”   白圣浩呼啦呼啦翻着报纸,“只有科学家、商业精英、国家总统有这个权力献……”   “不、可、以!”某凉狂吼一句。   惊天动地的声音震得白圣浩终于从报纸中探出一双眸子。。。。。   “怎、怎、怎么可以这样呢?那不就乱了套吗?你将会在世界上不知不觉就有好多孩子,万一你的女儿和你的儿子在一起了,那不就可怕死了吗?会生出来很多畸形儿的!你想想啊,好像有很多女人在分享你,哎哟,恶心死了!”温凉夸张地说着,还把手在鼻子前扇啊扇的,好像她就要吐了。   “那么,就不献?”   温凉瞪大眼睛,“当然不献!!”   白圣浩抿唇笑,点点头,“那就不献呗,听你的……”   自己不是犯贱吧,为什么什么都听人家女人的,心情却如此好呢?   再去看女人,她仍旧那副气冲霄汉的较真模样,顿时觉得女人可爱翻了,心头一热,长臂过去,出其不意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嘴往前一凑,狠狠地吻住了她。   吻得温凉瞳孔放大,扭着脑袋拼命地挣。   他放开她,舔舔舌头,狐狸一样笑笑,“嗯,别多心哈,送你一枚口香糖,嚼着点,待会起飞不会耳鸣。”   哼哼!坏蛋!   理由好多!   送口香糖都要这种侵犯的方式吗?温凉气得刚刚举起小拳头,白圣浩马上用报纸盖住脸了。   算了,算了,在浩大叔跟前,还是不要有动用武力的念头了,他本领那么强,跟他斗,明显的属于愚蠢的自寻死路。   不过这种专机,这是太他妈的浪费了!   那么大一架飞机,就只几个座位,那边有床,还有庞大的后厨房!   享受啊,有钱人太懂得享受了!   可以喝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饮料,吃着琳琅满目的水果,这里坐坐,那里躺躺,还可以惬意地翘着二郎腿,随意点餐,TNND,为啥么这些坏男人,如此得上帝的厚爱?不仅超帅,还超级、超级有钱呢?   老天你的眼睛近视了吗?   偷偷去看对面坐着的坏大叔——吼吼,帅得掉渣渣哦。   白色的V领毛衫,雪白的不起褶的休闲裤,雪白的皮鞋,颈间一条很细很细的铂金链子,戴着一块锃亮的腕表,细细去嗅一嗅,还可以嗅到他身上那股上等男人才有的清爽、洁净的高级须后水的清香。   一直看着报纸的男人,递给温凉同学一张纸巾,“努。”   (⊙_⊙)   “干嘛?”   “擦擦你的嘴角……口水。”   可恶!温凉气得攥拳头。   小样的!你就能吧,看着你长得帅,你就如此臭屁!哼哼! 八_ 零_电_子_书_w_ w_ w_.t_x_t _0_2. c_o_m   脸脸很有骨气地一扭,“才不要嘞!”   俺有骨气,就不用你的纸巾……   用小手手背,蹭了蹭嘴角。   汗死,还真有口水了,丢脸的自己啊。咋的就不能在坏大叔跟前稍微内敛一点点呢?   十分钟后。   “哇欧——!起飞了!起飞了耶!”   “你看哪,你看哪!我可以看到飞机的翅膀哦!”   “哈哈,下面的人真的变成小蚂蚁了,哈哈哈……”   “呀呀呀,我和云彩一般高了……”   只有一个人的兴奋表演。   对面白圣浩亲自给温凉削着香梨,安静地笑。   后几排,洛元已经歪着脑袋,呼呼睡着了。   睡梦里还在骂:垃圾女人,你到底是买狗食,还是在遛我呢?   飞机飞到高空,平稳后,叽叽喳喳的温凉,眼皮也沉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还真是个孩子啊,来,到我怀里来睡。”   白圣浩坐到她身边,扳着她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给她盖好毯子,一手放在她身上,一手拿着一份报表细细地看。   快到新加坡了,洛元醒过来,瞅了瞅在老大身上睡得舒服的女人,揉揉眼,确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假象。老大脸上带着一份迷醉的幸福神情……他从未在老大脸上看到过。   “老大,机长说,您临时改了降落的地点?为什么不落在我们的专用机场?”   白圣浩掐着声音说,“她说想看看如何安检的,那就降落在普通机场好了。”   洛元嘴角抽搐。   靠靠的!他真的要吃醋了!   老大疼这个女人,不带这么不讲原则的!   貌似正常的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其实已经不正常了。   呼啦啦涌进来很多人,在各个角落防范地站好,警惕地环顾四周。   有一条通道突然停止使用,机场安全人员也都过来维持秩序。   “什么人啊要来啊,突然不让使用那边的通道了……”   “哪边啊?”   “不就是那边嘛,看到了吗?通道往外十米都让人隔住了。”   “哪有啊,我怎么没有看到警察?”   “笨啊,都是便衣!要是来一群警察,那不是吓坏旅客?”   “啊,那是什么人要在这里降落啊?”   “不知道……肯定是大来头啊,这么兴师动众的……”   洛元看着下面的机场跑道,暗自嘀咕着,“什么嘛这是,这不是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吗?明明有专用机场……偏偏要来这里赶集……唉,下面弟兄们有的忙活了……”   机舱门打开,八个航空小姐九十度鞠躬,恭请旅客下飞机。   “哇……这可是新加坡的风啊,好潮湿哦……呵呵……”   温凉第一个冒出来,一身粉色的裙子,伸个懒腰,兴奋地环顾下面,然后像是小鸟儿一样,蹬蹬蹬顺着舷梯跑了下去。   “我踩到新加坡的地面了啊,哈哈哈……”   哪儿有一点淑女的形象。   接着,从飞机上出来一个高大威武,极有风度的翩翩男子,只不过,他戴上了一个大大的太阳镜,遮住了他秀美的眼睛,却显得更是神秘、冷酷了。   雪白的一身高贵行头,仿佛璀璨炫目的王子,唇边含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丰神俊朗,帅得不可名无形的诱惑+浪漫之城4   候机厅里的很多旅客,都扒着玻璃窗,看到了白圣浩那威慑人的出场。   比国家元首还要有派儿!   温凉在前面好奇地左看看,右瞅瞅,像是只小猴子,不老实地上蹿下跳的。   白圣浩,悠闲地迈着他那两条长腿,步履潇潇,单手酷酷地插兜,跟在女人身后五米远,就像是这个小动物的主人。   脸上一份宠溺的微笑。   洛元眯着一双犀利的眸子,快速地睃着满大厅。   靠靠的,老大和他女人都那么惬意,只有他马虎不得。   “这是什么文字啊?”   “马来文。”   “不是说这里很多华人吗?”   “嗯,有一大部分。”   “那是不是我可以说国语?”   “呵呵,这里还是以英文和马来语为主。不过你的华语他们也大都听得懂。”   “不是说新加坡地铁很发达吗?”   “想坐吗?有空带着你一起体验一下新加坡的地铁好了。”   “我想尝一尝这里的特色小吃,晚上我们出来吃,好不好?”   “好。”   洛元听着这对男女的对话,冷汗直流。   天哪,还要不要他们这些做小弟的活?   这个刁钻古怪的傻女人啊,他们老大可是身份特殊的,走到哪里都是尽量的低调,严密做好安全防范工作的!   她倒好,非要坐什么地铁,还要吃什么特色小吃……晕啊晕。老大怎么可以都样样答应?   温凉,白圣浩,洛元,这几个人终于离开机场后,通道才解了禁。   众多人都禁不住匝巴嘴,“那个男人好帅啊……”   敞篷跑车在新加坡干净的街道上行驶着,暖暖的潮潮的风,扬起了温凉的长发。   “这里好美啊,真干净!”   “开心吗?”白圣浩悄悄搂着她的腰。   “嗯嗯,开心!”温凉狂点头,想起来什么,把自己手机给白圣浩,“来,你给我拍几张照片,我好发给苏藕馋死她!”   白圣浩举着温凉的手机,温凉则对着白圣浩做着各种淘气的神态:撅嘴,眯眼色笑,吐着粉舌头,手指戳着自己脸腮……   可爱,可爱得无与伦比!   小腹猛地一紧,胸膛呼呼的冒热气,白圣浩一个饿虎扑食,在温凉还懵懂地摆着照相pose时,已经吻住了她。   敞篷跑车在前行,风还是那大,一路美景。   “唔唔……”坏大叔!怎么又突然之间神经起来,这个人真的有接吻频繁症吧?   啊……舌头……被他的缠住了……坏死了……那么霸道那么不讲理地里里外外地搅翻……   咔嚓咔嚓……   白圣浩单手拿着手机,照下了两个人接吻的照片。   N久……   温凉又害羞了,窝在他怀里,捶一捶他坚硬的胸膛,小声埋怨,“你怎么这样啊,老是欺负我……”   而且前面还有洛元和司机……都看到了啦!   脸腮热热的。   白圣浩邪笑,“我哪有欺负你?我看你很享受嘛。”   “你乱讲!我才没有享受呢!”   “嘴硬……你看看,不信你看看,有图片为证……”   白圣浩翻出来她手机里面的照片……   (⊙_⊙)   温凉揉了揉眼,再次揉眼,尖叫起来,“怎么回事!啊啊啊啊……我要删除,要删除!删除!”   扑过去抢夺手机,白圣浩仗着胳膊长,左边举举,再右边举举,“不能删除!敢删除!这是你这个色、女的证据,我要留着!”   “呜呜,不要留着啊……”   “呵呵,我不仅留着,还要发布到网上,让大家都评评理,我们俩是谁享受……”   “啊,不是吧?不要啊,千万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温凉要急哭了。   天哪,自己刚才被他吻得很享受吗?为什么照片中的那个女人,竟然是陶醉其中的神态,色、色地闭着眼睛?   拍成照片了,她才吓一跳。   圣母玛利亚啊……他的嘴唇完全贴在她嘴唇上,仿佛一口就吃掉她一样……那副样子,看着就让人心跳加快。   温凉一想,必须要抢回自己手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太丢脸了。   拿出来跳舞的功底,伶俐地爬上白圣浩身上,干脆很暧昧地分腿坐在他腰间,一只眼鬼鬼地瞅着自己的手机位置,然后小脸往前勇敢地一凑,主动吻住了白圣浩的嘴唇。   (⊙_⊙)   她的主动……让白圣浩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然后一股邪火,从一点点,一下子窜上去千万丈高。   大手在她后腰加了力气,然后脸一偏,恶狠狠地回吻着她。   额……她在点火……她在挑起野兽的邪火……她在拨弄狂狮的胡须……   这一阵狂吻,洛元通过观后镜都看得脸上发热。   不得不承认,老大就是老大,连接吻技术都比他们高超。   男人被女人这个主动的贴合弄得放松了警惕,鬼鬼的丫头终于抢回了自己手机,得意地在手里扬一扬,“嘿嘿,我拿回来了……”   却还不知道某人的眼睛里,已经满是烈烈的火苗。   白圣浩粗粗地喘息着,贴着她耳际,沙哑地说,“待会去了宾馆,我们不吃晚饭了……”   “嗯?为什么不吃了?”都有点饿了啊。   “我教给你新手机另一个高级用途吧……”   “哦?什么高级的用途?”好奇心又被吊起来了。   “呵呵,这款手机,摄像功能很强悍,不信,去了宾馆我们俩试试……”   “嗯,好啊……咦?为什么是我们俩试?我自己就可以试了啊。”摄像,摄花,摄草,摄海滩,自己一个人就ok了嘛。   “呵呵,让它拍动程……晚饭,换成吃我……让你吃个饱……”   (⊙_⊙)   三秒钟之后,温凉才手脚并用地抗击野兽男人,“不要!你休想!”   黑黑的瞳仁里却充满了恐惧。   汗,浩大叔可是黑社会老大,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呜呜呜……   温凉撇着嘴,扯着某人的衣服,哭求,“能不能等我吃饱晚饭再说……”   要死也要做饱死鬼嘛。   白圣浩得意地笑起来,戳戳她额头,“现在知道挑衅男人的后果了吧?”   谁让她刚才那样主动的热烈的吻他呢……   *******************************************************   (感谢亲们对猫的支持,金牌好多,呵呵。猫猫的另外两部总裁文也很不错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小丫头,逃不出总裁的手》《【禁锢的爱】黑色撒旦的索情瓮中捉爱+欺负人1   汽车直接驶入了圣淘沙海滨度假星级宾馆。   在白圣浩来入驻之前,这家五星级的酒店已经全被肃清了,宾馆周围一百米之内也没有任何闲杂人员了。   热带风光,旖旎如画。   清澈的碧蓝的大海,金黄的柔软的沙滩,一棵棵迷人而浪漫的椰子树。   海天交映之处,海鸥一只只飞来飞去,清脆地叫着。   船帆一艘艘的,闲散地泊在那里。   这一切,都像是美到极致的山水画。   温凉奔上通海的阳台,扶着栏杆深深地呼吸,“哇欧,这里空气真好啊,真不错呀,面对大海居住,可以听着海浪声,美翻了!哈哈……只不过吧,这里好荒僻啊,好像没有住着几个人……”   那可是,都让你那个飞扬跋扈的大牌男人给轰跑了,到哪里去找丫的人影?   挠挠头发,“哦,明白了,什么臭老大啊,还什么井什么会社,我看也是一个葛朗台!住在这种荒草湖泊的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大概住宿费很便宜吧。啧啧,真会精打细算的大叔哦,不过,节省自家的钱,花别人的钱这个精神好像还是比我有点差距的,嘎嘎。”   不过这里再好,与浩大叔那个海蓝别墅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的。   只不过,新加坡的圣淘沙,拥有现在宁北市没有的热带风情。   家乡那里,渐渐入秋凉了,而这里,一如既往地傻热。   是的,热得狗也要吐着长长的舌头,一股股海风都是带着热乎乎的潮起的。   “我要先去洗个澡,去去这股子潮热气。对了,刚才好像看到这里的洗发香波质量很不错的,貌似是国际品牌呢,哼,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温凉早就忘记了白圣浩的警告,踢掉鞋子,直接杀进了洗刷间里。   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身上的衣服,头发也好好的洗一洗,身上打上满满的泡沫,把自己弄得香香的,这样子,才有心情去欣赏异域风情嘛。   “啦啦啦啦……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走一路啊,洒一路,身后拖着个大水壶,不浇花儿,浇马路,嘟嘟……”   温凉愉快地搓着泡泡,站在淋雨喷头下面,洗得不亦乐乎,情不自禁唱起来了儿歌。   白圣浩用钥匙打开门,首先听到了什么‘拖着大水壶’的歌,先一怔,便笑了。   这丫头,还挺自觉,已经知道洗干净了等着他了。呵呵。   毫不见外地直接推开了洗刷间的门,借着浓浓的雾气,看到了女人好像嫩藕一样的身体,问,“是喝香槟呢,还是喝可乐?”   洗过澡有点热的,口渴。   温凉哗啦哗啦继续冲着,脸都没有回,“不喝香槟,那怎么说也是酒啊。”   “那就可乐加冰?”   “可乐对牙齿不好,我想喝绿茶,来杯绿茶好了。”   “给你浴巾,洗完了裹着出来。”   “哦,谢谢了啊……谢、谢、谢……”温凉转身接过去浴巾,顿时惊呆了。   白圣浩的色笑……自己湿漉漉还有泡沫的胳膊……仍旧哗啦哗啦打在自己后背上的温水……   “啊——!”突然一声尖叫,浴巾猛地一拽,“嘭!”一声重重关上了洗刷间的门。   某女在里面气得跺着脚叫,“臭大叔!坏大叔!色、大叔!臭不要脸的坏蛋!偷窥狂!稀巴烂炒鸡蛋!你好歹也是个老大,你就这么没有出息?非要看人家洗澡澡?丢丢丢!臭不害臊!”   这丫头……两个人都那啥这么多次了,她竟然还这样害羞……   “呵呵,冤枉人吧你。这个房间是我的,是你擅闯男人房间的。”   “你就胡编吧!明明是我的房间!你就是不承认你心眼多坏!人家洛元都比你诚实,人家都说了,这个房间是我住的。”   白圣浩倚着墙,得意地笑,“洛元懂个屁啊,他一脑袋糨糊,他最容易出错了。你听他的?他这回可坑了你了,这个房间本来就是让我住的。”   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自己衣服,像是保持沉默静悄悄接近猎物的豹子。   温凉可不傻,最最危险,而且最最身强体壮的某男就隔着一层玻璃门,她还是不要啰嗦,尽快套上衣服才是正道。   也不管身上湿不湿,直接套上了长体恤,正要穿紧身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温凉吓得紧身裤都掉在了地上,瞪大眼睛,“啊,你进来干什么?”   “洗澡啊,这么热。”   “那我出去……”   “诶……急什么……我给你检查一下脑袋好了没……”   一把圈住了想要逃跑的女人,从身后抱紧了她,紧紧贴着她惊恐的小身体。   “放、放开我啊,你检查脑袋为什么摸我身上?”   “哪有在摸?”只不过就是撩拨、摩挲罢了……   “喂,喂,喂!你干嘛脱掉我的T恤啊,我刚刚穿上的啊,呜呜呜……”   该死的色、魔!他的劲儿好大的,从身后抱紧了她,她根本就甩不开他。   “你的手机呢,小东西?”白圣浩庞大结实的身躯,一旦贴到女人柔软的肌肤时,马上,他就绷硬了身体,欲火难耐。   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纠缠着,引得温凉几乎化成了软软的柳条。   “手机?你要我手机做什么?你要打电话用你自己的啊!”他倒是怪精,这可是国际长途呢,一个电话贵死了!她才不上当呢。   大难临头时,凉凉同学还是被某人成功引开了注意力。   “你忘了?刚才不是说好了么,拍摄动程。”   “动、动、动你个姨姥姥的!万一落入水池里不是就报销了新手机了吗?”   白圣浩胸膛一份份大火,哪里还能够撑得住,双手早就不乖地摸到她胸口上,温柔而霸道地搓着,悸动得去亲吻她的后脖颈,脊背……   “那好,听你的,不拍了……不拍了,咱们直接做……”   “嗯嗯……”   温凉扶着洗手台,不经意地转脸看向镜子里——“啊!大流、氓!你干什么!”   从镜子里,她看到了脑袋上写着‘欲火丛生’几个大字的男人,某东东早就蓄势待发地杵在那里瓮中捉爱+欺负人2   温凉撑大了好看的圆眼睛,望着大大的镜子里,简直吓得魂儿都没有了。   “喂喂喂喂……”   傻乎乎的,手指,只知道指着镜子里,哆嗦着嘴唇,   “喂,大叔!浩大叔!坏大叔……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就……就像(A)片里那样子吧?”   天哪,地哪!   这可是限量级别的画面哦!   竟然有那么没出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要喷了血。   纠结。   她柔媚的胸口上,竟然缠着该死的他的大手,而他那肌肉群起的胸膛昂然在她身后,让她看了就发晕的某男人某物从镜子里都可以看出那份气势汹汹。   是滴。从白圣浩这个角度,去看女人的身材,那才叫一个狂吸引人。   呼吸粗冽,眯起的眼睛里含着两簇烈火,下巴在她脊背上划过,偶尔热火的唇瓣在她肌肤上吻一下,“丫头……你别说了……”   靠了,火啊……本来不想在这里那啥的,被她那大惊小怪的一咋呼,突然就想就地解决了。   是太爱她了吗?   竟然面对她,轻易就欲火难捱,还没有怎么他就难以自控……像个第一次面对女人的傻小子一样……想当初,有多少艳美妖艳的世界小姐,他都可以轻蔑地收放自如?   怎么的……现在……真想溺死在她身体里。   温凉狠狠一吸气,心跳突然放大了几百倍,嘭嘭的那么响亮,她才不要这样超级丢脸的被他吃光抹净,气急地扭了扭臀,“不、不、不、不可以这样的!我、我跟你讲啊,你敢在这里,这个姿势对我那个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不要扭了啊……这是一种真实的引诱!   他又逼近了几分,浑身发烫,“丫头……为什么……在这里,这个姿势不能那啥?”   温凉理直气壮地哭叫道,“说不行,就不行!人家看过日本(A)片啦,这样的姿势都是卖身的女优才用的姿势!超级丢脸的啦!丢脸!”   “噗——!”   该死的,还是忍不住在关键时刻,被这丫头逗得笑场。   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扳过她身子,正面面对着他,揉着她的腮帮,苦笑着问,“谁跟你说的,这样姿势就丢脸了?”   温凉吸吸鼻涕,“和俺家藕藕一起偷看视频时,她讲的……”   小手指不经意地戳到他胸膛……乖乖哦,好硬的胸肌哦,大叔是不是练过健美?吓,自己好笨哦,他明明是武功高手的,指不定是张三丰或者杨过的后人呢。   哭笑不得。   “藕藕?苏藕?就她?教坏学生!”男人一把将女孩抱在腰间,踏出去,往圆形大床一倒,二人叠加在一起,肌肤贴肌肤,严丝合缝,这回,她勾住他脖颈,瞠目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美如流水的眼睛。   他启唇,傲气地说,“让我来讲给你听……”坏笑笑,“你,和我,怎么姿势,都是应该的。和别人,什么姿势都是丢脸的……都是该杀的!记住没?”   说到“该杀”时,果真,一双犀利的眸子里,闪过严厉而狠毒的决绝精光,完全就是震慑人的黑社会老大的气势。   温凉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怯怯地问,“和……和阿涉,难道也该杀?”   妈的!她竟然还想着和阿涉这样?气死他了!   眼睛眯了眯,一份真实的杀气,“该!”   嗝儿!   温凉小脸瘪了瘪,突然挥舞着小手,不满地闹起来,“凭啥嘞?你凭啥这么暴君?凭啥你对俺这样刻薄?凭啥俺就这样倒霉?”   倒霉?   栽倒。   她认为被他爱的禁锢,竟然是倒霉?   “凭啥?凭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就凭我是三井会社的白圣浩,你就必须是我的!”   第一次这么霸气,这么不讲道理地吼了她,然后狂狮一样,伏在她身上,彻底来了一次让她窒息的狂吻。   长达十分钟的狂吻过后,温凉像是缺氧的哈巴狗,平摊在床shang,翻腾着两只大眼睛,呼呼地急促地喘息。   可怕!   浩大叔的吻技,太可怕了。   可怕到她心惊胆寒的地步……她被他吻得心潮澎湃,差点点反扑过去,要了他!不好不好,自己怎么在浩大叔这里,变得这么色?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也会在那啥上面产生欲望和向往啊……   欲火如炙,他却强迫地离开她绵软的身体,眯了眼睛,吹一吹他额头的微湿的发丝,才不管他这副样子,多么多么的性赶!   指着满腮潮红的温凉,气冲霄汉地低吼,“你再提一次阿涉,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动你一指头!”   太他妈受打击了!   关键的关键时候,身下的女人竟然会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那是怎样一个巨大的挫败感啊……   温凉痴痴地看着男人那六块遒劲的腹肌,吞吞口水,含着手指头,强撑着说,“你、你能不能穿上裤衩,或者围上什么,再和我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   气焰熏天,恨不得杀死几个人的白圣浩皱眉,一怔,看看自己下面,顺手抄起一个浴巾,围好,“为什么?”   穿不穿衣服,围不围的,有什么关系吗?反正她早就见过他的身体……   “你说为什么?你那样子,很容易让人走神的,分散注意力!让人不能专心思考问题!”又瘪脸低声嘀咕,“真是的,不知道女人也会想入非非吗?差劲!”   (⊙_⊙)   白圣浩心头猛地一热。   死丫头!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他的情绪会受到如此大的波动?一会感觉世界末日到了,一会又让他处于欢乐巅峰……   她对自己身体想入非非了吗?哈哈,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现在正是欲火煎熬时期?   “你愣着干什么?你刚才想跟我讨论什么问题来着?再说一遍,刚才,咳咳,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你发誓怎么样?”   汗死。   光看他腹肌和那个那个有物理变化的某物了,脑袋都拧筋了。   白圣浩转脸偷笑,又绷紧了脸,凶她,“讨论什么讨论,懒得和你讨论什么!起床,穿衣服!去吃晚饭啦!”   心里想:行,晚上你等着!我要不把你引得成为小欲女,要不把你引得求着我给你,我就跟了你的姓!   猫猫插句嘴:喂,我说圣浩君,你好丢脸哦,你这个话,貌似说过了哦。加油嘛,充分发挥你美男的露点,咋的也要把凉凉同学撩得欲火中烧瓮中捉爱+欺负人3   轮到温凉傻眼了。   穿衣服?   吃饭去?   这、这就完了?   两个人,一男一女,都脱成这样了,都狂吻了那么久了,就这样嘎嘣结束了?   这、这、这未免太让人……不得劲了吧?   温凉瘪着脸,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动了情。   白圣浩一脸严肃地刷刷地穿着衣服,从洗刷间里梳头发,整理衬衣,然后在温凉眼巴巴的凝望中,目不斜视地走到阳台上,深呼吸感叹一声,“这里视野是不错啊,新加坡就是干净,吃完饭出去散散步。”扭脸,看到床shang那个傻姑娘还瞪呼着俩大眼,找不着魂儿的样子,偷笑几下,“喂,女人,还不穿衣服?快点啊!”   温凉嘴巴噘得老高,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找出来一套衣服,气呼呼地穿上。   也不知道具体生什么气,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空落落的,反正就是觉得该死的浩大叔欠自己的!   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叽咕着,“哼,把人家的嘴巴都吻肿了,说停就停,搞什么鬼啊!讨厌!”   那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   不过,白圣浩武功多么高,用了内力,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赶紧藏起来脸,闷声笑了几声。   望着夕阳,心情却超级好。   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如果能够换来女人对他的喜欢,他宁可一个月只和她做一次……当然前提是,她受得了。哈哈哈……   小丫头,你这个迟钝的笨蛋,你连自己感情游离了,大概都没有发现吧。   不管怎样,你已经开始向往我的身体了吧?   照照镜子,挑挑左眉毛,温凉给自己打了个一百分。   虽然自己个头矮一点,虽然不像某个波、霸,雄伟到E罩杯,不过这样看自己的身材,也还是蛮不错的哦。   白色的开三个扣子的短袖T恤,后面有个小帽子,下面是一条背带牛仔裤头,显得她那么青春朝气,纤细如柳。   再去看身边的黑道大叔……气死某人了!一个大男人干什么长得那么俊美?瞧那脸蛋,啧啧,几乎能够掐出水来……真是的,还什么黑道老大呢,老大就长得五大三粗的,哪有这么细致的老大?还让不让其他人混了?跟这样的浩大叔走在一起,她那点子自信和臭美都消失殆尽了。   上帝啊,原谅我又开小差了,呜呜,身为有男朋友的自己,怎么可以看着其他男人这样暗暗流口水呢?唉,不仅身体背叛了,连精神都要背叛了。严重鄙视自己!   不过……NND!坏大叔的那两条长腿哦,走起路来,真是潇洒极了。   脑袋被某人敲了敲,“要把我看出洞来了,吃饭啊,看我能够吃饱吗?”   温凉脸一红,“呸!别臭美了,谁看你了?我只不过……有点水土不服……”   “呵呵,很佩服你哦,水土不服,你还能吃掉这么多东西?”   指了指她桌子上堆了一堆的海鲜垃圾……像一座小山。   气得某凉的鼻孔一张一张的,“小气鬼!大叔请人家来旅游都不让人家吃饱的吗?”   呗!   白圣浩打了一个帅气的响指,马上,侍者又送上来一大堆五彩缤纷的好吃的,“菜还没上全呢,你还怎么吃后面的?”   (⊙_⊙)   “哇呀呀,坏大叔!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呜呜,人家肚子都要爆炸了,不行,撑死我也要吃……不能浪费,浪费是最大的犯罪……我吃!”   白圣浩擦汗,口气软了,“丫头,别吃了,饱了就不要吃了,万一撑坏了胃,咱们再去医院,不上算的。这些东西明天还给你要,你还可以吃到的……”   温凉不搭理白圣浩了,闷头狂吃。   洛元在另一张桌子也看得目瞪口呆。   乖乖个球哦,这也是女人?   简直比怪兽吃的还多嘛。   这样的怪物女人,奥特曼怎么没有把她给灭了?   “嗝儿……好撑哦……”温凉拍着肚子,像是孕妇一样,龟速走在街道上。   白圣浩气得嘟噜,“咱们家够你浪费几辈子的,不要这样一顿饭就撑死行不行?”   温凉龇牙笑笑,“我不撑的呀,嗝儿!”   白圣浩哭笑不得。   自家媳妇好贪吃……   看看繁华的街道,白圣浩牵了她的手,轻悠悠地晃荡着,就像是所有的恋人,“想去哪里玩?”   温凉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前方说,“努,我想骑那个东西。”   白圣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额……双人自行车?   冷汗。   堂堂的三井会社的老大,富得导弹、卫星都买的起的大人物,却要在新加坡的夜晚,和一个傻姑娘,骑着双人自行车,在街道上遛?   嘴角在抽搐,额头一排#。   洛元更是气得直踢跑车轮胎,“妈的,折腾人啊!你们,都给我警惕性高一点,待会要跟紧了老大,这里不比国内,要时刻提防有人放暗枪!”   “是!”   一群小弟齐声应道。   “哇……好好玩哦……呵呵呵……浩大叔,骑快点啦,我们一起骑快点啦!”   “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比赛?”   “哈哈哈,我要累趴下后面这些小子……”   白圣浩一头冷汗。   这个坏丫头,竟然想遛死自己的手下。   洛元直接气得吐血,擦着一头大汗,跳着脚骂,“靠了!垃圾女人的死党的确有够搞怪!你们跑快点啊,还有你们几个开车的跟紧点啊,自行车,摩托车都跟上……”   多么奇妙的场景:   一辆双人自行车在前面碌碌地前行,后面,左右跟随着跑步的,骑自行车的,骑摩托的,还有开车的,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   坐在副驾驶指挥的洛元,看着前面幸福甜蜜骑自行车的老大,突然怔了怔。   老大好开心,从他眼睛里放射出那么闪亮的幸福光芒。   打开手机,翻找到了送云吞面时拍摄下来的照片。   裹着浴巾的温凉,拥着女人诡笑着的廉成……   唉,老大啊,该不该让你知道这些呢?   烦啊……   如果廉成和温凉,是一颗定时炸弹,那么老大,在这颗炸弹引爆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下一章有凉凉主动献身哦。嚯嚯嚯…瓮中捉爱+欺负人4   暧昧的壁灯灯光昏暗,室内黄晕微微。   啪!   一巴掌过去,把女人直接掴出去两米远,一边脸直接就肿成了紫色,还歪脸吐出一口鲜血。   “妈的!笨死了!什么狗屁吻功?这么久了什么起色都没有!滚远点!”   廉成瞪着吃人的眼睛,从沙发上弹起来,长款睡衣就那样随意敞开着怀,露着他精壮的身材。   “滚!都滚!”叫嚣着,他气愤地左一脚,右一腿,将屋里战栗的四个女人,都打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群白痴!拉出去!把她们全都拉出去!直接放在场子里,一个人五十块便宜卖给顾客!”   嗬……四个女人哭着,抖着,被架了出去。   是她们不好,四个人,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让鬼蟒老大成哥有一点反应……   白圣浩!你这个罪犯!你害得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等着!我不废了你,我廉成就白活了!   廉成像是困兽,气咻咻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   不行了,他又不行了。   只有温凉那个女人,可以让他恢复男人气概。   只有她!   那是他唯一的药剂!   “明天!我要去新加坡!”   “是,老大。”   “靠他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白圣浩!”   廉成怪叫着,杀气腾腾,阴气森森。   ****   “祖奶奶,姑奶奶,大姨奶奶!俺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再骑了!再骑,弟兄们全都累晕了!”   洛元挥汗如雨,终于拦住了温凉那辆自行车,被折磨得要疯了!   他们三井会社的资深保镖,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杀手和格斗高手,却在这里成了温凉同学的狗。   烦死了!   “呵呵呵呵……”温凉乐得直抽风。   白圣浩拿出手帕给温凉额头擦了擦,说了一句让洛元去撞墙的话:“丫头,看把你累得,想玩的话,明天有劲了我们再骑一天。”   一天?!(⊙_⊙)   俺滴娘哎……   温凉鄙夷地瞅了瞅洛元,“洛元身体素质不算很好嘛,应该加强锻炼的……”   身体素质……靠了,外号杀人狂的敝人,啥时候滑到身体素质不好的范畴了?   白圣浩揽着女人的肩膀,坏坏的、得意地耳语,“还是我的身体素质最好,对不对?”   温凉认真一想,可不是嘛,浩大叔在床shang那事时候,的确是比恶鬼还要可怕还要强悍,太强了太强了!   脸一红,用胳膊肘捅了捅男人的胸膛,嘀咕,“你真坏……”   哟,女人说男人真坏的时候,怎么这样暧昧啊。   “呵呵,丫头,你又乱想什么呢?色丫头……”   “是你说的呀……”   “我说我身体素质好,怎么就坏了呢?”   “这、这……”   洛元堆上一脸假笑,搓着手,插嘴,“那个,大嫂,天很晚了,也骑车骑累了,那啥,是不是可以回宾馆休息了?”   安全工作啊,老大这样在异国大街上乱逛,他们这些做小弟的思想上要有多累啊。   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真的是防不胜防。   温凉瘪瘪嘴,“洛元你累了哦,那么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   “浩,我们去那里玩玩吧,哇欧,看上去很热闹,很惹火哦!”   啪!   洛元伤心地拿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白圣浩眉骨挑挑,“夜韵?你想去前面的夜韵酒吧?”   温凉狂点头,“嗯嗯,看上去就很玩的,走吧!”   白圣浩看看洛元,洛元也看看老大,两个男人都一头黑线。   夜韵,最萎靡最开放的酒吧兼‘夜’店。   “老大,咋办?”   洛元低声问老大。   白圣浩也是咬牙,暗暗叹气,“没法,这丫头很拗的,走吧。”   “可是老大,你忘记了?夜韵的韵韵……”   “shit!忘了她了……哎呀,凉凉那丫头都进去了,我们快点跟过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跟着温凉进去吧。   洛元替老大擦汗。   原来的老大多么的潇洒,风流,洒脱,走到哪个国家,哪个城市,都有他专用的情人,不能怨那些女人痴情,自己如果是个女人,面对如此优秀、如此睿智、如此风流倜傥的老大,自己也会像她们一样,变成望夫崖,盼望着能够再次见到这个男人。   夜韵酒吧里面的韵韵姑娘,就是其中一个女人。   新加坡是老大经常出差的地方,三年前,老大在夜韵酒吧里休闲,美如仙子的韵韵一眼看上了独自喝酒的老大,主动献歌,主动献舞,也主动献了身。在这种地方,还有韵韵这种纯洁的小处儿,真的很难得,因此,老大后来来新加坡,也会偶尔看看她,不过,一共就要过她两次。就两次!洛元敢用自己的脑袋跟大嫂温凉同学发誓,可惜……现在的老大,是希望自己在温凉跟前,前尘旧事一洗干净,希望自己跟白纸一样白才好……   老大也是,男人嘛,又是这样金字塔尖的男人,怎么会缺少女人,有过很多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啊,可以理解的啊。老大何必对自己这样苛刻,非要固执的,想要在温凉大嫂跟前保持雪白?   等到洛元完全爱上一个女人后,他就会明白这种心情了——想在自己爱的女人心目中,变得完美无暇。   为了不引起顾客的注意,三井会社的小子们都散开了,分散在夜韵酒吧的各处。   白圣浩追进去时,人家温凉小朋友已经找到了一张桌子坐好了,白圣浩坐过去,有点惴惴不安,想到韵韵那个女人在这里,就会不由得七上八下的。   仿佛,他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而且是超级对不起温凉的。   靠了,那都是认识温凉之前的事啊,为什么他会这么窝囊?   “丫头,喝杯饮料咱就走吧。”   温凉指了指舞台上的表演者,嘎嘎乐得说,“上面的是我的同行哦,哈哈哈,这里有没有人妖?我很好奇哦,还没有见过人妖呢。”   人妖?!(⊙_⊙)   白圣浩擦汗,“看那干什么,看不出来,你脑子里的花边事还不少呢,小东西,这里还有健美先生呢,你要不要?”   “真的?!”温凉双眼放光,“是鸭鸭吗?哇,我还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鸭鸭呢,如果真的很帅很壮,我可不可以要一个试试?”   【凉凉要和美女韵韵一较高低了…丫头也吃醋1   鸭鸭?   这个死丫头!   她竟然想着要尝试什么鸭鸭?   一股怒火加醋火,白圣浩拉长了脸,给了温凉脑壳一个爆栗子。   邦!!   “哎呀,好疼的呀!你对我这么狠?呜呜,你不知道你自己是练武功的高手吗,高手打人很疼的,把我都打傻了!哼哼!”   温凉瘪着脸,不满地叫唤。   白圣浩捏着她的脸腮,认真地教育她,“打傻了,我养你一辈子!我宁可你傻,也不要你去找什么鸭鸭!色丫头……晚上你等着!好好的收拾你!把你累到不能走路,看你还想不想找鸭鸭?”   (⊙_⊙)   他、他、他这个坏大叔!   动不动就爱提床shang那件事!   “人、人家只不过没有见过真正的鸭鸭,想看看嘛,我又没有说一定要和他那个那个……”   白圣浩又醋意大发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哼,有什么好看的?要长相不如我帅,要身材不如我壮,要肌肉不如我多,要那方面能力,不如我持久……”   正一条条一杠杠的跟温凉数落着,突然有人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屡幽香随即窜了过来。   “走开!别烦我!”白圣浩不耐烦地耸耸肩膀,继续给温凉教育。这可是扳回来死丫头色、念头的关键时刻,坚决不能让她有一点一丝找鸭鸭的想法!要扼杀在摇篮里!掐去她这个坏想法的尖尖!   洛元用手捂住脸,慢慢向后退,自顾自嘟噜,“天哪,地哪,世上最悲惨的事情要上演了,我可怜的老大啊……我都不忍心去看了……OMG……”   “喂,喂,大叔,先暂停好不好……”   “认真听!不许走神!听着点……”   “大叔,你身后,身后啦……”   “身后就是降落星际大战的战斗机你也要给我听完……”   “可、可是大叔、大叔……”   一只软软的胳膊,已经挽住了白圣浩的大臂,香气袭近,“真的是你吗?圣浩哥?真的是你吗?呵呵,我以为看错了呢,圣浩哥来了?”   圣、圣浩哥?   谁在如此妖媚地称呼自己?   温凉看着已经热切地贴到白圣浩身上的软体动物,禁不住目瞪口呆,连连吸气,“哇……好美的美女哦……简直就是倾国倾城啊……贼美贼美的哦!”   白圣浩微微皱眉,瞬间,一秒钟内,一份非常强烈的不祥感袭上心头,缓缓的,缓缓地转脸一看。   “嗬……”狠狠地吸口气。   竟然是金色亮片吊带短裙的韵韵!   韵韵……   韵韵长得有点混血儿的样子,深深的眼坑,很大的双眼皮,一头性敢的波浪长发,散发着栗色的光泽。   她涂了紫色、眼睫毛膏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极是魅人,温柔地笑着,满脸激动地看着白圣浩,仿佛下一秒就要吞下去这个威猛俊美的大帅哥。   “圣浩哥,来看我的吗?好久没有见了,你还是那样迷人哦。知道吗?我一直都有在等你,距离上次见面要有一年了吧?”   韵韵动情地说着,根本无视白圣浩身边的小丫头温凉。   在她眼里,那个青涩的,一脸稚气的女孩,根本不能算是女人,也就是个黄毛丫头。   白圣浩脑袋嗡的就炸了。   坏了坏了……怎么就让温凉那丫头看到了自己曾经睡过的女人!   虽然只有过两次……虽然那是认识温凉之前……虽然有那么多虽然……   刷!   白圣浩一下子弹了起来……   全身马上就僵硬了,脸上煞白煞白的。   看着韵韵风情多种地笑容,他暗暗出汗。   韵韵干脆双臂勾住了白圣浩的脖子,在他呆怔的时候,完全贴到了他怀里,嘟着唇,娇滴滴地低吟着,“圣浩哥,我好想你呢,今晚,让我好好的陪着你吧……”   白圣浩那才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去韵韵的胳膊,把她往外推了推,皱着眉头,冷冷地说,“哦,韵韵,我今天来不是来看你的,我是带着未婚妻一起来的。”   未婚妻?   韵韵瞬间不敢置信地怔住了,睁大眼睛,左右看看,哪里有啊?圣浩哥身边根本就没有诸如伊丽莎白女王那样蛊媚妖冶的女人啊。   难道是他身后那个看上去比高中生还要稚气的小姑娘?   “呵呵,圣浩哥,这么久不见,你真会开玩笑了,圣浩哥,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了,自从上一次和你……我一个男人都没有找,我想要完完全全属于你……”   又想去拉白圣浩的胳膊,却被男人狠狠地甩开了。无情地甩开。   温凉撅着嘴,皱着小眉头站起来,“喂,浩!她是谁啊?听她这话的意思,她和你都……”那个那个了嘛!虾米,这是白圣浩的情人!用过的女人!睡过的女人啊!   马上,一层阴云浮上小丫头的脸。   有些不悦。   白圣浩立刻惊慌失措地搂紧温凉的肩膀,解释,“什么啊,你不要乱想了,我和她只不过就是认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乱想了……”   韵韵呆了。   圣浩哥……他是那样冷酷无情而又威风凛凛,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紧张过哪个女人,会跟一个女人解释,那样焦急地解释……难道这个女孩子,让圣浩哥动了情?   韵韵眉毛抖了抖,故意贴过去,清清楚楚地说,“圣浩哥,你怎么可以说谎呢?我明明和你有过什么啊,我这个人都是你的啊,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你,我从头至尾,只有过你这一个男人!”   还挑衅地瞪了一眼温凉。   (⊙_⊙)   温凉张大嘴巴,狠狠地吸气,指了指白圣浩,又指了指韵韵,“你、你、你们……”   “我和圣浩哥一起享受过非常销魂的夜晚……”   韵韵撩拨一下自己的栗色波浪长发,挑挑眉骨。   小丫头,想要斗过自己这个风月场里的老手?她做梦去吧!   白圣浩刚想派人把韵韵弄走,然后给予她严厉的警告,却从温凉那双绿油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吃醋’的东西,马上,心头一跳,他偷偷笑了一丝。   也许……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   因此,他干脆不解释了,优哉游哉地往沙发里一坐,痞痞地说,“那好吧,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温凉,这位呢,是夜韵酒吧的台柱子,韵韵。”   【今天网线出问题了丫头也吃醋2   温凉完全懵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纠缠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浩大叔,以前会有很多女人这件事。   突然之间,一个他睡过的女人,就这样,光彩照人的出现在她眼前,她被镇住了。   也就是说……这个叫做什么韵韵的女人,曾经在浩大叔身下那样娇腻地扭摆着,低吟着?   浩大叔也曾经像和自己那啥时那样,在她身体里穿梭?   呕……   恶心!   好恶心!   妈妈的,白圣浩这个大混蛋,根本就不配姓白,他一点都不白,他太黑太黑了,脏啊!   温凉耸了耸鼻头,刚想甩手就走人,却又喊住了自己。   不行,凭什么自己灰溜溜地逃走?   那不是让这个韵韵占了上风?   那她不是要得意死?   她凭什么!   即便自己不要白圣浩,也不能在这里输给这个韵韵!   不服输的个性因子又占据了主导地位。   韵韵是吧,你的确有够风、骚蛊媚,可惜,我还就不想让你如了愿!你想今晚和浩大叔缠绵那啥?我偏就不让你成功!   我温凉就是要以别人的失望作为自己的乐趣!   皱着的小脸,瞬间就变成了巧笑倩兮的样子,很风情地扭了扭她的纤腰,往白圣浩腿上一坐,勾住他脖颈,无所谓地睨着韵韵,“哦,你就是我老公曾经睡过的女人啊,安啦,还不错的,总不至于很让我老公掉价。老公啊,这个女人想要今晚和你共度春销呢,怎么办,你要不要恩赐她一夜呢?”   韵韵彻底呆了。   小小的毛丫头,怎么转瞬间,就变得那么楚楚动人?   再去看圣浩哥的眼睛,瞳仁里,全都是对这个女人的疼爱。   白圣浩搂着怀里的温凉,“老婆,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温凉作恶地龇龇牙,“老公啊,今天下午我们俩刚刚在宾馆里疯狂云雨,你今晚还行吗?我就怕你让人家韵韵小姐失望呢。算了,我们俩天天那个,你不嫌烦,我都要腻了,这样子好了,让韵韵小姐给我介绍几个像样点的鸭鸭,你去和韵韵小姐重续前缘,我们今晚就各自逍遥一夜好了。你觉得怎么样,韵韵小姐?”   “好啊!”韵韵抢先了回答。   白圣浩却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发狠,“敢找鸭鸭,我打烂你屁屁!你嫌我烦了?你腻歪我了吗?”   还是轻易就被这个丫头挑起了脾气。   韵韵想要扑到白圣浩怀里去,却又不敢。   只得风、骚地扭着腰肢,说,“我们这里鸭鸭有非常出色的,保准让温凉小姐满意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红牌鸭鸭?”   红牌鸭鸭?   OMG!这里果真有鸭鸭哦!   现实版的鸭鸭会是什么样的呢?   温凉马上瞳孔放大,乐得裂开嘴巴,“好啊,好啊,快点喊来几个!”   白圣浩再也撑不住了,一手在温凉腰间加大力气,箍得温凉直吸气,一边瞪着韵韵,很冷很冷地说,“韵韵,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耐性。我不想摧毁这里一切,包括你!”   咯噔!   男人那副阴冷无情的样子,吓得韵韵马上垂下了眸子。   “韵韵,你去工作,我和我老婆喝两杯酒就走了。”   韵韵点点头,却眸含春水地说,“圣浩哥,马上就要是我的舞蹈表演了,你一定要看啊。”   看什么舞蹈啊!他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就是想着尽快钳着温凉杀回宾馆,他好狠狠地教训她,敢一而再地想要什么鸭鸭!   不等白圣浩坚决地拒绝,温凉却甜甜地一笑,“嗯哪,好啊,韵韵小姐尽管好好的表现吧,说不定你的舞蹈可以打动某人的心怀呢,这晚上就会忍不住要了你呢。加油哦!”   靠!   白圣浩真想杀人。   自己的女人,竟然拱着其他女人努力夺去他的心?   这算是什么未婚妻啊!   韵韵非常深情地瞄了白圣浩一眼,才一扭三摆地走了。   一步三回头啊。   “啧啧,这个韵韵看来对大叔你非常非常的迷恋哦。”温凉酸溜溜地嘀咕,尚且还坐在某人的腿上。   白圣浩气呼呼地说,“那是她的事。我们走吧。”   (⊙_⊙)走?他竟然舍得走?面对如此妖冶美丽的淑女,他真的舍得走?   温凉撇撇嘴,“人家马上就要给你表演舞蹈呢,看完了再说吧。行啊大叔,你真是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啊,新加坡还有你的旧欢呢,了不起哦。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呢,说第一次给了你,这辈子都等着你,哇塞,好深情哦,我都要感动了!”却突然一变脸,一只小爪子扭上了白圣浩的耳朵,气愤地吼道,“说!你原来有过多少个女人?有没有超过十个?”   十个?   白圣浩暗笑。远远超过十个了!唉,根本就没有细算过,大概只能用数不胜数来定义了。   却坚决的摇头,“哪里会超过十个?距离十个差远了!”   某凉瞪大眼睛,针锋相对地喝道,“你原来都是喜欢这种女人吗?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她的胸比我的大?屁屁比我的圆?腿比我的长?在床shang那啥比我风、骚?”   白圣浩愣了愣,这丫头,这是不是叫做吃醋?   坏笑着哄她,“哪有啊,她们都没有你的胸大,都没有你的屁屁圆,也没有你诱人……”   “哇呀呀,竟然是‘她们’!你到底有过多少个她们啊!气死人了!大叔你太脏了,你睡过那么多女人,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再来碰我了!也不许你亲我,你的嘴亲过那么多女人,脏死了……”   温凉气得张牙舞爪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奇怪。   白圣浩只是温软地哄,“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吻过其他女人,不喜欢的女人,干嘛要亲吻她?”   这句话就是明显的病句了。哦,那你白圣浩动不动就亲吻人家温凉,那不就是说你喜欢人家了吗,那你还怎么死咬着不喜欢她,你有另外心仪的女人呢?   可惜,温凉气糊涂了,脑子根本不会转悠了,敲着桌子吼,“亲吻算个屁啊,你都把人家睡过了,亲吻算个球啊!你都有过那么多女人了,我才只有你一个,不行,太吃亏了!我也要遍尝男人,等我跟十个八个男人睡过了,才算和你持平……”   “你敢!”白圣浩一下子就气焰熏天。   【下章有凉凉与舞女韵韵的大PK…丫头也吃醋3   她竟然想要和十个,八个男人那啥……   略略一想,脑海里出现温凉一丝不着地在其他男人身下……   妈的!   他就抓狂。   就想毁灭全世界!   扭过去温凉的小脸,不由分说地狠狠捉住了她的嘴唇,什么都不让她再说了,狂风暴雨地吻着她,啮咬着她,火气冲天地搅弄着她。   “唔唔……”该死的坏大叔,他这是明显地堵住悠悠之口!   她还没有控诉完呢,她还没有把大叔最最生气的话说出来呢,她还没解够恨呢!   她要说,她要和很多男人NP,要对比大叔和其他男人某个关键部位的大小、肥瘦、软硬……   她敢打赌,爱吃醋的大叔,听了她这一番邪恶的话,一定会气昏的!   哈哈哈哈……   可是……现在笑不出来了,她要窒息了,被疯狂的强悍大叔,吻得要死过去了。   真的是不让她呼吸了,恶狠狠的、风卷残余地狂吻,占据了她。   吻得温凉小手捶打着白圣浩的脊背,吻得她直翻白眼,白圣浩才算放过她,烈喘着,威胁道,“如果被我发现,你有其他男人,你就是和他接吻,我也会把那个奸夫变成地狱里的野鬼!”   温凉呼呼喘着,手抓着男人的衣服,不怕死地说,“野鬼那也是他的事,不妨碍我尝试下一个男人吧。”反正我活得好好的呀。。。。   “shit!”白圣浩气得脸都白了,“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拴在床shang,没日没夜的要你,你再求我,我也不停下来,让你的腿都不能走路……”   汗死。   这是白圣浩想出来的,最最严厉的惩罚女人的方法了。   他不舍得打她,不舍得伤害她,更加不舍得用帮会里的狠毒的法子惩罚她。   温凉狠狠一吸气,真的被这个惩罚方法吓到了。   天哪,别说没日没夜的要她,就是浩大叔那样半夜不停,她都要累死了,哇哇,如果是白天又晚上的不停的那啥……呜呜,她怕她真的会死在某人身下……   最没形象的死法了……   皱着小脸,嘴唇抖着,颤声服软道,“大叔,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无、良的,虽然你是黑道老大,虽然你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不过我相信,大叔不会那么心狠地对待我的,是不是?”   白圣浩哭笑不得,“那你的十个八个,一个又一个奸夫怎么办?”   “不要了!绝对不要了!我怎么会要奸夫呢?我这么乖,连想也不会想的,大叔不要生气嘛,玩笑,那就是个不作数的玩笑,顺顺气,大叔你不要发火啊。”   乖乖,一发火,就要那样不讲道理地在床shang惩罚自己,她真的好怕的啊。   咦?不对头啊,怎么形势又反过来了呢?应该是她揪着他过去的风流帐严惩的呀,怎么变成了她对不起他了?   又雄赳赳气昂昂了,一把扯住白圣浩的衣服前襟,比女土匪还要嚣张,很不把白圣浩这个三井会社的老大当回事,“喂!搞清楚哦!我那奸夫只不过就是说一说,根本就没有实施呢!而你呢?白圣浩!你这个大色、魔!现在这个韵韵你怎么说!她第一次都给了你了!你都睡过她了!”   “只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嘛。”   “逢场作戏也该做的都做过了啊!那也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都是过去式了,又不能把过去的事情像是拍的DV片子,拿过来,咔嚓咔嚓删的删,减的减……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反正你脏了,很脏很脏……”   “那要不……把韵韵这样的女人,都让她们在世界上消失?”白圣浩问得很认真。一个人的生或死,在他眼里本来就不算是什么,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他手下的人,多如牛毛,多这一些个陪侍过他的女人们,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可以让温凉这丫的顺下气来的话。   “消、消失?”温凉吓一跳,眨巴下眼,“怎么叫做消失?”   “呵呵,不就是杀掉她们嘛。”   说的那么轻松,仿佛丢掉头上的一片树叶一样轻松。   (⊙_⊙)   “啊!啊!也不至于吧?”温凉软了,“人家陪你睡一觉,也没有什么的,现在的男人女人不是把这种事都看得很开放吗,你总不至于因为过去的那点子事,就要了人家宝贵的生命吧……”   好可怜的呀。   “在我眼里,她们的命,不宝贵。”   黑道老大的威严,显露无疑了。   他的决绝,他的干脆,他的无情,倒是把善良的某同学,逼到墙角里了。   白圣浩做壁上观。   温凉抽抽鼻子,“算了啦,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也不计较那些了……”谁让自己男人太潇洒,太多金,太迷人呢?   白圣浩坏笑,“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计较了?”   点点小脑袋,“不计较了……”   这时候,穿着媚艳表演服的韵韵走上了酒吧里的小舞台上。   立刻,光芒四射,璀璨迷人。   温凉眯着眼看着舞台上的女人,鼓腮,发狠说,“不过!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看她这样得意!”   白圣浩暗暗腹诽:我都没有搭理这个韵韵,你哪只眼看着韵韵得意了?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树敌嘛。   却不说什么,只是轻轻品了一口酒。   小女人吃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哦。   韵韵含情脉脉的朝白圣浩这边看着,深情地说,“今天,我最重视的男人到场了,我非常的开心,激动。下面,这个舞蹈,就是送给我深爱的男人的。”   开场白很煽情嘛,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暴露,露着那诱人的肩膀,纤腰,还有大腿……这个韵韵看样子是要跳印度舞了,画的妆是印度妆面,衣服也是印度服。   果然,在温凉的预料之中,音乐声一响起,韵韵马上快速地扭摆起腰臀,翻紫摇红,风娇水媚。   而她那勾人魂魄的眼睛,一直看着白圣浩。   换做哪个男人,都要被这种热、辣的艳舞弄得血脉贲张了。可惜,台下的很多人已经沸腾了,欢呼时,白圣浩却一脸淡然,一边惬意地喝酒,一边时不时的观察着怀里女人的表情。   “切,只不过就是个拉斯利拉舞嘛!”温凉像是看待情敌一样,不屑的哼哼着。   不过……不得不承认,韵韵跳的舞,加上她那魅惑的身材,真的让人有超强的视觉效果。温凉看到旁边有几个男人,看得直摸裤裆。   靠了!   男人们看得都有反应了!   浩大叔会不会也这样?   马上,在白圣浩不明所以时,温凉的小手已经滑到了他小、腹、处,嘀咕着,“你敢有反应了我就打死你…丫头也吃醋4   小爪子,不安分地在人家拉链处,摸了摸。   白圣浩呼哧一下就坐正了身子,全身气息都凛了起来,大手跟过去,扣在她小手上,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暗哑地问,“怎么,丫头?这就想了?”   温凉的小手又动了动,“我看你有没有对韵韵起欲望……”   “靠了!你小看我啊!就她?”   温凉皱眉,“可是我摸着你这里很鼓嘛!”   冷汗……咬牙,“我本来就比常人雄伟好不好?”   温凉吐吐舌头,脸上才显出一份羞涩,“哦,我又不知道别人平均什么尺码……”   白圣浩一把抱紧了温凉,低哑地说,“你如果知道了,我还不饶你了呢!丫头,这可是你主动撩拨我的,咱不看这乏味的节目了,这就回宾馆吧……”   (⊙_⊙)   回、回宾馆?干啥子?   不是要没日没夜的那啥她吧?   温凉撇着嘴,狗腿子的表情,“呜呜,大叔啊,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早知道不摸他了,一摸,摸出事来了。   白圣浩的手,在她腰间来回地摩挲着,轻轻蹭着她耳垂,低声说,“下午我就放过你一次了,晚上绝对不能饶了你……让你弄得我要疯了……”   “大叔,看节目,浩,看节目嘛,哇,韵韵跳得真好啊……真、真好……”   该死的,这个坏大叔,刚才面对韵韵表演时还那么水波平静的,像是个神父,这会子,怎么就仿佛发了情的狂狮?   大手竟然摸到她胸口敏感处了……   哇呀呀……   她的身体都要绷紧了……   韵韵在舞台上,热烈得舞动着娇体,而台下,白圣浩却一眼不曾再看她,而把精力都放在了温凉丫头身上。   白圣浩,骨子里就是个专注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全力以赴,做到完美,持久恒定。他对待女人,对待感情,也发挥了他这个优点,专注到专一的嫌疑。   为了逃开白圣浩的纠缠,也为了把情敌韵韵比下去,温凉突然挣开了白圣浩,一甩长发,“浩,你等着,看我上台表演个节目,绝对把你的韵韵比下去。”   “她不是我的,你注意你的用词。”白圣浩刚想抓女人回来,灵活的温凉已经三下两下向不远处的舞台跑了过去。   洛元挨过去,自言自语着,“咦?这俩女人,怎么没有打起来呢?”   咣!   脑门被一个桂圆打中,很有力道。   这厉害的手法,除了老大白圣浩,谁还能使出来。   白圣浩白瞪一眼洛元,“哦,你这个臭小子,光等着看好戏了是吧?”   洛元讨好地笑笑,“嘿嘿,老大,我看韵韵这女人也挺可怜的,人家三年了,就你一个男人,老大,不如今晚你就行行好……”   给人家一次呗……   话没说完,一只铁掌已经准确无误地扣住了洛元的咽喉,白圣浩咬牙切齿地低吼,“想死了?如果温凉在这里,你刚才已经脑袋搬家了!”   “呜呜,老大,人家改了嘛,人家就是这么一说呗……不过老大,你还真的打算一辈子只吃温凉这一个女人了?”   只有一个女人吗?那不是太单调了?   白圣浩一丢洛元,看向舞台上,“这一个还不行?这一个还伺候不起呢,那丫头,很能折腾的。”   洛元再一次验证了他的一个看法:温凉这女人,太不简单了!   唉,如果老大知道了温凉和廉成的关系……唉,会不会气得大开杀戒呢?   想想都可怕哦……   洛元突然想起来了某个垃圾女人,于是给苏藕发过去一条短信:“新加坡的美女真是多如牛毛啊,温柔乡啊。”   谁想到,十几秒钟之后,苏藕便回复他一个短信:   “此美女正在压倒美男,无空回复,请在两个小时后再联系。”   (⊙_⊙)   洛元差点气晕过去。   压倒美男?   妈的!这个死娘们,她造反了?靠靠的,还两个小时,她和哪个小子要压上去两个小时?   也不管老大这边多么的水深火热了,直接走到外面,给某垃圾女人打骚扰电话去了。   韵韵的艳舞刚刚结束,台下一片口哨声,她妖媚地给台下送着飞吻,娇媚地笑着。一转身,却发现站着温凉,正吊儿郎当地晃着一条腿。   “咦?温凉小姐,你到台上来干嘛?给我送花吗?”韵韵打包票,她刚才的魅惑人的舞蹈,一定会得到圣浩哥的青睐的,今晚嘛……她要在床shang多多卖力……   再去看温凉,眼里就多了一份不屑。   啪啪啪……温凉做样子的,给韵韵鼓了几下掌,“韵韵小姐的拉斯利拉舞真的很不错哦,那个那个,古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和我老公夫妻俩总不能白看了韵韵小姐的舞蹈嘛,所以呢……”   温凉从主持人手里一把抢过去麦克,对着麦克吹了两口气,才用麦克放大出去她的接下来的话,“所以呢,本小姐要献给在座的一个节目,同时也送给我亲爱的韵韵小姐。”   (⊙_⊙)   这不是来找碴砸场子的吗?   台下开始了哄笑。   因为,个头瘦小的温凉跟高大性gan的混血美女韵韵站在一起,显得太可笑了。   白圣浩端着酒杯,看着台上那个杀气腾腾的小温凉,突然觉得好有趣好有趣。   丫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呢?   你看韵韵的眼光,真的好酸好毒好嫉恨的呀。哈哈哈哈……   韵韵看看台下孤独坐着的白圣浩,莞尔一笑,“好啊,难得温小姐如此有兴致,请吧。舞台交给你了。”   哼,正好,她正好去圣浩哥身边大作功夫去。   温凉响当当地走到舞台中央,转身,背对着观众,从手腕上拿下来一个皮筋,把披肩长发,随意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台下观众都静悄悄地看着这个挑战者奇怪的行为,扎头发干嘛?   头发一扎上,温凉那雪白而修长的脖颈,便一目了然了,有点刺目的白。   背带不方便舞蹈,温凉干脆把肩上的背带放在了腿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人大口吸气时,堂而皇之地脱下去了她的小短裙!   要脱光衣服吗?   (⊙_⊙)   白圣浩直接腾个站了起来。   【点火,凉凉下面要在夜韵酒吧里点大火了嫉妒起火1   这个丫头在舞台上想要做什么!   白圣浩狠狠地攥着拳头,计划着,几秒钟之后窜上舞台,然后裹着女人就走。   “圣浩哥……圣浩哥……”   甜蜜蜜的声音响起,随即,温软的手搭在了白圣浩结实的后背上。   他的肌肉,还是那样富有强悍的质感,富有弹性!   韵韵动情地吸口气,却发现,男人对自己的到来,浑然不觉。   眼睛只是一味地盯着台上。   她也跟着扭脸往舞台上看。   就看那个圣浩哥所谓的未婚妻,能够弄出个什么高级节目来!   (⊙_⊙)   她、她、她竟然脱去了背带小短裙!   这一举动,很成功的,吸引过去所有观众的眼球。   男人们都不喘气,死死盯着温凉的下身。   啥么哦……竟、竟然……   众人眨眼,再眨眼……温凉下面赫然穿着一条舞蹈演员穿着的紧身黑色健美裤!   还挺长的长度……   唉……原来如此啊,还以为是脱、衣舞了呢。   白圣浩也微微扯了扯嘴角。还好,还好,里面是健美裤啊……算这个丫头有点数,敢露点表演,他真的会一气之下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可是下一秒,温凉的动作又把圣浩的心给提了起来。   她把上面的白色T恤,往上一捋,在胸口下打了一个蝴蝶结。整个雪白如脂的肚皮,半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妈的!要死了她!”白圣浩气得猛一砸桌子,脸上杀气腾腾。   吓得韵韵一哆嗦。   不过……那才惊诧地发觉,舞台上的小姑娘,身材真他妈的诱人啊!   滚圆的臀,被紧身健美裤嘞着,显得那么饱满而挺翘。   纤细的腰,晃得人发昏的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张扬的青春气息。   温凉踢下去裙子,那个帅气,矫捷动感的动作,就像是一只活泼的小麋鹿。   跑到伴奏那里,咬着人家耳朵,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只看到伴奏的眼睛猛地撑大,然后温凉在人家愣怔时,已经自来熟地把人家头顶上戴着的一定西部牛仔帽子拿在了手里,用帽子扣在自己脸上,身子一弯一扭,成为了勾魂摄魄的S形,背对着观众。   按照温凉的要求,灯光,一盏盏地熄灭了。   “圣浩哥……”   韵韵刚刚出声,白圣浩就不耐烦地低喝道,“拿开你的手!”   “额……可是……”   白圣浩那才冷冷地睃到韵韵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目光,“韵韵,舞台上那个家伙,她是我爱的人,是我唯一在乎的女人,你觉得你有能力向她挑衅吗?再过界一分,我会让你去地狱里反省。”   (⊙o⊙)啊!   韵韵浑身都在抖,“圣浩哥……”   “我不想我的女人,从你这里,再惹到一丝不开心,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眼泪注满了她的眼睛,韵韵瑟瑟发抖,咬牙点点头,“嗯,明、明白了……”   白圣浩摆摆手,“离我远一点……你的使命,早就完成了,不要再留恋任何。早一点嫁人吧。”   韵韵那身妖娆的舞蹈服紧紧贴着她淡香的肌肤,她大大的眼睛里全都是痛苦和受伤,可惜,白圣浩一眼都不再看她,而是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丫头。   “呜呜……圣浩哥,我还是只爱你一个人……呜呜……”   韵韵伤心地哭着,捂着嘴,眼泪纷飞,跑走了。   舞台上音乐一点点响了起来,温凉雪白的左腿,俏皮地一颠一颠,翘翘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整个身体,仿佛变成了柔媚的柳枝,妖魅地全身都有节奏地灵动起来。   无线话筒里,传出来小女孩童稚而俏皮的声音:   “那就等着沦陷吧!   如果爱情真伟大……”   好淘气,好可爱,好张扬的声音!   原来是那首老歌《姊姊妹妹站起来》。   刷!温凉扭着身子,转了过来,猛地一扬手里的帽子,露出她那张眉目传情的小脸来,对着台下眨巴下眼睛,却跳着无比火热的舞蹈。   “我有什么好挣扎   难道我比别人差……”手从胸口往下抚摸……   “是谁要周末待在家   对着电视爆米花   想起你说的情话   哭得眼泪哗啦啦……”双腿并齐,半蹲下身子,她的手指灵动着,从自己脚踝沿着小腿,一点点向上滑……脸上却是妖魅的勾魂媚笑……   在观众看傻的时候,突然一个优美的旋转,然后手指朝观众猛地一指——   “十个男人   七个傻   八个呆   九个坏   还有一个人人爱……”从左边,指到右边……指到哪里,哪里观众便兴奋地叫啊叫的。   “姐妹们跳出来   就算甜言蜜语   把他骗过来   好好爱   不再让他离开………………”花一样的手指,向自己胸怀里收拢的动作,把观众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青春鼓翘的胸口上去。   舞台上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小妖精。   她集合了天真、妖魅、性gan、淘气,把台下男人的欲望都挑了起来。身为男人,想要抓住这样一个女人,让她只在自己手心里舞动。   本来在哭泣含恨的韵韵,也禁不住停止了哭泣,看着台上的那个女孩,惊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   舞台上这个极有台风,极有煽动性的女孩,怎么会是刚才那个坐在圣浩哥身后,微露羞涩的小丫头?   她已经具备了知名歌星的雏形了!   更让韵韵想不到的是,接下来!   间奏时,温凉变成了舞蹈秀。   简直就是国际舞蹈的汇总表演。   从欧美的快节奏舞蹈,到非洲的街舞,再到印度舞……她来了一个丰富的大串联,将她深厚的舞蹈功底展露无疑。   韵韵刚才跳的印度舞,再来跟温凉比,那只能说是幼稚园水平了。   观众们看得热血沸腾,站起来,给温凉鼓掌打着拍子。   白圣浩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丫头,总是要成为最靓的那一颗星星。”可是,还是太暴露了……那小肚脐,估计让很多男人流口水了。可恶啊!   温凉一边跳一边想:韵韵你不是跳印度舞吗,那好,我就来个又歌又舞,比你高一截了吧。你不是只会跳一种印度舞吗,那好,我就给你来个舞蹈大集合!这下子把你比下去了吧。   正跳得来劲,香汗淋漓时,突然从台下,跳上来一个男嫉妒起火2   夜韵夜总会外面海风习习,倒是真有一股异国浪漫风情。   NND!   浪漫个头!   一想到那个垃圾女人苏藕,正压在某个男人身上,洛元就禁不住着恼。   拨过去电话,那边好久才接通了。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打扰吗?哥啊,我发现你这个人逆反心很强很强,一定是你小时候,你妈妈给你吃多了避孕药了。”   苏藕那家伙先机关枪一样,嘟嘟地射过来一阵子。   “你才吃多了避孕药呢!我连我老娘长得是几只眼都不知道,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你干嘛呢?”   “我玩游戏呢。”   “什么游戏?”   “唉,你都OUT了,你懂啥啊,说了你也不懂滴。”   洛元竖起耳朵,专门捕捉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声音,比如急促的喘息啊,床铺吱扭声啊之类的。   不听不要紧,一听,果然听到了隐隐约约地哼哼唧唧的声音,那声音,太明显了,就是男人兴奋时候的粗喘声!   立刻气得鼓起风箱,大吼一声,“死女人!你在和谁胡搞呢?”   苏藕那边惊慌地弄出来刺啦刺啦声,“哪有啊,什么胡搞啊,哥你说胡话呢吧?”   “哼,我都听到了!你在哪里呢?快说!你和谁在哪里!”   苏藕很不雅观地抠着鼻子,懒洋洋地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洛元冷笑,“行啊,你觉得我在新加坡,山高皇帝远了,是不是?你不要忘记了,洛元我可是在宁北市呼风唤雨,我这就启动卫星定位系统,让我的弟兄们过去逮住你。”   (⊙_⊙)   这么可怕?   苏藕马上欲哭无泪了,“哥啊,好哥哥啊,洛元哥啊,饶了俺吧,俺哪里也没去,俺就乖乖地在租房里呢!天地良心啊,俺说得可是十全十美的真话啊!”   “那个男人是谁?”   苏藕擦擦眼眶,“哪个?”   “发出那种野兽满足声音的男人!!”   野兽?满足?   苏藕愣了几秒钟,嘎嘎乐起来,“嘎嘎嘎,那个啊,那个啊……”   “拖延时间让他穿上裤子赶快走人是吧,好!卫星定位……”   “哥啊哥啊!别卫星了!千万别卫星了!你不知道吗,卫星可以穿透房屋,比X射线还厉害,会看到我在屋里没有穿裤衩的!”   裤衩?!(⊙_⊙)   洛元更气了,“好哇你!你这个大欲女!”   “呜呜,俺只不过就是寂寞了,也只不过就是爱学习好钻研,只不过就是借了张春碟看看嘛。”   “春碟?那是什么东西?” ㈧_ ○_電_芓_書_W_ w_ ω_.Τ_Χ_t_零_2.c_o_m   “咳咳,就是纯粹叫春的碟子……”   洛元皱眉,“不对!那你看碟子为什么不穿裤衩?”   比侦探还有逻辑分析能力。   “嚯嚯嚯……你姐姐我不是看得热火朝天了嘛……”   洛元差点气昏过去。   女人原来也会这么色!看那种片子,还要带着自摸的。   **   突然,从台下猛地跳上去一个男人。   白圣浩惊得一下子挺直了脊背。   如果那个男人是伤害温凉的,那么只需要两秒钟,他就可以从怀里掏出来手枪,准确无误地毙了他。   温凉也吓一跳。   跳上舞台的小子,长得非常奶油,小小窄窄的脸,修长偏瘦的身材,染得红黄蓝绿乱七八糟的头发,后面爆炸,前面长长的刘海,一看就是非主流后现代主义小子。   “喂!你是干嘛的?本小姐还没有跳完呢,你先滚下去!”   温凉一边扭着腰胯,一边吼这个男生。   男生张着嘴,坏笑着,跟着节奏,与温凉同步舞蹈起来,“玩嘛,大家一起玩嘛,两个人跳舞总比你一个人强吧,咱俩一起跳。”   “嚯,你个臭小子,你抢我舞台?”   “呵呵,看看谁跳得更劲爆!”   “好啊,彩虹弟弟,接招吧!”   (⊙_⊙)   这个丫头喊自己什么?彩虹弟弟?   兰奇也不介意,打个响指,灵动敏捷的舞蹈就秀了出来。   台下的观众都看呆了。   哇噻,一个风风韵韵的性敢小美女,又加上一个月眉星眼的美少年!两个人的舞蹈,竟然不分上下,都是那么的火暴,张扬。   渐渐的,他们俩的动作越来越和谐,越来越协调,竟然变成了完美的情侣对舞。   刷!   最后一个结束动作,兰奇根本不给温凉打招呼,一把抓住了温凉的手臂,向自己一扯,将温凉的小身体,歪在了他的怀里。放倒她斜斜的四十五度角,而他则高难度地伏过去脸,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两张脸,就差那么三四厘米!   啪!啪啪啪……雷鸣般的掌声,昭示着这场表演完美结束。   温凉倒在兰奇的怀里,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你小子跳得不赖嘛,你算是我见过的舞者,最棒的一个了。”   兰奇鬼鬼地笑,“你也一样,是我见过的最彰显表现力的女生。你十几岁了?十五?还是十六?”   “靠,你在讽刺我没有发育吗?狗眼看人低,告诉你,我十九岁了!”   “哈,那我们一般大。我叫兰奇。”   “温凉。”   “我是马来西亚人,你呢?”   “呵呵,我是中国人……”   两个年轻人,竟然就这样,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在舞台上小声地忘情地交谈起来。   温凉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兰奇自己在哪个城市,兰奇就被人一把抓走了,然后在空中停留了三秒钟,嗖一下,被丢下了舞台,摔得七荤八素。   白圣浩脚一勾,将温凉带入怀里,然后呼啦一下,将一件外套裹在了温凉身上。   温凉探出去头,看到了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兰奇,不悦地说,“白圣浩,你为什么把人家兰奇扔出去?摔伤了怎么办?”   兰奇揉着自己腰,朝白圣浩吐吐舌头,“他是汽车人吗?是钢铁做的吧?”   白圣浩一脸阴鸷,“过分了你温凉!当着这么多人,你几分钟都能够勾引一个男人?还想留下彼此联系方式吗?你花心过头了啊!”   温凉冷汗,大叔爱吃醋啊,“什么啊,你乱讲什么啊,人家兰奇和我只不过就是志同道合,都是很会跳舞的……”   “有共同语言是吧?”   冷笑着,一直很内敛,很低调的白圣浩,突然在乱糟糟的夜总会,刷的掏出来手枪,也不回头,直接对准了兰嫉妒起火3   “嗬……”   手枪一亮相,立刻吓得所有观众都吸冷气。   都不敢动弹了。   一般人玩是玩的,哪里见到过手枪?   更吓人的是,白圣浩一掏枪,隐藏在夜韵各个角落的马仔们,也都纷纷现了形,刷刷地掏出手枪,一起对准了兰奇。   不用说,老大的敌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嗬嗬嗬……!   这回吸气声,更大更齐更冷了。   没人敢动了。   兰奇也傻了,撑大他好看的双眼皮,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一样,结结巴巴地说,   “这位大哥,这位英雄,我没有招惹您吧?我就是看着好玩,上去跳跳舞……”   温凉拉了拉白圣浩的胳膊,“干什么啊浩,放下枪,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黑暗中的韵韵也看呆了。   有什么事情,值得圣浩哥这样大动干戈?   白圣浩冷冷地说,“那小子,摸了你的腰……”   兰奇要栽倒了。大哥啊,跳舞时碰碰腰臀都不算什么吧,这也值得掏枪杀人?   天哪……   温凉太了解白圣浩了,他真的是那种很能吃醋的男人。就如他所说的,即便她把天捅个洞,他也不会在乎,可是如果和男人有关……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温凉暴汗,“浩,别这样,兰奇和我那是舞蹈,仅仅是舞蹈……”   “那小子在勾引你。”   “哪有啊,人家兰奇才不是嘞!是我在勾引他……额,也不对,不对!是我们俩谁都没有勾引谁!”这话解释的好费劲啊。   “刚才他搂着你,嘴巴距离你的很近很近,彼此的气息都混合了吧。”   兰奇很机灵,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很在乎温凉,是个超级大醋缸,马上叫起来,“大哥!我才看不上这丫头呢!她肩窄臀扁咪咪小,我就是做和尚也不会要这种女人的!”   温凉龇牙吼,“死兰奇!你为了保命,也不能这样损我啊!你这个不男不女、妖里妖气的彩虹娘们!”   白圣浩搂着温凉,一步步走到兰奇跟前,将手枪在手指上快速的旋转着,突然朝着兰奇的鼻梁骨咣一砸,马上,两条血鼻涕虫蜿蜒而出,兰奇疼得捂着鼻子,直抖。   “哇呀呀,疼死了啊……疼啊……”   像个女生那样,叫得夸张。   大叔好狠!   温凉看着可怜的兰奇,再看看一脸阴云的浩大叔,哪里还敢多说话。   瞧见没,温凉,你稍微一不注意,稍微一花边一点,就会有人很吃醋,同样也会有人很受伤。   白圣浩冷冷地说,“我看见哪个小子的鼻子像我的鼻子这样直挺美感,我就生气。”   温凉一头乌鸦。   这是什么鬼理由?   难道浩大叔见到一个鼻梁长得美的男人,他就要过去敲断别人的鼻梁骨吗?   崩溃啊……   “韵韵!”   白圣浩扬声一喊,韵韵马上走过来,“圣浩哥?”   “这个不男不女的兰奇,今晚就交给你了,不把他变成男人,你和兰奇都不要活了。”   兰奇顿时震惊地撑大眼睛,“不是吧?大哥,我还是处男呢,我不要从这个女人这里变成男人,我还要留着我的处男之身送给我的最爱呢!大哥,这个玩笑不可以乱开的。”   温凉却知道,白圣浩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怨只怨兰奇这家伙,很倒霉的呃,炫舞炫到了自己这里。   温凉本来想要拍拍兰奇的肩膀以示同情,却又想到肢体接触严重触犯了浩大叔的法律,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摇着脑袋,说,“彩虹兄弟,节哀顺变吧。”   白圣浩扫视一圈,最后很郑重地告诉兰奇,也相当于告诉温凉,“这女人,只能专属于我。谁都不能动。”   拥着温凉往外走,能够听到兰奇哭声跟韵韵商量,“姐姐啊,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的身体不碰你的身体,就可以成为真男人的?”   心情很不好。   白圣浩在回宾馆的路上,一语不发。   自己现在在温凉身上,陷得太深了。   吃醋,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爆发了。   突然发现,温凉是那种很惹男人保护欲的女人,很容易就引得男人近身。   这样子不好,这样子让他很有危机感,总是处于防范的状态。   温凉也很生气。   大叔太过分了,动不动就像是暴君一样,严禁这样,严禁那样的。   自己又不是他的奴隶,也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如果他不是三井会社的老大,她早就吼了他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干净的街上。   行人几乎没有几个了。   路灯盏盏,海风习习。   后面,十几米外,跟随着洛元他们那些手下。   白圣浩微微叹息一声,看着远方的星光,问温凉,“丫头,我是不是刚才很过分?”   温凉撇嘴,“你现在才觉出来啊。”   逼着人家兰奇和韵韵过一夜?天哪,一看兰奇就是个单纯的大男孩嘛,温凉气呼呼地嘀咕,“韵韵才不配人家兰奇呢,人家兰奇多清纯,哼,那个韵韵多脏!老牛吃嫩草了!”   “这是一箭双雕。”   “啥?”   “既可以惩罚了兰奇,又可以让韵韵死心。”   温凉浑身一哆嗦,“你真够狠的。”   “哈,也许吧,我本来就是个狠角色,你很讨厌我霸占着你吗?”   (⊙o⊙)…额……   怎么突然之间说起这个问题呢……   温凉挠挠头皮,“有一点吧。”   有一点?!   “丫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和廖涉一起掉进海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温凉讶异地迎风去看高大的男人,他正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可是……   可是这个问题真的好幼稚好可笑嘛。   “哈哈哈哈……”温凉还是没有憋住,笑出来,“大叔……哈哈哈,你也算是黑道老大,哈哈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哈哈哈……”   白圣浩暗骂了一声,低吼,“快给我回答!”   温凉抹了抹脸,痞痞地说,“哦,回答,回答。这个这个嘛,你们倆掉进海里的话呢,我谁也不会去救。”   “为什么?”(⊙_嫉妒起火4   白圣浩知道自己这样子很傻气,追问那个无聊的问题显得那么可笑。   可是……   他真的想知道,自己在温凉心目中的地位。   是不是超越了廖涉……   温凉抹了抹脸,痞痞地说,“这个这个嘛,你们倆掉进海里的话呢,我谁也不会去救。”   “为什么?”(⊙_⊙)   “咳咳,因为嘛,我的蛙泳水平,只够游一百米的,而且一旦碰到别人,我就要沉底,因此,我哪个也救不了啊。”   白圣浩跌足,“是假设!假设你游泳水平很高,你会救哪个?”   温凉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说,“救……”   白圣浩屏住了呼吸,心脏都要挤出血了,等待答案很紧张。   “救……应该会救廖涉吧……”   谁让廖涉比浩大叔身体素质差呢,弱者总是会让人同情怜悯嘛。   温凉一抬头,赫然发现,白圣浩一脸沧桑和受伤,那样那样难过!   “浩你怎么……”   白圣浩一句话不说,放开步子就走。   “浩!白圣浩!你干嘛走那么快嘛!你不等等人家?”   不论温凉怎么喊,白圣浩都没有停下来,一直到消失。   他走得可真快,腿长嘛。   洛元追过来,瞪了瞪温凉,气得指着她埋怨,“你这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是狐狸精!妖女!”   温凉气得跳脚,“死洛元!白圣浩一个人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也跟着欺负我?”   却又纳罕,“为什么大叔那样生气啊,我得罪他了吗?我哪句话让他生气了呢?难道是说救谁?天哪,俗话说,祸害遗千年,像大叔这样强悍的祸害,肯定会活得久久的,而像阿涉这样的弱男人,适应能力一定比大叔差的,出于人道主义,我也应该救阿涉的啊。真是的,这个小问题也值得他生气?小心眼!”   温凉不知道,男人动起真感情时,比女人还要敏感,还要较真。   “大叔,吃水果了!我给你送来了上好的热带水果哦!吃了会皮肤好好的哦!”   温凉端着水果盘,在白圣浩那间房门口,敲了好久的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洛元从另一个房间探出个脑袋来,鄙夷地看着温凉,“女人,你以为我家老大是你家胡同里的一条狗?打一巴掌,再给两颗甜枣就打发了?哼!”   温凉翻翻白眼,“洛元!你胆大包天!竟然语言中伤你们老大!目无尊长!你竟然敢说浩大叔是一条狗!”   洛元呆了呆,“我、我、我那只是个比喻!”   “是啊,把浩大叔打比方成了狗。”   (⊙_⊙)洛元恨得牙齿满嘴跑,也无奈,哼哼两声,躲进房间了。   浩大叔果真生气了啊,完了完了,魔鬼男人生了气,那不是天空要下红雨,后果不堪设想啊。   温凉吓得也躲回自己房间,锁上门,然后洗澡去了。   泡得筋骨松软,里外都香喷喷的,她才从柜子里找出来一身睡衣。   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房间的阳台,就挨着大叔那间阳台,哈哈,两个阳台距离那么近,她可以爬过去,看看浩大叔在做什么啊。生气的话,就哄哄他了。   温凉告诉自己:我可不是喜欢他在乎他啊,我只不过就是不想因为一个人的生气而引起世界大战或者地球毁灭。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差点从楼上阳台坠下去,温凉总算翻到了白圣浩那间房。   进去一看,温凉目瞪口呆。   忍不住就骂起来,“靠靠的,白圣浩这个自私鬼!给我住那个小房间,他这个房间比人家一个家还大呢!妈妈的,一个房间连着一个房间,他也不怕晚上梦游走迷路。哇,还有这么大的体育运动室?咦?还有大厨房哦……天哪,还有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游泳池啊!”   二楼,竟然在一个比总统套房还要豪华富丽的房间里,连接着一个大大的室内游泳池!   白圣浩也太腐败了吧!   温凉转了好几圈,才发现,白圣浩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哎呀,这么清澈的池水,这么惬意的环境,不去下水游个泳,那是多么的浪费啊。   左右瞅瞅,温凉把门从里面锁死,然后脱去睡衣,一头扎进了池水里。   “哈哈,没想到,我温凉也能够享受到裸泳了,嘎嘎嘎……”   温凉像是一只雪白的小青蛙,在绿幽幽的池水里,划着她笨拙的蛙泳。   白圣浩在花园里,狠狠练了一个小时的剑法,把日本剑挥舞得虎虎生威,很多花草都遭了殃。   不想那个温凉了!   把自己累得没有劲再去想那个女人,回去后,洗个澡,就去睡。   其实,温凉会选择救廖涉,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温凉和廖涉交往那么久了,都产生了很深的感情,不可能,很快就丢弃他。   如果温凉因为和自己发生关系,就很快遗忘了廖涉,那么自己就不会如此爱她了。   那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呢?   就因为温凉是个感情傻帽的女人,不会为了金钱,地位而选择男人,他才会这样重视她。   想开了这一点,气也消了一大半。   觉得自己有点孩子气了。   为什么面对温凉时,自己会显得这样急躁?   恨不得让人家温凉,现在就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   爱,这个过程,是要慢慢来的。   白圣浩回到房间,洗了澡,刚想睡觉,突然敏锐的听力,捕捉到游泳池那边有动静。   当他用钥匙打开游泳池那扇门时,当时就呆了。   某凉同学,一丝不着的,坐在池边,正用脚丫子踢着水,嘴里嘟噜着,“小气的大叔,小心眼的坏大叔……”   白圣浩忍不住笑了,“喂,我说,女鬼现在都不兴穿衣服了吗?”   (⊙_⊙)   温凉应声抬头,看到了倚着门框,一身慵懒的性gan男人,歪嘴坏笑着看着自己。   不穿衣服?   “啊啊啊啊啊……”   温凉一如既往地尖叫着,从白圣浩身边擦过,逃了出去。   该死的,浩大叔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嗖!   温凉一下子跳上了床,顺便拽过去床单盖上自己。   先裹好嘛……   “浩,你给我拿一套衣服来,我穿上就回自己房间。”   还堂而皇之地命令着白圣浩。   温凉突然发现这张床的床帮上,有几个稀奇古怪的按钮,“咦?这是什么东西啊?”   便好奇地摁了其中一个按钮。   白圣浩走过来恰巧看到了,惊叫着,“不要乱摁啊!”   晚了,她已经摁颠鸾倒凤*云和雨1   “不要乱摁啊!”   白圣浩手里提着一件睡衣,傻在那里。   晚了,她已经摁了。   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看按钮,再看看白圣浩,   “为什么不能摁?”   话还没有说完,温凉就感觉到床在动。   有谁在抓她的手腕?   咦咦?   为什么她的双脚,好像被谁抓着,一点点劈开了岔?   “喂,怎么回事?这张床有魔法吗?”   温凉只能叫唤,却一动也不能动了。   因为,她现在呈现了‘大’字形,被绑在了床shang!   绑?   哇呀呀,真的啊,真的是绑上了!   摁过按钮之后,这张床就变出来了好多的软绵绵的皮把手,把她的手脚都固定在了床shang。   “哇哇哇,怎么回事啊?快救我啊,浩,快点放我下来啊!”   感觉自己怎么像是被钉在墙上的羊皮呢?   白圣浩足足愣了半分钟,才从目瞪口呆中缓过来,秀气的拳头放在嘴边,嗤嗤地笑起来,   “呵呵,好玩,好玩极了!”   “笑?你还笑!我都被这床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白圣浩!快点解开这些手铐脚铐啊!”   白圣浩将手里的睡衣随手向后一丢,然后迈着悠哉游哉的步子,一点点走近床,单膝跪在她双腿间,一只手,慢慢地掀开了她身上的薄床单。   嗬……   他狠狠一吸气。   那冰肌莹彻的身体,即便看过好多次了,还是带给他巨大的超强的视觉冲击。   温凉马上闭上眼睛。   该死的浩,他坏透了!竟然这样看自己的身体,这算不算乘人之危?   “白圣浩!”她咬牙切齿地喝着他,却不敢睁眼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   NND,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吸血鬼,瘆人呼啦的。   白圣浩火热的眸子,从她雪白的肩头往下看,一点点地过滤,一直到她被分得开开的双腿间,不由自主地坏笑着,吹了一声口哨。   “欧,这副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白圣浩!快给我解开!”   “不解,解开了就浪费这张多功能姓爱床了。”   啥子?(⊙_⊙)   他说这张床叫什么?多功能……姓爱床?!   温凉惊得一下子撑开眼睛,看着歪嘴坏笑的白圣浩,颤声问,“这张床是干嘛用的?为什么会绑住我的手脚?”   白圣浩低下头,在温凉将要窒息时,伏在她胸口,在粉红妖娆处,轻轻的亲吻。   “呃啊……你过分!”   温凉马上被刺激得吸气,浑身颤抖。   他抬头,接着大手就扶上了她惊慌的娇体,低沉地说,“干嘛用的?当然是让男人们颠鸾倒凤,畅快淋漓玩乐用的,换句话说,这张床,是为了让男人在女人身上为所欲为而设计的。”   “啊!谁这么缺德?”呜呜,那不是说,她要被他在这张什么床shang,为所欲为了?   咳咳,貌似以前他也是为所欲为了……   “你看,你的手脚都不能动了吧,你再泼,你也打不到我了吧。”   晕死。   “白圣浩,我从来也没有打过你啊!一直都是你欺负我的!”   “呵呵,而且,最让男人着迷的是,这样子姿势,可以看到你最最神秘的部位的全貌……”   “呸!下流!”要死了,这回死定了,看这位老大眼睛里的火星子,他对于这项活动非常感兴趣啊。   白圣浩的手,一边在温凉身上惹着火,一边缓缓地说,“像你这样不服管的女人,有了这张床,你就只能任我摆布了,哦呵呵呵……”   温凉的脸烧得通红,更加过分的是,他的手,像是小猫爪,挠得她全身都麻酥酥的,一股股热气头顶上冲,她好怕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感觉自己好腐败,好丢脸,好堕落。   为什么会被男人的手,抚摸得想要尖叫,急喘?   “浩,求你了,浩,解开吧,放了我……”   白圣浩已经贴过去他强悍的身躯,去亲吻她的脖颈。   “不……放了你,我就要憋死了……”   好说歹说他还是不放她,温凉发疯地尖叫起来,“谁说过的再也不强迫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呵呵,哪个家伙说的呢?我反正不认识,等到明天我帮你找找说这个话的家伙哦。现在嘛,呵呵,我们继续玩我们的。”   “白圣浩!”   “丫头,搞清楚哦,今晚,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这张床,是你自己跳上来的,多功能按钮,也是你自己亲手去摁的,我可是一点没有强迫你。”   “额……”(⊙o⊙)…好像说得也是哦。   天啊……不要吻她的鼓翘的胸啊……她要绷不住了,她要叫出来了啊!!!   白圣浩一点点褪去了他的睡衣,一身健硕的肌肉暴露在温凉的眼睛里,她马上挫圆嘴巴,狠狠吸气,然后禁不住嘀咕出声,“身材好有料啊……”   突然顺着他紧致的小腹往下看了看,“啊……不要啊,浩大叔,我好怕啊,饶了我吧!会死人的!你这副样子,我一定会被你弄死的啊!”   白圣浩捏着她小下巴,吹气,“不会死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应该要适应我的尺寸了……丫头,你好诱人啊……我要被你憋疯了……”   狂热地吻着她全身,吻得温凉近乎绵软,低声地长吟。   直到他吻着她敏锐的耳垂,吻得她闭着眼睛,乱吸气时,他才掐着她的腰,健硕的腰身狠狠向前一掼。   “啊——!”温凉猛地尖叫一声。   要死了,他进来也不打声招呼,他不知道他属于超常块头吗?   “嗯哦……丫头啊……真好……”白圣浩微微闭着眼,细细地感受着她。   略略歇了几秒钟,便开始了他气吞山河、力挽狂澜的进攻。   他那么骁勇善战,英姿焕发,恣无忌惮地在她体内探索、品味、撩拨。   温凉像是小猫一样,低声哼咛着,像是撒娇,也像是哼吟,更像是欢唱。   一会又毫无淑女形象的,啊啊乱叫着。   一会儿又甩着脑袋,梦呓般喘息着。   白圣浩心疼女人,惟恐那皮把手硌到了她的细皮嫩肉,趁着她不注意,摁了收回按钮。   温凉却不知觉,渐渐的,在他的引领下,步入了云端巅乱洪潮……   手,不知道怎么就攀上了他的脖颈。   腿,像是八爪鱼一样,勾在他腰间。   一转眼,温凉看到了什么,吓得‘啊——!”惊恐地尖叫一颠鸾倒凤*云和雨2   那一眼,真的是很无意看过去的。   正在她黯然销魂时,偶尔的瞥开眸子,随意地往那边扫了那么一眼……   顿时,温凉吓得浑身一抖,接着就是大叫,“啊——!”   白圣浩被她惊得皱眉停下,低喘着,拥着她,“怎么了?宝贝?”   温凉见了鬼一样,扭着脸指着那面墙,叫,“那是什么!那里面怎么会有两个人在动!天哪,有鬼啊!”   白圣浩转脸,看了看她指的方向,抿嘴乐了,“坏丫头,想转移我注意力?想让我尽快结束吗?我才不上当呢。接招!”   身子一涌,温凉马上被他弄得啊一声叫出来。   “喂……喂,坏大叔,停一下,停一下啊,那边怎么回事啊……”   白圣浩认真地动着,低哑地说,“你仔细看看啊……是不是那两个人很眼熟?”   眼熟?(⊙_⊙)   温凉认真地瞅了瞅,禁不住咯咯笑起来,拍打着白圣浩的肩头,“哈哈,原来是我们俩啊,原来是一面镜子墙啊……猛不丁地还挺吓人的呢……”   白圣浩额头一层细汗,盯着身下的女人,“你去看看镜子里……”   温凉便真的傻乎乎地看镜子……几秒钟之后,她羞红了脸,把自己脸埋进他怀里,喘息不定地埋怨,“好龌龊的镜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镜子,哪个色、鬼想出来的哦……羞羞羞,不能看……”   看了让她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靠了,想想看吧,一面墙全都是镜子,你可以看到自己被一个健硕的男人压着,两个人一下下地那啥……   温凉看着镜子都差点流出鼻血来。   女人那副娇羞的样子,引得白圣浩就爆发了一轮排山倒海的征讨欲。   “丫头,跟你商量个事……”   “不行不行!”   “不行也要行……今晚咱不停了好不好?”   “啊啊啊!你不要吓唬我啊,呜呜呜,那我不是会散了架?”   “……唔,丫头,你作死啊?为什么突然亲我?”   “让你快点结束啊……”   “哈哈哈……你小瞧你老公了哦!这点子小把戏……呵呵……丫头啊,我爱死了你的身体……”   温凉却纠结了。   哦,竟然是爱死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这个人啊。   爱?   天哪,她不是疯了吧,她竟然想要从白圣浩这个三井会社老大这里,得到爱?哦,天方夜谭啊。   温凉没有意识到,她竟然暗暗叹息了一声,就是为了‘爱死她身体’这句话。   白圣浩果真没有说大话,直到清晨的晨曦露出鱼肚白时,他才放过了她。   哀鸣的她啊,嗓子都要喊哑了。   腿也麻了,腰已经断成两截的样子,想狠狠地骂白圣浩一顿,连这个劲也没有了,打了个滚,抱着被子就呼呼睡着了。   白圣浩满足地从身后搂着她,揉着她头发,宠溺地低语,“丫头,把你累坏了吧?”看了看她早就睡熟了,才吻了吻她的发丝,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宣告:“凉凉,我,爱你呢。”   一个男人,想要把自己只给一个女人,这就是爱吧。   温凉睡得天昏地暗,期间好像睁开一条眼缝,模模糊糊看到白圣浩穿着新衬衣,她心里嘀咕:这人不是人,比鬼神还要可怕,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累吗?折腾了那么一夜,他竟然还可以精神矍铄地梳妆打扮?靠!   等到温凉正式睡醒,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翻个身子,看看这张床,再看看床帮上的按钮,立刻吓得温凉一身冷汗。   这次经验教训很深刻,不明白的东西绝对不要胡乱动,否则……那就是没黑没白的教训啊!   洗澡后,温凉擦干净大镜子,望着里面的自己。   “嗬!”戳了戳自己胸口,讶异,“竟然好像长了一点点哦!汗死,以后绝对不让他那个狗嘴亲我这里了,呜呜,这样下去,要长成多大号码啊,可怕!”   她记得在网上看过某个啵霸,靠靠的,竟然伟硕到‘E’号码,那还是人吗,简直就是奶牛了。   太丑了,她才不要那样波澜壮阔。   “咦?浩怎么没有影子了?干嘛去了?这个家伙,一点家庭意识都没有,去哪里都不知道给我留个便条啊,等他回来我要好好的教育他,哼!”   温凉掐着腰出了白圣浩的房间,一脚踢开洛元的房间,劈头问,“你们老大干啥去了?”   刷!   洛元顶着一头鸡窝头惊悚地转过来脸。   (⊙_⊙)温凉惊得挫圆嘴巴,两秒钟之后PIA用手捂上自己眼睛,尖叫道,“淫贼!洛元你这个堕落的大淫贼!你为什么痴裸裸?”   洛元咧着嘴巴,赶紧地找衣服往身上套,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不要那么夸张行不行?人家这不是穿着裤衩呢吗?不是痴裸裸?半裸,也就是半裸!”   温凉还捂着眼睛,“狗屁半裸!你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块布片了,你是半分之九十的裸!”   洛元一急之下,睡袍都穿反了,“你进门不知道敲门吗?还有啊,你去看我们老大去啊,跑来看我干什么?”   “我呸!我还不稀罕看你呢!瞧你那营养不良的身材我就倒胃口!”温凉在洛元这里找到了自己原先‘剽悍’的素质,在洛元屋里大模大样地逛荡几圈,质问他,“你为什么裸着坐在电脑跟前?”   “我……我……”   “啊,我知道了!你在裸、聊!对不对?”   洛元挠挠头发,“嘿嘿,算是吧。”   “戚戚,笨啊你!你没有听说吗,一个叫什么罗志祥的影星因为裸、聊都被网友出卖了,把他那不算咋样的胸肌全都曝光了,你不怕你那个网友把你卖到网上去?哇呀呀,想想吧,三井会社第一高级头目也裸、聊……哈哈,看一次洛元大哥胸大肌照片的,付款两块五。”   黑线。   这丫头真善于想象……两块五?死女人,她这不是说他只值二百五十分?   洛元撇嘴,“把我卖到网上去?我谅那垃圾女人也不敢!”   “垃圾女人?”温凉撑圆眼睛,“咦?我怎么觉得这个称呼,那么耳熟呢?和你裸、聊的女人叫垃圾女人吗颠鸾倒凤*云和雨3   刷!   洛元惊得小脸苍白,挥舞着手,“耳熟什么耳熟啊,你糊涂了啊。对了,这附近的沙子很好的,你去踩沙子去吧。”   稀里糊涂把温凉轰了出去,然后很神秘的“嘭!”一声关死了房门。   温凉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咦?真的觉得垃圾女人这个称谓,貌似在哪里听过嘛。”   挥舞着小拳头,朝门里面的洛元好心地喊道,“洛元!你不要上了别人的当!勾引你裸、聊的女人,绝对是个大色、女!小心她把你骗个一干二净!”   洛元在屋里点头同意,“那倒是……这个垃圾女人是够色的……”暗暗擦了擦汗。   差一点点就没有禁得住网络对面的苏藕的哀求,差点一点点他就把身上唯一那条裤衩也褪下去了。   白圣浩去参加商务会谈去了,他来新加坡,不可能全都是玩。   “让我在这里踩沙子啊,真无趣,好无聊啊!”温凉在别墅区里,提着鞋子,踩在金色的沙滩上,让浅蓝色的海水亲吻着她的脚丫,却还是觉得很没有意思。   她大眼睛骨碌一转,看看远处聊天的两个三井会社的小子,一个主意升上来。   自己可以偷偷地到新加坡繁华街道上玩玩啊。   最好没有人跟踪……   屁股后面老是跟着几个人,你试试这滋味好受不?   洛元打着慵懒的哈欠,揉着眼睛,从度假别墅里走出来,往沙滩上去。   “这个精力旺盛的垃圾女人,在这方面真是好学啊,陪着她聊了一夜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还那么有精神头……困死了啊……”   负责保护温凉的两个小子在太阳伞下还聊着什么,洛元走过去,“起来!”   两个人赶紧给洛元让座,洛元大咧咧地躺在躺椅上,左右看看海面,像是收租子的大老爷,拉着腔问,“那个那个……大嫂呢?”   “那不是埋在沙子里玩呢吗!”两个男人一致朝三十米外的一个小帐篷说。   洛元点点头,有一个小子赶忙给他递过去一支烟,再给洛元点燃,洛元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去,喊大嫂回来,该吃午饭了。”   “哦……”   一个小子颠颠地跑过去,突然啊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大嫂不见了!”   “啊!”   香烟一下子脱手烫到了洛元的肌肤,他像是跳蚤一样,惊慌地从躺椅上跳起来,“妈的!你说什么?”   “大嫂不见了!大嫂的帽子和浴巾都还在,可是人不见了!哎呀,不会是大嫂被卷到海里了吧?”   洛元已经跑过去了,罩着那个小子脑袋就是一巴掌,“胡扯!你有没有脑子啊!都是猪油吗?你没有看到脚印吗?那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主儿,她一准是跑出去玩了!”   “呼呼,那还好,没进海里就好。”   啪!   又挨了洛元一巴掌,“笨!更糟糕!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老大会把我们放在油锅里炸上十回八回的!”   洛元也害怕了,挥着手,“走啊,我们快点去找大嫂去!一定要趁老大回来之前,找到那娘们!”   洛元哀叫:俺宁可去杀人越货,也不要看着老大的女人了!太费心劳神了!这丫的,就是个皮猴子!   三井会社的小子们,分成几股,分头去寻找温凉。   洛元坐在车里,焦急地扫视着周围,却突然问身边的司机,“喂,你看看我,我是这样,解开两颗纽扣姓感呢,还是解开三颗纽扣姓感?再或者……这样子,敞开四颗纽扣?”   “额,洛元哥,你怎么了?”   “你笨死了,参考一下你的意见呢,你倒是给句话啊!”   哪样子姓感,那么下次和那个垃圾女人视频聊天时,他就怎么弄,非把那丫头勾得流口水才行,哼哼。   “洛元哥……嘿嘿,你干脆不穿上衣,不就最姓感了吗?”   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剧烈的“嘭!”一声噪音,他们坐的汽车来了个大颠簸。   冷汗。   因为洛元分散了司机的注意力,这辆百万的轿跑撞在了一根柱子上了。   撞得惨不忍睹,连安全气囊都出来了,挤得洛元和司机在一团白气囊里欠着。洛元气得骂,“你怎么开车的?眼睛都长在后脑勺了吗?笨死了!”   呜呜,司机有冤无处诉,大哥啊,明明是你非让俺看你几颗纽扣的啊。   温凉走在新加坡的街道上,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擦肩而过,她真恨不得仰天长笑。   “哈哈哈……我好聪明哦!我真是太敏捷了!那群猪头,想要监视我?门也没有!”   行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这个女孩。   不是疯子吧,怎么神神经经的,走着路,一个人咧着大嘴巴,笑得那么阴森森的。   从禁锢里逃出来的温凉小鸟儿,简直太爽太爽了!   买了块面包,给广场上的鸽子洒了面包屑,看着那群鸽子在她肩膀上,在她手上,蹦蹦跳跳的。   扶着一位孕妇姐姐过了马路,然后跟人家摆手作别。   贴在大玻璃橱窗前,把自己鼻子挤得扁扁的,仍旧像是她原来那样,眼巴巴地看着橱窗里面晶莹剔透的奢侈品。   享受自由。   “姐姐,可怜可怜我吧,我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给我一点钱吧。好姐姐,求求你了……”温凉身前,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向她可怜巴巴地伸着一只单薄的小手,那一刻,让温凉产生了错觉,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一手扯着瘦弱多病的弟弟,一边在街上要饭……   “小妹妹,你几岁了?”   小女孩鼓鼓腮,“你到底要不要给钱啊?那么多话?”   (⊙_⊙)   好有架子的要饭的乞儿哦。   “哦,给,姐姐当然给你钱了。”温凉翻出小包包,把白圣浩给她的几张百元美元拿出来,“不过你要先告诉姐姐你几岁了。”   “我九岁了。”小女孩近乎抢的拿走了几张美元,然后指着温凉身后,“姐姐你看,你身后那是什么?”   什么?除了有一个非常艺术的雕塑,哪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颠鸾倒凤*云和雨4   几个汉子伴着一个精壮的瘦高男人下了飞机,下面早就有几辆豪华的专车等着。   有人恭谨地给瘦高男人打开车门,然后关车门。   男人很帅,很酷,带着一面黑色大蛤蟆镜,穿衣服很讲究,是那种样式非常新颖的欧式休闲装,有点小痞子味。   “老大,我们直接去酒店吗?”   廉成摘下墨镜,吹了吹,“NO,NO,NO!我要去找我的药方子,温凉!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我要吃到她!”   “是,老大。”   廉成唇边绽放一抹诡异地鬼笑。   温凉啊,如果你是我恢复男人阳刚的唯一药方子,你说我会将你拱手让人吗?   ***   温凉傻乎乎地转脸去看,啥么也没有看到啊。   这时候,小女孩用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锋利的小刀割断了温凉包包的带子,拽了包就跑。   温凉那才反应过来,跺着脚,骂道,“小不要脸的坏小孩!我都给你钱了,你还抢我的包!还给我的包包啊!”   女孩一边哒哒地跑着,一边把温凉的包给一个大一点的小男孩丢过去,转移赃物,喊着,“傻瓜姐姐你好笨哦!”   傻瓜姐姐……   好人做不得,坏人太多多。   温凉追了两条街,最终还是追丢了。   “靠了!小兔崽子!你等着,如果被我抓住了,我一定要把你们送到少年劳教所去,让你们天天吃窝窝头!靠靠的!连这么小滴滴的土豆仔也欺负我!”温凉站在大街上,抓狂地扯着自己头发,又瘪了脸垂头哀叫,“怎么办啊,好饿啊,早饭都没有吃……要饿昏了啊!”   手机没有带出来,放在了度假酒店里。   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早知道就不把那个面包给鸽子了,唉……”   温凉再也没有享受自由的闲情逸致了,第一是好饿,第二是太累了,摸摸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了,没有钱,没有手机,连做公交车的零钱她都不衬了。   温凉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越走越饿,越走越沮丧。   浩,你在哪里?你快来把我救走啊,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买最好吃最高档的饭,然后看着我狼吞虎咽吃光光。   天哪,她看着卖棉花糖的都馋得要死了。   “这位小姐,你要不要找工作?”突然,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张名片来问温凉。   (⊙_⊙)   “我脸上写着我需要工作吗?”温凉防范地退了一步。   “呵呵,当然没有了,只不过从这里路过的漂亮的小姐,我都要问一问的。小姐你要不要做这个送酒的工作?按照小时算钱的。”   “不做,不做……慢着,你说什么?按照小时?我没有听错吧,你这个工作是按照小时计算酬金的?”   温凉又来了精神。   “嗯哪,是啊,一个小时五十块。小姐要不要来试试?按照小时计算很合算的,也很自由,你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走,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一个小时五十块?哇哈哈,那么她就只做一个小时,拿着五十块钱,就可以打车回到度假别墅了!   太棒了!   “这个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   男人眯眼笑着,“哦,就是给客人送酒。我们那里很缺送酒的客人的,主要是生意太好了,送不过来的。怎么样小姐,只剩下两个名额了,招满了我们就不再招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温凉马上一腔热情地点头说,“好啊,我去做!”   **   白圣浩连续开了几个会谈,都是非常重要的。   中间不曾休息一下,多亏他懂得几国语言,口才又好,很快解决了几个重大合作问题。   一看腕表,竟然到了十二点半了,不知道温凉那丫头起床了没有,昨晚那么累,她会不会感觉没精神。想到自己女人,白圣浩便忍不住一腔柔情。   在两个会议中间休息时,白圣浩给温凉拨过去电话。   关机。   呵呵,这个笨蛋丫头,竟然还没有开机,看来还赖床呢。   “真累坏了吧?”白圣浩抿唇浅笑着,丰神俊朗。   又给洛元打了过去。   “老、老大……”洛元语气有点浮躁。   “嗯,你大嫂呢?”   “额……她、她还在卧室里呢……”洛元狂擦汗。   “哦,该叫她起来了,不能错过吃饭。今天一定要让她和那个海蛎子汤……”   “嗯,嗯……明白了老大……”洛元要哭了。   白圣浩看看那边工作人员对他招手,点点头,“好了,我还要继续去开会,你照顾好你大嫂,告诉她,我估计下午五点回去陪她。”   “嗯……”   洛元扣死电话,呆了半分钟,叹口气,猛地对着手下大吼,“还不快找?我们必须在下午五点之前找到这个姑奶奶啊!”   **   廉成看着监视器,看着温凉吊儿郎当地跟着中年男人向街区走来,他眯了眼,坏笑。   “呵呵,这次办得不错。给那乞丐兄妹俩和这个男人每人一万块,算是他们今天表现好的奖励。”   手下马上恭敬地应,“是,老大。”   廉成手指头敲打着老板椅,“这么说,我就可以在舞美娱乐城等着她喽?哈哈哈……想一想那女人脱光衣服的样子,我就兴奋。”   略略看了看自己裤裆那里,真是奇妙啊,看到温凉那女人的影像,他马上就会有了反应。   ***   中年男人领着温凉一直走,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后门那里,“走吧,小姐,跟我上去吧。”   温凉突然有点怯了,害怕了,缩缩脖子,“大叔,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地方啊?”   送酒?什么场所呢?   “哦,这里就是一般的饮料店,也卖酒,有人很喜欢喝酒,所以生意很好,放心好了,都是合法的,正当的生意,走吧,我怕去晚了,按照小时计算薪酬的名额没有了。”   咕噜咕噜……不撑劲的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叫了起来。   唉,为了暂时填饱肚子,为了有钱回到度假酒店,就做送酒小姐一个小时吧。   对,就做一个小时。   如此想着,温凉就跟着中年男人上了送酒*陪上身1   那么不起眼的后门,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严密的电梯,还有个很壮的男人把守着。   中年男人给把门的点点头,壮汉才让温凉他们俩上了电梯。   “大叔,这里好神秘哦,不会是倒卖人口的地方吧,挺阴森森的。”   温凉听着嗖嗖的电梯往上爬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中年男人淡淡地笑,“怎么会是倒卖人口的呢?我们新加坡法制很严格的,这里很热闹的,你用心的做吧,做好了,几天你就发财了呢。”   “几天?发财?大叔你没有说胡话吧?送个酒也能够发财吗?”   温凉那双澄静的眼睛,水汪汪的,象是个水晶娃娃。   中年男人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可惜,温凉没有注意到。   电梯停下,电梯门一打开,刷!   温凉以为看错了。   OMG!这里也太热闹了吧?   灯光闪烁,昏暗而暧昧,一进去,一股股的俗艳的香气,还有一股股怪怪的酒味就朝她脸上扑来。   “咳咳咳……”温凉捂着鼻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这里空气好差哦。”   “小姐,请跟我到这边来,给你安排一下工作。”   “哦。好的!这就来了!”温凉兴冲冲地,屁颠屁颠地跟在男人身后,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直到一间写着经理室的门前。   中年男人先进去,跟里面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使了个眼色,“经理,这是我介绍来的小时工,送酒的,你给安排一下吧。”   老女人上下打量一下温凉,咧开猩红的厚嘴唇,笑起来,“呵呵,好啊,靓仔你介绍来的,错不了的,一定给安排最轻松的活了。”   温凉在经理室里四下乱瞧着,正看到墙上那幅迈克尔杰克逊的海报,自言自语地点评着,“这场演唱会我看过碟子的,效果真的很不错,大妈,你也喜欢迈克尔杰克逊吗?”   咣!   经理的脸垮下来,“咳咳,我很老吗?喊我大妈?”   讨厌死了,喊得人家心里很不得劲。   温凉那才去看一脸褶子的经理,眨巴下眼,“哦,大姨……”   “大姨?!”(⊙_⊙)经理使劲咬牙。   “……”温凉迷惑了。不喊她大姨,难道还要喊奶奶吗?   中年男人忍住爆笑的欲望,推了推温凉,“喊姐姐啊。”   姐姐?!   汗。   这也太差辈了吧?   温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口是心非地喊道,“姐姐……”   “咳咳!新来的,你要乖乖地工作哦,如果做得不好,让客人不满意,别说挣钱了,你还要倒赔给我们店的,听到没有?”   靠了,这个丫头长得还真的挺俊,怨不得鬼蟒的老大想要把她搞到手,那眼睛,真的像是小麋鹿,挺勾人的。   如果她去陪酒或者出台,天哪,还不把价叫到很高?   倒赔?   温凉挑挑眉毛,“什么情况下,算是客人不满意呢?倒赔,那不是挺没劲。”   中年褶子经理坏笑起来,“小妹子,不必担心的,你这个条子,是不必担心的。只要你乖乖的,不要太有脾气,都会挣到大把大把钱的。”   “哦……”似懂非懂。温凉糊里糊涂地点点头,挠着头发,不耐烦地问,“那个那个……大妈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了?”   天哪,光听这个褶子女人说废话了,她想要赶快去工作,做够一个小时,就来算账,打道回府。   褶子经理对于温凉口中的“大妈姐姐”非常感冒,瘪了脸,朝外面打了个响指,马上走进来一个同样浓妆的女人,说,“春兰,你带着她去换身工作服,记住啊,不要穿太大的码子,那样就不好看了。”   穿紧身工作服,才可以显出女人S线身材,才能引得男人们掏钱买乐子。   “咯咯咯……”温凉看着春兰笑起来,一边跟在人家身后走,一边好死不死地问,“姐姐,你叫春兰?春兰空调的春兰?”   咣!   春兰栽倒。   白瞪一眼温凉,“哼,这是艺名,懂不?艺名!你这个老土!”   老土?(⊙_⊙)   温凉诧异。   自己被这个叫做春兰的女人喊作老土?   戳戳春兰的肩膀,“问一下,春兰姐姐,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夏荷、秋菊、冬梅?”   如果有,那么她去撞墙去。   春兰点头,“行啊,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的四大天王的?”   四大天王?   哦哈哈哈……   温凉真的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当场笑得跌跤。   “哈哈哈,春兰、夏荷、秋菊、冬梅是这里的四大天王吗?哈哈哈……是女人吗?”   难道这四个怪物不知道吗,四大天王是指的男人吗?   有一次她才知道,某幼稚园也有四大天王,后来一打听,原来,这四个小朋友,是这个园里的天天尿床大王,简称四大天王。   “我们这里的四大天王,是每天打女人最多的女大王,你小子小心点哦,我如果恼了,会捏碎你的黄子的。”   “黄子?我有这个东西吗?”   春兰被问急了,从柜子里找出来一身最小号的工作服,一把丢到温凉的脑袋上,“少说废话!你快点给我换上工作服,马上走马上任!”   “呵呵,这里工作效率真高啊,我刚刚来就可以走马上任了,真是好效率啊。”温凉心里想,效率高好啊,这样她就可以用最短的时候,赚到钱了。   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那身‘工作服’,温凉站在穿衣镜前,整个人都呆掉了。   “春兰姐姐啊,你是不是弄错了?这、这怎么可能是我穿的工作服?”   (⊙_⊙)   上面是一件文胸,下面是很短很短的裙子。   还有一双网眼的黑色裤袜,就是某片里面那种一撕就烂的情趣内衣……   春兰探头看了看温凉,顿时撑大眼睛。   哦,看不出来啊,刚才穿着很学生气衣服的丫头,竟然一转眼,变得这样妖魅?   那饱满的直挺挺的胸啊,还有那弧度完美的翘起的臀,修长的腿……   女人看了都流口水啊,更别说男人了!   “大神啊……”春兰禁不住赞叹。   “什么?你说什么?”   温凉挠挠耳朵。   “你将来很有发展前途,你将会变成我们这店里的大神!”   (⊙o⊙)哦?   送酒的也有大神?   一个女人扬声喊道,“春兰姐!经理让新来的去6号房送酒呢送酒*陪上身2   春兰马上回了一句,“好的,马上就让她过去啊!”   然后拍了温凉肩膀一下,“你别傻着了,快点去6号房送酒去!”   “啊?”温凉不进反退,“你让我穿成这副样子给人家送酒去?我这怎么可以过去送酒?这根本就不叫衣服嘛。”   尤其是上面那件黑色的文胸,细细的带子就在脊背上,如果哪个谁不要脸的,一扯一拽,那么她上身就要光溜溜的了。   汗死,她才不要这样丢脸呢。   “不行!我不去!”   春兰急了,转身从柜子里摸出来一个电棒子,刺刺拉拉打了几下火,“你去不去?如果不去,那么就电你!电得你浑身都散架!快点过去,不要磨蹭了!”   温凉一看那是货真价实的电棒子,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春兰姐姐,请你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有话你好好说。我是来送酒的,不是来做其他的,春兰姐姐不要搞错了就好啊。”   春兰鄙夷地笑起来,“呵呵,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幼稚,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这里是舞美!是新加坡最最有名的夜媚店!我们这家店里,出台被包养的女人和鸭鸭都是最多的!即便你是个送酒的,也要穿成这样子,这是我们舞美的特色工作服!”   嗬……   夜媚店……   坏了坏了……自己怎么被骗到这种场所了?   怎么办啊……   温凉一害怕,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快点去6号房!”   “我不想做送酒的了,我辞职。我不干了,我该走了。”   “走?你说梦话呢?”春兰冷笑着,“我告诉你,既然来了我们舞美,想走根本不可能!你说辞职就辞职?你说不干就不干?这可都由不得你了!来人啊!把这个丫头送到6号房去!”   “好的,春兰姐!”   两个大壮汉子,走进来,根本不懂的怜香惜玉,一边一只胳膊,架着温凉就走。   温凉吓坏了,一路哭叫着,“放开我啊,我不要去!我不想工作了!放开我啊……你们这是违反人权的行为,你们犯法了!放开我……”   路过了很多走廊,像是走迷宫。温凉看到了很多女人,都穿成自己身上这样,没有尊严的裸露着年轻的身体,却还在男人怀里陪着笑。   呕……   自己才不要做什么陪酒呢!   嘭!   6号房打开了,两个男人把温凉直接丢到了地面上,然后关门走掉。   温凉从地毯上抬起头来一看,妈呀,这是什么状况啊。   跟金帝夜总会还不一样,这里全都是单间,里面有电视,可以K歌,还有很多沙发,好的包间里面还有睡觉的卧房。   一群男人,女人,混杂地坐在沙发上,男人搂着女人在怀里,一看那些女人,就是鸡!   “诶?这个女人趴在地上干什么呢?喂,你是干嘛的?”   有个喝多的男人吼着温凉。   温凉干笑笑,“对不起啊,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玩。”   刚想跑出去,一个男人已经醉醺醺地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她,欢快地叫道,“我要这个!这个漂亮!靠,这小胸长得真是正点啊,哥哥摸摸啊……”   这就伸过去色爪子,朝着温凉的胸抓去,被温凉一把推开去,推得男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滚开啊!色、狼!”   廉成看着监控录像,喝着酒,笑得哈哈的,“好好好,真好玩啊,温凉这女人,还真是有个性,哈哈,连顾客都敢推,去,让她稍微尝点教训,我好再过去扮演大救星。”   一个手下点点头,对着对讲机吩咐,“让那个新来的女人,尝点苦头。”   **   洛元欲哭无泪了。   走在茫茫人海里,才知道后怕。   “姐姐啊,我的祖奶奶啊,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你让我学狗叫,你就是让我脱光了给你当人体模特,我也愿意了!求你快点出现吧!我不想死啊!”   “洛元哥,前面那个女人是不是?”   “哪个?”   洛元赶紧去看,只一眼,他就气得又垮下脸来,“你什么眼啊,那个大婶怎么会是大嫂?咱们大嫂是小个头,披肩发!”   几个小子都不敢乱吱声了,继续找!   **   结束了几个会议,还签署了几项大单生意,白圣浩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一位亚太地区的负责人,拉着白圣浩的胳膊,热情地说,“走啊,白社长,我们去喝一杯。庆祝庆祝。”   白圣浩婉拒,“不去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还要回别墅去陪着女人呢,那个丫头才是他的重头戏。   “白社长,我们不是单纯的去喝酒,而是去调查市场,我想请您去看一看,这家夜媚店的建构模式,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在国内开很多这样的店,非常赚钱。”   白圣浩有些迟疑了,“这种娱乐场所的投资意向,一直都是副总负责,我不想涉入。”   “哈哈哈,白社长,都是咱们三井会社的生意,不要分得这样清楚嘛。我知道的,白社长洁身自爱,从不涉及这种风月场所,不过,亲身去体会一下,对于投资更有数。”   白圣浩抬起手腕一看,三点半,叹息一声,“好吧,那就拿出来一个小时,去你说的这家店,调查一下吧。”   **   温凉把客人推倒在地,她刚要逃跑,却被进来的两个打手钳住了胳膊。   “该死的女人,你敢这样对客人不敬?新来的,不掐掐你的尖,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我是送酒的,不是鸡!放开我!”温凉还试图讲讲道理。   “在我们这里,送酒的就是鸡!我们这家店里,没有一个女人不出台,没有一个女人不卖肉的!你以为你是高级表子吗?”   哈哈哈哈……一片猥亵的笑声。   一个男人从桌子上拿过来一瓶酒,对着摔倒的男人抱歉地说,“哥啊,您别生气,这个女人是新来的,有点辣,我们替您教训她。”   说着,一瓶酒,从她文胸浇灌下来。   哗啦啦……温凉全身都是酒水了。   打手问6号包间的男人们,“哥哥们,想不想看她脱光衣服送酒*陪上身3   温凉在两个大汉钳制下,左扭右摆着,听到那个男人的所谓的‘提议’,吓得顿时呆住。   脱光衣服?!   不是吧?   在这些臭男人跟前,脱掉她的衣服?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愿意!你们不能强迫我,不能这样做!你们敢这样侮辱我,将来我会把你们送进监狱的!”   一边尖叫着,一边伸腿踢着周围的男人,不想人家靠近。   “哈哈哈,来这里打工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走进来的,你告谁去?”   温凉心惊胆寒,看着房间里一群淫、笑着的男人们,上下牙都发颤。   “不要靠近我……我、我是三井会社老大的未婚妻!敢碰我,你们都会死得很惨!三井会社!知道三井会社吗?我是他们老大的老婆!!”   关键时刻,但愿这个法子能有点震慑力。   人们听到‘三井会社’这个名头时,都撑大眼睛,愣了愣。   有一个男人搓着手,率先打破了那份沉默,“哈哈哈,三井会社老大的未婚妻?骗谁呢?三井会社的老大,人家才不会找你这样的小屁孩呢!再说了,三井会社那么有钱,老大的未婚妻还需要到我们舞美这里送酒打工吗?”   “哈哈哈……”   剩下的人,都看温凉看成了痴人说梦。   再说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英俊潇洒,财大气粗,也不至于让这些小女孩都做梦做成这副地步吧。   不相信自己?   呜呜呜……   如假包换的啊!   温凉瘪脸尖叫,“我是真的!我真的是三井会社的大嫂!真的!”   “真的?我们是真的想要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哈哈哈……”   那群喝多了的男人们,就这样,一步步向温凉逼近,都淫、笑着,前伸着猪爪,恨不得一秒钟就撕掉她身上那点子布料。   温凉急得上蹿下跳,左突右撞,还是挣不脱。   天哪,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被这群人剥光了衣服,被这群人的脏手随便摸在身体各处?   比妓、女还不如的低贱?   死也不要!   温凉低下头,狠狠咬了钳着自己身体的男人的胳膊一大口,疼得那个人嗷一嗓子,缩回去胳膊,然后温凉从人家胳膊下面弯腰逃走,撞开了门就跑。   “跑了!跑了!”   “抓住她!”   “别让那个表子跑了!拦住她啊!拦住!”   一群男人高喊着,追了出来。   温凉不分方向地乱跑,撞了好多人。   走廊里的小姐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诧异地看着舞美的打手们龇目狂追。   前面就是出口了!   还有十几米就到了!   温凉咬牙不松懈,使劲狂跑。   “看你往哪里跑!胆子够大的!”   突然窜出来三个男人,七手八脚将温凉扣住了,摁在墙上,贴着墙壁。   “放开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是被骗来的!哪个好心人报警啊!放开我……”   温凉被摁在墙壁上,歪脸看着那一群男人气势汹汹地正向自己走来,无助的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   这群人,是要来脱光自己衣服的,是要拿自己当作玩偶可劲的消遣的……   “妈的!差点咬掉我一块肉!我打死你这个臭表子!”被咬的男人,气愤地一把扯住了温凉的头发,扬起手来,就朝温凉脸上重重打了下来。   温凉就那样睁大眼睛,含恨地盯着周围这些人。   “住手!”   突然一个人挡在了温凉身前,很酷地说,“都住手!这个女人,我们老板看上了。”   “那不行,这女人先得罪了6号房的客人,又咬了我,绝对不能这样轻易放过她!妈的,我非把她剥光了,把五十个图钉都摁到她下面去!”   温凉浑身又一抖。   更害怕了。   图钉……五十个……摁在下面……   这些魔鬼!   哗啦啦……   突然,男人扬手,扔出去一沓钞票,“这些够了吧,五万美元,够了吧?”   (⊙_⊙)全都呆了。   五万美金?够在舞美享受小姐,三四千个的了!   “够了的话,这个女人就要去伺候我们老板了。”   被咬的男人一边让同事去捡钱,一边讨好的说,“大哥,我帮您把她押过去,她太泼辣了!”   一般女人在那种情形下,都吓傻了,哪会像这个女人,竟然还知道咬了人试图逃跑?   有了金钱的威力,那群本来想要看热闹的客人们,都一哄而散。   两个打手将温凉押着,坐着电梯,专门送到了舞美的客房。   这里的客房也分档次,就像是宾馆一样。   而这间房,周围很静,温凉刚刚被推进去,就看到了豪华的地毯和精致的装修。   “死丫头!不要想着逃跑!门口我们会守在门口,敢不乖,我们会把你收拾得扒三层皮!”   嘭!   重重的关门声,那才惊醒了发呆的温凉。   有点像是电影。   她被骗到这个夜媚店,在被人即将凌辱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有派头的某人,然后让形势骤然转变。   温凉眨巴下眼睛,站在一进门的玄关处,思忖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在舞美夜媚店想要逃走的女人,被整死的冤魂,太多太多了。你不要傻了,来到这里,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乖乖地做下去,做一辈子的鸡。要么,反抗不从,今天你就能够去阎王那里报名。”   温凉又一战栗。   说话的这个男人,声音怪怪的,很低沉,好像是有意这样伪装似的。就是那个声音听上去,有点奇怪。   “还不进来?”   温凉没有动弹。   “今天你遇到我,你还有第三条路。那就是伺候好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温凉狠狠吸气,“还有没有第四条路?比如你带我离开这里,过后我让我老公送给你很多很多钱。”   廉成气得握紧拳头。她老公?她已经把白圣浩当作她老公了吗?   “休想!你想好了,是愿意在这里陪着我一个男人,还是出去这扇门,被无数个男人轮番糟蹋?”   温凉瘪着脸,咬着手指头,一点点往里挪步子。   “这位先生,其实我已经有老公了,他很有钱很有地位,只要你给我用用你的手机,让我给他打个电话,他就会赶过来,送给你很多酬谢的,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浩大叔啊,我这样擅作主张你不会生气吧?   温凉磨蹭到里面,跟这个什么老板讨价还价,说着话一抬脸,惊得“啊!”一声叫出送酒*陪上身4   (⊙_⊙)   瞪大眼睛,把身边的危情都抛掷脑后了,温凉指着陷在沙发中的男人,结结巴巴地惊叫,“你、你、你是佐罗?”   咣!   如果可以,廉成真的就那样华丽丽地栽倒了。   佐、佐罗?   至于吗?   这丫头太善于想象,怎么就能够想到那个提着一把剑成天骑着一匹马的老古董,佐罗?   自己不就是带着个面罩吗?一个护着鼻子上方半张脸的软质的面罩。   不戴没办法,他不想让温凉认出他来,他竟然在温凉跟前扮演善良的成哥有点上瘾。   好人,还是坏人,一张面具。   “你、你真的是佐罗?”   “那个姓佐的家伙,应该早就死了吧。”   不是佐罗啊……可惜了……佐罗很帅的哦。   “那你为什么戴着那么个东西?”   温凉好奇地问,难道这个男人的脸,不能让世人看,“你被毁容了吗?还是长得太磕碜人?”   廉成扭过去脸,手指轻轻敲着自己脑壳。   这个女人啊……说她什么好呢?她关心起他的面罩的时机,太不搭了吧,难道她不是应该痛哭流涕先担心自己的身体吗?   廉成呼哧一下站了起来,温凉那才惊异地发现,我的妈妈呀,这个男人好高啊。   防范地眨巴下眼。   “女人,你最好一分钟之内脱光了衣服,躺到床shang去等着我。”   温凉差点软倒。   “这位老板,其实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比男女之间的事情有趣而高尚……那个那个……老板你今天放过我这一次,我老公会酬劳给你很多很多好处的……喂,你干嘛往前走?你别过来啊……喂你……戴着面具的假佐罗,不要再走了!”   廉成呼吸加重,因为他下身的某个地方在突突地乱跳,他兴奋地感觉到,他有了强烈的反应。   他要成为男人!   他要恢复阳刚之气!   把她逼到墙壁上,俯视着她,“我要你!现在就要!你配合我点,我会轻柔一些。如果反抗,那么会弄痛你。你选吧……”   说着,大手已经抓住她一只手腕,啪地一下摁在墙壁上,情热地凑过去他的脸。   “我哪个也不要选!”   温凉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挥起来,朝着廉成的脸就打了过去,廉成略略偏一下脸,躲了过去,却与此同时一下子低了头,扛起她腰,将她抗起来,再朝大床shang一扔。   “呵呵,动作很灵敏嘛,小泼妇。我就喜欢你这样泼!”   扒住自己衣服,从头上一下子扯下去,裸着上身,很矫捷地跳上了床,一下子骑在温凉腰上,呼呼大喘,“女人,你这样不配合,真的会弄痛你的,你聪明点。”   看着温凉这身惹火的穿着,廉成突然就忍不住低吟了一声。下面太热了,太胀了!   这种感觉久违了,让他激动地想哭。   “我不要配合!就不配合!你不要强迫我,放开我……”   混蛋假佐罗!   竟然骑坐在她的腰上,她怎么拧也拧不动。   恶心死了,他为什么要拿着自己的手,放在他胸上轻抚?要吐了啊!   她才不要招他的肉……   “啊,救命啊!放开我啊!强、奸啊,这里有强、奸!警察快来啊!”   温凉皱着脸尖叫着。   “别动,别动……再动,我真的克制不住,会变成魔鬼的呃……真的会弄伤你的……”   廉成太了解自己了,他是那种轻易不反应,一旦有了反应,就会变成姓欲强大的硬武器,会弄伤女人的。   “啊啊,放开我!大叔!浩大叔来救我啊!该死的白圣浩,你老婆有危险了啊!呜呜呜……这位老板,求你放过我啦,我不好吃的,真的,身上几两烂肉,臭烘烘的,你就不要碰我了……我外号叫做癞痢虫,最脏最脏了……别污染了老板你的身体……”   温凉哭着叫着,廉成抚摸她哪里,她哪里就冒凉气。   女人在他身下乱闹着,弄得廉成一头乌鸦。   放在以前,敢有女人这样聒噪,他早就几巴掌过去,将女人打昏了。   而现在,她把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他几次想要打她,都忍下了。   有点不舍得。   可是下面真的受不了了,胀得仿佛将要爆炸的火山。   廉成低下头,一下子吻住了温凉呱呱叫的嘴巴。   唔唔……   温凉瞬间眼睛撑大了。   假佐罗亲到自己了……   啊呜!   狠狠咬了侵犯者一口,廉成吸着冷气一下子支起身子,啐了一口,都是鲜血!   这个女人,竟敢咬破了他的舌头。   “你敢咬我?”   “呜呜,不许亲我!脏!”   廉成咬牙,气得哆嗦,突然一扯,温凉腿上穿着的黑色的连裤袜,一下子碎裂了。   露出她雪白的大腿。   “不能亲吗?那好,那就直接做!”   **   “舞美?”站在楼下,仰头看着牌子,白圣浩念着,“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夜媚店?”   “是啊是啊,白社长,请吧,我已经预订了一个最好的包间,我们去尝试一下……”   白圣浩一边皱眉往里走,一边认真地说,“我有女人了,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不许要任何特殊服务,我不需要。我们仅仅是来调查营业情况的。”   “呃,明白了,白社长。”   两个人往里面走,早就有热情非常的小姐陪着,向两个男人兜售着舞美的各位小姐。   这个胸很大……   那个臀很完美……   再一个腰很柔很细……   白圣浩最后真的烦了,冷冷地说,“你闭上嘴巴,不要再说话,烦。”   陪同的负责人尴尬地垂了头,朝那个领路的女人摆摆手,然后躬身,“白社长,请吧,我来给您介绍下……您看……这边呢,有很多的包间,里面都有……”   两个男人,真的像是参观调研,和其他客人截然不同。   “楼上还有高级的客房呢,与下面的生意相辅相成,白社长还要不要上去看看?”   白圣浩点头,“好吧,看完了我必须马上就走了,我的时间到了。”   跟温凉说好了五点回去,不能食言。   高级客房的走廊上,的确很静。   刚才说要给廉成守门在外的几个小子,都跑去寻欢作乐去了。   “白社长,这层楼的装修就非常上档次了,一般人是住不进来的,十之八九都是空着,所以好房间只设置了一个楼层,多了就赔了。来,白社长,您随意看看吧,应该都空着呢。”   白圣浩留意了一下装修壁纸,然后随意找了一个房间,推门而疑团渐起*是谁的人1   白圣浩很随意地推来了一扇门。   嗯,这里装修确实下了血本,光是下面的厚厚的波斯地毯,就不少钱。   心里还如此评价着,白圣浩往里走。   (⊙_⊙)   先听到叽叽咕咕的男女的声音,再往前迈了两步,赫然的,一对男女映入眼帘。   在床shang,男人裸着胸膛,摁着一个几乎一丝不着的女人。   这副场景,不必说,只能说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可以打扰别人寻欢作乐呢?   “哦,对不起,走错房间了,叨扰了。”白圣浩瞟了一眼,微微颔首,接着转身就出去了。   “该死的,里面有人。”白圣浩出了房间,对着负责人埋怨一句。   “啊,是吗?里面有人吗?平常很少有人住在这楼层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白社长。那么我们再看看下一个房间?”   负责人惭愧地搓着手。   以为是个男人都喜欢寻花问柳,想要带着白社长来这里玩玩,借此巴结巴结这位老大,可谁想到,白社长竟然会如此自律。   黑社会老大竟然如此自律的,真是太罕见了。   白圣浩皱眉走了两步,霍然顿步。   不对头……总觉得刚才在屋里看到的场景,有些不对头……   眯了眼,他迅速地回忆刚才那个极短极短的也就是有两秒钟的片段……   一个精瘦的男人伏在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使劲摇着头,貌似在躲避男人的亲吻……   在摇晃脑袋的时候,她垂在肩膀上的直直的披肩发在柔滑地晃动……   直直的披肩发……   和他家里的某凉同志有的一拼的那么顺滑的亮泽的直发啊……   突然之间,心,痛了一下。   好像某个尖锐的东西,狠狠戳了一下他的心脏。   “额,怎么回事啊我这是……算了,不再看了,走吧,我对于这种娱乐场所的兴趣不算多大,改天还是派副总过来考察吧。咱们回吧。”   白圣浩捂着胸口,迟疑地往回走。   哇呀呀……温凉差点气疯了。   刚才进来的男人,就是化成粉末,她也认得出!   “白圣浩!救我啊!你走干嘛啊?妈妈的,孬种白圣浩!你为什么见死不救?”温凉从乱发缝隙中,看到了闯进门来的白圣浩,以为终于获救了,却不料,咦,这个混蛋家伙,很文雅的,很客气的,很有礼貌地道了一个什么鬼歉,转身就走掉了!   白圣浩?!   廉成也差点吓到。   刚才进来的男人,分明就是白圣浩!   怎么会这样巧?他怎么会来这里?   不过……呵呵,是不是老天在帮他?白圣浩那个家伙显然没有看到床shang女人的面貌,竟然转身就走了?还给他关上了房门?   “哈哈,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所谓的老公?看来人家是不想要你了呢,进来又出去了,真的不管你了呢。你还挣扎什么,你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乖乖地伺候我,我会对你很好的……”   “你闭嘴!死佐罗!我就是死,也不要伺候你这个变态的!”温凉朝廉成吐了一口吐沫,然后狠狠吸气,猛然咆哮起来,那声音,真的是比和河东狮吼还有威慑力。   “NND!你个胆小鬼白圣浩!!敢不救我,我ri你祖宗八辈一千回!”   那彪悍而粗犷的骂人话,把廉成都镇住了。   靠,这女人,竟然会这样粗口。亏得白圣浩怎么受她的。   叮!   白圣浩都走到楼层拐弯处了,突然听到了那么清晰的骂人话!   ri他祖宗八辈一千回?!(⊙_⊙)   敢这样张口闭口骂自己的女人……除了温凉还能有谁?   白圣浩啐了一口,转身就朝刚才那个房间疾奔。   不会吧……   不会吧……   咣!   紧跟在他身后的负责人哪里想得到,老大会突然之间,像是雷霆闪电一样,说转身就转身,一下子被结实威武的白圣浩撞翻在地,后脑勺都要撞碎了。   “白社长……您也想开了吗?想要哪个小姐,尽管点,我请客啦……”   趴在地上向着白圣浩不知死活地舔着脸巴结着。   嘭!   大力神脚,一下子跺开了房门,然后威风凛凛地冲了进去。   去看床shang。   (⊙_⊙)   一床丝被盖住了两个人,下面两个人像是波浪一样翻涌着,能够听到男人猥亵的声音,“怎么,不让我停啊,还要?你都要了好几次了,小荡、妇……给你,给你……不信喂不饱你……”   “唔唔唔……”还有女人很暧昧的闷声鼻音。   白圣浩僵在当场。   听男人的话,是这个女人很主动的要他,很浪的女人。   他家温凉怎么会是这样的女人呢?她害羞着呢,每次那样时,都羞得恨不得藏起来才好……   不过……   可疑!   有一点疑虑,他都要解开。   才不管人家被子里的两个人进行到什么程度,白圣浩走过去,一把扯掉了那床丝被。   女人两只脚翘在半空中,男人嵌在她双腿间,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进入,他还穿着睡裤,男人的大手使劲捂住了女人的嘴,刚才女人发出的唔唔声就是这样来的。   而女人那黑瞳仁偏多的有神大眼睛,正焦急地看着自己!   白圣浩傻眼了一秒钟,马上就气冲牛斗了。   “温凉!真的是你!你竟然真的出来找牛郎?”   白圣浩把带着面罩的廉成,当作了这里的牛郎。   一脚踹过去,一脚就把敛财踹下了床,再去看女人的样子,白圣浩气得七窍生烟。   好哇她,竟然只穿着一只文胸,下面的裙子惨不忍睹,还有那媚艳的网格丝袜,已经被野蛮地扯开了,看样子,他再晚来几分钟,人家就要从撕开的地方,直接进入了。   万分心痛!   “温凉,我对你太失望了!再怎么样淘气,也不能来找牛郎!”   想揪着她衣服加重他的怒气,可是人家穿着文胸,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只得一边训着温凉,一边手指头戳着温凉的胸。   温凉也火了,抓住白圣浩的手指头,张嘴就咬了一口,NND,今天属了两回狗了,“你还算什么男人啊,眼睁睁看着你女人被人欺负,你竟然还走?你是不是怕打不过人家啊?你才让我鄙视!龟孙的窝囊废!”   廉成万分懊恼。   刚刚升上来的晴欲,就因为白圣浩的破坏,他下面又蔫了,这次大受惊吓,估计以后更难有所强硬了。   他要杀了白圣浩!   现在就杀了他!   廉成顺手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正专心和温凉争吵的白圣浩捅疑团渐起*是谁的人2   白圣浩气得浑身哆嗦。   女人背着他,竟然跑出来找牛郎?   这样的背叛,让他真恨不得拿头去狠狠撞墙。   “找牛郎真的很好吗?难道你就喜欢这种游戏?野男人很合你胃口?你到底是哪种女人?到底是纯真还是放荡?这种牛郎男人,果真比我好上很多倍?我对你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我看不起你温凉,你在我跟前伪装的那么清纯,却原来是这种肮脏、下流、无耻的荡、妇!”   白圣浩气得对着温凉大吼大叫,气得只捶自己的胸膛。原来有个廖涉,挡在他前面,无论他如何努力,她眼里都只有廖涉没有他。而今更加可怜,她竟然在和他云雨欢好一整夜后,再来找鸭鸭!   心啊,为什么会这样痛,这样痛!   痛得几乎要昏过去,几乎要死过去。   (⊙_⊙)   温凉彻底呆了。   “啊啊啊啊,白圣浩!我不认识你!你竟然这样侮辱我!我不想认识你了!你才找牛郎呢!你才堕落、下流、肮脏、无耻呢!你对着我吼什么吼,叫什么叫?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辱骂我?教训我?我就找牛郎了,我一天找十个牛郎轮着伺候我,你能怎么样我?我就是这样的嗜好!滚你的吧,见死不救的小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以为你出身高贵,你就有权利侮辱我这个平民窟里出生的人吗?你不能!”温凉站在床shang,激动地大叫着,一份伤心,一份委屈,一份恼恨。   竟然……这样误会她……   找牛郎这个罪名,他如何能够安在她头上。   她淘气时,也许会故意讲一讲,什么找鸭鸭啊之类的,可是她才不会真的去那样做,她胆子好小的,她只不过好奇,却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在他白圣浩心里,原来自己可以如此下贱,如此风流……   啪~!   及其响亮的一巴掌,清脆无比。   温凉捂着自己一边脸,完全懵了。   他打了她!   他竟然这样狠地打了自己!   “呜呜呜呜……哇哇……你打我?呜呜呜……你打死我好了!打啊,打死我!呜呜呜……”   几秒钟之后,温凉爆发了嚎啕大哭,抓着枕头,靠枕,丝被都往白圣浩身上砸。   捂着脸委屈至极地大哭着,小身子佝偻着,哭得肩膀一直在抖。   白圣浩生生接了温凉砸过去的枕头、丝被炸弹,心底一片荒凉。   也许太爱这个女人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心疼她这样痛哭流涕,忍不住,伸开双臂,搂过去她的身子,嵌在他怀里,很艰难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好不好……”   唉,她就算是背叛了自己,他还是会想要圈她在自己身边……好无能的自己,好无奈的自己啊!   白圣浩站在地上,温凉站在床shang,她趴在他清幽的肩头上,哽咽着点了点头,点完脑袋了,才想起来什么,猛的抬起脸,脸上犹自挂着一颗颗大泪珠子,一指头狠狠戳到白圣浩额头上,然后小拳头像是敲鼓一样,嘭嘭地打在他胸膛上,叫道,“什么不要再这样做啊,我哪样做了啊?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你狗眼看人低,是你看扁了我!我才没有找牛郎呢!我是被迫的,我是被强迫的!我差点就被人强、奸了,你不仅不救我,你还走掉了,你凭什么现在站出来教训我?你都没有保护好我,你才没脸呢!我不原谅你了,白圣浩!我算是看透你们这些有钱人了,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穷人就是没有骨气的,没有尊严的,没有人格的,你以为我是那种放浪的女人,就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了!你和我永远不是一国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从来就没有平等地看待过我,廖涉就不会这样对我,廖涉从来不会看扁我,更加不会侮辱我,误会我!”   (⊙_⊙)   白圣浩怔住了。   被迫的,强、奸……这些词汇撞进他脑袋,让他一下子清晰起来。   惊喜,惊怕,气愤……   “不许你拿廖涉和我比!”   温凉的嘴巴更加不饶人,“那是了,当然不能用阿涉和你比,你根本就远远比不过我家阿涉!”   “你!”白圣浩差点气昏过去,狠狠吸气,狠狠攥紧拳头,好久才沙哑地说,“好好好!我不如你家阿涉,我远远不如他!是我太傻,总是想要强求到什么,看来是我错了。温凉,从现在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俩再也不要见面了!你去找你的阿涉去吧!”   甩下话,转身就走。   温凉当时就傻眼了。   她不想说那些话的,不想用廖涉来刺激他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吵着,就疯了一样,偏偏拣出来那些中伤力最强的话说出来,好像不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她就不甘心。其实她心里不是那样想的,真的不是!浩不理自己了?浩终于放弃自己了吗?不要自己了?   温凉伤心地跳着脚大哭大叫,“走吧走吧!不见就不见!谁也不想见你!永远不要见!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说一句,心里却会痛一分。   就在这一刻,一直被两个人忽略的廉成,一下子举着刀子向白圣浩捅去。   白圣浩被气疯了,一点防范心都没有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犹如死掉一样,身后疾风将至,其实以他的能耐,早就能够感觉到。可是现在,他幽魂一样,直到听到温凉杀人一样的尖叫声,那才意识到,自己后腰很疼很疼。   “白圣浩,去死吧!”   廉成那把刀,整根没入了白圣浩的后腰里,阴冷地笑着,狠狠抽出来刀子,再次捅向白圣浩。   他要一刀,一刀,无数刀,把白圣浩的血,全都放完!   白圣浩僵硬地转身,看到了狞笑着的一张面具脸。   “加油,干脆杀了我。”   失魂落魄地低声说。   白圣浩惨笑一丝,杀了自己更好,活着就是一种煎熬。温凉爱着廖涉,在她心里,自己远远不如廖涉,不管他如何努力争取,还是被人家甩得远远的!找牛郎,爱着廖涉……这两种难过,已经完全湮没了他的心。   他也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会疼会酸的活生生的男人!   如果可以不去爱这个女人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这样这样难过,这样这样痛苦了。   死吧,死了反倒好疑团渐起*是谁的人3   温凉张大嘴巴,狠狠吸气,然后就是撕破天空的尖叫声。   血!   不是演电影吧?妈妈呀,真的是很红很红的鲜血啊!   面具男,捅了浩大叔一刀子。   “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了!”   温凉拼了命地叫起来。   想不到,面具男无情地抽出来匕首,那挂满了白圣浩鲜血的匕首,再次恶狠狠地向白圣浩捅去。   “哦不!不可以!”   温凉想也没想,饿虎扑食,从床shang直接扑了过去,一下子将廉成压倒在地。   那动作,有几分模仿跳水运动员的跳台跳水动作。   廉成拨拉走温凉,捡起刀,再次要冲过去。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坚决不能错过!   若是正常情况,单打,他打不过白圣浩,群殴,也不如白圣浩,帮派的实力,更是敌不过白圣浩。   温凉顾不上摔得七荤八素的胸部,直接又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廉成的腿,“不许你杀人!不能杀他!住手!恶魔你住手!”   “松开!不松开我就先杀了你!”   “不松!就不松开!我不让你伤害他!”温凉咬牙死死抱着廉成的腿,闭着眼大叫,“你杀了我,我变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你!白圣浩!你快走啊!用手捂着你的伤口,别让肠子流出来!你敢死了,我就去掘了你家的坟!我貌似救你,你千万不能死啊!白圣浩你听到没有!”   白圣浩的身子,晃晃荡荡地靠在墙上,差点笑出来。   流出来肠子?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啊,后腰距离肠子远着呢,伤害的,应该是他的肾。   她很在乎自己生死吗?都说了,自己远远不如廖涉了,她干嘛还那样保护自己?趴在地上,像是小死狗一样,死死扯着这个面具男人的腿。   她是关心自己吗?   她是在乎自己吗?   生死存亡时,白圣浩竟然很文艺地,思虑着这个问题。   血,呼呼的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   一提气,就很疼。   这个面具男,身手很凌厉,这一刀,下去的很深。   还好是后腰,如果这一刀落在胸口上,这下子就没命了。   廉成急得狠狠甩着腿,希望把温凉甩开,可是温凉咬紧了牙,被踢的要死了还紧紧抱着他的腿,就是不放。   “放开我!”   “不放!”   “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我当然信,可是我就是不能放!”   温凉的倔劲又上来了。   外面那个负责人看到了这副情景,吓得赶紧扶住白圣浩,然后拿出来手机就给下面的人打电话。   “老大受伤了!快点上来啊!白社长,对,是白社长!白社长遇刺了!”   温凉皱眉。   遇刺?他怎么不说刺客?   天哪,再说白圣浩高贵如天,也不能这样文绉绉吧?   廉成又气又急,几次三番想要一刀捅死温凉,可是却又舍不得,就那样拼了命的甩着腿,攥紧了手里的匕首,瞪着白圣浩。   这个大仇人,即便受了重伤要死了,却还是那样保持着高人一等的优雅之态,眸子里没有惊慌,反而有几分戏谑。   “温凉,你松开他,让他来杀我!”看着温凉那样受罪,白圣浩心里难受。   温凉哀鸣一声,“啊……我的劲儿都用完了,坏了坏了,坏人杀你去了!”   廉成挣脱了温凉的桎梏,直接凶巴巴地向白圣浩杀去。   先一脚跺飞了那个胆怯无能的负责人,然后直接把匕首朝着白圣浩的咽喉而去。   温凉不知道怎么一骨碌爬了起来,情急之下,搬起一把椅子,砸到了廉成后背上。   咣!   廉成被椅子打倒在地,疼得在地上滚了几滚,摸了摸后脑勺,妈的,一把鲜血。   温凉这个女人,为了白圣浩,什么都豁出去了。   白圣浩倚着墙,抿唇浅笑着,虽然有时候伤口疼得他隐隐皱眉,却还是淡淡地笑着,“丫头,你真猛啊,一员猛将。”   温凉一把抱住了白圣浩的腰,查看下鲜血淋漓的后腰,哭起来,“呜呜呜……你怎么这样笨啊,不是会很高超的武功吗?白学了吗?你怎么不用葵花点穴手或者降龙十八掌把这个变态男打飞?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医院,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呜呜呜……”   哪里还有刚才与白圣浩吵架时的飞扬跋扈,也没有了与廉成纠缠时的威猛了,直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趴在白圣浩怀里变成了小猫咪。   “干嘛不让我死?”   “就是不要你死,我要你活一千年一万年!”   汗。一千年,一万年的那是王八。   浅笑,“担心我吗?”   “屁!不是担心你,而是非常非常非常担心你!”   “呵呵……早怎么不说呢……”白圣浩搂着女人,扯唇笑起来。   廉成啐了一口,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笑着,“今天,你,必须死!”   啊啊大叫着,廉成气势汹汹地举刀刺过去。   白圣浩吸一口气,忍着痛,一把将女人藏在身后,然后轻盈地一抬腿,用诡异的腿法直接踢在了廉成的膝盖上,噗通一声,廉成结结实实地给白圣浩跪下了,他就势往白圣浩小腹上刺,白圣浩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掰,咔嚓一声,廉成的腕骨折了,匕首已经到了白圣浩手里。   廉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受了重伤的白圣浩,竟然还这么厉害?   白圣浩眯了眼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伤到我,可惜不是你。想要杀死我白圣浩,你还要再练上十几年。”   噗嗤一声,手腕一转,那把匕首深深地没入了廉成的肩胛骨里。   “啊——!”廉成疼得仰天大叫。   廉成一看情况急剧下降,与自己越来越不利,于是带着肩膀上的匕首,率先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等到三井会社的小弟们赶到楼上时,廉成已经带着他的人,隐没于人海中。   廉成刚刚逃走,白圣浩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啊!浩!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呜……”温凉摇晃着白圣浩,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丫头……别晃了,头晕啊……”白圣浩浅笑笑,摸了摸温凉的脸蛋,轰!向后仰倒,人事不知疑团渐起*是谁的人4   “白圣浩!白圣浩!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   “浩大叔,我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求你不要死啊……”   “妈妈的,臭家伙,你就装吧,你为什么不醒过来?”   “我警告你,姓白的,如果你不好起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我、我会把你们家的祖宗牌位都一把火烧尽了!你醒不醒?”   …………   温凉就这样,不停地念叨着,不停地嘟噜着,不停地威逼利诱着,陪着昏迷的白圣浩,上了急救车,到了医院。   “谁是家属?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这里签字!”   “哦哦,我是他老婆,我来签。”   …………   “家属呢?快来签字!手术同意书,进行缝合手术,手术中会有一定的风险……”   “哦哦,我来签,我是他老婆……”   …………   每当有医生出来通知什么,第一个跳上去冲上前去的,一定是这个自称是白圣浩老婆的温凉。   “靠靠的,应该我来签字吧,她还不算是老大的老婆嘛,最起码还没有仪式呢,怎么老是抢我的活?讨厌死了!”   洛元气呼呼地在一旁腹诽着。   老大在新加坡遇刺,自己可怎么推卸责任啊,自己是他的贴身保镖,却没有保护好老大,以后追究起来,自己是不可避免的大责任了。   几个小时后,终于,在温凉急得要疯掉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推出来了白圣浩。   “医生!医生,我老公情况怎麽样?”温凉激动地扯着医生的白大褂质问着,有点小太妹的雏形了。这会子老公老婆的喊顺嘴了,温凉根本觉不出来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妥。   “病人情况还比较好,手术很成功,不过匕首扎得很深,伤到了病人的右肾,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有房、事,即便有,最好也注意一下姿势,不要累着病人的腰。”   医生说的云淡风轻的,可是温凉却瞠目听傻了。   “医生,你说什么,什么?什么房、事?姿势的?”   她一时间听懵了。   洛元挤开温凉,跟医生握握手,“多谢诸位医生妙手回春,辛苦了!这些注意事项都记住了,一定谨记在心的。”   医生点点头,走了。   那个傻妞,竟然还追着人家医生,详细询问关于房、事的问题……汗死了。   “哎呀,浩的脸色好苍白啊,一定痛死了。”   “怎么办呢?他为什么还不醒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失了好多血,该怎么补回来呢?”   温凉叽叽咕咕的,一会去摸白圣浩的脸,一会去梳理他的头发,一会又拿着他修长的手……   洛元终于撑不住了,三两下将温凉扯到几米外,教育她,“喂,笨女人,你能不能安静会?你就不能让我们老大安安静静的休息会?你老是在嘟噜,人家都要被你嘟噜爆炸了!”   “哦……知道了……”温凉垂头,小声嗫嚅。   怎么说,白圣浩也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她哪里还有底气?   洛元拨拉下刘海发丝,手指头指着温凉,掐着声音又说,“我跟你说,你不要那么发、骚,老大伤到了肾,绝对要禁欲,你不要整天缠着他,你最好从今天起就打扮得土里土气的,最好打扮得男人一看就想吐才好,免得我们老大因为你撑不住三个月禁欲,元气大伤,补都补不回来。”   (⊙_⊙)   温良傻乎乎地抬脸看着洛元。   什么禁欲哦……什么元气大伤哦……   挠着头皮叽咕,“他禁欲和我有什么关系嘛。”   堂堂一个黑社会老大,他白圣浩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邦!洛元敲了温良脑壳一下。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老大很注意养生的,根本就不会纵欲,可是自从有了你,哪回不是一整夜的伺候你?你还好意思说没关系?老大就你一个女人,只要你禁得住,他就相当于禁欲了!不许你再勾引他,听到没?”   腾……温凉一张脸都红成了西红柿。   白圣浩就她一个女人吗?   不是骗她的吧?   不过想想也差不多,如果白圣浩有上那么两三个女人,几个女人都这样成夜不休的造爱,不累死他才怪!   温凉咬着嘴唇,躲到墙角落里抠着手指头偷乐去了。   白圣浩醒来时,发现一只胳膊是麻的,稍微动了下,才发现,人家温凉把自己胳膊当作了枕头,趴着睡得正香。   睡觉时还流口水了,把他胳膊上的病号服上,滴湿了一小片。   “呵呵,这丫头,睡觉的时候像是头猪。”小母猪,超级可爱的小母猪。   温凉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撑着眼睛,看着浅笑着的白圣浩,惊讶地大叫起来,“啊,你醒了?你醒来的真快啊!”   “怎么,盼着我永远长眠吗?”   “额,不是,不是的,我是说,这个这个,医生说麻药最起码十五个小时才会醒过来,你比预料的醒来的早哦。”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当做梳子,整理下睡的东西南北的头发。   “呵呵,想起来你当时救我时的样子,真的很像古装片里面的女侠客呢。矮个子的小土豆侠客……”   很温馨,醒来后,一睁眼,先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份被爱人守护的感觉,真的超级温暖。   女侠就女侠,干啥子非要加上个‘矮个子的小土豆’?讨厌啦……   温凉撅嘴,“什么嘛,人家都吓死了,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人家都要担心死你了,你竟然还笑话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傻瓜啊,那么危险,你不要逞能,以后不许你这样冒险了,知道吗?”   “吓,老兄诶,当时那样子,谁还会想些什么,我反正就是不能看着你死掉,绝对不能死!”   白圣浩感动得无以复加。   说再多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不顾自己的生命,去保住对方,这不就是真正的爱意吗?   白圣浩一把扯住了温凉的手,把她拽到病床shang,然后身子略略一偏,半压住她,热切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唔……”温凉挣脱开,神秘地说,“不可以啦!医生让你禁欲三个月呢!”   很纯真地眨巴下眼睛。   “是吗?禁欲啊……”白圣浩挑挑眉骨,仍旧盯着女孩的红唇,“接吻不算的,对不对?”   嘭!   洛元撞了进去,才不管白圣浩那沉下去的脸色,急喘着说,“老、老大,老爷子来了!老爷子从国内赶过来看你了家族的荣耀1   老爷子?   那是谁?   白圣浩的什么人?   温凉诧异地撑圆眼睛,去看白圣浩。   显然,白圣浩也是一惊,脸上划过一抹惊诧,随即放开了温凉,不悦地看着洛元,“是你告诉老爷子的?”   声音里已经带着严重的不满。   洛元擦擦冷汗,“我哪里敢卖了您,老大。我如果通知了老爷子,我这颗脑袋就割给你……”   温凉羞着洛元,“拉倒吧你,你有几颗脑袋?老是用这句话来发誓……”   白圣浩却显然笑不出来,一脸忧虑。   爷爷来了……   他轻轻瞥了一眼身边仍旧单纯巧笑着的女孩……心底暗暗叹息一声。   该来的躲不过……   吱扭……门打开了。   “圣浩,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呢?”   严肃的白老爷子已经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脸上一份焦虑。   温凉惊得扑腾一下从病床上跳下去,站好。   “额,爷爷……您不必来的,没什么的……”   扶着白老爷子的万智先看到了陪在圣浩哥身边的温凉,顿时万分不悦,“圣浩哥,身体好点了吗?爷爷和我都很担心你的。”   “这么大的人了,整天行走在道上,还如此不小心怎么可以?也奇怪了,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什么危险,怎么这次来到新加坡让人给算计了呢?该不会是你身边有内鬼吧?”   白老爷子阴测测地说着,犀利的目光,一溜看了过去。   看到洛元,洛元吐吐舌头低头认罪样子。   看到温凉,白老爷子眯了眼,“咦?她是谁?”   温凉马上中规中矩地鞠了个躬,“您好,爷爷。我叫温凉。”   “温凉?”白老爷子又看了看孙子白圣浩,“你是圣浩的女人?”   女人?   靠了,这位爷爷说话……也太那个那个了吧?直白得让人冒冷汗。   温凉舔舔紧张的嘴唇,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朋、朋友……”   朋友?   哈哈,他孙子白圣浩压根就没有女性朋友!   应该是陪睡的情人吧?   长得倒是挺稚嫩的样子,乖巧的发型,大大的水璐璐的澄静眸子,很是讨人喜欢的美人胚子。   嗯,还不错。   白老爷子在心里暗暗给温凉打了一个高分,却不料,紧接着,万智贴过去对爷爷说,“爷爷,这个女人,不就是我带着您在金帝夜总会见过的那个舞女吗?”   (⊙_⊙)   是她?   白老爷子马上皱紧了眉头,再去看温凉,就左看不顺眼,右看也不顺眼了,“圣浩,我们一家人说话,这里不应该有外人。这个叫什么温凉的,让她走。”   (⊙_⊙)温凉惊讶地去看爷爷。   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就仿佛在轰一个要饭的?   白圣浩沉下脸,单手伸过去,扯住了温凉的一只手,“爷爷,温凉是我的女人。等我身体好了,我是要和她订婚的。”   “订婚?你没有昏头吧?你竟然告诉我,我们白家这种有头有脸的大家庭,要把一个卖唱的舞女弄进家里做正室?我们白家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哦!”白老爷爷使劲敲着他的手杖。   “她是不是舞女我不管,她怎么样我都要她,她必须做我的未婚妻,我喜欢她。”   白圣浩感觉到他手心里的小手,在情不自禁地颤抖。   这个爱尊严的小东西哦,她最最听不得说她是舞女卖唱之类的了。   “喜欢她?圣浩,你竟然喜欢一个又穷又贱的舞女?夜总会那种场合里的女人,你认为有几个是好东西?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这种女人你玩玩也就是了,包在外面,你养上十个八个,我也不会反对的。男人嘛,哪有只一个女人的,不过,你如果当了真,被这个狐狸精媚惑得非要娶回去,那是绝对不行的!我不同意!”   温凉小脸惨白无血,小身子在不由自主地前后颤抖。   又穷又贱?   不是好东西?   狐狸精……   温凉死死咬住嘴唇,警告自己绝对不能把眼泪落下来。   白圣浩直直地与爷爷对峙着,微薄的嘴唇划过一抹刚毅,冷笑几声,“哼,爷爷,我娶哪个,权力在我。你如果觉得丢脸,我可以不带着她去看您,反正咱们家房产多,你和她两不相看,一辈子不见面不就成了吗?不过爷爷,我想好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拦!等我身体好了,回了国,我会安排大型的订婚晚宴以及隆重的新闻发布会,将这件事公诸于众。届时,爷爷那你如果愿意来参加,我会给您安排最好的座位的。”   白老爷子差点要气死过去,咆哮起来,“圣浩!你怎么可以这样语气跟爷爷说话?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如此不孝!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一个风月场所里的卖艺的女人,要有多脏啊,你不是有洁癖吗,你就不怕传染上乱七八糟的性病了?还娶她回家?我还怕我白家养了人家的野种呢!”   “爷爷!不许您这样过分!”   白圣浩低吼一声,可惜晚了,温凉已经气冲牛斗了,一把甩开了白圣浩的手,瞪圆了冒火的眼睛,瞪着白爷爷,咬牙切齿地叫道,“不需要这样多此一举的争吵了!压根就不需要!在您眼里,是,我很穷,我在夜总会里唱歌,跳舞,你们都是一个个的锦衣玉食,我要靠着自己双手去打工吃饭,可是我可以告诉您,这位爷爷,我在人格上,不比你低一分!我靠着自己能力吃饭养活自己,我自豪我骄傲!你嫌我败坏了你们家荣耀?呵呵,谢了,高看我了,我还没有那个兴趣和心情嫁入你们白家呢!在别人眼里,你们是名门贵族,可是在我眼里,你们只不过就是和我无关的一个称号。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你孙子!我有自知之明,我才不会妄想嫁到你们这种看金钱衡量人的高级火坑里,自燃自尽!我温凉穷是穷,可是也有我一身傲骨!管好你家孙子,不要让他总是缠着我!烦死了!”   在万智和白老爷子瞠目结舌中,温凉一梗脖子,昂着脸就出去了。   白圣浩心痛地叫着,“温凉!凉凉!你回来啊!凉凉家族的荣耀2   “回来!温凉!”白圣浩一着急,不顾身上的伤势,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圣浩哥!你不能乱动的,不是伤到了后腰吗?躺回去啊……”   万智先跑过去扶住了白圣浩。   即便是穿着雪白的病号服,圣浩哥还是不能遮挡的丰神俊朗。   “你走开啊!”白圣浩一把甩开了万智的手,皱眉吸着气,忍着痛这就要一瘸一拐地往外追,嘴里气愤地埋怨着,“你们来干什么?把她气跑了,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新加坡可怎么办?怎么来的,你们就怎么快点走!添乱,这纯粹就是给我添乱!”   洛元已经拉开了门,“老大,您躺着吧,我去找她回来!放心吧老大,找不到大嫂,我这颗脑袋割给你!”   白老爷子被白圣浩那副紧张温凉的样子,气得差点抽过去,手指哆嗦着,骂白圣浩,“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啊!枉费我对你寄予这么厚的希望,你连个女人都放不下!你还算有种的男人吗?女人,就是衣裳,干嘛这样一棵树上吊死?她跑了就跑了呗,看你紧张的样子,怎么,都不要你自己的命了吗?”   白圣浩气得一张脸冰霜雪,冷冷地睃着爷爷,一字一句地说,“她,在我心里,是唯一!我不仅仅喜欢她,我是爱她!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为了她不要命!可以了吗,爷爷?这下子你可以停止了吧?不是人家缠着你这个有钱有势的孙子,而是从头到尾都是我缠着她,是我在想方设法试图把她留在我身边!你这个宝贝孙子,至今还没有追上人家呢!还好意思说刚才那样狂妄的话?我都替自己感到丢脸!爷爷,你知道吗,我深爱的这位,你眼里的下贱的舞女,在我心里是最美、最好、最可爱的!这下子好了,她生气了,被你气走了,她发了倔脾气,估计再也不会搭理我了,你孙子终于拜您所赐,陷入了最最可怜而悲哀的境地了!得不到她的心,我宁可死!”   啪——!   重重一巴掌,落在了白圣浩脸上,马上五个手指印现在他白皙的脸腮上。   白老爷子举着自己的那只手,哆嗦着,“没用的东西!我对你太失望了!”   重重地叹息一声,白老爷子带着万智离开了病房。   万智临出门前,转脸,深深地看了几眼圣浩哥。   白圣浩皱脸歪倒在病床shang,烦得揉着自己的脸,然后找出来手机,给‘丫头’拨过去。   “接听啊,求你了,快点接啊……我的小祖宗,你就接听吧……”   温凉就是不接听他的电话。   “靠了!”白圣浩烦闷地把手机狠狠地扣在了桌子上。   这下子可怎么办?   爷爷刚才说得话,太过分了,严重伤害了温凉的自尊心,依着那个倔丫头的脾气,她可是个饿死打饱嗝儿的家伙,吃软不吃硬,彻底得罪了她了。   都没有心情去考虑爷爷气的程度了,心里全都是温凉刚才临走前,那副受伤害的表情。   **   温凉跑出去病房,那才撇着嘴巴,眼泪刷刷地落下来。   “我卖唱怎么了?我得罪你们谁了?我又没有偷没有抢,没有男盗女娼,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样蔑视我?呜呜,我愿意这样吗?如果我也生在锦衣玉食的家庭里,我也会像个公主一样高雅的、高贵的生活着……我这不是没法吗?难道看着弟弟和自己饿死吗?呜呜呜……我就是命不好,凭什么一样的生下来,我却摊上这么一个家庭?呜呜呜,你们尝试过连续三天都吃烂菜帮子的生活吗?你们尝试过看着弟弟发烧到四十度,却没钱看病,那种无能为力的可悲境遇吗?呜呜呜呜……”   温凉越想越难过,小手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走着。   被白圣浩的家里人,窝囊得几乎和狗巴巴一样低贱了,从他们眼里,温凉感觉到了自己的悲凉。   突然明白了一点:自己和浩大叔,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论他多么善待自己,鸿沟一直存在。   “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是隔着山隔着海那样遥远吧?只能远远地看着?”   温凉抱着一瓶苏打水,坐在大桥的边沿上,面对着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浪,像是个幽灵。   下午的凉风一吹,温凉浑身战栗起来。   好冷啊,心,比身体还冷。   手脚,只不过冻僵了。   而她的心,都被踩成了碎片,零零星星地散落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洛元不敢回去了,他跟老大发了狠的,找不回去温凉,他就割下他的头。   罩着老大对温凉的重视程度,找不回去温凉,他相信,老大真的会割下他的脑袋,以此泄愤。   “继续找!不松懈地找!找不到那就等着老大的惩罚吧!”   洛元急得一头大汗,满世界寻找温凉。   反正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会跑远的。一旦找到这个温凉,他一定要首先教育她,严禁女人生气的时候离家出走!   **   一个痞痞的身影一步步,踱近了温凉,嘿嘿一笑,“我说你这个女人,想要从这里轻生吗?可别怨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这跳河下面都是一半淤泥,跳下去会被淤泥染成非洲难民的!哟哟,好臭好丑的黑色尸体啊……”   温凉翻翻白眼,“你瞎子吗?你看到我哪里写着我要轻生了?”   多管闲事的什么人啊,没有看到她心情很不好,正在伤心着如何面对浩大叔呢。   “哦,不要轻生啊,那么你就是寻死喽?”   “说过了,不是呢!不是寻死!不是!”她才十九岁,她凭什么自杀?自杀是最最无能的表现,她就是被打下地狱她也要保持她现在的乐观。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在这里把自己吹成鱼干,然后坠入大河,变成掌管水域的水妖……”   “哎呀呀,好吵的男人啊,你走不行吗?没有看到我现在想要静一静吗?讨厌死了!”   胡乱擦擦眼泪,温凉转了脸不耐烦地去瞪男人,才惊愕住,“你?怎么会是你?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会遇到你呢三个男人几台戏1   黑色的紧身T恤,黑白格子的半截短裤,这样嬉皮士打扮的男人,除了兰奇,也没有别人了。   “是你?彩虹弟弟?”   忘记他的名字了,反正是看到他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就让她想到了彩虹弟弟这个称谓。   栽倒……“你喊我什么?我们俩一般大,同岁,你凭什么喊我弟弟?而且的而且,你为什么喊我彩虹弟弟?我哪里像是彩虹了?气死我了!”   兰奇摆好的很酷的pose都因为温凉那句话给崩溃掉了。   看了看温凉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忍不住撇撇嘴,“呀,你可真是难看啊,哭得就像是发面馒头,喂,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当了弃妇了吗,是不是被你那个爱吃醋的帅老公给甩掉了?”   “弃妇?才不要当弃妇呢!”温凉叹口气,又低下头去,啪啪地落着眼泪珠子,哽咽,“不过比弃妇还要惨……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好难受啊……只不过就是出生卑微些,就那样瞧人家不起,我人格上是高贵的,是干净的嘛!唉,说了你这个小屁孩也不会懂的,去去去,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让我自己在这里继续难过一会儿……”   这里的风很大,吹吹凉风,让自己脑袋降降温。   兰奇拉腔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温凉的膀子,“兄弟啊,咱们俩是同命相连啊,我也是一个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可怜孩子,算啦,我很有同情心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送你最后一程吧……”   “谢谢你……慢着!你说谁最后一程呢?你小子咒我呢吗?臭小子,连你也想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你……”温凉像是拍苍蝇一样,啪啪地打着兰奇,兰奇吓得抱着头在桥上跑了起来。   “哇呀呀,人家好心嘛,你怎么这样凶悍,你还是女人吗?比母老虎还厉害哦!怪不得你老公不要你了,是个男人都讨厌恶妇的!”兰奇一边跑一边夸张地叫唤着,时不时地还转脸对着温凉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你说什么?死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有凶悍了?别跑!你有种的别跑!我又没有说自杀,你凭啥说送我一程?我今天受的窝囊气就够多的了,你这个落井下石的东西,你也来插一杠子……”   两个年轻人跑了好久,最后累得纷纷仰面躺在寂静的宽阔大街上。   昏黄的路灯照着两个年轻人,他们俩都像是老牛一样,呼呼地大喘着。   “靠了,呼呼……你丫的,你比猎狗还能跑,女人太可怕了……”   “谁让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不是为了追你吗?”   “喂,你老公看上去很在乎你的,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我没有老公,他才不是我老公嘞……”   “以男人的眼光去看,你那位男人很爱你的……”   “算了吧,他才不爱我呢,他说他有喜欢的女人了,和我啊,他就是图个新鲜……唉,妈的,有钱人就是该死!我要狂扁有钱人!靠靠的!”   兰奇一哆嗦,“你都这样愤世嫉俗了?算了,女人要学会自立自强,干嘛非要依附于男人?你们女人一旦强大了,我这样的男人很愿意被你们包养的,哈哈哈……”   温凉半天不吱声了,突然幽幽地说,“彩虹弟弟……”   “嗯?……喂,喊兰奇!”   “兰奇……”   “什么啊?”   “我想哭……”   “啊?”   “为什么我现在这样难过,比我当初失恋的时候还要难过?哇——!”温凉一翻身,趴在兰奇怀里,大哭特哭起来。   “喂,别哭了,你的眼泪都把我衣服弄脏了……哎哟,你就不要哭了嘛……”兰奇撅嘴劝着,最后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自言自语着,“你觉得难过,那是因为你在乎他……”   **   手机响了。   洛元接通了,眼睛却还在望着四面八方。   “喂……”   “喂什么喂?洛元哥,你怎么还没有上线呢?人家光等你了……你可是说好了的,今晚要裸聊的哦?嚯嚯嚯……”   洛元一听是苏藕那个色/女的声音,马上长吁短叹,“俺的个娘哎,俺算是服了你朋友的气了!我哪里有空上线?我现在正在大街上喝着汽车尾气寻找着你朋友温凉呢!”   “找她干嘛?你不要理她了,快点上线吧。”苏藕正对着镜子梳着头发,一边打着电话。   洛元说今晚一定全/裸的,嘎嘎嘎……他如果不脱干净,她绝对不放过他。   “她和我老大生气了,又气的跑出去了……”   “没事的,她经常这样子的,一生气就出去透透气去,这不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她丢啊被拐卖啊之类的,放心好了,甭理她,咱们继续网聊嘛。”   “不过你那朋友真够彪悍的,竟然连我们老大的爷爷都敢炮轰,厉害啊……”   “厉害个屁啊,她就是表面上厉害,过后就是大哭,她现在不定在哪个旮旯里,哭得不能要呢。”   洛元正想说话,手里的手机却被白圣浩一把抢了过去,(⊙_⊙),“老、老大?你怎么出来了?”   老大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养病吗?   白圣浩对着手机说,“告诉我,温凉生气的时候喜欢去哪些地方散心?”   苏藕也愣了下,竟然是那位刷刷的色/大叔哦!   “呵呵,她啊,小河边,小山头,小公园,小体育馆……都有可能的啦……”   “咣!”   白圣浩干脆利索地扣死了电话。   冷飕飕地去看洛元,“再在上班时间打暧昧电话,你小子就等着挨罚!”   “老大,你怎么下床了?不是不能动弹吗?你这一动,伤口就扯到了。”   白圣浩脸色略显苍白,额头因为后腰的疼痛,浮上来一层汗,低吟着,“我……不放心那个冲动的家伙……新加坡警方的布控系统已经给我消息,她现在在大桥附近,走,一块找找看。”   “老大啊,为了找那女人,您连新加坡警方都出动了?”   ***   廉成下了车,看了看地面上豪爽的两个人,不免皱眉,就像是老公看到自家老婆依偎着别的男人发闷骚一样,“温凉,真巧啊,在这里会遇到你?是你吧,温凉三个男人几台戏2   兰奇戳了戳仍旧哭着的温凉,“喂,别哭了,又一个男人……”   哇,又是一个大帅哥!   这个温凉丫头,怎么身边会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犯了桃花运了吧?   “温凉,这个红头发的男人,是不是你的小三?”   她这么穷,哪里包养的起什么小三小四的。。。。   “什、什么啊?”   温凉稀里糊涂地擦吧一下脸,坐直身子去看。   咦?(⊙_⊙)   这条寂静的大马路不是只有他们俩吗?什么时候停了这么多辆车?   “成哥?”斜刘海的淡红色发丝,遮住了廉成半张脸。他在暗暗吸冷气,肩膀上的刀伤使得他稍微动动肩膀都会疼得冒冷汗。   “这么巧?成哥,你也来了新加坡?哇,巧合真是太多了!”   温凉赶紧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过去,仰脸看着廉成。   “嗯,我来新加坡有好几天了,这边有生意。他,是谁?”犀利的眸子冷冷地射向兰奇。   兰奇一骨碌跳起来,举起双手像是投降俘虏,“喂,三哥,听我说,我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不过很巧的认识她罢了,放心,这种彪悍的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三哥,请不要对我大发干醋。”   “三哥?”廉成皱眉。   这个打扮奇异的小子,为什么喊自己三哥?   兰奇挠挠头皮,嘿嘿笑了笑,“三哥……就是……温凉这丫头家里的小三哥哥……”   小三哥哥?!   温凉马上羞红了脸,跺着脚,“兰奇!你再胡说,我可就生气了!闭上你的臭嘴巴!”   又马上给廉成道歉,“对不起啊成哥,兰奇这家伙就是这样的,嘴巴没有把门的,不用理他。”   廉成冷笑一声,“哼,我不会理会的,我从来不会跟不男不女的人计较的……”   (⊙_⊙)   不男不女?   兰奇气得抓狂。   温凉的这个小三同志,嘴巴真够毒的。   想去搂着跟前的娇小温凉,廉成却力不从心,他的胳膊乃至腕骨,都受了伤,他面对着馨香四溢的女人,竟然只能干看着。   “你哭了?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温凉脸上僵了僵,摇了摇头。   不想把自己个人感情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嗯,我明天就要回国了,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噌!   温凉来了精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以吗?我可以跟着你回国?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哦,那个那个飞机票……”   兰奇早就看出来了,廉成的穿着和汽车,根本就不是什么穷人,听到温凉还在计较着什么机票,都差点笑出来。   廉成笑起来,淡红色发丝随风飘扬,几分痞气,几分暴戾,几分阴鸷,却,看着温凉的眸子里有几分温暖,“呵呵,机票虽然很贵,不过谁让你是我的狗狗的保姆呢?算了,看在我家小米粒的份儿上,我就请你的客一次吧。”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说话,就没法很严肃,没法很正经。   很奇妙的感觉……   “耶耶耶!成哥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啊!”   温凉原地举着拳头兴奋地欢呼起来。   能够回国,是最好的选择了。   再去见白圣浩,跟着他一起回国,怎么着都觉得很别扭,哦,他爷爷把自己窝囊的狗屁不是,她再跟着白圣浩一起回国?她难道就那么没脸吗?   哼,白圣浩,让你瞧瞧,没有你,我温凉也一样可以安然回国!   机票很贵的……   “成哥,你没有喝醉吧?说的话不许反悔哦!来,拉钩上吊!”   温凉唯恐廉成过后反悔,赶紧伸出小手指,杵给廉成。   拉钩?   天哪,他要有多少年没有玩过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试问,在你带着一帮弟兄们,扛着砍刀,杀向敌人的时候,难不成还要拉完勾再说开打吗?   廉成呆了呆,那才伸过去手,该死的,正是被白圣浩弄折的那只手腕,腕骨还在疼痛,他只好吸着气,勉强伸出小手指,和温凉的手指轻轻触在一起。   可恶的温凉,嘿嘿傻笑着,使劲的上下晃荡两只手,疼得廉成咬牙硬撑着。   疼得脸部肌肉都要痉挛了,一头冷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好了,成哥,回了国你也不许跟我索要机票哦,这可是你说好了的请客。放心啦,这笔人情债我会还给小米粒的,我会天天给小米粒洗澡澡,兼职按摩的。你不赔的,赚了的!”   廉成看看天色,“走吧,跟着我回酒店吧,总不能睡在大街上吧?”   温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兰奇却一把抓住温凉,“喂,带着我一起走吧,我也很穷的,我也没有什么钱,可是我也想去中国发展,三哥,哦不,不,是成哥,你把我也带上吧。我也要跟着去中国。”   (⊙_⊙)   温凉惊讶,“你跟着掺和什么?你家里人知道吗?”   兰奇摇头,“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成哥,带上我吧,机票嘛,算我欠着你的,将来我挣了钱会还给你的。”   温凉看看兰奇,再去看看廉成,“成哥,你的钱还够买他的机票的吗?”   廉成差点笑喷。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小子是不是构成威胁的问题……   兰奇多精了,眼珠子骨碌转转,凑到廉成跟前,小声说,“大哥,放心吧,我是同情恋。”   廉成挑挑眉骨,“好吧,那就带上这个小朋友……”   温凉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扯住兰奇的胳膊,说,“走啦,彩虹弟弟。”   兰奇烦躁地推开温凉,“喂,别这么腻歪啊,我可不能跟着你倒霉了啊,上次就是你害的,你当着你家小三哥哥注意一下,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嘛。还有啊,不许再喊我彩虹弟弟,喊我兰奇,兰奇!!”   ***   远处,黑暗处,几辆汽车停在那里。   白圣浩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拳头不经意地就握紧了。   汽车里的空气,突然之间就稀薄了,就缺氧了一般。   洛元也不敢吱声。   老大久久不说话,连骂人都不骂一句,那才说明他真的生气了。   沉默的杀气在暴涨。   该死的,为什么温凉会和廉成那么熟悉?仿佛很好很亲密的关系?还有兰奇,难道都是他们早就认识的?   温凉和廉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洛元攥着自己手机,想到里面拍摄的某些暧昧照片,手心里都是汗真假情敌一个个1   白圣浩第一次知道,他可以思索一件事情,长达一夜不眠不休的。   就那样,在夜色中,空空睁着大大的眸子,想事情!   “妈的!臭丫头,你还就跟着廉成走了?你胆子真是不小啊,没要你不敢做的事情了?你怎么和温凉认识的呢?”   白圣浩趴在病床上,烦得直拽头发。   洛元也没有睡着,他看着老大一个劲地翻腾,他哪里敢睡?   老大就是老大,非正常人,竟然可以带着那么厉害的伤口,拔了吊瓶坐车去找温凉……   第二天,白圣浩仿佛一夜之间,瘦了一圈。   眼圈黑黑的,眸子里都是晦暗。   身边少了一个聒噪的小女人,心情真他妈的糟糕透顶啊。   “看到了吗,是她吗?”   “嗯,是的,真的是温小姐……”洛元在用望远镜看着二十米外的某人,“老大,温小姐和兰奇在一起说着话呢,这就跟着廉成进入安检了。”   “……她是和廉成说话多,还是和兰奇说话多?”   洛元挠挠头皮,“额,这个这个嘛……”其实都挺多的,温凉那个女人根本就封不住嘴巴……不过不能说给老大听,否则他准气死了。   “老大,温小姐还是跟兰奇说的话多,不太跟廉成说话呢。”   “呼呼……那还好……”白圣浩略略松了一口气。   兰奇是个孩子,带着一点傲气和锐气的少年,不足为惧。   温凉和兰奇讨论着唱歌的问题。   “你说的,你们学校那个什么海选,你想好参赛的曲目了吗?”   “想好了,是很欢快的歌舞。”   “我觉得你应该加工一下歌曲,不一定中规中矩的演唱一首歌……”   “这个我懂的,我当然要设计一些高难度的流行因子了……我就是发愁没有合适的伴舞,我认识的男生还没有一个舞蹈非常出色的呢,我都看不上……”   兰奇很大牌地甩甩头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我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俩如果合作,那一定是天下无敌了。”   “哈哈,还真是呢,兰奇你跳舞水平很高的,都要超过我了……”   “屁!什么叫做都要超过了?明明就是我本来就比你水平高很多很多!”   “你就吹牛吧,我看吹死几头牛!”   “哼,你等着看就好了,有我帮助你,你算是捡到千年不遇的大便宜了!对了,温凉,我们俩组合成一个小组合,名字就叫做奇凉!”   温凉愣了愣,哈哈笑起来,“什么鬼名字啊,真是不好听。奇凉?那不成了凄凉了?”   “那你说叫什么?”   “那就……叫凉奇好了。”   “啊!听上去像凉席,凉皮……”   嘭嘭嘭……温凉因为斗嘴斗不过兰奇,恼羞成怒了,追打着兰奇。   却突然傻了傻,僵在那里……   “兰奇……我一想起来浩的爷爷说我的难听话,我这心里头就特别的酸楚……可怎么办哦?”   “唉,小可怜哦……”   兰奇一把揽住温凉的肩膀,“来,叔叔安慰你……”   “什么叔叔啊!你想死了?彩虹弟弟?”   “咦,不是跟你讲过了吗,不许叫我彩虹弟弟,你怎么……”   兰奇心底默默地说:温凉,你是不是爱上了白圣浩?那么在乎人家家里人对你的评价,不是爱,那是什么?   洛元用望远镜看着她,默默地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可恶!为什么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能够笑出来?   温凉高兴,温凉不高兴,廉成都没有去管。   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奇怪的,竟然会那么在意这个女人的想法了。   她有没有在想白圣浩?   她刚才偷偷掉眼泪是不是为了白圣浩?等等等等……   不行!   自己不能够变得如此重视一个女人!   这样子,太不对头了……   所以,廉成就那样,像是一座冰山,冻结了表情,故意不去理温凉如何。   温凉在飞机起飞前,给白圣浩发了这么一条短信:   “大叔,我回国了,和朋友一起回去的。也许你爷爷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和大叔认识,唉,不说了,一说起配不配的问题,我就又郁闷了。大叔注意身体,好好养病!”   白圣浩看着那封短信,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长叹一口气,给她回了一封:   “只有你配!只有你!”   可惜,这封短信发过去时,温凉那时候已经关机了。   “呜呜呜……”   “喂,女人你好奇怪哦,这是回国,你哭什么哭?”   “就是难过……”   “你哭就哭,为什么把脸藏在我这边哭,你不知道我很讲究衣服干净吗?”   “兰奇,我完了,为什么离开浩大叔,我会这样难过?”   兰奇眨巴下眼,叹气,“唉,女人,你真完了……你的心,大大的坏掉了……”   她心里,已经装下了那个叫做白圣浩的男人了吧,傻姑娘。   门开了,苏藕托了托黑边眼镜,眨巴下眼睛,再眨眨。   “咦?凉白开,几天不见,你竟然可以贩卖回来一口人?”   苏藕上前捏了捏兰奇的脸蛋,又敲了敲他的胸膛硬度,然后摸了摸人家兰奇的喉结,才撅嘴嘟噜,“没有搞错吧,这样的也竟然是个公仔哦!”   这个男人也长得太粉嫩,太精致,太美丽了吧?   温凉耷拉着眼皮,“他叫兰奇,比狗皮膏药还要赖皮,非要跟我住……”   兰奇对着苏藕灿烂一笑,摆摆手,“嗨,这位大婶,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咣!”   苏藕给了兰奇一拳头,直接把兰奇的俊脸打成了一边偏。   “靠靠的!你瞎子吗?喊我大婶?”   兰奇捂着脸哀鸣,“还有没有天理了?女人都是母老虎吗?哎呀,那你让我喊你什么?你不是温凉的妈妈?”   “妈妈个球的!什么时候洗干净你的狗眼再进屋吧!”   苏藕大受打击,一脚踹到了兰奇的裆部。   “哇哇哇……你断我的子,绝我的孙,我要你给我当童养媳!”   苏藕拉开门缝,朝兰奇勾勾手指,龇牙坏笑笑,“小兄弟你来吧,我正好从你身上试试这些招式……”   手里一本书,上面写着:特务性虐一百狠真假情敌一个个2   “兰奇!我的面下好了没?”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兰奇,把阳台上的衣服都收起来。”   “知道了……哇呀呀,全都是你们俩的内衣,苏藕你欺负人!”   “兰奇,你把小米粒尿的尿尿擦干净……三遍哦。”   “我忍,忍!”   “嘎嘎,兰奇,你的手法真温柔哦,对,嗯啊,就这样啦……对哦……”   兰奇翻翻白眼,继续给苏藕揉着肩膀,“还要按摩多久?”   真是要把他气死了,没有想到,住进温凉的租房里,他竟然一跃成为了苏藕的小跟班,比男佣还要劳累,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杂活、脏活、乱七八糟活。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此话乃是真理。   终于……   苏藕一口吐出来面条,把舌头伸得比狗狗还长,哇哇怪叫着,“死兰奇!你给我站住!你想咸死我吗?你放了多少盐?”   兰奇坏笑着吐舌头,“一罐子,哈哈……”   苏藕摸起一把棒槌就杀向兰奇。   兰奇反应灵敏地抱头鼠窜,把收起来的一摞卡通内衣当作了手榴弹,嗖嗖地丢向苏藕。   “兰奇——!我今天一定要亲手阉了你!!!”   苏藕脑袋上顶着一个美羊羊的裤衩,仰天长啸。   奶油美少年兰奇的到来,让苏藕又多了一个好‘姐妹’,两个爱闹的家伙,把租房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只有温凉呆呆的,傻傻的,静静的,变成了沉默的雕塑。   要么,拿着手机,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要么,看着窗外,发呆发上半个钟头。   再要么,上学的路上,愣愣地直接撞到树干上。   脑子里只是转悠着一个问题:自己和浩,真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对吧?无法缩短距离的两个空间的人?   哇——   周围尖叫声不断,比抢钱的现场还要火爆。   有一个女生激动地使劲摇晃着温凉,“凉白开!这个超美男是你的朋友吗?”   温凉那才转过来神,看看周围,女人们都像是疯了一样,“什么?你说什么?什么超美男?哪有,我也看看。”   女人差点栽倒,指了指操场上黑压压的一群人,“努,你瞧啊,那个叫兰奇的美男子,正在操场上展开微笑见面会,苏藕发财了哦,上前得到兰奇一个微笑的同学,必须付给苏藕一百块……”   (⊙_⊙)   温凉那才从明亮温暖的阳光下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从新加坡回到校园两天了!自己和白圣浩没有联系足足有五十几个小时了!自己好像失恋一样难过了五十几个小时了!   苏藕和兰奇……   天哪,地哪,还要不要她活了?   家里有一个苏藕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搞怪的兰奇,他们俩彻底臭味相投了,沆瀣一气了。   什么微笑见面会啊……呕,这个兰奇好臭美啊!   他美吗?那么奶油的样子,一点不男人嘛,照比她的浩大叔差远了!   浩大叔……   一想起白圣浩,温凉马上就想哭。   她赶紧捶打着自己左胸口,闭上眼睛,像是念咒语一样,一边上下蹦跳着一边念叨着,“我不想他,我才不想他,我想阿涉,我想念我家阿涉,我才不想那个大叔呢……不想,不想,不想……”   哎呀,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越是嘟噜不想,脑子里就全都是白圣浩那张人神共愤的美脸呢?   “不会是疯了吧?喂,小断腿温凉,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明天就要初选了,你不要第一次就被扫地出门啊,哈哈哈……”   温凉惊得睁开眼睛,看到郑碧凡还有她那群亲卫队,都一脸讥讽的看着她。   “初选?什么初选?”   温凉有点大脑缺氧。   郑碧凡拨拉一下她精致而高贵的沙宣头,抱起胳膊,故意把她长腿模特一样的美腿向前杵了杵,“哦,温凉啊,难道你放弃了海选吗?明天就是海选的第一次初赛,呵呵,你不会不敢来参加了吧?”   郑碧凡像是小狐狸一样,弯唇阴阴地笑。笑起来,上扬的眼角更是几分妖魅。   “哈哈,碧凡你看她这副呆样子,明显吓怕了嘛。”   “是啊是啊,温凉不敢参加了呢!”   “温凉啊,你如果还有点自知之明呢,你明天就直接弃权就好了,这种选拔赛,根本就是高贵千金的机会,哪里有你这样的人的份儿?”   呼哧!   温凉心里的斗志火苗,一窜老高。   她气极而笑,“呵呵,多谢郑同学提醒,否则我还把明天那个小小的比针眼还小的什么初选,给忘记了呢,放心吧,我温凉再差再差,也要把郑同学比下去才行嘛,哦对了,郑同学,如果你怕你明天唱歌跑调呢,你满可以利用起来你这双美腿的,往评委跟前露露大腿,估计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呵呵呵……”   郑碧凡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地尖叫着,“温凉!你不要太嚣张!明天有你好看!你一个学中文的土包子,还想跟我们专业音乐系的相较,我呸!”   郑碧凡朝温凉身上吐了一口吐沫,那才厥厥地走掉了。   温凉像是刘胡兰一样,挺胸昂头,毫不畏惧地站到腿酸,站到郑家军全都消失后,她才擦着一头的冷汗,一路叫嚣着“完了,完了!”,快速地抡起她的一双小短腿,直接跑进操场女人圈,一把钳住了摆着明星pose的兰奇的脖颈,拉死狗一样拽着就走,“兰奇!比赛,比赛啊!快给我想办法出主意去!”   苏藕点着钱,双眼都是¥,拍案而起,“死凉白开!你放开我的摇钱树!我的银子还没有收完呢!”   **   温善在琴房里投入地弹着钢琴,他的钢琴老师在一边认真地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温善真的很有音乐素质,在弹奏钢琴时,真的很有天赋,别人要费很大劲才能练好的曲子,他稍微练练就弹得非常好了。   “啪啪!”   老师给温善鼓掌,“呵呵,温善啊,你的表现力一直让我叹服,我相信,不出五年,你一定会在全国音乐界出名的!要加油啊,温善,千万不要停止,要努力坚持下去。”   温善给老师鞠躬,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甩着手臂,有点累了。   一股艳丽的香气袭近,“温善?善儿?你就是我的善儿吧?”   温善惊愕住。   一个端丽冠绝的夫人,正暖暖地笑着,看着自真假情敌一个个3   (⊙_⊙)   善儿?   这个女人喊自己什么?   “你就是我的善儿吧?”   她的?她说自己是她的?   温善瞠目结舌,傻在那里。   千易夫人甜甜地一笑,很亲人地评价一句,“哦,善儿,你长得好高哦,比我高那么多呢。”   在温善还是傻瓜时,扯住他的手,轻轻放在他手里一张照片。   温善呆呆地去看手里的照片……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照片!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一看就是眼前的这位夫人),抱着一个小婴孩儿,身边站着一个很矮的小女孩……   “这、这个……”温善结巴了。   “哦,你姐姐,凉凉……”   “那这个……”   “呵呵,不就是你嘛,傻小子,就是我的善儿啊!”   嗡嗡……   温善的脑袋一下子炸了……他挫圆了嘴唇,看看照片,再看看身边杵着的这位一身华服的夫人,再去看照片……   “你、你、你是……”   千易夫人眼眶渐渐红了,即便落了泪水,却也是那样唯美而幽雅,那样风华绝代,“孩子……对不起……妈妈……走了很久,对不对?”   “妈妈?!”(⊙_⊙)   温善瘦高的身材猛一踉跄,差点直直栽倒。   妈妈,妈妈,妈妈……她竟然是他的妈妈?!   千易夫人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她优美的泪滴,摸了摸温善那美少年的脸,“对不起,善儿,妈妈很不称职的……”   温善傻乎乎地半天才哈出声来,“怎么……我还没有上台演出,你就回来了……”   姐姐不是说,当他站在音乐殿堂上,弹奏高超的钢琴时,妈妈才会看到他,才会回来吗?   站在千易夫人身后的瘦干鸡助理,帮腔说道,“请你谅解夫人吧,她十几年前,因为得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那时候就失忆了,这不,才恢复记忆没多久,她就回来找你们了。”   “失忆?”温善张大嘴巴。   不是吧,电视剧里最狗血的剧情,都发生了?   妈妈失忆了十几年?   才刚刚恢复记忆?   “你、你真的是我的亲娘?”   她那么珠光宝气,怎么会是自己的娘?   千易夫人笑起来,很有韵味地戳了戳儿子的胸脯,巧笑着打趣,“臭小子!是不是看着妈妈太年轻,就怀疑了?生你小子的时候,差点难产呢,那真是鬼门关上转了一圈……”   不等千易说完台词,温善已经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她,哽咽起来,“妈妈!我终于也有妈妈了!妈妈……”   千易在少年的怀里,呆了。   是不是自己有点太卑鄙了?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也要用谎言和演戏来欺骗?   僵硬了一秒钟,千易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慈母那样,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款款说道,“乖啊儿子,今后,妈妈就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   金帝夜总会后台。   温凉,小萨,小春,兰奇,加上乐队几个乐手,围在一起商量着明天初选的节目。   几个人意见都不一样,歌曲的风格和舞蹈都定不下来。   “来喽!大家都快接一接啊!香喷喷的鸡汤馄饨来了!”苏藕提着一大堆食品袋子冲了进去,擦擦脸上的汗水,招呼着大家吃夜宵。   “哇,好香哦,今天真幸福哦,还有这么好的夜宵可以吃?”小春兴奋地哇哇叫着,第一次凑了过去。   “都不要客气啊,今天姐姐请你们吃夜宵!”   苏藕大方地招呼着,兰奇气得翻白眼,“哼,什么你请客啊,这是我请好不好?这是我卖笑的钱!”   噗……   小春第一口馄饨直接喷了出来,“我说老兄啊,请你不要用‘卖笑’这个暧昧词汇行不行?”   温凉挥舞着一次性的筷子,豪爽地说,“大家快点吃,吃饱了好继续干活,今晚如果排练不好的话,我们就不睡觉了……”   “啊……”所有人都哀叹起来。   原来吃一顿馄饨不是那么好吃的,要赔上一夜的睡眠的!   一点半,几个人才算定下来节目,也操练了几遍,苏藕拖着困得睁不开眼的兰奇,温凉像是过电一样,比划着设计的舞蹈动作,走回租房。   真静。   夜晚一点半时,大街上除了有路灯陪伴着,哪里还有一个人。   楼下台阶上坐着一个人,看到他们三个人走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凉……怎么才回来?”   苏藕捅了捅身边的温凉,“喂,你家阿涉来了……”   “啊?”温凉吓一跳,那才看到站在身前的男孩子。   “哦,阿涉啊……你怎么来了?额,不是不是,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温凉看看手机,“都快两点了啊,你一直等在这里?”   苏藕对着廖涉笑笑,兰奇却勉强撑开眼皮,咕哝着,“哇噻,又一个男人啊……温凉到底有几个男人?”   “闭嘴啦,进去睡觉!”苏藕粗暴地扯着兰奇,冲上楼。   廖涉问,“他是谁?”   “他?哦,兰奇啊,是、是、是……”怎么说?难道告诉廖涉,兰奇是自己在新加坡捡来的朋友?天哪,廖涉会相信这么天方夜谭的话吗?   “是……他是苏藕的男朋友,呵呵,对,是她的男朋友。”   廖涉轻轻地笑笑,大手抚摸上温凉的发丝,深情地说,“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真的挺想你的,白天公司里的工作很累很忙,只有晚上才有空,没想到,竟然从十一点等到现在……呵呵,凉,好想你啊……”   说着想,廖涉轻轻把温凉拥进怀里,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   (⊙_⊙)   温凉被动的,象是台机器,全身僵硬的靠在他胸膛上。   “凉,想我了没?”   “……嗯……”犹豫了十秒钟,温凉才迟疑地哼了一声,脑子里不停地追问自己:温凉,你拍着良心说说看,这几天,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想过阿涉?天哪,貌似没有!不是貌似,而是根本,根本就没有思念过他!你完蛋了,温凉!你思想不纯了!你不是好女人了!   廖涉浅笑着,“能够这样拥抱着你,我就安心多了……凉,我知道这样,我们俩都好辛苦,再忍一忍,很快的,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是不是参加海选压力很大?不要太辛苦啊,我会心疼的。”   “阿涉,我……”   话刚刚说了半句,嘴巴就被廖涉吻住了。   远处有一双受伤的眼睛,在深深地看着这一真假情敌一个个4   他和她拥抱。   心,已然挤出血来。   现在,他竟然和她接吻……   眼睛热辣辣的,看着远处楼下树荫中,男人,女人相触的嘴唇……   一把沉重的锤子,狠狠地凿在他心口。   “开车,走!”   白圣浩闭上眼睛,阴沉地命令。   洛元不敢说话,示意司机赶快开车离开这里。   从观后镜,可以看到老大那张阴云密布的脸,真是好可怕哦。   老大真是可怜,伤口还没有痊愈,就急冲冲地从新加坡飞回来,不管多累,也要驱车来看看温凉。   却不料……   看到那个女人劈腿的一幕……   “妈的,这女人怎么如此滥情?该不会是专门玩弄男人的妖精吧?”洛元在心里骂着温凉。   “老大,是回海蓝别墅吗?医生说,您最好再休息一周……”   白圣浩绷紧了胸膛,咬牙切齿地说,“去公司!”   “啊?去、去公司做什么?”在这个凌晨快要两点的时候?   难道不要睡觉了吗?他可是要困死了啊!   白圣浩握紧了拳头,故意忽略后腰伤口窜上来的一股股疼痛,冷峻地说,“去公司!睡不着,我彻查一遍公司的文件。”   “哦……那就去公司……”洛元都要哭了。   人家生气去喝酒,去寻欢作乐,去购物。老大可好了,生气了就变成了不休息的机器。   最苦的就是他这种小弟了!   白圣浩翻出来几百个文件,挨个地去看。   看完了又去锻炼室,戴上拳击手套,不顾洛元如何劝阻,拼了命地使劲地打着沙袋。   “我的天爷爷啊,谁来拦住他啊,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啊,伤口,老大的伤口不能这样运动的啊……”洛元急得浑身冷汗,满屋子转圈子。   白圣浩使劲挥舞着拳头,浑身大汗淋漓,后腰伤口疼得刺骨。   拥有了她的身体又怎样,自己还是输得很惨很惨。她和廖涉,还是那样亲密,还是一对登对的情侣,占据身体却占据不到她心灵的自己,显得多么可笑。   嘶嘶……疼,后腰真的很疼,大概迸裂伤口了……但是,那又如何,跟他的心相比,那份疼痛差远了!   “啊啊啊……”白圣浩大叫着,又咬牙,拼了命地使劲打着沙袋。   ***   廖涉清雅的唇香沁入她嘴里,她顿时雷击一样,整个人都傻了。   两秒钟之后,温凉才惊醒过来,狠狠一扭脸,躲过了他的嘴唇。   廖涉愣了愣,又凑过去嘴唇,温凉又下意识地扭向了另一边。   廖涉求吻的嘴唇,就僵在那里。   微微皱眉,“凉,为什么……拒绝我……”   心有些担心的轻颤。   温凉那才意识到,自己在拒绝廖涉!   天哪,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一直都是拘谨的廖涉!   原来,她都是期盼着他给予她热吻,又羞怯又渴望。   “对、对不起,阿涉……我、我有点累了……你知道的,明天海选……我心理压力大……”   拙劣地解释着,温凉却不敢去看廖涉的眼睛。   廖涉静默了半分钟,自我解嘲地笑笑,“你原来……说过,我的吻,可以缓解你的紧张和压力的,你忘记了吗?”   (⊙_⊙)   她有说过吗?   天哪……   “阿涉,很晚了,你回去休息……”   廖涉却固执地扳起她的小脸,率先闭上了他的眼睛,证明什么似的,不容置疑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温凉试图转脸,却动不了,他的双手紧紧地扳着她的脸。   她闭紧了嘴巴,廖涉却倔强地,狠狠地撬开了她的唇齿,侵入里面,才不管温凉的舌头多么不配合,热切而凶猛地缠住了她的舌。   温凉撑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廖涉,这怎么会是那个一直文雅温柔的大男孩。   挥起拳头,打他,他更加重了几分。   从未在廖涉这里挣扎的温凉,头一次抗拒,头一次反感地挣扎……   直把她的嘴唇都吻痛了,吻了足足两分钟,廖涉才放开了她。   温凉有点被辱的感觉,差点就一拳头打过去了,真的是就差一点点。   “阿涉!”温凉气呼呼地瞪着廖涉。   廖涉缓缓地睁开眼睛,温凉看过去,赫然窒息了。   ——他眸子里竟然含着一层水汽。   “阿涉你……”   他哭了吗?为什么那么悲伤的表情?   廖涉微微叹息一声,眸子颤抖着看着她,“对不起……第一次强吻了你……凉,我有些害怕……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你答应了我的,永远不会变,要一直像原来那样爱着我的……不要变好不好?”   (⊙_⊙)   温凉轰然僵住。   心里乱成一团,仿佛十二级飓风在狂刮。   是啊,自己为什么要拒绝阿涉?既然要一直爱他,为什么会那么厌烦他的追吻?   天哪,自己堕落了吗?面对着阿涉深情的目光,她却像是罪犯一样,神使鬼差地想到了浩大叔!   浩啊……浩大叔啊……   苏藕在床shang,兰奇在床下,两个人都睡得呼呼打鼾。   温凉却握着手机,看着联系人‘浩大叔’默默地落泪。   凌晨三点,温凉还是忍不住,给白圣浩发过去一条短信:   “后腰的伤口好了没?要听医生的医嘱,该禁的就要禁。”   摁了发送键之后,温凉那才狠狠敲着自己脑袋,“哎呀,你怎么可以先给他发短信呢?人家是高贵的人,你一个穷下三滥的人,有什么脸主动跟人家联系?唉哟哟,后悔死我了!我怎么就这样贱呢?被人家爷爷骂的狗血喷头,还会忍不住惦记人家?温凉啊温凉,你真贱!贱死了!”   **   “老大,老大,不要再打了……”   “闭嘴!滚!”   白圣浩看都不看洛元一眼。   “老大,有你的短信……”洛元举着白圣浩的那款名贵手机,“是‘丫头’发来的……”   嘎!(⊙_⊙)   白圣浩顿时停止了所有动作,浑身大汗,呼呼大喘着,眯了眼,“谁?”   “咳咳,丫头。”   “拿来!”   一秒钟,后腰受了伤的男人,竟然还用了比凌波微步还要快速的步法,用了内力,飘到洛元身前,一把抢走了手初选*男人间的争斗1   白圣浩竟然有些紧张。   呼呼大喘着低头摆弄着手机……丫头的短信?   是温凉那个丫头来的短信吗?   她真的会想起自己?   靠了,跟廖涉那个小子接吻过后,还能够想起他,难道是向他炫耀她这个吻多么香甜可口吗?   白圣浩摁着手机,禁不住自言自语着,“死丫头,你如果敢提有关那个吻的半个字,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廖涉看到明天的太阳……”   浑身大汗淋漓,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衣,后腰部位,伤口渗出来淡淡的一圈血晕。   因为衣服那么贴身,将他一块块纠结的肌肉,都显露无疑。   他是一个非常健硕而性gan的男人。   发丝张扬而时尚,挂着汗珠,垂在高贵的前额上,更加增添了几分放浪不羁。   是个女人见了如此这般的白圣浩,估计都要疯掉的,都要流鼻血的,都要变成大色、女的。   反正是洛元看着侧面的老大,都不禁暗暗眼热。   老大这副身条啊……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   估计苏藕那个垃圾女人在此,她早就哇呀呀扑过去将老大吃个一干二净了。   后腰的伤口?   白圣浩眯了眼,唇角不经意地上扬一些,“这个女人,还知道担心我的伤口吗?”   算她还有点良心!   “该禁的就要禁?这是什么意思?”   禁什么?   白圣浩一时间有点懵了,搞不清楚温凉那丫头这无头无尾的话,到底说的什么。   洛元好心地探探脑袋说,“禁欲啊!医生让您禁欲!禁欲三个月呢!”   白圣浩顿时哑然失笑,“这个傻瓜,她不在身边,我不就相当于禁了?”那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洛元插嘴,随即收起笑容,拉下脸来,瞪一眼洛元,“谁让你插嘴的?以后我的短信不许你偷看!”   呜呜呜……没天理了。   “知道了……”洛元垂着头擦眼泪去了。   老大啊,不是俺偷看你短信,是你自己情不自禁念出来的行不行?   白圣浩掂量着手机,也不打拳击了,往脖子上搭了一块雪白的毛巾,向外走,“洛元,都三点了,你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声?这不是影响睡眠吗?”   洛元耷拉着脑袋,应着,“唔,知道了,我的错。”   老大也是情绪动物啊。   白圣浩埋首捣鼓着手机,给温凉回复过去:   “伤口又裂开了,流了好多血。”   啊!伤口怎么回事?又流血了?   温凉躲在被子里,一惊一乍的。   “哎哟,这个大叔是不是白痴兼笨蛋外加发情种马啊,那么多人伺候他一个,他竟然还会把伤口弄得裂开……可恶极了!”   温凉咬牙切齿地迅速给白圣浩发过去一条:   “你活该!让你风流啊,死了才好!死吧,死吧,死吧!!”   发过去之后,温凉却郁闷得要掉眼泪。   呜呜呜,这个白圣浩,难道是精力旺盛的种马吗?她不在身边,他就乱找女人,做那种‘剧烈运动’都做到裂开伤口的地步!靠了,他在女人身上要多努力‘耕田’啊!气死她了!气死了!   (⊙_⊙)   白圣浩一看写了好多‘死’的短信,傻眼了几秒钟,想了想,那才呵呵轻笑起来。   “这丫的,吃醋了吧?”   白圣浩很优雅地弹走额头上的汗珠,坏笑着,故意给温凉回过去一条雪上加霜的短信:   “嗯,累得腰都要断了,刚刚结束一阵子猛烈的,一身汗。”   呼呼……这条短信,直接让温凉同学的怒火升到了房顶上。   她一下子掀开了被子,气得挥舞着拳头近乎抓狂,气冲牛斗地给白圣浩回过去一条:   “我鄙视你!别理我,我不认识你,你早死早托生!”   一想到白圣浩在其他女人身上进进出出,密切接触,会在某些女人身上发出那种性gan的喘息声,会抚弄别的女人的胸……   呕呕……温凉马上就要吐出来。   嘭嘭嘭……温凉朝着墙壁砸了几拳头,马上又甩着自己的手,疼得直吸气。   死了死了,肉手砸硬墙,疼死了哦。   人家诅咒加恶骂了一通自己,白圣浩不怒,反而乐得象是个孩子。   “哈哈哈……小东西要气得冒烟了吧?”   给温凉拨过去电话,那边接通了直接火气旺盛地吼过来,“你滚蛋!没出息的色/狼!你缺了女人不能活啊,你做那种床shang运动是不是有瘾啊?累死你活该!让你做啊,让你不停地做啊!做死你!肮脏下流无耻的种马!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声音里都有其他女人的那股子媚艳俗气味!呜呜呜,我讨厌你!讨厌你!!”   一听到这个丫头火药味的声音,白圣浩全身骨头都要碎了,软了。   “呵呵,火气好旺啊。”   “我不屑于和你说话,你这个色/情/狂,你口气里都有色/情味!”   “哇,厉害啊,隔着那么远的电话线,你都能够闻到我的口气?”   “亏得我还惦记着你的伤口,早知道你这样风流快活,声色犬马,我才懒得理你!”   “哪有啊,哪有风流快活,声色犬马?”   “你跟女人做得腰都要断了,做的那么猛,你还说没有?”   “呵呵,练拳击练得腰都要断了,刚刚打了一阵猛烈的,出了一身汗呢,拳击,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人?丫头,你是不是想男人了?怎么什么都往男女的事情上联想?啧啧,真看不出来啊,你还那么饥渴啊……”   (⊙_⊙)   拳、拳击?   没有女人?没有床shang的剧烈耕田?   懵懵地想了下,天哪,果然哦,人家白圣浩一次造爱都没有提到过!   “啊,明天有海选,该睡了。”   温凉一看势头不妙,咣一声,干脆地扣死了电话。   然后直接关了机。   “呼呼……好热啊……天哪,没脸了!这次彻底丢尽了脸面了哦!怎么办啊,我怎么可以信马由缰的想到了那件事上?哎哟,以后怎么顶着这张脸行走于江湖哦。”   白圣浩把玩着手机,心情超好地轻笑起来。   她的心里,有自己,对不对?   海选?   明天有海选?   有这个丫头的节目吗?是那个全校进行的什么海选吗?   呵呵,那好,他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自己女人如何比赛初选*男人间的争斗2   兰奇做好了早饭,敲了温凉房门足足有十次,里面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起床了!比赛的女人!起床了吗?”   终于忍不住,推门走进去,一看某凉同志,一条腿耷拉在床帮上,抱着一只一人高的布熊,正吹着泡泡,打着鼾。   一群乌鸦飞过兰奇头顶。   这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最雷人的、最最不雅的、最最彪悍的女人的睡姿。   嘴角可以挂着一抹口水的……   “凉白开!起床了啊!你还睡得着?你今天可是有PK!”要命了,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大敌当前,大赛跟前,她竟然还可以睡得昏天黑地。   苏藕搅着一嘴的牙膏沫,唔噜着说,“兰奇,你直接压上去,强要了她,看她醒不醒。”   兰奇猛一哆嗦,拉下长脸来,“你想让我恶心死就直说……就这个脏婆子……”   呼哧!   温凉突然之间,诈尸一样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吓得兰奇和苏藕都猛一哆嗦。   瞪呼着大眼睛,温凉惊恐地说,“不要再做了……都一整夜了,再做我就死定了……”   兰奇撑圆眼睛,转而坏笑着,捏着温凉的下巴,吹口气,痞痞地说,“做什么?”   “做……”那个爱字刚要划出嘴边,温凉瞳孔瞬间扩大,尖叫一声,“哇呀呀,什么时候浩大叔变成了这个娘们弟弟?”   那才从春梦里慢慢醒过来。   娘们弟弟?   靠,这就是温凉背地里给自己起的外号吧?敢说他兰奇堂堂一个男子汉大豆腐是娘们弟弟?   “温凉!”兰奇气愤地朝着温凉耳朵大吼,“我咒你今天海选得倒数第一!!”   **   学校里已经一副大赛前的热闹景象了。   “支持碧凡。”   “碧凡必胜!”   “最美碧凡……”   “我爱郑碧凡!”   诸如此类的宣传牌,校园里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是郑碧凡自己花钱弄的,还是真有那么多同学迷恋郑碧凡。   “一块支持凉白开的牌子都没有哦。”苏藕瘪脸嘟噜。   “no,有还是有滴,那个不是?”   温凉,苏藕一起顺着兰奇的手指去看——   “温凉必败!”   “温凉弃权!”   “温凉快滚吧……”   苏藕,温凉直接栽倒。   靠了,苏藕真想打烂兰奇的狗鼻子,假如不是因为今天要上场协助温凉表演的话。   学校里好像马上进行世界篮球联赛,同学们都那么兴奋而激动,还有一辆辆轿车开进了校园,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辆超长的电视车也停好了,看来电视台的也来了。   切,一个小小的初选,也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连电视台也来?   温凉当然不知道,电视台是因为黑道白道上都响当当的某位老大给电视台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家这样带着机器隆重的赶来,就是为了给他爱的女人,摄像,留下最精彩的影音资料。   会场里已经坐得黑压压,满满的。   嘭!   临时后台的门被撞开了,走进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仿佛大上海丁力的出场,一人在前,后面罗列着一群人,横着走进去。   温凉就那样,带着小春,小萨,兰奇,苏藕,还有其他几个乐手,很大牌地走了进去。   “嚯,温凉带来这么多人手啊……”   “她再能,也斗不过碧凡的,你看人家郑碧凡的服装,那可真的是法国时装周上的公主裙,这些人谁的服装能够超越郑碧凡呢?”   郑碧凡被一群人围着,这个给她做头发,那个给她化妆,还有专门人员给她做美甲……她真的比公主还要公主。   郑碧凡看到了比赛对手温凉,单手摆了摆,“嗨,温凉,你还敢上场呢?呵呵,要加油啊,努力发挥,争取不是倒数第一哦。”   温凉歪嘴笑笑,“咱可从来都不争夺荣誉的,放心好了,你的倒数第一怎么也要留给你呢。”   “你……”   温凉已经不再搭理气得瞪圆眼睛的郑碧凡,找个角落里,搓搓手,对着小萨他们鼓舞士气地说,“好了,伙计们,该咱们好好发挥了!”   温凉的这个团队一起高呼“必胜!”   表演顺序的抽签,苏藕黑着一张脸回来,嘟噜,“我的手怎么这样臭了呢?竟然抽了个第十四……”   兰奇皱眉说,“哎呀,那么靠后啊,不沾光了,靠后的节目分数很难高上去的,通常都是第三四个节目最吃香,你想啊,观众看到十几个节目时,都疲倦了,都要睡着了,那评委不是人?他们当然也累了啊。藕藕啊,不是我说你,你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臭。”   温凉皱脸,“那郑碧凡是第几?”   苏藕要哭了,“郑碧凡是……第四个上场……”   (⊙_⊙)   出师不利啊。   强敌出场时间上,就占据了天时地利。   后台来了一群人,很热闹。   温凉扭脸看过去,惊讶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廖涉!   廖涉竟然来了!   “阿涉……”   温凉低喃出声。   郑碧凡欢快地站起来,“表姐,姐夫,你们也来了?”   姐夫……   郑碧凡喊廖涉姐夫……   温凉那才苦笑着,看到了和廖涉亲密挽着胳膊的礼娴。   礼娴拍了拍郑碧凡的肩膀,“碧凡,我们都看好你哦,今天我和阿涉就是专门来给你加油助威的,你一定要取胜啊!”   “谢谢表姐,姐夫!我一定会以绝对的优势胜出的!”   礼娴轻蔑地瞥了一眼那边傻眼的温凉,冷哼,“哼,尤其是要让一些土包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别以为穿着比基尼在男人们跟前晃晃屁股得到掌声就是有实力了。”   郑碧凡也得意地瞟了几眼温凉,“嗯哪,表姐说得太有道理了!有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啊,总是觉得狗鼻子插上两根葱就可以冒充大象了,呵呵,可笑死了。”   苏藕气得抓狂,如果不是兰奇拉着她,她早就打过去了,骂着,“草,两头猪碰在一起,就知道满嘴喷粪,想死了!”   温凉心往下沉,往下沉,再沉——   廖涉啊,你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难道说,伪装未婚夫,连路人甲都不可以多看一眼吗?   廖涉你知道吗,让我伤心的,不是礼娴和郑碧凡这两个白痴娘们的话,而是你的态度!好歹看我一眼也好,即便是偷偷摸摸的看一眼也好初选*男人间的争斗3   直到礼娴转身离开后台前一秒,廖涉那才偷偷地瞄了一眼温凉,很匆匆的一眼,有一秒吗?大概也没有。   温凉的脸色很难看,垂着脑袋。   郑碧凡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眼瞅着温凉,说,“哎呀,听表姐说啊,她家里的生意现在又都恢复了原来的运营,今年又是大丰收哦。像我表姐这样富商家里的千金,廖涉当然是要当作宝贝蛋一样,宠着爱着我表姐了。听说啊,过几天,我表姐和姐夫就要去日本北海道游玩呢。某些人就死了痴心妄想的心吧,说不定我表姐从日本回来后,会奉子成婚的。哈哈哈……”   刷……   仿佛一盆冰水,浇到了温凉的头顶。   渗入骨髓的寒意,彻头彻尾。   北海道?   游玩?   奉子成婚?   是不是……廖涉要和礼娴做那种最最亲密的……床榻运动?   廖涉会吗?   不是做戏吗?   难道为了以假乱真,廖涉真的会和礼娴那样那样?   呕……妈的,真脏!突然觉得,不管是礼娴,还是廖涉,都那么脏!   苏藕气得哇呀呀要疯掉一样。   兰奇搂紧了苏藕,以免多血质的藕藕同学会一气之下,冲过去把郑碧凡给废了。   兰奇扯着公鸭嗓夸张地叫着,“哎呀呀,某某同学的眼睛好大哦,爸妈都是单眼皮小眼睛,她却那么厉害,单独能够遗传成这样欧美的大眼睛,不是动刀割得吧,啧啧,可算知道不要脸的就是要这样四海之内皆她爸啊……”   “哈哈哈……”   兰奇作怪的话语,引来一群人的狂笑。   四海之内皆她爸?   噗……连温凉都忍不住笑起来。   郑碧凡气得呼哧跳起来,拍着桌子气急地叫着,“那个什么狗屁兰奇,你骂谁?”   兰奇无辜地摸摸鼻子,“哦,我骂该骂的那个,有你什么事?”   “你……”   郑碧凡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话说……她的双眼皮,还真是做的。   兰奇那小子的嘴巴,怎么就这样毒。   大战前,后天已经硝烟纷纷了。   吵吵嚷嚷的,后台突然送进来四个大花篮。   全都是波斯菊。   极粉极艳的波斯菊,那么壮观的艳丽。   立刻,四个比人都高大的大花篮,引起了所有参赛者的兴趣。   “哇,谁这么有钱啊,竟然送了这么多波斯菊?足足有几万朵吧?”   “好漂亮哦!好浪漫哦!”   “哪个男人如果送给我,我马上就嫁给他……”   郑碧凡傲慢地走过去,昂着下巴,“来,我签收。”   她昨晚求了她老爸,今天一定要送给她花篮的,却想不到,老爸竟然大方到这种程度,一送就送了四个大花篮,而且还都是很贵的波斯菊。   老爸真棒哦。   “哇,果真是送给碧凡姐的嘛。”   “人高贵,当然收的礼物也昂贵了。”   郑碧凡假咳两声,“哎哟,人太漂亮了太出名了也是好麻烦的一件事哦,总是有那么多轰都轰不走的追求者,这也不知道是哪个CEO送来的花,真是无奈哦。”   极其骄傲的扶了扶她今天带着的假发。   胳膊却被人戳了戳,“对不起,这位同学……”   郑碧凡诧异地转脸看,咦,怎么是那个快递人员,“你还有什么事?是不是有粉红卡片忘记交给我了?”   快递人员递过去签收卡,擦着汗说,“不好意思啊,签收人写错名字了……应该写温凉。”   温凉?!   (⊙_⊙)   郑碧凡完全呆在那里了。   所有人也都呆掉了。   “你、你什么意思?”   “签收人应该是温凉,应该签写温凉这个名字啊。”   “温凉?喂,大叔,你有没有搞错哦,温凉那么穷,谁会给她送花?明明是我让我爹地给我买的花,你凭什么说是温凉的?”   哗啦啦……一片哗然。   原来,郑碧凡好虚伪哦,竟然让自己老爸给自己送花撑门面……   “哪个是温凉,请来签收这四个花篮。”   郑碧凡跳着脚,又丢脸又气愤,“凭什么!温凉那个穷鬼凭什么签收这些花?”   温凉呆呆地指着自己鼻子,“我?错了吧?谁会给我送花?”   “没错!是我送给你的,温凉。”   笃定的男人声音插了进来,所有人都循声看过去。   嗬……空气冻结几分。   这人,太酷了。   打骨子里透出来的一份份强悍的冷酷。   “啊啊啊啊……”第一个尖叫出来的,竟然是苏藕苏大妈,她身子猛一凛,“我的八神庵啊!”   廉成歪嘴,痞痞地坏笑着,拨拉下自己的淡红色斜刘海,鬼蜮的眸子盯着温凉,“呵呵,瞧你傻成什么样子了哦,不就是四个花篮,又不值什么钱……”   温凉揉揉眼,那才捶胸顿足的叫起来,“哎呀,你这个败家子哦!这花,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的,摆上几天就枯萎了,你这不是烧着钱玩呢吗?太浪费了!你把买花的这些钱,捐给云南旱区,捐给失学儿童,捐给残疾人协会,不都是很好的吗?你怎么偏偏买了这四个不中什么用的花篮呢?”   廉成呵呵笑两声,“你这副样子,很像我老婆呢。”   咣!温凉栽倒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咋的和成哥交流那么困难呢?   廉成单手插在裤兜里,一身休闲款式的黑色劲装,显得他又瘦又高,戳了戳温凉的额头,“喂,比赛完,我请你去吃大餐。”   “不去,我需要的是睡觉。”   “吃完饭我就把你送回去补觉,总行了吧?”   “非要请吃饭,你就请藕藕,兰奇他们吧。”   “我还就偏偏只想请你一个人吃饭……”   “诶?你这么别扭干嘛?难不成你在追求我啊!”温凉翻翻白眼。   廉成定定地瞅着她,突然痞笑着说,“如果我说是呢?”   (⊙_⊙)“嗯?”   “如果我说是,我是在追求你,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苏藕和温凉的眼睛,都因为震惊,撑得溜圆溜圆的。   “追求我的女人?在我这里就不会同意!”   低沉的,醇厚的,磁性的嗓音凭空而出,惊住了所有人。   温凉心里哀鸣着:老天爷啊,求你了,不要再添乱了……   廉成皱眉转脸,隔着几米,与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白圣浩,冷冷相初选*男人间的争斗4   小小的后台,突然之间那么拥挤。   有花篮,有鬼蟒的廉成,还有……   三井会社的白圣浩!   两个黑社会头目,竟然在小小的后台齐聚一堂!   (⊙o⊙)哦……浩大叔来了,为什么他看成哥的目光,怪怪的哦。   虽然有点神话,不过,她真的好想看到了,他们俩之间的目光,在半空中噼噼啪啪的打出了炫目的火花?   该不会是……浩大叔和成哥都有同性恋的隐性基因,他们俩这一次来了个一见钟情呢?   温凉赶紧打飞自己不切合实际的想象。   “廉成,真是巧啊。”   很清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悲欢离合,可是,白圣浩秀美的眸子里,明显地一份厌恶。   廉成眉宇间,瞬间就浮上来浓浓的杀气,眯了眼睛,阴沉地说,“是啊,真巧。我们总是在争夺着,想不到,连女人也会争夺……”   温凉嘿嘿傻笑几声,“嘿嘿,看来你们俩原来就认识啊,那就好了,大家都是朋友啊。巧,还真是巧合呢。”   两个男人一起对着温凉咆哮,“他才不是我的朋友!”   冷汗……“不是朋友就不是嘛,至于这样大声?”   温凉瘪脸,左右看看,一黑一白,两个同样霸气危险的男人,还真是有点奇怪的气氛。   白圣浩看了看红艳艳的波斯菊花篮,醋火蔓延,一脚踹过去,踢倒两个,不屑地说,“廉成,拿走你的破花,我的女人,不需要接受你的殷勤。你最好离我女人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白圣浩桀骜不驯地走到温凉身边,狠狠将傻掉的女人箍进自己怀里,危险、犀利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廉成,一字一句地说,“廉成,不要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免得做那个愚蠢的螳螂,螳臂挡车!”   温凉暗里腹诽:谁是你女人啊,又没有和你登记结婚。。。不过她没敢说出来,估计这个时候她那样叛变地冒出来一句,浩大叔会打爆她的脑袋的。   洛元站在白圣浩身边,面对苏藕的眨眼小动作,丝毫不理,好像不认识一样。   廉成咬牙冷笑着,“白圣浩,你一贯这样只手遮天,飞扬跋扈。不过我们鬼蟒不吃你那一套,鬼蟒的势力不比三井会社差很多,我廉成想要什么,还没有失手过,你给我记住,这个女人,是我的目标,我一定会得到她的!我劝你,不要太得意,白圣浩,这才出了几张牌?底牌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呢,也不怕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吗?”   白圣浩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敢动我的女人,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   嘭!狠狠一拳打了过去,力度那么大,速度那么快,廉成根本没有搜考和躲避的时间,胸口上已经生生接了这一拳,然后身子飞了起来,向后摔去。   “老大!”   鬼蟒的人都挡在了廉成身前,剑拔弩张。   哗啦啦,三井会社的小子们也都涌了上来,站在白圣浩身后。   小小的后台,马上就要爆炸了。   黑道上的第一,第二组织的首领,都在追求温凉!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把骄傲自负的郑碧凡,震住了。   温凉不满地咆哮起来,“你们俩!你们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看我表演的!出去!你们俩都出去!不许在后台闹笑话!出去!”   廉成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咳嗽两声,冷着脸就出去了。   白圣浩盯着廉成的背影,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廉成已经要死过几十次了。   温凉推开了白圣浩的禁锢,“喂,白圣浩,我发现你是个很臭屁的家伙,你凭什么进来踢人家的花,打人家的身体?”   “他敢对你做什么,我绝对会杀了他!”   所有人都听到了白圣浩决绝而傲气的话。   杀人……就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温凉在肚子里叽咕了一句。   看看白圣浩那阴鸷的冷脸,没敢说。   白圣浩也带着人出去之后,足足有五分钟,后台都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台下,南边,坐着白圣浩。   最北边,坐着廉成。   轮到郑碧凡上场了。   两个同样有势力的男人,同时坐在台下看节目。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是她郑碧凡出手的时候!她就不信了,有不吃腥的猫?就凭她这个长相,这副迷人的身材,难道不能勾引到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第四个节目是,艺术系的郑碧凡同学带来的歌曲《明月几时有》,大家欢迎!”   呱唧呱唧……台下一片狂热的掌声。   郑碧凡哦,仅仅是看一眼她那娇媚的眼神,也值了。   郑碧凡唱得真不错啊,她穿着中世纪欧洲的小晚礼服,很淑女,很乖巧,将她凹突有致的魔鬼身材描摹得淋漓尽致。   而给她伴舞的,是齐刷刷的八个十八岁的少女,高矮胖瘦几乎一样子,都穿着古代唐朝的衣裙,在那里优雅地做着各种舞蹈动作,整个舞台氛围都非常好。   中西合璧,含蓄而不失时尚元素,郑碧凡带来的这个节目,目前看是最最有实力的。   歌曲和舞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歌美,舞美,人更美!   温凉几个人在后台忙活得不可开交。   苏藕不仅帮不到忙,还在一边可劲地呜咽,“呜呜呜,我的八神庵也追你,我的色/大叔也追你,最好的男人都让你挑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看你也挺可怜的,这样吧,我就好心收留了你吧。”   兰奇的话刚刚说完,就被温凉他们敲了一通脑袋,都训兰奇:你糊涂了?傻了?还是狗尿灌饱了你?苏藕那娘们太剽悍了,谁收留就相当于搬了个大炸弹,   “温凉!做好准备,已经演到第十三个节目那里了,马上马就到了你了!”   深呼吸,再次缓解紧张情绪,再深呼吸……   主持人说,“第十四个节目,是中文系报送上来的温凉,大家欢迎。”   苏藕和小春,目送着那群人登上了舞歌舞皇后*烛光晚宴1   摄像机碌碌地走着。   白圣浩坐在台下,食指和中指,合并着,放在鼻端,挺直了脊背,看着舞台上。   他那俊美超凡的脸,再弄一副这个酷毙了的姿势,真的让很多女同学都心向往之,口水一桶一桶的。   马上就要到他的女人上台表演了,竟然有些期待和紧张。   不经意地往平行的另一方看去。   该死的廉成竟然也坐在观众席里,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和自己唱对手戏?   追求温凉?   他到底是真心的喜欢温凉,还是在故意挑衅他?   “shit!”白圣浩低骂了一声,招招手,洛元马上凑过去,   “廉成送的花,是什么花?”   (⊙_⊙)   老大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额,好像是叫什么波斯菊……”   “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给我办到,在本市里,从今往后绝对不能再出现一株波斯菊!”   “啊?那是为什么?”   白圣浩哼了一声,“免得某人睹物思人。”   (⊙_⊙)   才发现,吃起醋来,无人能够跟老大相比较啊。   可怜的波斯菊啊,你又没有得罪哪个。   舞台上第一个出场的,竟然是敞着怀的兰奇。   “欧——!是兰奇!”   “哇,兰奇露着胸呢,好诱人哦!”   “天哪,兰奇这样子好性gan啊……”   “我爱死他的五官了……”   女人们马上尖叫起来,还有很多女生用手圈着喇叭,喊着,“兰奇,我爱你!兰奇,我爱你!”   兰奇很媚惑地诡笑一丝,一只手,从脖子往下滑,一直滑到自己敞开的前襟处,拉住一边的衣服,猛然向外一扯,再多露出一大块他的胸大肌。   “哇欧……”   台下女人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兰奇撅嘴,对着台下女生们作势亲吻一下,台下马上是海浪一样的回应声。   白圣浩皱眉。   这个兰奇很帅吗?难道比自己帅?   现在女生都是什么烂眼光啊,这样一个奶油气十足的小男生,有什么好的?   天哪,兰奇整天和温凉混在一起,温凉不会一不小心爱上了这个奶油男生吧?   想到这里,白圣浩皱眉又皱紧了几分。   兰奇突然在舞台上,就地一个360度鹞子翻身,啪!一下单膝跪地,就像是求婚一样,单手向后台方向伸过去,好像在邀请哪个,或者说在期待哪个女人。   这时候,音乐声想起。   很欢快的鼓点声,伴随着西洋乐器的配合,几个帅气的乐手相继蹦蹦跳跳上了舞台。   同样的黑色衬衣,同样的敞着半个胸膛,斜斜的都挂着一个装饰用的白色长领带。   “哇……帅呆了……”   加上兰奇,六个男生,都是一种类型的瘦高身材,都穿着非常后现代的衣服,而且,小萨他们五个人全都带着很酷的太阳镜。   正在大家以为,这个节目是这六个男生来主导时,音箱里传出来清脆的歌声:   “你发的娃娃脸降落在身边   可惜我还没有发现……”   带着一点点撒娇,一点点慵懒,一点点俏皮,还有一点点甜蜜……   温凉那无敌的嗓音顿时惊住了会场里所有的听众。   是后弦的《娃娃脸》!   是那首非常欢快的歌曲!   只不过,前奏都被小萨他们几个乐手又增加了华丽的前缀,节奏感更强,鼓点更清晰。   “你画的娃娃脸拿铁上圈点   倒一杯爱情的香甜……”   温凉终于撑着一把红色斑点的卡通雨伞跳上了舞台,那把伞挡在身前,遮盖住了她的脸。   白圣浩顿时不能呼吸了。   他看到了,雨伞下面,露出来的短短一截黑色的百褶裙,还有裙子下面,那两条雪白粉嫩的长腿。   嫩嫩的,充满了清纯的稚气,仿佛那细嫩的肌肤上的每一个血管都清晰可见。   “该死的!这个欠揍的丫头……”   白圣浩咬紧了嘴唇。   她,不乖的小凉凉,竟然没有穿袜子!   裙子下面暴露的,就是她真实的肌肤……那诱人的纤细的脚踝骨哦……   还好她穿着一双板鞋,否则,她那粉嫩嫩的脚丫丫惊羡于世,会引发很多男人的嗜血情绪的。   兰奇仿佛一股敏捷的旋风,用舞蹈家那专业的身形,一个旋转,从地上转了起来,滑到温凉身后,一把拽去了那把红伞,然后向后随意一抛。   “啊……”这是台下所有人的惊呼。   那是谁?!(⊙_⊙)   那个美得仿佛最灿烂星辰的女孩,是温凉吗?   OMG!   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她竟然打扮打扮,就比某冰冰大明星还要美艳。   大大的雾气的眸子,坚挺的鼻子,勾魂摄魄的红唇。   温凉的装扮引来男生的吸气,女生的惊叹。   太美了!   带着假发,是那种很校园风的娃娃头,戴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夹。   上身是雪白的雪纺短袖衬衣,泡泡袖,却是依恋风格的高中生学生装款式。   那么稚气的服装。   也打了一条领带,和兰奇,小萨他们的领带如出一辙。   猛地一看舞台上,你会误以为,你来到了某高中校园,迎面走来了同一班级的同学。   六个酷拉风的后现代帅哥,插着一个清雅、清纯、清凉的娇小的女孩……   温凉一个食指堵在她唇边,仿佛在对你说,“嘘……小点声哦……”   狡黠的媚笑,一点点绽放在她唇边,她的食指一点点拿开来,突然被兰奇一把抓住,与静谧中,突然一拉一扯,温凉便像是花朵一样,一圈圈地旋转起来,裙摆飘飘,停下来时,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变得无限暧昧。——   兰奇将温凉嵌在怀里,双臂,在温凉腰间交叉,虽然他们俩是在舞蹈,可是看在台下观众的眼里,那就太让他们胡思乱想了。   紧密相拥的恋人哦……   被几个年轻人改良过的曲子,度过了一段轻快的过门,温凉那才抬起眼皮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向台下,启唇:   “标个引号你的眉梢   打个括号你的微笑   你牵着独角的白马   茜茜的卷发   加一身洛丽塔   叫醒我口袋中的电话……”   白圣浩拳头不经意的,就握得紧紧的。   烦死了!为什么她和兰奇搂得那么紧?到底有没有碰到她的胸啊!   第十四个节目,开始仅仅半分钟,就成功地调动起所有关注的兴趣歌舞皇后*烛光晚宴2   仿佛山谷里的一只黄鹂,清脆动听,又像是涓涓细流,清泉流入了你的心田……温凉的嗓音仿佛有什么魔力,将所有人的耳朵都调动了起来,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气息,都传入了每只耳朵里,   她的声音,就好像一只只淘气的小手,将你的心,撩拨得痒痒的,乱乱的。   “格林家的公主   安徒生的女王   牵手的孩子喝着幻想   眨睫毛撇嘴角   带坏笑的不老   懒懒的秒针挂着糖浆   你发的娃娃脸降落在身边   可惜我还没有发现   你画的娃娃脸拿铁上圈点   倒一杯爱情的香甜   最近是南风天潮潮的爱恋   夸张些在你的跟前   那年的娃娃脸   给我的不变不变美丽的一切……”   温凉一边唱着歌,一边和兰奇跳着暧昧、热辣、蛊惑、动人心魄的热舞,当兰奇圈着温凉的手臂,将她箍紧在他怀里时,台下所有女生都猛一窒息!   脸会被这种纯热恋动作搞得猛一热,眼睛里也被点了火……   温凉微笑着仍旧唱着歌,兰奇则一点点低头……再低头……嘴唇,一点点接近了温凉的额头……   从台下那距离的视角去看,兰奇已然吻住了温凉的额头,其实不然,还有0。1厘米的距离,因为兰奇低声嘟噜着,“死温凉,我今天死定了,你非让我们设计这样的舞蹈动作,天哪,我看到了,你家吃醋老公就坐在下面呢,还有成哥,这两匹狼都看着呢,他们俩会把我骨头打碎的……”   马上就要到说歌词的过门了,温凉唱完最后一个字,突然双臂缠上了兰奇的脖颈,台下女生都惊骇地捂住了嘴巴。   不是吧……   天哪……   兰奇抱着她的腰,在吻她的额头,而她,竟然主动承欢的样子,双臂又缠住了兰奇的脖子……他们俩不是要在舞台上,大搞极限片吧?   白圣浩腾地就站了起来,眼里攒着怒火。   却被洛元又摁着肩膀,硬生生给摁下去了,咬着某醋酸大叔耳朵小声劝,“演戏,演戏。有点智商的人一看也知道,这就纯粹是演戏嘛。”   白圣浩朝空中挥舞了一拳头,骂道,“靠,我真想把兰奇那小子的脸划成丑八怪!什么演戏啊,他们俩来真格的了!”   洛元想笑又不敢,“什么啊,老大,人家那是演戏。”   小萨他们五个乐手,开始了一边演奏乐器,一般念着说歌词。   “你表情很数码   我WIFI难招架   你娃娃脸蛋多图杀猫   HoneyHoneyHA!……”   兰奇咬咬牙,把舞蹈设计表演下去……   嘴唇沿着她鼻尖(当然没有触到肌肤),向下,在他的唇瓣和她的唇瓣还有微乎其微的距离时,兰奇一偏脸,用他的后脑勺挡住了温凉的脸。   “哇——!他们俩接吻了!!!”   “接吻了!!!”   “真的接吻了!!!!!”   白圣浩再次跳起来,又再一次被洛元劝服下去。   不过白圣浩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比包公那颜色还瘆人。   好哇你该死的温凉,你就闹吧,竟然当着全校同学和兰奇在舞台上热吻?!   哇呀呀,要气死他了!!   兰奇脑袋还煞有介事地左右晃晃,仿佛,啃着人家嘴唇,啃得正香甜,正投入。   却……   “喂,温凉,你看到你家醋老公的脸色了吗?我怀孕他待会就会把我的皮揭下来……”隔着几厘米,兰奇气呼呼地嘟噜,“不是说了吗,绝对不能玩这种情景舞蹈,你就是不听,你这个丫头,好自私啊,你获胜了,我却死定了。”   温凉关死了麦,呵呵轻笑几声,“谁让你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呢?你没有听说过吗,吃人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住人家的那叫做人格短。放心啦,你死不了的,我们这是换位假接吻,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弄的,谁不知道啊……”   “呜呜,我看你家醋老公就不知道……”   廉成在台下,也看得满腔不舒服,坐立不安的。   明知道温凉和兰奇是假动作,可是廉成还是忍不住气得够呛。   郑碧凡一脸浓妆还没有卸下去,就那样倚着墙,看呆了。   天哪,这么强大的表现气场,台上的温凉和生活中的女人截然相反。   她那么有活力,有蛊惑力,有煽动力,有号召力。   说歌词这个环节一过去,温凉和兰奇就迅速地分开了,温凉退到后面,小萨他们五个,加上兰奇,六个男生,齐刷刷地站在舞台前区,一起跳起动作一致的很流行的街舞。   而温凉,则像是一个悠闲地坐在河边钓鱼的大闲人,坐在舞台中央的一个椅子上,微笑着唱着歌。   六个男人,酷酷的街舞,让台下的女生完全都醉倒了,很多都禁不住站了起来,嗷嗷地叫。   观众疯狂的高热表现,让郑碧凡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推了推身边亲卫队成员,“喂,你别看了!你现在就去后面,把电给她断了!”   “啊,断电?碧凡姐,不会出事吧?”   “你笨哪,等到温凉的节目表演不下去时,你过一会再通上啊,神不知鬼不觉的。”   “哦,我这就去……”   郑碧凡歪嘴狞笑着,去看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温凉,“哼,臭娘们,想跟我抗衡?你也配?等会看你怎么办!”   流行乐器,和我们古典乐器不同,一旦没有了电,他们乐手所用的电子乐器就一股脑成了废物。   到时候……哈哈,看你温凉怎么办!   小春和苏藕,一点点把架子鼓搬到了舞台上。   在观众以为快要结束时,温凉坐在椅子上,咚咚咚咚呛!突然敲起来架子鼓!   铿锵有力的鼓点,六个男生,分成两组。一边三个,站在温凉身边,乍一看去,仿佛一位女皇帝,有六个男妃,哇哈哈哈……   五个乐手,一个个都停下舞蹈,而是摸起来乐器,和温凉的架子鼓合并在了一起。   舞台上,只剩下了舞蹈王子兰奇一个人的璇美独舞了。   温凉正想结束架子鼓这一刻,突然听到“啪的!”好像短路的声音,然后,刚才还灯火通明的会场,完全停了电,台上台下都成了黑乎乎的歌舞皇后*烛光晚宴3   哇呀呀……怎么回事,表演得正是火爆时,怎么会突然停电了呢?   停电停得真他妈缺德!   (⊙_⊙)   会场里的同学们全都呆怔住了。   白圣浩马上扯住洛元领带拽过去,“你赶紧派人去查查怎么回事,必须抓住哪个断电的家伙!严惩不贷。”   温凉鼓槌将在手心里,呆住了。   怎么办?   节目只进行到一半,突然之间就这样结束了吗?   那不是功亏一篑?   不甘心哪!   黑压压的,全都是黑压压的。   “啊,怎么回事啊……”   “什么都看不到了啊……”   “谁踩了我的脚?”   一秒钟,温凉的冷汗就下来了。   黑暗中,听到小萨的问话,“温凉,我们怎么办?”   兰奇也喘息着说,“是啊,今天还能够继续海选吗?”   温凉眼珠子转转,想出来一个办法,她丢下架子鼓,而且跑到兰奇身边,揪着他耳朵,强迫他听着自己的话。   叽叽咕咕,这样那样……像是小老鼠开会……   “兰奇,你听到了没?”   “办成了,你请客不?”   “请请请,一定请你去吃大餐。”   “说准了啊,不许骗我……”   “骗你是小狗!”   兰奇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即将要乱套的学生们喊道,“都安静!大家都听我说!”   刷……   台下的女生们一听是兰奇那带着不标准国语的声音,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温凉暗暗吐了吐舌头。   乖乖哦,想不到,兰奇这么有人气。   这个死小子来到中国才几天啊……   兰奇接着说,“停电了,哈哈,更好。让我看看你们的心,真不真?”   “真!”   台下的花痴女生一起回答。   “那好,拿出你的手机,让手机亮起来,下面,请你们摇着你的手机,为我们打出一片朦胧的光线!”   “耶耶!”   女生们都喜欢浪漫,哪里见过用手机那微弱的光芒,聚少成多,变成室内照明灯的?一个个都兴奋至极,都听话地掏出来手机,举起她们的胳膊。   刷……真是神奇!   竟然……竟然仿佛在夜空中遨游一样,那么多手机的嘤嘤弱光,聚拢在一起,把这个偌大的会场,装扮得那么神秘而美丽。   “哇……是我家兰奇哦……”   有了手机之光,同学们竟然看到了舞台上的几个人影。   温凉抿嘴一笑,美男子还是非常吃香的。   小萨被温凉安排了新工作,小萨已经坐在刚才温凉做过的架子鼓前。   咚咚咚……   小萨很沉稳地开始了敲击架子鼓。   那么有韵律感的鼓声,一下下响起来。   温凉面对着一个个圆润的手机灯,率先张嘴唱起来。   “Youwannasaylovelovelovelovelovelove   AndbabygirlIsayokayokay   身体贴近我用体温做回答   看你眼里有一句话和我的一样吗   那就是lovelovelovelovelovelove   AndbabygirlIsayokayokay……”   坐着几百人的大会场里,本来还稍微有点急乱的人们,突然就在温凉干唱的声音里,一点点安静下来。   哇,温凉唱的是……   《双人舞》!   竟然是那首非常快节奏的歌!   在所有人以为这个节目结束时,温凉再一次四两拨千斤地渡过了难关。   她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竟然不用扩音器,就用她质地良好的嗓音,把这首快节奏歌曲,演绎得恰到好处。   “真实的触感爱不只是童话就深深坠入   双人舞步里彼此慢慢欣赏   有点烦闷吧浪漫公式化   有些爱加点刺激更多想象   你也在期待吗兴奋和我一样   把甜蜜洒满一地放纵一下   Oh每个毛细孔划过你的指甲   Oh温柔的触碰不安静的心房   Hothotbabywecansetitoffthenight   双人舞黑暗里无法自拔…………”   兰奇低声跟着温凉做低音配合,同时和温凉一起跳起活泼劲爆的劲舞。   真是不敢想象……台上的这个女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质地、材料做出来的。   面对黑漆漆的会场,她不仅想得出手机辉光的好主意,而且竟然还可以清唱快节奏的《双人舞》!只有小萨敲得架子鼓。   台下的同学们都血脉贲张了。   纷纷站立起来,跟着温凉唱得快节奏歌曲,一起扭摆着腰肢。   洛元带着电工找到后台周围房间,一个人马上被洛元一把掐住了脖子,粗野地质问,“你这个女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就是乱走走到这里了。”   洛元手上加了力气,冷笑着,“是吗?乱走可以把电线都乱停了?……乱走你还带着一把钳子?我可是杀过条子的人,你不要惹怒我哦,再不说实话,我把你丢进大河里。让鱼把你给吃了!”   女人马上吓得屁滚尿流,马上招供出来了:   “是郑碧凡让我这样做的……”   郑碧凡?!   蹭!   刚才还黑暗的会场,突然燃亮了所有的灯。   “哇欧……”   “灯亮了!”   “哇,好明亮啊!”   温凉和兰奇在一起跳着劲舞,都睁大眼睛,左看看,再往台下看看。   其他几个乐手,纷纷拿起电子乐器,配合着小萨,继续演奏起好听的《双人舞》。   麦克风也恢复了,温凉继续边唱边跳,声音穿透到各个角落。   兰奇围在温凉周围,跳着华丽的舞蹈。   台下观众跟着大喊大叫着,几乎全都被点燃了。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白圣浩微微笑了。   给温凉摄像的摄像师,很惊讶,一个大学里的初选,竟然会有这样才华横溢的歌手!   还好,刚才停电时,他机子带着自己的备用电,摄像一直没有停,他把那场手机荧光表演全都录了下来。   歌曲结束,温凉和兰奇凑在一起,摆了一个非常酷的结束姿势。   哗啦啦……   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累得气喘吁吁的温凉,带着六个帅哥下了舞台,一回后台,马上,小春和苏藕就把温凉给抱了起来。   “太棒了!凉白开,你真是太棒太棒了!”   兰奇擦着汗,喝着水,说,“喂,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评委还没有最后宣布分数呢!这次不是现场亮分,这里面就有猫腻的,我怕郑碧凡已经先买通了评委了……”   “啊……”兰奇一番话,把几个人都浇了个透心周六停更一天通知   亲爱的读者,猫猫今天有事情,无法更新了。   特此通知。   明天再更。   抱歉啊。   *****************************************************************************************************************************************************************************************************************************************************************************************************************************************************************************************************************************************************************************************************************************************************************************今晚你归我了1   给评委送礼,走后门?   天……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温凉顿时懊恼万分,捂着脑袋,瘫坐在椅子上,   “郑狗她八辈子的吃屎的!这个女人太会玩阴的了!我说她在我跟前那么胸有成竹的,原来……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妈的!如果评委向着她,把你筛下去,我这就把那些龟孙的评委的肠子捏出来。”   苏藕气得义愤填膺地龇牙握拳,一副吃人的恶女神态。   温凉却揉揉脸,满不在乎地,“哎呀,藕藕你不要这样啦,选不上拉倒,我正好正常去金帝唱歌,这个什么海选又不赚钱……”   “不许你这样想!”苏藕大发雷霆,“面子!我的凉白开啊,这件事,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而是关乎了面子问题!我们不能在郑碧凡这等贱厮那里丢了脸面!你绝对不能输给她!!!”   直接一手提着温凉的耳朵起来。   兰奇多嘴,“哦,你在凉白开这里可是押了一大笔钱呢。”   咣!   苏藕一脚踢在了美少年的小腹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那一脚过去,直接把兰奇踢得弯着腰,比大虾还可怜。   温凉抱住苏藕的胳膊,心疼地稀里哗啦,“藕藕,别打他了,彩虹弟弟本来就半男半女的,你再踢几脚,他就不男不女了。我比,我继续比下去!我会竭尽全力和郑碧凡比下去的!”   苏藕小痞子一样斜斜眼,“你确定?”   温凉使劲点头,“太确定了。”   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花季美少年,死在苏藕手里吧。   不过……   兰奇刚才说的,什么押不押的,是咋的回事哦?   “再也不说放弃?”   “不到最后一滴血时,决不言败!”   汗死,为什么我要说得那么血腥呢?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比赛吗?   嘎嘎……苏藕狡黠地坏笑几声,用手蘸点吐沫,抹了抹自己刘海,“我打包票,凉白开不会被刷下去的。”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小春鼓腮,“前不停电,后不停电,只有温凉这里停,而且这一次就只剩下四个人。”   我也好奇,“是啊,为什么我刷不下去?”   苏藕歪歪脑袋,“因为嘛……嘿嘿,我也给评委送礼走后门了……”   “啊!!”(⊙_⊙)   我和小春都不敢置信地跳老高。   “你哪里来的钱?”   苏藕抓抓头发,遮遮掩掩地说,“山人自有妙法……总之呢,某个傻比的网友,被我截图了裸体,那个那个……他就被我敲诈勒索了一笔钱,身体裸照版权买回费……”   她竟然有点偷吃腥的偷笑表情?   温凉狂冷汗……这样也行吗?她家藕藕越来越彪悍了。   兰奇揉着肚子走过来,向苏藕伸出来一只手掌,苏藕马上很熟练的与兰奇击掌,   “合作愉快!”   “下次踢得再轻一点哦。”   温凉瞠目结舌,“喂喂喂,我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兰奇和苏藕一起冲着她吼,“傻妞!就是逼着你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继续、坚持、死心塌地地比赛下去!”   (⊙_⊙)   温凉要晕死了……她的一个比赛,为什么这两个人比她积极一千倍?   在温凉的节目后面,还有三个节目,只不过,与温凉那场精彩、劲爆的节目相比,剩下的节目都不再能提起观众的兴趣,显得就太平淡无奇,太没有水准和激情了。   马上就要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刻!   评委宣布此次初选的结果!   只有四位同学留下了继续比赛!   所有的选手都走上了舞台,站成一排。真是巧合极了,温凉竟然好巧不巧地站在了郑碧凡身边。   这两个势均力敌的女人,一个仿佛蛊丽的罂粟花,妖娆妩媚,风情万种。一个清丽飘然,仙姿绝色,恍如带着梦幻的睡莲。   几乎所有的光线和目光都打到了这两个女人身边。   却都听不到舞台上两个女人的叽叽咕咕。   “死温凉,你穿着港式校服,你以为你就是校花了吗,告诉你,你这叫扮嫩!穿在你身上,你就成了援助交际的兔女郎!”   说着恶毒的话,郑碧凡还能够保持微笑的表面。   温凉气得咬咬牙,“我哪能跟你比?我怎么听说你昨晚在哪个评委的床shang叫得不亦乐乎,才导致你今天嗓音有点沙哑?哎哟,功夫应该提前做嘛……”   “温凉你造谣!我可以告你诽谤!”   “哎哟哟哟,别激动嘛,你的粉丝都看着你呢,你脸上肌肉一痉挛,厚厚的香粉可就刷刷地往下掉啊。”   虽然比剽悍,比野蛮,比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她都比不过他们家的藕藕大妈,可是作为藕藕大妈身边每天遭受磨难和历练的室友,她的水平也很不低了,气死一两个郑碧凡,还是不在话下的。   评委发言人对着麦克咳嗽两声,开始宣布,“诸位参赛选手,今天的节目很精彩,我代表评委组对你们的付出表示感谢。经过评委组审慎、严谨、严肃、认真的商议,我们一致选出,下面四个选手,成功晋级,参加下一轮的复赛。他们是……”   所有人,包括下面的观众学生,还有白圣浩和廉成,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们是……艺术系的郑碧凡同学!   电子工程系的米远同学!   新闻系的胡娇娇同学!   和……”   都已经宣布了三位同学了,却没有温凉,惊得温凉浑身汗毛都禁不住竖了起来。   汗,不经意就冒了出来,紧张地手指头都攥紧了。   “和……法律系的孟芳!”   (⊙_⊙)   哗——台下观众一片哗然。   为什么没有温凉呢?   她今天的节目最最创新,最最欢快,最最有实力啊,况且还有小帅哥兰奇的援手,怎么会选不上呢?   郑碧凡鬼鬼地笑,一边给台下她的粉丝摆手,抛飞吻,一边对着身边发呆的温凉小声说,“小温凉,服输了吧,你水平太差了,根本就选不上的。”   (⊙_⊙)温凉呆呆的,一直那样呆呆的,那一刻,她才清楚的了解,被这样残酷地刷下去,那份苦涩、难受的心情是多么的让人想死。   “哇呀呀,我要杀了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你们都是瞎子吗?为什么我们家温凉选不上!我质疑!我不服气!我要求评委给予解释!解释!”   苏藕一马当先,跳上了舞台,对着评委张牙舞爪。   在兰奇的指挥下,台下的女生们跟着苏藕的话尾叫嚣着,“解释!解释!解释!”   白圣浩看着这副突变的场景,竟然歪唇,不经意地笑了一丝。   【猫猫笑着睡醒了。。。。休假一天感觉真好啊。砖头不要丢啊,今天一定更完四更今晚你归我了2   都想不到,原来一些支持郑碧凡的郑家军,竟然也悄然喜欢上了温凉,也在台下跟着兰奇的指挥,高喊着“解释,解释……”   郑碧凡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强悍的苏藕大摇大摆地出来找茬,更加想不到台下的观众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脸上有点僵,有点白。   温凉撅着嘴巴,叹口气,有点沮丧地看了一圈台下。   恰巧看到了廉成,让手下打出来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的温凉最棒!   廉成朝台上的温凉,指了指自己胸口,然后做个大拇指手型,然后又指了指温凉。   温凉愣了一秒钟,才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原来,小米粒的爸爸在对自己说:“我顶你!”   唉,成哥的淡红色头发,走在哪里都那么显眼哦。   比浩大叔也显眼吗?   咦,这个问题,竟然在这关键的舞台时间,窜入温凉的脑子,她不由得把视线向另一边去寻找。   (⊙o⊙)…   不要吧?   浩大叔为什么阴沉这一张美人脸,双目那么深邃,与自己目光交汇时,哇呀呀,这个坏蛋大叔,他竟然朝自己做了一个扇巴掌的手势?   要打自己吗?   自己怎么了,他那样恶狠狠的样子?   她最怕他那样霸道不讲道理的样子了,吓得温凉马上把目光移到了评委组那边。   乖乖哦,怎么一看到浩大叔,她就情不自禁想到夜晚的床shang,他那一群群坚硬的小腹肌的情景?   要死啊,温凉,你该不会是到了思春的季节了吧?   白圣浩气得暗暗只骂。廉成打了一个牌子,上面竟然说‘我的温凉’,靠了,他凭什么说温凉是他的?难道他和她有过那啥吗?   还有,温凉刚才为什么对着廉成那厮甜甜地笑?别说他看错了,他这个射击成绩是百发百中的眼睛,视力可是贼好贼好的!   温凉刚才就是、分明对着廉成笑了!!   温凉看几眼廉成他白圣浩都吃味,更别说对着他笑了。醋海翻腾啊。   评委们在一起商议了一下,然后有一个发言人站起来,阐述理由。   “中文系的温凉同学的表演的确非常精彩而有实力,当时我们评委一致给了她最高分……只不过……”   就知道会有转折的。   “只不过呢,评委组意见相同,不赞同背后送礼走后门这种不良风气……”   哗——!   更为剧烈的喧哗声!   温凉竟然给评委送礼?   哎呀,好丢脸啊!   真是想不到,看上去傻乎乎蛮清纯的温凉,竟然会做如此让人鄙视的事情!   评委很满意观众的表现,“咳咳,这种不良风气绝对不能在校园里风行,绝对不能漠然之,默许之,因此,我们评委忍痛割爱,剥夺了温凉同学的比赛资格,让她从此改过自新……”   (⊙_⊙)   苏藕呆掉了。   温凉更加呆掉了。   连兰奇也呆了呆,用一只漂亮的手掌,捂住了他俊美的小脸。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大势已去……   郑碧凡得意地抖着肩膀,爆笑。   满场都是对温凉的唾弃声,不齿声,轰下台的嘘声。   苏藕伤心地挨到温凉身边,攥紧了温凉的小手,要哭地嗫嚅,“凉白开,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害了你……你砍了我吧……你把我的所有丰胸膏都拿走我都不心疼的……对不起亲爱的凉……”   温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无限的酸楚,还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委屈和感慨。   这就是,穷人无奈的下场!   有权有势的郑碧凡,永远可以活得那么光鲜,那么荣耀。她做过比她恶劣一千倍的坏事情,都可以被隐藏得那么严实,她可以在人前伪装成再清高善良没有的公主。而她……这样的社会底层的平民,没有任何后台和背景的小老百姓,就只能无奈地接受各种非难。   温凉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落下来,拥抱住好朋友苏藕,轻声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啊,你忘了么,我才不想继续比下去呢,这个什么比赛,又不挣钱,才不如我的金帝实惠……”   “哇哇哇,呜呜呜……都怨我自作聪明……”苏藕却忍不住,大哭起来,趴在温凉肩头,用温凉的表演服当作了鼻涕纸。   兰奇看着台上抱着一起的好姐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妈的,苏藕那个泼妇也有这样的软弱的时候?我没有看错吧?这个臭娘们,还挺让人鼻子发酸……”   一转脸,兰奇惊诧。   咦?   前面那个哥哥……   好像是温凉家的爱吃醋的大叔的手下?   叫……洛元的不是?   他干嘛押着一个警察叔叔往台上走?   我靠!要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   兰奇马上精神矍铄地瞪圆了他两只混血儿的大眼睛。   评委刚想结束今天的活动,手里的话筒却突然被人野蛮地抢走了,比藕藕大妈的坏人指数,高出去无数倍。   洛元铁臂推了一把孱弱的瘦评委,差点把人家推下台,骂骂咧咧的,“滚你妈的!都给我坐好!台下的给我保持安静!谁乱动,我拆卸了谁!”   (⊙_⊙)   这、这是怎么回事?   啥时候,台上蹦上来这样一个非主流装扮的小痞子哥哥?   好年轻,咳咳,好帅气,咳咳,不过,好阴冷可怕哦!   白圣浩看到温凉难过,马上感同身受,心里好心疼她。   心底想着,她又哭了,在她哭的时候,他不应该坐在这里,要那些男人的面子做什么,他现在应该飞上舞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去亲吻她腮边的泪滴。   不过,理智的他也知道,如果他真这样去做的话,估计温凉会一拳打落他两颗牙齿。那个害羞而微微腼腆的女孩啊,在感情上面,简直就是幼稚园水平。   洛元纯粹黑社会的上场语言,让白圣浩微微皱眉,暗自嘀咕,“这个洛元,就不能稍微从良一点?走到哪里,浑身上下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是黑社会,别惹我’的痕迹。唉……谁能够改造一点洛元小子呢?”   温凉和苏藕都吓一跳,不明所以地看向已经雄赳赳站在舞台中央的洛元。   苏藕吸气,“我家元元好帅啊……爱死了……”   温凉眨巴下眼,“你说什么?藕藕?你喊洛元什么?”   苏藕马上捂住自己嘴巴,生硬地摇头。   温凉瘪脸纳闷。   洛元不去保护在白圣浩身边,带着一个警察上台来做什么?   啊,警察!   OMG!   温凉那才狠狠吸气。   这位警察大叔,不会是因为苏藕给评委送礼就来抓人的吧?   【看浩大叔如何整治郑碧凡的今晚你归我了3   洛元的出场,无异于给现场发了一颗原子弹。   所有美眉们,都吓得瞬间冻结了。   果然像洛元威胁的,动都不敢动一下,连眼睛都不敢眨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那么年轻的后现代耍酷青年,额头的发丝还朝天竖起来一撮儿,那么骄横暴戾,敞开的短款皮夹克,偶尔转身时,可以看到他后腰别着的手枪……   你还动的了吗?   当着警察,也敢堂而皇之别着枪的人,能够是一般黑社会吗?   全场刷刷的,静得不能再静了。   比校长开大会还要静。   警察同志接过去话筒,对着所有人说,“我是**警察局的刑警大队队长,今天针对两件事情进行公布。第一,昨晚,根据警员的蹲点取证,发现苏藕同学向评委组的一个老师送去两只黑腿鸡,宰杀好的。苏藕请求评委老师给温凉打高一点分。”   (⊙_⊙)   温凉和苏藕互相望望,冷汗刷刷的。   刑警大队的队长同志,竟然派人蹲守着小小的大学女生给老师送去两只黑腿鸡这件“大”案子?   太天方夜谭了吧?   莫名其妙嘛!   两只黑腿鸡?   这就是苏藕给评委送去的礼品?   靠了……水平也太山寨版了吧。   刑警队长继续说,“请问这位评委老师,这件事是真的吧?”   评委也吓一跳,咳嗽一声,点点头,“没错,有这件事。不过,本人已经把这两只黑腿鸡送到了校方纪检办公室。”很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刑警队长不理会评委老师的话,继续硬邦邦地说,“我们调查发现,这位评委在把黑腿鸡送走之后一个小时,银行卡里就多出来两万块钱,我们将进一步对这件事进行调查。”   两万块?揭发了苏藕,卡里就多出来钱?   台下的同学们都互相看看,眼睛里多了一份怀疑。   刷……那个评委老师的脸,一下子寒下来,有点慌张了。   “我继续公布调查的第二件事。刚才会场完全停电,我们警员在后台发现了一个女同学,她承认了故意停电行为,并且揭发出,停电是受郑碧凡的指使……”   哇……   全场惊叫。   郑碧凡让别人停电?   直接影响人家温凉的表演?   郑碧凡傻了两秒钟,那才颐指气使地尖叫起来,“我没有!那是她诬陷我!我要求我的律师出面,为我澄清这件事!我才没有让人停电!这是诬陷!比窦娥还冤的诬陷!我可以用我的人格起誓,我绝绝对对没有做这件事!是诬陷!如果我做了,我诅咒,我出门就被撞死!呜呜呜,诬陷,呜呜呜,这就是诬陷……”   郑碧凡发着毒誓,梨花带雨地抖着肩膀,很无辜地哭泣起来。   顿时,大家都可怜起郑碧凡来。   人家一准是被冤枉的,否则人家不敢这样发毒誓,那可是出门被撞死哦……   苏藕撇撇嘴,嘟噜,“哭得真是像啊,不当演员还真有点亏料了。郑碧凡,你不用担心,你出门的时候,我一定撞你。”   郑碧凡可怜兮兮哭泣的脊背,猛一哆嗦。   洛元走到评委组,低声威胁,“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么把温凉留下来继续比赛,要么,我让警察同志继续调查取证,估计最后你们这个比赛,你们这群评委都要玩完!”   洛元的话,让在座的一群评委都集体一哆嗦,马上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短短半分钟,评委们就商量好了,有一个说,“校方纪检办公室以及我们所有评委一致决定,苏藕同学那两只黑腿鸡,不算做送礼走后门,是学生对任课老师的一种爱戴的表现,而停电事件一时间无法做出判断,因此,我们宣布,法律系的孟芳同学被刷下去,由中文系的温凉同学继续参加复赛,同学们对选出来的四个同学表示祝贺!”   呱呱呱……只有几个评委干巴巴地鼓掌。   台下所有学生都傻掉了。   很明显嘛,校方为了保护住郑碧凡的声誉和成绩,用温凉比赛含混了过去。   洛元得逞地歪嘴笑笑,瞥了一眼苏藕,然后带着警察同学下去了。   (⊙_⊙)   苏藕和温凉大眼看小眼,足足对视了一分钟,那才明白过来,两个女生抱在又蹦又跳,欢呼着,“哦哦!入选了!噢噢!选上了!”   郑碧凡哼了一声,被两个女人搀扶着下去了。   她要继续装委屈装哭泣装伤心嘛,不被人搀扶下去,那不是太假了。   兰奇高兴地就地翻了一个漂亮的后身翻,朝天举着双手v字,“pretty!吃醋大叔真是好棒哦!”   小萨,小春他们几个都跑上舞台,和苏藕、温凉相拥祝贺。   仿佛这次初选,最大的胜利者是温凉。   比奥运会冠军的胜利感还要强烈。   这次小胜利,竟然是如此跌宕起伏,辗转不易。   同学们都纷纷走出了会场,整个大大的会场里,只剩下了白圣浩、廉成、温凉她们几个。   温凉和小萨拥抱,和几个乐手欢呼击掌,和兰奇相拥,被兰奇抱着,在舞台上一圈圈打转。   苏藕扯着嗓子叫着,“兰奇!你为什么不抱我?不公平!”   兰奇哈哈笑着,说,“谁让你吃成猪?太胖了,抱不动!”   苏藕过去推搡兰奇,疯狂地怪叫着,“哇呀呀,我要废了你小子!你说我什么?我哪里胖了?我只不过就比凉白开重五斤好不好?你就是以貌取人!你觉得我没有凉白开漂亮,是不?告诉你,我可是比她性感多了!”   兰奇孩子气地吐着舌头,“就不抱你,就不抱你……”   “放下她!”   两个男人,同时阴鸷地低吼道。   吓得兰奇人一愣,手一松,噗通一声就把温凉丢在了地板上,差点摔碎了温凉的屁屁。   “额呀,死兰奇,你今晚别想睡地板了,我罚你去睡楼道,你想摔死我吗?”   温凉瘪着脸气得低吟着,却发现,兰奇呆了,苏藕缩着膀子,而台下,两队人马,两个同样强势的男人,正一齐瞪着自己。   额,浩大叔……成哥……   【凉凉选择哪一个呢今晚你归我了4   廉成瞥了瞥身边的白圣浩,恰巧,白圣浩也在冷冷地睃着他。   白圣浩眉毛抖了抖,怒火腾腾,却在竭力克制着。   廉成浅笑笑,一份痞气的淡然。   “温凉,祝贺你晋级成功啊。”   廉成对着温凉说。   “额,谢谢你成哥,没想到,你一直坚持再看节目。”   温凉先瞟了一眼白圣浩,才客气地对着廉成笑笑。   笑!   又是那样无辜的傻帽的笑!   她不知道,她那样小老鼠一样眯眯眼的笑,是非常风情的吗?   该死的!   白圣浩肚子里骂着温凉。   脸色又沉了几分,薄唇紧紧抿着。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严肃紧窒感。   拳头握紧,却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静观其变。   他要看看,廉成到底想要干什么。   廉成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红色盒子,一看就是那种高级首饰盒子,“温凉,为了祝贺你晋级成功,我特地给你选择了一条珍珠项链,你皮肤很白的,很适合珍珠,来,戴上试试吧。”   廉成在温凉呆呆的时候,已经一步跃上舞台,将珍珠项链往温凉颈子上去戴。   苏藕瘪嘴,望着他的八神庵对着别人大放深情,嘀咕着,“我皮肤也很白的嘛,我也很适合珍珠嘛……”   一个铁掌狠狠推在她后颈,低骂她,“有你什么事!垃圾女!”   (⊙o⊙)…   苏藕回身一看,嗬,啥时候,哪一秒,她家洛元就站在她身后了?   苏藕眼圈放大,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悄悄地向后挪身子,紧紧贴在洛元身上,小手去握洛元的手。   肚子里嘿嘿地傻笑起来。   却被人家洛元一把甩开了手,“拿开你的脏爪子!”   洛元很大牌地把脸往天上抬。   苏藕也不介意,又赖皮地抓住了洛元的手,这一回,洛元没有拒绝,而是低骂着苏藕,“没出息的色/女……”而歪嘴偷乐。   淡红色时尚的斜刘海,荡啊荡,温凉傻乎乎地眨巴下眼,脖子上已经凉凉的,多了一根值钱的珍珠项链。   去看廉成,廉成仿佛宣告一样,扳着温凉的肩膀,清清楚楚地说,“我喜欢你,温凉。我想要娶你回家,让你做我的老婆。”   “嗝儿!”(⊙_⊙)温凉惊得差点昏死过去。   不要吧……这个游戏很不好玩的呀。   廉成微笑,“当然,你不必现在给我回应,我会热烈的追求你的,直到你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天。”   “成、成哥,我、我不……”太不可思议了!小米粒的爸爸怎么一转眼变得这样深情?让人受不了啊!温凉结结巴巴地正要拒绝廉成,身前就又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不会接受你的求爱,她已经有了男人,温凉是我的未婚妻,将来牵着她的手,步入教堂的,将是我,白圣浩。廉成,多谢你费心了,不过,我看你送人礼物的心意也不算多么真诚,你就送给我白圣浩的女人,这么个破烂玩意儿?”   白圣浩不冷不热地说着,将温凉一把拽进自己怀里,然后搭手捏住温凉脖子上的项链,暗暗用力,嘎吱……四颗深海珍珠全都碎成了粉末,接着,哗啦哗啦……断了线的莹白珠子,纷纷落在地板上,咕噜咕噜全世界乱转。   温凉低吟一声,心疼地了不得。败家子啊,浩大叔纯粹就是个败家子,这么好的项链,即便不要,也不要损坏了嘛,让成哥拿去卖也可以挽回不少钱钱的,所以说,浩大叔就是个拿着钱烧着玩的顶级败家子!   温凉还想弯腰捡起来珠子,肩膀却被白圣浩箍得紧紧的,身子无法动弹。   廉成皱眉,转瞬便恢复了他惯有的那份痞气,撩拨一下额前的发丝,轻轻向后甩了下淡红的头发,满不在意地说,“哦?这不是圣浩哥吗?未婚妻?你没有开玩笑吧?我怎么没有听到任何一点消息,媒体也没有通告,说你订婚了呀?白老爷子并没有出面为你主持什么订婚仪式吧?”   温凉肚子里叹气:白圣浩的爷爷啊,那老头子十分讨厌自己的!让他给主持订婚?做梦吧!   白圣浩双眼戾气,“马上就会举行订婚仪式了!”   “呵呵……”廉成畅快地笑,“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今早白老爷子已经邀请了政通国际财团的老总一起吃饭了,好像就是商谈你和郑家独生女订婚的事情的……提前恭喜你啊,圣浩哥。兄弟这份祝福可是很真诚的哦。”   “你说什么!”白圣浩身子微微一晃。   今早?爷爷和政通国际财团?   却咬牙让自己稳下来,淡淡冷笑,“廉成,那是你弄错了,不久的一天,我将会让你亲眼看到,我和温凉订婚的场景的。所以,请你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否则,我会误会你的,会忍不住对你们鬼蟒痛下杀手的……”   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廉成愣了下,点点头,“好啊,届时我会去见证你的订婚仪式的,我倒要看看,你的未婚妻到底是哪个。还有一点,我是无处不在的,你最好看好你的女人,对她,呵呵,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温凉,照顾好咱们的儿子,哥哥先走了。”   儿子?!   (⊙_⊙)   温凉足足傻了五分钟,才从廉成那句震撼的话里缓过来劲。   其他人都知趣地先走了,大大的会场里,只剩下了温凉和白圣浩。   会场外面,是一群群的三井会社的彪悍制服男。   很多女生都远远地看着那群冷酷的男人,大流口水。   邦!   白圣浩给了温凉一个爆栗子。   “嘶嘶……疼……你干什么啊!”   “廉成都走了五分钟了,你还那副相思模样?”   白圣浩气得在舞台上走来走去。   “我哪有相思……”只不过就是震惊……   白圣浩猛然回头,瞪着她问,“儿子是怎么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凉嗫嚅,“哪有什么关系……不就是狗狗嘛。他的狗狗叫小米粒,让我和苏藕帮他养着的。”   干嘛那么大声吼人家,人家比赛已经好累好累了小别胜新婚*被包养1   “狗?为什么他的狗让你们帮他养?你们很闲吗?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   只要挨上廉成的边儿,说什么内容,白圣浩都会醋意大发地吼叫。   别说狗狗了,就是在廉成身上呆过一秒钟的跳蚤,他也不能允许再去接近温凉。   温凉马上矮人家半截,谁让送礼走后门这件事,是人家这位大叔帮着解决的呢?   手指绕啊绕的,挠挠头发,一副特无辜特可怜的样子,嗫嚅,“我和藕藕都很穷的,替他养着狗,会给我们俩很多钱钱的,这也算是一份打工嘛……”   差点把白圣浩气厥过去,“我的天神!那我给你多他一倍的钱,你今天就把他那狗给我丢了!”   “虾!乱讲什么,小米粒和我们都有感情了,养着它又不费事,很轻松就赚钱,何乐不为?”   温凉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再说又多了一个兰奇,让兰奇负责照顾小米粒的起居、便便,她和苏藕都闲着,那钱不就是白赚的了嘛。   温凉没有别的爱好了,歌舞之外,那就是赚钱了。   她和赚钱没仇。   “那是廉成的狗,我不想你和他通过任何事情再有联系!”   温凉皱眉瘪嘴,“哼,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喜好,就断绝我外快的收入?”   那意思就是,哦,廉成是你讨厌的人,可不是我讨厌的人啊。   “我、我是你未婚夫!”   “才不是嘞!你爷爷都说过了,像我这样穷拉歪的女人,休想进入你们白家。而且,成哥也说了哦,你爷爷要让你和什么什么财团的小姐订婚,我哪里是你的未婚妻?”温凉带着浓浓的酸味,撇着嘴,气愤地抖眉毛。   “你放心,我才不会和什么小姐订婚呢!”   “反正你再说,小米粒也不可以丢掉!”   就是她想要送走小米粒,她家里那位母夜叉藕藕大妈也不会愿意的呀,现在小米粒基本上成了藕藕的暖脚肉垫儿了。   一直以睿智多思,聪慧敏锐而闻名的我们的白社长,这下子被温凉气得毫无办法了,转了两圈,暗骂了好几声,那才勉强稳住脾气,弯下腰,不让自己那过分高大的身材吓着娇小的女孩,就像是诱拐幼女的语气,款款地哄着:   “那么我给你更多的钱,你随便开价,你一个月要一百万我也同意,我雇你做我的生活秘书,你把他的狗给我丢掉,你负责来养我,每天在家里负责养着我的起居生活,不让你做一点累的活,你就仅仅是陪着我,这样总可以了吗?”   一百万……生活秘书……丢掉狗……陪着他……   温凉眨巴下眼,半分钟之后硬邦邦地说,“不、可、以!”   “啊,怎么还不可以?你哪一点吃亏了?你不是想要赚钱吗?给我做生活秘书给你的佣金更高啊!”   温凉鼓鼓腮帮,“反正就是不可以!凭什么我要做你的生活秘书?我才没有做人家富家少爷的佣人的爱好呢,你再有钱,我也不会做低人一等的佣人!死了这条心吧你!”   其实温凉是害怕一旦成了白圣浩这个野兽般强壮的男人的什么生活秘书,她担心她会随时被白圣浩那厮抓去卧室,动辄就成为他发泄性欲的可怜工具……她是怕她受不了那样强悍的进攻,早晚累瘫了,挂掉。   一想到白圣浩发情时的可怕样子,温凉马上偷偷红了脸,避开了男人,往舞台下面走。   “哦,你忙你的去吧,我晚上要和小萨,小春他们狂欢庆祝。”   白圣浩跟上她,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你今晚不能去,你要和我一起……”   “那不行,初选全靠这帮哥们帮衬着,今晚一定要好好乐和乐和。”   温凉挣了挣胳膊,没有从白圣浩赖皮的揪抓中扯住来,就去瞪他。   该死,浩大叔长得五官那么美干嘛啊……让人看他那张俊脸才几秒,就马上心跳加快……   靠了!   妖孽男人,可恶至极!   “你今晚必须陪着我。”   “为什么啊?你怎么这样霸道不讲理?我凭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唔唔……”   (⊙_⊙)   话捞不着说了,温凉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的眼睛,嘴唇被人家某张嘴狠狠地亲吻着。   他又是这样来强硬的!   几天不见,白圣浩想死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女人了,那份急切和思念,都揉进了狂吻里,几乎把温凉揉成一汪春水。   温凉呆了半分钟,才想起来白圣浩爷爷那严厉的话语,想起来自己和他这几天的怄气不搭理,突然气愤地一把推开强悍的男人,叫道,“不许你再这样侵犯我!”   “额……”白圣浩闭上眼睛,扶着额头,靠着墙壁,痛苦地皱眉低吟着,“啊……好痛……后腰的伤口痛死了……”   (⊙_⊙)   天哪,自己太该死了!自己竟然忘记了人家浩大叔现在是重伤病号!   完蛋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弄疼了他?   “浩,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伤的事情了……”温凉赶忙凑过去查看。   “好狠心的女人。”   “什么?……”   “不被对手捅死,却要被你气死了。”   “啊……”   “再动弹试试看?再动,我就要流血过多,内伤致死了。”   白圣浩一本正经地吓唬着温凉,一把将她摁到墙上,然后圈在身体里,低了头,寻找到她呆傻的嘴唇,再次疯狂的席卷了她。   品着她芳香的朱唇,他却在暗笑。   这个单纯好骗的小猫咪哦……   温凉这次不敢动弹了,人家都说了,她一动,他基本上就跟金庸爷爷书上写的走火入魔一样,气绝身亡了。   从学校大会场里走出来时,温凉的脑袋几乎钻进泥土里去。   某位姓白的帅哥,将温凉陷在自己怀里,单手搂着她的腰,非要用那种暧昧到不能再暧昧的姿势溜达在校园里。   温凉气得嘀咕着,“你以为你在遛狗呢?”   白圣浩故意嘴唇贴着温凉的敏感粉红耳垂,哈着热气,“我要让你跳进黄河洗不清……让人家都传言,你被富商白圣浩包养了,除非你答应嫁给我,无其他办法辟谣。我看他廉成怎么跟我抢夺你。”   【凉凉的妈妈要出场了,好人还是坏人呢小别胜新婚*被包养2   这群人在校园里逛街的情景就是这样。   浩浩荡荡的一群黑压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强壮威猛,几乎他们走过去,前后五十米都没有一个人。   白衣胜雪的白圣浩,圈着温凉,很有成就感地走在宁北大学的小路上,叹息着,“好久没有在幽静的校园里徜徉了,这份感觉让我又回想起在国外上大学时的情景了。嗯,国内的人口也少了好多,跟国外差不多幽静了。”   温凉恶寒。   什么幽静啊,本来中国人口多,扎哪里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只不过,亲爱的大叔,你这样的带着一群危险分子横在路上,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接近?还不都吓得远远的?   突然,温凉将手搭在额头上,往前方一百米处打探,禁不住跺脚叫起来,“妈妈的!那不是我们家藕藕大妈嘛?她怎么会和洛元在一起?”一着急,扯了扯白圣浩胸前的衣服,“你快看看哪,浩,前面和藕藕站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洛元?”   白圣浩眯眼往前看,哦,果然是洛元,将苏藕固定在一棵树,他单臂杵在树上,用很虐女的姿势和苏藕正讲着什么。   “呵呵,是洛元和苏藕。挺般配的嘛。”   “般配个头啊!”温凉在白圣浩怀里扭了扭身子,“洛元那个大坏熊,他怎么能够配得上我们家藕藕?就你手下这些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洛元浑身上下一身痞气,又坏又狠毒,他一定有过很多女人经历,又脏又贱,才配不上藕藕呢!”   “咳咳……”白圣浩惊得直咳嗽。   经历过很多女人,就是脏而贱的吗?如此想来,他这辈子都一定要在某凉跟前,把过去的花边过去藏好了。   “喂,你乱讲什么?我手下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了?你想骂我你就直接点,用得着这么费事吗?我看着苏藕那么大条的粗野女人,还配不上洛元呢,洛元那可是一员猛将,多少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啊,我听铁饼说,一些夜店的丫头还惦记着他呢。”   “夜店?!”(⊙_⊙)温凉马上跺脚大叫起来,“洛元竟然找妓女!好脏好脏的狗男人啊!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渐染了我们家藕藕大妈!我们家藕藕大妈至今还是处女呢!”   温凉说着,卷起袖子就要杀将过去,依着她的打算,过去先把洛元踩成饼饼。   白圣浩从身后圈住了温凉,“不要去啊,打扰别人恋爱很不礼貌的。”   “哇呀呀,我家藕藕都要被死坏洛元强暴了,我还管什么姓礼姓貌的?放开我,我要把坏熊洛元打死去!”   “不是洛元强暴苏藕,你看清楚啊,明明是苏藕对洛元用强的。”   一指前方……   (⊙_⊙)温凉眨巴几下眼睛再看……靠了!丢脸啊!   苏藕这家伙,竟然把人家洛元摁倒在草地上,而她则扑了过去,正强吻洛元!   “嗬——!”温凉抽气,眼白一翻,气死过去。   ***   这一次狂欢,变得那么不同。   小春一直发傻,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幸和三井会社的老大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可以看到他淡淡的迷人浅笑。   他扭了自己大腿好几次了。   芳香之国娱乐城这个大包间里热闹非凡。   超级气派的大包间,足可以坐下五六十人,那么长的几条沙发上,歪歪斜斜的坐着温凉的嫡系。   小萨,小春他们几个金帝夜总会的自不必说,一定在场。   还有苏藕和她们的一些好朋友,男男女女的年轻人挤压压的一大堆。   “哇,凉白开,你脑袋没有被驴踢了吧,真不敢相信,最是抠门的凉白开,竟然也会请我们客?”   “是啊,凉白开,如果最后还是搞AA制,你可提前说一声啊,我们这就走。这个地方可不是我们小人物来的起的地方。贵着呢!”   “多贵?”   “多贵?这一个房间,最低消费听说就是5888元,再加上我们的酒水,食品,估计一万块都不够。”   “哇,真是够贵的呀……”   本来喝着饮料的温凉一听说那么贵,嘴里的液体直接就喷了,“什么什么!(⊙_⊙)一万块?俺的个娘唉……不行,不行!太浪费了!简直就是宰人肉嘛,不玩了,咱们换个地方!”   白圣浩浅笑着,一把握住了温凉打算收拾东西走人的小手,对着那些同学们摆摆手,“没关系,大家尽管放心大胆的玩,今晚是我请客,算是我对大家的感谢,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家凉凉的照顾和支持。”   “咳咳!”温凉被白圣浩吓得直咳嗽。   “噢耶耶——!”   所有同学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叮叮当当地开始倒酒,碰杯,干杯。   温凉焦急地嘟噜着,“喂,不要喝那么多啊,很贵的……还有你啊,平时不是不能喝酒的吗?这可都是洋酒,贵死了……那个谁,喝茶水,白开水对身体好,不要喝酒了……”   没有人再理温凉,都不傻,这么昂贵高档次的地方,他们凭着自己花钱,估计这辈子都舍不得来,来一次还不玩够?   白圣浩双臂摊开在沙发背上,坐在温凉身边,很宠溺地看着自己女人,唇边噙着一抹轻笑。   温凉气鼓鼓地窝进白圣浩怀里,又像是告状,又像是诉苦,趴在他耳边叫道,“太可恶了!你干嘛让他们来这么贵的地方?随便去个什么一般化的便宜的KTV不就可以了,非来这种高档次的地方,唉,这一晚上不知道要花去我们多少钱啊?”   白圣浩眼光猛地一亮。   她说什么?“我们的钱?”   呵呵,她已经觉得和他是一家人了吧?   一高兴,白圣浩揉了揉温凉的头发,搂住她,轻笑着说,“没关系,咱们家的钱啊,每天这样浪费,一百年也浪费不完十分之一。”   (⊙_⊙)   “嗬——!”温凉吓到了。   浩大叔也太、太、太有钱了吧?   这时候,苏藕牵着洛元走出了包间。   “咦?藕藕和洛元做什么去了?”   这么晚了……他们俩该不会想着去哪个宾馆……咔嚓咔嚓了吧?   温凉一把抓着白圣浩的手,说,“走,浩,我们跟着去看看,坚决不能让洛元做什么坏事……”   白圣浩就像是很乖的高加索大狗,任由女人把他牵了出去。   他在想,单独出去也好,他可以找机会把某凉同学骗到海蓝别墅去。   当做夜宵吃掉她,以解相小别胜新婚*被包养3   就像是密探,温凉神神秘秘的,牵着白圣浩,一直在苏藕和洛元身后,跟踪到大街上。   “哎呀呀,怎么办啊,他们俩不会真的要去开房间吧?”   温凉急得直挠头。   “呵呵,开房间就开去呗,都是成年人了,你管得了人家吗?”   “怎么管不了?那是我家藕藕大妈,虽然她嘴巴泼得很,其实她可纯了,我怕她被洛元那个坏蛋占去便宜……”   白圣浩撑不住,从后面搂紧了温凉的腰,贴过去他温热地嘴唇,凑到她腮边,亲热地说,“哎呀,我老婆好热心肠啊,不过,你都和我睡过了,你凭什么不让人家苏藕也品尝一下那欲仙欲死的销魂滋味?”   腾……温凉的脸红了,一直红到脖子上。   甚为壮观的羞红色。   “你、你乱讲什么啊……”   什么欲仙欲死啊,那都是小说里的形容好不好?   恶心死了……   白圣浩的大手已经攀到了她的胸口上,轻轻地揉着,色色地说,“丫头……想你了……咱们回海蓝别墅吧……”   嗬……   温凉吓得吸气,又皱眉,“喂,这位色大叔,你可是有伤在身的哦,人家医生都说了,你要禁欲……”   “滚他的医生……我真的想你了……”   温凉马上打岔,“哎呀,不好了,藕藕和洛元他们俩往前面走了,快点追上啊!”   牵了白圣浩像是赶路的,匆匆向前面跑去。   白圣浩摇着头,暗暗叹气。   这个丫头很实在,她不会真的按照医生所说的,给他禁欲几个月吧?靠,那样子的话,他会被憋死的。   原来人家苏藕和洛元走着去了热闹的步行街。   这里有卖东西的,有套圈的,还有电子游戏,还有卖小吃的……总之,最最底层的人群就在夜市里。   你可以花三块钱买到一双看上去还不错的拖鞋,还可以花五元钱吃得饱饱的。很多学生情侣都会来步行街玩,穷人的世界。   “哇,浩,你看这个耳朵护好看吗?”温凉将一个小兔子的毛茸茸的耳朵护戴在头上,左右晃晃,让白圣浩评价。   “不,这个适合你。”白圣浩指了指另外一个。   “哪个?”温凉感兴趣地扭脸去看,顿时拉下来脸,“什么?白圣浩!你竟然让我戴猪头的!”   “呵呵,你本来就是一只小笨猪嘛。”   “哇呀呀,我才不是小猪呢!”   温凉吃着甜筒冰淇淋,被白圣浩拥了腰一起走到抓布偶机器前,白圣浩丢进去一颗硬币,开始抓小玩偶。   “啊,我要这个!不是啦,是这边这个!对啊对啊,就是它啊,你一定要给我抓上来……”   “哦,要这个小象啊,你在我脸上亲一下,我就给你抓上来。”   “吼吼,你好坏啊……”   白圣浩坏笑,“再不亲,过后我就涨价了,改成亲嘴了。”   呗!   温凉直接在白圣浩脸上乖乖亲了一下,很脆。   怀里抱着五六个抓上来的布偶玩具,温凉那个骄傲啊,却又尖叫着往前跑,向后面紧紧跟过来的美男子说,“浩!是丢飞镖哦!这个你应该很在行的哦。”   嘭!嘭!嘭……   白圣浩丢过去一只飞镖,老板脸色就沉几分。   靠了,这个美男子,不会是故意来踢场的吧,为什么镖镖中标,他家的气球都被扎破了。这要赔给他多少钱呢?   温凉欢呼着,像是跳跃的小猴子,抱着白圣浩的胳膊,撒着娇,“我也要来试试!让我投投飞镖吧?”   “来,我教你。”   白圣浩站在温凉身后,拿着她的小手,一起向前面射飞镖。   几分钟之后,白圣浩已经带着温凉站在一家棉花糖机器前,给了人家卖糖的人很多钱,才得以他们俩亲自去做棉花糖。   “哈哈哈……好有趣哦……”温凉乐得嘎嘎的。   白圣浩拿着温凉的手,一起在棉花糖机子里转啊转。   前面有很多老年人锻炼身体的社区健身器材,温凉像是小猴子颠颠地跑了过去,先抢了一个秋千,扑腾着两只脚,叫着,“浩!你快点过来啊!你推着我荡秋千啦。”   白圣浩抱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礼物,快步跟过去,先把那些不值钱的破烂东西,放在长椅上,那才走到温凉身后,推着她荡起来秋千。   “咯咯咯咯……真好玩……咯咯,好玩极了……”   女孩子清脆的音乐一样的笑声,传出去好远。   苏藕和洛元躲在黑暗里,不禁嘴角扯动,“元元,你看,这两个跟踪咱们的家伙,他们俩竟然玩得挺开心,早把找咱们的事情忘记了吧。”   “真是的,你们家温凉同学,简直就是妖女啊,竟然把我们老大改变成这个样子了,太不可思议了!”   “嘻嘻,告诉你吧,凉白开那丫头特单纯,长得漂亮没法制了,从小学三年级起,她就没有缺少过男人追求,生来就是为了蛊惑男人的嘛……”   “嘘……这话可不能让我领导知道,那家伙,他可是贼能吃醋的。”   白圣浩就这样,无限宽容地满足着温凉的愿望,她想玩的,想吃的,想买的,他都满足了她。   温凉从来不知道,和男人在一起,原来是可以这样享受的,是可以这样撒娇的。   等到晚上十点半,温凉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时,白圣浩才将她抱起来,很温柔地说,“睡吧,困了就睡,你这几天太累了。”   “噢哦……睡……晚安了。”   温凉就这样大胆,窝在白圣浩怀里就睡着了。   “回温凉的租房。”   白圣浩抱着女孩子回到了租房,惟恐吵到了她睡觉,走路那个小心。   一进屋,却发现里面有人早就等着。   “咦?我姐姐睡着了吗?不会是喝酒喝醉了吧?”   温善看了看白圣浩怀里的老姐,不敢置信。   老姐什么时候钓了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啊,比廖涉帅气多了!   “嗯?你是……”   苏藕已经走进去,“鳝鱼,你来了?哎呀,今天很晚了,不要走了啦,到我房里来睡嘛,鳝鱼。哦,我来介绍一下,鳝鱼这个帅家伙是凉白开的弟弟啦。”   鳝鱼好帅啊……   苏藕却在下一秒指着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千易夫人,惊讶地问,“啊,怎么屋里还有别人?这个大婶是谁?不是梦游过来的吧?”   白圣浩恰在那时,转脸,和千易的目光对视小别胜新婚*亲妈到来4   风华绝代的千易夫人一出现,立刻引来几个人的惊叹。   瞬间,短短几秒钟,房间里的所有光彩,都吸收到了千易夫人身上。   她不仅五官绝美,而且气质超好。   霞光四溢,她醇美无限。   即便年龄已经大了,即便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沧桑,可是依旧无法抵挡她端丽冠绝。   白圣浩缓缓站起来,眯着眼,审视着突然出现的千易夫人。   “她……”   这个女人……   为什么那么熟悉?   “噢天,这是不是菩萨下凡了?好美的大婶哦!”   苏藕惊叹着,围着淡笑着的千易看。   温善非常骄傲地说,“藕藕姐,这是我妈妈……”   “妈妈?你们不是没有妈妈吗?怎么突然之间找来这么个漂漂的阿姨当你们的妈妈?你爸爸又再婚了吗?”   温善有点害羞地抱着千易的胳膊,半是撒娇地说,“我妈妈回来了……我妈妈回来找我们了……藕藕姐,我妈妈不是不要我们,而是那时候失忆了……”   苏藕眼睛撑得大大的,吸气,“亲、亲妈妈?”   “嗯,亲妈妈。”温善遮不住的满脸幸福。   千易对着苏藕笑笑,又去看一直盯着她看的白圣浩,用一种音乐的嗓音说,“你好,我是凉凉的母亲,你是……凉凉的男朋友吗?”千易夫人向白圣浩伸出去一只手。   白圣浩点头,出于礼貌,马上与千易夫人握手,恭敬地说,“您好,伯母,我是……凉凉的男朋友,我叫白圣浩。”   千易夫人很认真地上下打量着白圣浩,突然莞尔一笑,抿唇轻语,“真是有风度啊,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样帅呢。”   嗯?   敏锐的白圣浩略略皱眉,对于千易夫人这句话,细细地品味不止。   她的话,什么意思呢?   看了看腕表,白圣浩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伯母,我该走了,很晚了。凉凉玩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聚聚,约个时间一起吃饭。”   千易夫人很热络地送白圣浩出门,“呵呵,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哦。”   一家人……一家人……   这个词汇,从楚楚动人的千易夫人嘴里说出来,为什么那么让白圣浩咀嚼万千呢?   汽车开在大街上,两边灯光旖旎。   白圣浩却皱了眉头,对于千易夫人不停地揣度。   温凉随她妈妈有那么五六分相似,只不过,气质不同。   她妈妈仿佛牡丹和芍药的结合体,既雍容华贵,又兼备了妩媚妖娆。   而温凉,就是那山间的山茶花,火烈酴釄,却又那么自然风流。   回想着千易夫人那风华绝代的容颜,想着她那含笑的风情眸子,能够溺死人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白圣浩竟然凭空打了一个寒颤。   寒意从脚底升起。   白圣浩回到了海蓝别墅,踏进广袤的客厅,他愣了愣,突然之间,觉得很寂寞,很无趣,这里缺少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可以让他有种飞蛾扑火的欲念,想要回来这里,享受有家有老婆的温暖。   “是不是……我真的该结婚了?”   白圣浩自嘲地笑笑,顺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然后扯开衬衣,往楼上走。   一身孤寂……   温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睁开眼睛,“哇,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爽!”   鼻头耸了耸。   “咦?什么香味?好像是什么好吃的味道嘛。”温凉顶着一头乱发跑出去,一下子呆住了。   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一碗碗面条,弟弟温善正呼噜呼噜吃得开心,在旁边,有一个穿着围裙的贵妇人,伺候着弟弟吃东西。   “喂!鳝鱼!你什么时候到我这里来的?你昨晚一夜没回吗?”   瞟了瞟千易夫人,温凉觉得挺诧异。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身价高贵,为什么会在这个小租房里,守着鳝鱼吃东西呢?   怪异!   “老姐!你醒了啊!”温善腾地站起来,嘴巴里还嚼着东西,便开心得搂住千易夫人的肩膀,很亲昵地介绍,“老姐,这是妈妈。”   “…………”(⊙_⊙)   温凉撑大眼睛,傻在那里。   温善这小子没有疯掉吧?   疯的不轻呢……   千易夫人很亲切地走过去,拉住温凉的小手,还像很多母亲一样,用手心抚摸了下温凉的鸡窝头,“凉凉,妈妈回来了。”   声音如同泉水般动听。   温凉下意识地浑身一抖,向后退了半步,张了张嘴,“你……”   不要吓她啊……今天是不是四月一日?谁敢拿这样的事情涮她,她绝对会杀了谁!   温善撅嘴,不满地嘟噜,“老姐你真差劲,这是我们的妈妈,她回来找我们了。她是我们的亲妈妈啊!”   “……”(⊙_⊙)温凉还是大脑嗡嗡作响。   千易夫人温和的笑笑,“凉凉,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有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妈妈不对。可是妈妈很多年前突然失忆了,这才恢复记忆没有多少天。妈妈回来就是要补偿你们的。”   温凉一直保持着呆傻状态,温善却已经忍不住强烈的骄傲和兴奋,抱着千易夫人的脖子,蹦蹦跳跳地欢呼着,“我也有妈妈了!我好爱我的妈妈!”   温凉一语不发,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恶狠狠地“嘭的!”重重关上了房门。   妈妈……   消失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一个女人,突然之间说出现就出现了吗?   温凉趴在被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这个什么妈妈,那么轻松地说出失忆两个字,她哪里知道,她和弟弟这么多年是靠什么活下来的。酗酒的醉汉爸爸,穷得窟窿落窟窿的家,要饭的姐弟。如果不是她坚持着带着弟弟活下来,估计他们姐弟俩早就殒命了。   “哇,好羡慕你哦,凉白开啊,你妈妈竟然是在国外生活的贵妇人。有钱人啊!”   “天哪,凉白开,你妈妈真是有风度哦,天姿国色!你都没有你妈妈漂亮啊!”   “凉白开啊,你妈妈……”   温凉终于憋不住了,用课本狠狠敲在苏藕脑袋上,吼道,“不许再提她了!烦死了!”   苏藕揉揉脑袋,撇嘴打手机动漫游戏去了。   不可否认,千易夫人的出现,让温善非常开心。   那份开心和满足以及骄傲幸福,是任何人不能替代的。只有妈妈可以给他。   她可怜的鳝鱼啊……   “温凉!楼下有人找你!”   “哦……”   苏藕却率先杀到了窗口往下看,一边嘟噜着,“我看看是不是我家八神庵收买爱情1   温凉揉着眼睛走下了楼,转着脑袋左右看看,嘀咕着,“谁找我啊?哪个哦?”   身前突然挡住了两个高大的男人,神情都非常严肃,   “温凉小姐吗?”   (⊙_⊙)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温凉本能地缩了缩脑袋,即便她现在已经算是三井会社所有小弟的响当当的大嫂了,她依旧还是像原来一样胆小。   能不能说自己不是温凉?   “这个,这个……”   干笑笑,歪歪脑袋,刚想编出来一个像样点的谎言,两边胳膊已经被男人架了起来,硬拖着往前走。   “哇,放开我啊,我不是温凉!不是的!”   藕藕大姐快来救我啊,你曾经气贯长虹的母老虎态势哪里去鸟?   “你校服上别着的学生证,写着温凉。”   多冷酷的声音,多么让温凉心凉如冰的话语!   奶奶的!她今天怎么就想不开,瞎积极,别上学生铭牌干什么!   苏藕却背对着窗户,对着手机,自拍着多情美照。   撅嘴的……   撑大眼睛的……   眨眼的……   咔嚓咔嚓拍了一通,自己再饶有兴趣地翻出来看了一遍,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阴测测地问,“我哪张最迷人?”   哪张?~~~~(>_<)~~~~   女生要昏过去了。   哪张都不迷人啊,苏藕怎么照,还是那副底版啊。   “这张……”咬牙违心指了一张。   “嘎嘎嘎……和我看法一致。”苏藕松开了人家小女生,然后把那张认为最有风情最有女人味的照片,编辑了发给了元元。   发完了照片,再转身往楼下看,早就没有了温凉的影子,她自己嘀咕,“哦,是色大叔把她接走了啊。”   温凉直到被钳着进了一家欧式咖啡厅,坐在某人的对面,她才惊魂未定地怪叫一声,“啊,怎么是你?你有病吗?非要这样神神秘秘的一语不发地把人家挟持来?心差点被你吓死呢!”   顺口吐露出来后,温凉那才惊觉到,天爷爷啊,她怎么可以朝着对面这位说“你有病吗”这句话?   马上吐吐舌头,吓得垂下头,收起刚才的剽悍,小声嘀咕,“对不起啊,请您原谅我的出言不逊。”   白老爷子撇嘴冷笑一声,“没关系,我不会往心里去的,谁让你们这种人,生来就没有教养的。”   哇呀呀,该死的老头子,再说一句,她真的要压不住火气,真的要把一茶杯扣到他脸上去了!   温凉咬咬嘴唇,按捺住火气,扭了脸,硬邦邦地说,“老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才不会喊她爷爷呢!   老先生,这就很够给他面子了。   “不是有事,而是来说事,把我要给你说的话,在今天说清楚。”白老爷子更加冷峻地口气。   “切,你和我,我们俩之间有什么话可以说吗?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你侮辱我人格,诋毁我尊严的话,早在新加坡的医院里,你就已经全都说完了,我不想再次接受那种无礼的炮轰乱炸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低贱,我很穷,我人穷志更穷,我比那地上的垃圾还要不如,是不是?你无外乎就是想说这些话呗!行了,我替你老人家说完了,你可以省着你的唇舌了,我可以走了吧?”   腾地!温凉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还没有机会转了身、迈了步,却又被一只铁手毫不客气地摁了下来。   温凉这一刻好恨保镖这个行业。   白老爷子皱眉,定定地审视着温凉,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口气变软地说,“你错了,我今天来,不是继续讽刺你的。我来向你认输的,我没有抗过你。一直以来,圣浩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我这个老头子。他根本不会违拗我的意愿,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可是……遇到你以后,圣浩再也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针对你这件事,我曾经很严厉地告诉他,绝对不能认真……可是……”   白老爷子苦笑几分,摇着头,凄惨悲凉的情绪笼罩了他,温凉看着老人花白的鬓发,几乎要哭。   “我……我没有让他不孝顺你……”   “我知道。在其他事情上,圣浩都不会计较,一如往昔,只有你,只有在你这件事上,他执意违拗我!他非要和你订婚,非要和你扯上关系。”   “我也没有逼着他,订婚什么的……”   白老爷子点点头,苦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推给温凉,说,“这里有两百万……给你……”   (⊙_⊙)   温凉傻眼,看看那张值钱的纸,再惊诧地抬眼看看白老爷子,颤声说,“想用钱收买感情?”   两百万啊!   那是个多么惊人的天文数字!   是她小温凉,劳碌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骇人数字!   自嘲地一笑,温凉手指都在颤抖,却硬气地说,“谢谢你了,老先生,你出手真是大方异常啊,两百万,真是多得不能再多的一大笔钱了。只不过,很可惜,我没有枕着钱钱睡觉的习惯,钱多了也会不适应的。这钱,我不能收。另外,我再说一遍,谈恋爱还是不谈恋爱,放弃还是抓紧,订婚还是不订婚,这些,都和你这钱无关!有没有这巨大一笔钱,我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这钱,你请收回吧,我可不要。”   白老爷子怔住了。   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不论哪个人,只要是人,没有不爱财的,为什么这个整天乱打工的缺钱的女孩子,却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么巨大的财富?   温凉仿佛看懂了他眼睛里的惊讶和疑问,于是说,“我是穷,我是缺钱,我是离不开钱,我需要钱,我赚钱有瘾,捡了钱我会大笑一通。可是!请听好,某位爷爷,请你听好了!我不是卖身的妓女,我从来不会贩卖自己的人格!我从来没有主动勾引你的孙子,更加没有主动去贴合他,我没有过!还有一点,我很讨厌你!你说得每句话,做的每个行为,都那么伤人心,把人伤得体无完肤,我讨厌你!”   白老爷子默默收起了支票,沉沉地说,“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剩余的时间不多了,我得了绝症……我想请求你帮我达成我最后的愿望……”   将要离去的温凉,霎时僵住了身收买爱情2   绝症?   不是开玩笑吧?   浩大叔的爷爷得了绝症?   那是什么概念?   “你、你……活不久了?”   温凉大脑直白地说出来,马上气得老爷子一脸寒气。这个丫头,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哦,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嗯,活不久了,顶多八个月,是胰腺癌晚期。”   你丫头是不是盼着我早死?   “啊……”温凉眨巴下眼睛,一脸怜悯和悲惨,“就只有八个月了啊,真是可怜。不过看上去您老人家气色很不错了,根本不像是得了绝症要死的人,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怎么着,白老爷子也不算什么好人,最起码骂她的时候,那么恶毒,已经划分为恶人群体了,恶人还会短命吗?   这个说话让人要疯掉的死丫头!   白老爷子越听,气得一张脸绷得越紧,攥紧了手杖,气得敲着地面,低吼,“难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人,还要咒自己得了绝症吗?你是不是非要看看我的检查病历才能相信?”   温凉挑挑眉毛,咧咧嘴,吓得一头蒿草。   乖乖,谁的孙子随谁,真不假,原来白圣浩那暴躁的臭脾气,是遗传与老爷子啊。   祖孙俩的脾气都够让人唾弃的。   “那个那个……老先生,我实在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说您得了绝症,将不久于人世,可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还有啊,您给我这张支票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这个人比较笨,您就直讲吧,绕来绕去的我都糊涂了。”   她又不是商业对手,不用那种讳莫如深的商场斗智来对付她吧?   白老爷子终于明白,和温凉这种罕见的雌性动物讲话,是多么的费劲。   差点就气得吐血了。   “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想要在临死前,看着我孙子完美地结婚,成就我最后一个遗愿。你懂不懂?”   温凉很乖地点点头,“懂……可是您跟我说不着啊,我又不是你的孙子,你该去找白圣浩说去。”   噗……白老爷子的精神世界终于全线崩溃,气得仰天吐血。   “像我们白家这种地位显赫的大家族,必须找门当户对的显贵家庭的小姐联姻,否则就会成为社会的笑柄,会受到商场同仁的耻笑……”   温凉很没有耐性地打断了白老爷子努力地渲染,“那个那个,对不起,老先生……恕我冒昧,我还是要打断你一下,这个这个,你们白家找媳妇,跟我说得着吗?我又没有扒着白圣浩非要嫁给他,好了,我还要上课去呢,走了啊。”   温凉用舞蹈者那富有弹性的腿,一下子弹了起来,白老爷子惊得叫道,“你站住!我还没有说完!你虽然不想嫁给圣浩,可是圣浩却一根筋了,吃了秤砣铁了心的非你不娶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样愚蠢,最最白痴的事情他竟然也要去做,我只是用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来请求你,乞求你,放过我们家圣浩,不要再理他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请你让圣浩讨厌你吧!”   将死之人的心……   温凉伤怀的站住,肩膀微微抖着,难过地说,“好,我答应你,我会努力让你孙子讨厌我的。不过……”温凉刷的转脸,瞪着白老爷子,“不过,老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做,非常的残忍,非常地自私吗?为了你白家的荣誉,为了你所谓的自尊心,你却要去左右白圣浩的感情。原来,爷爷对孙子的深厚的爱,是这样诠释的啊。”   说完了,温凉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步没有停留,一眼没有回看。   (⊙_⊙)   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白老爷子呆了,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足足呆了十分钟,他才反应过来。   摸着自己的鼻子,失神地自语,“我残忍?我自私?我这还不是为了圣浩的将来好!这个小屁蛋丫头,嘴巴还真会说话。”拿起两百万的支票,白老爷子不敢置信地反复看了几眼,叽咕着,“不过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竟然没有收下这么大一个数额的支票……这女人不简单,她一定是算计清楚了,抓住圣浩,她可以得到无数个两百万……可是,她最后说答应了我的要求,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白老爷子又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和这个丫头说话,虽然会被气得翘胡子,不过,和她讲话还是很有趣的。”   最起码,和这样的女孩子讲话,不那么无聊。   温凉从咖啡厅里走出来,漫步目的地乱走着,垂着脑袋,无视周围的人和物。   斗志昂扬地从浩大叔的爷爷跟前走出来,心情才骤然落到最低谷。   很痛,有一股说不清楚的酸痛袭击着她,让她老想掉眼泪。   我为什么这样伤心?   为什么眼角湿湿的?   我又没有失去什么东西,喝咖啡的钱反正不是我拿的,可是为什么我此刻的心情,那么悲伤,那么揪扯痛楚?   让色大叔讨厌自己,又有什么呢?   自己本来和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彼此讨厌也没有什么损失啊,反正一直嚷嚷着他坏,他色,他霸道,他欺负人。不见他,从今往后让他厌烦了自己,两个人成为陌路,永远不想见,自己不是应该大声笑出来吗?   为什么……想哭?   这个让她又恨又气又怕又怯的坏大叔、色大叔、臭大叔啊……   廖涉开车经过这里时,看到路边石凳上蜷缩着娇小的温凉,她低垂着脑袋,一副天塌下来的凄凉样子,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身上,无限惹人怜爱。   嘎吱!   想也没想,廖涉马上踩了刹车。   走过去时,看着窄窄的薄薄的肩头一抖一抖的,还听到了她竭力压制的抽气声。   “天哪,发生了什么?亲爱的凉,你这是怎么了?”廖涉心疼地心都碎掉了,一把将女孩揽进自己怀里,抚摸着她那柔滑的头发,低声劝慰,“乖啊,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讲给我听啊。”   咔嚓,咔嚓……远处,有人在暗暗拍摄着照片。   廉成手里的香烟,气得一把丢掉,气息浓烈,眼里冒着一簇簇火。   为什么,看到温凉那个女人和哪个男人亲密,他都会非常气愤?   他不会喜欢上了她吧?   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只应该把这个女人当做治疗自己隐疾的药引子,把她当做报复白圣浩的一个致命武收买爱情3   那么熟悉的清香,那么熟悉的怀抱,让温凉一下子放松了,陷在廖涉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些人都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呜呜呜……好难受啊……阿涉,我好难过啊……我觉得我真该死掉……呜呜呜……白圣浩的爷爷那么瞧不起我……把人的尊严踩在脚下还要再碾上几脚……为什么这样对我……”   廖涉抚弄在温凉头发上的手,突然僵住了。   她说什么?   她不是在金帝受了气,也不是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了,她伤心,她这样伤心,是因为那个白圣浩!!   温凉哭湿了廖涉的淡紫色衬衣一大片,廖涉都兀自不觉。   心碎了。   “凉,你……为了什么伤心这是?”   问这句话,廖涉都捏了一颗心。   “呜呜呜……我要答应老爷子……他快死了……我能让快死的人存着遗憾吗?……呜呜呜,阿涉啊,我的心好痛好痛的呀……我马上就要不搭理浩大叔了,我要让他讨厌我……”   心好痛好痛?比当初和自己分手还要痛吗?   廖涉真的很想追问温凉这个问题。   廖涉苦笑着,搂紧了女孩,张了张嘴,才发现,说的话那么伤感,“凉,是因为要离开白圣浩,你才如此伤心的吗?”   (⊙_⊙)   温凉浑身一抖,突然停止了哭泣,忽闪着大眼睛,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惊悚地抬脸看着廖涉,“你……你说什么?”   廖涉吸气,“我说,你这样难过,是不是为了白圣浩?因为要被迫离开他,才会这样心痛吗?比离开我……还要痛?”   “嗬……”温凉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她顿时傻了眼,张着大大的嘴巴,心跳都停止了。   “我……我哪有……我不是的……不是为了他……”   脑子顿时搅得混乱不堪……眼前一直浮现着色大叔那清高自傲的神态,坏坏的笑,噙着那抹戏弄人的坏笑,健硕得让人发晕的完美身材,强悍如火的欢爱……   廖涉盯着温凉,看着她那惊恐不定的瞳仁,看着她那茫然无措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一切。   是了,是了!她一定是爱上他了!   这丫头,感情非常迟钝,当初如果不是他先向她表白,她到死都不会发现身边有一个男生叫做廖涉。   而今,她还是没有发觉自己的心吗?   她连自己爱上了白圣浩都不知晓!   廖涉苦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一直爱着我,你忘记了吗,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爱着我的……你会等着我的,对不对?不到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别哭了,傻丫头,你爱的是我,对不对?不要为其他不重要的人,伤心了。”   才发觉,这一刻,是他最最可悲,死死抓住过去的一角,不舍得放弃。   “是啊……我应该一直爱着你的……我爱的应该是你啊……对对对,我要一直爱着你的……”   温凉半是劝阻自己的话,让廖涉更为受伤。   廖涉手机响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来手机看了看,嗯?是礼娴?   廖涉眉头皱了皱,清了清嗓子,对着温凉“嘘!”了一声,那才接通了电话。   温凉能够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   “阿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里呢?”   廖涉吞口唾沫,略显紧张,“哦,我在去公司的路上,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嗯,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约好中午一起去吃粤菜。”   “……好,那么中午见。”   “那么急着结束通话吗?你亲我……”   “……”廖涉看了看温凉,艰难地呼吸了几口,才无奈地对着手机,快速的,低低的“呗!”了一声。   廖涉脸上升上来一份羞涩,竟然让温凉看到了自己和礼娴亲密的行为,虽然都是假象,好像也不太好。   温凉怔了几秒,突然低头冷笑了两声,“阿涉,你是不是已经假戏真做了?”   “没有!”廖涉惊得握紧了温凉的手,“我发誓!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向你发誓,我和礼娴没有越界的行为!”   温凉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廖涉,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我没有吃醋。真的,我只不过觉得,你这样挺苦的。真的,阿涉,你这样挺不容易的。”   廖涉当场呆住。   眼瞅着女孩子晃晃地向前走去。   她说什么?   她说她不吃醋,她只不过是可怜自己!   廖涉身子被掏空了一样,脑袋有点眩晕,他闭上眼睛,痛苦得吸着气,呢喃着,“我想你吃醋,凉,你为什么不吃醋呢?”   曾经风靡校园的最佳情侣,一个不小心移情别恋,一个失魂落魄伫立在风中。   下午自修时间,教室里还算安静。   苏藕突然拍案而起,猛不丁地叫起来,“靠了!敢把老娘的牌比下去,我非把你小子杀得片甲不留!”   马上,几个女生都凑过去,议论纷纷,“呀,藕藕你又在玩扑克牌啊,你近代史的作业还没有写呢。”   苏藕一边剔着牙,一边满不在乎的继续摆弄着手机游戏,“努,那不是有凉白开替我做吗?”   所有人都往最后一排看过去——温凉就像是神经病一样,一个人替人写了六份作业。   “你家凉白开没有问题吧?她今天有点不对头哦,一直闷头写东西,不会是又失恋了吧?”   苏藕撇撇嘴,“她失恋?大概可能性为零,她那个黑道老公非常青睐她的。”   “那为什么看上去凉白开那么娇弱,她这不正抱着毛巾一把把地擦眼泪呢!”   “什么!眼泪,我看看……”苏藕马上跑到教室最后一排。   “凉白开,你怎么了这是?”   “别理我,我现在是抽风ing……”   温凉手机来电声音。   她置若罔闻,仍旧闷头傻乎乎地快速抄写着作业,苏藕已经接过去了手机,“额啊,您好您好……放了学吗?好的,好的,我马上转达。”   扣死电话,对着温凉的后脑勺,说,“喂,凉白开,晚饭有人请客了……是你妈妈收买爱情4   下午茶时间,几个人略略紧张地等候在房间里。   黑色低V领紧身T恤,将白圣浩那健硕、性感的胸肌裹得暗暗突显。   他不羁的冷酷表情,修长的腿,虎虎生威的步伐,一路走过,引得很多女服务员大流口水。   今天怎么了这是?工作时间本来就很紧张,他每天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一个人恨不得当做八个人来用,偏偏下午会客时间,爷爷又来了。   检查工作,视察公司,都可以,可别这样啊,非要正式地把他喊出来,到茶馆做什么。   洛元恭敬地给老大打开门,白圣浩便快速走了进去。   “爷爷,找我有事要谈吗?”非来这种地方耽误时间!   却一落目光,微微惊讶,看到了席间坐着的某个眼熟的女人。   围着桌子团团坐的几个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只有白老爷子安然坐在那里,指着几个人介绍,“来,我来介绍下,这就是我的孙子,白圣浩。圣浩啊,来,认识一下这几位,这位是政通财团的老总,你郑伯伯,郑伯母,还有他们的独生女儿……”   白圣浩看着一身名牌洋装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不禁冷笑出来,“哦,认识,这不是宁北大学的校花,郑碧凡嘛!”   郑碧凡莞尔一笑,扭扭柔软的腰肢,很风情地瞟了一眼白圣浩,红唇撅起,娇滴滴地说,“圣浩哥,还记得我啊,咯咯……”   白老爷子愣了下,随即笑了,“呵呵,你们原来认识啊,认识就更好了,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   紧接着进门的洛元,却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温凉和苏藕的大仇敌那个什么坏女人郑碧凡,会坐在这里?   政通财团?   靠了,不是那么狗血吧,老爷子相中了这个联姻家庭?   洛元暗暗擦冷汗。   白圣浩却云淡风轻的,一撩自己西装,很潇洒地坐了下去。   他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这样的小会面,算个什么,他一进门就猜出来八九分,这一定是爷爷安排的所谓的相亲了。   没关系,他不怕相亲,再相亲,相亲一千万回,他都不会更改自己确定的原则——娶女只娶姓温名凉的那个丫头!   “爷爷,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有什么话,需要在这里谈,就请尽快吧,公司里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白圣浩酷酷地说出每句话,都让旁边的郑碧凡血脉贲张。   哇,近距离瞧着这个男人,天神哦,他真是帅得没法形容!   像是宝石一样幽深俊美的眼睛,看人一眼,就几乎要把人家的心看得软成一汪湖水。   那硬/挺的鼻梁,完美性感的唇……郑碧凡自认为自己见过很多男人,经历过很多帅哥型男,可是可是……像白圣浩这样,美如妖孽,同时又兼备着冷酷霸气,睿智内敛的男人,几乎没有。   她保证!   如果可以在这样完美男人的身下欢爱,她绝对会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她宁愿比妓女还妩媚,就是死在这种强大男人的身下,她都认了。   白老爷子对于孙子那副心不在焉、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牙痒痒,说,“圣浩啊,我看碧凡小姑娘很不错,你郑伯伯、郑伯母爷爷也都聊过了,非常的志同道合,他们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就,可以说是成绩斐然,不论从哪方面来说,碧凡都是你妻子最好的人选。今天呢,趁着这次见面,我们大家就把这桩婚事定下来,碧凡也很懂事,说不必要进行什么隆重的订婚仪式了,从简就凡即可,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今天就算做你们订婚的日子了,爷爷也带来了珍贵的订婚礼物……”   “啊,这么快?”洛元禁不住惊讶得叫出来。   “有你插嘴的地方了?出去!”白老爷子朝着洛元一瞪眼,吓得洛元灰溜溜的出去了。   白圣浩心底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泰然自若,轻轻一笑,风度翩翩,“爷爷,你这么慌干什么?碧凡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做你孙子的小老婆呢?”   小老婆?!(⊙_⊙)   郑家三口都吓一跳。   “你、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呵呵,爷爷,你忘记了吗?我记得好像跟你说过,我只会娶一个女孩做妻子,我和她都已经私定终身了,你再把碧凡给了我,那看来也只能做小老婆了。我倒是不介意什么的,毕竟是男人嘛,小老婆有几个也很正常的,只不过呢……就怕郑伯伯的脸上挂不住啊。”   刷……郑家三口人的脸色,一起煞白煞白的。   这话,让白圣浩轻笑着说出来,真的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白老爷子气得拍着桌子,“圣浩!我不承认你那个什么私定终身!温凉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她爱上的是你的钱!”   白圣浩脸一寒,腾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她爱我什么,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必须要去爱她!我的时间到了,先走一步!”   “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郑碧凡惊慌地追了出去,风情万种地扭着腰胯,蹬蹬蹬地踏着小高跟鞋,“圣浩哥!圣浩哥……”   终于气喘吁吁的抓住了白圣浩的袖子,挂在人家男人身上呼喘着说,“圣浩哥……你不要那么快下决定嘛,你还不了解我啊……等你了解了我的好处之后,你就不会对温凉那个低贱的女人感兴趣了嘛……我有这个自信的,咯咯……”   郑碧凡厚脸皮地拿着白圣浩的手,放在她那一峰突起的胸脯上,揉了揉,还伴着动作,她妖娆地低吟了几声。   白圣浩眯了眯眼,嘴唇勾起一抹斜佞地笑,捏起郑碧凡那放浪表情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性感……”   “好啊,好啊!我可以去你住处让你看个够的……”看看,男人都是偷吃腥的猫儿,就连白圣浩这样神武的男人,也动心了吧?   哈哈哈……   郑碧凡向白圣浩甩了一个勾魂摄魄的眉眼,绵软软得往他身上靠了靠,就像是黏黏胶。   “哼,那么麻烦,现在我就要看。”   男人鬼鬼地笑,吹气如兰,魅惑极致地迷人的笑容……   郑碧凡都要昏过去了……   却见男人脸色猛然一僵,寒气逼人。   胳膊一甩……   “啊……”郑碧凡哀叫着,“噗通!”一声,惨不忍睹地被白圣浩丢进了茶馆里面的池水里,比落汤鸡还要狼成为他女人吧*深情告白1   让郑碧凡弄得心情突然很糟糕,仿佛一块好好的奶油蛋糕上面,趴了一只大个儿的绿豆苍蝇,恶心死了。   “就这么个肤浅的女人,竟然会自负到,认为我白圣浩会看上她?切,可笑的单细胞动物!”   白圣浩掸了掸自己衣服,根本不理会郑碧凡在水池里哇哇大叫的抓狂样子,早就昂首阔步地走掉了。   洛元探探脑袋,看了看被一群客人好奇围观的落汤鸡郑碧凡,忍不住抿唇笑起来,狡猾的眼珠子转了转,“让你勾引我们老大啊,活该!对,给你留下几张纪念性的照片,有机会发布到校园网去,嘎嘎……”   坏小子洛元掏出来高像素的手机,对着拍打着水花的郑碧凡,咔嚓咔嚓拍了几张,那才飞奔着去找老大白圣浩去了。   “今天下午还有几个会议?把会议的概述拿过来一份我看看……”白圣浩依旧在车上,认真地工作着,哗啦哗啦地翻阅着有关文件。   而前排的洛元乐滋滋地玩着手机,滴滴几声,传播出去几张照片。   苏藕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鼻子下面飘着酣畅的气泡泡……   嗡嗡……   手机短息提示,来彩信一封!   让白老爷子弄得一天心情都很晦暗的温凉,百无聊赖地拿过去死党的手机,打开去看。   来信人是“元元”。   温凉挑眉——难不成是洛元?   靠了,自己和白圣浩那厮弄得不明不白的,苏藕又和白圣浩的手下搞上了?乱死了!   漫不经心地去看彩信……   (⊙_⊙)   温凉慵懒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了,瞪圆了大眼睛去看手机!   郑碧凡!   这丫的,就是化成一坨屎,她也认得出来她郑狗身上带着的那股味。   去看编辑的文字内容:   绝对震撼的号外:老爷子给老大安排的联姻女人,竟然是郑碧凡!这女人,比你家温凉风情多了,我看三围也比凉白开同志的标准完美,反正今天穿着露肩的礼服,靠,那胸几乎要跳出来了。俺老大很痴情,为了凉白开,将郑碧凡丢进了水池里。很狼狈吧?丰胸膏你要坚持涂,晚上记得吃木瓜。今晚视频该你剥光了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短信内容。   还什么丰胸膏,什么吃木瓜,甚至还有什么今晚视频谁剥光……   白圣浩那个坏蛋的手下,也没有一个好鸟。   洛元这个大银贼,敢诱惑着藕藕大妈luo聊……该死的,下次见了他,她一定要把他耳朵揪着转上十几圈。   温凉当然不知道了,是她家藕藕大妈非同一般的色,诱骗了人家洛元来luo聊的……   静下来后,温凉突然皱紧了眉头,怅然若失起来。   白老爷子心目中,最佳最合适的门当户对的孙媳妇,就是郑碧凡喽?   也对,人家郑碧凡家庭背景那么好,几辈子都是做生意的大阔佬,哪里像自己……从出生就穷到现在。   瘪瘪嘴,温凉要哭了。   人家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男人没有长久的专一感情,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广撒种子的……想来,白圣浩再挑剔,再有原则,也不会一直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香艳女人吧,例如郑狗……   “唉……”   哀叹起来。   失魂落魄的,根本不像原来的温凉,失去了她固有的那份活泼和大条,竟然皱着眉头走出了教室。   “呜呜呜……”前面有个帅哥趴在树下面的长椅上哭,手里晃荡着小手帕,很卡通。   温凉瘪了瘪腮帮,气不打一处来,“死兰奇!你在这里叫唤什么呢?”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   “我哭我家那只小温同学英年早逝啊……呜呜……”   一头黑线……   “你找死啊!敢咒我?”   兰奇嬉皮笑脸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狠狠一推温凉的脑袋,“那看你啊!一副孤魂野鬼的样子,我都怕你自己走到火葬场充数去。”   温凉怔了怔。   自己有这么差的状态吗?   就因为白老爷子的见面,就害得自己一整天都要死要活的……   天爷爷啊,自己不会爱上了白圣浩那个阴狠毒辣的黑社会老大吧?   不爱,不爱,绝对不能爱!   脑子里迅速给出自己无数个不能去爱白圣浩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1、男人太帅太美,有走妖孽的趋势,那么自己就会很容易被男人忽视。   2、黑社会老大不能爱,那不是等于把自己的脖子放在江湖这把刀刃上?   3、浩大叔那方面能力太过强悍,与这种兽男在一起太久,女人会有香消玉损的可能。   4……   腮帮很疼,唤回来温凉的意识……“嘶嘶,死兰奇!你干嘛扭我的脸?你不知道吗,碰了女人的脸,就要对女人负责的!”   “我看你还活着不……本来就笨,现在更傻了。你没事吧?你不是走在街上,被丐帮的群/奸了吧?干嘛这副要死的样子?太囧了。”   啪!   温凉忍无可忍,小魔爪拍了过去,狠狠拍红了美男子兰奇的粉白额头。   “喂!死女人!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我全靠这张脸吃饭了!告诉你,我过几天就要去参加电视台一个娱乐节目了,是电视台的一位前辈邀请我去的,他看中我的出众外形和精湛的舞蹈了,所以呢,本人马上马就要红了,红遍整个地球!到时候你想要找我要个签名都不容易了。哼哼。”   (⊙_⊙)   电视台?   这么牛?   “你没发烧吧?想出名想疯了?”   像模像样的,手掌贴了贴兰奇的额头,当然被兰奇很恼恨地打飞了她的爪爪,很牛×地说,“我可没有开玩笑!诶?对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   “我?什么节目啊?”   “类似于相亲速配的那种娱乐节目……”   额头一群#号……   温凉过后怎么也想不到,兰奇真的偷偷给她报了名,参加了这个速配节目。   温凉手指戳着兰奇的胸脯,凶巴巴地说,“我才不管你将来会成为流星还是陨星,你今天必须给小米粒打扫狗窝,还要把家里衣服全都洗完!”   兰奇咬牙恶骂,“你们两个女版周刮皮!”   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别告诉我,你们俩在这里幽会呢。”   一个清雅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份小小的吃成为他女人吧*深情告白2   他秀美的影子遮了过去,兰奇刷的转脸,马上呆了呆,自语着,“又撞枪口上了……哥,您可看到了,是她碰的我,我可没碰她。”   温凉慢三拍地转脸去看,与白圣浩戏谑的幽深目光相对上。   “额……你咋来了?”   不是下班的时间啊?也不是她放学的时间啊?   他为什么像是鬼神一样,说降临就降临?   “想来就来了呗。你,还不把手拿下来,色爪。”   白圣浩长臂一伸,从兰奇身上,扯过来温凉的手,然后将呆呆的她拉进自己怀里,有点发愁地低语,“这么不安分,让我总是担心,要看好女人。”   兰奇见识过这位俊美如莲的黑道老大的厉害,吓得腿马上软了,怯怯地说,“哥啊,我……能不能走了?”   白圣浩上下打量一番兰奇,冷冷地说,“再让我看到你们有身体接触,我可就不客气了。”   “啊,知道了……倒霉死了……”兰奇吐吐舌头,恨恨地瞪了一眼温凉,才撒丫子跑走了。   倒霉就是倒霉!就温凉那样迟钝的女生,才不是他兰奇心中的菜,他才不想沾温凉的便宜呢,可是却每每都因为温凉而被醋大叔怀疑,这不是挺冤的吗?   温凉狂汗。   什么‘身体接触’啊,白圣浩说话也不知道害羞?   她只不过就是用手指头戳了戳兰奇的胸膛,还隔着两层衣服呢,那也能够称得上‘身体接触’吗?再说了,人家兰奇小朋友也不像他那么色欲滔天好不好,哪里像他这么坏,一碰到自己身子,不是这里摸摸,就是哪里探探,可恶的野狼!   “啊,真是让我失望啊,我偶尔的来探班一次,你竟然就在红杏出墙,你说你是不是很花心?”   白圣浩半是开玩笑的捏了捏女孩的鼻子,弯了身,脸探近她的脸。   一说话,他嘴里的清香气息都喷到了她的嘴上。   该死,为什么看着他的嘴唇动啊动的,她都会产生一种扑上去使劲啮咬的想法?   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吧?   白圣浩眯眼笑着,看了看女孩失神的呆模样,抚摸了下她柔滑的腮帮,逗弄道,“怎么?发了花痴了?”   “哼,谁花痴了,坏蛋!”温凉微微红了脸,扭过去,不看白圣浩,有点心虚。   还真是对着他,发了一滴滴的花痴……   只有一滴滴哦!   却,突然之间回想到,洛元发给苏藕的那条彩信,联想到了郑碧凡灵蛇一样纠缠在白圣浩身上的模样,顿时心头冒上来一股火,一把推开了白圣浩,没好气地吼,“你来干什么?你这不是打搅我的学习吗?大白天的干嘛跑来学校找我?”   白圣浩愣了下,然后罕见的好脾气,抿嘴笑,“我有说是来找你的吗?而且,这位姓温的同学,上课时间,你就是这样子,站在校园的树下‘上课’的吗?”   小东西,不知道又发了什么邪火,说翻脸就翻脸,翻脸的速度比翻书快多了。   (⊙o⊙)…   温凉理屈词穷,眨巴下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黑天的时候再来找你是吧?”   “什么啊!你什么时候都不要来找我!”   “哦?那么是你去找我了吗?”   “哎呀呀,你是文盲吗?我的话都听不懂的吗?我的意思就是说,以后,请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我们俩,你是你,我是我,再也不要见面了。”   刷……   白圣浩的脸色,骤然寒了下来,铁臂一把过去,箍紧了女人的腰,向自己怀里一拉,两个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俯瞰着她,眉宇间抖着不悦,再一手捏起来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看着他,“丫头,你又闹什么别扭呢?我觉得,再也不要见面这样的话,不要轻易就说出来,也许你说得很轻松,可是别人听了会很不愉快。我给你下个命令,今后,绝对不允许你再跟我提什么‘不见面’的话,如果说了,哼,我就扒光了你的衣服,不让你上学了,让你天天在家里等着我……”   (⊙_⊙)   天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威胁!   温凉还是忍不住吓得身体抖了抖,吞口唾沫,还是微微不服气地低声嗫嚅,“凭什么呢?凭什么这样要求我?你怎么不去要求其他人去?”   白圣浩哭笑不得,“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温凉摇头。   “丫头,到现在了,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_⊙)   心意?!   温凉猛地去看男人。   他的眼睛好美啊,就像是碧绿的湖水,荡漾着浪漫和深情,还有无比幽深的强悍。   “什、什么心意?”   心跳竟然突然变快了,温凉感觉自己要跳得昏厥了。   白圣浩拥紧了她的腰,深情地看着她,“知道你迟钝,却没有料到,迟钝到如此程度。哎,看来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教导你了。想想看啊,天底下这么多女人,比你可爱的,比你漂亮的,比你聪明的,比你身材好的,比比皆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为什么我单单要管着你,要天天见你呢?”   这样子说,她总该领会了吧。   温凉很配合地点点头,“嗯,还是不知道。”   “噗……呵呵,小东西啊……”   “我不是小东西,我是人,不是东西。”   “好好好,人,你是我的小人儿。我的小人儿,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了,我实在等不到你开窍的那一天了,直接说吧,丫头,我,喜欢你。很喜欢。嗯,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就是说,通常意义上的,爱。我爱你。”   就因为爱她,才会想要时刻把她囚禁在他身边,就因为爱她,所以才会那样强烈地想要拥有她,就因为爱她,所以才会被她惹得情绪不稳,就因为爱她,所以才会莫名其妙地从公司直接杀到了这里。   “嗬……”温凉撑大眼睛,吸着冷气。   不敢置信。   她才不信嘞,说什么喜欢她,爱她?   不信,绝对不相信!   靠了,色大叔用强迫的,用欺压的,用腻歪了,这又改成了用迷魂药的玩法成为他女人吧*深情告白3   看着老大和温凉在树荫下,玩弄着浪漫和暧昧,洛元突然之间也春心萌动了,掏出来手机,给苏藕发短信:   “我来你们学校了,快点下来!”   发过去足足一分钟了,人家也没有回信。   “咦?这个垃圾女,不是她发情的时候了?晚上恨不得一整夜让我给她表演裸体秀,怎么现在不理我了?”   洛元性子急,干脆直接拨过去了电话。   以为会听到苏藕那贱女三八的声音,却想不到,等了好久才接通,刚刚接通,先震过来一声狮吼:“滚你姥爷的!烦死了!”   苏藕‘咔吧’一下,狠狠地扣死了电话,匝巴下嘴,歪歪脑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大睡。   敢挡她睡觉的,杀无赦。   藕藕大妈睡觉,连老师都不敢吵她,可想而知这厮猖狂到何种地步了吧。   “靠了!敢这样吼我?死丫头!你等着!”洛元气愤地朝地面啐了一口吐沫,捋起袖子,杀气腾腾地就往教学楼上跑。   兰奇摸进教室,刚想跟苏藕吹吹牛,把他参加电视台作秀节目的事情海吹一番,苏藕一只粗犷的胳膊就抡了过来,直接搂着兰奇的膀子,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紧紧摞在一起,她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嘀咕着,“凉白开,放学的时候喊我声……”   兰奇被苏藕那只沉重的胳膊压得喘不过气来,急得左右扭着身子,想要逃出来禁锢,嘴里嘟噜着,“我不是凉白开,不是啦……姐姐啊,求你高抬贵爪,我要憋死了啊。”   苏藕这个女人,论体力,论脾气,论结实程度,都应该划分到男人堆里来。   这只胳膊,简直比猪蹄膀还要沉重!   正纠结于苏藕那只铁臂的欺压时,只听到后面“嘭!”一声,后门被人毫不顾忌地狠狠踢开了。   吓得全班同学都浑身一抖,向后门去看。   只见,一个穿着时尚而前锋的酷男,捋起袖子,气冲牛斗地杵在门口,正气得呼哧呼哧大喘气。   “嗯?!”(⊙_⊙)   当洛元看到前排的苏藕和兰奇的姿势时,顿时拧紧了眉毛,怒火中烧。   大吼一声,“好哇你,垃圾女!你不接我电话,却原来是在这里偷情呢!”   偷情?!(⊙o⊙)…   汗。   其他同学都呆住。   有在教室里,当着几十个同学大搞偷情的吗?   这位哥,也太能给人家上纲上线了吧。   蹬蹬蹬,大踏步踱过去,直接一把扯起来兰奇,骂了一句,“该死的小白脸!”   一脚踹了过去,正踹在兰奇的小腹,将兰奇直直踹出去八米远,直接从前排踢到了最后面,贴着墙猛烈地咳嗽。   要死了……这俩人,都擅长腿功啊。   兰奇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委屈地呜呜哭。   冤枉啊,他是世界上最冤枉的小三!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连续被两个狠毒危险的男人怀疑挖墙脚。   洛元一把钳住了睡着觉的苏藕的腰,就像是提溜小鸡仔,夹在胳膊下,就走出去了。   苏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下面一双亮锃锃的鞋子,再嗅了嗅某人身上那独特的一股烟草味……汗珠一点点浮上了她的鼻尖。   ****   面对着白圣浩深情的告白,温凉皱眉,思索,撇了撇嘴,说,“哼,这样子很好玩吗?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弱智了?不是被我传染的吧?你原来明明说过了,你有你心仪的女子,你还说,你是真爱那个女人的,在你这里,感情和性,是两码事。你不想想,有了前面的话,你再跟我说这些忽悠人的话,我还会相信你吗?好了,我该上去记点笔记了。”   白圣浩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奈含义了。   他单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溃败地说,“那是假象,那是编出来的。其实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温凉愣了下,然后傻乎乎地笑着,“哎呀,大叔你很适合当演员的啦,把假话说得比真话还像真的。”   白圣浩突然俯下脸,吻住了她的嘴唇。   拥紧了她的腰,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投入地深深地吻着她。   噗啦噗啦……温凉仿佛看到了一群和平鸽从头顶飞过去……还听到了嗡嗡的声音……云彩,一朵朵的云彩……飘啊飘……   吻着她,热切而火热的吻。   N久,才放开了她。   呼呼呼……温凉赶紧喘气。   他嘴唇贴到她耳垂上,烈烈地低语,“这个吻不是假象了吧?我对你的爱,就像这个吻,你想要回避都不行!”   说完,直接含住她敏感的粉红耳垂,一番舔舐。   温凉整个人都要酥软了,脸脸埋在男人坚硬宽广的胸怀里,腮红耳热。   不停地问着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一直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吗?   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爱?   像他这样地位高贵的什么老大,竟然会爱上自己这么个平凡人?   却又一下子想到了上午,和白老爷子的会面……她答应了他的请求……让白圣浩讨厌自己,让白圣浩娶回去一个门当户对的有钱的女孩。   心,没来由的,更加痛!   不知道白圣浩爱自己时,就已经很疼了。现在知道了他的心意,那就更加疼痛难忍了。   温凉差点掉下眼泪,小拳头捶打着白圣浩胸膛,低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昨晚说也好,只要赶在白老爷子会面之前说就好啊!   白圣浩问,“丫头,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嗯,好像是喜欢了,却又不能说了。   “怎么不回答我呢?难道,你现在心里还有廖涉?”   “嗯……”温凉违心地点了点头。   白圣浩的心,抽了抽,还是说,“我会等你的。丫头,我会一直等着你学会来爱我的。”   因为是忙里偷闲过来的,所以公司里催促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白圣浩摸着温凉的头发,温柔地说,“晚饭怎么吃?不可以饿肚子的哦。”   “那个妈妈说是要请客……”   “嗯,那就好。你们和妈妈团聚,好好地谈谈心吧,本来我该请你妈妈吃饭的,不过这几天真的太忙了,努,这卡里有十万块,你先拿着用,请你妈妈吃点好的。”   “我不要你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再拒绝,我就生气了!”   “唉……”愁人啊,都要想办法让他讨厌自己了,还要人家的卡算什么事。   白圣浩忍不住笑了,“小丫头,得了便宜还不高兴,还没有见过哪个人,收到了大笔的钱,还像你这样叹气的成为他女人吧*深情告白4   郑碧凡趴在白老爷子跟前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呜呜呜,爷爷,我真的好喜欢圣浩哥,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啊……”   很显然,郑碧凡已经和白老爷子成为一国的了。   “唉,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啊!”谁也拿圣浩没有办法,他从小就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个性强硬,这也是他成就三井会社现在鼎盛的优点。   白老爷子把玩着手杖,陷入了沉思,“感情这东西,都是先入为主,那个温凉,已经早你一步,进入了圣浩的心,再想拼过温凉,好像不太可能。”   “哇……那怎么办?呜呜呜,我就要圣浩哥嘛!”   郑碧凡这回是真难过,真哭泣了。   “不过呢,正常渠道不能办到的事情,我们可以另辟蹊径。”   “嗯?什么蹊径?”   郑碧凡含着大颗的泪珠子,期望地瞅着白老爷子。   只见老头子狡诈地一笑,“你放心,我是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那个温凉,哼,我们白家是看不上那种没有教养的人家的。圣浩是个很要强的人,如果温凉背叛了他,那么他一定会唾弃她的。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做工作。”   背叛?   郑碧凡嘴巴也张大了。   让白圣浩亲眼看到温凉狠狠地背叛了他?   嘿嘿,那样子的话,温凉在白圣浩心目中就成了最最下贱,最最肮脏的女人,他一定会丢弃她的!好主意耶!   一高兴,郑碧凡扑上去,搂住白老爷子,在他脸上呗的亲了一下。她身上涂得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差点把老头子熏晕过去。   ***   (⊙_⊙)   “你、你、你……”   温凉指着瘦干鸡,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说这个世界小,也太小了吧?这个让她记忆犹新的瘦干鸡,不正是那晚在金帝跳上舞台给她穿风衣的男人吗?就因为他的外形太砢碜人了,所以让温凉一下子就记住了他。   温善扯了扯发呆的姐姐,“收收是咱妈的秘书,再说人家瘦,你也不要这样子惊骇地瞪着人家看吧。”   叫啥么?收收?   还真是人如其名,瘦得很壮观。   他一定找不到媳妇,哪个女人愿意嫁给这样的吸大烟的病态男啊。   收收咧嘴笑笑,“小姐,我当初没有说错吧?我说过了嘛,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这不,咱们又见面了吧?”   “你那时候就知道我是我妈妈的女儿了吗?”   收收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向豪华的餐桌一让,“请上座吧,小姐,少爷。”   小姐,少爷……温凉寒噤下。   老兄啊,拜托,咱都不是演港台剧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少爷小姐的,不要这样瘆人的称呼行不。   千易夫人坐在上首向姐弟俩招招手,“来啊,凉凉,善善,过来坐。”   那一刻,温凉才明白过来:   自己的老妈是大佬。   大阔佬。   在欧美有自己的专属海滩,还有自己的别墅农场,不是一般的富裕。   “我现在已经嫁人了,所以不能让你们的父亲来,请你们俩谅解。”千易夫人微微歉意地说着,已经给温凉和温善布菜了。   温善哼了一声,“不喊他更好,他成天就知道喝酒,喝醉了还好打我,我才不想要那个爸爸呢,他早死了就好了!”   “鳝鱼!不可以这样说话!他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爸爸。”   温凉训了温善,温善瘪脸,垂下头。   温凉却在心里想:妈妈嫁了人,她嫁给了什么样的男人哦,竟然这样富有?   千易夫人略略打量着温凉那千娇百媚的脸,装作无意地问,“凉凉啊,你也不小了,有没有男朋友?”   “有啊,老姐的男朋友叫廖涉,很帅的,家境也很好的。”温善抢先了说。   千易夫人微微皱眉,“廖涉?不会是廖文集团的子嗣吧?”   温凉吃惊,“你也知道廖文集团?”   千易夫人垂下眸子,淡淡地说,“一个不算很强的家族,算是中流企业吧。不过,我那天见到白圣浩把你送回去的,他说他是你男朋友呢,呵呵,白圣浩的条件很不错的,我觉得你选择白圣浩最合适。”   “啊?”(⊙_⊙)   温凉诧异地看着千易夫人那楚楚动人的五官,冷汗,“白圣浩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地方呀?”   妈妈连自己的恋爱也要插手吗?   突然觉得,这次晚餐,有点鸿门宴的感觉了。   千易夫人眸光一闪,握住温凉的手,夯实地说,“凉凉,你一定要抓住白圣浩,嫁给他!”   “啊……”   “我要你做白家的女主人,我要你成为白家的正牌夫人。”   温凉吓得浑身一哆嗦。   老妈的胃口……非同一般的大哦。   三井会社是有钱,是有势力,难道嫁给白圣浩,就一定是代表着幸福?   为什么她从老妈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成分叫做‘算计’?   温凉坐在金帝化妆镜前,一个劲的长吁短叹。   白老爷子恳求自己让白圣浩讨厌自己,离开自己,而老妈可好,非要鼓励自己傍上白圣浩,甚至于让自己嫁给他。   一脑袋浆糊,逼得温凉要疯掉了,突然抓狂地叫出来,“你们的话我谁的也不听,我一切都顺其自然!”   咣!脑袋被小春凿了一个爆栗子。   “乱动什么?刚刚做出来的发型,都被你功亏一篑了。”   “小春啊,我们为什么要长大啊,长大了烦恼好多好多啊。”   小春则不以为然,“哼,我就要长大,我要让胸脯长得能多大就多大,我的目标就是啵霸!”   咣!   温凉气得趴到了桌子上。   即便金帝夜总会里灯光那么昏暗,可是淡红色发丝的廉成一行人步入大厅,还是引来很多人的注目。   有小弟恭敬地给廉成鞠躬,让路,还有威严的马仔揣着武器护佑着廉成往单间里走。   一看就是道上的领袖人物。   廉成一脸煞气,寒冰阴冷。   他陷入沙发里,烦躁的闭上眼睛,摁着自己太阳穴。   今天又尝到了阳痿的打击。   下午三个欧洲美女竭尽全力伺候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必须要尽快地吃到他的唯一药方——温把我当饭好了1   再郁闷,再烦恼,只要一站在舞台上,温凉马上就忘记了一切,她在舞台上,属于那种超级发挥的人,也许,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   小春给她的披肩直发,用电卷发给她卷出来无数个小花卷,两边的下端,都向里扣着,做成了现在很流行的长版梨花头。   显得温凉那张精致、完美的小脸,仿佛樱桃小娃子那样,美翻了!   沾上了假睫毛,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越发地透明传情了。   几乎没有人能够穿出来和谐的明黄色连体裙,穿在温凉身上却那么明快、鲜亮。   依旧是露着雪白的长腿,依旧是抹胸齐齐,炫着两个凝白的肩头,胳膊上套了半截的明黄色的袖子,直到臂弯处。   亮晶晶的银色的高跟凉鞋,就是路边地摊上花个三四十块钱买的便宜货,却在灯光的打罩下,变成了灰姑娘的水晶鞋。   很酷地上了台,台下观众一如往昔地热潮滚滚。   欢呼声,口哨声,鼓掌声,先湮没了整个大厅。   只消一眼,廉成只是懒懒地瞄了台上女人的大腿那么短短的一眼,他的小腹就呼哧一下点燃了一股火,那股火一点点向下,廉成忍不住低吟一声,“呃啊……”某处器官就一点点有了反应,裤子有紧致的趋势。   邦!   廉成很酷地打了个响指,马上,手下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成哥……”女人很恭敬地给廉成鞠躬。   廉成看都不看人家,只是紧紧地盯着台上,食指很简洁地指了指自己裤子拉链处,“来。”   女人习惯地应着,“嗨!”   是个日本女优。   马上褪去外面的裙子,只穿着三点,跪在廉成分开的不羁的双腿间,尽心竭力地聊弄着。   真奇怪这个女人,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竟然都不妨碍她一边唱歌一边灵活地舞动。   那媚艳的舞蹈,点火的身体语言,让全场男人都照例爆发了暗欲。   “刚下的地铁还不算拥挤   你那边飞机碰巧也落地   东京下雨淋湿巴黎   收音机你听几点几   当半个地球外还有个你……”   那么快的节奏,还要做到吐气如兰,咬字清晰,真是很不容易,这曲《下一站,路口,见》一唱响,马上将场里的气氛带到最高点。   温凉侧着脸,用很辣很热的目光瞄着台下观众,小手,从胸,滑下去,直接滑到双腿间……   这个简单的邪魅动作,马上让廉成低啸一声,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去看自己下面。   靠,就像是下了蛊,再准没有了,在其他女人那里启而不发的某物,现在已经犹如一座骄傲的铁塔,充血,热切。   “你……坐过来……”惜字如金,一根手指点了点日本女优的肩膀,那个女人便会意,站起来,扭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柔媚地坐了上去。   就这样,身上女人在竭力地动,而廉成,则吸着冷气,眼睛眯着,看着舞台上扭动的舞者。   总不能一直这样画饼充饥吧?   每一次发泄,都要温凉的远观?   不行,绝对不行!   自己一个黑道首领,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的二兄弟?   想来,将温凉这女人压在身下,应该更为舒爽狂热……   他为什么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一直不动温凉这丫头呢?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还妄想在温凉这里扮演着大哥哥的好形象,试图得到温凉的青睐和喜欢呢?   管她温凉难不难过,伤不伤心,他管她这些干什么,他是野狼,无情的野狼,才不要去关心别人的心情和感受,他要的,是自己的快感!   **   白圣浩喝一口咖啡,朝外面喊,“洛元,你过来。”   两秒钟之后,一个大块头的壮汉挤进来,“额,老大,洛元请假了。”   (⊙_⊙)   洛元也会请假?   破天荒头一回啊。   “生病了吗?”   白圣浩微微皱眉,看着比大象还要伟硕身材的铁饼,手指夹着签字笔,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今晚有点累了,处理了很多公务,还要把一些爆赚钱的娱乐场所的新开业情况,交代一下。   铁饼傻乎乎地咧嘴憨笑起来,“嘿嘿,没生病。嘿嘿,他小子压马路去了。”   “什么?压马路?”   白圣浩歪头不敢置信地想了下,突然明白了洛元的去向,点点头,“嗯,那么你召集全体高级头目去隔壁小会议室开会,我们商量一下近期几家店开业的事情。”   “好的,老大,这就去通知。”   白圣浩自嘲地笑了下,“连洛元也谈恋爱了吗?不会是和苏藕吧?”   想到苏藕,便很容易就想到了他的温凉,看看表,那边应该在演出进行时,于是掏出来手机,偷空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想你了。忙上几天,带你去布拉格踩马路。晚上睡觉前,记得要默念十遍浩最爱我。”   唇边带着一份幸福的笑意。   只因为,有一个女人,让他真心实意地去惦记。   都说被爱是一种幸福,其实不然,去爱,才是更幸福的。   **   狂躁的女人在怀里,一边嗷嗷叫着,一边不安分地扭着身子,情绪激动地玩着游戏机。   洛元很为自己震惊。   何时,他竟然闲得来陪着女人在游戏厅里玩了?   一身中性打扮的苏藕玩得很疯,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屁大点女人,竟然玩打怪兽恶魔的游戏,还玩得这样忘我激动。   “喂,别玩了,去吃点东西吧。”   洛元敲了敲苏藕的脑袋。   一晚上时间啊,他这个三井会社的高级头目,竟然陪着一个垃圾女人,玩这些没有什么营养的破游戏……对自己很不齿。   正好一局结束,苏藕伸个懒腰,向后一坐,“行啊,我也饿了……”   嗯?   苏藕用手摸了摸身子后面……什么东西……   转脸去看洛元,“这是什么?”   洛元脸一囧,扭过去脸,不看苏藕大妈。   妈的,被女人吃豆腐了。   难道还要他像模像样地现身说法,给这女人来一节生理卫生课?   “走,吃饭去。”洛元啪一下打开了苏藕放在他裤链处的爪子。   苏藕眼睛撑大,瞬间坏笑浮上脸,就势勾住了洛元的脖子,像是一只嘴馋的狐狸,低哑地说,“哥啊……把我当夜宵吧,你吃了我好了嘛…把我当饭好了2   洛元脸竟然微微红了。   阅女无数的小痞子哥,曾经一夜拿下好几个女人的洛元哥,竟然在苏藕丫头跟前,露出窘态。   拉下去苏藕纠缠的胳膊,“别闹了,去吃点东北菜。”   苏藕又缠紧了洛元的脖子,赖皮地翻翻白眼,“东北菜个头!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吃掉我的魄力都没有吗?切,我鄙视没种的男人!”   激将法……不信这小子不雄起勃发……嘎嘎,她苏藕终于要结束处子时代了。   却……   “有种没种以后再给你验证,反正现在不行。”   洛元不吃她那一套,就势抱着苏藕站起了身。   就像是抱着一个赖皮偷懒的大娃娃。   苏藕那才发现,一直在白圣浩光环下的洛元,其实也是非常非常有男人味的,而且,邪性的帅。洛元没有白圣浩文化素养深,所以身上明显的带着一股不羁的痞子气,那份眉宇间的不好惹的痞气,让他更有一分说不出的坏孩子的韵味。   正是苏藕超级迷恋的那种小混混的街霸韵味。   爱死了呢!   苏藕的脸垮下去,哀叹着,“哎呀,为什么不行呢?试试嘛,人家还没有试过呢,我就把你当作试用装,你就是再不济再不好用,我都不会笑话你的……”   喷儿……   洛元笑出来。   什么试用装啊,亏她好意思说出来,再绷上脸,淡淡烟草味喷到她鼻尖上,“我是试用装,你打算让谁当你的正式装?女人不要妄下断言,你没有用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济我不好用的?”   他只不过对这个垃圾女有了一份怜惜,他不想把她纳入很随便的女人队伍里,就像是原来的那些女人,只供发泄。   他不想这样对她。   第一次,想要好好的珍惜一个女人,她却这样不领情。   苏藕吊在他身上,坏坏地狐狸笑,“是嘛,所以才要试试啊。”   洛元放下她,摸摸自己鼻子,“嗯,以后再试。”   等到她长大一些,理智一些,能够为自己决定负责一生时,再试。   苏藕朝着洛元修长结实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比划着又打又踢。   “洛元哥……这不是洛元哥吗?”   “咯咯,真是好巧啊,这么久没有去店里看我们哦,不知道吗,几个姐妹都得了相思病了呢……”   “是啊,洛元哥,今晚去我们那里玩吧,我们六小花旦一起好好地伺候你哦……”   突然,几个娱乐店里的小姐走了进来,看到洛元哥,都纷纷小鸟一样跑了过去,抱住洛元的胳膊。   (⊙_⊙)   六小花旦……一起……伺候他……   一头黑线……   苏藕看傻了,一股怒火直升脑门。   ***   万智出现在公司里,多多少少让白圣浩有些意外。   “小智?都十点半了,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白圣浩向屋里几个手下挥挥手,空出来屋子让万智说话。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_w_.t_x_t_0 _2._c_o_m   万智脸微微红了下,送过去砂锅,“给你秘书通过电话,知道你今晚加班,就给你煲了汤,圣浩哥,不要经常加班哦,对身体不好的。”   揭开盖子,顿时,一股绵软的幽香散发在办公室里。   白圣浩心里明镜似的,将万智看得透透的,所以不给万智一点希望,略略点头,“嗯,好,谢谢你的汤,我会喝的。天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我让人送你回去。”   “圣浩哥……”万智忍不住,几步扑过去,扑进老板椅里安坐着的白圣浩的怀里,眼睛湿润了,“圣浩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喜欢到现在……爷爷也知道的,他允许我做你的女人,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的……”   憋了太久,压抑了太久,再文静内敛的女孩,也终于爆发了。   做自己不要名分的女人……亏得爷爷想得出来!养个干孙女,竟然给了自己孙子做小妾?   这个老头子!   荒唐得够可以了。   白圣浩拍了拍万智的脊背,“好了,小智,回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言论……”   “圣浩哥……”万智突然抬脸,用她的嘴唇堵住了白圣浩的嘴。   呼……白圣浩猛一下推开了万智,浓眉蹙起,冷冷地说,“小智!不要失态!记住你的身份:妹妹!这个身份,到你死,都不会改变!出去。不准再有下一次逾越!”   “呜呜……”万智又羞愤又悲伤,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白圣浩将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展眉叹气,“唉,这么乱……烦死了……上帝不公平啊,为什么不让温凉丫头对我这样热情呢?”   如果凉凉同学像万智这样主动热情,他估计他会当场在办公室里要了她。   ***   “哈求……明天见哦……”温凉困得打着哈欠,跟小春小萨挥手。   “嗯,晚安喽,路上注意安全。”小春趴在小萨后背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拜拜。”   温凉踢踏踢踏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灯盏盏,一棵棵大树陪伴着她。   低头翻看着手机。   有几条短信——   鳝鱼来信:   老姐,有妈妈好幸福,我喜欢妈妈。   “我可怜的孩子啊,想念母爱想了十几年了。”   温凉自语着,再看下一封。   浩大叔来信……   脸,就那样在夜色里渐渐红了,温凉用恶骂遮掩着她心底的热浪翻涌,“靠靠的,这个se魔,自恋狂……谁要和他去布拉格踩马路啊,呸,做梦去吧!小样的,你让我默念什么‘浩最爱我’,我就一定要默念吗?那样很傻气好不好?切,可恶的臭大叔。”   却还是不经意地偷乐了几分。   心口窝有些暖洋洋的。   “美女,相信邂逅和偶遇吗?相信缘份和一见钟情吗?我只看你一眼,就知道,我是你五百年的那棵树,你让我为你怦然心动,哦,我的爱,我为你望穿秋水。”   前方,不知道怎么跳出来一个古怪的男人,穿着很夏天的大背心,故意露着他健美先生一样的健硕的胸大肌,然后对着温凉做着各种很恶心的花枝招展的动作,还用眼睛,疯狂地朝温凉放电。   (⊙_⊙)   温凉左右看看,确定现在就她一个人时,才自语,“天,这疯子哪儿来的把我当饭好了3   疯子。   这分明就是货真价实的疯子。   也只有疯子,在夜晚十一点时,杵在大街上,对着不认识的陌生女人,突然大发情痴。   什么五百年的树,什么怦然心动,望穿秋水……莫名其妙!   “呵呵,先生,请无视我,您继续,继续哈。”温凉笑颜安抚着疯子男人,然后用凌波微步的姿势,悄然向左,再向左,避开了正面相对疯子男,打算绕过去回家。   “噢——!上帝啊——!请救赎我的爱,救赎我的心吧——!”谁想到,疯子男人向天际发出歌剧式的咏叹调,瘆得温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男人朝温凉跑来,噗通一声单膝跪在温凉跟前,痴情地望着温凉,说着大段的‘感人’的台词,“我爱你,这位小姐,我的心,就在见到你一秒钟之后,被你裸杀!我的心为你狂跳,我的人为你热情奔放,亲爱的姑娘,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吧?让我和你,因为这浪漫的邂逅而谱写出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之歌吧!”   (⊙_⊙)   温凉吓得向后退了半步,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天哪,地哪,自己好倒霉啊,为什么会遇到疯成这样的疯子?要知道,疯子杀了人也是白杀的,如果这个疯子一个转念,将自己咔嚓掉,那么自己不就是地府里最冤枉的鬼魂吗?   呜呜呜……   “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就是你!”他看过照片嘛,就是这个女孩子,长得这样突出绝美的女孩子,很少见的,自然是一见难忘怀。   “呵呵,我不记得认识你,先生……我觉得吧,你认识的那个姐姐,或许是那个……”温凉朝男人身后指了指,男人眨巴下眼,转脸去看。   趁这个空,温凉哒哒地狂奔起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站住!你还没有被我打动呢!站住!小姑娘,我们同居吧!”   男人慌忙在后面追,一边疯子一样喊叫着。   啥么?   疯的太离谱了吧。   竟然想要打动她的心?应该是吓着吧。   还同居,呕,滚他的驴粪球!   毕竟男人步子大,狂追一阵,将温凉扯住了,死死箍在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我是真心的,请你和我同居吧,我床shang功夫很精湛的,不信你可以先试试,试着不好你再丢弃我也行。”   温凉又怕又气,吸着冷气拧着身子,“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和你同居,你去找别人吧。大哥,大叔,大爷,请你放了我吧!”   远处灌木丛里,郑碧凡气得只骂,问旁边的几个手下,“这就是你们找来的最具风情的健美先生?你们确定,这个蠢材是女人们点的最多的?”   “小姐,他真的是被包出台最多的小哥,喜欢他的大妈很多的,据说很多回头客,连咱夫人都找过他呢。”   咣!   手下被打得一头星星,“你闭嘴啦!乱讲我妈妈干什么!哎呀,我知道了,这小子是伺候大妈级别的水平嘛,哪里适合温凉。被你们这群笨蛋害死了!这样,怎么拍摄温凉爬墙头?”   正说着话,郑碧凡突然发现,街上多了一群人。   几秒钟之后,那位出台最多的健美先生,已经被打趴在地上,一滩血陪伴着他。   “天哪,温凉的野情人来了,快跑!”   郑碧凡带着几个手下撒腿就跑。   不跑不行了,她分明看到了路灯照耀下,那个红头发的男人,眼底灼灼燃烧的愤怒之火。   发花痴的肌肉男,现在已经被打得稀巴烂,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温凉佝偻着身子,还处在被恶心的寒意中,直到廉成走过去,将她搂入怀里,她才松了一口气,“我怎么这样倒霉啊……疯子……我遇到疯子向我表白?成哥,多亏你来了。”   不敢想象,这个一身铁块肌肉的疯子男,会不会下一秒拖着自己去了草地上,直接那个那个了。   廉成气得双目冒火,“真是卑鄙的手段!你没事吧?”   温凉点点头,“你再晚来一会,就不一定了。”   这样子一说,廉成更加恼恨,严厉地发话,“治死这个熊东西!”   连他廉成的药方子也敢动?   “是,老大!”手下人答应着,直接掏出来手枪,吓得温凉啊啊叫着,“啊,不要杀他!成哥,你快点收回命令啊,这个疯子不用杀死的,他毕竟是疯子嘛,不懂事的。”   廉成嘴角扯了扯,他杀人太多了,根本不会在意多死一个人,只不过……有温凉求情,他不能显得太过暴虐,“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几个好好地再扁他一顿。”   “是,老大!”   鬼蟒那群小子,下手都很狠毒,说是扁一顿,却下手太重了,终归把这个卖身的健美鸭鸭,活活给打死了。   当然,温凉是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结果了。   廉成仍旧搂着温凉,往前走着,仿佛恋人的散步,“放心,以后我每晚都来送你回家。”   温凉那才惊觉到,廉成的大手还在自己肩膀上,马上躲了躲,和廉成分开了,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唔,那样子就太麻烦了,没事的,又不是每晚都有疯子,呵呵,成哥你忙你的就好了。”   “不麻烦,就是每时每刻陪着你,我也不觉得麻烦。”廉成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这样缠绵的情话,而且也想不到,自己可以如此轻松地不要脸皮和尊严的说给女人听。   有生以来头一遭啊。   温凉脸上一份红晕,感觉太别扭了,廉成对她这样说话,让她感觉太受不了了,脚步匆匆,含混地说,“成哥以后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让人……”   “呵呵,我说的是实话,我是喜欢你嘛。我开始追求你了,你是我的目标呢。”廉成扯了温凉的手,放在自己裤兜里,吓得温凉一下子抽回去,把手藏在身后,欲哭无泪,“成哥啊,你喜欢别人去吧,我不适合你,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看到前面自己租住的楼道了,温凉撒腿就跑。   廉成单手插着裤兜,邪笑着,对着温凉的背影大喊道,“信不信,你会有一天嫁给我?”   预言把我当饭好了4   温凉睁开眼,首先看到了一双透明幽深的眸子,吓得她尖叫一声,“啊,鬼啊!”   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丫头,是我。”   白圣浩拽下去被子,不管温凉神智清醒没有,直接来了个粉唇大灌篮,热烈地狂吻她。   (⊙_⊙)   温凉脑子里飞过去一个个桃花泡泡。   哇呀呀,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为什么大清早会有浩大叔的吻?   天哪,又想到,自己这一夜的污浊口气啊……丢脸……   白圣浩吻得她嘴唇红又肿时,放开了她,低声笑,“傻妞,都现在了,接吻还不会配合啊。”   温凉却呆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美男人,狠狠扭了自己大腿根一下,“嗷——!好疼!这不是梦啊!”   “呵呵……”白圣浩刮了刮她的小鼻头,“不是梦,是我真的来了,睡傻了你?”   “可是……”   “我来接洛元的,顺便跟你说声再见。”   “接洛元?你为什么来我们这里接洛元?”   白圣浩笑得高深莫测,“你家藕藕同学,虐待洛元了一夜。很惨。还好,我在庆幸,我女人不是那种火爆性子。”   虐待?!(⊙_⊙)苏藕怎么虐待人家洛元了?天哪,她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敢虐待人家黑社会?   却突然又抓住一个小重点,“咦?你刚才有说什么?再见?你说你跟我再见?”   白圣浩忍不住去捏着女人粉白的脸颊玩,“嗯,我马上就要飞去威尼斯,有商谈会晤。”   “额,威尼斯?你真爽啊,整天全世界飞来飞去的,旅游玩耍,幸福死了。几点的飞机?”   打了一个哈欠,挠了挠头发,像是一只不拘小节的懒猫儿。   白圣浩呼吸在加重加粗,“八点。”   “八点?”温凉瞥了瞥床头橱上的小闹钟,“啊,现在都七点了,你不会晚了吗?”   “不怕的,专机,时间由我定。我去三天,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温凉习惯了跟他斗嘴,“凭什么听你的?我若是不乖呢?你便怎样?”   怎样算乖,怎样又算不乖呢?   白圣浩眯了眼,一份防范,“得了,干脆带着你一起去吧,省了我担心。”   (⊙o⊙)啊!又要和他一起出差?她马上就要小考了,而且海选的复赛在即,她不想和他一起出行啊。   温凉马上撇嘴哭腔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乖乖的,你放心好了,我不要跟着去什么威尼斯。”   “嗯,知道怎么算乖吗?”   “绝对不出墙!”   “错。现在升级了,改版为:不跟男人有任何身体接触,包括触一下小手都不行。”   “啊?这么变态的规定?”   “嗯?做不到吗?那好,穿衣服,和我一起去水上都市玩玩吧。”   该死的坏大叔!他最擅长威胁人了!   “呜呜呜,做得到,一定做得到!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有身体接触的!”   白圣浩的大手,已经悄悄滑进被子里,探向她的丰饶之处,挑挑眉毛,“廉成以及他的狗都不许碰一下。”   廉成?那也罢了,怎么还有廉成的狗?   “不是吧?连小米粒都要排外?”   “当然,廉成的狗和他人一样,让我不放心,况且,我调查过了,小米粒是个公的。”   温凉嘴角抽搐。   变态的色大叔!   他对女人的独占欲和操控欲太强烈太霸道了吧。   无奈地点头,想尽快打发走这个不讲道理的霸道大叔,“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啊,你干嘛呢?你干嘛钻进来?”   (注意,不要想歪了,亲们。人家说的是某人的手钻进某人的睡衣里。。。。)   白圣浩呼吸渐渐浓烈起来,赖皮地去亲吻她的脖颈,锁骨,大手自然也很坏地揉弄着。   低喃,“看到我昨晚给你发的短信了么?我……真的想你了……等我从威尼斯回来,后腰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不想再禁下去了,好不好?”   “你、你、你……”让她说什么?他吻得她几乎要昏过去,她只能想到一点,这个大叔,他禁不禁的,为什么问她好不好?   “默许了对吧?三天后,我要回来后,在海蓝别墅里看到你。”   (⊙_⊙)   海蓝别墅?!   这个地方……让温凉回想起来,就只代表了香艳二字了。   “喂……”   “说定了哦。”   白圣浩堵上她的嘴唇,又是一番热烈的吻。   压着她在被子里,其实他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他打算给她起个昵称:点火器。   温凉羞惭地蜷缩在被子里,满脸羞红地自责着。   该死的温凉啊,最没有原则性的温凉啊,你怎么可以在坏大叔的yin威下,不自觉低吟出来?好丢脸的啊!不可以对坏大叔的身体有色想!   白圣浩潇洒地站在门口,偷乐着,很酷地说,“丫头,我觉得,你快要爱上我了。”   “才、才、才没有!”   “呵呵,你刚才回吻我的水平有很大提高。”   “你……”   死男人,临走之前,还不忘记用一句话窝囊死她。   悲愤啊……   ***   “耶耶耶!总算自由了!浩大叔终于出国了,真爽啊!”   温凉在校园里欢笑着,却见身边的苏藕黑着一张脸,“藕藕,你怎么了?”   苏藕咬牙切齿的,“哼,该死的洛元!他原来有过很多女人,他宁可给她们激情夜晚,却不给我!”   (⊙_⊙)   温凉吓得跳起来,一把捂住了苏藕的嘴巴,冷汗,怯怯地小声说,“大姐啊,你小点声好不好?这又不是在菜市场买菜……”   苏藕恨恨地含混地说,“不给我是吧,我让他站着看了我一夜!”   嗝儿!   吓得温凉浑身一抖,“他、他罚站?”小学老师对坏学生的处理方式?   “是啊,要么给我,要么就不睡觉罚站。妈的,死洛元好无能,竟然宁可选择罚站一夜,呜呜呜,凉白开啊,是不是我很没有女人魅力?”   温凉恶寒,“我如果是洛元,我直接一拳头打昏你,你这个败家娘们。”   郑碧凡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很阴险地笑着,抱着胳膊,蔑视着温凉,“喂,贱人,记得今天晚上八点收看电视,会有让你大吃一惊的好消息的,嘎嘎嘎…【今天更新时间放在晚上六点之后】   如题。   *************************************************************************************************************************************************************************************************************************今晚一定要成功1   晚上八点?   看什么电视节目?   管她什么节目,她都没有兴趣看,毕竟她还要去金帝表演呢。   温凉哼了一声,也不屑于跟郑碧凡多说话,从她身边擦过去,还故意狠狠撞了她膀子一下。   “喂!你听到没有?记得看电视啊!死贱人!”   郑碧凡对着温凉的窄小脊背叫嚣着。   靠靠的了,这么个小瘦子,为什么撞她一下那么疼?   温凉懒洋洋地回两句,“你贱人本se还好意思说别人贱?贱姐姐你还是招别人说话去吧。”   郑碧凡又对着温凉大喊,“小温凉!告诉你,圣浩哥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   苏藕气得转过身子,卷上袖子,一副打架不要命的样子,竖起眼睛,吼起来,“姓郑的贱货!你再给我说一遍刚才的话听听?你吹牛不报税的吗?什么是你的?告诉你,白圣浩都被我们凉白开占有很多次了,里里外外都是我们凉白开的了!你算个求毛啊!你连白圣浩身上有几根毛都不知道吧?我呸!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了!还不快点滚?想让我去教训你不?”   嚣张地晃了晃自己的不大不小的铁拳头。   很酷的,眉毛抖了抖。   有几分洛元身上的痞气了……   凉白开差点栽倒。   藕藕大妈啊,咱不兴这样炫耀的,行不?   好丢脸的呀……   温凉闭眼吐气,脸腮有点火辣辣。   “嗬……”果然,这惹火的话气得郑碧凡直抽气,差点气死过去,“温凉!你上着学就和男人发生不正当关系,我去学校告你去!非把你开除!道德败坏!”   温凉身子抖了抖。   苏藕才不怕,昂起下巴,“那可坏了,我们凉白开也就和白圣浩一个人发生过关系,不像你哦,跟N个男人发生过数不清的那啥那啥,啧啧,最该被开除的应该是你啦,公共汽车小姐!”   得意中……公共汽车小姐这还是跟着洛元那家伙学的呢,嘎嘎。   咣……温凉先雷得摔倒了。   咣咣咣……接二连三,包括郑碧凡,都依次雷倒。   如此彪悍的苏藕,真是天上地下再找不到第二个。   稀里糊涂地过了一白天,基本上睡过去三分之一的时间,还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手机看时尚杂志打发了过去,剩余三分之一的时间,温凉就用来念叨某个男人了。   在本子上随意划着,“凭什么听你的啊,让我三天后去海蓝别墅?切,你是太上皇吗?后腰都受伤了,还那么se,真是se胆包天了,也不怕伤口裂开!你很大牌你知道不?哦,我又不是你后宫的嫔妃,你掀了我的牌子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笑话!我告诉你坏大叔,虽然你很帅,虽然你身材很健美,可是我、我、我才不要对你迷恋……哼哼……”   苏藕刚刚睡醒,睁着眼睛往温凉本子上一看,赞叹道,“哇,凉白开,我又对你增加了几分敬佩之感,你不仅唱歌很姓感,连画的人物都一样姓感哦,啧啧,这是你家男人身上的六块腹肌吗?很有料哦……”   (⊙_⊙)   腹肌?   她有画吗?   温凉惊诧地低头一看,妈呀,她怎么在本子上画了一个慵懒邪佞的luo美男!   啪!   小手盖上了她的作品,“不许看!”   “嘿嘿,只怕那六块腹肌是你杜撰的吧,se大叔一定没有的啦。”   “就是有!他小腹腹肌很健硕的,不仅那里有腹肌,下面还有几块……”说着说着,看到了苏藕一脸的se相和坏笑,才意识到上了当,朝着苏藕的耳朵大吼一声,“se女!我严重鄙视你!”   苏藕也不否认,嘿嘿傻笑几声,用胳膊戳了戳温凉,“嘿嘿,凉白开,你是不是想se大叔了?我觉得你好像在和他谈恋爱哦。”   (⊙_⊙)   “我、我、我哪有……”   有吗?   自己是在想念那个霸道的男人吗?   天哪,自己没有病吧,被人家强权欺压,被人家强吃强睡,竟然还会想念人家?   太有毛病了!   她承认在床榻之间,白圣浩那纯熟而强悍的给予,让她悸动而忘我,鱼水之欢带给她无尽的说不清楚的销魂。   可是!   她总认为,被动地接受姓,却不能丢失心。如果她因为热烈的姓爱而恋上se大叔,那只能说明,她堕落了,她沦陷了,她成了拜金女加se女了。   “我……我喜欢阿涉……”再说这个骗人骗己的话,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底气。   苏藕大脑很直接,“哦,也是,你还有廖涉呢。一女不能二嫁啊,不过你如果选择了廖涉,那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将就着要了se大叔好了,我也想见见他的腹肌,嘎嘎嘎……”   咣!   温凉想也没想,书本砸在了苏藕脑袋上。   “你休想了!苏老妈子!”   傍晚,温凉走着往金帝走,一路上,只被这一个问题纠结着了:   “我,喜欢上浩大叔了吗?喜欢他吗?”   头发都抓成鸡窝了,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   ***   “都没用!你们这些笨蛋,找来的这些药物,这些医生,这些女人,统统都没用!都滚!”廉成发了飚,在他的豪华办公室里,推翻了一个个药瓶子,还朝几个女人踢了几脚。   呼呼大喘着,气得脸上一片狰狞。   “我不管了!今晚必须要睡了温凉!正好白圣浩去了国外,你们几个安排一下,不管用什么办法,把温凉送到我床shang去!弄不来,你们都别活了!”   歇斯底里地吼完,廉成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他luo着健壮的脊背,下面穿着送送的薄料的雪白的家居裤。   一脸懊丧和气馁。   喝过中药后,下面刚刚有了点起se,可是却在女人即将上身时,轰然倒塌。   难道这辈子真的不能再做男人了吗?   ***   浓妆艳抹的温凉,一上台,马上换来无尽的掌声,口哨声。   很轻松地演唱完三首歌,累得气喘吁吁的,下了舞台。   “哎呀,累死了,小春,快点来给我卸妆!”   ……小春呆呆的,神情很古怪,后台的空气让人窒息。   “怎么了,小春?”   小春要哭了,“蝴蝶,出事了。”   很悲惨地朝后台那个二十寸的黑白小电视指了今晚一定要成功2   “出事?出什么事了?”   温凉被小春那副严肃的表情吓到了,缩着膀子凑了过去。   小春瞥了瞥电视。   温凉也去看电视。   晚间新闻。   “今天八点的新闻可以说让全世界震惊,没有想到,一直被列为最具升值价值的三井会社的白社长,竟然如此神速地宣布了订婚,下面是这则新闻的回顾……”   男主持人的话,让温凉大脑短路。   谁?   里面说的谁?   三井会社的白社长?   别告诉她,那个白社长就是浩大叔啊!   订婚???   (⊙_⊙)   温凉呼吸都没有了,即便挂着厚厚的妆,还是遮盖不住她脸上表情的僵硬和难看。   接着,电视机里回放着这则新闻的影音——   首先,看到了白老爷子,穿着很华丽的中式服装,在频频闪动的镁光灯下,很有气派地微笑着,手里照例拿着他那个雷打不动的手杖。   看到那个经典的手杖,让温凉明白,电视机里出现的这个高贵的老人,真的是白圣浩的爷爷。   刷……镜头一闪,接着拍到了雪白低胸礼服的郑碧凡!   天哪,是郑狗!   她、她、她为什么会站在白老爷子身边?为什么头上戴着一个亮闪闪的名贵的皇冠?为什么电视镜头会频频去拍摄她手指上佩戴的那枚钻戒?   嗡……   一阵海啸刮过,温凉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白老爷子对着一群话筒讲话:“感谢诸位捧场,感谢各路媒体的关注支持,我们白家,终于又迎来一个大喜事,我的孙子白圣浩,终于和郑碧凡小姐订婚了!作为圣浩君的长辈,我非常替他开心,也祝福他们这对彼此相爱的年轻人……”   彼此相爱?   温凉的心,沉了沉。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仿佛,有无数只箭,齐刷刷地射到了她的心脏上。   那颗心,已经满目疮痍,鲜血淋漓。   郑碧凡接下来讲话,她幸福地笑着,经过严密的化妆,她很美,就像是一位王妃,美得极致,“虽然圣浩君今天有紧急公务不能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不过我理解他,知道他很爱我,我很幸福,以后,我会好好地去爱他,圣浩君说很喜欢小孩子的,将来,呵呵,我可能会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一个幸福的太太。”   相夫教子?……   温凉脑袋里,马上浮现出,白圣浩赤着精壮的身躯,在郑碧凡那个妖精身上出出进进……呕……要吐了。   脑浆子都在疼,都在痉挛,在狠狠地抽着。   原来如此啊!   郑碧凡所说的今晚八点的节目……原来是这样的啊!   订婚……   当初浩大叔在礼家公布的和自己的订婚,突然觉得那是一场梦,一场孩子间的游戏。   “呵呵……”温凉用很古怪的声音低声笑着。   瘆得小春猛一哆嗦,去看温凉的脸,惊骇道,“蝴蝶!你哭了?”   哭了吗?   自己有在哭吗?   温凉呆呆地用手去抹自己的脸,才发现,果然,脸上一片湿润!   手在哆嗦,温凉浑身抖着说,“和我无关……这些都和我无关……我才不在乎……我又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不在乎……”   小春去抱温凉,“蝴蝶!别这样,温凉,你别这样……”   温凉神经质地摇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刷刷地飞舞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不在乎他……我才不喜欢他……我不……”   “凉白开!凉白开!你怎么样,温凉?”小春抱着温凉尖叫起来,“小萨!你们快来啊!温凉昏过去了!快来啊!”   **   一个小时之后。   一群男女窝在迪厅里,舞台上金蛇狂舞,这一圈人,却是都闷闷地喝着酒。   温凉喝了五小瓶啤酒了,还在仰着头吹瓶子。   苏藕喝得更多,大概喝了七八瓶了,脑袋垂在桌子上,一个劲地咒骂着,“陈世美!没良心的东西!拿我们凉白开耍着玩呢?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你等着,白圣浩,我管你是什么老大老二的,你抛弃了我们家凉白开,就不行!”   小春,小萨他们一群人,都不敢吱声,小心地偶尔喝上几口酒,一边劝,“算了,别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温凉一直沉默着,看看舞台上的闪烁灯光,再吸着鼻子喝酒。   好难过啊……   比上次失恋,难过无数倍!   得知人家订婚了,她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筋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是想让自己失去记忆,或者成为植物人,只要不活着动脑去难过就好。   “嘿嘿……”喝高了的温凉,突然幽灵般,嘿嘿笑了两声,吓得其余几个家伙都浑身一抖。   “藕藕……”她醉悠悠地喊。   “嗯?什么?”苏藕大舌头地抬头脑袋,眼珠子骨碌乱转悠着,基本上没有焦距了。   “藕藕……有刀没?”   刀?!(⊙_⊙)小春吓得往小萨怀里一钻,很女人。   “刀?有哇……你是要什么刀?水果刀?修眉刀?杀猪刀?还是手术刀?”   苏藕脑袋来回大幅度地晃荡着,会让人担心她的脑袋会嘎嘣一下从脖子上掉下来。   温凉拍了拍自己胸口,“来,朝这里来一刀,真他妈的倒霉,这里一直捣乱,找茬,让我很不爽,把我的心,割去!”   说完,眼泪,唰啦啦地往下淌。   苏藕苦笑着,挪过去,抱住了温凉。   温凉趴在苏藕肩头上,爆发了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我们为什么要当穷人?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投生到贵族家里去?”   苏藕什么也说不出,只能轻轻地拍打着温凉的后背。   **   三三两两的,朋友们结伴在路上晃荡着。   小春小萨他们一直把温凉和苏藕送到楼下,才离开。   “藕藕,我难过……”   “别哭,别哭,咱不要那个色大叔了,不稀罕理他了……”   “我还是难过……”   苏藕和温凉彼此抱着膀子,絮絮叨叨着,摇摇晃晃地要往租房楼上走。   有人拍了拍苏藕的肩膀,苏藕含混地骂,“滚蛋!少烦老娘!”   嘭!   突然一拳头,打在了苏藕的脸上,苏藕轰的倒在了地上。   温凉原地转了几圈,被一个男人扛在了肩头。   【先更到这里,剩下两更明天补今晚一定要成功3   “哇呀呀,谁敢打我?我的眼睛怎么看不到了?怎么下红雨了?啊,凉白开!你们放开我家凉白开!”   苏藕的额头被打得出了血,她都不知道疼,看到有个很壮的男人扛着温凉走,吓得她哇哇叫着扑了过去。   另外几个男人分别朝着醉醺醺的苏藕的肚子,踹了几脚。   “藕藕……藕藕……”温凉头朝下,屁屁朝上,有气无力地朝地上的苏藕叫着。   藕藕,亲爱的,你破相了。   我知道的,危险的时候,你一直都在我身边的,谢谢你,藕藕,谢谢你给我这样忠诚的友谊。   温凉趴在某男的肩膀上,流了一片眼泪。   “凉白开……放开我家凉白开……”   苏藕仰面朝天,疼得爬不起来了。   额头的伤口向外涌着鲜血,她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女人,再厉害,也不敌男人。   元元,原来你都一直在让着我。   嘭!   远处,汽车关门声,接着,呜呜呜的汽车发动声,几辆汽车扬长而去。   凉白开被莫名的男人带走了。   来历不明的男人们。   半个小时后,哼着歌回来的兰奇,突然瞪大眼睛,深深地抽了几口气,啪嗒啪嗒地跑将过去,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地上那张狰狞疮痍的脸,叫起来,“苏藕!是你吗?你怎么了这是?苏藕!你回答我啊!苏藕!”   怎么摇晃她,她都没有知觉。   脸上的鲜血凝固了,显得那张脸非常的狰狞。   衣服很脏,尤其是小腹处,留下几个大大的脚印。   “妈的!这是哪些狗娘养的!”   兰奇咒骂着,心疼不已地抱起来苏藕,向大街上踉跄的跑去。   去医院。   兰奇给120打电话的时候,都忍不住哭腔了。   “呜呜,快来啊,有人被打昏了……快来啊,我姐姐被打昏了……”   然后抱着苏藕站在路边,等候着急救车的到来,像个无助的孩子,“呜呜,苏藕你别吓唬我啊,我受你欺负都习惯了,你别这副样子来吓我……呜呜,你如果醒过来,我一定保证,在你这里一直受气……”   温凉晕乎乎的,被人家塞进了一辆汽车里。   她摇头晃脑的嘟噜着,“藕藕……藕藕……”   模糊地记得,苏藕身上有血。   很刺目的鲜血。   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后悔死了,早知道不那样拼了命地喝啤酒了。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在车上足足颠簸了十几分钟了,她才很迟钝地惊觉到,“喂……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无人回答她。   温凉勉强撑开一点眼缝,去看那街灯闪过的男人的脸。嗬……就像是电影里演恶鬼的样子,满脸肃穆!   ***   很少主动说话的白圣浩,很稀奇的,很罕见的,主动跟洛元说,“到了威尼斯,抽空去逛逛街,看有没有值得买的东西。”   毕竟来一趟威尼斯,也属于异国他乡,总要给女人买点什么回去作为纪念的礼物。   原来的时候,他也是十之八九的时间在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却从来没有想过去逛什么商场之类的,更加没有上心过,给谁买礼物。   而今……不需要任何人的教授,他就学会了,要给心爱的女人买礼物。   洛元把吃惊的目光从杂志上挪上去,看了看老大那平静而俊美的脸,张大嘴巴,怔了怔,才露出笑容,“那太好了,正合我意,我们这次好好地遛一遛。”   正好,给垃圾女买点东西,那家伙,可是最喜欢新奇的物件的。给她买什么呢?手表?精致的手工饰品?还是……   洛元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反倒让白圣浩惊愕住了。   虾米,小痞子洛元不会也来真格的吧。   ***   廉成异常激动地在宽阔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仿佛谁踩了他的尾巴。   手下已经打过来电话,一切ok了,他们已经绑来了温凉。   最让他激动的是,天助他也,竟然让温凉喝了个烂醉。   烂醉好啊,烂醉了,才不会反抗他,也不会清楚地记得他的脸,他还在想,到底是仍旧带着一张小面具,还是就这样面对面。   他下身穿了一条雪白的宽松的睡裤,腰间松松垮垮的,露着他的肚脐,上面一件很宽大的睡袍,可是前襟就那样恣意地敞开着,显露着他精壮而结实的胸膛。   那锃亮的胸肌,昭示着,他也是一个经过严密训练的好身手的家伙。   他走来走去,淡红色的发丝,在鹅黄的灯光中,显得那么神秘而威严。   “老大,他们回来了。”   一个很低的声音过后,门开了,几个男人进来,向廉成鞠躬。   廉成瞪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后面的那个人。   只见他肩头,背着一个女人,很可怜地像是只毛毛虫,蜷缩在肩头。   “老大……”   嘘……廉成用手做了一个不出声的手型,然后指了指沙发,意识是让他们把温凉放在沙发上,然后摆了摆手,很迫不及待地轰走了所有的人。   “嗯……藕藕……”温凉在车上,晃晃荡荡的,不知不惧地就迷糊着了,身子一旦挨着了沙发,下意识地嘤咛一声,匝巴下嘴,似有还无地呢喃几声,“你们……是谁……藕藕啊……”   廉成的太阳穴,马上突突地跳动了起来。   顿时,感觉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上升,身子觉得在渐渐发热。   他蹑手蹑脚的,仿佛一个小偷,一点点走近了温凉。   俯过去身子,去查看她的脸。   呵呵,真可爱哦。   长头发披散在她脸上,盖住了她的脸庞,不过那只红艳的饱满的朱唇却露了出来,仿佛待采的小樱桃。   呼哧……   廉成心头的火,一下子窜上去几丈高。   廉成歪嘴笑了笑。   伸过去一只手,轻轻去撩开她脸上的发丝,看到她那卷卷长长的眼睫毛时,廉成差点就俯身吻过去了。   突然看到她穿着的白衬衣,不知道是躺的姿势不对,还是她胸口变大了,竟然撑得衣服要破了一样,扣子和扣子之间的缝隙,都鼓了起来。   咕咚!   廉成忍不住咽下去一口YY的吐沫,手指从她鼻尖向下滑,一直滑到她高耸的胸,解开了她衬衣的扣今晚一定要成功4   嘣……   一颗纽扣解开了。   嗬……廉成竟然象是个初尝云雨的傻小子,激动地低呼一声。   天哪,自己好丢脸啊,为什么这样悸动?心跳飞快?   不就是个女人嘛,再厉害的女人,也是一样的构造嘛,廉成你激动什么?   不许这样没出息,不许激动!   可廉成真的是无法抑制的浑身轻颤,眼睛生了火一样,死死盯着人家的胸口。   再去解扣子,手指都在颤。   嘣……嘣……   知道衬衣的所有纽扣都解开,廉成忍不住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撑大。   天……真美!   美得让他几乎要昏过去。   她带着一份孩子的稚气,身子不像那些熟女那样妖娆妩媚,可是,她与生俱来的那份青涩和清纯,使得她别有一番滋味。   青蕾耸起,裹着一个很简单款式的白色文胸,肌肉有弹性,紧绷绷的,那瓷白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光洁滑溜,仿佛瓷器的质感。   “女人,你太美了……不吃掉你,那就太对不起你这身香肉了……”   廉成自语着,手停在半空,正在思索着,要不要把咸猪手探到她文胸上面去。   说真的,这块布料盖住了让他发情的部位,可是,比不穿衣服还要诱人!   正要去扯开她胸口唯一的遮拦,谁想到,温凉睡觉不老实惯了,直接一个翻身,把一条腿搭了过来,整个身子趴在沙发上,把后背给了廉成。   (⊙_⊙)……   廉成搓了搓手,“沙发太小了,来,我们去床shang耍。”   就那样,不分任何姿势的,将女人抱起来,向里面走。   一直穿过大厅,穿过楼梯,穿过洗刷间,直直地走进卧室,将温凉平放在床shang。   她粉白嫩凝脂的肌肤,闪得廉成心跳紊乱。   “哦……”   廉成低吟着,去看自己下面。   靠,真是太厉害了,马上马,仅仅是抱了一下温凉,他下面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现在,他的睡裤前面已经顶起了一个帐篷。   “你说说看,凭什么他白圣浩事事都要比我强?我的尖都是他给掐掉的。我好恨他啊!”廉成袭shang床,一点点靠近了女人,“凭什么他白圣浩可以得到你身体,我就不能?我不比他白圣浩差,凭什么好事都摊给了白圣浩?”   大手触到了她要腰间的肌肤,嗬,那么滑,那么稚嫩,让他血脉贲张。   温凉身上的牛仔裤,上身的文胸,目前都成为了廉成眼中的大敌。   忍了几忍,大手直接去触她的牛仔裤纽扣。   向下拉……   当女人身上仅仅剩下三点时,廉成鼻翼一掀一掀的,眼里都是大火蔓延。   “哦……温凉……小女人……你真的……太迷人了……我要受不了了……”   呼啦……廉成一激动,将自己上身的睡袍丢了出去,整个精壮的躯干暴露在空气里,他袭了过去,分腿跪在她身体两侧,俯瞰着身下的女人。   “我的药……你真的是我的药……我没有你怎么行……”   果然是唯一的药!   下面,一簇簇火焰在燃烧,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强悍的变化。   那种一下子刚硬如铁的变化……   ***   一头鲜血的邋遢女,躺在病床shang,可是身边却紧张地跟着一个突出的俊美的时尚少年,这让几个护士小姐都不禁侧目。   这个家伙……好帅哦!   比奶油还要奶油……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她……呜呜,千万要把她救活啊……”   几个护士小姐推都推不动他,只得恐吓他,“小伙子,你再往里面闯,我们就不给你救人了!”   那样才吓唬住兰奇,他呆呆地等候在急救区外,咬着手指头低声哭。   苏藕平时是真的很凶悍,简直就是阎婆惜的化身,对着他指手画脚的,呼三和四的,好像她是警察长一样,谁都要听她的。   暗地里,他可是没少骂了她,什么臭娘们,嫁不出去的臭石头,破烂东施,跳蚤妖怪等等……可是现在……他却好像缺少了一个最亲的姐妹,吓得他心神俱碎。   不要有问题啊……苏藕大妈,求你了,求你结结实实的,我宁可被你欺负一辈子了……   呼啦……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走出来几个医生。   兰奇一跳老高,瞪大眼睛,“喂!怎么回事?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完了。”医生淡淡地回答。   嗬……兰奇差点抽过去。   “你说什么?!”(⊙_⊙)兰奇一把扯住了医生的衣服,吼叫起来,“病人进去还没有五分钟,你们这群混蛋就放弃了对她的治疗和抢救,你们还算什么医生?简直不是人!什么叫完了?说!”   好美的混血儿少年……好臭的脾气……   医生抖了抖眼睫毛,“完了……就是抢救工作完结了,她没事,没有任何事情,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排除了脑震荡,身体也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所以说,完结了……”   (⊙_⊙)   这、这么简单?   “怎么可能?”兰奇怪叫,“她、她、她脸上都是血……”   “额头破了,已经包扎好了,脸部也清洗干净了。”   “可、可是她都被昏死过去了嘛,她被打得人事不省了啊!”   “不是打昏的,而是她喝的酒太多了,她睡着了,酒精的作用。”   “酒、酒精?!”   (⊙_⊙)   兰奇结巴了,语塞了,眨巴着秀美的眸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医生嘴角抽了抽,“你……可不可以放开我衣服了?”   “啊?……哦!”兰奇那才尴尬地松开了人家医生,转而一头黑线的,向病房走去。   苏藕那家伙已经被转去临时病房了。   太丢脸了!   自己被苏藕害得超级丢脸啊。   亏他刚才还痛哭流涕,又扒着医生苦苦哀求,然后还在室外暗暗祈祷伤怀了一阵子,想不到……竟然是酒精作祟?酒精?!   靠了,你等着,死苏藕!你上辈子就是来折腾别人的吗?   一脚踢开了病房门,吼道,“臭苏藕!破苏藕!你、你、你、你……”   (⊙_⊙)   兰奇愣了几秒钟,马上红了脸,嘭!关上了门,他吓得跑出去了。   该死,护士小姐正在往苏藕的屁屁上打针订婚门和陪夜门1   室内的空气在逐渐高热起来。   廉成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粗冽的呼吸声。   要不受控制了!   他真的找回了男人的感觉,那种恨不得一马当先,驰骋疆场的英雄气概。   “温凉……温凉啊……”   他呢喃着,大手在她肌肤上一寸寸弹奏着。   竟然有些舍不得,拉下去她的文胸和第裤,就那样隔靴搔痒,享受着那份欲望的煎熬,也非常地迷恋。   好大的雾气啊,白漫漫的,比《飘》里面的雾还大,比郝思嘉面对的雾气大多了,多得她什么都看不到。   东西南北,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大叔?……浩!白圣浩……藕藕……兰奇……小春……”   温凉瞅了瞅四周,喊叫着。   无人应答。   天哪,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她这是在哪儿啊。   前面不会有棵树,撞到自己脸脸,再或者有个偷了盖子的下水道吧,栽死自己?   妈妈呀……   温凉马上像是个盲人一样,两只爪子向前伸着,空空地抓啊抓的,“浩……白圣浩……回答我啊……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白圣浩不是自认为自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像是孙悟空一样一下子变出来?   在她茫然无措时,她首先想到了白圣浩。   廉成的嘴唇亲吻到温凉的脖颈时,温凉的小手,竟然很配合的,搂住了他的身子。   “噢……这会让我变疯的……你不怕吗?女人。”   廉成咬紧牙关,在亲吻她时又加重了力量。   “啊……”温凉低吟了一声,绵软地含混地嘟噜着,“浩……浩……来啊……浩,你来啊……”   (⊙_⊙)   谁?   她醉得稀里糊涂时,竟然还在念叨着白圣浩?   嘎吱!   廉成停止了所有动作,支起身子,手捏过来女孩的下巴,霸道地说,“我不是浩,我也不屑成为你的浩!我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成哥!我会比白圣浩那厮更加厉害,让你绝对的满足!”   俯下身,狂热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在她稚嫩的唇瓣上,狠狠地啮咬,咬得她吃痛,下意识地微微撑开嘴唇,他就横冲直撞地袭入她的口腔里,捉住她的粉舌,又吸又裹又咬。   温凉被他吻得喘不上来气,努力地扭着脑袋,他却逼得更紧,不让她有丝毫的逃脱。   大手已经非常野蛮地去拉扯她下面的小裤裤,小腹紧绷,如火如荼,硬物硌在了她小腹上。   温凉从最初的抵抗,突然变成了呆傻,然后,竟然很意外的,变成了主动迎合。   小爪子勾住了他的脊背,双腿盘在了他腰间,身子一耸一耸的。   “哦……温凉,说你要我……说啊……说你想要我……说……说让我给你……”   廉成瞬间就成了情欲喷发的火山。   不能被她撩拨,一经她的主动邀请,他排山倒海的热量就要喷发而出了。   温凉梦到了白圣浩。   是的,她看到了很健美的浩大叔,躺在她身边,迎着雾霭晨曦,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眼里是那股熟悉的火。   浩……我好像……蛮喜欢你的……反正第一次都给了你,干脆这辈子都给了你算了……好好好,我说实话,旁边也没有别人,我也别死要面子了,我好像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呢……包括一起造爱爱……你不许笑话我哦……   想你……   所以,我要吻你……   所以,我要向你身体敞开情怀……   “浩……浩啊……浩……来吧,浩……”   温凉嘴里亲热的呢喃,让廉成一下子全身僵住。   竟然……还是呼唤着那个仇人的名字……   看来,方才的热情主动,都是预备给他白圣浩的了?   “哇呀呀……”廉成突然气得不可方物,拳头狠狠打在床垫上。   妖娆动情的女人就在身下,他也蓄势待发,可是,他却怎么也没有心情下口去吃她。   “浩……浩……”   “……”   廉成任由女人在他身下蠢蠢欲动,却越来越悲凉。   她爱上了白圣浩吧……她不仅身体给了白圣浩,连心也给了他吧。   一个声音跳出来呵斥发愣的廉成:你还愣着干啥?扑上去吃掉她啊!管她心里爱着哪个?那关你啥事?你记住,她只是一个供你发泄晴欲的工具,是你治好男性病的一个药方子!不要把她看做一个人!她是药!   吃了她!吃了她!吃了她!!   廉成深吸一口气,拳头握紧,刚要扑上去,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来:   我廉成比他白圣浩很差吗?他可以得到的女人的心,为什么我不能得到?我不信这个邪门了!难道我要那么可怜,一边在她身体里索取着,一边听着她一口一个‘浩’的呼唤吗?那是什么样的讽刺!   在廉成游移不定的时候,温凉突然闭着眼睛,呜呜哭泣起来。   哭得那么伤心,身子都在颤抖。   “呜呜呜……你坏……你不给我……我知道……你移情别恋了……你爱上那个郑碧凡了……呜呜呜,我烦你,姓白的,你耍我,你和郑碧凡偷偷地订婚,你死去吧……”   (⊙_⊙)   女孩子前后反差那么大的表现,让廉成看呆了。   思忖了半晌,廉成忍不住弯唇笑起来,“呵呵,小东西,看来你喜欢白圣浩的事情,你自己都没有发觉啊,那只是你潜意识的认知,你还没有来得及发现?郑碧凡?哦,白圣浩和她的订婚门,让你伤心了吗?好,你对白圣浩不信任,我开心。小东西,告诉你,我会变成一个永久不变的专一无比的好男人,我要把白圣浩挤跑!凉凉小妮妮,我要你在某一天,真心的邀请我来爱你。”   廉成在温凉额头上印了一个热辣辣的吻,暗暗打定了主意。   突然发现,复仇,和满足自己的感情,两件事竟然可以完美的结合。   让温凉爱上自己,既可以复仇,又可以让自己心满意足。   叮铃铃……   温凉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它的主人呼呼大睡着,神志不清。   廉成给温凉盖上被子,免得他会多看一眼,就忍不住会变成瞬间的野兽。   拿出来温凉的手机,一看,嗬,是白圣浩来订婚门和陪夜门2   白圣浩刚刚下了飞机,国内就发来了最快的消息。   白圣浩看着手机里的视频,顿时头发竖起,火冒三丈!   妈的!   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他飞在高空中时,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了这场订婚秀,昭告全天下,他白圣浩的未婚妻是那个政通财团的郑碧凡!   行!   老头子你真行,耍心眼,耍手段,耍到了自己孙子头上。   “shit!气死我了!”白圣浩在异地飞机场,气得直跺脚,洛元大着胆子,往白圣浩手机看了看,仅仅看了几眼,马上目瞪口呆,惊呼出声,“天哪,温凉知道了怎么办?”   刷……   一语中的。   白圣浩生下来,还没有怕过什么,这一刻,却分明害怕起来。   他怕温凉那丫头看到了这个虚假订婚门,会伤心,会讨厌自己。   好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得到一点点她的心,她总算不是那么排斥自己了,却突然来个这么个事……   马上给温凉去电话……   必须跟她解释清楚。   必须的。   洛元也同时拨电话,动作比白圣浩还要快。   一遍遍的拨,拿起来手机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自语着,“死垃圾女人,为什么手机弄成关机?不是说好了不关机的吗?不是说好了今晚还要一起手机打牌吗?”   白圣浩也要疯掉了。   “这丫头,倒是接电话啊,为什么不接?”   主仆二人,都在异地飞机场里气得转圈子。   廉成举着温凉的手机看着,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白圣浩的电话。   便不接。   只是看着‘浩大叔’一遍又一遍地出现。   白圣浩还真是执着啊,一遍不通,竟然打了十几遍。   洛元已经气得骂娘时,白圣浩却冷着一张脸,开始书写短信息了。   老爷子什么人,他什么手段,他还不了解吗?   他既然弄了什么订婚事件,那么他一定会有本事,让全世界人民都看到这场作秀的,尤其是温凉,他才会让她知道,他本身就是针对着温凉去的!   温凉一定看到了。   温凉一定是生他的气了。   不接他的电话,说明在赌气。   那也只有发短信了。   “亲爱的,和郑订婚一事非我所愿,是老爷子一手暗暗操作的,相信我,我才不想要那个郑碧凡。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变,我会对我说出去的话,负责一辈子,尤其是对你,我愿意负责几辈子。我爱你,是真的真的爱你。相信我,不要怀疑我一点点。”   廉成翻看着那条很长的短信,脑海中竟然可以想象出白圣浩那焦急无奈的神态,忍不住莞尔一笑,喝着一杯酒,“呵呵,看到仇人为难,我真是开心极了啊。”   眼珠子骨碌转转,向远处床shang的女人看了几眼,才给白圣浩回过去一封短信:   “我不相信你了,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喜欢过你,你爱上我,是我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将来你就会懂了,从一开始,都是我们的计划。你果真爱上了我,真是一个大笑料啊。好了,游戏到此结束,我懒得继续下去了。毕竟,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很勉强,我心里一直想着我爱的男人。白圣浩,你知道吗,在你我的这场爱情游戏中,你很傻比。”   拟好了短信,廉成反复看了几遍,认为非常的满意,那才发射了出去。   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白圣浩的来电记录删除,再把他发来的短信删除,再把自己发过去的这条短信也删除。   直接关机。 仈_○_電_耔_書 _ω_ω_ω_.t x t 0 2. c o m   廉成狞笑着,看着呼呼大睡的温凉,低声自语着,“我不信了,这样子,还分不开你们俩?哈哈哈……”   白圣浩满怀希望地打开了温凉回复的短信,一看,当场就僵在了那里。   陷阱……计划……笑料……游戏……傻比……   一个个让他心痛的词语,一下下毫无预警地刺伤了他的心!   温凉这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陷阱?   什么计划?   难道……她从一开始走进自己的视线,就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陷阱?   白圣浩抖着手,给温凉拨打过去电话,想再次确认一下她说得话真实性,可惜,那边直接关机了。   靠!   白圣浩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他最讨厌被人欺骗!   他讨厌活在别人的谎言里,很讨厌,很讨厌,从小就讨厌。   洛元转了一圈,发了一顿毫无用处的牢骚,回到老大身边时,赫然发现,老大脸色很异常,异常地苍白,异常地冷峻,异常地寒意!   怎、怎么了?   这一小会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细细去观察老大……   他的身子在无法克制的微微颤抖着,拳头一点点握紧,咬牙切齿,浑身绷得那么紧。   “啊——!”   白圣浩一声大喝,悲沧而懊恼,直接把手机捏碎了!   “和……老大,咱的手……”   洛元扑上来,使劲掰开了老大的手,已经晚了,手机的碎片把白圣浩的手心,扎得血肉模糊。   “怎么了,老大?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   洛元一边劝着白圣浩,一边招呼汽车,送老大去医院包扎。   “年轻人,小两口的,哪有不生气的?哪有不吵架的?俗话说,吵一吵更健康嘛,老大你不需要这样认真的,过上一天两天,女人就会想开了……你至于这样自虐吗?你看看这手,啧啧,真是疼人啊……”   “闭嘴!都不要管我!”   白圣浩一把甩开了洛元,气得直接往汽车上去,一把拽下来司机,他自己坐上主驾驶,嗖的一声,像是火箭一样,急急地杀了出去。   “老大!老大!慢点啊!慢点!”洛元急得抓头发,“快啊,愣着有什么用,追啊!”   白圣浩一直开着车,眼前全都是温凉的眉眼,她的笑,她的慵懒……   是我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是我们的计划……   你很傻比……   “温凉!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伤心欲绝地大叫着,白圣浩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况,只听到巨大的“嘭!”一声,眼前一片白雾,他就什么都不知道订婚门和陪夜门3   一夜,好像可以改变很多很多。   温凉醒来时,还觉得脑浆子很疼很疼,这就是所谓的醉酒后综合症吧,真是太不舒服了。   “呃……藕藕……我想喝水,口渴……”   半闭着眼睛,温凉挠着头发坐起来,哼哼唧唧着。   一杯蜂蜜温水放在她手里,温凉干渴地闭着眼睛,一饮而尽,喝完了,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嘴唇,匝巴下,说,“哟嗬,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哦,藕藕你对我这么好心了,还给喝蜂蜜水了?呵呵,呵呵……”   睁开眼,眯着眼笑着去看眼前人,(⊙_⊙),一秒钟就傻了,撑大水璐璐的眸子,嘴巴也张大了。   “你、你、你……”   不会是做恶梦吧,为什么昨天醒来看到的是浩大叔,而今天醒来,看到的是成哥?   他那深具代表性的淡红色的发丝啊……   廉成从傻女手里拿过去水杯,很亲昵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半是埋怨地说,“昨天你喝得好多啊,醉得不轻。”   是啊,昨晚……因为伤心,所以拉着一群朋友去拼酒去了。   “哦,对不起啊,我昨晚发酒疯了吧,有乱吐吧?啊,不会是大小便失禁了吧……”   温凉抓抓头发,说着说着,才突然想到一件极其关键的事情——“诶?不对啊,我记得我回家了啊,为什么我会在这件屋子里?”   比她那个小租房所有的房间还要大无数倍的超大卧室……还有那寒气丛生的蓝白相间的素窗帘……这里也太太陌生了吧。   那才傻不楞登地,看看浅笑着的廉成,看看周围,看看自己呆着的大床,再去看自己身上……   “嗬!”狠狠一抽气。   天哪,谁给她换的睡衣?   这件姓感过头,保守不足的吊带睡衣,是谁给她穿上的?   温凉用手扯了扯睡衣,低头向里面瞅了瞅,更加抽气了。   天哪,里面的文胸不在了,她是净面穿着睡衣的。   “谁、谁、谁给我换的睡衣?”   廉成背对着温凉,咳嗽一声,“嗯,我。”   “什么!什么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样?”   廉成转脸,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想给你换衣服啊,是你非要脱去自己的衣服,你就像是得了暴露癖,非要把自己所有衣服都脱掉,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那样暴露着吧,所以,我费了好大劲,才给你套上这件睡裙。如果你觉得我不该给你穿这件睡裙,那么好吧,你现在就脱下来它吧。”   “啊……”   温凉向后一缩,双手护住前胸。   “还、还是穿着吧。”穿着总比露着强吧,“我、我怎么会发那么严重疯癫的酒疯呢?我好像不会那样做的吧,我还从来没有那样恶劣过呢。”   廉成穿着黑色的V领毛衫,下面蹬了一条雪白的休闲裤,衬上他那头淡红色的斜刘海头发,整个人散发着精悍而精明的霸道的气质。   “因为收留你这个醉妇,我不得不去书房里睡觉,这一夜,把腰都要睡断了。你不感谢我,还这样态度跟我说话,温凉,你认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   “额……你……当然不是。”   被人把话逼到这种份儿上,她还能怎么说?难道要说:嗯,你是小人……   廉成挑挑眉骨,看着女人的雪白的肩头,强制压下去跳动的欲望,努力平和地说,“还有,昨晚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回家的路上,发现你被几个小混混绑架了,我就过去救下了你。”   (⊙_⊙)“什么?小混混绑架我?不是吧……我有那么值钱吗?”温凉眨巴下眼,突然很佩服那些小混混了,怎么她那个有钱的老妈刚刚现身,他们就知道绑架她了呢。   “我救了你两次,你说你怎么谢我吧?”   “怎么谢?”反正不要说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老古董话。   “嗯,你去给我做早餐,我还饿着呢。”   “啊?早餐?”   不是吧,成哥这样简单的感谢方式?   廉成白瞪了温凉一眼,“怎么的?不愿意做早餐表示感谢?难道你想以身相许?”   汗滴滴……   “啊,我当然愿意给成哥做早擦了!愿意的!”   吓得温凉呼哧一下跳下了床,跑到楼下给廉成做早餐去了。   靠了,廉成的家也好大啊,跟浩大叔家一样,都是那种超级浪费级别的,一个人,一个大男人,竟然占据几百平米的大房子,多无趣啊。   做着饭,突然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其他的都忘记了,只记得,郑碧凡带着订婚钻戒,站在白老爷子身边,星光璀璨。   想哭……却当着廉成的面,生生咽了下去。   唉……浩大叔……订婚了……   “味道还好吗?”   温凉怯怯地咨询着红头发的‘恩人’。   廉成像模像样地嚼了几口,吞下去,喝口汤,才说,“嗯,还不错。我聘你做我的专职厨师好了,价格你随便开。”   “咳咳……怎么都这样……”温凉撇嘴嘀咕。   浩大叔也是这样,找足理由聘自己在他家里任职,没想到,成哥也是这样……男人都有这样的癖啊。   “什么都这样?”   “没事,没事。我可不擅长做厨师,谢谢成哥看得起。”   廉成瞅了瞅温凉,“你知道吧,昨晚,白圣浩和郑家大小姐订婚了。”   “咳咳……”温凉差点被噎住,咳嗽了一会子,呛出几颗眼泪,才点点头。   “没关系的,他不要你,我要你。温凉,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结婚,你能不能好好考虑一下,嫁给我这个主意。”   “咳咳!”   又被呛着了。   拜托啊成哥,咱不要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些敏感话题行不。   “也不知道我昨晚没有回去住,藕藕有没有担心?诶?我被小混混抓走,藕藕干嘛去了?”   醉得太厉害了,把昨晚藕藕挨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嘟嘟嘟……   有人敲门。   廉成偷笑一份,举着报纸,装作无意地说,“送牛奶的来了,去,你开门去。”   “哦。”   成哥还定牛奶了啊,真是个懂得享受养生的男人啊。   “来了!”   温凉好歹的换回来自己的衣服了,只不过,身上套着一个围裙,很家居夫人的样子拉开了门。   (⊙_⊙)   哪有什么牛奶……   而是……   清一水的摄像机,照相机……   “咔嚓!咔嚓订婚门和陪夜门4   咔嚓!咔嚓……   闪光灯闪得温凉眼晕头晕。   廉成胸有成竹地缓缓走到温凉身后,很轻的,把手搭在呆傻的女人的肩膀上。   廉成的家,穿着围裙的女人,男人款款贴在她身后,完全就是小情侣甜蜜生活的场景。   《在校大学生俘虏黑道老大的心!》   《黑道无情人有情——鬼蟒老大的真爱》   《和廉成同居的大学生》   …………   当天,各大报刊直接用最大篇幅报道了图文新闻,轰动性的新闻。   记者们受了廉成的好处,纷纷把这件事情大张旗鼓的渲染,什么廉成爱温凉早在一年之前……   什么两个人热烈地地下恋爱持续多久多久……   什么早就同居,属于彼此……   什么计划着不久的将来,订婚结婚……   鬼蟒组织虽然没有三井会社名头大,名声响亮,实力也差很多,不过,鬼蟒在国内,已经算是比较瞩目的黑社会组织了。   鬼蟒老大,廉成的花边新闻,一直隐藏得很深,几乎没有见过报纸,而这次,突然蹦出来一个同居大学生女友,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炸得全国人民都懵懵的。   更懵的,是温凉。   ***   苏藕从病床上醒过来,龇牙吸着冷气,左右看看,咣!直接一拳头打在兰奇脑袋上,吼,“死小子!你敢趴在我床上睡?不是让你睡地板的吗?你是不是晚上对我有过什么越界的行为?看着你老姐太姓感了,是不?”   “额啊,你有劲了吧,打得好疼的。”   兰奇打着哈欠,皱着一张脸,从床上支起腰来。   苏藕看着进来的一位白衣天使,顿时呆住了,“咦?咱们家要特护了吗?还是你小子花钱买来的小护士女优?敢把这种女人带进家里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能在外面玩,绝对不能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进门!!”   咣!   来打针的小护士顿时雷得栽倒。   “姐姐啊,我亲爱的大婶!这里是医院!医院啊!”   真是的,要被她折磨死了。   兰奇揉着太阳穴。   (⊙_⊙)苏藕傻过去。   “医院?谁生病了?不会是凉白开那个笨蛋吧?她昨天像个不要命的傻子,喝酒就像是饮牛饮马,哎哟,就知道她没有节制性……”   兰奇额头#号突突直跳,终于忍不住低吼起来,“藕大妈!是你喝多了,喝得烂醉如泥,头上还莫名其妙弄了个大窟窿,最丢脸的是你啊!”   一面小镜子推到苏藕脸跟前,苏藕眨巴下眼,望望镜子里那个额头包着一圈白纱布的囧囧脸,顿时啊!一声大叫,“谁破了我这盖世无双的大美女的相?我杀他全家!靠!”   咣咣……几个护士都摔倒了。   这也叫……女人吗?   彪悍。   苏藕突然一拍自己额头,正好拍在伤口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快快,我想起来了,凉白开昨晚被几个坏人弄走了……救她去……”   “啊,温凉?”   兰奇的话刚刚落地,一个小护士跟着重复,“温凉?是这个温凉吗?”   递过去今天的报纸……   “啊啊啊啊……”兰奇和苏藕抱在一起同时怪叫起来。   温凉抖着手,看着报纸,她欲哭无泪。   这可怎么办啊,且不说自己名声不好,光是浩大叔看到了,那都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突然又想到,白圣浩自己都洗脱不清呢,他还没有解释昨晚的订婚门事件呢,他有什么资格来吼她。   如此想想,心里还稍微安了一点。   鼻子下面有嘴巴,在浩大叔质问她的时候,她不会用嘴好好的解释吗?   同样,她也要给浩大叔解释的权力,关于和郑碧凡那厮订婚的事。   给苏藕打电话,竟然是关机。   谁都想不到,苏藕同学的手机,被摔得七零八落,早就牺牲了。   “哎呀,真想不到啊,她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哦……”   “是啊,是啊,原来还认为她很纯洁的……”   “谁说不是呢,人不可貌相啊,她骨子里就是个放荡的骚货……”   “原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和三井会社老大谈恋爱,还同居了,现在可好,原来是个卖身的贱货,一个人和好多男人NP,恶心死了!”   “嘎嘎,如果她怀孕了,大概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爸爸呢。”   “哈哈,会不会生下来一个四不像婴儿呢?”   温凉走在校园里,身边都是同学们的议论。   对她的鄙夷,对她的蔑视,对她的唾弃。   想想自己也是挺风头浪尖的。原来吧,和校园白马王子廖涉谈恋爱,被人家踢了之后,又和白圣浩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而今又牵扯上了廉成。   你说你说,咋的那些记者抽风一样,大清早地跑去廉成家干什么呢?好像约好了一样,集体去那里约会去了。   倒霉!   温凉不明白:这个社会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郑碧凡当当地走过来,今天的眼影画了一些喜庆的粉红色,得意地娇笑着,“哎哟,看看这是谁哦。原来是被我老公抛弃的小三温凉啊,怎么的,昨晚被我男人残酷地抛弃了,你受了打击,然后就一下子投到别的男人怀里了吗?啧啧,不过有一点偶是很佩服你的,你找男人的速度……啧啧,可以列入世界吉尼斯记录里面去了。”   呱呱呱……郑家军很配合的,给温凉鼓起倒掌来。   温凉气得哆嗦,脸色苍白,忍住上去臭打一顿郑碧凡的冲动,强忍着龇牙笑笑说,“我换多少个男人,你也只配干看着,谁让你功力不足呢。另外呢,订婚连个未婚夫都找不到,不明所以的观众还以为,某位拄着拐棍的老爷爷是你的未婚夫呢。下次啊,找齐了当事人,再举行什么订婚仪式,搞不搞笑啊。”   郑碧凡气得跺脚,“你!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这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   温凉不温不火地说,“还不知道谁是羡慕嫉妒恨呢。”   很无所谓的神情,瞪了郑碧凡几眼,然后大模大样地走了过去。   走过去十几米远,还能够听到郑碧凡气得哇哇叫声。   温凉咬紧了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白圣浩,浩大叔,浩,你为什么不来个电话?为什么不向我说明一下昨晚的事情?即便是来个电话,也好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爱也有恨1   白圣浩头上脖子上带着固定脖子的颈托,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医生,我们老大没事吧?”   洛元紧张地问医生。   “嗯,没什么大事,多亏汽车的气囊保护,才没有伤到人。只不过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颈椎拉伤了点,需要带着颈托固定几天。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事了。”   洛元擦着冷汗,“还好还好,真是万幸啊。”   也不知道老大当时把车飙到了多少迈,汽车的前脸全都撞烂了,整个汽车都撞得变形了,完全报废了。   如果不是一辆沃尔沃好车,这下子坐在主驾驶的老大,真是难以想象。   想想都后怕,心有余悸。   洛元谢过了医院,走进病房里,看了看小憩的老大,自己嘀咕,“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把手机都捏碎了。跟了你那么久了,这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情绪失控,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吗?真是的,女人都是祸水。”   想到垃圾女苏藕也联系不上,弄得他一夜心情都不稳。   更加夯实了女人是祸水的真理。   “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突然,白圣浩冷笑着说道。   吓得洛元猛一抖,“呀,老大您醒了?”   “我压根就没有睡着。”   “啊……”洛元惊悚地缩缩脖子。   老大没睡着,那他一直闭着眼干什么?   白圣浩那才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都是受伤的伤痛,“洛元,你觉得温凉是不是那种很善于做戏的女人?”   “啊……”洛元撑大眼睛,挠挠头发。   老大怎么了,何出此言?   白圣浩失神地苦笑着,“我觉得,我该放弃她了。”   “啊!为什么?”洛元吓一跳,“我觉得你们俩蛮般配的,而且温凉那个女孩我看不像是会骗人的人,很单纯,很粗心的女孩子嘛。老大您怎么了,突然之间为什么这样?”   不为温凉添上几句好话,估计垃圾女人都不会饶了自己,唉,突然发觉,夹在老大和苏藕之间,还很为难呢。   白圣浩叹息一声,幽深的眸子里散发着淡淡的希冀,“我也希望,她是单纯的,她是粗心的,但愿是吧。如果不是,那么我的心真该彻底凉透了,凉透了啊……”   那么悲伤,那么凄凉的语气,让洛元听上去,差点掉下眼泪来。   ***   茶馆里,顾客稀稀拉拉。   单间里,廉成亲自给对面的人倒上一杯茶,双手奉上,“千易夫人,请您尝尝这杯茶的口感,这小壶茶,可是千金难买的,是我专门给您准备的,尝尝看。”   “呵呵,多谢费心了。”千易夫人大模大样地接过去茶,拼了几口,赞道,“嗯,的确是入口极香,清香缭绕啊。”   廉成微笑着点点头,“今天约您出来谈一谈,主要是关于温凉的事情……”   千易夫人眉头抖了抖,犀利的目光射向淡红色发丝的廉成脸上,“请讲吧。”   两个功于算计的精明的人,凑在一起,聊了很久很久。   ****   苏藕彻底成了大病号,躺在租房里,堂而皇之让兰奇和温凉伺候她。   有点武则天的味道了。   温凉给苏藕做了四个菜一个汤,兰奇给苏藕洗衣服,照顾狗狗小米粒,苏藕则躺在床上打着手机游戏。   “哎呀呀,这种日子好逍遥啊,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着,爽啊,不过呢,如果再有几个美男伴在左右,那就更美了。”   兰奇鄙夷地瞪了一眼苏藕,骂她,“下流!”   温凉补充一句,“贪婪!”   苏藕刚想回嘴,突然洛元给她打过来电话,她激动地一跃而起,抱着大抱枕,朝那两个人挤眉弄眼的,“哼,懒得理你们,我要接我家元元的爱情电话粥了。”   兰奇撇嘴,而温凉却一下子耷拉下脸,几分落寞。   两天了,浩大叔两天没有跟自己联系了。浩大叔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和廉成的报道,不理自己了。   “喂!死东西!你还知道给我来电话啊,你这个死相的,你去了国外你就知道风流快活吧,你等着,等你回来我收拾死你……什么什么?你小子说什么?不跟我说话?你要跟谁说话?什么,温凉!靠了,你还想挂上我家凉白开啊,你小子花心死了……”   苏藕讲电话就像是十二级地震,满屋子都被她那粗犷的大嗓门震得嗡嗡直响。   哼哼的,苏藕很不情愿地把手机朝温凉一掷,“努,找你的!”   兰奇乐得嘎嘎的,朝着苏藕做鬼脸。   温凉木讷地接过去苏藕的手机,“喂……”   “我说凉白开小姐啊,你和我们老大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子折磨我们老大做什么,他都要被你害死了!都因为你出了车祸了!我摆脱你了,我的小姐姐,咱明知道自己杀伤力很强,那能不能悠着点?”   洛元突突地一阵炮轰,把温凉说傻了,“你、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折磨他了?你说什么?他出车祸了吗?”   “哼!整个一辆沃尔沃都撞得报废了,你想想吧!”   洛元本来是说的气话,谁料到,温凉最当真了,马上就举着手机,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浩大叔……浩……浩死了吗?他死了吗?”   汽车都撞得报废了,那人还能好吗?   洛元皱着脸捂着耳朵,乖乖,这女人声音调门真高,连哭声都那么响亮,吵死了。   肩膀被人戳了戳,洛元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弟,他朝洛元指了指手机,然后向里面指了指老大,那意思是,老大要听你的手机。   老大?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偷偷的跟温凉讲话?   天哪,好神的老大哦。   呆呆的,洛元的手机被小弟取走,眼巴巴地看着手机送到了白圣浩耳朵边。   白圣浩刚刚把手机放在耳朵边,就听到里面毫不掩饰地大哭声,就像是小孩子丢了大人那样,拼命地嘶叫,白圣浩也被那噪音震得皱皱眉。   唉,不管何时,温凉那丫头都能够找到理由哭一场。   高兴了哭,不高兴也哭,惊喜了哭,大悲大恸时还哭。   最该哭泣的人,应该是自己,不是嘛?   她骗了自己,她是胜利者,她还有什么值得哭的?   谁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他才是走入寒冬的地窖里,寒到心尖了。   “呜呜呜,浩大叔怎么样了?呜呜,不要浩死啊……不让他死……呜呜呜,我还没有来得及质问他和郑碧凡订婚的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那晚上留宿在廉成家里的原因,他怎么可以就死了呢?呜呜呜,不要死啊…有爱也有恨2   洛元在旁边直流汗。   那个温凉也真是笨蛋级别的猪头,他刚才明明说的是‘要被害死’,而并非说的是‘被害死’,怎么温凉就听成了老大死翘翘了呢?   而且紧接着就来了一通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哭特哭。   那女人咒老大死……   老大一定很生气……   可是让洛元震惊的是,举着手机的白圣浩,脸上凝重悲凉的神色,突然那么神奇的,略略晴朗了几分!   白圣浩的心,在听到温凉哭哭啼啼含含混混的细弱的声音时,不由得狠狠颤了颤。   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为什么不管多么坚定了心,一旦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莫名的心软呢?   她想要质问自己?   还想要解释和廉成呆了一晚上的事?   她和廉成什么时候呆了一个晚上?!(⊙_⊙)   “很不幸,我还活着。”白圣浩赌气地幽幽说道。   “呜呜呜……我……啊!(⊙_⊙)你、你、你……你是浩?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白圣浩?”   温凉挂着大颗的眼泪,激动地怪叫起来。   兰奇和苏藕窝在床上下着飞行棋,兰奇朝温凉摆摆手,“大姐啊,要煲粥,麻烦你去厕所坐在马桶上,静静地去煲。”   这女人,吵死了啊,一会哭一会笑,怪吓人的。   白圣浩脖子不能乱动,只能朝天花板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你说我是谁?”   “啊……浩,真是你啊,你还活着啊?”温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哦,你想我不活着吗?”   “那洛元为什么说我害死你了,说你出了车祸?不知道那样乱讲是会把别人吓成心脏病的吗?这个洛元好讨厌的!”   白圣浩眉毛一抖,“嗯?听说我死了,你害怕了?”   温凉吸了吸鼻子,想也没想直突突地说,“那还用说吗,差点吓瘫我!浑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没轻没重的死洛元……”   苏藕一扔手里的飞行棋,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欠抽的娘们!用着我的手机,竟然老是骂我男人?我掐死你……”   温凉一看,吓得啊一声,拿着手机果真跑到洗手间里躲着去了,还咔吧一声锁死了门。   呼哧呼哧……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干嘛呢?叫什么呢?”白圣浩狐疑地问。   “我、我啊,躲藕大妈呢,她嫌我刚才骂洛元了,不知道吗,藕大妈最会护短了,她的男人她不许我骂,shit!”   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这样率真朴实的性格,怎么会是一个感情大骗子?白圣浩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宇间转晴了几分。   “你不是说,你想质问我和郑碧凡订婚的事情吗?”   白圣浩主动挑起话题,其实就是不舍得挂死电话。   房间里的小弟们全都被他摆手轰了出去。   洛元看看几个小子,“你们也出来了?”   “嗯哪,老大不让咱们在里面呆着了。”   “老大都说的什么?”   “很温柔,应该是情话,哈哈。”   洛元翻翻白眼。   老大真是丢脸哦,不是他说的,要对人家温凉放弃了吗?怎么看这样子,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呢?   温凉坐在马桶上,撅嘴点头说,“是啊,我就是想问你这件事啊,你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和那个郑狗订婚?”   白圣浩咬牙冷冷地说,“我不是当晚给你发了一个短信,专门解释这件事的吗?”况且,她还给他回了一条让他伤心欲绝的短信!   短信?!(⊙_⊙)   什么短信?   别说短信了,他连个字头都没有冒啊!   温凉傻了傻眼,鼓腮,瞪眼,抓狂,直接吼叫起来——   “滚你的个球!我又不是瞎子,有短信我还看不到吗?再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第二天我也查看收件箱了啊,狗屁都没有!你睁着俩眼说瞎话,你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一个短信!白圣浩,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你跟郑狗订婚就订呗,那是你的自由,你有什么不敢担当的?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难道就不敢直接承认说,我白圣浩就是耍着你温凉玩的,就是拿你温凉开涮的!你堂堂一个黑道老大,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又吃不了你!我靠!不跟你说了,我烦了,挂死电话!”   咣!   白圣浩耳朵里一声气愤的噪音,温凉已经很情绪化地结束了对话。   (⊙_⊙)   白圣浩完全呆了。   这丫头,说话像是机关枪似的,她发火了。   她还敢发火?   慢着……她刚才说什么?   那晚上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喝醉了?   喝醉了?!   靠靠的!死温凉,不是告诉她,不要乱喝酒吗?她怎么又不听话!她不知道自己吗,不喝酒算个人,喝醉了不是人。她一旦喝醉了,把她卖到火星上,她都傻笑呢。   她说她那天晚上喝醉了……喝醉了吗?那么如果她喝醉了,谁给他回的短信呢?   白圣浩心思缜密,善于思索,他皱眉,静静地去分析。   她喝醉了之后的当晚,是和廉成‘睡在’一起的,而如果她没有说错的话,她一旦喝醉了,就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范畴的人了,那么那条句句刺痛他心的短信……难道是别人发的?   白圣浩突然心情轻松了起来,唇角带着几分笑意。   马上给温凉回过去电话,却发现,对方关机了。   于是白圣浩用自己的新手机给温凉的手机打过去,响了几声,那边接通了。   只听到那边鸡飞狗跳,乱得一锅粥。   “藕藕你冷静下啊……真的是不小心的,饶命啊……哇呀呀,凉白开,我要杀了你!那可是我花了一千五百块刚买的新手机,你竟敢给我掉进马桶里……呜呜呜,真的是不小心嘛,刚才跟色大叔通话太生气了,于是就……你跟你家老头生气,干嘛拿我的手机发泄?我杀了你!……饶命啊,兰奇快点救救我啊……”   注:兰奇已经抱着小米粒躲到床底下了,嘴里嘟噜着:三十六计躲为上策……省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_⊙)   白圣浩完全听呆了。   也不管脖子多么疼了,大吼一声,“苏藕你住手!我赔给你一个一万五千块的新手机有爱也有恨3   阳光明媚。   温善的校园里。   这里正在进行一个慈善募捐的义演活动,很多家长都来了,而这时,舞台上,一身燕尾服的美男子温善,正在弹奏着一架白色的钢琴。   “哇欧,鳝鱼好帅哦。看他那眼睛,流线美翻了哦。”   苏藕擦擦下巴,色迷迷地发着花痴。   用胳膊肘子戳了戳温凉,“喂,如果是铁哥们,就把你弟弟让给我,做我暖床的小情人。”   咣!   温凉给了苏藕一个盖头,“你少贪婪了啊,你家元元够你吃的了!”   苏藕揉着头,“元元虽然足够强壮,可是没有你家善于温润细腻嘛,我也感冒这种莲花美男人的。”   “你休想了!”   苏藕偷眼看了看旁边的千易夫人,哇,人家真是与生俱来的一股贵妇人气质哦,安静的坐在观众席里,却是那么突出。   温善结束演奏,台下一片掌声,当然还有很多小女生的尖叫声和发骚声。   开始募捐了。   主持人不停地念着募捐的数目,突然,主持人用激动的声音念道,“千易女士,也就是我校温善同学的妈妈,捐款一千万!”   (⊙_⊙)   苏藕腿猛一软,差点趴下。温凉吓得猛一哆嗦。   靠了,老妈也太有钱了吧?竟然捐款一千万?   一千万……是这次募捐最高的数额了。   主持人太兴奋了,跑到台下,采访千易夫人。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千易夫人,只见她淡淡的慵懒的一笑,“我儿子温善是个很有爱心的孩子,这次募捐,也是他的心愿,我为我儿子骄傲。谢谢。”   哗啦啦……一片海浪般的掌声。   温凉瞠目结舌,无比地震惊。   再去看弟弟温善,那么骄傲自豪地昂着下巴,接受着同学们的敬仰。   这个妈妈,让弟弟温善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有尊严、最有体面的崇拜。   温善早就妈妈长妈妈短的称呼千易夫人了,可是温凉一直都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喊过她。   没人的时候,扯了扯千易夫人的袖子,小声说,“你那么有钱?一千万都舍得捐出来?”   千易夫人莞尔一笑,仿佛早就料到温凉会这样问,“没钱了,捐出来之后,我就成了一穷二白了。”   “啊!”(⊙_⊙)   这让温凉大大出乎意料。   人家如果敢于捐出来一千万,最起码家里还搁着至少二十个一千万吧,谁像这位……   “别、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真的没钱了。以后妈妈就需要你们来养活了。”   咣!   温凉气绝了。   “那你傻啊,你捐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如果只有一千万,那么你就只捐出去十万块或者五万块嘛,你就是只捐五千块,也没有人会指责你啊。”   气得温凉一张脸铁青。   “温善需要尊严。”   温凉嘴角抽搐。   狗屁尊严!拿出全部家当来买所谓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什么尊严?   天哪,地哪,这到底是她昏昏然,还是这个老妈昏昏然?   千易夫人牵住温凉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要你破釜沉舟嫁给白圣浩……”   “啊……”这联系的上吗?   “即便不能嫁给白圣浩,也要努力嫁给与白圣浩不相上下的有钱人。”   温凉不高兴了,哼了声,“我没那么贱,也没有兴趣嫁什么有钱人,我可不想把自己卖给婚姻。”甩开了千易夫人的手。   千易夫人一直保持着脸上那副高贵的媚笑,不疾不徐地说,“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再次消失了,让温善再次失去母亲。你是想看到温善伤心的眼泪吧?”   “什么!”   (⊙_⊙)   温凉瞪大眼睛,去看千易夫人精致的妆容。她不敢相信,这个比花还要美艳的女人,竟然可以拿着自己儿子的幸福来要挟自己的女儿……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苏藕终于亲了温善脸颊一下,志得意满地跑到温凉身边,却发现温凉脸色很难看,“怎么了?你二姨妈来了吗?”   温凉浑身抖了下,伤心地说,“藕藕,我很冷。”   看着千易夫人的微笑,她就打寒战。   **   兰奇带回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海选的复赛,将和决赛合二为一,也就是说,在三天后的复赛时,也就相当于决赛了,将最后得出海选的冠亚军。   冠军,将参加一个偶像剧的表演,跟演艺公司签约,正式被包装,可以走演艺事业。   亚军往后的同学,就啥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只能拿第一。   “三天?凉白开,你有没有准备好最后的节目?”   苏藕一边吸溜吸溜地吃着麻辣粉,一边问温凉。   温凉辣得只吸气,摇摇头,“没有呢,不过我倒是想好了基本的套路了,不过还是需要兰奇的配合。”   兰奇眼睛一亮,“没问题啦,都是好哥们,配合你上场打比赛很乐意的。不过呢……”   “咳咳……”温凉呛着了,瞪兰奇,“喂,臭小子,你怎么也学会这样拐弯抹角的说话了,不知道我对‘不过’这个词过敏吗?”   和浩大叔谈话,每每都是被他的不过吓到。   兰奇很美地弯唇笑,“不过呢,明天白天你必须陪着我去录制一个电视节目……”   温凉皱眉,“不想去,为什么让我去?你不会让苏藕去?”   兰奇瞥了瞥苏藕,心里想,就苏藕那形象……“哦,人家不让戴眼镜的去。”   苏藕舔舔嘴,“那我明天戴隐形。”   兰奇冷汗,“我都给温凉报上名了……反正是,明天凉白开不陪着我去录制节目,我就不帮你上决赛!哼哼……”   苏藕和温凉一起去踩兰奇。   温凉哪里知道,兰奇拉着她去参加的节目,哈,是电视台的相亲速配栏目。   **   温凉、苏藕和兰奇一起晃荡出校园,发现校园门口围了很多人。   (⊙_⊙)   “怎么了?交通阻塞了吗?”   温凉不满地嘟噜。   苏藕咧开嘴怪笑着,“是不是有人表演裸体秀啊,走啊,去看看哪!”   拽着温凉和兰奇就往人堆里挤。   大门口,挨着路边,一溜派出去十几辆豪华轿车,打头的那辆白车门边,斜斜地立着一个玉树临风的超美男人。   碎乱的蓬松发丝,戴着一个很酷的墨镜,直挺的鼻梁,噙着一抹淡笑的姓感的嘴唇。   墨绿色的V领羊绒毛衫,下面是两条修长的腿,那紧身的黑色长裤,把他完美的腿型勾勒的恰到好处。   太拉风的男人有爱也有恨4   “OMG!我的心肝啊,这么帅的男人,如果愿意给我一夜,我就是死了也甘心了啊!”   苏藕马上抱着两手,发起花痴来,引得兰奇无比鄙夷:   “藕大妈,你不要见一个爱一个行不行?这个男人有我帅吗?”   苏藕马上回瞪一眼兰奇,“人家这叫丰神俊朗,有男人味,你呢,你叫小家碧玉,你有温婉气质,你们俩不是一个性别好不好?没法比嘛。”   “哇呀呀……”气得兰奇直跳脚。   很多女人都被这个拉风的帅男人迷得浑身软巴巴的。   温凉刷的出了一身冷汗。   “浩、浩大叔?”   不是说一周才能回来吗,说脖子受伤了,需要治疗一周再回来,这才五天啊。   白圣浩直起身子,摘下墨镜,朝温凉浅浅一笑,“怎么才出来?蔫虫。”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温凉。   咦?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不是来接未婚妻郑碧凡的吗?他怎么还跟温凉说话?   天哪,超级大劈腿!   已经有郑家军给郑碧凡打电话通知了。   温凉嗫嚅,“哦,补了一会课才出来。喂,我不是蔫虫,我才不是昆虫类。”   “呵呵,以后你的课程我给你补。”白圣浩见到温凉那清清爽爽的样子,心头马上升上来一股暖流,朝温凉招招手,“还不过来?”   “你补得了吗?”温凉就是不愿意看到某位姓白的在她跟前这样臭屁。   白圣浩揉了揉太阳穴,“小姑娘,哈佛商学院的双料博士,ok?”   汗滴滴……   又低估人家了……   “戚,哈佛怎么了,人家是学中文的……”、   白圣浩等不及温凉那么磨磨蹭蹭的,直接昂首阔步走过去,一胳膊圈住了温凉的腰,“走啦。餐厅都定好了,有很多问题我们需要摊开来谈,我不想我们俩之间有任何误会。”   哇……一片哗然。   白圣浩竟然订了婚,还对温凉那样热络?   太不注意影响了吧?   脚踏两只船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老公——!”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冒了出来,众人齐刷刷地转脸去看,哈哈,三角恋的另一个主角终于也到场了,有好戏看喽!   各位看官,有没有瓜子磕一磕,或者爆米花吃一吃?搬个板凳看一场免费的三角恋大撕扯的好戏喽!   白圣浩皱眉,转身,“嗯?”   不悦。   只见郑碧凡鼓着两个胸,跑了过来。   “老公……你回国了吗?是来接我的吗?”   郑碧凡笑脸如花,对着白圣浩频频眨眼放电。   白圣浩讥讽地一笑,“冒昧地问一下,这位眼熟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想不起来了。”   咣!郑碧凡气得栽倒。   温凉很好心地提醒,“人家不就是郑碧凡嘛,你的未婚妻!”   白圣浩仍旧搂着温凉,貌似才想起来的样子,“哦……我家老爷子定下来的那个什么未婚妻啊,不好意思,订婚的事我不知情,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今天我还有事,先这样。”   跟郑碧凡挥了下手,算做了再见,扯着温凉就上了汽车。   郑碧凡呆了几秒钟,那才气得哇呀呀叫着,追过去,拍着汽车,“我才是你未婚妻!她不是!让她滚下来!让温凉那个狐狸精滚下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噌……玻璃落下来,白圣浩安之若素地对着抓狂的郑碧凡说,“你如果想要成为我爷爷的未婚妻,我不发表任何意见,随便你。不过,你若想做我的未婚妻,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拜。”   刷!   汽车就像是离弦之箭,杀了出去。   “哇哇……温凉!你抢我男人!我跟你没完!你等着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观看的同学们里面,已经有人开始偷偷地笑了。   郑碧凡穿的鞋子是不是山寨版的,被她激动地跺着,鞋跟坏了一个了。   温凉跪在车座上,向后看着郑碧凡那疯癫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啪!   屁屁被白圣浩打了一下。   去看白圣浩的脸,哇噻,那么严肃,那么冷峻,他怎么了?   白圣浩眯眼盯着温凉,冷冰冰地说,“今天,我们必须要说清楚!”   额……温凉心情跟着沉重起来,点点头。   **   花心男和小三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散戏了!   同学们都一哄而散。   只有苏藕还在那里摆着花痴的表情,概叹着,“NND!你说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多桃花运?让白圣浩这样的美男人降落在我身边?哇,羡慕死凉白开了!”   兰奇挨着苏藕说,“你不是昨晚看视频,相中了一个印度帅男吗?”   苏藕甩头,“白搭,那个小子也就是身材好点,照比白圣浩,差远了,我还是很迷色大叔的。”   咣!   某人给了苏藕脑袋一个爆栗子。   “妈的!哪个不要命地敢敲你姑奶奶?”苏藕大吼。   “我。”   “啊?”   苏藕呆掉。   兰奇吓得一溜烟跑掉了。   跟着苏藕,温凉这两姐妹,他深刻明白了,遁术的重要性。   洛元戳着苏藕的鼻尖,教训她,“垃圾女人,我在这里,你还敢对着别的男人流口水?”   苏藕马上一脸谄媚地笑,抱住洛元的胳膊,“嘿嘿,哪有啊,你们老大才没有我家元元帅气呢,在我眼里,你最帅了,我的口水怎么着也要留给我家元元嘛。”   使劲踮起脚来,想去巴结的亲吻人家洛元的嘴唇,可惜,洛元个子高,苏藕的亲吻落在了洛元的下巴上。   “死女人,你很饥渴吗?”   洛元偷笑了几分,硬邦邦地吼苏藕,“今天吃羊肉串了没?”   “这两天财政紧张,哪里捞着吃肉肉。”苏藕皱脸,很乖地摇头。   “今早刷牙了没?”   苏藕想了下,又很认真地点点头,“刷了,刷的有点使劲,导致有点牙龈出血……咦,问这个干什么?”   洛元看着天咳嗽几声,“看你挺可怜的……”   (⊙_⊙)   自己很可怜吗?哪里可怜了?   洛元突然低下头,脸一偏,吻住了苏藕的嘴唇。   兰奇躲在一棵树后面偷看,吸气。   他看到了苏藕痉挛的不知所措的两只小爪子,还看到了苏藕那丢脸的两条腿,在没出息地发抖发颤。唉,这个外表彪悍的女人啊,原来经验贫乏啊。哈哈哈风流一夜1   因为白圣浩绷硬了一张脸,使得汽车里的空气,整个都冷却下来。   就是由威慑力啊,黑道老大那能够是白当的吗?吓人呼啦的。   温凉揉揉鼻子,靠远点,坐下。   眼观鼻,鼻观口。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哦?远吗?”(⊙_⊙)撑死也就是半米远。。。。。   温凉抬脸看了看白圣浩。   死小子,哪里像是个刚刚出院的病人,精神头这不是好着呢吗,眼睛还是那么有神,脸脸还是那么俊得没天理,就连他说受伤的脖子,不是一如往昔地挺得直直的吗?   这个俊如妖孽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换句话说,那是一股让人迷恋不止的男人气概,温凉不由得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离我那么远,你心虚吧。”白圣浩意有所指地说,很潇洒地抬了抬眉骨。   “你才心虚来!我、我、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么好心虚的?白社长,是你心虚,好不好?哼,莫名其妙的,偷偷摸摸地订婚了……切……”   温凉还在叽叽咕咕的,突然听到了某男的一声低吟,接着,她的人就被人家捞到了某人的怀里,坐在了某人的腿上,像是个攀附与大人身上的小娃娃。   被囚禁在人家铁怀里,温凉惊得心跳飞快,“喂,你、你干嘛?”   白圣浩的嘴唇,距离女人的嘴唇很近很近,一张嘴,能够喷过来他那淡淡的清香,“你刚才喊我什么?”   (⊙_⊙)   “我喊你什么了……哦,白社长?”   电视中就是这样称呼白圣浩的嘛。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去戳她的粉唇,“想不想去餐厅时,顶着一双比香肠还要红肿的嘴唇?”   “啊?你说什么?”嘴唇?红肿?天哪,那样子进餐厅,不是丢死脸了。温凉赶紧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白圣浩冷笑,“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知道,知道,浩大叔。”   白圣浩已经贴过去嘴,热吻落在她的小手上。   “不对……”   “啊,浩,浩!喊你浩!”   “这还差不多。”   白圣浩暗暗笑了几声,脸上却还是绷得紧紧的,不再吓唬她,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个……浩,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自己坐着……这样多不得劲啊。”   “我得劲!”   他硬邦邦呛回去一句,气得温凉直翻眼。   温凉扭了扭身子,“这样你挺累的……”   白圣浩暗骂了一声,低喝,“别乱动!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   (⊙_⊙)   温凉过了五秒钟,才明白人家的威胁是指的什么,天哪,这个大色/鬼!   一周没有见,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了几分思念,自然,身体的思念也不少。所以,温凉红了脸,不敢继续往下想,也扭了脸往外看。   白圣浩扯着女人进了餐厅。   “呵呵,这里生意很清淡嘛,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顾客,是这里太贵呢,还是做的饭不怎么好吃啊。”   温凉左右瞧着,叽咕。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住,古怪的眼神去看她。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灰尘吗?”拿小手往脸上抹了抹,什么也没有。   “你认为,我会带着女人去很差口味的餐厅吃饭吗?”   “额……”温凉歪头想了下,“嗯,我怎么知道你原来带着其他女人吃什么样的饭。”   白圣浩眯眼,伸手狠狠揉了揉温凉的头发,指了指周围,“这里,平时人满为患,不提前预约一周,都没有位子。你说生意怎么样?”   “啊……那么赚钱啊,靠了,这家店的老板一定赚翻了吧,你也学习学习人家,搞个类似的餐饮……”   白圣浩真的要昏过去了,“谢了你的提醒。很可惜,这里本来就是我旗下的餐厅。”   (⊙_⊙)   “这、这也是?哇,浩,你让我有点佩服啊,原来你不仅仅又色又坏,你还有点小才华的嘛……呵呵……”   不敢继续笑了,她‘夸奖’人家的话,让某位老大很严肃,白圣浩十分头疼。   又色又坏?……这就是温凉给他下的定义?   色?   也许吧。   他可以保证在其他人面前,冷漠无情,冷若冰霜,可是唯独在她跟前,像是个发情的兽。总是想要撩弄她,压倒她,逗弄她。   一个经理跑过来,大幅度地鞠躬,比苏藕最谄媚的时候还要谄媚几倍功力,“呵呵,白社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对外全部不营业了,整家餐厅都给您用。”   “嗯,好。”白圣浩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搂着呆傻的女人往里面走。   淡淡的钢琴曲在悠扬地演奏着,所有的侍应生都列队鞠躬迎接,所有的灯光都开着,偌大一个豪华的餐厅只为了他们俩。   “嗬……”温凉吸气,忍不住说,“我说我老妈怎么一门心思的相中了你,原来你和那个女人一样,超级喜欢讲究排场啊。”   白圣浩武功高强,耳朵捕捉到了女孩的自言自语,抿唇暗笑,“你老妈相中我什么了?”   温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就是想让你做她女婿嘛。”   (⊙_⊙)   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说的什么话啊,丢脸死了。   腾……脸颊一点点红透了,比熟透的西红柿还要红。   羞得不敢去看白圣浩。   白圣浩因为这句话,得意了好一阵子,秀美的眼角挑了挑,吹了吹自己刘海,含笑说,“算你老妈还有点眼光,改天请她吃顿大餐去。”   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盘盘上来了,温凉瞪圆了眼睛,流着口水,也不跟白圣浩啰嗦了,直接刀叉并用,吃得一阵欢畅。   白圣浩几乎没有怎么动餐具,只是托着自己下巴,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女孩,等到她吃得差不多时,他才说,“你那晚喝醉了,为什么会到廉成家里住了一夜?我才看到有关你和廉成风流一夜的报道,都被洛元藏起来了。”   风流一夜?!(⊙_⊙)   温凉喊着一嘴的食物,气得凝眉,“妈妈的!什么风流一夜啊!那都是胡扯蛋风流一夜2   温凉气得搁下勺子,瞪圆眼睛,“怎么可以把别人想的那么坏?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色/情/狂啊?我和成哥很纯洁的,我们俩是朋友,人家一动都没有动我,如果不是成哥救我,我都被坏人绑架走了呢。”   白圣浩冷笑,“是吗,还从未发现廉成有这么善良的一面呢,怎么他就在你这里变得如此不像他,如此伪善呢?”   “哎哟,什么叫伪善啊,人家成哥明明是真的很善良嘛,他很热爱小动物,而且对小米粒也很好,对我和苏藕也一直很好的啊。那天我喝醉了,人事不省了,有坏人想要绑架我,是成哥救下的我。因为我在他卧房里睡,他都跑到书房里委屈了一夜呢。你说成哥能够是坏人吗?”   她可不傻,她绝对不会说出去,廉成给她换睡衣的事情的,汗,浩大叔那么爱吃醋,知道了这一点,估计会打烂她屁屁的。   白圣浩还是一味地冷笑,“你看到他救下的你?”   “我哪里能够看到,我都醉得东倒西歪的了。”   “不是告诉你,不要喝酒吗?你以为你酒量很好吗,傻子!”   温凉一撂勺子,气呼呼地叫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怨你?如果不是你和郑碧凡订婚,我会伤心吗,我会郁闷吗,我会借酒浇愁吗?还不都是因为你!”   怎么样,你没话说了吧。得意啊,终于用姣好的口才,把铁嘴铜牙的白社长说下去了。哈哈哈……温凉在心底笑得比周星驰还猖狂。   白圣浩果然久久不语,脸上的神色很古怪,墨紫的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神秘,直勾勾地看着温凉,看得温凉浑身发毛。   温凉又打怯了。   “这个这个……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冲的对你吼的……人家也不是想要无视你的尊严地……我大不了下次说话声音再小一滴滴就是了嘛……你……”   呼哧!   白圣浩突然毫无预警地弹了起来,覆过去他的长身躯,大手很霸道地钳住温凉傻乎乎的下巴,清香袭近,热烈的嘴唇已然完全覆盖住了温凉的唇瓣。   (⊙_⊙)……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对于自己的低吼很生气吗?难道高兴也要吻,生气也要来吻?他真的具备接吻频繁症的征兆了。   吻了大概三分钟,他才松开了她,坐回原处。   她傻掉。   他抿唇轻笑。   太高兴了!   大悲之后的大喜啊。   温凉刚才说的话,应该是真心话吧。她说她因为他,而伤心,郁闷,借酒浇愁……这么说来……温凉已经爱上自己了?   温凉眨巴下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汗死,上面还存有他特有的那份清香。   她大概把她嘴巴里嚼着的米粒和鲍汁都传给他了。   “我、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温凉为了遮掩窘迫,说。   “丫头,现在轮到你听我说了。”白圣浩像模像样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挺直脊背,文雅而高贵,“第一,和郑碧凡订婚的事,我不知情,那是我爷爷一手搞得计谋,你和我都被他算计了。第二,我在那晚上给你发了一条解释的短信,结果你给我回过来一条很残忍的信息,说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   (⊙_⊙)温凉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语着,“不是吧,我这么厉害了吗?都可以在深醉之后发短信了吗?原来我还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个能耐呢。”   “那不是你发过去的,应该是廉成趁你没有意识时,代替你发给我的,他想要我们俩有误会,想要我们俩分手。”   “啊……成哥会那么卑鄙吗?”不想相信哦。   “第三,第二天一早扑过去的记者,全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为,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天去廉成家抓怕你和他在一起的照片的记者,每人有一万块的好处。”   “啊,谁那么坏啊,真是缺德哦。”   “第四,你已经爱上我了,我觉得,是到了和你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哦……”温凉点着头,半晌才猛地抬起头,受到超级惊骇地去瞪着白圣浩,“谈婚论嫁?!”   白圣浩拿出大屏幕的手机,翻出来万年历,递给温凉,“你选一选吧,在一个月之内选一个结婚的好日子。”   “嗬——!”温凉差点昏过去,“浩、浩、浩大叔,这种玩笑会吓死很多人的。”   “呵呵,结婚对你有很多好处的,像你这样傻不愣登的女人,擅自游荡在江湖上,是对世人的一种污染。Ok了,以后有我来管着你,你不会再危害江湖了。”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妈妈不是也很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吗?”   “额,那倒是……不过……”   “我爷爷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的婚事,任何人不能做主。我想要娶你,谁也拦不住。”   “但是……”   “好了,年纪这么小,变得如此啰嗦啊。走了,看你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散散步。”   “散……”   天哪,这可是她的婚事,凭什么她都没有一点发言权?她还小呢,才十九岁,才上大学二年级,她怎么可以这么早就结婚?要被人家笑话死的!   散步?   这就是所谓的散步?   “这不是你的海蓝别墅吗?”哪里是散步嘛!   白圣浩揉了揉女孩的脸,“到了园子里,我领着你在花园里散散步就是了。”   冷汗。   他怎么又把她拐到了海蓝别墅!   ***   “元元,好元元,再来嘛,再来嘛。”   “闭嘴!都给你多少次了,你还没够?”   “人家还想要嘛。”   “不行,光和你接吻了,我晚饭都还没吃呢,饿死了。”   “吃我啦,你吃我啦!”   “拿开你的大饼脸啊,别抱着我胳膊走路,别人会笑话的。”洛元微微害羞地呵斥着黏在他身上的苏藕。   要命。   他可是这一带的高级头目,是走在哪里都威慑四方的小老大,他可是白圣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洛元哥,名声响亮着呢。   那些小弟们,何曾见过自己和一个小女人纠缠这么厉害的,自己堂堂一个头目,竟然这么丢脸,不仅在当街上要去满足女人,不停地亲吻她,还要挂着她的身子,特娘们地走路?   汗死,想不到,垃圾女人苏藕竟然是初吻!靠,这让他太意外风流一夜3   在花园里散步也就花园吧,将就将就呗,可是,请不要动辄就打断人家的散步步伐。   “唔唔……”温凉被搂得紧紧的,几乎要背过气去,心底大喊着:天哪,这到底是散步,还是被强吻!   他和她在花园里散步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吻了她第九次了!   广袤的草坪上,由远及近,开过来几辆汽车。   明亮的车灯,在夜色中显得那么清晰。   “嗯?”   白圣浩放开了怀里的小女人,凝眉去看。   能够进入自己别墅区的人,不会是外人。   温凉气喘吁吁的,被白圣浩刚才那一通不讲道理的爆吻吻得要没有意识了,傻乎乎地靠着男人的胸膛,听着男人怦怦的心跳声,也眯了眼往远处看,   “额啊,我可以回家了吗?”   白圣浩搂着女人,低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来人了,等一下。”   “嗯?来人?谁?”   “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来者不善。”他已经揣测出那是谁了。   “啊!要打架吗?”温凉一下子醒过来,来回晃晃头,不让自己老是昏沉沉的,“是不是电影中的那种帮会之间的群架?拿着砍刀的那种吗?”   白圣浩箍着女人的腰,从花园里往外走,“呵呵,你想的什么啊,现在的帮会组织,哪里还有用刀的?那都是八九十年代电影中的过时情景了,现在,谁不用枪。”   “啊,枪啊,刀枪无眼啊,我们是不是该进去躲一躲?”   想率先逃进别墅里,找个旮旯藏起来,却被白圣浩硬生生拽在他身边,像是女主人一样,和他并肩站在别墅前厅的廊下。   嘎吱……嘎吱……   几辆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_⊙)   第一个钻出汽车的……竟然是郑碧凡!   温凉倒吸了一口气。   这还真是来者不善啊。   “爷爷,您慢点。”   郑碧凡殷勤的搀扶出来白老爷子,那根特色的手杖自然还在白老爷子的手里。   “咳咳,咳咳……”白老爷子咳嗽几声,抬脸去看廊下的那对璧人。   温凉一看到白老爷子,马上紧张得身子缩了缩,白圣浩的大手,在她腰间又加了一份力量。   “圣浩,爷爷来了,你也不迎接一下?”白老爷子不悦地质问,毒毒的眼光,先去狠狠瞪了一眼温凉。   这个破丫头,明明答应自己,要远离圣浩的,却怎么又和孙子缠在一起了。   白圣浩冷冷地说,“这不我们两口子一起在这里迎接爷爷了吗?”   两口子?!(⊙_⊙)   郑碧凡马上就急了,叫起来,“爷爷!你看,圣浩哥怎么这样,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嘛!”   “圣浩,不许你胡闹!碧凡才是咱们白家未来的媳妇,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算什么,你要理智些,怎么可以被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迷惑了双眼?论家世,论教养,论气质,温凉哪样能够比得过我们碧凡?还不快点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温良已经气得浑身瑟瑟发抖了。   白圣浩宣言一样,冷笑着说,“爷爷,如果你真的觉得郑小姐人很好,你真的相中她了,那么您大可以把她娶回去,说不定我们爷孙俩一起结婚,更加有趣呢?”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   白老爷子被白圣浩气得胡子一直翘。   白圣浩也不笑了,一张脸非常的严肃,“爷爷,还好,你还明白,这是我的婚姻,我的选择。我选老婆,不需要爷爷横加干涉。这个郑碧凡,我是不会要的,我将会在一个月之内,和我爱的女人温凉结婚的。”   “你!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同意温凉这样的低贱女人进家门!”   “嗯,您放心好了,我只是让她进我的家门,而不是进你的家门,我和温凉结了婚之后,是不会让您看到她的。”   白老爷子当然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不管用了什么方法,还是不能改变孙子的念头。   这个温凉到底好在哪里了,到底有什么魔力?   “爷爷,天色不早了,我这么多天没在国内,也请您谅解一下我们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说真的,我们还急着小别胜新婚呢,回去吧爷爷,我这里不太适合年纪大的人居住。不送了。”   “你、你、你……”白老爷子从未没有遇到孙子这样强硬的态度,气得要昏过去。   郑碧凡忍不住骂起来,“最骚最贱的死狐狸精,你就靠着你那身贱肉卖钱呢吧,你就懂得在床shang迎合男人,你这个下三滥!你等着瞧,温凉,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想要抢走我的幸福,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凉太阳穴直跳,“郑碧凡!我看你刚才说的都是你自己!你才是卖肉的贱/货呢!我们家圣浩才看不上你这种脏兮兮的女人呢,圣浩的眼睛雪亮着呢,你以为我家圣浩像是大学里的系主任,你给他两个胸脯就被你收买了?滚吧你!”   “啊……”郑碧凡想要冲过去打温凉,被几个小弟拦住了,连白老爷子都走不过去。   白老爷子气得哆嗦,“圣浩,你终归会后悔的!”   劝着哭哭啼啼的郑碧凡坐车走掉了。   温凉从客厅里看着一辆辆找碴的汽车开走后,那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哪,差点就被人家踩在脚下了。刚才骂了一通郑碧凡,真是爽透了,哈哈哈……”   身子却腾空了,温凉去看白圣浩,“咦?抱我做什么?”   “你说呢?”笑得坏坏的。   “我怎么知道?咦,你往楼上走干嘛?”   “既然都和爷爷闹翻了,既然都说了一定要结婚,干脆咱们给他造出来个重孙子吧。”   “重、重孙子?!”温凉倒吸一口气。   “嗯,不是刚才当着爷爷都说过了吗,精力旺盛,小别胜新婚呢。”   “啊……你的后腰,你的脖子……”   “后腰早就好了,放心吧,做那个运动,累不着脖子的。”   ***   哼,该死的元元,为了保持什么尊严,愣是不下场跳舞。   不跳是吧,要坐在那里假装大哥大喝酒是吧,那我就自己跳舞,我就脱了外套,跳个放荡风/骚,不信现在的社会,有女人主动奉献,还没有男人上钩?   怎么样,来了吧。   苏藕在舞池里,和一个男人黏在一起跳的热火朝天。   洛元气得一把将手里的酒杯砸在桌子上,腾地!站起来,凶巴巴地向舞池走风流一夜4   整个偌大的别墅,楼上楼下的,只剩下了他们俩。   “啊,不要过来啊,再过来我就拿枕头砸你了!”温凉衣不蔽体的,一边逃一边叫。   就差泪汪汪了。   “不讲卫生不是好孩子,快点过来洗澡!”白圣浩只穿着一条内裤,掐着腰,好笑的看着温凉。   “呜呜,洗澡我自己洗,不要你掺和!”   “你自己洗怎么洗得干净,我是好心来帮助你嘛,快点过来,乖啊。”   温凉恶寒。   帮助她?   名其名曰帮助她?   去他的吧,这个大奸贼,这个老狐狸!   这个比花还要漂亮的妖孽诡计男!   “你干嘛在洗澡间里,从后面摁着人家那样?”   坏家伙。   浑身发着烫热的热气,胸膛硬邦邦的,当然,从她身后突然挤着她,热气都喷到她后脖颈上,她都感觉到了他某处的昂扬,坚硬。   坏蛋!   那样姿势好可怕!   白圣浩坏笑几分,“这不是太想你了吗?”   一点点缩小着两个人的距离,白圣浩尽量用温和的笑容打消女人的防范心。   然后在距离她两米时,一个饿虎扑食,扑将过去,把女人压在柔软的地毯上。   “啊……坏……唔唔……”   “丫头,撩得人心里乱乱的,这澡咱也不洗了,来直接的吧。”   “不要啊……”   他疯狂地去吻她,在她全身各处烙下他的印痕。   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他的禁锢。   空气越来越热,整个卧室里,嘤咛起伏。   男女混合的低吟中,突然爆发了女孩的一声尖锐叫声。   “啊——!那么狠!坏蛋!”   “哦,宝贝,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太想你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力度了,我轻点,再轻点啊……”   “坏死了……”   “来,换个姿势……”   如白圣浩跟他爷爷宣告的一样,小别的确很胜新婚,他憋了这些天,早就成了饥渴的野兽,哪里会轻饶了女人。   热烈的索取,疯狂地穿梭。   *****   “咚巴拉,啊啊,咚巴拉……”   苏藕一边哼着歌,一边使劲扭着腰胯,竟然和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扭成一团,两个人的屁屁都撞在一起了。   “洛元哥,再喝一杯……”   咣!   洛元哪里喝得下去,直接摔了杯子,站起来,向舞池里走去。   一脸寒冰。   该死的垃圾女人!她这是故意在气他呢吧?   竟然这么短时间,就和一个什么男人跳在一起了?   “小妞,你跳的真不错哦。”   “嘎嘎,是吧,老娘会的舞蹈还多着呢。”   苏藕大言不惭的照旧运用着她的词汇‘老娘’,惊得人家男人猛一愣。   还没有捞着愣上几秒钟,后脖子的衣服就被人抓住了,接着,嗖!被人家丢出了舞池,咣!狠狠趴在地上,仿佛一只啃泥猪。   “缠着我的女人,想死了?”   洛元吼了一句。   转脸去瞪苏藕,以为这个女人还不吓得屁滚尿流,没有想到,苏藕双眼冒桃,一副花痴的样子,身子软绵绵的,拉着腔用嗲嗲的鼻音赞叹着,“哎哟~~元元啊,你好帅啊!求你了嘛,把你这身蛮力气,都用到我身上来吧。”   洛元差点气昏过去。   这个色女!   狠狠一拍苏藕的肥臀,啪!一下,清脆响亮。   “走!送你回去!”   苏藕一下子跳过去,抱住洛元的胳膊,跟全舞池看呆的舞者飞着飞吻,激昂地喊叫着,“拜拜了,亲爱的们!这是我男人,亏得你们没有惹我,否则死定了!”   洛元一头乌鸦飞过。   这还是正常女人吗?   她有一个黑道头头做男友,这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元元啊,我们去哪儿啊。”苏藕使劲眨巴着眼睛,努力使自己显得妖娆妩媚些。   洛元原来相好的女人,都是很风骚类型的,自己如果很青涩,会不会让洛元看不上眼呢?   洛元直着脖子看着前方,很横的痞气,“送你回你的租房!”   “那好,我给兰奇和凉白开说,不让他们今晚回去住了,给我们俩腾地方。”   苏藕说着就要掏手机。   洛元皱眉,“喂,你说什么疯话呢?什么叫给我们俩腾地方?我可不住你那里,跟狗窝一样窝囊。”   “啊,那么就去你住的地方?”   洛元擦冷汗,“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不能和你发生那种关系,还不到时候!你还小呢。”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根本就不成理由!凉白开什么都比我小,她怎么就可以和男人发生关系呢?你是不是看不上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那些夜/店的女人有骚味?好,你不要我拉倒,你现在别管我,我愿意和谁疯去都不要你管,我愿意多野就多野!”   苏藕张牙舞爪地尖叫着,转身就朝舞池里跑。   “藕藕!你站住!”   洛元气得几步奔过去,一下子抱住她,苏藕啊啊叫着,使劲挣脱着。   苏藕如果疯狂起来,那小宇宙的能量可是非同一般的强大,一般二般的男人都控制不住她,多亏洛元身体素质好,身手又是帮派里数一数二的强,才扭住了苏藕。   气得洛元一提气,直接将苏藕扛在了肩膀上。   “放下我!我要疯!我要野!我要堕落!”苏藕踢着腿,嗷嗷乱叫着。   啪!洛元又拍了苏藕屁屁一下,教训她,“你闭上嘴!”   (⊙_⊙)   舞池里的人,全都傻眼了。   这个女人的疯狂,这个男人敏捷有力的身手,都让他们看傻了。   把苏藕扔到汽车上,苏藕仍旧在踢踏着双腿,试图要跳下车。   “垃圾女!安静!我让你安静!”   “不要我是吧,看不上我是吧,嫌我丑是吧……”   刺啦!一声,洛元一手扯烂了苏藕的衬衣,露出来苏藕那紫色的文胸。   (⊙_⊙)   苏藕反而傻眼了。   “我不想这么快要你,是怕自己伤害了你,你可以再好好考察一下我啊。既然你这么心急,那么现在我就要了你!”   洛元强健的身躯压了过去。   “啊——!”苏藕又叫起来,“慢着,慢着!这里可是大街上的汽车里!难道我的第一次就在车里凑合掉?”   洛元怔了怔。   女人的第一次……   一阵感动,洛元二话不说,抡过去铁臂,狠狠搂住了苏藕。   “藕……我要好好珍惜你的…这事要有韧性和耐性1   注定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休不眠,不知疲倦,绵延不绝的一夜。   可恶的浩大叔,仗着他身强力壮,才不管她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配合还是配合,哭嚷还是不哭嚷,大概是这几天憋得太狠了,简直就像是灾区难民一样,饥寒交迫地贪婪无比地索要着她。   那张可怜的大床,一直承受着激烈的男女折腾。   他、他、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靠了,到底知不知道疲倦啊?   如果是和风细雨也就罢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   不是的,他哪里会那么小桥流水春雨绵绵?   他是狼,他是虎,他是兽!   他那气吞山河的强攻,让她哪里招架得住?   “停、停吧……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呵呵,我看你的身体反应不是这样说的,你的身体告诉我,还要还要……”   翻白眼,要死啊你!   谁说还要还要了?   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的身体会断成几截。   哭也哭过了,喊也喊过了,不论她怎么样,他都是那么狡猾地哄过去她,满嘴的甜言蜜语,身下却没有丝毫地放松。   诸如这样……   “好的,听你的,别哭啊,这就好了。”   “你的头发真柔软,就像是锦缎……”故意把注意力往她的头发上转移,试图不让她去体会火辣的某处。   在温凉以为这张床都要压烂压趴的时候,他又换了一个体位,她趴在床上,觉得自己这样更是受气的可怜虫了,于是含着劳苦人民那可怜的泪珠子,捶打着床,抽着气说,“老大,白社长……大老爷啊……求你了……饶了俺吧。你身经百战,百战百胜,你是这方面技能的高手,强手,你就大人大量,放过俺这个小卒子一马吧。俺真的禁不起你这样折磨啊,俺也是上有老,下有弟的人,你发发善心嘛……”   “呵呵……”耳畔响起某人腹黑的诡笑声,“党和人民相信你,你一定有韧性和耐性接受党的考验。”   考验个屁!   你这个该千刀的色大叔!   “你一定可以暴风骤雨只等闲的……”白圣浩胸膛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他的额头上也都是情发的湿气,发丝一根根姓感地垂在他额上,他从她身后,贴着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仁兄谬赞了……”   就不能听人家夸奖自己,大概是从小到大被夸的几率太低了,人家给个棒槌她都看成了绣花针,摆弄着床单慢三拍的明白过来……暴风骤雨?什么暴风骤雨?   不等她想出来答案,身后的男人已经用行动给予了她强有力的回答。   骁勇善战的男人突然发了力,来了一阵让人窒息的所向披靡的进攻。   “啊……啊……”温凉狠狠地闭气,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咬住了床单,粉红的身子被他的动作送得一起一伏……   死东西白圣浩!你小子等着!你就这样欺负我吧!早晚有一天,等我小人得了志,我首先把你用手铐铐住手脚,然后拿蘸了盐水的小鞭子,一下下地抽你这个恶魔。   而现在……也只能任他作威作福,欺压讹诈了……呜呜呜……   因为太累了,所以当得知他终于开了恩放了她时,她就差感激涕零了,扭了个身子,呼呼就睡着了。   睡得很香很沉。   他捞回本来了,把这些天落下的,一次性都补了回来。   白圣浩倚着床帮,灯光下,他那像是金属一样结实的胸膛,散发着迷人而芬芳的光泽。   点了一支烟,很惬意很满足地呷着了,缓缓地吞云吐雾。   歪脸轻轻瞥了瞥露着大脊背睡着的女人,不禁莞尔。   小东西,真的累坏了吧,中途哭了好几场,也求了好多次了。怎么,到现在了,难道她的身体还是不适应他的尺码?   一个房子,因了这么一个女人,就变成了温暖的家。   掐了烟,白圣浩翻个身,搂住女人的身体,一起睡觉。   这份柔软无骨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沉醉其中。   “唔,今天星期几了嘛。”温凉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坐起来,揉了揉眼,第一眼就看到刚刚沐浴完的某男精壮的身躯。   (⊙_⊙)   好有料,好健硕,好姓感的身体啊……   温凉傻看了白圣浩足足半分钟,才在人家戏谑的话里惊醒过来:“丫头,是不是看着你老公的身体,又有了想法?”   想法?……(⊙_⊙)   温凉马上拉起来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从里面闷闷的,窘迫地说,“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   “哈哈……”逗得白圣浩爽朗地笑起来,“快点起床吧,你已经迟到了。”   “啊?迟到?今天星期几?现在几点了?”温凉惊恐地钻出脑袋来。   “星期三,北京时间九点四十分。”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死定了!”今天又有世界文学老师的课啊,那个喝过几天英国河水的忍者神龟,太有惩罚学生的手段了!   比法西斯的手段还要让人心惊肉战。   光着身子就站着跳,“哇呀呀,我的文胸呢,我的内裤呢,我的衣服呢?还有袜子!”   同样什么都没有穿的白圣浩,只得像个保姆一样,翻找出来女人的一件件物品。   温凉一边捋着头发,一边像是小炮弹一样往校园里跑,豪华汽车里的白圣浩对着温凉的背影喊道,“中午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和你妈妈吃顿家宴!商量结婚的事……”   结婚?……校园门口的一些同学,都被雷得目瞪口呆。   果不其然,被世界文学老师惩罚了。   从门口单腿跳着,一边说着‘我是迟到的洛丽塔!’,一边蹦到自己座位上去……5555,超级丢脸啊!   同学们看着这位狼狈的‘洛丽塔’,笑得前仰后合。   苏藕很哀怨地,很有气无力地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温凉,悲天悯人地长叹一声,又一声。   “你怎么了?你不是发短信,说要在昨晚结束你的处女时代吗?怎么样,也成功了吗?”温凉现在被浩大叔折磨得已经脸皮贼厚贼厚的了,说起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大言不惭的,而且还有点过来人的骄傲意这事要有韧性和耐性2   苏藕脸色青了青,咬紧牙关,挤出来几个字,   “别提,一提就想杀人!”   “哦?看来人家洛元又没有要你了?啧啧,藕大妈啊,你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了?为什么身为女人,你主动投怀送抱,人家都不要呢?我看你该去报个《拿下花心男》的补习班……”   温凉对着小镜子,用手摁着自己走形的头发。   昨晚被白圣浩虐得恨不得死过去,现在当着苏藕的面,她竟然又有了一股小妾扶正的自豪感,最起码,她还是有点魅力的,每次都是他强迫她的哦。   苏藕白瞪了一眼温凉,给了她一个盖头,“你不要臭美瞎得意!就你这资质,白老大看上你,大概也是秉承了扶贫政策,你瞎猫碰到怪耗子了。”   温凉一张脸臭起来,“我有那么差吗?咱怎么着也算是二九一枝花,灿烂烂花季一美少女吧。哼,他白圣浩不就是有点钱吗,不就是有点权吗,不就是有点帅吗,不就是有点酷吗?他那么大年纪了,和我在一起应该算是老牛吃嫩草。”   苏藕擦冷汗,“温凉在哪里?温凉人呢?”   “瞎子啊,不就在你跟前吗?”   苏藕假装揉揉眼,“咦?你怎么没有脸?哦,吹牛不要脸了吧。”   “苏藕——!”温凉气愤地一拍桌子,紧接着一根粉笔头砸在了她的额头上,男老师冲着她吼,“那个拿着小镜子臭美的长头发的小凤姐,不听课也就罢了,竟然猖狂到咆哮公堂,你!给我站到走廊上去!”   苏藕龇牙笑。   温凉默默流泪,低头服罪。   大课间休息时,姐妹俩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在咬着耳朵交谈。   “昨晚你回了咱们家了吗?”苏藕像是法官。   温凉皱眉低垂下头,矮几分的嘀咕,“没……”却几秒钟反应过来,“你都不知道我回没回家吗?难道说你也没有回去?”   苏藕脸上一僵,渐渐红了,咳嗽几声,“我、我也没……”   “说!你干嘛去了?”   “开、开房了……”   “啊!在酒店开房了吗?你和洛元吗?”   苏藕掐住温凉脖子,“你小点声,就怕全世界不知道吗?”   温凉掐低声音,可是两只眼睛却仍旧瞪得大大的,“和洛元吗?”   “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我又不像你那么招人,那么浪。”   “戚戚……谁不知道你是货真价实的大色女啊。”温凉不以为然,“你昨晚结束你的处女时代了?”   “唉……英雄气短啊……”   “短?什么短?洛元的那里短吗?”温凉瘪脸。那苏藕太没有自己走运了……短的话……   咣!苏藕打了温凉脑壳一下,“不许你侮辱我家元元!他可不短,非常、非常、非常不短!”   为了加强气势,苏藕还夸张的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长度,骇得温凉吸口气,捂住了嘴巴,“呜呜,藕藕啊,那样子你不是要疼死了……”   “唉……没成功。”苏藕的脸垂到胸脯上去了。   “咦?为什么?”   苏藕瘪脸,吸鼻涕,抓狂地霍然喷出来,“他奶奶的,好死不死的,我突然来了二姨妈了!靠死了!”   (⊙o⊙)…   超级冷汗啊。   如此说来,藕藕是挺可怜的。   也就是说……她昨晚,面对着非常非常非常不短的某位身强体壮的元元同志,只能干看着流口水,什么都做不了了?   “节哀吧。”温凉拍了拍哥们的肩膀。   苏藕却又低头嗤嗤笑起来,“呵呵,不过吧,也不算很差啦,最起码……元元被我调动起来了野兽的欲望,那样子状况下,我只好用口*了……”   (⊙_⊙)   这下子让温凉懵了。   很好学地问,“姐姐,什么叫用口*?”   苏藕鄙夷地抠抠鼻涕,“啊,这个这个问题嘛……你还是去问你家大叔去吧。哈哈……”   温凉挑起眉毛,气哼哼地跟在苏藕身后,含恨地使劲嚼着日本豆。   哼,臭藕藕,坏藕藕,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好,有空一定要去问问浩大叔!   自己家男人可是名副其实的知名学府里出来的双料博士,哈哈哈……   冤家路窄,此话真不假。   走着走着,这么大一个大学校园,那么多楼区,那么多教学楼,怎么就偏偏在小路上碰到了郑碧凡还有她那个让人烦的表姐礼娴呢?   礼娴脸色不算多好,有点晦暗,见到了温凉,马上哼了一声,反感地扭过去身子。   郑碧凡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掐腰对着温凉叫嚣,“小温凉,你不要觉得你用身体陪着圣浩哥睡觉了,你就可以入驻白家了。白家门还是老爷子说了算!还有啊,我不妨告诉你,白爷爷已经找到了让圣浩哥彻底抛弃你的理由了!你等着吧!”   理由?什么理由?是爷爷得了绝症要死的理由吗?   温凉赌气说,“哦,随便啦。对了,告诉你哦,中午我家浩浩要来接我,我们要商量结婚的事宜哦。”   (⊙_⊙)   结婚?   苏藕吓一跳,郑碧凡气得眼白都发红了,攥紧了拳头,叫起来,“不许你们结婚!我不许!”一着急,一生气,放开步子就向温凉杀过来,苏藕赶紧跳到温凉前面,摆出来一个白鹤亮翅的姿势,却没有用得上,只听到“刺啦!”一声,郑碧凡站在原处成了傻子。   天哪,好粉好幼稚的内裤哦!   哈哈,郑碧凡今天穿了很瘦很紧身的短款中式小旗袍,现在被她挣开了两个气儿,内裤全都露出来了。   放学了,温凉和苏藕都兴冲冲往大门跑。   温凉想着白圣浩会来接她,而苏藕则希望有机会见到白圣浩的贴身跟班,洛元。   “温凉!”   一侧有人喊道。   两个女孩一起转脸去看,苏藕惊讶,“天哪,你家阿涉怎么混得这么憔悴了?”   温凉也循声去看,是廖涉。真的很憔悴的样子。   “凉,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廖涉显得很神秘,拉着温凉的手,躲到了一边的树下。   苏藕撅嘴,“哼,几个男人喜欢你,你上辈子是不是偷吃了好多金枝欲孽桃花啊。”苏藕跑到旁边的书亭里,扒拉着新到的漫画去看了。   却不知道,白圣浩的汽车,从远及近缓缓驶这事要有韧性和耐性3   “阿涉,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很憔悴……”   温凉不自觉地就心疼起廖涉了。   他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阳光的大男孩,从小生活环境比较优越,他根本没有操心过什么事情,总是那么温顺,那么和煦,那么暖阳。   突然见到他这样面带苦涩,还真让温凉揪心。   廖涉皱皱眉,叹气一声,有些为难的样子,“这个这个……凉,这话,有点难于启齿。”   还是那么害羞,拘谨。   温凉突然上来一股母性的暖潮,拉住廖涉的手,轻轻拍了拍,“没关系的,跟我,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廖涉抿抿嘴唇,长吐一口气,回攥紧温凉的手,放在他胸口上,“凉,我是不是太笨了?我是不是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为了尽快拿到廖文企业的财政大权,我前段日子冒了个险,偷偷挪用了公司一大笔钱,放在了期货生意上,原本想着期货赚的快,赚回来之后就把那个窟窿补上,谁想到……最近全球经济下滑,期货赔的一干二净!马上马,公司就要展开财务计算了,如果补不上那个窟窿,我就会被董事会唾弃,蔑视,我就别想在廖文集团站住脚了,就更加提不上拿到廖涉的控股权了。唉,这可怎么办啊!”   廖涉真的很焦急了,眸子里泛滥着惊慌失措。   温凉吃惊地怔住了,半晌才眨巴着大眼睛,说,“我也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廖涉咬咬嘴唇,下了决心,说,“那……凉,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他?   “哦!当然可以了!”温凉眼睛看着天认真地口算着,“我这里啊,还有八万九千块,是我给我老弟攒着去上音乐学院的家底,你都拿去吧。”   廖涉感动地要掉眼泪了,情不自禁一把将温凉搂在了怀里,唏嘘感叹,“谢谢你,凉。”   “额,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温凉的脸埋在廖涉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曾经熟悉的清香,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有点陌生了。这个怀抱,曾经是她迷恋的港湾,为什么……短短的几十天,她就开始不适应这个港湾了呢?   温凉想要从廖涉怀里挣出来,可是廖涉搂得很紧,情动之下,竟然低了头,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   “凉,这样抱着你,才让我找到原来的那份安然和舒适,我爱你,凉,每天每天都会苦苦地想你……”   温凉感觉很不自在了,扭着身子,“别这样,阿涉……大门口,人挺多的……”   终于从他怀里挣开了,温凉才松了一口气,竟然下意识地去拍了拍胸口,那意思就是:终于逃出来你的魔掌了。   廖涉的脸色暗了暗。   却不知道,远处,有个男人,吸着烟,脸色寒到零下四十度了。   胸口气得发闷!   敢牵她的手,敢搂着她,还敢亲她头发?   妈的!白圣浩气得一拳头砸在汽车上。   吓得洛元明明看到了三十米之外的苏藕,也不敢招呼了。   廖涉沉吟了一会,说,“凉……其实你那钱……就是杯水车薪……”   “啊?八万九还算是杯水?你到底挪用了公司多少钱去炒期货?”   廖涉幽幽地说,“两千万。”   “嗬——!”温凉惊得吸口冷气,狠狠打了廖涉一拳头,“你呀!你怎么这样糊涂?怎么可以用那么多钱?你钱迷心窍了吗?两千万啊!那要多少钱啊!天哪!”   如此说来,自己这八万九,的确屁也不算了。   “礼娴求了他爸爸,给我了五百万暂时用着,将来再还。还有一千五百万……没有着落……”   温凉垂下脑袋,“这可怎么办啊?”   廖涉看着温凉,鼓了鼓勇气,说,“凉,你愿不愿意帮我?”   “还用说嘛,当然愿意了,我都愿意把家底都给你……”   “你愿不愿意帮我补上这个一千五百万的窟窿?”   (⊙_⊙)   “你没有糊涂吧?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我又不是开银行的。”   “你认识的人里面,有开银行的,而且是很多家银行。”   “啊?你是说……”温凉的心,抽了抽。   廖涉点头,眸子放光,“嗯,就是他,白圣浩。”   “啊?!”   “只要你去求白圣浩,借给我一千五百万渡过现在这个难过,我保证,将来我不定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他的!”   温凉觉得挺反感,感觉怪怪的,“这……”   “凉,求你了,现在只有白圣浩能够救我了,而他,我相信只要你求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温凉脸色为难起来,半天才嗫嚅,“那我……试试吧。”   “谢谢你,凉!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廖涉一激动,俯下身,在温凉额头呗地亲了一下,把温凉亲得心惊肉跳的。   乖乖,自己没事吧,原来和廖涉亲来亲去的,恨不得整天唇齿活动,那时候都觉得不够,为什么现在她竟然有点恶心了?   恶心。   是的,竟然进化到了恶心的地步。   “啊啊啊,元元你来了!”苏藕发现了洛元,像是展翅欲飞的老鹰,扑向了洛元。   洛元冷汗,微微侧身,苏藕很没有形象的栽进了草丛里。   “死洛元!你不接住我,你躲什么!”   洛元好整以暇地官腔说,“这么多小弟看着呢,你让我有点面子行不行?等到没人的时候再补给你亲热啊。”   “不行,就不行!老娘刚刚培育发芽的小胸脯,都被摔得回去了!你赔你赔!”   苏藕开始耍赖了。   洛元单手插兜,酷酷地说,“等到没人的时候,我给你按摩按摩啊,到时候保证就又发芽了。”   “说真的?”苏藕坏笑了。   按吧按吧,摸吧摸吧,按摩按摩更发狂嘛。   廖涉走了之后,温凉低着头走着,才发现,白圣浩站在了汽车边,正吸着烟,再看他脚底下,靠了,竟然丢了七八个烟蒂!   这个大烟鬼!   “喂!你怎么可以吸这么多的烟?对肺很不好的!听到没有?快点丢了烟,快点啊!”   温凉举着小拳头,跳着跟白圣浩喊话,白圣浩根本不看温凉,冷冷的。温凉气坏了,干脆抱着白圣浩的胳膊,很霸道地抢走这事要有韧性和耐性4   白圣浩一脸的阴云。   温凉傻不楞登的,还觉不出来,不仅夺过了人家的烟,还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啰嗦着,“你来了多久了?就吸那么多烟?不是说很少吸烟吗?不是说烟酒都不上瘾吗?怎么现在像个大烟鬼一样?吸吸吸,再这样吸下去,早晚吸出个肺癌来!”   温凉用眼睛数了数地上的烟蒂,汗,竟然有七个!还好,都是很长的,基本上每棵烟吸了一两口就丢下去了。   咦?是浩大叔吸得烟吗?为什么这么浪费,吸上几口就丢掉?   她当然不知道,白圣浩气呼呼的,拿着香烟出气的景象了。   仍旧板着一张寒冰脸,冷冷地挤出来,“我得了肺癌,死了,不就如了你的意了?”   那样她就可以没有阻碍的,和廖涉在一起谈情说爱了……   (⊙_⊙)   “胡扯!”温凉愣了下,马上跺着脚嘟噜着,“呸呸呸,不算数。”   这么不吉利……   白圣浩瞥了瞥女孩紧张的样子,嘴角扯了扯,脸色稍微好一点,“怎么,害怕我死?”   温凉抬着脸,撅嘴,小食指戳着男人的胸膛,“告诉你,不许乱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他仍旧盯着她,不依不饶的追问,“害怕我死吗?”   “那当然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温凉不动脑子地嘟囔着,“走啦,不是要去见我那个老妈吗?她不像我这样容易打发,她老人家喝过洋井水,喜欢讲究排场。别让她等着我们。”   她说什么?   自己死了她可怎么办?   呵呵……   白圣浩那才偷偷笑了一丝,挨着温凉一起坐进了汽车后排。   温凉上下观察了下白圣浩。   “嗯,今天你很帅嘛,呵呵。”   穿着一本正经的白衬衣,外面套了淡绿色的很青春气息的低领羊绒衫,修身长裤,整个人透着华贵和朝气,严谨又沉稳。   温凉像是只小老鼠一样偷乐几声,“咯咯,很像是去见丈母娘的样子哦。”   白圣浩囧了囧。   “难道我平时不帅吗?”   温凉淘气地龇牙笑,“呵呵,平时啊,没太注意呢。”   “什么!”白圣浩瞪大眼睛,手指头敲了敲温凉的脑壳,很宠爱的。   心情,慢慢地变软了,变暖了。   却突然想起来刚才廖涉已经牵过了她的手,还抱过她,而且还吻了她的额头。   于是额头刷的!滑下来几根黑线,拿出来湿巾,不容分说的给她擦手,擦额头。   “你干嘛啊?”温凉诧异不已。   “消消毒。”   白圣浩咬牙说道。   (⊙_⊙)   消毒?何出此言?   到了预定的饭店,饭店经理和服务员早就夹道迎接了。   长长的红地毯,高大的门厅,明亮的灯光,锃亮的餐具。   不必说,又是全包场,又是超贵的地方。   千易夫人和温善都还没有到,温凉和白圣浩坐在房间里。   温凉说,“对了,有个问题想问你。”   白圣浩浓密的长睫毛落了落,“说。”   温凉很真诚的,“口*是什么回事啊?”   “噗——!”白圣浩直接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瞪圆眼睛,“你说什么?”皱眉,俊脸黑了黑。   “就是,就是……口*……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从哪里听来的?还是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了?”   温凉摇头。   片子她当然看过了,现在的大学生谁没有看过那些片子啊,只不过,她看的片子都是被苏藕截杀过的,专业术语她也不太知道……   “藕藕大妈说的……她说她用这个和洛元……”   “咳咳咳!”   白圣浩冷汗狂流。   “你们女人连这些都说?”   “好姐妹嘛……”   白圣浩揉了揉太阳穴,发愁,“我和你的事,不许你跟别人说一个字!”   可惜了,已经说过了……   温凉龇牙笑笑,“呵呵,没有说过了,保证一定不会说的!”   白圣浩点点头,“想知道那个口*怎么回事?”   “嗯嗯!”温凉双眼放光地猛点头。   白圣浩坏笑,“回头告诉你……”   大概太疼这个丫头了,他都没有舍得让她为他做过任何……   温凉看着美男人那腹黑的笑容,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他一这样狐狸一样地笑,根据以往血的教训来看,就准没好事!   “其实啦,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那哪行,一定要知道的,爱学习才是好孩子嘛。”   白圣浩再次深沉地诡笑,瘆得温凉猛一哆嗦。   “还有一个事……想求你……”温凉藏不住情绪,率先低下头去了。   “嗯?”   “就、就是……”   “快说,别耽误时间。”   “就是、就是……你有没有一千五百万?”   “什么?!”   这可是她第一次跟自己要钱,乖乖,狮子大张口啊,一千五百万?一家工厂都建成了。   “你想要一千五百万?”   “你还真有啊?”   温凉震惊地看着白圣浩。这么有钱……   白圣浩凝眉,“说吧,没有正当的理由,不给。”   天哪,要晕死了。   听他那云淡风轻的话,哦,如果是她能够拿出来‘正当’的理由,那么他就果真轻松松给她一千五百万?   真跩!   让人恐怖的跩!   “不算很正当……”   “那就不要说了。”   “是廖涉……”   “什么!”白圣浩去看温凉的眼睛,“你说谁?廖涉?温凉!你行啊!你该不会为了廖涉跟我要钱吧?”   太可笑了吧?   她以为自己真有那么贱?给了她钱,让她去养着小白脸?   温凉缠着手指头,嗫嚅,“廖涉今天来找我,他挪用了公司的两千万去炒期货,可是赔了,马上要查账了,他必须补上那口子。已经借了五百万了,还剩一千五百万没有着落。他让我求求你,借给他这个钱。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借给他的,又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又不欠他什么,再说数额那么巨大……”   “我愿意。”   白圣浩冷静地说。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愿意?”   温凉震惊地挫圆了嘴巴。   白圣浩讥讽地一笑,“不过,你让他明天到我公司来,亲自跟我谈。”   “噢!好棒耶!”温凉举着双手欢呼一声,跳过去抱着白圣浩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浩,你真是太好了!”   单间的门打开了,一身贵妇人打扮的千易夫人浅笑着站在门口。   “想做我的女婿,那我们今天是要好好的谈一谈了。呵呵。”   果真如她预料的一样,白圣浩爱上了温凉。好,很好,这样就一切都好办教给你什么叫那个1   白圣浩再次见到雍容华贵、倾国倾城的千易夫人时,禁不住又怔了怔。   这个女人……   为什么感觉让他的神经,会猛地一跳。   “伯母好。”   白圣浩很恭敬地礼让着千易夫人。   “路上有点塞车,来晚了。没有等很久吧?”   千易夫人款款笑着,盯着高大英俊的白圣浩。她的声音,仿佛弹奏的一种乐器,清婉,而柔媚。   突然会有一种想法:   温凉在音乐方面的天赋,会不会就遗传与她妈妈?   温凉向后面看了看,只看到了瘦干鸡收收,却没有看到温善,“咦?鳝鱼没有来吗?”   “嗯,我让他在钢琴老师那里好好练琴,就不来了。”   “哦……”温凉没有如期见到宝贝弟弟,不免有点遗憾。   主宾纷纷落座。   色香味俱全的菜,马上流水一样纷纷摆了上来。   “伯母,要不要喝点酒?”   千易夫人很自然地摆手,“哦不,我要保护嗓子。就来杯白茶吧。”   白圣浩眉宇跳了跳,“哦?伯母是搞音乐的吗?”   “呵呵,也不算……原来喜欢唱唱歌……”   唱歌?……白圣浩渐渐眯了起眼睛。   话题渐渐走进了正轨。   “伯母,今天请您到场,主要就是想向您商量个事……”   千易夫人早就知道了似的,笑着点头,“说吧。”   温凉才不管接下来说的事情有没有她的关系,只管呼呼地大吃着。   “伯母,我想和凉凉结婚,请您也一起定个日子。”   “呵呵,结婚啊,那真是太好了,圣浩君正是我心目中最佳人选呢。”   嗝儿!   温凉终于被噎着了。   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几分难看。   靠了,老妈太不加掩饰了吧,这不是涨了色大叔的气势,灭了她的威风?   人家哪家出嫁闺女,不都是百般提出条件,让男方又求又恳的,那才勉强同意,这样子女孩子才有面子嘛。哪里像老妈这样,一副惟恐她嫁不出去的样子。慌什么啊!讨厌啦。   撅了嘴,插了一句,“我还小呢,不想结婚。同学们还不笑话死我啊。”   白圣浩略略皱眉。   千易夫人却浅笑着说,“马上就二十岁了,不小了。再说了,你如果和圣浩结了婚,根本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她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哼……”温凉把脸扭到一边,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她想起来了,老妈曾经威胁过她,如果她不能嫁给白圣浩这样的金龟,那么她就会迅速离开温善,让弟弟再次遭受失去母爱的痛苦。   嫁给浩大叔……听上去也蛮不错的呢。   温凉含着筷子游神去想:   浩大叔虽然脾气臭一点,不过对她还好啦,除了在她意欲‘出墙’时,阴森可怖,其实时候都还不错。虽然年龄大一些,不过大八岁……也不算什么代沟了……你没有看到那些很美的明星,嫁的男人都是大二三十岁的吗?与那些富商比,浩大叔那实在是太年轻有为,太英俊潇洒了。   再说了,他床上那啥技术也非常过硬,听说现在这方面能力也是女人考察的一个重要方面……咳咳,浩大叔这方面简直就是神人了……   咣!   谁敲了她脑壳一下。   “哎呀,疼死了!谁?谁这样打我?”温凉那才醒转过来,捂着脑袋嗷嗷叫。   白圣浩嘘口气,“伯母喊了你十声了,你都没有听到,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温凉瞪了圣浩一眼,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那才去看千易夫人,“你……你刚才跟我说话了吗?说什么了?”   千易夫人还是那样和煦地微笑着,她旁边的瘦干鸡收收说,“夫人说,请小姐下去到车里拿来一样东西,是夫人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温凉不想下去,她才吃了三成饱,才不舍得丢下一桌香香的饭菜跑下去拿什么礼物呢,再说了,即便是再贵重的东西,只要她求,浩大叔一定会不打哏地买给她的。   “你拿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是夫人特地给你选的。”   “哎呀,吃完饭下去的时候顺便拿了,不行吗?”   白圣浩多么聪明,他已经知道,千易夫人一定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告诉他,不想让温凉听到,于是他说,“乖,快点去拿来看看,伯母的一份心意,你不要这样不懂事。”   温凉把嘴巴扁的像是鸭子,无奈地挪起来屁股,微微叹口气,才慢腾腾地出去了。   白圣浩那才正视千易夫人,轻笑着说,“请您开诚布公的说吧,伯母。”   “呵呵,圣浩真是聪明啊。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白圣浩点点头。   千易夫人抿了一口白茶,笑盈盈地说,“圣浩,你是真心爱我们凉凉?”   白圣浩怔了下,失声笑起来,“以我的地位和财势,我满可以让温凉做我的情人,包养一辈子。我既然愿意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既然愿意给她这个白夫人的头衔,就足可以证明我多么爱她了。伯母,您说对不对?”   白圣浩那秀美的眼睛闪啊闪的,美如妖孽,竟然把收收看得一呆一呆的。   千易夫人点头,“那好,如果你想娶到我家凉凉,就必须得到我的同意,我这话,不是吹牛。所以,想要得到我的祝福,圣浩君,你必须舍得付出。”   “嗯?付出?”白圣浩睨着千易夫人的诡异的笑,眯了眼睛,沉吟着,“说吧,您开什么价码。”   不就是想要钱吗?   “呵呵……”千易夫人清脆地笑着,“我不要钱,我要你三井会社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什么?!”(⊙_⊙)   **   苏藕像是牛皮糖,整个人都黏在了洛元身上,不管洛元怎么甩,都甩不掉她。   “放开啊……”   “不要。让她们都看看。”   “让我的小弟看到这样,我会丢脸的。”   “哼!是怕你那些相好的看到吃醋吧?”   “乱讲。”   两个人走在商业街上,这附近,可都是三井会社的地盘,洛元在这附近,那可是名声响当当教给你什么叫那个2   “怎么了?我老妈呢?还有收收呢?”   等到温凉拿来什么礼物,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白圣浩了。   只见他,将身子仰在沙发上,两只胳膊摆在沙发背上,眼睛里一份幽深的氤氲,左手手指中,赫然夹着一支香烟。   温凉跑过去,嗷嗷叫着,“怎么又吸烟?说了你都记不住?”   抢过去白圣浩的香烟,正好窝在人家怀里,抬起脸来,去看失神的男人。   “你想什么呢?”   “没有。”   白圣浩淡淡地说。   他其实是在想,为什么温凉的妈妈会提出索要二十五的股份……这个女人的要求……也太过分了。   她凭什么这样笃定,他白圣浩一定会吃她这一套?   温凉嗅着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男人味,看着他尖尖的下巴,再去看他紧抿着的性感的嘴唇,真的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探过去脖子,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这个浩大叔……干啥子要长这么漂亮嘛!那样子显得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多么丑小鸭。   嗯?   下巴上的凉意,让白圣浩悚然醒来,看到了怀里女孩满脸的潮红和羞涩,他不由得心底狂热,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来吻他!   不由得心跳加快,大手一收,扣住了她想要逃开的后脑勺,覆过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唔……”温凉挣着,“放开啦……”   “你先勾引我的……”   “玩的,人家那是玩的……”   “那晚了。”   就势压过去,将温凉压在了沙发上,一边狂热地吻着她,一边去爱抚着她的身体。   “啊……不要啊……”   温凉羞死了。   这可是饭店,服务员随时都会进来的,他就这样在公众场所对自己上下其手,让人家看到了,那不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还有一点关键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被他稍微一挑逗,她的身体就会有反应,会被他弄得心跳混乱,弄得她产生很多不该有的坏想法。   难不成,她真的被他培养成了欲壑难填的色女?   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不仅是服务员,连本餐厅的总经理,都一起进来了。   他们是来给白社长敬酒表示尊重的……   “呃……”   呼啦啦进来的几个人,都傻了眼。   呀,这、这是什么状况?   餐桌边空空的,而旁边的沙发上,倒着两人……   恰在这时,因为白圣浩大手揉到了她的胸口,温凉还发出了一声极其暧昧,极其让人筋骨酥软的呻吟声。   怎么从酒店出来的,温凉都迷迷糊糊的,总之脑海里只扫荡着两个大字:   丢脸!   啪啪啪!   温凉狠狠打着白圣浩的后背,气愤地叫唤着,“都是你的事!你太讨厌了!非在餐厅里做那些事干什么?人家都看到了!人家笑话死我了!都是你害的,脸都丢尽了!哇呀呀呀……”   千易夫人带给他的不悦,已经渐渐消散了,身边有这样可爱的女人陪伴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他舍不得的?   “呵呵……”白圣浩得意地笑着,揉了揉温凉的头发,“什么丢脸啊,你没有看到那些女人眼睛里的嫉妒之火吗?你应该很骄傲才对,当时亲吻你的男人,可是我白圣浩!”   “臭美!你超级自恋!人家都是看笑话的!你以为全世界女人都想嫁给你啊!害不害臊啊?”   温凉嘴巴上这样强硬,其实心底也知道,那些服务员的确都非常非常羡慕自己。   虾米,浩大叔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皮子吗?   白圣浩圈着女人的腰,往车里坐,咬着她耳朵小声说,“呵呵,你不是想要知道怎么样是口*吗?走,我教给你去。”   温凉傻乎乎的还像模像样看了看手表,“改天吧,都九点多了,我要回去复习一下功课了,要迎考呢。”   “回去什么回去?跟我去咱们的家。以后海蓝别墅就是你的家了,你就是那里的女主人了。今晚我一定要教给你那个口*……”   温凉被男人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吓得猛一哆嗦,“我、我不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功课,功课最重要。”   “忘了?我教给你功课,天文地理,床上的,床下的,我都可以教给你,呵呵……”   温凉恍然大悟,去打白圣浩,“坏死了!你太坏了!”   ***   “洛元哥!”   “洛元哥好!”   “见过洛元哥!”   “洛元哥,来我们店里玩玩吧?”   商业街,所有店铺的人都出来跟洛元打招呼,那么恭敬,那么讨好他,让苏藕万分震惊。   “天哪,好有派儿哦!元元呀,你是不是到这里来收过保护费?”   “咳咳!”气得洛元白瞪一眼苏藕,“你以为我们像是电视中演得那么乞丐状,挨家挨户伸着手要钱?我呸!这些人都是自动往我们账户上打钱,哪个少给一分,他们就别想开店了。”   说完又后悔了,这样蛮横、粗鲁、狠毒的自己,怎么可以晾给苏藕看?不会吓跑了女人吧?   却想不到,苏藕瞪大眼睛,“哇欧……你好帅哦!元元,我爱死你了!”   跳起来,扯着人家洛元的脖子,死乞白赖地亲了人家脸上一下,那才挺直脊背,人模狗样地对着路边的小弟,张扬地叫道,“我是你们洛元哥的女人,快点叫嫂子!”   (⊙_⊙)   洛元差点栽倒。   这丫头,倒是会蹬鼻子上脸。   “洛元哥……这……”   小弟们都去看洛元。   “咳咳……”洛元偷笑几分,摆了摆手,“不懂事的女娃子,随她去吧。”   (⊙_⊙)   随她去?   洛元哥的意思……那就是真的要叫这个臭屁哄哄的女人……嫂子?   “嫂子……”   稀稀落落的,男人们撇着嘴喊了苏藕一声。   “哎呀,还男人吗?声音这样小?”苏藕很不满意,转脸跟洛元商量,“元元啊,你看他们对我多么不放在眼里,对我不恭敬,那就是对你不恭敬嘛!”   “嫂子!”这下子,吓得人家一起高声喊了一遍。   “呵呵,这样才乖嘛。”苏藕掐着腰,狗仗人势,“这个你,小谁,你去给我那一块蚂蚁上树的雪糕,那个你,你去给我拿杯咖啡来,还有你,去给我……”   洛元杵在苏藕身后,宠爱地由着女人胡闹,竟然觉得几分温暖在心头荡教给你什么叫那个3   这是个很可怕的‘午觉’。   “该死的苏藕!你等着,等我有劲了怎么打你去!扫把星哦!害死我了!”   温凉揉着酸溜溜的腮帮踏进了金帝夜总会。   “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让人打了?你老是托着个下巴干什么?有病啊你!”   小春很女人味地挥舞着他的兰花指。   温凉脸上一红,神色马上不自然起来,“我、我、我有点牙痛……”   呜呜呜,还以为那个口*多么有趣,却不料……会把她害成这样!   小春眼睛狠毒地盯着温凉嘴唇看,突然说,“哎呀,你的嘴唇好像是肿了哦,被人强吻了吗?”   温凉马上气得咬牙切齿,“奶奶的,什么被人强吻,分明就是我去吻人家导致的!”   (⊙_⊙)   吼出来,才惊住,用手去捂住自己这张没门卫的嘴,脸上烫热。   小春足足消化温凉这句话,用了半分钟,那才抽着气,叫道,“温凉你亲得是女人还是男人哦?”   她总不会跟自己一样,也变成了蕾丝一族?   “变态!”温凉不屑的戳了戳小春的额头,“跟我一样的女大侠?我又没傻我去亲女人干嘛?我身上都有的部位,还值得我去亲吗?”   小春也煞有介事地跟着点点头……是哦……慢着!(⊙_⊙)   小春趴过去脸,不敢置信地颤声问,“这么说……你是亲了男人身上那个女人没有的部件喽?”   (⊙_⊙)   温凉也呆住了。   介个介个……小春也太聪明了吧?   啪!   狠狠一掌拍在小春脸上,先把他打得七荤八素,才吼一声,“废话那么多!上妆啦!”   ***   苏藕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刚刚从厕所里出来,换了一个让某个小谁供奉上来的卫生巾,脸色惨兮兮地双腿发软地向洛元走去。   几个小弟正围着洛元讲着这几天道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商业街上的事,洛元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发一句命令。   早有小弟奉上去香烟,洛元很痞子气地夹着烟,凶巴巴地喷出去一大堆烟圈,很邪性地斜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小混混小头目的流里流气的形象。   “元元……元元……”   苏藕拖拉着腿,有气无力地喊着他。   刷!   洛元和一群小弟一起转脸去看苏藕。   去个厕所,几乎去了十分钟的女人……   洛元微微皱眉。   嗯?她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苍白……   平时壮如牛的身体,还晃晃的。   “怎么了?”   洛元赶紧走过去,一把拿住了她的胳膊。   苏藕长出着气,要死地说,“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头晕……”   “啊!”洛元大惊,香烟也掉了,刚才那副大模大样的领导气质也丢了,赶忙躬下身,将苏藕背在背上,“走!我们去医院!”   呼啦啦,所有小弟都手忙脚乱的跟从着,不知所措,吓一跳。   这可是他们出道以来,见到的洛元哥最紧张的女人,竟然不顾头目的形象,当街背起女人来。   苏藕脑袋千斤重,磕在洛元后背,也没有心情没有精神去YY人家了,弱弱地说,“肚子疼……疼死了……疼得我要头晕……我要回家……回去躺着……”   “还回什么家?都要不行了,马上去医院!拉响警笛!”   洛元吩咐着身边的人,小跑着背着苏藕上了汽车。   苏藕疼得额头一颗颗汗珠往下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藕藕,你坚持下,马上就到医院了……藕藕,别昏过去,千万别昏过去……”   洛元握着苏藕的手,紧张万分,一张脸揪成了猪腰子脸。   “开快点!再快点啊!超他们啊!超!闯红灯!妈的,你会不会开车,连加速都不懂吗?”   司机冷汗。娘唉,还让不让人活了,不仅闯了红灯,不仅引来屁股后面五辆警车追随,不仅擦伤了几辆汽车,不仅码到了一百四的时速……还挂上了警笛,牛叉得,比警察还像是警察,前面副驾驶的小弟用扩音器向外面吼叫着:让开,都让开!   如此兴师动众地杀到了医院急诊室,洛元急得差点把医院吼塌,“人呢?医生呢?都死了吗?”   外面的小弟,跟追来的交警进行着交涉,自然是,一拿出三井会社的牌子,连交警都要给了几分面子。   五分钟之后。   “咳咳,病人是痛经。”大夫托了托眼镜,冷静地说。   “痛什么?痛经?”洛元皱眉,“那是什么病?”   “痛经就是……月经失调……”   洛元还听得很认真,尚且没有明白月经失调的含义,苏藕已经羞愧万分地扯了扯他衣服角,“喂,你别问了……”   “不问清楚怎么行?不是要治病吗?”   来个二姨妈,有什么好问的嘛,原来怎么没有发现洛元这样磨叽。   “我说不问就不问了嘛!”   医生插嘴,“是不是今天吃了什么凉东西,或者招了凉水?”   洛元那才突然明白过来,啊一声,去看苏藕下面,苏藕脸更加烧红了,嗫嚅,“吃了……雪糕……”   就是刚才当嫂子时逞威风让人家小弟给买的……   “经期时不能吃冷饮,刚才给你打了止痛针了,回家后,弄个热水袋捂一捂肚子。”   “嗯,知道了……”苏藕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低眉垂眼的。   邦!   洛元给了苏藕脑壳一个爆栗子,“让你贪吃啊!你身体特殊时你自己不知道禁忌吗?还吃雪糕,吃啊,吃得差点死了!靠了,这大夫也不像话,一个热水袋就打发了我们吗?”   外面小弟都偷着笑。   洛元哥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女人来个特殊情况,他就吓成这样。   “走吧,去给你弄热水袋去。”洛元抱起来苏藕。   苏藕肚子不算很疼了,她又有了色女的力气,把脸在洛元胸膛上蹭了蹭,暗暗想,生病了也不错嘛,最起码可以让洛元宠着自己。   “回我租房吗?”   “不,去我家。”   “真的?”(⊙_⊙)苏藕大喜,“元元啊,我终于可以去你家登堂入室了。对了元元,如果你一个人住很寂寞的话,不如我搬过去和你作伴啊,这样子你家里的家务活就有我来承包了。”   洛元擦冷汗,“得了吧,大小姐,我那里有家政员定时去打扫。”   让苏藕去打扫?还不把他那个整洁的家搞成猪教给你什么叫那个4   温凉打着哈欠走出金帝夜总会。   多亏浩大叔工作繁忙,他没空和自己纠缠了,她才得以回租房去住。据说,这晚上,浩大叔要因为什么大工程,和很多技术人员以及高管熬夜加班。   当领袖人物,看来也是蛮辛苦的嘛。   都怨这个浩大叔,弄得她嘴巴现在还麻酥酥的,刚才台上唱歌时,她咬字都要费劲了。   于是掏出来手机,给白圣浩发过去一个怨言深深的短信:“以后你再敢让我给你这样,我绝对不理你了!坏蛋!”   白圣浩一边听着技术人员讲述着,一边低头给温凉回了一个简短的信息:   “在忙。辛苦你了,下午表现很好。”   温凉撅嘴看着他回的短信,气得骂起来,“死家伙,还有脸说?那可是,你很好了,我非常不好了!”   小断腿啪嗒啪嗒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夜凉如水。   银白色的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咔吧一声,车门打开了,廉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下了车,朝温凉摆了摆一只手。   这真是,送走了狼,又迎来了狈。   “成哥?你怎么来了?”   温凉打招呼,却没有听到廉成对着手机那小声地交代:“嗯,给我准备好吧,我半个小时后回去,让她们先洗干净。”   扣死电话,廉成把自己最最善良无害的笑容送给女孩,“结束工作了?很累吧?来,上车吧,我载你回去。”   “不用了,这么近,我走着也没有多少路程了。”   “来吧,看在我专门等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小时的份儿上,给个面子吧。”   廉成又拉又推的,将温凉推进了汽车里。   他要的不是别的,而是要让远处的照相机,把这个时间,温凉上了他汽车的照片成功拍摄下来。   “你找我有事吗?”   温凉很客气地问,“成哥,你是想看小米粒了吧?”   廉成嘴角扯了扯。小米粒?看它个鬼!   “嗯,主要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你忘了吗,你可是我要追求的女人呢。给,这是给你买的一个按摩器,专门按摩你的颈椎的。”   被人关心被人追求,还是很容易就产生感动和得意的。   “哦,谢谢你啊成哥。”接过去那个小企鹅的按摩器,把玩了一阵,突然说,“多少钱?我给你钱,成哥。”   嘎吱!   廉成踩了刹车,差点将温凉诳出去。   “给我钱?你是瞧不起我吗?我虽然没有白圣浩有钱,不过给你买下几个小岛还是很轻松的。再提钱,我就把这个按摩器当垃圾给扔了!”   最是节省的温凉吓得护住小企鹅,“好好好,不提钱了,你可别扔了它,你看人家多乖啊。”心里想,既然成哥不想要钱,那么改天给他买个礼物算是回人情了。   温凉当然想不到,这个可爱的小企鹅,最终没有逃开被丢掉的悲惨命运,当然,是被某位醋缸子大叔狠狠丢出去的。   到了租房下面,温凉刚想下车,手被廉成一把扯住,他幽幽地看着温凉的眼睛,说,“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这里,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不会变,等到白圣浩抛弃了你,不要你的时候,我要你!”   “谢……”温凉皱眉,谢不着他啊,他说的什么乌鸦话,“哼,成哥你说话真损。走了!”   廉成呲牙笑,“不信我们等着瞧,白圣浩那个家伙,早晚会不要你的。”   “呸呸!”温凉朝廉成做个鬼脸,蹦蹦跳跳上了楼。   廉成关上车窗,长长地吐口气。去解开腰带。   下面有了变化,觉得裤子有点紧了。   奇妙吧,仅仅是见见温凉,跟她共处在一辆车里,他就可以变回强悍的野兽男。现在,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借着温凉撩拨起来的这股火,去在其他女人那里得到宣泄。   匆匆地洗了澡,连头发都没有吹干,温凉就困得歪在床上。   这一阵子在电视台忙活的兰奇,像是鬼魂一样飘进去,晃了晃闭目大睡的温凉,“喂!凉白开!喂……”   “去死吧……”温凉扭过去身子,含混地骂。   她昨夜几乎等于没怎么睡,经历了那么耗费精力的剧烈运动,今天下午又那样劳累,早就累瘫了。   睡觉,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睡觉!   兰奇扯了扯温凉的耳朵,很温柔地说,“后天比赛海选的决赛,还有啊,你在大后天要和我一起去参加电视台的节目录制哦。”   温凉揉了揉耳朵,像是小猪一样,哼哼几声,“嗯嗯……”算做了回答。   兰奇奸笑着,握拳发狠,“这一次,我一定要一炮走红!”   ***   温善已经跟着千易夫人在酒店里住了,他睡着了。   收收啪啪地打着电脑,问千易夫人,“白老爷子在派遁无形调查公司调查您回来的情况。”   千易夫人淡笑笑,“你给遁无形的人说,让他们再隐瞒我和温凉关系一段日子,我会给他们一百万酬金的,时机还未到,再等几天,再让他们给老爷子真实情况,这样,也不耽误遁无形的朋友赚钱。只不过就是拖上几天。”   收收马上啪啪的从网络上给遁无形的人回过去话。   “夫人,您觉得白圣浩会同意那百分之二十五的条件吗?”   “呵呵……”千易夫人得意地笑,自信满满,“这一招,叫做一箭三雕,我不仅要收他白圣浩的钱,我还要赚到老爷子和廉成的钱,哈哈哈……”   阴险狡诈的小脸上,哪里还看得出她平时那温良贤淑的表情。   **   苏藕神经病一样,白天总是抱着一个暖水袋,不管里面的水比冰水还要凉,依旧像是宝贝一样怀揣着,一脸的浮想联翩的色笑。   “嘿嘿,凉白开,我好幸福哦,我吃到洛元给我做的饭了……”   转脸去找温凉,座位上空空的,哪里有她!   问后面的几位同学,“我家凉白开干嘛去了?”   “嗯?你不知道吗?藕大妈。人家温凉和兰奇一起去舞蹈室排练去了,明天人家就决赛了!”   决赛在即,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礼娴和郑碧凡凑在一起,商量着坏主决赛中的阴谋1   “你确定你要唱这首歌?”   兰奇撇着嘴,一头乌鸦。   “嗯,就是这首歌。”温凉笃定地点点头,顺便套上了舞蹈鞋,转了转脖子,看着兰奇,“按照我刚才说的舞蹈动作,咱们排一次吧。”   “切……”兰奇不以为然地舒展下他柔韧性很强的舞蹈者的腰,吊儿郎当地拿起纯净水,咕咚咕咚喝上一阵子,才懒洋洋地说,“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就这歌……啧啧,还不够全国人民唾弃你的呢,现在校园里的年轻人哪个会喜欢这种风格的,你给你妈妈那种年龄的去听差不多。”   “你什么意思,兰奇?别跟我说你想掉链子!”温凉瞪大了眼睛,很凶地竖起头发。   “哎,我还真想掉链子,配合这首歌,跳那么丢脸的老舞蹈,真是太有损我的英明形象了。我不跳!”   温凉举起拳头,“不怕我打烂你的狗头了?”   “哼,打就打,反正不跳。”   “我罚你三天没有饭吃!”   “嗬,那么多小女生排着长队,想要请我吃饭呢,我怕你这招?我就不是花样男子兰奇了!”   我呸你的花样男子!不害羞!   温凉鼓起腮帮,突然想到一个人,狐狸一样莞尔一笑,“也好,你是自由人,来去自由。没关系,我今晚要跟我家醋大叔说,某个人,某个很美的男人,在夜黑风高的夜晚,爬上了我的床……依着我家醋大叔的那个挑刺的脾气,呵呵,估计这个美男人没有诉冤的机会,就被剁成几百块了……”   (⊙_⊙)   醋、醋大叔?   温凉不会是说……那个武功高强,手段毒辣,心狠冷酷的某位姓白的老大吧?   一丝严重的恐惧滑过兰奇琉璃一样俊美的眸子。   “呵呵,姐姐,好姐姐,凉白开姐姐,人家哪里说不给你伴舞了嘛,我突然发现,你准备的这首歌非常具有实力,一定会取得盛大的反响的。怎么的,我们现在开始走一遍?”   温凉露着小白牙,坏坏地笑,踹了兰奇屁屁一下,“去,还不拿上你的舞蹈道具?”   呜呜呜呜……没天理啊,现在的女人都是阎婆惜。兰奇暗暗流泪,低着头去拿道具去了。   温凉在排练舞蹈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把握:不知道台下的观众和评委,会不会认可这首歌?   不管了,豁出去了!拼一下子!   郑碧凡当然也在紧锣密鼓地排练着,她也没有心思在白圣浩跟前大摆风骚了,目前想要成为明星的梦想盖过了一切。   “学姐,听说这一次温凉上台,又有兰奇那个小子的参与,哼!太气人了,兰奇的舞蹈本来就非常的绝妙嘛。”   一个郑家军抱怨。   兰奇那玻璃一样透明璇美的形象,正是大学女生追求的类型。兰奇商场,必定夺去很多眼球。   郑碧凡累得大汗淋漓,一听这话,更加来气了,“凭什么那个土老冒身边围着一群帮她的人?不能让兰奇上场,必须要想办法,阻止兰奇明天上台!”   几个女生都闷在那里,想起主意来。   “诶?我有了!我想起来一个好主意!”   “快说!快说说看!”   几个女生脑袋凑在一起,其中一个吐沫星子满天飞的嘟噜着,“%*%%#¥¥%……”   郑碧凡想了想,拍着手大笑着,“好!这个主意实在是好!这样一来,不仅让兰奇无法上台,还让温凉那个贱人没法跳舞!就这么办!”   “那好,学姐,我们马上分头行动吧。”   “嗯!”   温凉从排练室里累得要散架了,和兰奇一起搀扶着对方,好像是两只可怜的要饭狗,晃荡着往食堂走。   又累又倦又饿又乏……   “呔!你们两个猪头,往哪里去?”苏藕跳过去,拦住他们俩。   温凉抱住苏藕的脸,“你这张猪脸看上去肉肉不少,洒家就拿你下酒吧。”转脸对着兰奇说,“努,猪屁股比较肥嫩,就给兰奇充饥了。”   兰奇咬牙笑,“呵呵,我才不要,这头猪二十天没洗澡了,光吃一嘴臭泥巴。”   苏藕点着头,“行啊,你们俩又穿一条裤子了,是吧?那好,有骨气,有种的话,你们不要吃我老公带来的海鲜大餐,当当当……”   向后一指,兰奇和温凉都目瞪口呆。   榕树下,绿茵茵的草地上,铺了一大块毯子,上面摆放了十几个餐盒!   全都是新鲜诱人的海鲜!   “哇欧……”兰奇和温凉一起很没有出息地赞叹着,口水都流了下来。   几米外,一身黑色劲装的洛元,朝温凉摆了摆手,“大嫂好!我们老大今天工作很忙,没法陪你吃饭,特地让我送过来的丰盛午餐。”   “哇呀呀……”兰奇和温凉一起尖叫着,向榕树下扑了过去。   苏藕瞪圆眼睛,怪叫着狂追,“站住!那是我老公给我拿来的!不许你们染指!两只猪!”   (⊙_⊙)   洛元震惊万分地欣赏着,那三个同居者不堪入目的风卷残云的吃相。   **   廖涉站在白圣浩那间霸气而宽敞的办公室里,不免被男人周身那无声的威严,压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白圣浩低头看了很久一份文件,把廖涉晾在那里,都要腿麻时,他才咔吧一下扣死了文件,抬脸去看廖涉,“哦,廖先生已经到了啊,请坐。”   “谢谢,白社长。”廖涉拘谨地坐在质地优良的沙发上。   白圣浩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廖涉。   不能否认,廖涉的确是个很惹人喜欢的男人,很白净,很清爽,一脸的阳光和清秀。   温凉就是喜欢这样类型的男人吗?   一个很纯的,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男生?   喜欢这样的?   白圣浩双手交叉,豹子一样的目光一直盯着廖涉,沉稳地说,“听我女人说,你想要跟我借钱?一千五百万吗?”   ‘我女人’这个词汇,狠狠地电击了廖涉。   他一阵心慌,抬起眸子,和猎豹一样的白圣浩,目光交汇。   白圣浩淡淡一笑,“昨晚,都要睡了,凉凉才告诉我,你想借钱,你也知道,枕边风很厉害的。”   刷!   廖涉的脸,变得苍白如决赛中的阴谋2   枕边风……   也就是说,温凉实在床shang跟白圣浩提出借钱这件事的?   顿时,廖涉心底一阵绞痛。   他爱的女人,却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欢好……   可是一想到那可怕的一千五百万,那个天文数字,立刻浇灭了廖涉所有的傲气。   目前宁北市,能够帮到他的,也只有白圣浩了。   廖涉掩饰一下脸色,说,“是的,白社长,温凉说的没错,是我想要跟您借钱,一千五百万。”   白圣浩向老板椅靠过去,歪嘴笑,“廖先生,你觉得一千五百万是个小数目?”   “额,当然不是。”   “那么,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借这么大一比款项呢?”   白圣浩淡淡地笑着,手指头敲着自己桌面。   小屁孩,就你这水平,还想跟我白圣浩抢女人,一边凉快去吧!   “这……白社长,我保证一定会还的,我们廖文企业,一共价值……”   “我不管你有没有能力还,我只是在说一件事,我凭什么要借给你钱?我和你,并不熟。”   廖涉呆了呆,吞口吐沫,咬牙说道,“温凉……”   “……”白圣浩不插话,让廖涉继续往下说。   “温凉……温凉是我的朋友……”   “呵呵……”白圣浩干干地笑笑,却还是不置可否。   廖涉没法了,只好狠狠心,说,“温凉是我的朋友,好朋友,而她,是白社长的女人……我想,白社长看在温凉的份儿上,总要通融一下的……”   白圣浩笑着点头,“嗯,说得有道理。廖先生,你是温凉的朋友,对不对?”   “嗯,是的。”   “我希望,你一直是她的朋友,能做到吗?”   (⊙_⊙)   廖涉惊恐地去看白圣浩,嘴巴呆呆地张着,心底仿佛被秋风打过,凉到底了。   这就相当于,他把女友卖给了人家,换来一千五百万的借款。   廖涉不吱声,白圣浩冷冷地说,“我的时间到了,廖先生请回吧。”   “等一下!请等一下!”廖涉吓得猛然站起来,失魂落魄地看着白圣浩,几乎哽咽了,“好,我答应你,我只做温凉的朋友。普通朋友。”   “哧……”白圣浩得意地笑出声来,“廖先生,你可以到财务那里拿支票去了。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一句,今后你还可以照常追求温凉,只不过,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我白圣浩再落魄,也绝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拿去换钱。你走吧。”   嗡嗡……廖涉脑子轰的炸了,踉踉跄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很屈辱,很自卑,很恨自己!   为什么鬼迷心窍了一般,非要到白圣浩这里来借钱!   明明知道他是自己的情敌,他觊觎着温凉,自己为什么……   彻底的丢失了自己的尊严。   在钱的面前,他一败涂地。   廖涉拿着那巨额的支票,眼泪盈盈。   ***   又排练了一个下午,温凉真的一点劲都没有了。   托着疲倦的身体,跟金帝夜总会的胖经理告了假,回到租房,一头栽倒。   屋里好静哦,出了小米粒哼唧哼唧吃东西的声音外,只有她一个人了。   兰奇那小子真是精力旺盛啊,还有劲跟小女生出去野去。   而苏藕,当然是扯着洛元去逛大街去了。   温凉给白圣浩拨过去电话,那边接通了,却简洁地说,“在开会,你说。”   开会啊,怎么整天开会,他开会有瘾吗?   “没事!就是很累!想要找个人说道说道……”   白圣浩压低声音说,“吃饭了吗?”   就知道吃吃吃,他心目中,把自己看成了猪吗?   “没有!不饿,不想吃!好了,您老继续开会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嘟嘟的敲门声。   温凉才不管,翻个身子继续睡。   敲门声消失了,却不大一会,一个飘逸的身影走进了她的房间。   立在门边,一边褪着自己外套,一边说,“喂,丫头,怎么不给我开门?”   (⊙_⊙)   温凉一下子吓醒了,支起耳朵,然后“啊——!鬼啊——!”叫起来。   叫完了,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去看,才看到,屋里站着哭笑不得的白圣浩。   “咳咳,额,浩,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进哪里,还成问题吗?没有地方挡得住我。”   白圣浩还穿着上班那身昂贵标致的西装,把外套一丢,朝温凉走过去,“敲门你不开,我只好自己弄开门锁了。”   啊……这样子也可以吗?   温凉呆呆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太过高深莫测。   温凉那披肩长发,此刻东倒西歪的,超级抽象化。   白圣浩揉了揉她搞笑的头发,顺着她的脸往下滑,沿着她的吊带,扣在她暖暖的脊背上,几番轻轻地摩挲,他整个人已经坐在了床上,近近地挨着她。   “苏藕呢?”   “还提她?不就是被你的洛元拐走了吗?”   “兰奇也不在家?”   他的声音,葡萄酒一样,低沉的,沉醉的,蛊惑的。   “又和丫头们疯去了,不知道要玩到几点呢。”   白圣浩眼睛紧紧地盯着温凉粉红晶莹的嘴唇,哼了一声,“嗯,很好。”   很好?(⊙_⊙)好什么?   白圣浩的脸向前一探,吻住了温凉的嘴唇。   吻得她嘴唇都麻酥酥时,他放开了她,捏了捏她鼻子,呼呼大喘,“你穿这样的吊带,让人想入非非。来,吃点夜宵。”   圈着温凉身子,坐起来,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娇小的女人嵌在男人怀抱里。   “夜宵?你这么晚跑了来送夜宵?”   “嗯哪,本来开着会呢,听到你没吃饭,就尽早结束了会议,顺便给你买了来点吃的。”   温凉一阵讶异,一阵感动。偷偷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他真美啊,她略略抬鼻子,都能够碰到他的下巴。   两个人周身流淌着一股说不清的情愫,浓浓的,暖暖的,甜甜的。   白圣浩喂给温凉吃,“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温凉一吃起东西马上就忽略了所有一切,点着脑袋,匝巴着嘴,“唔唔,好吃,好吃……”   白圣浩环顾下这个小卧室,挤挤巴巴的,跟自己的海蓝别墅相比,这里简直就是桥洞子。   “慢慢吃,吃饱了,我好搂着你睡觉…决赛中的阴谋3   咳咳!   一口香甜可口的饭,差点卡在温凉喉咙里。   “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不敢置信的,撑圆了眼睛,颤巍巍地去看那白净凝雪的男人俊脸。她在祈祷,刚才是她的耳朵在搞怪。   “嗯,搂你睡觉。”   白圣浩像是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女孩的头,“快吃,待会凉了不好吃了。”   吃?   谁还吃得下?   温凉一嘴的食物,腮帮鼓着,泪汪汪地抖着眼睫毛,“哥哥啊,老大啊,求你了,别开这种玩笑,我明天可是要参加决赛的啊,今晚是关键期,需要高质量的休眠。”   白圣浩脸色沉了沉,哦,难道他陪着她睡觉,她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吗?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呜呜呜……为什么?   也不吃东西了,温凉咽下去嘴里的东西,指着床,“我的床太小了,睡不开我们俩。”   “贴紧点。”   寒战……   贴紧?   妈呀,那还怎么活?   不是她多么色,把浩大叔想得多么坏,而是……一旦两个人毫无缝隙地紧紧贴在一起,那不就会发生让她腰酸腿软的事情吗?   于是就打了个颤,挑挑眉毛,说,“可是……这个门板很薄的,隔音措施很不好,兰奇和藕藕在隔壁,听到了多不显好……”   耷拉着脑袋,手里揉着衣服角,就差痛哭流涕了。   (⊙_⊙)   白圣浩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你想多了吧?门板薄不薄的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仅仅是搂着你睡。怎么,你想了吗?我看你这样暗示我,一定是怀念我的身体了。”   虾米!   温凉猛的抬起脸来,嘴巴张得老大,指着白圣浩,“你、你没有那意思啊?”   “你有啊,不过可惜了,我今天太累了,这方面不太想,不过如果你实在很迫切难耐的话,我可以满足你,勉为其难地……”   “停停停,谁要你那样了啊!谁想了啊!谁要你满足了啊!我才没有呢!”   白圣浩欲笑还颦,“哦,才发现,女人真的是口是心非。你不想吗,那你为什么在扒我的衣服?”   嗯?(⊙_⊙)   温凉那才去看自己的手。OMG!有豆腐墙没有?有的话,她要撞死在上面!   她怎么会下意识地扯住了人家的衬衣?而且小爪子很尖锐,扯开了人家两颗纽扣,都露出他那一块块蝤蛴的胸大肌了。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说话习惯,一种强调的动作罢了,就像是要跟谁掐架时的动作嘛!   “我明白,可是真的抱歉,今天很累,亲爱的,改天吧,好不好?呵呵……”白圣浩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女人好糗的表情啊。   好你个头啊!人家没想啦!!   其实白圣浩想了。他一开始没有要在这里睡,可是他进门,看到女人那副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可爱样子,他就胸膛里直冒热气,他就刹不住闸了。   可是知道她明天有比赛,知道她这几天真的很累,他只好隐忍。咬牙隐忍着。   “小笨蛋,傻什么傻,睡觉喽!”   白圣浩掀开被子,哧溜一下滑了进去。   某女还在大睁着眼睛,傻乎乎的眨巴眨巴。   他……他果真要睡在她的这个小小的租房里?   1。5米宽的小床,他要和她挤在这上面?   不是很累吗?累就应该去他自己的家,在那张舒服之极的大床shang好好的睡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睡啊?”   “没有为什么。”   “那、那、那你能不能不只穿着一条内裤?”汗,他全身上下,那么健硕的身体,就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万一藕藕她们进来看到怎么办。   白圣浩已经闭上眼睛了,胳膊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腰,往里挤了挤,紧紧贴着她,“连它我都不想穿。”   狂汗啊……这里是合租房,不是你家里,可以裸睡那么随便。   无奈,温凉颤巍巍躺好,被人家紧紧搂着,她大睁着眼睛,不敢睡。   原来都是累得睡着的,这样什么都不做,两个人躺在一起静静地睡觉,还真是挺奇怪,竟然睡不着了。   稍微动了动,竟然碰到了他小腹下的某处,马上,温凉大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某处竟然发生了物理反应,呼呼见长,坚硬。   温凉皱脸咬牙,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竟然额头出了一层汗。   “想每晚都这样搂着你睡……”白圣浩仍旧闭着眼,喃喃地。   他喷出来的热气,都洒在她的后颈,弄得她一番热潮。他说什么?每晚?都搂着她睡?   温凉暗暗喜悦。   却听到男人又一句嘀咕,“多好的猪肉抱枕啊。”   (⊙_⊙)猪肉……抱枕?!   温凉气得差点咬碎了牙齿。   臭屁白圣浩,他就是个脏心烂肺的大坏蛋!   她看不到,搂着她的白圣浩,闭着眼,幸福地浅笑着。   温凉以为自己一定是睡不着的了,却不料,还没有几分钟,她就陷入了深沉地梦里。   很香甜,很温暖,很安心的梦。   一直很暖。   温凉醒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裸睡的!   天哪,她睡前穿的睡衣呢?   赤着身子床上床下的找了一通,也没有找到,门开了,她就那样光溜溜地转身,面对着穿戴一新的白圣浩。   “嗯?”白圣浩看着女人白花花的身子,微微皱眉。   该死!他昨晚已经很克制了,她却这样强视觉地刺激他……   “啊!”温凉羞得钻进了被子里,“我的睡衣呢?白圣浩,我的睡衣,是不是你给我脱下来的?趁我睡着的时候?”   白圣浩很老实地点点头,“嗯。给你洗了,晾上了。”   “洗、洗了?为什么?我才穿了两天,不脏啊!”   白圣浩脸色微微不自然,貌似有点微红,转身向客厅走,“少废话了,快点起床吃东西,不是今天有决赛吗?”   “哎呀!是啊!决赛!要命的决赛啊!”   温凉暂时丢下洗睡衣那个问题,赶忙找衣服。   白圣浩又带给她一个让她要晕死的消息:   兰奇和苏藕,都是一夜未归。   苏藕不归就不归了,可是兰奇?兰奇也一夜不归?   他今天可是要跟着她一起决赛的决赛中的阴谋4   “哎呀,怎么回事?为什么兰奇不开机?难道手机没电了?还是仍旧在大睡?”   温凉扯着自己头发,真要急疯了。   今天的决赛,专门定在了上午九点半准时召开。   现在都……天哪,八点了!竟然还联系不上那个死小子!   白圣浩也为温凉着急,沉思着,说,“别急,不行我找人从艺术团给你找伴舞的。”   这就要去摸手机,却被温凉摁住了。   “不。”   温凉微微皱着眉头,神情很严肃,也很坚定,当然,看在白圣浩眼里,那份坚定叫做‘傻倔’,“不要。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找外援,胜之不武。兰奇大家都熟悉,一直是我的朋友,上次就是他伴舞,找了别人,水平差了尚可,一旦水平很高,我拿了第一名,像郑碧凡这样的人也不会口下留情的,输赢是一回事,个人的名誉是另外一回事,我不能让人家指我的脊梁骨。白圣浩怔了怔。这个瘦小的小丫头,真想不到,她竟然有这份骨气。心里暗暗佩服她。   “嗯,好,我尊重你的意思。”   温凉正要下车,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指着白圣浩鼻尖说,“我警告你,姓白的,我不许你用你的势力来插手我比赛这件事,我要靠自己的真实能力,面对比赛。”   白圣浩眸子暗了暗,啪地一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脸靠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半分钟,他说,“姓温的,以后不许你喊我姓白的!”   “为什么?”   汗,开玩笑都不行吗?   “显得外气。”这什么古怪理由……   “那我喊你圣浩哥?”   “不行!”   “又为什么?”道上混的马仔们不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他‘圣浩哥’吗?记得他的那个妹妹也喊他圣浩哥的,凭什么走到她这里就不行呢?   “我才不要做你的哥哥。”他要做她的男人!唯一的亲密的男人!   “浩?”   这样喊他还要挑出来毛病吗?   白圣浩龇牙笑,捏了捏女人滑溜溜的脸蛋,“嗯,这我爱听。”   “你脑抽啊,神经病!”   温凉猛地大吼一声,把吐沫星子都喷到了白圣浩脸上,那才很臭屁地下了车,厥厥地往校园里走。   白圣浩呵呵轻笑着也下了汽车,唯恐天下不乱地对着温凉的背影喊道,“亲爱的,我先把公司的事情简单处理一下,待会过来看你比赛!”   咣!   温凉栽倒,双脚抽搐。   浩大叔啊,热爱工作的绝美疯子啊,你就好好的工作呗,你还来看什么比赛作甚?   而且的而且!请不要当着这么多的同学,响当当地喊她什么‘亲爱的’!   丑男人喊女人亲爱的,众人会对女人很鄙视——挑的菜这么烂,丢脸。   可是美男人,尤其是像白圣浩这样,像妖孽一样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喊亲爱的,众人会对女人妒火如炙,几乎用眼光都能把这个招人恨的女人撕扯成千把块。   像浩大叔这样,身材超强悍,容貌超美艳的完美男人,就应该呆在博物馆里,供一群群女人YY,流口水,而不应该属于哪一个女人。   温凉用包包挡着脸,惟恐被看红眼的女人们咔嚓掉,一路小跑着进了校园。   给苏藕拨过去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见到兰奇。   “藕藕……”   “哎呀,你轻点啊,我这接着电话呢,嗯啊,嗯啊……轻点啊……”   “轻点了就不舒服了……”洛元大喘着说。   (⊙_⊙)   妈呀……那边、那边……正在进行时?在上午八点多时?   温凉皱起脸来,才不管周围一些同学,站在树下朝着手机一声吼,“我告诉你,苏藕!你不要这样心急火燎地和洛元造爱,你还来着大姨妈呢,你这样胡搞,会让你身体得病的!这个时候不行!你生理课白学了?”   吼完了,胆小的温凉惟恐苏藕凶她,马上咣一下扣死了电话。   抬脸一看,周围七七八八的同学,都张大嘴巴,惊恐至极的样子。   “嘿嘿……大家……早啊……”温凉锁着脖子,摆摆手。   仍旧没有一个动弹的。   等到温凉溜出去五十米时,听到身后发出一个叹息,“咱们学校的两位极贫女侠竟然都有男人了……”   靠!敢骂她和苏藕是极贫女侠……极贫,家境贫寒,自身条件也贫瘠……   温凉又撇嘴哭。   呜呜呜,太感人了!苏藕竟然爱洛元到了这种程度,连来着大姨妈时,都要和洛元进行热烈的活塞运动……死丫头,还要不要命啊,这个大傻蛋!   苏藕摇了摇手机,嘀咕,“这个凉白开,一通大吼,吼得什么啊。”   洛元擦擦汗,仍旧在用力给苏藕按摩着身体,“找不到你着急了吧?”   苏藕转转眼珠子,“哎呀,不好!我不能再在你这里按摩穴位了,今天是凉白开决赛的日子,我身为她最铁的死党,怎么可以不去捧场?”   “再按几下,血脉通了以后,你以后再来特殊时,就不会肚子痛了。”   “不按了,我怕晚了。对了,让你买的卫生巾,你买来了吗?”   “努,敢不买吗?你要的牌子,买了五十包。”   “啊啊啊,五十包?天爷爷啊,你是搞贩卖的吗?”   洛元擦着汗委屈,“别不知足了!我一个大男人,颠颠的跑去商场,给你买卫生巾就够丢脸的了,而且多买点,不是省了以后再买了吗?你不是每个月都要来这东西的吗?”   苏藕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八点四十分了,观众都要陆续进场了,可是温凉还是联系不到兰奇。   “死兰奇,臭小子,这个猪头,哪里去鸟?这不是要拆我的台吗?”   温凉拿着手机,一遍遍给兰奇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的讯号。   郑碧凡在远处偷偷看着,歪嘴奸笑,“呵呵,找不到兰奇了吧?看你怎么办!小贱人!”   “学姐,是不是开始下一步?”   “嗯,快去!”   几个身影朝温凉跑过去。   “听说了吗?那个很帅的男孩子在舞蹈室和一个女生睡觉呢。”   “啊?哪个哪个?”   “不就是那个叫兰奇的吗?听说和艺术系的哪个女生好上了,现在还在第一舞蹈室睡觉呢,真是不顾影响啊失去所有也别哭1   什么?(⊙_⊙)   温凉耳朵竖了起来。   走过去的那几个女生说什么?   兰奇和女生在舞蹈室……睡觉?   哇呀呀,死小子!大赛在即,他竟然还有心吊马子!等着吧!看她怎么打烂他的狗头!   温凉怪叫着,一股风地向第一舞蹈室跑了去。   “兰奇,兰奇,兰奇……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就知道沾花惹草的腐男,你这个荒淫无耻的公猪!你等着……”   温凉跑得大汗淋漓,一停也没停,直接蹬蹬蹬得爬上了四楼,扑向第一舞蹈教室的门。   嘭!   以为里面会锁着,使得劲太大了,可惜里面根本就没有锁,温凉扑了个空,直直地撞进了门里面。   “兰奇!臭小子!你还有心思搞女人……”   温凉嘴里还骂着,身子已经无法控制地栽进了教室里。   定住身,左右看看,空旷的舞蹈教室,一个人也没有啊。哪里有洛元,也没有传闻中的某女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舞蹈教室搞错了?洛元躲在第二,第三,第n舞蹈教室里吗?   温凉刚要走出去,却惊悚地发现,脚下好滑!   一秒钟之后,温凉已经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咔嚓!一声……貌似她的脚踝骨骨折了。   “呃啊……疼死了……呃……”   温凉蜷缩在地板上,疼得出了一头冷汗。   稍微一动,那脚就疼得让她眼前发花。   这才注意到,舞蹈教室的地板上,泼了厚厚一层豆油!   豆油?!(⊙_⊙)   温凉坐在地板上,瞠目结舌。   有人骗她来了这里,这里提前就泼了油,现在她不仅腿脚不能动一下了,她甚至连这个地方都离不开了。   太滑了,她根本就无法站起来。就是她的腿脚没有受伤,她也无法站起来。   太滑了啊!   温凉傻了足足三分钟,才想起来求救。   “有没有人啊?有人吗?附近有没有人?帮帮我!谁来帮一帮我?”   喊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一点点脚步声。   是啊,同学们都去看决赛了,哪里有在教学楼上呆着的傻帽?况且这又是多功能教学楼上,不上音乐课,谁会来这里!   身上滚得全都是豆油,头发丝上都是黏糊糊的,很狼狈的样子,可是最可怜的是,她的脚疼得她歪嘴斜眼的一个劲地吸冷气。   她自认为自己舞蹈很出色,在金帝被冠名为‘歌舞皇后’。这下子坏了,歌舞皇后,成了小瘸子,还怎么称王称霸,还怎么和郑碧凡一争高低?   温凉突然想到,她不是还有手机吗?用手机求救啊!   一手的豆油,摸出来兜里的手机,摁了白圣浩的号,拨不出去,再给苏藕去电话,还是拨不出去……温凉那才去看手机,天哪,她差点晕死过去,竟然是——无信号!   “这里……被屏蔽了吗?”   没错的。在这间教室外面,有一台小型的屏蔽仪式,在嗡嗡地运转着。   温凉看着手机屏幕,看着那难以置信的‘无信号’几个字,傻傻地,呆呆的,过了半晌,她才叹口气,接着,就开始了嘤嘤地哭泣。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啊……”   九点整了。   所有参加决赛的选手,都要到后场集合了。   “温凉!温凉?温凉在不在?”   管调度的老师,喊了十几遍了,终于气坏了,“温凉到底来没来?是不是要弃权了?温凉!”   “呵呵,老师您别喊了,估计她害怕了,不敢比赛了吧,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呢。”   郑碧凡偷笑着说。   刚刚,一个郑家军给她挥了挥V手型。   温凉到现在还没有到场,这说明,计划已经成功了。   欧也!   “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目无法纪,不来参加了,也吱一声嘛。”调度老师在温凉的名字边,划了个星号。   郑碧凡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只好低下头,装作整理自己服装,乐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只要温凉不来,那么她的劲敌就消失了!她的第一名的宝座唾手可得!   **   白圣浩把今天重要的工作都安排给了下属,正拿着外套准备走时,以为潇洒的少爷走了进来。   说他是少爷,因为他身上那昂贵而另类的欧式西装,还有他挂在衬衣上面的太阳镜。   “怎么?要出去吗?我难道来找你一趟,你这不是故意躲我吧?”   程志远单手插兜,很随意地走进白圣浩的办公室,然后弹了弹他的发丝,“喂,你看我刚刚做的发型怎么样?在韩国做的,花了我好多银子呢。”   白圣浩拉下脸来,“你来干什么?有事吗?我可是要马上出去。”   “当然有事啦,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停一会听我说说嘛。”   白圣浩从程志远身边擦过去,步伐紧致,“不行,我必须马上走了,我女人的比赛要到时间了。”   (⊙_⊙)他女人?   乖乖,白圣浩这位冷酷的老大,也好意思把‘我女人’这三个字成天挂在口头上?   “喂!不要让兄弟们笑话你,见色忘友啊!”   白圣浩淡淡地笑,“尽管笑话去吧,我承认我就是见色忘友。谁让朋友像是长了绿毛的发霉的馒头呢?”   程志远跳脚,跟着白圣浩步伐,“你眼睛够毒啊,我只不过就是间隙里挑染了一点点绿色,你……你女人是哪个啊?什么比赛啊?”   白圣浩猛然站住,程志远差点撞到白圣浩的脊背上。   “程志远,我警告你,当着我女人,你说话小心点。我只有一个女人,一个!”   程志远撇嘴,“晓得了……那么紧张干什么?”   “记住就好了,走吧,和我一起去看我女人的比赛,让你饱饱眼福,不过不允许你流口水!”   程志远抓抓头发,“你女人到底是哪个啊?”   “什么记性?不就是慢摇吧里你见到的那个?”   (⊙_⊙)   “啊啊啊?还是那个小魔女啊?老大,你怎么吃起一个女人不乏味了?”   白圣浩很幸福地抿嘴笑,“嗯,这是一个男人成熟有见地的表现。”   “汗,你原来不是说,男人成熟有见地的标志是:绝不会把女人当人去付出感情吗?”   咣!   白圣浩给了程志远脑袋一个爆栗失去所有也别哭2   苏藕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学校的小会场,还一边用手使劲摁着头发。   又一边托了托黑边眼镜。   昨晚睡觉滚得太狠了,把头发睡成了大风起兮云飞扬,不得不蘸了水,加了定型啫喱,不停地用手摁着。   洛元紧跟其后,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皮夹克敞开着,露着他那银灰色的画着骷髅头的T恤,用肩膀碰了碰呼哧大喘的苏藕,问,“你死党呢?”   “大概在后台吧,去看看,走。”   苏藕说着,一把扯了洛元的T恤,拽着就走。   洛元皱眉,“喂喂喂,放开我啊,弄皱了我的衣服了,这可是品牌货……放手啊,死娘们!这样子太丢脸了!”   我们的洛元哥,非常注意公众前的形象,尤其地热爱大男子的那层面皮。   苏藕斜楞着洛元,撅嘴低吼,“配合下!弯个腰!”   “你干嘛?”洛元问着,还是很服从地把脖子弯下去。   苏藕坏坏的龇牙一笑,抡过去胳膊,揽住了洛元的脖子,带着往后台走,“趁着这里招子多,我怎么着也要在她们跟前遛遛你,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的附属品。”   洛元差点跌倒。   忍不住笑骂,“靠了!敢跟我洛元这样大牌说话的女人,你苏藕是第一个了!”   苏藕给了他胸口一拳,“你闭嘴!你都不是处男了,你还有什么发言权?”   黑线。洛元又矮了几分。天哪,表象那么粗犷的野蛮女人苏藕童鞋,竟然还保守地秉承着处男处女从一而终的思想。不过这样木呆呆的女人也挺好的,最起码只属于自己嘛。   “藕藕,你今生感情上的最大愿望是什么?”   洛元偷笑。一定是让他只爱她一个了!   苏藕一边像男人那样夯实有力地迈着钢铁般的步子,一边眨巴下桃花眼,煞有介事地说,“最大愿望啊……哦,那当然是希望家里有七八十几个超美处男供我享用,老娘坐拥如此丰盈的美男后宫,那才叫爽透了!”   (⊙_⊙)洛元的脸,悚然变色。刷的寒下来。   咬牙,狠狠在苏藕高挺的胸口上,使劲掐了一把,“我让你爽透了!我让你丰盈的后宫!”   苏藕含泪揉着胸口,来到后台,颤声问,“我家凉白开呢?”   混球洛元!仗着他身强力壮,就敢这样欺负她……她不就是说了一次实话吗?难道不让人说实话吗?男人喜欢当皇帝,喜欢权力和美色的掌握,那女人也是人,女人也喜欢有取之不尽的钱权,有用之不竭的美男啊。   所有人都摇头。   (⊙_⊙)   “温凉呢?就是个头很矮小,身材偷着性感,长相比下去范冰冰的那个温凉!”   这个比喻……已经气死好几个女同胞了。   还是统统摇头。   洛元咔吧点了一支烟,突然很凶地吼道,“再不回答就扁死你们!”   (⊙_⊙)都集体一哆嗦。   然后……   “温凉到现在还没有来……”   “温凉一直没有露面!”   “老师找了温凉好多次了,都没有找到!”   苏藕越听心越凉,竟然惊得浑身发寒。   洛元也震惊地掷下香烟,刚要给老大白圣浩通电话,后台已经轰动地涌进来一群人。   老大白圣浩恰在这时进来了!   “我说白少,至于吗?买这么多的花篮?还都是欧洲进口品种?太浪费了吧?这么多花篮,不把后台堵死?”   程志远还在啰嗦着,敏锐的白圣浩却已经从洛元和苏藕缺氧的表情上,率先感觉到了不对头。   很冷很低沉的语气问,“洛元,发生什么事了?”   洛元看着一身修身西装的帅气潇洒的老大,再看看小弟们抬进来的兴师动众的劳民伤财的一大堆花篮,突然想哭,“老大……大嫂至今没有来……”   程志远大惊,“天哪,白少,你女人不会是幽会情郎去了吧?”   咣!   白圣浩直接一个后肘击在程志远胸膛上,疼得程志远捧着胸口直咳嗽。   要死了,开个小玩笑都不行吗?白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了?   白圣浩皱眉,“八点半,我看着她进的校园。有决赛在身,她应该不会乱跑,那么可以排除她出校的可能。”   洛元佩服地仰望着老大。   老大就是老大,老大的聪明才智,无人能及。   在女人丢失的情况下,他竟然还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缜密的分析思索,真是了不起啊。   “所以,所有人,分成几路,在整座校园里寻找!女厕所也不要放过!”   “是!”   几秒钟,所有三井会社的小弟,包括洛元,都有井井有条地冲了出去。   苏藕吞口吐沫,暗暗赞叹,“妈妈的,这么优良的男人,怎么就看上凉白开那傻妞了呢?这不是优劣品种的杂交吗?估计要产出来杂交水稻了。”   郑碧凡袅娜地走过去,像是要断气的猫儿,故意拉着林黛玉那样的弱腔调说,“圣浩哥……待会的歌,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白圣浩用极其厌恶,极其不屑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郑碧凡,从鼻腔里很危险的哼了一声,说,“今天不能看你了,我吃早饭了……”   转身就走。   (⊙_⊙)   郑碧凡呆了。   “你看不看我,和你吃早饭有什么关系哦。”   走出去几步远的程志远,又返回来,用很贱很贱的声音,微笑着,好心地跟郑碧凡说,“白老大刚才的意思就是……他看了你就会吐。好学生,不懂就要问,需要帮助的时候,跟哥哥说一声啊。呵呵……”   郑碧凡气得凶相毕露,“啊——!”狰狞地大吼一声。   嘭!一声,几个郑家军惊骇地说,“不好了,学姐,你的裙子后面挣裂了。”   会场里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可以听到主持人热情洋溢的主持词,可以听到观众热烈的期待的呼唤声。   海选的最后决赛开始了。   这一次,不仅来了电视台的总监,台长,还来了几家大企业的老总,某偶像剧的大神企划,以及宁北大学的校方领导。   “温凉!温凉——!”   “凉白开!凉白开……”   “大嫂!”   “丫头……”   校园里,顿时响起很多人的呼唤不死就要奋斗1   最最隆重的海选决赛,开始了。   大礼堂里,挤得满满堂堂。   连过道里也全都是搬着板凳的同学。   “你们支持哪个?”   “哦,原来很喜欢郑碧凡的,不过自从上次见了温凉的演出,突然就喜欢温凉了。”   “哇,你和我一样哦,就觉得温凉像是凭空杀出来的一匹黑马,谁也想不到,一个中文系的会那么有表现力!”   “她唱那种快歌配快舞的确很无敌,就是不知道今天她会选择什么歌曲了,不是大赛规定了,不能和上次一样吗?”   “嗯嗯,我也很期待呢。”   ……   同学们都在热烈的讨论着,有一多半学生因为上一次温凉出色的表现,而偏爱温凉。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温凉还在第一舞蹈教室里打滑呢。   “我要去比赛!我有比赛啊!老天爷,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这样害我!”   温凉哭的鼻子都红了,也没有任何改变,她也不哭了,倔脾气上来了,非要从这个油乎乎的教室里出去。   忍着脚踝骨的剧痛,咬牙,用手扶着地面,打着滑,刚刚站起来一点点,马上‘啪’又摔了回去。   “额啊……痛死了……”温凉疼得一张脸皱成一团团,冷汗刷刷地下落。   这一摔,雪上加霜,脚踝骨更痛了。   又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靠靠的!你想整死我吗?呜呜,你改天再罚我啊,今天不行的,今天还有比赛,我不要输给那个郑碧凡……”   温凉哭着,在地上趴着往前滑,一点点,一毫米,一毫米地往前爬。   脸上有泪,有油,还有血。   滴答,滴答……等到温凉发现地板上,油质上面又增加了一片片红晕时,她才知道用手背去抹自己的脸。   “妈呀……”   温凉看着自己那鲜红的手背,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啊,我流鼻血了!鼻血,鼻血,鼻血……”   温凉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就大条了,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眶里骨碌骨碌转了几圈,然后翻了翻白眼,“嘭!”一声,向后栽去。   昏倒之前还疼得龇牙咧嘴地咒骂一句,“他小舅子的祖奶奶!疼死了!”   地板那么硬,这一栽过去,把她的后脑勺撞出来个大疙瘩。   白圣浩一张脸,比寒潭还要可怕,健硕的身子,在校园里奔走着,一边叫着,“温凉!死丫头,你倒是吱一声啊!温凉——!”   程志远呼呼喘着,跟在白圣浩身后,累得一直擦汗,“别急,别急,她不会出什么事的,撑死也就是被压在哪里了,比如突然掉下来的树枝,门框,吊灯啊……”   “你闭嘴!你这个乌鸦嘴!离我远点!!”   白圣浩朝着程志远狂吼,那阵势,那气场,像是十二级飓风,差点把程志远吹到云霄宫去。   “我的小心脏哦。”程志远呆呆的,双手护着左胸口,吓得要死。   白圣浩脸色更差了。   他还真的害怕被程志远说中,万一这校园里的某个东西不结实了,掉下来,砸在丫头脑袋上……吓得白圣浩浑身一抖。   这个后果不堪设想,太可怕了!   这几天他就要安排施工队来宁北大学做个认真详细的检查,老陈旧的楼重新建造,内部装修。   如果被宁北大学的校长知道了,一定会高兴死了。   苏藕和洛元在一座楼上挨门挨户地找着,苏藕走得很快,厥厥,像是讨债鬼。   洛元在她后面问,   “如果温凉牺牲了,你会怎么办?”   苏藕仍旧在走,闷声说,“找把最锋利的刀子。”   “干嘛?你要撬了温凉的墓咋的?”   苏藕突然停住,害的洛元一把抱住了她,苏藕咬牙切齿,“我用那把刀子,先捅死你这个臭乌鸦!”   “啊……”吓得洛元缩缩脖子。   “我哪里乌鸦了……”   “不准你说凉白开牺牲了这样的话!绝对不允许!!”   苏藕狮吼,一堆吐沫星星喷到洛元那众多女人痴迷的冷酷俊脸上。   “我那只不过就是顺口一说,是玩笑嘛。”   “你死,你全家死,你老大死,你老大全家死这样的话都随便你说,就是不许你说凉白开牺牲!不许!”   洛元冷汗。   “不许就不许呗,那么认真干什么……”哎,这女人还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   苏藕咬咬嘴唇,脸腮的肌肉抖了几抖,突然,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喷涌而出,苏藕扑进洛元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一边哭诉,一边使劲往人家洛元的怀里蹭。   洛元手臂僵了僵,才反应过来,搂住了苏藕,“别哭了,别哭了,你死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有我们老大在,他不说让人死,就没有小鬼敢来捣乱。”   苏藕在洛元怀里蹭歪着,嘟噜,“你说,你家老大如果没有了凉白开,是不是我就有机会俘获你老大的心?”   (⊙_⊙)洛元怔了怔。   咣咣咣……咬牙含恨地给了苏藕大妈一连串十几个爆栗子。   当白圣浩第一个踏进第一舞蹈教室时,他当场呆掉了。   这是什么景象——   整个大大的教室里,黄忽忽,明晃晃的一层豆油,窜鼻的一股豆子味道。   而他心爱的女人,像是一只饿瘪的小豆虫,躺在油汪里,那姿势,那仰着躺的表情,都吓得白圣浩差点背过气去。   “凉凉!”   白圣浩刚要迈过去,被程志远一把扯住了,“喂,最最冷静无情的白老大同志,你这样贸贸然跑进去,你也想和你女人一道躺那里?这可是油,不是水。”   一块块垫子垫在油上,白圣浩从油汪里捞起了昏迷的女人。   疯子一样叫着,“快点准备车!跟医院联络,马上准备好接诊!”   抱着温凉就往楼下跑,噔噔的,仗着身强体壮就跑得像是离弦之箭,空手的程志远追都追不上。   颠着颠着,温凉渐渐醒了过来。   “浩……浩……”   白圣浩循着细弱的声音低头看,“凉凉,你醒了?别怕,我们马上就去医院。不会有事的,别怕啊。”   温凉皱眉吸着冷气,“不要去医院了……”   【出去旅游了。真的很累很累。从明天开始正常更新不死就要奋斗2   白圣浩崭新的昂贵的西装,全都被那油渍渐染了,一片片油污。   而温凉蜷缩在他怀里,从头到脚,无一处是干净的,无一处是好看的。   “浩……不去医院……”   白圣浩差点掉下眼泪来!   他何曾见过女人这样受罪!何曾让自己心爱的宝贝如此受伤!   “别说话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那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深情,那么哽咽。   程志远在旁边听着,头发都差点根根朝天竖起来。   他从小学就认识白圣浩了,和白圣浩熟悉得几乎连白圣浩的第一次遗精都知道,可是程志远从来不知道,白圣浩也可以这样深情厚谊的讲话的!   在他这位好哥们心目中,白圣浩就像是一堵永远不解冻的冰块墙,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冷酷、高傲、无情。   大家都以为程志远都感动得哭了,其实他一个劲的揉眼睛,是要看清楚,跟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白圣浩。他不信!   温凉皱皱眉,脑袋好沉啊,刚才是不是碰到了脑袋……慢着……鼻血……   “嗬……我的鼻血停止了没?”   再不停止,她真怕自己身上那几两血都流光了。   白圣浩点点头,“鼻血不流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额……就是脚踝骨疼……扭到了那里……其他的……都还好啦……”   “那我们在医院里做个全身的检查……”   温凉抓紧了白圣浩的衣服,想要支起身子来,“几点了?”   空洞的眸子四下看看。   白圣浩刷的冷下脸来,“你想作甚?”   其实他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几分。   “如果时间还不晚,我要去参加海选决赛……”   “不行!”白圣浩断然拒绝,“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命了吗?是比赛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抱着温凉不由分说地往汽车走。   一群小弟低头等着,还有调拨过来的汽车,都侯在了那里。   远处,得到消息的洛元和苏藕正朝着这边跑来。   温凉咬着嘴唇,很倔强很坚定地说,“信念重要。”   (⊙_⊙)白圣浩怔住。   温凉吸了吸鼻子,眼圈红了,“从小到大,我和我家鳝鱼穷得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信念了。我们告诉自己,不论到何时,都要坚持到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才不会后悔,所以,现在,信念最重要。”   白圣浩完全惊住了。   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个小小瘦瘦的人儿,竟然会有如此坚定、固执的信念。   “对!凉白开,你说得太对了!我绝对的举双手双脚支持你!不到最后一息,绝对不能轻言放弃!那个郑狗,如果单从演唱技巧上,她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苏藕杀了过来,愣头青先慷慨激昂了一通。   说得白圣浩更加不悦了。   女人受伤了,看她时不时微微皱眉,一定是脚踝骨很疼。   她疼,他就仿佛感同身受,甚至比她还疼——他心疼她!   洛元一看老大那杀气腾腾的脸色,吓得赶紧拉着苏藕撤出来,拽到一边一棵树下,掐着声音威胁她,“不许你插嘴!人家两口子商量事,关你什么事?闭嘴啦,你没看到我老大那脸色?”   苏藕像是八爪鱼一样使劲的挣,“就关我的事!凉白开的事就是我的事!诶?你摁我干嘛?你敢捂我的嘴?我咬死你……”   “咬死吧……”   洛元无奈,嘀咕了一句,直接欺过去身子,狠狠压住了苏藕。   (⊙_⊙)   苏藕倚着一棵树,再也撒不出野了。   天哪,地哪,这样子好浪漫好让人头晕哦!   她家洛元好男人气概哦,说吻就吻了,还用了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架势,直接把她摁在树上,这样强悍地吻……哦耶耶,她最爱这样强悍的男人了!   苏藕闭上眼,狠狠一吸气,双臂搂过去,使劲将洛元搂得紧紧的,脸一偏,气吞山河地开始了回吻。   至于凉白开什么什么的,她哪里还有空顾及。   洛元心底喟叹不止。   对付苏藕这样的超级色女,用正常人的手段根本就压制不住她,这真叫投其所好啊,也只有用这种超色的法子才能够堵住藕藕大妈的嘴。   “嗷……!”洛元突然惨叫一声,皱着脸离开了苏藕的嘴,低喝,“你这是接吻吗?你到底会不会接吻啊?你干嘛咬我的嘴唇?你饿了?属狗的吗?疼死了,变态娘们!”   刚刚苏藕和他热火朝天的树下接吻,竟然突然咬了他一口。   苏藕嘿嘿傻笑着,抱紧了洛元的腰,“嘿嘿,留个记号,记号,呵呵呵……”   洛元的脸都绿了。   记号……   捏着苏藕的下巴,“人家都是男人给女人留记号,你倒好,敢在我身上留下罪证!”   藕藕同学低头认罪,“哦。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找别人练习留记号……”   洛元呆了呆,又一把将苏藕扯到身边,往树上一摁,低语着,“那你还是接着留吧。”   俊脸向前一凑,含住了藕大妈的嘴唇。   苏藕在心底大笑不止——欧也!已经成功总结出来了制服元元的杀手锏。   白圣浩看着温凉,两个人目光交流着。   “你确定你要去参加比赛?就你现在这副样子?”   “嗯。”温凉坚定地点点头。   “你站都站不住,没法进行你的歌伴舞……”   “没关系,成绩已经不算什么了,关键的是,我要到场,我要唱完我的歌,我要完成这次比赛。”   “那好……”白圣浩苦笑一声。   突然发现,爱,也是一种成全。   成全她的愿望,就是爱。   这一次海选的决赛,投入了大量的高档绿叶——中间穿插了很多校方准备的高标准节目,比如杂技,比如合唱,比如现场书画展……毕竟参加最终决赛的,只有四个人。四个节目,必须穿插开来。   一个绿叶节目刚刚撤下去,舞蹈的灯光全都灭了下去。   一团团烟雾飘渺弥漫在舞台上,一份仙霓仙境的感觉。   背景音乐响起,很轻,很虚幻,很悠不死就要奋斗3   “哇,这么高板的上场哦!”   “我听出来了,这是《星月神话》的前序……”   “是《星月神话》吗?我超级喜欢那首歌的作曲的!”   “是谁唱这首歌呢?”   台下的观众热烈地交流着,舞台上,一团团浓烈的烟雾里,缓缓地像是梨花绽放一样,一个个白衣长裙的女孩旖旎上场。   宽宽的袖子,纯白的拖地长裙,统一的古代发髻,仿佛看到了十二金钗,也会让你疑惑,一眨眼,不小心复制了十几个嫦娥姐姐。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扩音器里传出来女人弱弱的颤颤的声音,那么委婉,那么柔媚,让听众的心,顿时不由得向下飘了飘,醉了几分。   再加上,那古代荷塘月色的大背景,前面十二个古代美女,竟然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不是回到了唐朝看了一场宫闱艳舞?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很舒缓的曲调,仿佛小桥流水,淙淙清泉,没有那很尖利的高亢的高调,可是听上去那么让人抚慰,那么舒适。   淡淡的哀伤,淡淡的古韵,淡淡的慵懒,淡淡的疲惫。   当郑碧凡穿着一身淡蓝色古装唱着歌走上舞台,顿时让全场观众都狠狠吸了口气!   想不到哇,郑碧凡也可以唱如此古韵古情的曲子,最主要的是,靠靠的了,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了,凭什么最时尚的她,穿上古装,弄个古发髻,就变得换了个人一样,恍如变出来一个妲己,妖艳,美得无法形容。   (⊙_⊙)   几乎八成的观众都是这样表情。   听呆了,看呆了。   直到歌曲过门时,全场才报以热烈如潮的掌声。   白圣浩抱着温凉走进会场时,恰巧看到了郑碧凡这高水准的表演。   苏藕一边揉着发红的脸,一边贴着温凉说,“完了,今天郑狗超发挥了,她这首歌选得真不错,要胜她,太难了。你还上场吗?”   温凉也微微叹口气,“跟没有实力的人对抗,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当然要上场了,我不能让她背后笑话我弃权了,我不能让她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讥讽我无能。”   却一转脸,发现苏藕有点走神,一直那样揉着脸,“你怎么了,藕藕?你的脸有毛病吗?它碍着你啥事了,你一直不放过人家,揉得要流血了!”   苏藕像是做贼一样左右看看,“我的脸,很红吗?”   “嗯,娇红如霞。”   白圣浩哭笑不得。   怀里女人还真是有心情,马上马自己这副残疾人模样上场了,她竟然还有心思和苏藕斗嘴。   是心理素质太好呢,还是她就是个缺心眼?   苏藕眼睛里滑过一丝仓皇,低下头,“哦,那么我去水管用凉水拔拔去,降降温。”   接着就心虚地逃掉了。   (⊙_⊙)   “喂,她、她怎么回事?”温凉去看白圣浩。   白圣浩嘴角扯了扯,“大概是思春了吧。”   “哈哈哈……”温凉干笑了几声,“比爷们还要爷们的藕藕,竟然也会思春?哈哈……慢着,你说藕藕会对着谁思春?”   白圣浩想了想,说,“我不想谈她,我想谈谈你。其实不比赛,不拿第一,你在我心里依旧是你,依旧是我最喜欢的女人,现在,你的脚这样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   温凉翻翻白眼,“谁说要走了?”   “难道你真的要坐着轮椅上台?”   温凉瞠目,“天哪,不让我坐着轮椅,难道你要我坐着一条猎犬,或者坐着汽车上台?”   却大条地去想:汽车倒是很拉风,把浩大叔那死贵烂贵的名车弄上舞台,一定很拉风,可是……那车怎么开上舞台啊。   “我是说,坐着轮椅上台演唱,不如让我抱着你上台。”   “嗬……!”温凉吸气,使劲抖了抖脑袋,“你抱着我……上台?”   “嗯。”白圣浩想当然地点点头。   “不行!绝对不行啊!”温凉龇牙咧嘴地反驳。   “为什么不行?”他的体力很好,抱着她唱完一首歌那不是小意思吗?   温凉却抓抓头发,想得是另外一出,“你那么帅,你一上台,还不让下面的女人都疯掉了?刷刷的,她们那些臭女人的眼珠子还不都往你身上黏,我可不能让我的男人抛头露面,那样我会心里不舒服的,太折本了!”   自顾自说完了,温凉拿出来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起自己脸上的淡妆去了。   (⊙_⊙)   白圣浩却呆了。   她说什么?   她的男人?   她不想自己上台,是一种防范行为?她会吃醋吗?   “呵呵……”   白圣浩突然心情大好,单膝跪地,捧起轮椅上坐着的温凉的脸,不由分说狠狠亲了她嘴唇几下。   “哎呀,你干什么啊,都蹭掉我的唇膏了!坏死了!”   “呵呵,我祝你演唱成功!”   温凉淘气地眨眨眼,“其实我没有跟你和藕藕讲,对于唱歌,对于这次比赛,我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白圣浩忍不住笑起来,“哦?是吗?我的小自恋狂,你的灵感来自于郑智化?轮椅第一名?”   “哼,你笑什么笑!你小瞧我!”温凉鼓腮,小拳头对着白圣浩晃一晃,“我警告你,你不要看着郑狗这首歌表演成功了,你就觉得她好了!我还没上场呢!”   兰奇颠颠地跑了过去,一边还在扣着衬衣扣子,明显的,方才扣错了。   “呼呼,我来了,我来了!”兰奇举着手,投降状,“对不起,对不起,睡过头了……”   一看白圣浩那强壮的身影在这里,吓得兰奇马上撇嘴要哭,“醋大叔请你不要发火,我错了,我不该和女人喝酒喝醉了,去她家里睡觉,影响了今天的演出,我不该啊。”   听说兰奇去了其他女人家里鬼混,白圣浩不怒,反而微微笑。   温凉撅嘴,“哼!兰奇!你完蛋了!你以后的所有零食,全都换成小米粒的狗食!”   【决赛结果如何?看看我们的凉凉靠着哪首歌与郑碧凡战斗下去的不死就要奋斗4   兰奇那才注意到,乖乖,温凉是坐在轮椅上面的!   “啧啧,从哪里搞来这么个高级的座椅?现在最新流行的款式吗?够囧的啊!”   兰奇推了推温凉坐着的轮椅把手,“嘿,仿造轮椅还挺像,来,让我坐坐试试是什么感觉……”   冷汗。   温凉脸部肌肉痉挛,低吼,“死兰奇!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兰奇猛一哆嗦,“不知道……”   “你是被我用小刀刮花了脸,自卑死你的!你竟敢说我这个轮椅是仿造的!如果不是你小子和女人鬼混胡搞乱搞,玩失踪,我根本就不会摔伤了脚踝骨,更加不会坐在这个破轮椅上面,不能跳舞!都怨你!”   “我被灌醉了,根本就没有鬼混,我醉了之后什么都做不了了……不过今早我醒过来后,竟然是被绑在床上的,妈的,多亏我瘦,对亏我身子柔韧性强,才跑了过来。”兰奇眼珠子瞪大,结巴了,“你、你、你受伤了……你、你、你不能跳舞了吗?”   温凉又狠狠瞪了一眼兰奇,“你说呢?哪个疯子平白无故地坐在轮椅上?又不给钱!”   兰奇叹口长气,“唉!那不完了吗?你还坐在这里干嘛,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啊,反正你也不能上台了。”   “谁说我不能上台?”   (⊙_⊙)“你别告诉我,你要坐着轮椅上、上、上台?”   温凉夯实地点头,龇牙坏笑,“你给我推轮椅。”   一群乌鸦,很悲惨地从兰奇头顶飞过去。   郑碧凡志得意满地下了场,身后那轰动的经久不息的掌声,说明了她这首歌取得的成功程度。   连坐在第一排的影视公司和几家唱片公司的老总都簇头点头说着什么。   不论是长相,还是唱功,郑碧凡都比较让他们满意。   “碧凡姐!你好棒哦!”   “碧凡,唱得真好,我朋友用摄像机拍摄下来了,场景效果特别好!”   郑家军一群人围住了郑碧凡,嘘寒问暖。   场景效果?嘿嘿,那是当然的了!那可是她求了白爷爷,给她找了国内知名的设计包装公司给弄的,花了不少银子的。   白家三井会社的影响力无法用语言来言说,给她设计舞蹈和舞美服装的这位知名设计师,仅仅是接到了白爷爷一个电话,立刻从比利时赶了回来。   恰在这时,郑碧凡看到了引人注目的高大威武的白圣浩,然后低垂目光,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温凉。   “嗬……”她怎么从舞蹈教室出来了?被白圣浩终究找到她了吗?   郑碧凡脸上不自然的僵硬的表情,仅仅在她浓妆艳抹的脸上维持了一秒钟,马上换上一副轻松的笑容,“哟,这不是温凉吗?怎么了?你的腿脚不好了吗?这可怎么办,证明你有实力有本事的事情,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机会了!”   白圣浩犀利的目光,却抓住了郑碧凡脸上那短瞬的不适表情。   心底马上有了几分数。   这件蹊跷的事,绝对和郑碧凡脱不开干系!   行,姓郑的,我会让你对此付出代价的!   温凉搓搓手,云淡风轻地说,“感谢你还这么关心我的腿脚……真是难过啊,本来不想这么早让你看到我的演唱实力的,啧啧,可惜了,腿脚一不好,我只能拿出内秀来。只不过,坐着轮椅都要赢了你,我都替你不好意思,都替你脸红。”   (⊙_⊙)她、她说什么?   赢了自己?   郑碧凡气得一把丢下去头上的头饰,叫道,“温凉,你今天如果能够胜了我,我绝对把这颗头送给你!”   苏藕刚刚洗完脸回来,接着就接话,“行,我记住你的大话了,我可是要跟你索要你的大萝卜头的!”   这时候听到扩音器里传来,“下面是中文系的温凉同学上台表演!”   马上,不给观众鼓掌的机会,就听到一个男人说,“哦,温凉同学今天没有到场,已经划为了弃权,谢谢。”   哗……台下一片哗然。   兰奇一个激灵,推着温凉的轮椅就往台上走。   一身另类穿戴的洛元又神仙一样降落在裁判席,抢过话筒,先喂了喂,才蛮横地讲道,“更正下!温凉同学没有弃权!温凉同学只不过被奸人所害,看来某人不想让她参加今天的比赛,设计将温凉同学摔得腿不能跳舞了,不过温凉同学还是忍着痛,咬牙上了舞台!”   (⊙_⊙)   观众一时间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弃权……伪弃权……摔伤腿……不能跳舞……设计……   凶巴巴的洛元杵在评委席,没有一个人敢跟这个凶相毕露的小伙子对着呛话。   他说啥就是啥吧,不要引得人家大开杀戒就好。   观众还在傻呆的时候,灯束一亮,正好打在了美艳俊逸的兰奇身上,当然,也把坐在轮椅上的温凉显示地一清二楚。   温凉拿着无线话筒说:   “对不起,首先跟一直支持我的同学们表示抱歉,本来我答应大家这次决赛要让大家看到更为精彩火爆的舞蹈,可是凉凉很笨,不小心中了某人的圈套,害得摔伤了腿,不能舞蹈了。下面这首歌,就是凉凉送给在座的支持者和将来的支持者,希望你们喜欢,谢谢。”   观众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小可怜女人,再听听她那温婉的话,顿时唏嘘感叹,差点掉下泪来。   苏藕跑到洛元身边,扯了扯他衣服,对着他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喂,小子,你刚才讲话很有水平哦。”   洛元翻翻眼皮,“是吗?”   “嗯!我好崇拜你哦!”   “可惜,那是我们老大打得底稿,让我背会的。”   “额,不是吧?我们色大叔这么有才?哇……”   洛元一把掐住苏藕的脖颈,“不许你流口水!”   郑碧凡一看潇洒俊朗的白圣浩要往外面走,赶紧扑过去,伸开双臂拦住白圣浩,嗲嗲地扭着屁屁说,“圣浩哥,刚才人家的演唱怎么样嘛,你给人家一点意见嘛。”   很妩媚,很色,很骚。   白圣浩指尖变出一支香烟,马上有小弟恭敬的咔吧一下给他点燃烟,白圣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睃着郑碧凡,然后将一嘴的烟圈都喷到郑碧凡脸上,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演唱如何,如果让我查到今天的事是你做的,我会派人打断你两条腿不死就要奋斗5   (⊙_⊙)   打断她……两条腿?   郑碧凡脸上的痴笑,一点点褪去。   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白圣浩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天哪,他就这样讨厌自己吗?难道自己这样绝美的容颜,在他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吗?为什么对付所有男人都通用的方法,对付白圣浩都不中用了呢?   白圣浩带领着一群人从后台走了出去,他要去看温凉的演唱了。   “碧凡姐,你脸色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一个郑家军妹妹讨好着郑碧凡。   “滚!滚远点!”郑碧凡尖利地叫了一声,像个神经质的刺猬,下意识地,手指都在颤抖。   大大的舞台上,就只有一个光圈,而光圈中央,就只有站着推着轮椅的兰奇,(还没有刷牙、洗脸,头发也没有梳洗),和长发披肩的温凉。(这位头上,身上向外冒的浓郁的豆油味,窜得兰奇频频抖眉。)   没有背景图设计,没有伴舞,没有烟雾,没有任何一种道具。   就那么干巴巴的一个话筒,在伴奏乐响起时,观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鼓掌的都没有,一直那样静静的。   粗犷、大气的前奏响起,那大草原的气息顿时包围了所有人的听觉。   连推着轮椅的兰奇都皱眉:唉,这个倔温凉,告诉她不要选这首歌了,她偏要选这种曲调很过时的民族风!唉,倔人啊!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人喜欢这样的曲调的?   温凉淡雅地浅浅地笑着,露出一抹迷人的小白牙,缓缓拿着话筒,吐字:   “给我一片蓝天   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   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   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   攥在他手上   给我一片白云   一朵洁白的想象   给我一阵清风   吹开百花香   给我一次邂逅   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   热辣滚烫……”   醇厚的嗓音,成熟的运气,柔软的声调,仿佛娓娓道来,在午后闲暇时跟你慵懒地唠嗑,温凉那优美的声音,仿佛丝绸,像是巧克力,像是泉水。   全场各处,都流淌着温凉那动听的声音,在众人眼前,一瞬间,仿佛铺展开了一片绿色的广袤的大草原,你可以看到白白的云,高远的天,一望无垠的绿草绵延远方,还有那一头头牛,一匹匹骏马,一只只绵羊……还仿佛看到了穿着民族服装的女孩,对着骑马的少年绽放温柔多情的笑……   (⊙_⊙)   兰奇怔住了。   所有观众都呆住了。   评委也痴了。   白圣浩手里的烟,不自觉落在了地上。   他狭长、幽深的鹰目,紧紧地锁着台上那个清爽的女人身上,深深地看着她美艳唇角噙着的那抹自信的微笑上,完全融入了她的音乐中。   没有花哨的舞蹈了,没有引人喷鼻血的性感表演了,仅仅是音乐,只剩下了纯粹的音乐!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听着温凉的歌声,真的感觉自己变作了疾风,变作了骏马,变作了原野,而且果真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了……无限宽广……无限放松……   在这之后的半年内,一直由周杰伦、李宇春、张靓颖、至上励合这些流行歌手霸占着的宁北大学校园歌曲风,突然流行起来大草原的乌兰托娅的这首《套马杆》,而且KTV时成为了必点的热点歌曲。   直到温凉唱到中间过门时,全场观众还是保持着呆愣状。   一个个的,都大大地张着嘴巴,连一个掌声都没有。   一片掌声都没有哦……温凉苦笑一声。唉,也许吧,也许这一次是自己太过自负了,没有听从兰奇的劝告,明明知道校园里从来不认可这种草原风,自己偏要唱这首歌……不管了,反正这首歌她就是喜欢,从第一次听到就喜欢,胜败都不管了,她要深情地,用心地唱完这首歌。   如此打定主意,温凉才不管有没有掌声,也不去想观众怎么样,评委如何打分之类的,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唱下去。   一曲唱毕。   温凉微微气喘,可是台下,仍旧是呆呆的,一个鼓掌的都没有。   好歹的给一小阵掌声也好嘛,就是轰走声也行嘛,总比现在这样好,仿佛死了人一样,静得可怕。   温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用麦克说,“呵呵,我已经很努力了,即便大家不喜欢这首歌,我也要真诚地把这首歌推荐给大家,谢谢大家听完我的歌。”   轮椅没有动,兰奇竟然呆呆的,忘记了推着轮椅走。   “喂,死兰奇!你愣着干嘛呢?快点推我下去嘛!”   兰奇眨巴下眼,突然弯下腰去,深深地拥抱住了坐着的温凉,趴在她耳边,哽咽着说,“凉白开,我喜欢这首歌!你唱得让我想哭。”   狂汗。   都唱得人家兰奇要哭了,由此看出来自己唱得多么烂了。唉……败了,败了。   温凉拍了拍兰奇的脊背,麦克都忘记关死了,直接把她下面的话扩音出去了:“对不起,兰奇,我唱得好失败,不仅你想哭,我也想哭。兰奇,我败了。”   观众那才明白过来,才缓过来劲。   不知哪个小子,从哪个角落,嘶吼出来粗犷的一嗓门,“爱死你了,温凉!爱你!”   (⊙_⊙)温凉傻傻地看了看台下观众席。   哗啦啦……顿时,很多人站起来跟着尖叫起来,“爱你!温凉!”   “好爱你啊,温凉!”   “唱得帅呆了!爱你!”   一片“爱”声。   呱呱呱呱呱……   海啸一样的掌声沸腾在整个会场,很多人都纷纷站起来,使劲鼓掌,还尖叫着。   据说宁北大学这个月的流行词汇就是“爱你,温凉。”   白圣浩噗嗤一下笑出来,也情不自禁地拍着手掌。   连评委席都站起来好几个人,不由得地鼓掌叫好。   掌声,一浪浪涌来,经久不息。   小小的温凉,坐在轮椅上的温凉,也热泪盈眶。   郑碧凡在后台气得五指聚拢,狠狠咬着牙,满脸狰狞,“温凉!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得势!凭什么我很倾慕你1   谁都想不到,坐在轮椅上的温凉,可以创造又一次轰动。   又一次奇迹。   真的是奇迹……   一首在校园里不算流行的歌,被她唱响了。   掌声雷动中,激动的苏藕哇哇叫着,冲上了舞台,兴奋地捶打着兰奇,她的铁拳头,打得兰奇只是龇牙咧嘴地吸冷气。   藕藕大妈的拳头,砸死人得了,又硬又疼。   “凉白开!太棒了!我为你骄傲!”   苏藕叫着,推过去轮椅,亢奋地推着温凉在舞台上旋转着。   兰奇站在一边,抱着膀子一头#号。   藕藕大妈疯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啊……   寒风瑟瑟……   真不敢想象,这样彪悍的女人,竟然会有人男人喜欢……   兰奇撇着嘴,看着台下斜立着微笑的洛元,看到他脸上那副得意的笑,竟然是宠溺的眼神笼罩着苏藕,兰奇觉得太不可思议,洛元大哥这样优秀的男人,干啥子要喜欢苏藕这样不女人的爷们啊。   评委围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最终成绩。   冠军,据说只能有一个。   “大家请安静,下面,我们请评委组公布最终结果!”   支持人用麦克大声喊出来,观众才渐渐安静下来。   苏藕也停下来疯狂的乱跑,推着轮椅,杵在舞台中央,心儿砰砰乱跳的瞅着评委。   别看苏藕很男人,很彪悍,此刻,她竟然比温凉还要紧张。   一个评委环视全场同学,咳嗽几声,对着麦克说,“这一次海选,举办的非常成功,我们评委组一致认为,宁北大学是人才济济的学园,让我们看到了新一代的新鲜血液……身为资深音乐人,我们感到欣慰,感到高兴……”   苏藕跺脚,“啰嗦啊,快点讲重点嘛!”   评委老师擦冷汗。   要知道,苏藕这句话,可是抢了温凉手里的麦克,用扩音器扩出去的。   她那带着一点点沙哑的粗犷的声音,全场遍布。   台下立刻一片响应声,“对嘛,快点讲重点啦!”   要死了,参加过那么多全国性的选秀活动,就没有遇到过这样不给面子的学生……评委老师赶紧忽略了稿子上面预设好了的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直接进入最后的成绩公布环节,“今天我们评选出来的第一名,是……艺术系的郑碧凡同学!恭喜郑同学!恭喜郑同学将和金马影视公司签约!”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评委老师的肯定……”郑碧凡得意地笑着,朝台下同学摆着手,真像是大牌明星一样,走上了舞台。   “啊……第一名是她啊……”   “有点失望哦,以为会是温凉呢!”   “温凉很不错的哦,唱得让我都听呆了,挺温凉啦!”   台下一片哗声。   温凉脸上的笑,僵了僵。   不论怎么样,还是不可避免的,败了吧。   舞台上,有影视公司的老总上台给郑碧凡颁奖,颁发证书,拥抱,握手祝贺,同时当场签约。   主持人兴奋地说,“金马影视公司的马总表态,这一次他们公司创作的偶像剧,将由我们学校的郑碧凡同学饰演里面的四号女配角!大家表示祝贺啊!掌声!”   稀稀拉拉地掌声响起。   苏藕气得对着麦克大叫,“不公平!我们温凉唱得多么好啊,凭什么无视我们?你们评委都是吃屎的吗,你们耳朵都是摆设吗?靠了,太不公平了!”   众评委差点栽倒。   同学,这位同学,有电视台在录影好不好。   温凉垂下眼帘,几分落魄,几分伤感,扯了扯苏藕,低声说,“走吧,下去吧,藕藕,这里不属于我了,现在的精彩和热烈,都属于她。”   属于郑碧凡。   她才是最终的赢家。   她得了第一名,她和影视公司签约了。   “不,精彩和热烈,都属于你。”突然,身边响起一个男人的低沉的醇厚的嗓音。   (⊙_⊙)?   温凉抬眼,看到了微笑着的白圣浩。   他手里一大把粉色和黄色的风信子,躬身,将花束递给了温凉,台下立刻一大片吸气声。   哇,那不是那个让女人们要昏厥的要命的美男子吗?   就是那个黑帮老大,帅得没边没沿的什么白老大……   就是深据神话传说的那个传奇人物,钻石成功人士,白圣浩!   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到舞台上,不顾那边评委老师对郑碧凡的恭喜和颁奖,而视若无睹地给温凉献花?   苏藕看着妖孽一样美如画的俊美男人,也看呆了。几乎下巴掉到地上。   乖乖的隆冬滴……姓白的也太帅了吧?这样近距离看着他弯眼轻笑,真的会得心脏病的哦。   口水啊,还是情不自禁存了一嘴巴。   苏藕呆呆地说,“这是什么花?”   (麦克继续扩音中……)   白圣浩深深的眸子看着温凉,扯唇回答,“风信子。”   苏藕接着呆问,“干嘛送它?”   “粉色和黄色的风信子,在说:我很倾慕你,有你我就很幸福。”   咣!   苏藕晕倒了。   太太太,太他妈浪漫了吧!   “哇……”台下的女人们,一群痴痴的尖叫。   天哪,地哪,为什么这个帅男人,抓了一把风信子破草,就显得这样罗曼蒂克?   温凉接过去风信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阿嚏!”   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大条地说,“味道不是多么好闻呢。”   白圣浩一头乌鸦。   “花是看的,不是闻的。”   “哦。我好像败了呢。”   “没。我看你,是胜了。不论怎样,你记住,我一直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这句话,成功得感动得温凉稀里哗啦。   白圣浩抿唇魅惑地笑,“怎么,这样感动?”   “呜呜,你衣服扣子挂住我一缕头发,好疼啊!”   温凉怪叫。   白圣浩差点气昏过去。   最会破坏气氛的,就属这位凉凉同学了。   不仗义的家伙!   “咳咳!各位同学请安静!我们评委组还没有公布完最后的成绩!”麦克又传出来某人沙哑的声音。   (⊙_⊙)   不是第一名都公布了吗?   还有什么可以公布的?   白圣浩不经意的,眉宇挑了挑,浅笑一我很倾慕你2   全场稀稀落落的噪音,渐渐安静。   都吃惊地看着台上评委处,等待着还有什么后续的结果公布。   温凉奇怪地撑大眼睛,怀里抱着那妖娆的风信子,身后站着玉树临风的某位帅男。   “咳咳,我们评委组一致认为……”   苏藕成功地幽幽醒来,挠着头发爆了一嗓子:   “有话就说,就啥就快放嘛!”   ###……评委老师都是一脸吃瘪相。   很好,宁北大学培养出来的剽悍女,果真不少。   “我们评委组一致认为,今天,中文系的温凉同学,表现尤为突出,尤其是她的演唱,更是让人赞赏不已……”   (⊙_⊙)   啥意思?   温凉眼睛又撑大了几分,显得她那张娃娃气的脸,更加卡通气质。   “所以,天下音乐制作公司将和温凉同学签约,恭喜温凉同学,将成为天下音乐下一步重点培养和包装的歌手!大家鼓掌啊!”   成为天下音乐制作公司的签约歌手?   天哪!不是真的吧?   天下音乐……那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音乐制作方啊!   据说,现在当红的一线歌星,有很多都是签约他们这家公司的!   也就是说,温凉将要和那些一线歌星一样,被包装,被宣传,被捧红?   将来的国内歌坛上,将会出现温凉的身影?   不仅是台下所有观众的震惊,连温凉本人,都是惊讶得呆掉。   郑碧凡也惊住,一脸愤懑。   可恶!   本来今天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为了这个冠军,她老爹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为什么又多出来铮儿一个大插曲,让温凉转而成为了最受瞩目的赢家?和天下音乐公司签约?那不是比自己还吃香了?自己只不过就是扮演一个小配角,而温凉,却是要成为一线歌手了!妈的!气煞她也!   直到天下音乐制作公司的老总走了过来,先很恭敬地跟白圣浩点点头,握手,才走到了轮椅女孩身前,强迫性地牵了她的手,握了几握,再塞给她一只笔,一份合约,“温凉同学,请你在这里签字。”   (⊙o⊙)…   温凉还是处于傻乎乎的状态。   呵呵……   白圣浩浅笑。   没有想到,这份礼物,还是让女人大受刺激。   是的,这是他一手策划的,他给了天下音乐制作公司五百万赞助资金,没有明说,只是透露:请他们天下看看,温凉有没有歌唱方面的潜质……   据说,现在的社会,几乎很难碰到白吃的午餐。   不过,如果温凉没有什么实力,人家天下音乐制作方也可以不和温凉签约的,毕竟,白圣浩并没有明说什么。   这说明温凉的实力也非常雄厚,竟然直接让天下音乐当场定下来培养。   白圣浩弯了身子,嘴唇贴着温凉耳朵,温柔地说,“丫头,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签约?难道你不想成为歌手?”   歌手……   (⊙_⊙)   温凉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是在金帝卖唱,用来糊口,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够走上职业歌手的道路。   一阵激动。   白圣浩拿着女孩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拿不住笔,白圣浩握着她的手,一起在合约上写下了她的名字。   这时候,台下才掌声雷动。   “温凉!爱你!”   几乎满场都是这样的呼叫声,学生们更加激动,兴奋。   他们宁北大学,要出歌手了!   当晚,电视台就转播了这则新闻,顺便播放了几个场景。   千易夫人喝着香槟,看着电视转播,轻轻地笑着说,“收收你看,我的女儿还是很有我的衣钵的,想当年,我就是这样引人瞩目的唱响大江南北的。”   只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收收马上讨好地说,“是啊,当年的夫人,可是艳压群芳,一枝独秀啊!”   “虽然电视上没有播放,不过眼线报过来,不是说,白圣浩也上了舞台给凉凉献花了吗?如此说来,这小子是真的对凉凉动心了,这就太妙了。”   “是啊,是啊,夫人,您这一次,决胜的牌,都握在了手里。”   千易夫人得意地笑,一脸精明的计算。   白圣浩沉着脸,狠狠踢飞了那个心形的花篮。   温凉恶寒地看着,不敢吱声。   “破花!我让你送!”白圣浩践踏着花瓣,气得叫嚣。   该死的廉成!他虽然人没有来,可是他却派人送来一个心形的花篮,为温凉表示祝贺。   心形?   滚他的心吧!   踩扁他!   “洛元!”   白圣浩气愤地低吼。   “在的!”洛元丢开苏藕黏糊糊的手,往前站了站。   “派人,现在就开始封杀廉成在娱乐街的所有场子,我忍他很久了,别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   “哦,知道了,这就去办。”   温凉听不下去了,坐在轮椅上,撅嘴缠着衣服角,怯怯地插嘴,“也不至于这样小气吧?人家成哥不就是送了个花篮吗?你也不要因为这个就封杀人家场子吧?”   刷!   白圣浩恶狠狠地抬眼瞪向温凉,那寒光,吓得温凉浑身一抖。   “你说什么?”   冷冷的语气,吓得苏藕都腿肚子转筋。   向后撤,再向后撤……还是兰奇聪明,人家散了场,直接就桃之夭夭了。   现在逃走,不算晚吧。   白圣浩气咻咻地卷起袖子,掐着腰,俯视着温凉,“你刚才说什么?你向着他吗?你还喊他成哥?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不许喊他哥哥!”   “哦,廉成……喊廉成总可以了吧?”纯粹一个不讲道理的暴君……亏得她刚才在舞台上那么感动,差点把他误认为是温柔多情的白马王子了。   温柔个P!   舞台一下,他华丽丽地马上撕破了美丽的外衣,变回了那个强悍的坏大叔。   白圣浩抱着温凉去医院检查。   “我跟你说,你虽然签约了天下音乐,步入了娱乐界,不过你记住,你和人家不一样,你不能出现任何绯闻,人家都是偶像派的歌手,你不是,你是实力派的,而且你是有家室的!你可是我白圣浩的女人!记住没?”   温凉嘴角抽搐,“可是……我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白圣浩皱眉,“结不结婚还有什么两样?你从头到脚,哪样不是我的?我连你双腿间的黑痣具体位置都知道,你还想和谁搞暧昧?”   冷汗。   温凉把头埋下,“你小点声行不行?”   白圣浩偷笑。   就知道这丫头容易害羞。   偷眼看了看怀里的粉红女孩,胸膛里升上来一股股大火。   咳咳,貌似她扭到了脚踝骨,应该不影响她被动接受某项床榻运动吧?   白圣浩手心里,顿时冒出来一层汗。   坏念头一丛又一我很倾慕你3   院长,副院长的一群人,候在医院门口。   “您来了,白社长。”   仿佛迎接国家总统,齐刷刷地给白圣浩鞠躬敬礼,一脸的谄媚笑容。   温凉撇了撇嘴。   汗死。   一个黑帮老大,也不至于如此大牌吧,连医院院长也向他示好?   白圣浩连点头都不屑,只是急匆匆往里走,吩咐,“让咱们医院骨科专家给她看看,扭伤了有一两个小时了,不知道骨头会不会有问题。”   “好的!好的!”   一群医院领导在屁股后面追随着,伺候着,让温凉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哪里是去医院看病,而分明是去下属单位视察嘛。   “喂,浩,能不能不让这些伯伯们跟着,仿佛上山打虎似的,别扭死了。”   温凉窝在白圣浩怀里,叽咕。   白圣浩向后略略打量了一眼,蹙眉想了下,“恩,你烦他们?”   “额……”不是烦,而是这样兴师动众地看病,挺吓人的。   温凉刚刚勉强地点点头,白圣浩便像是吩咐下人一样,云淡风轻地说,“好了,你们都各自忙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是,白社长!”院长擦擦汗,恭敬地点头,“那个……我们医院的近一季度的报告,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   “再说吧,没看到我这正忙着呢吗?这件事你去跟负责咱们医院的部门经理汇报。”   “是,是,是。”   (⊙v⊙)嗯?!   咱们医院?   温凉挖挖耳朵,确定刚才没有听错。   “咱们……医院?”   白圣浩睃了一眼女孩,含笑,“嗯,咱们医院。”   特地加重了‘咱们’。   “你、你、你们家连医院也投资?”   “是我们家!我们家什么挣钱,做什么。”   “医院……也是盈利单位?”   “你说呢?”   温凉吐吐舌头。   白圣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将来……”   “什么?”温凉看着路过的一个个小护士尚且在奇怪,咦,为什么她们都看着自己马上就脸红?   “将来,生宝宝,就在这里吧?”   “嗯……”温凉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人家说什么,突然一拍脑袋,“哦,我知道了,她们这些护士姐姐不是看着我脸红,而是看着你脸红啊!真是的,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样,看到了皮条好的男人就乱发骚……嗯?你刚才说的什么?”   白圣浩绷紧了脸。   该死,这丫头错过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宝宝啊……他想要和她生很多很多宝宝……   冷飕飕的……   “嘿嘿,刚才……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讲一遍好不好……”   “哼!”白圣浩讥笑一声,昂起了下巴。   刷刷地,只是阔步走在走廊上。   臭脾气的坏大叔,翻脸比翻书快多了,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就生气了。   “嘿嘿,坏大叔,哦不不,浩,浩!人家小护士姐姐都看着你脸红了,这说明你长得很帅啦,开心点,嗯,再讲一遍啦,好大叔了嘛。”   “她们看着我帅,你呢?你看着我不帅吗?”   (⊙_⊙)   “帅!当然帅了!”   乖乖,还兴这样逼供的啊。   再帅又怎么样,脾气死臭,动不动就拉脸子吓唬人。而且,会武功,打趴下几个壮汉都是小菜一碟。天内,为什么她这么倒霉,非要让她遇到一个武功高手男人?   白圣浩脸色稍微好一点,抿了抿薄唇,假咳一声,说,“我刚才说……将来生宝宝就来咱们这家医院好了,设施很先进,环境也很好……”   悄悄地去观察女人的脸色。她总不会不同意吧?   温凉挑眉,“嗯嗯!好主意!这里很干净很高档的!”   白圣浩展唇笑了,真是倾国倾城的笑啊。   “不过……”温凉挠挠头,“你说的是让谁来生宝宝啊?你家哪个亲戚吗?”   “……”白圣浩刷的,笑容全都冻僵了。哼了一声,连理也不理温凉了,果真一秒钟就成了冷血暴君。   再次擦汗。   天爷爷啊,她又是哪句话开罪了这位瘟神啊,他怎么又恼了捏?   温凉躺在治疗床上,有些战战兢兢。   白圣浩蹙眉,掐腰站在床边。   “用疏筋法给她正骨?”白圣浩声音都禁不住微微发颤,“可是,那样……很疼的。”   骨科医师耸耸肩膀,“这个法子好的最彻底,总比躺个半年还是有后遗症好吧?”   温凉眨巴下眼睛。   很疼?不是比生孩子还疼吧?浑身抖了抖。   白圣浩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   医生看着白圣浩笑了,“圣浩君,这个手法你很精通的嘛,你忘记原来跟我学习手法的时候,你折断了多少猴子的胳膊腿了?”   医生还想往下说,却发现白圣浩一个劲地给他眨眼,那才收了口。不过,这已经让床上的温凉大骇,哧溜一下坐起来,撑大眸子,指着白圣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竟然折断人家小猴子的胳膊腿?你、你、你不是一般的残忍狠毒啊!”   那么硬的心,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白圣浩咳嗽一声,苦笑,“说着玩的,不是真的。”   那位中年医生伯伯却很认真地纠正,“哪儿啊,千真万确呢!圣浩君,你就不要谦虚了,你总是那么低调,文武全才却从来不炫耀。你当然折断了很多猴子的胳膊腿了,而且你还帮它们都正骨成功了,南山上,这些猴子还都健在呢,活蹦乱跳的。你功力很深厚了,呵呵……”   自顾自说着,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温凉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而白圣浩皱着脸,微微紧张地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什么大事。   “圣浩君,你怎么了?”   “太不像话了!”温凉使劲拍着床,“白圣浩!你太暴戾了!!心狠毒辣,暴虐无常!”   医生伯伯呆掉了。   天哪,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女人敢这样咒骂圣浩君的?真是个傻大胆啊。   白圣浩紧紧抿着唇,脸色冷冷得,臭臭的,“嗯,对,我在你心目中,永远不是什么好人,我残忍,我暴虐,我狠毒,我无情,或者你直接说,我在你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个人,是不是?我没有你的廖涉善良,没有他高尚,没有他温柔!我是用那些猴子练习正骨手法了,如果你手下的弟兄们有一百多个被人家打断了胳膊腿,将要成为一辈子的残废,你难道就只知道看着他们叹息吗?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必须有谁做出牺牲时,我从来不会迟疑,时光倒流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否则,你现在看到的洛元,就将坐着轮椅,废了一只胳膊那样生活我很倾慕你4   (⊙_⊙)   一百多人……断了胳膊腿……   还有洛元?   温凉浑身颤栗。   无法想象,现在那个生龙活虎的拽的要死的洛元,竟然曾经断过手脚……   天哪,如果洛元坐在轮椅上,再断一只胳膊,那将会多么可怜?   温凉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骂人家白圣浩的话,太狠了,太冲动了。   低头,嗫嚅,“那些猴子……有点可怜嘛。”   医生伯伯还能够笑得出来,“可怜什么啊,那些猴子都是中过毒,差点死掉的,如果不是圣浩君给他们解了毒,救了它们,它们想要成为人类的实验工具也没有可能,最起码,现在,这些猴子都还开心的活着。女人啊,看来都是目光肤浅哦,对不对,圣浩君?”   医生伯伯转脸,才惊愕地发现,屋里哪里还有人家白圣浩?   “圣浩君呢?”   温凉吸吸鼻子,“好像是……被我气走了……”   “哦?呵哈哈……不错不错,还有能够气到圣浩君的女人,真是让我惊讶啊。”   白圣浩气得使劲打着墙,像是一头暴躁的豹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哼!就觉得我不好,用有色眼镜看我,其实是她心理问题!她就是觉得我不如她的廖涉好!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想到此,白圣浩又是烦躁,又是伤感,又是悲伤,竟然倚着墙,鼻头都酸了。   自己……在她心目中……就这么差吗?远远不及她的廖涉?   “哇,好酸啊,谁家的醋缸都打翻了呢?”   程志远嬉皮笑脸地忽闪着手,碰了碰白圣浩,“喂,白老大,干嘛一张脸拉那么长?”   “哼,走远点,我现在心情不好。”白圣浩扭过去脸。   “呵呵,罩我看啊,你对猴子那么做,你女人生气,换做其他人去做,她就不会觉得那么生气了。包括你吃醋的她那个前男友叫廖什么的,即便他掰断了猴子胳膊再给它们修复,你女人也不会这样生气的。”   (⊙_⊙)   白圣浩眯了眼去看程志远,“你什么意思?”   “哎哟,我最最睿智的白老大哦,这还不懂吗?因为,在你女人心目中,你是他的男人,是她的爱人,是她的依靠,她对你抱有最深最大的希望,所以才会这样惊骇。就像妈妈对孩子,人家的小孩考零蛋也不会生气,不值得生气嘛,可是自家小孩考个五十九分,那就气的要死要活的了,一个道理嘛。”   白圣浩眉宇一点点展开了,浅笑浮上唇角,弹了弹程志远的额头,“你这个臭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用处啊。”   心情大好,这就要去治疗室,却听到程志远在身后贱贱地说,“你书房里那个明代的花瓶,我相中了哦。”   “去死吧你!”   温凉正对白圣浩愧疚着呢,看到白圣浩已经整理好心情走进去了,马上像是巴巴狗,撇着嘴说,“浩,是我不对,没有问清楚怎么回事,就对你那样说话……你虽然的确没有廖涉温柔,善良,高尚,可是,我没有把你和他比……你,就是你……”   白圣浩眸子一亮。   偷偷笑了几声,却仍旧板着一张脸,“哼,我看廖涉也不一定就比我温柔,善良,高尚。”   医生伯伯干笑笑,打岔,“好了,好了,小两口拌个嘴,炒个架,很正常的啦。我们接着来说说怎么治病,圣浩君啊,我看还是由你给你女人正骨好了,你手法很纯熟,而且也有经验了。”   白圣浩突然冒出来一层冷汗,“不行!”   温凉气得撅嘴,“为什么不行?你还在记仇对不对?坏蛋!”   白圣浩深呼吸,握紧拳头,半晌才挤出来几个字,“我……我下不去手。”   (⊙_⊙)   温凉和医生伯伯都呆住了,齐齐去看白圣浩。   白圣浩微微脸红,别过去脸,艰难地说,“我……如何下得了手?”   那可是他的女人啊,他心爱的宝贝,视若珍宝,护在心尖尖的宝贝蛋!他怎么舍得?   “(⊙o⊙)哦?”医生伯伯怔了怔,突然就爆发了大笑,“哈哈哈……当初你师母需要正骨时,我舍不得下手,你还讥笑我,哼,现在报应到你头上了吧?我跟你说过了吧,对自己真爱的人,是很难下手的。还不信!好吧,那就我来给小姑娘正骨吧。”   医生伯伯一番话,说得温凉和白圣浩都红了脸。   温凉心跳怦怦的,有点飘飘然:果真像这位伯伯所说的,白圣浩那么那么地在乎自己吗?   得意地去瞟白圣浩,白圣浩正尴尬地有点气恼,便狠狠瞪了温凉一眼,吓得温凉赶紧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啊——!啊啊——!”   治疗室里传出来女人凄厉地哀叫声,整个医院大楼都被震得晃三晃。   这尖叫,都带着音乐家那地道的胸腹腔共鸣呢。   接着,就是白圣浩低沉地质问声,“你想弄死她吗?你看她疼的,你就不能轻点啊!”   某位伯伯在擦汗,“每位正骨的患者都要这样叫唤的,你忘了吗?不疼还叫正骨吗?真是的。”   “我女人都疼昏过去了,你也太狠了吧……温凉?凉凉?凉凉……”   “看不出来,你小子这么疼媳妇啊,呵呵。”   “哼!你等着吧,等到我师母再崴了脚,你看我怎么对她!”   “臭小子!敢咒你师母?”   程志远实在撑不住了,捶着胸脯,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白老大,这样的你,真的、真的、真的好可爱啊……哈哈哈……”   不是白圣浩可爱,而是投入到爱情中的人,都是这样可爱。   回海蓝别墅的汽车上,白圣浩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个老东西,如果治不好我女人的脚,等着吧。我绝对会给他好好算账的。”   轻轻的抚摸下女孩的头发,一阵阵怜惜。   向前看,海蓝别墅的地界外,停着一辆汽车。   白圣浩眯起眼睛,狐疑地向前看。   是谁?   停在他别墅区外面?   很显然,那是在等待自不仅要你的身体*猎爱1   白圣浩的尊贵汽车缓缓地无声滑过去。   前面副驾驶的车窗户落下,“你是干嘛的?”   比最瘦的女人还要瘦很多的瘦干肌收收迎风站在那里,讪讪笑着,“我是千易夫人的助理,专门来找你们白社长。”   收收,不就是温凉的妈妈的什么助理吗?   不等小弟回头去征询白圣浩的意见,白圣浩已经滑下去后排的车窗户,看着收收,淡淡的说,“你找我有事?”   “啊,是您啊,白社长!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找您的,努,这是千易夫人打给您的电话。”   收收把他的手机递给白圣浩。   白圣浩就那样冷飕飕地盯着收收看,也不去接手机,直到把收收盯得浑身起毛,一身冷汗时,白圣浩才腾出来一只手,轻轻接过去收收的手机。   很优雅地放在自己耳边,“我是白圣浩,您是……”   一面低头去看看怀里尚且昏睡的女人,唯恐惊到了她。   声音又压下去几分。   “圣浩啊,是我,凉凉的母亲。”电话那端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磁性,想来,千易夫人此刻一定很自信地微笑着。   “是您啊,伯母,找我有事?”   “是有话要跟你讲,有没有叨扰到你啊?”   “哪里的话,伯母跟我还客气什么。”巴结老岳母还真是需要小心翼翼啊。   “呵呵,那好,那我可是有话直说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娶我们凉凉的条件,我觉得这几天你应该考虑清楚了。这样吧,现在就给我个干脆的回话吧。”   “……”白圣浩不禁眯紧了眸子。   瞥了瞥车外面站着的收收,眸风里多了几分寒气。   “圣浩君,有没有在听?”   “……在听。”白圣浩咬牙。   “百分之二十五,我觉得不算多。将来你和我们凉凉结婚,那可是财产对半的,而我只要你二十五,其实是你沾光了的。不过,怎么选择这都在你,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就让收收把我们家凉凉领走好了,我会给凉凉物色更加合适的女婿的。”   嗖!   万分准确的,一把锋利的剑,直接穿入了白圣浩的心口窝。   他不由得身子一颤,搂紧了怀里的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   洛元倚着车,在不远处看着苏藕。   这女人,赚钱赚疯了,竟然还没完。   “洛元哥,老大对你真不错哎,竟然还放给你假期,让你专门谈恋爱,啧啧,老大比原来有人情味多了。”   洛元一口烟呛着了,撑大眼睛,要面子地凶着那个小弟,“胡扯什么呢?谁谈恋爱呢?老大让我休息,是看我太辛苦,太操心了。我、我、我哪里谈恋爱了?不就是玩玩嘛,就、就、就这种女人,也就是权当哥们了。”   甩甩额头的发丝,洛元把脸抬到天上。   自己恋爱?   堂堂的黑道小马哥竟然跟女人谈恋爱?   那不是让人笑话死?   太有损他洛元的威风凛凛的形象了。   男人吗,就要担当得起,全不把女人搁在眼里,只把女人看做生理上的衣服,说丢就丢,说换就换。纵观这有点名气的黑道老大,哪个会把女人当回事?   挨了熊的小弟撇撇嘴,不服气地嘀咕,“谈恋爱又不丢人,咱们老大还只喜欢一个温小姐呢。”   白老大专宠一个温小姐,几乎所有三井会社的小弟都知道。   洛元猛然张大嘴巴。   对啊,老大谈恋爱都不嫌丢人,他还顾及什么?   脑海里突然窜上来一句广告词:听老婆的,不丢人!   洛元伸过去胳膊,戳了戳苏藕的脑袋,“你好了没?也不怕累着?”   苏藕根本无暇去看洛元,仍旧向周围的男生们贩卖着温凉某张可爱照的黑白复印纸,“等下啦,这就好了。这位同学,你要买几张?要彩色的吗?彩色的可是非常贵的哦……”   洛元翻翻白眼。   也真是服了苏藕和兰奇。   两个人趁着温凉签约成为歌手,在宁北大学又红又紫的契机,找出来温凉的照片,复印机上咔嚓咔嚓复印了几百张,然后十元一张纸往外卖。   靠了,有这个想法的兰奇和苏藕就够低级兴趣的了,没想到,宁北大学更加低级兴趣的人,大有人在。   黑白复印纸都要卖罄了!   洛元又拽了拽某藕的衣服,“快点啊,再不走,我就不带着你去视察几个场子了。”   苏藕一边卖了最后一张,然后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极其认真而热络地啪啪数着钞票,头都不抬,“等等,等等……”   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大睁着傻乎乎的眼睛看着洛元,“你、你、你刚才说干什么去?带着我……去视察场子?”   一激动,手里的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差点迎风飘扬。   洛元给苏藕向上扶了扶她的黑边眼镜,那才抬手腕看看腕表,有点不耐烦地说,“咱快点行不行?你到底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啊?我告诉你,你再耽搁一会儿,我可就不管你了。”   苏藕仰天大叫一声,振聋发聩,“欧也!我可以跟着去收保护费去喽!”   她新鲜的就是这个如何去收保护费的问题……   洛元擦冷汗,“没说去收什么保护费,就是去转转,玩玩,顺便查一下他们。”   苏藕抱着洛元的胳膊,眯起小眯眯眼,讨好地甜丝丝地说,“好元元啊,能不能让我拿一拿你的枪?”   在她眼里,洛元就是这样随意地别着枪,才显得那么冷血的帅气。   “不行!”   让苏藕拿枪?就她那种扎扎歪歪的性格,还不直接就开了枪撂倒几个?   那还了得?   “呜呜呜,为什么不行?人家就拿一小下下嘛,就摸一下……”   洛元酷酷地挺胸阔步走着,开襟的衬衣一飘一飘的,显得那么有型。   苏藕朝着洛元的宽阔背影跺跺脚,吐吐舌头,然后又黏糊糊地追了过去,“元元啊,好元元,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就一下,就摸一下,好不好嘛……”   兰奇把一摞摞零票子往包里一塞,乐歪了嘴巴,“嘿,正好,藕大妈走了,这些钱我正好给自己买一身名牌行头,明天好帅帅地参加相亲节目去。哈哈哈…不仅要你的身体*猎爱2   昏暗的房间里,幽幽的坐着两个人。   房间外面,保卫着七八个小弟,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廉成举杯,“我敬你,夫人。”   保养得当的秀气的手,捏着一只琥珀色的杯子,和廉成碰杯。   浅浅地得意的笑,伴着她妖艳的红唇,分外雍容华贵。   “干杯。”   “看来夫人这一次马到成功?”   “呵呵,既然出马了,还能够不成功吗?”千易夫人很优雅的抽出一支女士香烟,廉成赶忙给她点燃。   千易夫人悠悠地吸了几口,然后抿着唇,缓缓吐出几个烟圈,那做派非常的小资,“呵呵,既然大老远的从国外杀回来了,当然是要一蹴而就的,总不能白来一趟,你说是不是?”   廉成点着头,“那如此说来,我也有一点功劳了,没有白白通知夫人回来。”   千易夫人只是浅笑,却不说什么,廉成多精明,马上拿出来一个档案袋子,传给千易夫人,“这是我那一份,是感谢您配合的。另外的,等到我娶回去温凉再付。”   千易夫人眉骨一挑,纤纤细指拿过去袋子,打开,略略地翻开去看。然后,就那样满意地笑了。   “年轻人,将来要对我们家凉凉疼爱一些啊。”   廉成哈哈一笑,“那是当然了,这是必然的。好好地疼爱!”   两个人很和谐地喝着酒,说着话。不过两个人脸上的富于算计的微笑那么刺眼。   千易夫人望着宁北市那灿烂的夜景,告诉自己:要全胜,要胜个淋漓尽致。这一切本该就是她的!   ***   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躺在那间让她总是神经质的宽敞过分的卧房里。   “天哪,我怎么又来到这里了?”   擦着冷汗,温凉骨碌一下从舒服的大床上翻下去,略略惊慌地查看一下身上,呼呼,还算不错,衣服好好的。   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好没有出息,反正早就和浩大叔那个那个了,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差别?   不过……   温凉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过,一想到他赤身精壮的身体,还是会心跳加快,脸红耳热啊。   尤其是他那吓人的某处……   “呸!呸哦!没出息的温凉,你为什么自己傻乎乎的在这里反复回味他的身体?丢脸!你太丢女同胞的脸了!不要想啦!那是不道德滴!”   赶紧去水龙头用凉水冲冲脸,不能这样滚烫滚烫的脸蛋子,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   等到温凉湿哒哒的擦完脸,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时,才发现两件事:   一,浩大叔没在房里?那他在哪里?   二,她的脚踝骨,竟然神奇性的痊愈了!一点点也不疼了!   “哈哈哈哈……”   卧房里,传出来某凉童鞋那猖狂地大笑声。   这两件事,她都好幸福,好庆幸哦。   看看时间,嚯,自己睡了多久?竟然从上午变成了下午?   是不是……这个时候,自己可以悄悄地逃离此地,然后像平常一样去金帝夜总会上班班?   打好主意,温凉就像是密探一样,弯着身子,贼兮兮地瞄瞄左边,再小心翼翼地往往右边,比小偷还专业的姿势,向外挪去。   “哈!”   “啊!”   “嘭嘭嘭!”   “咣!”   温凉被一群噪音吓住。   扒着一楼的门,吃惊万分地向外看。   啥子情况?   (⊙_⊙)   俺滴个神哦……凶杀现场嘛。   这、这、这……   地上躺着七八个壮汉,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而身穿白色练功服的白圣浩,威风凛凛地站在一圈人中央,四两拨千斤地轻松就打飞了攻上去的壮男。   “起来,接着来!”   白圣浩很轻松的朝趴在地上的小子们招招手。   “额啊……老大,歇歇吧,您太厉害了,咱们几个都要摔碎骨头了……”   是滴,是滴,看看人家挨了打摔到地上的人,多么可怜啊。温凉跟着一个小弟的话,上下点头。   多亏自己不是坏大叔的手下,否则就这种蹂躏法,还不早死早干净了。   白圣浩不甚满意地折折自己手骨,嘎嘣嘎嘣乱响,一看就是杀气正浓的态势,“下去吧,怎么最近你们都不济了?抽空还要多练练!”   “是,是。”   妈呀,打得十几个小子互相搀扶着走,多可怕?   自己哪根筋不通了,竟然不要命的,和这种野兽型的杀手男交往?   自己也赶紧撤远点吧。   温凉趁着乱,也夹着尾巴,挨着墙根,佝偻着身子走。   “站住。”   白圣浩含笑轻语。   刷!所有小弟都立刻站住了身子,温凉夹在众男里,倒是很不惹眼,矮小的好处。   “不是说你们,而是她站住,姓温的那个站住。”白圣浩脸色一份捉邪的坏笑。   (⊙o⊙)…   所有小弟都看向温凉,然后纷纷退后。   冷汗。   他看到自己了吗?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小,如果能够缩小的像是蚂蚁一样,那就安全多了。   “姓温的……”他笑着,玩味地唤着她,一步步向她走近。   浑身抖了抖,“那个,那个……我的脚还没好……”温凉吞吞惊慌的吐沫,心里盘算着,浩大叔再坏,总不至于欺负她一个老弱病残吧。   “哦?”   白圣浩很好心地保持了继续听的架势,只不过,铁手,已经捏住了某凉的下巴,托起了她心虚的脸。   拉唇,朝着她,非常妖孽地一笑。   温凉拍走脑袋里的花痴苍蝇,鼓足勇气接着说,“老弱病残孕,都是大家要多多照顾的!”   白圣浩感觉好笑地挑挑眉骨,“那又怎样?”   “我、我、我好歹算是个病号,你不能欺负我!”   “哦,我有说要欺负你了吗?”   “那,床上的行为也算是欺负!严重的欺负!”   白圣浩撑大眸子,吸口气,“看来我又低估女人的欲望了。是不是想了?嗯?故意这样暗示我?”   晕死!   “我没有!我没有暗示你!不要误会别人行不行!”   “噢,也对,你这样子指出来床这个方位,已经不算是暗示了,这就是明讲了。果真要是想得不行了,不撑了,那我们的篝火野餐就取消了,直接去楼上卧房里做…不仅要你的身体*猎爱3   “不要啊!不不不不!你精力为什么这样旺盛呢?你就不觉得累吗?即便你不累,我也很累的,我受不了的!你都是一夜不停的,就是神仙也要被你弄死了,求你了,歇歇吧,不要上去做那个了。呜呜呜……”   温凉激动地摇摆着手,急得冒汗。   白圣浩就那样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孩。   难道自己真的让她怕成这样?   自己果真是一夜不停吗?   好像没有那样欺负人吧?   白圣浩认真地想了下,自己对她,也就是多半夜,明明自己在她身上是有所收敛的,她却还这样不领情。   没法啊,自己身强力壮,那方面的确比一般男人强悍很多,况且又习武长久,更是持久力甚强……这丫头……那身青涩的身子骨,还真是承受不了。   “你在说什么哦?”白圣浩浅笑着,一脸无辜。   “你不是说要上去做那个什么吗?”   “做什么??”   “就、就是做那个床上的男女混打的很累的让人禁不住乱叫的什么什么爱嘛!你还装!”   坏蛋,装得像是个真好人一样,呸!   “呵呵……”白圣浩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真可爱。说那么长,不就是作爱嘛。哦,你真的想现在就和我……”   “我才不想呢!我求爷爷告奶奶,拜托所有天神,请你不要再发兽性了。”   “我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看来你是非常非常的想要了。”   (⊙_⊙)   没法沟通了,没法交流了,这小子不气死她不偿命了。   温凉给了白圣浩一拳,然后撒开步子就跑。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只听到身后传来清雅如风的声音,“哦,跑得比兔子还快呢,本来想着照顾你是个病号,不怎么你了,想不到,已经痊愈了。不用照顾了。”   咣!   温凉口吐白沫,被气得倒在地上。   天煞的!   白圣浩这厮是不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惩罚自己的?这不是命里就和自己不合拍啊。   “哇,好香耶!这是兔子肉吗?”   温凉馋得流着口水,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架上烤的兔子肉。   篝火,荜拨乱响着,一股股烤肉的香味幽幽地直往鼻孔里钻。   那烤的金黄金黄的肉,再撒上一些香料,真的是太诱人了。   “这是野兔子,从咱们这个后山上捉来的。看你馋的,什么时候如果把这份食欲挪到我身上多好。”   “嘿嘿。”温凉哪里还有心思分析人家白圣浩的话,往男人跟前又凑了凑,擦着嘴角,“还没好吗,应该熟了吧?”   “姓温的,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别说了,我知道。”   “什么?”   “被你窝囊死的,一定了。”   这大叔,嘴巴刁的很。   “呵呵,你是馋死的!看你这副馋样子,双眼都冒星星了。”   温凉抱着白圣浩的一个胳膊,身子软软的,“天哪,浩啊,你为什么这样能耐呢?你都会烤肉啊!跟着你太幸福了!快点熟吧,再不熟,我的口水都要淹没自己了!哇呀呀……”   白圣浩睨着女人那乖张的模样,抿唇乐。   多么可爱的女人,多么不懂得掩饰的单纯的女人!   大概,付出多少,都是应该的,都是值得的。   想到千易夫人的强逼敛财,白圣浩略略想开了一点。   失去点钱财算什么呢,只要可以得到这样可爱的小妻子,值了。   “告诉你,吃了我烤的肉,是要用身体做交换的。慎之慎之哦。”   深情地瞄了女人一眼。   她正双眼桃花的盯着烤肉,答应得很痛快,“好啊,好啊,换就换……”说完了,眨巴下眼,才明白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刷的满脸通红,猛一推白圣浩,“浩大叔,你最坏了!总是算计我!欺负人嘛!坑蒙拐骗偷,你样样精通了。”   白圣浩呵呵轻笑着,用刀子切下来一块兔子腿,放在盘子里,递给某凉,“香喷喷的烤兔腿到了!要不要吃,这可是自由选择,想好了再说啊。不准反悔的。”   温凉咬牙切齿地抢过去盘子,一边埋头狼吞虎咽的吃,一边气恼地嘟噜,“姓白的,你最坏了!今天就是死在你手里,我也要先填饱肚子……哇,这是我第一次吃烤兔子肉呢,好吃,真好吃!”   ‘第一次’这个词,让白圣浩心底酸酸的,疼爱地看着女孩大快朵颐,轻轻地说,“别噎着了,还有很多呢,都是你的。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满足你。”这丫头这十几年都是怎么过的啊,要多么艰苦的生活啊。   “来,温凉同学,我敬你一杯,祝贺你在此次海选中,以突出的表现力获得了优异的成绩,更加祝贺你成为天下音乐的签约歌手!”   温凉擦擦嘴,用脏兮兮的小爪子抓起来酒杯,高兴的跟白圣浩碰杯,叮当一声,那么轻快,那么惬意,“呵呵,谢谢!今天我很开心,能够将郑狗的气势比下去,更加意外的惊喜,我竟然能够走歌手这条路了。干杯!”   举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咦?这酒真好喝啊,甜丝丝地,像是果子酒。”   白圣浩摇摇头,“你不要喝多了,你喝醉了像是个疯人院的重症患者。这可是调配的鸡尾酒,很容易就喝醉的。”   温凉一边不讲卫生的用手抓着其他小菜往嘴里塞,一边指了指酒杯,大牌地命令咱们的白老大,“少废话了,倒酒啊你!今天高兴嘛。”   清凉的风,松软的草地,朦胧的路灯,整个广袤的无边无际的别墅区,都是她的,静谧,而安详。   却,在这样的地方,铺块毯子,燃个篝火,惬意轻松地烤个肉,再喝个小酒……诗人的生活也就到此境界了吧?   叮叮当当几杯下去,温凉就醉了几分了。   “呵呵,浩大叔啊,我好难过的啊……你别不信,我很鄙视我自己呢……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很少想到阿涉了呢?我不是个专一的好女孩,我劈腿了,对不对?你小子笑什么啊,笑笑笑,你不知道你是红颜祸水吗,一笑倾城,简直就是妖孽嘛。不要再笑了,再笑,我就吃掉你…不仅要你的身体*猎爱4   (⊙_⊙)白圣浩呆住。   自己很妖孽吗?   冷汗,她竟然给自己一个健硕威武的大男人,冠以一笑倾城的形容,冷汗啊。   却一个晃眼,女孩已经晃晃荡荡飘到他身前,很认真地捧起了他的脸,找了找他的嘴唇位置,俯冲过来,呼呼地,很没有纹路的使劲蹭了蹭他的嘴唇,然后腿一软,挨着他坐在了地毯上。   白圣浩的心,怦怦怦的乱跳。   被女人吃了豆腐,这是第一码,竟然让他微微心慌意乱。   转身去看女人,发现她已经又捧着酒杯,喝得七七八八。   “喂,丫头,不许你再喝了,可了不得了,这不是白开水,喝那么多你就醉狠了!”   白圣浩急得去抢女人的酒杯,温凉一边躲着,一边咯咯地傻笑。   白圣浩心里想,坏了,都傻笑了,那定是喝多了。   “拿来,你别喝了,听到了没?”   “不,我就要喝,这个东西好好喝。我高兴,我成了签约歌手了,呵呵呵,高兴极了……”   白圣浩抢着抢着,竟然把温凉压在了身下,两个人滚在草地地毯上。   终于抢到了酒杯,胡乱一丢,“不能再喝了啊!”   脸,却被温凉捧住了,怦怦怦怦,白圣浩的心跳又乱了。   呼吸加重地盯着身下的女孩,一时间忘记了所有。   温凉撅嘴,抬脸,轻轻触了触白圣浩的嘴唇,然后离开,弯了嘴唇傻笑,“呵呵,知道吗?我那个妈妈让我一定要嫁给你,如果不能勾引你和我结婚,她就走,她走啊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家鳝鱼不行的,他有严重的恋母情结,他很迷恋这个老妈,他不能再失去妈妈了,为了我家鳝鱼快快乐乐的不再伤心,我也要从了老妈的意愿。我他妈的被自己老娘给潜规则了!呵呵,不过想一想啊,我老妈逼着我嫁给你,也挺不错的,呵呵……”   (⊙_⊙)   白圣浩微微吃惊。   温凉的妈妈竟然这样做?   威胁自己的女儿?   多亏自己有钱有势啊,否则温凉的妈妈逼着凉凉嫁给其他男人怎么办。   “为什么嫁给我也挺不错的?”   温凉半眯着眼睛,无限风情,“为什么?当然是省事啦,嫁给别人还要做处女膜修复术……”   “你!你再提一次处女膜我听听?”白圣浩咬了牙。   温凉轻轻拍打着美男人的白皙脸颊,“呵呵,别恼别恼,玩笑,开个玩笑不行吗?嫁给你挺不错的原因啊,呵呵,是因为……嗝儿,我大概、也许、差不多、好像、貌似……很喜欢你……”   轰……白圣浩雷击一样,激动的傻在了那里。   万分激动。   无法形容地惊喜直往脑门上窜。   在白圣浩呆呆的时候,一双玉臂已经搂住了他脖颈,温凉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儿,窝在他胸前,撒娇道,“你干嘛长这么俊?你可是男人哎,男人嘛,就粗粗拉拉的长就好了嘛,长得这么俊,老让人看你的脸看得走神,你过分啊你。罚你抱我上楼,我想要数一数你小腹上面的肌肉……想……”   白圣浩歪嘴坏笑。   上面想数一数腹肌啊,明明就是想念他的给予了吧。这个小丫头。   “好嘞!走,抱着我的女皇上楼睡觉去。”   温凉眨巴下沉重的眼皮,“其实,这里也蛮好的,软软的,在这里睡好了。”   “敢!这里,人家都看到了。”   嘭!   卧房的门刚刚踢开,两个人就滚在了地毯上。   白圣浩去吻她颈子,刚刚吻住她锁骨,就听到女人一声低吟,“嗯,让我来……”   嗯?(⊙_⊙)她来?   温凉醉眼惺忪的,推开白圣浩,然后晃晃荡荡的站起来,白圣浩都害怕她下一秒会突然栽倒在地,都做好随时接着她的准备了。   只见温凉嘿嘿笑着,自己很粗鲁地扯着自己衣服,把上衣都扯掉了,直接脱得还剩下三点,把白圣浩看得只吸冷气。   “咦?大叔,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呢?穿着衣服,还怎么让人看你的腹肌?脱啊!你不脱,我给你脱!”   白圣浩绷紧了身体,任由女人扑过来,像是小老鼠一样,在他身上乱扯乱拽,直接露出他健硕的胸膛。   “呵呵,让我数数到底有几块腹肌,哎哟,小说里描写的到底对不对啊,我看看有几块……”   果真趴到他的小腹处,一二三四的数起来。   白圣浩咬牙,“你那都是看得什么破书啊,都把小女生教坏了。”   “呵呵,你肯定没有看过,猫猫写的,呵呵,男主都超级帅啊,身材也很棒……喂,你干什么啊……我还没有数完呢……”   男人热烈而急促的呼吸就在耳边,“你还看什么猫猫狗狗写的东西啊,直接看我得了,我愿意做你的百科全书……”   “啊……你坏……”   清晨,白圣浩悄悄地起床,洗漱,穿衣服,清清爽爽的一身走到床边,看了看蜷成一团睡得呼呼的女孩,不由得满足地笑笑,俯过去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我先去公司了,你尽管睡吧。”   何时,无声无息的,她已经入驻白圣浩这幢海蓝别墅了。   温凉拖着酸酸的腿,在各个大衣橱里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大到裘皮、羊绒大衣,小到袜子,无一落下,她的衣物都可以找到一群群。也不知道姓白的大叔,什么时候买来这么多她号码的衣服。   吊牌上的价格,令人咋舌的贵,想找一件便宜的,大众、平民点的,都是徒劳。   看了几十件衣服了,温凉也看麻木了,几万块就几万块吧,先裹住身子再说。   “靠了!这个大混蛋白圣浩!气死我了!呜呜,这可怎么办?那么明显,只能穿个高领的毛衣了,哎,烦人啊。这个猎豹!”   温凉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上一个个粉红的吻痕,气得跺脚,最后只好脱下来那件低领的毛衫,又去找了个一件高领的。   “大嫂早上好!”   外面的几个小弟给温凉鞠躬。   恶寒。   大嫂……这个称呼……   “派车,把我送去学校。”温凉硬着脖子说道,几个小弟马上低头应道,“是,马上就去!”   温凉转脸捂着嘴偷乐。   嘎嘎嘎,当黑道老大的女人真不错哦,可以随意指使别人,爽。   十点了,温凉才懒洋洋地晃进学校,还在一边皱着眉头打着哈欠。   累啊,身体好累,腿好酸,而且仍旧没有睡够,昨晚‘打得’太久了。   啪!   凭空,后脑勺被人打了一全国性的绯闻人物1   “嘶嘶,哪个混蛋!不知道吗,打人家后脑勺,最容易把人打残废了!靠了……”   温凉气愤地骂着,捂着脑袋转过身子。   却见兰奇撇着嘴,很横地掐腰站着那里。   “喂,是你小子啊,你胆儿肥了?敢打我了?你以为你是那个姓白的啊,你以为你是黑道大哥吗,我会害怕你吗?”   温凉铁拳头,恶狠狠地砸在兰奇薄弱的胸膛上,捞本。   NND,被凶婆娘苏藕欺压也就罢了,被恶男人白圣浩欺凌也就罢了,凭啥子小小的破兰奇也想爬在她头顶作威作福?滚他小舅子的!   温凉越想越气愤,朝两只手心里啐了口吐沫,这就要猛杀上去。   “凉白开!你狗记性!你难道忘了答应我一起去参加电视台节目的吗?”   兰奇的话,让温凉怔住了。   大大地睁着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节、节目?什么节目?”   天哪,貌似,好像,是答应过兰奇的哦,忘了,全都忘了……   兰奇很柔媚地扭了扭腰,然后软绵绵地跺跺脚,要多娘们有多娘们,“就知道你会忘!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花心汉!这都几点了啊,人家十点开始录制,这都晚了!呜呜呜,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求爷爷告奶奶才求来的好机会啊,你扼杀了我啊,你把我夭折在了名人的摇篮里……呜呜呜……”   黑线一根根冒在温凉的额际。   扯了兰奇的衣服领子,直接大踏步往外面走,“我的小哥哥啊,那你就别哭了,咱们赶快打车去啊!”   兰奇仍旧懊恼地踢着腿,“5555,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猪脑子的朋友呢?老天啊,你不长眼啊……”   走到校园门口,刚刚拦上一辆出租车,温凉把兰奇拽进汽车,正巧,洛元送了苏藕回来,苏藕嘴巴一圈还都是早餐留下的奶油,眼尖地看到了温凉和兰奇,于是以火箭的速度跑过去,直接从窗户伸进去魔爪,一把揪住了兰奇的衣服领子,差点把兰奇勒死,吼,“你们俩干嘛去?好哇,你们俩是不是要去T大找帅哥去?也不告诉我一声,该死的,不像话!”   温凉一边跟司机说着,去电视台,一边拨拉着苏藕的铁爪子,解释,“哪儿啊,我看他一身贱骨头,打算把他卖到鸭鸭店里去卖身。”   苏藕一把松开了兰奇,出租车刷的开走了,洛元都走到苏藕身后了,听到苏藕木呆呆地自言自语,“天哪,把兰奇卖到鸭鸭店里?让老女人买了去蹂躏他吗?我觉得那是同性恋嘛。兰奇是我们的好姊妹嘛。”   洛元差点震惊得栽倒。人家兰奇明明是带把的,怎么在苏藕和温凉的眼里,却把他划为了同性呢?   **   电视台。   当晚就要播出的相亲节目《一见倾心》正在前序的录制中。   “怎么还少两个嘉宾呢?那两个嘉宾是谁介绍来的?”导演急得用话筒嗷嗷叫着。   一位摄像大叔举起手来,结结巴巴地说,“那俩……是我介绍来的……”   “人呢?”   “人……好像还没有来……”   “你怎么搞的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的,立刻换人,把替补换上去!”   六个男嘉宾,六个女嘉宾,现在都做好了准备。   节目是这样的,十二个嘉宾上了场,互相打分,选出来自己第一眼青睐的异性,然后才艺表演,然后互相提问,问什么问题都可以,最后,双向选择。与以往的节目不同的是,最后,还有一个表白的程序,将由台下的观众向台上的嘉宾现场表白。   电视台以往的经验是,哪个嘉宾得到的表白最多那就最轰动,以前有两个嘉宾就通过这档节目一举成名了。   温凉和兰奇赶到电视台的节目录制现场时,人家那十二个嘉宾已经准备最后的上场了,什么灯光,摄像,音响,舞台各个部门都做好了一级战斗准备了,就差导演的那一只手往下一落,节目就开始正式录制了。   就在导演的手落到一半时,温凉拽着兰奇跳上了舞台,左右看看,擦着汗,很旁若无人地喊道,“我们是来参加节目的,哪个是管事的?快来给俺们安排安排上场啊!”   导演当场气得栽倒。   这丫的,倒是不担心怯场了,可是也太不把导演当回事了吧。说自己叫什么……管事的?   介绍兰奇来参加节目的摄像师,直接用厚厚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让他现在就遁掉吧……   导演横横地撇着嘴巴杀过去,看到兰奇,先愣了愣。   嚯,这小子长得好帅啊,哦不,不是帅,而是真美啊,就像是女人一样,精致到无法再精致的小嫩脸……   再看到温凉,又一愣。   呀,这女孩,气质很清新,虽然一脸的汗,也没有化妆,却是那种绝对的一眼美女。   看一眼,就会迷上她的大大美女!   “咳咳,你们俩就是某某摄像介绍来的?”   导演很大牌地拉着官腔问。   兰奇耷拉着眉毛,温凉昂着颈子,点点头,“嗯哪,你就是管事的?”   管事的……咬牙,她又提一遍这个管事的词汇!   好容易顺下去那口气,脸上的肌肉气得胡乱痉挛,导演挤出来一句,“你们俩知道不,已经迟到了!”   兰奇叹息一声,可是温凉却漫不经心地说,“哦,那就不好意思啦,怎么着,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导演真想去撞墙。   “迟到了就被取消了资格了!就不能再参加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街头的大众洗澡堂,交上个三块钱就可以随便出入了?这里是电视台,而且是本台最最红的台柱子节目《一见倾心》!”   兰奇要哭了,温凉却大咧咧地说,“不参加就不参加呗,参加个节目也没啥,不当吃不当喝的,不参加又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真是的,吼什么吼啊,黄氏响声丸吃多了啊。走兰奇,我请你去喝两岸咖啡去。”   咣!   导演被气得口吐白沫。   他本来一看这一对男女真是金童玉女,美得千里难寻,想让他们俩说句软化,就让上场的,谁想到……温凉这样神经大条全国性的绯闻人物2   兰奇哪里舍得走,赖在那里垂着脑袋站在原处,愣是让温凉怎么拽,也纹丝不动。   温凉撑大眼睛,“你怎么滴?为啥子不走?”   兰奇撅嘴,“呜呜,能不能求求导演,好歹的给个机会?”   导演马上双眼放光,心里一直再喊:对呀对呀,你求我啊,求我啊!   温凉看了一眼导演,又看了看等候在后面的十几个嘉宾,撇撇嘴,“我说兰奇,你的目光就这么短浅吗?不让参加就不参加呗,以你的才华,将来在舞蹈上一定可以有出息的。”   导演又吃瘪了。   忽然,台下冒上来一个声音,“咦?你不就是宁北大学那个温凉吗?”   (⊙_⊙)   温凉转脸往声音处寻找,指着自己鼻子,“哦?你是我同学吗?”   “啊,真的是你啊,我不是宁大的,我是T大的,我昨天去你们学校看你们的海选了,太兴奋了,竟然可以看到你。恭喜你和天下音乐签约了,你真棒!”   那个T大的美男,不停地赞美着温凉。   温凉吸口气,有点沾沾自喜,“呵呵,我有那么出名吗?呵呵呵呵……”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旦出名了,怎么挡都挡不住啊。(啊啊,不要乱砸砖头嘛,人家不就是来了个小小的自恋吗。)   下面的观众席顿时沸腾起来,“啊,她就是宁北大学那个唱歌很好的温凉吗?”   “真的是她啊,咱们市唯一一个与天下音乐签约的歌手?”   “听说是走实力派风格的呢,真是难得,这样年轻。”   “温凉,现场给我们来一首吧!”   导演傻眼了。   乖乖个球的,原来这个女孩子这样出名啊,竟然跟天下音乐签约了?   这可是明日的明星!有幸让明日的明星来参加自己的节目,那是多么的荣耀啊。   立刻,导演挤眉弄眼的,软硬兼施的,终于将那两个替补队员轰了下去,然后挤了一脸的笑,说,“咳咳,有两位嘉宾突然见拉肚子,不能参加节目了,这样一来,你们两位就请参加本节目吧。”   兰奇浑身一激灵,马上搓着手,惊喜地蹦着跳着跑到了男嘉宾位置去了。   温凉挠着头皮,一边往女嘉宾位置走,一边实诚地质疑,“怎么那么巧啊,要拉肚子都是一起的。”   导演脸皮寒了寒。这个丫头,不知道什么叫做顺坡下驴吗?   化妆师匆匆跑上去,给温凉和兰奇简单的涂涂抹抹几下,然后,节目正式开始录制了。   第一轮,第一眼青睐环节,不必说,女嘉宾都给兰奇投了票,都看上了他那出众的混血儿美脸。   温凉也是绝对优势胜出,她一个人站在女人堆里,当然是她最为秀美迷人。   才艺表现这个环节,兰奇一个纷繁复杂而又华美绚丽的恰恰舞,博得所有人的赞赏。男嘉宾又是得票最多的。   而温凉,在台下观众的要求下,只好唱了一首歌。   兰奇现场演奏电子琴伴奏,温凉很轻松地演绎了一首老歌《千言万语》。   这是温凉第一次演唱那么抒情那么女人那么柔媚的歌,开始唱前几句时,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可是听到台下的掌声时,温凉才惊讶地明白过来,她现在从头到脚的做派,都是传承与母亲,千易夫人。   不错的,当初,母亲就是唱着这首歌,红遍歌坛的。   兰奇很淘气地抖着肩膀,使劲摁着键盘,非常嬉皮士风格。   而温凉,就紧紧站在他身边,深情地唱着母亲的歌。   她眼睛那样雾气朦胧地眯着前方莫名处,浑身弥漫着让人深醉的光环,声音磁性而甜美。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   台下的年轻人都在互相纳罕地看看,咦,这首歌是什么歌?原来没有听过啊。   主持人不停地提到“喜欢的人”这个词组,终于让温凉猛然缓过来神!   天哪,这个节目,难道是相亲速配节目?   靠了……还以为是普通的娱乐节目呢,竟然是……相亲,速配?!   顿时变成了目瞪口呆的傻样子,刚才在台上和兰奇配合唱歌时的洒脱和潇洒都不见了,额头浮上来一层汗。   第一个念头:这个节目不是要全国卫星播放的吧?答案很清晰:YES!   第二个念头:万一浩大叔看到了,会不会气冲牛斗,把自己大卸八块?那可是个醋缸子啊……答案貌似也是很残忍的YES!   温凉站在台上,双腿开始打颤。   现在撤走行不行?   现在她匍匐着逃离这个演播室,行不行?   她要罢演!   对面的兰奇和她恰恰相反,他得意忘形地咧嘴笑着,不停地向这边的女嘉宾眨眼乱放情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好了!现在我们进行第三轮的投票选择!最最关键的选择,请各位嘉宾看好对面的号码,把你最最心仪的,最最喜欢的异性选出来!”   温凉脑子一下子懵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都要急哭了。   刷!   大屏幕出现了结果——“哇欧!太稀罕了!”   主持人竟然忘情地原地跳起来。   所有的热烈的目光都看向了温凉,温凉一种被大饼子砸中的不幸预感,僵硬地转动脖颈,去看大屏幕。   “嗬!”猛一吸气,差点气厥过去。   搞什么!   六个男嘉宾,无一例外的,全都投票给了温凉!!   温凉缓缓闭上眼睛,咬牙,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兰奇,你也跟着瞎掺和什么,你倒是胡乱选个别的女人啊,这样子让她不就成了风头浪尖的人物了?她将来怎么去面对可怕的白老大啊。   啊啊啊啊……   温凉在心里怪叫着。   恨死了兰奇。   “天哪,真是本节目有史以来最最统一的,最最震撼的一轮投票!大家可以看到,所有的男嘉宾,我再说一遍,是所有的男嘉宾,六位男嘉宾,竟然全都投票给了温凉!这可是最最关键的最后一轮投票啊!温凉小姐得到了六票!大满贯啊!”   温凉脸皮痉挛着。   主持人啊,请你不要再强调了好不好,你可知道,你强调一次,我就会死得惨多一份啊。   【推荐好听的老歌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全国性的绯闻人物3   即便穿了最笔挺最昂贵的西装,收收还是难以掩饰他那瘦过头的可怜瘦干鸡体型。   “吓,他不是吸大烟的吧?比非洲难民还要可怕哦。”   “面呈菜色,大腿貌似比我的小胳膊还细,呜呜,我还要继续减肥啦!”   三井会社总部的几个职员,踮着细细的高跟鞋,看着雍容华贵的千易夫人和收收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禁不住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千易夫人悠闲地喝着茶,坐在沙发上,左右环顾着白圣浩办公室的摆设。   而白圣浩,皱眉看着收收递过去的合同,细细地看着。   真是滴水不漏的合约条款啊。   想必,凉凉的妈妈为了这个合约,一定下了很多功夫。   沉吟了一丝,白圣浩脑海里闪过单纯女孩的傻笑,心软了软,拿起签字笔,在甲方处,刷刷的地签了字。   收收咧嘴得意地笑,“啪地!”迅速合上了合同。   转身站到千易夫人身边,顺便给千易夫人眨了下眼。   “现在您满意了吧,伯母。”白圣浩把玩着手里的笔,其实,娶了凉凉,基本上他的全部财产都是她和孩子的。   给了凉凉妈妈百分之二十五股份,也没有什么的。只要不让爷爷知道就好了。   都是一家人嘛。   千易夫人绽放出无比璇美的笑容,站起来,嗔怪道,“圣浩啊,喊我什么?可不能再喊伯母了,你该喊我妈妈的,呵呵……”   白圣浩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千易夫人嘴里听到‘妈妈’两个字,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妈妈,妈妈……   白圣浩无论如何喊不出来,他低头讪讪笑了一下。   心头,闪过一片阴影。说不清楚的,寒气从脚底往上冒。   **   摄像机镜头,放大再放大,全都拉到了温凉的脸上。   几乎把她脸上每个汗毛都照得一清二楚,当然,也把她脸上的不自然拍摄了下来。   得到六个男嘉宾的全票,她没有惊喜,没有得意,没有羞涩。   竟然……一脸的懊恼和无奈。   还有这样的女人?   切换!   导演马上把镜头切换到了热情的观众席上。   观众席上,尤其是刚才发言的那个T大的高材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了一个牌子来回的摇晃:“爱你,温凉!”   好家伙,昨天在宁北大学流行起来的口号,又响当当地搬到了这里!   主持人按捺着激动的胸脯,用高亢的声音说,“接下来,让我看看,期待已久的每位女嘉宾都是选择了谁!”   当当当……过门的音乐出现后,大屏幕出现了女嘉宾的投票结果!   “啊……”一片失声尖叫。   镜头换到大屏幕:妈妈的,六个女人,有五个选择了兰奇!还有一个女人,谁都没有选!弃权了!   那个弃权的女人,不用说,就是温凉。   兰奇气得在对面圈着手喇叭,对着温凉做着口型:你为什么不选我?!!   这一下,全场都震撼了。   温凉谁都没有选!   是不是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还是说,她故意作秀,想引起全国人民的关注?   或者,她在等待着台下观众的现场表白,再从观众里面选一个?   顿时,台下的现场观众都坐立不安了。   导演故意把彼此提问的环节挪到了投票后,让嘉宾互相提问,台下观众也可以问。   女人一律问兰奇:   “兰奇你有没有暗恋经历?”   “兰奇你初吻给了谁?”   “你现在还是处男吗?”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你想过结婚没有?”   真是问得无奇不有。   大概兰奇天生就是为了娱乐为了电视台而生的,他面对着观众的炮轰,竟然可以稳坐泰山的,很秀气地一个个解决掉问题。   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也不得罪任何一个,还让所有女人都对他抱有痴想。   而在这时,正是让导演恨不得跳河自杀的时候。   温凉死活不配合了,她要下台逃离,她逃了三次,又被导演拉死狗一样拽回去三次。   台下的观众都发出要昏的表情——温凉怎么了?   T大的美男气得嘀咕:导演太没人性了,为什么不让人家温凉去拉肚子?   他误以为温凉下台急着解决内急呢。   多亏摄像师聪明,一直把镜头给了兰奇。   才没有暴露那可笑的一幕。   温凉对着导演哭道:求你了导演,放我走吧,我会被某人打死我的!   导演拽着温凉悲悼:求你了温凉,千万不能走。你走了,我就会自杀,我全家都要跟着我自杀!   轮到嘉宾询问温凉了。   导演站在不远处,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脖子下,威胁着温凉。   温凉无奈,只得用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面对着众人的问题炸弹。   “你的初吻给了谁?”   “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你还是处女吗?”这个问题最让温凉要死。   “你是喜欢温柔的男生,还是喜欢霸道的?”   温凉支支吾吾的,一个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T大那位美男按捺不住了。直接弹起来,抢过麦克,高调地说,“温凉同学,我很喜欢你,我现在在T大计算机系读研,已经被国家航天研究所录用,本人身高183,体重70公斤,热爱篮球和跆拳道,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两家公司……请你接受我的追求!”   哈,问题环节直接过度到了表白环节!都拜这位心急的T大某位仁兄所赐啊。   主持人赞叹道,“这位男生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温凉同学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温凉头上的汗,马上哗哗地往下落。   T大的美男直接跑上了舞台,举着一把火红的玫瑰,单膝跪在了温凉脚边,痴痴地抬脸望着温凉,说,“从昨天见到你的演唱,我就深深地被你吸引,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我愿意为了你做出所有的改变,只希望你能够给我这个机会,请接受我吧!”   主持人要死不死地补充:“哎呀,据不完全统计,这位T大的才子,是典型的,真正的富二代哦,家里有工厂企业,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的!”   这下子连兰奇也擦汗了。   这次节目,是本着他出名才来的,却想不到……怎么把温凉推上了镜头前端?天哪,死定了,这次他一定会被白老大剥了皮全国性的绯闻人物4   其实大家都知道的,这种娱乐节目都是作秀,不管在台上多么的成双成对,配合好了,下了台,转身就走,谁都不认谁,什么情侣速配,都是扯蛋,那就是表演给观众看的。   即便温凉现场接受了这位T大美男,节目结束后,跟他说那是作秀,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   温凉连这个险都不敢冒。   她怕白圣浩那冷冰冰的吃人的目光,想想就打寒战。   其实,她自己没有觉出来,她更是怕他生气,怕他误会自己,怕他伤心。   这一刻,没有想到廖涉,连他一根毛都没有想起来。   “请你接受我吧!”   T大痴情男还半跪在她跟前,举着红玫瑰。   温凉一脸吃大便的表情,“这、这、这……对不起……我、我不能……”   一上台时的彪悍,唱歌时的畅快,都吓跑了。   小猴子温凉被吓得成了小兔子。   主持人添柴火了,“温凉同学,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是不是可以给这位男生一个机会呢?当然,如果你有了男朋友就另当别论了。”   哈,又把温凉推向了两难的境地。   男朋友……她刚刚签约的新人,如何敢给自己挖坑?那不是等于还没有出名就先把自己给埋了吗?就是有男朋友也不能承认啊!   这可是签约艺人的最起码的觉悟。   悄然的,舞台后方,哗哗的涌进来一去人。   一抹淡红色晃在观众席里。   “本人廉成,身高比那位仁兄高那么一滴滴,185公分,目前是鬼蟒公司的总裁,旗下公司资产最少有三十亿,不包括不动产。我也向温凉同学表白,我很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请接受我。”   某人低沉的,不疾不徐的话语,顿时引得全场炸锅。   导演脖子迅速扭过去——(⊙_⊙)真的是黑道起家的鬼蟒的老大,廉成啊!   天哪……要晕了……哪个家伙把鬼蟒老大请来的?   乱套了……   这期节目一定会火死的!   妈呀,他要把这期节目的广告费用提高十倍!   邪性的廉成,细长的眼睛,毒毒地瞄着傻掉的温凉,薄唇翘起一抹坏坏地笑容。   淡红色的发丝半遮住他的额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休闲装,里面肉色的贴身内衣,显得无比性感。不过,是那种毒药男人,让人一看,就被他浑身的寒冷气质压住了。   镜头照到廉成身上时,非常配合的,小女生们一声声尖叫。   这种邪性痞气的男人,一直都是女人们心目中的梦想。很坏,很厉害,很冷酷,但是,如果唯独对自己一个人很深情的话……那么就太太完美了。   征服一匹狼,远远比征服一只乖熊仔有成就感多了。   温凉和廉成对视着,温凉嘴巴微微张着,一副呆掉的样子。   天哪,怎么成哥也来搅和了?   已经够乱的了,为什么他又掺和一脚?   呜呜呜,这回死得会很惨很惨了。浩大叔最最讨厌,最最反感的,不就是廉成吗?廉成,是浩大叔的假想敌。   温凉冒着冷汗,对着廉成摆手做手势,那意思就是:你快走啊,离开这里啊!   廉成对着温凉咧嘴性感地一笑,一摆手,几个小弟哗啦啦,给台上送上去一个百花制作出来的花雕。   仿佛温凉思考的样子,很可爱的少女雕塑。   廉成站起来说,“我是认真的,温凉,请不要拒绝我。”   哇欧……好浪漫哦!   兰奇和温凉对视一眼,暴汗,两个人都想投井自尽去。   主持人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又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呵呵笑着,说,“我也向温凉同学表白,本人程志远,身高不说了,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比他们俩矮。我是这家电视台的台长,呵呵,当然另外还有其他产业,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歌舞,我也喜欢你了。本人也算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也请你考虑一下敝人。”   嗝儿……导演直接抽风死过去了。   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节目还怎么进行下去?   连自己电视台的台长都来插一杠子。   廉成刷的瞪向嘻嘻浅笑着的程志远,目光凶着他:姓程的,你跟着掺和什么!   程志远目光回过去:哼哼,姓廉的,你真是寡廉鲜耻!我当然要替我哥们保护好他老婆了!   三个优秀的男人,三足鼎立一般,互相用目光厮杀着。   兰奇已经刷刷写好了一个纸条,让工作人员悄悄地递给了温凉,温凉看了纸条,那才稳下口气,念着纸条上面的字,对着麦克说,“我在此感谢几位男生的青睐,你们都很优秀。不过我还在上学,目前还不想考虑谈恋爱的问题,我想,也许,缘分在不远处等着我,谢谢。”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三个男生还不够好吗?   她还等待着什么缘分?   天哪,这三个男人,给她们任何一个,她们都要幸福死了。   稀里糊涂,节目被导演切换到了结束曲。   再闹下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温凉趁着结束的混乱,像是小老鼠一样,即刻开溜。   兰奇被一群小女生围绕着,又是签名,又是要电话号码。   程志远冷下脸来,走到本节目导演那里,决断地说,“把后面表白的内容全都剪掉。”   绝对不能让温凉成为大众的焦点,更加不能让鬼蟒的廉成上电视。   那样子的话,温凉就洗也洗不清了。   导演浑身一抖,“为什么?这期节目绝对会火的,台长,我敢保证,这期节目一定会在全国成为燎原之火的!”   程志远恶狠狠地说,“是啊,你火了这一把,接着就被三井会社整死,株连九族的死,你愿意?”   (⊙_⊙)   “啊……三、三井会社……”导演傻了。这和三井会社有什么关系。   “知道温凉是谁吗?那可是三井会社老大的女人!你想死了!把她弄来,靠,这不是想让我的电视台关闭吗?剪掉!听到没有?尽量剪除温凉出风头的所有内容!”   “是、是、是是是是……”导演要哭了。   温凉刚刚跑出电视台大楼,就被廉成一把拥进了怀里,挤到了藤萝墙壁上,“哪里去,小东西强行俘虏1   触及到女人的柔软的肌肤,将她嵌在自己怀抱里,俯瞰着她,嗅着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幽香,仅仅是一秒钟,廉成身体里就燃起了一股大火。   那股火,从他的小腹爆燃,然后直直向胸膛冲窜。   这个绝对有效的药方啊,他如何能够放手!   “做完了坏事,你就想一走了之?嗯?”   廉成低沉地坏笑着,呼吸间浓烈几分。   “额,成哥啊,哦不,廉成,廉成!”   温凉想要挠挠头发,才发现,她的胳膊抬不起来,她的胳膊被廉成用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箍住了。   “廉成,你放开我啦,这样子我都没办法挠痒痒了。”   廉成危险地眯紧了眼睛,沉吟,“为什么不喊成哥?”   “哦……这个这个……”温凉舔舔嘴唇,只好说实话,“我家浩大叔不让我那样喊你的……”   低下脑袋,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啊,我比你小,却没有尊称你。请原谅!”   “尊称?”廉成歪脸冷笑,“你觉得喊我哥哥,只不过是尊称?”难道她不知道吗?那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昵称,是一种关系的象征,只要自己的女人才可以这样哥啊哥的喊。   而她,却仅仅当作了尊称!靠!   温凉更加郁闷了,胳膊被他箍得更紧了,痛痛痛,为什么廉成和浩大叔一样,都是那种体力过剩的可怕生物,“呜呜,那要不就喊你大叔?”   “闭嘴你!”廉成气得要疯掉了,猛然一回脸,弯下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裹住了温凉的嘴唇,狠狠地吸裹,狠狠地啮咬,狠狠地搅拌。   (⊙_⊙)   温凉傻眼了两秒钟,那才开始拼了命地挣脱,拼了命地撕扯,终于将呼呼大喘的廉成推开去半米远,温凉已经委屈地含了泪,颤声尖叫,“你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嘴巴是可以随便触碰的吗?我不想让你亲我!不想!”   廉成胸膛里的火那么烈,那么炙热,呼呼大喘着,单臂攻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侧脸,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肌肤,眯紧了眼睛说,“你现在还认为,我只是需要你对我尊称吗?我需要你对我非常尊重吗?”   温凉再神经大条,再傻气,也觉出来廉成浑身上下那凛然的情/欲勃发的掌握气息了。   顿时吓得小脸苍白,猛地一甩脸,甩开他的手,仿佛他的手带着病毒,“廉成!你不要这样!我心里有人了,即便你再追求我,我也不会看向你的!”   “我不介意用强,实在不行,我宁可强行出手。”越说,语气越冷,廉成嗜血的本质渐渐露了出来。   让温凉震惊、陌生而又恐惧的那股嗜血冷漠。   知道那种滋味吗?烈火一直在身体里燃烧,你却一直找不到最佳的出口,那股火就那样在身体里乱窜,自焚。   廉成呼吸粗劣,裤子已经紧绷绷的了,身子贴过去,紧紧地贴着温凉,有些不能自控地喘息着,“小东西……我真想一口吞下你……你让我不能自持……你终归是我的,别逃了,别挣了,再闹结果还是一样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佛祖……你上辈子就注定是我的……”   那危险的气息,吓得温凉浑身瑟瑟发抖,鼓足勇气狠狠一踩廉成的脚,趁着他吃痛跳脚,撒腿就跑。   廉成一搭手,扯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用力,又将她拉回了他的怀里,搂紧了她的腰,皱眉诡笑,“越是这样烈的性子,我越是喜欢的紧,我们可以先造爱,再慢慢培养所谓的感情。”   一提气,直接将温凉抱了起来,直接往他的汽车走去。   “放开我!廉成,你不可以这样!你不是这样坏的啊,廉成!”   “我要被你憋死了……”   廉成将温凉直接压在汽车后排,庞大的身躯挤过去。   温凉吓得哭起来,“呜呜呜,成哥,你别这样,别这样,你一直都是好人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成哥,呜呜,你别这样……”   (⊙_⊙)   廉成突然身子一僵,猛然惊醒了一样,怔在当场。   呆呆地看着身下哭泣的女孩,一股闪电猛然滑过他的脑际,他顿时疼得皱紧了脸,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着。   成哥,成哥,成哥……   仿佛蛊毒一样,钻进了他的脑海。   一直不曾软过的心,突然间,某处软化了一丝。   再去睁眼看女孩的眼泪,就觉得那样心疼,心头一份份自责浮起,啊,自己吓到她了吗?为什么在她勉强变得那样凶恶?   “凉凉,对不起……对不起……”   让温凉震惊的是,廉成突然转了脸,变了性,缓缓起身,站在汽车边,大口的喘息着。   这真是奇怪的感觉。   下身着火了一般,又硬又紧,可是心头,却浮游上来一波波不舍和不忍。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可是地地道道的坏人啊!   坏人会心软,那可是一大忌,可是非常丢脸的!   这一刻,廉成非常矛盾,他心头充满了对自己的鄙视。   廉成的汽车绝尘而去后,被丢下的温凉还傻傻地不知所以然。   泪水犹在,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评价廉成了。   “喂!温凉!廉成对你怎么样了?”程志远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刚才他在电视台大楼上,不经意地往下一看,竟然看到了廉成抱着温凉将她压在汽车的一幕,天哪,温凉踢腾的两条虚弱的小腿,把程志远吓得可不轻。   NND!要知道,对于强悍男人来说,那种事,几分钟就可以得逞。   温凉白瞪了一眼程志远,“他哪里有对我怎样?”   “我明明看到他把你压到车上了,喂,你不是要给我们白老大戴绿帽子吧?”   程志远掐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其实廉成也没有那么坏……”能够在刚才那种情形下,戛然而止,也不是一般的自控力吧。如此说来,廉成也不是那么坏。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男人马上就杀过来了,我已经电话通知他了,他可是很生气。如果他再知道廉成刚才那样对你,绝对会气死的。后果你自负哦。”   温凉一听,傻了眼强行俘虏2   白圣浩那个腹黑的家伙,脾气多么嚣张暴虐,她当然了解了……如果让他知道廉成刚才那样非礼了她,估计这几天晚上她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妈呀,想想都害怕。   温凉马上变得很狗腿子表情,可怜兮兮地对着程志远摇尾乞怜,   “大哥,大叔,大伯啊,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浩大叔廉成的事,你就当作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好了嘛,反正他也没有得逞什么,我一块肉都没有少。”   就差抹泪烘托气氛了。   “哼,那可不行,我怎么能够对兄弟那么隐瞒呢?廉成那厮太过分了!一直在挑衅白老大的底线,可恶!”   温凉瞪圆眼睛,“喂,我说你,你到底是针对廉成,还是针对我的?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不想让我好过?你多亏没有在抗日时期生下来,否则你就是如假包换的汉奸嘛!”   程志远差点被气死,“你胡说什么呢?像廉成那种人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我当然要告诉白老大了!”   温凉转转眼珠子,阴险地坏笑笑,“好啊,你说啊,我就跟我亲爱的浩浩说,刚才,你有向我表白……”   “!!”(⊙_⊙)程志远马上呆了,手心发凉。   “嘿嘿,我还要告诉我家那个最爱吃醋的醋缸子,说你刚才有强吻我……”   “我……我哪有!”小腿肚子要转筋了……最毒妇人心啊,此话太正确了。   温凉捕捉到程志远的恐惧,搓着手心继续游说,“所以说啊,刚才廉成强吻我,强压我在他身下的事,你必须要替我保密,否则……”   “否则什么?”   身后传来某人冰冻三尺的声音,活生生把温凉吓得猛一哆嗦。   程志远看向温凉身后,啪地用手心捂住脸,哀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无关,你死了后不要找我报仇……”   白圣浩的脸色,那真是太难看了!   认识他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样可怕、可怖、寒气逼人的坏脸色!   像是地窖一样的寒冷,肃杀,而恐怖。   (⊙_⊙)   温凉僵硬了身子,转过去。   当她触到白圣浩那寒冷的眸子时,吓得不由得打了个嗝儿。   “浩……浩……你来了?”   白圣浩微微气喘着,竟然是独自驾车来的,看他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仿佛刚刚跑了八百米。   来的很急。   白圣浩恶狠狠地扣死车门,一步步向温凉走去,吓得温凉很没出息地腿直软。   “哎呀,我还有一个紧急会议,你们聊,哈,你们聊。”   程志远直接就找个理由开溜了。   “不想我来?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白圣浩阴冷地质问着温凉。   温凉想哭,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楚了,“没,想你来的,你来的很好……”   “是吗?”白圣浩冷笑,“不怪我来得太快,打扰了你和某人在车上缠绵?”   (⊙_⊙)温凉浑身又一抖。   “莫须有,那都是莫须有的事……”   “啪!”白圣浩直接捏住了温凉的下巴,铁掌用力,抬起来她的脸,锥子一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嘴唇,“莫须有?看你这红肿的红唇,定是被强吻的很快乐吧?”   温凉恼了,一把打下去白圣浩的手,“你胡扯!明知道人家是被强吻,哪里有什么快乐可言?那又不是我愿意的,你干什么这样对我凶巴巴的?”   白圣浩一连串的冷笑,“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好好的,不去学校上学,非要来参加什么相亲节目,怎么的?嫌我不够好?不够你的择偶标准?还是嫌我不够满足你?你来参加这种节目出什么风头!你这样想占尽什么噱头!你如果不来参加这个什么节目,你会被廉成盯住吗?这下子好了,被人家强吻了,还压在了身下,你高兴了,你快乐了?你感觉很刺激了?”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两个人都呆了。   温凉看着自己的手,浑身都在抖,天哪,她竟然打了白老大的脸?嚯嚯嚯,不要活了啊,白圣浩可不是兰奇,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她怎么就头脑发热,打了白圣浩?   “我、我……”   刚想跟白圣浩解释,白圣浩已经一语不发,仅仅是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身寒冰的转身上了车。   “喂……”这个人,难道只兴他言语伤害她,就不允许她脑袋发热打他一下吗?   虽然那一巴掌打得不轻,五个手指印都留在了他白皙的面容上。   可那也是被他可恶的恶语刺激的啊!责任五五分,好不好。   白圣浩扬长而去后,温凉再也撑不住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很没有形象的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怎么这样啊……呜呜呜……”   嘎吱!   几辆汽车猛刹车,停在了温凉身边。   “凉白开,你怎么了?哭什么?”   苏藕抱住了温凉的肩膀,无比心疼。   “藕藕……我完了……呜呜,我的心好痛啊……呜呜,我想死了啊……”   温凉扑进苏藕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她很难过。   不仅仅是被白圣浩误会难过,而是害怕白圣浩就此不理她才难过。不知不觉间,她就这样爱上了他。   会不会……白圣浩因为今天的几件事,而不再喜欢自己了?   这个念头,让温凉升起无限的恐惧。   洛元气喘着,气得吼,“温凉!我的姑奶奶!你把我们老大气到哪里去了?”洛元擦着汗原地转圈,“妈的,真是要被你们搞疯了!你知道吗,我们老大正在开着重要的国际商务会谈,突然接到了程志远的电话,就像是疯子一样,丢下一群人,自己跑着出来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老大那么惊慌的样子,简直是不顾形象了。我就比他晚了一步,就一步!都没有追上他。你可知道,以老大的身份,想要干掉他的人太多了,他自己驾车出行,是很危险的!现在老大哪里去了?手机都关机了!”   正在这时,洛元的手机响了,他气呼呼地去接听,却在听到内容之后,刷的,一张脸变得没有一点人色,手都抖了,“什么?什么?老大的汽车在外环出现连环交通事故,汽车当场爆炸?”   (⊙_⊙)   温凉哭都不会哭了,傻了两秒钟,直接吓昏了过强行俘虏3   爆炸了……   汽车爆炸了……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连环汽车相撞事件,非常恶劣,直接造成五辆汽车全部引爆。   来到爆炸现场,黑眼滚滚,燃烧的汽车残骸的浓烟直冲云霄,使得整个天际都变得黑暗鬼蜮。   “白圣浩!白圣浩!呜呜,白圣浩啊……”   温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要冲进火海,都被警察拦住了。   “让我进去!那里面有我们老大的车!让我进去!敢拦着我的,我开枪毙了你!”   洛元也疯了,举着手枪,对着拦截他的警察凶相毕露。   警察哪里有不认识洛元的,一听说三井会社老大的汽车在此次事故中,都吓得了不得。   完了,这一次交通事故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故了,绝对有阴谋,有帮派的暗算,暗杀。   火警的消防车来了三四辆,呼呼地向引爆的汽车冲水。   苏藕拉都拉不住温凉,抱也抱不住她,她全身都瘫软了,像个傻子一样,只是知道哭,叫。   “凉白开,冷静下,别哭了,哭也没有用……凉白开,我要抱不住你了……呜呜,求你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呜呜呜,色大叔啊,你那么年轻,那么潇洒,我连你的手手都没有拉过一次,你就这样走了吗?你让我情何以堪啊……你快点回来啊,你看看你家温凉都哭成什么样子了哦……你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了呢?呜呜呜……”   苏藕这一农村人的哭号法,马上引得温凉又来了一轮大哭。   “浩!你不要走啊,都怨我,都怨我,我不该气你,不该打你,不该让你总是气恼,都是我不对,我改,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求你回来吧,求你好好的,我愿意让你蹂躏一辈子啊,浩啊,我不能没有你啊,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求你回来啊,没有你我要怎么活下去啊,浩啊,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就这样走了呢?呜呜呜,白圣浩,我要你回来娶我!我要你和我生一堆孩子,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辈子!白圣浩,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你好坏啊,你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啊……呜呜呜呜……你把我也带走吧……呜呜呜……”   哭着,喊着,被黑眼熏得直咳嗽,腿也软了,嗓子也哑了,整个人都虚弱了。   这时候,黑烟滚滚中,洛元和几个小弟搀扶着一个担架徐徐走了出来。   一个个,都红着眼眶,吸着鼻子,满脸的伤悲。   温凉傻了傻,然后尖叫一声,呼呼地跑了过去,扑到担架上就嚎啕大哭,“白圣浩!圣浩啊!你还好吗?”   担架上的身体热乎乎的,显然刚刚还在火里燃烧着,盖着一张白单子,温凉伸手去揭单子,被洛元一把抓住了,摇摇头,掉着眼泪摇头,“不要。不要掀开看了,你会死过去的,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   “啊……不!不要啊!我不要你死!白圣浩!你给我起来!我不许你躺在上面,你给我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你给我起来啊!呜呜呜呜……不许你死,不要你死啊……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让我也死吧……把我也带走吧……”   苏藕啪啪地落着眼泪,过去搀扶温凉,听到温凉喉咙里咕噜几声,她就软了下去。   “凉白开!温凉!你不要晕啊!”   医院的停尸房里。   静静的屋子,雪白的墙壁,空旷旷的,只停着那一张床。   温凉呆呆地坐在床边,大大的眸子失神地空睁着,里面什么风景都没有。   她深呼吸,颤抖着呼吸,抖着手,在床上的身体上摸索着,从他的腿,向上,摸到腰,再去摸他的胸膛……隔着白单子,就那么落着眼泪,哽咽着抚摸。   白圣浩,你就这样走了吗?   那么威风凛凛,那么傲视群雄的伟岸男人,说走就这样走了吗?   这就是你那具健硕的身体吗?   曾经在一个个夜晚,用这具身体,给予自己无尽的欢爱和热情?   昨天,她还与他共眠,还数着他的腹肌几块块。昨天,她还靠着他身边,撒娇的吃着烤兔肉,任性地让他抱着自己上楼……   难道现在……说没有就没有了吗?   眼泪越来越多,温凉泣不成声。   “浩……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地爱你……浩,你虽然脾气很不好,虽然很霸道,虽然在床上像是野兽一样狂妄蛮横,可是我爱你,我爱你的一切,我已经习惯了被你欺负,已经习惯了在你身边充当弱小,已经习惯了跟你撒娇……浩啊,你这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惩罚我一直没有珍惜你的爱?呜呜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绝对不会参加这个什么节目的,我也不会打你那一巴掌的,浩啊,你是不是非常恨我,你是带着我给你的那一巴掌气愤地去另一个世界的,对不对?浩,很疼对不对?你的心一定很疼吧,你去的时候,在火焰中,是不是也很疼……呜呜呜,浩,我也想死……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就一眼好吗?你想听我唱的歌吗?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空空的屋子里,没有回应,没有男人那通常低沉而霸气的声音,也没有邪性的戏谑声,只有女孩自己的哽咽。   “你听着啊,这是我唱给你听的歌——   爱淹没了你……   你才抓住了我……   你逗留多久……   我没有问过……   痛痛哭了你……   你泪湿了我……   你被谁伤透你从没有说……”   再也唱不下去了,每唱一句都那么费劲,都要闭过气。   温凉哭着,笑着,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海,一边问躺着的人,“好听吗?是不是太悲伤了?浩,白圣浩,你夺走了我的心,你这一走,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温凉又趴在尸体上,恸哭不止。   停尸房外面,一群男人也在痛哭。   洛元搂着苏藕闷闷地哭,苏藕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元元啊,我好难受啊,将来凉白开怎么办啊,她还能活下去吗?我看她是真的爱上浩大叔了。”   洛元哭得咬牙切齿的,“我一定要为老大报仇!”   外面,里面,都哭声一强行俘虏4   医院的人员怎么劝,也劝不走温凉。   最后洛元和苏藕死拉硬拽才算把温凉从停尸房弄了出来。   温凉耍泼地往地上倒,苏藕和洛元几乎是把她抬走的。   “我不走,我不能丢下浩一个人在这里,这里黑,他会寂寞的,我要陪着他,让我陪着他,求你们了,放开我,让我陪着浩,让我陪着他啊……”   “别哭了,再哭就哭瞎眼了。”   苏藕给温凉擦着脸,一边心疼地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你再苦也没有用了啊,色大叔在天堂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颓废的。别哭了,乖啊,我们去海蓝别墅收拾下后事吧。”   一听到‘后事’两个字,温凉又不行了,接着大哭起来,“呜呜呜,不要后事,他没死,我不要他死啊,不许提后事,不要火化他,不要他消失好不好……”   洛元被引得也啪啪地落着眼泪,泪眼模糊地看着外面景色。   天晚了,天色都暗了下来。   老大死了,所有人都抽去了灵魂一样,孤魂野鬼一样,没有了主心骨。   还没有把这件噩耗通知老爷子,真是不敢啊,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洛元想好了,等到明天再通知老爷子。   几个人行色匆匆地往海蓝别墅赶。   洛元手机响了,他哽咽着接通了,是铁饼。   “说吧。”又要哭了。   “喂,你在哪里呢?洛元?怎么不陪着老大?”   那端传来铁饼憨憨的粗腔调。   洛元鼻头都红了,“连你也知道了么?刚从老大那里出来……”   “你刚走吗?我都伺候了两个小时了,怎么没有看到你?大家都说你恋爱去了,连老大都不管了?”   洛元气得吸吸鼻涕,“靠!你胡讲什么!是我一直陪着老大来着,你算哪根葱?我才没有见到你的鬼影子呢!”   再说他也没有扩大通知啊,铁饼根本不知道老大出车祸的事。   铁饼也生气了,吼道,“我不管了!你现在必须给我来美卿夜总会!我都伺候俩小时了,我的腰部理疗都没有做呢,该你来伺候了啊!把你的马子暂且放一放吧,我告诉你,老大都要喝醉了,还有啊,这里有女人陪着老大呢,你千万不要让温凉知道啊。她如果来了老大就没法放松放松了。靠了,现在都什么世道了,你和老大都被女人给牵住了鼻子了,靠了!”   铁饼骂骂咧咧地扣死了电话,洛元眼睛撑得大大的,足足有一分钟没有喘气。   铁饼说什么?   老大要喝醉了?   而且身边有女人陪着?   在哪里?美卿夜总会?   不是吧?   不是铁饼疯了,那就是他梦游了……   苏藕发现了洛元的不对头,“咋的了,接个电话,魂都没了?”   “老大……没死,在美卿夜总会呢……”顺口说了出来,说完,那才惊觉到,妈呀,温凉也听到了!   “温凉!你走慢点!你不要这么急嘛,可能是铁饼瞎说的……”   洛元一身大汗地跟在温凉的身后,拽都拽不住她。   她情绪激动,双眼放着贼光,一副重新活过来的夜猫子样子。   真不知道她那副瘦弱的身板怎么能够撑得住,从刚才死去活来的痛苦中,又缓了过来,像是一颗炮弹一样在前面厥厥地疾驰着。   洛元焦急地跟苏藕说,“你快点拉住她啊,老大现在身边可能有女人……”   (⊙_⊙)   苏藕撑大眼睛,“什么?白圣浩那厮没有死,就去胡搞乱搞了?太不象话了!不能拦着凉白开,让她往前冲!奶奶的,男人都是这副德行,是吧,你如果也敢这样,我捏碎你的黄子!”   很野蛮的给了洛元一掌。   打得洛元只抽气,撇嘴。   温凉冲进美卿那个最豪华的单间时,里面正是萎靡混乱时。   有两个老总都已经喝醉了,各自抱着一个女人,歪在沙发上乱亲乱摸。   其他小弟都呼哧一下吓得站了起来。   “咦?这个小姐不错,过来,到哥哥这里来,我给你一夜三千块,行不?”   一个胖老总色迷迷地向温凉招招手。   温凉左右看了看,先是皱了皱眉,妈的,不要让她在这种弥乱的场景看到白圣浩,她一定会掐死他的。   太他妈的低级下流了!   摸人家女人的胸那么放肆,呕!   真不要脸!   温凉没有看到白圣浩,马上有点伤心,不是说错了吧,白圣浩已经死了?   “白圣浩呢?”   所有小弟都哑然,不回答,可是都心虚地朝里面一扇门看过去。   温凉马上蹬蹬地向那扇门杀过去。   “大嫂,您不能过去啊!您不能去……不方便的……”   小弟们都只敢说,不敢去拉去拽,那可是老大的女人,谁敢招一下?   “白圣浩!白圣浩!”温凉撞开了门,惊喜的脸上顿时傻了眼,僵硬了所有表情。   白圣浩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上身衣服全都脱光了,下面仅仅一条肉色紧身内裤。   而跪在她腿边的,竟然是个只穿了三点的女人,下面蹬着一条黑色的网格长丝袜,很妖魅。   (⊙_⊙)这是什么景况?   “白圣浩!”温凉已经咬牙切齿了。   那个女人显然非常激动,正要上手的关键时刻,撞进来一个不速之客,她不悦地扭脸,嗔道,“你谁啊?出去!没看到吗,这里是我服侍的,今晚是我服侍老大的,你出去!”   “白圣浩!!!”温凉发狂地尖叫一声。   白圣浩那才缓缓睁开醉眼惺忪的眸子,幽幽地瞄向温凉。   苦笑一丝,调侃地讥讽地说,“哟,是凉凉同学啊,怎么,有空找我来了?你怎么没去找你的阿涉,或者跟你的成哥哥幽会去?”   却同时朝腿边的女人招了招二指,那个女人马上趴过去,亲吻他的小腹。   呕!   温凉气得张牙舞爪的,每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白圣浩,你混蛋!你这个大色鬼!你乱搞女人!你下三滥!你这个混账东西!我鄙视你!”   白圣浩脸上一副酒醉的伤痛,很伤心的表情,“是吗?我知道啊,我在你心里本来就不是好人,你可以出墙,你可以劈腿,你可以脚踏几只船,难道我不可以吗?我再也不要傻气的守着一个女人了,我不要再爱你了,爱这个东西,真他妈的伤人心婚不结了,分手!1   “行啊你,白圣浩,你真行!”   温凉指着床/上的两个人,气得浑身直抖。   一张脸气得煞白发青,咬牙切齿的。   白圣浩看到女孩这副表情,脑袋虽然晕晕的,可是还微微心慌。   该死的,为什么见到她,他就会打翻了所有的坏的背叛的念头?   突然觉得身上这个丝袜女异常的恶心。   可是一想到她那么对自己排斥,顿时又心灰意冷,胳膊搭在身上女人的脖颈上,仿佛在抚摸她,咧嘴笑,“女人如衣裳,烦了就换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温凉,我烦了你了。”   温凉哭肿的眼睛全都是血红的血丝,她攥紧了拳头,大喝一声,“白圣浩!你混蛋!”   然后嘭地转身撞门走出去了。   “呼呼……够了你!滚开!”白圣浩看到温凉出去了,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兴趣,抓着身上女人的头发,将她向一边一丢,因为喝多了,力气不集中了,没有把那个丝袜姐姐丢下床,却丢在了床边,很狼狈地趴在床/上。   “大哥……老大……怎么了?我伺候的不好吗?我再亲得温柔点行不行?”   白圣浩揉着自己太阳穴,烦躁地说,“滚出去!给你十秒钟给我赶紧消失!你忘了吗,我刚才让你进来只是给我揉脚的……”   本来他也没有想要这个女人做什么,这种风月场里的下贱女人,他从来都不屑于多看几眼。今天很沮丧,在温凉这里屡屡吃到闭门羹,因此烦了,喊了几个老总一起来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在他们和女人们乱搞时,他实在不撑了,就到了内间,想要洗个澡歇一歇,正好这里有按摩揉脚的服务女,于是喊来一个服务。   仅仅是揉脚……   巧上加巧,温凉突然间闯了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那样突然改变了主意,非要当着温凉跟这个莫名其妙的揉脚女来了那么一出戏。   就是为了气气温凉吗?   现在可好,温凉气走了,他却涌上来无限的失落感,比原来更加懊恼,更加烦躁了。   “你怎么还没走?想让我把你踢出去吗?滚啊!烦死了!”   白圣浩把满心头的烦闷都撒到了这个揉脚女身上了。   “哦,哦,别生气老大,我这就走……可是,脚还揉不揉?”   白圣浩气得猛一捶床,“还揉个头啊!快滚!”   女人正要爬下床,突然,门又被人狠狠地撞开了。   与此同时,白圣浩晕乎乎的脑袋,听到外面一群咋呼声,“大嫂!你不可以这样啊!大嫂!息怒啊!”   大嫂?   怎么?温凉那丫头还没走吗?   白圣浩偷笑一份,撑着胳膊,半支起身子,眯了醉眼,向门口看去。   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惊得他从床上弹起来。   乖乖哦,这是怎么回事?   温凉一手扯了一个唱歌的麦克风,才不管后面拖着长长的线,就那样像是女侠一样,仿佛抡着两个流星锤,凶神恶煞地杀了进来!   嘴里嗷嗷叫着,“该死的混蛋白圣浩!我让你招/妓!我让你堕落!我让你搞乱!我打死你!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你这个贱货,你敢勾/引我男人!你勾/引啊,勾/引给我看看!让你勾/引!让你犯/贱!!”   就那样像是猛虎下山,抡起两个金属麦克风,朝着那个丝袜女胡乱砸起来,没头没脑的乱砸。   “啊,啊,救命啊,疼死了啊,好疼啊!救命啊,要死人了啊……啊啊啊……”   丝袜女抱头大叫,被打得一头包,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没头苍蝇一样满屋子乱逃,却被动作流畅敏捷的温凉追得无处可逃,她被打惨了啊。   几乎破了相,鼻子眼睛都流血了,脑袋上矗立着醒目的鸡蛋大的包包,身上裸露的肌肤,都露着血痕,留着血迹。那双妖魅的黑丝袜,早就狼狈地烂成一个个大洞小洞。   鞋子都来不及穿,撞在墙上无数次,总算逃出了这个魔鬼房间。   温凉还在狰狞地叫唤着,试图再追出去接着打那个勾/引她男人的臭女人,却被白圣浩从身后拦腰抱住了,“行了,行了,很可以了,你要把她打死了……”   其实他是心疼温凉有没有打酸胳膊,也有几分震惊,怎么也料不到温凉发起疯来如此可怕。   温凉一下子跳起来,用两个金属麦克风指对着白圣浩的脸,大叫着,“怎么滴?你心疼她了?好哇白圣浩,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出来蝇营狗苟,干这些不要脸的事!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你身体很美是吗?露着大胸膛?是等着让刚才那个女人亲吻的吗?刚才她的吻功怎么样?是不是也数清楚了你有几块腹肌?啊?她身材很棒吗?你的手有没有摸过她的胸?你也亲过刚才那个骚/货的嘴唇了吧?你这个肮脏的臭男人!我恶心你,鄙视你!招/妓啊,招啊!使劲的招!让你得了艾滋病死得挺挺的!你怎么不死去!”   一句比一句高亢,一句比一句厉害,吓得外间的那群小弟都直缩脖子。天哪,原来大嫂这样彪悍啊,真看不出来啊,那么瘦小的一个文雅的女孩子,咋呼起来真是有气势啊!   嗷嗷叫唤也还罢了,下面更加吓人。   温凉说一句,就用那两个麦克风往白圣浩身上乱打,狠狠地戳他的胸膛,狠狠地敲他的小腹,狠狠地砸他的脑袋!   打得洛元几乎吐血,“老大!不要伤害我们老大!天哪!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欺负我们老大的!”   正要冲进去保护白圣浩,身上却突然跳上去一只猴子,扒着他的头,双腿夹紧了他腰,死活就是不让他睁眼往里走,“不许你去!白圣浩那个贱男就该让凉白开好好教训他!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贼胆!我呸死他!凉白开!使劲打啊,不把他的屎尿打出来绝对不能停!他姥姥的,男人都是脏东西!”   然后对着看傻眼的小弟下命令,“给我扣上那个门!谁也不许进!”   还挺神奇,真的有小弟听话的,乖乖扣上了里面那扇门。   所有小弟都吓呆了。   靠了,这两个女人……真是恐怖啊。   白圣浩被温凉打得几乎要昏过去,喊停人家也不听,解释什么都盖不过她的声音,最后只好一个鹞子翻身,将温凉翻倒在床上,然后骑过去,双手摁住了她的两只婚不结了,分手!2   温凉完全气疯了,使劲挣扎着。   “白圣浩!我和你玩完了!这次是彻底玩完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是你,我是我!”   想继续用手里的麦克风砸白圣浩那张俊脸,却被人家铁掌摁着,一点也动不得。   想要像是电视中那样,来个一击致命的抬膝动作,重重地去顶他的关键部位,白搭,人家虽然喝醉了,却还是一身蛮力,一身武功,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压得她死死的。   白圣浩顾不得满头满身的疼痛,呼着一份份酒气,说,“冷静!丫头,你冷静下啊!”   “冷静个姥爷的!都这样了,我再冷静,我是傻比!白圣浩!你根本不配姓白,你该他妈的姓黑姓脏姓艾滋!你还不如就死了好,死了我还能念你一份好,还能把你往好人堆里安,你现在在我心里算是臭完了!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白圣浩哭笑不得,“我怎么了啊我,让你这样恨我,还往死里打我?我不就是叫了一个揉脚女来给我揉脚吗?”   “什么揉脚女?我眼睛是白长的吗?我都看到了,不是嘛?她亲你小腹了,你还搂了她脖子,你不是说了吗,女人如衣服,烦了就要换,你烦了我对吧?你要出来找新鲜,找刺激了,对不对?你就找了那么一个黑腿鸡来伺候你,对不对?我算是看透你了!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爱上了你这么个脏心烂肺的、狼心狗肺的、声色犬马的、荒淫无耻的肮脏男人!我呸,呸,呸!瞧不起你!你浑身都带着乱七八糟臭女人的臭味道!你身上有花柳病的气息!我要吐了!你放开我,让我走,我再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吐了!”   呸的时候,还真的往白圣浩脸上吐了两口吐沫。   白圣浩摁着女人,就那样听呆了。   她刚才有说……爱上他?   说没说?   “丫头,丫头,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就不听!”   “你刚才说你爱上我了吗?”   “没说没说没说就没说!”   “你冷静一下,等我解释完在继续声讨我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就不行!”   无法交流了。   不论白圣浩说什么,温凉一律高分贝地反驳回去,闭着眼睛尖叫连连。   于是白圣浩低头,狠狠吻住温凉的嘴唇,不让她叫唤,不让她呼吸,然后趁她咬他之前,猛然离开她,吼道:   “我用我生命向你保证,我没有出轨,我绝绝对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刚才那是我故意气你呢,我觉得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整天出墙让我担心让我生气,我就故意气气你呢。其实刚才那个女人就是纯粹的来给我揉脚的,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真的,我发誓。”   温凉突然间爆发了眼泪,从得知白圣浩连环车祸的伤心欲绝到现在,她经历了人生中最最痛苦的阶段,她都要死过去几次了。却想不到,在她要死要活地伤心时,这个混蛋男人,竟然在女人堆里逍遥快乐。   她的心全都碎了。   吸着鼻子,撇着嘴巴大哭着叫,“白圣浩!我才不要嫁给你呢!我嫁狗嫁猫嫁蟑螂也不要嫁给你!我们俩彻底完蛋了!分手!”   白圣浩那一刻才真正的惊恐了,害怕了,紧紧的赖皮地抱着温凉,一叠声地说,“我不分手!我才不要和你分手!我就要娶你回家,你只能嫁给我!”   温凉就用手去掐他,“你起来!”   “不起来,我不让你走,你这一走,就再也不会理我了,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不起来我就掐烂你的肉。”   “掐烂就掐烂,你掐死我我也不放你走。”   “你脏!”   “你误会了,真的没有做什么,就是个揉脚的。”   “我恶心你。”   “我爱你,凉凉,我只爱你一个。”   “我讨厌你,你肮脏!”   “我无法遏制自己去爱你,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热一点,我就要气疯了,我无法做到大度,面对你,我就是这样斤斤计较。”   “呜呜,我对你失望极了……”   “我今晚这样买醉,也都是因为你,一想到廉成亲了你,还压着你,我就要疯掉了,我烦得要死,我一生气,在路上把自己的汽车都送给了一个陌生人,因为你气我,气得我一点生活的乐趣都没有了……我只有找酒喝,打发烦恼。”   “呜呜呜……你刚才说你烦了我了,要换掉我……”   白圣浩去亲吻她脸上的泪珠,“傻姑娘,那不是话赶话,我为了男人的面子和尊严,在你跟前也逞逞能吗?都是你气我,把我气得都糊涂了。我没有想到,你心里有我。”   “呜呜呜,那个女人亲你了,你脏了,我不要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只让你一个人看,一个人摸,一个人亲,好不好?”   “我才不稀罕呢!我要和你分手!分手!呜呜呜……”   “亲爱的,我最爱的凉凉,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很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打算和哪个女人乱搞的,说真的,有了你之后,我看哪个女人都不来电,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像是一堆石头子,无法挑起我的欲望。真的,我向你发誓,刚才那个女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哪,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停地亲吻她,不停地抚摸她的脸,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解释,不停地认错反悔,不停地自我检讨……白圣浩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样委曲求全过。   温凉这一天也累了,摊着两只爪子,耷拉着眼皮,只是反复嘟噜着,“你脏了,你搞乱,你堕落了,你坏……”   白圣浩终于连哄带劝的,把女孩的情绪稳下来,好容易把她手里那两个金属武器骗了过来,丢到旮旯里,好容易温言软语地呢哝着,可以亲吻她的嘴唇了。   嘭!   门却被人粗野地踢开了。   苏藕杀红眼地跑了进来。   “姓白的!你竟敢辜负我们凉白开的一番深情厚谊!亏得她为了你差点死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我要替我们家凉白开好好的教训你!杀——!”   洛元惊呼声中,苏藕已经举着一个啤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白圣浩后脑勺上。   哗啦!一声,酒瓶全都碎了。   白圣浩皱了皱脸,身子软在了床/婚不结了,分手!3   苏藕空空地举着自己的手,气喘吁吁地盯着白圣浩,一副刘胡兰的英勇模样。   “凉白开!我替你教训这个陈世美了!”   “嗬……”洛元跳进来,狠狠吸了口冷气。   老大头后面,呼呼的全都是鲜血。   “老大!老大!快点喊救护车!”   温凉那才猛地一个激灵,从躺着的姿势一骨碌爬起来,扒着白圣浩的头看,然后撇嘴就哭起来,“浩!浩!你别死啊!你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血?天哪!该死的苏藕!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大坏蛋!你脑袋抽风了啊!你干嘛打他?”   苏藕呆傻了。   她是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却不料人家温凉不仅不领情,还反咬了她一口。   “他、他、他乱搞男女关系,我这不是替你教训他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吗?”   温凉一边飞舞着眼泪一边叫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人家白圣浩哪里有乱搞了?人家是冤枉的好不好?那个女人是揉脚的,揉脚的!苏藕!你现在就给我跳楼去!”   众人都护送着被苏藕打昏的白圣浩去医院了,苏藕还一个人傻傻地立在屋里。   “女大不中留啊,这个死凉白开,竟然胳膊肘子往外拐,向着白圣浩!哼,见色忘友!”   洛元擦着汗找了回来,一把将苏藕搂进怀里,“哎呀,吓死我了,我到了医院怎么也找不到你了,吓死我了,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   苏藕撇了嘴,哽咽,“元元,我打伤了白老大,凉白开生我的气了。”   洛元揉了揉苏藕的头发,哭笑不得,“我们藕藕最有女侠精神了,只不过这一次热情过头了。”   苏藕接着委屈,“没有人要我了,都不喜欢我了。”   “我要,我喜欢。”   “你说得真的?”   “当然真的了!”   “那好,你今晚就要了我吧。”   “嗯好……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洛元惊出来一身冷汗。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孩,怎么怀疑看到她脸上滑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苏藕舔舔嘴唇,“那个那个……我的特殊过去了,可以那个那个了。今晚我们俩就二合一了吧?”   洛元呆了呆,这个色/女,脑袋里除了这件事,转来转去还是这件事。   “老大在医院住院,我要去候着呢……”勉强说出个理由来拒绝这个急性子的女人。   “哎哟,人家白圣浩住院,有他女人照顾他,用得着你去当五百瓦的电灯泡吗?今晚我们就去你的住处吧?”   苏藕朝洛元色色地眨眨眼。   洛元脊背一层冷汗。怎么感觉上了贼船的感觉呢?被这个彪悍的丫头吃定了吗?   **   也打过了,也骂过了,也哭过了,也吵过了,温凉和白圣浩,终于解除了芥蒂,两个人又黏糊到了一起。   有过恋爱经历的人都知道,恋爱过程中,恋人之间越是吵闹一次,感情就会增进一步。   白圣浩脑袋上围着纱布,躺在病床shang,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温凉。   “还疼吗?”温凉眼泪汪汪地问。   白圣浩微笑,“没事了,这算什么啊,小伤。”   “我家藕藕的力气可不是小看的,做过力量的测试,她发起飙来,力量指数跟泰森的猛拳差不多。唉,你可怜的脑袋啊。”   白圣浩嘴角扯动几下,“那看来,可怜的还不是我,应该是洛元。”   洛元可要受苏藕的气,一辈子了。   温凉红着脸低头认错,“好像我又有点冲动了,误会了你,用麦克风把你打得浑身是伤吧。”   “哪有啊,打是亲骂是爱嘛,被你打,我很幸福的,最起码换来了你的‘爱’,喂,凉凉,你再说一次爱上我了的话听听吧。”   温凉的脸颊更红了,害羞地扭扭身子,“你坏死了……”   白圣浩想了想,突然就那样轻笑起来,“呵呵,你知道吗?你的战斗力还真是恐怖,据说,被你打的那个揉脚妹,估计三个月都爬不下床了。我老婆好厉害啊,呵呵。”   温凉鼓起腮帮,“哼,她活该!谁让她勾/引我男人?她还亲了你小腹呢!想起来我就气愤啊!”   “ok,打住,不能再说了,再说你又要打我了。来,你也上来,我搂着你一起睡。”   温凉脸红了红,“那怎么行?你是病号,我怎么能够影响你休息?”   “上来!我现在不搂着你就睡不着!”   温凉吐吐舌头,向外打探了一下医生护士,那才贼溜溜地爬上了病床。   她嵌在他怀里,两个人都是那么温暖。   “凉凉,我很爱很爱你。”   “嗯,真害羞啊,我怎么爱上你了呢?你这么坏,这么霸道不讲理,这么欺负人……”   “你哪天爱上我的呢?”   “不知道啊,大概是昨天?还是前天?还是大前天?”   ***   第二天,温凉在租房里,守着炉子,给白圣浩煲乌鸡汤。   咕噜咕噜的开锅声,那么温馨,那么诱人。   嘭!   苏藕像是一头豹子撞进屋里,兴奋地在屋里原地转圈,把包包也丢到沙发上,抱着温凉就亲。   温凉抹了抹脸上的湿哒哒的口水,不屑地说,“你又疯了吧?是不是在哪家便利店偷拿了人家的试用品?看把你高兴的样子!”   慑于藕藕大妈的淫威,她都没有把圣浩的账找这位暴力大妈算呢。   苏藕隐藏不住地偷乐,满脸春色关不住,“嘎嘎嘎,我成功了!”   “成功什么了啊。”   “我成功成人了。”   “!!”温凉冷眼瞥着某疯女人。   懒得理她。   苏藕终于憋不住,直筒子倒豆子,“告诉你啊,我终于成为了完整的女人了,天爷爷啊,我终于华丽丽的抛弃了那层耻辱的处女膜!”   (⊙_⊙)温凉震惊,“你、你、你和洛元那啥了?”   苏藕得意地猛点头,“是啊,超棒的感觉哦!真是如醉如痴,销魂赛仙人啊!天哪,吃都吃不够啊,还想要,只不过,俺家元元累坏了,现在还在家里睡着觉呢。”   苏藕在那里吐沫星子满天飞地夸夸其谈着,她不脸红,温凉听得都脸红了。   能够伺候得了藕藕大妈的男人,那一定是一位超级猛将了。   电话响了,温凉去接听,越听,嘴巴张得越大。   “什么?什么?请你再说一遍一夜不睡多革命   温凉的表情那么吃惊,那么夸张,惊得苏藕也停止了发狂,穷追不舍地问,   “是谁?是什么事啊?你看你的下巴都掉地上了。喂,凉白开,是不是你家鳝鱼把哪个小女孩的肚子弄大了?还是……”   “呸!”温凉推了推苏藕的额头,将她的饼子脸推出去一米远,啐道,“你就不会说点好的,吉利点的?我家鳝鱼可乖着呢!”   “切,别嘴硬了,那天我还在回家的胡同口,见到你家鳝鱼摁着一个女生狂吻呢。你们姐弟俩啊,都是妖精!”   温凉却失神地说,“巴厘岛。”   “什么八里岛,九里岛的?你个傻妞!”   苏藕把狗鼻子凑到乌鸡汤跟前,可劲地嗅着,哇,凉白开这样女人还真的俱备贤妻良母的细胞呢,瞧这鸡汤炖的,真是味道鲜美啊。   温凉双眼迷蒙而空茫,“巴厘岛。要我去巴厘岛拍摄MV外景。”   苏藕点着脑袋,点了几下,突然停住,睁大眼睛,狠狠吸气,“你说什么?巴、巴厘岛?!谁谁谁?你吗?你要去巴厘岛?”   温凉傻傻地点头,“刚才是天下音乐公司的一个组长来的电话,告诉我,明天一早坐飞机,直飞巴厘岛,拍摄外景去。”   “嗝儿——!”苏藕吸了一口气,双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   羡慕死她了啊!   医院里,温凉端着保温桶挤进vip高级病房,马上皱紧了眉头,不悦地批评,“喂,浩,你太不自觉了啊,医生不是让你多多休息吗?你怎么可以在病床shang办公了?还上网?电脑辐射对你的伤口恢复有没有影响啊,真是的,你这个人,工作狂啊。”   唇红齿白的白圣浩,竟然围着纱布,都可以演绎得那么王子气派,美若幽莲,看得温凉暗暗吞口水。   眨巴下水眸,竟然才发现,男人的手指也可以长得如此修长、白皙、秀美。   上天也太眷顾这个坏大叔了吧。   身为女人的她,都嫉妒他的精致容颜了。   白圣浩先含了一抹深沉的笑,那才抬眼,看向女人,“老婆来了啊。不处理一下十几家下属公司的事情,就会影响工作进程,再说了,不工作,也挺闲的。”   什么老婆啊……温凉微微害羞,却又暗暗喜悦。   “你不要太累了啊。”   白圣浩合上笔记本电脑,伸手一扯,将温凉拉到床前,先霸道地扣住她脖子,热吻一番,那才坏坏地说,“纯粹的工作才累不到我,倒是伺候你,挺累的。”   温凉鼓腮,几分羞红荡漾在脸上,“好了,该吃饭了,尝尝我做的鸡汤。”   倒了一碗,一勺勺的去喂白圣浩,馋得外面的洛元只是擦口水。   大嫂真是贤惠啊,什么时候,他的藕藕也能够有点女人的优点就好了。   貌似……属于白日做梦。   “该死!”温凉低声骂。   “怎么了?”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温凉皱脸,“少了一只鸡腿,一定是被藕大妈偷吃掉了,这个狗熊!回去我一定要掐死她!”   “呵呵……”白圣浩忍俊不禁,“我不吃鸡腿,我要吃就吃你的腿……还是大腿……”   温凉又羞又气,“坏坏坏!白圣浩你为什么这么坏!”   “这不叫坏,这叫智商和情商兼备。”   将温凉扯到病床shang,又亲又咬又瘙痒的,乱成一团。   洛元轰着几个朝门缝里看的小弟,“去去去,不懂得非礼勿视吗?回家看a片去!”   温凉挨着白圣浩,给他揉着肩膀,白圣浩专注地打着电脑,正全球子公司下达着命令。   都是带着九重密码的绝密联系方式。   温凉英语很差劲,稀里糊涂的看懂了几个词汇,什么调动资金啊,什么卖掉储备啊……   “浩,是不是公司里最近资金很紧张?”   “嗯?”白圣浩略略瞥了一眼温凉,沉思了下,淡淡地说,“没事,一切都好,你不必为我担心。”   “哦。”   白圣浩深深地看着温凉,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唇,“今晚别走了,陪我睡在这里吧。”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病人。”浩大叔一说陪睡,那不就是那事的意思了?坏家伙,受伤了都不影响他那方面的欲念吗?   男人的手,早就熟稔地找到了她的胸口丰满处,瞬间,身子就热起来了,眸子里也蓄满了浓烈的欲火,“可你……是病人的女人。”   温凉赶紧用手去撑住男人迫近的胸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外面都有那么多小弟,人家会笑话的……”   “他们敢。”声音都醉了。   “我、我、我明天一早飞去巴厘岛拍摄外景……”   “嗯?”(⊙_⊙)白圣浩怔了下,“巴厘岛?”   “是啊,天下音乐今天通知我的,说去巴厘岛拍摄mv外景去。”   白圣浩皱眉,抿紧嘴唇,“你要乖乖的,不许你……”   “知道啦,不许出墙。唉,你除了交代这点就不会换点别的?”   白圣浩邪虐的笑,“别的,我都不在乎。”   温凉那才发现,咦,大叔的电脑工作不进行了?电脑放到桌子上去了吗?咦咦?他何时把自己压在身下了?   “你、你、你继续医院工作吧,我回去收拾东西去……”   “收拾什么啊,明天你就出差了,今天就更要留下了,我先收拾好你再说……”   “喂,唔唔……”   病号服男,早就龙腾虎跃,盘踞在了某凉身上。   上下其手,热络地探索。   苏藕去国际机场送机,温凉打着哈欠,一副休息欠佳的模样。   天下音乐的行程组都侯在机场了,少妇组长教训着温凉,“年轻人啊还没有出名,就不要这样懒惰,早来一会不行吗?全摄制组都在等你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温凉老实地深深鞠躬。   性冷淡的少妇组长斜着眼,“昨晚没有睡好吗?看那熊猫眼!”   温凉皱脸。   苏藕插嘴,“可不是嘛,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呢,真是革命啊。”   温凉脸通红,捏了捏苏藕的手背。   “等等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吗?”   一个人很冒失地撞翻了少妇组长的行李巴厘岛春情1   少妇组长的脸,马上寒了下来,狠狠吸气,然后河东狮吼:   “哪个混小子?敢撞翻我的东西?想死了?”   “哎呀,真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您……”   肇事者还在高频率地鞠躬。   苏藕和温凉盯着肇事者那张扬的发丝,都愣住了。   苏藕一拳头打过去,恶狠狠地凿在人家的胸脯上,貌似有深仇大恨一样,   “喂!臭兰奇!你跑来做什么?也是来给凉白开送行的吗?一点诚心都没有啊,你送行都不知道买点小礼物吗?”   温凉也欺负兰奇习惯了,一把捏了兰奇的嫩脸皮,向外扯,“我走了之后,藕藕和小米粒就都教给你了啊,不许整天泡马子了!”   兰奇被两个恶女欺凌着,想要说话都捞不着。   少妇组长撑大了眼睛,双眼冒桃花,哇噻,好美好俊好嫩好帅的小开哦!   瞧那嫩豆腐一样的脸蛋哦……滋滋……少妇组长都要流口水了。   突然变了脸,异常温柔地扭了扭腰,向兰奇甩了个媚眼,“小帅哥,你把人家的行礼都踢坏了,你说你怎么赔嘛。”   嘿嘿,不如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得了。   说着,少妇组长竟然拉了兰奇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去了。   兰奇总算能够说话了,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给组长鞠了个躬,“您好,您是白玉洁女士吧?我是兰奇,此次外景的男模。请您多多关照!”   (⊙_⊙)   苏藕,温凉,包括花花少妇组长,都愣住了。   这个、这个兰奇……竟然是此次拍摄外景的男模?   苏藕当场就吐血了,仰天长啸,“哇呀呀,不公平啊,凭什么他们俩都能够堂而皇之地出国旅游!我愤慨啊!老天你偏向啊!”   兰奇在电视台的速配相亲节目中,一炮走红了。   直接被娱乐公司看中了,要培养他做男模。当然,将来的发展方向,可以是影视,舞蹈多向的。   总之,兰奇真的开始红了。   “死小子,有你跟着一起去巴厘岛,我注定会霉运缠身的,靠了,你怎么不去死?”   温凉喝着橙汁,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兰奇。   兰奇撇嘴,无限委屈,“你为什么老是抢人家的台词?明明是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叫霉运缠身好不好?因为你,我昨天差点被那个变态的电视台台长给拆了身子骨,现在肋骨还疼呢。”   很小资的,很不忿地,撅着粉红嘴唇,可怜地揉了揉自己胸脯。   温凉丝毫都不怜香惜玉,面对兰奇那风流蕴藉的俊脸,仍旧是横横的,“真该让程志远把你打成照片,或者把你踩成肉酱才好。你那天害死我了,知道不?以后你别想再骗着我跟你再参加什么狗屁节目了!哼!”   “唉哟哟,我再也不会找你一起玩了,家里有个醋缸子!”   兰奇给温凉做着鬼脸。   “奇奇呀,喝不喝果汁?哪里受伤了?让姐姐给你瞧瞧……”少妇组长挪过来,挨着兰奇坐下了,直接豪爽地把胳膊搭在了兰奇的肩膀上,好一个母爱泛滥的姿态。   涂得鲜红的嘴唇,几乎都要碰到兰奇的嫩脸了。   兰奇大窘,“呵呵,谢谢你啊组长,我好了,哪里也不疼了。”   “客气什么啊,让姐姐给你揉一揉嘛,姐姐最会疼人了,来啊……”   温凉落井下石地龇牙坏笑。   兰奇羞愤地看着温凉,气得七窍生烟,好哇,死丫头,竟然坐视不管。   行,你不仁,那我就不义!   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兰奇深深地迷人一笑,“组长,你真是善解人意又温柔善良,不像我女朋友,总是不关心我,凉凉,我们整天住在一起,你从来就没有给我按摩过一次,你还不快点跟组长学学,也努力做个合格的女朋友啊!”   (⊙_⊙)   一番话,说得组长傻眼,说得温凉一口橙汁呛在了气管里,猛烈地咳嗽起来。   拿狠毒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一脸春色的兰奇。却咳嗽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妇组长不敢置信,“温凉……是你……女朋友?”   兰奇坏笑,点头,“组长要保密哦,我们早就同居了呢。”   咣!   组长和温凉一起气昏了。   一路上,少副组长吃了苦瓜似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温凉傻睡。   兰奇惬意地翻看着国际时尚男模杂志。   到了巴厘岛。   一路行程,道不尽的疲惫。   “哇欧!好美哦!”   “天哪,我要陶醉在这种湿润的海风里面了!”   “喂,我来啦!”   “带着我一起去飞吧!”   只有温凉和兰奇两个年轻人,精力旺盛,欢快地又喊又叫。   很多年以后,温凉和兰奇再次回忆他们初出茅庐时,第一次出差的这次巴厘岛之行时,都禁不住叹息:稚嫩的时光真是单纯的幸福啊。   温凉开机,像是乖巧的小媳妇,赶紧给白圣浩去电话,报平安啊。   “到了?”白圣浩很快就接通了电话,看来一直在等着这通电话了。   温凉甜蜜地笑,看着周围美丽的异域风景,“嗯,到了。”   “在那边住几天?”   “哦,预计是一周左右吧,拍完了就回去。”   “什么?一周?那么久?”白圣浩立刻不悦地提高了声音。   冷汗。   一周,久吗?好歹的出国玩玩,才一周,她还觉得不够呢。   “一周不算久,一眨眼就过去了。”   白圣浩咬牙,“可是我觉得久。要一周呢,七天啊,谁受得了。”   温凉诧异,“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啊,不就才一周嘛。”   白圣浩暗暗地恼了,“三天我都撑不住!看看情况吧,不行的话,我过几天也赶过去。”   (⊙_⊙)   “不、不是吧?你、你要到巴厘岛来?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找我女人睡觉,泻火!”   嗝儿!   温凉吓呆了。   那要多丢脸啊,出门工作,没几天,男人就追债一样追杀了来,狂欢?   正在这时,兰奇跑了过去,拍着温凉的肩膀,大声叫道,“凉白开!我不要和组长住一个房间,我警告你,我要和你一个房间!”   白圣浩的脸,骤然间就寒了下巴厘岛春情2   温凉狠狠地一抽气,想再去拿手捂住兰奇的嘴巴,已然晚了。   一副杀鸡抹脖子的惊悚表情。   “怎么了?”   兰奇缩缩脖子……总不会……正在跟那个狠心无情的黑道醋缸老公通话吧?5555,他不会那么那么倒霉吧?   白圣浩手里拿着的签字笔,咔嚓一下被他一手折断,阴冷了声音,“说!是不是兰奇也去了?”   温凉一边用脚踢着兰奇的小腿,让他住口,一边狂掉着冷汗,打哈哈,“嘿嘿,哪里,哪里,兰奇那娘们怎么会来,他来的着吗?他算个啥啊。”   “敢这样小瞧我!我是男模!是这次最帅最潇洒最漂亮的男模!哼!”   兰奇梗着脖子,很傲气地叫道。   叫完了,才想起来,电话那端的男人可非同一般,马上又吓得捂住了自己嘴巴。   白圣浩的声音已经冷到零下,“行啊,温凉!你很厉害了,很有派儿了,出个差,工作着,还能够带着你的小相好?兰奇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刚才那尖锐的声音是阿猫阿狗的!我没有那么低智商!”   一句比一句的声调拔高几分,震得温凉耳朵都要聋了。   撇着嘴,双腿打着颤,怯怯地说,“是兰奇……他也来了……”   兰奇马上抢过去手机,就像是面对死神一样,毕恭毕敬,恨不得屁滚尿流地解释着,“我最最崇敬的、敬爱的、高贵的、睿智的白社长,您好,我是兰奇,我用我那微不足道的、不堪一击的、诚信仁义的脑袋向您发誓,我来巴厘岛之前,绝绝对对不知道凉白开也去,而她,也绝绝对对不知道我会来做男模!请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我这一次吧。”   兰奇说一句,温凉就傻乎乎的跟着猛点头。点头点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了。   白圣浩嗤笑一声,冷冷地说,“兰奇……”   “在的!”   “温凉掉了一根头发丝……我都拿你是问!”白圣浩暗暗笑。兰奇啊,他才不担心,就那个阴柔过分的娘娘腔,他还真是没有怎么把他当作男人来看。   “嗝儿!知道了。”   兰奇撇着嘴,抖着嘴唇,把手机要死要活地递还给了温凉。   一个转身,像是魔术师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很俗气的浴帽,然后给温凉扣在了脑袋上,要多蠢有多蠢。   “兰奇……你脑袋没有抽风吧?还不快点把我头上这个蒸馍馍的假发套拿走!”   兰奇揉着衣服,很乖巧地回答,“不可以拿下来!我坚决不让你掉下来一根头发!姥姥的,这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吗?”   夜半三更,从兰奇房间里传出来杀人一样的尖叫,“啊啊啊啊,不要扯我的衣服啊!凉白开,救我,救我啊!我不要被潜了啊!别潜我啊!”   那凄厉的叫声,几乎震得一幢楼都掀了房顶。   等到温凉懵懵懂懂地撞进兰奇房间时,惊诧地看到,少妇组长竟然抱着兰奇的一条腿,睡得口水拉半米长。   呼噜,呼噜……组长竟然还在打鼾。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兰奇抖着身子,朝温凉做出良家妇女惨遭蹂躏的可怜表情。   小脸吓得白白的,还带着羞涩的粉红。   温凉挠挠头皮,“听摄像大叔说,组长就是有梦游的习惯。”   兰奇鼻涕眼泪一起流,“呜呜呜,救命啊,她比小米粒还恶心啊,她有舔我的腿啊!”   温凉当场就瞳孔放大,然后转了身,狂吐。   擦擦嘴角,很恶劣地下评语,“兰奇,你完了,你彻底堕落了。你身上从此要有梦游的口水味了……”   第二天,海风习习,海滩柔软如丝绸,浅蓝的海水,透明而清澈。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浅黄的沙……桃红色的连衣裙显得那么纯真窈窕。   能够听到少妇组长高分贝的指挥,“对对对,再往前走,好,停住,慢慢地转身,不对,是女的先转身,然后奇奇你的手搭在凉凉的肩头上,按住了,数数,三秒钟之后脸部特写,深情凝望凉凉,两个人对视……摄像转角,跟上……拍摄海面做背景,对……奇奇偏脸……凑过去……慢慢的哦……不行不行,凉凉表情太生硬了……要深情,深情啊!浅浅地笑,很幸福很甜蜜地笑……卡!卡!使劲卡!都给我卡卡卡!”   少妇组长气得狠狠丢下手里的材料,气嘟嘟地踏着海浪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朝着温凉就是一顿猛批,“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脑缺氧吧?还是你先天不足?笨死你算了!这一个场景你拍了多少遍了!你看人家奇奇,人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可好了,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难道你和你男人要幸福的接吻时,是你现在这副要死不要活的僵尸表情吗?你浪费了我多少胶片!”   温凉咬紧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一圈圈荡漾。   哽咽着,“另外找女模来拍mv好了,我不拍了,我光负责唱歌……”   兰奇揉了揉温凉的头发,低声劝,“好了啦,再来一遍好了,虽然我没有你家醋缸子长得英武,你好歹假想一下嘛。”   少妇组长更加来气了,尖利地叫着,“就你这样的还想吃娱乐饭?你以为公司签了你,包装你,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找女模?乖乖,你说话倒是轻松!让女模来拍,那要你做什么?光听你声音,听你一百年,你也火不起来!长得倒是挺漂亮,怎么脑袋跟猪一样!气死我了!”   温凉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脸,伤了自尊地哭泣起来。   “新人嘛,难免会紧张,我来协助一下好不好?”   从天而降一般,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令所有人都震惊。   温凉刷的扭过去脸看,不敢置信地撑大泪眼,嘴巴也长得圆圆的。   兰奇惊得瞳孔放大到极限,然后马上去检查温凉的肩膀——看有没有掉落头发丝。   天哪,地哪,菩萨啊,上帝啊。   迎面阔步走来的,玉树临风的潇洒俊美男人,真的是醋缸子老大,白圣浩巴厘岛春情3   “浩、浩?”   温凉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揉了揉眼。   “沤!”听到少妇组长的一声没出息的抽气声,然后“咣!”一声,只见组长已经口吐白沫,四脚朝天地电晕过去了。   这个男人太美了,太帅了,浑身一股迷人的王者气息,裹挟着巨大的气场而来。   更可恶的是,他还那样邪性地轻轻地笑着,唇角勾起一抹妖魅的弧线,白皙的面颊上浮现着一层蛊惑的神秘感。   如此妖孽,如此高贵,如此典雅的男人一出场,马上引得附近海滩都沸腾起来。   看美男啊!   快来看啊!   雪白修长的休闲裤停在温凉跟前,捏了捏她委屈的脸蛋,含笑低声说,“哟,又哭了?至于吗?没有哪个艺人生来就会以假作真的,不要气馁嘛,你一直都很会装样子的。”   长臂一扯,将温凉带进怀里,一番温柔而有力地抚摸,“好了,好了,不哭了,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他身上,从他结实的胸膛里,散发着淡淡的男人的清香。   温凉把玩着白圣浩的衬衣纽扣,撅嘴,“你怎么说来就来了?”   汗死,为什么浩大叔穿着很痞气的浅绿色休闲衬衣,也能够穿得这样迷人?还敢放开了三颗纽扣……哇呀呀,这不是让女人们YY他吗?   白圣浩压抑下对女人的满腔疼爱,淡淡地说,“哦,有个重要的会议,正好从这里经过,就过来顺路看看你。想不到我们家丫头,竟然这么弱,正抹眼泪呢。呵呵……”   “你还呵呵,人家都烦死了,怎么也找不到感觉,一听说开拍,我这心里头就紧张,哪里还提什么投入?”   “你把摄像机当作土豆地瓜就好了,没有什么值得你紧张的,难道你还怯土豆地瓜怎么看你吗?放松些,展现最真的你,就好了。”   地瓜?土豆?   汗啊,亏得浩大叔怎么想得出这样绝的形容。   温凉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马上放松很多。   少妇组长钻过去,“哎呀,白社长,真是太荣幸了,竟然能够见到您……”   很贱的,把手送过去。   白圣浩很快地很轻的,跟组长握了下手,淡淡地说,“我未婚妻跟着你做事,还请你多多关照。”   未婚妻?   三井会社老大的未婚妻?   哪个?   哪有?   少妇组长像模像样地转转脑袋,找了一圈,仍旧茫然,最后她把目光落在温凉肩头上那双精致修长的男人手上,才猛然悟出来什么,“嗬!”狠狠吸气,指指温凉,再看看白圣浩,“她、她、她、她……你、你、你、你……”   不是吧,难道说,三井会社老大看上的女人,竟然会是这个穿戴普通,性格朴实的温凉?   白圣浩邪魅地笑笑,“嗯,我家凉凉比较爱哭,还请你多多指教和包涵。怎么样,我女人还算聪明吧?”   (⊙_⊙)   少妇组长仿佛听到了上帝的声音。   天哪,这个很娃气的温凉,真的是白圣浩的女人?   靠了,自己刚刚骂过她比猪还笨……   “呵呵,聪明!太聪明了!一说就会,一说就懂,呵呵,这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啊!”笑得那个假。   温凉瘆得一身鸡皮疙瘩。   白圣浩淡笑,“组长谬赞了,我倒是觉得我家凉凉有时候傻傻的,组长没有觉得吗?”   狂汗。   少妇组长脸部肌肉痉挛了,“可不傻!凉凉那是冰雪聪明啊,不傻,一点也不傻!呵呵,呵呵呵……”   白圣浩虽笑却凛然寒气,“新人嘛,是需要各方面多多鼓励和帮助的,我不希望我女人不开心,组长认为呢?”   少妇组长猛一哆嗦,很夯实地点头,“对对对,白社长说得太有道理了!鼓励,帮助,凉凉一定会很开心的!”   兰奇早在树下,乐得直打滚了。   白老大是何许人也?他一出面,哪个不是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洛元站在兰奇身边,嘎嘣嘎嘣的转动着脖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嘟噜着,“老大不要命了啊,直接从医院里拆了纱布,就乘坐专机来这里。这么辛苦兜个大圈子,只能呆上两个小时,马上又要飞走赶重要会议。唉,老大啊,怎么变得这么难忍相思了?”   兰奇吃着水果,翻翻白眼,说,“洛元哥,给你提个建议行不?请你尽快把俺家藕藕收走吧,别让她再在家里为祸天下了,你都不知道,她晚上睡觉说梦话,百分之九十都喊你的名字。什么元元快点脱啊,元元上来啊,元元别停啊……”   腾!   洛元的脸绷不住了,满面通红,哧溜一下,恶狠狠地捂住了兰奇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叨叨下去,咬牙切齿地说,“闭嘴啦!你如果是男人,我早就捏烂你的嘴巴了。”   兰奇瞠目结舌——自己本来就是男人啊。   补了妆,反光板也打好了,鼓吹机也调整好了方向,朝着温凉的披肩长发去吹。   温凉桃红的裙摆在摇曳着,一如她那柔媚的发丝。   白圣浩搂了她的腰,深情地俯瞰着她,看得温凉只是心跳加快,呢喃,“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温凉不知道,现在少妇组长正在远处拉进镜头,光抓拍她的面部表情。   女孩很美,不仅是五官的精致完美,而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很清澈的气质。   “如果我说,我活了二十七年来,第一次这样深深的喜欢一个女人,你信不信?”   (⊙_⊙)温凉震惊地抬起小脸,“浩……”   “呵呵,小丫头,让这大海作证,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真的么?”   “千真万确。”   白圣浩弯唇笑,偏了脸,俯身,低头,吻住了温凉的嘴唇。   “好美的拥吻啊……一定让人醉掉了吧?”少妇组长看得口水直流,还不忘记交代摄像,“拉近,抓温凉的面部表情,拍她的眼睫毛,光拍两个人接触的嘴唇……哇,太好了,太成功了……美翻了……”   五分钟之后,温凉两只爪子气愤地打着白圣浩的后背,小身子扭啊扭的,“唔唔唔,还不停?你要吻我多久啊,嘴唇都麻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旁若无人地狂吻她,她都要羞愤而死巴厘岛春情4   真的很匆忙。   在巴厘岛匆匆呆了两个小时,白圣浩就风风火火地接着飞去其他地方了。   温凉不知道,白圣浩为了看她这几眼,竟然浪费了足足五个小时,如此一来,他势必要减少自己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夜晚来临时,温凉看着那星光下的海面,吹着湿漉漉的海风,不由得一遍又一遍回忆着白圣浩的话。   “让这大海作证,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大海作证……只爱她一个……   “嚯嚯嚯嚯,好幸福啊。”   温凉傻笑起来。   幸福来得太容易,竟然让她不能相信,自己也是可以有幸福的运气的。   从小到大,她都认为自己和弟弟是最最倒霉的人,不仅没有完整的家,连个正常的长辈都没有。   现在,幸福,巨大的幸福,挡都挡不住地撞到自己身上,她竟然都不敢呼吸,不敢面对。   远处,少妇组长和兰奇,正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捡着海水里的软体生物,互相砸打着玩。   笑声一阵阵传来。   温凉抿嘴笑,“鳝鱼啊,我们……是不是开始转运了?”   找出来手机,给浩大叔发了一封短信:   “我也一样。”   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接着又补了一个短信:   “爱你。”   发过去了,温凉又开始纠结了,“哎呀,温凉,笨温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直白地跟男人说那样的话?丢脸啊,彻底丢尽脸面了!”   幻灯片正在一张张播放着,一位法国主管正在呱唧呱唧地讲着,会场气氛非常的严肃。   白圣浩手机闪了闪,他打开短信一看,一秒钟,马上含了一抹幸福的浅笑,放下笔,而是给温凉回过去:   “嗯,收到,已保存。注:此话具有法律效用,敢不履行,直接告你。”   温凉就这样,含着幸福的笑,睡了过去。   第一天开拍,她什么都陌生,感觉又累又乏,几乎要死过去了。   后面两天的拍摄都非常顺利,温凉渐渐找到了镜头前的自信和优雅。   少妇组长也确实有才,把一个简短的几分钟的歌曲mv,拍摄成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画面里的兰奇和温凉,真的是无可挑剔的金童玉女。   拍摄任务越来越少了,温凉和兰奇也不像第一天来时,那么受限,那么紧张了。兰奇已经熟悉了宾馆附近的几家娱乐开怀的地方。   放了半天假,让大家自由活动,明后天就该回去了。   温凉逛荡在岛上,打算给苏藕买点什么礼物。   “咦?这是什么哦?看上去挺奇怪的嘛。”温凉在一个贩卖小礼物摊贩跟前,摆弄着一个像是眼罩的东西,放在眼睛上比划下,又举到头顶上充当装饰用的太阳镜,自己叽叽咕咕,“这个是晚上睡觉的眼罩吗?摸着还挺有型的嘛。”   “这是丰胸的文胸,穿上之后能过增大两个号码呢,买一个走吧,很好用的。”   “啥子?丰胸的?”温凉撑大眼睛,然后狡猾地笑起来,“好,那就买一件回去,送给小春。”   小春最喜欢这种增加胸围的东西了,嘎嘎。   在便宜的小摊上,温凉好奇心十足地买东买西,还不停地尝着当地的美食。   终于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插嘴,“拜托你歇歇好不好,你的胃不会爆炸啊?哪里见过你这样牛饮的女人,真是个大肚汉!”   国语。   很标准的国语。   o_O   温凉嘴巴里还塞着满满的海鲜肉串,惊奇地转脸看。   一个很帅的家伙,戴着咖啡色的太阳镜,头上还扣着一顶很狂野的西部牛仔的帽子,白色的衬衣不羁地敞开着三颗纽扣,名贵的腕表在他手腕上晃啊晃的。   很时尚,很前卫的型男。   呱唧呱唧……温凉先三两口吞下去嘴里的东西,那才抖了抖眉毛,“你是谁啊?在跟我说话吗?”   男人讥讽地撇撇嘴,“出门吃东西前,先想一下我们国人的面子问题好不好,你有几天没有吃饭了吗?瞧你这吃相,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努,你从两百米前就开始挨家的吃,我真怀疑你的肚子有没有无底洞。”   嗬……(─。─|||   黑线……   “我吃破肚子也和你没有关系啊,你谁啊?你觉得你长的像花一样美,你就可以随意管理别人的生活吗?”切,她家浩大叔比他帅多了,很恶劣地从唇角蔑视地叽咕出来,“奶油男!”   奶油男的脸色顿时不奶油了,气得脸发黄,嘴角抽搐,“我可是获得过健身冠军!讨厌的女人,真不该好心提醒你,活该钱包被偷!”   “要你管啊,走开啦。”温凉顺口说完,那才皱眉。   他说什么?   钱包?   谁的钱包被偷了?   去摸自己的裤兜……::>_<::   完了啊!兜里空空!她的卡通钱包没没了!   奶油男双手插兜,很不屑地擦着她往前走,却被温凉一把扯住了袖子,“大哥……”   55555   男人冷笑,“认错人了吧,傻妹。”   可恶!   温凉吞吞气愤之火,“那个,那个……看在都是国人的份儿上,你先替我付了这几串海鲜肉串的钱钱,行不行?”   男人龇牙笑笑,“凭啥?”   “凭……”温凉把脸上的气恼揉下去,忍着气说,“呵呵,凭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都是长江黄河的子孙后代嘛,先借一下啦,过后再还给你,我有钱,我不是没有信用赖账的人。”   →_→   男人挑挑眉毛,“不用还了。”   “啊?这么好?不过我从来不沾人便宜,我一定要还的。”   男人拨拉一下他精致的前刘海,“看在你喊我奶油男的情份上,我借给你钱,不过,你要给我洗干净这身衣服。”   囧了。   还有这样的可恶的男人……   就这样,温凉扛着她给小春买的丰胸的小礼物,提着一堆不值钱的大包小包,像是哈巴狗一样跟在这个一身潮服的咖啡墨镜男身后,走进了一家很豪华的宾馆。   五星。   一走进宾馆大厅,温凉第一眼竟然看到了她的宿敌,郑碧势均力敌的巨星美男1   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温凉此刻的心情,太准确不过了。   NND!   温凉暗暗在骂。   老天在跟她玩鬼打墙吧,为什么她都跑来了巴厘岛,还能够看到阴魂不散的郑碧凡?   揉了揉眼,把吐沫都抹到眼睛上去了,对面那个跑前跑后的女人,还是如假包换的郑碧凡。   “天哪,她怎么也在巴厘岛?”   低声叽咕了一句,被奶油男听到了,皱眉转身,“你说的什么?谁?你不会看到哪个你喜欢的美男了吧?”   “要你管,没你的事。”   温凉翻了翻白眼,用包包挡住自己的脸,下意识的不想跟郑碧凡打照面。   那种卑鄙的虚伪的女人,多说一次话都是减少寿命的。   奶油男阴沉着脸,往里面略略打量一番,“哼,这里的确是美人窝子,不过呢,最帅的还是我。”   呕……温凉掏心掏肺,“拜托,你小子不要这样自恋行不行?不知道我刚才吃的东西很多吗,很容易吐的。”   “游少!游少!您可回来了!导演都急了!”   一个画着很精致的浓妆的女人,一路小跑而来,尖尖的高跟鞋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当然,跑来的极为迅速,那两只胸脯上下颠覆,极是晃眼。   温凉感觉,这个女人是故意这样跑来的,她是故意这样上下颠啊颠的。难道她想勾搭奶油男?什么眼光啊,这种男人太倒胃口了,自恋,而且贼小气!   这位叫‘游少’的家伙,很淡漠地摘下帽子,摘下墨镜,蔑视着高跟鞋女,清冷地说,“导演急了?他是内急,还是外籍?他急,和我什么关系。”   女人脸上一份僵硬……   温凉撇嘴。   死小子,脾气看来素来就是个不好说话的,哏,还刻薄至极。   “呵呵,游少还是这样幽默……”   幽默?这样也叫幽默?天哪,有这样让人受罪的幽默吗?   “游少,你是咱们这些人的主心骨,你不在,导演都心慌,你可算回来了。”   游少根本不买人家的账,扯了温凉的领子往电梯间走,一边说,“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下,谁也不要来打扰我,谁来我喷谁!”   女人看着温凉,瞳孔一圈圈放大,“啊?可是游少,这个女人……她、她、她……”   “啰嗦!”   温凉伸长脖子,忍不住去看郑碧凡。   她很忙碌,一会给这个人送杯水,一会扛着个灯架过去了,一会又给某人扇扇子去了……   “喂喂,你看什么呢?”游少生气地推了推走神的温凉。   温凉指着远处的郑碧凡,“我问你,那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那个女人,就是屁股朝着你的那个,屁股很大的这个……嗯,她,你认识不?”   游少顺着温凉的方向皱眉去看,很认真,也很努力,沉吟着,“是叫什么郑什么的吧?”   “嗯嗯!她为什么来这里?”   “哦,不就是大学生演员吗?让她演第四配角,这每天都跑龙套呢,倒是很认真,很认干。”   (⊙_⊙)   跑龙套?!   还以为她得了海选第一名,去参加什么偶像剧的演出,就要一炮走红,成为国际影视红星了呢,结果……哈哈哈,她是个跑龙套的啊!   “哈哈哈哈……”温凉在电梯间里,笑得那么阴险狡诈。   游少的豪华套间里。   游少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陷在沙发里,翻看着剧本。   温凉在洗刷间里,搓了一大堆泡沫,洗得铿锵有力。   游少将目光,从剧本上挪开,去看温凉的侧影。   小姑娘的侧身……还挺性感迷人的。   “喂,你叫什么?”   温凉讥讽地笑,“只不过就是洗个衣服,还个小债,至于还追问姓名吗?”   O(╯□╰)o   游少扔下剧本,弹了弹自己发丝,很傲气地笑着说,“你总该知道我是谁喽?”   “你?”温凉撅嘴去看游少,看得那么认真,“虽然你长得还不赖,笑起来也很有师奶杀气,不过,我确定我绝对不知道你是谁,打赌的,你刚才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_-|||   游少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气冲牛斗地大吼着,“你说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再仔细看看,看看我这双桃花眼,再看看我那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妖魅眼神……你难道敢说你不认识我?”   很不给游少面子,温凉很快就又点头,坚定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   游少要栽倒了,只得妥协,“游飞宇……游飞宇你总该听说过吧?”   “游飞宇?”温凉仰脸想了想,“好像,大概……没有听说过。”   咣!游飞宇气得吐血。   “你还是不是现代人?你还是不是中国青年?你连我游飞宇都不知道?我可是偶像巨星!巨星啊!”   温凉被他那高亢的声音震得耳朵酸,只得很惨地说,“知道了,游飞宇。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们家穷,根本就没有看过什么电视。真是的。”   游飞宇捂着脸哭,“怎么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呜呜呜……”   叩叩叩……这时候有人敲门,游飞宇直接把温凉给他的窝囊气都撒了出去,“滚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来烦我!”   外面传来很怯的声调,“对不起,游少,导演让我来给你送来最新的剧本……”   游飞宇很烦躁地拉开了门,高挑的郑碧凡笑着走了进来,“游少,我是新人,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你,你今晚有没有空……”   游飞宇翻一下眼,“没空!”倒是很直接,很干脆。   “额……”郑碧凡向里面伸脖子看了看,突然惊诧地看到了正在搓泡泡的温凉,从镜子里,她看到了自己那张惊讶的脸,以及温凉那清晰明艳的五官!   “温、温、温……”   指着温凉,郑碧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还不走?不是说过了吗,没空!”   游飞宇又下了一次逐客令。   郑碧凡猛烈地晃头,尖叫道,“温凉!你为什么在游少房间里?贪得无厌的温凉,你在勾引游少吗势均力敌的巨星美男2   (⊙_⊙)   郑碧凡的尖叫声,成功地将温凉喊过身子来。   袖子捋着,双手都是白色的泡沫,很无辜地看着郑碧凡。   “温凉!你太过分了!你霸占着圣浩哥,你怎么又来抢我的游少?你怎么这样坏呢?下三滥!脏女人!”   郑碧凡太激动了,几乎跳起脚来指着温凉叫唤。   温凉皱眉,点点头,“对啊,我不仅要霸占着浩浩,我还想抢哪个男人就抢哪个,你有本事你也来抢啊,不要当了弃妇那么可怜。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知道不?”   怎么一旦面对郑碧凡,她就刷的亮出来了所有的战斗防备,一级战斗准备了呢?   眼睛也亮了,斗志也昂扬了。   平时的懒洋洋,都消失了。   郑碧凡气得脸都绿了,对着游飞宇说,“游少,你千万不要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她可坏了,她在国内就抢夺我的老公,太卑鄙无耻的下贱女人了!”   不想,游飞宇露出赞许的神情,瞄了瞄身边的温凉,对着温凉点头,“嗯,能够抢走别人老公的女人,一定有超越常人之处,专业小三的职业,很有前途嘛。”   专业小三……冷汗。行,你这个臭小子,你竟然这样侮辱我?咱等着瞧!   温凉也不辩驳,而是很妖娆地扭了个腰,往游飞宇身边一贴,游飞宇愣了下,马上偷笑几声,直接一揽胳膊,万分配合的搂住了温凉的肩膀。   温凉盯着郑碧凡,小狐狸一样地说,“飞宇啊,亲爱的,郑碧凡好歹也是和我一个学校的,虽然比较爱慕虚荣,比较蠢笨呆傻,虽然没有什么内涵和修养,不过毕竟同校一场……她现在好可怜,只不过就是跑跑龙套,飞宇你适当的也帮帮她嘛,不要让她光是坐冷板凳嘛。”   跑龙套,冷板凳……几个字,故意咬的那么使劲,那么清晰,简直就是字字入耳,刺激得郑碧凡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游飞宇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白搭,我看你求情也白搭,你也知道的,拍戏,第一是要有天赋的,如果没有天赋,有姿色也可以,可是你这位郑同学……啧啧,有些困难哦。”   温凉乐得像是小老鼠,“咯咯,是吗?那不是太可怜了吗?人家郑同学可是很有明星梦想的。哎呀,既没有表演天赋,又长得不算多么出色,还真是挺可怜呢。”   郑碧凡气得要吐血,挥舞着拳头,“姓温的,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你处处留情,乱勾引男人,让圣浩哥知道了,一定会一脚踢了你的!”   温凉心底咯噔一下,脸色却依旧如常,“呵呵,多谢郑同学好心提醒嘛,不过呢,有一种人叫做天才,即便拥有很多男人的爱,也一点不冲突。爱我的男人好多好多啊,我都发愁了,怎么打发几个呢,要不,郑学姐,我送给你一两个,让你聊表寂寞吧。看你真的挺可怜的呢。”   “喷儿……”游飞宇真的很努力去憋了,还是没有憋住,被温凉不三不四的话,逗得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天才,这女人果真是天才啊。   郑碧凡要气绝过去了,手指哆嗦着,指着温凉骂,“最贱的贱人,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嘭!   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温凉怔了怔,一把推开游飞宇,“还黏糊着干嘛?你不要以为我看上你了啊,刚才是演戏。”   游飞宇脸色几分失望,却只是淡淡一笑,痞痞地笑,“你这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温凉古怪的表情去瞪着游飞宇,“喂,小奶油,你不要打我什么主意哦,我可是名花有主了,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把你那副饿狼的眼光拿开!”   “哈哈哈,我饿狼?我看是你看着我秀美而狼性大发吧?”调侃着,游飞宇却转过身,咬紧了嘴唇,装作无意地问,“你要结婚了吗?就是和郑碧凡嘴里说的什么圣浩哥结婚吗?”   温凉马上灿烂地笑了,“嘿嘿,是啊,是要和他结婚了呢,唉,结婚这么早,会不会让人家笑话啊。”   游飞宇马上瞪圆了眼睛,“你衣服洗完了吗?洗完了快点走!”   温凉撇嘴,“资本家!一看就是个剥削劳苦人民的没人性的资本家后代!洗就洗!”   游飞宇一下子倒在床上,用杂志盖住脸,失神地幽幽自语,“难道她的圣浩哥,是我认识的圣浩哥?不要那么巧吧?”   第二天,最后一天在巴厘岛拍摄背景,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花絮了,温凉和兰奇已经非常放松了。   “轻轻地牵手,不是使劲扣着手啦,轻轻的,对……两个人彼此看……鼓吹机吹奇奇的衣服角,侧面拍摄……”   海滩上,能够听到少妇组长超大牌的指挥声音。   温凉温柔地笑着,像是海藻一样的目光,柔柔地打在兰奇脸上。   “死小子,你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睡?你到哪里鬼混去了?也不怕传染艾滋啊你?”   “什么啊,人家不就是酒吧里玩了一夜吗?哪里有艾滋?你就会乱想,思想长毛!”   “屁!谁家在酒吧能够喝一夜啊,你怎么没有一点酒味?”   “土包子嘛,酒吧里玩就一定喝酒吗?我在那里唱歌、聊天呢!小人之心!”   “反正你回国先做一个艾滋病检测,有了病毒,可不能再让你搂着小米粒睡觉了。”   “呜呜,你不信任我。”   “哎,我还真不信任你!”   “俺可不像你家醋缸子那么兽性旺盛,俺可是清心寡欲的……”   谁都想不到,迎风踏在浅蓝海水里的一对璧人,是在说着如此乖张的话。   哐哐哐……几辆车停在了海滩边,紧接着,呼啦啦下来一大堆扛着器械的人。   少妇组长惊呆了,“喂,喂,你们怎么回事?这里被我们包下来了……我们是外拍的……”   工作人员翻翻白眼,仍旧把大块头的器械都堆在了沙滩上,“我们是摄制组的,这块地方,已经高价包给我们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们已经付过钱了!”   只见,一群人打着夸张的太阳伞,像是对待皇帝一样,恭敬地保卫着一个戴着大大墨镜的瘦高挑美男子走了过来。   那气势……真的很壮势均力敌的巨星美男3   天下音乐MV外景拍摄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仿佛自己家里,突然闯进来一群野兽。   连温凉和兰奇也都不低声暗吵了,纷纷转身去看。   嚯嚯,居高临下,卓尔不群的出场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啊,这个地方我们都包到明天呢!”   少妇组长尖叫着,可是当她看到了众女包围的那位高贵的‘帝王’,顿时哑然了,顿时傻眼了,顿时成了木雕泥塑。   “妈呀,我没看错吧,是游少?影帝游少?”   少妇组长马上灭了所有气势,变成了对人家顶礼膜拜的模样。   全国上下,所有的少妇、少女,哪个不知晓咱们的偶像派巨星,游飞宇?   绰号:游少。   不仅是影视界的巨星,而且还是地地道道的富二代,家世背景超好,自己还做了制片,导演。多才多艺啊。   光芒万丈的美男巨星!   ⊙﹏⊙   温凉呆呆地看着霸占海滩的那群人,仍旧和兰奇牵着手。   怎么看着那个众脂粉堆里的墨镜小子,那么眼熟呢?   当温凉看到了跟在队伍后面像是受气小媳妇的郑碧凡时,她才恍然大悟:狂妄杀来的家伙的确是那个自恋症严重的游少。   游飞宇自然看到了海滩里站着的温凉,微微皱眉,因为他还看到了和她牵着手的美小子兰奇。   该死的,她对自己那么排斥,可是跟那个妖精一样的小子倒是很亲热,牵手有瘾啊!   从来没有恋爱过的游飞宇,第一次觉得心底很堵,很酸,很烦。   “这块海域,归我们公司了,我们摄制组已经全都包下来了,你们是天下音乐制作的吗?赶快搬走,去别的地方,给我们摄制组腾出来地方。”   游少宇很大牌地说完,冷傲地摘下了他的墨镜。   “欧——!”少妇组长发出一声惊艳的抽气声。   巨星就是巨星啊,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是那么地风流潇洒、丰神俊朗。   再去看兰奇,就显得阴柔过分,阳刚不足了,而且与游少相比,就太嫩了,缺乏了一股男人的凛然气质。   “游少,我们天下音乐制作公司为了这次外景拍摄付出了很多资金,就剩下一点点片花了,马上就拍完了,游少您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一个小子蛮横地说,“什么?让我们游少等着你们?你谁啊?脸大啊?”   游少宇皱眉看了看远处的温凉,沉吟道,“给你们机会也行……”   (⊙_⊙)?   包括游少宇带来的摄制组都惊讶了。   “多谢游少,多谢游少!”   “不过呢,我还缺少一个前世恋人的演员,就让她来演吧。”   刷!   所有目光都射向了海水里傻傻站着的温凉。   咦?游少没有糊涂吧?那个前世恋人的角色,不是已经给了某位老总的小妾生的私生女了吗?为什么说没有人来演?   (⊙o⊙)   少妇组长吃惊,温凉吃惊,兰奇也吃惊。   兰奇嘀咕,“那家伙看你的眼光怪怪的哦,不是想要吃你豆腐吧?”   温凉刷的冷汗就下来了,马上发作了,张牙舞爪对着岸上的游飞宇叫起来,“姓游的,你休想!我才不要演你什么角色呢!可恶的奶油男!”   (─。─|||   一群人满头黑线。   竟然……有人……还是女人……冒死喊游少宇巨星大人,奶油男?   难道她不知道吗,想当初,游少是靠着全国健身冠军而成名的吗?   健身冠军被冠名为奶油男?笑死人了啊。   游少宇咬牙,“不演?那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演!当然要演了!多好的机会啊,我们凉凉巴望还巴望不来呢,对不对,凉凉?”少妇组长狗尾巴草的摇着尾巴,对着温凉使劲使眼色。   温凉气得吐血。   郑碧凡更是气得大出血。   为什么啊,为什么温凉总是抢夺她的风头?凭什么她又插一杠子?做演员,跟巨星游少合作,这都是多少演员的梦想,而她温凉可好,一分钱没有花,一份努力没有付出,就要演游少的前世恋人,呜呜呜,那是要和游少有亲热戏的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   温凉被打扮成了唐朝的美女,只不过,这位美女如果放在唐朝,一定是没人理的,好瘦,个头也矮小,虽然胸脯鼓鼓的,但是一点不丰满。   还好,戏份很少,仅仅就是几分钟的戏份,演的是,男主在前世对爱人的深情厚谊,两个人多么的柔情蜜意。   穿上古装的游飞宇,更加的端丽冠绝,红唇齿白,姣如秋月。   这边灯光、摄像、器材都准备好了,连男主游飞宇都做好准备了,那边的温凉却穿着古装裙子,抱着手机嘎嘎讲个没完。   “哦,明天的飞机就回去了呢……什么?你去接我吗?不要啦,我先回租房就好了……又强迫人家,不想吃什么海鲜,这几天都吃够了,嗯,那就吃鲁菜好了……你不是在香港吗?明天提前赶回去吗?呵呵,不要耽误你工作了,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的……选钻戒吗?再说啦,回去再说啦……不说。……不好意思说嘛,我周围有好多人的……哎,哎,你又吓唬人,说,说还不行吗?想……坏蛋,很想你啦!”   她甜腻腻地聊一句,游少宇的脸色,就阴下来几分,等到温凉通话完毕,游少宇的脸比包公还要可怕,恐怖。   温凉抓抓头发,“怎么?要开拍了吗?”   导演怒吼一声,“全体都在等你了!”   汗……   温凉缩缩脖子,“不好意思啊……”   刚刚站好位置,游少宇的手,按照剧本要求,刚刚搭到温凉的肩膀上,温凉就突兀地冒出来一声喊叫,“咱可丑话说在前头啊,我可不演接吻戏!”   咣!游飞宇气死了。   一群人对着温凉嘘嘘,“你做梦吧!你还妄想沾我们游少的便宜吗?”   众多花痴女人对着温凉竖起中指。   **   白圣浩扣死电话,脸色的笑容一点点隐去。   手指敲着桌面,“千易夫人调走了多少资金?”   “目前跟踪来看,应该是一千五百万。”   白圣浩冷笑,嗜血地冷笑,“密切关注廉成那边的情况,还要再谨慎一些,把这个坑,挖得大一些,让他们一个都别想跳出来!”   “明白了,白社长势均力敌的巨星美男4   “爱妃,你看这花多美,仿佛你的艳丽,一直开放在我的心里。”   游飞宇一身王爷打扮,牵了温凉的手,侧面深情地看着温凉,指着布景出来的花海。   温凉的台词很简单,简单到笨蛋也会说,就是这么一句“王爷谬赞,又取笑我。”   要含羞,要小鸟依人地倒在游飞宇的怀里。   映衬着粉红的花海,盈盈飘落的花瓣,这一场景,无比浪漫。   可是温凉皱了皱鼻头,抬脸看着游飞宇那幽深的眸子,怎么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   “卡卡卡!不准笑!怎么搞的,王爷的妃子不能笑!”   导演喊得喉咙都要破了。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嘛,真的忍不住哦……哈哈哈哈……”温凉跺着脚,使劲笑起来。   游飞宇气得脸色铁青。   郑碧凡指责温凉,“你这个呆瓜!连那么一句话都记不住,你脑残吗?导演,把她换下来嘛!”   游飞宇低声说,“该死的,你笑什么?”   “呵呵,你装得好像哦,就觉得奶油男突然变成了什么王爷,就忍不住想笑。”   温凉脑袋上戴着的金步摇,随着她夸张的笑态,而前后晃荡着。   游飞宇气得转脸,啐了一口,然后对着导演喊道,“这女人老是笑场,我看啊,那就加上接吻戏,省了她说话了,改剧本,改成花海边幸福的拥吻。”   “啊!”温凉大惊失色。   (⊙o⊙)   全体人员都万分震惊。   接吻戏?   游少竟然主动要求和这个一文不名的什么女人,来拍接吻戏?   某人泪如雨下,拖着游少的长袖子,发狠发誓,“别改了,还是原来那样拍吧,我保证再也不笑场了!我真的保证!”   “乖了?”   “乖了。”   “还喊奶油男不?”   “呜呜呜,绝对不喊了,俺错了。”   “哼……”游飞宇露出小胜的笑容。   兰奇喀嚓喀嚓啃着奇异果,在凉棚下逍遥地看着,只是闷笑。   “嘎嘎嘎,我怎么看着游少和我们家凉白开非常绝配呢?比跟她家醋缸子大叔在一起还要配呢!”   “这次温凉想不火都难了,只要我们把‘游少执意要合作的新人’这个新闻打出去,温凉的唱片一定会卖得火爆的,嘎嘎嘎。”少妇组长笑得阴险狡诈。   要说投入表演,温凉还真有那个天赋,她静下心来,深呼吸,这一次可不敢再取笑游飞宇了,一瞬间,她抬头望着游飞宇那深情的目光,顿时陷了进去,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他的爱妃,真的和他站在花海边,共同甜蜜地恋爱着。   同样深情地回望着他,那眸子,盈光流转,无比动人,千言万语都融化在她那羞羞的一瞥里,低头,浅笑,清喉娇啭,“王爷谬赞,又取笑我。”   脸儿向男人胸膛靠拢,说不尽的万般风情。   连观看的所有人,都被温凉那精湛的表演震撼了。   接下来,游飞宇应该欢畅地哈哈一笑,将女人搂紧在怀里,ok,这个片断就拍完了,就可以拍摄下一个片断了。   可是!   游飞宇没有按照既定剧情进行,却出其不意地单手托起了温凉的下巴,似呢喃似赞叹道,“爱妃……我心里只有你……”   温凉瞠目。   刚想说‘你说错台词了啦’,眼前的王爷俊脸却一分分放大,一秒钟之后,游飞宇的嘴唇,竟然就吻住了温凉的唇。   那一瞬间,温凉清晰地听到了游飞宇发自胸膛深处的一声闷哼。   “啊啊啊啊啊……”   很多女人都忍不住哀叫起来。   游少的荧屏初吻,就这样贡献了出去!   天内,地内,五湖四海都来哀悼吧!   (⊙_⊙)   温凉彻底傻眼了。   直到游飞宇的舌尖试图探入她粉唇内时,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游飞宇,然后一拳头就恶狠狠地向他打过去。   游飞宇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温凉的爪子,惊愕地叫,“温凉!你真的要动手打我?”   这天下,想要得到他的吻的女人,多如牛毛,她拿走了自己的荧屏初吻,难道她不开心吗?   温凉气得龇目狂叫,“混蛋!你为什么亲我?大坏蛋!”   下盘一脚过去,踢在了游飞宇膝盖上,然后掉着眼泪跑走了。   一片哗然。   世道全都反过来了。   这个女人,她得到了游少的荧屏初吻,她却要死要活的,还哭着走了,前提是,还踢了巨星一脚。   “温凉!温凉!”兰奇赶忙去追,早就丢了手里的奇异果。   游飞宇就那样昂然站在众人堆里,那么突出,那么傲立,久久地眯了眼睛看着温凉跑走的背影。   一脸复杂的神色。   前世恋人的片花应该有三段,这才拍了仅仅一段,可是温凉再也不配合了,不论少妇组长怎么威逼利诱,温凉就是捂着耳朵不听了。   想让她再跟那个混小子游飞宇合作,没门!   而游飞宇那边,更是诡异,他心情烦躁,情绪阴鸷,基本上谁说话他就狂喷谁,搞的整个摄制组都怕怕的。   最后,游飞宇决定,前世恋人,只用那一个片花:用游飞宇与温凉的深情拥吻做结束!   “哇哇哇!该死的游飞宇!这个仇,我记下了!!”   返回国内的飞机上,温凉还在愤愤不平地呐喊着。   飞机将要降落时,温凉跟兰奇商量。   “兰奇,你这次一定要帮我,我不管。”   兰奇心儿颤颤的,“姐姐啊,求你了,有你家醋缸子大叔时,千万不要牵扯上我,会死人的呀。”   “你不帮我,我就说在巴厘岛你给我看你裸体秀了。”   “帮!我的祖奶奶,你说吧,怎么帮!”   温凉撇着嘴,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呜呜,我怕浩浩已经知道了昨天被游混蛋亲吻的事,呆会下飞机,你掩护我,我在其他不显眼的出口逃走,如果浩大叔问,你就说我已经先出去了。”   人算不如天算!   这是温凉走下舷梯时的唯一念头。   只见飞机舷梯下面,一溜排着七八辆汽车,在她出来的时候,一扇车门打开了,钻出来英俊潇洒的白圣浩,朝温凉摆摆手,淡淡一笑,“可回来了。”   嗡……温凉差点晕过去。   天哪,腹黑的浩大叔,竟然埋伏在飞机下吃醋的后果1   突然起了一阵风,扬起了白圣浩那精致的发丝,更添几分不羁和冷酷。   虽然他在笑,可是仍旧让众人对他寒气丛丛。   这是个,不怒自威的冷飕飕的男人。   “嗬……”温凉的裙子一下子迎风扬起,吓得她赶紧用手护住了裙摆。   浩大叔会不会知道昨天自己被游飞宇偷吻的事?   他那么消息灵通,会不知道吗?   “嘿嘿,浩,这么忙,你还来接我做什么。”   温凉蹬蹬蹬下了舷梯,站在高大的男人跟前,有点惴惴不安的小心虚。   白圣浩很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微微叹息,“这几天,好像瘦了呢。”   目光,却盯着她的裙子看了一眼。   兰奇堆上一脸笑,“嗨,您好,白社长。”   “嗯。”白圣浩闭合一下眼睛,就算做了应答,送着温凉往汽车里,自己也随即钻了进去,咣!一声扣死了车门。   刷……   几辆汽车次第开走,不留任何烟尘。   (⊙_⊙)   “也不跟我们说声再见啊,这么有钱的家伙,也不说请我们吃顿饭,好小气啊。”   兰奇撇嘴嘀咕。   少妇组长把手搭在兰奇肩膀上,身子贴近了他,“我说啊奇奇,咱们就知足点吧,昨天的事如果让白老大知道了,估计咱们的脑袋都要被他派人给捏扁。”   “嗬,也是。”   “奇奇啊,我家里藏着不少好酒,不如你跟我回家尝尝,那些好酒,我可是轻易不给任何人尝的,哈哈。”   “哎哟!”兰奇突然皱紧了脸,捂着肚子身子往下缩,“不好了,美女组长啊,不好意思啊,我水土不服,要即刻去拉痢疾,先失陪了哦!”   嗖地!像是土拨鼠一样,窜得没影了。   一边跑,兰奇一边擦冷汗。TNND,这自己长得太帅也是灾难,怎么就让这个思春的少妇组长念想上了呢?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可恶!在巴厘岛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水土不服,这回国了倒不服了?”少妇组长气得掐着腰,胸脯一鼓一鼓的。   汽车刷刷的行驶着,温凉坐在白圣浩身边,嗅着来自他身上那股强悍的男人气息,简直就是如坐针毡。   “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早你两个小时。”   “哦,那你不是也挺累的?”   “嗯,是累。”   温凉大喜,“既然你也很累,我也很累,不如我们各自为政,我回租房睡个昏天黑地,你也自己歇歇吧。司机,麻烦你,去我的租房。”   白圣浩久久地盯着温凉,眸子幽深莫测,修长的白皙的手指,突然探到温凉的嘴唇边,抚摸下,瘆得温凉浑身一抖。   “有五天没见了吧?”   “额……大概吧。”谁还数得那么清楚过日子?   “五天没见,不想我?”   温凉郁闷了。   说不想吧,明显是撒谎,可是说想念,天哪,估计今晚……   擦擦冷汗,温凉讪讪一笑,“想当然想了,只不过工作忙,也累。”   白圣浩点点头,“累的话,那就好好歇歇吧。”   温凉差点欢呼出来,“对呀,对呀,我们都这样累,就好好歇歇吧!”   终归说来,心虚的她,面对强悍霸气的白圣浩,还是很、非常的惧怕的。   白圣浩唇角翘了翘,不经意地淡淡一笑,“吃过饭,哪里也不去了,直接回海蓝别墅歇着好了。”   “嗯嗯!……什么什么?海蓝别墅?”温凉要昏了。   怎么搞来搞去,还是她去陪着他住在那个可怕的海蓝别墅?5555   果真是提前说好的鲁菜。   白圣浩的记性真不是盖的,她顺口一说的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温凉大口吃着香喷喷的鲁菜,一边喝着木瓜汁。   白圣浩依旧是老样子,很少动筷子,很久吃一口,那么悠闲,那么优雅,那么高贵。仿佛他这么壮的身子,是吃空气突然莫名吹大的。   只是深深地看着女人,看着她没有形象的大快朵颐。   “不要吃太多。”他说,含着一抹玩味的笑。   “唔,知道的,会发胖的,可是我还没饱,这些菜好好吃的。”   白圣浩慢慢地呷了一口葡萄酒,淡淡地说,“吃太多,呆会活动时,就动弹不了了。”   “咳咳咳咳!”   (⊙_⊙)温凉吃惊地去看白圣浩,该死的,这个妖孽的美男人,此刻正对着她魅惑地笑,那钻石一样的眸子,简直可以把女人看成了春水。   温凉好容易吞下去嘴里那口饭,期期艾艾地商量,“啊,我呆会能不能回租房?我记得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   “不可以。”回绝得那么干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想你了。”   “咳咳咳……”温凉也只能咳嗽了,什么都不能说了。   说着想她,白圣浩的目光,向温凉的下身瞥了瞥,惊得温凉马上并紧了双腿。   冷汗接着就下来了。   不过温凉还在暗自庆幸,还好,浩大叔看来还不知道昨天游飞宇事件,哈哈,辛苦一夜就辛苦下吧,总比惹怒了这位瘟神,让他逮住屁股狠狠地打一顿强多了。   再次进入海蓝别墅,温凉身心都猛地一放松,仿佛这里就是她的家一样,无比的惬意,舒适。   “哎呀,可算回来了,在外面再好,住着也不习惯,哦,我先去洗洗澡啊,脏死了。”   温凉已经熟门熟路地跑进了卧室。   洗得干干净净的,香喷喷的,穿了一件粉红的吊带睡裙,温凉用浴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_⊙)   浩大叔,已经在其他浴室洗完了澡,裸着健硕的胸膛,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翻看着杂志。   橘黄色的台灯,微微地亮着,整个卧室里的光线,都那么暧昧,温暖。   妈妈的!   不论看过多少次白圣浩的健体,温凉还是面对着他雄健的肌肉,忍不住偷偷落口水。   原来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美色啊。   唉,为什么浩大叔就没有一点缺点呢?让她面对他时,总像个傻子一样。   白圣浩放下杂志,悠闲地看着屋中央傻站着的女人,不怒也不笑地说,“多余。”   “什么?”温凉呆呆地问。他说什么多余啊?   “你穿这睡裙,不是多余吗?反正也要脱,不如不穿。”   他龇牙坏笑,温凉的脸,腾地,红透半边吃醋的后果2   温凉的心跳,怦怦地一下子就混乱了。   下意识地揉着头发,瘪嘴低声嘟噜,“能不能……今晚不那个了?”   “呵呵,你说呢?”   唉,等于没说。   温凉耷拉着眼皮,溃败地向床爬去。   像是小狗熊,爬到他怀里,很自然地枕着他的胳膊,一起去看他的杂志。   “哎呀,又是英文的啊,你都看得懂吗?”   “嗯,看得懂。”   温凉抬起脸,近近地去看男人秀美的嘴唇,和精致的下巴,惊叹,“真是想不出来,你脑袋是什么做的,唉,你妈妈一定聪明极了,才生出来你这样过分智慧的儿子。”   白圣浩脸色突然一僵,冷笑一声,说,“我妈妈……一点不聪明。”   “不聪明?怎么会啊,我是坚决相信遗传基因这一说法的!”呀,浩大叔的胸膛好硬啊,一块块肌肉,摸着就像摸石头。   温凉不自觉地,小爪子就去抚摸起白圣浩的胸脯来。   “嗯……”白圣浩深深地呼吸一口,眼神氤氲,敲敲温凉的脑壳,“这么主动?”   (⊙_⊙)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温凉想要缩回去手,白圣浩已经快速地扣住了她的手,偏脸看着她,“按照正常的性/爱规律,这五天没见,七天没在一起,你应该很想我身体吧?如果不想,那只能说明一点:你偷吃野食了,也就是说,你在巴厘岛出墙了。那么我问你,你吃野食了没?出墙了吗?”   “什、什么啊?”温凉被白圣浩这一整套逻辑性很强的话,说得目瞪口呆,“什么野食的,我哪里有出墙啊?”   底气却有点不足……呜呜,昨天的游飞宇事件,算不算出墙?   白圣浩眯了眯眼,“我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说谎。”   “就是实话实说,没、没出墙!”   “那么说,你很想我身体了?”   “额……想!”   “那你为什么不热情地扑上来,连个热情的亲吻都没有?”   温凉要哭了,天哪,难道他不知道吗,与他智商相比,这样逻辑性地对话下去,她就要晕死了。   “有点害羞……”   “未必吧……是不是偷吃了野食,不饿了?”   温凉狠狠心,咬咬牙,撑起身子,伸长了脖子,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要热情,要饥饿地狂热,否则浩大叔就要怀疑自己,呜呜,这是什么男人啊,怎么这样呢?   白圣浩先是无动于衷,任由温凉去亲他,渐渐的,在温凉笨拙地撬开他唇齿,小粉舌探进他口腔时,他胸膛里火焰滚滚,闷声吸气,大手一点点抚摸上她的腰际,再吻下去,他就开始了回吻,渐渐占据了主动,然后突然一个翻身,将温凉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大手在她身体各处游走。   温凉迷迷糊糊的,就被白圣浩暴风骤雨的乱吻,吻得大脑缺氧了。   越吻越热时,他却突然停止动作,离开她火热的嘴唇,近近地盯着她看,温凉则呼哧呼哧地娇喘着。   傻愣愣地,迷茫地看着他。   咦,怎么停下了?怎么不继续吻下去了?   “知道说谎的后果吗?”   “啥?”他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这么阴森森一句话?   “知道出墙的后果吗?”   “什、什么?”   白圣浩歪嘴一笑,美则美矣,却真的很暴虐。   “小家伙,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游飞宇的吻,滋味如何?”   “嗬……”(⊙_⊙)   温凉一下子吓得醒过来,呆呆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他眼睛里都是危险的光芒。   白圣浩再次咬牙切齿地说,“游飞宇!”   “你、你、你知道了?”   白圣浩一头黑线,“你觉得三井会社是白吃干饭的?”   “那你就应该知道,那不算是出墙,是他不讲道理突然偷吻的我!”   “那你为什么不敢坦诚地告诉我?”   “这……怕你生气嘛。”   “那你隐瞒了我,我现在不生气了?”   “可、可是我也没有责任啊,责任都在游飞宇那里,你去找他算账。”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接吻了,而且你还不敢说,你隐瞒了我,换句话说,你背着我,偷偷出墙了。”   “没有!没有嘛!你不能这样偷换概念!”   被偷吻,不等于出墙!   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   白圣浩笑容尽收,严肃地说,“责任不在大小,我不喜欢你欺骗我。”   “呜呜,那下次不敢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已经生气了。”   “那、那你消消气,消消气……”   “接受惩罚吧。”   “哦……啊!!你说什么?惩、惩罚?什、什、什么惩罚?”   男人抿紧了嘴唇,二话不说,手伸手落之间,刺啦一声,温凉身上那件质地良好的睡裙,就成了碎片。   “啊……”温凉惊呼一声。   身子接着就被翻了过来,趴在那里。   耳边袭来他火热的气息,“记住隐瞒我的后果。”   “听我说,请听我解释……啊——!”   话没有说完,温凉就爆发了尖锐地叫声。   白圣浩那伟岸健硕的身躯,已经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   这一场浩劫,让温凉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死去活来。   叫了一夜,哭了一夜,求了一夜,折腾了一夜。   温凉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有让男人停下来。   他真的发怒了,仿佛发狂的雄狮,不停地征讨,不停地进攻,不停地掠夺。   那才知道,浩大叔是这样有爆发力,这样有强大的体力,也这样有掠杀力。   足足两天没有下床。   兰奇和苏藕一起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温凉,“为什么你回国两天了,都不露面?你干嘛去了?”   干嘛?休养生息!差点死翘翘,能够劫后余生,能够留着小命,已然是万幸了啊。   温凉抓抓头发,尴尬地说,“水土不服,拉肚子。”   兰奇囧了,“拜托姐姐啊,你能不能编个有点水准的谎话?我用这一招,你咋的也用?没新意!”   兰奇又想起来什么,去看苏藕,“咦?我还没问你呢,藕大妈,这两天为什么也没有见到你?你又去哪里了?”   温凉猛地去看苏藕。好哇,原来还有一个跟自己一样不回租房住的坏鸟!   苏藕脸色红了红,低头,搓着鞋子,“这个这个嘛……我家元元出差几天,水土不服,拉肚子,我呢,伺候他水土不服。”   噗……兰奇吐血了。   他现在对于‘水土不服’四个字,严重过吃醋的后果3   “是她吗?和游少接吻的女生果真就是温凉?”   “哎呀,简直就是本年度的最大新闻哦,游少的初吻竟然栽给了这个女人,哎呀,我不活了啊!”   “我现在不太喜欢温凉了,原来觉得她挺纯的,可是她为什么总是跟男人有暧昧,现在把我的最爱游少都勾引走了,可恶嘛!”   “不过你看报道了吗?游少和温凉的古装,配在一起好美的哦!”   “是啦,如果温凉可以做了游少的女朋友,也不失一个美谈嘛。”   走在校园里,满耳朵都是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   温凉懊恼又气愤,举着拳头跟兰奇和苏藕说,“你们说说,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明明是那个混蛋游少欺负我,沾了我便宜,怎么舆论那一方都向着他,觉得好似我吃了那个臭小子的豆腐一般!气死我了啊!”   兰奇只是龇牙笑。   苏藕吃着棒棒糖,不疼不痒地说,“那是哦,如果是我,我也这样想。游少是谁?那可是亚洲影坛的巨星,多少女人的桃花梦啊,而且游少一直没有绯闻女友,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所谓的屏幕初吻都给了你,当然算是你这只猪沾了大便宜了。”   温凉撇嘴哭,“5555,可是我才不想要他的什么狗屁初吻呢!我不想要的啊!”   苏藕坏笑笑,“说的也是,有了你家色大叔,你自然不稀罕任何男人的吻了。”   温凉瞪她,“又不正经,乱讲。”   “哎呀,我说得已经很正经了啊,我还没说你那隐藏在衣服领子里面的吻痕呢,也没有说海蓝别墅的下人们听到的几乎一夜没停的哭号……”   “嗬……”(⊙o⊙)   兰奇惊讶地抽气。乖乖个姥姥的,竟然是一夜不停啊,那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啊!   温凉的爪子直接掐紧了藕藕的脖子,掐得藕大妈口吐白沫,温凉红着脸威胁,“你再自由言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苏藕不怕死地怪笑着,“嘎嘎,我胡乱猜的嘛,我用我的情形去猜测的你嘛,你又上当了……嘎嘎嘎……看来咱们俩的男人,都一样子强悍嘛,哈哈哈……”   (⊙0⊙)   “嗬——!”   兰奇眼睛撑得更圆了。   温凉差点气死过去。   求你了,藕大妈,这种惊世骇俗的话,咱不要站在熙熙攘攘的校园里,用大喇叭一样的嗓门广而告之,行不行?   PIA!   PIA!PIA!   一份份报纸,刊物,都丢在温凉桌子上。   (⊙_⊙)?   温凉把脸从书本里拿出来,惊异地看着苏藕,“你这是干嘛?”   “努,好好瞅瞅,你现在多么出名,比咱们最红的池玲影后还要红。到处都有你,到处都是你这副唐朝装扮的靓影,到处,都是你和游少嘴唇相触的特写照片……你火了,真的就这样火了,毫无理由的,毫无悬念的成为了目前最具茶余饭后谈资的绯闻新人。凉白开,恭喜你,你要和游少并驾齐驱的红遍整个天了。”   温凉呆呆地看着那一幅幅剧照,眼睛狠狠闭上,一头栽在桌子上,呜呼哀哉,“我不想这样啊,我讨厌那个游坦之啊!讨厌啦!”   咣咣咣!一群书本砸过来。   “不许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游坦之啊,是游少,游飞宇!敢侮辱我们的游少的名字,该斩!”   ⊙﹏⊙‖∣   温凉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那悲壮的心情了。   白圣浩摊开一桌子的各种杂志报刊,脸色阴冷,手指轮番敲打着桌面。   洛元撇撇嘴,“我看不必在乎这些的,您也知道的,娱乐界就是喜欢无中生有,捕风捉影。”   老大的脸色,真的非常难看啊。   “哼!”白圣浩冷笑几声,“我看着是故意的!飞宇这小子明知道温凉是我的人,他却偏要这样……飞宇到底想要做什么?”   洛元歪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吧?”   白圣浩眯了眼睛,身子向椅背仰去,转了转老板椅,把长长的腿,打在桌子角上,沉思了一会,低沉地说,“我怕他……是情不自禁吧。”   ⊙﹏⊙洛元大惊。   放学时,宁北大学发生了爆炸性新闻——   宁北大学的几个大门都被堵了!   “我们要采访拿走游少初吻的温凉!”   “刚刚出道的歌手新人温凉竟然拿走了游少的初吻也!”   全都是各路记者,全都是媒体的镜头,咿咿呀呀的堵在宁北大学的门口,造成了交通堵塞。   门卫都忙得满头大汗,推出去这个,摁回去那个,摁下葫芦起了瓢。   一辆上午汽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个俊美的男人在抿唇轻笑,“呵呵,那丫头一定骄傲极了吧,这下子她可成为了娱乐界名人了。”   游飞宇用自己白皙的手指,揉着额头。   昨晚赶拍电视剧,几乎没有睡。   而他本该白天补补觉的,却神使鬼差地来到了温凉的学校门口看热闹。   一位男助理擦汗,“不管怎么样,游少,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万一被媒体抓住,又是一波狂澜。”   “呵呵,狂澜就狂澜呗,那不是更好,更有趣?”   又拨拉下刘海,想了下,“唔,是不是该英雄救美了?”   助理大骇,“谁?谁去做英雄,救美?”   游飞宇掏出来他的大墨镜,优雅地戴上,“你说呢?当然是本少爷了!难道还有人可以盖过去现在这股浪潮?”   助理脸色都变得惨白无血了,手都在哆嗦,“不行啊,千万不可以去啊,游少,你这一去,这趟浑水就彻底搅不清楚了啊!”   游飞宇已经拉开了车门,很潇洒地抖了抖自己衣服,秀美地浅笑,“不清楚更好,太清澈了还怎么浑水摸鱼?”   温凉用大沿的帽子遮住脸,浑水抖个不停,哭腔道,“藕藕,奇奇,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啊,我不要被这些人踩死啊,我还没有活够呢!我还有幺弟要养着,还有理想没有实现,还有婚姻没有结过,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过……”   苏藕很帅气地打个响指,兰奇和几个女生便变魔术一样,给温凉变出来一堆道具:   假龅牙,咖啡色老花镜,酒糟鼻,哈利波特里面有的巫婆的披肩,五花八门的乱草一样的各种廉价假发。   几分钟之后,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分不出公母的怪异分子,出现吃醋的后果4   几个人围着温凉忙碌非凡,几分钟之后,只听到苏藕骄傲的‘当当当当……’,将温凉隆重的推送到厕所镜子前。   ⊙︿⊙   温凉看着镜子,目瞪口呆。   “妈呀,这是人是鬼啊?是男是女啊?是老是少啊?”   狂汗。   镜子里的自己,脑袋上顶着三种颜色的假发,像是鸡窝稻草,鼻头上扣着一个很丑很圆很红的酒糟鼻,嘴唇都朝天撅着,四颗朝天椒大龅牙撑开了嘴巴,果真是锯齿獠牙,脸上还戴着一副老爷爷才戴的那种老花镜,只有框子,没有镜片。身上裹着脏不啦叽的斗篷,貌似上面还粘着某人吃饭剩下的米粒和抹上去番茄酱。   呱唧呱唧!   兰奇,苏藕,和几个同谋女生一起赞许地鼓起掌来。   “很不错也,这样子出门,一定不会被认出来了。”   温凉吐口气,“是,是不被认成温凉了,却会被认成神经病!你们都弄得什么啊,我这副样子,可没有勇气走出门去。”   比外星人还要恐怖狰狞的打扮啊。   苏藕撇嘴,“你没有勇气这样走出去,难道你有勇气被一群媒体记者追问,游少和你的吻,是不是舌吻?”   温凉立刻吓得瞳孔放大,整理了一下头上的乱发,咳嗽一声,英勇就义一般的喊出来,“好了,就这样出去了!”   苏藕,兰奇保驾护航的架着温凉,一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地向大门口走去。   (⊙o⊙)   所有人的目光,都万分惊奇地投向了怪异到极点的温凉身上。   “哈哈哈哈……”校园内外顿时爆发了海浪一样的大笑声。   很多媒体记者纷纷喀嚓喀嚓给这样子的温凉拍照,温凉吓得用手挡住脸,“藕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认出我来了吗?”为什么都抢着给她拍照?   苏藕擦冷汗,“坏了,凉白开,我怕这些媒体要把你的照片放到网上去,冠以‘最雷人的万圣节鬼脸造型’里去,那可就麻烦了。”   “啊?!”::>_<::   温凉两只手都捂到了脸上。   就知道苏藕和兰奇这样的家伙,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怎么就信了他们,这不是雪上加霜,乱上加乱吗?   交友不慎的严重危险后果啊……   突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还在猛拍怪异造型的温凉的媒体们,突然转了风向,一律扛着设备,呼啦啦向校门外某处涌去。   (⊙o⊙)   哦?发生什么事了?   温凉放下手,“怎么回事?他们都不拍了?”   “那边是不是有人表演自焚啊,夺走了你的风头。”苏藕一边八卦着,一边淌着口水,拉着温凉就向校门外冲去,“走啦,去看看,我还没有见过烧焦的尸体是什么样子嘞!”   温凉一边用手摁着将要飞走的假发,一边着急地叫,“放开我啊,我不去!我要找个地方去换装!”   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藕大妈,还是用她那超凡脱俗的神力,将温凉和兰奇一锅端到了人群热闹处。   温凉也被挤了进去,差点跌跤撞到人家前面某人的怀里去。   定睛一看,天内,没有自焚,没有自杀,没有自轻自贱,竟然是个倨傲地轻笑着的美男人!   靠了,是游飞宇那个臭小子!   诶?他来这里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在巴厘岛吗?   “游少,您为什么会出现在绯闻女友温凉的大学门外?”   “游少,您为什么要把初吻给了新人温凉?是真心喜欢她吗?”   “请问游少,你和温凉暗暗交往多久了?”   某个人不自觉地冲口而出,“滚他的吧,谁和他交往了啊!我呸!”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发言的某人身上。   哇,是那个造型怪异到比鬼都丑的那个变态!   冷汗。   温凉真想打爆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苏藕聪明,直接朝着游飞宇喊道,“游少,请问你和温凉接吻时,有没有舌头的纠缠?”   哇……一片哗然。   当然,所有媒体镜头又都齐刷刷对准了中心人物游飞宇身上。   温凉牙齿都咬碎了,贴着苏藕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语,“臭娘们!你说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问那个敏感话题?”   苏藕眯了眼笑笑,“因为……那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据说,也应该是你家色大叔最关心的问题哦。”   咣!   温凉气昏过去了。   游飞宇很潇洒地站在包围圈里,面对着形形色色的采访器械,风流蕴藉地笑笑,款款地说,“感觉温凉仿佛好久之前就认识一样,大概有点小说中所说的前世缘分吧,看着她蛮亲切。关于我的屏幕初吻嘛,呵呵,我觉得给了温凉,一点不唐突,很值得回味的美好的初吻。呵呵……”   呵呵什么呵呵,呵呵你个香蕉个巴拉啊!   温凉眼睛瞪得大大的!   该死的游飞宇!   他这不是纯粹来火上浇油的吗?   如果可以,温凉早就扑过去,喀嚓喀嚓把游飞宇的脖子拧断了。   哗……众人都惊住了。   哪有娱乐界明星,坦诚自己喜欢哪个人的?都是对绯闻避之不及,尤其是偶像派的年轻影星,都要让粉丝对自己抱有持久的幻想,都做出来一辈子打光棍的假象来。   不等记者继续炮轰,游飞宇接着补充说,“一切都看缘分吧,我不强求什么,其他的嘛,就无可奉告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丢下一群炸弹,游飞宇就这样恶劣地一走了之?   什么叫看缘分?什么叫他不强求?天内,他这样发言,不就是明说给大家,他游少不小心喜欢上了新人温凉,也就是说一见钟情了吗?乱啊,这样子就太乱了。   温凉的腰猛一紧,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就被拖着拉出去老远。   直到把她塞进汽车,她才看着身边的白圣浩,惊叫道,“咦?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白圣浩一把拽下去她鼻头上的酒糟鼻,哭笑不得,“我看到苏藕和兰奇了,还能猜不出你?”   温凉顾不得自己那副雷人的尊容了,扑过去哭,“呜呜呜,我完了,我这下子要被游混蛋毁掉名誉了!死定了这回!”   白圣浩搂着女人,示意汽车发动,安之若素地笑着说,“有我呢,你怕什么?我白圣浩的女人,哪能那么容易被欺负?放心吧,我会让游飞宇变成笑料的。”   (⊙_⊙)?   温凉抬脸看着白圣浩,惊喜微露,“真的么?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佩服死你了浩大叔!”   想要亲白圣浩的脸,被人家一把挡住了,“现在我的手下已经在你学校散发结婚邀请函了,和我结婚,你就可以澄清所有误会。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们俩的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九,还有十三天结婚了结婚了啊1   (⊙_⊙)?   温凉傻眼了。   眨眼,再眨眼,足足半分钟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你说什么?结婚?下个月初九?”   这么、这么快?   不到一个月了啊!   “喂、喂!结婚的日子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征询我的意见?怎么说,这个婚,也有我参与嘛!”   很溃败地扯掉脑袋上的几色假发,再摘掉硌嘴的假牙,温凉总算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   白圣浩微微皱眉,拿出来一块湿毛巾,啪的!一下扣在了温凉的脸上,左一抹,右一抹,给温凉的花猫脸擦拭。   “结婚的日期,是我和你妈妈商量定下的,这种事情,还是要尊重老年人的意见。再说了,早晚都要结婚的,不如早早结了,我们都省事。”   “省、省事?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凉搓圆了嘴巴,像是个较真的孩子。   眸子那么亮,肌肤嫩嫩的,白里透红。   白圣浩真想趴过去猛亲她的脸。   “省事啊,就是说,你省了再去挑选结婚对象,一个个的相亲、考察,还要试验男人能力如何,我觉得我在那方面能力上,还是很强的,应该可以满足你的需求。至于其他条件,我也都不差,而且还得到了你母亲的应允,所以说,结婚对你来说,是一件节约的事情。”   节约……谈婚论嫁的喜事,他竟然可以用到‘节约’这个词……   (⊙o⊙)温凉听得一头黑线。   妈妈的!她是嫌他那方面太强好不好,和他共度一夜,几乎就像被火车碾过一样疲惫。如果结了婚,他天天,夜夜……呜呜呜,那她不是要英年早逝的吗?   温凉哀婉地抖了抖眉毛,嗫嚅,“你这么年轻有为,风华正茂,又不缺钱,你应该再玩几年嘛,这么早结婚,多可惜啊。”   白圣浩抿唇笑,“有什么好玩的啊,不就这么回事嘛,虽说你放在女人堆里,不算多么出色,床上表现也不怎么妩媚,不过省事嘛,找个其他女人,还要陪着逛街、购物、罗曼蒂克,需要浪费好多时间的,找你倒是很省事,你也忙,要做歌手,不比我清闲,这样你就不会让我陪着你做那些脑残的事情了。哈哈哈……”   #9681;﹏#9680;   温凉听呆了,直到俊美的男人笑得一直去揉她的头发时,她才反应过来,猴上去,勾着他脖子,捶打他坚硬的胸膛,“白圣浩!你刚才说什么?原来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这个啊!省事?你再说一个省事我听听?哇哇,我和你拼了,我这就去逛街、购物、罗曼蒂克去!”   白圣浩百年不遇的好脾气地轻笑着,任由女人打他,他只是搂着她的腰,深深地看着她。   在她闹得疲惫不堪时,他突然俯过去身子,将她压在座椅上,狠狠地去吻她的唇瓣。   “早想亲你了……只爱你一个女人,多省事啊……”   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密不透风的狂吻,裹挟了她。   与强悍精壮的他相比,她永远都是败北的那一个,在他身下,她那么弱小,那么被动,只能努力去呼吸,努力躲避着他进攻性极强的唇舌,不让自己发出那暧昧的低吟。   上帝啊,是不是真的交了狗屎运?嫁给白圣浩,真的不算很是亏,而且,心底还荡漾着少女那份萌动的幸福哦。   最富丽堂皇的金玉良缘金店里,高大威武的白圣浩钳了小女人的腰,一高一矮徜徉在金店里,那份悠闲,真的像是饭后闲逛。   “哎呀,这样子就嫁给你,真是好没面子啊,都没有电视电影中那浪漫的求婚,我也太逊了吧?”   “你看看这几个款式怎么样?我觉得比刚才那几款要显得新颖……”   温凉的脑袋,被某人的打手摁着后脑勺,趴到柜台上。   温凉左晃右晃,像是小海狗,“你连个求婚过程都没有吗?这算什么事啊!可恶嘛!”   天内,谁也不要说羡慕她温凉嫁给了英俊潇洒、阔绰多金的白圣浩!你们瞧瞧,这叫幸福吗?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连个好听话都不曾说,就这样选钻戒、结婚?   呜呼……谁知道她温凉才是最最可怜的银呢?   嫁给男人是大佬,结局那就是,什么事他都那么霸道霸权、独断专行,说不过你的时候,就干脆不说,直接来霸王硬上弓……   “你如果喜欢的话,就买成套的,连着脚链都是一个系列一个风格的,你想啊,从头上的耳环、鼻钉、项链,到手链、戒指,一直到脚链都是一个系列的,多好玩啊。”   (─。─|||   好玩?   好玩个头!   那不成了超级华贵的贵妇犬了?   白圣浩秀美地轻笑着,薄唇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露出他齐齐的好看的贝齿,笑得那么妖媚,那么人畜无害。   温凉那才知道,坏坏的浩大叔,这分明就是在挑逗着她玩呢。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不要!”温凉却要气得抓狂了。   一个工作人员推了一辆车子过来,恭敬地说,“白社长,这是您订制的首饰,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在温凉好奇的目光里,工作人员掀开了大大的盖子,露出里面璀璨炫目的一排排首饰。   “嗬……”温凉嘴巴张得大大的。   好美、好华丽的钻石群首饰啊!   亮得耀眼。   每个首饰上面,都密布着很多钻石,好像钻石这东西,也就是比玻璃球贵不到几毛钱一样。泛滥得钻石哦……   白圣浩扫了一眼女人的痴呆表情,轻轻地询问,“喜欢这个风格的吗?”   “嗯,喜欢……”声音小小的,痴痴的。   谁个不喜欢?不喜欢这些钻石群的人,一定是傻子。   “难得我女人说个喜欢,那么就是它们了,要了这一整套吧。”   “唔……一整套?”(⊙o⊙)温凉那才反应过来,吃惊地去看白圣浩,“这些我们都要?”   她虽然从小就穷,但是她还是知道钻石的价值的。   白圣浩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是啊,结婚用的首饰嘛。”   已经拿了签字笔,在工作人员的销售单上,刷刷地,熟练地写下了自己那潇洒的名字。   “慢、慢着,这些要多少钱啊?不会很贵吧?不要有一百万那么贵吧结婚了结婚了啊2   白圣浩跟服务员淡淡地摆手说,“都整理好,送到我家吧。”   然后揽了女人的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摇头,“没有一百万。”   “呼呼,那还好,不要太浪费了。”自己可是过穷日子习惯了节俭的好传统。   白圣浩抿唇笑,“一百万也就够它们的零头的。”   (⊙_⊙)?   “什么什么?一百万?零头?”   温凉被人家箍在怀里,因为个子矮,脸脸才到人家男人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确定自己要昏厥了。   白圣浩一脸的如常,“你结个婚挺不容易的,估计你这辈子也就只能结这一次了,三千八百万的首饰算是一个纪念吧。呵呵……”   (⊙o⊙)   温凉张大眼睛,张大嘴巴,像是个受了惊的小鸟儿,不断地吸冷气。   白圣浩只是享受地看着女人那副样子,温煦地抿唇笑。   他很少这样温良和煦,极少,极少。   他仿佛天生就是带着利器下凡人间的,骨子里的血腥气,和杀戮气,使得他这个人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而今,夜幕降临时,他就这样拥着小女人,绽放着他最没有防御性的甜美微笑。   几个女店员都要融化了。   却。   有个人怒了。而且是大怒。   温凉一跳而起,她捋起袖子,虽然个头比对方矮那么一大截,可是气势上却非常的充足,仿佛一只脑抽的小麻雀,正对着一只庞然大物的狼,发威。   有点小可笑啦。   “白圣浩!你到底在做什么嘛!三千八百万!天哪,上帝啊,菩萨啊,你还要不要吃饭喝汤了?难不成你这样虚荣,为了炫耀你的财富,就这样挥霍浪费?你以为我可以戴出去这些昂贵超天的首饰吗?除非我不想活了,除非我想被劫匪干掉了,我才会戴着这样吓人的昂贵的首饰到处招摇!”   白圣浩只是淡淡地看着女人,等着她跳完了,吼完了,指责完了,他才用一种稀松平常的语调轻轻地说,“也不是非要你戴,只不过是表示一下对你的重视程度。以后要记得保护自己嗓子,你现在是职业歌手了,不能毁了本钱。走吧,吃饭去。”   (─。─|||   温凉一头黑线。   呆在当场。   人家花了三千八百万,却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继续吃饭?   白圣浩走到门口了,又忍不住笑,朝呆呆的气喘吁吁的受到了严重打击的女人轻唤,“走了,亲爱的,你一定饿了吧。”   温凉马上就狂吼起来,“不要喊我亲爱的!!!”   白圣浩耸耸肩膀,招招手,“好了,心肝,饿坏了我们的小二代可不行。”性感的唇角划过一抹坏笑。   冷汗……什么小二代?   温凉脖子马上短了一截,溜溜地挨着墙根出去了。   温凉觉得,今晚可以命名为:打击纪念日。   打击,而且是翻天覆地的打击,一个个迎向了凉凉同学。   “喜欢这里吗?我是说,外形的建筑风格,还有就是临窗的设计,以及图案用色。”   白圣浩拍了拍某人窄小的肩膀,弯身,去咬她的耳垂,“今晚……咱们就在你的这幢房子里,制造我们的小二代吧?呵呵……”   温凉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啪的!   打掉白圣浩修长的手,却撇着嘴,哭腔说,“我求求你了,浩大叔,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吓唬我了,我的心脏打小就相对孱弱,我经不起你这样一次次的雷劈。”   “呵呵,傻丫头,这不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豪宅,天价首饰,自己名下的产业,和一辆辆炫美的跑车。   都给她。   他打算,在今晚,这些东西都选世界上最好的送给她。   温凉再次去看这幢郊外别墅,叹息,“我从小穷惯了,从心缝里钻出来的姓欲叫望的家伙,一直营养不良,没有长大,我也就是渴求过用牛奶泡澡澡,买两份肯德基,吃一份,扔一份听响,我的最最腐败的程度也就如此了。你、你、你、你这天煞的水平……我无福消受啊。我的胆子都吓没了啊。”   白圣浩愣了愣,然后就那样,揉着温凉的头发,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夜色中,静谧的树林里,都流淌着他那磁性的悦耳动听的笑声。   “哈哈哈哈,凉凉啊,我的小宝贝,你可爱死了!哈哈哈……那么以后,你就跟着我,变得狠狠的败家吧!我要让你一辈子,都享受最好的。”   (⊙o⊙)   温凉呆呆的看着妖孽一样俊美的男人,有几秒钟的痴怔。   这份强悍的幸福,不是假象吧,是真实的吧?   白圣浩突然正了色,捧着温凉的脸,问,“结婚前我要搞清楚几件事,你要诚实回答。”其实她一直是个诚实的人。   “结婚条件吗?”   “不是。而是我要确定一下。”   “唔,你问。”   “第一,你爱我吗?不许思考,直接回答。”   温凉眨巴下眼,脸先红了,才咬住嘴唇,唔噜,“我……”羞涩了。   白圣浩笑,“好了,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么下一个问题,你心里还有廖涉吗?”   (⊙o⊙)   温凉差点脱口而出:廖涉是何许人也?   歪头,皱眉,自语着,“天哪,我太没良心了,我都好久没有想到阿涉了,我这个人怎么变得这样见异思迁了呢?”   白圣浩点点头,几许欣慰,“好了,问题问完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走,到咱们的新家里睡觉去。”   “喂……”   温凉被人家拉着往里面去,腿只发软。   不要提睡觉俩字行不行?上床是更不行了,沐浴她都怯。她现在对于卧室都有整个的恐惧。   白圣浩已经率先扯掉了自己的领带,随手一丢,微微气喘地说,“这幢别墅外一圈才有保镖,难得又没有佣人,我要和你在客厅里做……”   温凉差点栽倒,“不是吧?结婚很累的,你需要多休息。”   白圣浩古怪地瞥了她一眼,已经将她抱到了某张桌子上,去给她解扣子,气息有些急促,“这要怨你了。为什么你引得我总是欲望亢奋呢?你管管你自己,别这样勾引我啊。”   晕死。   她哪里有勾引他?   他这不是纯粹的诬陷结婚了结婚了啊3   温凉脑袋懵了。   想到那晚上他对自己的惩罚……她就吓得一身冷汗。   惨不忍睹的一夜啊,可怕的他,简直就是一把利器,差点将她拆了。   “不、不、不……浩,你很疼爱我的,对不对?”先给他一个高帽戴戴,“哎呀,我今天好累啊。我累。”   白圣浩的手,变魔术一样,轻松解开了她上衣的一排扣子,然后俯下身,去吻她的锁骨和乳gou,在她敏感地吸气中,他含笑低语,“当然疼你了……今晚不让你动一下,你光享受就好。”   狂汗。   这不是白说吗?冠冕堂皇的犯罪词啊。   他什么时候也没有让她动过啊,他一直都是个善于征讨、善于占有、善于掠夺的强悍野兽嘛。   温凉推开他的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要洗澡,太脏了。”   白圣浩早就看透了她的小伎俩,弯唇笑,“好,我们一起洗。”   额……不是吧……   结果,不出温凉的预料,浴室里,爆发了凉凉同学惊悚地尖叫。   “啊,你干什么啊!不要啊!痛啊……”   浴室里翻江倒海,缠绵云雨。   雾气缭绕,温水做伴,显得气氛更是温热、氤氲。   从浴室里,她逃到哪里,他就追杀到哪里,楼梯上也不放过她,沙发上,地毯上……   白圣浩把累晕过去的女孩,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则披上一件睡衣,松垮垮地系上腰带,去楼下酒柜里到了一杯酒,缓缓地品尝。   指尖燃着幽幽的香烟,使得男人显得那么成熟而深沉。   他在静谧中,独自思索着。   发丝微微湿漉,垂在他饱满而高贵的额头上。   这个男人,真的是美得离谱!   胸膛上那一块块纠结的肌肉块,充分说明了他的精壮和勘深的武功底子。   手机响了。   白圣浩看了看来电姓名,嗤的笑了一声。这个小子,估计他是要来电话了。   接通,“说。”   “圣浩,你真的要和她结婚吗?你可想清楚了?”电话那端传来游飞宇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很生气,正像是雄狮一样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我觉得,你不该让单纯的温凉,陷入这件事当中来,你会伤害了她!”   白圣浩冷笑,“飞宇,你和谁是一国的?你才该搞清楚,你是我的人!你应该向着我!你总不会真的爱上了我的凉凉了吧?”   游飞宇一怔。   是啊,他不会是爱上了温凉那个傻丫头了吧?   心,痛了痛。   “你别管我对她什么想法,总之,我觉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这样利用她,让她搀和到这件事中,你会让她成为最受伤害的那个人的!你想过了没有?”   白圣浩点了点烟灰,脸上没有了一点笑容,“如何去做,不用你教给我。你只要记住,温凉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好了,就这样吧,我不想跟你再说了。”   游飞宇气得叫着,“你如果敢伤害那个傻丫头,我绝对会出手的!”   白圣浩敛去了所有表情,阴鸷地冷着脸,握拳——哼,出手?有他白圣浩在,他不会让任何人有出手的机会的!   推开了卧室门,借着极其昏暗的灯光,白圣浩怔怔地看着小女人那懒洋洋的睡姿,浅浅地笑了。   “丫头,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走过去,一边走,身上的睡衣一边滑到了地板上,他昂扬伟硕的身躯,滑进被子里,从身后搂紧了女人娇小的身躯。   **   苏藕牵着洛元的手溜达在大街上。   “嫂子好!”   “嫂子来了!”   苏藕很大牌地跟打招呼的小混混们点点头,仿佛大领导似的。   洛元皱眉,“我出差几天,你怎么就跟这些人混这么熟?”   苏藕龇牙笑,“那当然了,有资源不用那是极大的犯罪!你不知道吗?这些人很讲义气的,很听话的,我让他们帮我洗过两次干洗衣服,买过三次午饭,还帮我教训过两次仇敌。”   ⊙﹏⊙   洛元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妈呀,藕藕把人家这些混社会的小子们,当作跑腿的小跟班了?   洛元扯了苏藕的耳朵,教训她,“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许你这样指使他们干活!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苏藕敷衍着洛元,还一边跟旁边的小混混摆手打招呼。   比大姐大还像是大姐大。   苏藕跳着去抱高大的洛元的胳膊,贴过去软乎乎的身子,眯了眼睛笑问,“元元啊,咱别逛了,回去吧?”   “回哪儿?”洛元瞥了瞥女人脸上那份狡黠。   “我刚刚看过一个欧美的片子,靠了,那里面的欧美男人真他妈的强啊……”洛元冷汗了,苏藕恬不知耻地接着说,“有些姿势呢,没有试过,元元啊,今晚……嘿嘿,你教给我,好不好?”   “咳咳咳!”洛元巨咳,敲了敲女人的脑壳,“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看那些烂东西了吗?你怎么不听话,还偷着看?色女!”   “呜呜,你不在家,人家饥渴嘛,又不敢找真人试验,只好干巴巴地看片子了。”苏藕一脸理所当然。   洛元暗笑,“敢找真人试验,我就扭断你脖子!走……”   “干嘛去啊?”   “你说呢?不是回家教给你吗?”洛元摩拳擦掌的,“小样的,今晚让你服服帖帖的!”   苏藕撑大眼睛,然后呼唤起来,“哦耶!元元你好好哦!元元,我愿意被你欺压,我愿意被你弄得哭爹喊娘!求你了,你不要对我客气啊!你就狠狠的来吧!”   洛元一身冷汗地捂住了藕大妈的肆无忌惮的嘴巴。   一进门,苏藕就雄狮一样,朝洛元扑了过去,一边乱吻着洛元的脸,一边去扯人家的衣服。   “妈的,小骚娘们,你就这么急?”洛元很享受地坏笑着,将女人直接反倒在地毯上。   “唔唔唔,急,很急,想死你了都!”苏藕才不知道害羞,急不可耐地扭着身子。   洛元呼吸一下子就狂热了,低声骂着什么,利落的,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了彼此的衣服。   俯过去健壮的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   ………………(想去吧,往不和谐方向,使劲的想去吧,哈哈…结婚了结婚了啊4   一夜之间,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温凉坐在床上,看着这个陌生的户主却是自己的大房子,发呆。   崭新的房子,崭新的窗帘,崭新的床单,崭新的家具……什么都崭新的。   拉开衣橱,“嚯!动作真快啊。”   佩服浩大叔,非同一般的佩服。   衣橱里,全都是他和她的衣物了。一看这满满当当的,各色的衣物,让温凉突然觉得,自己和他已经结婚了。   “臭男人也需要这么多款衣服吗?真搞不懂这个色大叔。”   嘁,好差劲嘞,光是浩大叔的衬衣,就像是搞展览的,几十件不同的条纹和面料摆在那里,怪吓人的。   穿了一身得体大方的衣服下了楼,温凉呆住。   (⊙_⊙)   一楼很热闹,一个个佣人在忙碌着,穿梭着。   昨晚还那么冷清的地方,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大房子,现在全都是佣人。   “夫人起来了?见过夫人!”   所有佣人都向温凉鞠躬。   狂汗。   夫人……   这个称呼,让自己突然之间老了很多似的。   “浩呢?”温凉问楼前站着的几个小弟。   (⊙_⊙)   “您说谁?”   暗暗擦汗。是哦,白圣浩的小弟,怎么会知道她嘴里的‘浩’是哪个,反正他们没有一个敢这样称呼白老大的。   “哦,你们老大。”   “老大去公司了,说让我们教给您开车。”   (⊙_⊙)   轮到温凉震惊了,差点吓趴下她。   “开、开车?我为毛要学开车?”   她连摩托车都不会开,凭什么要一跃去开汽车?   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   “老大说,您总要自己开车的,方便。很简单的,想开走就踩油门,想停下就踩刹车,就这么简单。”   冷汗。   很简单吗?开车真的这样简单吗?   手下指了指那辆红色的跑车,“请吧,大嫂,这是您试驾车。”   唔,好靓好酷的跑车哦。   不过,温凉不认识那个带着一匹马的标志,“这车……贵不贵?”   手下浅笑,“老大说了,您现在学开车,先给您一辆孬车,等到您技术熟练了,再给您买辆好的。”   笑眯眯。   温凉总算笑逐颜开了,“还是浩浩懂得我的心,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其实骨子里就是不会浪费的银。”   咦?那个小弟为什么使劲擦汗?   少妇组长给温凉打电话,“凉凉啊,你来公司吧,对的,公司本部设在某某大厦……过来吧,要和你一起开个会,关于新歌研发的问题……”   少妇组长刚刚放下电话,屋里几个女人就开始议论了:“为什么要着力捧红那个新人?不就是个学校里的在校生吗?她有什么后台?”   “是啊,放着我们这些台柱子不捧,为什么捧她?这次和省台联合一起的捐款义演,为什么安排她唱两首歌?我们这些人才一人一首歌,或者几个人一首歌的!太不公平了吧?”   “都传言她勾搭上了影星游少呢!真是个了不起的骚妇啊!”   “什么啊,你们都说错了,昨晚就传出来新消息了,说是三井会社的老大要和她在下个月结婚呢!”   “啊啊啊,没搞错吧?她那么厉害?”   目前在全国算是一颗星的歌星,曲灿,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她甩了甩长发,轻蔑地说,“我倒要看看,这个叫什么凉的小浪妇有几把刷子!”   顿时,连着少妇组长都不敢吱声了。   曲灿,不仅是当红一线歌星,而且她有很深的社会背景,谁不知道,她可是天下音乐老总的情人。   得罪了老板的小情人,那就等着扫大街去吧。   几个多事的女人都带着墨镜,帽子去公司一楼院子里去了,她们想要看看,温凉会怎么来公司。是游少送来呢,还是三井会社的老大送她来呢?   太阳有点热,几个女人却都兴致勃勃。   少妇组长无奈地只是叹气:唉,那么单纯老实的温凉,陷入这群三八的泥沼里,可是不好混。   小姑娘要小心呢,人心险恶的。   刷……   一辆名牌轿车开了进来。   刷……   又一辆。   刷……   又一辆……   众女人眼花缭乱时,四辆汽车纷纷开了进来,然后停下,几个小弟从车里钻出来,恭谨地等候着。   众人随着黑社会小弟的目光向外看……十秒,二十秒,半分钟……   很慢,很慢,比自行车快不到哪里去,几乎是磨进来的龟速……   一辆非常炫目的红色跑车歪歪斜斜地开了进来。   很没有形象地随意停在院子里,车门打开,温凉擦着一头的汗,下了车。   “我的娘哎,差点要了我的命,不是让你们不要开那么快的吗?一眨眼都看不到你们了!不知道我不敢开快吗?”   “大嫂,我们没有开快,才三十迈的速度。”   是她太慢了!   温凉埋怨着前面四辆车的小弟,她说话时,在她那辆红色跑车后面,又开进来四辆汽车。   八辆汽车保护着她一辆跑车!   出场的派头可真大!   一群女人僵化了。   少妇组长讪笑着迎过去,“凉凉啊,自己开车来的吗?”   温凉点头,“是啊组长,非让我学习开车,这不是难为我吗?还好,是辆孬车,碰了撞了不怎么心疼。”   咣咣咣!   包括天下音乐老总的小情人曲灿小姐,都当场气晕过去。   天哪,太可怕的新人了!   看来三井会社的老大要和她结婚,是真的消息了。   否则,人家不会把六百多万的法拉利的跑车,说成‘孬车’。   **   白圣浩要和温凉在下个月初九结婚的消息一出去,第一个想死的人,就是郑碧凡。   她这个白老爷子定下来的订婚媳妇,顿时成了最大的笑料。   在白圣浩意料中的,他刚刚来到公司没多久,下属就告诉他,老爷子来了,已经很气愤地侯在了会客厅里了。   白圣浩好整以暇地走进会客厅里时,一脸阴云的白老爷子已经瞪着他了。   一身素雅毛裙的万智,正劝慰着老爷子。   “爷爷……”   “你这个臭小子!你竟然要和那个不明不白的女人结婚是婚礼还是剿杀1   白圣浩一进去,就迎接了老爷子的炮轰。   万智搀扶着爷爷,“爷爷,别这么大声嘛,小点声说话啦,这样动脾气对身子很不好的。”   万智抬眼看着进来的丰神俊朗的圣浩哥,顿时扬起一群群涟漪。   这个男人,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他完美得让其他男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圣浩哥……”不知不觉就羞红了脸。   白圣浩淡淡地扫了一眼万智,然后目光落在了爷爷那张气愤的脸上。   拉了一张椅子,惬意地坐下,一点也不着急,“爷爷,今天这么有心情,来公司视察了?”   白老爷子也不禁佩服自己孙子那副波澜不惊的心理素质,捶着桌面,吼道,“我不许你和那个温凉结婚!绝对不允许!”   白圣浩吸口气,“为什么?”   为什么?(⊙_⊙)   白老爷子愣了愣,“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允许!”   “我需要一个有力的理由,否则,我是打算让她给我生儿子的。”   “你!……圣浩啊,听爷爷的没错的。”   老爷子脸上已经几分凄然。   白圣浩手指一下下,悠闲地,有力度的,敲着桌面,沉思着。   过了N久,他才看向老爷子,轻轻地说,“爷爷,您不用说了,我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拦。我要和她结婚。另外,请您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老爷子顿时泄了气,“我知道你大了,不听话了,可是这是件大事!大事!”   白圣浩已经向外走了,老爷子气得吼起来,“你、你、你可知道这个温凉她是谁?”   白圣浩顿时僵住了步子,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谁。”   抬步就走,咣一声扣死了门。   “圣浩!圣浩!你这个臭小子!”   老爷子气得用拐棍敲打着地面,胡子一翘一翘的。   万智轻轻捶打着爷爷的后背,说,“别气了,圣浩哥一直都是有主见的,谁也管不到他的啊。”   这样子,才男人,才有气概,才霸气。就因为圣浩哥是这样的男人,她才会如此迷恋他吧。   当天下午,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佣人汇报,“老爷,有人想要见您。”   递过去一张名片。   “嗯?谁?”   老爷子接过去名片,去看。   ——香杨。   轰……   老爷子的脑袋就那样炸了。   香杨,香杨,香杨……这个名字,他足足十八年没有叫出口了。   脸色顿时惨白无血了,手都在哆嗦。   下人接着说,“老爷,这位女士说,她是来帮助您解决少爷婚事麻烦的。”   噌!   老爷子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了。   他皱起眉头,自语着,“她这不是来者不善吗?”   十八年之间的所有悲痛记忆都一瞬间涌了上来,使得老爷子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有多了几分沧桑。   不一会,客厅里多了两个人。   瘦干鸡第一次进入白老爷子的府邸,好奇地左右看着。   千易夫人,哦不,她其实叫香杨,高贵的典雅的微笑着,款款而入。   “老爷子,呵呵,好久不见了哦。”   再次踏入这个房子,她已经不像上次走掉时,那么狼狈。   风水轮流转。   呵呵,果真不假,谁也想不到,十八年后,她会这样胜利者的姿态,再次步入这里。   **   少妇组长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八个黑壮汉跟着……这可怎么开会。   “凉凉啊,你、你、你这……可不可以让这些人别跟着你?”   温凉去哪里,她身后那如影随形的八个黑壮汉就跟到哪里,真的很扎眼,很吓人的。   连曲灿都皱起眉头,不再敢多说什么。   温凉那才惊诧地回头,瞠目结舌,“喂,谁让你们跟着我的?你们出去啊!”   我说那么多人都对她行使注目礼,原来自己身后跟着这么多可怕的巨型尾巴啊。   “是,大嫂!”   八个男人都那么齐刷刷地躬身应道,震得一个楼层都嗡嗡地回响。   温凉略略去打量开会的人,哇噻,都是美女帅哥啊,自己在这里显得太土气太稚气了。   拿出一副很谦虚的模样,低眉垂眼的。   可是她不知道,在众人的眼里,她也是那么超凡脱俗,那么清丽典雅。   “下周五,我们将开赴陀州市,参加捐款的义演,这次工作这样安排的:曲灿,独唱……”   少妇组长比对着安排表念着,手机振动起来,她对着歌手们歉意地点点头,接了。   “哦,什么什么?改成了合唱?不是吧?天哪,竟然是这样的变故?妈呀……我知道了,明白了!”   那一惊一乍的表情,让在座的所有人都警起了视听。   扣死电话,少妇组长双眼放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芒,颤声说,“这一次义演,铁定是要火遍全国了,大家知道吗?行政总监刚刚打来电话说,这一次的义演,突然增加了一位重量级人物,大家猜猜是谁?”   说着这个问题,眼睛却幽幽地去瞄温凉。   温凉一个新来乍到的小兵蛋子,才不懂,只是一味地摇头。   曲灿眯了眼睛,“不会是某位大神去客串吧?”   少妇组长撇着嘴点头,“何止大神,简直就是原子弹!”   (⊙_⊙)   一群人惊住了。   义演,又是省级的,不是全国级别的,能够去什么原子弹大神?   想不出来嘛。   少妇组长神秘地扫视全场,然后猛不丁地说,“是游少!”   “啊……游飞宇?!”(⊙_⊙)果真是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答案。   人家堂堂一个红遍亚洲的影帝人物,拍一集电视剧就几百万片酬的皇帝级别的人物,会来参加这种三流歌手才去的义演活动吗?   难以相信。   温凉也呆了呆,暗暗骂:靠了,那个臭小子又掺和什么,讨厌死了。   少妇组长点着头,阴阴地说,“游少要和温凉合唱一首歌。”   “啊啊啊啊!”   全场皆惊。   腾!温凉一下子弹了起来,惊讶地叫道,“啊?我为什么这样倒霉?”   所有女人都气得吐血……倒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竟然说和游少合作是……倒是婚礼还是剿杀2   唉声叹气,温凉除了咳声叹气,没有一点别的办法了   要和游混蛋一起合唱一首对唱情歌。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现在是天下音乐的一份子,就必须要服从领导的安排。   合唱……   “NND!这个小子有病没病啊,干嘛非要和我合唱呢?”   温凉撅着嘴,气嘟嘟地甩着步伐,同时甩着手里的合唱的词谱《小酒窝》。   “小酒窝,小酒窝,让我和那个混小子唱小酒窝?妈妈的,我真想掐断姓游的脖子!晦气啊,真是晦气!”   当然,在她身后一起下楼的,还有虎虎生威的八个壮汉。   全体天下音乐的工作人员,对于这个刚刚来的新人为之侧目。   叮铃铃……电话响了,温凉无奈地拿出来手机一看,陌生号码,不过,号码真是吉祥得过头啊,一排连续五个6。   “和浩大叔有的一拼的自恋的人。”   温凉站在自己那辆崭新的法拉利跑车前,举着手机,“喂,您找哪位?”   “就找你。”那边传来嘻嘻地偷笑声。   (⊙o⊙)   “你是谁啊?”   “小酒窝,呵呵。”   谁?谁?   还有叫小酒窝的?   “你是哪位?”温凉蹙眉了。   却越发的觉得,电话传来的声音,那么轻佻,那么自得其乐。有一点点耳熟……   “你笨死了,我啊,游少。你知道了吧,我们俩将要合唱《小酒窝》?”   嗡……温凉的脑袋马上就大了。   深吸一口气,才不管周围有多么多的人,叫起来,“好哇游少宇!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又是你搞的鬼吧?我发现你真是一个让人很讨厌的人,总是阴魂不散的,你脑袋有病吧?干嘛和我合唱歌?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对你趋之若鹜吗?我呸!我告诉你,我才不想和你合唱什么歌呢!我见到你就想吐,吐吐吐吐!”   为了表示她的真实气愤程度,温凉一边连续说着‘吐’,一边脑袋配合地点着。   本来在院子里如常行走的人,全都僵住了。   滑天下之大稽……竟然有个女人咒骂堂堂的大红大紫的影帝,游少?   游飞宇咧着嘴巴,被电话里的狂声震得拿远手机,等到余震过后,他才满不在乎地乐呵呵地说,“晚饭我请你吃吧,我们晚上好好地排练一下节目……”   ⊙﹏⊙   “排、排练?”温凉头发都惊得竖起来了,“谁、谁要和你排练啊,我才不要吃你请的饭!”   游飞宇还是一个劲地笑,脸上的唇角秀美地上翘着,“今晚没空吗?那好,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就定在明天了哦。”   “喂!什么明天啊……喂,喂?喂!游飞宇!靠——!”那边已经率先扣死了电话,气得温凉跌足乱骂。   直到身后响起威严地男声,“看什么看?再看我们大嫂,我就挖去你们的招子!”   温凉那才后知后觉地左右环顾……妈呀,别活了,自己竟然被游飞宇搞的情绪失控,在公司大楼下面就暴露了不雅的形象。   温凉哪里还想开车,她擦着汗,跟几个小弟说,“这车啊,还是你们开回去吧,我不要开了,太吓人了,一上路脑子都不够用的了,我要去学校了,不用你们跟着了。”   “是,大嫂!”   壮汉们都那么乖巧,陆续消失在温凉的视线里。   唉哟,才发现,过分的张扬跋扈还是不能适应的,她竟然开始可怜起一直众星捧月活着的白圣浩了,他大概一直没有机会像个贫民那样,独自去哪里逛街吧。   温凉去了弟弟温善的学校,喊着温善去吃韩国泡饭。   鳝鱼熟稔地跟女店员打着招呼,揽着姐姐的肩膀一起坐下。   “你经常来吗?看你跟店员挺熟的。”   温善露着好看的牙齿笑,“呵呵,你老弟我特别受女人们的喜欢,那些女生总是排着队请我吃饭,这里经常来。对了,你今天中午突然来,必定有一个小美眉要哭了。”   “屁!看把你能的!不许沾人家女孩子便宜,知道不?”温凉拿筷子敲了敲弟弟的脑袋。   弟弟长得帅,从小就被冠以女性杀手,见过他的阿姨,无不喜欢他。   现在,竟然长得玉树临风的,特招女孩子青睐。   那才明白,为什么苏藕总是骂她和弟弟是一对妖精姐弟。   “老姐,你怎么来看我了?是送钱吗?”温善穿得早不像原来那么寒酸了,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品牌货,一定是那个妈妈给他打扮的。   “哦,想你了,你小子最近好吗?钢琴练得怎么样?”   温善已经呼噜呼噜开始扒着吃了,点着头,“嗯嗯,都挺好的,老妈说,过了年,就申请我去维也纳深造,到时候老妈也会去维也纳买套房子陪着我的。嘿嘿,老妈好像很偏爱我嘛,每天都和我住在一起,看来还是儿子让妈妈重视哦。”   小脸上,荡漾着那么浓烈的幸福和骄傲,这是十七年来,温凉不曾在弟弟身上看到的神色。   弟弟很幸福……那就好……   温凉失神地点着头,“维也纳啊,好远的,去吧去吧,我祝你成为将来的钢琴家。”   温善不置可否,只是露着白牙笑了笑,给温凉夹了一筷子菜,“你倒是吃啊,老姐,你的个头太矮了,白社长不嫌你会影响你们下一代的基因吗?多吃点啦。”   温凉马上红了脸,“什么白社长啊,你个小孩子乱讲什么,真是的。”   温善撇嘴,“切,谁不知道了啊,全世界全地球人都知道了,新人歌手温凉要轰轰烈烈地嫁给富商白圣浩白社长了嘛!我们学校的女生,恨死你的多了去了,你以后走在路上一定要小心哦,白社长据说是全球年轻女人的梦中情人呢。”   温凉一头冷汗。   看不出来,她家浩大叔的行情那么好。   让她们去试试?每天每晚都面对强悍如天的男人的围剿,谅她们都活不久。   温善喀嚓喀嚓吃着饭,情不自禁地说,“老姐,有妈妈真幸福哦,有妈妈就是不一样哦。我要为了老妈,努力练琴,出人头地!”   温凉看着单纯可爱的弟弟,抿嘴笑了。   鳝鱼啊,你要一直幸福下去哦,姐姐会为了你的幸福,更加努力的!多苦,都不会退却的。   【呜呜,哭去。保持了半个月的金牌第一名,又被人家比下去了。亲爱的猫粉们,拿出你们的支持力度来,让我们的凉凉浩浩一直稳坐冠军嘛。当然了,猫猫也会加油更新的,今天五更是婚礼还是剿杀3   跟弟弟临别,照例塞给他一些钱,“鳝鱼啊,你也经常回家看看爸爸,虽然他那样子……不过怎么说,也是我们的爸爸……”   本来笑着的温善,一听到那个没有责任感的醉鬼爸爸,马上一脸冰霜,“我才懒得管他呢,从小到大,他何曾管过我们?”   温凉垂下了眸子,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去了学校。   是不是幻觉?   怎么感觉周身都是嗖嗖的寒意?   仿佛多少双白眼在射向她。   温凉毛骨悚然地上了楼,迎面恰巧遇到了苏藕。   “哈求……”苏藕正很没有淑女形象地大张着蛤蟆嘴,打着大大的哈欠,还伸着懒腰,顺便捶了捶自己的腰。   “藕藕!”   “唔,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最近都不会来学校了呢。”   (⊙_⊙)   “我为什么最近不来学校?哦,你是说公司义演的事吗?还有一周呢。咦?不对呀,你还不会知道义演的事情啊。”   苏藕托了托她的黑边眼镜,撇着嘴,“什么啊,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不是应该去忙活婚礼的事情吗?我家元元都说了,你家色大叔下了决心,要搞一个举世轰动的声势浩大的婚礼,那不是有的你忙的了?”   “声势浩大?举世轰动?不至于吧?”   温凉吓得浑身一抖。   她怎么没有听到浩大叔提起过?也没有说让她跟着忙活什么啊?   苏藕点着脑袋,“全校女生都被震撼了,你现在非常华丽丽的打破了她们身为灰姑娘嫁给最优质王子的梦想,因此,全校人民都把你视为跨世纪的仇敌了。你小子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在外面炫耀你的婚姻幸福啊。”   温凉要栽。   哭笑不得,“白圣浩……真的那么受欢迎?”   苏藕一副恨死了温凉的表情,“你不要捡了钻石还喊穷行不行?你这副欠扁的样子,很让人生火的。白圣浩是谁?那可是男人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长得帅,有智慧,身材好,超有钱,而且,黑道老大的背景,是最让女人们着魔的一点。自己男人是大佬……啧啧,真的很酷哦。”   温凉缩了缩脖子。   吞口吐沫。   如此看来……嫁给白圣浩,的确是稳赚不赔的啊。   “凉!”身后传来一声焦虑的呼唤,苏藕撑大眼睛,看向温凉身后,脸色,马上变得绿了,拍了拍温凉的肩膀,说,“活计,我希望你好好把握浩大叔,他,貌似真的很不错。”   温凉抓着头发转过身,看到了廖涉。   廖涉!   苏藕刚才那话……是不想让自己脚踏两只船吗?呵呵,这个藕大妈怎么想的啊,难道她以为自己就是那么左右摇摆?   很友善地微笑,“哦,是阿涉啊,你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了?”   “嗯……”廖涉向温凉走过去,刚想说‘是专门来找你的。’就听温凉笑着说,“是不是来接你未婚妻礼娴学姐?”   廖涉脸上的神色,马上变得尴尬起来,不置可否,咬了牙,突然牵了温凉的小手,“走,凉,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谈一谈。”   “阿涉……”温凉被动地被拉了走,她呆呆地看着这个曾经那么亲密的男人侧面,几分感慨。   仅仅是几个月!   一切就都变了。   她不再是他怀里娇腻的珍宝女孩……而他,亦已不再是她心头最潇洒的身影。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跑到了小树林里,寂静无人处。   “阿涉……”温凉扯回了自己的手,停下,“阿涉,就在这里吧,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不好?”   廖涉也喘息着停下,清雅的背影,几分萧索,背对着女孩,他心潮涌动,“还记得这里吗?”   (⊙_⊙)   温凉那才惊诧地看看左右,顿时了然,“嗯,记得。你我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的。”   呼哧!   廖涉遽然转身,双手紧紧地钳住温凉的肩膀,“不仅仅如此!我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就在这里和苏藕散步,那么美,仿佛一株睡莲,当时就夺走了我的心。后来,这里成为了我和你第一次约会的地点,也是我和你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说着说着,眼睛里含了点点泪痕,声音也哽咽了,“凉,这些,你可都记得?”   -_-|||   温凉怔了怔。   她……还真是……都要忘了……   干巴巴地笑笑,有点苦涩,“是啊……那些青葱的过往啊……”   只可惜都过去了,现在的她,心态早已不是几个月之前的她,那时候,她还为了他一句话,激情澎湃地喜悦,为了他一个吻,心跳加快,为了他的分手,而伤心欲绝。   那些初恋的点点滴滴,竟然像是山水画一样,那么平静地成为了过去。   廖涉不能自已,“凉,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被你吸引了,我的心就完全交付与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此生不变!我知道,因为礼娴那个变故和你突然分手,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不过,我真的是无奈之下的选择,我一点也不喜欢礼娴,我的心,全都在你这里!分手时,我的心也是非常非常的痛的!我现在每天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是害怕你不再爱我,害怕白圣浩夺走了我的小甜心。凉,现在我借的白圣浩的钱,全都扳回本来了,我可以还给他借款了,我靠着自己的胆量和智慧,短短时间内,就搏杀了一方天地,我赢了!凉,我不想离开你,我更加不能看着你,一步步远离我!凉,求你不要嫁给白圣浩!我马上和礼娴解除订婚,我要娶你!嫁给我,好吗?”   (⊙o⊙?)   廖涉情绪激动地快速讲着,温凉完全呆掉了。   整个人都处于大脑缺氧的傻状态。   “呵呵……”温凉干笑,“阿涉……呵呵,你开什么玩笑呢?呵呵,你不是在背什么台词吧?”   廖涉顿时僵住。   咬紧了嘴唇,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爱你!我一直都爱着你!我要我们俩回到原来,你是我的,我要娶你!”   宣告完,突然低下头,去吻温凉的嘴唇。   温凉大骇,一秒钟就出了一身汗,挣扎。一直很温雅温柔的廖涉,却变了人一样,箍得温凉紧紧的,强迫地伏过去嘴唇,反复寻找着她的嘴唇。   两个人对抗着,一直后退着,退到了一棵树上,再无退路,廖涉终于扳着她的身子,疯狂地吻着她。   【快更ing……还有三更……多谢亲们送的金牌O(∩_∩)是婚礼还是剿杀4   温凉的心,直往下沉。   她承认,她曾经那么迷恋他,依赖他,也曾经那么迷恋他的吻。   可那是过去!   现在……   他这样强吻她,只让她恶心。   是的,就是恶心!   温凉卯足了劲,使劲推开了廖涉,然后下意识地甩过去胳膊,   “啪!”   那么响亮清脆的一个巴掌,将廖涉一下子打蒙了。   顿时,他白皙的脸庞,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温凉眼泪淙淙,“阿涉!我不许你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没有理智了?”   “……”廖涉失神地大睁着眼睛,整个人都在树下瑟瑟发抖。   他心里狂风大作:凉打他了……曾经那么爱他的女孩,刚刚竟然打了他……   脑子嗡嗡地在叫着。   “阿涉!我们早就分手了,不是吗?你有了礼娴,而我,对不起,我也有了白圣浩。可能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吧,让我遇到了白圣浩,也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让我……一点点爱上了他。对,我爱他,我爱上了白圣浩!我不可能再与你走在一起,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请你睁开眼,理智地看看这些好不好?我和你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成为了回忆了……我们不能总是流连在回忆里,我们要勇于往前走。阿涉,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我们以后,可以像朋友一样,但是,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了。今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今后再也不要发生,否则,朋友也没得做。”   干脆地讲完,温凉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嘴唇,深深地望了失魂落魄的廖涉一眼,毫无留恋地拔步走掉了。   廖涉一直呆在那里,任由寒冷的风,一阵阵吹拂着他的衣服角。   眼泪,滴答,滴答,一滴滴落在地上,秀美的男人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还是没有克制住眼泪的狂飚。   “凉……呜呜,可我放不下你啊,我爱你啊……呜呜……为什么这样?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浑身颤抖着,最后双手捂了脸,痛苦地跪在了草地上。   秋风越来越寒了,冬季就要来了。   温凉一边快速地走着,甚至小跑起来,一边落着眼泪。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她一直都是个软弱善良的人,爱哭,爱受感动,不论嘴巴上说的话多么硬气,其实心底很虚弱。   刚才打了廖涉,还说了很绝情的话,她也很难过。   那是对过往的青涩年少的岁月,一种无意识的祭奠。   “怎么?你哭了吗?”苏藕和兰奇迎着走了过去,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情侣一样。   温凉吸了吸鼻子,别过去脸,有点羞涩,“我……我和阿涉说明白了。”   苏藕挑挑眉毛,“说明白就对了,你又没有什么错,你哭个什么劲?对了,小春来电话啦,说晚上咱们这些人聚一聚,毕竟你也辞了金帝的活,也正式成为了签约歌手,而且兰奇也有了出头之日,和模特公司签了约成为了有前途的男模。所以我定下了爱美丽夜总会,去那里大家玩一玩。”   (⊙_⊙)   “爱美丽?夜总会?那里可都是小混混才去的地方,听说挺乱的,还有吸毒的呢,咱们别去那样的夜店了,就去学校附近这普通的KTV好了,今晚我请客。”   温凉胆小的说。   兰奇不屑一顾地撇嘴,“哟呵,怎么看,你都不像是白圣浩的老婆啊,我看倒是咱们藕大妈像是三井会社的社长夫人呢,你瞧你那胆子!”   苏藕大咧咧地歪嘴笑,“怕什么,有姐姐罩着你们呢,放心好了,爱美丽的小弟我都认识,他们都听我的,今晚咱们不仅安安全全的玩,而且还不用花一分钱钱,哈哈哈……”   -_-!   温凉狂汗。   “藕藕,不要吹牛,行不行?”   苏藕瞪大眼睛,“敢说我吹牛?我告诉你们,都不要惹我,惹了老娘,我一个电话,能够调集来几百人平了你们!哼!”   温凉缩缩脖子,嘀咕,“还真像是洛元一样痞气十足啊。”   兰奇跟着傻乎乎地笑。   苏藕诡计直冒:嘿嘿,真不行的话,她可以大喊一声‘三井会社的社长夫人在此’,估计那时候就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了。哈哈哈。   “蝴蝶!”小春一路兴奋地叫着,向温凉冲去,狠狠地将温凉搂在怀里,很亲昵地喘笑着,“呵呵,恭喜你啊,蝴蝶,你终于混出头了,不仅要做歌手了,还要嫁给白圣浩了,你真幸福啊!”   小萨他们几个乐手,都笑看着温凉。   温凉傻笑几声,却又蹙眉,“其实吧,签约了歌手也没有什么意思,真不如在金帝唱歌爽快呢,那里多痛快啊,我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想怎么表演舞蹈就怎么舞蹈,现在还没有正式参加一个表演活动呢,拍了个外景MV也累得半死,没意思啊!”   小萨轻笑着,“原来算是草莽英雄吧,现在归了皇恩浩荡了,是正牌军了嘛。”   苏藕啧啧有声,“你们看,咱们的小萨同志多么有才华,说出来的话就是有文化嘛。”   兰奇是个混血儿,听得一头云雾。   小春咯咯直笑,“他啊,这几天抱着宫斗电视剧看得如痴如醉的,甭理他,有点脑抽他。”   “哈哈哈哈……”几个好朋友都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   白老爷子一脸凝重,不停地冷笑着。   “这下子,你可满意了吧?你这个贱人,不就是一直觊觎着我们白家的家产吗?”   香杨笑了笑,非常的富贵典雅,“曾经我那么出名,也算是一代红星,如果不是老爷子横加干涉,我不会落得那么惨。这一切,都是命数。现在,只不过就是拿走了你白家的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总比你孙子娶了我女儿要强出去一百倍吧?你也可以看出来,你孙子是爱上了我家凉凉了,如果凉凉真的登堂入室,成为了圣浩的妻子,你们白家所有的财产,都将握在我女儿的手里了。如此说来,老爷子,这百分之二十四,很值得的,你赚了哦。”   白老爷子何时吃过这个哑巴亏,气得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手里的拐杖,都在无意识地哆嗦着。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好了,老爷子,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让凉凉嫁到你们家的,我已经给凉凉找好了其他的结婚对象。时候不早了,我改走了。”扬了扬手里的合约,“还要再次感谢你,这二十四的股份哦。”   在白老爷子将要气昏的白眼中,香杨一边向老爷子抛送着飞吻,一边踏着高跟鞋,哒哒地走掉是婚礼还是剿杀5   白圣浩一边在下属单位视察着,一边临时签署着跟送过来的紧急文件,忙得陀螺转。   “我刚才说过的十一处地方,给你们十天的修改时间,十天后,如果这十一处没有任何改观,那么你们这些人全都自动辞职就行。”   白圣浩冷静干脆地说着,人已经钻进了他的防弹汽车。   “我们马上就改,白社长,请您放心,我们马上改!”   七八个主管,冷汗涔涔地向汽车鞠躬送行。   嗖……白社长的汽车已经窜出去一百米远了,烟尘滚滚,保驾护航的保镖车也都尾随而去。   前排的洛元扣死电话,向后排闭目养神的老大汇报着,“老大,您定的结婚的会场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装修,全都是按照您最初的设计。另外,婚纱也从法国运来了,参赛的这十件婚纱,都是杰出的一线国际设计师设计的。你需要的豪华游轮也挑选好了,具体的装饰设计图还等着您最后的定夺。蜜月旅行的路线,也基本上确定了,有三套方案,你看看选择哪个方案。”   洛元看着备忘录,叭叭地说着,白圣浩一直掐着自己太阳穴,静静地听着。   他最近很累。   不仅是身体累,心最累。   他要考虑的事情,方方面面,面面俱到,不仅有公司,有企业,有帮会,有明争暗斗,有黑道白道,还要突然增加了这一项盛世婚礼。   “嗯,廉成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白圣浩突然问,冷飕飕的。   即便洛元跟随了白圣浩那么久,还是被那不寒而栗的语气,瘆得一哆嗦。   “廉成啊,最近很韬光养晦,就连咱们平了他几个场子,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很沉得住气,好像吃准了什么似的。”   白圣浩冷笑几分,缓缓睁开眸子,那幽深莫测的眸子里,赫然是杀气腾腾,“就他还想跟我斗?我要让他输得一干二净!”   “对了,老大,今天千易夫人去找咱们老爷子了。”   “嗯?”(⊙_⊙)白圣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皱眉思索,“她去找爷爷干什么呢?他们……应该没有会面的机会和理由啊,一直都是对立面……”   突然又笑了,美如流风,“呵呵,那位夫人,总是高估了自己,我想,这一次过去的仇,总要报了。”   洛元又打了一个寒颤,想说什么,却又没敢说。   他想说:这样子做,这样子整治千易夫人,那么温凉怎么办?   太搞不懂老大的心思了。   一直看不透老大的心。   他的心,太深太深了。   老大到底对温凉什么感情?什么想法?难道这盛大的纷繁复杂的婚礼仪式,都只不过就是个镜花水月?   突然之间,可怜起温凉来。   唉……洛元悄悄地在心底叹息。可惜啊可惜,那么好的小姑娘……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劫数啊……   **   “嫂子好!!”   一走进爱美丽夜总会,门口的一群看场子的小弟,就恭敬地齐刷刷地向苏藕致敬。   “嗯嗯,好好,都好。”苏藕很大牌地摆了摆手,指了指温凉、兰奇、小春他们几个,“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来玩玩,找个最大的屋子。”   “好的!都包给我们了,嫂子一定要吃好玩好啊!”   苏藕撑大眼睛,“对了,不是这里有烤全羊吗?送过去一份哦!还有啊,不许跟我老公说我来了,否则我废了你们!”   几个小弟都擦汗,“放心吧嫂子,绝对不会告诉洛元哥的,他这正忙着呢,才没有空来这里呢。”   洛元哥现在独宠这个女人,道上混得小弟们谁不知道?   “行啊你,藕藕,你好厉害嘛!你老公是这里的头目吗?”小春流着口水夸赞着苏藕。   温凉只是撇嘴冷汗。   “当然了,我男人可是管着宁北市大小所有商铺呢!一提洛元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哼!”   他爷爷的,想不到,她苏藕也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啊,哈哈,真是爽透了!   小春蹙眉,问,“咦?洛元?那、那、那不是凉凉老公的手下?”   -_-|||   苏藕耷拉下眉毛,“是,怎么了?”   “那为什么凉凉还没有你的权势大?你的男人不是凉凉男人的手下吗?”   苏藕歪嘴坏笑,“凉白开这个傻鸟,她懂个球!给她权力她也不会用啊,哈哈,她那脑子啊,还没有发育完全呢。”   温凉也不争辩,只是笑笑。   最豪华的大厅,几个年轻人坐在了沙发上,瓶酒,红酒,洋酒,摆满了长长的桌子。   烤全羊也上来了,嘶嘶地冒着香喷喷,诱人的香味。   还有很多热菜,凉菜,各色小吃。   “哇噻,藕大妈,你的面子真是不小哦!爱死你了!”兰奇抱着苏藕的脸,豪爽地亲了一下,“唉,看在美食当前,我就倒霉一次,赏你一个香吻了。”   “臭小子!我还不稀罕呢,你以为这是原来啊,现在我有我家元元了,我现在不饥渴了!”   苏藕用牙撬开一瓶啤酒,胡乱往朋友们的手里塞,“来来来,今天大家吃个痛快,喝个痛快啊!”   “噢噢,欧也!”   年轻人们都欢呼起来,叮叮当当地开酒瓶,咕咚咕咚地傻喝起来。   有吃有喝的,场面混乱而热闹。   “呵呵,呵呵……”温凉就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也抱着一瓶啤酒,吹瓶子,却被苏藕一把抢了去,“喂,丫头,不许你和啤酒,对你嗓子不好,而且容易有肚子,会发胖的!给,你喝红酒吧。”   (#‵′)凸   “藕大妈!我讨厌你!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喝红酒?我也要和你们一样,碰啤酒!”温凉气得左扭右扭的。   苏藕咬着温凉的耳朵,在嘈杂的噪音里,吼叫着,“你家浩大叔条件太好,容易出轨,你要严防死守看紧了他,当然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体型了。去,喝红酒去!”   温凉撅嘴嘀咕,“他愿意出轨就出去呗,我还想轻省轻省,每晚让他欺压,都要散架了。”   苏藕顿时两眼放光,她最喜欢讨论这种边缘话题了,坏笑着,挨近了温凉,说,“凉白开,你一晚上,和你家大叔,那个那个啥,要几次?有多久哇是婚礼还是剿杀6   腾……温凉脸红了,小脸一扭,“不跟你说。”   色藕!   “嘿嘿,我知道了,你家大叔那啥不行,对不对?我家元元可是三个小时不带歇着的,你家大叔肯定不如我们元元!”   “才不是嘞!浩浩是一夜不……”   说不下去了,那才发觉上了苏藕的当,因为苏藕已经瞪圆了眼睛,兀自啧啧有声道:“天哪,还是浩大叔厉害啊,将来有机会尝试一下浩大叔,就太完美了……”   (ˇ#717;ˇ)   黑线在温凉额际冒出来。   这个藕藕,真是没法治了,该让洛元好好地虐虐她才好。   开始唱歌了。   温凉这个麦霸,跟小萨合唱歌曲,又被小春搂着一起嚎了一首歌,然后偷偷地抱了啤酒瓶子,吹了一阵子。   脑袋开始晕晕的了,却那么开心地大笑着。   “藕藕!我跟你说,我想笑,我梦里有时候都想笑。”温凉抱着苏藕大声叫唤着,“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这样幸福过,我真是怀疑,老天爷怎么这样善待我了,嚯嚯嚯,什么都那么如意,那么顺利。哇,我好高兴哦!我们家鳝鱼要去维也纳进修钢琴去了,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自卑了,我开心。我要结婚了,竟然会被白圣浩这样优秀的男人看上,嚯嚯,真的太出乎意料了,对不对?幸福啊!真的是想笑呢。呵呵……”   微醉的话语,傻笑着,温凉向好朋友倾诉着。   兰奇以为苏藕又要揶揄凉白开,却不料,苏藕一直低垂着眼睛,突然抬起眼睫毛,已经哗哗的眼泪,抱紧了温凉,哭起来,“凉白开!我替你高兴,我比你还要高兴!你这个苦孩子啊,你这个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啊,你幸福了,我比你还要幸福,呜呜,小死凉白开,你一定要努力过得美满啊,否则我就打你的屁屁!”   两个女孩子紧紧的抱在一起,在纷乱的包间里,一个傻笑,一个傻哭。   仿佛一盆热水浇透了兰奇,他心底也是那么澎湃激动,感动地两眼红彤彤的,他挨过去,搂住两个女人,喊道,“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好姐妹!”   苏藕擦擦眼泪,瞪呼着兰奇,问,“你谁啊你?”   温凉也撑大眼睛问兰奇,“对哦,你谁啊,另外,你到底是公是母啊?”   咣!   兰奇气得栽过去。   温凉和苏藕那才步调一致,很有默契地击掌,哈哈大笑起来。   恣意地玩乐着,突然,温凉捂了嘴跑进了洗手间里,“呕,呕……”   干呕起来。   眼泪纷纷,把刚才吃下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呕吐了出来,还是一股股酸水往上冒,扶着水盆吐得一塌糊涂。   “喂,凉白开,你怎么了?”   苏藕醉醺醺地晃进来,捶打着温凉的后背。   温凉摇摇头,用凉水漱漱口,“不知道啊,突然那么反胃,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受凉了吧。”   “唔,没事就好,不行的话,就去诊所瞧瞧,那点药吃一吃。”苏藕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身子前晃后晃的,“嘿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嘎嘎……”   刷!   温凉的脸色苍白了。   心,仿佛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闷捶一般。   怀孕……   不是吧?   她勉强木讷地说,“胡扯什么啊,根本不可能的嘛。”   苏藕像是疯子一样使劲摇晃着头,“我就说嘛,浩大叔那么喜欢你,铁定和我们家元元一样,都有避孕措施的啦。喂,吐完了过去继续喝啊。”   “嗯……”   温凉呆呆地应了一声,成了木雕泥塑。   脑子嗡嗡地乱响。   浩,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一次都没有过!   她开始还记得吃点72小时的避孕药,后来……就都忽略了……   天哪……   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上次特殊是什么时候呢?   温凉开始绞尽脑汁地去回想,她上次月经的日期了。   朋友们全都喝醉了,喝得酩酊大醉。   只有温凉脑子清醒些,却显得心事重重的,耷拉着脑袋。   小春和小萨打了车走了,兰奇和苏藕互相搀扶着往不远处的租房走。   温凉心里很乱,给白圣浩拨过去电话。   响了几声,那么就接通了,“什么事,说,在开会。”   电话传过来的声音,那么谨慎小声,掐着声音。   温凉怔了怔,“我……我今晚不去那个新房子了,也不去海蓝别墅了,藕藕和兰奇都喝醉了,我和他们一起回租房了。”   白圣浩一边示意其他十几个与会人员继续进行,一边听着手机,快步踱出了会议室,找个僻静的地方,说,“你也喝酒了吗?”   “嗯,我就喝了一点点。”   “那就早休息吧,我最近也挺忙的,你住在租房也好。”   “浩……”温凉深呼吸,身边的兰奇和苏藕正酒晕子一样的嘀嘀咕咕着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   “嗯?什么?”   温凉呆了呆,吐出一口气,泄气地说,“没什么,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我不定时,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看看再说吧。”   “那么晚安。”   “……晚安……”   温凉惴惴不安的,转脸去看那两个朋友,却惊异地叫起来,“喂!你们俩搞什么呢!”   只见兰奇趴在苏藕的背上,苏藕像是个壮劳力,背着兰奇嗖嗖地快步往前走,兰奇趴在苏藕的背上,哈哈大笑着。   天哪,这两个人醉得可不轻。   总算伺候着两个醉鬼睡着了,温凉却百抓挠心。   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呢?   好像……真的有好久好久没有来过月经了。   温凉抱着小米粒跑下楼,在24小时便利店,买回来几个早孕试纸。   “小米粒,如果你还算是一只好狗狗,那么你就保佑我,千万不要是两道杠啊!”温凉看着尿里插着的试纸,整个心脏都在缩水,她双手合十,不停地祷告着,“天灵灵,地灵灵,千万不要让我怀孕啊,不要怀孕啊……”   颤巍巍地拿起来试纸,心乱如麻地去看上面的红色杠杠……   (⊙_⊙)   “嗬!”   温凉差点窒息死过去——   两、两道杠!   【对猫猫的支持就看金牌名次了啊!亲们保佑我啊,不要让我们的金牌滑下去盛世婚礼*全球瞩目1   壁鼾声如雷。   温凉却伴着清冷的月色,不能入眠。   两道杠……   那就意味着……   自己怀孕了吗?!::>_<::   她不想啊!   她才十九岁,她连结婚的准备都没有做好,怎么可以一步飞跃到某娃娃的娘?   温凉抱着被子,打了个寒颤。   →_→   “喂,凉白开,你那什么脸啊?都是虚肿的,你最好把自己冻到冰箱冻个一天半天的再出来。真是有损市容啊。”   苏藕瞟了瞟身边的温凉,打着哈欠说。   温凉垂着脑袋,长长的披肩发遮住了她的脸,那乖巧的刘海随着她的步伐而一下下微微荡着。   “……”温凉无语,异常沉闷。   “喂,你哑巴了?怎么了嘛!”苏藕用胳膊捣了捣呆呆的温凉。   “藕藕……”   “我又没聋,你说啊倒是。”苏藕拿着眼镜布擦拭着自己的黑边眼镜,还对着阳光照照干净了没。   “藕藕……”   “不说话就闭上嘴巴滚一边去!”   “你……如果怀孕了,你会怎么办?”   苏藕皱脸,“根本没有那个可能嘛,人家元元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万一呢,我是说假设。”温凉的小肩膀耷拉着。   “没有万一!也没有那个假设……设、设……”苏藕猛然戴上眼睛,撑大眸子,死死抓住温凉的胳膊,声音都发颤了,“凉白开,你不会是说……你、你、你那啥了吧?你、你、你怀孕了吗?”   ⊙︿⊙   温凉抬起沉重的眼皮,瞟了一眼苏藕,先叹息一声,才疲软地点了点脑袋。   “咻——!”   傻大胆藕大妈,直接栽倒,晕了过去。   “藕藕!藕大妈!你醒醒啊!天哪,你激动什么啊,是我怀孕,又不是你怀孕,你醒醒啊!”   妇产科。   “小姑娘,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打算要这个孩子吗?”   医生一边写着诊断书,一边很随意地问。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样早熟,今天仅仅是看早孕的,就有二十几个了,这个十九岁的大学生算是年轻大的了,有的甚至是初中,高中就来堕胎。世风日下啊。   “不要!当然不要了!要个孩子干什么?流了他!”温凉像个傻子,苏藕倒是干脆,声音响亮又夯实。   一说要流了这个孩子,温凉的心,就冒寒气。   “那好吧,因为时间长了,已经错过了药流的时机,只能做人工流产手术了。你们打算预约哪一天做手术?”   温凉的冷汗,刷的就冒了出来。   手心里攒了一层汗。   恰巧,手机响了,温凉腾的!一下,像是弹簧一样,弹跳了起来,抓了包包就往外跑。   一副逃之夭夭的感觉。   “凉白开!你干嘛去啊,凉白开!”苏藕大惊,对着医生说,“对不起啊医生,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明后天再来定手术的日期。凉白开!凉白开!你跑什么啊!等等我!”   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找到了垂头丧气的温凉,她把脸埋在腿中间,蜷缩得像个流浪的猫。   “凉白开……”苏藕走过去,把手搭在温凉的肩膀。   “藕藕……”温凉略略抬起脸来,苏藕惊住。   她一脸的泪痕!   “凉白开!”   “藕藕,我害怕……”   “唉……”   苏藕搂着温凉,温凉躲在好朋友的怀里,闷闷地哭泣起来。   “真的不让你家浩大叔知道吗?他是孩子的爸爸,应该有权知道吧。”   温凉摇头,“知道又怎样,反正这个孩子是不能要的。我才十九岁,事业才刚刚开了个头,我总不能放弃我的歌唱生涯,回家做鸡妈妈孵小鸡去。即便浩大叔同意要孩子,我都不想要,也不能要。唉,女人不可以总是依附于男人,女人总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的。”   苏藕佩服地点头,“凉白开,你说的有道理。别看你平常缺心眼,这个女人当自强的思想还是很理智的,我也这样认为的。在家里做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嘛。”   刷!   一辆豪华商务车猛地拉开车门,跳下来一个瘦高的墨镜男。   长臂利索的一捞,将温凉抱进了他怀里。   “女人!我烦死你了!不讲信用的女人!你让我巴巴的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了!你怎么才来?”   为什么他说着‘烦死她了’,苏藕听着这个帅男人的声音里,却没有一点烦的意思呢?   苏藕抬脸去看,一秒钟就目瞪口呆,口水横流,“游、游、游少?”   天内,是荧屏第一妖孽美男,现在气场最强大的多份殊荣在身的影帝:游飞宇!   小心脏哦,你别这样七上八下的乱跳嘛,注意啊,鼻血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要当着如此帅哥没脸皮的流鼻血哦!否则我跟你们急!   苏藕一脸花痴。   温凉皱眉,一看是游飞宇,马上烦上加烦,本来怀孕就让她非常烦恼了,再看到这个自大狂游飞宇,更是一头乌云。   “你来干什么?你死哪儿去都随便你,就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行不?”   游飞宇像是抚摸哈巴狗的样子,轻轻抚摸下温凉的脑袋,浅笑着说,“呵呵,还真不行!我不出现在你眼前,怎么让你发现我的美,我的好,我的帅气呢?”   温凉撇嘴,“这人有病。”   “好了,工作第一,我们该去排练了。”游飞宇才不跟臭脸膛的温凉计较什么,拥了她小身子,就推进了汽车里。   “拜拜了,同学!”直到游飞宇向木雕泥塑的苏藕摆手作别,苏藕那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跳着脚吼道,“也带着我走嘛,还有我啦!天煞的龟儿子的,我还没有看清楚这个影帝是毛玩意呢,怎么就走了呢?”   某个疯子窜出来抓着苏藕的胳膊,急急地问,“凉白开呢?咱家凉白开呢?我找她有急事!”   苏藕啐,“我说兰奇,你不去你模特公司,你在学校门口糗什么糗?凉白开被粉嫩嫩的影帝游少带走了。”语气里几分酸溜溜。   毫不怀疑,咱们的藕大妈,如果在古代做了女皇帝,她的后宫美男要多么不计其数。   “啊!游少?那就对了!我要跟温凉要求,这次义演带上我去!那可是出名的大好时机呢!凉白开!等等我啊!”   兰奇‘马不停蹄’地向汽车消失的方向一路急追。   苏藕冷汗自语,“靠了,骑着儿童车啥时候能过追上人家四个轮子啊?”   然后就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只见长腿的兰奇,骑着一辆小不点儿童自行车,飞速地抡着两条腿,在马路上歪歪斜斜地驶出去好远。   【突然发现猫粉儿们真是够义气啊,够铁,够意思!短短半天的呼吁,就增加了四十块金牌!俺服了亲们!狂喜啊!狠狠的抱,狠狠的狂吻,狠狠地爱!!o(∩_∩)o哈哈…盛世婚礼*全球瞩目2   偌大的音乐室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温凉瘆得撇撇嘴,环顾一下这个高档的音乐工作室,“我说游少……你不会对我有什么坏想法吧?”   自己没有那么漂亮吧?漂亮到,让游飞宇这样的花样美男都要对自己产生兽欲?   (⊙o⊙)   游飞宇愣了愣,突然间就爆发了大笑,“哈哈哈哈,你都什么脑子啊,你想得也太没谱了吧?喂,女人,不会是你对我有了什么歪念头吧?”   可恶的游飞宇做样子,抱着自己胳膊,一副要遭受色狼袭击的自卫模样。   “那你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就只有我们俩?”温凉鼓腮。   “呵呵,练习我们俩的合唱嘛,要别人做什么?又不是他们唱!再说了,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公众唱歌,当然要私密一点练习了。”游飞宇白瞪了一眼温凉,“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我游少一次歌曲也没有唱过的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温凉苦笑连连,“哥哥啊,求你不要那样自恋行不行?我凭什么要知道你有没有唱过歌?我原来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从来不追星!”   游飞宇气得咬牙,“这一点,就是我最最深恶痛绝的!”   竟然还有女人不追星?不追就不追吧,那好歹也看看电视新闻的,只要稍微看一眼娱乐新闻,他游飞宇就会映入她的眼帘。   一一+   “没有唱过歌你干嘛还要参加义演?为什么还非要和我一起合唱?”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游飞宇也憋不住了。   “额,真不懂,你说说我听下。”   游飞宇瞠目,气得哼一声。   太太太太没有面子了!   他丢下很多紧锣密鼓的日程工作不去做,非要自动请缨参加这个不赚钱的义演,还非要和温凉一起合唱,不就是为了见见她吗?而且,这样子对她没有任何损失嘛,她一个小小的新人,不正好借了他的东风,一刮就出名?   这个笨女人!   笨死了!   “游混蛋,哦不,游少,游少!”冷汗ing,背地里骂他都喊习惯了,脱口就出,温凉弹了弹乐谱,“喂,你小子认识五线谱吗?不认识的话,你总将就着认识简谱吧?”   去剜游飞宇的眼神里,带着很明显的蔑视。→_→   (─。─|||   游飞宇要栽倒,要吐血,要气疯。   “死丫头,你如果唱错一个半音,我就敲破你的脑袋!瞧把你能的!哼哼哼!”   两个人一旦开始配合清唱起来,温凉就目瞪口呆了。   (⊙o⊙)   天哪,地哪,这是游飞宇唱的吗?   靠靠滴,声音也太有磁性了吧?也太动听了吧?也太没天理的完美了吧?   哦,长得比女人美也就罢了,成名成了影帝咱也不羡慕你,不过呢,你还为什么兼备音乐才华?为什么又要抢了咱们的饭碗?这个混蛋游飞宇!   对歌词,对合作演唱,都那么轻松简单,两个人唱的都很好,几乎是一遍就通过了。   剩下两个人的出场动作和合作风格了。   “为什么牵着手上场?你又不是残疾人,干嘛要我搀扶着你?”温凉马上尖叫起来,嘴巴撅得老高。   游飞宇露着小白牙坏笑几声,“呵呵,这是对唱情歌,我们俩如果各自为政的上场,会让人家觉得太做作,太生硬,太假的!牵个手有什么了不起?而且了,牵手的话,是你沾光啊,你别忘了,你可没有我长得漂亮!是你沾光!”   (⊙o⊙)   温凉瞠目结舌,气得七窍生烟。   没见过像游混蛋这样超级自恋的家伙!!   “来啦,走一遍。”游飞宇不由分说地扯了温凉的手,攥得紧紧的,做样子往前迈步。   温凉鼓着腮帮,八不情愿地拖拖塔塔地跟在他身后。   游飞宇暗暗笑着。   “走到这里呢,我们要站住,摆几个很亲密爱人风格的pose,这样好了,我揽着你肩膀吧……你呢,把手从后面伸过来,环住我的腰……”   温凉咬牙切齿,“那还要不要加上一个吻?”   “对啊,这个主意不错,干脆你吻我下巴,我去吻你的嘴唇。”   “游、飞、宇!你找死啊!!!”   温凉终于爆发了。   咆哮公堂,四处震颤。   练习了两个小时,都要过了午饭的时间了。   游飞宇看看表,“好了,也累了,去吃饭吧?你请我吃日本菜好不好?”   ⊙﹏⊙   最会节俭的小气鬼温凉同学马上瞪大了眸子,“你说什么?你还有脸说这话?你可是堂堂的超级富有的影帝也,你让我一个小兵头请你的客?没钱!听到没有,我没钱!!”   “呵呵。”游飞宇轻笑着,“好了好了,我请客,我请客总可以了吧?”   温凉都不知道上了他的当,很豪迈地甩个大白眼,“那当然了,就该你请客!吃穷你!”   游飞宇和温凉从音乐室往下走的时候,暗自乐呵:如果说请温凉吃饭,她一定会严词拒绝的。可是这样子一来,她就不知不觉地答应了一起吃饭。   一下楼。   “练习完了吗?都等了你有一阵子了。”迎面,斜倚着豪华汽车的丰神俊朗的男人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凉。   (⊙o⊙)   “浩?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练习唱歌的?”温凉惊讶之余,摁不住的一波波开心。   游飞宇脸上的笑容,顿时全都冻结了。   白圣浩!   白圣浩怎么会找了来!   白圣浩向温凉伸过去一只手,“来,过来。”   温凉看了一眼游飞宇,便乖乖地走到了白圣浩那边,被他揽入怀里。   “你的手机有卫星定位,很容易就找到你的。”白圣浩淡淡地说着,眉宇间显然不太高兴,他冷冷地睃向游飞宇,歪嘴冷笑,“飞宇,谢谢你在工作上提携着我家凉凉。”   游飞宇收敛起在温凉身边的嬉皮笑脸,同样很严肃地直视着白圣浩,说,“圣浩君,如果不是真爱,我觉得这样单纯的女孩,你应该放手。”   温凉心头一跳。   游飞宇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圣浩一脸冰霜,一边搂进了温凉,一面恶狠狠地说,“不要试图考验我的忍耐力盛世婚礼*全球瞩目3   白圣浩的脸色明显不太好,阴沉沉的。   亲自驾车,把车开的刷刷的,很快。   温凉有种被人捉奸的心虚,是不是自己和游飞宇在一起练习歌曲,他很生气?   “我……我和游少,只是工作关系。”   哎,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自己干嘛这样没出息,有什么好解释的?   温凉说出口,就想扇自己巴掌。   白圣浩冷冰冰地直视着前方,鼻子里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是他非要和我合唱的,我拒绝了,公司没有同意嘛。”   “嗯。”   “你生气了?”浩大叔这副严肃冰冷的样子,好吓人哦。他会不会一生气,就打趴下她?   温凉缩了缩脖子。   可恶,为什么自己的男人是个如此凶悍的黑道大佬嘛,自己战胜对方的可能性清楚的为零,如果男人是个普通人,再瘦一点,指不定打起架来她还有些胜算。   倒霉的自己哦……   白圣浩淡淡地瞟了身边女人一眼,继续驾车,淡淡地说,“没有……”   哈哈,没有生气就好啊。   温凉刚刚裂开嘴巴准备笑出来,就听到白圣浩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是很生气!”   (⊙o⊙)   “啊!!”   温凉吓呆了。   “你和哪个男人单独在一起,我都生气,更何况,你是和游飞宇在一起,我就更生气。怎么,觉得游飞宇比我长得好看?”   温凉眨巴下眼睛,盯着美男人那刚毅、秀美的侧面流线,说,“他哪里有你好看?当然还是你长得好看了。嗯,你好看!”   白圣浩唇角稍微软化一点。   “他是荧屏上的影帝,是众多女人的杀手。”   “嘎嘎,可是在我眼里,他是个很讨厌的家伙。”   白圣浩那才微微笑了,假咳一声,转脸瞪了温凉一眼,“不后不许单独和他在一起,听到没?”   温凉皱眉,“工作无法避免的呢?”   “工作可以,其他不可以。”   “噢……咦?浩,你这是在吃醋吗?”   温凉盯着白圣浩的脸颊猛看,她坏坏地想,一定要把浩大叔的脸看红。   白圣浩低声笑着,一手推开了温凉的脸,揶揄道,“姓温的,你很厉害了,竟然让三井会社的老大都醋意大发了。”   “咯咯……”温凉笑得像是一只偷了油的小老鼠。   前面过路口,有个大婶推着婴儿车,缓缓走过,白圣浩踩了刹车,静静地等候着。   温凉看着那对母子,看痴了。   白圣浩多精了,捕捉到了温凉那痴痴的目光,挑挑眉骨,“怎么?想要孩子了吗?”   “啊?什么什么?”温凉顿时吓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白圣浩笑,“你不会现在这么小就想当妈妈吧?哈哈哈……”   温凉一脸的尴尬和苦笑,“你不想要孩子吧?”   “想,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将来啊,我们就生一窝一窝的孩子,在家里办个小型幼稚园。哈哈哈……”   温凉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他,不想要孩子,反正目前是不想要。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哪个愿意早早要孩子啊,浩大叔才不过二十七岁,而自己,才十九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这个小宝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温凉看着厨房里围着围裙,忙里忙外的高大的男人,几分痴怔。   “傻什么傻?小东西,吃饭喽!”   白圣浩戴着防烫后手套,端着一砂锅汤放在了餐桌上。   温凉看了看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深深吸了一口气。   “浩,你会做饭?”   太惊讶了,让她惊讶的措手不及。   家庭条件那么优厚的黑道老大竟然也会做饭?而且看他在厨房里游刃有余的样子,还不是一般的厨师呢,水平一定很高。   白圣浩拉了椅子,坐在温凉的旁边,点了点温凉的小鼻头,“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做饭吗?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是同学们里面有名的一级厨师,不过呢,你是我回国后,第一个吃我做的饭的人。哦,连我自己,回国后,这也是第一次吃自己做的饭。”   递给温凉碗筷,“傻妮子,你风化了?呵呵,别愣着了,快吃吧!”   温凉那才呆呆地夹了菜,呆呆地杵进嘴巴里,然后几秒钟之后,爆发了惊叫,“哇噻!好好吃哦!浩大叔,你做的饭没的说,好吃极了!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小女子佩服佩服!”   白圣浩品了一口红葡萄酒,浅笑,“那当然了,没有金刚钻,我敢揽你这个瓷器活吗?收拾你,是绰绰有余哈。”很优雅地垂目,去看桌面,大惊,“喂,丫头!你不要吃这么快啊,会噎着的!我的上帝,一盘子都空了?”   “唔唔唔……好吃……好吃……”   “吃慢点啊,噎着了。喜欢吃,以后我可以每天给你做的……”   温凉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却被白圣浩那句‘每天给你做’而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吃过饭后,两个人像是平凡的夫妻,相拥着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看个好片子……”白圣浩诡笑笑。   “鬼片我可不看啊,我害怕。”   “呵呵,不是恐怖片……”   温凉小脑袋歪在白圣浩的胸脯上,懒洋洋地看着屏幕。   几分钟之后,她全身都僵硬了,呼吸加重,脸色绯红,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看了……关死……”   靠了,再看她就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竟然是……欧美的超级疯狂的那啥的片子……   白圣浩这个大坏蛋啊!   “好,不看了。……看你……”白圣浩一边摁死了电视屏幕,一边直接翻了身,将温凉压在了身下。   “你、你、你要做什么啊?”   “学以致用。”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弄着她的发丝。   “什、什么?学以致用什么?”   “看了……就要学着试试嘛……”   嗝儿!   吓得温凉马上浑身一抖,呜咽,“下午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你不能太辛苦的啊!”   坏男人已经从衣服里摸索到了丰满的某处,一番揉搓。   凉凉同学的喘息,马上就紊乱了,脸颊也瞬间就红透了。   “我不辛苦,我不怕辛苦,我愿意辛苦盛世婚礼*全球瞩目4   你不嫌辛苦,我嫌辛苦啊!   ::>_<::   温凉手忙脚乱地推着已经凑到跟前的男人,真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   “浩、浩,你等等……等一下……”   说的话里都带着颤音了。   “时间是金钱,宝贵着呢,还等什么啊。”   白圣浩只是偷笑。   他本来就是想逗她玩的,开玩笑的。   可是现在一看某凉同学那绯红的脸蛋,手里又触到了她饱满的胸,不知道怎么回事,瞬间有一股烈火从他小腹升起。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甘冽而炙热了。   看着她颤抖的唇瓣,那么透明晶莹,红艳艳的,娇润欲滴,真的是忍不住,直接俯冲过去,含住了她结结巴巴的嘴唇。   “唔唔唔……”   嘤咛的瞬间,他凌厉、强悍的舌已经强攻进她的口腔,搅翻了她呆怔的粉舌,一番天翻地覆的聊弄。   天哪,这可怎么办?野兽男一旦开始了进攻,那可就是暴风骤雨,任谁也无法阻拦他的。经过这么多次的‘交战’,她已经对他的这份战斗力十分了解了。   小手无力地推着他强壮的身子,做着无谓的挣扎,心底却在不停地喟叹:   妈妈的,为什么白圣浩要练过武功,为什么他这方面那么亢奋,为什么他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为什么她要吃他的饭,饭是白吃的吗?   “啊……痒啊……”还没有暗地埋怨够身上伟硕的男人,温凉就禁不住尖叫起来。   该死的,他密热的吻,落在了她最最敏感的耳垂上,弄得温凉扭着身子咯咯地笑。   她的娇笑,她的低吟,她的喘息,她的唏嘘,都让白圣浩难以自已。   欲火升腾。   吻开了她的扣子,吻得她浑身花枝乱颤。   当他埋首于她胸前,在她胸口上啮咬舔舐时,温凉全都都瘫软了,脑子也乱成了一锅粥,长吟短叹一声连着一声。   (*+﹏+*)~   不行了……温凉害羞死了。   为什么在他的撩拨下,她会变成了色女,竟然开始想往起他的身子,他的抚弄。   而且,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挑逗,拱着身子,扭着腰身。   “我怎么这样爱你呢?丫头,这辈子都吃不够你……”   白圣浩低沉沉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   她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剥离,散落在地毯上。   “啊……轻点……后悔死了,早知道不吃你做的饭了……呜呜……”   “恶人先告状,姓温的,你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哦,明明是你勾引了我,你知道我有多么累吗?”   “那现在停下吧,你不是很累吗?”   白圣浩抿紧了薄唇,又向前一送,引得温凉闭眼吸气,“停下?开始了就停不下。”   因为昨夜几乎一夜没睡,白圣浩真的很疲惫。   一个半小时,就放过了她。   从她身后拥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的粉胸,慢慢地睡着了。   温凉好久才缓过来,悄悄地从他怀里出来,挪到洗刷间冲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子,温凉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变得比原来性感多了。   胸,挺了。   臀,更翘了。   比原来有女人味多了。   再看那张脸,水红含春,一副娇媚的样子。   啊,看来被男人滋润着,还是会让女人很漂亮的。   温凉呆呆地抚摸这小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爸爸好坏的,对不对?你爸爸总是欺负你妈妈……刚才是不是吵到你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温凉又叹口长气:到底怎么办这个计划外到来的孩子呢?   温凉因为什么打开了白圣浩的公文包,具体想不起来了。只知道,翻了几下,竟然发现了公文包里有一份合同,而这份合同,竟然上面有妈妈的名字:千易!   惊异之余,温凉赶忙去翻看这份合同。   百分之二十五?   股份?   转让给……   什么甲方乙方的,温凉再猪头,她也看懂了那份简单的合约。   白圣浩把自己企业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让给了妈妈,千易夫人!   温凉的脸,顿时苍白无血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为什么要人家白圣浩家族事业的股份?   她又凭什么要人家的股份?   她凭了什么啊!   居心何在!   再去看床上睡着的男人,他秀美的面庞上,一份说不清的英俊和洒脱,只不过睡着了,还微微皱着眉头,好像有万千的事情牵绊着他。   这是个身兼多少重任的辛苦的男人啊。   突然之间,温凉那么的,那么的心疼、心爱着这个男人。   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小手抚摸下他的发丝,然后趴过去,轻轻吻着他的唇角。   她没有看到,白圣浩嘴角划过的微乎其微的一抹诡笑。   ***   “还去不去医院预约流产手术啊?难道你真想把这个小东西生下来?”   “哎呀呀,早晨好啊,小外甥,你看到了吗,姨娘在练习瑜伽啊。”   “小外甥,你快点出来吧,你妈妈这个欠扁的晕蛋,她又把我的昂贵的洗面奶当作了沐浴液,打她啊……”   这几天,苏藕疯了一样,一会跟温凉说,赶快赶快的去流产,以绝后患。   一会又跟温凉说,生下来吧,生下来拿着玩多有趣,一会又对着温凉的肚子‘小外甥、小外甥’地乱侃。   温凉放下手里的音乐流行杂志,说,“我明天就要去义演了,你安静一会行不行?你家洛元呢?怎么不去伺候那位猛男去?”   苏藕撇嘴,“唉,别提他了,最近忙死了,说帮会里有什么什么事需要他监管,说你们的婚礼需要他督察……你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啊?我替你保密这几天,都要疯掉了。”   温凉咬着手指头,一脸的稚气未脱,“我去义演回来,就流。”   苏藕愣了愣,马上呼天抢地,“哎呀,我可怜的小外甥啊,你的命好苦啊……”   咣!   杂志砸在了苏藕的脑袋上,温凉白瞪她一眼,“我明天义演去啊,需要好好地休息!你滚回你的房间去!”   苏藕那才从温凉床上爬下去,嘟噜,“其实有个小崽子玩玩也挺好的……唉……将来我要和元元努力多生几个小崽子。”   (⊙o⊙)温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愣住了。   【结婚时是本文的重点,敬请期待盛世婚礼*全球瞩目5   天下音乐公司下面,聚集了很多人。   这一次义演,仅仅是他们公司的演出安排,就有不少。   大家聚在一起,准备一起出发。   “为什么不让我派车送你过去呢?”白圣浩一边签署着一份份文件,一边戴着蓝牙耳机,跟温凉说话。   这几天公司里的事情太多了,白圣浩光是出差就增加了两次,都是匆匆飞去,再匆匆飞回来,时间对于他来说那就是生命。   两个年轻人,也有几天没有见面了。   温凉也很忙,学校几乎都不去了,总是在公司里忙着录制新专辑,进行声音的练习,还要偶尔和游飞宇排练合作。   温凉穿着一身学生气的T恤,牛仔裤,站在风口里,捧着手机,甜甜蜜蜜的,“不要专门送我了,又不远,我们公司里派车一起去,估计几个小时就到了。你忙你的吧。”   白圣浩便浅浅地笑,“想我了吗这几天?”   温凉的脸一点点红了,“啐,你怎么经常问这个问题啊?你都不嫌烦?”   “怎么,你烦了?”淡淡的诘问,吓得温凉马上撇嘴说,“不烦,不烦,很不烦!我爱死了你这样问我了!”   冷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肉麻了?有自虐倾向。   “呵呵,等你回来的周末,也就是我们结婚前三天,我们放松放松,去雨麓山散步,去钓鱼划船。”   温凉撅嘴,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说,“难道我们结婚都不要照婚纱照的吗?差劲!”   女孩子穿上婚纱,把自己拍得像是童话王国里的公主,这是所有女孩的梦想。   都要结婚了,他就不说拍婚纱照?   “哈哈哈……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我以为你一点不在乎这个婚礼呢。”   温凉气得咬牙,“谁说不在乎了……到底还拍不拍婚纱照啊?”   “当然要拍了,定在了雨麓山回来的第二天,结婚前两天。”   “啊?那么晚拍?还能洗出来吗?”   “放心吧,当然可以了。敢耽误了我们婚礼用,他们的脑袋都可以搬家了。”   搬……真是血腥的杀手级男人!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公司组长喊我呢,该出发了。”   “嗯,一路平安。”   远处汽车旁,少妇组长扬着手臂,朝温凉喊着,“来啦,凉凉!该出发了!”   温凉转了身,一边向少妇组长点头,一边匆匆地对着手机喊,“还有啊,我警告你,不许你乱找女人乱发泄!”   (⊙o⊙)   哦?   白圣浩愣了愣,然后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那么浑厚、爽朗,“丫头,你这话,我爱听。哈哈哈……我喜欢你跟我撒娇……”   “谁跟你撒娇了,这是命令,知道不?”   “知道啦,老婆大人。我就守着你一个女人,一守到老。”   温凉那才心满意足地扣死了电话,像是小兔子一样,撒开步子向公司的汽车跑去,“我来了!来了啊!”   跑了五六步,又猛然停下,惊恐未定地一步一个脚印地慢吞吞像是螃蟹一样走起来,擦着冷汗自语着,“对不起啊,宝宝,妈妈不该跑步的,会颠到你的,对不对?妈妈该死,妈妈笨蛋。”   兰奇站在公司的汽车门前,向温凉摆摆手,“嗨,凉白开。”   “咦?你来干什么?”   “呵呵,呵呵,我要去义演,献出我的那份强烈的爱心。”   献什么爱心啊,明明是争风头去。   (⊙o⊙)   温凉大惊,旋了兰奇一个盖头,“臭小子,你又跟着瞎乱什么?公司不是没有答应你也跟着去演出吗?”   兰奇歪歪脑袋,吐吐粉红的舌头,淘气地说,“那不好意思啦,要让您老失望了,公司昨晚又特许我跟着去演出了。”   兰奇往汽车上走,少妇组长对着傻愣愣的温凉解释,“哦,昨晚是游少给兰奇求情的,所以内,昨天又临时决定加上了兰奇。”   游少……妈妈的,什么事情都有那个游混蛋的掺和!   温凉握拳,咬牙,“游、混、蛋!”   她不想兰奇去啊,兰奇长得太过阴柔美,不仅女人爱他,现在连男人都很追捧他。他一去,她温凉的势头就要被兰奇那家伙盖下去。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兰奇一出差,他们家的小米粒就要受苦了,懒蛋苏藕是不会有心给小米粒收拾粪便的。   算啦,先不想这些问题了,上了车再说。   可是少妇组长拦住了温凉,很歉意地说,“你不能上车了,车上全都坐满了。这次公司出动了太多工作人员,车上一个空位都没有了。”   “啊?那我怎么办?”温凉撑大眼睛,总不能再让白圣浩派车送她吧?   “你和我坐一辆车走。”   身后,响起一个十分欠扁的好听的带着坏笑的声音。   温凉不用转身,就知道那是她最最不想见到的家伙:游飞宇!   “组长!你救救我啊,帮帮我嘛,我和你换一下位子行不行?或者跟其他人换个位子行不行?请你帮我去问问,有没有愿意和游少坐一辆车的人?组长,组长啊……”   温凉欲哭无泪地呼唤着少妇组长,身子已经被游飞宇拖着往他那辆商务车去。   少妇组长用小手绢擦着眼角,向温凉作别,“呜呜,我当然想和那么美的游少坐一起啦,可是人家游少不愿意啊。”   少妇组长上了大汽车,看了看空下的好多座位,暗暗叹息。   没法啊,游少的势力都不敢小觑,他非要和温凉坐一起,谁能阻拦?   唉,这个温凉,是不是命犯桃花啊?   “游少,你往那边坐点行不行?有点挤啦。”什么嘛,宽宽的一排座位,他偏偏死死地挨着她,把她都要挤到门上去贴锅饼了。   “挤挤更健康嘛,多冷的天啊,这样你挨我挤的,才暖和。”   汗死。这是什么说不通的狗屁理由!   “啊啊啊,那你把你的手拿开!你干嘛碰我的腰?”   该死的游飞宇,竟然去搂她的腰!   坏蛋!大坏蛋!   游飞宇抿唇笑,“呵呵,我哪有啊,我冤枉死了,我哪里有碰你的腰?”一面很演艺味道地哀怨着,一面不老实地搂进了她的腰,将她拉进了自己怀抱盛世婚礼*全球瞩目6   啪啪啪!   那么响亮,那么清脆。听得前面司机都暗暗冷汗。   娘哎,最最俊美的影帝,天之骄子游少,竟然被这个女人,当作了蚊子,毫不客气地打了起来?   游飞宇震惊地看着温凉,“你还真舍得下手打我啊?”   当然,她的劲不算大,而且打的他胸膛,就像是挠痒痒。   其他女人都那么疼他的……   温凉鼓着腮帮,“你活该被打!谁让你的手那么不老实,你干嘛搂我?”   “搂一下又不会缺少一块肉,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   “不行!不行不行就不行!拿开你的爪子!讨厌死了!”   温凉丢开了游少的手,又往边上坐了坐,敌视着嬉皮笑脸的美男子。   “喂!我是影帝,我长得比你漂亮,我们俩拥抱是你沾光!”   他又厚脸皮地搬出来这个理由。   吐血。   温凉求饶地说,“那么我求求你了,天大的比天还大的最美的影帝同志,请你千万不要让我沾你的光!”   “嘻嘻,我愿意被你沾光啦。”   咣!   某凉同学气昏了。   吵吵闹闹的,在高速上走了两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个服务区。   大家都纷纷去厕所方便,要么就活动活动。   在车上坐久了很累的。   温凉刚从厕所出来,鼻子下面就多出来一只玉米,“吃甜黍。”   啊?   温凉去看,瞠目结舌,“成哥?这么巧哇,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巧?   他的出现,没有一次是巧合。   如果按照巧合来生活,世界上将减少很多很多邂逅。   廉成拉唇,很邪性地笑,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嗯,真是很巧,说明我们俩有缘分吧。”   廉成把玉米棒递给温凉,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宠爱地说,“我这段日子没有在国内,你也没有长个子嘛。”   温凉撅嘴笑了,“如果我像是小树苗一样再长个子,还挺吓人呢。”   一边吃玉米,一边看着廉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等你。见你一面不容易。   可是又不能说出来,廉成咧唇笑了笑,“恰好经过这里吧……”   温凉傻乎乎地点点头,“还真是巧呢,我去参加义演,在这里停一停。”   廉成突然一把将温凉抱进他怀里,双眼盯着温凉,压低了声音说,“如果你不能嫁给白圣浩,你会不会很伤心?”   (⊙o⊙)   额……廉成怎么突然之间这样?   怪吓人的?   温凉挣了挣,“你、你说的什么啊?”   廉成好久没有见到温凉了,一旦摸到她的肌肤,马上难以抑制心情,一股股激动涌上心头,感性地说,“不是开玩笑哦,如果将来你不能嫁给白圣浩,你可以嫁给我,我一直等着你。还有啊,你妈妈说,我很像你将来的老公。”   (─。─|||   温凉撅嘴,“成哥,再这样乱讲,我可生气了哦!”   “哈哈哈……小东西,嘴巴撅得可真高。”廉成爽朗地仰天大笑几声,很是吓人的威慑力,刮了刮温凉的鼻尖,甜丝丝地说,“我,从来不开玩笑。你一定是要嫁给我的,哈哈哈……”   (+﹏+)~狂晕   几天不见,成哥要发疯了吗。   “喂,廉成,你那身体,娶了老婆不也是摆设吗?你能用吗?我觉得,你不如去当和尚比较好。”   游飞宇走了过去,很霸道地将温凉拽过去,然后从温凉嘴巴里拔出去咬了几口的玉米棒,恶狠狠地丢到了地上。   温凉吐吐舌头。浪费!而且不能随便丢垃圾的,管理员大妈来了会罚款的。   怒……   一听游飞宇的话,廉成的脸色,刷的!变得极为阴冷,咬碎了牙齿恶狠狠地瞪着吊儿郎当的游飞宇,拳头渐渐攥紧了。   “游飞宇,你仗着你表哥的气势就想惹我?我不介意我的手上多一个人的血!”   游飞宇搂紧了温凉,仍旧是那样淡淡的气场,不过,保护游少的保镖已经一个个分散在了廉成的周围,“廉成,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你的路,你不要再自作聪明了,一切都在我表哥的掌控之中。而且还有一点我要你明白,我现在,只代表我自己,因为,我觉得这个女人,也很像我将来的老婆。”   廉成怔了怔,然后危险地歪嘴笑了,“噢,表弟要抢表哥的女人了吗?好啊,三足鼎立,不错的局面。咱们都等着瞧!”   廉成凶狠地说完,哼了一声,走向了他的汽车。   那边,一群小弟等待着鬼蟒的老大,廉成。   晕晕晕,这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说的话怎么听不明白呢。   “咦?成哥的左臂有点不舒服似的。”温凉低声自言自语。   “嗯,被我表哥的人打的。”   “啊!你表哥真坏!好好的干嘛打人家?”顿时觉得廉成好可怜好可怜。   狂汗。   游飞宇嘴角抽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温凉抬脸去看游飞宇那俊美的下巴,才想起来,自己还被这个游混蛋抱着,于是推开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衣服。   “我表哥就是……你男人。”   “哦,这个样子哦……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温凉大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   游飞宇皱脸摸着自己眉骨,“你这个傻鸟啊……我和圣浩君,是姨表亲,他是我表哥。”   嗝儿!(⊙o⊙)   温凉完全震住了,半晌,她才跳着脚吼,“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为什么白圣浩那厮不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早早就说?”她可是在白圣浩跟前说了无数次游飞宇的坏话啊!   游飞宇甩了个无可奈何的白眼给温凉,“唉,你傻你怨谁。”   傻吗?自己真的很傻么?   没有觉得啊,她还一直觉得自己非同一般的聪明呢。   (作家吐血:我说美眉啊,不要这样自以为是好不好?你聪明?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傻子一说了!)   上了车,再次驶上高速路。   温凉自己很轻松地看着MP5,《花样男子》第五集,她现在开始喜欢金范了。   游飞宇瞥了瞥女人,掉冷汗。   这么老的片子了她还看?真是落后啊。   忍不住,很霸道地摘下了她耳廓里的耳麦,略带忧郁地问,“如果……圣浩君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爱你,你还会嫁给他吗盛世婚礼*举世瞩目7   苏藕像是大姐大一样,身后带着四五个小混混,在商业街上逛荡。   “喝菠萝汁!”   “好的,马上买来。”一个小弟窜了出去。   “吃小鱼串哦。”声音懒洋洋的。   “好嘞!这就去买!”又一个小弟跑了出去。   很多小弟都纷纷议论,“哟,那是谁?她是不是就是老大的老婆?”   “不是的,她是洛元哥的马子,彪悍着呢!”   “洛元哥的马子啊……”   真没劲。   学也不想上,课也不想听,闲得一身肉都乱哆嗦啊。   苏藕张牙舞爪地朝天大吼起来,“妈妈的!真没有意思啊!”   “走,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一个很冷峻的很酷的声音,打苏藕身后响起,苏藕震惊地撑大眼睛,还没有看清楚来者,就在众小弟“洛元哥好!”的问候声中,被某人有力的铁钳子钳住了腰,打横夹着她往一辆车上去了。   “哇噻,我没有做梦吧?元元,是我家元元啊,我想死你了!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哈哈哈……”   苏藕像是八爪鱼,扒着洛元乱摸乱亲。   洛元歪脸偷笑,咳嗽一声,“窗户都开着呢,你注意下影响。”   影响个P!   苏藕色迷迷地笑眯了眼睛,抱紧了洛元的胳膊,很女人味地把自己下巴,搁到洛元肩膀上,小声地嘀咕,“关上窗户你要亲我……”   “恭送洛元哥!恭送嫂子!”   小弟们纷纷欢呼雀跃。   哦耶!终于送走了最能够折腾人的瘟神了!   要知道,洛元哥的马子,最会指使人了,一会想起这个,一会想起那个,弄得他们这群混黑道的,都像是三孙子似的,太没有黑社会的尊严了。   终于走了。   几个小弟都互相打着V的手势,一脸可乐。   汽车刚刚开动,窗户刚刚落下,苏藕就像是老虎一样,朝着洛元的脸扑了过去。   “元元呀,我想你啊!”   “唔唔唔……”洛元被苏藕的热情过头吓得手足无措。   这个色女,才分开几天没有见面,她就饥渴成这副模样了。   司机都瘆得慌。   妈呀,这么剽悍而热情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够驾驭啊。可怕的女人。   两个人吻得昏天黑地。   N久才不舍地分开。   苏藕咧着她的红肿的嘴唇,嘎嘎笑着说,“元元啊,你不是说你最近很忙吗,不是说没有空见面吗?怎么现在出来了?是不是很想我啊?”很魅惑地朝洛元挑挑眉毛。   洛元哭笑不得,“我不来行吗?无数个小弟打给我电话,说正陪着你呢,说我再不过来,你就要搅得天翻地覆了。唉,你呀,真是闹心啊。”   (⊙o⊙)   苏藕愣了愣,眯起眼睛,“是不是你一点都没有想我?”   洛元捏了捏苏藕的脸皮,“还真没有怎么想。”工作那么忙,哪有空想啊。   “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像是火箭炮,藕藕大妈狂轰乱炸。   洛元双手举过头,投降,“想了,想了,非常非常想。”   苏藕那才消了气地低头坏笑笑,一手拉过去洛元的衬衣领子,“喂,口说无凭哦,要用行动证明你想我了。”   洛元忍不住喷儿就笑了,“什么行动?”   “小兔崽子,你说呢,当然是床上的男女混合双打运动喽!”   司机脸红了。   热力如火的狂风暴雨,云雨旖旎,两个人都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这次苏藕比较主动,更累,吐着舌头,闭着眼睛,呼呼地喘气。   洛元搂着她,把玩着她的胸,说,“这些天都很忙,事情很多,大概不能见面了。等到老大结了婚,出去蜜月旅行了,应该就可以歇歇了。”   苏藕猛地睁开眼睛,“他们去哪里蜜月?”   “哦,好像是好多个地方吧,海陆空交通工具都用到了,安排地挺好的。”   苏藕笑起来,“嘎嘎,不错不错,他们一家三口一定会玩的很开心的。”   “……”洛元静了静,突然皱眉,“你说什么?一家三口?”   (⊙o⊙)   苏藕大惊,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靠了,想不到洛元这家伙如此聪明啊!   呜呜,凉白开让保密的,自己怎么不小心就吐露出去了呢?   ***   这一次义演,收获最大的就是温凉和兰奇了。   温凉是第一赢家。   她和影帝游少一上场,就引起了所有媒体的注意。   台下欢声涌动。   天哪,是和游少牵着手出场的哦!   温凉这一次的妆面比较魅惑,带着几分小妖女的妖媚,穿着短短的裙子,上翘的眼角,紫色的神秘的眼影,被丰神俊朗的游少牵着走上台,真的是金童玉女,最佳的绝配!   “游少,游少,游少!”   “凉凉!凉凉!凉凉!”   台下观众情绪很热烈,很激动,晃动着闪闪发光的火焰棒,高声叫着自己崇拜的明星的名字。   “游少帅呆了哦!”   “凉凉真的好美好美哦!”   “游少真的很喜欢凉凉吗?”   “希望凉凉也能够爱上游少呢,你们看,游少看凉凉的目光多么深情啊!”   果真,众多媒体用优良的拍摄器械拍下来的照片中,美如冠玉的游飞宇,多次用无比深情的目光,看着温凉。   第二天头版头条,全都是这一次成功的义演,全都用了影帝游少深情凝视温凉的大幅照片做了封面,版面。   游飞宇暗恋温凉的流言蜚语,更是坐实了。   接着,天下音乐刚刚签约的温凉成为了众人追捧的最热新星。   她要与三井会社老大结婚的消息……   她和伪娘美男兰奇竟然同居一房……   她的初恋情人廖涉……   如果不是白圣浩压着,基本上就要把温凉人肉搜索去了。   温凉这个名字,一下子在全国歌坛里,脱颖而出,非常神速地火了起来。   与此同时,温凉的第一张专辑的十首歌也纷纷出来了,好像在为凉浩之婚献上大礼一样。   温善扑过去抱住温凉,感慨地说,“老姐,恭喜你,你要成为新娘子了。明天,将会是我牵着你的手,送你进入教堂的哦。”   温凉还没有说什么,苏藕就一把将温善拽到了她那边,“嚯嚯,亲爱的小鳝鱼,明天我将会是伴娘哦,来,咱们先拥抱一下盛世婚礼*举世瞩目8   温善被苏藕搂得紧紧的,明明比苏藕高出去一颗脑袋,却怎么看都像是受蹂躏的良家纯女。   是他太清瘦?   还是她太强壮?   “藕藕姐啊,和你拥抱真是幸福啊!”温善淘气地眨眨眼睛,对着色藕放了一个电眼。   温善的眼睛和姐姐温凉的眼睛长得一样秀美迷人,都像是一碧湖水一样清澈旖旎。   这个电眼一过去,立刻电得苏藕浑身过电。妈呀,臭小子鳝鱼年龄不大,骚味倒是十足,前途不可估量啊,和凉白开的杀伤力有的一拼。   “呵呵,是吗?幸福吗?”苏藕憨声憨腔地乐呵呵着。   “嗯嗯!抱着藕藕姐,摸着藕藕姐身上那结实如石的肌肉,就感觉像是搂着我班里的哥们,哇,很有安全感哦,仿佛和肌肉发达的史莱克在一起呢!”   温善的话说一句,苏藕的脸就寒一分。   死小子……骂人都是拐着弯的,这点子坏心眼可是比凉白开强多了。   “哈哈哈哈……”温凉笑得前仰后合的。   佣人低眉垂眼地汇报,“夫人,有您的朋友来看您。叫小秋什么的……”   小秋?!(⊙o⊙)   三个人都瞠目结舌。   “凉白开,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一个小秋了?”   温凉摇头,“我都不知道小秋是圆的还是扁的。”   几个人一起杀到了一楼,首先听到了某人色迷迷地赞叹,   “哇欧!太棒了!小萨你看哦,这张巨幅照片上面的蝴蝶,拍得那个胸哦,比最大号馒头还要大呢!啧啧,是哪家摄影棚拍的呢?竟然可以拍得这样诱人,那条ru沟都可以倒进去半杯香槟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有一对如此伟硕的奶呢?回头我要数数我们攒了多少钱了,看看够不够去韩国做隆胸……”   站在小春身后的清雅的小萨,单手插兜,只是浅浅地笑。   温凉一头黑线。   该死的小春,就是对于胸部感兴趣。   “哈哈哈,原来欧巴桑所说的小秋,其实是小春啊!”苏藕挠着头发笑起来,像是小斑马一样从华美的旋梯上蹬蹬蹬跑了下去,“亲爱的小春,你们也来了!”   超富丽堂皇的大客厅里,杵着金帝夜总会的几个朋友。   小春、小萨他们都坐在沙发上,小春惊悚地吐舌头,“妈呀,这就是鳄鱼皮做的沙发吗?坐着感觉就是不一样哦,硬硬的,连沙发都是不好欺负的。”   小萨淡淡地笑,“凉凉,我们几个来祝福你明天婚礼的,顺便来看看哪里还需要我们几个帮忙不。”   鳝鱼吃着冰淇淋唔噜说道,“什么都不需要啦!你们明天来参加婚礼就好了嘛,我姐夫这个人你们还不知道吗,那可是做事情面面俱到的可怕的人物,连我燕尾服里面配的领结都想得到,还有什么他想不到的事情?我们大家明天尽管做享受的观众就好了。”   温凉也跟着弟弟的话,点头。   小春又去看下午刚刚挂上去的有两个人那么高的巨幅婚纱照,惊叹,“你的婚纱照是我见过的最美艳的照片!你老公比电影明星还要帅哦!”   另一个乐手问,“你们去哪里蜜月?”   苏藕大牌地说,“去好多个国家呢,据说真的是安排好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外地呢!妈呀,白老大的钱,就是烧着玩大概都要烧上个几年才能烧完,太有钱了哦!”   几个好朋友都是一脸的兴奋和憧憬,只有温凉暗暗撇嘴。   她高兴不起来。   一想起白圣浩拥着她的腰身,告诉过她的话,她就只发怵。   “宝贝,我要让我们的蜜月,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蜜月。”他坏笑。   “真的要玩一个月吗?”她如斯简单地想。   “呵呵,结婚了你就是我合法的妻子了,不对你尽义务那是对你的不负责任,对不对?所以说呢,我打算蜜月的一个月,每晚都和你造爱,让你甜甜蜜蜜一整个月!”   ⊙﹏⊙啥?他说啥?   温凉的脑袋,越听越大,最后差点吓晕过去。   每晚……都要那啥?妈呀,现在一周两三次,已经让她不胜畏惧了,如果每天每晚都被这个精力充沛的野兽男欺压、掠夺……稍微一想想,她都要窒息。   温凉那一刻差点点就把肚子里的小宝宝拿出来当作挡箭牌了:我有了小娃娃,不可以频繁造爱……   白圣浩低笑几声,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吸裹一番,声音淳厚而磁性,“怎么?太高兴了,是吧?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么?哈哈哈……”   坏、坏人!大大的坏家伙!   回想到孩子,温凉再也无法高兴起来,在众朋友的欢声笑语中,她像个傻子,坐在哪里,只剩下躯壳。   孩子怎么办?   本来打算义演结束就去做流产手术,结果日程排得太满了,她刚刚回来就被白圣浩捉了去,试礼服,试婚纱,拍婚纱照,选照片,试新娘妆,在几套套餐里选择蜜月路线……又去参加自己新专辑的现场发行宣传,现场亲自签售……   竟然忙得像是陀螺,把人流的事情就这样生生耽搁了下去。   想来想去,温凉只好决定,结了婚,她马上告诉白圣浩,怀孕的事,然后蜜月期间把小娃娃拿掉,哈哈,正好借此不用伺候他那强悍如利器一样的所谓的蜜月爱爱了。   看看这个新买的大别墅,看看这里那喜庆的装饰,温凉又笑了。   明天就要结婚了!   明天,她就要成为白圣浩的老婆了!   ***   白老爷子睡不着了,在房子里来回地踱步。   万智陪着,也是一脸的苦涩。   圣浩哥……明天就要举行举世瞩目的婚礼了,听说将有很多国家的几百个媒体参加这次的现场直播。   真的是盛世婚礼!   白老爷子掏出手机,给‘香杨’拨了过去。   “哦,是您啊,老爷子,我猜您就要来电话了。呵呵……”电话那端传来千易夫人志得意满的声音。   “不是说好了,给你二十四的股份,你就想办法阻止温凉和圣浩的婚事吗?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为什么一点行动都没有?”   “哦,是这个事情啊,明天再阻止嘛,明天那么轰动的场面,那么巨大的宣传声势,出个什么临时状况,才叫更加瞩目嘛。放心好了,老爷子,我还有一份钱是要赚的,我也不会让我家凉凉嫁到仇人眼皮子底下的。明天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女人轻盈的笑声,竟然让见过猪多世面的白老爷子凭空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个多么恐怖的女人啊,人比花美,心如蛇盛世婚礼*举世瞩目9   因为有民俗,说结婚前的男女,结婚前一夜不能见面。   如此一来,温凉和白圣浩新婚前一夜不能住在一起。   白圣浩住在海蓝别墅,温凉住在了新别墅。   今晚,这幢别墅很热闹。   有苏藕,温善,小春,小萨他们陪着温凉住在这里。   房子大,塞进来十几二十几个人都不显。   熄了灯,温凉在床上辗转反复的。   “藕藕,你说我那个妈妈多么奇怪,闺女明天就要出嫁了,她都不露个面,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见过这样奇怪的母亲吗?”   苏藕玩弄着手机,正给洛元发着短信,说,“你妈妈那个人大概很洒脱吧,比咱们几个都高贵很多,不是鳝鱼说了吗,她明天会自己去教堂的。”   “唉,什么时候我家鳝鱼能够不需要妈妈就好了……”那么,她就不必忌惮这个莫名其妙的所谓的亲妈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能够想你这样嫁给大富豪白圣浩,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凉白开,我不得不说,虽然你比较呆傻,虽然你没有我性感可爱,但是,你的狗屎运气,真的超级强大啊!”   →_→   温凉翻了个身子,无言以对。   不知道苏藕是夸她还是贬她了。   仿佛刚刚睡着,就被摇晃醒了。   稀里糊涂的起来化妆,做发型,套上婚纱……   忙里忙活的,整个别墅都在沸腾。   “哇噻,老姐,你好美哦!如果再有一个女生像你这样长相,我就要定她了,一定娶回去当老婆!”   温善看着打扮完毕的新娘子温凉,由衷地赞叹。   苏藕抹了一把温善的滑溜的下巴,“小子,把你的口水收好,你不知道你那个姐夫是个大醋缸吗?就算你是他的小舅子,他也会跟你争风吃醋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吗?哇靠!这里真是太他妈的豪华了!”兰奇一头汗水地跑了进去,满屋子乱找,都没有找到温凉,“咦?凉白开呢?”   某位大美女启唇,“近在眼前嘛,我不就是!”   兰奇撑大眼睛,“天哪,是真人吗?不是白雪公主的雕塑吗?不是蜡像吗?”   只能说,新娘妆后的温凉同学,美得没法说了,太美了,美到无极限!   苏藕横声横气地吼,“死兰奇!你昨天干嘛去了?为什么打你电话都关机?”   兰奇眨巴下美丽的眼睛,缩缩脖子,陪着笑脸,“嘿嘿,我去练习室练习模特了。”   “撒谎!”苏藕指着兰奇的前襟扣子,“你昨晚一定是去哪个女人那里鬼混去了!你的扣子都没有扣好!好哇兰奇,你堕落了!你再也不纯洁了!”   温凉翻翻白眼,“他在新加坡时,就已经很不纯洁了。”   几个年轻人还在闹哄着,别墅楼前已经开过来一溜名车。   一身精简的黑白庄重西装的洛元,潇洒地下了车,朝屋里众人微笑摆手,   “嗨!走吧,来接我们社长夫人喽!”   “元元——!”苏藕第一个反应过来,双眼放着贼光,撒开丫子向洛元扑了过去。   只可惜……   噗……咻……PIA!   跑了三步的苏藕,以一种洛元捂上脸的姿势,与地板接吻。   她忘记她此时穿着长长裙摆的伴娘礼服了……   “元元……呜呜呜……”某藕在地上,摔扁了鼻子,颤巍巍扬起手来。   “哎呀,你这个毛猴子!”洛元以手加额,几步跑过去,从地板上捡起来女人。   兰奇朝洛元竖起大拇指,“强!这才是真正的强人!能够梳拢藕大妈的男人,非同一般啊!”   一群平时鸡飞狗跳的年轻人,此刻都打扮得像是童话里的贵族们,纷纷坐进了迎亲的婚车。   “妈呀,清一水的劳斯莱斯啊,真牛!”兰奇咋舌。   小春说,“靠靠的,有多少辆?要有五十多辆吗?”   “听说是六十六辆,有很多都是从国外海运过来的新车呢!”   狂汗。   所有的电视台的节目都停播了,全都是这场世纪婚礼的全程直播。   雪白长燕尾服的白圣浩,此刻正等候在教堂里。   神采英拔,风流潇洒,气宇轩昂,丰神俊朗。   三井会社的手下,全都是清一色的名牌黑色西装,雪白的衬衣,只不过,都一洗过去黑压压、阴森森的色彩形象,而都统一打了枣红色的领带,乍一看过去,庄重又典雅,还带着一丛丛的喜庆。   各界名流都纷纷落座,当然,在进入教堂之前,已经进行了严密地安检。   “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你呢,白社长。”廉成带着众人走了进来,一身银色的西装,淡红色的发丝,仍旧是一脸鬼魅的邪笑,唇边浮动着几分玩味不羁。   白圣浩挑眉,淡笑,“反正我是不会恭喜你什么,因为你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地方,不过,需要我鞠躬哀悼的时候,我会去的。”   廉成也不介意,环顾四周,“白社长,你这个婚礼真的是很奢侈哦,看来你的真心程度很让人信任。哈哈哈……”   白圣浩咬牙,冷冷地说,“真心么?跟你比,自然是多的多。”   廉成故意掀了掀自己西装,“瞧见没?什么武器都没有!徒手的话,抢走什么珍贵的东西,那才叫实力,你说对不对?”   白圣浩讥讽地笑,“看来你很自信喽?不妨试试。”   冷峻的笑,带着几分嗜血,让这个白衣胜雪的男人显得那么杀气浓烈。   其他贵宾依次进入,白圣浩丢下廉成,去迎接其他客人。   瘦干鸡来了,恭请着雍容华贵的千易夫人。   “这位夫人是谁啊?真是风华绝代啊!”   已经有人开始小声地议论千易夫人了。   白圣浩眯了眯眼睛,走过去,躬身行礼,“夫人来了。”   千易夫人笑,“哟,圣浩,怎么不喊妈妈?咯咯……”   白圣浩垂下浓长的睫毛,“嗯,婚礼仪式过后喊。”   千易夫人只是娇媚地笑笑,也不争辩什么,很妩媚地走到她的位置,优雅地坐下。   旁边一侧的廉成,非常礼貌地站起身来,遥遥地向千易夫人躬身颔首行礼。   哇……更加诡异的场景哦!   鬼蟒的老大廉成,竟然给这位绝色的夫人行礼?   她,到底是谁?   【婚礼能不能正常进行呢?暗斗中,谁才是最终的赢家?且看后面内容…盛世婚礼*举世瞩目10   很多媒体都占据了教堂某个角落,激动地架起来他们的摄像机。   真是不容易啊,给人家拍摄结婚过程,竟然还要拿出大笔的钱来买位置。   白老爷子到场了!   白圣浩挑眉,似笑非笑,迎过去,用其他人都听不到的声音,低低的说,“爷爷,您能够来,很让我震惊。您不会是来当场阻挠的吧,如果是那样,您不如现在就回去吧。”   白老爷子脸皮肌肉痉挛几下,生硬地说,“混帐小子!我唯一的孙子结婚,我这个当爷爷的能不来吗?”   万智穿了一身水红色的套裙,长发披肩,典雅庄重,脸上几分落寞,“圣浩哥,你放心吧,今天爷爷带着我来这里,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   白圣浩点点头,那才向身后手下示意一下,领着老爷子去了座位。   可以想象到,如果老爷子说今天是来捣乱的,白圣浩是有办法有能力让老爷子即刻离开教堂的。   司机开着车,洛元坐在副驾驶。   苏藕陪着温凉坐在后排。   叮铃铃……洛元手机响了,洛元接听后,一边应着,一边将手机递给温凉,“大嫂,是老大,要跟你讲。”   (⊙o⊙)   温凉诧异不已。   马上马就要结婚了,马上马就要在教堂见面了,有什么事还值得他专门在电话里讲?   “哦,什么事啊?”温凉扯了扯自己头上垂下来的蕾丝。   一阵阵幽香涟漪。   苏藕从后面去拽洛元的衣服,示意他欣赏自己今天精致的脸。   两个人眉目传情的。   “凉凉……”白圣浩在教堂一个僻静的角落捧着手机。   “嗯,说啊。我们快到教堂了,还有几条路。”   “凉凉,我说你听,你给我记清楚下面的话。”   (⊙_⊙)?   “什么啊?”搞的那么神秘兮兮的。   “今天婚礼发生的任何状况,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我是真的爱你。”   嗡嗡……   温凉的脑子马上乱了,也大了。   “你、你这是在讲什么啊?怪瘆人的。”有种不妙的预感。   白圣浩深呼吸,咬咬牙,“凉凉,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等到结了婚我会一桩桩向你解释的,我只要你记住刚才的话,唯一的一点:我是真的爱你!”   “额……额……好吧。”   即便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温凉还是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啪!   手机扣死了。   温凉怔怔的,几分失神。   “怎么了?你家大叔说的什么?是不是告诉你,千万不要半路上跟了别的男人私奔了啊,哈哈哈……”苏藕咧着嘴巴猖狂地笑着,洛元却略略忧郁地扫了温凉一眼。   “……”温凉一张脸都布满了犹疑,用无力的声音问苏藕,“藕藕,你说我到底有没有狗屎运?”   “嗯?你说什么?”苏藕那才去注意温凉的脸色,从她发白发青的脸上,意识到了一份不安。   “新娘子到了!”一声吆喝,顿时,教堂内外都沸腾了。   婚礼马上如期举行。   结婚进行曲在温凉下车的瞬间,响遍教堂内外。   一群群洁白的和平鸽,随着神圣的歌声,噗哒哒飞上了天空。   牧师就位,白圣浩站在牧师跟前,期望地向后面去看。   花瓣纷纷,众人簇拥着美如仙子的温凉一步步踏入教堂大门。   “嗬——!”全场皆惊。   今天的温凉,美得不可方物。   让人看得眼睛都发晕,她就像是深海明珠,让人看了心头乱跳。   她脸上没有笑容,可是却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的恬静。   白纱摇曳,裙摆飘飘。   炫美的剪裁合体的婚纱勾勒出女孩子那窈窕、性感的身材。   隔着一重重桌椅,温凉站在教堂门口,深深地与白圣浩的目光相遇。   喀嚓!喀嚓!喀嚓……   拍照声不绝于耳。镁光灯刷刷地乱闪。   一个是黑道老大,有权有势。   一个是娱乐界的公众人物,同样是引人注目。   苏藕和洛元身为伴娘伴郎,先走了进去,站在两侧。   温善咧嘴笑了笑,把自己臂弯给了老姐,温凉目光谁都没有看,一直锁定着白圣浩,轻轻把手搭在弟弟臂弯里,随着乐声,沉稳地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一步步接近了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   他一直凝望着她,一眼不眨,连呼吸都省略不计了。   自己的女人,今天真的好美,好美!   心,却没有应有的喜悦,反而几分沉重。   战斗,这才拉开序幕。   两个矮小的花童牵着温凉拖在后面的长裙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新娘子温凉的身上。   这个女人,原来可以打扮得如此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想不到哇。   白老爷子动了动身子。   当他认真地去看温凉的五官时,才不得不承认,香杨的闺女就是不一般!的确是万里挑一的美坯子。   无外乎圣浩那么爱她。   温善浅笑着,牵着温凉,一步步走到了教堂深处,一直走到白圣浩跟前,然后在众人屏息凝视中,轻轻地把老姐的手,送给了等候已久的白圣浩。   “我老姐就交给你了,请善待她。”温凉低声说。   “嗯!”白圣浩点点头,深深地看着温凉,捏了捏她的小手,对着她温煦地一笑,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臂弯里。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让苏藕几乎要哭出来。   资深神父开始念感人的开始词:“主啊,我们来到您的面前……”   白圣浩略略去瞥身边的妻子,她的长睫毛在抖着,手,也在无意识地轻颤着。   她很紧张。   白圣浩暗暗捏了把汗。   亲爱的,你会怨我吗?   “温凉,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大大的座无虚席的教堂里,静得没有一点噪音。   温凉吸口气,镇定了下,说,“我……愿意!”   “白圣浩,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盛世婚礼*举世瞩目11   很静很静,都不敢喘息了。   几乎所有人都激动地不能自已。   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三井会社的老大,白圣浩的回答。   愿意吗?   他愿意吗?   温凉竟然在那一刻,对白圣浩的回答持有了怀疑。   一份份不安……往心头涌去。   白圣浩眯了眯眼睛。   面如冠玉……   眸如星辰……   缓缓地启唇,   “我……愿意!”   呼呼……   温凉竟然偷偷松了一口气。   天哪,她刚才胡乱想些什么啊,竟然会有些担心……   神父淡笑,“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准备好的戒指送了上去,正在这时候,只听到一个人说,   “我可以反对这桩婚姻吗?”   很温婉的问句,却仿佛一颗炸弹,丢进了教堂!   (⊙o⊙)啊!   三井会社老大的婚礼,也有人敢出来阻拦捣乱?   简直就是不要命了嘛!   温凉的心,一瞬间冻结了。   因为她听到了,那个说话的声音,正是她的妈妈,千易夫人!   神父非常意外,撑大了眼睛,先看看白圣浩,才去看缓缓站起身来的千易夫人。   白圣浩淡淡一笑,并没有多少的意外,转过身,犀利地看向千易夫人,波澜不惊地说,“哦?岳母大人?您早不说反对,晚不说反对,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呢?难道这个时间,是你精挑细选的最佳时机吗?”   温凉脸色苍白。   听白圣浩的话,那意思就是,千易夫人专门等着这个时候提出反对了。   对呀,为什么妈妈不早说反对?   而且!   正是妈妈,逼着她,嫁给白圣浩的啊!   为什么她前后的态度会是这样冲突?   温凉的身子禁不住轻轻地颤抖。   所有的媒体,所有的摄像机,所有人的视线,都对准了千易夫人。   她,像是初春的迎春花,笑得那么优雅得体,笑得那么人畜无害。   可以想象出,年轻时候的她,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温善蹙眉,呼出声,“妈妈?!你要做什么啊?”   单纯的鳝鱼,根本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样提出反对。   千易夫人轻轻地说,“圣浩君,你仗着你是三井会社社长,就逼着我不让我说出真情,逼得我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在这个时机借助公众的力量,提出反对。”   (⊙_⊙)   媒体哗然。   白圣浩用势力逼迫千易夫人?不让她说出什么实情?   所有人都吃惊地盯着千易夫人。   白老爷子在微笑。   廉成在微笑。   白圣浩,在一声声冷笑。   温凉微微张开嘴唇,一滴滴冷汗滑下额头,如果不是苏藕及时扶住了她,她真的要晕过去。   白圣浩一直深深地盯着千易夫人,不紧不慢地寒意淙淙地说,“我逼着你?呵呵,你的开场白让我佩服。接着说,你要讲出什么真情?我都很有兴趣听呢。”   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白老大!   面对婚礼上的临时事件,他仍旧可以保持高贵、优雅、傲慢的气势。   千易夫人抚摸下自己精致的头发,咬字清晰地说,“圣浩君,我是你的继母,你又怎么可以娶我的女儿呢?”   哇噻!   天大的新闻哦!   白圣浩的继母!!!   白圣浩有继母?!   温凉和温善以及苏藕都撑大了眼睛,呼吸都要消失了。   什么什么什么?   凉白开的妈妈,是白圣浩的继母?   教堂里,顿时议论纷纷,一片海浪声的哗然。   白圣浩缓缓地点头,冷笑着,点着头,说,“继母?我父亲和你有合法的结婚手续吗?”   “当然。我们在国外登记结婚,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所以,我是你名正言顺的继母,只不过,你们白家爱面子,不想承认我罢了。是,我是一个唱歌的歌手,而且,我是结过婚,有过两个孩子,可是这些都不能阻止我嫁给你父亲,我是你父亲最爱的女人,他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   在众人还没有完全消化这段话时,白圣浩顿时大发雷霆,咆哮起来,“对!我父亲太爱你了!爱你爱得都可以丢弃了妻子和儿子!但是,我那个愚蠢的父亲,为了你又得到了什么呢?是你!让他成为了植物人!是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妖女,让他为了满足你吃了该死的药物,而瘫死在床上!也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使得我的母亲忧郁而死!我当然记住了你!我当然对你念念不忘了!哈哈哈,香杨,这是你的艺名,对不对?曾经响遍大江南北的靡靡之音的风情女歌手?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搭上了我那个单纯的父亲?你为了金钱和奢侈的生活,竟然可以丢下你两个孩子,一走就是十几年!你还算一个人吗?你禽兽不如!我父亲现在还在国外僵尸一样躺在疗养院里吧?而你呢?花着我父亲的钱,换了一个又一个暖床的情人!你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贱女人!”   温凉的脑袋,嗡嗡地乱响,她看看千易夫人,再看看怒吼的白圣浩,突然觉得,这两个所谓的亲近的人,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陌生。   妈妈知道这一切的根源……   白圣浩也知道这一切的根源……   他们都知道……   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苦笑,在温凉脸上,一点点旋开。   苏藕气得咬牙切齿,用犀利的目光去看洛元,洛元低下了头。是的,他也知情,身为白圣浩的贴身,他自然也都知道。   千易夫人微微吃惊,“哦,圣浩君,你都知道啊。”   白圣浩不羁地笑,“你以为我很傻?你以为我会真的爱上你的女儿?你以为你可以操纵这一切?你以为你是世界的主宰吗?你错了!你不是上帝,你无权左右我的意志!对不起了,香杨女士,你可以随时领走你的女儿,我,根本就没有爱过她,对她,我从头到尾都是玩弄,玩弄她与鼓掌之中,犹如在报复你,快意丛丛。你觉得跳出来妨碍我的婚礼,我会很难堪,很丢脸吗?NO,NO,NO!我也正想借助于庞大的媒体,让你和你女儿难看丢脸一次狠的!”   “白圣浩!你这个畜生!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凭什么玩弄我们家凉白开的感情!你猪狗不如!”苏藕早就撑不住了,咒骂着,跳过去,狠狠一拳头,打在了白圣浩的下巴上。   嘭!   白圣浩没有躲,生生接了那一拳,秀美的下巴,马上青紫了一块,他却满不在乎,啐了一口,不过,却用极深极深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温凉几眼。   那么幽深的目光,让温凉看不透。   【别急,亲们,游戏这才刚刚开始盛世婚礼*举世瞩目12   气愤的苏藕,龇目咬牙。   揉着自己的拳头,如果不是洛元几个小子扑过去拦住了她,她还要继续打几下。   “妈的!你算是个人吗?你还算男人吗?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趣吗?我呸!你这个该千刀的!”   不论洛元怎么低声劝慰,自己推,都无法抑制苏藕过激的情绪。   几乎所有的摄像机,都在这时候把镜头从白圣浩狼狈的脸上,齐刷刷挪向了今天的新娘子,温凉。   她的吃惊,她的迷惘,她的受伤,她的难过……   千易夫人轻轻地笑,“圣浩君,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凉凉,从头至尾,也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啊,我们凉凉接近你,只不过也是一种利用。你在这上面,并不比我们凉凉胜利几分。”   (⊙o⊙)全场再次震惊。   妈呀!   这都玩的什么花样啊!   竟然连温凉都不是真心付出的?   诡异!   高深莫测!   只有温凉落下眼睫毛,暗暗地苦笑。   自己不是真心吗?   真心,又如何。   突然发觉,刚才在车上,听到白圣浩说,‘真心爱她’那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具有讽刺意味。   单纯愚蠢的自己啊……   听到千易夫人轻松说出来的斗嘴的话,白圣浩忍不住狠狠地猛然皱眉,刷的!转脸去盯视着温凉,不难发现,他极力遮掩的脸部表情,还是泄露了几分他的惊讶。   苏藕也惊呆了。   不是吧?   凉白开有那么花花肠子吗?   她不是真的喜欢白圣浩?   所有人的目光,热切地落在温凉那里。   温凉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她浓长的眼帘,用一种任何人都无法琢磨的透明却瑰丽莫测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白圣浩。   很迷人的,很蛊惑的,很风情地,轻轻一笑,启唇,“宿敌,两辈的情仇,如何能够真的去爱?让我爱上白圣浩,是有很大难度的。”   轰!   白圣浩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一片胡乱飞舞的残垣断壁。   “天哪……怎么会这样?”   “真是骇人听闻啊!”   “太具有戏剧效果了吧?”   一瞬间,教堂里议论纷纷。   白圣浩就那样,龇目,不甘心地一直看着温凉,眸子深深,却一直无语。   而温凉,含着那抹淡雅的笑,扫视全场,视线里谁都没有。   千易夫人狡诈地咯咯笑起来,“借助诸多媒体,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三井会社今天正式更改社长,本人掌握了三井会社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具有绝对控股权。圣浩君,多谢你的承让,看来三井会社真的该易主了。”   (⊙o⊙)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白老爷子腾的站了起来。   他记得,他只给了千易夫人二十四的股份,为什么她竟然说她手里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呢?   白圣浩眯紧了眸子,死死瞪着千易夫人。   全场大乱。   怎么可能?   几十年都稳如泰山的三井会社,强大得难以想象,怎么可能,转瞬间就易了主?   除非……   有人主动转让股份。   千易夫人拍拍手,继续说,“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里面有,白圣浩转让给我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有白老爷子给我的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另外两成股份,是公司一些高层转让给我的。以上阐述全是事实,如果在场有公证人员,我愿意进行公正。”   温凉没有喜,没有悲,这些股份啊财权啊,对她来说都是狗屎蛋!她才不在乎那些东西!   她在乎的是心,是一颗心!   可惜,她丢了那颗心,她找不到她应该得到的心了,她的胸腔里除了哀婉,就是伤心,伤心欲绝!   这个突然从国外回来的什么妈妈,原来竟然是白圣浩的继母,追根究底,自己和白圣浩是名义上的兄妹,哈哈哈,可笑吧,自己竟然怀了拿自己当作复仇玩具的哥哥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温凉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   苏藕也感觉到了现场的寒意,找到温凉,姐妹俩手挽着手,好像支撑。   兰奇,小春,小萨他们,早就坐在观众席里,听得成了傻子,呆子。   富人的世界,原来是这样阴谋重重。   “我,千易夫人,将在今后的日子,代表了整个三井会社!”千易夫人面对众镜头,那么狂妄,那么得意,那么欣喜。   “哈哈哈哈……”白圣浩突然爆发了畅快地大笑。   阴鸷地,恶狠狠地瞪向千易夫人,用一种危险至极的语气,冷飕飕地冷笑着说,“夫人,你高兴得,未免太早了吧?”   (⊙o⊙)   大家都被这句杀气腾腾的话,震得浑身一抖。   万智抚着老爷子的胸口,给他顺气。   白老爷子差点气死过去。   家大业大,却让香杨那个该死的女人,骗走了全部,他又羞又恨,气得一张脸煞白,手指都在哆嗦。   “爷爷,别激动,有圣浩哥在呢,不会有事的,爷爷,深呼吸啊,爷爷……”   千易夫人很优雅地扬扬她好看的小手,“你还有什么本事啊?圣浩君,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轰走你在三井会社的职位,削去你所有的权利。你,已经沦为给我千易夫人打工的可怜人了。”   白圣浩潇洒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夫人应该养成字斟句酌的好习惯。你没有发现吗?为你起草转让股份协议的那位大律师,他在咬文嚼字的功夫上,做得不够臻美吗?”   千易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廉成也收去了笑容,微微皱眉。   怎么突然之间,他看到了白圣浩脸色毫不掩饰的杀气呢?那么浓烈而强大的杀气!摄人心魄!   有点慌,廉成觉得心底有点无法抑制的慌张。   “千易夫人还是不甚了解我啊……”白圣浩邪性地笑着,秀美的唇边荡漾着运筹帷幄的镇定和自信,“本人不论是在商场还是在战场,都是不败将军,只有我算计别人,还从未有人算计过我。”   白圣浩说得那么轻松,那么温煦,面部表情那么柔美、俊逸。   可是听到众人耳朵里,那就成为了最最具有杀伤力和威胁力的冷冰冰的箭羽!   本来笑着的千易夫人,被寒得一秒钟就失去了笑意。   【很多隐情在里面的,不要急,慢慢看盛世婚礼*举世瞩目13   众多媒体不知道,今天他们来这里,不是报道的身份,反而成为了证人的角色。   仿佛镜头不够用的,从温凉拍到白圣浩,再从白圣浩拍到千易夫人,恨不得连环拍摄几个人的面部表情。   又瞬间恢复了干涩的寂静。   能过听到因为紧张,千易夫人那急促的呼吸声。   白圣浩很轻盈地抬起他一只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几秒钟,这几秒钟,他的目光,匆匆地滑过温凉的脸。   她没有看他,她的眸子含了浓郁的大雾,凝露而涣散。   要不要赶尽杀绝?   要不要?   那一秒种,从来不会迟疑的白圣浩,竟然产生了短暂的犹疑。   那只手,秀美纤长,白皙富贵,在半空中停留了十几秒,终于,很轻,很轻地向下一摆。   马上,从教堂外面,呼啦啦,冲进来很多黑衣壮汉,簇拥着一群群钢铁无情的工作制服人员走了进来。   仿佛,这里不是什么教堂,而是,一个法庭。   嗬……   媒体震惊的同时,在座的当前的富商们也都惊悚不已。   一面墙上打出去了透亮的投影,上面显示的是一份文件。   有个眼镜男朗朗说道,“千易夫人与白圣浩先生签署的股份转让协议有效,白圣浩先生三井集团旗下的‘三井会社’分公司,其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给了千易夫人。在两个月前,三井会社已经更名为三井集团,因此,在千易夫人与白圣浩签署的协议中,‘三井会社’都代表了分公司,而不能代表三井集团。”   (⊙o⊙)   众人面面相觑。   更名……   怎么回事?   腾的!   廉成一下子震惊地弹跳了起来。   在他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气急败坏地低低的咒骂,“妈的!”   千易夫人有点恍惚,自语,“怎、怎么回事?这人是什么意思?”   白圣浩呼出一口气,淡淡地吩咐,“继续向下公布。”   苏藕却惊异地发现,温凉的手,越来越凉,像是冰块一样。   制服人员继续公事公办的,没有任何主观情绪地说下去,“因此千易夫人与白圣浩先生签署的协议,都是针对‘三井会社’这个分公司而言,也就是说,千易夫人所持有的百分之五十一,都是分公司的股份。下面是三井会社分公司的利润营业情况简述。三井会社分公司一直处于严重负债状况,到昨晚为止,负债共计三十二亿美元,在千易夫人接受分公司主股份之后,千易夫人则面临着十六亿三千二百万美元的债务……”   精确的数字一旦爆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   天哪,这个数字,那才叫真正的天文数字!   不是人民币,而是美元!   十六亿美元啊!   在座的这些巨商,加起来的资产,能有这些钱吧?   刷!   千易夫人和廉成的脸色,马上都变得苍白无血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千易夫人嘴唇发着抖,眼睛也在发抖。   所有人的心底,都在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看到了吧,这就是和白圣浩这个嗜血魔王相抗争的结果!   无声的寒流……在整个教堂里来回地回旋。   白圣浩瞟了一眼千易夫人失魂落魄的脸,然后挪视到廉成那里,含笑轻语,“廉成,听说你还高价收买了很多‘三井会社’分公司的股份?哈哈,恭喜你啊,连你也搅进了这个巨大不见底的泥沼之中,你买了那些股份,也要花不少钱呢。”   廉成下颌骨咬的紧紧的,“哼!你行!白圣浩,你够狠!是我输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冷酷无情,我输就输在了你对温凉的感情上!”   温凉身子猛一抖。   是啊,谁也想不到,白圣浩对她的那些宠爱,那些疼惜,那些爱护,都是做戏,都是假的啊!   多么可怕的男人!   可以装得那么像!   制服人员继续不冷不热地说,“千易夫人,如果可以,我们马上就开始债券认证吧,您的存款一共有一百二十五万美元,不动产价值…………这样核算来,将您现在国外的房产、牧场、企业、红股全部收回,还是不够还清‘三井会社’分公司债务,你还欠银行共计十一亿三千四百万……”   (⊙o⊙)   真够狠的啊!   如此一来,相当于把千易夫人拔了个精光光腚猴,即便如此了,即便光着身子去大街上闲逛去了,身上还背负着十一亿的债务!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根本不会变成这样的!我不会输的!我手里有凉凉这张牌,我怎么可能会输!谁也不能拿走我的房子,我的钱!那是我这一辈子的积蓄!谁也不能拿走啊!”千易夫人马上崩溃了,浑身颤抖,尖声怪叫着,几乎都要站不住。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你别这样,妈妈求你了,别这样……呜呜……”温善跑过去,抱着千易夫人呜咽。   “滚开!我不要孩子!我谁也不稀罕要!都滚开!都是你们拖累的我!都是你们这些拖油瓶……我的房产啊,我的家产啊……”   千易夫人一把推开了温善,狰狞地呵斥着惊恐受伤的温善。   “妈妈,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温善无措地哭起来。   千易夫人眼神涣散,几近崩溃,一边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跌跌撞撞地向教堂外面跑去。   “不会这样的!我不会输的!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   温善抹了一把眼泪,顿着脚,“妈妈!等等我啊,妈妈!”   廉成也拂袖而去。   满座宾客,都呆呆的。   温凉的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剩下了苍白。   她梗着颈子,用尽了所有气力,拖着长长的白色婚纱裙,走到白圣浩跟前。   他俯瞰着她,眼里满是话语。   她也抬脸看着他,深呼一口气,轻轻地说,“不论出于任何理由,不论理由多么的理所应当,白圣浩,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放心,那些债务会还给你的,有我在,会一点点还给你的!”   “凉凉!”   在温凉转身要走时,白圣浩忍不住,一把钳住了温凉的胳膊,克制着他火爆的脾气,低声说,“凉凉,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来教堂之前,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我要你相信我,记住我的唯一的那句话,你答应了的啊!”   “呵呵呵……”温凉凄然笑着,瞥了瞥白圣浩,胳膊猛地一挣,从白圣浩手里挣脱开,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这份该让我天诛地灭的爱!我真的记住了真爱还是假爱1   从未在单纯的温凉脸上,看到那么复杂的神色。   有伤心,有憎恶,更有绝望!   白圣浩被温凉的罕见的神色惊得心头一跳。   “凉凉……”   温凉带着笑,那么凄惨地笑,“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撑到现在吗?我早该在十几年前沿街乞讨的时候,就放弃的。可是我撑下来了,只因为,我有亲人,我有我弟弟!不论我那个妈妈是好是坏,她终归是我的妈妈,她终归是鳝鱼的希望!我知道你恨她,从刚才你们的对话中我听懂了,是我的妈妈,你的这位所谓的爱财的继母,让你家破人亡。你应该恨她。可是,你何苦让她一穷二白之后,再加上负债累累呢?你就手下留那么一点点情分又怎样!现在你胜利了?你高兴了?你得偿所愿了?你终于可以吃得香睡得美了?你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你的步步为营,你的腹黑狡诈,真的太让我佩服了!你让我一瞬间,失去了很多很多!”   “凉凉……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已经听够了!对不起,白先生,我要去寻找我那个遭受巨大打击,不知道会不会疯掉,不知道会不会自杀的亲妈去,我不在乎有没有妈妈,可是我家鳝鱼在乎,所以,我在乎我家鳝鱼所在乎的!嗬,这场盛大的婚礼,真是富丽堂皇啊,害你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凉凉!”白圣浩的脸色,越来越寒,想要抓住温凉,却被温凉寒冷的眼神止住了,攥紧了拳头,无奈地看着温凉一步一跌地沿着红色的地毯,向外走去。   “白圣浩!你是个小人!我如果是凉白开,我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你!狗屁臭狗屎婚礼!妈的!拍!使劲拍!拍个熊啊!一群逼样草的!”   苏藕气坏了,一边对着白圣浩怒目以视,一边指着一圈乱骂,然后向温凉追去,“凉白开!等等我!等等我啊……”   偌大的婚礼,盛况空前的婚礼,就这样,只剩下了观众和男方。   白圣浩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太阳穴的青筋一下下跳动着,脸上一团愁云。   凉凉……还是恨他了……不管怎么说,他利用了这场婚礼,利用了她,引得千易夫人和廉成上钩,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的是把温凉当作了诱饵的成分。只不过,温凉这只诱饵,是双重的身份,被千易夫人利用,却想不到,又被白圣浩反利用。   白圣浩暗暗地叹息,心头掠过一阵阵刺痛。   白圣浩不吐口,所有宾客都不敢恣意动弹。   三井集团的黑衣壮汉们,森然林立,仿佛一座座黑宝塔。   白圣浩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地说,“没收了所有媒体的机器,销毁今天现场所有资料,不论视频还是影音,全都缴上来!”   “啊……”顿时,所有媒体人员一片哀声。   等于白来,等于白干活,什么都拿不走,又是往常惯例一样,所有消息一律杀死在襁褓里。   白老爷子缓过来了,被万智搀扶着走过去,高兴地呵呵大笑着,“圣浩啊,不愧是我白家的子孙,就是有智谋!是爷爷老了,竟然还为你担心,我就怕香杨的闺女,使了花招,勾去了你的魂,看来是爷爷多虑了。你这一场仗,打得很漂亮,爷爷很佩服!就应该这样,让香杨那个贱女人,带着她的什么破闺女,滚一边凉快去吧!他们以为就那个什么温凉可以驾驭我孙子白圣浩的心?”   万智也欣慰地微笑着。   圣浩哥刚才说,他根本就不爱那个温凉,如果是真的话,是不是表示,她还有机会?   白圣浩目光呆滞,生硬地说,“是勾去了。”   “啊?你说什么?”爷爷一惊,“你小子说的什么?”   白圣浩那才一脸伤悲,看着外面,幽幽地说,“温凉是勾去了我的魂,我是真的爱她,我真爱她,只爱她,这辈子只能爱她……”   “啊!”(⊙_⊙)   白老爷子和万智都震惊呆了。   圣浩君没有疯掉吧?   不是说只不过一场游戏吗?怎么人家都走了,他突然又冒出来这样的话?   真真假假的,到底他爱不爱那个温凉啊!   白圣浩伤感地解下领结,随手丢在地上,然后一边向外走,一边将燕尾服丢盔弃甲。   万智呆呆地看着圣浩哥的背影消失,一边喃喃自语,“明明是胜利了,却一身溃败气息呢?”   白老爷子叹气,“怎么搞的嘛!如果让香杨知道圣浩真爱温凉,只会让香杨那个贱货有机可乘!”   “唉,圣浩哥一定很两难……”   宣传势头那么凶猛的世纪婚礼,竟然中途中断,而所有的报道对此一律讳莫如深,胆小的媒体提都不提凉浩恋,胆大的媒体也只不过是一句话“凉浩婚礼不知何因拖延”一语带过。   海蓝别墅里的大厅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盏烟火在一闪一闪的。   白圣浩借着月光,自己坐在吧台前,一杯又一杯地静静地孤独地喝着酒。   程志远搓着手,叹息着走进去,轻轻地说,“终于报仇了,终于惩治了小人,终于胜利了,你却悲伤了,为什么?”   白圣浩嗤的凄惨地笑起来,“不知道……不知道会陷进去,不知道会爱得那么深……”   “你在忏悔?”   程志远坐在白圣浩身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没有。”白圣浩精锐的眸子里蓄满了柔情,“我在回味凉凉的体香,留在房间里的回忆。”   噗……程志远一口酒全都喷了,“不是吧?你这么神经了?那你完了,真完了。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会想要自尽的。”   “什么消息?”白圣浩细细地抿了一口酒。   “咳咳,你要撑住。就是吧……廉成愿意拿出来十一亿家产,给千易夫人还债,不过……要温凉嫁给他。”   “什么!”(⊙_⊙)   白圣浩一下子弹了起来,眼睛撑得大大的。   惊慌了,心顿时乱成一团,比任何时候都要担惊受怕。   “不会的!凉凉不是那样的女人,她不会随意出卖自己的!”   程志远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如果那个叫做温善的家伙,自杀未遂的话用身体去换2   温凉就穿着那件说是价值几百万的一件新颖婚纱裙,和苏藕打了车,去了千易夫人住的房子。   一进去,就首先听到了温善的哭声。   “妈妈,别不要我,求你不要走,我喜欢有妈妈在身边……”   “走开啊!扫把星!都是你们这些小土豆闹得,害得我落魄至此,还拖了一屁股的债务!我当初就不该贸贸然的从国外赶回来!我就不该相信,白圣浩会爱上温凉!怎么样,反倒被人家算计了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姐姐是几根毛,她算个屁,她凭什么能够吸引住人家白圣浩?还不是被骗了?我要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放开我的手啊!温善,我让你放开我!”   “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我才不喜欢你们!不喜欢!看到你们,我就想到了你们那个酒鬼爸爸强暴我的情景,被那个邋遢男人糟践,我想想都觉得屈辱,你和你姐姐的出生就是一个屈辱的印记!我才不想要你们!滚远点!”   “妈妈……”   就在此时,满脸泪痕的温凉一步跨了进去,就像是母鸡一样护着温善,将温善的头揽进自己怀里,刚硬地说,“鳝鱼咱不哭,这种妈妈咱不要也罢!她不爱我们,我们也不爱她!没有妈妈我们也一样会过得很幸福!鳝鱼不哭了啊。”   温善却哭得浑身乱颤,“我不!我就要妈妈!我想要妈妈爱我,我从小就渴望有妈妈,渴望回家可以喊一声妈妈我回来了,我不想再次失去妈妈,呜呜呜……”   温凉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了满脸。   忍着一股心痛,对着千易夫人吼道,“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害得人家失去了家庭的幸福,你生下孩子养都不养,连畜生都不如,你这种女人只爱自己,没有一颗人心,你为什么还活着?我恨死你了!”   千易夫人头发都一根根竖起,好像疯掉了一样,瞪大了阴森森的眼睛,朝着温凉一步步踏过去,咬牙切齿地叫道,“还不是你没能耐?你有本事,用身子把姓白的笼络住啊?老娘我下贱,我靠着卖这身肉傍上了白圣浩的爹,可是你呢,你白白的让人家吃光抹净,连个鸡毛都没有挣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温凉那一刻真想立时死去。   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阴损的亲娘?   气得温凉浑身哆嗦。   “我砍了你这个死娘们!我让你再害我们家凉白开!我杀了你!”   苏藕一声呼啸,扑过去,将千易夫人扑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啪啪的左右开弓,打起千易夫人。   “藕藕!别这样!”温凉大惊,赶紧跑过去,拉扯着情绪亢奋的苏藕。   正乱成一团时,只听到“噗通!”一声闷闷的沉寂的可怕的声音,温凉惊悚地环顾房间,哪里还有温善的身影,心慌意乱地扒着阳台向下看去,只看了一眼,她就花容失色,嘤咛一声,眼白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温善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一楼地面上,歪歪斜斜地贴着温善那清瘦的身子,迸溅了一滩温善的鲜血。   “鳝鱼——!”苏藕魂飞魄散,在阳台上凄厉地嚎叫着。   头发凌乱,脸上红肿的千易夫人,那才瑟瑟发抖地去看,顿时完全傻住。   那个一天到晚缠在她怀里撒娇的英俊的小男生,那个弹奏钢琴总是温柔地瞥她几眼的单纯的儿子……那个甜丝丝不嫌累的总是喊着‘妈妈,妈妈’的亲生儿子……   那是她的儿子啊!   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啊!   “鳝鱼啊……”千易夫人呆怔在二楼阳台。   温善经过急救,终于从死神那里救了回来,只不过,腿断了,肋骨断了好几根,胸腔里全都是淤血,脑袋也缝了好多针,很惨的,满身是管子的躺在了重症监护室。   啪嗒,啪嗒……温凉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无声地落在地面上。   她不争不吵,不闹不哭,只是这样垂着头,默然地流着眼泪。   温善就相当于她的一个孩子,是她一手将温善拉扯大的,温善跳楼自杀,她的心全都碎了。   千易夫人在走廊上来回地走着,不停地叹息着。   终于,她第N次去看温凉,忍不住哑声说,“对不起……”   苏藕恶狠狠地瞪回去。   千易夫人只好再次叹息一声,倚着墙站定,轻轻地仿佛自言自语,“我对不起鳝鱼……我以后会努力做他的好妈妈的……”   只不过十几亿的债务……压得人只想逃到天涯海角去。   温凉落着泪,低声说,“做人家的妈妈,很辛苦是吗?我家鳝鱼的要求不高啊,他只不过,只不过……就是想喊几声妈妈,只不过就是想被妈妈偶尔拥抱……呜呜呜……”   想起可怜的温善,温凉终于泣不成声。   苏藕抱着温凉,一起落泪。   看来,这个一直倒霉的丫头,真的顶不住狗屎运。   她哪里有什么运气!   注定和运气二字无缘吧。   期间,洛元给苏藕打过去几个电话,苏藕都扣死了。   发了短信过去,苏藕直接回过去:   “你滚!”   “恨屋及乌!”   医院长廊里,哒哒地走过来一群人。   打头的那位,淡红色的发丝,轻飘飘的。   苏藕撑大眸子,小声跟温凉嘀咕,“八神庵来了……”   温凉连头都没抬,继续抹泪。   “千易夫人,你儿子温善需要妈妈,你就留下吧。”   廉成的开头语,马上惊住了所有人,温凉都抬起了眸子,去看廉成。   他,这是什么意思?   廉成看了看苦衷眼睛的温凉,心头竟然掠过几分心疼,叹息着说,“白圣浩那家伙的确厉害,坑了我们,十一亿美元的确不是小数目。不过,我愿意拿出来这笔款项,替夫人还债。”   “啊!真的么?!”千易夫人马上喜形于色,聪明的她,立刻转瞬间万千念头从心里滑过,幽幽地去看温凉,说,“廉成,你想要用什么交换?”   廉成睃了一眼温凉,压低声音,夯实地说,“我要温凉,嫁给我!”   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温凉身上。   她突然想大声怪笑。   自己,被逼到了墙角里,对不对?   【凉凉的宝贝会不会打掉?凉凉会不会卖给廉成逼婚*伤心的小东西1   嫁给我   嫁给我……嫁给我……   悠长的医院长廊里,一直回荡着廉成那句话。   苏藕也震惊了,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廉成,口无遮拦地说,“廉成!你这叫落井下石、乘虚而入!”   嗖!   廉成非常干脆利索地斜掌劈过去,正劈在苏藕的动脉上,苏藕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一个小弟动作麻利地托住了苏藕的身子,很轻松地将她平放在一边的躺椅上。   廉成他最讨厌女人用食指戳着他鼻头,而且他更加厌恶女人这样指责他。   苏藕被洛元最近一段日子宠惯了,她忘记了,跟这些野兽狼人们比,她只不过是个小鸟崽。   “藕藕!”温凉吓一跳,要去查看苏藕的情况,却被廉成一把扼住了手腕,廉成冷飕飕的霸气目光锁定了温凉,阴冷地说,“我在等着你的回答。”   “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打昏藕藕?你凭什么?你走开啊,我不想见到你!”   温凉尖叫着,挣着。自然,挣不脱。   廉成一直盯着身前的女人,手死死地扼住她。   “她只不过就是昏一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没事。温凉,我现在在等着你的回答!如果你不能替你母亲还清巨额债务,那么温善就将彻底失去了母亲,我想,千易夫人不会那么傻,空空等着债务追到她头上,换成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逃之夭夭,能逃多远就多远的!你现在的一个决定,将改变全局,你明白?嫁给我,我替你妈妈还债,在温善醒来时,他依旧可以拥有母亲,拥有母亲的爱,反之,他将彻底失去他依赖的母爱!”   (⊙o⊙)…   温凉顿时怔住。   动也不能动了,眼珠子大大的,粉红的嘴唇微微地张着,满脸的迷惘、伤感。   这就是她的最痛处!   温善,她那个一手拉扯大的大男孩,其实就是她的最痛处!也是最最最最软处!   妈妈的,靠靠滴,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廉成非要娶她回去?   她身上有吸铁石吗?   搞不懂……   “你……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呢?”温凉很清楚,她绝对不是什么天仙,也不是那种很懂得迎合男人的媚娘。   一脸苦笑。   廉成歪嘴坏笑笑,“为什么?因为我想娶你。因为……我觉得娶回去你这样的女人,应该很有趣。这些理由行不行?”   “十一亿美元的债务……不是开玩笑。”   温凉的声音很低很低,她好疲惫,好无力。   廉成唇角翘起一抹邪性的微笑,“我没傻,还知道十一亿美元代表了什么。”   千易夫人心底的希望一下子死灰复燃,双目放光,精光四射,“凉凉啊,还考虑什么啊,人家廉成愿意替咱们还债,这是多么难得的有情人啊,这才叫患难见真情嘛。答应了他吧,多好的男人啊,哪里去找?多有责任心!凉凉啊,等还清了那山一样的债务之后,妈妈答应你们,一定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我会努力做一个优秀的好妈妈,我会照顾鳝鱼的。”   温凉身子踉跄了下,如果不是廉成扯住了她的手腕,她真的会一下子向后倒在地上。   她苦笑。   茫然地看了看沉睡的苏藕,又看了看眼睛冒着嗜血绿光的廉成,再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千易夫人……突然,她就那样笑起来。   凄惨,惨然,空旷地笑。   咯咯笑了一阵子,笑得千易夫人都一身鸡皮疙瘩之后,又突然没有预兆的猛然一停,又吓得别人好一跳。   “夫人,我真想问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俩?”   她不喊千易夫人妈妈,而是喊她夫人。   夫人……   千易夫人说,“那时候的人们哪里懂得避孕、流产之类的?”   (⊙_⊙)   温凉怔了怔,然后突然间就明白了,放开声音怪笑,“哈哈,我明白了,我才明白,为什么你心里一直没有我和鳝鱼,那是因为,你压根就不想怀孕,你根本就不想生下我们!”   被温凉那毒毒的审视的目光盯得一身发毛了,千易夫人才硬着头皮说,“给那个死老鬼生孩子我才没有那个兴趣,只是无奈罢了。”   温凉含了泪,点着头。   “于是,你现在就可以把我当作棋子,随意去利用?可以把我当作抵债的,随便哪个人就把我给卖掉?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尊严!”   千易夫人难堪地别过去脸。   廉成着急地插嘴,“你放心,凉凉,你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温凉用手捂住脸,哗啦啦掉下眼泪,委屈地哽咽,“我根本不爱你……”   廉成心里痛了下,却没有表现出来,“嗯,不需要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温凉再次苦笑,捂着脸掉着眼泪,苦笑。   廉成微微摇晃着温凉,蛊惑地说,“想想吧,想想你那个单纯的恋母情结深重的温善,想想他意志的内弱,想想他单纯的星子一样亮的眼睛……你还迟疑什么?嫁给我吧!”   温凉放弃地闭上了眼睛。   “让我再想想……”   温凉无力地说道。   千易夫人急得差点跳起来,却被廉成的目光止住了。   廉成的嘴唇贴近了温凉的耳朵,竭力温柔地说,“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晚,我要你的回话。”   “额呀……我的脖子好痛哦,为什么我的脖子这么痛?咦?凉白开,这是哪里?怎么是家里?不是在医院吗?”苏藕揉着脖子醒了过来,胡乱摇晃着颈子,茫然地左右看看。   “我哪里是凉白开?你这个家伙,睡得像猪一样,害我一直背着你,先从医院背到车上,再从车上背到楼上,我的腰都要断掉了!可恶的女人!”   兰奇在地板上皱着脸唔噜着,翻了个身子,小米粒在他脖子里动了动,   “三更半夜的,关上灯,继续睡!”   “哦……”苏藕迷迷糊糊地有扣死了台灯,匝巴下嘴,闭上眼睛继续睡。   隔壁的卧室里,温凉开着灯,怎么也睡不着了。   穿着睡衣,赤着脚,不停地咳声叹气,不停地来回踱步。   十一亿美元……   讨债的亲妈……   自尽的弟弟……   逼婚的廉成……   再加上……欺骗、玩弄、耍弄自己的白圣浩!   所以,当白圣浩幽灵一样进入温凉卧房时,看到的就是温凉这个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抱着自己胳膊很无助的小可怜的模逼婚*伤心的小东西2   用温凉的话说,那就是,白圣浩是用了外星人的特异功能,鬼影子一样进入了她的房间。   再一次。   原来也有过一次。   只不过,那时候,他和她,还正是甜甜蜜蜜,无限欢好时。   恍惚一天下来,小丫头她就这样瘦了好多。   眼睛显得更大了,流起眼泪的样子,那么惹人疼惜。   白圣浩倚着门框,抿紧了性感的薄唇,静静地看着温凉。   一圈……又一圈……   温凉终于在第N圈时,偶尔抬了抬眼皮,终于瞥到了门口杵着的那个丰神俊朗的危险生物。   (⊙_⊙)   额……怎么是他?   白圣浩刚想说个开头语,他还没有想好,他是该先摆个手打个招呼,还是该先笑笑,或者该先说一句什么……就听到温凉清晰地咕咚一声,咽下去一口口水,然后自言自语着,“我产生幻觉了,格老子的,我怎么还会幻想那个混蛋冷血动物?”   温凉还煞有介事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是眼花了,是自己的大脑皮层的幻觉意识。   -_-|||   一头黑线从白圣浩额际升起。   她说什么?   她背后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吗?——混蛋,冷血动物?   白圣浩突然发现,不管他基础素质多么良好,以往多么地睿智沉静、内敛沉稳,一旦面对这个姓温的女人,他马上就会乱了套。   从心到身的,全都乱。   温凉挠着乱糟糟的头发,面对着窗户,果真把身后的高大生物当作了幻觉,自顾自咕嘟,“要不要嫁给廉成呢?天哪,我认识的有钱人也就只有这个廉成了,而且也只有他愿意拿出来十一亿美元来娶我……趁着他还傻着呢,趁着他还没有反悔,我是不是应该赶紧答应他,高价把自己卖出去呢?”   可是一想到廉成那头红发,想到他那狭长的眸子,她就发怵,她都排斥,她就恶心啊!   一张小脸皱成了窝窝头。   “还用想吗?你当然不能嫁给他!”   某人发火的冰冷的声音响起,温凉肩膀猛一抖,却在两秒钟之后嘘口气,说,“哎呀,我是不是得了脑瘤什么的病?怎么产生的幻觉这么逼真?连声音都能够幻出来么?”   -_-!姓白的老大,满头狂汗。   这个呆丫头,她竟然还把他当作幻觉……   恼火的同时,还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傻丫头啊……   让他总是想要时刻保护她的小东西……   “不是幻觉。”白圣浩浑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走到她身后,一把环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将他的脸,趴到她肩膀上,吐着他那进攻性极强的清香的口气,暧昧地说,“真的是我,我来了。”   (⊙_⊙)   温凉浑身僵住了,足足傻了几分钟,她才眨巴下眼睛,一点点,一点点地转过身子,扬起小脸,定定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圣浩。   真的是他……   不是幻觉!   很呆很呆地启唇,“真的……是你……”   “嗯,如假包换。”   “不是……幻觉?”   “我讨厌幻觉。”   嗝儿!   温凉吓得浑身一抖,一头扎进了她的小床上。   “凉凉,别怕,我可以告诉你我怎么进来的,你不要被我吓坏了,我知道我来的很唐突,在这个半夜两点半时,猛不丁的不打招呼就来,确实吓人……”   白圣浩劝慰着女孩,却不料,温凉不是吓得躲进床上,而是扯了抱枕,抡起来,没鼻子没脸地朝着白圣浩乱打一通。   “你不是幻觉你就滚!你到我家来干什么?我烦你!我恨你!我不想见到你!你走,你走,你尽快走!走走走走啊!”   温凉闭着眼,咬了牙,使劲去打白圣浩。   “凉凉,凉凉,你听我说啊,凉凉……”   “你走!你马上走!我不想见到你……走啊你!”   啪啪啪的使劲打着白圣浩,温凉像是疯了一样,发条上的十足。   “凉凉!”   白圣浩猛地圈紧了温凉,然后不管不顾地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呜呜呜呜……”把她的不满嘟噜都含进了嘴巴里。   “啊……”马上却又分开了,白圣浩皱眉吸气,“你咬我?”   只见圣浩君那性感的唇瓣上,已经鲜血斑斑。   温凉也卸了气力,抱枕从手里滑落到地上,她含了泪,哽咽,“你为什么还出现在我眼前?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我不是给你电话,让你答应我,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让你记住一点:我是真爱你的吗?”   温凉摇头,“别再说话了,从你嘴里每每冒出来一句话,我脑子里就过字:这个人又在编谎话,又在骗我。白圣浩,我无法再相信你了。”   白圣浩急得一头冷汗,想去拥抱女人,又不敢,怕惊到她,只好干着急地说,“凉凉,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一杆秤,你应该可以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不管你、我、廉成、你妈妈之间有多少的阴谋、计划、算计、坑蒙拐骗,不管这些,单说我对你的感情,我是真的爱你啊!你应该给我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让我从头说起……”   温凉一边恨着自己干嘛这样无能,见到最爱最恨的男人时,还会情不自禁地掉眼泪。就不应该掉眼泪,凭什么掉眼泪,显得她那么没本事。   抹抹脸上的泪痕,温凉咬了牙说,“牛奶加了三聚氰胺就不叫牛奶了,那叫毒素。爱情加了阴谋手段,就不叫爱情了,那叫耍着玩。我佩服你谈笑之间就耍着玩了我一次次,而我,却还捧着爱情毒素当作了牛奶,喝个没够。白圣浩,你让我觉得自己纯粹就是一傻比!”   晕晕晕……什么时候凉白开这样懂得打比方了?   白圣浩一背冷汗。   “凉凉,简言之,那就是,你千万不要想着嫁给廉成那个下三滥,你的债务……”   我可以不要你还的……   话还没有捞着说出口,温凉已经没好气地说,“对不起了,白老大同学,我自然不会答应你,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吧,我这个人,就是非常非常的叛逆,你不是说不让我嫁给廉成吗?那么ok,我还就要嫁了,我就偏偏要嫁给他逼婚*伤心的小东西3   哼,就要嫁给别人!   带着你的骨血嫁人!   让你的孩子认贼作父!   让你和你的孩子两两不得相认!   心里这样恶毒地谋划着,温凉突然发觉,白圣浩绷紧了面庞,一语不发,就那样冷飕飕地盯着她。   好可怕的目光啊……   樱木花道的眼光杀人术,照比白圣浩,那才叫小儿科。   温凉习惯性地抖抖身子,梗梗脖子,勉强强硬地说,“你不必这样吓唬我,我不怕你!我是自由人,我愿意嫁谁是我的自主权!你无权干涉!”   一定要去练习诸如气功、太极拳之类的武术,免得在气场上远远差给人家。   “凉凉,别赌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那么温柔,那么疲倦,让温凉大吃一惊。   仔细去看他的眸子,竟然那么忧伤,那么心痛。   不,绝对不会的,他才不会那样。   “谁、谁、谁赌气了?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才不值得我用婚姻这件大事去赌气呢!别臭美了啊!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白圣浩苦笑几声,沙哑地说,“好,我走。”   很慢很慢地转过身,在他说‘好,我走’这几个字时,温凉心里哗啦啦地坍塌了一片,心尖尖痛死了。   差一点点,温凉就扑过去,差点点就抱住他身子,伤怀地去哭了。   差点点啊……   “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我不听!”   “必须要说。”   “你走吧快点!”   “第一,我是真的爱你,爱你的心,没有一份水分。”   “……”温凉想哭了。   “第二,我只爱你一个,可以发誓,长到二十七岁,你是我唯一的爱。”   “……”温凉面对着男人宽阔的脊背,抖着嘴唇,使劲克制着自己大哭的念头。   “第三……我这辈子,也只能爱你一个。”   说完这三点,白圣浩拔步就走。   咣……门关上了,他出去了,没影了。   温凉抱着自己脑袋,使劲揉着自己的头发,难受得无以伦比。   呼哧!   门又推开了,吓得温凉猛地撑大眸子。   白圣浩探进来一颗脑袋,咬牙切齿地发着狠,“还有第四点,你想嫁给廉成,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咣!气势凶猛地关上了门。   (⊙o⊙)…   额……温凉傻眼。   该死的白圣浩,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能够拿出来掌控别人命运的大牌样子。   温凉用力咚咚地敲打着自己的脑壳,直直向后倒去,平摊在小床上。   自己作死啊……为什么见到姓白的人,她就情绪亢奋?   苏藕诈尸一样猛地坐起身子,眨巴下眼睛,幽幽地说,“你听到了没有,兰奇?隔壁房间在吵架哦!”   兰奇闭着眼睛,抱紧了小米粒,忿忿地嘟噜,“吵架个狗屎啊!你给我继续睡你的!再说一句话影响我睡眠,我保证你未来一周的衣服没人洗!”   天哪,没人给洗衣服,这可是最大的问题。   “我睡!”   苏藕尖叫一声,用被子捂上了脸。   白圣浩寒着一张千年寒冰脸下了楼。   “老大……”洛元忍着哈欠,躬身开车门。   他也超级郁闷。   因为老大和千易夫人斗智的事发,苏藕竟然也不搭理他了,不管是短信,还是打电话,一律是爱答不理的,还要夹杂着咒骂和诅咒。   白圣浩朝着温凉的窗户望了一眼,那才气恼地钻进车里,随即下命令,“从明天开始,计划着封杀廉成所有的企业,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他挤出国!”   洛元吃惊,“不仅仅是封杀他的黑道生意?”   “对!不仅仅!我要全面封杀他所有的生意!我看他用什么去娶温凉!”   气死他了!   温凉竟然说要嫁给廉成?   休想!   洛元吐吐舌头,无以应对。   老大这又是何苦呢?   天下音乐公司彻底炸锅了。   新闻人物温凉,刚刚在娱乐界打开局面,而且她和三井会社老大的婚礼也是最近最火的内容,却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夭折了。   各个媒体,各个方面,都往天下音乐打电话询问。   公司一口大厅已经堆满了各路记者,如果不是警卫人员拦截着,估计天下音乐公司的台阶都被人磨平了。   练习室里,温凉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模样。   宁北大学是不能去了,东南西北几个大门全都是守着的媒体。   白圣浩那边没敢有记者,当然都想要采访到当事人,温凉。   少妇组长喝了一大口水,狠狠地一拍温凉肩膀,“行啊丫头!害我看错了你,还白白为你担心。其实就你这坏心眼的水平,你在咱们公司里也算是凤毛麟角的傻气哦。”   “不过这一次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真是聪明至极。”   “凉凉啊,你这个方法太好了,用婚礼引出自己的噱头,真的太管用了。”仅仅是两天,就让订阅有了提高。   噱头……温凉差点趴到桌子上。   组长说什么?她一脸奸笑地在讲些什么哦!   什么方法,什么噱头之类的话……   少妇组长猖狂地大笑着,“凉凉啊,你知道吗?你现在真的火透了,全世界人民都认识你了。对了,你那张专辑,卖的超好。”   “是吗?”温凉眨巴下眼睛,接不上话。   “嗯嗯,明星绝对不能缺少了绯闻,绯闻,那可就是明星的新鲜血液!”   汗死。   原来在少妇组长心目中,绯闻是个好东西哦。   温善在医院已经稳定下来,只不过目前仍旧不让亲人探视。   一天下来,不论是去公司,还是从公司出来,还是去医院,温凉都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   “凉凉!”租房楼下,廉成敲着汽车顶,“想好了吗?可不可以嫁给我?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   温凉吭吭哧哧的,正要说话,突然从斜刺里冒出来一个男人,他撩拨着自己的头发,朗朗说道:“哟,太黑了吧,太没天理了吧?只不过就是区区十一亿美元就要把人家赔进去?”   温凉诧异。   廉成不满。   楼上浇花的苏藕,一嘴口水,看都看呆游龙戏凤*误会结婚1   光是红头发的八神庵,苏藕已经借着浇花,把口水淌了一群了。   再加上这么一个比夜明珠还要光芒四射的美男人……   她那嘴巴捂都捂不住,开闸放水了。   “哇噻,美男看着就是养眼哦,如果可以一天一个美男人乱换,一个月不带重样的,那多好哦。啧啧,不知道美男人的尺寸都怎么样……”   正YY着,手机响了,苏藕放下水壶,进屋接电话,是洛元。   鼻子歪了歪,“咳咳,你还有没有脸皮啊?不是跟你说了,这几天不要惹我吗?你就……”   “哥哥啊,好久没有见你了哦,今晚让我好好的伺候你吧?哥啊,人家想死你了,你最最雄壮了……咯咯,洛元哥,我绝对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我保证啦……”   (⊙_⊙)   苏藕大张着嘴巴,捧着手机,整个人都傻在了空气里。   怎、怎么回事?   电话里那个妖魅的贱得要死的女人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哇呀呀……   苏藕狠狠吸了一口气,冲着手机魔鬼一样大吼起来,“你在哪里?那是什么地方?快点给我说!妈的!你们这群龟孙的都给我等着,看我怎么剥了你们的皮!靠了!”   不用说了,听手机里面混乱的声音,洛元一定是去什么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泡野鸡去了。   兰奇穿着女士的卡通内衣,刚刚给小米粒洗完澡,“藕大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做了海藻面膜?脸好绿哦。”   气绿了。   苏藕捋起袖子,头发根根竖起,满屋子转圈,终于拿了一把削土豆皮的刀子,往外冲,“他小舅子的祖奶奶的!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如果不教训死你们,我就不姓苏!”   咚咚咚地杀将出去。   惊得兰奇水晶一样的眸子撑得圆圆的,抚摸下小米粒,自言自语,“看到没?这屋里两个女人都不正常了,还是我们俩最正常了,走,小米粒,姐姐带着你去看电视去。”   兰奇自己都觉不出来,他把自己当作女人了。   铁饼凑到洛元跟前,眨巴下他的小眼睛,说,“你说你女人会不会找了来?”   洛元挠挠头皮,说,“我觉得吧,不是找来,应该是杀来。我估计,依着她的脾性,她会掘地三尺找到这里,然后把这里所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全都咔嚓掉!”   手往脖子里一抹,抹脖子的姿势。   嗝儿!(⊙_⊙)   一级战将铁饼同志使劲睁大他的小老鼠眼,惊魂不已,“不、不、不是吧?你女人这样妖魔鬼怪?妈呀,早知道俺不给你出这个主意了,呜呜,你女人不会阉了俺吧?”   厚厚的杀人无数的大手,很怯地去护住裆部。   洛元咧嘴笑,“铁饼蝈蝈,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趁早藏起来,我能够用我阳刚的身体灭了我女人的怒火,你靠什么?逃吧……”   嗖……   铁饼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豪华的vip房间了。   洛元惊诧地左看看,右找找,直到几个服务员小姐亲切地告诉他:铁饼哥的汽车都已经打着火了。   洛元那才赞叹道,“铁饼不愧是铁饼啊,行动就是敏捷,逃得也是数一流的快啊!”   然后指了指一个站着的陪酒小姐,说,“待会呢,等我女人杀了来之后呢,你就猛地扑到我怀里,越嗲越好的喊我洛元哥,不过呢,要有眼力见,演过了戏让我女人起了杀心我可保不住你们。还有啊,你们待会要当着我女人一起喊冤,就说洛元哥不讲义气,一个女人都没有要,光是愁闷地自己喝酒,人家铁饼哥都要了两个女人了。”   “明白了,洛元哥!”   小姐们一起恭敬地回答。   洛元龇牙坏笑,“哎呀,亲爱的铁饼大哥啊,为了和你弟妹和好如初,我也只能把你出卖一次了。嚯嚯嚯,嫂子千万不要知道这件事就好啊。”   **   廉成觉得他已经很成功地将温凉同学逼迫到了尽头,她身后是悬崖,她应该没有路可以走了。   却不料,凭空里,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是管闲事的。   妈妈的!他真想打人。   清香淡淡地散开,一身乳白色休闲装的清瘦男人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走到温凉身边,大手狠狠地推了一把温凉的脑袋,先不屑的说,“瞧你这脸色,这几天是不是便秘啊?”   -_-|||汗死……   听听这个家伙说的话,这还叫人话吗?   长得那么俊的精致的五官,跟女士说话,张嘴竟然来了个‘便秘’。   温凉撅嘴低头,瞟了一眼轻笑着的游飞宇,嘀咕,“没有便秘。”   更囧。   自己干嘛要老老实实地回答他?   丢脸啊。   “呵呵,不便秘这副黄脸婆的脸?哦,我知道了,你主要是见到诸如臭狗屎一样的腌臜的男人,才这样的吧?”游飞宇慢慢地抬眼,揶揄地目光去看廉成,撇嘴,“廉成,你都让人家女人恶心你到这副程度了,你还好意思让人家嫁给你?”   廉成气得脑门直冒白烟,咬牙切齿地瞪着游飞宇,“姓游的,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温凉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游飞宇很潇洒地抿嘴笑,唇红齿白,不愧是影帝的风范,“噢……我觉得你有点犯糊涂哦,你跟我的女朋友说让她嫁给你,你竟然还说和我没有关系?我女朋友当然是要嫁给我了,凭什么要嫁给你呢?”   好拗口的句子啊……   温凉听得一头雾水,闷闷地问,“游少,你有女朋友了啊?”   哪个女人这样倒霉,和超级自恋的臭美游混蛋谈恋爱啊……同情她啊。   游少的脸,黑了黑,捏着温凉的腮帮,威胁,“不该你说话的时候你就闭好嘴巴!傻妞!”   游飞宇和温凉的自来熟,让廉成看了吃醋至极,他攥紧了拳头,打算这就过去把游飞宇那张俊脸打烂。   游飞宇冷下一张脸,对着杀气腾腾的廉成说,“廉成老大,东区的商业一条街上面,是不是有你几家场子?你没有听说吗?现在黑白两道正去剿杀你那几家场子呢,砸的砸,封的封,咦?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泡马子?”   咯噔!   廉成的脸一皱,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暗大叫不好了,然后匆匆对着温凉说,“凉凉,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有事,先走了游龙戏凤*误会结婚2   廉成刚刚转过身,还没有来得及上车,就听到游飞宇轻轻松松抛给他一颗重型炸弹,   “廉成,你那个提议可以取消了,不就是十一亿美元吗?真是巧,小弟恰恰有这些银子,又恰恰很愿意送给我岳母去还账,恰恰可以巴结我岳母,搞好内部关系。你就恰恰不用破费了。”   一群拗口的‘恰恰’,兰奇在楼上都听得寒碜。   “什么!”   廉成和温凉一起惊诧出声。   温凉再傻,她也听懂了‘十一亿美元’这个让她敏感的词组,她也明白了,游少是要给她十一亿美元去还债。   天哪,地哪,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有钱?   十一亿美元啊!   真正的天文数字啊!   游飞宇这个家伙,这样年轻,就衬这么多银子?   哇哇的靠死了,他的色相,看来还真的挺值钱。   廉成心里一面为了他的娱乐街的场子着急,一面又对游飞宇的出手很反感,吸着气,危险地说,“你想好了游飞宇,你一旦替千易夫人还了这个钱,你就和你表哥成为对立局面了!”   游飞宇歪歪头,作势认真地想了下,点头,“真的耶!廉成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哦。”   “哼……”廉成冷笑。   游飞宇却紧接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恰恰想和我表哥成对立面的?我恰恰可以借助这个事情,巴结了岳母,又恰恰和表哥掐起架来,这真是恰恰……”   廉成不能再听下去了,他再听几个‘恰恰’,他就要吐了。   嘭!   重重扣死车门,汽车绝尘而去。   “咯咯咯……”温凉捧着肚子,笑弯了腰。   游飞宇这个家伙,原来嘴巴这样刁,不仅仅是气她,原来他是逮住谁就气谁啊,他有气人的瘾。   游飞宇静静地看着夜色中欢笑着的女孩,长吐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才戳了戳温凉的脑壳,说,“别笑了。”   “唔,咯咯……廉成被你气走了,咯咯……”   温凉还是忍不住笑。她很佩服,游混蛋的脑子竟然那么够用,可以想出来那么多用到‘恰恰’的地方。   “喂,不是跟你说了吗,别笑了!再笑的话,我可要强吻你了!”   嗝儿!(⊙_⊙)   温凉马上停止了笑,眨巴下无辜的眼睛,她可是非常害怕被游混蛋强吻的……这真是最具有唬人水平的威胁了。   “那么怕我吻你啊……”游飞宇微微失落地自言自语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努,给你的。”   “什么啊?”温凉没敢接。   “让你拿着就拿着!笨死了!没见过你这样笨蛋的女人,哎呀呀,见到大树你就要知道傍啊,你看不到身边杵着一个可以傍的俊逸大款吗?”   温凉撇嘴,冷汗。   怎么样,没冤枉他吧?游飞宇是谁,那就是世界上最最不要脸皮的自恋的狂人。   自恋得无法言说了……   什么‘可以傍的俊逸大款’啊……   温凉打开信封,举着那张支票,然后用眼睛笨拙地数着个十百千万……   “十二亿!”(⊙_⊙)   温凉吃惊万分地去看游飞宇,狠狠吸气,“你没病吧?你拿着十二亿美元的支票满世界闲逛,你不怕丢了啊?”   十二亿?美元?   楼上的兰奇惊得差点把怀里的小米粒丢下楼……香蕉了个巴拉的!这个游飞宇真的太太太太有钱了!   游飞宇翻翻俊俏的白眼,“这不是给你还债的吗?剩下的零头,让你妈妈再做点投资生意之类的,我看她俱备这方面的才能。”   “什、什、什、什么?”   温凉吓结巴了。   “你、你、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钱?”   她和他交情很浅的啊,确切的说,她一直很讨厌这个臭屁屁的家伙啊!   温凉踮起脚,小手巴巴地放在游飞宇额头,蹙眉,自语,“你没发烧吧?难不成你有梦游症?还是幻想症?”   啪!   游飞宇烦躁地打下去温凉的手,不悦地低吼,“我好好的,我一切正常!给你的钱,你就拿着!让你去还债你就乖乖地去还债!你如果敢拿着这些钱去泡鸭子,我就捏出来你的肠子!还有啊,不要以为我多么的迷恋你,才没有嘞!我游飞宇是何许人也,我可是响当当的影帝,我、我、我、我轻易不会喜欢上谁滴!你就放心大胆地拿去用吧,不要怀疑我会像廉成那个混蛋那样,用这笔钱来要挟你什么!你明白了吗?”   怎么听着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呢?……   突突突的一段话,说得那么快,说得那么冲,把温凉说得云里雾里。很诚实地呆呆地摇头,“不算……很明白呢……”   “笨死算了!不明白也就这样了!我走了!”   “喂……游混蛋……哦不不,游恩人……你……”   游飞宇擦着额头的汗,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逃走了,在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皱脸敲着自己脑袋,“哎呀,我怎么这样逊?送给她钱,反倒我很紧张,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搞没搞错啊!shit!”   温凉傻在楼下,喝着渐凉的秋风,成了感慨万千的木雕泥塑。   游飞宇……为什么给自己钱?   “哇,货真价实哦,真的是十二亿美元的支票哦!天哪,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一个数字的支票呢!凉白开,走啦,上楼去啊,在这里多危险啊,万一被哪个人抢走了这张纸,你哭都没处去哭……天哪,真的是十二亿美元啊!”   兰奇很娘们地嘟噜着,扯着温凉的衣服领子,死拉硬拽将温凉搞回了家。   “藕大妈呢?”   “哦,大概是去教给男人们练习葵花宝典去了。”   “葵花宝典?”   “嗯,看她拿着刀子出去的,猜的应该是阉了某些人的宝贝吧。”   “嗝儿!咱们藕大妈就是强大啊……姓洛叫元的那个帅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   “洛元哥!!报告洛元哥!前台说,有个魔煞女进了夜总会!”   洛元马上停止吃橙子,擦擦手,对着门口几个女人招呼下,“快快快,做好演戏准备。”   嘭!   说时迟那时快,洛元的话还没有撂下,房间的门就被某人的大力神脚一下子踢开了。   “啊……”两个女人惨叫一声,被门拍死在门游龙戏凤*误会结婚3   设计好的剧情本来是这样滴:   1、藕大妈杀进房间时,洛元正捧着酒瓶不开心地猛灌,而一个多情的女人则跪在洛元腿边,献着殷勤。   2、女人主动投入洛元哥怀抱时,要被意志坚定的洛元哥一把推开,然后洛元哥要对着苍天大地,悲凉地大喊一声:我的藕藕啊,我想你啊!   3、见到如此痴情而专一的借酒浇愁的洛元哥,藕大妈一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直接扑进洛元哥的怀抱。   4、二人和好如初,恢复如胶似漆。   注:今晚一定是要缠绵悱恻地爱爱了……   可是!   谁也料不到,藕大妈杀进来的速度和效率有这么高。   在女人还没有跪到洛元哥的腿边时,在我们的洛元哥刚刚擦干净手,还没有来得及举起酒瓶子吹时,藕大妈就立在门口了。   举着一把不大不小的蔬菜削皮刀,一脸横肉在痉挛,眸子含着烈烈的杀气,犹如一头见了红布的斗牛。   “洛元你个混蛋!”嘶吼一声,当场吓得两个小姐腿软趴在地上。   “啊?你、你、你来的好快啊……”洛元一惊,吓得腾地也站起来,酒瓶子也忘记拿,安排好的痴情女也没有如约扑过去,瞬间成了大眼瞪小眼。   “嫌我来得快?妈的!姑奶奶再晚来一小会,你把该办的都要办完了!”苏藕怒吼着,一步步向洛元走去,浑身杀气腾腾,她左右看看,一二三四五,妈妈的,他一个死洛元,竟然享用五个女人,真他妈腐败透顶啊!“格老子的!你这个龟孙死不要脸的,你有几杆枪?你竟然点了五个女人?你这晚上想NP至死啊?”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你、你听我说啊……”哎哟,我的姥姥唉,怎么剧情走偏了呢?这五个女人,有四个服务员,一个临时演员嘛……洛元满嘴舌头地说不清楚了。   惊慌坏了。   “听你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哪个贱女人喊你哥哥啊?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伺候你一夜啊?哪个?!给我站出来啊!”刀子一转圈,吓得几个女人啊啊尖叫着,都筛糠一样跑出了房间。   洛元眼睛快速地眨巴着,也想要跑出去。   妈呀,这样面对杀气强盛的藕大妈,还真的挺瘆人的。   苏藕眯了眯眼,走近洛元,举着刀子对着洛元,大吼一声,“解开裤腰带!”   “啥?”(⊙_⊙)洛元呆了呆。   “我叫你解开你就快点解开!废什么废话!快点解开!”   “哦,哦。”洛元不明所以地把腰带的扣打开了。   “褪下去裤子!”   “啊?”洛元吸气。   褪下裤子?那多丢脸?怎么着他也算是黑道一响当当的头目啊。   “啊什么啊?你听不懂我的汉语吗?我给你三秒钟褪下裤子,否则我帮你褪!”   “好好好,褪。”洛元叹口气,把裤子扣子解开,向下拉了拉。   汗……苏藕暗暗吞了吞口水。   中国龙图案的紧身弹性内裤,把某元元同志那伟硕的宝贝的突起形态勾勒得一清二楚,让某位色女看得口水狂流。   稳了稳心神,藕大妈又吼一声,“脱了内裤!”   “啊???”洛元拿手捂住下面,吃瘪地说,“再脱就全/裸了,不要吧?”   “你到底脱不脱?”   洛元突然坏笑起来,歪嘴,弯了那双坏坏的眼睛,玩味十足地说,“女人,你是不是想那事了?呵呵呵,想我了吧?跟我回家,我给你一晚上来劲的,让你舒服死。”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苏藕脑门上直冒#号,嘶吼起来,“你这匹种马!忒不要脸!你想来这里乱撒种子是吧?我让你从此断精绝种!我这就阉割了你!!!”   咱们的藕大妈冲动起来比魔鬼还要魔鬼几分,直接就抡了刀子,朝着人家洛元哥的下体刺去。   “啊!”洛元吓得用武学的姿势身形一晃,躲过了那要命的一刺,然后动作敏捷地使出擒拿法,一把钳住了某位发疯的女狂狮的手腕,就势一磕,磕掉了那把刀,然后拧了苏藕的手臂,一个强有力的拧臂,将苏藕的手臂拧到她身后,然后下盘的蒙古摔跤使出去,直接将苏藕绊倒了,轰……两个人,洛元压着苏藕,直直地倒在了沙发上。   这一整套动作,那么迅速,那么见招拆招,快如流风,麻利又准确,短短几秒钟,还手执武器,猖狂威风的藕大妈,就傻愣着大眼,丢盔弃甲,被人家强男压在了身下。   “怎、怎么回事?我的刀呢?”   “还刀什么刀?阉了我,你以后要守一辈子的寡啊?”   苏藕暗地里佩服死洛元的男人味了,哇靠,这动作,这身手,真是太MAN了!   “谁让你跑来泡马子!”   “哪有泡?是铁饼喊我来消遣,你不理我,我郁闷死了,来喝闷酒的。她们那些女人招我,我都推开了,有了你之后,我眼里哪还能看得进去别的女人?”   “戚,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还不知道这几天睡了多少女人呢!”   “我发誓,一个都没有!不信你检查检查!”   洛元拿了苏藕一只尚且能够活动的手往他裆里摸。   苏藕心跳怦怦的,却嘴硬,“你又不是处男,能检查出来个屁啊!”   洛元声音都灌了蜜一样,黏糊糊的,甜丝丝的,“找了女人,持久力就不行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今晚一定要和你一夜不停了……”   苏藕马上春潮涌动了,扭了脸,“切!谁稀罕和你一夜不停啊……”   “我稀罕……”   “喂!你干嘛呢?喂喂喂,你别拽我裤腰啊……不行呀,这里可不行……随时会有人进来的……啊,不要啊……”   “呵呵,怕什么,我洛元在这里,没有一只鸟敢擅自进来……我的藕啊,我想死你了……憋死了……今晚猛死你……”   ***这间vip包间外面,一夜都有小弟轮番值班站岗,隐隐约约可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男女粗沉的喘息声、娇叫声。   三井会社的小弟们又对洛元哥多了一份敬佩:洛元哥那啥方面,太猛了!   竖起大拇指!   ***   头戴大沿的帽子,还戴着大大墨镜的温凉,站在三井集团办公楼下面,深呼吸。   去找白圣浩,竟然有些紧张,当然,也有一份份不想承认的悸游龙戏凤*误会结婚4   曾经无数次笑话过游飞宇,总是到了哪里都戴着一副自以为是的墨镜,而今……   她也成为了名人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也只好学了游少,弄来一副墨镜,遮住那张绝世容颜。   “妈妈的,这该死的名气,真是让人不方便啊!”   例如,现在,温凉站在三井集团一楼大厅,她就没有办法进入大楼。   安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指纹牌,除非有预约,确定后才能够进入。   “武功那么高强,还整出来这样严密的安全检查,真是过分啊。”   温凉嘀咕着白圣浩,挨到警卫跟前,堆上一脸的谄媚笑容,颤颤巍巍摘下墨镜,“那个……大哥,我、我是……”   警卫员看了看温凉的大眼睛,猛地吸气,转身去拿来当天报纸,看看温凉,再看看报纸,然后马上立正站好,“夫人好!”   谁不知道老大的女人,歌手温凉啊!   虽然没有结成婚,不过谁不知道老大对人家仍旧恋恋难舍啊。   而且,洛元哥已经暗暗下了命令,说一旦老大的女人来了,一定要机灵着点,要让她随意出入。   洛元哥那痞子气的话语还在耳畔回荡:“你们这群熊瞎子的,如果妨碍了老大的恋爱事业,一个个都别活了!”   温凉瞠目呆住。   警卫大哥喊自己‘夫人’……   “呵呵,客气了大哥,我不是夫人,我临时拐弯,不做你们夫人了。”汗死,难道这位黑脸膛的大哥不知道自己和白圣浩的婚变吗?   警卫根本不搭茬,很恭敬地打开了白圣浩专用的电梯,“夫人请进!”   汗汗汗……怎么还一个劲的夫人?   电梯门刚要关死,温凉又把脑袋探出去问,“哎呀大哥,我请问一下,白圣浩在几楼?”   警卫员一头黑线。   这位夫人也太不关心自己男人了吧?连几楼都不知道?   “夫人,这是我们社长的专用电梯,只有一个楼层。”   温凉吐吐舌头,去看,果然,人家的电梯都有一二三四五……的数字一排排,而这个电梯真是古怪到家了,只有一个摁键。   “姓白的就是太臭屁,一个人用一部电梯,太浪费了吧!”   处理着公务的白圣浩,正对着一份份文件大发雷霆,汹完这个汹那个,把几个手下都吼得直擦冷汗,内部专线接通了,传过来汇报:“社长,夫人来了,已经上了电梯。”   “嗯……”白圣浩依旧那样云淡风轻地鼻腔哼了哼,却几秒钟后猛地睁大眼睛,“谁?你说谁来了?”   心跳已经开始加快了,胸膛里着了火一般悸动。   “是夫人,夫人上了您的专用电梯,估计马上就到您的办公室了。”   “凉凉?!”(⊙_⊙)   白圣浩惊讶之余,掩饰不下一份份惊喜,马上摆摆手,“去去去,你们都下去。”然后很迅速地跑到洗刷间里,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和领带,又往口腔里喷了一些清新剂,清了清嗓子。   自从教堂一战之后,温凉就特别地憎恶自己,排斥自己,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这几天白圣浩正是肝火旺盛的时候。   不想,他亲爱的女人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哈哈,是不是她守不住对自己的相思,来和解来了?看来,平时对她性/事上的狂轰乱作还是很有效果的,她是不是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自己的强悍给予?是不是情欲煎熬了?嘎嘎,小东西,是斗不过他滴。   几天来,脸色都严肃阴鸷的白社长,首次露出清俊的微笑。   温凉推门进入白圣浩办公室时,迎面就看到白圣浩坐在老板桌上,长腿慵懒地直直地前伸着,一只胳膊很酷地支在额头,正虎视眈眈地含着一抹诡笑盯着她。   嗝儿!   妈呀,吓死人了!   他那样进攻性极强的野兽目光,看得温凉心头乱跳。   好怕怕啊。   “中午想吃什么?”白圣浩咧唇轻笑,站直身子,向呆呆的温凉迎过去,很自然地单手扣在她后脑勺,一手抬起她的尖下巴,媚惑无限地轻语,“粤菜如何?”   高大威武的他,娇小瘦弱的她,紧紧挨着,真是一幅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_⊙)   靠靠滴,他凭什么这样稀松平常的语气和身体语言?好像他和她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他们俩昨晚还在一起缠绵似的。   可恶啊……   温凉微微皱眉,打下白圣浩的手,又退了一步,躲开他的侵犯,“说话就说话,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白圣浩感觉好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和我还装什么装?那你说,我不动你,我动谁?”   温凉红了脸,含恨的咬牙说,“那是以前……以后不许你动我一指头。”   “嘘欧……”白圣浩吹了一声口哨,挑挑秀美的眉骨,往沙发里一坐,懒懒地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宠爱女人的语气,脸上还浮着一层任人都无法见到的淡金色的高贵气晕。   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下。”   这丫头,站着多累?而且,她不是来和解的吗?就这样傻不楞登的冰块样子,怎么跟男人和解?难道她不知道吗,想要和男人和解,就要主动献身才行的。   温凉暗里气得要吐血。   凭什么姓白的这个仇人要长得这样妖魅美艳?凭什么自己的敌人要这样有杀伤力?呜呜呜,难道她都被他砍死时,还要对着人家的俊脸发花痴吗?温凉啊,求你了,不要看到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就心神不宁好不好?真是没出息啊!   温凉咬了咬嘴唇,小脸别过去,“不坐。”   白圣浩还是好脾气地笑,“不愿意做沙发啊……那好,过来,坐我腿上,我抱着你。”   想抱她柔软的身子了,好几天没有温存了,非常非常想念她那具让他情欲勃发的身体了。   想要狠狠地要她……   白圣浩不经意地淡淡地扫视一圈室内,盘算着,不如待会就抱着她去了内间,疯狂欢爱一番,以解近日饥渴。   -_-|||   温凉无语了。   妈的,她来这里,又不是他召来的援助交际,她是来谈重要事情的!   小手递过去一张纸,嘟噜,“我是来还债的,还清了债,马上走。”   刷!   白圣浩的脸色,一下子凝重得仿佛要喝人血,眸子都气绿游龙戏凤*误会结婚5   洛元吊儿郎当地走到秘书室,嚼着槟榔,心情很不错,哈,昨晚和藕藕闹了一夜,爽透了。   正要往总裁室里去,被首席秘书喊住,“洛元哥,不要进去啦。”   (⊙_⊙)   “哦?为什么?”   他洛元才是老大身边第一贴身跟班,谁敢拦他?   秘书缩缩脖子很可爱地笑笑,“夫人进去了,所以说你不要再进了。”   “夫人?!”(⊙o⊙)…   他没有听错吧?温凉那个大条的傻大妞,她也知道主动示好了?   “嘿嘿,真的?”   “当然了,夫人比照片还要漂亮呢,戴着的那顶波西米亚风格的大沿太阳帽,真是美翻了呢。”   “哈哈哈……”洛元狂笑起来,“太好了!这下子,我们家那婆娘就不会再跟我闹别扭了,这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在洛元脑海里,自然是以己度人,估计着老大和温凉此刻一定是手嘴身齐齐上阵了,依着老大那强壮的体魄,洛元甚至开始替总裁室内间的那张小床开始担忧了。   额,会不会动坏了呢?   嗯,该安排人给老大休息室的床换成大一点的了。   **   白圣浩绷紧了一张肃杀的俊脸,紧紧抿着薄唇,眯起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温凉。   “你……说……什么?”   说得很慢,却寒冰泠泠。   温凉浑身打个寒战,“我、我、我是来还债的……”   “还什么债?”   “不就是我老妈欠你的那十一亿美元吗?”   白圣浩拳头握紧了,咬牙切齿,“谁让你还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让温凉的亲娘还那笔巨款了?他只不过是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让她变得一穷二白,让她一下子跌入低谷再也爬不起来,再也不能兴风作浪而已!而已啊!   温凉瘪脸,“她再不对,那也是我和鳝鱼的亲妈!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还,她还,都一样,反正没有少你的钱不就是了吗?努,这是支票。”   白圣浩的脸,更加地寒气逼人了。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仅仅为了还债?”   不是来找他和好的吗?shit!   温凉老实地点点头,“不然为了什么?”   白圣浩咬牙,闭眼,呼哧一下弹起身子,急速的步伐冲向温凉,就像是一股龙卷风,唬得温凉差点抱头去喊救命,撑大了眸子,呆呆地看着白圣浩,呼吸都吓没了。   还好他没有怎么样她,否则她保证她会第一瞬间就尖叫“救命”。   俯视着她,白圣浩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狠狠地一把夺过去支票,略略看了一眼,冷笑着点头,“行啊,这么快就弄到这样一大笔钱了,你很厉害嘛,哪里来的钱?”   温凉怯怯地嘀咕,“你管那么多干嘛?钱你收到了哦,我走了。”   看都不敢正眼去看怒气冲冲的威武男人,温凉揪着一颗心,小老鼠一样麻利地转身往外跑。   手刚刚触到门把手,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捉住了她的腰,然后钳着她的腰,她的双脚离了地。   “走?你想得倒美!”   白圣浩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可是他还想不出来自己具体为了什么生气。   “啊啊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有人要杀人了啊!”   温凉扑腾着四肢,尖叫起来。   白圣浩将温凉直接撂到宽大的老板桌上,摁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俯过去他的胸膛,紧紧压着她鼓绷绷的粉胸,气愤地质问,“告诉我,你的这些钱,是怎么来的?说!”   该死,他压得自己不能喘气了,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胸膛像是铁块一样坚硬吗?OMG!他是男人,他平平的胸膛可以压,她可不行,她是女人啊,她怎么说前胸也是有那么两团酥软的肉团团嘛!   “你干嘛啊,起来啊你!不要压我啊……”   “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用摄像机拍下来你和我造爱的过程,然后放到网上去。”   “啊?你、你、你不怕丢人吗?”   “我的脸打上马赛克。”某位老大在狞笑。   狂汗……“你坏,你最坏了,你这只老狐狸,你就喜欢算计别人!”   “说,还是不说?”   “呜呜,我说。是游飞宇给我的钱……”   白圣浩暗暗吃惊……游飞宇?为什么是那小子?难道说……那家伙动了真心?   “不是廉成?”   “不是廉成,是游飞宇。好了吧,你可以起来了吧?这种姿势好丢脸的,你快点从我身上起来!”   白圣浩却久久没动。   温凉急了,催,“问题都回答你了,你还压着我干嘛?快起来啊!”   自己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不雅,靠了,自己可是被他身子强撑开了腿,夹着他的腰的……这个姿势……真是太他妈的……暧昧了。   温凉扭扭身子,“喂,你快点起来啊,跟你说话呢,你聋子吗?唔唔……”   还想骂他,嘴唇却被白圣浩狠狠地封住了。   他烈火一样狂吻着她,热辣辣地吸裹着她的唇瓣,将她几乎吸得麻木,突然强悍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直接钻进她的口腔,找到了她的粉舌,勾出来,纠缠来去。   他一只大手摁着她的两只手,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去揉搓着她鼓绷绷的胸脯,揉得她几乎要低吟出来。又去解她的裤扣……   “唔唔……你……干什么……”   温凉惊慌失措,却又无法抵抗这样威猛的男人。   一阵狂风暴雨的亲吻过后,某凉同学的嘴唇已经又红又肿了。   “你听说过雁过拔毛这个词语吗?”   温凉喘息着‘切’一声,“谁不知道啊。”   “我现在,就是在对你雁过拔毛。明白?”   “啊??什么、什么什么?”   洛元在门外挡了不知道多少个人了。   “哎呀,跟你们几个说了,现在老大不方便,怎么你们还不听?”   “洛元哥,是社长让我们这个时间来的,提前预约好了的呀。”   “没空了,我们老大现在是绝对的没空了。”   恰在那时,从总裁室里传出来文来温凉同学的尖叫。   几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顿悟:“哦,白社长在深刻地教育某位同志呢。”   很深刻,很深刻游龙戏凤*误会结婚6   白社长的会客,一直被拖在外面。   一个都没有会见。   所有的工作,公务都停止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去打扰社长。   几个女秘书,都红着脸偷偷地笑。   **   几天没有和温凉偷情蜜意,白圣浩显得非常急切。   呼呼大喘着,很利索地扯去了温凉的牛仔裤。   “喂,不要……不许你这样……白圣浩!”   温凉哪里是白圣浩的对手,除了哀鸣,就是吸气。   一眨眼,短短时间,温凉就觉得下身凉飕飕的,想用手去护住腿间,却已经晚了。   强悍、霸道的白圣浩,拉开拉链,因为情欲的烈焰,而眯紧了眸子,一脸的色欲。   “几天没有在一起了,你就不乖了?你不想我吗?”   白圣浩一面去吻她的唇齿,一面去抚弄她敏感的私/处,温凉又羞又气,却又推不开身上这个庞大的生物。   “不行,不可以……我烦你……恨死你了……”温凉呜咽。   “小东西,和自己老公不配合,闹脾气,是不对的,是对老公的不恭,知道吗?更不能拿着性/事来反抗老公。记住了吗?”   白圣浩呼吸急促,小腹绷得紧紧的,下身早就犹如红烙铁,坚硬如石。   “我和你是仇敌,你不能这样对我……”   “什么仇敌啊……谁和你是仇敌了……”白圣浩坏笑着,将自己蓄势待发的利器威猛地杵进了柔软花地……   “啊……”温凉躺在老板桌上,浑身花枝乱颤。   男人在低啸,在强势地涌动,体味着她的温热,她的紧致,她的绵软。   温凉羞愤至极……死过去算了。   为什么心底那么埋怨他,憎恨他,却仍旧会被他的给予弄得神魂颠倒?   莫不是自己非常色?   丢脸啊……   咬紧了牙关,下定决心,绝对不发出一声呻吟的,可是……他坏透了,他太了解她的敏感地带了,几番强攻,她就绷不住了,那缠绵婉转的一声声嘤咛,不正是自己哼出来的吗?   温凉的小胳膊搂着他的脖颈,被他掼得浑身乱颤,情波一拨拨涌来,她垂着长发,狠狠地吸着气。   却在那时,白圣浩坏笑着戛然而止,一动也不动,把情欲高涨的某凉同学荡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就那样吊着,难受死了。   “唔唔……你……”温凉感觉万分空虚,扭了扭腰,微微睁开醉惺忪的眸子,茫然四顾。   仍旧抱着她腰的男人,近在咫尺,唇齿含笑,“丫头,你说说看,我们俩是不是对立面的仇敌?”   该死的!大混蛋!关键时刻他来谈这个话题,这不就是变相的要挟吗?   呜呜呜,得不到满足的身体好难受啊……   谁来救救她啊……   难受……   渴望……   空虚……   “我……”温凉含着委屈的泪花,不知道怎么讲。   “哦,没想通啊,那么你再继续想一想,我出去处理一下公务。”   白圣浩作势抽离,吓得温凉马上巴巴地扒着人家的脖子,瘪瘪地嘴巴小声嘟噜,“想通了……”   白圣浩才不舍得走,只不过就是专门吓唬女人的,偷偷笑了,“哦?想通了?”   温凉可怜巴巴地点头,“嗯,不是……仇敌……”   “你确定不是?”白圣浩明明自己憋得要死,却还坏坏地撑着劲。就不动!   温凉羞愤难当地闭上眼睛,心一横,说,“确定不是仇敌。”   “这才对嘛,小东西。哥哥来了。”白圣浩大喜,强悍地向前一冲,温凉深深地喘息。   斗智还是斗勇,她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从老板桌上,一直挪到里面的小床上,他雄姿英发,越战越勇。   “够了,够了……停,停下啊……”温凉吃饱了,摇着头,求着。   “不够,宝贝,这几天没见,想你了,远远不够。”   远远?有多远?   呜呜,早知道不来送钱了,结果把自己送给了他,走不脱了。   小床在吱呀吱呀地响。   ***   洛元都要靠着门边睡着了。   好久了呀……   里面还没有结束?   哇靠,老大太饥渴了吧。   首席秘书都一脸激愤了。   凭什么这样不公平,自己老公那方面能力,就像是收电费的,一个月来那么一次,还早早结束,凭什么老板可以如此勇猛强悍?   是自己命薄吗?   被老大临幸的女人,一定幸福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吧。   白圣浩吐出那口气时,性感的唇边荡漾着满足的微笑。   那才抬眸,去看身下的女人。   (⊙_⊙)   她却拧着眉头,咬着牙,瘪着一张脸,满脸的泪痕。   咯噔!   白圣浩微微心疼她,轻声问,“怎么?是不是弄疼你了?”   温凉也不出声,只是闭着眼睛,哗啦啦掉着眼泪,晃晃头。   大手很温柔地伏到她脸上,轻轻擦去她腮边的泪,诧异,“那……是不是嫌我太久了?”   她的身体,总是那么孱弱,禁不住什么折腾。   温凉又微微摇头。   “那你怎么了?”   温凉含着满满的泪花,霍然睁开眸子,盯着白圣浩,幽幽地说,“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和我造爱,占有我身体,却不和我结婚,最好把我弄得大了肚子,要多落魄有多落魄,也是你报复我亲妈的一个步骤?”   “你说什么?”白圣浩狠狠吸了一口气,因为震惊,刷的支起身子,从她身体里出来,皱着眉,浑身肃然起了寒气,“你、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除了是这样以外,你还能是哪样?”   他确实搞得她大了肚子,确实在结婚中出了状况停止了婚礼,也确实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和他的同居恋爱经历。她应该没有冤枉他吧?   你有冤枉你就快点诉冤啊!   她其实是盼着他能够说出个一二三的道道来的。   可是……   “哼……”白圣浩的个性那么高傲而倨傲,他才懒得解释什么,仅仅是说了一句高深莫测而复杂的话,“小东西,我恨千易夫人这个继母有多深,你已然了解,如果不是真爱,我为什么要和她的女儿纠缠至今,我很缺女人吗?”   白圣浩气得铁青着俊脸,走向洗刷间。别生气,别生气,自己对她的心思她不了解是因为她比较迟钝嘛,可以再等等……别生气了。   在心底如此劝慰着自己,白圣浩终于手扶着洗刷间的高档玻璃,深吸一口气说,“来,我们一起洗一洗游龙戏凤*误会结婚7   白圣浩遒劲、魁伟的身上,因为克制情绪而一块块肌肉隆起。   话说……   看他背影,都要流鼻血的。   “来,我们一起洗一洗。”   白某人非常大度地向身后伸过去一只手臂,就像是帝王召唤一样,充满了对女人的怜惜和忍让。   可惜……   想不到,温凉不领情地尖叫道,“对呀,你不缺女人,你招招手,想要多少个女人都排着队往你身边来。我最恨你就是这一点!你恨我亲妈,你干嘛要牵扯到我?我又没有招惹你!呜呜呜,我真鄙视我自己!”   他忘记了……   他忽略了……   他亲爱的凉凉同学,听话一般都抓不住主题内容的……   她根本没有听明白他刚才的话意:其实他是在表白,虽然她是千易夫人的女儿,他依旧不能放下她,依然那么爱她。   靠靠滴,听到这个女人耳朵里,就歪曲了意思了。   白圣浩差点气得吐血。   “我说你……脑袋里只剩下……”‘肥油’二字还没有说完,白圣浩的后背就被温凉丢过去的枕头砸中,等他再转身时,某凉同学已经穿好衣服,气哼哼地抹着眼泪走出去了。   嘭!   气得白圣浩一拳头砸在墙壁上,只骂娘。   温凉哭着甩门而去,倒是吓得洛元不轻。   扑腾一下跳起来,瞪圆了眼睛去看暗暗垂泪的温凉,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么快就走啊?”   明明很久很久了……   温凉气呼呼地任谁也不理,闷头往电梯走。   所有的秘书都瞪大了眼睛,观察着老大的女人。   靠,她的衣服明显的非常凌乱嘛,而且,头发也遭受了蹂躏,从她脸腮上,看到了那是一场多么暴风骤雨的洗礼啊。   羡煞某些女人了……   “大嫂,大嫂,我说你慢点嘛……”好好的开始,怎么是温凉哭着走呢?   温凉咬着嘴唇,“别喊我大嫂!我不是!我恨死姓白的了!”   洛元大惊,“别啊,您别啊!您千万别这样呀!”   亲爱的某凉同学啊,你一和老大闹脾气,直接受害人是我呀,我家藕大妈立刻会反馈到偶家身上啊。   温凉还想举起拳头,加重一下自己对白圣浩的烦厌程度,却不料,腿酸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扶着电梯内壁,红透了一张小脸,心虚地对着看着她的工作人员吼,“看什么看?我只不过就是缺钙了,我可不是腿酸无力!”   洛元直接捂上了脸。   过后给苏藕发过去短信:“今天总算见识了你家凉白开猪脑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本事了。”   接下来白社长的工作进行的也非常不顺利,肝火旺盛,动辄就拍桌子,低吼声此起彼伏。进去的一拨拨人,出来时,都是一头疙瘩。   温凉去了医院,悲伤地看了几眼弟弟,又跟千易夫人汇报说,欠白圣浩的债务已经还清了。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你不如马上嫁给廉成好了,他很不错的。”千易夫人双眼放光。   温凉黑了脸,“不是廉成,给我钱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哎呀,廉成多好啊,你嫁给他又不吃亏,他有钱有势的,我们说好了的,如果你嫁给他,他国内的企业就都给我们了。”   千易夫人顺口就说了出来。   温凉凝眉,气得握紧小拳头,“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你这样的女人,最适合当魔鬼了!魔鬼!”   在千易夫人惊异中,温凉哒哒地跑走了。   满腹的郁闷和不快,让她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都是乌黑乌黑的。   她一气之下独自去了医院,交了费,坐在流产室外面等候。   靠了,连流产都要排号。   温凉耷拉着脑袋,用大帽檐的帽子盖住脸,暗暗哆嗦。   还是紧张。   流产……这事情,还没经历过,没有经验,是不是很可怕呢?   温凉手心直冒冷汗。   最后,她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给苏藕发过去一个短信:“你到妇女儿童医院来,我在流产室外面,流产我害怕,你来陪我。”   发出去短信,温凉攥着缴费的单子,双腿哆嗦。   快三个月的小家伙,有多大了呢?   会不会有眼睛鼻子了呢?   哎哟,都没有看过孕期妈咪之类的杂志,都不了解三个月的宝贝是什么状态的。   如果生下来,会是男孩呢,还是女孩?   会长得像白圣浩呢,还是会长得像自己?   还是……两个人都像一点,然后超越两个人的美丽呢?   反正有一点是确定了的,小家伙的皮肤一定不会错的,她很白,姓白的那家伙也挺白,孩子绝对不会变成斑马的。   想着想着……温凉竟然对于肚肚里那团肉,有了一份不舍。   想哭……   “我这都是第四次流产了,听说超过三次的话,都有可能不孕呢。”   “哎呀,真的吗?那我危险了,我这是第五次了。”   “你们俩也都不采取措施吗?”   “嗯,我那位不喜欢套套,觉得隔靴搔痒,没意思。我也不喜欢吃避孕药……”   “唉,我都害怕那个流产的床了,看见就打哆嗦。”   旁边两个年轻的女人凑在一起聊,温凉越听越寒。   “该死的白圣浩!你为什么不采取措施?你是故意伤害我的吧?混蛋!”   温凉咬牙骂着白圣浩。   “阿嚏!”一直很壮实的白社长,猛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定定神,继续去看手里的企划书。   温凉哪里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怀上白某人的娃娃,白圣浩从来不会给人家任何机会。对她不设防,其实是宠爱她的表现。   只可惜,两个人的认知,不在一个高度,一直没有达成共识。   “陈晓红!哪个是陈晓红?咦?谁是陈晓红?”   戴着口罩的护士不耐烦地喊着名字,排队的地方很寂静。   一个女人戳了戳温凉,指着她手里的病历说,“喊你呢!你不就是陈晓红吗?”   “啊!我吗?哦,是我。”温凉呆呆笨笨的样子,气得护士竖起眉头,叫一句,“陈晓红!你快点进来!医生都等着呢!”   温凉给自己起了一个假名字,陈晓红。   温凉双腿发颤地走进了手术游龙戏凤*误会结婚8   温凉步履蹒跚地心情沉重地走进了手术室。   “陈晓红是吧?”   医生按部就班地问。   “嗯,我是……”   声音都是发颤的。   医生抬起眸子,看了看这个把自己围巴得极其严实的小女人,禁不住说,“你成年了吗?”   “嗯,十九了。”   “是第一次怀孕流产吗?”   “嗯……”   温凉眼睁睁看着医生在手上戴了一双那种很有弹性的,透明的手术手套,一层冷汗就那样冒了上来。   “别怕,你的是全麻手术,就相当于睡了一觉,术后有点虚弱,会觉得很无力,需要你连续喝上几天补血的药,对了,你男朋友来了吗?”   温凉摇头,瞥了瞥那个冷冰冰的手术床,“没……”   “现在的男人啊,怎么都这样没有责任心!好了,你脱了裤子,躺到床上去吧。”   温凉没有动。   她脑子嗡嗡地直响,双腿打颤。   护士烦了,“喂!你快点上去啊!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快点脱掉裤子!”   温凉的手,颤颤巍巍地去解牛仔裤,解了好半天,那个扣子都解不开。   流掉它!   不流!   流掉!   不流……   在温凉的心里,不停地响着两个声音。   “小姑娘,如果没有想好,那么就停一停,先不要做了。”医生劝道。   护士接茬,“对啊,不做就快点出去,让给下一个。”   “我不……”温凉说不成话了。   “要做的话,那就快点脱了裤子上来!”护士小姐焦急地叫着。   “我不……”温凉只会这样说话了。   因为,她不仅看到了那张让女人双腿大大岔开的手术床,还看到了托盘里搁着的,一大堆金属的长长的刀子,剪子,钩子……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争吵。   “喂,你不可以进去的呀,里面是流产手术室,禁止男人进入的!喂你……”   “滚开!”   “先生……这位先生……”   “都不要拦着我!”   “啊……”好像哪个女人摔倒了。   嘭!   很巨大的一声响,流产手术室的门,被人很恶劣地凶巴巴地踢开了。   “笨女人!”一声呼唤,将温凉唤醒。   “shit!你这个笨鸟!谁让你自己跑到这里来的!笨死算了!”   游飞宇咒骂着温凉,冲进去,狠狠弹了下温凉的额头,霸气十足地揽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先生,先生,您随便进入手术室,是不对的……”   “让开啊!再不让开小心我动手打你们!”   游飞宇挥了挥他的大拳头,吓得几个护士都避让几分。   况且,他身后还尾随着几个黑壮汉保镖呢……   温凉呆呆的,被游飞宇护在怀里,强行带离了医院。   在医生和护士的从医生涯里,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讲道理,如此霸道野蛮的病号家属。   而且,这一对恩怨男女,竟然都是戴着大大的墨镜,仿佛自己是什么有名的人士一般。   护士小姐不悦地宣布,“这个手术室的手术就此停止了,改到五诊室继续进行。”   汗死,这个戴着墨镜的凶巴巴的男人,竟然一脚踹坏了手术室的门……   汽车驶到了郊外,面临着大海,礁石,海鸥。   清新而微凉的空气直直地冲向温凉的面容。   她打了一个寒颤,那才从迷迷瞪瞪的状态清醒过来。   “努,喝点热牛奶吧,你怀着孕,不适合喝咖啡。”   游飞宇站在她旁边,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牛奶。   温凉瞥了一眼游飞宇,瘪着嘴巴接过去,呷了一口,才懒懒地问,“你怎么会跑去医院?唉,让你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真是丢脸啊。上帝好可恶!”   邦!   温凉的脑壳被游少不客气地敲了一记。   “你以为我愿意知道这样的事?还不是你发给我短信,让我去医院陪着你的吗?”   “我哪有!你冤枉人!我又不是大变态,哪会让一个陌生男人陪着我去做流产手术的!”   温凉尖叫。   以为她是藕大妈?以为她有藕大妈那么厚实的脸皮吗?   她才不呢。   “唉哟哟,女人啊,就是嘴硬!努,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不是你发给我的短信?”   游少把自己手机递给温凉,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一块去看那条短信。   来信人:傻丫   来信内容:你到妇女儿童医院来,我在流产室外面,流产我害怕,你来陪我。   (⊙_⊙)   温凉无语了。   这条短信……   的确是自己发的……   她这个笨鸟啊,竟然把给苏藕的短信,不小心误发给了游飞宇!   天哪,地哪,好丢脸啊。   “我没说错吧?明明是你招惹我来的。”游少露出一脸得意。   温凉蹙眉,“喂,你凭什么说我是傻丫?”   游少怔了怔,“你以为你很精?难不成要我叫你‘精丫’?”   -_-|||   温凉一头黑线。   又被该死的游混蛋说得噎住。   斗智斗勇,永远斗不过姓白的。   斗嘴,竟然永远败给姓游的。   苍天啊……为什么她这样倒霉?   游飞宇退出短信,他的手机主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张很卡哇伊的某女的照片。   (⊙_⊙)   温凉看到了,结巴地指着他手机叫道,“你、你、你为什么把我的照片弄成屏保?”   -_-|||   这回变成游少一头黑线了。   温凉奸笑,“喂,你倒是说话啊,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这张照片啊?哦,这不是义演的时候吗?游飞宇,你不会是在暗恋我吧?”   游少的脸,顿时红了,扭过去脸,“你胡讲什么啊,只是当时发现了一张笨鸟的说明图,放在屏保是为了让自己时刻保持警醒,绝对不能像这个傻鸟一样那样傻气十足。你看,那是不是鸽子啊?”   聪明的游少,很成功地转移了某凉的注意力,某凉马上十分得意地笑起来,“嘎嘎嘎,游飞宇你好没有文化哦,在海边的鸟,那叫海鸥!笨啊你……”   游飞宇悄悄藏起来自己手机,暗暗吐出一口气,心说:还是傻女人好对付啊。   游飞宇陪着温凉,悠闲地逛荡在海滩上,温凉一会儿朝大海里丢块小石头,一会儿被海浪追得咯咯笑着跑,而游飞宇就那样很酷地手插裤兜,看着温凉,静静地沉思着什么。   直到温凉都要玩倦了,游飞宇才突然说,“我觉得,你不如去国外学习,顺便偷偷地生下来孩子。”   【今天就更到这里游龙戏凤*误会结婚9   苏藕回到家里,看到小米粒自己趴在沙发上睡大觉,就扬声喊着,“兰奇小姐!兰奇小姐!咱的狗都饿得动不了了,你作死去了?兰奇奇!”   兰奇从卧房里惊慌地跑过来,胳膊上搭着好几件衬衣,“啊?怎么了?”   一看是苏藕讨债一样杵在客厅,跺跺脚,埋怨,“哎呀,你这样大声干什么?是饿了吗?饭待会就做。我正收拾着衣服呢,你这一嗓门,害得我都弄乱了。”   “你收拾衣服干什么?是要捐给灾区吗?”苏藕顺手将小米粒抱在了怀里,才不管人家小米粒多么的不情愿,她则用她有力的手,狠劲抚摸着人家的狗毛。   “什么捐给灾区啊?我都穷得跟灾区有的一拼了,我凭啥捐?”兰奇已经收拾了一个大行李箱,大小衣物都放进了箱子里,“我要出远门。”   苏藕撑大眼睛,吸气,“出、出远门?你要去哪里?”   天哪,兰奇走了,那么谁来管理小米粒?又有谁去做饭打扫卫生?谁在她喝醉的时候将她背回来?   兰奇笑眯了眼睛,“我要去北京啊,参加一个公司的高级培训,也就是说,我有朝一日将走上全国的大型舞台。”   “妈呀!你要脱离我们了吗?你要走了吗?你不在这里住了吗?”苏藕大惊失色,失手将小米粒掉在了床上,摔得小米粒直翻白眼。“凉白开!!不好了!凉白开!天要塌了啊!凉白开!”   兰奇撇撇嘴,擦擦冷汗,说,“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怜的藕大妈?凉白开也去北京,我们是一起安排的提升培训,而且是一趟班机。”   (⊙o⊙)   “嗝儿——!”苏藕抽气,向后蹶去。   温凉轻轻叹息着,把弟弟温善和自己的合照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里。   嘭!   苏藕直接撞了进去,差点将门板撞下来,“凉白开!我问你一件事,凉白开!”   “嗯?什么?”   “你、你、你真的要和兰奇一起去北京?”天哪,不要是真的吧?她舍不得凉白开啊,舍不得兰奇啊,她不想自己一个人住这个租房啊!!   温凉瘪气脸,“公司让我去北京进修音乐,同时试着在北京发展。”   苏藕张大嘴巴,半天不能喘气,好容易叹出来,“我草他老天爷爷的!为什么只把我一个人留在宁北市?这不是欺负人不懂音乐吗?”   “我可能很快就回来了,应该不会在北京待多久的。”   苏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凉白开,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做手术拿掉。”   凉白开总不能带着一个小孩子满东满西地全世界乱跑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会一点点隆起。到时候想做流产术都不能了。那么凉白开的名誉就彻底完蛋了。   “孩子啊……”温凉低垂下眼睛,诺诺地说,“孩子流掉了……”   “啊啊啊啊!流、流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苏藕抓着头发,尖叫几声。   温凉咬紧了嘴唇,看了看苏藕,闷不做声了。   汗水浸透了兰奇的衣服,他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朝后面埋怨道,“哎呀,至于吗?又不是生死离别,不是还要回来的吗?再说了,你也可以去北京找我们的呀,又不算太远,不就是做几个小时的飞机嘛。唉哟……”   不说话了,脑门上被苏藕丢过来的饮料瓶子砸起一个包。   呜呜,残忍的藕大妈啊!   苏藕抱着温凉,泪眼朦胧的,“凉白开,吓唬人不兴这种玩法的啊,为什么提前都不给说一声?为什么说走就走?我舍不得你啊,你走了,谁让我欺负,谁让我窝囊,谁给我欺压啊……”   凉白开也掉起眼泪,拍了拍苏藕肌肉发达的膀子,哽咽着说,“藕藕,我走了之后,我家鳝鱼那里,你一周最少要过去看上两次,我也是没法,现在老妈也穷了,我必须要养着家里,如果不服从公司的安排,就有可能失业了,怎么说,做歌手,比其他职业有钱多了。”   苏藕拨浪鼓一样点着头,“嗯嗯,说到赚钱,我举起十个手指头支持你。将来等你有钱了,你一定要买一幢别墅,让我们都搬进去啊。”   温凉吐血。胃口也太大了吧?难道藕大妈以为她是白圣浩那样的资深黑白道兼顾的奸商吗?她的钞票来得也很不容易的!   谁让她比试色相,远远不如人家游飞宇那样招人爱呢。   苏藕突然想起来,“凉白开,你离开宁北市,你家浩大叔知道吗?”   温凉耷拉下眉毛,“以后说话要注意,他不是我的了。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苏藕暗暗擦汗,哦,小白同学都被你们俩造出来了,要没要是另外一说,不过都这样如胶似漆的关系了,怎么能够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呢?骗鬼呢?   “白圣浩……他有权利管自己的女人,管他自己的手下,可是他却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老婆吧?”   温凉凄然一笑。   苏藕点头,“也是哦,他如果管人家的老婆,估计有个男人要疯掉。”   直到温凉和兰奇进入安检,苏藕再也看不见他们,她才一边走路一边醒悟过来一件事,“妈呀!刚才凉白开那笨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她说的人家的女人是指什么哦?”   晕晕晕……最最迟钝最最呆笨的凉白开同学,竟然也能够说一次高深莫测的话了?   苏藕给洛元拨过去电话,那边虽然接通了,不过还在忙,乱糟糟的,能够听到什么话,“关于万小姐所说的孩子的事情,纯粹是谣言啦……”   “妈的,什么万小姐的孩子啊?喂喂喂!洛元!死洛元!我是你家藕老虎,你连你老婆的电话都敢轻慢?”   苏藕在机场就开始了咆哮虎威。   那边焦急地说,“啊,藕藕啊,这边有点急事,你先说。”   “还说什么说嘛,我就不该替你们白头儿瞎操心,我告儿你,我家凉白开刚刚登上飞机了,她要去北京集训一段日子。”   洛元那边大骇,“坏了!坏了!全都误会了!就这样吧,我马上汇报老大!”   “喂喂喂……”不管苏藕再怎么样大声地喂,那边也没有动静了。   苏藕骂骂咧咧地顺手来到报亭拣出来一份今天的报纸,打开,“多少钱这份报、报、报?……啊啊啊啊!我的天爷、我的上帝、我的菩萨、我的耶稣啊!!”   (⊙o⊙)当天的头版头条,几行大字,吓坏了苏孩子呢1   眼珠子都不会动弹了,苏藕就那样当场僵在那里,举着报纸不能呼吸了。   最新消息!   最爆料的爆炸性新闻!   令人咋舌的头条!   报纸上那很大很大的题目,震得苏藕脑袋懵懵的。   某娱乐小记爆料,三井集团的老大,享誉全球的黑道起家的绝富大佬,白圣浩……的妹妹,万智小姐,接受了这位记者的采访。   万小姐爆料,她是白老爷子给白圣浩内定的老婆,(相当于童养媳),而且,目前她已经怀上了哥哥白圣浩的孩子。   现今,她正在白家保胎。   囧囧囧囧!   凉白开怀了白老大的宝贝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个叫什么万智的女人,也怀了白老大的孩子?   “妈的!使劲的他妈的!”苏藕不知道怎么表示她胸中的愤慨了,跺着脚,叫骂,“格你老子的狗熊白圣浩!你他妈是种马啊,到处乱洒种子!靠了,到底多少个女人给你怀孩子了啊!”   苏藕那副惊世骇俗的彪悍样子,吓得卖报的老婆婆直哆嗦。   现在的女人哦,都比男人还要男人。   而一些男人呢,却阴柔得比女人还要恶心。   什么世道哦。   苏藕抓着自己头发,狂躁地嘟噜着,“你等着,姓白的!我一定要逮住你臭骂一顿,你大玩劈腿,乱搞女人,色欲横生,猪狗不如!”   咦?   一生气,脑速极快,竟然可以如此富裕地窜出来四字词语了。   “凉白开一定是被这个死男人气走的,呜呜,我可怜的凉凉啊,你虽然很白开,但是毕竟你算是一只好鸟啊。白圣浩那个大淫贼,真不是个东西!搞东搞西,非让他搞出个艾滋病来!哼,狗屎男!”   苏藕竖起中指,气得哆嗦。   那根朝天竖起的中指,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谁?!哪个敢打断我的诅咒?”苏藕张口先骂。   却在下一秒,她的不算很纤细的腰肢被人狠狠钳住,身子也落进某个坚硬的港湾里。   “女人竖着中指很丢脸的,你干嘛呢这是。”洛元淡淡的烟草味钻进了藕藕的鼻孔。   哇,元元来的好快哦,刚才分明不是说很忙吗?怎么变魔术一样,咔吧一下就飞到了身前?   苏藕马上一阵眩晕,电得几乎要腿软,喃喃地道,“我在诅咒你们白老大呢,那个狼心狗肺的脏心烂肺的猪狗不如的大色鬼!他怎么不被鸟屎砸死,怎么不被下水道淹死,怎么不被白开水噎死!让他那个熊混蛋死死死死!”   洛元呆了。   一颗冷汗,悄悄地从他鬓角滑下。   刷!   一抹犀利急促的身影从苏藕身前滑过,却突然站住,然后转过来,阴鸷地问,   “怎么?我听着好像是在骂我啊!”   (⊙_⊙)   “白、白、白、白社长?”   不是吧?怎么这样这样倒霉?   为什么在她正诅咒着白圣浩时,他就偏偏全部听到了呢?   呜呜呜,白老大最是重视惩罚了。   苏藕大大地张着嘴巴,抬起小脸看看洛元,再看看白圣浩,马上矮了好几截,恨不得去土里找尊严去。   “白、白、白……”   额头微微细汗的白圣浩,焦急地解开了他浅白色的休闲西装,露着他里面宝石蓝的柔软衬衣,略显焦躁地盯着苏藕,问,“温凉呢?她人呢?我要找她!”   “啊?”苏藕挠挠头发,“你要找我们家凉白开啊,哎哟,我说白老大啊,原来吧说真的,我原来可是非常的看好你的,你瞧瞧你,多么优秀,样样,各方面都是无人能够匹及的。只是,这偷香窃玉的小毛病,还是要改一改滴,否则让女人多没有安全感……万智怀孕这件事真是太太太不像话了……”   洛元吓得直擦汗。   他的宝贝蛋藕藕啊,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她是专拣人家痛处狠狠地戳啊。   老大不会生气吧?   “快告诉我,凉凉呢!我不能让凉凉带着对我的误会走!她从哪个登机口登机的?快说!”   最后‘快说’两个字相当于怒吼了,吓得苏藕撑大眸子,粗指遥指里面某个方向,结结巴巴地说,“努,就是那个三登机口。”   白圣浩急急地点了点头,风一样就向里面跑了过去。   “喂!白老大!你不要去了!估计飞机已经起飞了啦!你去也是白去的啊!”苏藕挠着头发,皱着脸,很好心地嘀咕,“就是能够赶上飞机,也未必能够挽回得了凉凉的心啊。”   洛元弹了弹苏藕的脑壳,教育她,“你记住,我们老大可不是那种声色犬马的男人,老大是做大事情的,认识你家凉白开之前,老大从未停留在哪个女人身边。”   苏藕翻翻白眼,立刻回击过去,“那他也没有缺少过女人啊?”→_→   (─。─|||   洛元无言以对。那倒是的,老大原来确实没有缺少过女人……适当的生理需求嘛……   “诶?藕,我正想问你呢,你发短信说,小白同学没有了,谁是小白同学啊?”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小白同学,苏藕马上唏嘘不已,“呜呜,不就是我那个未见面的可爱的小外甥嘛,凉凉说,已经打掉孩子了。唉,我看就是被白圣浩那厮给气的,才一气之下去流产了。”   洛元震惊。   “打、掉了?好可惜啊……”却又皱眉想了下,说,“打掉也好,我都没有敢告诉老大,最近这段日子,明里你们看不出什么,其实暗里,老爷子和老大对抗得很厉害,老爷子坚决让我们老大放弃凉白开,说歹毒妇人的女儿才不会是好东西。否则,怎么会突然之间蹦出来万智小姐怀孕的事,唉,白家最近不消停啊,老大烦得一头疙瘩。凉白开打掉了孩子也好点,否则被老爷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呢!那可是倔老头子。”   苏藕听得一呆一呆的。   “妈的!还有这么混账的老不死的老东西?妈妈的,让我遇到那个绝老头子,我一定要拔光他的胡子和眉毛!”   这时候机场大厅的广播传出来新消息:“机场所有航班全部停止工作,等一会再恢复。”   苏藕纳罕,洛元诡笑,“这就是我们老大的手段,他可以让整座机场都停止营运,看,这就是去抓凉白开的方法了。”   【过去那几天忙的了,从今天恢复四更孩子呢2   (⊙o⊙)   苏藕大惊失色。   “我的妈呀,这么吓人啊,你们老大像是魔鬼一样强大,我后悔了,我刚才不该骂他,好怕啊。”   苏藕假装着娇小,往洛元怀里沾了沾。   “老大来电话了,我要先过去了。”   偏偏洛元见到白圣浩的命令,那就是立刻行动,直接百米赛跑一样杀了出去。   咣!   想要在洛元身上揩油的某藕同志,直接直直地砸到了地面上。   →_→   藕藕大妈枕着自己胳膊,躺在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里,手指非常郁闷地敲打着地面。   “死洛元!你等着!恩啊,我的腰啊……痛痛痛……”   温凉戴上眼罩,把小脑袋往靠背上一放,跟身边的兰奇说,“喂,我要睡一会,你不要打扰我啊!”   兰奇精神头很足,嚼着口香糖,跟过道那边的少妇组长正谈得开怀,摆摆手,“你睡吧,怎么像是一只猪似的,这几天你有空就睡,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来啊,动辄就嗜睡。”又去问少妇组长,“姐姐啊,你都四十了吧,我看你就显得很年轻,你一定都不嗜睡。”   咣!   少妇组长手里的杂志直接卷成桶变成了武器,狠狠地砸到兰奇脑袋上,憋红了脸咬牙叫,“你是故意气我的吧?我才三十多,哪里到四十岁了!我很显老吗?讨厌死了!”   本来想要失声笑出来的温凉,却戴着眼罩,暗暗湿润了眼眶。   手,不自觉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无限酸涩。   飞机这就要起飞了。   白圣浩带领着一群威风凛凛的男人,直接杀到了这架飞机下面。   里面的乘空小姐非常震惊地接到地面的消息,要求他们立刻打开机舱门。   “怎么回事啊?地面调度是不是喝多了啊,这还有两分钟就正式起飞了呢!”(⊙o⊙)再说了,连登机旋梯都撤走了啊。   “嘭!嘭!嘭!”   某个重物在外面敲打着机舱门。   众人大惊。   “开门!开点打开机舱!”铁饼同学用他铁锤一样的重拳头狠狠地凿着。   “妈的!再不开,咱们就用炸弹炸开了啊!快点打开!”洛元痞痞的威胁声,果然吓得乘空人员打开了机舱。   (⊙o⊙)   再次震撼。   嚯,这是谁啊那么大牌,竟然可以让撤走的舷梯再次安好了,而且有机场警员保护着,一群人虎视眈眈地守在机舱门口。   “额,您、您们好,请问发生什么临时故障了吗?你们是警方吗?”像电影中演的便衣国际刑警?   “让开!不要堵着门!靠了!”铁饼直接一胳膊将几个体弱纤细的乘空小姐拨拉到了一边,然后向后转身,比迎宾还要恭敬地对着后面的白圣浩说,“老大,您请进。”   “嗯,你们候在外面。”   白圣浩淡淡地说了一句,颀长的身段就进了机舱。   (⊙o⊙)所有乘客都震惊。   且不说进来的这个男人多么的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只是他能够在飞机起飞前两分钟如入无人之境般登上飞机,就透着一股股的诡异。   “啊,啊啊啊啊?俺的老娘哎,我可算知道自己点子有多么的背了!”兰奇都来不及去搭理旁边少妇组长的拍拍打打了,眼睛撑得老大,滞住一口气,要死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伟岸男人。   天神啊,为什么他会和温凉坐在一起?这不是那个厉害冷酷的醋缸子大叔吗?   “臭小子,你又看到哪个绝世美女了?瞧你那大大的眼珠子,切……”少妇组长气鼓鼓地顺着兰奇的目光去看,顿时,“啊!”(⊙o⊙)瞪得眼睛比兰奇还要大几分。   三井会社的白圣浩!   天哪,天边的贵族人物,最近竟然经常得以有机会见到,太太太意外了!   时运这么好,是不是可以考虑去买买彩票了呢?   只见白圣浩寻找着,直到看到戴着眼罩歪着脑袋的温凉那里,他才停下。   “喂,喂,凉白开,凉白开,你快摘下你那个劳什子了!”兰奇用胳膊捣着身边的‘邻居’。   “烦死了!别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打扰我!你再乱叫,我就跟游少说,把你的培训和培养计划作废!”   兰奇顿时哑口无言,却掉着冷汗一脸讪笑着,离开了座位。   再不给某位醋缸子老大让位,那就是纯粹的白痴了。   白圣浩低沉的声音响起,“游飞宇那家伙很听你的话吗?你说作废就作废?”连一头螺丝钉的少妇组长都听出来了白老大语气里的醋酸味。   温凉下意识地反驳,“游少还就听我的!我说作废就一定会作废!……”顶嘴完,逞能完,温凉才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听刚才那声音……跟某位野兽男很像很像……   刷!   一秒钟,温凉颈后的汗毛就统统竖了起来。   呼哧一下拉下去眼罩,抬脸去看。   “嗬——!”忍不住惊悚地吸气,瞳孔放大几倍,“你、你、你为什么会立在这里?”   一种防御本能,使得温凉第一反应就是,用小小的两手,护住小腹。   她这个细微的动作,收进了白圣浩的眸子里。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白圣浩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   细弱的她啊,看上去那么小,那么小。   “我和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即便你要说,你就在这里说吧,我不出去!”   “那好。我们就谈一谈我们俩同居的……”   一听‘同居’二字,温凉的脑袋马上就大了,惊恐地站起来,“出去、出去谈,还是出去谈好了……”   白圣浩拉唇,坏坏地一笑。   下舷梯时,在前面率先走着的温凉,胳膊被白圣浩一把抓住,然后下一秒就搂住了她的腰,两个人紧紧挨着一起往下走,“慢点……你总是很鲁莽……”万一从舷梯上跌下去,可了不得。   窝在白圣浩结实的怀抱里,感觉那么温暖。   兰奇从舷窗向下看,嘀咕,“谁都不要惹到这个家伙,忒可怕了!”   超级诡异的场景。   众壮男保护着,环绕着那一男一女,所有的飞机都停在停机坪,陪伴着这二人。   风,吹动着温凉那如绸缎般柔滑的长发,也扬起了白圣浩潇洒的衣不许打情骂俏1   温凉瞥了瞥身边的白圣浩。   他剑眉微锁,英武的眉宇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虑。   眸子,还是像锥子一样,幽深而犀利。   “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啊?”   妨碍她出差,妨碍所有旅客的正常行程,妨碍了……她刚刚整理好的貌似平静的心情。   白圣浩情不自禁地去抚摸她柔滑的长发,动作很亲昵,很暧昧。   这个小女人……可是他最爱最爱的小东西啊……   此刻,却用一副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微微心痛。   “凉凉,我不想你误会我,我不想你带着这份深深的误会飞走。”   温凉浑身一颤,躲闪着目光,“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你的话。”   “你生气了吗?”   “……”温凉喉间顿时哽咽了。   能不生气吗?   艰难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沙哑地说,“没……我凭什么生你的气。”   “凉凉!”白圣浩扳着她的肩膀,将她面对他,弯了身,盯着她,“我知道你看到了今早的报刊,我知道你看到了万智说的话,那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呢?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禽兽也至于去在自己妹妹身上乱发泄吧?这是我爷爷的阴谋,他就是想让你误会我!你可不要上了当。”(⊙o⊙)   温凉怔了怔,抬起小脸,雾蒙蒙地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她又不是你的亲生妹妹,不是收养的吗?既然没有血缘关系,你和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啊。你那方面需求那么旺盛,你去找她发泄,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吧?”   温凉心头挺乱的,扭了扭身子,想要转身往飞机上走,却被白圣浩,狠狠地一把抱紧,禁锢在他的怀里,动也动不了。   “你放开我,你别这样,白圣浩!”   耳畔热乎乎的,“凉凉!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你刚才的话让我很生气很生气,我想要把你的屁屁打肿。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我?我精力旺盛,可是我的旺盛也只有在你身上才爆发啊,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给我道歉,如果不道歉,现在我就把你带走,你别想去北京了。”   (⊙o⊙)啊?!   “你、你、你不能这样……”坏男人,总是用武力吓唬她。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要把你带到海蓝别墅,狠狠的要你,不停的要你,一星期都不让你下床了。你不是说我那方面需求旺盛吗?”   “呜呜,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好了,你还是让我去北京吧,那是我的工作。”   白圣浩搂着温凉,淡淡地笑了笑,放开她,点了点她的小鼻头,“相信我,我不会和万智发生一点关系的,明白吗?”   温凉撅嘴,“人家一个大姑娘,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说自己怀了你的孩子?谁会那么傻,给自己身上泼污水,万智这样子做将来怎么嫁人。”   “呵呵……”白圣浩揉着温凉的头发,轻声笑起来,他俊朗的面容,浮动着那份成熟的自信和沉稳,显得很有魅力,“傻丫头,以万智的名媛身份,她想嫁人,那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啊。我想,她这次配合我爷爷的行动,也一定会得到我爷爷送给她的不菲的酬劳的。你呀,瞎操心。”   温凉却在心底嘀咕:哼,我怀的孩子都不被人知,像个黑人。凭什么她怀的孩子就这样公之于众?   倏忽一仰脸,看到了白圣浩一脸的宠爱的笑,便又白白眼,“哼,你们家里的事,你干嘛和我说?万智有没有怀你的孩子,都和我无关,我才没有必要听这些呢。”   不过经过这样一说开,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很多,跟刚才在飞机上时,属于两码事了。   “丫头。”白圣浩轻轻牵了温凉的手,温凉咬了嘴唇,想要甩开,没有得逞,他攥她,攥得越发紧了。   “丫头……”他低语,声音里几分沉醉。   “什么啊,你有话就快点讲啊,我还等着走呢。”   “我很爱你的……”   (⊙o⊙)   温凉惊讶。   天哪,他可是一黑道老大,周围这有很多很多他的弟兄们呢,他也不怕害臊?   温凉左右转转脑袋,皱皱脸,先不好意思了,缩缩脖子,“喂,你怎么搞的啊,这么多人……”   “看在我深爱你的份儿上,不要总是拒绝我,不要总是给我闭门羹吃。好不好?”   真是难能可贵的温柔的语气啊……   温凉心头一股股激动,荡起热烈的涟漪。   稳了好久,才没有冲动地撞进他怀里去。   脸,却不由自主地慢慢红了。   “我、我和你是仇敌,我们俩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题了……”   “我和你才不是仇敌!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把你放在仇敌的对立面去。”白圣浩一把攫住了她的腰,向前一带,将她狠狠地贴紧了他的身体,俯下脸,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妈呀,好浪漫的拥吻啊!”少妇组长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切,什么浪漫啊,这分明就是最最强悍的爆吻嘛!”兰奇撇嘴。   “唔唔……”温凉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哪里还敢睁着眼睛,早就不好意思地闭紧了眼睛,使劲挣扎着。   白圣浩钳紧她的身子,急切地吻着她,他鼻息里浓烈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脸腮上,能够感觉到他坚硬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情波。   “亲爱的小东西,乖一点,否则我当众在你胸口上留下吻痕。”   “啊……”   温凉大惊。   他强悍的舌头趁此机会,钻进了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地撩弄。   许久。   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温凉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了,满脸通红。   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着,呼吸混乱。   “你、你太讨厌了,这么多人……你、你……哎呀,烦死了……”温凉跺跺脚,在白圣浩热烈的目光中,逃之夭夭。   却又被白圣浩扯住了手腕,轻轻一拉,又再次将她拉入他的怀里,那强劲有力的动作,引得很多女人哀婉低吟。   白圣浩的脸逼近了她的脸,“不许再说和我是仇敌,你永远不是我的敌人。”   “哦……”温凉被男人挤压着,心跳飞快。   “还有,乖乖的,不许和游飞宇打情骂俏,不许和他有任何身体接触,否则,我很烦。”   不给温凉回答的机会,白圣浩再次俯脸,轻轻吸吮着她的粉唇。   【尽力更新,最近又有事不许打情骂俏2   总算从这个强有力男人的怀里,挣了出去,温凉面红耳热地整理下自己被他弄皱的衣服。   该死的色家伙,吻那么使劲做什么,把她的嘴唇都吻肿了,而且!好多人会看到的啦!   温凉像是受气小媳妇,嗫嚅,“我可以上去了吗?”   手指,向飞机上面指了指。   白圣浩坏笑着盯着温凉,挑挑眉骨,“你最近……好像胖了一点……”   →_→   “有吗?我没有觉出来。”   某位白老大咧唇笑,“大概是你最近太缺乏运动了,脂肪有堆积的苗头哦。”   汗。   怎么听着他在咬‘运动’这个词汇时,听出几分阴险来?   温凉瘪脸。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会帮助你的,调整作息,加强运动。”   啊?   温凉那才听懂了男人的隐喻,又飞过一朵红霞,“谢了,你劳驾您了。”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应该的,正好,运动你时,正好自己也运动运动。”   咣!   某凉同学气得栽倒。   温凉终于被男人放开了,爬上舷梯。   才蹬了几凳,就听到下面传来白老大轻轻的声音,“你先去北京住在宾馆吧,我过几天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就去找你。”   “哦……”温凉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几秒钟之后才明白过来,惊讶地瞪眼去看白圣浩,“你说什么?你也要去北京吗?你为什么非去北京呢?”   白圣浩向温凉抛了一个飞吻,“因为什么?因为的女人在北京,我不放心她啊,我当然要去看紧了。”   温凉心底哀呼:身为你的女人,好倒霉啊……   终于起飞了。   机场终于恢复了正常。   洛元转脸看着老大,问,“老大,为什么不拦着大嫂,不去北京不是更加安全吗?”   白圣浩从文件里探起脸来,微微叹息,“我不想妨碍她的事业,她是那么热爱她的歌唱事业。禁锢她,安全是安全了,却扼杀了她的梦想。我不能那样做。”   “那大嫂去了北京,不是很危险?”   “嗯,把铁饼派到北京去,秘密地加强对她的保护。”   “明白了。”   洛元都禁不住担忧。   温凉上了飞机就赶紧戴上了眼罩,其实也不困了,经历了白圣浩那一番热吻,如果她还困的话,那她就成木头了。   不过不戴眼罩也不行,飞机上的人都在直直地盯着她看。   兰奇戳了戳身边温凉的胳膊,“喂,你们俩,算不算和好了?”   “哪儿啊,少胡说。”温凉否认,可是嘴边还是禁不住上翘几分。   “切,还不承认,我看醋缸子大叔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啊,他看你的眼光真是太温柔了太深情了,他看我们的时候,可从未这样过。”   “喷儿……”温凉忍不住笑了,“那他看你们是什么样的眼光?”   “狮子,老虎,鳄鱼!”   “哈哈哈……他有那么可怕吗?你直接说,野兽,不就完了吗?”   “得,我可不敢直接说他。不过凉白开,我很佩服你的,你怎么着就能够驾驭那样野兽凶猛的男人呢?”兰奇的话,同时也引起了旁边的少妇组长的注意。   她也想驾驭一个如此优秀的勇猛的男人啊,那样的男人,在那方面肯定也很勇猛!   温凉喃喃,“驾驭他?我晕,我从来就没有驾驭过他啊,都是他驾驭我。”   “哎呀,人家说的是精神上的驾驭,就是说,把他的心征服了,你这个色女,你怎么就想到你们俩床上那事的姿势上去了呢?”   啪!   兰奇的脸被某凉打得又脆又响,“你才色呢!是你想歪了好不好?”   飞机驶入高空。   很多人都慢慢地睡着了。   温凉却越发的精神。   自己和白圣浩,这算是和好了吗?   唉,自己是不是可以渐渐不去计较教堂婚礼那场事件了?   自己好笨,还是无法真正的去恨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在夜晚时分,一遍遍回想着他。   想要去恨一个人,看来也是挺难的。   感情这东西,真的难以捉摸,顺其自然吧。   温凉他们刚刚到达北京,就投入到了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中。   这次培训,上午是集训,下午是练唱。   集训以歌唱技巧和舞蹈训练为主,一个上午过去,温凉就累得要死。   下午再去练唱时,就显得懒洋洋的。   去饮水室喝水时,一个人狠狠撞了她一下。   “哎呀!”   撞得温凉差点摔到地上去,多亏兰奇就在后面,托住了温凉的身体。   “喂,你有没有长眼睛啊,你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你想撞死别人啊!”兰奇气得朝肇事者吼了起来。   “算了,算了。”温凉摆了摆手。   “唉哟,我这不是看错了吧?我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咱们的凉白开哦。怎么,你也来北京了?”   一股股窜鼻子的浓香先扑面而来,差点就害得温凉打喷嚏了。   温凉一看,顿时凝眉,   “郑碧凡?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碧凡轻蔑地一笑,对着身后的一个娘们的男人说,“戴维,告诉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娘们男人往前一头挺胸,说,“我们郑小姐,是这次电视剧的二号女主!”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o⊙)兰奇吃惊。   (─。─|||温凉郁闷。   “就她这样的品德,也适合做二号女主?导演眼瞎了吧?”兰奇暗暗嘀咕。   温凉叫苦不迭。   如果没有估计错,那么这次她的新曲,就是为郑碧凡的这部电视剧配曲。   靠了,为什么敌人总是要狭路相逢?   倒不是她眼热人家能够演二号,而是她见到郑狗,她就很不爽。   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半吊子的情敌啊。   郑碧凡见到温凉,双眼直放光,咯咯笑着,“能够在祖国的心脏,见到我们的老乡,真是太高兴了啊!温凉,我爷爷很想见一见你呢。”   “你爷爷?”郑碧凡的爷爷为什么要见她?她见得着吗?   “是啊,我爷爷想要见一见你,哦,就是我老公的爷爷,白老爷子。哈哈哈哈……”   狂汗。   温凉的脸,马上就黑了。   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那么热衷于和白家套上关系。   不过,温凉看着郑碧凡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心底一阵阵寒不许打情骂俏3   很多新同事都在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女孩。   一个像是金光闪闪的金孔雀,趾高气扬地翘着尾巴。   一个皱着眉头,淡淡的清雅在眉心。   “哈哈哈,如果爷爷知道你来了北京,那么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猜想,他老人家也要快来北京了!”   郑碧凡撇着嘴,上下打量着温凉,不屑地说,“啧啧,我看你现在很落魄嘛,怎么?不被我老公宠着了吧?我告儿你,在男人眼里,也许呢,你这种野花是有一种新鲜的香味,不过,过了那一段新鲜期,男人就会厌倦了,就不会再把野花当成美景了。爷爷已经说了,让我和万智姐姐一起服侍圣浩哥,你呀,该滚哪儿去就趁早滚远点吧!有句文词怎么讲的来?叫什么笤帚之类的……”   “就是,敝帚自珍!”比兰奇还要阴柔的某凤凰男紧挨着郑碧凡献上一句,那个叫什么戴维的。   “对哦!就是敝帚自珍啦!就请温凉野花敝帚自珍去吧!哈哈哈……”郑碧凡拍着手,一边说,一边猖狂地大笑着。   -_-#   温凉窝了一肚子的火,刚想用万分犀利的词汇狠狠的反击郑碧凡,身后的兰奇都忍不住了,冷笑着说,“郑小姐,你老公是哪个,咱可不知道,咱一直没有捞着见过哪个男人向你求婚。不过呢,我倒是认识一位姓白的,百分之百叫做白圣浩的三井会社的老大,昨天我们坐飞机来北京之前呢,白老大同志还专门跑到机场,当着我们全体工作人员,向温凉表达爱意,而且,当着我们,大肆秀了热吻,那个甜蜜哦,那个依依不舍哦,那个深情泛滥哦,让我们这些人看了都十分羡慕啦。你放心啦,白老大说了,他马上就来北京,看望他深爱的女人温凉,届时呢,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下白圣浩社长的。哈哈哈哈哈哈……”   兰奇说一句,郑碧凡的脸,就黑上几分。等到兰奇更加猖狂地大笑时,郑碧凡一张脸已经气得成了猪腰子脸。   “死温凉,烂温凉!你不要太得意!你等着吧,白爷爷不会让你这种贱女人得逞的!你妈妈贱,想不到,你更贱!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大洞,看来说得真不假,贱人的女儿天生就是贱人!”   啪——!   兰奇捂上了眼睛。   温顺的温凉,终于发飙了。   她像是鼓起一身尖刺的小刺猬,气得脸腮通红,虽然比郑碧凡矮半个脑袋,却气势恢宏地跳着,狠狠地打肿了郑碧凡的脸。   郑碧凡被打得呆在那里,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跟前的温凉。   温凉气得含了泪,声音哆嗦着,指着郑碧凡,一字一句地挤出来,“郑碧凡!再说一次我母亲,你试试!说我坏话我暂时可以饶了你,可是说我的母亲就是不可以!你再说一次我母亲,我保证我会先杀了你!我不怕死,我一直很穷,一直活得很辛苦,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就是不知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敢于去阴间徘徊!”   是的,她母亲不是个好女人,或者,她连基本的人都没有塑造好。她丢弃了自己的孩子,背弃了所谓的爱情,抢走了人家的老公,为了获取优质的生活,而颠覆了生活的原有秩序。她不爱孩子,不爱老公,她大概爱的只有她自己,她可以利用男人得到万千的财富,可以利用女儿获取她想要的利益,可以利用儿子的依恋去要挟自己的女儿……她有一桩桩一件件的糗事,坏事,丑事!   即便如此!是的,即便如此!她依然是她和鳝鱼的亲生母亲。她和鳝鱼无从选择,只能接受。母亲,血缘纠缠的至亲!   她不能允许别人恣意地侮辱自己的母亲,虽然她内心里也对这个母亲存着万万千千的不满和指责。   (⊙o⊙)郑碧凡完全被打傻了,被温凉那慑人噬骨的杀气吓住了,被温凉话里的威胁震住了。   -_-!   其他人,围观的其他人,也都呆呆的。   想不到啊,看上去那么娇小,那么温婉。那么好脾气的小温凉,竟然也会有如此杀气逼人的时候。   温凉吞下去一口浊气,那才转了身,连口水都没有喝,抬步就扬长而去。   “喂,凉白开,等等我嘛,别走那么快嘛,等下我啦。”兰奇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而郑碧凡,就那样很尴尬地杵在原处,直到人家温凉消失了身影好几分钟,她才瘪了脸,扁起嘴巴,往凤凰男肩头一歪,哭起来,“呜呜呜,戴维……你看啊……她多凶啊……她竟然打我……呜呜呜,如果我的脸破了相,绝对让她坐牢……呜呜呜,不知道我的脸会不会被她打得偏瘫啊……”   戴维木讷地拍了拍郑碧凡的肩膀,失神地叹,“上帝啊,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亲爱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惹她的好,刚才她眼珠子里,分明就刷刷的冒着尖刀利刃呢!”   咯噔!   郑碧凡闻言,瘆得浑身一抖。   怔了一会子,她眸子里才闪过一份犀利和狠毒,咬牙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回来的!哼!白老头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贱人的妈妈,也很讨厌这个贱人,我要马上通知白老头子,让他马上飞过来,让老头子对付这个贱人!”   温凉站在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顶层,吹着烈烈的寒风。   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   在这么高的顶层,那更叫寒风凛冽。   吹得温凉的小脸,像是红苹果。   鼻头也是红红的了。   “喂!凉白开,你跑到这个鬼地方干什么?这么吓人,哎哟,我有恐高症啊,你抱着我啊,我好怕啊……”兰奇哆嗦着,抱着自己膀子,站在温凉身边撒娇。   温凉一眼都没有看他,而是迎着风,迷茫地看着远方,失神地呢喃,“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生下来?为什么要来到这个满是愁绪的世界?”   “你说呢?当然是吃喝玩乐,然后找到自己臭味相投的好朋友了!”兰奇没心没肺地呵呵笑着说,然后吸了吸鼻涕。   北京,比南方冷多了,在这里,快要冻成冰水饺了。(纯肉馅的)   温凉凄惨地一笑,“我这才明白,有时候迟疑,真的会很愚蠢,我想,我不该再继续迟疑下去了。不成熟的人,是不该在不成熟的年代来到这个世界的。”   【以后猫不能按时更新,会跟大家说明的不许打情骂俏4   兰奇皱眉。   他中文自以为练得很好了,可是听温凉刚才那话,竟然还是听得一头雾水,糊里糊涂。   “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都不明白?谁是不成熟的人?谁在不成熟的年代来到这个世界了?你不要跟我打哑谜好不好?”   温凉那才苦笑着瞥瞥身边的兰奇,“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兰奇,你多好啊,你没有恋爱,只有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你就做你自己,你伪娘也没有人管你,你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我想,即便别人说你是同性恋,大概你也不当回事吧。你就是那个身上没有一根线牵着的脱了僵的风筝,你太幸福了。我不行,我不是我自己,我有一个敏感自卑心灵孱弱需要保护和呵护的弟弟,我还有一个时不时捅娄子的妈妈,还有我那颗要命的强烈的自尊心。”   越说,语气越悲凉,温凉没有掉泪,倒是把兰奇说得要掉泪了。   兰奇抱住温凉,拉着她的脸脸放在自己胸怀里,劝道,“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温凉小朋友成长的必经过程,你忘了?不是藕大妈告诉我们的吗?孙悟空那家伙必须要遇到白骨精,否则他就不能成为厉害的神仙,所以孙悟空抽空还应该去给白骨精的坟头上送上几株香的。”   “噗嗤……”温凉被逗笑了,“什么啊,兰奇,你不懂就不要乱比喻行不行,让你一说,人家的心里就更乱了,呵呵。”   估计白圣浩如果看到楼顶这对相依相偎的‘好姐妹’,一定又要打翻了醋缸子了。   温凉的新专辑其中一首歌,叫做《爱的苦就是甜》,在经历了八天的打榜,竟然就非常神奇的登上了华语榜的第一名!   这是有史以来,新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取得的最好的成绩。   当晚,以少妇组长为首的天下音乐公司的同仁们,为温凉开了一个小型的庆祝party。   “来嘛,凉凉,我祝你成为明日的大歌星!”少妇组长喝了不少酒,这又端着香槟跟温凉碰杯,那才诧异地眨巴眨巴眼睛,“咦?你怎么回事啊凉凉,你为什么不喝酒?你好像喝得是……柠檬水啊?”   “嗯,我……我反胃,不能喝酒。”   “嘎嘎,也好,你是金嗓子,你要保护好嗓子的,你做的很对,来,我们干杯喽!”   温凉淡淡地笑了笑。   气氛很温馨,很热闹,远处,兰奇抱着一个同事姐姐,正笑得花枝乱颤。   温凉却觉得挺苦涩。   说不清什么滋味。   趁着没人注意,她走了出去,找到一个安静的阳台,吹着凉风。   铃铃铃……手机响了。   是苏藕。   温凉托了托自己脸腮,挤出一个笑容,那才打开手机,是视频通话。   “藕藕……”   “哈哈哈,凉白开,给你说个好玩的事情哦,我家元元已经搬来和我一起住了,他现在正在给小米粒洗澡澡哦,还有啊,元元看到小米粒和我一张床睡觉,他很吃醋的!哈哈,好有趣的元元啊……”   手机屏幕里面的苏藕,笑得那么畅快淋漓。   温凉也笑,“有洛元陪着你,我就放心了嘛。”   其实心底想:那样子对洛元可就担心了……她家藕藕可不是吃素的家伙,难对付着呢。   手机里乱糟糟的,可以听到小米粒吱吱的不满的叫声,还有洛元呼唤苏藕的声音:藕啊,你快来啊,你的小米粒这贼小子咬我的手了!   苏藕含混地嘟噜,“你活该,谁让你掐它的命根子呢!”   苏藕又转脸对着温凉说,“对了,凉白开,我跟你说啊,我听我家元元说,你家浩大叔真的打算过几天就去北京找你的,到时候,我也可以一起去了,咱都放寒假好几天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北京找你。还有啊,我觉得吧,浩大叔是真的很爱你呢!你不要辜负人家了,也别再闹脾气了,比浩大叔有钱有权身材还有料的男人,你放眼全球,随你拨拉去,你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我要去拯救小米粒了,元元公报私仇呢,估计要废了人家小米粒的男根,他奶奶的……”   嘟嘟嘟……   苏藕扣电话那个利索,都不给温凉说再见的时间。   温凉看着手机发呆。   藕藕说什么?   她觉得浩大叔是真的爱自己?   真爱,那又怎么样。   她该怎么去面对他?   自己妈妈对人家全家造成那样的伤害,自己怎么走进浩大叔的生活?   其实……她一直冷淡白圣浩,这才是真正的缘由吧。   滴……手机彩信一封。   温凉打开,首先看到了一个穿着浅蓝色V领驼绒衫的清逸男人,正在给众人开会,面容严肃而威严,眼神锋利。白老大好帅啊!帅呆了……   下面有文字:   TO:MYLOVE   今晚又要熬夜加班,商议两个重要的新意向,我要努力,为我们的白二世赚多多的宫殿钱。整理完最近几个大项目,就可以去北京找你了。到时候想给你做饭吃,就我们俩。   PS:想你了,很想。   再PS:渴望你也有想我。   BY:想你爱你的浩   呼啦……很简单的,眼泪涌出了温凉的眼眶。   温凉抱着手机,趴到阳台栅栏上,五味杂陈地哭了起来。   我也爱你啊,浩,可是我没有信心以这样的我走进你……   给我力量吧,希瑞……   隔了几天,天下音乐的办公区下面,又有很多记者围着了。   “可不可以安排时间采访温凉?”   “温凉的日程能不能透露一下?”   “温凉最新的通告是什么?”   “温凉会不会加入演艺圈啊,毕竟她已经客串过古装戏,并且是和游少合作的。”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   而温凉,却在另一间工作室里看着最近的计划。   “年前的北京台的晚会上独唱伴劲舞?”温凉吃惊地叫道。   少妇组长得意地笑,“公司对你很厚道吧?你一个新人,去春晚那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呢,能够直接去了北京台上独自表演一个节目,也很了不起了。必须是劲舞哦,毕竟那是你火起来的专长,很多人就是冲着你精湛的舞蹈来的。这个敲定了哦。”   兰奇看了看脸色发黄的有些心慌的温凉,说,“组长,不如让我给她伴舞好了,我保证跳得比她好多了,更火爆,更劲爆!”   “不行!你休想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的名气还在温室培养期,别掺和了,这是凉凉的个人机会。”   温凉咬着嘴唇,半天才颤声说,“能不能……不劲舞,只唱歌?”   “不行!”少妇组长翻了翻白眼,又诧异,“你没事吧,凉凉?你为什么不跳舞?你有什么情况吗孩子的爸爸1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少妇组长的话,引得兰奇也挑眉去看温凉,兰奇埋怨,“哎呀,组长你好具备警探特质,凉白开不想跳舞也并非一定要有什么情况嘛。”   (⊙o⊙)   温凉两腮红扑扑的,心跳加快。   她支支吾吾的,挠着头皮,不知道怎么应答,“我……我……”   超囧啊!   被少妇组长那火辣辣的盯视盯得真难受。   少妇组长诡笑笑,眼光在温凉肚子上溜了几圈,直到把温凉的冷汗都盯出来了,她才说,“荡着奇奇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你们不是好姐妹吗?不是没有什么隐/私可以隐瞒的吗?凉凉,你是不是来特殊了。嗯?”   特殊?!   兰奇恍然大悟的样子,很配合地往温凉腿根去看,气得温凉啪啪地打了他两下,才嘟噜,“组长……女人的事情,不要当着男人直抒胸臆,好不好?”   “哈哈哈,奇奇吗?我觉得可以对他忽略不计的……”少妇组长猖狂地大笑。   兰奇也委屈地嘀咕,“该死的凉白开,你和藕大妈都是一类人,都是过河拆桥的坏鸟!那次我不是给你们买了好多包卫生巾吗?”   少妇组长笑得更甚,却最终下了通牒:不管来不来特殊,都不能更改劲舞的安排。   温凉无奈点头,却也暗暗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好少妇组长猜到了月经那里去了。   因为和三井会社老大的婚事不了了之,公司让温凉推去所有的采访,只是单方的出唱片,接受表演邀请,如此一来,公众对于温凉的好奇心上升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程度。   此次投资方和制片人,又身兼男一号的都是游少。   他身为领导来到了办公地点慰问、视察。   小会议室里的领导台上,坐着英俊秀美的游飞宇。   他那亮锃锃的桃花眼,仿佛两颗黑钻石,嚯嚯生光。   剧组很多女人都被迷得要歪要歪的,在台下坐着搔首弄姿的,不停地往台上抛媚眼。   “下面我们有情我们此次片方的投资公司的游总给我们讲话!”   呱唧呱唧……台下一片莺莺燕燕的掌声。   温凉把脸埋在桌子下面,偷偷吃着一颗颗杨梅。   哇,杨梅好好吃哦,越吃越爱吃。   该死的游飞宇,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也来参加他们剧组的慰问会?她又不是他们这个剧组的人员,她只不过就是为这个电视剧录制了两手主题曲,而已嘛!   可是少妇组长说了,必须去,一定去,是上头指名了让她去的!   上头?   上头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游飞宇这个家伙?   奸诈的坏人啊,这真是个外香里臭的坏东西!   让她坐在台下做木偶,活受洋罪吗?如果坐成了大扁臀,她要把游混蛋的脑袋打烂。   游飞宇淡淡轻笑着,几番清雅,几番迷人,目光溜溜地在室内掠过,所有女人都几乎要酥过去了。   只有一个角落的一个小脑袋一动一动的,露着个黑头皮。   哼,这个笨女人,她又在干什么?   “大家在临近春节的时候,仍旧坚持工作在拍摄现场,不辞辛劳,我代表公司向你们表示衷心的问候和致意!”   哗哗哗……台下又是一片掌声。   耶耶耶,游少的声音好好听哦。   温凉咯嘣咯嘣又吃下去几颗杨梅。   头都没有抬一下。   如果她偶尔的,好歹的,抬起脸脸一小下下,那么她也能够发现游飞宇眸子里闪过的不悦和火苗。   因此,游飞宇下面的讲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讲的,“我们剧组在新年期间算是不休息了,只给大家大年初一一天的休息时间,当然,这期间,全都是三薪。公司高层商议,我们剧组将重金把温凉小姐演唱的歌曲《爱的苦就是甜》买断为我们电视剧的重点插曲!对外宣传,买断费为三百万人民币。”   嗬——!   (⊙o⊙)众人大惊失色,一片倒吸冷气声。   不是吧?   再是华语排行榜第一名,也只不过就是个新人,一首歌哪里值三百万了?   太不可思议了吧?   震惊,万分震惊。   还有惊羡。   小女孩也太幸运了吧?撞到大财神了。   郑碧凡气得直接晕过去了。   而游飞宇也非常生气,因为,即便他说出来这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依旧没有把温凉的注意力唤醒!   她依旧埋首,聚精会神地解决着她的杨梅!   刚刚结束会议,第一个开溜的,就是温凉。   呕呕呕……温凉趴在洗手间里,吐了一阵子。   很狼狈地浑身无力地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倚着墙等在那里的游飞宇。   温凉耷拉着眼皮,扫了一眼面如冠玉的美男子,就如同见到一个稀松平常的街坊邻居,朝游飞宇点点头,就想从他身边擦过。   却被游飞宇一把抓住了胳膊,一拉,将她拉进他的怀里,生气地问,“开会时你为什么不看我?”   温凉蹙眉,叹气,“游大老板,我很累,求你别折磨我了,行不?”   游飞宇抓狂,“我就奇了怪了,温凉!难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到我身为男人的魅力?你每次见到我,就像是见到了一只蚊子,苍蝇。你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   温凉推开游飞宇,拖着无力的腿走,“哎呀,我看你表哥看习惯了,早就有免疫力了。”却背对着游飞宇,恶劣地偷偷笑。   “你……你这个女人就是不讨人喜欢,我真不该这样帮你!”游飞宇气得吐血。   “游大老板,为你举行的晚宴,恕我不能参加了,我想念我的床,我的脊柱要报废了。”温凉不再掩饰她那一身的疲倦和倦怠。   “那我送你回去吧。”游飞宇一股股心疼,紧跟上去,搂住了温凉的腰,却又被温凉躲了过去。   游飞宇暗暗咬牙。   把温凉送到了公司安排的住处楼下,温凉道了一声‘拜拜’刚想下车,却被游飞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喂,笨女人。”   “有话快说!”她光想躺在床上舒服舒服各个骨头了。   游飞宇咬了咬牙齿,“你还是决定吧,要么,带着这三百万去国外偷偷地生下孩子,要么,就直接做了它吧,你这样带着身孕坚持工作,可不行,吃不消的。我听说,你还有一个新年晚会的劲舞……我怕你……”   温凉感动,原来游飞宇高价买走她那首歌的版权,是为了送给她一份丰厚的路费和生活费啊。   温凉苦笑几声,终于释然地说,“小巫婆的赌气时间过去了,我不再赌气了……孩子……我不要一个人承担了,太累了,承担不起,再说了,我不能让他爸爸那么强大的男人清闲着,我觉得还是让他一起来承担好了。转来转去,我还是爱他,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孩子的爸爸2   还是爱他,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这话,终于说了出口,游飞宇震惊。   温凉松了一口气。   原来,承认一份爱,也不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嘛。   说到白圣浩,温凉脸上不自觉就现出一份甜蜜的酥红。   让游飞宇看了直蹙眉。   “你可想好了,我表哥和你妈妈那可是暗斗了很久的誓不两立的对立方,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你妈妈会不会生气?老爷子又会不会反对?”   游飞宇打开钱包,从钱夹子里抽出来一张照片,让温凉看。   是一个非常温婉贤淑的美少妇,长发披肩,圆眼小鼻,正蹲着,含笑搂着两个少年。   “你看,这是我,这是圣浩君,这是他的妈妈。多好的女人啊,就是因为你妈妈的介入,她伤了心,绝望之际,抑郁而死。圣浩君特别爱他的妈妈,他妈妈去世后,他足足有三个月都像是僵尸一样不哭不笑,不说一个字。而你,就是害死他妈妈的仇人的女儿,你说说,你和他如何能够毫无芥蒂的走在一起?”   温凉呆呆地看着照片,圣浩的妈妈真的很漂亮,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贤淑女子,眼睛里都带着善良。   这都是她妈妈造的孽啊……   心,痛了痛。   半晌,温凉才抬头去看游飞宇,说,“我已经努力了很多,强迫自己不再搭理他了,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见到他时会心跳加快,会激动,会渴望他的拥抱,会忍不住地一遍遍想念他……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还是自私一点,抛却这些什么世代恩仇,只顺着自己的心去走好了。”   游飞宇听得脸黑了黑,“那么,我问你,你见到我时,会不会心跳加快,会不会激动,会不会渴望我的拥抱,会不会暗地里思念我?”   游飞宇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凉已经笑喷了,拍打着游飞宇的胳膊,嘲笑他,“喂,小子,你没有病吧?脑袋里胡乱想的什么?这又不是编小说的,蚂蚁都能够生出大象来,我看你脑子秀逗掉了嘛。乱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游飞宇噎得说不出话来。   温凉这是残酷性的忽略掉他嘛。   温凉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攥在手心里,藏到身后,“这张照片送给我喽,谢谢你了游老板,我上去啦。”   游飞宇晚一步没有拉住女人,温凉就已经像是小兔子,跳到了楼梯口上,向他摆手,“再见,路上慢着开,注意安全哦。”   游飞宇定定地看着温凉那如沐春风的笑,忍不住叹息一声,惫懒惫懒地说,“再见了。你保存好那张照片,就那一张了。”   温凉点头如稻米。   游飞宇自己开了一段路,接到了一个电话,戴上耳机,“喂,您好,我是游飞宇。”   那边停顿了一下,才响起沙哑的声音,“飞宇啊……是我。”   游飞宇猛一凛神,“哦,是爷爷啊。”   白老爷子一边接受着足底按摩,一边说,“飞宇,进行的怎么样了?也有点成效没有?”   旁边伺候着的万智都非常纳罕。   爷爷说的话,没头没尾的,是没意思啊?   游飞宇去明白,皱眉,沉吟,“目前看……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她不上钩。”   “什么?不上钩?怎么搞的?”白老爷子一着急,挺直了脊背,“都把你这个桃花太子派出来了,她竟然还不上钩?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你不是让女人们都无法拒绝的吗?为什么姓温的那个丫头,不对你来电?”   游飞宇狂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口味的问题,她就是不喜欢我这型的呢?那女人,心里只有我表哥。”   白老爷子使劲拍打着桌面,气势汹汹地吼着,“这些我不管!我要让圣浩不爱她,烦她,抛弃她!飞宇啊,你就不能动动手腕,让圣浩怀疑她出轨了吗?”   游飞宇为难,“可是爷爷……圣浩哥那么聪明,我怕他……察觉出来……”   “怕什么!察觉就察觉,有爷爷给你在后面撑着呢!”   “……呃,那好吧,我试试吧……”   游飞宇非常为难地挤出来几个字。   唉……   游飞宇忍不住一声声叹息。   他在叹息自己。   为什么自己至今没有把温凉怀孕的事情告诉白老爷子呢?   温凉给千易夫人去过了电话,弟弟温善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等到再稳定一段日子,他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温善的腿还打着石膏。   一旦想通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白圣浩后,温凉的心情就轻松了不少。   躺在床上,闲着无事,干脆给白圣浩打个电话吧。   咦?怎么关机了?   温凉纳罕,于是给苏藕打过去。   “藕藕,是我。”   “哦,哦……”苏藕正在咔嚓咔嚓吃着什么。   “你家元元呢?在你旁边吗?我有事问问他。”   苏藕总算咽下去一口饭,拍着胸脯,说,“哎呀妈呀,差点噎死我。你说谁?元元?哦,他半个小时前,说有急事,要陪着你家大叔飞去美国,这时候大概在飞机上了。”   “美国?去美国了?”温凉那才放下心,“我说怎么打不通他电话。”   “想男人了吧?嘿嘿嘿嘿……”苏藕色色地取笑。   “不跟你讲了,你这个大色藕!”温凉害羞地扣上了电话。   长长的走廊,很静很静。   外面是一片片花海,再远处,依稀有美丽的小山丘。   这个疗养院,应该是设施条件最优秀的了。   白圣浩站在一扇门外面,咬牙,迟疑着。   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他不知道自己对于里面那个人还有没有感情和挂牵……   “老大……进去吧……时间不多了……”洛元提醒了白圣浩。   白圣浩那才吸口气,点点头,推门而入。   呼吸机,氧气罩,无数个医疗器械,围绕了病床上那个人。   曾经威武魁伟的身材,现在竟然干瘪的只剩下了皮包骨,瘦巴巴的一条条像是一张纸,贴在病床上。   看着都心酸,都可怜!   一位医生看着白圣浩,点点头说,“是白先生的家属吗?”   白圣浩艰难地点点头,说,“嗯,我是他儿子要找的女人是哪个1   即便在心底恨死了这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即便暗暗呐喊了无数次不再相认,不过,当白圣浩霍然看到病床上的父亲时,还是被震得心头巨痛。   曾经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男人,曾经气宇轩昂、顶天立地的威武男人,此刻……   竟然落魄到如此境地!   说他什么好呢?   说他咎由自取?   说他自食其果?   他还怎么说得出口!   父亲……两个字,在白圣浩胸膛里波浪澎湃。   “你父亲已经成为植物人很多年了,这么多年,如果花了很多钱,一直用最好的药物支撑着,他早就脑死亡了。而今,他昨晚突然醒了过来,这是回光返照,也就说病人临死前的遗言了。”   嗡嗡……   白圣浩的脑子一直在叫嚣。   遗言。   遗言。   遗言……   白圣浩心情沉重地吸口气,慢慢地走到病床前。   男人眼皮一直在快速地眨巴着,眼珠泛黄,没有一点光彩。   他大概意识是模糊的,是飘渺的,大概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   就那样茫然地眨巴着,目光里没有一点焦距。   白圣浩站在病床前,静静的看着床上的父亲。   埋怨过他,恨过他,鄙视过他,厌恶过他,在心底最深处也抛弃过他。   没有父亲!权当他没有过父亲好了!与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断绝所有关系!   曾经诅咒过他,最好和他的姘头一起死的惨惨的才好!   那可真是最恶毒的咬牙切齿地憎恨!   可是……   现在……   他真的要死了,没有多久的活头了,气若游丝地像是一张纸一样死躺在病床上……连说句话都成问题的时候!   白圣浩的心锁,突然之间崩溃了,瓦解了,碎裂了。   洛元着急了。看看面容绷紧的老大,再看看马上就要断气的老大的父亲,忍不住附在白圣浩耳畔悄声说,“抓紧时间吧,老大,没有多少分钟了,我看快了……他好像,想说什么……”   又在老大后腰轻轻推了一把,白圣浩终于俯下身,凑到将死之人脸跟前,硬邦邦地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那就说吧,我……我是圣浩。圣浩。”   他还会记得‘圣浩’是谁吗?是不是在他心里,只有千易夫人那个骚娘们?   圣浩心底涩涩的,痛痛的。   为自己失去父爱母爱的这二十几年难过,为自己那个命苦的母亲难过,也为这个将死的男人难过。   圣浩的父亲很吃力地张了张嘴,一张脸又黄又白,是那种毫无生机的死人的脸,很惊悚!   那么大胆的洛元,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也被这张槁木脸瘆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嗯?我有在听,你说吧。”   白圣浩皱眉,又往前凑了凑。   细若游丝的声音,或者根本就不叫声音,而是一口很弱很弱的微乎其微的气息,轻轻地哈在白圣浩耳边。   “找……找……”   他说的大概是‘找’这个字……   白圣浩屏息,大气不出,眯了眯眼,努力辨认着父亲嘴里的只言片语。   “女……女……”   “女什么?你要我找到女什么?”   洛元撑大了眸子。   妈呀,临死之人这样可怕啊……瘆得后颈嗖嗖地过寒气。   他看到了老大的父亲,眼白一下下翻着,皮包骨头的脖子上面,喉结咕噜咕噜动弹着,洛元很惭愧地发现,他竟然不敢看下去了。   “你说吧,到底找什么?嗯?”白圣浩也微微着急了,因为他也发现了,床上的男人,已经到了生命的临界点。   他甚至嗅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死神的气息。   “女……女……找……女……”   圣浩的父亲嘴巴机械地抖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眼珠子向外鼓着,喉结处发出吓人的咕噜咕噜声。   滴——   终于,白圣浩听到了呼吸机传来的平滑的单调的声音。   医生很漠然地走了进来,公事公办地给死去的人盖上一层白床单。   洛元去看老大,不知道他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   雾气皑皑。老大的脸上浮着一层迷惘的雾气,让洛元看不懂。   老大太善于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了,洛元也只在老大与温凉在一起时,才偶尔见到真实的老大。   这算不算是老大的一种悲哀?   洛元跟着白圣浩离开了疗养院。   一切,都结束了。   那一辈人的恩怨,不管深还是浅,都在父亲逝去的那一刻,在圣浩的心底打了一个结。   风,吹拂着英姿飒爽的白圣浩的发丝。   他桀骜不驯的面容上,流过几份哀婉。   足足半天的时间,白圣浩是沉默的。   洛元忖度着老大的心思,迎合着说,“别伤心了,老大,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给老爷买了一块很贵的墓地。”   白圣浩微微摇头,叹息着,“我不伤心,对于他,已经没有伤心了。我只是感觉人生无常,应该抓住眼前属于自己的一切,免得将来后悔。”   (⊙_⊙)   洛元惊讶。   老大……竟然是这样想的?   白圣浩感慨地长叹着,思维却仍旧清晰快速,“洛元,美国距离加拿大很近,直接订去加拿大的机票,我们顺便把加拿大分公司的工作检查一下,然后直接飞到北京,去看你嫂子。另外,你派人马上开始去查一下,看看他说的让我去找的女人是谁?我猜,他要找的女人,不是他的情妇,就是他的仇敌,再者……或许是他的私生女……”   “啊?私生女?!”(⊙_⊙)洛元大惊,“我觉得私生女的可能性很小,否则老爷子应该先知道的吧?”   白圣浩努力收起所有散乱的思绪,埋首于案首文件,“死去的人的遗言,我们就尽力去完成吧。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又如何,我没有一点兴趣。”   洛元点点头。   快速给苏藕发过去一个短信:“我的藕尖,预计三四天后去北京,不能回宁北了。吻。”   苏藕在一家足浴店泡着脚,很嚣张地吃着稀罕水果,门外面还候着本店的经理和道上的小子,她端起手机看了看,一边嚼着水果,一边想了几秒钟,然后彪悍地扬声叫道,“来人!”   大概那气势比当年的武皇帝还要威猛。   门一下子开了,几个小子撞进来,擦着汗点头哈腰,“嫂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嗯,马上给我订三天后去北京的机票,姑奶奶要去北京和你们洛元哥双宿双飞去!”   苏藕比一般女孩子要粗上几分的手指头,指点江山一样,晃了晃。   “是!这就去给嫂子办理!嫂子您继续享受哈……”几个小子都恭敬的出去了。   【去外地了,更新不定时要找的女人是哪个2   几颗樱桃飞入某藕的嘴巴里。   “哈哈哈……”   苏藕得意猖狂的笑几声,然后对着给她按摩脚丫丫的帅哥按摩师教育道,“瞅瞅,这人哪,还是要有点志向的,否则就不能比别人过得好,就说我吧,虽然成不了杨紫琼第二,但是可以努力努力成为黑道大哥的女人啊,要知道,男人统治地球,女人可是统治着男人的!用数学的交换概念来说,那就是,姑奶奶现在相当于统治着地球村。”   晕晕晕……按摩师听得找不到北了。   外面几个小头目都呜呼哀哉,无比头疼。   “好想念洛元哥啊,他怎么还不回国呢?”   “是啊,他一天不回来,咱们就一天不会肃静,我还有好多事要去办呢。”   “呜呜呜,我也是啊,我几个香喷喷的马子都等着我呢,我就是脱不开身……”   洛元哥的马子苏藕同学,在黑道上的名声,那可是如雷贯耳,比白老大的女人温凉,响亮多了。   黑道上的小子们大概不知道温凉是哪个,但是绝绝对对都知道苏藕是谁。   苏藕是谁?苏藕就是那个最能够折腾别人的混世女魔王!   温凉的单曲因为三百万的天价卖出去,而再次引起世人的瞩目。   这相当于又给温凉做了一次大势头的宣传,全国都知道有个小丫头叫做温凉的,很走运,竟然新曲就卖了好贵好贵。   当温凉看到自己卡里多出来的几百万的数字,她兴奋地单臂朝天指着,一手掐腰,扭起屁股来,“耶耶耶,啦啦啦啦啦……”   兰奇嘭的撞开门,看着温凉那副疯颠颠的样子,直撇嘴,“喂,我加入的那个型男俱乐部又更新了几张型男的照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很酷的哦。给谁砸币,谁就会脱光光的哦。一起看看嘛,很流口水的。”   如果白圣浩在此,他会一拳头打黑兰奇的眼睛。   而如果少妇组长在此,她会兴奋的尖叫。   因为,我们的温凉只穿了吊带的内衣和短裤,而兰奇,就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   温凉朝兰奇摆手,“去去去,不要影响我的好心情啊。谁稀罕看那些个怪胎。”   兰奇也不把粉肉暴露的温凉当回事,揉着鼻子关上了门,自顾自嘟噜着,“敢这样贬低我的帅哥哥们,真是的,没品位的臭丫头!”   手机响了。   温凉拿起手机一看,呀,是白圣浩!   这几天两个人没有联系了,猛不丁地看到浩大叔这三个字,温凉忍不住一份份激动。   深呼吸,接通,装作很平淡的语气,“喂……”   “北京下雪了吗?”   劈头盖脸一个问句。   “下雪?谁知道!”哼,坏蛋,看来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啊,他都没有看北京的天气预报吗?   温凉站在宿舍窗前,一边赌气撅嘴,一边看着夜色的路灯下,那飘飘洒洒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溜溜一整天了。   “呵呵……小东西!”白圣浩那磁性的低笑声传过来,引得温凉心头一阵阵涟漪。   好男人的声音,也是这样好啊。   “你冷不冷?屋里有暖气吗?”   “嗯,有。”   “买了羽绒服了吗?有没有棉的滑雪鞋?”   “公司发了羽绒服,没有滑雪鞋,有棉靴。”   “有没有吃夜宵?”   “没……”温凉终于憋不住了,瘪着脸叫起来,差点就跳脚了,“我说白圣浩、白社长、白老大、白先生!你这给我打越洋电话,好贵的知不知道?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很闲吗?你如果没有别的话,那就扣死吧!”   气死她了!   她以为,他最起码会透露一点仍旧喜欢她的话,再或者说些暧昧的想念之类的话语,却想不到,闲醋烂酱油的乱扯了一通,一个情啊爱的字眼都没有涉及!   “哈哈哈……”电话那端的男人,终于畅快地大笑起来,声音醇厚而动听,“凉凉,你火气很旺,肝火旺盛,你该灭灭火了。”   “灭你个大头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气死人了!”   很轻易的,温凉的小脾性就被某位姓白的给挑了起来。   咣!   温凉很气愤地扣死了手机,在屋里来回地踱步,狂躁地抓着头发。   “靠靠的,这个死男人!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好像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一个短信不给我,一个电话也不打,这好容易来个电话吧,连个亲啊爱的都不说,可恶!他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温凉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一跳。   她还从来没有担忧过白圣浩,甚至都没有想过白圣浩爱上别的女人那个场景。   是她太过自信了,还是一直以来白圣浩太宠爱她的缘故?   叮铃铃……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温凉马上接通,刚想问问白圣浩在哪里做什么,却又被白圣浩抢了话语权,“丫头,你是不是很生气?”   (⊙_⊙)他知道了?   温凉梗着脖子,“才、才没有!我干嘛要生气,哈哈哈,我现在很开心嘛。”   “哦,那么你是不是正在屋里一圈圈转圈,而且还在扯着自己头发?”那边低低地坏笑声,彻底惹怒了温凉。   “才没有呢!我干嘛要揪自己头发,我头发那么好,我哪里舍得?”其实她正狠劲地向天扯着一把头发呢,“我告诉你,我现在一不生气,二没抓头发,我现在正惬意地躺在床上,捧着一本很有趣的书,心情愉悦,怡情悦性。”   “哈哈哈哈……”白圣浩又一轮大笑,“丫头,我越发觉得你可爱了,真是可爱得让我想要使劲捏你的脸蛋。”   咦?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一高兴,就拿自己的脸蛋开涮?   “哼,你休想,你做梦吧!你就在你房间里的某个欧美的大咪咪的脑残性感女郎身上去寻找这种变态的慰藉去吧!”   “呵呵……”白圣浩嗤嗤地笑,“我现在偏爱娇小型的笨笨傻傻的中国女人。”   温凉要气疯了,大幅度的张合着嘴巴,吼道,“你喜欢谁随你的大小便去!都和本姑娘无关!”   咣!   温凉又一次气喘吁吁地气愤的扣死了手机。   叮铃铃……   又响了……   温凉忍不住咒骂起来,“妈妈的,还有完没完啊……咦?是短信息啊……”   短信息很简单:   五秒钟你若不开门,你的门有办法自动开。   【明天白天在返回的路上,没法更新,要更也是晚上要找的女人是哪个3   (⊙_⊙)   温凉看着短信息,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短路的。   开门?   开门干嘛?   难道把楼道里的寒风放进来?   有病吧?   不过温凉还是挠着头皮走出自己卧室,穿过大客厅,然后拉开了房门。   “啊?”   一个冒着白茫茫热气的紫砂锅挡住了温凉的脸,她惊异地耸耸鼻头,哟呵,是很地道的鸡汤味道啊。   不过……   “这谁啊?快递吗?”   拨拉开眼前的热气,温凉皱眉去看。   (⊙_⊙)   呆住。   热气后面露出来的笑脸……竟然是丰神俊朗的白圣浩!   “你、你、你……”   太诡异了吧?   他怎么说来就来了?   他怎么准确摸到自己住处的?   等等等一下,这么说,他刚才是在楼下看到自己抓狂的身影,才问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天哪,有够糗的了,自己还那样说谎……什么我不生气啦,我正在捧着好看的书在看啦……天,天,天……   “丫头,你堵着门不想让我进去吗?这锅可是烫着呢,你想烫废了我的手吗?快点让开门口啊。”白圣浩抿唇浅笑着,挤着进了屋,将紫砂锅放在桌子上,去看门口仍旧呆呆的某凉同学,叹道,“你至于这样吗?再惊奇,也不会吓傻了你吧?关门啊,风挺大的。”   “哦……”温凉打个激灵,那才慢吞吞关上了门。   脸脸几乎垂到前胸,不敢去看高大的男人,嗫嚅,“你来干什么?”   “不干嘛,想你了,就来呗。”白圣浩笑起来,拉了温凉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紧了,低头去亲吻她雪白粉嫩的脖颈,闷声说,“我本来不想上楼的,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总不能让我的宝贝蛋把头发都揪光吧。”   (⊙_⊙)   嗯?他说什么?   呼哧……某位迟钝动物这一次反应力很快,马上就红透了脸腮。   在男人怀里扭吧着身子,试图离开人家,却被男人搂得严丝合缝,脖子上又遭受了男人那火辣辣的密吻,浑身直过电,忍不住就低吟出来,“嗯啊……放开我……”   “说想我,就放开……”   白圣浩雨点般的热吻落在温凉敏感的脖颈上,吻过之处,留下了暧昧多情的一片片红晕。   吻得温凉双腿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呼吸也急促了,乱了。   她尚且在咬牙撑着。   哦,刚才被人家看了说谎的现形,已经有够丢面子的了,现在她才不能让白圣浩更加得意,就是想死他了,她也要绷住弦,坚决不说!   可是……   紧紧贴着她的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凡品?哪里会饶了她!   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热烈的吻一路向下,直接探到了她胸怀里,因为温凉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文胸,白圣浩那嘴唇,就直接杀到了她的乳沟里,舔舐,吸吮,撩拨。   “别……别……”一团火,点燃了,从温凉的脚底板直接烧到了胸膛里。   “说想我,说……”   温凉败下阵来,“想你……放开我……想你了……”   白圣浩却没有停滞,反而向她粉胸高耸尖顶蹭去,温凉惊得率先尖叫起来,“啊,不要……”   天哪,要死翘翘了,隔壁可是住着兰奇呢,加入兰奇出来,不正好看到这羞羞的一幕?   白圣浩偷笑,微微抬脸,“真想我?”   “真想!”温凉无奈地咬牙切齿答。   “想我想得吃不香,睡不好?”   温凉一头井号,却也只好顶住,“嗯,想你想得吃不香,睡不好。”   不说不行啊,该死的男人只要稍微再向前探去一步,就会吻到她最最敏锐的那颗樱桃了。   白圣浩直起身子,刮刮憋紫脸的温凉的鼻子,巧笑,“我就知道你灰常灰常地想念我了,才来的。来,趁热喝了这鸡汤,冬天喝鸡汤增强免疫力的,预防流感。”   真佩服白圣浩的自控能力,温凉明明觉察到了他小腹下面的突起的坚硬,可是他却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变换了语气,转移到其他去。   白圣浩端着鸡汤先进了温凉的卧室,向她招手。   温凉揉着自己拿红痕一片片的脖子,撅嘴磨蹭了进去。   白圣浩摁着温凉坐下,然后他用勺子舀了汤,亲自送到温凉的嘴边。   温凉本来想要有骨气的不喝的,可是最近很馋很贪吃,忍不住鸡汤的幽幽香气,张嘴就喝下去了。   哇塞,味道极其鲜美!   去抢白圣浩手里的勺子,“算了,不用你喂了,我又不是没有手,我自己喝好了。”   “不,我要亲手喂你喝。”   ~~~~(>_<)~~~~   “为什么?”她想要大口大口地喝汤啊,她馋死了,她心急啊。   “因为,我好多天没有见你了,我想认认真真地伺候伺候你。”   (⊙_⊙)   温凉怔住了。   好感动啊……   白圣浩就那样,幸福甜蜜地轻笑着,一口一口地喂完了鸡汤,又很体贴地给温凉擦了擦嘴角,起身,要去收拾碗筷锅勺。   “浩……”   温凉忍不住,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白圣浩的腰,贴过去脸脸,“浩……我不想再跟你闹别扭了,我倦了,我想你了……”   白圣浩大喜,呼吸加重,“凉凉,你别这样……”   “哪样?”   “你可千万别对我主动一点点……”   温凉微微抬脸,抬起下巴去看男人,“为什么?”   白圣浩一把抱起温凉的身子,闷笑,“你说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禁不住你的勾引,你憋了我多久了,我都要被你憋疯了……”   “啊……”   “啊什么也没用了,后悔无效,反抗白费,你只能屈从和配合以及享受了,谁让你已经成功勾引起我所有的欲望了呢?”   说着,白圣浩就将温凉压倒在床上,一只手已经熟稔的摸到了她的一只丰满上面。   温凉狂汗。   她哪里有勾引他啊,她只不过就是环抱了一下下他的腰,说了那么一句感性的话……而已……   “今晚大概一夜不会休息了,求也没有用……”他去吻她的身体,一边去扯她的衣服。   “不、不行……”   “不行也要行……”   “真不行……”   “不管……”   “浩,浩……”   “你的肉真香啊……想死你了……”   “浩……”   男人已经扒得温凉衣不蔽体了……颤巍巍的娇美的身体在暖气融融的空气里晃眼。   “浩,我、我、我怀孕了……”   “嗯?什么?”白圣浩全身一凛,猛然停止所有动作,抬头,盯着女人绯红的脸,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孩子保得住吗1   这真是一个突然袭击。   白圣浩顿时懵了。   怔了怔,哑然失笑,“哈哈,丫头,别开玩笑……不兴开这种玩笑的,你才多大个人,你怀孕?哈哈哈……”   汗死。   他竟然如此小看自己?   自己毕竟也是十九岁的人了,别说十九岁,古代那些十四五岁的嫔妃不是照样怀孕生子?   “我、我没开玩笑。”   温凉蹙眉撅嘴。   白圣浩笑眯眯的,锥子一样的目光在温凉脸上、身上上下打量,朝她粉腮吐了一口暧昧的热气,低笑着说,“呵呵,小鬼丫头,你害怕被我征讨一夜吧?才编出来这样的理由推拒我?傻丫头,我说是说,我虽然说一夜不停,你再求也没用,可是我哪里会那样狠心,我哪回不都是照顾着你的感受?一看你要承受不了时,我都会及时刹车……小丫头啊……”   更汗。   温凉要气哭了。   “你怎么这样可恶,这样不相信人家!就是真的怀孕了,怀孕,怀孕怀孕!!”   白圣浩抚弄一下女人的头发,好脾气地笑着哄劝,“好好好,我们丫头怀孕了,你说怀孕就怀孕了……”   明显的,还是当作玩笑!   白圣浩揉着温凉滑溜溜的脸蛋,俯过去脸,一边呗地响亮而热烈地亲了一下,然后去吻她的鼻尖,然后向下滑,正要侵占她颖红的唇瓣时,温凉悲摧地说,“仨月了。想流掉来着,胆小没有流成,你表弟游飞宇也知道这件事。”   (⊙_⊙)   白圣浩那才正视这个怀孕的问题,一点点僵硬了脊背,支起身子,眯紧了眸子,迟疑地审视着女人,“你是说……你真的怀孕了?”   温凉点头快速。   “三个月了?”白圣浩去看她的肚子。   目光怪怪的。阴沉不定。   白圣浩那表情,让温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不高兴。   他没有应该的高兴,他是锁着眉头的。   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温凉微微叹息,垂下眸子,“嗯,三个多月了。”   白圣浩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拍着手心,在卧房里来回地踱步。   温凉拢了拢头发,七上八下的心,坐在床沿,看着白圣浩踱步的背影,无奈地嘀咕,“这个孩子是你的……”   白圣浩哭笑不得,堵回去,“这不是废话吗?你想要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为什么?”姓白的家伙,说话就是臭大牌。   不知道某位凉凉同学打小就有一种叛逆心吗?   “我对于自己的东西,向来有洁癖,只能自己一个人用。而且,我看你看得紧着呢!”   温凉明白的点点头,却又迟钝地蹙眉,“咦?我是人,又不是东西。”说完这句话,温凉马上捂住嘴巴。靠了,自己真是够猪头,怎么能够骂自己不是东西?   如果是平时,温凉说完这样糗的不经大脑的缺氧的话,白圣浩一准会笑得开心。   可是现在此刻,他一脸犹豫和两难,又继续在屋里踱起步来。   温凉的心,拔凉拔凉的啊。   咬咬嘴唇,狠心说出要面子的话,“这个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我告诉你这个孩子的事情,我并不是想要粘住你什么,只是让你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不想要孩子,那么我就去流产。马上就去流!”   邦!!   白圣浩的手,给了温凉脑壳一个大大的核桃,轻轻斥责,“又胡讲什么呢?再提一次流产就打屁股!”   温凉撇嘴,眼睛里都含了泪,颤巍巍地说,“你看你呀,这副阴沉沉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有那么一点点惊喜,却不料……”   “唉……”轮到白圣浩长叹起来,揉着温凉的脸蛋,搂紧了她,和她一起挨着床坐着,笑容一点点绽放出来,连眼底都是笑意淙淙,一直笑到眼窝。   “哈哈哈,傻丫头,我这不是逗你玩呢吗?我倒要看看,我家丫头是不是乐意给我生小宝宝啊。一试,嘿嘿,别看我家妮妮年龄小,名气大,还是非常想要给我白圣浩造个小人的,哈哈。”   温凉脸黑了黑。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还在试探她。   温凉很有骨气地抬起下巴,“哼,你试探好了,是吧,该我不愿意了,我明天就去流了他!”   白圣浩微微蹙眉,真挚地说,“凉凉啊,其实我特别担心你,你才十九岁,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我不知道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还有一点,你的事业该怎么办,你的歌唱事业刚刚步入正轨,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现在正是你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成为知名歌手的大好时机,我就怕你一生孩子,就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_⊙)   他竟然会想得这么仔细,想到了自己这么多方面。   白圣浩轻轻亲了亲她的嘴唇,一股股迷人的清香随即而来,令温凉懵懵的。   “在我单方面来说,我再高兴没有了,让自己深爱的女人怀上自己的种子,呵呵,那是多么大的喜悦和自豪啊。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对你采取避孕手段吗?”   温凉傻愣愣地摇摇头。   “呵呵,傻丫头,那不就是男人一种耍赖的手段吗?原来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爱上我,所以暗地里祈祷,最好让你怀了孕,生下个一男半女,不就是套牢你了吗?”   温凉恍然大悟,一边红着脸,一边去扭他,“哎呀,你原来这么阴暗啊,你真是坏极了!”   白圣浩才不怕女人的打掐,等到温凉发泄够了,他才说,“凉凉,这个孩子要不要,我都听你的,我尊重你的意见。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快乐。你快乐,我就幸福。你幸福,我就快乐。”   温凉去挠白圣浩的痒痒,取笑他,“哟呵,这一听说有了后代了,马上都会作诗了,白老大,你也会说这种酸死人的话了?羞羞羞……”   两个人亲密的闹在一起。   白圣浩没有告诉温凉,他其实是非常担心他爷爷的。   如果老爷子知道了孩子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到倔到家老爷子,白圣浩眉宇间淡淡的忧虑……堪忧啊孩子保得住吗2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是白圣浩最深刻的体会。   从他掌控三井会社到现在,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生死危机。可是都没有现在紧张。   是那种刻骨的揪心。   他揉着女人的头发轻笑着,搂着她听着她娇滴滴的抱怨,直到她睡着。   他面对黑暗时,才冷峻了一张脸。   拿起手机,给洛元拨过去,“洛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温凉的安全,对于她身边的人都要进行严密的防范,另外,派多点人手,随时注意老爷子那边的动静,还有就是廉成,他虽然现在去了国外,不过也要小心他的爪牙。”   突突的,急速地说完这一大堆,那边洛元都懵懵的。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跟了老大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看到老大如此紧张,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处于临界状态。   呼呼……白圣浩吐了几口气,面对着北京寒冬那清冷的空气,突然嗤的笑了一声,那才说,“洛元……是不是该恭喜我……”   “……老大……”洛元一头雾水,点了点手里的香烟,皱着眉头。   老大在楼上,洛元在楼下,两个人却要这样通电话联系。   “我要当爸爸了……呵呵,我的二世要来了……呵呵,我的凉凉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这份天大的惊喜,白圣浩只在面对生死与共的洛元时,才显露无遗。   “啊啊啊?”(⊙o⊙)洛元手里的香烟都惊得掉在了地上,他搓圆嘴巴,大惊,“不是已经流掉了吗?怎么还有?”   “……”白圣浩那边肃然寂静。   只能听到白圣浩时起时伏的呼吸声。   (⊙o⊙)糟糕!洛元狠狠敲了自己脑袋几下。   自己太糊涂了,怎么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果然,一阵沉默过后,白圣浩阴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早就知道凉凉怀孕的事?”   低低的,凉飕飕的声音。   洛元撇嘴,“老大啊,你听我说啊,我是早就知道了,不过那时候你和大嫂正闹着别扭呢,我怕……”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隐瞒我!洛元,你小子等着吧,敢隐瞒我,我总要给你算账的!臭小子!”白圣浩骤然发怒,提高了声音,吼完又缩缩脖子,去看有没有吵醒屋里的女人。   然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发狠,“洛元!本来我还想奖给你带薪假期半年,然后安排给你夏威夷别墅一套,目前看,都不需要了。你差点点让我错过我的孩子!”   “呜呜呜,老大,我也是为你好嘛,咱家老爷子根本不会让千易夫人的女儿生下姓白的一男半女的!你想过了没有?”   白圣浩陷入了沉思。他当然想到了。   他当然明白,千易夫人对于老爷子来说代表什么,那代表着耻辱,代表着背叛,代表着毁灭性的打击。   半晌,白圣浩才闭上眼睛,深呼吸,坚定地说,“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决不允许!”   洛元猛一哆嗦,“是,明白了。”   廉成被三井会社逼到了绝路。国内的生意基本上都被白圣浩封杀了,没有了生机。无奈,廉成只好回到了国外,去了他的非洲的老本营。   三个衣不蔽体的混血美女跪在廉成身边,一边用温泉水一勺勺的往廉成身上浇水,一边和着精油,在廉成健硕的身躯上揉着,搓着。   廉成那肌肉,亮锃锃的,很舒服的躺在温泉里。   “老大,我们在国内的所有产业,在昨天算是都报废了,您看……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在非洲扎根了……”   非洲虽然落后,但是很多地下能源还是很值钱的,鬼蟒就是垄断了那些地下能源才得以如此富足。   廉成一直闭着眼睛,慢慢地享受着几个女人的撩拨,听到身后手下的话,缓缓睁开眸子,淡红色的刘海扬了扬,“怎么可能?我这次去国内发展,就是为了报复白圣浩,可是却不料没有成功……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可是老大,我们现在几乎没有跻身国内的资本了……”   “哼!就是不回国,在非洲扎根,我也不能让姓白的好过了!”廉成看着自己下身,他的宝贝正在一个混血美女的手心里把玩着,她很有这方面的经验,手法很好,可是……弄了这么久了,廉成的老二依旧是蔫蔫不举。   “妈的!滚!没用的东西!”廉成心头一震沮丧和懊恼,大吼一声,过去一脚,把三个女人轰走了。   “这都是姓白的害得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廉成气愤地拍打着水花,“既然我不能得到温凉的心,不能让她爱上我,那么我就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了!去,安排一下,设计好,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要把温凉捏在我手心里,我要让温凉每晚在我的床上呻吟,我要让姓白的气得吐血!”   “是,老大!”   在廉成嗜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丝犀利和狠毒。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少妇组长神经质地晃着头,冲进了休息室。   温凉摆弄着手机,而兰奇则在对着镜子反复弄着他的眉毛。   “怎么了啊组长?是不是经期不调了?还是肾虚不和?”有个职员跟少妇组长开着玩笑。   少妇组长看着温凉哀叹,“对不起,凉凉,我对不起你,是我无能,才让你错失良机。凉凉亲爱的,你在电视台的新年劲舞变成了……只唱歌,舞蹈权给了奇奇……”   大家有的喜,有的惊,娱乐界就是这样,都喜欢看别人遭难,自己好落井下石。   温凉刚刚看完白圣浩发给她的一条半黄的喜段子,正乐得合不拢嘴,听到少妇组长的话,温凉抬头,一脸笑意,轻轻说,“我没事啊,不跳舞正好,我不想跳的。”   兰奇撑大眼睛,耶——!尖叫一声,突然就扑到少妇组长身上,乐得叫,“我爱你,组长!你是我的梦中大姐!放心吧,我一定会跟凉白开配合好的!”   少妇组长气得吐孩子保得住吗3   新年晚会的演出,都是提前录制好的。   观众们以为是现场直播,其实都是剪辑好了的。   只不过,台下的观众都是真的。   没想到,这一次录制的观众里,还有郑碧凡。   上台前,温凉无意中看到了观众席里端坐着的郑碧凡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本来激烈争吵着的温凉突然闭了嘴,一脸凝重,把和她吵架的兰奇吓一跳,戳戳温凉,“喂,凉白开,别这副臭脸好不好?不就是件表演服吗?听你的,选这套红绿相间的俗到姥姥家的衣服好了。”   少妇组长见怪不怪地坐在墙根,用手里的节目单当做扇子一下下扇着脸。   虽然是寒冬,将近春节的最冷期,她还是很热。   第一是电视台的暖气很足很足,另一方面,那是因为少妇组长很紧张。   比她的第一次破膜还要紧张。   因为她也看到了观众席里坐着的郑碧凡等人。   那可不是个吃素的家伙。   她和温凉不和,众人皆知。   真怕现场出现什么问题,即便会被掐掉,可是这些观众看着,传出去也不显好。   “是郑狗。”兰奇终于看到了观众席里搔首弄姿的女人,竟然还有几个记者啪啪的对着她拍照,俨然人家是一位当红影星。   “嗯,我看到了,她为什么来?难道是来捣乱的吗?”   “我看像。以她的恶劣无耻个性,她一准是来捣你的乱的。”   温凉皱眉,狠狠戳了兰奇胸口一下,埋怨,“你这个臭娘们,你就不能安慰我几句,跟着我说什么说。”   兰奇撇嘴,“实事求是嘛,人家必定是来者不善的嘛,难道你还指望她给你鼓几下子掌,再给你送上一束花?”   温凉冷汗。   主持人非常兴奋地报幕,“一股清凉清新的青春旋风刮过了亚太歌坛,一颗新星腾空而起。她,就是歌坛新秀温凉!下面,就请温凉小姐为我们献上一曲快歌,她的专辑新曲《可乐宝贝》!温凉小姐还带来了最具潜质的舞坛美男兰奇!让我们拭目以待他们俩的精湛合作!掌声有请!”   哇……台下一片欢呼声。   现在的年轻人,谁不知道温凉?   又有谁不知道兰奇?   温凉不仅代表了新兴大学生,还代表了一群灰姑娘的梦想。——跟三井会社的老大谈谈恋爱,和影帝游飞宇搞搞暧昧……光是这些,就足以让温凉享誉四海。   “谢谢,谢谢大家,很高兴与大家共享此刻美好时光,我是温凉!”   温凉清雅地微笑着,一蹦三跳的很活泼地跳上了舞台。   很孩子气的两个菊花缵,就像是古代的小囡囡,两个缵上面垂下来金红的彩条流苏。一走一晃,很是耀眼。   齐齐的刘海下,露着温凉那双大海一样碧波荡漾的大大的眼睛,那么澄净,那么灵活。   大大黑黑的瞳仁看向哪里,哪里便会被那目光震得凭空一颤。   “哇,温凉竟然穿了古代的唐装哦!好美!”   观众对于温凉的装扮哗然。   人家前面出场的演员,都是要多妖娆有多妖娆,恨不得穿着三点上场,一个个都非常的暴露,有个演员几乎露出多半个乳,不过观众都麻木了,现在的娱乐节目都是以女人的暴露获得观众的收视率,女演员们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而观众的心脏也越来越坚实了。   温凉果真穿着小棉袄一样的红绿相间的唐装。   就是兰奇形容的,‘俗到姥姥家的’那一套衣服。   兰奇也以奇美的身姿舞上了舞台,和温凉亲密地牵手,向观众行礼。   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和叹声。   兰奇长得真是俊啊,比女人还要俊美,多么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啊。迷死人不偿命。   他也是和温良一样的,非常复古的唐装色彩组合的舞蹈服,把他那如同面条一样修长纤细的身段勾勒的一清二楚。   有很多男人都对着兰奇流口水了……   郑碧凡坐在台下,看到台上的那对璧人,气得绷紧了嘴,“哼,呆会要你们好看!”   她通知老爷子,说温凉在北京,她要求老爷子速速来北京整治温凉,可是没有料到,老爷子不来,老爷子竟然对于温凉不理不睬?!   气死她了!   “凉白开,郑狗在,我们要警惕点。”兰奇对着观众频频抛着飞吻,媚笑着,却小声对着旁边的温凉嘀咕。   温凉挑挑眉骨,心里想:用你废话,郑狗在,她自然是存了防范之心,可是……她怎么防范啊!   伴奏乐响起,兰奇马上快速旋转着离开了温凉,站在舞台C区柔柔地舞蹈。   温凉也一下子进入了演唱境界。   她就是这样——不论多么烦恼,不论多么气愤,不论多么情绪不稳,只要一进入唱歌状态,马上就忘却所有了,只剩下了演唱。   在台下那个懒洋洋、笨歪歪、成天打哈欠的丫头不见了,舞台上出现的是一个活力四射、感染力奇强的温凉。   温凉习惯性地抖着肩膀,做着下意识地舞蹈动作,很酷,很帅,非常配她这首快歌。   媚眼如丝,轻轻向台下一抛,樱唇启开,“青青草地街角是我们的约会地点,   戴着星星发卡的我坐在台阶,   看天,看景,看时间,   心跳的飞快……”   台下挥舞着亮光棒,高声喊叫着。   一个能歌善舞的温凉,已经足够完美。再加上一个舞蹈灵魂的兰奇,那才叫更加完美。   突然……   嗖……!   从台下飞上去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装着满满的水,非常的沉,是朝着温凉的脸而去的。   啊……   兰奇眼尖,先看到了,不过,他距离温凉有点远。   眼看着那瓶子就砸到唱着歌的温凉的脸上了,温凉动作麻利的,一下子用手接住了瓶子,然后在观众的惊愕中,将瓶子上下翻飞,好像练杂技的,一边演唱,一边把玩,两不耽误。   好!   观众爆发了叫好声。却都不知道,这个矿泉水瓶子已经吓得电视台工作人员下去排查去了。   “做你的可乐宝贝!   亲亲的可乐宝贝,   傻傻的可乐宝贝……”   温凉唱到了歌曲的高朝部分,顺便把矿泉水瓶子向身后的兰奇丢了过去。   兰奇动作更加灵活了,一个龙腾虎跃,在半空中翻了个漂亮的翻花,接住了瓶子。   观众大声称赞。   都在称赞这两个年轻人设计的舞蹈那么独特,竟然想得到让人从下面故意丢瓶子,你看看多么的别出心裁孩子保得住吗4   郑碧凡气得要命,铁青着一张脸,愤恨地中途离场。   “妈的,该死的下三滥为什么老是可以化险为夷?太气人了!”   郑碧凡低声咒骂着走出甬道,却被前面一个黑影吓了一跳。   “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惹温凉吗?怎么,你老是记不住?”   冷冰冰的声音,吓得郑碧凡浑身一抖。   光线微暗,投射到高大的白圣浩脸色,不仅显得他脸部棱角分明,俊逸非凡,更衬得他那双犀利的眸子,寒光四射。   嗬!   郑碧凡狠狠吸口冷气。   “圣、圣浩哥?你也来了?”郑碧凡一脸的仓皇,僵硬的梳理一下头发,目光躲避着,“好久没有见了,圣浩哥,你还好吧?”   白圣浩抽抽嘴角,“有你在我白家杵着,我能好吗?”   “啊?”这可是白圣浩第一次对她如此刻薄。   为什么他……   “郑碧凡,我觉得,你可以不再做明星了,你应该去整容整形医院去报道。”白圣浩说得很轻松。   可是听到郑碧凡耳朵里,确实冷得瘆人。   “圣、圣浩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圣浩眯了眯眼,冷冷地说,“我忍你很久了,并不是不敢动你,而是觉得不值得,你算个什么。可是现在一看不行,你太自以为是了。”向后面一摆手,马上逼上来两个小弟,有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一步步向郑碧凡逼近。   “郑碧凡,你说说看,如果身为一个电视演员,脸上留下几道很丑很吓人的疤瘌,你说还能不能当演员呢?也不折磨你了,直接在你脸上划上两个×好了。”白圣浩倚着墙,轻笑着说。   “啊!你、你、你们这要做什么?救命,救命啊!”郑碧凡马上吓得浑身筛糠,惊恐地四下看着,发现没有什么逃路,只好噗通一下子给白圣浩跪下了,捂着脸哭着求,“圣浩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对温凉使坏了,真的,我发誓,我用我的小命发誓,如果我敢再动一下温凉,我就不得好死,呜呜呜,我求求你了,圣浩哥,饶了我这次吧……呜呜呜……”   冰凉、锋利的匕首已经在郑碧凡脸上轻轻地蹭着,吓得郑碧凡要尿裤子。   嘴唇都吓得惨白,与她在镜头前的风光判若两人。   白圣浩杀气腾腾地走过去,一脚踹过去,踢在郑碧凡的心口,把郑碧凡踢翻在地,差点死过去,半天才喘过来一口气,胸腔疼得很,仿佛肋骨断了似的。   “呜呜呜,求你……求……”   白圣浩讥讽地一笑,“我告诉你郑碧凡,不要再继续考验我的忍耐力,如果不是碍于我爷爷的面子,我早就把你干掉了!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不要再犯浑,否则,我保证会把你大卸八块!”   郑碧凡滚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应,“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呜呜,记住了……”   “还不快滚?我看着你生厌!”   其他几个小弟都一起呼喝,“快滚!滚啊!”   郑碧凡捂着胸口,“我这就滚,这就滚……”   白圣浩抖了抖衣服领子,冷笑一声。   敢危害他的孩子和女人,找死!   “老大,这个人就是郑碧凡花钱雇来的砸瓶子的家伙,怎么处置他?”几个小弟纽带着一个很彪悍的年轻男人,他脸上已经打的出了几道口子。   白圣浩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廉价的雇佣工,冷笑一声,说,“小子,有些钱,可以赚,有些钱,不能赚。”在年轻人恐惧寒颤的时候,白圣浩云淡风轻地吩咐,“扁他。丢瓶子的那只手,卸了。”   嗬……年轻人吓得撑大眼睛,腿全都软了。   几个小弟一起应道,“是,老大!”   押下去了,洛元看着那个倒霉小子的背影啧啧摇头,活该啊,老大疼姓温的丫头那可是出名的,更何况,温丫头有了身孕……   老大对温凉温柔多情,宽容容忍,并不代表着,老大对全世界人民都是这样慈善好脾气。   等到温凉成功演出完,卸了装,和兰奇一起并肩走出电视台时,一件暖和的裘皮大衣裹住了她,将她拉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温凉差异地抬头,看到一双含笑的眸子,忍不住嗔道,“哎呀,你吓死人家了,猛不丁地冒出来,吓人。”   不过,这件毛绒绒的,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做的大衣,还真暖和。   “想吃什么?”一如既往地迷人浅笑,本来就美到极致的男人更添几分魅力。   看得兰奇直咋舌,“汗,为什么我不是纯粹的女人呢?跟了这样的男人,的确很有气派啊。”   洛元一胳膊揽住兰奇的膀子,中肯地说,“我说兄弟,你除了没有咪咪,多个老二,其实你已经很很大女人了。”   兰奇眯眼嘻嘻笑,“呵呵,洛元哥啊,你可知道?如果你这样亲密地揽着我被我家藕大妈看到,她应该会把你的尾巴掐掉的。”   笑里藏刀。   “啊!”洛元惊得尖叫一声,赶快离得兰奇远远的。   温凉在白圣浩宽阔的怀抱里扭了扭不安分的小身子,埋怨,“我说哥哥啊,你除了说吃什么,就不知道别的了吗?”   白圣浩忍不住轻笑,“嗯,那好,请问,孩儿他妈,你想喝什么?”   “哎呀,你故意逗我的吧,坏死了!”温凉笑起来,捶打着男人。   “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我要做好一切后勤保障工作,安胎养胎是大事,我要把我们家的小妈妈同学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凉翻了白眼,不高兴了,“哦,你是为了你儿子才这样养我的啊,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把我当作生孩子的机器吗?我抗议!”   “抗议无效!!”   从天而降一声彪悍的大吼,众人皆惊,一起转脸去看。   都很惊讶,只有洛元一个人是暗暗庆幸。   还好他离开兰奇有那么几秒钟了……   某人旋风一样杀将而来,举着拳头,“我说凉白开抗议无效!好吃好喝好男人的养着你,还抗议个屁啊!不许抗议!”   “藕、藕大妈?”兰奇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妈呀,她杀来的太快了吧?”   “藕藕!”温凉惊喜地尖叫一声,跑过去,和苏藕抱在一起,一起又蹦又跳。   心疼得白圣浩直皱脸。   我的儿子唉,你没有受挤压吧,你可是有一个彪悍异常的姨娘孩子保得住吗5   几个人去了意大利餐厅,包了场子,开开心心地一顿大吃。   “吃慢点,少吃点,也顺便喝点汤。”   白圣浩轻声跟温凉说着,一边给她擦擦嘴角。   别看她个头小,长得像是个初中生,可就是吃饭的时候,像是抢饭的,呼噜噜风卷残云。   苏藕和她相比,还真像是两个好姐妹,一样子骇人的饭量和吃相。   洛元对着老大摊摊手,“算啦,老大,别说了,说了也白说,经过我N次的实验经验教训,我明白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那就是在女人吃饭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她,否则,她跟你急。”   “呵呵,你们看我吃东西多文雅啊。”兰奇向白圣浩和洛元两枚美男眨眨眼。   白圣浩绷紧了面孔转移视线,不再看俏笑娇媚的兰奇。   而洛元直接做狂吐的姿势,吼,“伪娘!不要对着我放电,我恶心。”   兰奇气得撅嘴,“哼,你们这叫不懂欣赏美!”   “美你个大头鬼!再美,也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生物!我看哪个男人喜欢你这样的!”   洛元举起拳头,虎目圆睁。   苏藕终于脸上挂着一根根面条,从大盘子里抬起头来,白瞪了一眼洛元,凶,“喂,你小子,不许你这样欺负我们家奇奇。”   兰奇则很骄傲很受宠很得意地向洛元抬起下巴,谁料到,温凉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不知道吗,奇奇可是我们俩的好宠物!”   宠物……   跟小米粒一个水平的吗?   咣!兰奇气得栽到桌子上。   苏藕打着饱嗝,走出了饭店,拉着温凉问,“凉白开啊,你现在挣这么多钱了,你要不要带着我去燕莎购物啊?我们多买点奢侈品好不好?”   温凉撇嘴,“燕莎在哪里?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我都没有去过,你就休想啦!要奢侈品干什么,不如我带着你去滑旱冰?”   “好耶好耶!”苏藕开心地大叫。   白圣浩和洛元都惊得变了脸色。   滑旱冰?   孕妇还可以滑旱冰吗?   白圣浩一把拽过去温凉,搂在怀里,霸道地说,“后天就是新年了,至于怎么过这个年,我已经安排好了。”   “什么安排?比滑旱冰和购物都有趣吗?”苏藕眨巴几下眼睛,自有一份说不出的清逸的韵味。   白圣浩揽着温凉往车上去,简洁地说,“就近玩玩。”   “就近?不会是去八达岭长城吧?难道是去通州?天哪,去北戴河吗?”苏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地八卦着,洛元已经掐了她的腰,将她塞进自己那辆汽车里。   “喂,不管去哪里,也要带着我嘛,还有我啦,你们这样丢下人家很不仗义的知道不知道?”兰奇焦急地拍打着温凉的汽车,白圣浩淡淡一笑,“见到美男,不许你乱骚扰才好。”   “嗯嗯,我答应!带我一起去吧?”   “上车吧。”   白圣浩那辆车上,白老大静静的只是和煦的笑,听着温凉和兰奇两个家伙争抢着说演出活动中纯净水瓶子事件,两个人热闹极了。   白圣浩时不时地摸摸女人的头发,或者低头在她头顶发丝上落下一个亲昵的吻。   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很宠爱地让他们说个够。   而洛元那辆车上,苏藕才不管前面坐着什么小弟不小弟的,扯着洛元的衣服,逼问,“见到我高兴不?”   “高兴,高兴。”   “想我了没?”   “想了,想了。”   苏藕的爪子直接探向洛元的裤裆,摸了摸,黑下脸来,“还敢说谎!你根本就没有想我!你若想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你没看小说上说的吗,小别胜新婚的男女,一见面,男人这里就硬了,你为什么还是……”   洛元冷汗,“这是谁家的胡扯淡的小说啊,那样的男人还是人吗,动不动就硬,还不老早就死挺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偷偷的找女人了?快说!”   洛元无奈,双手合十,求饶,“姑奶奶啊,你去查查,我哪里有机会有时间去做坏事,我们老大都可以为我作证……”   “好哇你!这么说,等到你有机会有时间的时候,你就会堂而皇之地做坏事去了吗?你你你你始乱终弃!”   “谁始乱终弃啊,咱不乱用词汇行不行?我想你,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不过请领导同志等到晚上再验证,行不?”   那么没有尊严的话,说得苏藕终于撑不住,喷儿一声笑起来,搂着洛元的脖子,贴着他耳朵,娇羞地说,“我想你了……有一次晚上做梦梦到你压在我身上,一下下可猛了……”   呼哧……洛元的胸膛马上就烧热了。他搂着苏藕,粗喘着说,“都是你……坏丫头……我被你说得有反应了……”   苏藕坏笑笑,很狡诈地指着外面路边说,“去,元元,停车,你去给我点东西。”   “买什么?”   “去给我买几包卫生巾。”   “什么?!”洛元蹙眉大惊。   她把人家的火给撩起来了,她再泼上一盆凉水,说什么来特殊了,这个死女人……   “咯咯,咯咯,怕了吧?晚上要好好的求我啊,否则我就说来特殊就来特殊,小样的,看把你吓得,脸都白了。”   “死丫头!你还学会吓唬我了,你等着!”洛元咬牙切齿地扑过去,将苏藕压在座椅上,狠狠的啮咬。   直到到了飞机场,面对着飞机,苏藕和温凉那才惊骇地叫起来,“要去哪里啊?还要坐飞机去?”   不是说,仅仅是就近玩玩吗?   就近?怎么个近法?   白圣浩解释,“凉凉就一天假期,不如就近去日本玩玩,去看看富士山山顶的皑皑白雪,再去坐在木屋里,看着飘雪,喝着烧酒,吃着烤鱼,很幸福的。”   白圣浩还没说完,苏藕已经流下一大堆口水,她率先哒哒地往飞机上走,一边走一边招手,“你们快点啊,去晚了,烧酒、飘雪、烤鱼万一没有了怎么办?”   大家都笑了起来。   白老爷子翻开了最新的那个卷宗,一页页去看。   “嗬……”忍不住吸气,“竟、竟然是这样?”   太令他震惊了。   他足足睁大着眼睛有十分钟,不能正常呼吸。   “老爷,这件事要不要尽快通知少爷?”   白老爷子手都在哆嗦,过了好久,他才幽幽地无力地说,“罢了,等过了年吧,也让他过个好年,我可怜的孩子孩子保得住吗6   苏藕和洛元在飞机上打打闹闹的,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再加上多了一个娘娘们们的兰奇,那三个家伙在一起可是热闹极了,一会可以听到苏藕那嚣张的狂笑,一会儿又会传来兰奇古怪的尖叫。   而温凉和白圣浩在一起,倒是很清静。   白圣浩看文件,专注认真。   温凉看书,看得津津有味。   许久,白圣浩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后送给温凉一杯牛奶,轻声说,“该喝牛奶了,补充钙。”   温凉眼睛仍旧看着书,却乖乖地张开嘴,让男人喂给她喝。   白圣浩不由得垂下眼睛看了看温凉的小腹。   唉,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啊,还是那么平,一点都不像是怀孕的样子。怎么就三个多月了呢?该不会是他的儿子营养不良,个头太小吧?   恩,如此说来,从明天开始,要劝着温凉多吃些饭。   看到温凉看书看得那么仔细,白圣浩便凑过去看了一眼,“你看的什么啊?”   “呵呵,好书。”   白圣浩咬着温凉的粉红耳垂,取笑她,“该不会是什么色书吧?”   “去,瞎说!”温凉脸腮红了红,“这是美国的一本孕妇看的书,叫怀孕。”   白圣浩点头,“哦,叫怀孕啊……咦?这写的什么?孕妇能不能进行性生活?孕妇何时性生活很稳妥?看看这个!我就是对这个很关注!”   囧。   温凉皱眉,敲了敲缠在她身边的男人的脑壳,轻声教训他,“我都怀了小宝宝了,你还不放过我?坏蛋!大色鬼!”   白圣浩摁着书,指着一行念,“喂,你看到没,女人?人家说了,孕妇适当的性生活是有好处的,而且你看到没有,说头三个月和最后两个月注意节制,中间都可以的。喂,你不是已经三个多月了吗?可以性生活了,可以了!”   温凉一脸吃瘪。   靠靠的,怎么就让姓白的家伙看到了这个地方。   她本来想要欺骗他,说孕期整个过程都不能那啥的……   不过想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还真是挺壮实,在三个月之前,他也和她无数次剧烈活动啊,不是也好好地。   书已经被白圣浩抢了过去,逐字逐句的看得非常仔细,而且越看越是高兴,喜上眉梢。流光异彩,瞟了眼又气又羞的温凉,含笑低声说,“女人,今晚我就临幸你。”   “滚吧,才不要你临幸!”温凉已经羞得满脸红霞,别过去脸。   唉,自己是不是也有点放浪了?竟然会想念浩大叔的身体……   女人也会有这方面的欲望吗?   当晚,飞机落在了日本。   一行人住进了五星级宾馆,都准备洗洗刷刷休息了。   “呜呜,我不要自己一个房间睡觉觉啊,我也怕啊,我要和藕大妈一个房间!”兰奇推着某扇门哀鸣着。   洛元很不仗义地把兰奇白嫩嫩的小手拨拉开,然后狠狠地关严了房门,然后插上插销,从里面气喘吁吁地说,“奇奇,我和你家藕大妈好歹也很多天没有见面了,你就大发慈悲一回,让我们俩以解相思好不好?”   “呜呜,我不打扰你们那啥行不,我就在套房的外间地毯上睡觉行不?我不敢自己一个大房间睡啊!”   而且是套房,总统套房,一间又一间的连接着,很是空旷。   “不行!”洛元回答得干脆利索,“你来了,我就没法施展我的全数功力了。”   温凉拉开另一扇门,看不下去了,向兰奇招手,“乖啊,兰奇,别哭了,到我这里来吧,你在我这间套房外间睡好了。”   兰奇马上得了大赦一般,用手背蹭蹭眼泪,双眼锃亮准备去温凉的方向,却猛然间看到了温凉身后,比温凉高出去一个脑袋的白圣浩,那双严肃危险的厉害眼睛……额,好可怕的瞪视啊!   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警告兰奇,绝对不可以打搅他们!   兰奇刷的一下站定了,缩了缩脖子,迎着温凉那母性的目光,摇摇头,违心地说,“不了,我还是自己住一个套房好了,多自由啊,可以光着身子跳舞……”   (⊙v⊙)   温凉愣住。   实在不明白兰奇前后的变化。   抬头去看白圣浩,人家已经换上了一副迷死人的浅笑,“凉凉啊,奇奇既然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那就不要勉强他了。自己住也有好处。”   温凉点点头,关上了门。   关上门她就后悔了……   “你干嘛?别,别,别扯我衣服啊……不行的,有孩子,不能这样……”   “可以的,你忘记书上说的了?我轻点好了……要把人憋疯了……”   “啊,不要啊,别亲这里,羞死了……”   “呵呵,都有孩子了,还这么害羞?小东西,哪里都是粉嘟嘟的……”   不一会,房间里就弥漫开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嗔的呻吟。   白圣浩真的很轻很小心,很温柔。轻来轻去的,努力压制着自己虎虎生威的进攻念头。   ………………   大大的床上,涌动着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温凉绯红了小脸,用力喘息,低低地呻吟时,白圣浩也低吼一声,火力喷发。   苏藕和洛元那边就太过凶猛了,本来是洛元攻占苏藕,却玩着玩着,苏藕一个翻身,将洛元压在身下,骑上去,恣意地动起来。   这两个都是猛将,多半夜都没有休息。   兰奇在被子里不停地骂着一句,“哼,见色忘友!真正的见色忘友!”   清晨几个人见面时,兰奇哭肿了一双眼,苏藕和洛元都顶着一双黑眼圈,温凉脸上一份娇羞的粉红。   吃早饭时,服务员拉开窗帘,向外看,苏藕马上惊叹,“哇,我没有看错吧,那、那、那边那个上头一截雪白的像是窝窝头一样的山,就是富士山吗?”   白圣浩微笑,“是啊,那就是富士山,待会吃晚饭,我们坐着飞机从富士山上面飞一圈。”   (⊙v⊙)   苏藕震惊,竖起大拇指,“凉白开啊,你男人真是牛啊,你如果不愿意跟了他,我愿意!”   邦!   毫无意外,洛元给了口无遮拦的苏藕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孩子保得住吗7   “真的好美啊!”   温凉也禁不住惊叹。   直升飞机带着他们飞到了富士山顶上,从上面一圈圈回旋,婀娜多姿的富士山仿佛一个害羞的少妇,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矗立着。   “上面的雪为什么这么美?”   “是不是常年都不融化呢?”   “你看富士山像什么?”苏藕问身边的温凉,两个丫头都把鼻子趴在玻璃上,挤得鼻头扁扁的。   温凉嘿嘿笑着,“我看着像是个冰淇淋。”   白圣浩听了忍不住笑。   苏藕说,“我看着像是个戴着草帽子的小帅哥。”   本来笑着的洛元绷紧了脸,一头黑线。   兰奇早就看呆了,只是一个劲地嘀咕,“有钱就是好啊,有钱就是好啊……”   白圣浩看了看腕表,趴到温凉的耳边,说,“丫头,你看看天空中和你并排飞着的是什么?”   “嗯,什么?”   温凉诧异地直起身子,左右看看,“你让我看什么?”   苏藕也跟着支起身子,眼睛却一点点放大,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突出去了,指着直升飞机外面,激动地大叫着,“喂!看哪!看哪!那不是降落伞吗?好艺术的降落伞啊?”   兰奇也伸着脖子看,撅嘴质疑,“降落伞上好像印着什么字呢,写的什么啊?”   温凉一直微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在直升飞机几十米之外并排飞着的降落伞,她吸口气,终于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温凉,我的心里只有你!   苏藕撑大眸子,“凉白开,写给你的哦!”   兰奇啧啧称赞,“这样的浪漫太昂贵了,咱可耍不起。”   一朵朵美丽的降落伞,飘飘洒洒地荡在高空中,下面是雪白秀美的富士山,上面的字那么清晰,那么醒目。   温凉怔住了。   白圣浩环住温凉的腰身,俯过去脸,轻吻她的嘴唇,醇厚的嗓音说,“凉凉,我为什么这样爱你呢?从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我如此专一、专注地喜欢,忘记过去吧凉凉,忘记我们身后那些复杂的恩怨情仇,嫁给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和我共度一生。”   雾气,一点点浮上来,温凉双眼含泪,浑身都在轻颤。   白圣浩搂紧了女人娇小的身子,将她整个的都嵌在他怀抱里,呢喃,“我们俩一辈子都相依相偎,陪伴到老,我们生好多孩子,让他们在我们共同的滋养下,一点点成长成才,我们做这个世上最幸福最甜蜜的神仙伴侣。答应我,好吗?”   温凉心里一阵激动一阵慌张,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千米高空,俯瞰着下面的富士山,看着眼前的罗曼蒂克降落伞,她只剩下了哽咽。   苏藕都急了,拍了拍温凉的肩膀,“喂,傻妞,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答应人家嘛!孩子都给家人怀上了,还不嫁给人家算什么,多赔本啊。上次那次事件可以忘记了,不要总是对于难过的事念念不忘,那有什么意义。再说了,说起道理来,是你妈妈对不起人家白家,可人家白老大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哦,除了那次结婚有点利用你的意味……”   嘴巴被洛元捂住了。   这个藕大妈,怎么说着说着就不着调了。   兰奇也插嘴,“是啊,凉白开,白老大很不错啦,这么用心的追求你,多难得啊。”   温凉眨巴眨巴眼,撅嘴,“可是白爷爷一点都不喜欢我,而且两边的老人仇念深深……”   白圣浩直接抱紧了女人,说,“罢了,你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我就抱着你从这里跳下去吧。”   “啊!不要啊!”温凉马上吓得花容失色,紧紧地勾住了白圣浩的脖子,两条小腿也攀上了人家的腰,“跳下去会摔死的,你别这样冲动,不可以这样的!”   苏藕坏笑,“不答应是吧,那么我推你们下去。”   兰奇早就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洛元也作壁上观。   只有温凉吓得尖叫,死死贴紧了白圣浩的身子,“我答应!答应!答应还不行吗?答应!”   “ok!白老大,搞定了给你,请客吧你。”苏藕很江湖地打了个响指。   温凉气得跺脚,“苏藕!你等着!我这辈子打不过你,你等着我儿子替我报仇!我要让我儿子拔光你的牙齿!”   兰奇笑歪了,“呵呵呵,等你儿子长大了的时候,藕大妈的牙早就老的掉光了,不用你儿子去拔了,哈哈哈哈……”   从直升飞机下去,天空就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   纷纷扬扬的雪花遮住了路,将大地都染成了一片银色。   “好享受哦,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不会烦的。”苏藕吞下去一个海鲜寿司,喝了一口清酒,惬意地赞叹。   他们所在的餐厅,只有他们几个客人。   窗户正对面,就是富士山。   窗外雪花飞舞,寒风凛冽,而一面玻璃之内,却温暖如春,春意盎然。   木地板是热乎乎的,赤着脚才在木地板上,舒服极了。   热乎乎的冒着热气的饭菜,精致美观,一道道送上来,暖壶里还热着酒,那边烤炉里还靠着食物,整个餐厅里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兰奇也吃得开心,“真好吃,这里的三文鱼做的好好吃哦。”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递给温凉一个小本子,“请问你是温凉小姐吗?”   (⊙o⊙)嗯?   温凉差异。这里的服务员竟然会说如此地道的国语。   “嗯,我是温凉,怎么了?”   “请您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我们将送给您一份新年大礼包。”   “哦,这是领取礼包的签名吧?”   服务员只是浅笑,未置可否。   刷刷刷……温凉在小本子上签上了非常帅气的签名,然后就眼巴巴地等待着什么大礼包。   白圣浩在一边得意地偷笑。   这丫头,就是单纯的可爱。   礼包来了……   竟是一群日本古装的男男女女,背着各种古代的乐器,吹吹打打,一边舞蹈。   苏藕已经喝的有点醉了,打个嗝儿,说,“哦,原来是送给你一个歌舞表演啊。凉白开,你比他们跳得好多了,你上去演一个,震震他们这些小日本。”   温凉却看着看着大惊,“呀,这是日本的结婚庆祝舞曲!”   “呵呵,我们丫头真聪明。”白圣浩单手掐着温凉的下巴,扭过去她的脸,贴过去俊脸,在她唇上一番热切的吸吮,才说,“恭喜你,你成为我白圣浩的法定妻子了。你刚才签署的,就是保证和我共度一生的保证书,正在塑封孩子保得住吗8   “什么法定不法定的啊,没有搞笑吧?”   温凉傻傻地干笑两声。   不过从浩大叔那自信的微笑里,怎么着也看不出是玩笑。   暗暗冷汗……   她其实至此都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毕竟牵扯着自己的事业这个大事,她还是略带踌躇。   喜庆的歌舞结束后,服务员送上来了结婚证明。   日语的,还有英语。   真可惜,咱们的凉凉同学这两种语言都是盲,瞪着大大的眼睛,一个都不认识。   “这、这……这就是结婚证?”   白圣浩抿唇笑,“花了很多钱打理,才得到如此迅速的工作效率。别太惊喜哦,白夫人。”   白他个头啊!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还没有从那一次功败垂成的教堂盛大婚礼的阴影里走出来……   “太、太快了吧?”   苏藕夯实地点头,“嗯,这小日本工作效率就是高!喜糖呢?都结婚了,连颗喜糖都不给啊?”   兰奇吞下去一个大大的海参,嚼着,唔噜着,“还吃糖?你没有发觉你最近正在有飞速横向发展的趋势吗?你也不怕洛元哥抛弃了你,切。”   “你说什么!死家伙,你不想要命了?”苏藕马上却掐兰奇的脖子,吼,“我哪里有横向发展了?我这瘦着呢,我都要成为瘦骨嶙峋了!我才不胖呢!”   兰奇翻着白眼,“不胖、不胖……”不胖才怪呢!   洛元轻笑着举杯,“老大,我祝贺你,终于抱得美人归。”   当!   白圣浩和洛元碰杯,浅笑,“不容易啊,追个女人真不容易,足足要耽误我赚几个亿的大好时间。你是结婚这件事,是登报通知呢,还是暂时先不扩散消息?”   “我觉得吧……”   洛元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凉就气愤地打断了,“喂!你们这算什么事啊?就这样结婚了吗?连个婚车都没有,连个婚纱都没有穿,连亲属的祝贺都没有,草草了事了?太简单了吧?太应付了吧,太忽悠人了吧?”   白圣浩和洛元对视一眼,都一起笑起来。   苏藕说了一通很没有良心的话,“其实吧,凉白开,我很了解你,你这个时候你其实是非常想要大声欢笑的,只不过你总要矜持一下下,总要给自己一点面子,不过我觉得你也不要在我们这些人跟前瞎装了,我们是谁?我们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你还跟我们装什么装?高兴的话,你就放开了大声地笑大声地叫吧。哈哈哈哈……”   温凉一额头黑线。   要死的苏藕!   嫁作人妇,总是有点陶醉,有点兴奋和幸福的。   即便没有喝酒,温凉也觉得有点醉了。   窝在白圣浩温暖的怀抱里,像是一只受宠的小猫,她拉着腔,问,“藕藕啊,你说,你外甥叫什么好呢?”   苏藕眼珠子骨碌转着,喝多了,“我外甥啊……那么就是姓白喽?白什么?白……白……白蛋白?”   囧。   温凉的脸黑了黑。   兰奇呵呵贼笑着,“你问咱们藕大妈,她最没有文化了,还是问我好了,白什么啊……有了,白美贵!又美又贵气!”   温凉气得鼻孔一张一张的,“白玫瑰?还黑玫瑰呢!”   洛元哈哈笑起来,“我觉得叫白内彰,彰显王者气息。”   “P!白内障?你咒我儿子眼睛得白内障啊!滚吧你!”   问这些人等于白问,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狐朋狗友,正事没有一个顶用的。   白圣浩只是静静地听着,轻轻地笑。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抱起来温凉,“我的宝贝该睡觉去了,走,我们休息去。”   大年三十,和几个朋友一起渡过,可以说也是一份幸福。   温凉钻进被窝,看了看手机,神情有点黯然。   “怎么了?”白圣浩霸道地贴着女人,说,“我不许我老婆皱着眉头不开心,快说,怎么了,想什么呢?”   温凉撅嘴,“想我家鳝鱼。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上次和老妈通电话,知道他已经出院了。”   白圣浩挑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凉凉想念家人了。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问候一声,毕竟,今天是大年三十。”   温凉笑了,给千易夫人拨过去。   “喂,谁啊?”接电话的竟然是温善!   “啊,鳝鱼?你是鳝鱼吗?我是你老姐啊!”   温凉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姐姐!老姐,你还知道来电话啊,我从下午就等着你的电话,这都要困了,才来。干嘛呢你?”   “对不起啊鳝鱼,这才有空给你去电话,你怎么样?腿好了吗?伤口都好了吗?可以下床走路了吗?”   温善叹口气,“老姐啊,我又不是铠甲勇士,很简单就能过修复好伤口,我是人,这病去如抽丝,养病不能着急。”   “呵呵,臭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了,跟谁学的啊?”   “还能是谁,咱妈妈啊!妈妈切西瓜过来了,要不要跟妈妈讲话?”   温凉本能地拒绝,“不了,不和妈妈说了,先这样吧,祝你早日康复。”   “知道了!我也想要早点好起来,有一大堆马子等着我去泡呢!”   “啊,你这个臭小子,不许你早恋啊……”   “老姐你最凶了!凶婆子!”   扣死电话,温凉脸色闪着点点泪光。   鳝鱼啊……可怜的鳝鱼……   白圣浩搂着温凉,亲吻着她的脖颈,亲昵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这些人都会拥有幸福的。放心吧,鳝鱼的疗伤放在我身上了,我给他找最好的医生和康复医院。”   温凉将脸趴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把玩着人家胸脯上那颗坚硬的小豆豆,呢喃,“会幸福吗?我们都会幸福吗?”   白圣浩眯了眯眼,坏笑,“当然了。现在我就让你幸福一夜。”   “啊,今晚还是不要了,会不会动了孩子啊……”   “庆祝我们结婚……我保证会收敛的……”   保证……天哪,信他的才是白痴。   他每次都是这样保证,可是事到临头,还不是刹不住车,越发的勇猛用力。   从日本回到北京,将要迎接更加寒冷的天孩子保得住吗9   一个年过去,很多事都改变了。   郑碧凡称病,不能去继续拍戏了,传言,她有点恐惧症,老是觉得有人要偷袭她,只能在精神病医院里疗养。   而温凉的电视台的新年节目演出,不知道怎么还是受到了全国观众的注意,很多人都把温凉穿着中式唐装的那个图片发到了网上,当然,这则节目的视频也可以在几个大的视频网站看到。   温凉,平民百姓出来的歌星。   兰奇的名气也一点点升起来了,因为这次和温凉的配合非常完美,他那超凡脱俗的俊美容颜更是引得众人喜爱,舞台新星的招牌都给了他。   公司突然发现,兰奇和温凉放在一起宣传,比单个的拿出来宣传,要有利多了。   两个人可以相辅相成,互相推举,配合的也非常到位。   于是,天下音乐公司花了钱,将兰奇的宣传权都拿到了天下音乐,把他和温凉一起设计宣传方式。   “啊啊啊,我不要和兰奇一起宣传啊,两个女人在一起又跳舞又唱歌的,别扭死了!”主要是两个人整天见面,烦了都。   兰奇懒洋洋地修整着他的手指甲,很小女人式的吹了吹,才慢条斯理地说,“没有我,你能跳舞吗?你肚子都这么肥了,你还能像原来那样灵活地舞蹈吗?切,不知道感恩我。”   囧。   也是。   温凉转转身子,看了看镜子。果然啊,肚子已经有点明显了,原来的时候自己小腹可是平的像是平锅一样!   温凉一边吃着白圣浩买给她的干果(据说吃了这个宝宝会很聪明滴),一边郁闷地说,“兰奇啊,我是不是不该生这个孩子?我才十九岁……”   “咳咳,恕末将更正一句,大姨,您已经不是十九岁了,ok?年都过去了,你二十了!在古代啊,二十的女人,孩子都去上私塾了。”   兰奇馋兮兮地也凑过去,捏着昂贵的进口干果喀嚓喀嚓的吃。   “唉,我还没有想好呢,昨晚做梦还老是梦到,一会儿说要孩子,一会儿说不要孩子了……累死了。”   “不过说真的凉白开,我也不太建议你生孩子,你自己还脑发育不全呢,你生下来的孩子,那还不是要……”   “你说什么!找打是不是?”温凉竖起杏眼,拿起电视机遥控器就对着兰奇打去。   两个人正闹着,门铃响了。   “停停停,你家醋缸子来了,请你不要离我太近,免得他老是用那样老鹰的毒眼睛看着我。我怯。”兰奇举起双手投降了。   “哼,今儿个先饶了你!等本宫吃饱了再来找你算账。敢说我脑发育不全……”温凉嘀咕着,拉开了门。   以为是白圣浩,看到某人那一头白发时,她先怔住了。   “你、你、你……哦不,是您,您老怎么来了?”   温凉的眼睛圆溜溜,水璐璐的美极了。   门口站着的……这不是白圣浩那个倔强的爷爷,老爷子吗?   他怎么来了?   万智扶着白老爷子,杵在门口。   几个人互相望着,都有一分钟的沉默。   “怎么回事啊?哟,不是你家浩大叔啊?”兰奇挤过去,挡着温凉,然后很豪气地问老爷子,“您老来这里,是来者不善呢?还是来者不恶呢?”   问得老爷子愣了愣。   “我找温凉……是有话要说,能不能跟着我出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不可以!”兰奇一句话回了过去,翻了翻他的大白眼。   温凉有点发怔,躲在兰奇身后迟疑地问,“爷爷,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如果你是要说,让我离开圣浩,让我和他分开不再相爱,那么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告诉你,你不用说了,我不会接受的,我爱圣浩,我会努力坚持下去和他在一起的。”   白老爷子愣了愣,吞下去几口唾沫,才沙哑地说,“不是的……不是这件事。”   “不管什么事,我们凉白开都不会跟着你走的!那不成了小鸡去了黄鼠狼家做客。”   温凉差点笑出来。   兰奇这都是什么形容啊……冷汗。   脾气暴躁的白爷爷,竟然没有发火,脸上表情挺古怪的,一直看着温凉。   万智说,“温小姐,我们这次来,绝对不是恶意,请你相信我们,只不过,我们就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而已。”   “弄清楚什么事?”   从后面传过来白圣浩冷冰冰的声音,吓了万智一跳。   “浩!你过来了!”   温凉被白圣浩搂在了怀里。   白圣浩微微气恼。   他这几天都和温凉呆在一起,只不过今天去了北京的总公司处理一些应急事务,老爷子就插空来了。   多亏他有严密的保护措施,老爷子这边一动身,他那边就收到第一消息了。   白圣浩严肃地看着爷爷,“爷爷,我说实话,我很不高兴在这里看到您,而且,也很不高兴您这样贸贸然地跑到凉凉这里来。我想,我的态度您已经很清楚了吧,我是不会放弃凉凉的,不论她的母亲是谁,也不论您会不会同意,我都爱她,我都要和她在一起生活。”   白老爷子叹口气,“不要这么激动,我是有大事才来的。”   “那好,有什么事您和我说就可以了,不需要惊动我的女人。我和凉凉已经在日本结婚了,而且,凉凉有了我的孩子。我会全力保护好我的女人。”   “什么?!她有了你的孩子?天哪,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老爷子万分震惊,满脸苍白,气得手都在哆嗦,狠狠地敲着拐杖,吼,“你这个不孝子!你们都给我到希尔顿大酒店来!温凉的妈妈也在那里,你们都要过来好好的谈一谈!”   (⊙o⊙)   温凉惊讶。   她妈妈也来了?   那么谁伺候她弟弟温善?   “我妈妈为什么也来了?”   白圣浩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阴下来一张脸,左思右想,才叹口气说,“那好吧,你们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白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温凉,那才长叹着气由万智扶着走了。   “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妈妈也从宁北喊了过来?我弟弟温善谁来照顾?”   温凉焦急地一头汗。   白圣浩眯了眯眼,一边轻轻拍着女人安慰她,说,“凉凉,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你是我老婆这件事谁都不能改变!”   一边已经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过去,“是我,嗯,给我详查,最近这些天,老爷子都过问过哪些事惊天骇浪*爱在何处1   “哇,不愧是国际大酒店啊,这排场就是了不得啊,是不是在这里住一夜很贵很贵啊?”   苏藕很狗腿地抱着洛元的胳膊问,眼珠子在希尔顿大厅里一圈圈看。   空旷。   一个大厅,竟然大得吓死人,搞不清状况的还以为来到了幽谷呢。   洛元叹口气,“藕啊,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替老大愁死了,你看着你们家凉白开带着幸运星的样子吗?我怎么觉得这一次老爷子来得有些恐怖呢?”   苏藕怔了怔眸子,“恐怖?我觉得世界上最让我感觉恐怖的是你们老大那双眼睛,老爷子嘛,看不出来。”   “唉,如果论智谋,论武力,论实力,那当然是老大最恐怖。可是……就怕有人力不可为的事情发生啊……”   苏藕被洛元那幽幽的语气,瘆得猛一哆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气丛生。   人力不可为……   那会是什么样的事情……   心思缜密细腻的白圣浩,在短短的时间里,想了更多。   搂着温凉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进那间豪华的套房。   打眼一看,不仅千易夫人在场,还有很多制服工作人员。老爷子不必说了,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万智陪在旁边。   都是一脸的严肃。   “老妈……”温凉轻轻地吟一声,千易夫人浑身一抖,抬起了脸。   “凉凉啊……”   温凉忍不住走过去,问,“鳝鱼谁看着呢?”   “放心吧,请了特护照顾他。”   温凉那才放下心,点点头,审视着这位风华绝代的女人,“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不安分的老妈又惹了什么事端?   “不是我啊,我没有做什么啊,我只不过把你留下的几十万块拿去炒股票了,又没有赔,还赚了呢。非让我来,我也不想来的,没办法的啊,人家有权势,强迫着我来的。”千易夫人恨恨地瞪了一眼白老爷子,那可怜的美女目光让人怜爱。   温凉也不解地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白老爷子,摸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圣浩牵了温凉的手,两个人紧紧挨着坐在一张沙发上,像是一对黏黏胶。   “说吧,今天召集这些人汇聚在北京,到底是有什么话要说,请快点吧。”白圣浩皱着眉头说。   白老爷子咳嗽一声,扬了扬手,万智便站起来,端着一份文案,念起来,“千易夫人,在你认识白先生之前,也就是二十年前#年#月#日,你在育婴院抱走了一个刚刚出生三天的女婴,有没有这件事?”   (⊙o⊙)   所有人都被这突兀的开头,震得大惊失色。   千易夫人抱走了婴儿?女婴?   温凉猛地转脸去看千易夫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轻颤。   白圣浩也皱紧了眉头,在脑子里快速地分析着,这件事的后续内容会是什么。   千易夫人怔了好久,呆呆的目光看了看温凉,那才在别人的催促下,僵硬地摇头,“没,没,我没有……”   可是眼神那么慌张,神情那么可疑!   温凉看着这副样子的千易夫人,心底一直在颤抖。   这个女人啊,难道就善于欺骗,说谎,薄情寡义吗?   白老爷子猛地一敲柺棍,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难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还要我拿出来一件件证明,来证明你的行为吗?”   千易夫人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猛一抖,低下了头,很久,寂静等待的几分钟后,她才不敢抬头闷闷地说,“嗯……是我……我是抱走了一个女婴……”   轰……   温凉的脑袋炸开了。   白圣浩的脸色也苍白苍白的。   仿佛预示到了什么。   白老爷子也是几分激动,“那个女婴后来呢?”   “后来……”千易夫人颤声说着,温凉听着,心脏几乎停跳,“后来……我就抱回自己家里养着了……”   嗬……温凉双手冰凉,差点昏死过去。   抱回自己家里养着……那么她所说的女婴是谁?难道是自己?   肩膀都在忍不住的狂抖。   “那女婴,是不是现在的女儿,温凉!”有位制服人员质问一声。   几秒钟的寂静过后,千易夫人哀叹一声,点了点头,“是的,那个女婴,就是温凉。”   蹭!   温凉一下子弹了起来,颤抖的手指指着千易夫人,激动地说,“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圣浩搂着温凉,轻声劝慰,“好了,先不激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太激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温凉被白圣浩窝在怀里,还是忍不住尖叫着,“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说啊!”   “嘤嘤……呜呜……”千易夫人禁不住这种众人唾弃的气势,忍不住哭起来,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一边唔噜,“凭什么她比我好命?凭什么她可以傍上那样的大佬?她又没有我漂亮,她凭什么!我就不能看着她好过……我嫉妒她……”   温凉的眼泪,无声地刷刷地飞落。   擦都擦不迭。   白老爷子摇着头说,“可是慧京毕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毕竟是和你师出同门的好姐妹,你怎么能够做得出这样的事!慧京就是因为失去这个孩子,才郁郁寡欢,在坐月子时就逝去的!你害死了慧京!你这个狠心的婆娘!”   慧京……   温凉懵懵地大睁着眼睛,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心痛。   虽然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已经感觉到了一份份强大的悲哀和难过。   “慧京……是谁?”温凉颤声问。   千易夫人心虚地快速地瞟了一眼温凉,怯怯地答,“是……是你的亲生母亲……”   温凉狠狠咬紧了嘴唇。   白圣浩在那一刻,再也撑不住了,狂躁地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吼道,“这不可能!温凉怎么可能是慧京的女儿,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可笑!慧京和温凉根本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这肯定又是爷爷你编造出来的拙劣的理由,想要分开我和凉凉的最下作的理由!”   (⊙o⊙)温凉心惊胆寒地去看白圣浩。   浩大叔……从未这样失态过,从未这样激动暴躁过。   “告诉我,慧京……和白家有关系吗?”温凉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个问惊天骇浪*爱在何处2   “告诉我,慧京……和白家有关系吗?”温凉鼓足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许久,都没有人应答。   连白圣浩都回避她索求的目光……   慧京……   “说啊!慧京,到底和白家是什么关系?”温凉尖叫。   千易夫人终于说,“慧京……是……”   白圣浩陡然发话,“不要说了!”   温凉有种不祥的预感,狠狠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要说?为什么不说?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我那个亲生妈妈,叫慧京的,到底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说啊!”   白爷爷咳嗽几声,叹口气,说,   “慧京……是我们白家公认的……圣浩的小妈……”   小妈?!   (⊙o⊙)   温凉不太理解这个词。   千易夫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二十年的时光,愤慨地哭着说,   “慧京只不过就是运气点,那次演出本来就该是我的,赶巧了,那次我崴了脚没有上场,结果就被慧京顶替了,把我的运气也顶替走了。如果不是那次演出,白哥就不会相中她,而会相中我的!否则她如何能够做的白哥的情人!”   温凉撑大眼睛,已经从千易夫人的话语里,听出了点端倪。   摇摇晃晃的身子霍然倒在沙发里,双腿软得像是面条,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什么……你们都在说什么……”   万智扫视全场,很理智地告诉温凉,“凉小姐,也就是说,你的母亲是圣浩哥父亲的情人,而你,是我们白家的后代,你和圣浩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你,应该姓白,圣浩哥是你的亲哥哥。”   “不——!才不是——!”温凉捂着头尖叫着,斗大的泪珠纷纷乱飞舞,摇着头,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才不是!我才不是姓白!我不是!”   白老爷子含了泪,颤声说,“孩子啊,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当年在医院里一不注意,把你丢了,我们这些老人很愧疚的呀,你妈妈也因为失去了你而突然死去,我们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都怨这个歹毒的妇人,为了把你母亲取而代之,抢走了你,把你丢与陋巷,而后,她又鸠占鹊巢,勾引走了你们的爸爸……才导致我那个不肖的儿子,色迷心窍,被这个贱人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恨不得抛妻弃子和她在一起……他成为植物人他活该,那都是他的咎由自取!只是苦了孩子你啊……我的孙女啊……”   “我不是!我不是!这都是假的!假的!”   温凉抗拒着,眼泪哗哗地流。   谁在告诉她,她是圣浩的妹妹,那么她怀上了哥哥的骨肉?   遭天谴啊!   老天爷不要这样捉弄人吧。   “都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承认!我不会承认这个关系的!温凉,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老婆!”   温凉哭得黑天昏地,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五内俱焚。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千易夫人跟前。   “你、你、你要干嘛……”千易夫人被温凉那双充满了深刻伤痛的眼睛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缩着脖子。   小小的温凉,杵在千易夫人跟前,白圣浩就紧站在她身后,保护着她,温凉瞪着千易夫人,质问,“你,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狠毒?早先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和圣浩的交往?你好狠啊你!”   愤恨至极地高高举起了手掌,千易夫人吓得马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久久,温凉落不下去那只手,她缓缓地痛苦地收了回去,浑身战栗,几乎站不住,一张脸苍白无血,形如鬼魂。   “呵呵呵……”很古怪很阴森的声音突兀地笑起来,温凉抓着自己头发不正常地狂笑起来,“这都是命!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命运!我就是一个贱命!哈哈哈……”   遽变,仿佛惊涛骇浪,裹挟了她,湮没了她。   “凉凉,凉凉……”白圣浩抱紧了女孩,呼唤着她,“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凉凉……别这样,凉凉……”   温凉的笑声那么悲惨,那么悲伤,笑着笑着,突然戛然而止,大大地睁着眼睛,空怔地盯着上方,喉咙里‘咕噜’几声。眼白一番,身子直直地向后仰去。   “凉凉!”白圣浩心疼地叫着,托抱住了昏死过去的女人。   白圣浩气愤地对着白爷爷吼叫,“你高兴了吧?你终于拆散了我们俩,你终于可以睡好觉了!即便你知道了这个消息,你不说又怎么样,你不说就谁也不会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凉凉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吼完了,白圣浩抱着温凉冲了出去。   千易夫人惊恐地寒颤。   白爷爷目瞪口呆,很久很久,才捶胸顿足,“孽缘啊!孽缘!这真是造孽啊!”   温凉醒来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额……”睫毛抖了抖,低吟一声,温凉渐渐醒了过来。   白圣浩马上紧张地靠过去,低缓地问,“醒了?饿不饿?哪里不舒服吗?”   这三天,他陪着她,几乎没有合过眼。   直到医生说母子平安,他才放了心。   “你……”温凉愣愣地看着白圣浩,好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白圣浩的亲妹妹这件残酷的事实,不自觉,眼泪先涌了上来,嗓子马上就哽咽了,“你出去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还怎么相见!还如何相见!   和自己的亲哥哥造爱,和自己的亲哥哥有了孩子!和自己的亲哥哥结婚!   滑天下之大稽啊!   白圣浩眼里也存了一层雾气,轻声说,“凉凉,你好好地养身体,你到底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我不会丢下你的!”   温凉闭上眼睛,眼泪哗哗地流,别过去脸,闷声说,“求你了……先走吧……我不能见你……”   “……好、好吧……你先静静心。”白圣浩伤怀地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温凉才用被子捂着嘴,呜呜呜得闷声哭泣起来。   而站在门外的白圣浩,也忍不住倚着门,红了眼眶。   手机响了,白圣浩没有心情接,可是打电话的人很执着,一遍遍的响。白圣浩不耐烦地接通了,“谁啊!”   烦死了!   “哎呀,老兄啊,你可接我电话了,喂,我跟你说个好消息哦,我妹妹的下落有了点眉目喽!哈哈,你知道育婴院吗?我妹妹当年是在那里的!喂,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好歹地出个声也好嘛,你也不为我高兴高兴,真是的。”电话那端,传过来程志远欣喜若狂的声惊天骇浪*爱在何处3   白圣浩心如死灰,烦都要烦死了,才没有心情和程志远磨叽,直接不悦地吼回去,   “最近半个月不要给我打电话,不要惹我,否则对你不客气!烦死了!”   咣一声,毫不客气地扣死了电话。   “咦?”(⊙o⊙)   程志远差异地看着自己手机,揉了揉要被聒聋的耳朵,“这人。真是的!乱发什么脾气嘛,从小到大,都是他性子烈,说翻脸就翻脸。不理他了。呵呵,是不是我马上就要和妹妹见面了,还挺紧张,挺期待的呢!”   程志远哪里知道,白圣浩那边已经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惊变。   程志远走在宁北的路上,因为将要找到亲妹妹,而喜悦地放轻松了步伐。   育婴院……   不就是在前面吗?哈哈哈……   妹妹,你哥哥来也!   出院了,温凉也不大说话,仿佛得了一场大病,把说话能力都去掉了。   就那样躺在沙发里,愣愣的,时不时地掉一大通眼泪。   或者,就窝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苏藕抓抓头发,在屋里像是困兽一样转了好几圈,憋不住了,对着窗前发呆的温凉叫道,“喂!凉白开,你不应该是这样状态吧,当年被廖涉那小子甩了,也没见你萧索成这副模样。你倒是不如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你就是哭上三五天我也都奉陪了,或者就像原来那样,吹酒瓶子,来个一醉方休,老娘也不怯。可我求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当闷葫芦,你会闷死自己闷死老娘我的!不就是男人变成哥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人家浩大叔都说了,才不管你是不是他妹妹,他都要和你在一起。你还有什么怯的,反正外人又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你就和浩大叔好好的生活去呗!”   说得口干舌燥,藕大妈都需要喝饮料润嗓子了。   温凉木讷的眼珠子,终于挪到了苏藕身上,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的苏藕直发毛,好半晌,她才幽幽地来了一句,“孩子怎么办?”   “孩子……”苏藕被问住了,是啊,孩子怎么办?亲兄妹在一起造出来的孩子,那一准是个脑残儿啊!苏藕擦擦额头的汗,嘀咕,“孩子啊……只能去流产了,总不能造出来个脑瘫儿。其实领养个孩子也不错的,又造福人类,又关爱下一代,多好啊。”   这个狗屁理由,她自己听着都别扭。   苏藕说得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温凉古怪地笑了笑,“就是没有孩子,我还能和圣浩在一起吗?我想,我连接吻都不能和他发生了,我会自责,会有心理阴影,会瘆得慌。”   “额……”苏藕恨不得抓掉自己头发了,憋了半天,才说,“唉,我也不劝你了,大话虚话假话我也不会说。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能和自己哥哥造爱,太那个了。凉白开啊,想开吧,即便不能和浩大叔在一起,这世界上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一抓一大把。我就不信了,你凉白开还找不到代替浩大叔的好男人?”   温凉的眼泪说来就来,呜咽着说,“藕藕啊,我的心啊,已经碎成了粉末,我恨不得立时就死掉才好。我爱圣浩哥,我爱他啊,我不能离开他啊,我舍不得离开他,没有他,我还有什么意思啊!”   苏藕默然。   她当然了解温凉此刻的心情。   道义上,她不能和自己亲生的哥哥在一起。感情上,她有无法离开他。   就是这样矛盾。矛盾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停的切割着她的心。   苏藕和兰奇凑在一起,两颗脑袋蹭着,像是一对抱团的狗崽崽。   苏藕叹气,“我是没辙了,我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都不顶用,凉白开就是走不出这个阴影了,她脑子也清醒,就是走不出这份伤心。不过我也理解她,谁丢了浩大叔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会可惜死的。多壮多俊的男人啊,到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啊,不仅那张脸迷死人,而且身材超棒,那方面还超强……”   “喂喂喂,打住打住!你这是给人家凉白开排忧解难呢,还是在这里趁空YY你的梦中情人啊?我看真是欠扁,让洛元哥多收拾你几回你就老实了,说正题!”兰奇第一次在苏藕跟前伸直了脖子,咳嗽一声,说,“我看哪,能够把凉白开变成正常人的方法,只有唱歌了!”   “唱歌?”(⊙o⊙)苏藕愣了下,然后猛拍大腿一下,“对哦,凉白开一旦唱起歌来,马上就变成了激情四射的狂人了。”   “唉哟!你拍我大腿干什么?疼死了!你老能不能惜着点力气?也叫女人吗你?”   苏藕拍大腿,拍得是人家兰奇的雪白的大腿。   用工作唤醒沉睡的女人!   白圣浩几次三番去找温凉,都被温凉吃了闭门羹,温凉不想见他,弄得白圣浩心情越发的沉重,每次都是唉声叹气地走。   工作情绪大受影响,动辄就发火凶人。   几次出国出差也都被他推掉了。   白老爷子跟白圣浩劝说多次了,让他认清情况,不要执迷不悟,妹妹就是妹妹,坚决不可以做夫妻。都被白圣浩不耐烦地吼走了。   心情,乱极了。   天下音乐公司通知温凉去排练新的MV的舞蹈动作,同时让她去公司录音。   如同苏藕和兰奇估计的一样,温凉那女人一旦进入了录音棚,一旦面对着乐谱,她马上就恢复了双眼放光。   很顺利地录制完了新曲《深秋再见》,从录音棚里出来,温凉就听到一些同事小声地议论,“你们发现了没有啊,温凉的动作比原来笨拙多了,不会是有了吧?”   “吓,有可能哦,就是不知道是白圣浩的孩子,还是咱们游少的孩子啊。”   “切,最瞧不起这种女人了,靠着出卖色相往上爬。”   …………   温凉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怔了怔,告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到了该有个结论的时候了。   拍摄城市外景的空隙,温凉也在不停地思索何时去流产的事情,一边心底苦涩万千,一边低垂着头走在绿荫中。   “小东西!”有人在身后呼唤她。   温凉很迟钝地转过身,看了看,直到辨认了好久,才惊异地说,“成、成哥?你、你怎么把头发染成黑色了?”   而且,廉成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北京的郊惊天骇浪*爱在何处4   廉成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不复存在原来那桀骜不驯、特立独行的淡红色。   温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还真是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成哥?你的头发为什么变成了黑色?”   “呵呵,头发啊,有点讨厌红色了,所以就染回来了。”廉成笑得不是多么自然,他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和防范。   温凉可不知道廉成被逼到国外生存的事情,男人的事情,白圣浩从来不会告诉温凉。   “成哥,见到你很高兴呢,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都去哪里了?忙什么呢?”   廉成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显得有点尴尬,“最近去国外了……”   难道温凉这丫头不知道吗?   他在国内的场子全都被姓白的给他封杀了。   可恶的白圣浩啊!   温凉见到了宁北市的故人,心情稍微开心一点,很孩子气地抬脸望着清瘦的廉成,说,“忘记跟你说了,你还要不要你的小米粒啊,我们几个人都来北京了,所以小米粒交给了我另外一个同学那里……”   曾几何时,她认识廉成,不就是因为小米粒的赡养问题吗?   廉成早把小米粒是何许人也抛到爪哇国去了。   怔了下,才哑然失笑,“对你们的安排,我很放心。你最近怎么样?心情好吗?”   廉成说着话,目光向温凉的小腹扫了几眼。   果然,像消息中说的一样,这丫头怀孕了吧,否则她不会穿着平底鞋,不会显得有点笨。   温凉皱皱小脸,“心情啊,不怎么样,不过还好啦,有工作忙碌着,没空想烦心事。”   廉成笑,“小东西,你才多大个人,能有什么烦心事啊。”   这是大白天,周围有白圣浩安排的很多保镖,隐藏着,很不方便他的出现。   廉成尽快结束这次通话,“今天我还有事,改天我约你喝茶好了。”   “好啊。你先忙去吧。”温凉向廉成摆摆手作别。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有祥林嫂的精神,想到处宣泄,想要到处说道说道,想要逮住一个人就说一次。   白圣浩很开心能够在北京见到了程志远。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酒吧,每个人捧了一瓶子酒,一边对着嘴喝,一边散漫地聊着天。   “志远你说说,为什么这件事是这样的发展?老爹去世前让我寻找的人,竟然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人是凉凉!任他是圆的还是扁的,我都无所谓,我现在生活的重心,不自觉的就全都是温凉了,我怎么也不能接受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的现实!不能接受!”   程志远撇撇嘴,一脸的同情,“我很可怜你,老兄。这件事,非常的具备影视剧老套的剧情,真可惜,发生在了你的身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圣浩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不怎么办。”   “啊?你什么意思?”(⊙o⊙)程志远惊得瞪大眼睛,“你总不会是还要和温凉爱下去吧?”   白圣浩抬高颈子,满目傲慢和狂妄,“是我妹妹又如何?不妨碍我继续爱她。我想要哪个女人,还管她是谁吗?我爱的人,她就是狐妖,就是天上的神仙,我也一样的去爱。”   (⊙o⊙)   程志远目瞪口呆。   好久,才消化下去白圣浩那惊世骇俗的话,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白老大不愧是白老大,就是与众不同,就是有主见,就是有气魄啊!不过……温凉那边什么反应?”   →_→   说到软肋了。   白圣浩皱起脸来,长叹,“我现在就发愁她了,她不行,她不能接受这种叛逆的观念,她现在就是不见我,她心里有阴影。唉,我不怕老爷子闹,不怕公司业务上的难题,不怕帮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不怕天塌地陷,我现在就只怕凉凉不理我。这几天见不到她,只能远远的看上几眼,你不知道这心里难受死了,百爪挠心的。来来来,正好遇见你了,我们俩今晚就来个一醉方休。”   程志远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喝醉,我还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啊,你小子还有什么正事?你祖辈里给你留下来的产业,够你风花雪月一辈子的了。”   “虾米,我是要找我妹妹的!正好有一个知情人在北京,我已经派人去查找了,大概今天就能过得到我妹妹当年的消息了。哈哈,我要和我宝贝妹妹相见了,好幸福啊!”   正说着,程志远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通,白圣浩就闷闷地自己喝着酒。   “唔,是我……嗯嗯嗯,问出来了吗?哈,有结果了啊!太好了!姓什么?姓苏的人家?”程志远一边兴奋地接着电话,一边拿出即时贴,记录着,“嗯,现在住在宁北闸北区……嗯,户主叫苏……我妹妹现在叫苏什么?说清楚你!嗯,苏藕……”   (⊙o⊙)   白圣浩一下子竖起了耳朵,眼睛撑得圆圆的,吸口气,“苏什么?苏藕?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吧?你妹妹叫苏藕?不会是彪悍大妈苏藕吧?”   **   温凉的住处。   门一开,苏藕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某位热情过头的家伙就窜了上去,大叫着,“我的宝贝啊!”   白圣浩在后面看着直冒黑线。   程志远好嗲啊,难道他就不能在宝贝后面,再加上妹妹两个字吗?   噗通!   苏藕被程志远抱了个结结实实。   (⊙o⊙)   苏藕怔住。   五秒钟之后坏笑起来,使劲拍着程志远的肩膀,谆谆善诱,“这位帅哥,我看你身材不算不错,这样好了,你明天白天过来找我,今晚我家老公盯得紧,没空和你出墙。明天哈,约好在明天啦。”   有美男不吃那是天大的罪过……   咣!   程志远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哀鸣,“我的妹儿来,你竟然成长的如此不阳光……不要迷恋哥,哥是你亲哥!”   亲哥?!   苏藕送给程志远几句话,“喂,你这个垃圾,你没病吧?认亲这招数,早就用烂了!靠!”   程志远哭死——他的妹妹,竟然这样另类,这样彪悍,这样不女人!   温凉看呆了,白圣浩趁机凑过去,一把抱紧了温凉,贴近了耳语,“让我也好好的抱抱你…有悖伦理也要爱1   “让我也好好的抱抱你……”   白圣浩略显赖皮地呢喃,将温凉搂在怀里,去深深地嗅着她的体香。   无限眷恋啊。   温凉憋得脸通红,也想念这个强悍的男人,可是又想到他身上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顿时又窘迫起来,想推开他,颤颤地低声说,“圣浩哥,你别这样……”   人家苏藕和程志远那边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认亲历程,白圣浩这边已经拥着女人进了小卧室,将温凉摁在墙壁上,给她一个舒服的姿势,俯过去身子,思念万千地狂吻她。   呼呼地粗喘着,白圣浩的嘴唇,那么烫,那么灼人,从她的耳垂吻到她的脸腮,又吻到她的小鼻尖,直至滑到她惊慌失措的嘴唇上,不给她反抗和拒绝的机会,直接狂风暴雨地侵占了她的芳香地,一股脑地将他烈焰般的舌尖杵进她的口腔里,在温凉“唔”声都没有捞着发出时,她的粉舌已经被他捉住,轻柔地掼带,不容置疑的绞缠,热切地品啜。   “嗯……”温凉惊慌了,懵了,浑身轻轻地颤抖着,双腿软得全都靠在了他胸膛上,从胸膛里勾引上来了一股烈火,从下往上窜,又传遍了她全身,使得她全身每个血管都在澎湃叫嚣。   脸,那么烫。   心跳,那么快。   手,如此无力。   身子,又热又软。   白圣浩强悍的吻,带着他对她的深深的爱恋,浓浓的思念,缠绵的伤怀。   他的大手,已经在她身上胡乱摩挲,轻轻弹奏过她的脊背,扣住她丰饶的臀瓣,聊弄她惊慌轻颤的大腿,然后突然找上来,在女人猛一吸气时,掌控了她那挺翘股满的胸口,熟稔地揉搓。   温凉心慌意乱,愧疚四分,悸动六分。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这个男人的迷恋,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状态。   兰奇看着程志远和苏藕在那里像是八国谈判似的,说得上天入地,一派乱糟糟的,听得都头疼,顺手推开了温凉的卧房门。   (⊙_⊙)喔!倒抽气。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叽咕着,赶紧关严了房门,捂着胸口一脸惊恐。   不得不说,凉白开的这位醋缸子大叔,真的太伟岸太雄霸太威武了……绝对的彪悍男。   兰奇自愧弗如。   很发愁。兰奇挠着自己头皮,他在那一刻也糊涂了:自己到底算是男人呢,还是算是女人呢?   “妹妹,你当年是在育婴院里出生的吧?”程志远激动地说。   苏藕翻翻白眼,“你白痴啊,我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出生的?就是爱因斯坦也不会在零岁的时候记事!”   程志远囧住。   眨巴眨巴眼,“苏家夫妇一直不能生育,所以他们才去医院找了个熟人把你给领养走了。”   “我亲爹亲妈为什么不要我?该死的,多亏有我苏爹苏妈,否则我不早就歇菜了。”   程志远真的要吐血了。为什么自己妹妹的思维方式和语言方式这么与众不同?看她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和白圣浩倒是很搭。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妹妹,当年啊,因为我们家是商户中比较富裕的一个,因此呢,有很多小人作祟……”   “嘿嘿,我们家有没有钱?”   (⊙_⊙)程志远噎住。   “还、还算好吧,凑合有钱。”   “嘿嘿,能够买的起私家快艇不?”苏藕双眼放光,舔着嘴唇,像是精精的小老鼠。   程志远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有那么几艘吧……”   “哦也!有快艇哦!”苏藕突然扬臂欢呼,那声调之高差点把屋顶顶破,喜笑颜开,“我可以和我家元元玩快艇去喽!”   程志远一头黑线。   这、这、这就是他魂牵梦绕无数次的感人至深的认亲场面吗?   **   白圣浩已经将温凉抱到了床上,摁着她的两只努力反抗的小手,吻开了她的衣服前襟,伏在她娇嫩的胸口上,热烈地吸裹。   不知何时,他的身体挤进了她双腿间,她不得不将腿盘在他健硕的腰间,这个姿势……已经完全可以让白圣浩成魔成兽了。   好多天没有见面,好多天没有好好的交谈,好多天摸不着碰不着,此刻女人娇艳欲滴地躺在他身下,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爆炸了,要溶化了。   “凉凉……不许抗拒我……”   “浩、浩……别……我们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我爱你,你爱我,我们俩在一起厮守终生,谁也管不得!我看谁敢出来管我们!”   “不、不是……而是……”   “凉凉,什么都不要想,只是按照你的心的方向去走,告诉我,你爱我吗?”   明明憋得要死,呼吸那么粗重,白圣浩还是暂停烈吻去俯瞰着她。   温凉颤巍巍的水晶眸子看着身上面虎踞的男人,想了几秒钟,叹口气,点了点头。   是啊,不可否认,就是爱他啊。   “呵呵,这不就结了。”白圣浩薄唇微微上扬,勾出来一个迷死人的优美弧度,捏了捏她的粉腮,逗她,“书上说,孕妇也会有性欲,你有没有想念我的身体?”   腾……温凉的脸马上红得像是大红布。   因为,被他不幸言中,偶尔的夜晚,她真的会觉得很空虚,很焦躁。   温凉咬着嘴唇别过去脸,不敢再看男人那丰神俊朗的五官,“浩,我们俩这样,有悖伦理,我心里别扭,有压力,会愧疚,会难受。”   白圣浩霸道地说,“那我告诉你,只要你是爱我的,那么你就别想推开我,我这个人说一不二,你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改变。哥哥妹妹相爱怎么了?我们相爱又没有带给别人什么不方便,又没有影响别人生活,我们有什么错?”   (⊙_⊙)   这套歪理邪说,把温凉的芋头脑袋说得云里雾里。   白圣浩灿烂地笑,“小乖乖,你男人这几天要被你憋死了,要出问题了,你再不伺候你男人,你就算是没有尽好义务,这个老婆不合格。来,你摸摸它,它要寂寞死了。”   拿着温凉的小手放在他某处坚硬处,立刻羞得温凉脑子全都沸水泡泡有悖伦理也要爱2   程志远和苏藕的对决,可以说,既想哭又想笑。   他们程家,祖祖辈辈就没有很另类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性情温顺的,怎么就走到苏藕这里,那么吓人。   洛元办完事情到了那里时,程志远已经一脸汗珠,大有虚脱的迹象了。   “哦?程少爷,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老大谈恋爱也兴带着你了?”   痞痞的洛元一进门,苏藕就像是一只兴奋的小鸟,啊啊尖叫着扑进了洛元的怀里,攀上他健硕的身体,乐呵呵地说,“元元啊,我们发了!我竟然还有一个家!你知道吗?就这个程什么的,他说他是我亲哥哥!他们家有游艇哦,我们可以去海上钓鱼去了!”   洛元提溜苏藕就像是提着小鸡仔,抱得轻松又惬意,直接坐到沙发上,将苏藕放在自己腿上,好奇地看看女人,再看看程志远,嬉皮笑脸地说,“不是吧?程少爷,你的脑袋没有脑抽就好。”   程志远手指哆嗦着,指了指洛元,又一言难尽地指了指苏藕,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女人,你好好教育教育!俺的娘唉,怎么有个妹妹是母老虎啊!”   兰奇忍不住笑得浑身发抖。   苏藕看着他,讥讽他,“你又跌进猪粪坑里了?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贴着个人家门板练什么蛤蟆功呢?把凉白开喊出来,我要向她宣布这个盛大的好消息!本姑奶奶也可以花钱如流水了!”   程志远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要命啊……他们家人都很抠门的,都很懂得节俭的……   兰奇猛摇头,掐着声音说,“不能进去……里面非礼勿视……”   (⊙_⊙)   几个人全都傻眼了。   最是了解白圣浩的洛元噗嗤一声笑了,“呵呵,老大就是老大啊,功力非凡啊。小弟敬佩之至。”   程志远那才了然里面在做什么事,马上跟着坏笑起来。   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别别扭扭的饭,自然还是最有钱的白圣浩请客,程志远越发地想撞墙自尽。天哪,有苏藕这样的妹妹,还不把他当哥哥的扒层皮?   温凉被白圣浩细致地照顾着,她心底又矛盾了。   难道就这样下去?   和哥哥?   恋下去?   老天神,她该怎么办啊!   说真的,和白圣浩在一起,太舒服太自由太惬意了。   紧接着,白圣浩因为公务直接飞去新奥尔良,温凉偷偷给自己的心放了假。   不去想这件事,她尚且可以好过一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年后还没有出了元宵节,网上就传疯了几张图片。   温凉和白圣浩偷偷在日本结婚了!   天哪,不会吧?大年三十,三井会社的老大,和最近新晋位的当红歌手温凉办理了结婚证!   那几张图片,就是两个人在日本登记结婚的证书照片。   又是一个爆炸性新闻。   哦,这两个人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明着,白圣浩和温凉的盛世婚礼无疾而终,销声匿迹。   可暗地里,人家两个人为了避免锋芒,竟然偷偷的结婚了。   哦也!所有温凉的粉丝全都欢呼雀跃,无限开心。很多人都忍不住去燃放烟花,以示庆贺。   当然,还有诸如白爷爷、郑碧凡、游飞宇等人不开心。   白爷爷气得转圈子,“你说说,这算怎么好?已经知道了那是亲兄妹,却又公布出去了结婚的事实,这可怎么办啊!如果爆出去圣浩和凉凉是亲兄妹,我们白家的脸面可往哪里搁哦!”   万智看了看白老爷子,想了下说,“爷爷,我看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方面出面辟谣,说日本结婚的图片是PS出来的假图,一方面,把凉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想办法弄掉,再一方面,要尽快给凉小姐找个体面的婆家,定下婚事。”   白老爷子皱眉想了想,“小智啊,还是你考虑的全面,行,就按照你说的去办。选合适的亲家,这件事你先去计划。”   而弄掉孩子……他去想法子。   少妇组长把温凉从一群人谈天说地里抓出来,急三火四地说,“走走走,凉凉啊,你现在非常非常火了,我们一起去企划组商量一下新歌的拍摄风格,好定下预算。”   “还有我啊,我也去!”兰奇从几个大婶的九阴白骨爪下逃出来,牵着温凉的手,一蹦一跳的跟着。   少妇组长翻翻白眼,“奇奇,你怎么老是跟着凉凉?难道凉凉去厕所时你也跟着进女厕?奇奇,注意一下性别影响好不好?”   温凉咯咯笑起来,“组长啊,你别教育他了,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他根本不会听进去。不过我在厕所时,他也会跟着进的,在我们眼里,奇奇不算男人。”   “不算男人那是女人?”少妇组长哼一声。   “不男人,也不女人。中性。”温凉夯实地回答组长。   咣!!   少妇组长气昏厥了。   新歌《亲爱的亲亲就是你》,非常的俏皮轻快。   “这是新歌的曲风和歌词,凉凉你看看,另外,新歌的拍摄外景定了以下几个地方,你看看想去哪里。”   新歌的拍摄外景如下:   西藏   法国   夏威夷   海德堡   哈瓦那   “嚯!”兰奇咋舌,“都是大手笔啊!厉害啊!凉白开,选择去国外吧,这几个地方任取哪里玩玩,咱们都值了。”   温凉很平淡地说,“我选宁北市。”   “啊!”   所有人都惊讶了。   “我选择我的家乡宁北市,我觉得那里风光就很好,有山有水有亭台楼阁,有现代都市还有宁静致远的风光,就选宁北市吧。”   所有企划组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呆了。   没有任何意外的,温凉在北京的集训算是仓促结束了。   全班人马因为要拍摄新歌,一起杀回了宁北市。   在返回的飞机上,温凉第一次觉出来了胎动。   “啊……”她低吟出声,兰奇睡着了没有听到。   温凉小手放在肚子上,果真感觉到了里面的小东西在非常不安分地踢她。   脸腮,因为血液喷涌而酱紫。   惊怕,也惊喜,甚至,陡然间对于肚子里的小家伙有了五官的想象。   可是突然想到,近亲结婚生下来的孩子,很大可能会是弱智、先天性的不治之症,夭折……温凉再也笑不出来有悖伦理也要爱3   “咦?为什么不能和我家凉白开一起走?和你一起走好无聊的啊!”   苏藕烦躁地抓抓头发,被程志远扯着往机场走。   “我们先去拐个弯,去乡下老家的祠堂里拜一拜,毕竟找到你了,这是大喜之事。咱爸咱妈十年前都去世了,只剩下我们兄妹俩了。”   “祠堂?不是吧?要去那么古老的地方么?不去好不好?大不了我不花你们家很多钱了……”   苏藕哪里能够稳得住。   “不行!”程志远擦擦一头的汗,“你如若不去,那么就别想玩游艇了!”   游艇……   这是短处……   苏藕还想着和洛元两个人在游艇上大玩春宫图呢,她盘算着,将游艇撂在公海里,随意漂荡,然后她和元元就在阳光下、碧海上疯狂爱爱……   想想都流口水,都觉得刺激……   不玩游艇?那怎么可以!   一秒钟,苏藕走在了程志远前头,弄得程志远骇然。   “哥哥啊,你走快点嘛,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去祠堂拜拜了,乡下风景最好了,嘎嘎嘎……”   程志远一头黑线,“这丫头,说个谎都让人瘆得慌。”   **   兰奇用新买的洗面奶揉着脸,看到温凉把那张秀气的小脸,画得十分不堪入目。   “额,你干嘛这是?再说回来宁北了,也不能这么恶搞法吧,咱们这里又不开万圣节狂欢。”   温凉把眉毛画得曲曲弯弯,难看地像是豆虫。   双眼皮偏偏要粘成了小单眼皮,几乎睁不开眼。   嘴巴……涂得很稀奇古怪。   温凉气定神闲地说,“奇奇,待会你也化化妆,画得要无人能够认出你来,努,你就罩着这位大叔画就行了。”   “为什么?”   “你要陪着我去医院。”   “啊?医院?”   “嗯,做个B超,看看孩子怎么样。”   兰奇撅嘴,拿起某个画册一看,嘴角抽搐,“你、你、你、你竟然让我画成葛优大叔?”   “只不过罩着这个画,你想变成人家,还成不了呢,那是大腕。”   大腕……兰奇的心在滴血。   两个小时后,这一对化妆后的怪异‘夫妻’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妇女儿童医院。   坐在B超室外面排号等待,温凉的心七上八下的。   “慧京!下一个是慧京!”   “……哦,在的,我是慧晶。”   温凉怔了一下,走上前去。   兰奇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凉白开这个脑残的笨蛋,为什么用她妈妈的名字?怪瘆人的。   躺在诊疗床上,温凉的心跳,怦怦地跳得那么快,仿佛要从胸膛跳出来一样。   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医生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脑积水,或者是哪里残疾,再或者是其他什么病,她还有没有力气下了这张床走出去。   “几个月了?”   医生例行公事地问。   “额,快五个月了,四个多月。”   “呵呵,你是我见过的肚子最平的孕妇了,几乎看不出来你怀孕了,孩子看来不算大。”是啊,温凉还是九十斤左右,没有怎么增肥。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如何看都像是初中生。   医生笑起来,去看屏幕,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在蠕动。   “怎么样,医生?孩子有没有事?”   温凉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   医生仔细看了一遍,微笑,“孩子很好,虽然个头小了点,不过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呵呵,呵呵,呵呵……”温凉大喜之下,除了傻笑,只会傻笑了。   好幸运啊!她的宝宝好幸运啊!   医生脸部肌肉抖了抖,还是忍不住说道,“喂,你的假发掉下来了。”   汗。   她戴了一个短发样式的假发,竟然一起身,落在了诊疗床上。   温凉仓皇失措地拿了假发就出去了。   “怎么样?都还好吧?”兰奇也紧张得站起来。   温凉只是傻笑,“嘿嘿,嘿嘿。”   “看来是不错了,否则你不哭死。”兰奇很了解同居室友,揽了她的膀子,向外面走去。   温凉走着,掏出来手机,给苏藕发过去:“刚刚做完B超,孩子一切正常,很好!”   其实是想发给白圣浩的,可是她忍住了,毕竟,她的思想还是无法接受和亲哥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不过,几分钟之后,白圣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苏藕把短信转发给了洛元,洛元直接发给了老大看。   本来谈着商务会谈的白圣浩一个激动,腾地就猛然间站了起来,椅子嘭!巨响一声,横尸当场。   “呵呵……”白圣浩看着手机短信,当着几十个与会人员,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轻笑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这、这……这会还开不开?”   都在等着白社长发言,交代任务和下一步的反向,他却中途走掉了。   一位总管咬牙擦汗,“等!”   众人都静默地等待着他们敬仰的白社长返回。   白圣浩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温凉挂过去电话。   怪异的‘夫妻俩’正好走在了小吃一条街上,两个人都非常的嘴馋,每个人拿了几串香辣串,正吃得开心。   “唔唔,喂?”   温凉一边嚼着鱼丸,一边听电话。   白圣浩惊喜地声音传过来,“亲爱的,我知道了,我们的孩子一切都好,对不对?”   (⊙_⊙)   “咳咳!”温凉骇得几乎噎死,拍着胸口,“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脸腮微红。   “丫头,你在吃什么呢?听着周围的环境挺乱的啊。”白圣浩蹙眉。   正好兰奇的声音传过来,“你还放不放辣椒?几勺?两勺够不够?”   不等温凉点头,白圣浩那边大吼一声,“不许吃辣椒!孕妇吃辣椒会上火的!孩子会脾气急躁的!不许吃辣椒,听到没有?”   会武功的这位英雄一声雷鸣,震得一座楼都在颤抖。   温凉吓得缩缩脖子,“哦,知道了……”   “也不能吃小地摊,那里东西太脏了,有太多的细菌,不利于孩子生长。”   “哦……”   温凉答应着,却还是往嘴里塞着这串那串的。   “你具体位置在哪里?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回海蓝别墅去住吧,那里有最好的橱子,有最好的佣人伺候你……”   温凉恼火了,干脆地吼回去,“谁说给你生下这个孩子了!不许再管我吃东西了!”   咣!扣死了手机。   白圣浩怔了怔,差点气疯。   难道她不知道吗,他现在非常非常在意她母子的平有悖伦理也要爱4   为了吃得痛快,温凉干脆把手机关上了。   因为她太了解白圣浩的个性了,他想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要做什么,他习惯了当那个强权在身的帝王的角色。   不关机?那么你就等着某人一通又一通电话打过来吧,而且,很快就会卫星定位到你,然后不由分说,强硬的把你拉到车里,按照他说的,直接拉到海蓝别墅。   “奇奇,把你手机关机!”   兰奇诧异,“为什么?”   “让你关你就关,废话真多啊!”   温凉抢过去某人的机机,关了机。   “哈哈,现在好了,再给我来一串牛肉串,再来几串蘑菇,还有金针菇,还有……”   兰奇擦汗,“我的姑奶奶哦,你怎么这样能吃?不怕撑死吗?”   温凉理所应当地翻个白眼,“哼,又不是我一个人吃,我是吃的双份的!”   咣!   兰奇栽倒在桌子上。   这个女人狂吃东西,还都脸皮厚地推到了孩子身上。   **   “藕藕啊,快叫二婶。……这是三奶奶……这位是二舅爷……还有这位,是咱们的四爷爷……”   程志远介绍一个,苏藕就鞠个躬,几乎脑袋要垂地了。   老家依旧是乡村风景,民风淳朴,满村子人都可以轮上辈分,你就喊去吧,看着眼晕。   呼呼……苏藕大喘牛气。   “喂,我说哥啊,咱们能不能别这么多亲戚?我都要不行了……”   程志远嘴角抽抽,“没让你鞠躬啊,你傻不愣登的干嘛个个鞠躬?打个招呼不就得了。”   (⊙_⊙)   苏藕皱成了包子脸。   咣咣咣!   几拳头过去,报复性的把程志远打得吐血。   “你咋的不早说?耍着你姑奶奶玩呢?”   比洛元还要痞子的个性露了出来。   村民都看傻了,程志远苦笑着。这就是妹妹……这样的妹妹……   祠堂里拜过了,也见过了村里的老人,苏藕和程志远终于坐在家里的大院落里,歇歇。   嘭嘭嘭!   有人敲门。   程志远纳罕,“这里不兴敲门的啊,村里人从来都不会敲门的。请进。”   大门打开了,呼啦啦涌进来一群小痞子,都是二十来岁左右,穿得奇装异服,头发也做得什么颜色都有。   (⊙_⊙)   在他们身后,自然跟着很多看热闹好奇的村民。   小混混们看了看,终于看到了坐着的苏藕,马上喜笑颜开地走过去,鞠躬行礼,“见过嫂子!”   苏藕乐了,摆摆手,“行了行了,带来好吃的了吗?”   几个小子抬过来大大的箱子,“带来了,给嫂子带来了很多好吃的。”   苏藕双眼放光,凑过去,扒拉开箱子,一看,琳琅满目,什么菜式都有,马上口水直淌,“嗯嗯,不错不错,完成的很好。你们别闲着,去,把我家这个院子打扫干净,那边塌了的小矮墙,你们都给我修好。”   “是!嫂子!”   一个小子献计献策,“嫂子,不如咱们找人把村子里的路修一修吧,都修成大公路。”   苏藕找出来一只熏鸡,咬了一口,点头应道,“我看行,这件事你去办好吧。”   程志远看傻了眼。   “这、这、这些人……”   没看出来,自己妹妹竟然还有一副统领小混混的能耐和气魄,简直就是洛元第二。   苏藕呲牙笑,“嘿嘿,别怕,他们也就是外表唬人,其实接触接触都挺好的。他们都是我家元元的手下。”   程志远要晕,“我看你比人家洛元还像是头目。”   这都是借了白圣浩的封荫啊!   **   温凉和兰奇吃得肚儿肥,相互搀扶着往租房走。   “咦?前面那几辆车是干嘛的?找你的吧?”   兰奇指着前方五十米外,几辆汽车问温凉。   “嗯?”不会吧?她家浩浩不会那么快就杀来了吧?   很可怜地求兰奇,“奇奇,如果是我家醋缸子派人来接我去别墅,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和我做个伴,行不?”   兰奇答应地很快,“行啊,不过你要送给我一串真正的深海珍珠项链。”   温凉咬牙,鄙视兰奇,“给就给!不过,你一个男人家带着个珍珠项链,你也不怕人家笑话死你?”   兰奇答得轻松,“嘿嘿,俺不是男人。”   两个人惬意地往家走……结果……   “凉小姐,爷爷请你过去谈谈。”万智等在车前,微笑着。   温凉震住,兰奇呆了。   白爷爷?   温凉的亲爷爷?   “我、我不想去,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   温凉扭过去脸,本能地抗拒。   万智失笑,“凉小姐,不要怕,爷爷是你的亲爷爷,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害自己亲孙女的,原来……那是原来,而今,爷爷对你一腔疼爱。走吧,去家里坐坐吧,毕竟,你是白家的孩子,那是你的家。别让爷爷失望。”   温凉左右为难了。   去看兰奇,“奇奇,你陪我一起去。”   万智截住,“人家是外人,我们要谈家里的事,还是不要去了,不方便。”   兰奇耸了耸肩膀。   万智又催,“走吧,凉小姐,爷爷在家里要等急了。”   温凉再次看了兰奇几眼,那才无奈地叹口气,上了车。   一路上,万智看了温凉好几次,温凉都是那样低垂着眼睛,不看任何人。   她今天一身打扮非常怪异,几乎认不出是她。   不知道她这是去哪里了?为了不让世人认出来,才这样装扮的。名人的出门难。   到了白家,白爷爷竟然等候在了大门口,拄着拐棍,期盼已久。   “孩子,来了啊。”   温凉咬唇,迎过去,“嗯,爷爷。”   白老爷子看了看女孩,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打扮成这样子了?小智,带着小姐去梳洗梳洗。”   温凉还在摆手拒绝,“不用了。不必了。”已经被万智拉着进了别墅内间。   洗了个澡,洗去了满脸的装扮,清清爽爽的温凉让人眼前一亮。   散发着少女的芬芳,每个发丝都是那么让人怜爱。   万智看着这样的温凉,暗暗地叹息。   自己,是永远也比不上温凉的美丽了。   “凉小姐,来吧,爷爷在客厅里等着我们呢。”   “哦。”   披肩长发,还带着洗发香波的清香,素面朝天的温凉就那样走进了大客厅。   淡绿色的毛衣,舒服的白色的长裤,穿着绵软的家居鞋子,就像是邻家小妹妹,婀娜多姿地出现在客厅。   嗬……某人倒吸口气。   腾地站了起来。   白爷爷笑着朝温凉招手,“来啊,孩子,到爷爷这边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丹尼尔,美籍华侨,现在在美国硅谷任高级管理,过来,你们认识一下。”   温凉愕然。   望着屋里凭空多出来的一个有一半老美子血统的高大男人,傻眼劫持做药方1   温凉僵立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为什么给她突然介绍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巧,把她接到爷爷别墅了,这个男人也来了?   该不会是……   给自己介绍男朋友的吧?   (⊙o⊙)…轰……温凉的脑袋炸了。   一脸的戒备和惊慌,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大大的水璐璐的眸子,颤抖着。   “你、你、你好……”   必要的客气还是要的,只不过……她的声音都发着颤。   “呵呵,白小姐,你好,我叫丹尼尔,你也可以叫我维克,那是我的小名。”   丹尼尔微笑看着出水芙蓉的小仙子,心神荡漾,深深的眼坑里那双眼睛都放着晶亮的光芒。   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小女人!   亚洲女子就是耐看!皮肤很好,吹弹即破的样子,嫩嫩的,水水的,仿佛水蜜桃,小骨架,蜂腰翘臀,怎么看怎么入眼。怎么也想不到,家里逼着来相亲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出众,白小姐比电影明星还要俊俏!   一直比较轻狂、倨傲的丹尼尔,那颗高傲的心,只一眼,就被如此这般的温凉同学折服了。   维克?!   干嘛那么自来熟?   谁会喊他那个恶心的小名啊!吐吐吐!   温凉小鼻头耸了耸,一脸不配合。   万智推了推温凉,“小姐,过去坐下吧,和丹尼尔先生聊一聊。”   汗……聊什么?聊男婚女嫁?去他奶奶的吧!   “我不想聊,我想走了,我还有事呢。”   温凉绷紧了小脸,一脸的抗拒。   白爷爷和丹尼尔以及万智的表情都僵了僵,尤其是丹尼尔,简直就是震惊极了。天哪,竟然还有女人拒绝自己?他怎么说也是美国硅谷的当家人,不仅是有钱,还有厚实的科学作为祭奠,在硅谷的人,那都是全世界的精英,而他丹尼尔,掌管着这些全世界汇聚一起的精英,难道他不值得骄傲和自豪吗?   白爷爷毕竟老奸巨猾,讪讪一笑,过去,拉了温凉的一只手,“孩子啊,过来坐一会儿吧,我多久没有见到你了,一直都想你,看到你,就会让我想到你那个贤惠的妈妈……唉……”   温凉撅着嘴,被白爷爷拉着坐在了丹尼尔对面的沙发上。   白爷爷亲自给温凉拨了个荔枝,送过去,“来,吃颗水果。”   不接吧,显得太违拗爷爷的面子,毕竟那是自己一脉传承的亲爷爷啊!   接下吧,其实她坐在那个虎视眈眈盯视着自己的老美子对面,满心眼里就不舒服,不高兴,不自在!   温凉暗暗叹了口气,接过去荔枝,张开樱桃小红嘴,吃了下去,然后吐出核,谁也想不到,丹尼尔会突然伸过去长臂,接住了温凉从嘴里吐出来的荔枝核。   (⊙_⊙)   万智惊讶地合不拢嘴。   白爷爷也瞪圆了眼睛。   温凉嘴角抽搐,要晕过去。   这、这个男人也太贱男了吧?   丹尼尔咬着嘴唇,痴痴笑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圆润的荔枝核,再去看看温凉那粉嘟嘟美艳的小脸,眉眼里都含着笑,低声说,“白小姐……美得让我心动。”   轰……   温凉的脸,比西红柿还要红。   这、这美国人也太直白,太不加掩饰了吧!   白爷爷愣了愣,然后爆发了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好好,你们两个年轻人彼此有个好印象就好,这就是好的开端嘛。丹尼尔,我的孙女,那可是我们白家的掌上明珠,别看她现在年龄不大,可是已经小有作为了,我孙女啊,已经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歌星了。你去网上查一查,就知道了。”   丹尼尔点头,“看得出来,白小姐很有气质也很有个性,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吐吐吐吐……狂吐……   温凉咽进喉咙的荔枝差点被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弄得翻吐出来。   总不能由着你们这些人摆弄,温凉作恶的因子在一个个翻腾,她脑子转了转,有了主意,眯眼浅笑着,对着白爷爷说,“爷爷啊,晚饭我不能在这里吃了,刚才啊,我和我老公在外面吃得好饱好饱,撑得不行了。”   老公?!(⊙_⊙)   丹尼尔吓一跳。   有老公了?干嘛还相亲?   “白小姐结婚了?”   白爷爷气得脸发青,咬牙,“没有,小孩子嘛,乱着玩的,丹尼尔你别介意啊。”   温凉露出小狐狸的奸笑。   丹尼尔看着那副淘气模样的温凉,沉稳地说,“没关系的,即便她有了老公,我也不会介意的,现在婚姻自由,结了婚可以离婚啊,离婚了还可以再重新结婚,谁都不妨碍什么的。”   咣!   温凉栽倒。   服气!   老美子的思想,比国人开放多了。   温凉真的坐不住了,她可斗不过如此奸诈的白爷爷和变态有余的丹尼尔,她如坐针毡。   腾地站起来,不由分说地就往门口走,“爷爷,我该走了,晚上真的有事呢。”   万智刚想去拦住温凉,白老爷子给万智眨了眨眼,说,“好,有事那么你就去忙吧,让丹尼尔送你回去吧,这里距离市区很远的。”   温凉扶着门把手一头黑线。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可惜,丹尼尔同志已经走了过去,“走吧,白小姐,送你一程,也是顺路,没有什么的。正好,我们可以在路上再加深了解。”   靠,就是不想和你继续了解个头啊。   万智向别墅外打量,“爷爷,凉小姐没有坐丹尼尔的汽车……”   白爷爷悠哉游哉地喝着茶,“放心吧,我看丹尼尔那眼光,纯粹就是野兽的眼光,他一定是相中凉凉了,放心好了,他会黏上去的。”   万智滴汗。爷爷就是老奸巨猾啊。   **   “那边情况怎么样?”   “老大,温凉刚刚从白老头家里出来,有个男人尾随着她,咱们暂时没法下手,要不要现在把那个男人干掉,直接下手呢?”   廉成想了想,喝着酒,说,“罢了,等一会儿吧,现在咱们在国内的人手不够,还是少惹麻烦的好,等到那个男人和温凉分开,再下手不迟,”   “明白了,老大劫持做药方2   白圣浩开会的心都散了,再给女人打电话,那边已经很恶劣地关机了。   “shit!这个丫头!敢关机?”   洛元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正好奇,为什么本来应该在会议室开会的老大,竟然出来跺着脚发着狠。   “怎么了,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猜,能够让白老大皱脸发火的事,一准是姓温的事情。   果然……   “那丫头敢关机,不听我的话。你猜她干嘛呢?她竟然在吃小街边上的地摊!你说说,那要有多脏?我让她不要吃了,她就关机了。唉,这个馋丫头啊!”   白圣浩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这是件关乎国计民生的天大的事情,至少比他里面那个价值几百个亿的大工程重要。   洛元想笑没敢笑,绷着脸,劝,“唉,算了,嫂子还小呢,她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喜欢吃小吃?吃就吃吧,偶尔吃上一顿也没有什么。”   白圣浩挑挑眉骨,叹气一声,突然想到什么,盯着洛元说,“洛元,我今天右眼一直在跳,你让监察那些人不要轻慢,爷爷那边还有廉成的动向,都给我跟紧了!”   洛元点点头,“廉成那边没有关系,廉成一直困在非洲,这几天他都在温泉城里没有出来。至于老爷子……嫂子是他的亲孙女,他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白圣浩凝眉,“不行!廉成的动向必须落实到他本人,必须亲眼看到他在做什么,汇报给我详情。”   “明白了。”   “嗯,我去开会,你继续联络凉凉。”   “是!”   白圣浩那风度翩翩的身姿消失后,洛元就抓着头发一个个下达命令。   半个小时后,非洲监视的小子给洛元回过来电话,“洛元哥,不好了,我们在温泉城里没有看到廉成,他当时进去了,我们就一直没有看到他出来,因为这里面什么娱乐项目都有,我们都以为他在赌博呢,没想到,刚刚彻查了一遍,没有找到廉成。他从哪里出去的,至今我们都还纳闷。”   咯噔!   “什么!”洛元一下子弹了起来,心头乱跳,气得骂,“你们怎么办事的?那脑子都是木头做的?让你们好好监视,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今天如果不是老大让你们抱上来详情,你们还以为人家廉成在温泉城里呢!等着吧,将来有你们好果子吃!如果出了什么事,老大能够饶了你们?”   那边也吓得浑身屁滚尿流,“呜呜,洛元哥,是我们没用,求求洛元哥给我们求求情啊!”   “求个屁!先这样吧!”   洛元扣死电话,生生吓出来一身冷汗。   廉成……那总是个剃不除的硬刺。   回头看了看会议厅的花雕大门,老大的会议还不知道要开多久。而廉成,已然失去了跟踪目标,而且,不知道失去了多久日子了。   洛元不敢掉以轻心,接下来不停地打着电话,调动起所有的找寻、跟踪系统,然后调集起所有的人手在宁北市寻找温凉,并且下达了最严密保护命令,也就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保护,连温凉几点几分上厕所都知道。   目前两个问题最棘手:   第一,廉成不知去向。   第二,温凉无法锁定位置。   洛元的后背凉阴阴的,出了好几身冷汗了。   ***   “喂,你为什么跟着我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用你送的。”   温凉转脸看着紧紧尾随着自己的丹尼尔,不觉得皱起眉毛来。   “这里是郊外,没有公交车,也很少有出租车,你这样走下去,要走多久啊?你爷爷既然把你拜托给我送你回去,那么我就要尽好责任啊。你不坐我的车,那么我就这样跟着你走好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丹尼尔不急不躁地微笑着说,三两步走快点,和小小的温凉并排。   温凉看看前面长长的空无一人的公路,再看看将晚的天色,无奈,只好咬牙,“好吧,坐你的车走吧。”   “嘿嘿,好,很荣幸能够载白小姐回去。”   丹尼尔忙不迭地去开车门。   温凉叹口气坐了上去。   丹尼尔开着车,一边时不时地偷偷看上几眼身边的粉红女孩。   她真是美。   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艳丽,而是纯纯的原版的秀美,小鼻子小嘴巴的越看越舒服。   “白小姐,能不能知道你的手机号?”   “不能!”   “额……好吧……那能不能约你明晚一起共度晚餐?我想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工作以及家庭和我的生活状态。”   “不需要吧,我不想了解,也不用吃饭。哦,对了,丹尼尔先生,我想你被我爷爷骗了,我不仅有了老公,而且还怀了孕,我爷爷只不过就是想把我以次充好高价卖出去。”   这话够狠的了吧?不信你丹尼尔不恶心!   谁想……   “呵呵呵呵……”丹尼尔忍不住笑起来,“白小姐你真可爱。”   可爱个头啊!   “你没有听懂吗?”   “听懂了。”丹尼尔转脸笑看了一眼鼓着腮帮的温凉,沉稳地说,“如果你怀了孕,那不是更好吗,我可以直接做爸爸了,我这个人很有爱心的,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好父亲的。我可以买书去看,也可以参加父母学习班……”   靠靠滴……   彻底无奈、无语了……   这就是老美子!   温凉一额头黑线和井号,脸上肌肉不停地痉挛,嘴角抽搐,严重的内伤啊。   很服白爷爷的气!   这样的绝产的物种,都能够被他老人家挖掘出来,厉害。   汽车一入城,温凉就指着路边迫不及待地说,“停停停,就停在这里吧,我要下车了。”   丹尼尔一边停车,一边纳闷地问,“到你住的地方了吗?”   住处?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不过……坚决不能再和这个变态的品种多呆一分钟了。   温凉僵硬地笑,随便指了指路边一处小区,“嗯,到了,努,就是这里。谢谢你了,丹尼尔先生。”   丹尼尔恋恋不舍,“我有幸去你那里喝杯咖啡吗?”   “Iamsorry!我家里no咖啡!”   逼得温凉把那可怜的几句英语都搬出来了。   丹尼尔无奈地摊摊手,看着温凉歪歪地向街边走去。   廉成告诉自己:这就是命运,如果不是命运,他如何有这个上好的时机逮住温凉无人保护的空档。   他该感谢上劫持做药方3   “什么?要住在这里吗?”   苏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程志远。   乖乖个隆冬滴,住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商场没有夜总会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老哥的脑袋没有秀逗掉吧?   “呜呜,亲爱滴锅锅啊,咱们能不能赶回宁北市住?这里好无趣的呀,而且连个电视都没有。”   程志远一边铺着床,一边说,“哦,咱们老家是没有电视,不过隔壁人家有,你想看,去他家看会电视也行的。”   汗滴滴……   “那还是算了吧……”   苏藕叫来的小子们全都回去了,院墙也给她修好了,还拉了施工队勘探了村里的路况,定下了修路的计划,人家傍晚时就呼啦啦都走了,晚上可是黑社会的关键时间,都忙着抓钱去呢。   大大的院子,只剩下了程志远和苏藕。   “真是的,想不通嘛,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一夜呢?”   苏藕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这么一句话。   程志远终于很娘地铺好了各自的床铺,拍着手捶着腰出来,“我们俩好容易相认了,当然要给祖宗祭祖了,你晚上好好的睡吧,我要给祖宗烧香。”   苏藕撇嘴,小声嘀咕,“真是个芋头笨虫!”   手机响了,苏藕第一次那么期待性的愉快地接通了,一看是洛元,马上就先呜呼哀哉,“我的亲亲肉啊,你可知道我多么倒霉吗?我竟然要在乡下住一夜……”   可惜,她的撒娇被某人焦急的话语打断了,“藕!你能够联系上温凉吗?我们找不到她了,她关了机,怎么都找不到她了,连兰奇也找不到,兰奇的手机也关机了,这可怎么办啊!”   (⊙_⊙)   苏藕结巴,“谁、谁?凉白开?你不是在国外吗?这么着急找凉白开干什么?没出什么事吧?”   洛元那边大汗淋漓了,来回地踱步,“必须要联系上她才行!老大的会议马上结束,如果老大出来时,知道还没有联系上温凉,估计我的头发会被老大拔光。”   苏藕那才觉出来事态严重,马上去拉扯程志远的袖子,“元元啊,你先别急,我马上回宁北市,去找找兰奇,他大概又在哪个娱乐会所里找马子去了。这小子最近男女通吃了。”   “嗯,有消息尽快来电话。”   “好!”   程志远惊得眸子睁老大,“怎么了?温凉怎么了?”   “走吧,老哥,去开你的车,我们尽快回宁北市,白老大找不到我家凉白开了,他一气之下保不定就会大开杀戒的。”   程志远打了个寒噤,“那咱快走吧。”   苏藕歪嘴坏笑,“哟,哥啊,咱们的祖宗你也不管了?”   程志远已经跳上了汽车,“先不管死了的祖宗了,光是姓白的那个小祖宗,就够咱们消受的!”   ***   温凉终于摆脱了丹尼尔,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边偷偷地回头看看丹尼尔消失了没有,一边做样子,走在小区里的路上。   等到丹尼尔走远了,她就马上搭一辆出租车,回租房接了兰奇,一起去海蓝别墅住去。   虽然跟白圣浩顶了嘴,其实她还是暗地里非常惧怕他的,不如乖乖的去了海蓝别墅,讨他开心,免得他回来找她算账。   她现在的身子骨,被他那么强悍凶猛地进行床上的惩罚,真的是吃不消啊。   不知道吗,孕妇好发困。   有几次,他在她身上捣鼓得不亦乐乎时,她都歪着脑袋睡着了。   正胡乱想着,还没有来得及打开手机,只听到身边嘎吱一声,紧急刹车声,一辆商务车停在了她身边。   还没有回头去看是哪个冒失的小子把车开得如此玄,竟然紧贴着别人身体就这样停,温凉已经被两个粗壮的男人夹着弄上了车。   “哎,哎,这怎么回事啊?你们谁啊你们?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放开我啊!放开啊!唔唔……”一块胶布贴在了温凉的嘴巴上,她只能干瞪着她的那双大眼睛,左右去看。   身边有四个很凶的男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前面一个男人看了看不安分的温凉,想了下说,“你最好不要挣扎,否则我们会给你用更损的招,那样反而对你不好。”   温凉怔了,马上老实了,也不再乱挣了,也不唔唔发声了,因为在那一刻,她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面对危险时,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她是那么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些人绑架了自己要做什么?   要钱?   还是像电视中演得,想要挖走她一颗肾之类的身体器官?   汽车一直在开,向郊外偏僻处开去。   开到了宁北市郊区的一个小县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几个男人把温凉从车上弄下来,推着送到一个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温凉赫然看到,从另一扇门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廉成!   (⊙_⊙)   为什么是他?   “老大,温凉已经弄来了!”   廉成淡淡地看了一眼温凉,鼻腔里应了一声,“嗯。”   然后摆了摆手,所有人都退出去了。   “刺啦……”廉成撕去温凉嘴巴上的胶布,又松开了她手上的手铐,轻声问,“憋坏了吧?要不要喝杯鲜橙汁?”   温凉呆呆的,就那样撑圆了眼睛,看着头发已经变成黑色的廉成,抖着嘴唇,“为、为什么……是你?”   廉成也不回答,径直送给温凉一杯橙汁,“喝点吧,你要有两个多小时没有喝东西了吧。”   啪!   温凉一手打飞了杯子,杯碎水溅,“我问你呢!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人绑架我来这里?为什么!”   温凉突然嘶叫起来,如果不是她个子矮,她是想要摇晃着廉成的脖子质问他的。   廉成忍下去了怒气,拿起雪白的毛巾,很优雅地擦拭干净自己的手,那才缓缓抬眸,直直地看着浑身战栗的女孩,夯实地说,“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友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温凉身子踉跄一下,“不是友人……可、可是我看你也不很坏啊……”   廉成心头痛了下,他忽略掉那份不真实的感觉,硬冷地耸肩,“那真是遗憾……我接近你就是两个缘由,一,报复白圣浩,二,要你做我的药方。”   【今儿就更到这里恶狼的侵犯1   报复白圣浩……   做药方……   温凉虽然还不太明白药方是怎么回事,但是仅仅听到报复白圣浩的字样,就已经听得浑身寒战,一脊背寒气了。   “你、你隐藏得真够深的啊!我想不通,这么久,你都在我跟前扮演一个好人,你可以潜伏的这么深这么久?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坏人!”   廉成的眉毛抖了抖,背转过去身子,不想去看女孩那受伤的眸子,硬着心肠说,“我在你跟前,的确是我伪装的最最善良温顺的一面,其实真正的我,非常嗜血非常狠毒。我恨白圣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帮派灭去了我的帮派的势力,更主要的是,在一次战斗中,他毁掉了我身为男人的乐趣。所以,我对他,恨之入骨。”   温凉一个站不稳,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廉成那坚硬的脊背,不敢置信地问,“什么是男人的乐趣?毁掉了你的什么?”   廉成苦笑,“你说是什么?我见到如花似玉的女人,竟然无法吃掉,男人的标志根本就无法雄起,我是不是该恨姓白的?”   嗬!   温凉猛然一吸气。   竟然……会是这样……   “你、你看过医生了没?”   廉成脸上一阵阵戾气,低吼,“医生管什么用!我被他毁了!我完全被姓白的毁掉了!全世界的名医都不管用!我被他害得变成了太监!拿他的命来偿我都不解恨!”   温凉痴怔了一会儿,无力地出声,“对不起……我替圣浩跟你说对不起……是他对不起你,你应该恨他……”   廉成深呼吸一口气,“不用道歉了,道歉没有任何用处,让你来,就是替白圣浩赎罪的!只有你,可以治好我的病!”   “啊?我?”   廉成缓缓转身,眯紧了眸子,去看温凉的目光里,存了几分欲念。   一簇簇欲火,在他细长的眼睛里燃烧着。   温凉被震得浑身一个哆嗦,向后缩了缩。   “你、你、你什么意思?医生都不管用,为什么让我给你治病?我、我、我什么医术都不会的……什么都不懂……”   “哈哈哈哈……”廉成仰天长笑,拨拉几下他的发丝,盯死了温凉,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做我暖床的女人,每晚都伺候我欢爱不休!”   “嗬……”温凉抱紧了自己胳膊,不敢置信,“你、你明明不行了,为什么还……”   廉成一步步逼近了温凉,“上天待我还不薄,绝境逢生,竟然只要面对你,我下面就会有反应……就这样看着你,近距离看着你,嗅着你的芬芳,我下面就会复苏,你看……”   廉成恶劣地指了指自己裤子,温凉下意识看了一眼,天哪,果然,他的裤子拉链那里,已经顶起来了一个高耸的帐篷!   呕!   温凉马上别过去脸不屑于再看,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尖叫起来,“廉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啊!”   “不许提朋友两个字!我没有朋友!没有!”   廉成截断了温凉的话,激动地扑了过去,压在了温凉的身上,俯过去脸,疯狂地去吻温凉的脸。   “啊……走开啊……”温凉胡乱推着廉成,胡乱踢着腿,摇晃着脸,眼泪哗哗地飞流。   廉成发出了野兽一样粗重的喘息,浑身血脉贲张,下面又硬又灼,胀的他疼。   这份情发的感觉,让他激动又陌生。   好久,没有这种男人气概的感觉了。   廉成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鲨鱼,压迫着温凉的身子,摁住了她的手,嘴唇在她脸上寻找着,凶猛地亲吻吸裹,拼命地去撕扯她的衣服,只听到“嗤啦!”一声,温凉上衣的领口被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温凉雪白温润的脖颈。   “哦……”廉成烧红了双眼,伏到温凉的颈湾里,狠命的狂吻。   温凉的脖子上面传来一阵阵刺痛,跨在她腰间的男人,腰腹处那个朔大的坚硬,顶的她肌肤生疼生疼的。   恐慌,像是海浪一样席卷了温凉。   “走开啊!不要!不要这样!廉成,我讨厌你!呜呜,走开啊……”   “我要你,只有你可以让我重振雄风,我要你……温凉,跟着我,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只要你……”   “不!不要啊!放过我,放过我吧!呜呜……”   廉成贪恋地亲吻着温凉的脖颈,然后向上,含住了她的耳垂,一番吸裹,又沿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腮,一路侵袭到了她的唇角,深吸一口气,狠狠地捉住了她轻颤的嘴唇。   狂虐地占领了她的粉唇,不论她咬紧了牙关,他仍旧是用他强悍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壁垒,直接冲进了她的口腔,卷了她的舌,一番野兽般的侵占和掠夺。   温凉用尽了力气,捶打着他,掐着他,扭着他,他都置之不理。   隔着裤子,他的下面那坚硬,已经顶的她小腹涩痛。   他有力的粗砺的大手,在她身上任意抚摸着,探寻到了她的苏胸,恣意地揉搓。   “不要……唔唔……”   温凉浑身颤抖,呜咽,他反而趁机再次深入她的口腔,完全吻得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空气越来越热,廉成的脑子里的热气越聚越多,他整个身体都在快速地升温,他扭着腰胯,急速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让他舒畅地发泄个痛快。   温凉的呜咽,廉成的粗喘,在室内盘旋。   **   白圣浩结束了冗长的会议,无限疲惫地走了出来,马上有几个随行人员尾随而上,白圣浩掐着自己鼻梁骨,淡淡地问洛元,“凉凉回去了吧?问她有没有喝牛奶?这丫头让我惯得越来越不好管了。”   洛元没有吱声。   没有等到回答,本来走着路的白圣浩猛然停下步子,鹰一样的眸子厉害地盯着洛元,“怎么不说话?联系上凉凉了吗?”   洛元顿时心头乱跳,双腿都发颤,硬着头皮说,“老大您先别急……暂时还没有联系到嫂子……”   “怎么回事?”   白圣浩已经一脸凝重了。   “您听我说老大,廉、廉成也失去了跟踪目标……”   啪!白圣浩一甩胳膊,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子一下子被打出去两米远,趴在地上,白圣浩气冲牛斗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廉成怎么会跟丢了?凉凉人呢恶狼的侵犯2   盛怒之下的白老大,身上每块肌肉都仿佛纠结起来,俊美的脸阴沉沉的,浮着一层骇人的冰封。   “廉成找不到了,那一定是在国内!凉凉没有消息,不能排除和他没有关系!联系所有人手,都去寻找凉凉!现在安排专机,我马上飞回去!”   洛元大惊,“现、现在就飞回去吗?”   白圣浩一眼寒气地瞪过去,“我还能在这里待得下去吗?”   洛元默然。   紧跟着疾步快走的白老大身后,暗暗擦汗。   “老大,已经确定了,今天下午,老爷子把嫂子接了过去,然后由一个名叫丹尼尔的男人送走。然后就下落不明。”   白圣浩双眼眯紧,干脆利索地说,“联络老爷子。”   夜半十一点,白家大院的电话铃声不停地响着。   “喂,哪位啊……”老管家披着外套过去接听电话,心底直骂来电话的人不懂实务,哪有半夜打电话的?   “于伯,我是圣浩。”   “啊,是少爷啊!少爷您有事吗?”   “我找爷爷有事,请他接听电话……你去把移动电话给爷爷送过去。”   “可是少爷……老爷已经睡下了……要不明早再说?”   白圣浩马上就提高了声调,“现在就请他接听!马上,立刻!”   于伯吓坏了,从没有见过少爷这样发过火,吓得浑身一抖,马上应道,“哦哦哦,我这就去。”   白老爷子坐起来,不敢置信地接过去电话,皱眉听了一会,马上叫出来,“什么?找不到人了?我马上去联系丹尼尔,你先别急。”   于伯就那样看着老爷子披了衣服下了床,楼道上的灯,一盏盏全都打开了,万智也醒了过来,不解地开着灯火通明的房子,老爷子焦急地哆嗦着手,“不好了,不好了,小智!凉凉不见了!圣浩快要急疯了!在电话里跟我都急了!这可怎么办吧,人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丢的,我看圣浩很生气。你快点联系丹尼尔,问他凉凉的去向!”   (⊙o⊙)   万智震惊。   圣浩哥因为温凉,竟然都跟爷爷翻脸了?   乖乖……   丹尼尔的回话,让白老爷子、万智以及白圣浩全都慌了神。   从下午七点就没有了温凉的消息!   白圣浩急得在飞机上也是来回地走,不停地暗骂着,乘空人员送上去的热茶也被白圣浩恶劣地打翻在地。   洛元吓得不敢乱发言,只是暗暗祈求,国内的弟兄们快快发现温凉的消息。   **   廉成雄霸在温凉身上,已经到了势不可挡的态势,他一边亲吻着温凉的锁骨,一边腾出来手,却解他的腰带。   迫不及待……   蓄势待发……   很热,很焦躁,很迫切,很渴求……   温凉的气力快要耗尽了,哭着,当廉成的舌尖舔在她乳沟时,她突然一个警醒,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邪劲,扒住廉成的肩膀就狠狠咬了下去。   “啊……”廉成闷声叫起来,疼得青筋爆出,一甩手,给了温凉一个重重的巴掌,“啪!”一声那么响亮,将温凉打得一张脸都肿了。   温凉嘴巴上流淌着廉成的鲜血,她倒在沙发上,疼得浑身发抖,却在那里凄厉的笑着。   “呵呵呵呵……”温凉掉着眼泪咬牙切齿地说,“再逼我,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该死的!”廉成捂着受伤的脖子,气得脸部肌肉痉挛,他刚才升腾上来的强大的色欲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咬伤而褪尽了,下面都惊得萎缩了,骂道,“你这个倔女人!难道你不怕死?”   “被你这个畜生强占,还不如死!”温凉嘀咕着,哗哗地涌着眼泪。   廉成点着头发着狠,“行,你行!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不会罢休的!你必须是我的!我会有办法让你成为我床上的奴隶的!你等着!”   廉成气哼哼地撞门而去,吓坏了几个手下,“老大!您的肩头……要不要上上药?”   “滚!都他妈给我滚得远远的!妈的!”廉成气急败坏地恶骂着,轰走了所有人。   手下们都好奇地从门缝向里面打量,看到衣衫不整的温凉,窝在沙发里,捂着嘴,哭得正凶。   就这样,温凉哭着哭着,在屋里的沙发上,歪着睡着了。   梦里,还在委屈地哽咽。   廉成的膀子敷上了药,也包好了,温凉咬的那一口很深,几乎给他咬掉一块肉。   廉成在初春的寒气里,就那样裸着膀子,露着他上身强劲的咖啡色肌肉群,在半夜十分踱步在屋里。   “老大,船只已经弄好了,几点出发?”   廉成冷静地说,“我们只能从海上离开这里,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五点就出发。”   “是,老大!”   “等等,明天给我搞来些印度迷香,我要用。”   印度迷香?   那可是药力很猛的春药啊!服下迷香的女人,都像是发了情的母豹子,恨不得直接扑到男人身上,扒掉男人的衣服。老大是想给温凉用吗?   手下嘿嘿一笑,打了个帅气的响指,“ok!小意思,明天就给您送过来!”   廉成喝着烈酒,吐着气,眯了眯眼睛,“哼,小东西,不信你不屈服与我!明天给你吃下去迷香,你会求着我给你的。哈哈哈……”   一笑,马上带动了肩膀的伤口,又带给廉成一阵刺痛。小家伙,咬的真狠。   征服有个性的女人,那才叫有趣。   况且……   廉成不想承认。他在温凉跟前伪装好人的这段日子里,竟然不知不觉,一点点喜欢上温凉了。   廉成甩甩头,抛去那不切合实际的念头。要喜欢做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反正都要在一起造爱,身为刀尖上生活的黑社会老大,他才不需要喜欢这个东西。   廉成举着瓶子喝着酒,慢慢走进了温凉那间屋,看到女人脸上依旧有淡淡的泪痕,甚是可怜,不免有几分心疼,走过去,拉上去一条毯子,给温凉盖好。   忍不住攥了温凉的一只绵软的小手,廉成单膝跪在地上,久久地看着女人那委屈的睡姿,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小东西,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几分呢?哪怕只喜欢一滴滴也好啊……”   俯下脸,很轻很轻地在温凉的手背上,印了一个轻若羽毛的恶狼的侵犯3   廉成是矛盾的。   他恨白圣浩,对白圣浩恨之入骨,恨到听到‘白’字就有抵触情绪,他应该用白圣浩的女人温凉来泄愤,应该用强占了温凉来打击报复白圣浩,他才不会对温凉产生一点点同情或者喜欢。   可是……他又有点舍不得。   他甚至期望着,温凉能够喜欢他一点才好,女人在反抗他的求爱时,他会懊恼,会郁闷,会烦躁。她为什么就不能畅快地欣然地软在他身下呢?   借助迷香……未免让他觉得自己无能。   温凉睡的忐忑时,就被人轻轻拍醒。   愣了愣,温凉猛地醒过来,睁大空洞的眸子,却看到一脸忧郁的廉成正蹲在自己身前,马上吓得温凉浑身一凛,打起精神,抱紧了自己的胸。   “你干什么?”   声音里都是惊恐和防范。   “喊你起来,别睡了,该动身了。来,吃点东西吧。”   廉成刚想伸手在温凉的脑袋上抚摸下,温凉就浑身瑟缩着,叫起来,“你不要碰我!”   廉成叹息,“那好,我不碰你,你自己去吃东西。”   温凉直到廉成退出去房间,她才迟迟疑疑地来到餐桌旁,稍微吃了一点。   孕妇很容易就发饿的……   唉,身为孕妇想要有点骨气都没有机会……   廉成吸完了第N棵烟,烦躁地丢下烟蒂,踩了踩,推门进去,“走吧,我们该走了。”   温凉皱脸,“动身?去哪里?”   “去坐船,去我的属地,非洲。”   “啊?!”(⊙o⊙)   温凉马上缩进沙发里,摆着手,“我哪里也不要去,我才不去坐船,我不去非洲!我不去!不去!”   一个个手下都已经着急了,催促着廉成,“老大,要赶快了,都五点半了,会容易被镇上人发现的。天都大亮了啊!”   汗死。   明明是老大说的,要五点走,尽早的走,却又是老大发了妇人之仁,对这个女人那么温柔,慢慢地等着她吃完早餐,现在还在磨蹭着呢。   廉成点点头,“嗯,准备就绪,马上就走。”去看温凉,不得不绷起脸,“不走也要走,我说过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只能跟随着我,我去哪里,你就必须去哪里。”   “不!我不要跟着你!不……唔唔……”   廉成叹息着,固定了女人的手,用胶布黏上了她的嘴,然后又黏上了她的双手不让她乱打乱闹,才托抱着温凉在他怀里,仿佛抱了他最心爱的猫儿,一脸的满足登上了船。   “唔唔唔……”温凉没有办法,只能干瞪着眼,使劲瞪着廉成。   当廉成抱着温凉站在船头时,温凉绝望地看着这个不起眼的海边小镇。   圣浩啊,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是我不对,没有听你的话,没有乖乖的去海蓝别墅,还逞能地把手机给关掉了,这下子可怎么办?手机被廉成没收走了,不知道被他丢在了哪里,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廉成弄到非洲去吗?难道真的要成为他的床上用品?   风,吹拂着众人的衣裳,温凉的眼泪,迎风飘洒。   苏藕也急了,她总算在夜总会里揪出来了兰奇,却也没有问到温凉的去向。   等到一夜没睡的白圣浩乘坐专机回去时,那边已经等候了数以百计的三井会社的人手。   国际机场全部停运,接受着三井会社人员的盘查。   没有白圣浩的命令,一架飞机也别想飞出去。   火车,汽车,航运全都停止了运行,三井会社的人正挨个的查看着。   “圣浩啊,有了凉凉的消息没有?”一下飞机,首先看到了白爷爷,一夜没睡的白爷爷,熬得眼袋更严重了,由万智搀扶着,等候在私家机场。   白圣浩绷紧了一张脸,没有一点柔和的表情,“没有。”   白老爷子便失望地叹气。   万智也通知了游飞宇,游飞宇从半夜得到消息,一直在寻找温凉。   现在,他也汇聚在机场,迎接着白圣浩。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等着白圣浩这个主心骨来拿主意了。   白圣浩静静地听着各处的汇报,都没有一点消息,他沉思着:那么廉成是从什么途径离开宁北市呢?假若自己是廉成,在明知道海陆空都被自己掌控的情况下,会选什么方式离开宁北市?   咯噔!   白圣浩猛然间双眼放光,“快去查查,非正式的航运船只!应该不是在宁北市,去速速去查宁北市周边的县城船只离港情况!”   不一会,传来消息,宁北市周边,只有三个县城挨着海边。   “马上锁定这三个县城!”   白圣浩霍然起身,一起眩晕袭来,吓得洛元赶忙扶住了白圣浩。   “圣浩啊,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太舒服?”   白爷爷担心孙子了。   万智也紧张地嘘寒问暖,“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洛元说,“唉,老大从昨晚到现在,有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休息了,而且耽搁了三顿饭没有吃一个米粒。”   “啊,为什么不吃饭?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   白圣浩缓过来那一阵眩晕,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吃不下。”   白老爷子忍不住眼圈红了。   怎么也想不到,孙子对温凉是这么深的感情。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即便他们俩是亲兄妹,有了这样深的感情,他是不是也不该再管了。   白圣浩下达着死命令,“一个县城都不能放过,挨个的详细的排查,哪个县城漏下了消息,负责那里的人全都卸去一条腿!”   说着,白圣浩钻进了汽车,万智看着圣浩的背影,也眼睛里含了泪。   游飞宇走过去,拍了拍万智的肩膀,轻声说,“可以放下了吧?难道你还不死心?”   万智瞥了瞥游飞宇,没有吱声。   ***   大船开动了。   向深海域驶去。   温凉站在船头,忍不住泣不成声。   她该怎么办啊?   肩膀被廉成钳着,耳边一股热气袭来,“走吧,进船舱休息吧,进了公海,谁也找不到咱们了。”   而他,有的是宽松的时间,用印度迷香,好好的改造女要你来爱爱1   找不到温凉,失去了她的消息,白圣浩第一次体会到了心胆俱裂的滋味。   他深深地皱着眉头,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隔上几分钟就质问洛元有没有新的消息。   他忧心如焚,他心乱如麻。   白老爷子已经回了他的别墅,也是坐卧不安,长吁短叹。   他老了,他的壮年青春已逝去,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面对孙子时的那份懦弱。   孙子圣浩君太强大了!   他想要什么,谁能够阻拦的了?   “我错了,我老了老了却又糊涂了啊!唉……”白老爷子摇晃着头,难过地老泪纵横。   他后悔了,他不该插手温凉和圣浩的感情,不该试图装饰他的人生轨迹。   圣浩,不是别人,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白圣浩,最最执着、坚定、强悍、狠毒的白圣浩!   他想要的女人,就一定要掌控在他手心。   亲兄妹又如何呢?   现在可好,自己有一半的责任,假若,仅仅是假若,温凉出个什么意外,他不敢想像,圣浩君会不会让这个世界血雨腥风,大开杀戮。   万智终究还是不死心,期期艾艾地走进圣浩的房间,看着犹如困兽的男人,轻轻地说,“圣浩哥,别急了,也许这都是天命。”   白圣浩背对着万智,默然,却猛然间皱紧了眉头。   拳头,一点点攥紧。   万智靠过去,小手暖在男人的脊背上,继续说,“是不是注定凉小姐不能和你走在一起呢?相守不如相思,如果凉小姐真的有了什么万一,你身边还有我啊,还有我们这些爱着你的亲人啊……”   白圣浩冷笑一声,霍然转身,在万智还不明所以时,一个霹雳大掌就扇了过去。   啪——!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凌厉、大力的一掌,就将万智打到在地,半晌连动都动不得,万智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浑身颤抖不已,疼入骨髓。   白圣浩凄冷地瞪着万智,冷飕飕地说,“我不许你咒她!任何人不许咒她!如果不是念着这多年的感情,我会一把掐死你!收起你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我看到就恶心!滚!给我滚开!”   万智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把她看做亲妹妹疼爱的白圣浩,突然之间暴怒,竟然还会下手狠狠打了她,眼泪就那样纷纷下落,捂着高肿起来的脸,爬起来,狼狈地跑掉了。   白圣浩本来就对温凉万分担心,再被万智气到,浑身哆嗦着,发着很吼道,“廉成!你等着!我不杀了你剥了你的皮我不姓白!”   那熊熊的杀气,吓得门外的洛元一阵阵寒颤。   大船走的非常平稳,天气也不错,和风细雨的,无风无浪。   温凉看着那一桌子丰富的珍馐,吞了吞口水。   说真的,她想要绝食表示抗议的,可是这肚子里的宝贝……貌似和她一样馋吧,已经被引诱得咕噜咕噜只叫了。   廉成自顾自地呷口酒,瞟了一眼迟疑的女孩,含笑说,“吃吧,又不会毒死你。毒死你我可就大赔了。”   动作轻柔地把一双筷子递到温凉的手心里。   温凉耸了耸小鼻头,还是没有忍住饥饿的诱惑,动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廉成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吸着,眯着眼,看着女人大快朵颐。   “小东西,第一次和你吃饭,你就是这副吃相,像是一只小猪,可爱极了,那时候我心里直笑你,就这副吃相,哪里有女人的矜持?现在才发现,可以这样看着你吃东西,也挺好的。”   狼性地低声笑着,带着几分成熟男人的彪悍和粗砺。   (⊙o⊙)   温凉怔了怔。   第一次吃饭?那是多久的事情了?她早就不记得了。   温凉咽下去那口饭,眉眼都没有抬,张口就说,“光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给小狗疗伤的事了,你对那条狗真是有爱心啊。”   “咳咳……”廉成呛住了,略略狠心地说,“傻丫头,那条狗的腿……是我掰断的。”   “啊!”(⊙o⊙)温凉震惊住,浑身一阵阵寒栗滑过。   他将是多么狠毒的一个人啊!竟然生生把小狗狗的腿掰断!   廉成残忍地说,“现在知道我多么无情狠毒了吧?我是个冷血的人。”   温凉木讷地点点头,再吃,就食不知味了。   廉成咬牙,他告诉自己,就是要在女人面前维持这副硬冷的形象,否则,他害怕自己面对女孩的单纯而心软。   他不容许自己心软。   自从怀孕两月后,温凉就突然变得贪吃起来,比原来更加不可想象的贪吃,她竟然啃下去两只鸭腿,还吃了其他好多面食、蔬菜。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射着海面,波光粼粼,四面都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廉成看了看吃得肚儿圆的女人,起身到甲板上迎风而立。   温凉才不管廉成去哪里,她因为口渴,又喝完了那杯果汁。   拍了拍肚子,温凉撅嘴叹气:圣浩啊,你到底还要不要解救我?   回想一下昨晚廉成兽性的侵犯,她又不寒而栗。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呢?   温凉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一把生了锈的小水果刀,藏在了口袋里。   温凉才不要和廉成一起去甲板,她对那个阴森森的男人避之不及,她宁可去船舱里躺着睡觉。   一个手下走到廉成身边,卑贱地说,“老大,掺和着印度迷香的果汁,那小妞已经喝下去了,哈哈,老大呆会就可以好好的爽一把了!”   廉成歪嘴笑,却又骂,“滚!嘴巴上没有把门的,乱扯什么!”   她已经服下去了迷香吗?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嗯,那么十五分钟之后他就可以去看看效果了。   廉成挑挑眉骨,邪笑着往洗澡间走。   温凉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哪里能过睡的着,前途未卜,能睡着的那肯定是脑残了。   有点热……胸口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挺不得劲……温凉拍了拍发闷的胸口,还是觉得哪里异常,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竟然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自己怎么了?   不会是发烧了吧?   下面那个小粉红处,奇怪的分外敏感,好像有点胀,她老想用小手去摸了一模自己身体……   嘎吱……一声,舱门开了,廉成走了进来。   温凉防范地瞥过去一眼,差点骇到——   廉成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粘着晶亮的水珠,而他结识的身体,就仅仅裹了一条白色浴巾在腹要你来爱爱2   加上这顿饭,白圣浩足足有四顿饭滴米未进了。   也不觉得饿,就是心焦意乱,惊魂未定。   他宁可用自己这条命去换温凉的命,他不能忍受这种未可知的消失。   “老大!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洛元激动地撞门而入。   白圣浩眉头一凛,急急地说,“快讲!”   “已经查到了,今早五点多,在西镇有一艘莫名的大船出港了。”   洛元一路小跑而来,气喘吁吁。   白圣浩低声沉吟着,“西镇……对,应该就是它!用未定定位锁定这艘船,马上准备几架直升飞机,我要飞过去!”   洛元一摆手,呼啦啦,已经进来一群技术人员,白圣浩靠过去,可以看到可视屏幕上,某个红点的闪烁,洛元解释,“老大,这个红点就是那艘船,已经驶出去很远了。”   白圣浩雪白的牙齿微微一露,凶狠地笑着,“远没有关系,它再远,也没有我的飞机快!走,马上上路!”   一群人拿着白圣浩的随身物品,还有一群兄弟搬了很多武器,紧跟其后。   三井会社这个郊外的飞机场里,早就等候着六架直升飞机。   高大伟硕的白圣浩走在众人前面,显得那么出众,那么突出,他丰神俊朗,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质,仿佛一个天神,昂然凛然。   “我也去!让我也去吧,我还没有这样坐着飞机出海打仗过呢,让我也尝尝特种兵的滋味嘛!”苏藕一蹦一跳的想要夹进去,被洛元一把推了出去,喝令她,“不许你胡闹!这次去非常危险,对方都有武器,你一个女人跟着干什么?回去!”   苏藕含着泪花撇着嘴,无比的委屈,“元元……你对我好凶……人家也是担心凉白开嘛,毕竟是一场好姐妹,我发誓不会影响你们的,好不好?再危险我也不怕,我生死自顾。”   “那也不行!快点回去!否则我就脱臼你的腿骨!”   洛元一头冷汗地竖起眼睛。   白圣浩没有回头,却洞察了一切,淡淡地说,“让她跟来吧,照顾好她。”   洛元大惊,“让她去?她只会给我们添乱,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最了解苏藕的男人,当然是洛元同学了。   千万不要被藕大妈那鳄鱼的眼泪欺骗到,她不是想去解救温凉,她是想去享受刺激,想要做一回持枪的女土匪!   添乱!她去,那纯粹就是添乱!   白圣浩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无所的。”   “哦耶!白老大,你最帅了!我爱你!”   苏藕高兴地一蹦老高。   洛元一头黑线。   白圣浩心知肚明,廉成想要对付的人,只有他白圣浩一个人。   他才是廉成的靶子。   几分钟之后,呼啦啦,陆陆续续的,几架直升飞机都升上了天空,向着大海方向飞去。   洛元担心地送过去一个肉松面包,说,“老大,你都四顿饭没有吃东西了,身体受不了的,好歹吃一点吧。”   “我吃不下,不饿。”白圣浩戴上了耳麦,用葡萄牙语跟世界一流的驾驶员交谈飞行路线。   苏藕探过去脑袋,大嗓门地说,“哎呀,你饿瘪了,见到凉白开,再没有劲抱她,那可让谁去抱你女人?”   白圣浩略略皱眉。   想了一会,转身,拿过去面包,慢慢地吃起来。   洛元开心地朝苏藕眨眨眼,想不到,这个有点二的藕大妈还有点用处。   ***   身材精壮的廉成杵在门口,着实吓坏了温凉。   她眼睛撑得圆圆的,嘴巴也搓圆了,倒吸一口冷气,傻了足足十秒钟,才想起来用两只小手“流氓!廉成!你出去!”   说话间,温凉觉得运气都不自在了,喊出去的话,没有一点分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去的,近乎属于呻吟了。   自己怎么了啊?   廉成看着床上坐着的粉红的女人,他弯唇邪魅地笑了笑,反而向前走过去几步,轻佻地说,“我是来做好人的啊,某些人不是很需要男人吗?难道你不热?你不焦躁?你不欲火熊熊?”   “啊!你说什么?”   温凉大惊失色。   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体的感觉的?   慢着……他刚才说什么?欲、欲火?   温凉吓得一下子撑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去看廉成,颤声说,“你、你、你到底搞了什么鬼?”小爪子却忍不住在自己胸口抓了几把,想要缓解一下胸口里那股越来越强盛的火焰。   廉成忍不住得意地轻声笑出声,“小东西,你真可爱,你听说过印度迷香吗?”   那是什么?   温凉忘记了廉成那性感的躯体杵在跟前了,呆呆地摇摇头。   “哦,简单解释,就是春药。让你这样的青涩的小丫头也会变成迫不及待扒去男人裤子的欲女的仙药。”   (⊙o⊙)   温凉心底咯噔一声,仿佛一块石头坠在了那里,“啊啊啊,我没吃,我没吃!没吃,没吃……”温凉回避着,激动地想要站起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她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廉成一步跨前,抱住了温凉软软的苏红的身子,搂在胸膛间,坐在床上,咬着她耳垂呢喃,“没关系的,吃了也没有关系啊,有我呢,有你成哥在这里帮你解决困难呢,你不必害怕……有我呢……”   温凉也觉出来心底的火焰在助长,她将要无法驾驭那份火焰,她的喘息更加粗重、困难了。   “不……不……不要……我不要……”   她试图推开黏在身上的男人,却惊诧地发现,她的手,一丝力气都使不出了,软软的那么虚弱,好像在摩挲男人的胸膛。   她的意识在飞速地涣散,连听力都在散失……   她听到了男人粗野的喘息,听到了他胸膛里那颗心脏怦怦有力的跳动声,还听到了他呼吸间带着火星子的粗砺。   廉成看着脸腮红润的女人,早就春情大发了,侧过身子,将温凉放倒在床上,他压过去,“我们慢慢来,慢慢地催情……”   用他硬如钢铁的胳膊摁住了温凉的手臂,火热的吻,落在了温凉的额头要你来爱爱3   廉成火烫的嘴唇刚刚触到温凉的额头肌肤,温凉就反映强烈地尖叫一声,拼了气力去抓挠,可惜,廉成压得她胳膊一动不能动,温凉模模糊糊看着逼到眼前的那张脸,想要张开嘴去咬掉某人的耳朵,张大嘴巴,附上去,咬住了廉成的耳垂。   咬死你!   把你耳朵咬掉!   大恶魔!   色变态!   温凉用尽了力气去做上下牙咬合的动作,真难过,她的力气,已经微乎其微,引得身上廉成爆发了一轮深呼吸,粗哑地说,“小东西,是不是药力发作了?是不是很想了?你都开始主动亲吻我了吗?呵呵……”   温凉差点气死。   她哪里是亲吻他,她是想要咬死他啊啊啊啊!   力气呢?吃的饭也不少啊,刚才还分明像是举重冠军一样精神头十足呢,怎么现下连牙齿都好似软了一样?连咬他耳朵下来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吗?   可恶啊!   廉成坏笑着,手指肚腾出来去轻轻地摩挲着温凉的脸颊,某处的昂扬早就一切就绪了。   “我说过你是我的药方,只有你可以唤醒我欲望的复苏,你看,你摸摸看,是不是已经对你有了响应?”   他拿了她无力娇软的小手,沿着他结实的胸肌,一直向下,滑过他平滑的小腹,再向下……那块白色的浴巾可有可无,几乎滑落……他邪笑着,粗喘着,引导着她的小手,向他肚脐下面摸去。   “不……不……我不要……”   温凉羞愤难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哪里是廉成的对手,越是提气反抗,越发现呼吸不顺畅,脑子也是热气升腾。   眼泪涌出眼眶,在他强迫着她的手触到他那遒劲发达的神秘处时,他那里再次悸动地跳了跳,越发膨胀,越发昂扬,如火如荼,形容烧红的烙铁。   “哦……可爱的小东西啊……”廉成咬着牙,发出粗哑的低吟。   “我保证让你舒服至极,保证让你升入云霄……我会给你最好的……最好的……”廉成去吻她的玉臂,沿着她粉白的胳膊向上吻,一直吻到她的肩头,然后忍不住轻轻啮咬一口,温凉又痛又刺激地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廉成的吻就已经侵袭了她的小嘴。   她的嘴唇很烫,唇瓣肉乎乎的,柔滑又有质感,一旦契合上那份弹性的香甜,廉成就发觉自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恋上了她嘴唇的这份芬芳的滋味,甚至沉迷于与她灵蛇的勾缠缠绵之中。   温凉害怕极了,她不能想象,与浩大叔要做的事情,去跟廉成做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她不要那样,她觉得羞愧,觉得耻辱!   船舱里的电暖气嗤嗤地不断地冒着热气,更为室内的两个人添上几分缭乱。   廉成涌动着健壮的身躯,蹭着她的身子,霸吻着她的嘴唇,腰腹间的浴巾一点点滑下去,滑到了床下,露出他完美紧致而弧线优美的臀,他整个修长的身体呈现了一份剑拔弩张的张力状态,充满了力量、欲望、掠夺。   身体里的印度迷香已经在温凉体内张牙舞爪,她觉得呼吸不畅,脑子里全都是大团的云雾,身体很轻,在飘,越飘越高,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是谁。是的,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她只是想要飘得更高,想要寻到一处清泉,灭了身体里那股焦热燥热。   “嗯啊……”温凉根本不知道自己鼻腔里发出了那么动人心弦的呻吟声,她的小手抖着,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廉成小腹绷得紧紧的,一提气下面就灼得疼,不能再迟疑了,不能再徘徊在外面了,必须进入,必须马上进入她的身体!   离开了温凉的嘴唇,廉成双眼冒火,开始给温凉脱衣服。   温凉终于得以呼吸喘息,眯着迷蒙的双眼,模模糊糊地去打量身上的男人。   脑子嗡嗡地在响,她控制不住地浑身轻颤,双腿也在战栗。   那张脸……   那棱角分明的清瘦的脸……那邪性的细长的眸子,那带着杀气和狠毒的薄唇,那桀骜不驯的鼻梁骨……   不是圣浩!不是她的浩!不是!   温凉小手摸到了自己的兜里,抓住了那把匕首,用尽了她目前所有的气力,向着廉成的后腰就刺去!   “啊!”   廉成低吟一声,皱紧了眉头,额头上立刻浮上一层汗。   该死!后腰很疼!   受伤了……   她哪里来的武器,她如何还会有意志力伤自己?   外面守候着的小弟听到了,一下子推开舱门,问,“怎么了?老大?没事吧?”   “滚!滚出去!”   廉成把手下吼了出去。   温凉抖着身子,闭着眼睛,淌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廉成抽着冷气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左侧后腰没入一把生了锈的小匕首,顺着匕首,已经流下了一股股鲜血。   “shit!”   廉成吸口气,对着镜子看着,握住匕首,狠狠一拔,“额啊!”闭眼低吟一声,廉成硬是挺住了,看了一眼全都是鲜血的匕首,冷笑一声,“当啷!”一声掷在了地上。   转脸去看床上饱受煎熬的温凉,廉成不怒反笑,“小东西,我看你还有什么尖牙利爪,我等你来求我!”   忍着痛,廉成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去翻找出药箱,对着镜子给自己后腰的伤口上药,却还是忍不住去瞥床上的女人。   唉,为什么不能对她生气呢?如果是原来,敢于反抗自己的女人,不是拉去喂了狼,就是丢给下边的兄弟轮番玩死了……可惟独这个小东西……他竟然一点气都生不起来。即便伤口很痛,即便鲜血依旧在流淌,他还是看着她,满目的深情。   “啊,难受啊……热,好热……”迷香在温凉体内狂窜,占据了她所有的意志力,她已经忘却了所有一切,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解救,需要清凉泉水的急救。   温凉扒拉着自己的胸口,扯下去两颗纽扣,眼睛热辣辣的全是火气,她趴在床上,痛苦地呢喃着,“救我……救我……我热……我难受啊……”   廉成一下子丢下香烟,几步走到床边,大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脊背,暗哑地说,“我来救你……我来……”   男人的利器仍旧伟岸叫嚣,身后的伤口还在渗着血要你来爱爱4   大手上仿佛带了电,触到温凉的脊背上,就让温凉浑身嗖嗖地过电流。   麻酥酥的,让她期待更多的刺激。   百分之一的意志存在温凉的脑袋里,此刻在耻笑着自己。   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意识全都归顺了印度迷香,她完全沉溺在那份强大的欲波之中。   “热……热啊……”   温凉扯住身边男人的胳膊,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热度,导致她的那颗心都几乎要跳出胸膛。   一种马上就要死掉的感觉。   廉成呼吸剧烈地凑过去,贴着她的脸,将他粗砺的野兽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烫热的粉腮上,低语,“要不要我?要不要?”   温凉干巴巴地吞几口唾沫,神志全都分崩离析了,有气无力地呢喃着,“要……要……”   “用你的行动说明你想要我……来,吻我的唇……”廉成诱惑着沉沦的女人。   温凉迷梦着烧红的眸子,抬起脸,楼主廉成的脖子,颤抖着双唇,向近在咫尺的廉成的嘴唇凑过去,却在樱唇里发出轻轻的呼唤,“浩……浩,我要你,浩……”   浩?!   她将要烧死的时候,竟然还念念不忘白圣浩?!   一股怒气升起,廉成猛然推开了痴迷的女人,将温凉重重摔在床上,反射性地就要起身离开,却被温凉抓住了他的手,哭泣着哀求,“浩,求你了,求你了,浩……我难受……好难受……浩,救我,救我……”   那么可怜无助的声音,那么惹人同情的低泣,让廉成暗暗骂着,停住了动作,再也不能狠心拔步就走。她以为自己是白圣浩,那就以为去吧,不要介意这些了……   如此劝慰着自己,廉成转过身,顺势搂抱住了轻颤着的女人,柔和了声音,说,“不怕的,马上就不难受了,我会帮助你的……小东西……”   正要温柔地去解开温凉的衣扣,舱门再次被撞开,“老大!老大……”   廉成青筋突起,凶神恶煞地龇目瞪过去,“妈的,想死了?滚出去!给我滚的远远的!”   吼声粗哑严厉,带着弄弄的情欲。   手下被吼得呆了呆,正要出去,却又要哭地说,“老大,出事了!飞过来几架直升飞机!飞机!”   “什么!”   廉成一下子惊得跳下床,蹙眉吸气,“直升飞机?”   “嗯!有六架直升飞机,都吊着冲锋枪呢!在咱们上空盘旋呢!”   “该死的!那是姓白的追来了!他也太快了!”   如果廉成知道这是自己留下的漏洞,他应恨死自己当初的绕指柔的。五点出发,就不会被人发现,西镇的渔民非常的爱睡懒觉,那时候走,薄雾兮兮,根本不会有一个人发现这艘船离港。而因为廉成想让温凉吃个安稳早饭,而耽误了出发的时机,走的时候,五点四十五,已经有十几个村民早起看到了。   廉成看了看呻吟哭泣的温凉,啐了一口,没办法,只能丢下她,赶紧应对三井会社了。抓了衣服,匆匆地穿上,刚要离开,廉成又想起来什么,倒了一大杯子水,扶起温凉,给她喂了下去。   “乖乖的等一会,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轻轻拍了拍温凉的脸颊,廉成那才跳出了船舱。   站在驾驶室往天空看,果然,呼啦啦地盘旋着六架直升飞机,几乎遮住了上面的天空。   动力十足的螺旋桨将海水刮得翻起云涌,这艘大船来回地摇晃。   “老大,怎么办?”   廉成眯眼看了看,沉静地说,“别急,等等他们发话再说。你们架上枪炮,等我的招呼,就把他们都打下来!奶奶的,老子也带了重型机械,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手下们马上忙活起来,“上武器!快点准备上武器!”   鬼蟒的人也都训练有素地将机枪,高射炮,都对准了天空。   白圣浩盯着下面的大船,拿过去对讲机,用扩音器送出去响亮的声音,“底下的人听着!我是三井会社的白圣浩,你们绑架了温凉,给我速速送出来!否则我们将炸毁你们这艘船,把你们所有人的皮都扒下来!”   苏藕抢过去对讲机喊道,“凉白开!你还好吗?我是你家大藕啊!你他妈的给我好好滴,敢有什么伤,我拔光你的毛!还有啊,廉成,我的八神庵,你就放手吧,你就不要再闹了,凉白开那丫头还是一个花骨朵,没有啥子滋味的,你如果缺女人,我给你找全国最性感的十大女学生!”   洛元气得敲着苏藕的脑壳,抢过去了话筒,狠狠地瞪她,“你搅和什么?你个女人,懂什么?给我老实地呆着去!”   白圣浩一脸严肃,已经开始往身上装跟中武器。   匕首插在了后靴子,身上又分别放了三把手枪,那副样子,仿佛马上就准备跳下去肉搏一样。惊得洛元直喊,“老大!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大?你不会想要跳下去吧?老大,不需要你下去的,咱们带的人很多,让铁饼下去,铁饼在另一架飞机上呢!”   白圣浩冷笑,“你懂什么?我太了解廉成了,他的矛头只是对准了我一个人!你们谁下去,他都不会放过凉白开的。”   白圣浩这次估计错了,他还不知道,温凉在廉成心里的地位是多重的,不仅是要挟白圣浩的筹码,还是他的情欲药方,是他想要掌控一辈子的床榻肉脔。   廉成的目标是:杀掉白圣浩,得到温凉!两样缺一不可!   廉成拿着船上的话筒说,“姓白的,你终于来了,你的最爱就在我手里,你如果敢轻举妄动,我第一个就割去你女人的耳朵,然后把她的鼻子,嘴唇,一个个割去,你就行动啊!”   “妈的!你敢!你敢动温凉一手指头,我就把你们全都打成马蜂窝!”白圣浩一听,很吸一口气,担心死温凉了,怎么办,女人成了人家谈条件的人质了。   “哈哈哈哈……姓白的,你如果想要你女人安然无恙,那么就最好乖乖的!”   “你到底想要怎样?”   廉成咬牙,“我要你亲自下来,用你来换走你的女人了结吧*你死我活1   让白老大亲自下去!   只身一人身处敌营当中?   “不行!老大,你不要上了他的当!廉成根本就没有什么诚意,我看他就是故意骗你下去的,老大!”   洛元焦急不已,拉住了白圣浩的衣服。   苏藕也说,“唉哟,一个人下去可怎么行?咱们人手这么多,为什么不呼啦啦都下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洛元顿时黑线,无语。   白圣浩定神想了想,叹口气,“下面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我当然知道廉成的用意,他只不过就是想要杀死我,他骗我下去,我们都知道他是诈我,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下去,谁让凉凉在他的手里呢?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凉凉的具体位置,船舱很多,很复杂,我们一旦开火,凉凉会有危险的。”   洛元要哭了,“可是老大……我不能让您一个人下去啊!你这一去,不是更危险?”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圣浩凝眉沉思,有条不紊地说,“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你尽快安排人,分开目标找到自己的射击点,到时候看情况,同时开火,争取最短的时间把他们的狙击手全都干掉。我专心营救凉凉,你们接应。”   洛元还是心慌,“老大……”   “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都在敌人手里,我如何能过坐视不管?就是搭上我这条命也不算什么,拯救自己爱的人与水火之中,这是我的义务和责任,也是我的幸福。什么都不要说了,稳住,不要慌了神,乱了阵营,你在后方指挥好。”   白圣浩拍了拍洛元的肩膀,沉重地看了看洛元。   只身一人到船上,有多危险,他当然了解。   那就是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任人宰割的不利境地……   一个手下告诉廉成,“老大,那个娘们从床上摔下来了,只是哭。”   廉成蹙眉,那是她身体里的迷香在作怪,如果不马上和她造爱,估计她会欲求不满而死掉的,可是现在情况……也只有给她打一针,解了迷香的药效了。   “你让人给她去打解除迷香的针,再多喂她点水。”   “是,老大。”   廉成心底暗暗叹息。这就是命吧?他竟然都没有得到温凉那个女人。   温凉趴在地上,出着一身又一身虚汗,难受得无以伦比,无法用语言形容。她微微扭动着身子,两只手在胸口上抓来抓去的。   进来两个人影,卷起她的袖子,在胳膊上给她打了一针。   刺痛过后,又捧着她的脸,喂了她好几杯水。   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   “老大是不是对这个娘们太好了?从来没有见过老大对哪个女人好到这个份上。”   “到嘴的女人不吃,老大还真行!”   “这个女人是白圣浩的马子,难怪长得这么标致。”   “外面正在谈判,不如咱俩……上了这个娘们吧,反正她现在也处于半昏迷……”   “啊,我不敢……”   “怕什么,现在老大哪里有空管她,快点,咱俩快点轮着上了她,不吃白不吃,多好的身条啊,看她身白肉……哈哈……”   这两个被派来给温凉打针的男人,竟然动了歪心,解开腰带,去扒扯温凉的衣服。   两个人,四只手,在女人身上乱摸。   嘭!   舱门开了,廉成猛然踏步进去,吓得两个男人筛糠一样,提上裤子就跪下了,“老大……”   “狗娘养的,你们两个畜生,老子的人你们也敢动手?”廉成气得双眼冒火,还好来得及时,温凉的上衣刚刚解开,露着她丰满的胸,廉成一脚跺过去,将两个手下踢翻,几步走前,给温凉系好扣子。还不解恨,转过身,掏出手枪,砰砰两声,解决了两个猥亵的家伙。   “把这两只狗拖出去!”   “是……老大……”   廉成呼呼大喘着,低头去看女人。   她微微闭着眼睛,眼角上还挂着泪,小手攥紧了,微微皱着眉头,低声吟着……   廉成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亲了一阵,那才直起身子,长长的叹气,   “小东西,我为什么总是你对这样不忍?你把我的心都弄乱了。”   三井会社的敌人在上方逼仄着,他竟然还是不放心这个丫头,跑过去看看她怎么样,却不料……看到那副让他火冒三丈的情景,一气之下就干掉了那两个小子。   “杀了白圣浩,我就带着你去非洲做女王,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最奢侈的用度!保佑我,这次大战获胜吧!”   三井会社的白圣浩可不是吃素的,一个差池,他就有可能葬身此地。   廉成抱起女人,向船舱外面走去。   呼啦啦,大风吹着廉成众人的衣服和头发,白圣浩眯眼向下看,赫然看到了温凉,她正蜷缩在廉成的怀里。   “我的凉凉!”白圣浩惊呼一声,拳头都握紧了。   温凉怎么了?为什么她阖着眼在廉成的怀里?难道廉成怎么她了吗?   拿起话筒就喊,“廉成!你把我女人怎么样了?为什么她昏迷着?”   廉成也对着话筒说,“没事,只不过她睡着了。”   睡着了?绝对不可能!   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螺旋桨的轰鸣声,难道她还睡的着?   天哪……凉凉到底怎么了?   白圣浩担心极了,马上就要下去。   “老大!穿上防弹衣!”洛元拉过去白圣浩,强迫性地给白圣浩套上了一件防弹衣。   所有枪口都对准了廉成的脑袋,两个人遮挡着白圣浩,一起从云梯往下送。   廉成看着从半空中摇晃着下来的白圣浩,嘴角露出狞笑。   姓白的,让我们俩就在这里来个最后的了结吧!   嘭!还有十几米时,白圣浩直接利索地从云梯上跳到了船的甲板上,稳稳地落下。   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是一分分寒气。   鬼蟒的人,都在心里暗暗的称赞白圣浩,不愧是三井会社的老大,身手就是好。   “快!大家快点瞄准各自的目标,只要有信号,马上开火,要求一枪击毙对方!”   洛元安排着,情况非常的危机,连苏藕都紧张地满手汗水,一句话也不敢乱说了结吧*你死我活2   廉成和白圣浩对峙着。   毕竟,自己目前是占有优势的。   女人在他手里,而且白圣浩是来到了他的船上,和他一起下来的,只有两个人。   “廉成,我已经到了你船上,你把温凉送过来!”   白圣浩眯眼看着十几米远的温凉,她闭着眼睛,脸上有一份不正常的潮红,看样子吃了什么药物似的,让白圣浩心疼不已。   廉成坏笑,“你说送过去就送过去?那我廉成多没有面子?现在是你求着我,你应该对我客气点。对了,姓白的,你想不想看到你女人没有了耳朵是什么样子的?”   “你敢!廉成,我不许你动温凉一指头!你听到没有?”明明知道廉成那是故意扰乱军心,让他乱了心智,可是他还真的担忧不已。   廉成哈哈大笑,“哈哈哈,咱们的白老大也有害怕的时候了?想要女人安然无恙地送过去,那么好,你放下武器,战胜了我三个手下,我就把温凉还给你!”   白圣浩吸气,“说话算数?”   “那当然了!咱们都是做老大的,当然要言而有信了!去,过去俩人,卸了白老大的武器!”   “妈的,廉成个畜生,真是卑鄙极了!”洛元在飞机上看得直骂。   铁饼已经从另一架飞机上无线电通话过来,“洛元啊,我马上就带着六个人悄悄的从船后方下去,飞机上面你指挥了。”   洛元精神抖擞,“老哥,老大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成功后,我请你吃大餐!”   铁饼很爽朗地大笑两声,就大手一挥,一架飞机从远处悄悄放低高度,几个人陆续从一根绳子迅速地滑下去,在将近落海时,扒住了船身。   鬼蟒的人拿走了白圣浩身上的枪支,却没有搜走他的匕首。   另外两个人举着冲锋枪,各自对着两边。   从船舱里走上来三个男人,都是一米九几的大块头,一身的彪悍的肌肉,壮得像三头大象,而且,他们都是黑人,龇牙一笑,黑黑的皮肤趁着雪白锋利的牙齿,特别可怕。   廉成咧嘴笑起来,“怎么样,姓白的,你有信心打败这三个帅哥吗?”   白圣浩瞥了一眼廉成怀里的温凉,啐了一口吐沫,清冷地笑,“就他们三个?让他们一起上吧!”   刷刷刷……   三头大象都纷纷掏出来一米长的砍刀来,白闪闪的刀刃,炫目刺眼。   “我的娘来!这三个鬼佬都有武器,而且都是这么长的刀啊,白老大行吗?呜呜呜,我不要看了,我不能看着那么俊的白老大被砍成一条条……”   苏藕赶紧用手捂上了脸。   啪!   洛元打了苏藕脑袋一个暴栗子,凶她,“你乱讲什么话?我们老大可厉害了!别说这三个狗熊,就是再来几个,也不够我们老大玩的,你没见,我们老大近距离厮杀时,多么凶悍呢!很多人看到了都吓得尿裤子!”   “虾米,那么厉害?那不是比你厉害多了?”   洛元一脸讪讪,“我嘛,也很厉害了,只不过……跟老大比,差了那么一滴滴……”   嗖!嗖嗖!   三个黑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纷纷挥舞着锋利的大刀,向白圣浩砍去。   白圣浩身形灵活地躲避着,跳跃着,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法,竟然夺过去了一把长刀,一脚踢过去,一个如山的大壮黑人就那样‘啊’惨叫一声,脸色苍白无血,倒地打滚。   洛元解说,“他的内脏全都被我老大震碎了,他活不了了。”   刷刷!   长刀到了白圣浩手里那就如虎添翼了,轻松舞动几下,两个黑人身上就开了染色铺子,到处都是刀口子。   白圣浩飞跃起来,一人在颈动脉踢了一脚,然后擒拿住一个人的手腕,只听到喀嚓两声,一个黑人的胳膊全都断了,当白圣浩的手掐到他喉咙时,又来了嘎嘣一声,黑人脖子一歪,连一滴血都没有掉,就轰然倒地,当场死亡。   剩下最后那个黑人一看害怕了,嗷嗷大叫着,换了不要命的打法,杀将而去。   白圣浩就那样静静地等着,直到黑人裹挟着巨大的劲风跑到身前,他才一脚过去,黑人轰得仰倒,白圣浩侵过去,拉住他一个手腕,在黑人胸膛上狠狠一拳,一股血柱从黑人口鼻里呛出来,眼白一番,没有了声息。   苏藕看傻眼了。   这哪里是打斗,这纯粹就是白圣浩一个人的杀人秀!   他杀人的手法不仅凌厉、迅速,而且稳准狠,一招致命。   太可怕了!   真真的看不出来,风流蕴藉、潇洒倜傥的美男子白老大,竟然蕴藏着如此深厚的功夫。   到没到一分钟?   三个壮汉全都毙命。   鬼蟒的人都看呆了。   廉成也暗叫不妙。   他只知道白圣浩厉害,却想不到,他的武功厉害到这种程度。   手一扬,“嘭!”一声枪响,白圣浩一个后身翻,左臂却染红了一片。   廉成的一只手里握着枪,枪口还冒着幽幽的烟。   “廉成!你言而无信!”白圣浩右手握着左臂的伤口,龇目大吼。   廉成笑,“哈哈哈,不错,我廉成就是言而无信,你就去阎王那里告我的状去吧,我绝对不申诉!姓白的,我是不会把女人给你的,她是我的,我还指望着她给我生几个儿子呢,哈哈哈,死去吧你!”   一挥手,埋伏着的狙击手,全都开始了射击。   轰隆隆声骤然响起,一架直升飞机中了炮,冒着黑烟,嘶叫着向海水里扎去。   轰!那架飞机在海面上爆炸了,碎片变成了无数的凶器,向船上飞来。   白圣浩扯住一个攻上去的鬼蟒的小子,断了他胳膊,用他垫在自己身前,挡住了嗖嗖的碎片。   “啊!”廉成没有料到会这样,避之不及,一片碎片飞进了他的脸颊上,把他的脸刮得全是鲜血,鲜肉翻弄着,十分可怕。   被送到后面船舱里的温凉,渐渐苏醒过来,她适应了光线之后,傻了一阵子,才看清外面甲板上的情景。   枪弹飞舞着,直升飞机和下面的船开始了猛烈地对打,眼看着一个个人死掉,鲜血淋生死厮杀1   飞机爆炸在海面上,不仅带来了无数片杀人的金属碎片,还卷起巨大的冲天的海浪。   呼啦……   足有几十米高的骇浪水柱直冲天际……   “妈的!赶快掉头飞走!快啊!所有飞机都尽快飞走!”   “拔高高度!拉高!”   “我是洛元,我命令所有飞机向四面散去!快!”   浓烟滚滚,水珠穿天,低空飞行的几架直升飞机将会被这巨大的气流卷到海里,会引起相互之间的碰撞,造成不可想象的大爆炸,如果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多亏洛元参加过与海盗的空中战斗,有些经验,马上下了死命令,将剩余的五架直升飞机调离此地,纷纷飞开了几百米之外。   苏藕生气了,啪啪地打着洛元的肩膀,质问,“胆小鬼!你怎么可以临阵脱逃!白老大和凉白开需要我们的营救!你小子逃什么逃?”因为刚才看到的厮杀场景太过血腥,因为太过担心凉白开的安全,苏藕骂着,眼泪盈了上来。   洛元也急了,顾不上擦擦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吼道,“你懂什么?不走难道等死?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五架飞机上面的弟兄全都葬送掉吗?一旦引起爆炸,我们都会被炸成肉末!你有点脑子行不行?”   (⊙o⊙)   凶得苏藕怔住了。   洛元好凶……第一次在她跟前这样像是露着锯齿的野兽,嘶吼叫嚣。   洛元瞥了瞥惊恐的苏藕,刚想跟她说句软话,却不料,苏藕突然扑了过去,环紧了洛元的腰,黏糊糊的说,“元元啊,你真男人,你真睿智,我好佩服你。等到我们大胜而归后,我一定要在床上好好的伺候你,我的男人是枭雄……”   洛元摸着苏藕的头发,哭笑不得。   隔着黑浓的烟,隔着可怕的巨大水柱向远处那艘船看去,也是不由得心有余悸,还对老大万分担心。   “大藕啊,你乖乖地在飞机上面,不要乱指挥,我是要想办法到那艘船上协助老大的……如果我回不来……”   “我呸!敢说不吉利的话,我扁你全家!”   洛元苦笑,“大丫,我是孤儿,我就是我全家……”   苏藕突然间担忧起来,死死抱着洛元的腰,不敢松手,洛元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深情的吻,沙哑地说,“大藕,我很爱你……”   苏藕把脸贴在了洛元腰腹上,哽咽了。   “嗬……”温凉捂着嘴大惊失色。   她看到了甲板上就地打滚的白圣浩,看到了金黄色的子弹火星在他身边穿来穿去。   “浩!”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本来桎梏着她的一个男人,突然松开了手,连闷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软了下去。   温凉转脸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她魂飞魄散。   船上面的金属板子松了下来,砸在了她身后男人的脑袋上,当然砸得他脑浆迸裂,脑袋压成了肉饼,惨不忍睹。   “啊……啊……”   温凉惊悚地尖叫着。   她在船舱里,有厚厚的防弹玻璃挡着外面的枪林弹雨,廉成害怕她逃走,把金属舱门从外面锁死了。   上面的船板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   不给温凉思考的时机,答案就扑面而来。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海啸声,刚才卷到天上的巨大骇浪水柱直直地摔打下来,化作了无与伦比的利器,劈头盖脸地全都砸在了这艘大船上。   温凉身子一歪,重重装在了墙壁上,疼得差点昏过去。   “啊……”   “救命啊……”   船上的鬼蟒的一些人,本来举着枪乱射击,都被这水柱直接卷到了大海里,有的甚至被激流呛得当场肺炸死亡。   很多人在大船倾斜时,被水冲得溜溜的在甲板上滑,碰裂了脑袋的也有,撞碎五脏的也有,被金属横截面削去半个身子的也有,身手分离的也有……血肉横飞,苦不堪言。   白圣浩眼疾手快,仗着他精深的功底,在船倾斜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一个圆滑的金属把手,不管沉重的水柱打在身上,还是倾斜得将要把他甩出去,他都咬紧了牙关,死死抓着把手,在倾斜的过程中,有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金属箱子向他脑袋滑过来,多亏他反应灵敏,在整个身子倾斜在半空中时,仍旧横过去一条腿,将金属箱子踢歪半米,那个重重的金属箱子就沿着船板滑到了海水里。   廉成也反应敏捷,在水柱打下来之前,身子打个滚,躲在一个旮旯里,手里抓住一个结实的金属蹶子,任由海水冲刷打击,任由船身倾斜乱晃,他都岿然不动。   整条大船都在剧烈地摇晃着,船帆倒了,栏杆碎了,甲板被掀起来无数块板子,留下一个个骇人的大洞。   嘭!一声,从船底发出一声闷闷的巨响,船身霍然向一边歪了歪,然后便恢复了平稳。   而在船底,本来预备投射直升飞机的大炮,不小心被引燃了,在船底爆炸,把船底炸出一个很大很大的窟窿,汩汩的海水正从那个大洞向船身里面涌动。   “妈的!还剩几个人?”铁饼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海水,吼道。   “铁饼哥,咱们死了一个!”   “还好,其余人都继续往甲板上爬!”   铁饼大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的,一提气,他就向上爬了半米,在他身侧,还有几个小子也都努力向上攀爬。   海浪退了下去,飞机的残骸沉到了海底,大船的船身基本上恢复了平稳。   白圣浩一个跟头翻起来,向温凉冲去。   嘭!嘭!   两条腿轮番踢了过来,白圣浩下意识地挡了回去。   是廉成!   他还没死!   廉成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眯眼邪笑着盯着白圣浩,把手掌摆好架势,一看也是功夫练家子,“姓白的,想从我这里过去那就要问问我的拳脚了,今天咱们俩就好好对决一下,看看谁的功夫更胜一筹!”   说着,就向白圣浩攻打过去。   两个人不相上下,打得上下翻飞,犹如蝴蝶。本来白圣浩是强过廉成的功夫的,可是,他左臂受了枪伤,实力大受影响。   出拳、横挡都不能用力,而且廉成非常的狡诈腹黑,他专门向白圣浩流血的左臂伤口去攻击。   温凉扶着头缓过来劲,左右看看,才大骇。   天哪,船漏水了!   她的脚已经没入了冰冷的海水里,水位正一点点上涨。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啊!”温凉使劲摇晃着舱门,纹丝不生死厮杀2   砰砰砰……   枪声再次响了起来,越发密集。   鬼蟒剩下的人,和铁饼带过去的人,进行了枪战。   不时的能够听到嘶叫声,惨叫声。   廉成咬紧了牙关,猛然使出大力神掌,向着白圣浩的左臂伤口打去,他以为白圣浩会回身躲过去,他可以此次机会一脚过去,踢到白圣浩的太阳穴,可是白圣浩不退不避,生生接下了廉成那一掌,本来血肉模糊的左臂,更加的伤口迸裂,血肉翻飞。   廉成微微一愣神,心底还在赞着白圣浩的硬气,他的右手腕就被白圣浩扼住了,白圣浩利索地一个前踢,踢到了廉成的喉咙,差点把廉成的脖子踢断,同时,咔吧一声响,廉成的右手腕全都粉碎性骨折。   “啊……”廉成疼得倒在地上打滚。   白圣浩浓烈的喘息着,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血迹斑斑,向温凉的方向瞥去,一看了不得,差点惊出他的心脏来!——   温凉正趴在厚厚的大玻璃上,张着嘴叫着什么,哭着。而海水,竟然已经淹没了她的腰。   她会活活淹死在船舱里的!   白圣浩心急如焚,什么事都抛掷脑后,撒腿就向温凉跑去。   只听到身后“砰砰!”两声枪响,白圣浩高大的身躯猛然一个趔趄,单膝跪地,呕出一口鲜血,他就那样跪着喘息着,脑袋里嗡嗡地直响。   “嘎嘎嘎……姓白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终究是要死在我廉成的手里的!哈哈哈……”脖子歪了,脸上全都是鲜血,比鬼都可怕的廉成,耷拉着废掉了的右手,左手窝着一支手枪。   刚才他巧了捡到了一支枪,向着白圣浩的脊背就打了过去,因为是左手,他打得不准,如果是右手的话,这一次他一定会打嘣了白圣浩的脑袋!   再使劲搂扳机也没有子弹了,这把手枪里只剩下两颗子弹。   廉成丢掉了手里的枪,呼呼大喘着,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甲板上爬起来,嘴巴里滴答流淌着鲜血,怪笑着向白圣浩一步步走去。   白圣浩后背中了两枪,两个可怕的黑洞留在他背上,如同洪水一样的黑红的鲜血,从那两个大洞向外涌动。   白圣浩眼前一阵眼花,本来腹内空空,又经过如此高强度的打斗,而今又中了枪,他的体力已经接近边沿,他每呼一口气,都会疼得脑浆子要裂掉,都会疼得胸腔里火辣辣的撕裂痛。   心跳声那么清晰,砰砰砰的想在他太阳穴,白圣浩明白,他的身体已经到了耗竭的状态。   海水一点点向上蔓延,已经到了温凉的肩头。   好冷!彻骨的寒冷侵袭了温凉,她整个人都泡在了冰冷的海水里,冻的上下牙打寒颤,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了,扒在玻璃上,眼睁睁看着一身鲜血的白圣浩跪在那里,久久动弹不得。   “浩……浩……”上帝啊,她宁可死一千回,她也不要她的浩有丁点危险!这一刻,温凉顾不得自己的小命,竟然打着寒颤,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老天爷啊,我求求你了,让我家浩健康长寿,我死就死了,希望老天爷保佑圣浩,让他长命百岁,这一辈子快快乐乐,有好多的孩子……求求老天爷保佑圣浩逢凶化吉……   温凉冻的苍白无血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微笑,一颗眼泪沿着她秀美的眼角缓缓滑下。她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白圣浩,跟着一堵厚厚的比墙还结实的防弹玻璃。   圣浩,我很爱你,我爱我们的孩子,我爱你和我经历的一切……我先走了,我带着对你的爱走了,我会在天堂里保佑你的,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祝福你,有深爱你的贤惠的女人陪伴你一生,给你生好多的可爱的孩子……圣浩,我都没有敢于面对我的心,更没有来得及告诉一句:能够和你孕育小生命,我好骄傲,好幸福!   那一阵要命的眩晕刚刚缓过去,白圣浩就猛然抬头,看向船舱里的温凉。   两个人,四目相对,在空中迸发出噼噼啪啪的火花。   “额……”白圣浩低吼一声,咬牙,靠着不可想象的强大毅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向温凉踉跄地走去。   每走一步,在他身后,都拖出去一道鲜红的血迹。   他后背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了脚踝!   白圣浩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一个念头:救出凉凉,救出他最爱的女人!   廉成几步追过去,从身后一下子用胳膊勒住了白圣浩的脖子,发着狠,“妈的,姓白的,你为什么还不死?我这就亲手掐死你!”   两个人一起滚倒在甲板上,廉成用尽了所有力气,死死勒住白圣浩的脖子,眼看着白圣浩的脸,又白到青,又由青变成土色。   白圣浩没有一点力气了,试图从脖子上抓下来廉成的胳膊,根本没办法。   温凉长大嘴巴看着这近在咫尺的情景,心痛地差点死过去。   海水,漫到了她的脖子,距离她的嘴巴,只剩下三四厘米了。   廉成突然一个晃神,看到了温凉,看到了玻璃里被海水将要侵蚀的温凉!他一直专注与对付白圣浩,根本无暇去看温凉的情况,他一直以为她很安全,毕竟,他派了专人看护着温凉,毕竟,温凉在船舱里,她不会有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船体下面漏水了,海水淹没了大半艘船。   “小东西!”廉成眼睛看直了,惊呼出声。   这一个走神,胳膊上的力气就松懈了几分,白圣浩趁机挥起胳膊肘,狠狠捣了廉成肚子一拳,然后翻过身来,手向上一挥,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已经插在了廉成的心口窝上。   “嗯啊……”廉成闷哼一声,颤抖着手低头去看自己胸膛,那只锋利的匕首,已经全根没入自己心脏里。   只要他拔出来匕首,他就会当场血溅而死。   白圣浩赶紧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向温凉跑去,使劲去拉舱门,找到金属棍子,用尽全力去砸那玻璃和门,都无济于事。这艘船,建造的还算结实。   “凉凉!凉凉啊!我的凉凉!啊啊啊……”白圣浩掉着眼泪,嘶吼着,不要命的打着玻璃打着门。   温凉就那样,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苦笑着,看着白圣浩。   海水,漫过了她的嘴生死厮杀3   铁饼非常的勇猛,枪战时,枪法十分准确,不用瞄准都是射到人的必死部位。   不过毕竟鬼蟒的人手还剩下不少,对付他们六个人,便显得势单力薄。   铁饼一边射击着,还要一边保护着身边的小弟,乒乒乓乓声中,他们都在二等舱对战起来。   几次铁饼想要冲到甲板上,都被密集的子弹逼了回来。   “铁饼哥!你的腿流血了!”   “没事!小心!”   铁饼撕杀起来属于那种越战越勇的不要命的勇士,一个人顶四五个壮汉。   鬼蟒的人虽然把铁饼他们包围在中端,却也拿铁饼等人无可奈何,铁饼太凶悍了。   不远处,洛元乘着放下来的充气艇,带领了十几个人向这艘船驶来。   “老铁!撑住!你洛元大爷来啦!”   洛元举着重型冲锋枪,一边喊着,一边向鬼蟒的人嘟嘟嘟射击过去。   铁饼笑了,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汗,咧着大嘴满足地喊,“龟儿子的,你小子又沾我光,你是谁的大爷啊?臭小子!”   两个人深厚的友情溢于言表。   鬼蟒的人一看,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洛元也来了,吓得赶紧朝着洛元的充气艇丢过去几枚手弹,嘭!嘭!水花四溅,充气艇一下子被炸翻了,洛元他们都统统掉进了海水里。   “元元啊!我的元元啊!快点,放下吊绳,我去救我男人去!快点放下去啊!”苏藕着急地指挥着驾驶员,望着下面,心急如焚。   “对不起,洛元哥交代过,不能听你乱指挥。”   “妈的!你这个小逼样的,我草你%*#¥……”可把苏藕气坏了,熟练地不带重词的咒骂起驾驶员来。   驾驶员也一脸轻松和大度。他是葡萄牙人,这种高难度的骂人国语,他还听不懂呢。   骂着骂着,苏藕停止了,因为她惊异地发现,她家元元童鞋,竟然扛着枪,尚且在海水里游得嗖嗖地快!   哇……好猛的硬男人哦!她就爱这样的猛男!   苏藕又看得满眼桃花,口水直流。   ***   白圣浩疯狂的厮打着,他身上伤口的鲜血,都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而迸溅到了玻璃上,那玻璃上,斑斑粉红。   “凉凉!啊啊啊,凉凉!凉凉!”   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被海水湮没?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吗?天哪,这是多么巨大的痛苦啊!   冰冷的海水,越过了温凉的上嘴唇,即便温凉竭力踮起脚尖,那海水还是向她鼻腔里猛灌。   咕噜咕噜咕噜……咳咳咳……   不咳嗽还好,一咳嗽,一口口咸腥的海水灌进来,温凉已经感觉到了死神的身影。   下手无奈地扣在玻璃上,攥紧,气若游丝地一下下无力地敲打着玻璃……直到……那小手,再一点点松开……   “凉凉!凉凉啊!”   白圣浩撕心裂肺地哭叫着,打得两个虎口全都迸裂开了,手掌血肉模糊,烂糊糊的,脚边流来的鲜血已经一滩。   “不要死!凉凉!我会救你的!凉凉!”   脚踝骨被人抓住,白圣浩都无心去看。   是廉成。   他拼着那口气,一点点爬过去,身后拖着可怕的血迹,眼珠子都凸起来了,一张脸没有一点人样子,盯着那玻璃,他牙缝里挤出来,“小……小东西……”   小东西,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了……我竟然也渴望得到你的爱,是不是很可笑?   廉成颤颤巍巍从兜里拿出来一把钥匙,递给白圣浩,“小……小东西啊……”   傻傻的单纯的可爱的小东西,我脑海中一直会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你时,你那懵懂的澄净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一泓清泉,那么清澈,那么清凉。你会抿着嘴唇浅笑,还会裂开贝齿憨憨地笑,还会撅着嘴唇嘟噜着你的不满……小东西啊,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白圣浩低头看了看廉成血手里举着的钥匙,一把夺过去,去开锁。   咔吧!一声,锁开了,可是,因为船体的变形,里面的一个弹簧还是卡住了,锁开了,门却还是别在那里。   “啊——!”白圣浩使出全力,用自己身体狠狠地撞向那扇门,还是撞不开,可以看到一丝丝的海水从纤细的门缝里向外渗漏。   而温凉,已经被水湮没,她身体在水里浸泡着。   “凉凉!凉凉啊!”白圣浩不泄气的一次次撞过去,几乎撞碎了他的骨头,他还是不停歇,撞得鲜血一口口从他口鼻里向外翻涌,撞得他脑袋都昏沉沉的,背后的伤口撕裂的更大,鲜血如注。   廉成躺在地上,苟延残喘,他的意识在一点点流失,他的耳朵渐渐失去了听觉,他的身体轻飘飘的,血液,已经停滞了流动,他的心脏早已经停止了运作,那颗心,还在很缓很慢很无力地跳着,他知道他马上就要死了。   他不甘。   他没有得到过小东西的深情的目光,没有得到小东西热烈的拥吻,没有得到小东西带给他的销魂夜晚……他廉成这二十几年来,还没有真正意义的去恋爱过一次。   他就要死了……   模糊的视线里,白圣浩已经撞门撞得要散架了,远处,洛元带着几个人飞速地向这边跑来,洛元张大着嘴巴,嗷嗷地叫着,手里的枪,嘟嘟的四下射击着。   “老大,我来啦!”   洛元跑过来一看,差点魂飞魄散!   老大已然成了一个血人,将要不行。   温凉飘在船舱里面的海水里,生死未卜。   嘟嘟嘟嘟!   洛元对着玻璃,对着门,疯狂的射击一阵子,再去撞门,却发现,那玻璃好好的,金属门也是安然无恙。   白圣浩恨不得咬碎了牙齿,痛呼着,“凉凉啊——!”   噗通一声,心力交瘁,向后仰过去,倒在甲板上自己的血泊里。   “老大!”   两个小弟伏过去一看,大惊,“洛元哥!老大没有呼吸了!”   “啊!”   洛元眼泪斑斑。   一边是老大,已然失血过多,体力耗尽,没有了呼吸。   一边是温凉,仍旧泡在海水里,让人心碎不已。   【广告时间。PS:以上文内容已经足够两千字,没有沾读者便宜。这文马上就要结束了,猫猫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新文这几天就要露面,名字叫《霸上16岁小妈》仍旧是都市豪门言情,仍旧是又帅又酷的强悍美男,不过添加了狼族王子的灵异色彩,会有强壮的狼人出现。届时大家要多多去推荐捧场。有力的出力,有金牌的愿意给猫猫的,请亲把金牌投到这篇文这里。猫猫多谢生死厮杀4   洛元四顾不暇,难过地哭起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胆怯过,而现在,他怕了,他害怕失去老大,失去温凉,失去一直在身边亲密的人。   哭泣着,对着耳麦,哽咽着说,“飞机下来,停在船上,这艘船马上就要沉没了,来接老大,老大……没有呼吸了……”   那么驾驶员沉稳地答道,“明白,马上过去!”   苏藕却抢过去问,“老大没有呼吸了?天哪,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元元,我家凉白开呢?”   洛元含着热泪,颤抖着手,“她……她……泡在海水里,至今没有救出来……”   “啊——不!”苏藕抱着头尖叫一声,难过地晕了过去。   凉白开啊……凉白开……我的好姐妹……两行热泪从苏藕的眼角滑下。   廉成躺在地上,眼珠子都不能动弹了。   他的身体在一点点僵硬……   他似乎听到了银铃一样清脆的嗓音在跟他说话:   “这只小狗怎么了?”   “腿断了?真的好可怜哦,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先生,你真的很有同情心,你是个好心人。”   …………   小东西啊……   即便你不是我唯一的药方,我也会拼了命把你禁锢在身边,因为,你是我今生唯一感觉温暖的港湾。很温暖,在你的声音里存活着都觉得很温暖很安详。   小东西……   洛元还在像是老大刚才那样,一下下撞击着门,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躺在脚边的将死的廉成。   廉成那只带血的左手,很慢很慢地抬起来,摸到自己心口窝上插着的匕首上面,模糊地惨笑一丝,用了最后的力气一把拔出来了那把匕首,噗嗤一声,一股鲜血从他心脏里涌出来,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正在最后的挣扎,一下下痉挛着。   廉成脸上浮现着一份古怪的笑容,像是一只狗那样趴在地上,伸起胳膊,举起鲜血淋漓的匕首,颤抖着,捅到了钥匙孔。   他的父亲,曾经是一个锁匠,他从小就知道玩锁。这把锁是经过他昨天改良过的,实在打不开的时候,用匕首插进去,向右转两圈就可以打开了。   他生性猜忌,谁也不相信,所以这个机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洛元震惊地看着烂肉一样的廉成,看着他那副瘆人的表情,看着他把匕首转了两圈,喀嚓!一声,舱门神奇的一点点打开了。   小东西,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礼物。   廉成手里的匕首无力地落在地上,他整个身子晃了晃,然后扑的趴在甲板上,没有了呼吸。   呼呼呼……   舱门打开,船舱里面的海水哗啦啦全都涌了出来。   廉成的尸体被冲到了一边,像是一块烂布。   “温凉!温凉!”   洛元冲进了船舱里,捞起来软绵绵的女孩,哭着抱出来。   直升飞机停在了甲板上,苏藕从飞机上下来,飞奔而来,脸上全都是大颗大颗的泪痕。   “凉白开!凉白开啊!”   担架急忙忙架了过来,将没有脉搏和呼吸的白圣浩架了上去,洛元把苏藕抢起来,把温凉也放在了担架上。   飞机缓缓起飞,下面的海水越来越远,那艘非常豪华的大船,一点点沉了下去。   连着廉成和鬼蟒那些人的尸体,一起归了大海。   “凉白开!凉白开!你不要死啊!我不让你死!你唱歌最好听了,我最喜欢听你唱歌了,凉白开,我求求你活过来吧,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了,我再也不吓唬你了,呜呜呜,以后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呜呜,求你醒过来吧……”   一路上,充斥着苏藕痛苦的哭声。   国际医院急救中心。   这一场恶斗,双方死伤严重。   三井会社的老大没有了呼吸,死马当作活马医送进了抢救室。   洛元胳膊等处小伤,不碍事。   铁饼重伤,不过进手术室时,仍旧咧着嘴巴很豪气地笑着,“老子好了,洛元你小子要请我吃最贵的饭!”   洛元含泪点头,却一句话不敢多说。   铁饼还不知道,他誓死保卫的白老大,已经没有了呼吸。   温凉上了飞机,下体就开始呼呼地流血,止都止不住,也进了抢救室。   而鬼蟒,全军覆没。   白爷爷去了医院,万智,游飞宇都在医院候着。   洛元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掉着眼泪,低着头,向白爷爷汇报,“老大身中三枪,流血过多……温凉在水里淹了好久,救出来时也没有了呼吸……老爷子,是洛元没用,没能保护好少爷和小姐……呜呜呜……”   白老爷子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脸色铁青,嘴唇无色,老眼直勾勾的,完全僵在了那里,许久,他才举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巴掌。   “是我造的孽啊!我这个老不死的,我为什么要管圣浩和凉凉的事情啊!呜呜,都是我害得他们啊!我该死,该死啊!”   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万智也哭,扶着老爷子一起哭。   游飞宇红了眼眶,搂着万智的肩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声放出来。   嘀嘀嘀……白圣浩的心率器一直在报警,没有心跳,一直没有心跳。   取出了子弹,缝合了伤口,吸着氧气,输着血,不停的点击起搏器,一直没有任何作用。   一直都是一条直线。   宝贝!你去哪里?   温凉踩在云朵里,追逐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他胖嘟嘟的,光着小屁股,一边歪歪扭扭的跑着,一边咯咯地笑。   你去哪里啊,宝贝?   妈咪,你不要追来了,我要走了呢。   为什么要走?妈妈很爱你的……   小男孩倚在妈妈怀里,伸出小胖手,擦去妈妈脸上的泪珠,奶声奶气地说,“春去春会回,我们还会相见的,妈咪,我会送给你二十二支蜡烛哦。”   宝贝……   肉乎乎的小男孩就那样一点点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回了脸,对着温凉摆手作别。   温凉擦擦泪,一转身,竟然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潇洒的白圣浩。   浩?你怎么在这里?   白圣浩浅浅地笑,抚摸着温凉的头发,轻轻地说,“不跟你道别,我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生死两茫茫1   那样的温润的微笑,本来严厉威严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丫头,我的柔情只为你,你知道吗?   白圣浩深深地看着跟前小巧精致的女孩。   “离、离开?离开到哪里去?”   温凉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凉丝丝的,不像平常那样,总是热烈的、有力的。   “去很远的地方。”   他还在笑,却带着说不尽的不舍。   有谁舍得离开最甜蜜的爱人?   很远?有多远?   温凉点点头,“那好,你去吧,不过在天黑之前你要回来搂着我睡觉,我好害怕,我要枕着你的胳膊睡觉。”   “你……”白圣浩一脸的无奈。   忍不住,一把将女人揽进胸怀里,抱紧了她,低头,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贪婪地嗅着属于她的那份独特的芬芳。   亲爱的,将来……再也闻不到你这份甜腻腻的香味了吧?心痛……   女人又在跟他耍无赖,依照他原来,他可是最最宠爱她的撒娇。   “你大了,可以自己睡觉了,对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   “你的头很大很沉,压得我胳膊酸痛,我不想让你在枕着了……”他违心地说着。   温凉眼泪渐渐盈了上来,她趴在他胸膛上,用小鼻子蹭了蹭他,倔强地说,“不让我枕着你胳膊,我就不睡觉了!一夜夜的不睡!”   男人蹙眉,一脸的心疼,“那可不行,我的丫头要睡的好好的,保证充足的睡眠……”   不等他说完,温凉就决然地打断他,“不睡!我就不睡了!没有你守着我,我就永远都不睡了!你不是要远走吗?我知道你要去哪里!那么好!我相信在你走后的不久的几天,我就会去和你汇合了!”   白圣浩的伟硕的身子猛地一阵。   女人缓缓抬起脸,白圣浩痴痴地低头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她,已经满腮泪痕。   小手赖皮地扯下他的脖子,她攀上去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向上一跳,他适时地托抱住她的屁屁,她就那样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盘在他腰间,两张脸正面对着,鼻尖贴着鼻尖。   他能够感觉到她急促的热气。   而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温凉一字一句地发狠地说,“姓白的,我姓温的就一根筋,死心眼了!我警告你!你不要妄想甩下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跟你一辈子!不不不,有几辈子,我就跟你几辈子!我要比你的影子还可怕,让你无处遁形!”   在白圣浩无限感动地愣怔中,女人贴过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她那么热烈地亲吻着他,啮咬着他,带着她对他的气恼和眷恋,牙齿碰到了他的牙齿,他突然之间在心底暗暗笑了,这丫头,是不是太宠她了,一直都是他主动去吻她,她竟然连接吻的技巧都没有完全学会,那么生涩,那么笨拙……一个念头浮过,白圣浩便歪了脸,变被动为主动,张开唇齿,卷住了她横冲直撞的小粉舌,在她惊喜的嘤咛中,直接把她的舌吸裹进自己世界里来,一番纠缠吮吸,在她满足而情动的叹息声中,他又突然进攻到她的口腔里,裹挟着他对她的那份热恋和眷爱,凶猛的席卷了她。   “唔……”温凉彻底沉沦在这个热烈如火的烈吻中。   浑身轻颤,鼻腔发出了暧昧的低吟。   吻着,吻着……他把她放倒在松软的草地上,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直到把她吻得将要窒息,她伸起双手,想要狠狠地抱紧他,却猛然间抓了一个空!   恍然睁开眸子,四下去看,身上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靠了,姓白的,你跟我捉迷藏是不是?温凉气得禁不住暗骂起来,没有了一点淑女的形象。   爬起来,把手圈在嘴旁边,喊起来,“姓白的!色大叔!浩大叔!白圣浩!你在哪里?”   哪里、哪里、哪里……   声音带着浓浓的回声,一圈圈荡出去。   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围绕了她,升了起来,她周围渐渐都是白色的浓雾。   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花,没有草,没有建筑物,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了浓浓的白雾。   “圣浩!白圣浩!浩!你出来啊!到我身边来啊!你在哪里?”   温凉焦急地转着圈呼唤着。   没有一点回应,没有一点声音。   好!姓白的,你这样对我,你说走就走是吧,你以为我姓温的怎么长大的?我可是靠着厚脸皮和坚忍不拔的耍赖皮才活到现在的!你等着!   温凉把自己衣服上的缎带取下来,冷笑着,缠到了自己脖子上,打个死结,咬牙切齿地说,“姓白的,有种的你这一去就不要回来!你如果够狠心就看着我死!回来的话你就是狗熊,你就是没种的!啊——!”尖叫一声,温凉双手狠狠地向两边拉扯缎带。   缎带死死地勒紧了她的脖子,呼吸一下子就滞住了。   眼泪,一颗颗滑下她的眼角,她唇边带着倔强的惨笑。   圣浩,我知道你要走了,我知道你要去天堂,是我太赖皮吗,我真的不舍得你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要和你分开。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就要缠着你,上天入地去地府,我都要缠着你!   一起死吧……   一起去你要去的地方……   等着我,浩……   远处,白衣胜雪的白圣浩频频回头去看,他的眉宇越来越阴鸷。   这个傻丫头啊……   黑衣的死神催促着他,“行了,别看了,这生死簿上,只有你,没有她,你再看,你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再说了,你放心好了,女人的心啊,海底的针,没有哪个女人是对男人痴心不改的,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大骗子!你不要以为她会真的寻死,她就是吓唬吓唬你,等你真的不回去找她,她也就罢休了。唉,我见过的世间的深情爱意多了去了,好的时候哪个不是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尤其是女人,在床上恨不得化成春水吸光男人,可是一旦男人败了势,强壮不在,生命逝去,再好的女人也会转脸就去找其他男人的,这就是女人的本性!”   “你闭嘴!”白圣浩喝住了黑衣死神。   半晌,他才幽幽地说,“我的丫头……有点傻……”   “好了好了,闲话不说了,快点走,走啦生死两茫茫2   医院里乱了套。   挨门的两个手术室,都传来不幸的消息。   白圣浩急救一个小时,依旧毫无生命迹象。   而温凉,孩子没有保住,导致大出血,血压一直下滑,几近消失。   “家属做好思想准备,两个病人挽回生命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不准你这样说!回去!你给我回去继续抢救!我不说放弃,谁也不能放弃!”白老爷子气得挥舞着手杖,差点点就用拐杖打到医生的脑袋上了。   万智抚着爷爷的胸口,哭着劝着,“爷爷,你不要着急啊,慢慢讲,慢慢讲……”   苏藕哇呀呀冲了上去,举着一把刀子,凶神恶煞地叫着,“你给我听着!我这把刀不长眼,你们给我救活这两个人!如果救不活,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让你们这些医生一个个都少一只眼!”   “啊,家属冷静,要冷静……”医生又怕又气,哆嗦着身子。   “你过来!”洛元一把将女人抓了回去,医生赶忙说,“你管好你女人啊,不要威胁医生,我们会尽全力的。”   洛元邪笑一丝,从后腰突然抽出来一把手枪,朝着医生脚底下就嘟嘟开了两枪,整个大楼大藕在震颤,医生完全被吓傻了。天哪,这是他活这么大,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枪弹,国家不是对枪支有严格的管理吗?为什么这些人可以随便携带着枪支在公共场合乱放枪?   医生吓得要尿裤子时,洛元吹了吹枪口,凶巴巴地说,“进去跟所有医生护士讲,我洛元说话说到做到,如果里面两个人活不过来,你们里面有多少人,我让你们全都脑浆子迸裂,陪葬!听到没有?”   “听、听、听到了……”医生面如土色,战战兢兢挪进了手术室。   苏藕还在吼,“不许停止抢救!不许!一直抢救!不要停!!”   手术室里全体医护人员都晓得了外面家属的强硬蛮不讲理的态度,一个个都吓得魂不守舍,甚至有护士都吓哭了,医生吼道,“哭什么哭?还不快点继续抢救?救他就是等于救我们自己!”   医护人员纷纷投入到永不停止的抢救中,丝毫不敢懈怠。   手术室的门刚刚关上,苏藕就哭了,咧着嘴巴哭得那么伤心,洛元红了眼眶,拉着苏藕的后脑勺,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苏藕脑袋靠着洛元的胸膛,哭得撕心裂肺。   “呜呜呜,凉白开!你不能死!你若敢死掉,我就把你家鳝鱼纳为我的童养媳!你给我活过来啊……”   白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头发仿佛一下子全都白透了了,老泪纵横。   ***   温凉死死拉拽着缎带,她的脸上,已经成了土色,一点血丝也没有了。   我不信,嘞不死自己……   加油啊,温凉,再加一把油,你就可以和你家浩浩在一起了……   如同僵尸一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小得意的笑容。   白圣浩看不下去了,拳头越攥越紧,眼睛几乎要喷火。   死神想要去拉白圣浩,却首先被白圣浩一把抓住了他的鸡爪子,“你!你去阻拦她!你现在立刻去阻拦她!不能让她死!”   死神惊讶不已,“好吧……”   呼……幻化为黑衣帅哥的死神显身在温凉身前,伸出手,在她脖子上一点,缎带嘭的断开了,温凉一下子把自己诓倒在草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   呼呼呼……使劲呼吸着。   抬眼去看跟前黑衣的男人,温凉皱紧了眉头,“你、你、你干嘛打扰我的追男事业?你混蛋啊!”   汗死……这就是刚才那个帅男人爱恋的女人?这么凶?张口就骂人……地府的女鬼,天界的仙女都没有这么凶的……人间就是复杂啊。   “你傻啊,妞,别死了,你男人去天堂了,他是去死,不是好事情,你现在回头是岸,回去吧,会有更好的男人等着你的,有钱有势身材有料的超好男人等着你呢!回去吧,回去吧。”   温凉瞠目,一下子爬起来,上去就给了死神一个拳头,把死神幻化的优质鼻梁骨都打歪了,“你!你这个坏蛋!你凭什么在这里挑拨离间?”温凉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腰间别着一把两齿叉,就是那种捕鱼的叉子,非常的锋利,她一下子从死神腰间抽了出来,咧嘴一笑,“还好你有点用处,这个家伙借我用一用。”   死神吸气,“喂!你怎么偷我的神器?”   温凉灿烂地笑,“不是偷,是借。我就用一下,马上还你。”   死神吐口气,“那好吧,你用完了马上回你的阳间啊……”   话还没有说完,死神就惊呼起来,“喂你……”   眼看着温凉把两齿叉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心口窝!   噗嗤!   锋利无比的神器,一下子洞穿了温凉的心脏。   血,一片片涌出来,染红了她身上粉红的衣服。   温凉咧唇笑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姓白的……色大叔……醋缸子……你想走?你想、想丢下我么?你……你休想了……等我……浩……我、我来了……来了……”   晃着身子,一点点软了,倒在草地上。   “啊——!”死神吓得尖叫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凡人在他跟前当场自尽的,他见不得血腥啊,他浑身颤抖着尖叫不止。   “凉凉!凉凉!你这个傻丫头啊!”白圣浩跑了过来,抱起温凉的头,落着眼泪呼唤,“凉凉!丫头!你好傻啊!凉凉啊……”   温凉已经不能说话了,含着泪,凝望着身边的白圣浩,抖着手,摸索到他的手,握住,艰难地启唇,气若游丝地说,   “不、不许你……离开我……你……你……你休想丢下……我……我要赖你……几辈子……赖……赖你……几辈子……一起死……一起死……”   “凉凉啊——!”   白圣浩抱着女人,心胆俱碎。   温凉喘息着,“一起……死……一起死……一起……”   白圣浩掉着眼泪点着头,“好,一起死。我答应你,一起死。”   死神大骇,“啊,真有这样傻帽的女人吗?天哪,你们俩真的要一起死生死两茫茫3   “天哪!诡异啊!”   一个护士禁不住惊叫一声。   “怎么了?叫什么?”   其他医护人员都质问她。   吓死人了,本来就担忧小命不保,守着没有脉搏的死人瞎忙活,她这一叫,基本上吓破了别人的胆。   “她、她、她……”   护士指着拿掉孩子的孕妇温凉,脸色苍白地说,“她刚才有在笑,她竟然那副僵尸一样的笑容……”   呼……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切她,“少在这里瞎捣乱了,她如果笑出声来那才好咧,救活她咱们就有命了!”   很可惜,让这些医护人员非常沮丧的是,躺在病床上的仿佛高中生的瘦小的温凉,血压一直向下走,生命特征微乎其微。   **   黑衣死神无限懊恼。   长吁短叹地看着地上的一男一女。   竟然有要自寻死路的女人……   “那……走吧……”   死神一伸手,没入温凉胸口里的两齿叉一下子凭空飞了出来,重新回到死神的手里,他又别入腰间。   白圣浩抱起女人,把脸贴着温凉的脸,轻轻地蹭一蹭,哽咽着说,“丫头,我们一起了,我们要一起死了……”   温凉的胸口淌着血,微微地点点头。   死神瞥了瞥身后的白圣浩说,“她去了阴间可没有什么好活,她是计划外的,没有她的安排位置,她只能做鬼奴。”   白圣浩蹙眉,“什么是鬼奴?”   “哦,鬼奴啊,就是负责给人家其他鬼官洗衣服刷靴子的奴隶,每天要洗好多好多的衣服……”   “什么!”白圣浩立刻蹙起眉头,绝然地说,“那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吃那个苦。”   死神横一眼,“阴间就这样啊,否则就去做鬼帖。”   “那又是什么?”   “唉,鬼帖啊就是鬼官的性奴,哪个鬼官有需求了,就从鬼帖里随便选一个拿去用……”   死神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圣浩已经暴跳如雷,一手过去,掐住了死神的脖颈,龇目吼道,“你找死是不是?你在故意找茬对不对?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也不去什么阴间了,我要带着我的女人回去治病!妈的,我杀了你!”   “啊!我是死神,你杀不死我的……”   白圣浩已经利索地抬起一脚,将死神腰间的两齿叉挑了起来,单手凌厉地抓住,向着死神的脖颈就刺去。   这一套动作,快如行云流水,不及两秒钟就完成了,快得死神毫无反应能力,而白圣浩还一手抱着女人。   嗖!   眼看着刺到了目标,可是突然之间,死神消失在眼前。   就像是空气,一眨眼就消失了。   而白圣浩手里的两齿叉也凭空没有了。   “哈哈哈……”   半空中有人大笑,白圣浩眯了眼去看,发现空中雾霭缭绕中,有一个仙子和死神,并排在一起。   “白圣浩,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连神仙都敢杀?不愧是人间的人中之龙啊。”仙子裙摆飘扬,踩在云朵上,指了指身边的死神,“他是我派去逗你们玩的,其实你们俩都不必来阴间,你们还有好多好多的好时光去享受。”   白圣浩气得咬牙,“神仙有什么了不起?神仙也不能白拿别人开玩笑!我女人,我的凉凉,因为你们这可恶的玩笑都自杀了!我不管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我要杀死你们这两个混蛋神仙!”   “哈哈哈……”仙子笑得更甚,“好啦,别生气了,没有这个曲折,你如何能够知道这个傻女人对你如此痴情呢?她好像爱你爱得不可自拔了呢。放心,她不会死的,不信你看她。”   白圣浩果然低头去看温凉,呀,她胸口的伤口竟然一点点地愈合了!   就像是用PS里的橡皮擦工具,血液,伤口,都统统擦拭消失!   白圣浩的眼睛撑得大大的,直到血色也恢复到温凉的脸上,直到温凉眨巴眨巴眼,仿佛刚刚睡醒一样嘤咛出声,白圣浩才露出炫目的笑容,惊呼着,“凉凉!你好了吗,凉凉?”   温凉皱皱眉,“刚才这里还好痛好痛的,怎么又突然不痛了呢?”   连声音都有力气了。   “呵呵,凉凉,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呵呵。”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得白圣浩喜笑颜开。   仙子摇着头,“还不快点回去,家里人要着急了。走吧……”   一摆手,白圣浩抱着温凉,就不自觉地往下飞去。   越飞越快……   仙子等到二人身影消失后,那才一指头戳到死神脑门上,“胡闹啊你!再说你觊觎人家白圣浩的美貌和身材,也不能把人家不该死的人弄来啊!让上头知道的话,你这神仙也不要当了!”   死神撇嘴,“呜呜,可是姐姐,我爱的牡丹仙子就是喜欢他这种美男子啊,我如若不借别人的真身,我什么时候也得不到牡丹仙子的青睐!”   “青睐个头!你先跟着我回去领罚去吧!走!”   一脚踹在死神屁股上,像是赶羊一样赶着死神走掉了。   原来,神仙也爱美男子啊……   ***   “啊!”闭着眼一直没有生机的病人,突然之间叫了一声,身子还突然地猛烈抖了抖。   众医生都傻了眼……妈呀,血压都归零的尸体,怎么突然之间诈尸了?   “好累啊……”   温凉轻轻地嘟噜一句,眼睛缓缓睁开了。   “啊……”换成所有医护人员大叫了。   整整一分钟之后,医护人员才明白过来,纷纷兴奋地围上去,对着温凉进行各项指标的检查。   “继续输血!快啊!活了活了!”   医生也来劲了,高兴地指挥着。   血液送了进来,有人凶着那个送血的护士,“你送错了!她是A型血,你为什么给送来一袋B型血?太疏忽了吧!”   “哦。哦,对不起,弄错了,是隔壁的……”   温凉半晌才想起来说话,“我请问,白圣浩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记得,圣浩中了好几枪……   “先管你自己吧,姑奶奶,你活过来,我们的脑袋也安在自家脖子上了!”   隔壁的白圣浩,也诡异地跳动起脉搏。   “耶耶!”全体急救人员都欢呼雀跃,彼此击掌。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这就是我们努力的结果!救活了!天哪,这是我从医以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刻!护士,给我记下来这个医学过程,我要留档!今后再有这样的病人就要用我们今天的方法抢救【大结局】1   “那时候啊,你泡在水里,我们家元元都哭了,白老大倒在血泊里,怎一个惨字了得啊……啧啧……”   苏藕坐在病床前,一边吹着营养汤,一边给温凉呱呱地讲述着。   温凉听得小脸惨白惨白的。   许久,她才幽幽冒了一句,“那个……成哥……死了吗?”   “什么成哥!你不能叫他哥!廉成!”   门口一个冰冷的声音窜过来,吓得温凉猛一抖,抬眼去看,震惊,“你、你、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下床了?不是不让你下床吗?”   白圣浩被洛元搀扶着,一点点往温凉病房里挪,气呼呼地说,“哦,我不来?我不来你不就怀念那个廉成了吗?那个坏蛋,有什么值得你念叨的?”   苏藕撇嘴,心里想:白老大还真是爱吃醋……   温凉看了看白圣浩那严肃的俊脸,低头,很认错的模样,“就是问一问……”   “问也不能问!人渣还提他干嘛?”   “哦……”   小手抠着自己的手指头。   坏大叔,那么凶干什么!   洛元扶着白圣浩坐在病床上,向那边的苏藕使眼色,可惜苏藕同学很大条,蹙眉问他,“元元啊,你今天眼睛很不舒服吗?老眨个什么劲?是不是迷眼了?”   洛元差点跌倒,吭吭哧哧地说,“嗯嗯,迷眼了,你出来给我吹一吹……”   “在这里吹不就好了吗?外面灯光还没有这里亮呢。”   白圣浩盯着温凉那不点就红的小樱唇,直接下命令,“你们俩出去。”   (⊙o⊙)啊!   苏藕那才看看温凉,看看白圣浩,再看看洛元,在洛元招手挤眉弄眼中傻愣愣地出去了。   “你个傻丫!你在里面呆着干嘛?当电灯泡?”洛元出来就凶苏藕。   “咦?有什么好避讳的啊?”   洛元坏笑,“咱们每晚做什么,老大就会做什么。”   “啊啊啊?他不是重伤吗?”   天哪,中了三枪啊……医生都说是捡回来的一条命啊……医生说最少还要在床上躺上两月的啊……   洛元拦住苏藕的肩膀,咬着她耳朵说,“老大身体壮着呢,我最了解老大了,武功高,那方面能力很强……”   苏藕佩服极了白圣浩,“真男人!我颁给他最MAN奖项!”   温凉坐在床上,自动乖乖地嗫嚅,“以后再也不敢提他了……”   白圣浩却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去摸她的腰,然后沿着睡裤向下探,摸到了她的大腿,暗哑地说,“打针疼不疼?”   他的手……   温凉惊慌地抬起小脸,绯红绯红的脸蛋像是红苹果,“不疼……”   “我看看你屁屁有没有打肿……”   低哑地说着,大手已经钻进了她的内裤里。   “不、不是这里,我的针都打在胳膊上了,没打屁屁……”   浩浩真是关心她啊,连打针这样的小事都亲自过问……不过,他关心错地方了……   白圣浩的手没有走的意思,却越来越赖皮,钻到她敏感的腿间,找到她敏锐的粉红,轻轻地抚弄起来,贴过去脸,轻轻地吻着她的脸腮,低声说着,“都躺了两周了,骨头都躺酥了,该活动活动了……”   温凉一下子浑身就燥热起来,被他弄得气息都乱了,小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到他坚硬的胸膛上面,呢喃,“你身体还不行……再忍忍吧……”   “不能忍了,我再忍就觉得自己像是和尚了……”   身子压过去,压在女人身上,一手在她腿间弄着,一手去扯她的上衣,在她胸口上揉着,热烈的气息完全笼罩了她,他火热的嘴唇找到了她的嘴唇,狂乱地热吻着。   后背两枪,胳膊上一枪,他竟然毫不在意……   嘭!   门被撞开了,白圣浩头都不抬,直接骂过去,“出去!不是让你们都在外面吗?”   温凉透过白圣浩的发丝看过去,顿时羞得了不得。   “你的消炎吊瓶还没有打完,你竟然跑到这里来了?我说白先生,白病号,你的伤口渗血了!”   医生气得拍着手里的记录夹。   白圣浩那才蹙眉,起身去看,额,是他的主治医生。   “赵医生,我待会一定回去继续打吊牌,请你高抬贵腿,走出去吧。”   走了他好继续侵略某凉。   男医生推了推眼镜,笑起来,“你这病人真是彪悍……哦,对了,你夫人现在不能进行夫妻生活,她是引产,需要停止性生活42天。”   -_-|||   白圣浩拉长了脸,哀叹,“42天?要那么久?”   医生耸了耸肩膀,出去了。   42天对于白圣浩来说,无异于折磨和惩罚了,他那强壮的身体……   温凉看着男人那副可怜的神情,心里软了软,主动握住白圣浩抽走的手,说,“浩,算了,别管医生说的天数了,你若真的受不了了,那现在也没有关系的。”   貌似他搅和得她,也动了情了。   却不料,白圣浩绷硬了脸,敲了敲温凉的脑袋,“那可不行!别跟我说丫头你也馋了……忍忍吧,否则对女人身体损伤很大的。我可不要你受伤害,一滴滴都不行!”   “浩……”温凉感动得要哭了。   白圣浩却想起来什么,蹙眉说,“给你检查身体的医生是个男的吧?明天我让医院给你换个女的……”   温凉脸上的感动一点点消失,她咬牙切齿地说,“姓白的!你简直就是醋海!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不许你这样!”   白圣浩哄她,“你做我的私有用品,我做你的私有用品,这不就公平了啊?给我暗送秋波的女人应该比给你抛媚眼的男人多的多吧?你不吃亏哦。”   温凉眨巴眨巴眼,想了下,咧嘴笑了,“嘿嘿,貌似这样还比较公平……”   白圣浩也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   两个人正甜蜜着,程志远哭着进去了。   “呜呜呜,圣浩君啊,我是世界上最最悲惨的老哥了啊……”   白圣浩嫌恶地皱眉,和温凉一床被子并排躺在床上,问,“又怎么了?苏藕欺负你了吗【大结局】2   温凉的小脸蛋通红通红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坏坏的浩,借着被子遮挡,竟然悄悄地抚弄着她的一只汝尖……那里太敏感了,她几乎要叫出声,再加上那位猛男手法娴熟多样,变着手法刺激着那一点……她死死咬着嘴唇,使劲憋着冲在口腔里的呻吟。   还要装出认真听程志远说话的样子,态度和蔼有礼地微笑看着人家……那笑,在痉挛,在走样,在僵硬……   温凉悄悄握住白圣浩那不安分的手,想要把他的手从她胸口挪开,却被白圣浩的大手打开了她的手,他继续作孽。   她分明也听到了紧挨着她的壮男人,胸膛里烈烈的浓重呼吸声。   行,姓白的,你招惹我就等于招惹你自己,你也受不了了吧?   程志远口无遮拦地说,“瞧你多爽啊,这个亲哥当的,又可以当老婆睡,还可以当妹妹疼……可是我就惨了,我白白浪费了好多银子啊,她不是!她不是我妹妹!我看到她的献血证了,她是B型血,我们老爹老妈都是A型血,打死也造不出来B型血的孩子啊。呜呜呜,我不活了啊!”   妹妹当老婆用……   这话……   温凉的脸,呼哧一下子红得像是大红布,连脖子都是红的了。   而白圣浩却无所谓,坏笑着说,“你若羡慕,你也可以把苏藕当老婆用啊,只要你觉得你活得够长了。”   藕大妈?那样彪悍的主子?当老婆用?天哪,程志远撇嘴,他就是一辈子当和尚也不会去找那种吃人肉喝人血的可怕女人。   “圣浩君啊,请你听我说的话的重心,好不好?不是当不当老婆的问题,而是!苏藕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啊!搞错了!她不是我妹妹啊!不是!”   在程志远喊破喉咙大喊‘不是’时,温凉正好借着他的鬼哭狼嚎,放肆地呻吟了几声。   呜呜,浩大叔的鬼手啊……弄得她心好乱啊,恨不得扭动几下身躯来缓解那份撩拨。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白圣浩仍旧淡淡地敷衍程志远,“哦,那么遗憾啊,不是你妹妹啊,那你就继续去找啊,要坚持不懈的找下去,那样才可以圆了你爸你妈的遗愿。去吧,去吧,接着找去吧。”   该死的程志远怎么还不走?他走了之后,他好专心致志地逗弄身边粉红小东西来玩。   程志远却只顾擦泪诉冤,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托着腮,老年人一样絮絮叨叨,“我爸我妈都是A型血,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是A型血,对吧?你看我就是吧。而你爸你妈都是B型血,你看你和温凉都是B型血吧,这样子你们的孩子也是B型血无疑喽?所以我就说找错人了嘛,当初怎么忘记做一下DNA检测了呢?”   白圣浩的耐性早就耗尽了,直接板了脸,低吼,“我给你五秒钟,你再不消失,我让人把你从这十六楼丢下去!”   “啊?丢、丢下去?”程志远吓得连脸上的鼻涕都不擦一下,抬起屁股就走。   白圣浩这个硬面阎罗,可是说到做到,谁的面子都不给……十六楼……他自知自己还没有变成蜘蛛侠……   温凉压下去新一波刺激,勉强闷出声来,“唔,我不是B型血,俺是纯A……”   “A就A吧,先让他滚……慢着,你说什么?”   白圣浩撑大眼睛去看怀里的温凉。   温凉点点小脑袋,龇牙笑笑,“俺没有开玩笑,就像你是纯爷们一样的肯定,俺是纯A血。”   程志远半个屁股都挤出门去了,却又突然刹闸,转了脸,擦吧一下脸上的黏糊糊的东西,咧着嘴巴落井下石地怪笑起来,“嘎嘎嘎,太好了!圣浩君,我们同命相怜啦!哈哈哈……”   白圣浩怔了好几秒钟,那才在程志远变态的笑声中明白过来,扳着温凉的肩膀,问,“你保证你是A型血?”   “唔,还用保证吗?从小就是,我也有和藕大妈一样的献血证啊,我们俩一起献的血。纯A,错不了。”   温凉傻乎乎地还不明所以然。   “你真的真的是A型血?”白圣浩再次不敢置信地问。   温凉都烦了,皱脸嘟噜,“你挺精的一个人啊,这时候怎么傻了?像是祥林嫂,一遍遍的问什么啊。”   “OMG!”白圣浩仰天长啸一声,脸上猛然间绽开潇洒俊逸的迷人的笑容,把额头抵到温凉的额头上,轻轻地蹭着,嘴里呢喃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谢天谢地……”   温凉推开他的俊脸,不满了,“你们俩一个疯,一个傻,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白圣浩大笑几声,突然俯下脸,当着程志远,狠狠地去亲吻温凉,变换着各个角度,索取着她懵懂的嘴唇。   唔唔……怎么这样?这个男人发情不分场合和时候吗?当着程志远这个外人他就这样火热?   丢脸啊……   好容易推开了白圣浩性感的嘴唇,刚想批评白圣浩几句,他却先豪爽地宣言着,“丫头,我要你给我生多多的孩子,十几个都好,我要在我们家里办个最豪华的私人幼儿园!哈哈哈……”   温凉嘀咕,“疯了,纯粹的疯子嘛。”   程志远也皱眉,“喂,老大,凭什么找错妹子,我是哭的,你是笑的?这这这太没天理吧?”   找错妹子?   谁找错妹子?   温凉那才后知后觉地动用她不算很灵光的脑细胞,分析,再分析,小嘴啊的撑圆,惊呼,“爸爸妈妈都是B型血,哥哥你是B型血,我这个妹妹是……A型血……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妹妹啊?”   白圣浩笑得畅快淋漓,点着温凉傻傻的鼻头,醇厚的嗓音,“傻丫头!你说呢?你当然不是我妹妹了!哈哈哈,程志远,今天我第一次发现你也有那么一滴滴可爱嘛,哈哈哈……”   -_-|||   混了这么久的铁哥们,竟然才第一次有那么可怜的可爱啊……   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吧……   程志远想笑也想哭。   最智慧的白圣浩笑了几声,突然停下来,猛不丁地静下来还真的怪吓人,他看看温凉,再看看程志远,幽幽地问,“凉凉在育婴院出生的,苏藕也是在育婴院出生的,她们俩……”   程志远的眼睛,也猛然间睁大【大结局】3   几天之后。   白老爷子来了医院,看望他的孙女。   “凉凉啊,这是爷爷刚刚给你订做的镶嵌钻石的金手镯,你看看你喜欢不?不喜欢的话,我让他们再去设计样子,你再挑。”   笑眯眯地递过去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温凉诧异地接过去一看,俺的个娘来,这么粗大厚重的一个金镯子啊,足有半斤重,要浪费多少金子和钻石啊!   汗滴滴……   “爷爷……”温凉哀叫,“不要金镯子行不?像是手铐……”   白爷爷嘴角抽搐下。   手铐?   价值几百万块的手铐?   还好是他的亲孙女,不会生真气的,白爷爷皱脸,“不行!咱们白家的后代,哪里有很寒酸的?爷爷这都觉得对不住你了,我的孙女那应该是打扮成公主一样才行啊,呵呵。”   温凉欲哭无泪,“那谢谢爷爷了,要不再换个样式吧,这个……”   “没相中?”   威严有派头的老爷子,那么卑躬屈膝地伺候着孙女,真是罕见的好脾气。   温凉点点头,“不算很相中。”   白老爷子讪讪地收过去手镯子,还没有放回自己兜里,一只大手就抢走了首饰盒子。   “不要白不要,为什么不要?爷爷,这个镯子花了你多少钱?”   白圣浩仗着个头高,从上面,居高临下地抢走了镯子,又塞到温凉病床的被窝里,跟温凉说,“傻丫头,以后爷爷给你什么好东西,你都留着,老爷子的私房钱够买下几座岛屿的,有的是钱,不捞白不捞。”   温凉不敢苟同,“还给爷爷啦。”   老爷子高兴地点头,“好孙女啊,圣浩说得有道理,你是我最疼爱的亲孙女,我给你什么都不心疼的,给你什么你就留下。”   白圣浩坏坏地笑,“爷爷,凉凉是你孙媳妇。”   老爷子愣了下,“哦,也对,既是我的孙媳妇,也是我最疼爱的亲孙女,这样子,挺好的,孩子,不要有压力。”   经过那场生死挣扎,老爷子什么都想开了。   “呵呵。”白圣浩揽住温凉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说,“真遗憾,爷爷。我不得不说,有些事又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凉凉,只能做你的孙媳妇了,她做不了你的亲孙女了。”   (⊙_⊙)   “为什么?”   老爷子瞠目结舌。   这孙女还能说不做就不做的?谁改的了血缘关系?   刚想骂圣浩胡说八道,门吱扭一声开了,苏藕被洛元推着挤了进来,苏藕耷拉着脑袋,肩膀在抖。   白圣浩指着苏藕,清清朗朗地说,“爷爷,我们几个人刚刚做过DNA检测,凉凉不是你的孙女,凉凉是程志远的亲妹妹。而苏藕,哦不,以后就是白藕了,白藕才是你的亲孙女,她才是你丢失十九年的好孙女,我的妹妹。”   “啥子?”白老爷子差点撅过去。   白圣浩抿唇笑,向低着脑袋的苏藕命令,“还不扑过去?这老头是你有钱的超级爷爷!”   苏藕那才抬起她一直偷偷坏笑着的脸,一张脸,已经因为竭力憋着大笑而憋得脸部扭曲,造成深重的内伤,嗷一嗓子叫出来,“想死我啦啊,爷爷!我的亲爷爷哦!”   呼哧!   一个熊抱,将傻呆呆的白老爷子紧紧搂死了,差点把他老人家憋得背过气去。   咱藕大妈那钢铁一样的硬胳膊哦……   苏藕一边咧着嘴巴大笑,一边给温凉使眼色,鸡眼。   哈哈,身世又有了戏剧性的转变,这真是有苦亦有甜啊。   苦的是,亲哥哥变成了硬汉子老大白圣浩,天爷爷,她以后可是不敢在这个亲哥跟前太过造次,他武功深厚着呢,用她家元元的话说,她这位亲哥,只消动动一根小手指头,就能够把她拆了骨头扒了皮……   甜的是,哇噻,这个家庭更有钱哦,可以说是世界上首屈一指有钱的家庭了!她可以超级奢侈的过着糜烂的生活了!   她要每天换一个性感的肌肉男陪她渡过浪漫的夜晚……   啪!   这个念头刚刚滑过脑海,就被洛元童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飞了,拍死在襁褓中。   “大藕,我警告你,你这辈子只能吃我一个男人,你若被我抓住偷会半个男人,我就把你直接拖去做变性手术,把你变成不男不女的残疾人去!”   苏藕呆了呆,马上很狗腿地抱着某元的阔腰,舔舔他坚硬的胸膛,呆着脸忽闪着她的眯眯眼,巴结地说,“元元啊,你放心啦,我对你永远充满了强烈的欲望和渴望,我吃你一辈子都不会生厌的,我其他男人一眼都不屑与多看的……”   心底却不停地抹泪:美男啊,壮男啊,猛男们啊,拜拜了,俺这辈子算是无望了。有一个猛虎一样的可怕亲哥盯着俺,还有一个豺狼一样凶猛的老公守着俺,俺这辈子的花边新闻算是就此终结鸟……   白老爷子马上后悔得肉疼——他那一百多万块的认亲孙女的金手镯啊……早知道晚出手一天了,那样子就可以给了他的真的孙女,白藕。   温凉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马上降了两格。孙媳妇和亲孙女当然不一样了。   认亲的纷繁程序,又让白家和程家乱了套。   温凉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一脸震惊地看着医生。   “医生,您刚才说什么?”   医生叹口气,“我们刚刚检查出来,因为你在受孕将近五个月时在过度冰冷的海水里浸泡过久,然后又实施了较为延迟的引产手术,同时又有急救措施,几方面原因造成了你的子宫大受伤害,你……已经失去了受孕的能力……”   (⊙_⊙)   温凉浑身过去一阵寒气,她颤抖着嘴唇说,“我、我、我将来不能怀孕了,是吗?”   医生沉重地点点头。   温凉的脸色,一点点苍白起来。   她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医生办公室,她觉得脑子全都乱了,摇摇晃晃地扶着医院走廊的墙壁,浑身乏力。   不能怀孕了……   不能怀孕了……   她再也不能做妈咪了……   她不能和圣浩共同孕育小生命了……   圣浩还说要十几个小孩子,他是那么喜欢小孩【大结局】4   “凉白开,我听说这次华语歌曲颁奖典礼有你?你会去,对不对?”   白藕同学翻着猛男杂志,啃着水果,用耳机跟温凉通话。   温凉刚刚彩排完,一身的汗,用毛巾擦着汗水,灌下去几口水,才说,“是啊,是要去的。”   “喂喂喂,你可能会拿什么奖?”   温凉哑然失笑,“什么奖啊,我一个新人,能够拿到什么奖项啊,这一次颁奖那可是亚洲最有含金量的典礼,我也就是去凑凑份子。”   苏藕转头看了看洗刷间里正在洗澡的洛元,掐着嗓子偷偷地说,“你知道吗,凉白开,我在德国见到了好多好多的美男子,哇噻,这里男人体格那个壮哦,都好高的个子,看得我直冒桃花。可惜了,洛元那家伙一直跟着我,我都没有机会尝尝外国男人的那方面……”   温凉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眼睛看着远处的兰奇,说,“有个波兰女孩正狂追着咱们兰奇呢,可惜奇奇很烦她,可怜的奇奇,他自己都要糊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了。”   “嘎嘎嘎……”苏藕狂笑,“喂,凉白开,你这几天注意点哦,我听洛元跟你男人通电话,说我哥这几天保不定啥时候就去上海找你去了。你这几天不要和男歌星、男同事关系太过亲密哦,你也知道的,我哥那醋酸味多重……”   温凉脸红了红,笑骂,“你滚吧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色?我可是自律着呢!”   “切,我还不知道,媒体不是刚刚爆料,说某个大歌星这几天正对你献媚吗?不是请你去吃大闸蟹吗?”   恰在这时,白藕电话里所说的‘大歌星’正好走过来,对着温凉笑笑,轻声温柔地交代句,“注意保护嗓子啊,不要讲太多话,要多休息。”   温凉的脸更红了,匆匆结束了这次通话。   瞥了瞥走过去的那位对自己很热心的歌星,吁了一口气。   这位哥,对自己真的有点太热情了,让她不知所措了。   “诶?那是什么?跑得那么快?”兰奇摆脱了一个外籍女孩,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指着温凉身后,“凉白开,你脚后跟那个东西不是老鼠吧?哇噻,好大的老鼠哦,硕鼠!”   “啊——!”温凉一听到老鼠二字,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一路尖叫,没有步法地乱跳着,迎面碰到了那位歌星哥哥,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老鼠,老鼠啊!是硕鼠……”   温凉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窝在人家的身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看身后。   兰奇提起来那个纸做的小玩意,哈哈大笑起来,“凉白开,你还是那么猪头啊!哈哈哈,笨鸟,这是逗你玩的玩具啦!”   -_-|||   温凉一头黑线。   “死兰奇!我要把你炸成肉丁!”   兰奇乖张地吐着舌头晃着脑袋笑,“啦啦啦,可惜你没有那个本领,你抓都抓不住我。”   “那我有没有这个本领呢?”   突然之间,门口冒出来一句寒气四溢的话。   惊得工作室的同仁们都一愣,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   (⊙o⊙)…   一位让女人想要自动脱衣服的超级美男。   比游飞宇那厮还要有诱惑力的霸气男人……   兰奇的笑容,一点点僵化,傻呆呆地张着嘴巴,慢慢地转过去脖子。   嗝儿!   看到白圣浩那双锥子一样凶狠的眸子时,兰奇吓得直打嗝。   妈呀……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啊,自己怎么好死不死地又惹到了醋缸子大叔?   温凉又惊又喜又羞。   圣浩怎么说来就来了?   自己男人好帅啊……   白圣浩一张脸寒到极点,眯紧了眸子盯着温凉,喝道,“你打算让他抱你多久?”   额……   谁抱谁了?   温凉那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自己,妈妈咪哦,自己竟然还在人家歌星哥哥的身上!圣浩君那可是响当当的醋缸子啊!   温凉啊一声尖叫,惊慌失措地从男人身上爬下去,下巴抵在胸口上,脸埋起来,像是犯了大错的乖孩子,往前挪了几小步,嗫嚅,“对不起……”   白圣浩冷飕飕的霸道目光直接盯准了那个歌星哥哥,狠毒地笑笑,“温凉是我女人,惹别人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惹我白圣浩的女人,付出的代价是最惨重的,你明白吗?”   歌星男吓坏了,勉强稳住神,蹙眉说,“明白了。”   白圣浩右手臂伸向温凉,“过来,丫头。八天没见了,想你老公了没?”   当着满满的工作室的同事……   无数双眼睛……   温凉无奈,一步步向男人走去,一直窝进他怀里,挤出一脸童真的笑,仰起小脸,甜甜地说,“老公,我好想你哦。”   心底恶寒。   白圣浩忍住笑,大手箍紧了她的腰,俯下身,说,“吻我。”   温凉气得眉毛都在抖,却也没有办法,审时度势,自己与他实力相差太大,论体力、脑力她都毫无获胜机会,只好忍下那口气,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踮起脚,狠狠地在白圣浩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圣浩一偏脸,嘴唇就裹住了她的粉唇,撕咬吸吮一番,放开了她,当着众人,才不理会满地的眼珠子,拍了拍某凉同学的屁屁,说,“走啦,想你了。”   又一群眼珠子吊在地上。   兰奇自动变成了蜡像,一动也不动,惟恐被醋缸子大叔注意到。   市郊某豪宅。   一身腱子肉的189公分的威猛男人熟练的褪去衣物,才不怕某女被闪得眼花,勾唇坏坏地一笑,“来啊,一起冲澡。”   温凉吞了吞口水,颠颠地跟了过去,说着,“一起冲澡也行,不过咱们可提前说好了,不准你在浴室里就发情……”   上次两个人去泡鸳鸯浴,她差点在池子里被他生吞活剥了,最后不是他抱着她,她都没有劲上去了。   前车之鉴……   得出的结论是:武功高强的强壮男人,那方面能力太过骇人,基本上是不知疲倦,可以短时间内刚硬无数次……真正的战【猫猫对众亲的话】   痞子这个文马上马就要结束了,猫猫感慨万千。   最真诚的话就是:猫猫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读者亲们!   这个文,最初很冷,基本上连新书榜都没有上去过。是你们,亲爱的们,是你们的推荐和支持一直伴随着猫猫,才使得猫猫艰难地一步步走了过来。   人,若处在低谷,没有朋友的支持和温言暖语的鼓励,是无法走下去的。   痞子这文上架前,猫猫都是每天在看着亲们的留言中开心地渡过的。   如果没有你们的大力支持,痞子这个文,面临的就是被雪藏,永无翻身之地!此话毫无虚言,猫猫说的是实情。   此刻,猫猫写到这里,眼里已经含了感激的泪水。   突然之间,在还没有完全结束时,写这段话,就是情致所发。   金牌榜的名次,那更是让猫猫感动,是大家的出力出钱,才使痞子这个文,连续两个月得到了金牌的奖金,猫猫非常感谢!   文,快要结束了……猫猫万分不舍【新文先看看!】   新文:   《霸上16岁小妈》   简介:   16岁的小后妈很色很色!——“你、你敢强吻我?喂,你的爪子往哪里摸?你竟然敢摸我的PP?我可是你的小妈!!你这只披着美男子外皮的狼!”无意中说对了,他就是狼族的首领殿下!   “我不仅要强吻你、摸你,我还要……”   192的邪魅男人坏坏地笑着,睨着逼到墙角里这个只有16岁的稚嫩的女孩。   小妈?   只有16岁的小妈?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承认!谁说小妈不能吃?谁说小妈不能侵占?老爸娶了16岁的小丫头不宠爱干放着,这算不算浪费?   在他眼里,她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是冒着香馨奶香气息的粉嘟嘟的小娃娃,他就想骚扰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侵犯她,看你16岁的小丫头该如何是好?   *************************************   正文:   门开了,暗红色的地毯一直延续到里面,名贵的皮鞋踩在上面,没有一点声息。   “戴总,就是她。”   贴身秘书指了指穿上呼呼大睡的女人。   嗯,不能叫她女人,应该是女孩,她还是太嫩太嫩了。   “这么小?没有搞错吧?”   戴宗元瞠目,不敢置信。   一边脱去外套,露出他精工细作的灰色衬衣。再去看床上那个小小的一团肉,更觉得不可思议,“她?她还没有我儿子年龄大呢,看上去小学毕业没?”   这样子的小不点女孩……搞上床……睡了……是不是太没有道德了?   秘书哑然失笑,“她不小了,都十六岁了,个头虽然矮小,不过身材很惹火……该有的她都有……戴总,她就是您要找的人,错不了,就是她!”   就她?   戴宗元研究性地看了看女孩暴露的乳湾,嗯,的确雪白丰满,有一个非常诱人的弧度……   点点头,“占卜师说,就是她吗?确定就是她?”   秘书笑起来,“就是她!好了,戴总,我也不打扰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能耽误您太多金子。”   “呵呵,你小子!拨给你五万欧元,你去各处也消遣消遣吧,整天跟着我蛮累的。”   戴宗元已经解开了腰带,解开了衬衣袖口的扣子。   “谢谢您,戴总。”   屋里只剩下了十六岁的小不点丫头,和这个经历过无数风月场的中年男人。   “你有十六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小?”戴宗元轻笑着,掀开了丝被。   “嗬……”他不由得倒抽冷气。   丝被下面的女孩,是一丝不挂的!   眼睛瞪圆了,死死盯着女孩的身体看,忘记了呼吸。   好妖娆的身体!   才十六岁啊!   就发育得这样好了?   该突的,异峰突起,虽然青涩,却也紧致而饱满,圆润。   该平的,没有一点赘肉,平滑如丝绸。   修长的直直的腿,粉红秀气的脚丫丫,透明的脚趾甲。   尤其是那浑身上下的皮肤,奶白奶白的,仿佛是泡在牛奶中长大的,粉嘟嘟的白,白得让人流口水。   呼呼……四十五岁的戴宗元,见过无数女人身体的戴总,竟然在一个十六岁女孩面前,变得窘迫,变得仓惶,变得无措。   “真的……很不错嘛……”   戴宗元呼吸急迫,喘息浓烈,双眼冒火地一直上下浏览着女孩的身体。   她就那样旁若无人的、毫无防备的甜甜地睡着,就像是个稚气的婴儿,微微蜷缩着身子,小手搭在头两边。   几分钟之后,戴宗元褪光了衣服,袭上了床。   第二天……   “姆姆……”   饿了哦,今早有没有牛肉吃呢?有没有煎蛋?姆姆会给准备这些好吃的吗?   游落儿打了个恣意的哈欠,两只小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地揉着头发坐起身来。   姆姆今天为什么没有催她起床呢?貌似天都亮了哦。   睁开一只眼,皱着小脸,看看窗户。   “姆姆……额,有客人哦?”(⊙_⊙)游落儿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屋里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看上去他三四十岁的样子,正捧着一份报纸在看,手边还放着一杯类似参茶的饮品,“伯伯,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你是姆姆的朋友吗?”   游落儿又揉了揉眼睛,把眼屎揉掉,再去看男人。   咦?他为什么穿着灰色的丝绸一样的睡衣?   咦?他为什么屁股下面坐着那么贵气的一张皮沙发?他来作客,竟然还把自己家的皮椅子搬来不成?   游落儿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看到男人屁股下面,然后又看到了那华贵的厚地毯上……   小嘴巴,一点点张大了……   这、这、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哪里是修道院她那间简陋的小阁楼?   细细的小手指指着戴宗元,“伯伯,你是谁?这是哪里?”   伯伯?!   戴宗元的脸寒了寒。   自己有那么老吗?已经很注意保养了啊,虽然实际年龄四十五岁了,不过人家都夸他很年轻,看上去才三十挂零的样子……这个小妮子,竟然称呼自己是伯伯……   “我是戴宗元,全球戴氏集团的总裁,昨晚……”   戴宗元停了停,游落儿便吞口吐沫,万分紧张地追问,“昨晚怎么了?”   戴宗元轻笑着,属于那种中年成功人士的沉稳和风度,放下手里的报纸,“昨晚……你陪我过夜……”   (⊙_⊙)   过夜?那是什么概念?   游落儿歪歪小脑袋,“怎么过夜?”   咳咳……戴宗元被游落儿澄静的无敌目光看得有点冷汗,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踱步,思忖着用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最亲密的事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是……”   管理着全球几百家大公司的戴总裁,还从未这样词不达意过。   嗬——!   游落儿猛地去看戴宗元,张口就来,“我们发生男女不正当关系了?你?和我?昨晚在一起造爱了?”   戴宗元差点栽倒。   十六岁啊,她只有十六岁啊!她竟然可以说得这么老道,而且说得这样大言不惭。   “嗯……造爱是造了……不过不是不正当关系……”戴总继续擦汗,转脸看着床上盘腿坐着的女孩,“是很正当的关系……你和我……”   游落儿打断了男人的话,“你和我,造小孩子的那件事……真的真的做过了?”   戴宗元点点头。   “啊——!”小女孩拽着头发尖叫起来,像是僵尸一样倒在床上。   戴宗元吓得解释,“我不是色狼,不是平白无故拖你来睡觉白占你便宜,是你的姆姆,莫婵修女把你送给我的……”   游落儿暗叹:是了,是了,是莫婵修女丢弃了她,没假了。她曾经说过,如果她再继续偷懒磨滑,继续偷修道院隔壁家的树上的果子,继续跟送报纸的白种小帅哥眉飞色舞,她就把她送走。   呜呜,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合格的修女学徒,她虽然从小在修道院长大,可是她一身的臭毛病,她贪财,她好色,她嘴馋,她滑头……她一身恶习……可是莫婵修女也不能这样狠心绝情吧,竟然把她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送给了一个半老头子陪睡!   天哪,地哪,六月飞雪吧!   戴宗元还想劝一劝这个初中生样子的小丫头,却不料,躺倒的某人突然之间又弹了回来,直勾勾地盯着戴宗元,问,“伯伯,你今年几岁了?“   几岁?汗……她以为他是幼稚园的小孩子吗?她就不会说‘多大年龄’?   “咳咳,周岁四十五。”   游落儿自己嘀咕,“四十五?我十六……你比我大了将近三十岁……OMG!我太太太赔本了啊!”   戴宗元很尴尬,“我虽然年龄比你大一点,可是身体很好,很强壮……”   大一点?不是一点点吧?   蹬蹬蹬……游落儿赤着身子,溜白的身条那么纤细动人,在屋里转来转去,终于找到了她那个很夸张的廉价的布包,拉开拉链,熟门熟路的一把找出来某个东西,才不管自己一丝不挂在老男人眼底,就那样坐在床上,啪啪啪地点着什么,嘴巴里念念有词。   戴宗元伸长脖子探视了一下,哦,是个计算器。   小丫头在做什么?   “好了啊,伯伯,你比我大二十九岁,昨晚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强暴了我,看在你面目不算多么可憎的前提下,我可以不告发你强奸未成年少女,不过呢,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要一次性赔偿给我十六万欧元!”   游落儿把计算器递到戴宗元鼻子下面。   老贼!等到我拿到这十六万欧元的天文数字后,我再告发你不迟!哼,我游落儿何时吃过亏?   十六万欧元啊!那是她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啊,庞大的好诱人哦。   小东西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冒着桃色的泡泡了。   戴宗元看了看游落儿双眼的yen;,觉得十分有趣,差点就笑出声来,把计算机推回去,“我不接受……”   “啊?你可是占去了我的第一次,虽然我不是什么贵族小姐,大家闺秀,可那毕竟也是纯天然的第一次啊。好了好了,我这个人素来大方,给你打个折扣吧,十四万,再也不能少了。”   戴宗元要晕,“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交易双方,我不是嫖客,我要对你负责。”   “负责?咋的负责呢?”   “给你一个名分,娶你回家。”   “啊?”游落儿当场傻在那里。   嫁给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天哪,那她怎么跟欧美小帅哥搞暧昧、谈恋爱?   不行,不行,那就太赔本了。   游落儿正要摇头拒绝,戴宗元伸出四根手指头,说,   “跟了我,你最少能够拿到四十亿美元的财产。”   (⊙_⊙)   游落儿小财迷的粉红嘴唇禁不住颤抖起来……四十亿美元啊,乖乖啊,她的耳朵没有出毛病吧?这个老头子说的果真是四十亿美元?   天,天,天,天天天天天天……   游落儿一把抓住戴宗元的睡衣,几乎算是吼了,“啥时候四十亿可以到账?”   游落儿,孤儿,老家东北三省的某一省,她也搞不清楚了。   十岁那年,莫婵修女在中国传教时带回了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的中国小丫头,带回到意大利。   六年来,游落儿在修道院生活着,让莫婵修女非常头疼的是,她仍旧是一身恶习,完全不俱备成为修女的资质。   无奈之下……   占卜师……   算是命运吧……   游落儿去修道院和修女们道别时,一个活泼的见习修女偷偷抓住游落儿问,你和那个中国男人睡觉了?   嗯嗯,睡过了呢。   你流血了吗?   嗯?流血?为什么要流血?   呀,你的处女膜在第一次作爱时,破裂时要流血的呀?   哦,没注意。   呵呵,第一次的话,是不是很疼啊?   疼?姐姐,我不记得了,我光忙着计算价格了,忘记这些事了。   见习姐姐:……   就这样,游落儿跟着全球首富、戴氏集团的老总戴宗元先生,飞回到中国。   中国安科市,最繁华的经济新兴城市,全球五大金融中心。   “落儿。”   “嗯?”   “回到中国,开心吗?”   游落儿吃着葡萄干,漫不经心地说,“还成吧。”   戴宗元无奈。   代沟……真的是无法交流啊……占卜师到底算对了没有啊,真的是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吗?   “落儿,我马上就要飞去萨尔茨堡,大部分时间不能在国内,我……”   “我知道啦,你都说过好多遍了嘛,你不能陪着我在国内,你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你要我和你三个儿子住在一起……对不对?”   戴宗元叹口气,点点头,“委屈你了,落儿。”   “我就是想知道,你许给我的四十亿美元什么时候给我?”   游落儿就关心钱钱……这都是从小沿街要饭落下来的病根,超级缺乏安全感。   戴宗元修整精致的大手捏了捏他的鼻梁,有点难以启口,“那个……等你生下一男半女后就给你。”   (⊙_⊙)   “一男半女?还、还要生小孩?”   十六岁的丫头很早熟地皱了皱眉头,沉思半晌,才拖着腔说,“生小孩会让女人体型变难看的,而且生小孩有危险,还痛苦……如果你不给我一处写着我名字的房产,我是不做这赔本的买卖的。”   戴宗元真的忍不住了,大手揉着游落儿毛茸茸的头发,低沉地笑起来,“好好好,给你三处你名字的房产,行不行?”   游落儿咧嘴笑了。   上帝原谅她吧,她就是爱财,她这个毛病大概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她怎么努力改也改不掉了【大结局】6   路上堵车了。   “哎呀,怎么回事啊,这样子看来,凉白开的颁奖典礼就要晚了啦!”   苏藕急得一头汗,她刚买的新晚礼服上,汗水染湿了一片,还好她有点自知之明,没有涂脂抹粉,否则,那张脸就成大花脸了。   “元元啊,你这个人真是的,让你六点喊我出发的,这都七点半了!我是打算给凉白开一个惊喜的,呜呜呜……”   从国外突然飞回来,然后杀到上海,想要猛然间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好让凉白开高兴高兴。   却不料……   洛元坐在驾驶室更烦,喷了几口烟圈,“那你说怨谁?哪个贪吃的家伙看到我换了一身衣服,就发了色瘾,非要临时搞爱爱,结果累得俩人午觉都睡过头了?”   龇牙邪性的一笑,坏坏的样子,酷极了。   汗……   苏藕立刻成了半哑巴。   貌似……怨她啊……   她承认她有点色,哦不不,是非常色……面对身强力壮的元元,她会忍不住冒色水。   今天也是她挑的祸头……   唉……   无语了……   耷拉着大头,吹着头发丝。   洛元坏坏地笑几声,瞥了一眼蔫了的女人,捏了捏她的鼻子,拍了拍汽车方向盘,说,“目前只有一个法子赶过去了。”   “什么法子?”苏藕的眼睛又锃亮了。   “跟我来。”   洛元下了车,拉着苏藕穿过一辆辆紧紧挨着的堵住的汽车,走到人行道,路边有一家卖体育用品的店,洛元指着一辆自行车问,“这车子多少钱?”   自行车?   苏藕的眼睛越撑越大。   “先生,这辆自行车九百块。”   “ok,我买了。”   不一会,洛元推着自行车来到人行道上,“上来吧藕大小姐,现在只有这个东西能够不怕堵车了。本来想买摩托车的,可惜了,附近没有店。”   苏藕双手摁了摁自己刚刚到膝盖的晚礼服裙子,颤声,“你、你让我坐在自行车后面?”   你有见过穿着华贵、脖子、耳朵上戴着超级名贵首饰的拜家女坐着自行车参加颁奖盛会的吗?   洛元吐掉香烟,咧嘴笑,“目前,能够在汽车里见缝插针,自由前行的交通工具,唯有它了。”   苏藕抬脸看看天,咬了牙,“好!”   几分钟之后,大街上出现了一副有趣的场景。   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美男,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一个女人的腰,而那个女人穿着华丽丽的晚礼服,正咬了牙可劲地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   蔚为壮观。   洛元狂汗,“藕啊,我带着你吧,人家光笑话咱,我一个大老爷们坐女人的自行车,忒丢脸了。”   苏藕蹬得大汗珠子啪啪地落,却开心地说,“不行,我骑!好久没有骑自行车了,我都想念这种滋味了,骑着一辆自行车就像骑着男人一样爽啊!哈哈哈……”   洛元一头黑线。   颁奖典礼现场。   风流潇洒的白圣浩坐在贵宾席里,目光如炬。   他英挺的鼻梁勾勒出他那么性感的侧面,让女人们都禁不住暗叹:这个男人太美了!望进他那一泓深潭的眸子里,你就拔不出来目光。   众多媒体虽然也都发现了引人瞩目的白圣浩,却没有一个敢偷拍他的。   三井会社的老大,那可是要求媒体的零出现率的。   你不听话你偷拍了他,那么你的脑袋就要莫名其妙的搬家。   “好了,别看了,再看,你也是我的老婆了。”游飞宇拉了拉万智的手,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俯下脸,在万智额头亲了一下。   “哎呀,你注意一下影响,这可是公众场合。”万智微微皱眉,不太高兴地责备游飞宇。   游飞宇不以为然,得意地笑,还一边跟远处一位导演摆摆手算是打招呼,“怕什么?有什么好注意的?我游少结婚,那可是堂而皇之大张旗鼓的结婚的,粉丝们不都接受了这个现实吗?我亲我老婆,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谁敢说我不能亲自己老婆?”   万智又不舍地偷偷瞥了一眼丰神俊朗的圣浩哥,想起来什么,附耳对游飞宇交代,“你以后跟圣浩哥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小心一点,圣浩哥最精明了,你千万别让他知道,你当初追求温凉是我让你去的,否则他会剐了你我的。”   想想圣浩哥的冷酷无情,万智不禁小脸白了白。   游飞宇脸色也略略不自然,应道,“你放心好了,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表哥是睚眦必报的家伙,尤其是抢他女人这件事,他仍旧念念不忘呢,他现在已经对我进行报复了,不过还好,只是小惩罚,不碍事。”   万智看了看游飞宇那漂亮的眼睛,不得不心底叹气。   她幸福吗?   嫁给游飞宇,她到底幸福吗?   从小,从几岁的时候,游飞宇就老是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向她表白着,喜欢她,长大要娶她,她可烦死这个黏糊虫了,想不到,长大了,他依旧那样黏歪,而自己,高低没有逃出他的纠缠,万般无奈之下最终嫁给了游飞宇。   游飞宇虽然已经算是人中俊杰,可是她心底还是有说不清的无奈和酸涩、不甘。   圣浩哥啊……你将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参加颁奖典礼的歌星们都安排在了前几排就坐,温凉和兰奇挨着坐,回头张望着,当她稚气的目光和白圣浩温柔的目光交汇时,她绽放出一抹惊艳的笑容。   她这风华绝代的回眸一笑,被媒体抓拍了去,后来变成了很红的一张海报。   门外,一个保安拦住了一身大汗的苏藕,“这位小姐,现在已经不可以进去了,您来晚了。”   苏藕低头看了看身前的那只男性胳膊,吐口气,“小子,我给你三秒钟活命的机会……”   很酷……   (⊙_⊙)保安被这彪悍的开场白震住。   还在傻眼的时候,他的双脚已经离地了,洛元一胳膊揪着他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然后向一边猛地一丢,轰!保安摔成了烂泥。   洛元拍了拍手,啐了一口,早从里面跑出来几个三井会社的小子们,纷纷张皇地给洛元行礼,“是洛元哥来了啊!小姐!”   还有他们那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彪悍的小姐【大结局】【完结】   颁奖典礼刚刚开始,现场整得非常的华丽富贵。   一首欢快的歌曲过去后,两位支持人走上了舞台。   “别紧张啊,凉白开。”   兰奇坐在温凉身边,小声嘀咕。   温凉瞥了瞥兰奇。   唉,死党就是死党,她的紧张他都看出来了。   温凉向兰奇歪了歪脸,叽咕,“上帝保佑我拿个一滴滴的小奖就行……”   也不枉圣浩君这几年对她事业的支持了……   很多次她拍摄外景,或者录制新歌,再或者排练节目,都让日理万机的白社长干巴巴地等在家里……她已经够事业型女强人了。   兰奇龇牙笑,“我看难,你放在乐坛,也只能算个新人。”   温凉的脸暗了暗。   不过兰奇说的也不假。   即便温凉拿到过其他很多奖项,可是今天的华语歌曲最隆重的颁奖,她算是资历浅的。   这个颁奖,基本上都是颁给李谷一那样相当于歌唱家的,而她才是个通俗歌手……   没戏了……   温凉瘪瘪嘴,垂下脑袋。   果然,奖项一个个揭开奖项,连那不起眼的什么风尚奖都是出道很多年的大歌星拿去……   看来,她准备好的获奖感言以及现场歌曲都没用了。   “华语歌曲最佳配舞奖的获得者是……兰奇!恭喜兰奇!”   (⊙_⊙)   兰奇万分震惊,他根本就想不到今天他还会得奖,他只是作为温凉的长期合作舞伴才来参加着玩的。   “哦!天哪!上帝啊……”兰奇很艺术地惊叹着,用他那女人味十足的动作表情向观众席飞吻着,然后弯下腰,首先和温凉拥抱,才摇着脑袋十分不相信地走上舞台。   温凉激动地使劲鼓着掌。   兰奇终于也算是熬出来了!   今日的舞坛明星,明日的舞坛巨星!   虽然兰奇不男不女的,不过他的身条他的舞蹈,真的是没话说,很赞。   “兰奇,获奖了,获得了这个殊荣,你有什么话要说?”   兰奇激动地眨巴着秀美的眸子,清清嗓子,在大家期待中,说,“我是兰奇,大家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啊。另外,我想说,初夏娱乐你昨天说我是变性人,我很生气,我在此声明,我兰奇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一个变性手术!初夏娱乐我会告你上法庭的!!!”   (⊙_⊙)   所有人都呆了。   这算哪门子的获奖感言?   “哈哈哈哈……”万静丛生炸出几声狂笑,引得摄像镜头都挪了过去,某位彪悍女朝天举着大拇指,吼一嗓门,“奇奇!你很强!我给你呱唧呱唧!”   温凉倒抽冷气。妈呀,是那个惹祸鬼,藕大妈!   白圣浩的脸,寒了寒。   不是让她在国外逛荡着玩吗?她怎么跑回来了?果然,跑回来就捣乱。   刷!   白圣浩寒冷的目光射过去,吓得苏藕马上缩了缩脖子,乖乖地低下头。   老哥是大佬,很瘆人的。   哈哈哈……一个兰奇,一个诡异的苏藕,使得嘉宾和观众都忍不住当场笑场。   导演马上插上一段回放,生生吓出来一身冷汗。NND!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天撞鬼了啊,怎么兰奇这样的也上台领奖去了,这可是全国人民乃至全亚洲人民都在同步收看的现场直播!   温凉捂着嘴笑得肚子疼了。   两个亲爱的室友,就是可爱翻了。   颁奖典礼渐渐接近高朝。   最最隆重的最最有含金量的华语歌曲最佳男女歌手奖马上就要揭晓了!   “下面,将要揭开今天最大的赢家,华语歌曲最佳男女歌手奖!”   司仪扬声说出来,下面已经一片掌声。   “本届华语歌曲最佳男歌手奖获得者是……般野!”   掌声雷动。   毫无疑问,般野是真正的演唱家。美声第一。   一身正装的般野很洒脱地走上舞台,对着台下频频点头,轻轻地讲着他的获奖感言。   “下面,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谁会是本届华语歌曲最佳女歌手奖获得者呢?让我们一起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噢!天哪,我的心要跳出来了!”司仪夸张地笑着,拍着自己胸口,一点点打开密封着的获奖名单,看一眼,深呼吸,眼睛瞪大,尖叫起来,“是温凉!温凉小姐获得了本届华语歌曲最佳女歌手奖!欢迎温凉!欢迎!温凉,祝贺你!”   我、我、我、我……温凉站起身来,就是撮圆了嘴唇,一脸惊讶、无措、慌张、不敢置信的小可爱表情的……   让白圣浩在后面看了,哑然失笑。   这丫头,不管几年过去了,她还是一脸稚气。   掌声雷动。   温凉木讷地走上舞台,双眼小星星,她简直要晕过去了。怎么会,她怎么会获得这个最高的殊荣!   她想不到啊!   “温凉小姐,请你讲一下你获得这个奖项的感想。”   轰……   完了。   背好的公司秘书也审理通过的感言词,全都忘光光了。   唱歌跳舞,参加各种演出从来不知道紧张是啥东西的凉白开同学,此刻面对着镜头,面对着话筒,竟然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我很意外……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奖项,这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最大的惊喜和荣耀。”温凉也不管了,脑子里怎么想的,就怎么恣意地往下说吧,她深呼一口气,突然看到了贵宾席上一直给予她温柔目光的白圣浩,心,顿时静了静,沉淀了几分,慌张失措全都烟消云散了,她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说,“曾经,我的朋友说我最没有狗屎运……”   哈哈哈……台下观众集体笑起来……狗屎运……   “我也认为,我是世界上最最不幸的人,我总是觉得我曾经得罪过老天爷。我从小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没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只有贫苦、饥饿伴随着我和弟弟……”   台下一片肃静。   苏藕眼含泪水,咬紧了嘴唇。   温凉含泪笑,“我和弟弟相依为命,从那段苦日子里挺了过来,我们都长大了。曾经,我认为那是上帝对我最最不公平的给予,给我那段凄苦的生命开端,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没有苦哪有甜,没有舍又哪有得。现在,我体会到了无限的甘甜,也获得了最大的幸福。我有最最挚诚的好朋友,有最最可爱的亲人,还有……最最让我眷恋深爱的爱人……我能够站在这里,能够成为一名大众喜欢的歌手,都是因为有这些坚实的友情、亲情、爱情支持着我,给了我无限的力量!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在凉白开的生命里灿烂的存在着!谢谢!”   温凉落着晶亮的泪珠,缓缓的,深深鞠躬。   台下一片唏嘘。   几秒钟之后,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   连硬冷心肠的白圣浩都红了眼眶。   支持人都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一个压轴的节目,就是有请最佳女歌手奖获得者温凉带给大家一首歌!大家欢迎!”   哗哗哗……掌声依旧。   灯光渐渐暗了下去,温凉被司仪引到了后方。   如水的音乐缓缓响起,整个颁奖典礼的会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给了舞台一个淡淡的光圈。   一时间,给了观众一个误解,大家都以为,自己现在身处大海中央。   浩瀚的黑暗和无限的神秘包围了所有人。   从后台,慢慢走上来两个人。   是凉白开,和歌手徐誉滕!   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的温凉,在黑暗中,像是一朵秀丽的百合花。   海藻一样的长发,披在肩头,可爱的齐刘海,衬托着她那一双明亮如紫水晶的眸子,这个女人真的是明艳照人,恍如仙子!   温凉先唱,   “到最后,还是谢了幕   这一场用心的演出   还是感谢你   曾给我编制的精彩节目……”   徐誉滕接唱:   “从开场走到了结束   眼睁睁看爱情入土   从此出了戏何必再有   那一些美丽的回顾……”   温凉忘情地唱,   “放了手就忘了我   说再见就别回望   是否爱要等到最后那一秒   才发现泪无处藏……”   像是海浪一样的音响,混合着温凉半沙哑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优美悲沧的歌声中,忘记了所有。   间奏时,清脆而感人的钢琴曲响起,可是舞台上,还是只打着一个小小的光圈,巨大的黑暗之中,又有演唱的两个人。   没有伴舞,没有绚丽的灯光,只有他们俩。   感情升腾的最高朝部分,两个人一起高歌:   “放了手就忘了我   说再见就别回望   是否爱要等到最后那一秒   才发现泪无处藏……”   徐誉滕:“放了手忘了我   爱已经走到散场   是否还要无法挽回那一刻   才明白情深意长……”   伴奏消失,温凉在万籁俱寂时,用她清丽的嗓音,清唱最后一句:   “是否还要无法挽回那一刻   才明白情深意长……”   温凉深情如水的目光流淌着,歌声一点点消失……   直到一片沉静。   直到温凉和徐誉滕一起弯腰行礼,台下才传来海浪般的掌声。   白圣浩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优雅却难掩激动地鼓着掌。   观众纷纷站了起来,对演唱者给予了最高的赞誉。   突然,从后台跑上来一个很帅气的大男孩,清瘦的身姿,俊美无敌的五官,捧着花束,献给了两位演唱者。   温凉吸气,“鳝鱼?!”   是她弟弟鳝鱼!   鳝鱼甜甜地笑,“老姐,我马上就要去维也纳演出去了。老妈和我一起去哦。”   “鳝鱼……”   温凉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温善坏笑,“我姐夫在下面吧,我要让他好好吃回醋。”话刚说完,鳝鱼就扑过去,在老姐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然后抱紧了温凉,深拥抱。   咔嚓,咔嚓……照相的镁光灯不停地闪。   白圣浩还是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鳝鱼个臭小子……   苏藕早就撑不住,嗷嗷怪叫着冲上了舞台,“呀呀呀,鳝鱼!我的好鳝鱼啊!让藕姐姐好好的亲亲你哦!”   洛元在台下无奈地揉着眉心。   第二天,温凉就病了,发低烧。   白圣浩吓得抱着温凉,惊慌地驱车去了最好的医院。   “医生,怎么样?我夫人没事吧?37度3,低烧!”   温凉还打着呵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中年妇女医生皱眉看了看彪悍威猛的大块头男人,问,“昨晚你们是不是性生活了?”   (⊙o⊙)…   温凉哈欠打了一半,僵在那里。   乖乖,医生连夫妻生活也管吗?   白圣浩有问必答,“嗯!”   温凉偷偷脸红,微微低头。   早知道不来医院了,不就是个小低烧嘛,在家里吃个退烧药不就好了嘛,浩大叔就是大惊小怪啊。   “你们昨晚做了多久?”   汗,这也问?温凉的脑袋彻底埋到胸口上去了。   白圣浩想了下,“四个小时左右吧……怎么,有关系吗?”   医生终于认真地瞟了一眼白圣浩,这男人,四个小时……强得可怕了……   “多亏你们来医院了,以后不许房事太久,也不可以太猛烈,要浅、轻、柔……记住没有?”   温凉的脸,比酱茄子好不到哪里去了。   老不死的女人在这里叨叨什么啊!   白圣浩凝眉,“为什么?”   医生写着诊断书,“年轻人怎么这样不注意,都怀孕俩月了,还这样折腾,把孩子折腾没了怎么办?这个孩子你们打算要,是吧?”   “什么什么?!”   白圣浩和温凉一起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医生。   “你没有搞错吧?怀孕?”   “两个月?”   怎么可能啊!她的子宫大受伤害,不是不能受孕了吗?   医生要烦了,“哦,如果你们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可以进行人工流产。”   “敢流产!”白圣浩爆发了一声虎啸,差点吓瘫了医生。   “我的孩子,我看哪个敢给我流掉!”   绷硬的脸皮上,一点点绽开了惊喜的笑容。   温凉几秒钟之后,捂着脸哭泣起来。   有孩子了……   她竟然怀孕了……   天爷爷啊,太幸福了!   预产期算了出来,温凉和白圣浩一看,都禁不住笑了,白圣浩抱着女人坐在他膝盖上,指着那行数字说,“你看,是你的生日呢,我们的小宝贝多乖巧啊,他要在妈咪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到来呢!要不就给他起个名字叫白凉生好了,哈哈,我白圣浩的儿子,凉凉生下来,哈哈……”   温凉一头黑线,咬牙切齿,“不、行!什么白凉生啊,难听死了!如果是女儿,她这个纠结的名字,她还怎么嫁人啊?”   白圣浩搂着女人笑得畅快淋漓,“哈哈哈,我白圣浩的女儿,那就是全世界最最高贵的公主,求婚的还不排上几百公里啊!哈哈哈……”   温凉撇嘴,“自恋!”   八个月后……   苏藕兴奋地撞进温凉的别墅,“凉白开!凉白开!”   温凉吃着水果,抬眼,肚子大得撅起一座小山,“唔,藕藕你来啦。”   “给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我、我怀孕了!”   苏藕指着自己小腹响亮的宣布。   温凉也大惊,“啊?真的啊?你不是那个什么输卵管不通吗?”   苏藕傲气地抬起颈子,“哼!它敢不通!不通我也让我家元元给我戳通它!”   温凉一头冷汗……藕大妈说话就是彪悍吓人啊。   突然,温凉皱起眉毛,“不对,不对劲……藕,我的肚子不对劲……疼……突然之间好疼啊……”   苏藕吓坏了,“疼?不会是要生了吧?”   “快给你哥打电话……”   “可、可是预产期不是明天吗?明天才是你生日啊!”   “啊,疼死了,疼死了啊……”   苏藕早就忘记了自己怀孕的事情,一蹦三跳的去激动地打着电话。   “哥!哥!你快回来啊!凉白开要生了!”   本来好好走着路的白圣浩,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话都结巴了,“我几分钟就到家!”   产房里面,白圣浩陪着温凉,躺在温水里待产。   “这样生下小孩子会不会淹死?”温凉问。   “我呸!胡讲什么?人家说了,在水里生宝宝,孩子会游泳。”   “哈求……都晚上十二点了,还没有动静啊,也不疼了,怎么回事啊?我都困了呢。”   白圣浩心疼地亲了亲女人的脸蛋,“那你睡吧,我守着你。”   这家医院第一个在产房里睡着的孕妇就是我们的凉白开同学。   凌晨一点半。   “哇!哇!”   产房里传出来一阵响亮的哭声,那么有底气,在告诉世界,他是个非同凡响的小家伙。   “儿子!爸爸亲亲你!”   白圣浩激动地抱起了他的儿子。   “小点声哭好不好,你妈妈还在睡觉呢。”   医生耻笑,“生下来的小孩子哪有不哭的,白社长您就别开玩笑了啊。你夫人能够睡着生孩子,已经够匪夷所思了。”   白圣浩瞅了瞅歪着脑袋呼呼大睡的温凉,咧唇笑,“她睡觉就是香,她睡着的时候,你把她搬到室外她都不会知道的。哈哈哈……”   话音刚落,本来巨哭着的小男孩,猛然间不哭了,含着泪,大大的眼睛骨碌转着,去看温凉。   妈咪……我终于来了……   妈咪,你还坏哦,我来了你却还在贪睡……   妈咪,二十二岁生日快乐哦……   【全文完】   【无番外】   感谢读者朋友们,深深地感谢,感谢大家陪着猫猫一起完成了这部作品!   新文三四天就出来,《霸上16岁小妈》更加精彩,敬请关注!   【猫猫出品,品质保证 =已完结=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